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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9-01, 06:07 AM   #2373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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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歡喜門銷魂情魔

  歡喜門來人之中,為首的正是武林赫赫有名四大魔頭之一的銷魂情魔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一身紅紗罩隨風款款擺動,她宛若臨虛的仙子飄飄落地之後,故做嬌懶地輕擺雲鬢,顯得一副嬌柔無骨,弱不禁風的樣子。
  而她微露酥胸粉乳,差點就隨著這個抬手的動作蹦出肚兜外。
  俞子服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蕩神馳道:“夫人……”
  歡喜夫人勾魂的美目,漫不經心地瞥了小混他們一眼,豈料,小混也正對她露出一抹純真至極的微笑,純真,而且毫無淫念。
  瞥及小混的表情之後,歡喜夫人忽然揚聲咯咯浪笑,她旖旎的紅唇朝小混愛嬌地嘟了嘟,做個飛吻之勢,這才扭動軟軟的織腰,走向俞子服。
  “俞當家的,這兩位小兄弟就是你要我替你收拾的人嗎?”
  歡喜夫人膩人的嗓門帶有令人遐思的磁性,使得聽的人有說不出的舒服,連魂兒都快樂得飄出體外。
  俞子服吶吶道:“就是他們,夫人不要小看這兩只小狽,他們一個是雙狂的傳人,一個就是至尊少君!”
  歡喜夫人輕撩一下垂落的髮際,貼在俞子服身旁,吐氣如蘭道:“嗯!真的嗎?如此說來,他們果真有點來頭嘍!”
  俞子服彷彿失了魂般地喃喃道:“對,對……”
  他已是雙目著火,滿臉通紅,一雙手早就不安分的在歡喜夫人身上又摸又搓,色態百出。
  小刀看不過去地冷哼一聲。
  這一哼,總算稍稍喚回俞子服的靈魂,他低咳一聲,趕忙勉強自己的手離開歡喜夫人的身上。
  歡喜夫人嘆口氣道:“欸!有人在抗議了,我得先過去侍候他們。”
  小刀低啐道:“無恥!”
  歡喜夫人咯咯淫笑道:“少君小痺乖,你別吃味兒,我馬上過來,保證待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嗯!”
  小刀聽到這種一語雙關的暖味話,俊臉也忍不住微微發熱,一時之間竟也有些窘然。
  小混卻吃吃笑道:“我說夫人呀!你別光注意我老哥嘛!把我冷落在一旁,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歡喜夫人轉身離開俞子服,她的輕紗隨這一轉飄揚而起,露出晶瑩剔透的冰肌雪膚,她根本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體態,竟自盪笑道:“小痺乖,你別心急,既然來了,自然少不了你的甜頭。”
  說著,歡喜夫人以她那雙翦水瞳眸,上下挑逗地瞟看小混,忽然,她微見訝然地笑問:“小痺乖,你是不是姓賈?”
  小混回她一記媚眼,輕笑道:“我信真,不信假,所以你最好和我玩真的,別玩假的。”
  歡喜夫人放浪地咯咯嬌笑道:“討厭,這種事當然要真槍實棍上陣才好玩,可是你也別說的那麼公開嘛!人家不好意思啦!”
  小混一怔之後,才想到自己剛才那話,說得還真那個!
  他身旁的小刀,已經忍不住憋笑,只好“咳咳!”猛咳,等著看小混如何應付這位無恥的淫婆。
  小混“哧!”地訕笑道:“奶奶的,你明擺著想要老牛吃嫩草,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歡喜夫人薄嗔乍笑道:“真是的,你不知道人家最討厭老這個字,幹嘛說它;我方才的意思是問你,你是不是姓西貝,賈!”
  小混雙手插腰,人五人六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我姓曾,不姓賈,曾爺爺的曾吶!不過我姓什麼,關你屁事?”
  歡喜夫人媚笑道:“小痺乖,你說話別這麼衝嘛!人家不過是想起一位老朋友,就隨口問問。”
  其實,歡喜夫人是覺得小混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令她咬牙切齒的人,那人在二十年前曾經給她一次史無前例的難堪和教訓。
  那人是多年來,唯一對她的媚術毫不動心的人。
  如今,小混不光讓她覺得容貌和那人相似,就連小混說話的口氣、態度,都和那人相差無幾。
  歡喜夫人在心中暗道:“二十年前我得不到那個男人,我就不信二十年後,我還會製不住你這個小表!”
  小混無聊地打個哈欠道:“我說夫人呀!你不是要讓我們欲死欲仙嗎?怎麼我只覺得無聊的想睡覺?你的功夫就這麼點?真讓我失望。”
  歡喜夫人不以為忤地淫笑道:“小痺乖,我還沒上,你怎麼知道我功夫好不好,不過為了提高你的興趣,我就讓丫頭們先陪你們熱熱身,待會兒再和你玩真的,可好?”
  嘴裡是問話,可是,歡喜夫人織手一揚,就逕自扭身倚回俞子服身旁和他調情。
  六名穿著不同顏色輕紗的女郎,嬌笑著圍向小混他們二人。
  小混拋了顆丹藥給小刀,道:“以防萬一!”
  他們二各自將藥丸納入口中吞下,以防歡喜門的人使用迷藥。
  此時,這六名女郎圍著小混和小刀兩人,開始緩緩地繞圈。
  她們一邊慢慢旋轉,一邊扭動著幾乎裸露的嬌軀,做出撩人已極的媚態,同時,她們口中還發出甚有節奏的淫猥喘息之聲。
  小刀如臨大敵般,掀起長袍左角,露出凝魂寶刀,他手按刀柄,提醒道:“小心,這是迷人心神的消魂蝕骨陣。”
  小混笑道:“他奶奶的,我還未成年,你們就招待我看這種限制級的表演,簡直是殘害民族幼苗的身心嘛!”
  歡喜女郎的轉動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她們宛如著魔般的投入這項賣力的表演中,每次抬腿私處隱見,每一回揮臂乳胸跳彈,那種令人意亂神迷的動作裡,有種說不出的窒人壓力,逐漸凝結成形,向圓圈中心的小混和小刀二人擠縮而至。
  小刀垂眉閉目,收攝心神,對這場艷舞視若無睹;小混卻是瞅起雙眼,好似很認真的盯著飛轉狂舞的女郎。
  他們倆唯一相同的反應,就是不論對方轉動多麼劇烈,他們都保持絕對的靜止,靜得連一絲肌肉都未牽動。
  直到 猛龍會在一旁旁觀的人,突然瞪大眼,口吐白沫地紛紛踣倒。
  終於,小刀暴喝一聲,倏然揮刀射向條條飛旋的人影!
  驀地 一蓬粉紅旖旎的煙霧,在小刀揮刀的同時猛然罩向圓圈中央,登時,粉霧掩去小混他們二人的身影。
  忽然,紅霧之中,傳出小混的吃吃笑聲:“娘們,你們別跑呀!”
  數聲悶哼響起,接著有人體倒地的砰然悶聲。
  歡喜夫人再也顧不得和俞子服調情,警戒地注視著漸淡的紅霧。
  好不容易,煙霧消散。
  小混和小刀二人依舊含笑卓立,六名女郎在他們二人四周,呈放射狀,整整齊齊地昏倒於地。
  同時,每個女郎的喉頭穴上,都有一個淺淺的“×”型血印,想必是小刀手下留情的傑作!
  歡喜夫人經過剎那的怔愕,驀地,她竟掩口發出愉快的咯咯嬌笑,口氣溫柔的令人心裡發毛道:“嘖嘖!小痺乖,你們倆可真夠勁,我這消魂蝕骨陣已經將近二十年無人能破,你們不愧是,唔!雙狂和刀尊的傳人吶!咯俊  ”
  驀地 沒有任何預兆地,歡喜夫人舉步一跨,瞬間越過十來丈的距離,出現在小混他們面前。
  小混和小刀二人立刻反射性地向左右分躍而出。
  但是,歡喜夫人淫笑依舊,就在她笑聲剛進入小混他們二人耳中時,一道紅光挾著窒人威力的掌勁,倏然撞向小混他們二人。
  砰然悶響,小混和小刀二人就像斷線的風箏,翻滾著跌撞摔出丈尋之外,兩人同是嘴角掛血,滿臉錯愕地瞪著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一擊而中之後,並未繼續追擊,只是以含羞帶怯的眼光,斜瞟著怔坐於地的小混他們。
  她口中憐惜道:“小痺乖,你們覺得我這一手如何?可讓你們感到舒服,嗯?”
  小混強抑下到口的瘀血,揉著胸口佩服道:“哇塞!你他奶奶的,真不是蓋的,這一手的確有夠勾魂、火辣,讓我不得不叫 爽!”
  歡喜夫人忘形地咯咯浪笑道:“小痺乖,你的嘴真甜,人家不來啦!”
  小混瞥了小刀一眼,嘿笑道:“才這樣奶就不來了?欸!真讓我失望……”
  “望”字猶在小混口中打轉,他和小刀已雙雙躥躍而起,二人四掌同時朝歡喜夫人狠推而出,出掌之後,小混他們不進反退,扭頭就朝來路逃走。
  歡喜夫人見掌勁當空壓至,視若無睹地隨手一揮,小混他們全力發出的掌風,竟然宛如石沉大海般,消弭於無形。
  小混他們不過逃出數丈之外,怎料歡喜夫人已揚著放浪的笑聲,身形不可思議飄至他們二人身後不遠處,嗔喚道:“小冤家,你們怎麼說走就走,我可沒玩夠吶!”
  小混趁空扭身偷覷一眼,卻見歡喜夫人離他不過三步之遠,正對他千嬌百媚的大送秋波吶!
  小混怪叫道:“我的天,你還算是人嗎?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動作!”說罷突然身形一閃即逝。
  歡喜夫人訝異道:“大幻挪移!”
  “知道就好!”
  小混突然貼在歡喜夫人身側出現,血刃掌相準她的右肋猝然翻斬推出。
  登時,“轟隆!”一聲巨響,歡喜夫人輕盈的身形立刻沉然急墜,落地之後微退半步,方始甫穩。
  小混卻被歡喜夫人看似平淡的匆忙應掌,反震噴向半空,失去控制的摔入一叢蘆葦之中,割人的蘆葦將他刮得哇哇大叫。
  小刀就在歡喜夫人落地不穩之際,旋身回撲,右手猝揚,凝魂寶刀以孤渺六絕之中的厲害殺招 “月毀星沉”全力發出。
  剎那間,無盡的月影星芒宛如自天際轟然殞墜,帶著“咻咻!”尖嘯,浩然罩向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嬌顏倏寒,冷淒道:“小子,找死!”
  驀地 歡喜夫人斷喝一聲,雙掌如舞雲袖,翩翩翻飛,只見無數掌山泛起濛濛暗紅光華,在她四周布起一團紅影,將她的人全然裹入這團詭異的紅色光球之中。
  極快地,星月與紅光相觸,掌風與勁道有若千萬斤炸藥同時迸裂炸開,“轟!”地巨響,紅光化成穿射的利劍,反襲小刀!
  “哇!”的一聲慘叫,小刀驟覺有異,即已身中數掌,整個人被強烈的勁道撞出七步之外。
  “叭!”的悶響,四平八穩的摔在泥地上,手中寶刀飛脫,他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點點赤紅的熱血,漬在滄白的殘雪之上,顯得格外的令人觸目驚心!
  小混顛顛倒倒地奔向小刀,不說二話,就是一粒丹藥塞入小刀口中,此時,保持戰鬥力才是保命的本錢。
  小混扶起小刀,一邊為他揉胸搓背,一邊驚問道:“老哥,還撐得住吧!”
  小刀做了一次深呼吸,慢慢站起身,啞著嗓門道:“還好,這老淫婆不愧為四魔之一……咳咳!她的蝕元魔功的確可怕。”
  “蝕元魔功?”小混震驚道:“奶奶的,這老妖婦真的練有蝕元魔功?那是專門藉著對掌之際,吸收對手的功力元神的邪門魔功呀!這下子咱們的樂子可真的是不小!”
  小刀喘息著調侃道:“這樣豈不正好符合你想要找的刺激。”
  小混嘿嘿苦笑道:“刺激是刺激,只可惜太辣了點,不太容易消化。”
  另一邊 歡喜夫人身上的羅衫亦被小刀那招“月毀星沉”切割得七零八落不成衣衫,就連她身上雪白的肌膚也有數道紅印,卻是俱未見血。
  歡喜夫人索性一把扯掉破爛不堪的罩衫,露出繡有春宮圖的豔紅肚兜,和一身雪白光滑富有彈性,宛若青春玉女般的細膩肌膚。
  她輕撫著胸前和臂上淡淡的紅印,臉上則再度恢復滿含春意的媚笑。
  彷彿小刀的傷與她無關似的,噘著紅唇,薄嗔道:“小冤家,你幹嘛那麼如狼似虎地糟蹋人家,瞧!人家身上都被你弄傷了呢!”
  小混懶得繼續和她演對口相聲,於是不耐煩道:“我說老淫婆,老妖婦,你少在那裡肉麻當有趣了,別說弄傷你,我還想弄死你,替我老哥出口氣!”
  歡喜夫人聞言,怒火陡升,冷冷笑道:“很好,小雜種,你很大膽,已經有數十年,沒人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
  “數十年?”小混怔道:“他奶奶的!老淫婆,你到底有幾歲?看來你是名符其實的妖婦嘍!”
  歡喜夫人驟覺失言,冷哼不再多說,再次肩不晃,平空緩緩飄向小混他們二人身前。
  小混他們立即提舉護胸,一左一右,成犄角之勢準備合力對付歡喜夫人。
  小混示威般半側過頭,問道:“老哥,這老淫婆不好意思掀自己的底牌,你就為我指點迷津,如何?”
  小刀半是瘋刺,半是調侃道:“她呀!她當你的曾祖奶奶大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可是在一甲子前就成了名吶!”
  “一甲子!”小混故意驚叫道:“哇塞!那她不是八十也有九十歲嘍!難怪她對穿衣服那麼不耐煩,要是我穿穿脫脫一身衣服百、八十年,我也會感到既沒趣又無聊。”
  小刀譏笑道:“是呀!所以她巴不得不穿衣服,或是找人來幫她脫衣服。”
  歡喜夫人對他們二人一搭一唱宛若未聞,只是突然加速射向二人,同時,只見她信手微揚,驀地,二股紅光暴漲分從左右直取小混他們二人。
  小混和小刀齊齊大喝,兩人反方向猝然旋身而出,避開歡喜夫人這一擊,接著不約而同反包抄向她背後,隔空劈出數掌。
  歡喜夫人一擊未中,將地面劈開二個丈餘寬,並掌深的大洞,未及回身,她已感到背後勁道排空而來。
  於是,她維持原來姿勢,沾著小混他們二人的掌力飄出丈外。
  驀地 歡喜夫人突兀地回身揮掌,在小混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之前,已是砰地一掌劈中小混胸口,猛烈的掌勁將小混撞得仰面摔跌出去。
  “哇!”
  小混吐出一口鮮血,甩著金星直冒的腦袋,昏沉沉地爬了起來,揉著快被摔成二半的臀部,大叫吃不消!
  小刀即時以腳尖勾起剛才脫手跌落地面的凝魂寶刀,一招師門絕學“玉出昆岡”順手揮出阻止歡喜夫人對小混的追擊。
  歡喜夫人冷哼一聲,驀地探手抓向刀鋒,小刀右腕倏翻,改掃為削,橫刀削向歡喜夫人涂滿冠丹的織織玉指。
  歡喜夫人不料小刀變招如此老練,輕咦一聲,改抓為彈,屈指彈向削至的刀身。
  “當!”然一響,小刀驟覺一股大力震得他右臂發麻,寶刀幾乎把持不住,差點再次脫手而出。
  他心中暗自一凜,腳下迅速跨步橫移三尺,左手急拍右腕,帶動刀勢,急挑逼近的歡喜夫人面門。
  歡喜夫人冷嗤一笑,微微仰頭避開這一刀,右手同時輕描淡寫地拍向小刀。
  不聞風聲,不見勁流,小刀突然被山撞上一般,顛撲著飛出,正巧不巧,撞入迎面而上的小混懷中。
  登時,他們二人齊聲“哎唷!”慘叫,跌做一團,難分難捨。
  小混躺在地上,對壓在他身上的小刀一使眼色,兩人同是跳起來大叫:“納命來!”做勢欲撲向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吃吃笑道:“我倒要看是誰納誰的命!”
  她大馬金刀,叉開一雙誘人犯罪的渾圓玉腿,大剌剌的等著小混他們二人自動送上門來。
  豈料 小混他們卻在一叫之後,同時倒掠而出,身形再晃,又逸出五丈之外,兩人分成兩路各自逃命。
  歡喜夫人怒道:“俞子服,你是死人,不會攔著他們吶!”
  話落,歡喜夫人朝離她較近的小刀追去。
  俞子服早被歡喜夫人暴露的身段迷失了魂,哪會注意小混他們逃跑的事,直到歡喜夫人這一吼,總算將他的魂吼回一半,當下,他立即撲身截住小混。
  至於,猛龍會其他人,早被剛才歡喜門布下的消魂蝕骨陣迷倒,沒一個人是清醒,以致無法加入追殺行列,這樣的結果,大概是歡喜夫人始料所未及吧!
  俞子服攔下小混之後,照面便是壓箱底的絕活擒龍掌呼嘯地罩向小混。
  小混所受內傷已是不輕,當下不願再和俞子服硬拚,於是他當機立斷,一個剎車急停,左腳尖拄地猛旋,換過方向,朝那一頭逃命。
  匆忙中,他瞥見小刀已和歡喜夫人動上手,不覺地有些為小刀擔心。
  俞子服見小混調頭再逃,怒喝道:“小表,你也有今天!”他振臂凌空飛撲,有如蒼鷹攫兔般,抓向小混頭頂。
  小混但覺空中有勁風壓下,想也不想,大幻挪移倏然施出,只見他身形一閃即逝,使得俞子服一撲落空,還不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小混突然就不見。
  小混飛快掠向小刀和歡喜夫人交手之處,人未至,先聲壓人吼道:“看暗器!”
  歡喜夫人直覺地倒掠而出,想躲避小混的暗器,小混卻未施出暗器,他反手拉起小刀叫道:“走呀!老哥!”
  歡喜夫人跺腳怒道:“小表,你敢使詐!”
  忽地 歡喜夫人陰陰一笑,並不追擊他們兩人,反而仰頭髮出一陣陣高低有致的淫邪笑聲。
  小混初聞笑聲並未感覺有何異狀,驀地,他腰眼一涼驟痛,他猛然回身,不可思議地瞪視著小刀。
  小刀手中依然握著凝魂寶刀,刀尖上猶存有一滴即將顫落的血珠,那正是小混身上的血珠!
  小混手撫著鮮血直湧的傷口,驚駭大吼道:“老哥,你瘋啦!”
  小刀兩眼茫然瞪視著小混,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歡喜夫人笑聲更熾,忽然,小刀雙目怒嗔,大吼著揮刀朝小混劈去。
  小混驚怒的點地倒射,脫開小刀犀利的一擊,在他腦中迅速閃過:“攝魂術!”
  小刀曾對小混提起過,歡喜夫人擅使的邪術之一,他怎麼也沒想到,小刀居然會中了攝魂術,反過頭來殺他。
  小混手忙腳亂地逃避小刀的追殺,他拚命運起大喉嚨神功,狂吼道:“老哥,醒醒!”
  可是,他這聲吼裂一塊大石的叫聲,卻沒能震醒身中攝魂術的小刀。
  沒多久,小混在小刀無情地追殺下,已是滿頭大汗,腰眼上那一刀,不但血流不止,而且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痛著。
  小混又礙於情形,不能出手傷害小刀,在這種只守不攻的局面下,他真的狼狽萬分。
  接著,就在小混腳下一慢時,小刀手中寶刀猝然激飛,使出的正是孤渺六絕中的刀法。
  “哎呀!”一聲,小混左臂又被小刀開了一道尺餘的血口。
  小混哀哀叫苦道:“他奶奶的,這算什麼嘛!用我教你的刀法殺我,老哥,我看你醒來之後,怎麼對得起我!”
  歡喜夫人和俞子服早已在一旁觀戰。
  歡喜夫人冷笑道:“想要他醒,那還得看我願不願意讓他醒!”
  小混氣喘噓噓道:“老淫婆,老妖婦,你他奶奶的不是東西,有本事你就自己下來和少爺動手,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法對付我,你算什麼成名的前輩……虧你還是武林四魔之一!”
  歡喜夫人咯咯嬌笑道:“你要我動手,那有何難呢!”
  她舉步輕移,正好堵在小混閃到的位置上,只見她右手輕揚,“砰!”地,小混被她一掌打滾滿地亂滾。
  小混哇哇叫道:“他奶奶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淫婆……”
  小刀刀不留情,在小混未站穩時,“嘶!”的一刀劃過他的背後,登時,衣裂血濺,痛得小混齜牙張嘴,拚命往前撲開三尺,堪堪躲過另一刀的攻擊。
  小混氣苦地大吼:“老哥呀!”
  驀地 小混一咬牙,厲嘯入雲,他的人隨著淒厲的尖嘯,筆直撥空十餘丈,身形猝閃,向西逸去。
  歡喜夫人急道:“他想逃,快阻止他!”
  她自己一馬當先,飛射而出,同時抬手朝空中小混的背後猛然虛空抓去。
  怪事立現!
  小混躥掠的身形,彷彿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所拉扯,微頓之後,不可思議的倒飛三尺,小混心下大驚,脫口罵道:“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凌空攝物!太離譜了吧!”
  他熊腰一扭,掙脫歡喜夫人凌空攝物掌力的控制,正想要再度脫射時,俞子服已從左邊攔到,抖手就是一記功力十足的擒龍掌。
  小混人在空中無可藉力,眼見掌勁已到,只好猛吸氣,急使千斤墜,人如隕星往下倏然沉落。
  很不幸,地面上的小刀早就等他許久,小混人未落地,鋪雪般的刀光,已經卷向他的雙腿。
  眼看著自己一只腳就要被情同手足的老哥取走,他雙目盡赤的厲聲大吼,同時四肢一卷,驀然憑空橫蹬,險險地被他躲過斷腿之危。
  可是,凝魂寶刀依然噬血地舔過他的臀部,一落地之後,他立即蹬地標射。
  不射還好,這猛力一射,竟然撞進歡喜夫人軟綿綿的懷裡,一陣甜膩的幽香鑽入小混鼻中,使得小混心頭一震。
  歡喜夫人皓腕微翻,扣住小混右肩,小混只覺得右邊身子一軟,無助地抬頭看著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目光迷濛地盪笑道:“小痺乖,你覺得我美嗎?”
  小混心頭一陣茫然,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在做什麼,結巴道:“美……很美!”
  歡喜夫人迷濛的目光,轉而流動著詭異的異彩,彷彿,在她瞳眸中正映現著一幅幅飛躍的動畫。
  她再問:“你聽不聽我的話,和我一塊回家?”
  漸漸地,小混雙眼變得呆滯無神,他痴痴地瞪著歡喜夫人,茫然地點著頭,歡喜夫人終於滿意地放開他,口中不住咯咯盪笑。
  俞子服見狀,上前一步問:“夫人,他也被你製住啦?”
  歡喜夫人搔首弄姿地貼向他胸膛,膩聲道:“你說呢?天底下有誰能逃得出我的攝魂大法,嗯?”
  俞子服嘿嘿淫笑道:“夫人神功蓋世,自然是沒有人能抗拒得了!”他一雙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歡喜夫人赤裸裸的背上游移。
  歡喜夫人輕輕撞了他,嚶嚀做態道:“討厭!你怎麼搔人家癢嘛!”
  俞子服目露饞光,舔著唇道:“這樣我才有藉口替夫人止癢呀!”
  歡喜夫人發出咯咯浪笑,不依地扭動身子,嬌媚道:“要為我止癢也得先把正事辦好,這樣我們才能盡興,你說是不是,嗯!”
  俞子服覺醒道:“對!我要做了這兩個小子,然後,還得把貴門下的姑娘救醒!”
  歡喜夫人撒嬌道:“別嘛!這兩個小表,可都是原封的童子雞,對我練功大有助益,俞當家的,你就將他們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俞子服在歡喜夫人的挑逗下,早就忘了自己是誰,此時,就算歡喜夫人要他的老命,他都會點頭,何況是這種順水人情的事。
  於是,他大方道:“夫人之命,俞某豈敢不遵!”
  歡喜夫人一只織手在他臉上,逗煞人的畫來畫去,神態嬌懶道:“你真好!”
  俞子服咽了口沫,微微喘息道:“哪有夫人好!”
  歡喜夫人深懂挑情的技巧,她見俞子服已是滿臉色急之相,故意旋身離開他,款款擺臀扭腰,拋著媚眼道:“等救醒我的人,我們先回城裡我臨時的行館,你說好不好?”
  俞子服微微皺眉道:“難道夫人不願到敝會總壇坐坐?”
  歡喜夫人咯咯笑道:“去是要去,不過,我的行館比較近,等我們休息過後,再到貴會去,俞當家的認為如何?”
  俞子服展顏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歡喜夫人又是一陣放浪的盪笑,她瞥過茫然呆立的小混和小刀二人,喃喃道:“小痺乖,你們再等一等,我馬上帶你們回家,咯俊  ”
  她朝小混他們拋了個飛吻,這才拉著俞子服走向那些昏倒於地的手下……
  ※※※
  深夜。
  天津城內西南隅,一座深似侯府的巍峨巨宅之內。
  陣陣鶯啼燕語,層層淫聲穢浪。
  大宅內院四周,處處可見衣衫暴露的艷裝女子正與黑衣大漢們或是追逐,或是調情,或是就地苟合。
  這裡不是迎春閣,亦不是留香院,卻是一處比這兩所天津最著名妓院還要開放,還有實力的色情場所。
  這裡正是歡喜門的臨時分舵所在!
  內院深處,有一間獨立而不受打擾的繡閣。
  閣中的佈置不同於尋常大閨女學刺繡的地方; 層層垂掛的粉紅色紗幔和 滿四壁及屋頂的明亮大鏡顯出這間繡閣掩不住的春意盪漾……尤其房間正中,那張鋪著粉紅軟羽的超級大床,更是撩人無限遐思。
  歡喜夫人渾身赤裸地斜倚著枕頭,慵懶地半靠坐在大床中央,一頭烏黑柔麗的秀髮,垂落在她酥胸前面,欲遮還露地露出一對渾圓挺實的乳峰。
  她剛剛將俞子服打發走,此時在她倚靠的枕頭下面猶壓著十張全國通用的萬兩保兌銀票,這使得她的笑意更加深邃迷濛。
  她像只滿足的貓,懶散但優雅地伸展著那付足堪令天下所有男人瘋狂的誘人胴體,低柔的輕吟出聲。
  接著,她似享受夠了獨處,就傾身在床頭小幾上拿起一只精巧細緻的銀鈴搖了搖。
  清脆的鈴聲甫響,一名二八年華,媚眼盈盈,衣衫半裸的女郎輕輕推門而入,請安道:“門主有何吩咐?”
  歡喜夫人笑吟吟問:“喜兒,剛才我帶回來的那兩個小表乖不乖?”
  喜兒蹲身回稟:“回門主,他們二人仍是老樣子,屬下已經依照吩咐為他們沐浴、裹傷,此時他們二人正在樓下廂房候傳。”
  “嗯!”歡喜夫人滿意地點頭道:“那個姓鄧的小表所佩那柄刀可曾收好?”
  喜兒恭謹道:“是的!還有屬下自另一名姓曾的身上搜出一大堆東西和一柄奇怪的匕首,想請門主過目。”
  歡喜夫人微訝道:“匕首?也好,去拿來我看看,順便將那姓曾的小錶帶上來。”
  “是!”
  喜兒退出門外之後,歡喜夫人出神地玩弄著自己胸前一撮長髮。
  有頃,門外響起恭謹的叩門聲,喜兒在門外道:“啟稟門主,人和匕首帶到。”
  “進來。”
  喜兒推開門,領著渾身赤條條,光溜溜,眼神癡呆的小混進入房中,她逕自上前,雙手捧著小混的孽龍寒匕獻給歡喜夫人。
  歡喜夫人目光觸及匕首,彈坐而起,驚呼道:“孽龍寒匕?”
  喜兒不明究理,怔望著她的門主。
  歡喜夫人又驚又喜的抓起寒匕,細細檢視著。
  半晌, 她似乎想起喜兒還怔在一旁, 於是,歡喜夫人有些急切地揮揮手道:“下去吧#夯有我的召喚,任何人不准進來!”
  喜兒恭應道:“遵諭!”
  她再次輕手輕腳地離去,同時順手將木門反掩關上。
  歡喜夫人盯著手中孽龍寒匕,出神的呢喃道:“寒匕呀寒匕,沒想到竟會落入我的手中,有了這匕首,只要能尋得它所埋藏的寶藏和武功祕籍,還怕江湖不會盡入我手,哈哈……”
  她忘形的狂笑,那種興奮、得意的表情,好像她已擁有整個江湖武林一般。
  再一次細細撫摸著寒匕,歡喜夫人近似貪婪地享受從匕首傳來那種涼沁透心,令人舒暢的清涼之後,她不舍地將寒匕收入床頭暗櫃中。
  這才反身對小混招手道:“小冤家你過來!”
  小混聽話地走近床邊。
  歡喜夫人嬌笑問:“小冤家,你這支孽龍寒匕是從何來?”
  小混神情茫然回道:“不知道,自幼就放在身上。”
  歡喜夫人又問:“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小混依然表情空白道:“不知道。”
  歡喜夫人略略沉吟後,躺回床上,她淫蕩地浪笑道:“來,小痺乖,上床來陪我!”
  小混果然爬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歡喜夫人單手支顎俯向痴痴小混,另一手就在小混結實的身上,輕輕撫弄,小混渾身一顫,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歡喜夫人咯咯淫笑道:“欸!小冤家,我倒希望你此時是醒著的,如果你是自願的,那會更快樂些!”
  說著,她的手依舊在小混身上畫著圈圈,她像在品嘗一道精美的甜點,舔著唇問:“小痺乖,你喜歡我這樣子摸你嗎?”
  小混渾身打顫,語聲不穩道:“喜歡!”
  歡喜夫人翻身躺下,媚眼微闔地要求道:“來!我要你像我剛剛撫摸你那樣摸我!”
  小混繃緊的肌肉,微微一松,他聽話學著歡喜夫人方才的姿勢,半撐而起,右手自歡喜夫人的胸口開始,慢慢地畫著圈兒,漸往下溜移。
  歡喜夫人扭動著嬌軀,口中發出銷魂的呻吟,她不禁催道:“噢……快!快點嘛!嗯……”
  小混依言加速畫圈的速度,他的手指劃過歡喜夫人的胃位,直下肚臍……又往下移……歡喜夫人耐不住慾火焚身猛地翻身抱向小混!
  驀地 “哇……”
  “砰!”
  突然間,歡喜夫人發出一聲嘔心泣血的淒厲慘叫,反抱為掌將小混大力震飛。
  小混砰然撞上閣樓的鏡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濺污了旖旎的粉紅色地毯!
  歡喜夫人臉色蒼白黯淡,她伸出顛危危的手指,怨毒瘖吼道:“小表……你沒有……沒有中了我的攝魂術?”
  小混以手背擦去唇邊血漬,扶著鏡牆辛苦地站起身來,他得意地啞笑道:“老妖婦,老淫婆,你既然知道少爺學得大幻挪移,你那小小的攝魂幻術豈能奈何得了我!”
  原來,小混千辛萬苦地裝假演戲,為的就是想找機會廢去歡喜夫人,否則,以歡喜夫人那身驚世駭俗,已至魔法大成的恐怖功夫,誰又能製得了她?
  小混站穩身子之後,隨手扯下一塊紗幔裹在身上,呵呵謔笑道:“他奶奶的,老淫婆,憑你這只百、八十歲的老母牛,也敢吃我這棵原封嫩草,想要破壞我清純的童貞,你他奶奶的做你的春秋大夢!”
  歡喜夫人神情痛苦,目光怨毒,她嘴皮了翕動一番,卻沒說話,也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吧!
  小混突然一陣激烈的嗆咳,復又吐出一口瘀血,他拉起身上的紗幔,胡亂地擦擦嘴,繼續道:“老妖婦,你很奇怪為什麼沒人上來是不是?其實,別說你方才下令沒有奶的吩咐,不准有人上樓,就算你沒這命令,光是從你剛才和俞衰蛇那場翻雲的大叫聽來,嘿嘿!你在做那事時,可有某種特殊的習慣,所以你的手下不會懷疑樓上有什麼不對!”
  歡喜夫人幽幽地吐出一句:“你……從一開始就很……清醒?”
  小混抿嘴道:“廢語!”
  忽然,小混驚疑的瞪大眼睛,注視著歡喜夫人,結結巴巴地道:“你……你的臉!”
  此時,歡喜夫人那張原本光滑柔細宛如少婦的臉龐,竟然如縮水的抹布,慢慢地失去光澤,生出幾乎可以壓死螞蟻的皺紋。
  歡喜夫人撫著臉,痛苦道:“天呀!寶力一失,我果然跟著老化!”
  忽然,歡喜夫人猛然甩頭,啞聲淒厲地瞪著小混吼道:“小表,可惡你竟然如此會演戲,將我全瞞過了,我好恨!”
  小混聳肩謔笑道:“我當然會演戲,你難道不知道,得過二項金馬獎影帝的狄龍,是我師父吶!”
  歡喜夫人氣怒攻心,驟覺眼前一黑,人一癱,就昏死過去。
  小混走上前,又補了她幾指,以確定在他和小刀走脫前,歡喜夫人暫時不會醒來。
  小混並不想殺她,因為小混覺得,對一個重視自己外貌的淫婦而言,廢去她的武功,使她變得又老又醜,這種懲罰,比死更適合歡喜夫人。
  小混拉拉身上的紗幔,先從暗櫃中取回孽龍寒匕,這才悄悄潛向門房,臨走之前,他回頭對床上昏迷不醒的歡喜夫人扮個鬼臉,謔道:“你想靠寒匕做女皇夢,真是萄葡成熟時 還早得很吶!”
  他輕輕拉開門扉,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迅速地自右側一道樓梯溜下樓去。
  樓下順著迴廊,一字排開四間廂房,小混宛若識途老馬地躥向第二間屋子,他未發出任何聲響地推開房門,閃入廂房之內。
  屋中,喜兒在和小刀並躺在床上,喜兒正吃吃淫笑著猥褻意志不清的小刀。
  小混冷哼一聲,喜兒驟驚,尚未來得及反身,小混已出指將她點倒。
  小混踱上前,看著臉色依然亢奮潮紅的小刀,捉狎地道:“你可別怪我壞了你的好事,老哥!”
  他順手點了小刀的昏穴,打算先將小刀救出此地,再設法為他解除所中迷術。
  接著,小混在房裡翻箱倒櫃,找出他和小刀被搜走的所有物品,當他找到藥瓶時,立即倒出一粒碧玉回生丹服下。
  方才,他在廢除歡喜夫人武功時,沒料到對方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擊之力,竟將他震得五臟離位,受傷不輕,若非他有耐打的本錢,只怕,此時躺在樓上的可就不止歡喜夫人一個人了。
  小混知道暫時不會有人曉得歡喜夫人出事,於是,他索性將房門上栓,自己就在屋內盤膝坐下,準備先來場應急的快速療傷。
  盞茶時間一到,小混滿意地收功而起。
  此時他的內傷雖然尚未痊癒,可是必要時,還是可以硬拚一場,如此,在逃脫時,他就更有勝算。
  小混對自己的聰明謹慎,發出自我讚揚的笑聲,然後,他才從一個五鬥櫃中翻出兩件勉強適合自己穿著的衣物,匆匆為二人打點妥當,這才背起小刀準備溜之乎也。
  走到門口,小混想了想,放下小刀,將喜兒抱到床上,撕開被單綁住她的四肢和嘴巴,以防她醒來後呼救,或是被人發現異狀。
  最後,他退出床沿,放下簾帳遮好眠床,方始滿意地拍拍手,重新背起小刀,打開房門,趁著隔房淫聲哼咭時,無聲無息地潛入暗夜,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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