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3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衝上來。 阿三將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幫主死不掉,我最喜歡看他被人打,過癮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轉過頭來笑道:“各位請放心,這三掌很快就過去了。”說完轉回頭向青子夷道:“掌門人你開始吧,最好打得不輕也不重,這樣別人就不會說話了。” 青子夷微微頷首,雙手一揮,腳踩拐子馬,使出華山絕學“無相神掌”只見掌影無數從一而繁、從繁而一,帶起一陣嘯聲,他叫道:“楊小邪小心了!”手一伸擊向小邪胸脯。砰然巨響,小邪如大元寶般的往後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苹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著急非常。 小邪聳聳肩笑道:“沒關係,他傷不了我。”說完又走回原處笑道:“掌門人你好強的掌力,來!還有兩掌我挨著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還是一樣被震退又走回來。 小邪笑道:“掌門人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點,這樣比較像!” 青子夷點頭大叫道:“楊小邪請試試華山絕學‘引鬼接神’!”說完掌影有如遊魂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周圍樹葉被掌力勁風掃得唰唰作響,突地青子夷大喝一聲,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為華山絕學。 “哇!”小邪已如斷線風箏摔得甚遠,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滲出血絲,慢慢的他又爬起來,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們恩怨從此勾消了。” 青子夷嘆道:“楊少俠武功過人,老夫佩服,從此華山弟子再不為難少俠,山兒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繼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給我有自新的機會。”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繼山啊青繼山,你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後還會報仇,不過我等著你,因為我不怕你,下次要來最好找個好時辰。”伸手往青繼山身上點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復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繼山你可以走了。” 青繼山試運一下真氣,果然暢通無阻心頭甚是高興,他笑道:“小邪兄謝謝你啦,我們以後見!”說完已轉向青子夷,態度已有點轉變,果然是心胸狹隘之人。 小邪轉身,同青苹苹道:“青姑娘,以前開玩笑的你怎麼可以當真呢?” 青苹苹一聽立時哭了起來,這句話如果就專情的女孩是會傷到她的心。青苹苹哽咽道:“小邪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我……嗚……”她哭得好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蘋別哭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連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況你呢? 別哭。” 青苹苹心情稍微好一點,她幽幽道:“你要趕我走?” 小邪搖頭道:“不是的,你已經離家這麼久了,你爹、你娘難兔會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門,在這裡你可不能連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我是說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後,隨便你要找我們你就來,我們歡迎你,這樣好不好?” 青苹苹這才破涕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們大家都要你,過去和你爹聊聊,以後有空歡迎你常來。” 青苹苹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來找你們,你們可不能亂跑喔!” 小邪道:“亂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會找到,有時候我會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難過了!”他怕青苹苹一時找不到自己,又像現在一樣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苹點頭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們的,我去爹那兒馬上就回來。”說完轉頭叫聲”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嘆道:“好精彩的一段愛情故事啊!小邪幫主,下次該輪到我了吧,”小邪望著他哧哧笑著,眼光一亮他笑道:“馬上就輪到你們兩個大和尚,快點去洗臉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興而抱著點唱戲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臉!”說著就走向湖邊。 阿三笑道:“小生也該美容一下啦!”摸摸頭上大光頭也去洗臉。 小丁含情脈脈道:“小邪這麼久你都跑到那裡呢?害人等得有點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麼,受不了就可以跑到這裡來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釘子,也撒嬌不起來,只得翹著嘴道:“小邪你幹嘛,人家又沒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沒惹我,我問你,你為什麼帶小七來這裡,從實招來!” 阿三已經洗好臉走回來趁此接口叫道:“否則抬轎子。”笑著望著小丁。 心想大概有幫手了。 小丁奇道:“抬轎子?什麼轎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子,你要不老實說,太師椅約兩只前腳就送給你啦!” 小丁驚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給我老實說。” 小丁低下頭訥訥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罵道:“看怪物?你不會叫你家乞丐頭捉幾只給你看,跑到這裡看個鳥?找死!” 他是有點氣,因為這人不是他趕來,小七可能就此亡命於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帶小七到這裡來。 阿四已走回來,他湊熱鬧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臉一紅跺腳道:“小邪你最喜歡欺負人了!”她有點耍賴。 小七也笑道:“補臭、補臭(不錯),死雞、死雞(是極)!”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小七你怎麼也三八神經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寧,該打!”拍拍之聲不時傳來,打得小七直往後逃。 小七邊跑邊摸著頭苦叫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有口難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來叫道:“回去罰你養一只烏龜狗,給我進補。” 小七尷尬笑道:“死雞(是極)養烏龜狗。”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什麼是烏龜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烏龜是黑色的,所以叫烏龜狗比較有學問些。” 阿三笑道:“說的也是,幫主問愈來愈進步了,可喜可賀,”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麼幫?你是幫主?” 小邪神氣的挺著胸脯道:“然也,木幫主大號逋吃小霸王楊小邪幫主,你想不想入幫?小七急叫道:“舞搖,舞搖(我要)!” 小邪笑道:“搖你的大頭鬼,舞搖?你當然要人幫,否則我這幫主只管兩個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興叫道:“恨號,恨號(很好)!”他笑得很開心。 阿三、阿四同聲問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無比快樂。 “哇,萬歲!萬歲!”阿三、阿四跳起來大叫道:“終於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煩而煞風情的搖頭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幫。”心中直笑著,卻無奈的望著小丁。 小丁奇道:“為什麼?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幫規矩很嚴,第一倏你就不通過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無奈道:“好!你能,我就讓你加入本幫。”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我可沒聽說過幫規,怎麼……” 小邪抿嘴道:“這是新訂的。” 小丁等得不耐煩急道:“小邪快點嘛,人家急死了!”她扯著小邪衣角。 小邪拍著她肩頭一副幫主味道,他道:“這種事怎麼能急?急不得,慢慢來。”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聲道:“千萬急不得,這麼多人在此,咱們有得商量! 呵呵……”。 眾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蘆裡賣什麼藥,但阿三、阿四已經有點會意了,也哧哧笑著等待小邪宣布第一條怪幫規。 小丁叫道:“快點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無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沒辦法,本幫幫規第一條……必須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嗎?你急嗎?哈哈……”說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淚,小七也跟著笑。 小丁一聽臉紅得像蘋果,訥訥說不出話來:“我……我……”她恨不得有個洞可鑽。 小邪笑道:“你急嗎?好,馬上辦,阿三、阿四將她衣服脫了,洗澡去,嘻嘻,快一點,人家急嘛!”他學著小丁腔調,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衝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 ”小丁驚叫一聲,抓著衣角落荒而逃驚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開我,放開我啊!” 阿三、阿四這兩位活寶是唯小邪命是從,追上去扯得小丁連滾帶爬的“逃幫”而去。 鬧了一陣,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們準備作戰突圍,別鬧了。” 阿三、阿四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狽不堪的走回來叫道:“小邪你真壞,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賠。” 她那件銀白色羅衫,現在已是沾滿黃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減她絕世花容。 小邪看著她,又哧哧笑了起來,這笑聲小丁最懼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賠,那就扯大一點,回頭再給你買一件,呵呵……”說完他已衝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驚叫道:“不賠!不賠!小邪別撕,別撕,拜託,拜託,我求求你!”少生了兩隻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饒,又急又怕。因為小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雖不致於將衣服扯個精光,但背上小腹開幾個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賠,不是我不賠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賠了!”雖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狽,但心中卻洋溢快樂與滿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們須要友情、須要快樂,尤其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小丑好友,讓人家既愛慕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融洽心靈與生命之中,永遠無法分開。 弄了許久,正事也要辦。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會有黑巾殺手狙擊,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它辦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幫主,我武功大進,這些毛頭小子就交給我了,幫主你只要站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師父很厲害,我跟你後面一定安全無事。” 搞了老半天,小邪還沒向大家介紹,看看這兩個大和尚,他對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來介紹,這兩個大和尚左邊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來很神氣的抬著頭,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尷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話好說嘛! 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這還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點肚子痛,只有小邪才會找到這種伴,小七聽不清楚,只有傻笑著。 小邪道:“右邊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請多多包涵,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點。” 小丁笑道:“小邪沒關係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亂來,你愛吃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紅著臉急道:“沒有哇,我一點也不愛吃。” 阿三道:“小丁沒關係,你不想吃通通給我吃,我已經吃習慣了,大概有數十年之經驗吧,哈哈……”。 眾人再聊一陣,笑得也夠多總得休息一下。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怎麼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簡單,因為”神武門“壇主說過渡永天要來,而他到現在沒動靜,並且他一定發現部下全軍覆沒,這麼一來他會去找黑巾殺手狙擊,或者他老早就已帶那些殺手來此。” 阿三點頭道:“原來如此。” 小邪道:“我們走吧,看看結果再說,阿三、阿四,炸藥帶著,我發現有了炸藥,天下無敵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們已走過“捨命湖”,已聽到殺聲連天,正如小邪所說,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經收買殺手等在外面要殲滅群雄。” 阿三道:“沒炸死他們真掃興!” 小邪笑道:“這些人是今天纔來怎麼炸得死,而且他們個個武功高強,阿三看你的啦!你武功大進,我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尷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還是要出手的,不對嗎?”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麼辦?”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無其它出路?” 小七點頭笑道:“準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說完他已竄往左邊山谷。 阿三想:“準命舞起了?”他嘆道:“小七說話真怪,用跑就用跑,還說舞起了,難道他跳舞就像這樣?”他直搖頭。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過來,那人叫道:“楊少俠你還認得我嗎?”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勝。 小邪目光迎上去,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俠你好,有好幾個月不見了吧!” 慕容求勝笑道:“差不多,楊少俠你也好吧!” 小邪道:“還是一樣馬馬虎虎,太君還在生氣嗎?” 慕容求勝道:“太君是不生氣了,不過她見到你,難免要發點脾氣,老年人總是愛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沒關係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俠只有你一人來嗎?” 慕容求勝道:“還有小犬和兩位小女,他們是來看看熱鬧,我是想來砸運氣,沒想到會碰見少俠。”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家公子現在如何呢?” 慕容求勝道:“他現在可不敢再亂來了,老夫也將他關在家裡不讓他惹是生非,否則我這個當父親的可就無地可容了。” 驀地又有聲音傳來:“爹你跑這裡來幹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楊小邪!” 原來是慕容柔美及雪雲和慕容夜已奔過來,發語的是雪雪。 小邪低頭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們不是說下一次的愛情故事要輪到你們嗎?現在機會來啦!” 阿三、阿四苦喪著臉,他們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還來得真快,無奈的轉望未來的夥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來好嗎?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傳家之寶,嘻嘻……”慕容雪雪頑皮的說著。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則以頷首表示,沒說出話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麼傳家之齊?等一下藉我看好嗎?” 小邪笑道:“這那是傳家之寶,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面團打得他們全身都是白點,你要看,等一下我給你。” 小丁聞言忙道:“不必了,這……不看也罷!”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勝道:“柔柔、雪雪、夜兒不能亂來,上次得罪了楊少俠還不夠?少給爹惹麻煩小邪笑道:“慕容大俠別客氣,我們都是年輕人,現在谷口情況到底如何?” 慕容求勝追:“很可能沒辦法攻出去,老夫試過但敵人太強而且很多人。” 小邪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慕容求勝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殺手,個個心狠手辣,也不曉得是誰收買了他們。” 小邪想等小七回來再作打算,他道:“我們不妨等一下再說,慕容大俠你有何妙計可以突圍?” 慕容求勝道:“老夫是想借用楊少俠的炸藥,將那些殺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阿三將炸藥分一半給慕容大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將炸藥交給慕容求勝,他還道:“不夠再來拿,別客氣。” 慕容求勝接過炸藥道:“前面情況緊急,老夫先過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這裡?” 小邪心中自有盤,他笑道:“沒關係,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勝知道兒子不好意思留在這裡,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這裡,等爹將敵人除掉後再來帶你們。” 雪雪高興叫好,柔柔有點難為情但也點了頭。 慕容求勝拉著兒子掉身道:“告辭了!”話音一落人已在十丈開外。 小邪道:“阿三該來的總是要來,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時偷瞄這兩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楊小邪你怎麼一躲就躲了這麼久?我們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說你好好玩哪!嘻嘻!” 兩姊妹一身紅色羅衫勁裝,更是俏皮可愛。 柔柔臉紅叫道:“雪雪你亂說,我打你!”她馬上衝過去,伸手就打,霎時扭成一團。 小邪將她們拉開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贏了我送你一個禮物,你輸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麼?” 小邪神秘笑道:“到時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禮物可收,我們地想玩玩看怎麼樣?” 小丁躍躍欲試,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樂得置身於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來玩,我們玩官兵捉強盜,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贏,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贏了。” 阿三道:“那我永遠也是輸,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只要你們不讓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贏,獎品我寫在紙上,免得到時候你們說我賴皮。”他低聲在小丁耳邊說了幾句,小丁笑嘻嘻的將獎品寫好用石頭壓著。 阿三笑道:“這還差不多,禮物不錯吧?” 小邪笑道:“天下獨一無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樣,你來敲我的腦袋。” 眾人霎時喜上眉梢想得到這樣寶物。 小邪笑道:“現在你們準備一下……好了沒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預備,開始!” “哇!”一聲大叫,四人同時使出混身解數,展開追逐,滿地亂竄。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併,後面在捉老婆,奶奶的,哈哈……這像什麼世界嘛!” 他笑個不停。 在這急危的時候,也只有小邪還有玩遊戲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這些活寶能放得下心來玩,因為他們早已將幫主當作神一般,無所不能,看他們不時有笑聲傳來,玩得多開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沒事專出一些餿主意,老是不正經!”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給我當紀念品?” 小丁臉紅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頭哧哧笑著,有若梨花綻放,動人已極。 小邪往遠處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聞,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層了,哈……”。 遠處傳來阿三叫聲:“小邪幫主我不幹啦,這女人追得好兇,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勁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著。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親,快放手啊……”阿四苦叫著。 “開玩笑,那有這麼簡單?走,跟我回去。”雪雪抱著阿四高興的走回來。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這像什麼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來。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為了要得到小邪的禮物也顧不了這麼多,她道:“別想逃,到了地頭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將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楊小邪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獎品再說。” “好,”雪雪將石頭打開一看字倏她念道:“贈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楊小邪阿四是什麼東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著那位和尚呵!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阿四也哧哧笑著。 雪雪楞了一下,臉紅紅的將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禮物,怎麼會是他……和尚?阿四叫道:“和尚有什麼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後你就跟著這位雪雪小姑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可別當真,這……這不行的呀!” 雪雪尷尬道:“楊小邪,我不要這禮物。”她羞窘的低下頭來。 小邪道:“這可是你千辛萬苦追到的禮物,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雪雪一想到剛才死命的追,臉又紅了起來,她道:“不要啦!”一轉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別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麼?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嗎?我的阿三太會鑽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口氣有點遺憾到現在還無法將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慘,楊小邪要將阿四送給我。” 柔柔笑道:“這好哇,那你就帶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楊小邪也要我將阿三帶回去。”說完拉著雪雪走回小邪那邊。 阿三也利用這空擋跑到小邪身邊道:“哈,小邪我贏啦,好苦啊,獎品呢?我要開獎了。” 小邪笑道:“我不給你。” 阿三叫道:“不給不行,那有人說話不算話,你想耍賴了!” 小邪顯得很為難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後悔?” “不後悔!” 小邪哧哧笑著道:“既然你不後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禮物吧!” 阿三很快的將石頭翻開取出字條念道:“贈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 哇!”他跳起來叫道:“小邪幫主我不要這個禮物,退回!退回!” 小邪無奈道:“我問你後不後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沒辦法,柔柔你過來!” 他向遠處的柔柔招手。 柔柔臉紅著走到小邪前面道:“楊小邪我不玩了,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贏了,因為你沒捉到阿三,你就得當他禮物啦!” 柔柔跺腳道:“我不要送給他,那有把人當禮物送人的,這不成!” 小邪叫道:“你們四個都不准賴,誰贏了誰就將禮物帶回家,否則……” 四人齊道:“否則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否則……”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驚深怕遭到無妄之災。 小邪先堅後疲,他叫道:“否則……否則我也沒辦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來,高興死了。 柔柔叫道:“死楊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覺中上了你的當呵呵……” 雙手微掩面,有點不好意思。 雪雪道:“這滿好玩,就是禮物太差了點。” 阿四叫道:“那裡差?我告訴你,我們幫主叫我馬……馬風王,這會差到那裡去?” 他將馬屁王改成馬風王。 “馬風王?”雪雪不懂。 眾人哈哈大笑,小邪輔助說明道:“馬放了風,不是馬屁是什麼?哈哈……” 雪雪也笑了,這兩姊妹那有如此快樂過,樂得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這時小七已經笑嘻嘻的奔回來叫道:“小些(邪)煤油(沒有)。” 小邪道:“附近一點出口都沒有?有山可以爬嗎?” 小七道:“山高補(不)好爬,煤油(沒有)啦!” 小邪嘆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們通吃幫可是百戰百勝。” 小邪點頭道:“好吧,這麼多人在這裡總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們到前面看看再說。” 說完七人已經往前走去。 還沒到地頭,青苹苹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來呀!我們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著,青繼山迎上來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說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翹翹怕什麼?我選人手。”轉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 “小七阿三跟我來,其它的留在這裡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點木材烤狗肉,別讓人擔心才是正確的。” 小丁雖急,但自己也知道無啥管用只好點頭道:“好吧我留下來撿木材,你小心一點!小邪笑道:“只要你親我一個,我保證平安回來。” 小丁臉一紅叫道:“你少貧嘴!”說完已羞澀的跑開去撿木材。 小邪對著其它的姑娘叫道:“你們還有誰要親我的?免費!” 這些姑娘都低下頭,紅著臉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滿地找門牙你來;小七、阿三我們走!”說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隨後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這種事不好辦,門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來的人除了青子夷,其它都去撿木材。 小邪掠到前頭,看到谷口已有不少體,覺得不甚好闖。 慕容求勝也走過來道:“楊少俠,炸藥也派不上用場了。” 小邪道:“為什麼?” 慕容求勝道:“這些黑巾殺手一見到我們投炸藥立即撤退,而且又將炸藥潑濕,要不是炸藥點不著就是過早爆炸,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奇道:“有這種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勝搖頭道:“他們個個是高手,我們如果全部投過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幾名,對於後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們可曾集體突圍過?” 慕容求勝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寬,一次衝出去的人不過十個左右,而對方只須放冷箭就夠我們受了。衝了二、三次,再也沒有人願冒生命危臉,欸!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還有其它事嗎?對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覺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勝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獨眼苗婆“哈鳳蘭,她被大蟒蛇打傷後就獨自離去,因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傷她就走了。” 小邪又問道:“敵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勝道:“不曉得。” 小邪沉思一會兒道:“這麼說來還真難攻出去,不如把他們引進來……。” 慕容求勝道:“沒辦法,他們一到谷口就不再過來,只守不攻。” 小邪嘆道:“看來只有一探虛實再說,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潛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覺得矇矓一片白霧,看不到半個人影,地上倒有不少體。 小邪道:“你們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說完身形一掠已飛往谷外。 他雙足尚未落地,已發現前方飛來數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牆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驚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聲,劃掉迎面而來的數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氣,將身形硬拉高五尺餘,才避過箭陣,翻身飄落地面。然而腳未落地,已有數把利刀砍向他雙腳,其勢之快猛如殘狼獵物,飛豹撲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聲,射出數把飛刀打向這些黑巾殺手,飛刀一出,利用空隙撲向左邊一位黑巾殺手,將匕首抖出數點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劃了過去,黑巾殺手閃避不及,悶哼一聲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過砍向背後的三支長刀,雙一蹬,踢向左邊黑巾殺手脅下並大叫:“看飛刀!”他想嚇退迎面而來的三名殺手,以便能殺掉另一名。 果然他詭計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縱身揮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殺手,刀一劃已將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殺手又增加數十名,小邪大聲厲吼道:“看炸藥!”隨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團丟往前面,也利用此難得機會使出“長虹貫日”倒射回去,連三個起落,已避開黑市殺手追擊掠回谷口。 阿三見小邪已退回來,馬上迎上去問道:“小邪幫主行不行?” 小邪攤著手苦笑道:“好多人,奶奶的真麻煩!”他已坐下來休息。 小七笑道:“還舞(換我)!” 小邪搖頭道:“不行,外面敵人太多了,我們衝不出去,得好好想個辦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你是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媽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戰用些什麼地戰?” 阿三道:“諸葛亮的空城計。” 小邪搖頭道:“這用不上。” 阿三道:“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 小邪叫道:“你去請他們喝酒吧,想一些正經的。” 阿三道:“那我沒什麼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孫臏也被困過,但這裡行不通,謝安的淝水之戰……也行不通,還是想想諸葛亮吧……赤壁之戰……藉箭……:也可以但太慢了,藉東風……藉東風……” 他突然問道:“小七,風是怎麼吹的?” 小七這個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這風是從谷外吹向谷內,還是從谷內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內吹谷外)。” 小邪笑道:“詩口口!成了,咱們藉東風用用!” 阿三道:“藉東風?將他們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藥,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煙來,儘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沒問題)!”說著已反身奔向谷內山區。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們不就死定了嗎?”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條毒蛇,照樣可以毒死他們,不過我想小七一定有辦法找到,因為他本來就在山中長大的。” 阿三奉承:“藉東風這招還真好用,小邪幫主你愈來愈像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聽故事好處就在這裡,上次我還用過火豬陣呢!” 阿三笑道:“什麼嘛,火豬陣?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說?我們走吧!準備一下東西也好藉東風。” 兩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勝迎上來問道:“楊少俠可有辦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俠幫忙。” 慕容求勝心頭一喜,他本來也是想請小邪幫忙,但這是危險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輩實在開不了口,現在小邪自己前來幫忙,他知道小邪詭計多端,一定有辦法,他急道:“楊少俠你請說,為了大家,老夫一定盡一己之力。” 小邪點頭道:“慕容大俠多謝啦,您去向群眾收集迷藥或毒藥,但要暗中收集,因為武林中人很忌諱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的人也不願讓人知道的。” 慕容求勝問道:“只有這件事嗎?” 小邪道:“收集好迷藥,再收集一些石頭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著。” 慕容求勝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這就去辦!”說完已奔向群眾。 小邪走到小丁那邊,見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動作,將來一定是個好老婆,嘻嘻”“。” 小丁臉一紅問道:“小邪有辦法嗎?” 小邪深深的注視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來沒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嬌嗔道:“少貧嘴,什麼辦法?” 小邪道:“我和他們談過條件,要將你送給他們,他們也答應了。”他無奈的攤著手。 小丁聞言大驚,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願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這可是我一手包辦,就這樣說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來。 小邪這才笑道:“算啦,我才捨不得呢,小丁這麼漂亮,我才捨不得送給人家哈哈……”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著頭羞窘得不敢面對眾人。 這時小七已抱著一大捆不知名的枝葉奔回來,他笑道:“小些(邪),恨號,恨號(很好)!” 小邪問道:“這些是毒藥呢,還是迷魂藥?”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藥)。” 小邪見一切都齊全了,他道:“我們開始行動,阿三帶著炸藥,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們到谷口去,走吧!” 眾人分工合作將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將枯枝架成高塔狀,又將小七採來的迷魂樹葉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藥下去,然後叫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咱們唱歌去!” 小丁道:“這麼簡單?” 小邪叫道:“想當年諸葛亮隨便念念,就有東風可以藉,我不用念也可以藉,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小丁白了他一眼嬌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這時慕容求勝也提著兩只袋子走過來笑道:“楊少俠你要的藥老夫已經收齊了,左邊的是毒藥、右邊的是迷魂藥。” 小邪接過迷魂藥,將它們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俠,一入夜我們就行動,你叫群眾大喊衝呀,殺呀,然後石頭往谷外丟,引那些殺手聚集一堆,然後我們開始點迷香將他們迷倒。” 慕容求勝贊嘆道:“這計謀很好,老夫怎麼沒想到;就這麼決定,我去向群眾說明,也好配合楊少俠計劃!”說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漸漸黑暗,接近初更。 戌時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風襲人,枝葉揉撫搖曳、濃霧瀰漫、陰氣逼向眾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見小丁已有點受不了,他道:“我們開始吧!”轉向群眾叫道:“各位,我們開始了,石頭儘量丟遠,但不能丟到我!” 微微潤了一下喉嚨,小邪大吼:“衝啊!殺啊!”龍吟般的劃破長空,震得回音久久不能平息。 眾人亦踉著吼叫起來,霎時殺聲震天,有如千軍吶喊、百獸齊嘶、萬鑼盡響、戰鼓連天,令人血氣騰湧,欲捨命狠拼一場而後始甘心。 石頭一顆顆有若槍林彈雨直瀉谷外,非常壯觀。 小邪見時機成熟叫道:“阿三,點火!” 阿三很快將樹枝點燃,轟一聲火藥已帶動火勢,已燒得霹啪響,那些迷魂樹葉遇上火立部曲倦而乾枯到燃燒,一團團濃煙隨風輕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來試試迷煙,結果那人只吸口氣馬上昏倒在地。他這才放心,他叫道: “光喊不行,我上啦!”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進來利箭數十支,小邪只想試試他們到底昏迷了沒有,他一跑出去,馬上又竄回來,也順勢抓起地上體往外扔。 這一來一往倒作戰得相當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濃霧,雙方見不到對方,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鐘、兩刻鐘……利箭已少了許多。 小邪這才奔回來叫道:“阿三炸藥上,綁石頭甩遠一點!” 阿三動作很快,將炸藥綁上石頭並加條繩子,這樣就可以甩得很遠。 “成了!”阿三馬上點燃炸藥,小邪立即像揮馬鞭一般的將炸藥去向谷外,這要比一般空手投擲要遠得多了。 連續轟了十幾響,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張的叫起來:“補好了,補好了(不好了)!縫扁了(風變了)!” 阿三叫道:“奶奶的!什麼補好了又縫扁了?這不是白縫了嗎?” “哇”“哇”“喔”風向變了,反吹人群,只見群眾一個個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見狀苦笑道:“什麼玩二(意)嘛,東風變西風,好慘啊,”其實山谷風向是最難捉摸的,任由人們千筧萬算還是沒辦法算出來。不過小邪並沒有多大沮喪,因為他目的是想迷倒敵人,而他已經達成任務,只是一不小心連西風也藉來罷了。 不多時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這般“通吃幫”弟兄沒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奶奶的,我好高明,連西風都藉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們怎麼不會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會倒。” 小丁叫道:“少來,什麼吃了你的……哦,你是說吃了大蟒蛇內丹才不怕迷藥了嗎? 嘻,好棒哪!”她跳起來,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苹急道:“小邪我爹昏過去了。” 小邪道:“弄點水讓他喝些”捨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許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們將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來。” 不久他們都醒過來。 小邪尷尬笑道:“慕容大俠,青掌門人。對不起我不曉得風向會變,嘻嘻!” 慕容求勝笑道:“那裹!要不是楊少俠,我們是真一點法子都沒有,這些人怎麼辦? 小邪道。:“沒關係,我們用的是迷香,他們不久就會醒過來,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們快點出去,要是黑巾殺手醍過來,就麻煩了。”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其它人也跟著奔出去。 只見遍地體堆如山,斷臂殘肢散亂一地,沒死的被小邪點了穴道。 小丁打個冷戰道:“好可憐,死了這麼多人。” 阿三道:“小丁別說那些不爽快的話,如果我們不殺他們,那我們就得死在這裹,這要看是誰造成的後果,要是他們撤走了,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嗎?” 阿四笑道:“大師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師弟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阿彌陀佛”阿三笑道:“那裡,那裡,我貧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少在這裡”鴨米豆腐“、”鵝米豆腐“我看你留下來超渡亡魂算了,練練看腦袋會不會長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個麻袋長老,要是你丟下我,那我這麻袋怎麼辦?”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讓給狗咬吧,哈哈……” 眾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勝道:“楊少俠及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辭返家,你們可顯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請便吧,有時間我們會到你那兒玩玩,再見了。”他招著手。 慕容求勝拱手道:“歡迎之至,也好讓老夫盡地主之誼。” 廳容夜這才困窘道:“楊小邪上次的事情請你原諒。”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記了,我們都是年輕人有時候難免會有衝突,過了就算了,歡迎你有空也來找我們玩玩。” 慕事夜聞言心情也開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們有空也來我家玩。” 慕容柔柔嬌笑道:“楊小邪你下次來可不準再帶面團喔!” 小邪笑道:“我會的,但不是給別人,而是給你,如何?想不想再。”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隨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丟面團的事已忍不住笑起來了。 雪雪道:“楊小邪下次來可要帶禮物,否則我要罰你!” 小邪笑道:“好,這次禮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帶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這怎麼成?換別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舍中告別了小邪他們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楊少俠老夫也該回山了。” 青繼山拱手笑道:“楊兄咱們後會有期。” 青苹苹幽幽道:“小邪我會再來找你們,希望你別亂跑。”說完已眼眸含淚,甚惹人憐。 小邪笑道:“你們請吧!小蘋你別難過說不定明天你又回來了,我是說你作夢的時候一會回到我們這邊對不對?” 青子夷父子告別小邪,已走遠,但青苹苹還是依依不舍的向大家招手,眾人心頭也有點酸。 小邪見狀追了上去,在青苹苹耳邊講了兩句話,青苹苹臉一紅才高興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來,小丁瞪著他叫道:“小邪你說了些什麼話?這麼有效,照實說出來!” 她雙手插腰,一副兇像,盛氣凌人。 小邪笑道:“你們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這麼會吃醋。”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小丁臉一紅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說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苹面前說:“我愛你,你愛我嗎?”小丁我愛你,你愛我嗎?哈哈……“眾人一笑望著小丁窘像。小丁臉一紅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這樣不老實!” 小邪嘆道:“這有什麼辦法?看青苹苹哭哭啼啼的走多難過,我只好讓他快樂的走了。小丁叫道:“那以後呢?你不知道她已愛你愛得要死,將來你怎麼辦?”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愛我愛得要死了嗎?” 小丁滿臉泛紅羞窘道:“我和你談正經的,你怎麼……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談正經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擔心,等你們這些小女孩長大,什麼鳥蛋事也沒有,我就是要小丁怎麼樣?年紀輕輕,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幫主我年紀不輕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給你,誰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尷尬笑著,小七阿四也笑著。 小邪道:“不談這些了,小丁接下來要到那裡,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沒地方去,到乞丐寮騙吃騙喝也不錯,走吧!” 五人在談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 ※ ※ 洞庭湖,湖寬數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優雅,波詭雲譎,倏然變幻令人悠然遐想。 幾許空夢幻,哀怨動人,騷人墨客留連忘返。 湖中有兩座山,赤山與君山。相傳娥皇女英到君山下了淒涼的淚珠,點點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從此此島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幫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為他們須要大量竹枝,才會將君山據為丐幫之大本營,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難攻,是一好據點。 這天小邪他們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來到洞庭湖,小丁這下子你頭上可有個大月餅了。” 小丁不懂道:“我頭上有月餅?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麼?”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簡直就像神一樣,而神的頭上都會長月餅,以此類推你頭上也長月餅,這那筧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別瞎說了,神的頭上那有月餅?你老是不正經,一路上胡言亂語個沒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亂說,你沒看見神的畫像嗎?他們頭上都有一塊大月餅,你才瞎說呢!” 阿三輕笑道:“這月餅不怎麼好吃,而且還有點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過?”。 阿三道:“當然,阿四也吃過,對不對?”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來增加他說謊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沒有吃過,我聞過,是酸酸的,也許神也會流汗吧!” 小邪點頭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吃過,好吧,你們既然吃過神像頭上那塊千年大月餅,我想明天帶你們到廟堂去吃,我花錢買給你們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錯,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別上當,那不是月餅,而是神像頭上後面圓圓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以前我還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就……”他還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馬上將它變回來讓你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還是可以變回來的。” 阿三仲伸舌頭笑道:“輸輸輸!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眾人會心一笑。 小丁道:“你們等一下,我去找船隻。”說完已往湖邊奔去。 阿三道:“小邪幫主咱們可要等丐幫來接我們?” 小邪點頭道:“也是有道理,木幫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幫,你們去準備轎子吧!” 阿三聞言要準備轎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幫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轎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過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塊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別當真,這種事不能開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險,況且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惡!”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著,反正也不只他一個人遭殃,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罷,養了你們這樣的部下,我太師椅都坐不穩,算啦!反正我們是來玩的,管他什麼幫主不幫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馬馬虎虎放你們一馬,你們菜單開好了沒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異口同聲搶答,兩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來。 小邪點頭道:“簡單明暸,反正丐幫弟子差不多都喜歡這樣東西,我們也增加不了負擔,要是沒有就叫小丁去偷,誰叫她要我們來,不識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烏龜肉)。” 小邪望著他想到在“捨命湖”要他理光頭、養烏龜這趟事,他道:“小七你別忘了養一只烏龜,最好是串個洞吊在腰帶上。” 小七點頭道:“死雞!死雞(是極)!” 不久小丁已領著一艘小船劃過來,船不大,約可容納十人左右。 |
4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來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飛而去,再一個翻身已優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隨即登船。 約過一個對時,船隻已抵達君山。 人眼盡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時岸邊已貼滿許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則為十八、尢歲之年輕乞丐,七尺餘、肌肉結實、面目俊俏,雖然身著丐幫特有之衣服,但舉足之間,器宇軒昂、豪邁瀟,令人見之頓生敬仰與親切之心,他正是丐幫少幫主寒竹。 寒竹見船隻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楊小邪來了嗎?” 小丁指著小邪嬌笑道:“這不是?大混混一個。”她哧哧笑了起來。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駁小丁,他拱手道:“小幫主你好哇,分個乞丐碗給我吧!” 寒竹一楞,隨即大笑道:“楊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別客氣。”說完又笑起來,他本性情中人當不羈小節。 小邪他們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領著他們前往住所,一路見到不少乞丐寮,皆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現一棟不大但建得非常優雅的竹屋。門窗桌椅皆為綠竹所造,正門上面懸有腐黑橫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幫”之鬥大草書,字字勾畫,蒼勁有力,是用金剛指之類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見丐幫能屹立江湖永世不滅,並非偶然。 屋內正前方牆上寫有“佳友雲集”等四個大字,想必這間屋子是接見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雖是如此,但也無甚裝飾,竹椅十餘張,分兩排放,幫主大椅則居中,如此而已,簡陋中滲出莊嚴。 眾人已進入大廳。 寒竹笑道:“各位請隨便坐,乞丐幫沒有那些規矩,大家別客氣。” 小丁道:“小邪,這裡是我們丐幫接待貴賓用的,你們現在是貴賓了。” 她嬌笑不已,因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應,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聳著肩笑道:“貴賓?小幫主,貴賓有什麼好處?”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幫禮遇。” 小邪笑道:“算啦,裡(禮)不裡沒關係,狗肉和老酒快點來,我不幹這貴賓,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著。 小丁臉一紅,這不怎麼好笑,她嬌嗔道:“人家好意,你幹嘛念成這個樣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語,反正是我們私人友誼,不涉及本幫也不必羈束,咱們走!”說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嘆道:“你們去吧,我哥哥要帶你們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麼成?你到我家,我什麼時候拋下你呢?” 阿三奇道:“幫主你有家?小丁去過?” 小邪打了阿三一個響頭叫道:“這是比喻懂不懂?少開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著頭苦笑道:“我那裹知道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後悔剛才亂開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遲了狗尾巴都不見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們也不慢相繼奔過去。 ※ ※ ※ 君山之後出,是丐幫進階長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廣場約百丈方圓,置有各種練武器具,大廳門上掛有“宣言廳”橫匾,凡丐幫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這裡討論執行,大廳再進去則為內院天井,種有不少花草樹木。 左廂房是客房,右廂房為長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長老。走過天井是內廳,為議論機密重要事情之場所。 冉往後則可看到三座小樓,分布在三個不同的角落,相距甚遠。 左邊小樓題有“寒風樓”字樣,為六角雙層樓宇,是丐幫龍頭起居之所,藍白相間清雅莊嚴。 左後方有一樓房,和“寒風樓”差不多,只有題字不同,樓中題有“綠竹閣”,淡綠色;為少幫主居住之地方,寧靜而爽朗。 而右後方那座就不一樣了,樓前有一水潭將小樓圍繞,潭水清澈見底,有如明鏡,水面架有白色曲橋蜿蜓迤邐。曲橋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暢。過了曲橋則一片花圃,蘭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該是梅花。紫嫣紅,百花綻放,爭姘鬥艷,再加上小道上之綠草,真是美極了。 花園中間那座小樓,窗門半開,白色輕紗隨風飛舞,由窗口往內看依稀可見古箏坐放於窗前。古琴、輕紗、紅玉雕梁、淡白牆垣,更伴得此樓幽雅非凡。只見樓前小木上題有“寒玲苑”三字,字跡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題的,這正是小丁的香閏。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鑽到後院,他見“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沒想到你們乞丐窩也有這麼漂亮的地方,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喝酒賞月談心……對我們來談心如何!” 小丁紅著臉道:“隨便。” “哈……”寒竹不知那時已出現在小邪身後,他笑道:“寒玲你什麼時候讓哥哥進入”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樂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頭已低下來,不再說話,玉腮已泛紅,羞澀動人。 寒竹道:“楊小邪我本來想在”絲竹閣“替你接風,但寒玲她自願讓出”寒玲苑“那我們就搬過去,我也好沾沾雅興,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誰叫她要找我來,今天小丁也喝酒,別假惺惺啦!哈哈……” 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沒說話,她是認了,臉紅就紅吧!反正這麼久來也“習慣”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將琴調好,我要學古人什麼……吟風賞月,雅樓聽琴聲,好棒哪!”他跳起來,終於有機會學學風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輕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小邪道:“阿三告訴他,嘻嘻……”他笑個不停。 阿三也笑起來,原來阿三他們小時候在福州混過,所以閩南語流利得很,他笑道: “寒竹、寒竹,嘻嘻,這在閩南語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開心,因為楊小邪一來,就將他這十幾年的名字改過來,這不容易,必須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誼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開心。 是夜。 寒竹擺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們洗塵。 酒過三巡每個人都醉態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還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奶奶的,謝啦……改天……請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幹。”自己就喝起來,連對象都不曉得在那裡。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萬事香,來一塊,嗯!加何甲(真好吃)!” 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塊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幹。 小七已經醉得直發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遠是快樂的。 寒竹嘻嘻笑個不停,今天他很快樂,因為他很少有放縱自己的機會,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別快。 月亮不見了,星星消失了。 冷風將那含淚的愁雲帶往寂寞的天空。 一絲絲、一卷卷。 終於夜在哭泣著。 那明亮閃爍的小水珠,慢慢含蓋著寂寥之大地。 終於----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縱開懷而高興願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邊,他已經不須要再祈求任何東西,他滿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時叫著小邪,這多年來合作的夥伴又回到他身邊,他是如此一日高與和快樂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來也有小邪頂著,決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來……小丁……只剩……下……你了!幹……”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遠是喝不醉的。 小丁沒醉,因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會醉倒,而且她還記著小邪要她彈琴,要她在月下談心,也許小邪忘了,但她不會忘記,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著其它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們都醉了,我扶他們進房間,免得他們受涼。”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將他們扶著進房裡。她才道:“小邪你要聽我彈琴嗎?”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著頭道:“對……小丁……我們……要……吟……詩……好…… 我送……你……一句……詩……”他往窗口看去,一絲絲天上飄下來約兩珠,那樣無言,那樣傷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小丁……我……”卡啦一聲,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衝上去將他扶起來,口中喃喃念著:“醉醒寒夜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她哭了,她緊緊摟著醉倒懷中的小邪,她不願放棄這難得的一刻,縱使小邪已在她懷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滿足、如此快樂。 慢慢的將小邪扶到自己房間,替他蓋上棉被,走到琴抬,撫琴而彈。 琴聲來自最遠深處,似有似無,漸漸有如寒星掠過,帶起一陣柔和音律奔騰而來,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圓荷瀉露,漸近、漸近……終於狂風怒嚎,澎湃飛舞,盪氣迥腸,滾滾黃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脈,欲瘋欲狂。音達最高處,突然又折回來,叮叮噹噹,有如三更歸林鳥,慈烏夜悲音,他鄉流浪兒,淒涼哀怨,聞之則涔涔淚下矣! “醉醒寒夜盡蒙雨,愁上心頭無盡處,挽輕紗,獨倚窗,輕揮袖,莫愁腸。菊葉飄瀟花滿天,惜花花飛秋水逝。語嫣噎,明眸小雨,流不盡……流不盡……”。 窗外小兩紛飛,窗內琴音裊裊,小丁好傷態,她不曉得為何流淚,為何傷感,不斷的撫琴,不掉輕唱,似想將小邪那句詞譜入曲中,譜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東方也漸漸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發現小丁撫琴而眠,他起身走過去,只見小丁淚痕滿面,古箏已沾滿淚水:旁邊則有一白宣紙,字跡是新寫上去的。 小邪拿起來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輕輕將小丁抱上床,一樣替她蓋上棉被,走出房外,這才叫道: “女人真是的,沒事就想一些傷心事,我不知道有沒有傷心事……”他坐下來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這都不值得我傷心,我是孤兒、阿三、阿四、小七他們也一樣啊!況且我還比他們好多了,那還有什麼好傷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長得醜才將我丟掉,醜就醜,醜人也要活,哈哈……原來我沒有傷心事,呵呵……”他已笑著走向桌前,開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樂觀者而不是悲觀者,他是孤兒,這該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覺得,孤兒也是人,這和不是孤兒沒什麼差別,活著當然要快快樂樂的活著,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小邪也許沒想到這麼多,但無可否認的他是快樂的年輕人,因為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獨自一人坐久了也會煩,他一提氣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著那些醉鬼衝出房門。 “來啦!”阿三第一個衝出來,他叫著:“小邪幫主我第一,嘻嘻!有獎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來。 小邪對阿三道:“你第一名有獎,將這些碗快收乾淨。” 阿三苦笑道:“這獎不領也罷,送給阿四好了。” 阿四搖頭道:“我不要,給小七。” 小七點頭笑道:“恨號、恨號(很好),”他什麼也好,因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說些什麼。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極了,別急著收,咱們再喝一點。” ,丁已走出來,她並沒有傷感,也許是這麼多人,她不能夠傷感,她道:“不收怎麼可以,昨天的東西過了夜已經壞了,不能吃。”說著她已走上來收拾殘渣。 小邪看看小丁,覺得小丁怎麼反覆無常。他叫道:“我告訴你們大家一個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傷心,不知道有什麼心事,小丁你快說?”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別亂扯,我那有哭!”臉已紅了起來。 小邪道:“哭就哭還怕人知道,說來聽聽看,讓大家想想辦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搶不到酒喝對不對?” 阿四點頭道:“我想也是這個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嗎?別悶在心裡,告訴哥哥,我替你解決。” 小丁叫道:“哥,沒有啦,是小邪胡言亂語,他最喜歡亂講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說我就告訴你們,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別亂說,我求求你,我……”她腮頰已紅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認了我就不說。” 小丁微一頷首困窘的站在那裡。 小邪得意笑道:“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女人就是喜歡哭、高興也哭、痛苦也哭、吃飽哭、想到就哭,我想她們三餐吃飯前後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來。 “有理!有理,哈哈……”眾人也昂頭直笑。 小丁跺腳嬌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說完也噗哧笑著。 寒竹笑道:“好吧!我們再等幾天,本幫聚會時再大喝一頓,如何?” 小邪叫道:“就這麼決定!” 寒竹道:“幫中有點事,我先告辭了,妹妹換你招待客人啦!”說完已走出“寒玲苑”小丁見哥哥已走遠才嗔道:“小邪你亂說些什麼?我哥哥事情已經夠多了,你還想給他多加麻煩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搖頭道:“最近本幫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所以乾爹出去查案,再過幾天才會回來,現在幫中事情都由我哥哥決定,他很忙。” 小邪問道:“你們丐幫的人員如何失蹤?”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哥哥說外面不時傳來有人員失蹤的消息,其它的就和你一樣不曉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氣道:“小丁我是大神探,這種事落到我手裡,保證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訴我一些有關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個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涼一邊去喝西北風啦!” 小丁見他如此神情也嬌笑起來,她道:“我知道不多,你還是自己去問我哥哥吧!” 小邪有點氣無奈道:“好吧!生不逢時,換換口味……咱們去釣魚如何?” “好哇!”阿三湊熱鬧笑道:“我這次一定第一,小邪幫主你釣鱉吃吧!呵呵……” 小邪道:“鱉也是魚,聽說還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畢領著他們到湖邊,五個人就開始釣魚。 阿三果然有兩下子釣得最多。小七是用魚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穫,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條也沒著落。 小邪又是著急又叫憋,不時罵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癟十,逢賭必輸,想當年我要吃魚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釣的,***沒事找事幹,今天……對了!”他看著阿四,打他一個響頭繼續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邊,我才會釣不到,走開!走開!”手直晃著,當真以為阿四給他帶來霉運。 阿四沒釣著已是夠慘,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著頭他叫道:“小邪幫主我可沒惹你,你怎麼可以打我的頭?” 小邪叫道:“賭博不能犯忌,如摸到書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頭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賭必輸!”啪啪,他又打了阿四兩下。 阿四苦笑道:“誰想到理光頭也犯了忌,真是倒霉。”搓著光頭換了一個地方,走向阿三那邊,他叫道:“阿三分我兩條,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們終於贏了小邪一次,帥死了!”他丟兩條魚給阿四。 這樣一來,全部都有收穫,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這次真的是癟十,從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數,可惜一條魚也沒釣到,直叫被阿四帶雖(倒霉),被他們奚落得可以,真後悔提出這項釣魚比賽。 天已晚,這群人才盡興而返。 ※ ※ ※ 數日一周。 丐幫三月一次聚會已開始。 只見大廳前面大廣場已擠滿了不少人潮,廣場中央堆滿大酒,少說也有數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場亮如白晝,火堆上正烤著山豬、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幫弟子打狗棒不時敲打地面“卡卡……”一陣陣急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令人興奮又疏狂。 酉時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將君山照得瑞光沖天,有若迎神之煙火。 這時少幫主已緩緩走出來,丐幫弟子打狗棒敲得更響、更急促。 寒竹身後跟著五名丐幫長老,他們也慢慢走出大廳。 小邪他們則挾在人群中,小丁沒參加。 寒竹走到廣場目光向四周巡視一周,舉起雙手,丐幫弟子這才停止敲擊地面,霎時一片寂靜。 寒竹見聲音已靜,立即道:“尊照幫規諭令,每三個月開堂一次,檢討得失,現在各位長老及分舵主將情況報上來。”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來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長老董白原報告,本舵兩名弟兄失蹤,不知原因為何,其它一切順利。” 寒竹道:“暫時先自行探查,等幫主回來再研究如何處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屬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鄧雙魚報告,本分舵失蹤五名弟兄,已發現死於非命。” 寒竹道:“可有詳查死因?” 鄧雙魚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斃命。” 寒竹道:“幫主可有去過?” 鄧雙魚道:“幫主走後五名弟兄才慘死。” 寒竹道:“有無其它線索?” 鄧雙魚道:“殺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沒留下任何線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這五名弟兄可曾派與擔任重要任務?” 鄧雙魚看了看小邪他們,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沒說了幾句,然後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臉色一變,但隨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幫主回來一定會有結果。” “洛陽分舵羊公亮報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紅貨,帳目在此,請少幫主過目。”他捧著一本淡蠟黃色冊子交給寒竹。 寒竹看過以後道:“羊舵主,暫時由你代為保管,須要用到時,再另行通知。” “是,少幫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報告沒事。 等全部分舵都報告完畢。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經驗不足,還請各位長老及弟兄多多教誨,以使本幫能朝正確目標發展;現在本幫弟子不斷失蹤,這表示本幫已有潛在的危機,希望大家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為了防止同樣事件發生,各分舵儘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時也要多派一點,以免被敵人所乘,我們請長老為我們指點。”說完他轉身拱手請長老指點一位掛有九個麻袋的長老走出來,他已七旬餘,白髮蒼蒼,但一點也無老態,尤其兩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滿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隱憂,一切自保為主,任務試免,並注意內部整頓,機密事不傳人耳,違者幫規處置!”說完走回原處。 寒竹又請了刑堂長老,執法長老等訓話。 最後他才道:“雖然幫中有許多事不愉快,但別忘了丐幫精神,以愉快心情應付各種難關,來!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眾人。 眾乞丐有的端碗、有的執酒葫蘆,高舉雙手等待少幫主敬酒。 寒竹巡視四周道:“幹!”他仰頭而飲。 “幹!”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著,一叫完就想大飲黃湯,但他隨即覺得不對,因為只有他在唱獨角戲,連阿三他們都來不及喊出口。 眾乞丐已朝這個“放砲”的小子看來。 阿三他們也哧哧直笑,心想還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著群眾心想:“奶奶的,放砲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尷尬笑容,無可奈何的憨楞著。 寒竹喝完酒才道:“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規矩,各位請別見怪。”他朝小邪頷首,報以微笑。 眾人這才叫道:“幹!”大口喝下去。 原來丐幫規矩是:幫主在正式場合敬酒,弟兄為了表示對幫主的尊敬,得等幫主喝完時才可出聲喝酒。 小邪那曉得這個規矩,當場放砲,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對他來說已是司空見慣,窘笑幾聲就過去了。 寒竹道:“晚會開始吧!” “嘩!”聲音震天,君山已熱鬧起來,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賭博、談天、比武……:亂成一團、盡情歡笑、盡情放縱自己。 這百餘大酒,足夠讓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們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樂乎。 寒竹走過去笑道:“小邪你剛才不是說要幹嗎?”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幹!”已猛往嘴裡灌。 寒竹也將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個一個去敬酒,等敬完了我們再喝。” 小邪笑道:“隨你便,我走啦!好久沒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著阿三他們,抱一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賭場走去。 小邪很瀟的叫道:“乞丐頭,要賭在這裡,賭大賭小都可以,有賭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麼贏錢,麻袋準備著。” 阿三叫道:“沒問題,有多少裝多少。” 阿四笑道:“我這邊還有預備的。” 小七笑道:“烏鴉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殺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來!賭上一手,你莊還是我莊?” 小邪叫道:“我莊,這樣贏得快,錢多的是!”他拿出一疊銀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過來,今天有看頭了,財神到啦!“這名乞丐已大叫起來。霎時有許多乞丐圍了上來,想撈一點油水。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來,馬上在地上劃好點子及大小,劃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賠,有下有賺,不下乾瞪眼,無三小路用!”他叫的話只有阿三及阿四聽得懂。 嘩啦唏哩的大家已幹了起來。 “下好沒有?離手!開!四五六!吃小賠大!” 一場龍爭虎鬥就此展開,三刻鐘不到,小邪身前已經堆積如山。阿三、阿四忙著收錢。 小七則在偷錢押莊,個個玩得盡興。 夜已過了三更。 眾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乾脆也倒下去睡覺,反正已經沒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燼灰揚,人聲鼾喧,偶有夜鶯輕啼,一幕歡樂嬉戲已收場。 ※ ※ ※ 第二天,天剛亮,小邪已經爬起來,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著四周七橫八豎的乞丐叫道:“這些乞丐真沒用,喝這麼一點點酒,就死翹翹,差!只贏了一千多兩,我們分了。” 說完大家已圍在一堆分銀子。 阿三道:“小邪幫主,佩服、佩服!我賣一次菜也只有三兩銀子,你這麼一下,就通吃了,發財啦!”他甚高興的將口袋塞得滿滿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幫主是跟對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銀子,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腦袋還腫、遠大,走起路來褲子都會掉下來似的,只好用手捧著。 小邪道:“留一點給小丁,對了,大蕃薯也留一點給他,我找看他在那裡……” 阿三、阿四很快地將寒竹抱來。 “這銀子……”小邪捧著銀子要往寒竹口袋裡,但他一看寒竹臉色大驚道:“毒?!” 立時衝上去替寒竹把脈,不久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他叫道:“是中了迷藥,沒關係,中午以後就會醒過來,銀子就分……”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什麼,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們這下可慘了,快溜!快!慢了就來不及了!”說著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驚道:“小邪幫主有這麼嚴重?” 小邪點頭道:“我們中計了,被栽贓啦!快走!找小丁去!”說完已掠往後山。 ※ ※ ※ “小丁!他奶奶的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來。 小丁本來就很擔心小邪,整夜都沒睡好,現在聽到小邪的聲音,馬上跑出來叫道: “完了是嗎?”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慘啦,快溜!”拉著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麼事?說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遲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沒關係,有事我哥哥會幫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還不小,否則小邪不會急成這個樣子,自己也開始擔心起來。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藥,昏迷不醒?” 小丁驚叫道:“迷藥?有人下迷藥?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來分錢,本來想分給你哥哥一點,誰知道你哥哥已經中了迷藥。 事情就是這樣。” 小丁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她放心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意的,人沒死傷就沒關係。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連這都想不出來,這迷藥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沒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辦了,問題就是沒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麼說?”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從死者身上找出兇手、或兇手殺了人會逃走,我也免背這個黑鍋,現在沒死人,我可慘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說明白一點。” 小邪無奈道:“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圖,而下毒的人也在當場,現在他們企圖如果成功,這罪名不就落在我們先醒來的身上嗎?。這叫栽贓,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聞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鬧大,你這麼一走不是讓歹徒更稱心如意了? 而我們也許會沒辦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些,但我不曉得事情鬧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他們會氣憤殺人,我們留下來有多危險?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著把命丟在這裡。” 小丁堅決道:“小邪你別走,我不能讓壞人得逞,他們敢殺了你,我就和他們拼了。” 小邪望著身後的這些朋友,見他們個個神色安然,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幫主別為我們擔心,有你在,我們還怕什麼?那壞人非叫他現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大神探,這件案子你不破,都還有誰來破呢?我等著剝那兇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狀叫道:“傻(殺)頭!” 嘆口氣小邪道:“我擔心的是你們,看你們這麼不怕死,那我還走個鳥?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為了哥哥還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 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嘆道:“現在有理也說不清,那些人醒過來一定有事情發生,你們要看我行動知道嗎?再沒辦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來。”她在懇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來,但必要時我要讓阿三他們走,這樣我才有心情破案,這樣好不好?” 小丁這才笑道:“好!我們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過來,這位正是丐幫執法長老畢果荒,年紀七旬,七尺餘瘦高,髮絲斑白環結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長須,雙目深陷不怒而威。 畢果荒道:“小公主,這幾個人涉嫌下毒,屬下要將他拿下。” 小丁驚道:“畢執法,楊小邪他沒有做這種事,你不能捉他。”她攔在小邪前頭。 小邪見自己總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沒關係,他是執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會查明這件事。”轉向畢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隨你去,事情總是有個開始,有個結束的。” 畢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為難你,走吧!” 他帶著小邪他們四人走到前廳,小丁緊跟其後。 在前廳---- 寒竹已坐在幫主位置上,臉色森然沉重,六名長老則坐在兩旁。 畢果荒道:“稟少幫主,嫌犯帶到。” 寒竹道:“畢執法你退下。” 畢果荒拱手一揚,站到一邊。 寒竹道:“楊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幫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沒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夥伴為何沒被迷藥所迷倒?” 小邪道:“因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過”捨命湖“大蟒蛇的內丹,普通迷藥對我們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這是真的,小邪不會說謊。” 寒竹雖然疼愛小丁,但在這節骨眼裡他也不能偏私於親情,他怒道:“寒玲沒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臉委曲,她不願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邊,這裡不會有事的。” 小丁這才挪動腳步向左邊走去,她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小邪,準備一有動靜就撲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楊小邪你沒下毒,那你為何獨自離開現場?”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說明原因,然後準備離開。” 寒竹道:“為什麼要離開?沒作虧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門。”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幫主不想淌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實話實說。 突有人站起來怒道:“稟少幫主,楊小邪分明是作賊心虛,畏罪想逃,將他拿下來逼供,定可水落石出。”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喬。 寒竹道:“邵舵主,讓我再問清楚點;楊小邪,我問你,當時我又為什麼會移動到你賭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將我抱過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將你抱過來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贏了錢,想分你一點。” 寒竹心中一顫,隨即又道:“本幫遣失了武功祕籍”降龍十八掌“和九袋長老的” 太上魔經“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聞言心頭冷了下來,因為偷盜鎮山之寶“碧玉青竹杖”和“降龍十八掌”祕籍,是死罪,她開始為小邪擔心了。 小邪笑道:“你們遺失了武功祕籍?” 寒竹道:“不錯!是本幫鎮山寶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還請你還給本幫,我一定從輕發洛,否則那只有武力相見了。” 九袋長老馬公石道:“少幫主先拿下他們再說,他盜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經“危害武林更甚,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眾人楞了一下,因為他們沒聽過馬公石長老有“太上魔經”這回事。 寒竹道:“馬長老你說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稟公處理。” 小邪笑道:“小幫主,我告訴你,我沒拿祕籍,因為我生平最怕摸書本;你應該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還沒找出祕籍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本島一步,不對嗎?” 寒竹一驚立即叫道:“傳命下去,沒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本島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是!”門外守衛馬上傳令下去。 開封分舵主桑札道:“稟少幫主,屬下知道楊小邪為人,他在開封已經闖上少林” 靈感塔“為近數十年來武林第一人,想必不會將本幫祕籍放在心上,屬下以為另有他人盜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喬道:“稟少幫主,屬下認為不能以此下定論,本派武功祕籍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馬長老的”太上魔經“可以說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個人不想得到?依屬下看,一定是楊小邪偷去,否則他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聚會時纔來,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幫主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寒竹很頭痛,他向長老問道:“羅長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長老羅時道:“少幫主,我以為此案事關重大,不如先將楊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問道:“孫長老您覺得呢?” “瘋丐”孫虹,為丐幫九袋長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為人亦瘋亦癲,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滿頭散發,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樣,亦為性情中人,他叫道: “沒有證據不能對人家亂來,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張不收押,但也不准他離開,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喬一眼。 邵子喬雖在丐幫,但也頗具書生模樣,四十餘歲,留黑發,雙目靈活顯得智能相當高,他微微不服道:“孫長老,明明證據充分,楊小邪迷倒眾人在先,想逃走在後,這還要什麼證據再來證明?一放開他,他難免會藉機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頭!誰想逃?”他瞪了邵子喬一眼,轉向寒竹道:“小幫主我有辦法找出兇手,只要三天的時間,在三天之內要是找不出來,我願意砍下人頭交給你們處理。” 小丁大驚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緊張得哭出來。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說得出來作得到,那一次我出過差錯?” 阿三也笑道:“三天還太長了一點,但為了避免太勞累,也勉強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點。” 阿三他們對小邪是充滿信心,還怕什麼,小邪說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楊小邪這種事你可不能開玩笑?”他和小丁一樣擔心。 阿三笑道:“小幫主,我們小邪就是喜歡開玩笑,他說三天就是三天,抽籤也會將兇手抽出來,如果抽不出來,我也跟著奉上頭顱。”說完他用肩頭碰碰小邪左肩,兩人會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還有我),”寒竹和小邪對視良久,終於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內找出原兇,本幫願意以”龍形玉結“相贈。” 他這一說出口,丐幫弟子個個臉色吃重,因為“龍形玉結”是用小玉連成的線所編織而成,總共只有三面。只有對丐幫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幫所贈。只要持有此“龍形玉結”之人,就可以號令丐幫一次,包括叫全丐幫人員集體自殺,這玉結不可謂不珍貴。 小邪道:“小幫主你不必贈任何東西給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脫罪,我要求的是這三天之內,我不離開君山一步,你們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動。” 寒竹轉向各長老問道:“各位長老以為如何呢?” 眾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證,那也不必再難為人家,他們答應了。 寒竹道:“楊小邪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謝啦!” 寒竹遣散各位長老,這才和小邪他們進入後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邊聊聊好嗎?” 說完眾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壺茶端上來。 小邪一看笑道:“什麼時候變成茶了,時代不同啦!有酒也沒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開玩笑,我不許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著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盡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來,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會發嗔,但現在她卻低頭不語。 寒竹嘆道:“楊小邪你有什麼方法呢?我知道你不會拿我的東西,但這東西實是掉了,而且這毒也一定有人下,這個人太可惡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們丐幫被滲透了不少敵人。” 寒竹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就無從下手調查此事。” 阿三笑道:“來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經來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來他把小邪的光榮當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問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祕籍是怎麼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帶在身上,因為從小時候,幫主就將它交給我,而且不准我交給任何人。”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這件事有誰知道?” 寒竹道:“沒有人知道,他們一直以為這祕籍在幫主身上。”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以後,有無再要回去?” 寒竹道:“沒有,自從乾爹交給我以後,就很少和我談及此事。可以說從此以後我們就很少談話。”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龍十八掌“到底有什麼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麼知道”降龍十八掌“還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幫主靈得很,天下事那一樣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書是寫什麼罷了。” 小邪笑道:“這理由很簡單,你們丐幫只要七袋以上之長老都會使用”降龍十八掌“,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要偷祕籍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為何不偷他們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這也不通,因為七袋長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這本祕籍。” 小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只要七袋長老以上丐幫弟子就會”降龍十八掌”,你們丐幫有多少七袋長老?不少吧!也就是說會”降龍十八掌“這門功夫已經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長老切磋武功,而從其中取得;簡單的說真正會你們丐幫”降龍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幫弟子而已,天下至少還有其它人會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祕籍。這樣你明白了吧?” 寒竹輕嘆不已,他點頭道:“小邪你果然厲害,不錯,”降龍十八掌“最後三招其實每招有三式,這三式加進去才能將”降龍十八掌“發揮得淋漓盡致,無堅不摧,而這三招九式也只有幫主能夠學,也只有幫主知道這秘密,因為幫主必須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賴此來保住丐幫之基業。” 小邪問道:“你可曾和人交過手,或在無意之間使出來?” 寒竹道:“沒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後關頭絕不使用的信念,而我從學會到現在都沒有用過一次,別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懷有這三招九式。” 小邪點頭道:“這麼說來,一定是幫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約有三個月。” 小邪站起來轉了幾圈喃喃道:“三個月……”他問道:“你爹出去找尋失蹤的人員嗎?寒竹道:“乾爹是如此跟我說。”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尋失蹤人員……敢動你們丐幫的必定是高手,你乾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龍十八掌“的最後三招九式來殺敵,而敵人本來就和內奸有關…… 所以敵人就叫內奸來找找看……也許內奸和敵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驚道:“這會和失蹤的人員有關嗎?” 小邪笑道:“八九不離十。”他坐下來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裡,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開心,眉頭依樣深鎖著。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快!好戲連場,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開始,精彩的已開始了!” 啪啪數聲,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戲連場掌聲也不斷,請上戲吧!” 小邪點頭道:“現在我們來談談”太上魔經“,大蕃薯你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對這些事從不過問,若非今天馬長老說出來,我可永遠都不會曉得有這部魔經存在。” 小邪轉向小丁道:“小丁你可還記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靈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聽到李三笑餘悸猶在,她道:“我記得,他不是被你給煮了嗎?”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體再補他幾刀,否則別亂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時常被人認為死掉嗎?姑且不談他是不是死了,我記得他捉你就是為了這部”太上魔經“對不對?”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錯,他捉我是要拿我來交換這部魔經。” 小邪點頭道:“可見真有”太上魔經“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幫長老之手中。” 小丁道:“這點李三笑好象也說過,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說嘛!大蕃薯你有沒有發現馬長老說出”太上魔經“的時候,眾人是什縻樣子?” 寒竹道:“我沒有注意,因為我聽到這魔經能稱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沒有。” 小邪打他一個向頭叫道:“少說廢話,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門牙給你,你也不會楞了一下。” 阿三尷尬笑著不再說話。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麼重要原因?” 小邪道:“這很重要,而且關鍵就在這裡!”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來:“好棒哪!小邪幫主真精彩!繼續、繼續!”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小邪,因為他有點以為小邪已經知道兇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有你一半聰明就好啦!我想不起來,別停,繼續,繼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們會楞住,這就表示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只有馬長老自己一個人知道,對不對?” 寒竹點頭道:“不錯,大家也和我一樣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無意中所表現出來的動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現在問題來了。” “什麼問題?”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麼邵舵主的談話。” 寒竹驚道:“邵子喬?會是他?”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 寒竹搖頭道:“他一直很負責,而且立了不少功勞,怎麼會是他呢?” 小邪道:“很負責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勞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認為超人一等,就不會甘心當一個舵主而已;我這是在談人性,並不指每個人都會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別扯遠啦!正題要緊,你怎麼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沒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為”太上魔經“只有馬長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喬也知道。” 寒竹問道:“怎麼說呢?” 小邪道:“邵子喬說過”太上魔經“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練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說我雖然已上了少林”靈盛塔“也會想要這本”太上魔經“對不對?” “哇!”阿三跳起來激動道:“***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邵子喬,哈哈!他死定了!小邪道:“沒這麼簡單,我們沒找到證據一樣奈何不了他。” 原來小邪在大廳上已發現這問題,所以他才瞄了邵子喬一眼,而說出三天之期限,他並不是喜歡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沒想到會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將他逼出來,像狗一樣的剁掉,一點也不用珍惜這種吃裡扒外的人。” 寒竹嘆口氣道:“像邵子喬這種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丐幫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聽到小邪已知道誰是元兇,心情也高興起來:她嬌笑道:“哥哥你別擔心,有小邪在,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她笑得很開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個女孩說鳥蛋事,好有進步啊!呵呵……”。 這幾個字男人說起來倒沒什麼,要是黃花大閨女說出口,那就有點不雅了,小邪那會放棄這種“機會”。 小丁因為聽習慣,一時不察就說出口,現在覺得不妥但已太遲了,她困窘道:“楊小邪,我不和你說話了!”粉腮紅似彩雲。 小邪道:“你和我說話,保證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嘻嘻……” 眾人也笑著。 寒竹可沒心情笑,他問道:“我們要如何逼他呢?” “用馬!”小邪道:“會叫的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頭直聳著不停。 “用馬?!”眾人驚訝道。 小邪點頭笑道:“不錯,這個故事我們小時候都聽過。”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別賣關子,快說,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罵道:“死楊小邪,專出一些餿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裡去找一匹會叫的馬?。她相信小邪能夠辦到這件事,但她實在找不出話來罵小邪,以報剛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著,因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說說看。” |
5
小邪笑道:“從前有一個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遺失銀子,也有人說是他僕人遺失了銀子,誰遺失無關緊要,富商決心要找出那偷銀子的人,所以他就牽了一匹馬放在一間房子裡面,然後告訴他僕人說那匹馬是寶馬,能辨別好人和壞人,只要偷銀子的人一摸到馬屁股,他就會叫,結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銀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這是因為富商在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發現;可是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嗎?”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說不定將馬頭給砍了呢!呵呵……”望著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準行,小邪是要找一匹會叫的馬,這只馬就一定會叫。” 小邪道:“不錯,我要用同樣的方法,而且這只是寶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證這匹馬叫個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這麼有把握的樣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這老賊,什麼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點頭道:“大蕃薯你明天就傳令下去,叫人牽一匹馬來,等馬匹到達以後就通知大家集合,當然要先讓我看看馬匹是否會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辦。”說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摸也一定會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寶馬,給你漏氣。” 能讓小邪出醜,這要比什麼都要讓阿三快樂。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氣?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習慣啦!上刀山下油鍋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幫主你給我一點好處,我就不打馬匹,否則嘿嘿,後果你自己負責。” 小邪輕笑道:“你要打儘量打,我等著看猴戲。” 阿三笑道:“不過……還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動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可沒做過。” 小丁有點急,她道:“小邪你快點將方法告訴我們,免得我們到時侯出了差錯。” 小邪低聲的告訴他們,比手劃腳講得甚是精彩,而聽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後小邪神秘笑道:“這摸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訴你們,因為第二段露了底,誰也沒辦法逼邵子喬現原形了。” 眾人雖然好奇,但也不願誤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趕快到來。 第二天。 寒竹已將馬匹交給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將馬匹塗上油,準備開始換馬。 等到全部弄完畢,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幫弟子。 寒竹很快將部屬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幫不幸遺失祕籍,現在楊小邪願在三天之內替我們找回來,我為了本幫安危,只得從權,暫時將各位交由楊小邪指揮,還請各位合作。” 群眾沒有話說,邵子喬也沒說話,因為如果他說了那更是欲蓋彌彰。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沒什麼鳥蛋事,只請各位摸摸我的寶馬,這匹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樣,因為它真的會叫。” 有人道:“這已經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經老,但馬匹不相同,我這匹馬是千年龍種,包靈!” 此馬禾黃色,並不怎麼雄壯,有點瘦一點也不像龍種。 有人道:“要是它亂叫呢?” 小邪道:“你沒摸你怎麼知道它會叫到你頭上,別還沒摸就落嫌疑了,這對你可劃不來;把戲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們要用打的,那表示你們和小賊串通好,這時候只有請你們執法長老評理了。” 小邪也懼於內部滲透敵人過多,而串通將馬匹打傷,那這招就不靈了,故而先說明,任誰也沒那膽子再如此做了。 經小邪這麼一說,大家才靜下來。 小邪又道:“小幫主說,自發生事情以後每個人都留在島上,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島上,所以各位別怕,沒有偷的,馬匹一定不會叫,我已經在馬背上塗上油,各位別投機取巧,這封你們沒有用。” 邵子喬道:“楊小邪,這馬匹是你的,你摸,它當然不會叫。” 眾人譁然。 小邪道:“馬已經蒙上眼睛,我進去它也不知道,我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願意和任何人一起進去摸馬,隨便那個人要我摸那裡,我就摸那裡,這樣我也無法作弊,你們以為如何?” 執法長老畢果荒道:“老夫隨你去。” 畢果荒身為執法,辦事鐵面無私,深得眾人的信賴。眾人聽到是他,也放下心來。 小邪道:“那就由執法長老跟我一起進去,這再好不過了;我們開始進行,請你們排成一排站在右邊,摸完的請站在左邊,我和我的朋友都夾在你們之間一起摸。” 眾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幫主以外連小丁也參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個臉色,很快的他們已經插在丐幫弟子之間。 驀地 - “瘋丐”孫虹叫道:“老夫先來!”他掠入房間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來道: “果然是寶馬,老夫沒偷,它也不叫。”說完更是大笑不已。 眾人才安心,一個一個輪著摸,馬匹也沒叫。 很快的已輪到小邪。 小邪道:“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說完他已用布條纏住眼睛道:“畢執法我們進去吧。” 畢長老很快的帶小邪進入房間摸馬,結果摸了許久馬都不叫,畢果荒才帶小邪出來,他道:“楊小邪沒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著小七,而小七後面第五名就是邵子喬。 只見邵子喬一副處之泰然的站在那邊,不時露出笑容,他以為楊小邪根本就沒法查明這件事,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小七也走進房間摸馬,他走出來時對小邪笑了一下,然後走向左邊。 邵子喬慢慢進入房間。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來,他怕小邪出了差錯,如果出了差錯,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則不時望著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對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說,要不是還不能底,他們早就大跳起來了。 邵子喬背影已消失在房門裡。 突地 -- “唏聿聿”“馬匹悲嘶聲已傳來,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馬匹有如受了驚嚇般的在屋裡亂跳亂竄,不時嘶嘶狂叫著。邵子喬那曉得這匹馬當真會叫,作賊心虛,他也驚惶失措的大叫起來:“不是我!我沒偷武功祕籍!”跳出房門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風,臉色駭然而鐵青,深怕被人抓起來“少幫主我沒偷,一定是楊小邪的馬出了問題我沒偷!”他直叫個不停。 這時執法畢果荒已領著五名弟兄逼上來。 畢果荒厲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懼道:“執法長老我沒偷,一定是楊小邪想陷害我!” 畢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釋,別人摸不叫,為什麼你摸馬就叫,給我拿下!”手一揮,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喬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說完話再說!”他舞著打狗棒。 畢果荒厲道:“先拿下再說不遲。” 寒竹望著小邪,只見小邪微微點頭,他才道:“畢執法你就讓邵舵主有個解釋的機會吧!” 畢果荒拱手道:“是,少幫主。”他將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喬心中稍定,但已嚇得滿頭大汗,他馬上拱手道:“稟少幫主,我邵子喬一輩子都在丐幫,可以說替本幫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少幫主你以為呢?” 寒竹頷首道:“你的確為丐幫立下了不少功勞,使我丐幫獲益匪淺。” 邵子喬道:“我在丐幫數十年可有出過一絲差錯或做錯一件事情?” 寒竹道:“沒有,你一點錯誤也沒犯過,本幫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喬道:“人說捉賊捉贓,我邵子喬今日落了一個叛幫的罪名,真是太過冤枉,敢問少幫主。,單憑一聲馬叫,就能指明屬下偷了本幫鎮山之寶嗎?我不服!弟兄也不會服!” 他口氣又大義凜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機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眾情緒。被他這麼一說,群眾剛才的怒意已減少了許多。 寒竹面有難色,想不到邵子喬如此死不認賬,不錯,捉賊要捉贓,他為難的望著小邪,希望小邪能壓倒邵子喬,好將叛徒擒下。 小邪走過來笑道:“邵舵主你說的不錯,不能僅憑一聲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喬怒道:“楊小邪你盜走祕籍在前,又陷害我於後,老夫是否和你有過節,還是你本來就是存心搗亂本幫,使本幫淪於萬劫不復之地?” 他果然厲害,這麼一反咬,眾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視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喬你也不用盡說些一好聽的話,我那匹寶馬也不是白養的,今天別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頭上來,你也脫不了嫌疑,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麼狡滑,也難免會露出痕跡,也許我的寶馬臨時出了毛病,而使你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沒關係,只要過了明天,我保證查個水落石出,你好自為之吧!大舵主!” 邵子喬開始懼怕小邪了,因為這次馬叫聲,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沒辦法開脫,就是不死也得囚於牢內,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過他,這豈不表示著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則小邪不會如此做的,他懼怕自己已經出了破綻而不自知。 想歸想,怕歸怕,他卻半點讓步也沒有,他冷笑道:“老夫沒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計?只要過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麼向本幫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沒有偷,也等明天再說。” 他是要暗示邵子喬別還沒被挖到證據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時間,任由竊賊如何猖狂也難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擺著手。 邵子喬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邊,得意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馬已經叫了,但又不算數,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試了,試也是白試,小幫主你以為如何?” 寒竹點頭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將如何進行?” 小邪笑道:“小幫主你明天準時,午時正,再將人員集合起來,這是最後一次試驗,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點頭,轉向丐幫弟子道:“明日午時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為上,各位暫時解散回去休息。” “是!”眾人已各自走開! 寒竹則領小邪這群人進入後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後院,眾人已忍不住大笑起來,把邵子喬坑得好慘,只有寒竹不明就裡。 寒竹擔心道:“小邪怎麼辦?這老賊死不認賬,我也不能只憑你那匹馬叫聲就斷定他有罪,欸!”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別急,這只不過是計謀的開始,我要讓邵子喬知道我那匹馬真的是寶馬,這樣一來他才會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會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塗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來你這只是開始,不過我也感到奇怪,這匹馬真的是寶馬嗎? 可是我只是叫人隨便送一只,怎麼會……” 小邪笑道:“不錯這匹馬是普通的馬,但它也會叫會跳對不對?” 寒竹道:“對是對,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馬一受到驚嚇或者是痛苦就會叫,我是利用這一點,還好你沒牽一匹不會叫的馬來,否則我這出戲就別唱了。” 寒竹還是不懂道:“馬受到痛苦是會叫,但那有這麼剛好輪到邵子喬才大叫?” 阿三笑道:“這就是我們小邪幫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辦法使死馬變成寶馬,看到壞人就叫個不停!”他很驕傲。 小邪笑道:“問題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頭繼續道:“小七是在深山長大的,可以說是一只猛獸,他對各種動物都有相當認識,要捕殺野獸也比我們容易多了;我問他是否有藥草可以使動物發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藥,他告訴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強酸性的毒藥去腐蝕那匹馬的皮膚而使它發痛悲嘶不已。” 寒竹驚歎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將毒藥放在馬的身上……這也不對,因為小七一放,馬不就立刻叫起來了嗎?”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這點,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喬前面第五個,因為我將那腐蝕性的毒藥用糖衣包著,然後叫小七將糖衣放入馬嘴裡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經過五個人的時間就會被蝕化,而那毒藥一溶化,就腐蝕馬嘴中的嫩肉,馬匹一痛就叫起來,但毒藥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馬匹只叫一下而已,這就是我那匹寶馬的秘密。呵呵呵……”說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來,他道:“沒想到你的計劃會如此周詳,但也冒了不少風險,例如說毒藥過早流出來,或進去那五個人的時間不對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計謀就沒有一定這個道理,諸葛亮擺空城計他還不是捏著冷汗,否則那有不測風雲這句話?每一項計劃都沒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幹了,因為…… 什麼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說!”他忘了這句成語。 小丁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實在想笑小邪,人是絕頂聰明,就是不願摸書,老是亂用成語。 小邪點頭一點尷尬也沒有,竟還有點得意道:“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過糖衣溶化的時間,約須要經過五個人,而且我也想過邵子喬進入馬房時,一定會觀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當。”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鬼計一定會得逞,果然那笨蛋上當了,還真以為那是一匹寶馬呢!哈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能,他道:“那明天,明天將如何進行?”他從懷疑而轉向信賴。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準備一本祕籍。這本祕籍要和你遺失那本相同,這樣就可以了。寒竹道:“這不是會讓人家以為我在捉弄他們?” 小邪搖頭道:“不會的,你照著做就是,如果不這樣做,那恐怕很難俯首認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這件事要我做的嗎?” 小邪道:“只這件已經夠了。” 寒竹道:“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小別笑道:“你請便!” 寒竹一拱手,巳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他真贊嘆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卻象小孩子遊戲一般,輕鬆愉快的就解決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辦得最輕鬆,但卻最負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記著,要親手做,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問道:“小邪你告訴我下一步如何進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總是壞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曉得突然來這一句話,她氣道:“我又怎麼了?不說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在現場找到了兇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兇嫌不就現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來如此,你早就有證據了,還在耍人,壞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現在去準備印泥,還有一些紙張,山人要變魔術了!” 小丁道:“紙張要多少?” 小邪:“先來一張大一點的,其它你問問看有多少人,就準備每人兩份,大約一尺寬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張五尺寬的白宣紙和紅色印泥走回來,她嬌笑道:“來啦!大張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麼把戲。 小邪接過宣紙笑道:“現在大家把鞋子脫下來。” 四三笑道:“小邪幫主你幹什麼?我已經好幾天沒洗了,你要聞?嘻嘻……”他有點得意。 拍拍兩聲,小邪已打了他兩個響頭笑罵道:“你這個無賴,好吧你不必脫,其它的快脫下來,我要選一只美腿。” 阿三尷尬笑著,有點可惜不能參加這趟遊戲。 小丁紅著臉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輕輕一笑道:“你脫兩只,大有用處。” 小丁羞澀道:“有什麼用呢?”她已慢慢將鞋子退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將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賞寶貝似的看著,不時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願收回,只好低下頭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點,只能當小指。” 小七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將右腳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貨,來,沾些印泥,印在宣紙上,只要右腳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與笑著,因為他中了頭獎,很快的他已將大腳姆指印在宜紙上,約有鴨卵般大。 小邪笑著將宣紙拿起來晃了兩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來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腳姆指。 小邪拿起宣紙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輪到你啦!我幫你。”也不等小丁答話,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腳。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來。”她有點害臊,但並沒掙脫。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麼?這是辦正事,少給我亂害臊,要是蓋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別動?”說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腳沾上印泥蓋在宣紙上隨即叫道:“左腳。” 小丁紅著腳,左腳也伸過去,她羞死了。 都蓋好了,小邪數著:“一、二、三、四、……還差一個……”他又叫道:“小丁別急,還有一個。”捉起小丁右腳食指蓋在宣紙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嘆道:“早知道有好戲玩,我昨天就洗腳了,真可惜!”他無奈的長噓短嘆一副生不逢時的樣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髒死了罰你洗腳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災樂禍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幫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來。”因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嬌羞道:“還要蓋嗎?不要蓋,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著雙腳,更是楚楚動人。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蓋是要蓋,不過不是用腳。” 小丁問道:“用什麼?”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麼蓋?” 小邪安靜的道:“用你的嘴蓋在我的臉上。”他將左臉送過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臉如紅雲。 小邪笑道:“別客氣,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哈哈……”他大笑起來。 眾人也跟著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夠了才晃著宣紙道:“這就是我找到的證據,大手印。”他很得意。 這紅手印約有臉盆這麼大,呈左手形狀。 阿三驚奇道:“哇!好大的手印!這是什麼種的人?” 小邪笑道:“禽獸種,世間獨此一人,別無分號。” 小丁問道:“小邪這就是你找到的證據?”她有點想笑。 小邪頷首道:“對呀!有什麼不妥嗎?”聽他口氣倒像這是真的證據。 小丁搖頭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餿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為真的有邵子喬所留下來的手印?戲法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聳著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辦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嘆道:“要是留下來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話,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場。 小邪又打了他一個饗頭笑罵道:“你的屁股一樣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眾人又是昂頭直笑,連阿三也覺得好笑,只有小丁淺淺一笑,更加嬌豔動人。 ※ ※ ※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 正午時分,廣場上又堆滿了人。 和昨天一樣,寒竹將弟兄交給場小邪指揮。 小邪道:“各位,昨天雖然我那匹寶馬叫的不算數,但是今天我再不會讓賊子得逞了,你們看!”他將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攤開來繼續道:“這是竊賊所留下來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塊泥磚,其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手掌形狀印在上面,他道:“這塊泥磚上的掌印是在少幫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為了不給竊賊有藉口的機會,所以才將它整塊挖下來,以做為證據。” 眾人聞言譁然不止,皆佩服小邪處事老練。 邵子喬更是害怕,他實在想不出怎麼會留下手印來,他死也想不到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這手印是左手的,不過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它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將左手大姆指印下來,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興道:“這方法甚好!”他還真以為小邪那塊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們搞不清小邪是在賣什麼藥,滿頭霧水,但他們知道小邪這出戲又是會令人拍案叫絕,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小邪每一個動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現在大家來領一張白紙。” 眾人走過去向小丁領了一張白紙。 小邪看人家都領好了才叫道:“你們一個個進入右邊那間房間,用毛筆寫上自己名字,然後蓋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將這張紙交給畢執法,也好等一下要畢執法直接比對。 不必再經手他人。” 說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說的方法進入那間房屋,將指印蓋好,交給畢果荒。 邵子喬本來很緊張,但一聽到要到房間裡面蓋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楊小邪有什麼三頭六臂,也難不倒我。”他目光已轉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對著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蓋完。 小邪道:“現在大家都蓋完了,請各位再領一張紙,我另有用。” 眾人雖很納悶,但也不願給自己找麻煩,立即領了一張白宣紙。 等大家領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將房屋裡面的筆墨和印泥搬出來。” 小丁感到奇怪,但還是走到房門將東西拿出來。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張桌子過來。” 小七很快將桌子搬出來,擺在廣場上。 小邪要小丁將筆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後他才對畢果荒道:“請問執法,剛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畢果荒道:“不錯,每一張我都檢查過,很清楚,連名字也沒錯。”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現在請畢長老到那桌子前面監視,我還要他們再蓋一張。” 畢果荒雖然納悶,但他為人正直,也不多問,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這才向眾人道:“各位弟兄,雖然麻煩了一點,但為了找出竊賊,我們不得不小心從事。” 眾人本有點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為了找兇手而大費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勞累一下。心情也平靜不少。 只有邵子喬開始擔心起來。 小邪道:“這手印雖然是左手,我是說看起來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請大家將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來,希望大家合作。眾人聞言也沒有多大意見,順著秩序當面在廣場上寫下自己名字,蓋上右手指印。邵子喬雖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但他想不出來,也只好照著作。小邪乘此機會走到少幫主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少幫主會意點點頭,小邪才走回來向著小丁直笑著。眼看人家都已蓋完。小邪笑道:“謝謝各位合作了,現在我要開始比對啦!”他將那張偽造的大手印慢條斯理的撕掉,輕輕拋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這張是我偽造的,算不得證據。” 眾人以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對,故而並沒有多大驚訝。 小邪又將泥手印拿起來笑道:“各位!這也是我偽造的,沒有用。”卡啦一聲,他也將泥磚摔破。 “嘩”“眾人大驚失色,他們不知道小邪是在幹什麼,連這些”證據“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華果荒,更驚得臉色發育。小邪笑道:“人說作賊心虛,我正是利用這個道理,答案就在你們的手印上;畢長老請你將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畢果荒很快的將同樣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來如何?” 小邪笑道:“我來看看。”他一張一張翻,一張一張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覺得只有一張有問題,而那張正是邵子喬的。 他拿給畢果荒看。 畢果荒奇道:“楊小邪,這張有問題嗎?”他接過邵子喬的手印。 小邪點頭道:“不錯!”說完轉向大家道:“各位!我剛才第一次要你們蓋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錯”眾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蓋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錯”眾人很肯定的說。 小邪道:“這樣一來你們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這也不錯!”眾人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邪輕輕一笑道:“問題來了,卻有人兩個指印都是右手的。” 眾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賊子,叛徒,殺了他!”,“是誰?這叛徒是誰? 把他五馬分……”眾人狂叫不已。 畢果荒怒吼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那知這是小邪的計謀,大吼道:“我不是竊賊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喬你還想狡辯,連贓物祕籍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著少幫主。 少幫主立即拿出祕籍大吼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一見少幫主手上祕籍大驚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 “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裡,那裡,你說啊!” 邵小喬已知露了口風,再想賴也賴不得,大吼一聲道:“楊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揮,有如疾風掃落葉的掃向小邪。 畢果荒怒喝一聲,身形迎向邵子喬,雙掌一揚逼得邵子喬節節敗退。 執法弟子也圍上來,不到兩三下,就將邵子喬制服,五花大綁的將他綁得緊緊。 小邪笑道:“小幫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點頭,因為剩下來是他們丐幫的家務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謝謝幫忙,你請先到後院,我馬上來。” 小邪又同丐幫弟兄揖禮告辭,這才領著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後院。 寒竹道:“畢執法將叛徒帶上來。” “是!”畢執法押邵子喬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喬,本幫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邵子喬呸了一聲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 寒竹厲道:“我問你,祕籍藏在那裡,快點說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邵子喬叫道:“祕籍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還要我拿什麼交給你?” 寒竹厲道:“這本是假的,快說,真的在何處?” 邵子喬聞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這是在作夢,老夫死也不會將祕籍告訴你,我要讓你腦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說自己可能就不會這麼早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厲道:“邵子喬你有種,畢執法將他押下去嚴刑逼供,直到他說為止。” “是!”畢果荒立即將邵子喬押解大牢。 “我要向幫主申訴你們聯合陷害我……”“幫主會將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處決……” “等幫主回來,他會替我主持公道……”邵子喬狂笑不已。 寒竹嘆道:“各位弟兄,本幫不幸出此敗類,真是貽笑武林,今後各位要多加小心,一發現有問題立即解決,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為惡者必有報應的一天。” 眾人拱手齊道:“是!” 寒竹道:“七袋長老黎默暫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職,等幫主回來時再行定奪。” 黎默拱手道:“是!屬下定盡力而為。” 寒竹道:“好,現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這裡一切不准張揚,否則以幫規處置。” “是!”眾人齊道並抱拳答禮,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發。 寒竹見大家都離開了,又同長老們道:“各位長老,今日之事不知你們有何意見?” 瘋丐孫虹道:“別忘了報答楊小邪對我們丐幫的恩情。” 寒竹點頭道:“孫長老您說的是,我會向幫主說明原委,請幫主給予適當報答。” 羅時道:“少幫主那”降龍十八掌“祕籍,還得趕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煩。” 馬公石道:“還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經“也請少幫主代為找回來。” 寒竹問道:“馬長老這”太上魔經“是怎麼一回事?” 馬公石嘆道:“我在前年到嶺南辦事,無意中在一古洞中發現這本書,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頭”血煞魔君“畢生心血的結晶,我本想帶回去好好研究,但裡面練功方法實在太違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種令人喪失理智的跡象,所以我不敢再練下去,也一直丟在旁邊,那知邵子喬竟然會知道我有這本經書,真是天劫!” 寒竹道:“這武功真的如此怪異可怕?” 馬公石旨:“是的,如果練成了這門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敵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練成了魔經所記載的武功,不但會理智全失,而且會嗜殺成性,也許武林會因此引起一場風暴。” 寒竹微微動容道:“馬長老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點將它毀了吧!” “馬公石頷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書也寫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將它留著,然而現已傳了開來,我只好將它毀掉,以免貽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幫主,這叛徒居心險惡,務必要將他繩之以法,以正丐幫法規。” 寒竹道:“只要查出祕籍藏在何處,不等幫主回來,立即將他法辦。” 刑堂長老彥平道:“少幫主你放心,這些事我來辦即可。” 寒竹嘆道:“只怕叛徒知道說出來就會死,為了保命他寧可挨打也不願說。” 彥平道:“屬下盡力而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沒事各位長老也夠累了,早點回房休息,我想這些事不用再麻煩長老了。” 眾長老這才告別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見眾人走了,也嘆口氣回到後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罵道:“楊小邪,好哇!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招,真厲害,說!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她插起雙手,倒有點像老娘在教訓兒子般,想裝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這麼一,奶奶的!早就死在你們手上了,這還搞個鳥?” 小丁嬌嗔道:“我不管!你總得交待個清楚,否則……” 小邪道:“否則怎麼樣?否則多吃三只狗,還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 “還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嬌笑道:“否則我們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為眾人會支持她。 小邪笑瞇瞇道:“是嗎?你不妨問問他們,看誰不理誰?” 小丁叫道:“好!我就問給你看。”她轉向阿三,又嬌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搖頭道:“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嬌笑的望著小七。 小七笑道:“補力,補力(不理)!補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這次你輸定了,怎麼樣?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會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時擺著手,唱著歌: “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那想到紅旗變白旗了,又氣又窘叫道:“我不理你們了,你們都欺負我!”說著轉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別生氣嘛!我認輸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 說著當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驚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嗚……”接連兩聲驚叫傳來,又傳來卡卡之椅子倒地聲。 原來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腳絆倒椅子,重心一失,整個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轉身過來,被小邪這麼一撞,剛好來個溫香柔玉抱滿懷,兩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師公吃馬,艷福馬上來,嘻嘻!多跌幾次多好?”敢情小邪壓在小丁身上不想起來了。 小丁美腮泛紅羞叫道:“小邪快起來,羞死人了。” 阿三他們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來?起來幹什麼?我腰閃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賴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緊張的叫起來。 小邪無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風情,連師公吃馬,艷福馬上來,這個規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懶散爬起來,並順手將小丁拉起來。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裡鑽。 阿三奉承道:“小邪幫主,小丁真不識相,竟敢叫我不理你,這算那門嘛!我對小邪幫主最忠心了,比阿四還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來!你上次還說有機會要陷害小邪幫主,你會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尷尬一笑道:“小邪幫主你別聽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這麼忠心?那我問你,昨天蓋大印時,你的腳怎麼沒洗?你差點誤了我的大事,這該怎麼算?” 阿三一楞,他那曉得小邪會問這個不是忠心的問題,他訥訥道:“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麼事,要用到什麼東西,懂嗎?忠個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說好臭,總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奶奶的!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訴你!我的屁是雙重進口的,香得很。” “進口?”阿三果然道:“什麼是進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運回來的,這叫進口屁,洋屁!懂嗎?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還會放屁,好厲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搖頭。 阿四問道:“那雙重進口是什麼意思?” 小邪輕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運回來進港口,第二重就是進你們的口,這不是雙重進口是什麼?差呀!”他打了阿四一個響頭。 阿四摸摸禿頭苦笑道:“原來洋屁還可以進口,還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錯吧!” “那裡,那裡!我以後會多進口一點給你們吃,哈哈……”小邪直笑著。 這時寒竹已經走進來聞言立即道:“你們在吃什麼?分我一點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進口貨,更是爽口了,哈哈……”說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夠了才正色道:“沒什麼,開開玩笑,事情結果如何?” 寒竹道:“幸虧有你幫忙,否則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馬更來得刺激!”說完已贊佩得笑起來。 阿三道:“這還別說?小邪幫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東風都藉了,連東西風也藉來,這次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麼樣?招招包靈的。” 寒竹笑道:“其實昨天我們大可不必叫他們去摸馬,直截了當的用這招不就可以了嗎?”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開始就用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為什麼?方法不是一樣嗎?”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樣沒錯,而是邵子喬的心靈不一樣,我要他對我產生恐懼,我要他相信我是有辦法的人,這樣辦起來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來你第一次是在嚇他。”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馬一叫,他就直往湖邊衝,但他沒這麼做,這表示他陰險狡詐,所以我再採取第二步行動。” 寒竹點頭道:“這麼說你第一次有兩種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現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懼感,不管這兩樣如何,只要有一樣成功,你就算得勝了,對不對?” 小邪笑道:“不錯,這樣一來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實方法很多,我只不過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讓那富商專美於前,我想證明別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這都是利用作賊心虛的道理。” 寒竹嘆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這個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許你的想法也不錯,我們不談這些,祕籍找到了沒有?” 寒竹道:“沒有這麼快,這叛賊詐得很,他不會很快的說出來。” 小邪笑了笑,並沒有接口。 寒竹嘆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賊,不能將其它的人一網打盡。” 小邪笑道:“我有個好建議,你不妨試試看?” 寒竹急道:“什麼方法?” 小邪道:“用詐的,將風聲傳出去,就說邵子喬已招出同黨名單,你三天之內要將這些人拿下來,這一詐,最少有幾個人會偷跑!” 寒竹霎時高興叫道:“看!我又沒想到這方法,我馬上去辦!”說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現在還不行,等幾天再說,太快傳出去,人家不免會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後再傳,這不是更好嗎?” 寒竹聞言苦笑道:“我差點又誤了事,還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輕笑著,不久他問道:“那本”太上魔經“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麼事你都比我算得準,不錯,我已問過馬長老,這本祕籍是邪功,練的人武功雖強,但會喪失心智成為殺人魔王。” 小邪驚道:“這麼厲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練成,都還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馬長老毀了它,聽說那是二百年前殺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遺物。” 阿三聞言驚叫道:““血煞魔君“祖陰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麼心得?說說看。” 阿三道:“這魔頭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師父說那時候沒人製得了他,最後全武林不論黑白兩道約定時間,圍剿了十天七夜才將他累死,他的東西留不得,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說得更可怕,像著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來,再怎麼可怕,你也沒經歷過,何必裝成這副樣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幫主,我師父怎麼說,我也怎麼說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師父好象也沒有說得這麼嚴重,你騙誰?”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這乞丐寮可有一個地方叫石什麼來的?” 寒竹奇道:“石什麼?你說清楚點。”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個石字,這樣好了,你知道石字開頭的地方全說出來。” 寒竹點頭道:“我住的後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幫主樓上有一個”石香軒“,北面島上有一座”石濤居“是看湖水用的,再來就是西港口有兩只大石獅,其它就沒有石字開頭的了。” 小邪點頭道:“大概夠了,你別忘了要請我喝酒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會忘記?我這就去挖那陳年花彫!告辭了哈哈……”他高與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你問這些有啥用處!” 小丁已走出來,她笑道:“這個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樣子。 小邪看著她笑道:“小丁一進去,再出來就變得聰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頭才會如此。”! 小丁叫道:“誰吃了你的舌……”霎時她臉紅了起來跺腳道:“小邪你……你老是想佔人家便宜,我不說了。”又往回走。 小邪攔住她笑道:“別急!說完了再走,反正舌頭被你吃去了,你不說誰說,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麼辦?”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轉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祕籍的藏匿地點。” 阿三奇道:“你是說少幫主失竊的祕籍?” 小丁點頭道:“正是,這是邵子喬自己說出來的。” 小邪笑道:“小丁現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響了,有一套哪!” “那裡!那裡!”小丁嬌笑道:“是你教導有方。” “是嗎?舌頭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後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層樓!”小邪微哂著。 “呵呵……”眾人輕笑著。 小丁這才發現自己多生了兩隻手,因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兩隻手,剛才在屋裡面想好要如何應付小邪的方法都不靈了。 ※ ※ ※ 一連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裡,不亦快哉,而“通吃幫”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裡還知道月亮是圓還是扁的?樂得骨頭都“酥”了。 這天寒竹憂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見狀笑道:“大蕃薯有事嗎?坐下來慢慢說。”他拉著寒竹要他坐下來。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悶的喝著。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說出來,我們大夥也好商量,幹嘛哭喪著臉?” 寒竹嘆口氣道:“都已三天了,這叛賊一點都不肯招,而且明天乾爹就要回來,我拿什麼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實說,反正乾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況他還是把我們養大的,他不為我們又會為誰呢?” 寒竹嘆道:“妹妹你不曉得,我和乾爹的關係……欸!這幾年來我們難得說上兩句話,感情也越來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小丁道:“我呢,還不是一樣,長大了,乾爹總是不好意思再開我們玩笑,可是他內心一樣是愛著我們的,哥你別太多心。” 寒竹嘆道:“要是能找到祕籍什麼事都沒有了,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這位“萬能”的心上人,她嬌柔道:“小邪你幫個忙嘛!老是喝酒,一點正事也不幹。”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來我喝什麼?一隻手掌拍不晌,沒有兩個銅錢不會叮噹響,你管起我的事來啦?” 小丁撒嬌道:“好好好!我輸,我不該拿酒給你們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總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裡找酒喝?”他竟拍著自己胸膛,以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經知道藏祕籍的地方嗎?找出來交給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對呀!我真傻,哥!我們走!”拉著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總得說清楚再決定怎麼做,你真的知道祕籍藏在那裡?” 小丁嬌笑道:“當然知道,你屋後的”石亭“,乾爹的”石香軒“北的”石濤居“和西港口約兩只大石獅,這幾個地方一定有一處藏著祕籍。” 寒竹奇道:“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訴小邪的,怎麼祕籍就藏在這裡。” 小丁笑道:“哥,你沒聽那天邵子喬情急之下說了一句:“我明明將祕籍藏在石…… 下面他就沒說出來,但只這麼。一個石字,已經瞞不過小邪了。” 寒竹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麼沒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馬上就回來。”說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好神氣,隨便一算就知道祕籍放在何處。” 小邪笑道:“可惜他們找不到。” 阿四奇道:“為什麼?不是放在這些地方嗎?為什麼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這些地方的其中一處,但他們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號,恨號(很好)!” 小邪笑罵道:“好你的頭!不好的事情又要來啦!大家小心一點。” 三人聞言,立時緊張起來。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發現了什麼?” 小邪笑道:“我是有點發現,但現在不能說,因為那只是一個感覺,心靈上的感覺,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這玩意。”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叫道:“小邪別賣關子,告訴我們一點,一點點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點點之意思。 小邪道:“你們跟我來!”一翻身,縱出窗口,有如大鵬展翅般飛掠而起,在空中連翻五個鬥,身形才慢慢飄向小橋,微一藉力,右足點向小橋欄杆,身形又升起數丈高,他大笑一聲,使出“長虹貫日”這招他最拿手的輕身功夫,咻一聲傳來,已連人帶身竄往幫主所住的樓上。一氣呵成,優美已極。 阿三雙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幫主好厲害的輕功,我也來!”他大喝一聲,使出少林絕技“一葦渡江”之上乘輕功,可惜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啪”“一聲脆響,他本想踩小橋欄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氣勢已竭,摔在花園跌了一個狗吃屎,還壓壞了不少花卉。他爬起來,苦笑道:“再差兩丈就成了,嘻嘻……”尷尬一笑,走到對面“寒風樓”。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們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貴的,壓破的話可就劃不來!” 小七笑道:“恨號(很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寒風樓”。 小邪笑道:“阿三你這少林上乘武功怎麼專門壓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尷尬笑道:“有時候啦!祖師爺交代的,沒辦法!” 小邪輕笑道:“下次壓點玫瑰花比較能讓你的祖師爺賞賜。” 阿三笑道:“這……也要看時候,等他來了我再壓不遲。呵呵……”他的祖師爺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來。 |
6
小邪笑道:“好吧,我們這就進去”石香軒“找祕籍。” 阿四奇道:“小邪幫主你怎麼知道祕籍藏在這裡!” 小邪道:“這有很多種原因,例如說邵子喬在當時情況甚急迫,他來不及藏在別處,只好找最近的地方;還有,為什麼邵子喬明明知道會死,而他卻願受酷刑也不願將藏祕籍的地方說出來?更重要的是當我們逮著邵子喬時,在我們難開時,你們有沒有聽到邵子喬的吼聲?” 阿三道:“我沒注意聽,他吼什麼?” 小邪道:“當時我們已走向後院,我只聽了幾句,大概意思是說等幫主回來,他就能洗脫罪名,以及逮他的人都會倒霉等等。” 阿三道:“這很正常嘛,歹徒被逮總是喜歡胡亂叫,以減脫自己被殺的可能性,這和藏祕籍又有什麼關係?” 小邪笑道:“這就是系所在,第一,邵子喬在臨危的時候,不時叫著幫主,請問你們臨危的時候又會叫誰呢?” 阿三毫不猶豫道:“你!” “對!”小邪道:“這是人的正常反應,邵子喬別人不叫,只叫幫主,這表示幫主一定對他有偏愛的地方,甚至會赦免他的過失也說不定。第二點就是我們剛才說的,他明知會死,就是不肯招,無非是想等幫主回來,但幫主對於這種叛徒,你們說他能落個” 放水“的罪名嗎?” 阿三道:“他可能不會如此作,因為他放水以後,眾人就會對他起反感,也可能他會因此而去了幫主這個職銜。” 小邪道:“這就表示幫主也不敢袒護他,邵子喬也一定想過這一點,所以他預先將祕籍藏在幫主的樓上,這樣如果一出事,他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阿三驚訝不已:“這……” 小邪笑道:“很明顯,邵子喬他可以說祕籍本來就是幫主的東西,少幫主也沒權利保管,而且他曾說藏在幫主樓上是為了防上別人窺探等等好聽的話,這樣一來丐幫弟兄能說他是叛幫嗎?” 阿三道:“不能;因為他並非偷盜出丐幫,他只是將祕籍換個地方而已,這地方又是幫主的樓房……好厲害的邵子喬,好高深的智謀!” “呸!”阿四叫道:“好個鳥?有我小邪幫主在,他厲害個王八大烏龜!” 這時小丁和寒竹已汗流浹背的掠上“寒風樓”。 小丁一見小邪已在這裡,她奇道:“小邪你在這裡……你知道祕籍在這裡……好哇|”她又要罵人了。 阿三笑道:“小丁誰叫你跑得這麼快,慢一點不就得了?” 寒竹心中稍平道:“只要祕籍能找到就可以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別急,我是有用意的,你去過西港口了嗎?” 小丁擦掉額頭香汗點顯道:“去過了,但沒找著。” 小邪問道:“有人看見嗎?” 小丁道:“有,幾位長老都在港口等候幫主回來。” 小邪笑道:“這樣就好了。”他神秘的笑著。 小丁奇道:“這又有什麼大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樣子?” 小邪輕笑道:“別急,小丁,這件事要比你出嫁,還要大得多了,你等著看好了。” 小丁嬌嗔道:“小邪你再不說,我可要生氣了。”其實她知道有些事小邪一定不會在事前說出來,但趁此撤撒嬌也不錯。 小邪笑道:“小丁你先進去”石香軒“找找看,我回”寒玲苑“等你們,記住,找仔細一點,尤其是牆壁中的牆壁,東西後面的東西,上次老偷兒教我們那一套拿出來一定管用。小丁笑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找得到。”說完已和寒竹進入“石香軒”。 小邪也領著阿三他們走回“寒玲苑”。 一刻……兩刻……半小時……一小時…… 足足過了將近兩小時,小丁才和寒竹高興的走回“寒玲苑”。 小丁在路上得意叫著:“小邪!找到啦!好難找喔!”語音一落地她奔到樓上,寒竹也跟上去。 寒竹笑道:“小邪你看!這就是我的祕籍,另外一本是”太上魔經“。” 他手中拿著兩本甚是古舊燻煙黃的書木。 小丁嬌笑道:“小邪要不是你說過祕籍一定在那裡,我們早就放棄尋找了,那小子好會藏,你猜他藏在那裡?”她也覺得小邪不可能猜到。 小邪問道:““石香軒“有無上鎖?” 小丁道:“有。” 小邪喃喃道:“有的話這叛徒一定不敢進入,那他是將祕籍藏在屋外了。” 小丁笑道:“不錯,不過這個地方你一定猜不出來,能猜出放在外面已經很行啦!” 小邪笑道:“我猜得出來,不信我們試試看。”小丁叫道:“我花了一個對時將老偷兒教我的方法都用出來,才將祕籍找到,你只聽我說說就能找出來,我不信!” 寒竹道:“小邪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 小邪笑道:“那屋外我看過,都是上竹片,而且已經很舊了,只有一樣東西比較新。” “那一樣?”小丁和寒竹異口同聲問道。 小邪笑道:“那塊黑匾,你們不覺得它很新,很不相稱嗎?” “悠呼--”阿三高興吼叫起來:“萬歲!萬歲!小邪萬歲!其實我也想到是在黑匾上小丁沒話說,因為小邪猜對了,她雖然輸了但即很高興,小邪並沒有讓他失望,這不可能的事情小邪一想就想出來了,在小丁心目中,小邪已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不但是小丁,現在連寒竹也感到如此。寒竹嘆道:“小邪你又猜對了,這祕籍是藏在”石香軒“那塊橫區的裡面。” 阿三叫道:“在橫匾裡面?”他有些吃驚。 寒竹點頭道:“不錯,橫匾是兩層木板研製,中間是空的。” 小邪聞言驚愕的站起來大驚道:“橫匾是空的?” 小丁眨眨眼睛道:“是啊!你不是猜到了嗎?” 小邪搖頭嘆道:“不錯,我是猜到了,當然若我摸到橫匾時,一定會發現它是空的,但我心裡想的是那橫匾的後面有個小洞可以放東西,或者橫匾後面的牆上有個秘穴,但…… 這太可怕了。” 小丁驚道:“可怕什麼?” 小邪搖頭嘆道:“我是說邵子喬太可怕了,恐怕你們扳不倒他。” 小丁見小邪神色吃重,她也知道有事情要發生,她急道:“小邪你說說看,我們為何扳不倒邵子喬?” 寒竹也奇道:“小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輕輕苦笑一聲道:“沒什麼,只要你們乾爹回來,邵子喬就死不了啦!” 寒竹恨道:“任這叛徒再狡滑,乾爹也不會袒護他的。” 小邪道:“問題他已經不是叛徒了。” 小丁奇道:“為什麼?” 阿三道:“因為邵子喬將祕籍藏在”石香軒“的橫匾上,對不對小邪?”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相信這橫匾的秘密只有幫主一人知道,小丁、大蕃薯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小丁懂了,寒竹也知道,但他們不甘心如此就放過邵子喬。 小丁恨道:“這樣像什麼嘛!好好的一個叛徒,一下子又變好人了,我不服氣。” 小邪笑道:“如果你們不服氣,就來找我,保證有效。” 小丁眼睛一亮道:“小邪快說!什麼方法?” 小邪笑道:“我叫你跑一趟西港口,就是要你們到那裡讓人家瞧瞧,然後你們就說祕籍是在石獅下面找到的,這不就成了?” “哇!”小丁叫道:“換我們栽他的贓!”她很高與的笑著。 小邪點頭直笑。 寒竹道:“這樣行得通嗎?” 小邪道:“不但行得通,也給那叛徒無所遁形,但你們兩個力量很薄弱,你現在就去找馬長老,將”太上魔經“交給他,還有畢執法也通知他,就說是在石獅下面找到的,多找一些人,多一份力量。” 寒竹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辦!還要準備什麼嗎?”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你不妨將”降龍十八掌“那最後三招九試拿起來,如果幫主要看,你就分兩次拿給他,第一次拿平常那部份,第二次再加上這三招九試。” 寒竹奇道:“這有何用意?” 小邪笑道:“天機不可露,反正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就好,如何?照著做不會為難吧? 寒竹點頭道:“不會,我就分兩冊,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那一本是真的,我先告辭,待會見。”說完已掠出門外,飛身消失在前廳。 小丁輕道:“小邪你發現了什麼秘密,現在不能說嗎?” 小邪望著她深深一笑道:“也沒什麼,我在扳倒邵子喬而已,喝酒吧!明天你乾爹回來,我們就沒辦法這麼舒服的喝酒了。” 今夜過得很清淡,因為小邪在想事情,只要他不鬧,眾人也鬧不起來。 ※ ※ ※ 第二天中午一周,西港口已擠滿了人。 驀地 -- 有人叫道:“幫主回來啦”“這一喊,丐幫弟子打狗棒又不時猛往地上敲,卡卡之聲響徹雲霄。一艘小船漸漸靠岸,船頭站著一位七旬老丐,他頭髮斑白雖有挽著但已有點散亂,高七尺餘,臉形稍瘦但雙目寒光閃閃,無形之中露出一般懾人心弦的威武形態,肌膚泛紅雖皺但並不老態,手持青竹杖,胸掛九個小麻袋,他正是丐幫龍頭幫主”青竹震八荒“朱陵。”恭候幫主大駕。“群丐躬身拱手齊道。朱陵登上岸,立即笑道:“各位弟兄別多禮。” “謝幫主!”群丐齊道。 寒竹迎上去拱手道:“幫主你回來就好,寒竹無能,請幫主賜罪。” 朱陵拍拍寒竹肩頭笑道:“寒竹彆氣,要是我在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我們回去再談。” 轉向眾人道:“弟兄們,別太勞累,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們。”說完已領著寒竹走向起居處。 “送幫主!”眾人揖禮,等到幫主消失了,他們才各自解散。 在大廳集合了許多人,這些人都是八袋長老以上。 朱陵道:“聽說邵子喬叛幫,盜走本幫鎮山之寶”降龍十八掌“祕籍,可有此事?” 寒竹道:“是的幫主。但祕籍已找到。”按著將發生經過一一說出來。 朱陵嘆道:“還真虧楊小邪替丐幫出了這麼大的力,他人還在島上吧?” 寒竹道:“在後院,孩兒這就去請他出來。” 朱陵笑道:“等一下再說,我先去看看邵子喬,他在那裡?” 畢果荒道:“稟幫主,在三號牢房。” 朱陵點頭道:“我們走吧!好歹他也跟了丐幫這麼多年,也立了不少汗馬功勞。” 說完已起身往牢房走去。 眾人跟著後面行去。 在牢房---- “邵子喬,你為何叛幫呢?多可惜!”朱陵問著邵子喬。 邵子喬已經脫了一層皮,卷縮於一隅,他一看到幫主立即爬起來叫道:“幫……主…… 我……沒有……” 畢果荒大吼道:“罪證確你還說沒有!” 朱陵道:“畢執法你稍安勿躁,讓我問清楚再說,邵舵主你為何偷了本幫鎮山之寶?” 邵子喬呻吟道:“我沒……偷……是他們……相信……姦……人的……話……陷害…… 我。” 刑堂彥平怒道:“邵子喬縱然你舌翻蓮花,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邵子喬叫道:“我……沒錯……鎮山之寶……只能由……由幫主……保管……少幫主………也……沒有……權利……保管。” 經這一說,眾人楞了半晌,因為邵子喬沒有說錯,但寒竹並不感到意外,小邪早就將這些告訴他了。 寒竹道:“我是沒權利保管,但你也不該偷走祕籍啊!” 邵子喬強笑道:“嘿嘿……我……沒偷走……我是放……在幫主的……石香軒…… 這不算……偷……只有幫主……有權保管。” 朱凌笑道:“你真的放在”石香軒田“?邵子喬道:“是……真的。” 朱陵道:“你放在那裡,快點說出來,只要你沒說謊我就饒你不死。” 寒竹暗忖:“好險,要不是楊小邪,我還直拿他沒辦法。” 邵子喬道:“在……石香軒……匾額……後……面。” 朱陵道:“好,我馬上去找。”說完就要往外走。 寒竹馬上道:“爹不用去了,祕籍我已找到,不是在”石香軒“找到的。” 邵子喬大驚道:“不……可能……明明……在石香軒。” 朱陵勃然大怒道:“邵子喬你還敢騙我!你這狗養的!老夫殺了你!”說完要衝向牢房彥平立即拉住幫主道:“幫主稍息怒,這叛徒罪證確鑿,自要處決在大家面前,以彰本幫法令森嚴,幫主不可太大意,以落人話柄。” 朱陸怒道:“邵子喬,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我要將你五馬分凌遲分割!” 邵子喬冷了半截,他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咬牙道:“幫主你不信我的話…… 你會……後悔的!” 畢果荒道:“沒什麼好說,祕籍是在西港口石獅底下找到,你不承認也得承認,你只有三天的壽命,要吃什麼我替你準備!” 邵子喬吼道:“朱陵……你敢……不管我……我……” 朱陵吼道:“邵子喬你只要犯了幫規,老夫愛莫能助,何況你又犯了叛幫之罪,老夫恨不得手刃你,我……”他又要衝上去。 寒竹道:“爹!別再和叛徒嘔氣,我們走吧!” 朱陵吞了幾次口水才道:“好吧!畢執法你這幾天好好招待他。”說完走出牢房往大廳衝去。 其餘各長老也跟著走去。 “朱陵你敢殺我……我要……報仇……報仇……嗚……”邵子喬狂吼不已,最後他忍不住居然哭了起來。 ※ ※ ※ 朱陵坐在太師椅上不時嘆氣,他喃喃道:“怎麼會呢?怎麼會是他呢?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作,欸!平常我最看重他,沒想到問題卻出在他身上,叫我如何不難過呢?” “瘋丐”孫虹道:“幫主,這已經成為事實了,就不必再去想他,別忘了楊小邪還是丐幫的恩人。” 朱陵一聽急道:“寒竹快點去請楊少俠來,我要當面謝謝他。” 寒竹高興拱手道:“是!我這就去辦。”說完已竄入後院。 不久寒竹已帶著“通吃幫”弟兄回到大廳。 寒竹道:“爹,這位就是楊小邪。”他指著小邪。 小丁也叫道:“爹,你跑到那兒去?我想都快想瘋了。”她跑到朱陵前面,拉著他的手,使出女性本能,大大撒嬌一番。 朱陵呵呵笑道:“寒玲,有客人在,你得象樣點,等一下爹送你一個小禮物。”他摸著小丁秀髮。 “真的?是什麼禮物?”小丁撒嬌道:“爹你說嘛!我現在就要。” 朱陵笑了笑,從衣袋拿出一塊白玉佩:“如何?漂不漂亮?” “哇!好美的玉佩!”小丁贊嘆不已,她接過來道:“謝謝爹!” 朱陵笑道:“好了吧!你先坐著,爹還要謝謝楊少俠呢!” “是!爹!”小丁這才回到寒竹旁邊坐下來,玩弄著玉佩。 朱陵這才轉頭往小邪看去。小邪一見他,大聲叫道:“老乞丐頭是你?你怎麼會出來了?”他有點吃驚。 朱陵奇道:“楊少俠見過我?” 小邪心中一閃暗道:“這老乞丐頭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人多,等一下再問問他。” 他笑道:“沒什麼,幫主你好,我好象在那裡見過你,所以剛才才會失態,對不起,對不起!” 朱陵見小邪性情如此開朗,他也大笑道:“那裡!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何來怪罪之有? 哈哈……” 小邪笑道:“幫主你太誇獎了,我只是為我自己開脫罪名……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寒竹道:“爹,要不是小邪幫忙,那丐幫可就慘了,請爹賜給楊小邪一些感恩之物。” 寶竹結“、”龍形玉結“,不知爹意下如何?” 朱陵笑道:“沒有問題,等我與各長老洽商之後再作決定。” 小邪道:“不用啦!反正我要那些東西也沒有用,不必太麻煩了,弄點酒菜來喝喝,比較實際一點。”他快人快語。 朱陵笑道:“這一定,等明兒我一定擺酒席為你謝恩,到時候你可別跑羅!” 小邪笑道:“我那會亂跑?想當年我在捉豬大會上還幫過你的忙,我那裡會跑喔! 呵呵”朱陵奇道:“捉豬大會?小兄弟你開過捉豬大會?” 小邪笑道:“開是開過,但那個人卻不是你,我是比喻罷了。” 朱陵大笑不已,不久他又問道:“小兄弟你覺得這次邵子喬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偷盜本幫鎮山之寶”降龍十八掌“祕籍呢?” 小邪道:“這是你們丐幫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朱陵道:“沒關係小兄弟你說說看,我們討論討論!” 小邪道:“好吧!要討論我就亂討論,邵子喬他很有能力,可惜幫主給他的職位太低,所以他才會叛幫。” 朱陵聞言怒道:“這畜牲!我那點對他不好?他竟然忘恩負義,作出人神共憤的事來。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這些,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竹笑道:“小邪你別客氣,我們可沒有把你當外人看。” 小邪笑道:“是這樣嗎?好,少幫主,我認為邵子喬他敢偷你身上祕籍是有藉口的。” 朱陵急道:“什麼藉口?” 小邪哧哧笑道:“那就是鎮山祕籍只有幫主可以保管,而現在卻由少幫主保管,這不是落人話枘嗎?”他只點到不說,而這些朱陵也早已知道,想必小邪另有用意。 朱陵聞言點頭道:“楊少俠你說的也有道理,寒竹你將祕籍交還爹,以免別人藉口又生事端。” 小邪含笑望著寒竹,而寒竹也得到示意。 “是,爹!”寒竹拿出祕籍交給朱陵,反身退回。 朱陵接過祕籍翻了一下嘆道:“其實這本祕籍和長老們的一樣,真想不懂邵子喬為什麼要偷,只不過祖師爺將它列入傳幫之寶,否則和其它的還不是一樣。”說完揣入懷中。 寒竹覺得還有話要說,叫了一聲“爹”人也站起來。 小邪立即截口道:“少幫主,這東西要是你再保管,你不怕再出差錯嗎?這個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寒竹知道小邪有目的,也不再勉強道出還有那三招九式。他道:“好吧!反正都是一樣。” 朱陵笑道:“老夫剛回來身心有點倦怠,不知各位還有事嗎,如果沒事老夫想早點休息,也好對這一連串的事情有所安排。” “恭送幫主!”眾人起身拱手齊道。 朱陵笑道:“那老夫先進去了,明天再行議論。”說完已走向後院。 “爹!我跟你去。”小丁追了過去。 寒竹轉向大家道:“各位長老你們也請回,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是!少幫主!”眾長老也各自離去。 小邪他們則回“寒玲苑”,一路上小邪心事重重,一句話也沒說。 一到“寒玲苑”阿三憋不住叫道:“小邪出事了?” 小邪喝口茶,深深吸口氣點頭道:“不但出事,而且是大事。” 寒竹道:“關於丐幫的事?” 小邪道:“在這裡出事,不是丐幫的事又是誰的事呢?” 寒竹驚叫道:“我去找爹來!” 小邪擺著手道:“不必了,等小丁回來我就說給你們聽。” 阿三急道:“現在說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小丁回來。” 小邪笑道:“不等她回來,等一下你自己再說一遍給他聽吧!” “我說?”阿三苦笑道:“她要我說我就說,問題是她不要聽我說。” 小邪道:“那我又何必花兩遍的時間去說一件事,而這件事小丁她一定要知道。” “什麼事一定要我知道?”小丁已走上樓,好象很高興,因為小邪從來都沒說過,有事情一定要她知道,而這次卻說了。 小邪笑了笑道:“是大事,上次我不是說過這件大事比你結婚之事還要大嗎?現在來啦!” 小丁急道:“什麼大事快說:我不許你貧嘴。” 小邪點頭道:“我不貧嘴,大家坐下來吧!” 眾人圍在桌前等待大事到來,個個神情緊張,尤其是局外人阿三。 小邪問道:“大蕃薯我問你,你爹什麼時候開始才疏遠你?或者你感到你爹開始不大一樣?” 寒竹道:“我爹?我爹有問題?” 小邪道:“我沒這麼說,你就將你的感受說出來。” 寒竹想了想道:“在我八歲時,爹交給我”降龍十八掌“祕籍以後,他就走了好久,差不多我十歲的時候他才回來,從那時開始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日子一久我也就習慣了。” 小丁道:“我可沒有這種感覺,他一直對我很好。” 小邪問道:“大蕃薯那時小丁幾歲?” 寒竹道:“他差我五歲,還是個小娃娃!” “這就是了。”小邪望著小丁道:“難怪你覺得他沒什麼不一樣。” 小丁奇道:“我爹那有什麼不一樣?你別胡扯!” 小邪道:“如果你們不吃驚,就告訴你們答案。”他慎重的望著小丁,他知道小丁一定會吃驚,但這答案也一定要說,這樣說只能緩衝一下她的心情。 “我不會!”小丁、寒竹同聲道。 小石注視他們半晌道:“你爹是假的!” “假的!”眾人吃驚的站起來,都楞住了。 小丁楞了好久才大叫道:“不可能!小邪你胡扯!你一定胡扯!”她急得快哭出來,因為她知道小邪從不在節骨眼裡亂說話。 寒竹緩緩坐下來茫然道:“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幾年,我……小邪笑道:“當然你們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我相信!”阿三叫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啪一聲,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你懂個鳥?沒事坐著聽,否則等一下我找個爹給你。” 阿三摸著頭苦笑著,再也不多嘴。 小邪問道:。“大蕃薯,我問你,如果你們幫主有過錯,必須受懲罰時,都是如何做?” 寒竹道:“眾長老開會將幫主罷免再治罪,現在是由十袋長老洛卓野負責。” 小邪道:“有人就好。” 小丁大叫:“小邪你亂說,你胡扯,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她猛搥桌子,有點瘋狂。 “信信信信信!你一定要信!”小邪吼了起來,將小丁震住,他才叫道:“坐下! 安靜點,我說明原因。” 眾人安靜坐下來,等待知道真象。 小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邵子喬要被關起來時,他所叫的話?” 寒竹道:“他說等幫主回來我們就會倒霉。” 小邪道:“你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幫主對他很好?” 寒竹道:“幫主對每個人都很好。” 小邪問道:“那幫主一回來為什麼急著往牢裡探?” 寒竹道:“這是本幫大事,他當然要先知道。”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丐幫弟兄相繼失蹤?” 寒竹道:“這是有人在暗算本幫弟兄。” 小邪道:“有一位分舵主說過,他說遇害弟兄是在幫主去過之後,可有這回事?” 寒竹道:“這是北京分舵主所說。” 小邪道:“那為什麼偏偏要在幫主去了以後才出現這些問題?” 寒竹道:“也許敵人跟蹤幫主後面。” 小邪笑道:“你解釋的都很有道理,乍聽之下好象都對。” 寒竹道:“本來就是這樣。” 小邪笑道:“這些小問題不提也罷,來點較深的;為什麼邵子高知道幫主的”石香軒”橫匾裡面有夾層?” 寒竹道:“也許是幫主告訴他。” 小邪:“本來就是幫主告訴他,但幫主為什麼只告訴他一人?” “這……”寒竹道:“也許幫主對他比較好。” 小邪道:“幫主是對他比較好,現在我問你,你拿給幫主的祕籍是不是我要你拆下來的那一部份?” 寒竹道:“不錯。” 小邪笑道:“那他為什麼沒有發覺少了後面那三招九式?” 寒竹道:“……也許他在大廳前不便說。” 小邪哧哧笑道:“你等吧!等等看他會不會再來向你要。” 小丁叫道:“小邪這些都不能算證據,這只是可疑而已。” “證據。”小邪聳著肩笑道:“我就是證據。” 阿三忍不住拍手叫道:“好棒哪!小邪幫主,會是證據!” 寒竹道:“怎麼說?” 小邪笑道:“我見過真正的幫主,我也和他一起提過山豬,要不是那傢伙不認得我,我也不敢保證他是假的幫主。” 寒竹奇道:“你和我爹一起捉過山豬?” 小丁叫道:“我不信!”這裡面只有小丁最不願意承認這是事實,因為現在這位幫主對她還相當不錯。 小邪道:“不信也得信,你們看!”他拿出以前在“神仙島”老乞丐送他的結,這只有老乞丐會打的結。 小丁和寒竹一看大叫道:“碧玉結?” 寒竹立即接過手看了良久才道:“不錯,這正是本幫幫主才會打的”碧玉結“你那裡拿的?” 小邪笑道:“是你乾爹要我拿來送給你的,我差點忘了,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寒竹楞住了,他不得不相信小邪的話,因為這結是千真萬確的“碧玉結”,天下只有幫主一人會打,小邪如果會,那也是幫主教的,他呆呆的望著小邪,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 “我不信!我不信””“小丁深怕這是事實,因為這假幫主並沒有虧待她。 小邪沉聲道:“小丁,這已是事實,你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 “我……我好難過嘛……”小丁哭了起來。 小邪大聲道:“沒什麼好難過,他是謀害你乾爹的兇手,他照顧你是為了掩飾他的秘密,他一開始就存心不良,他一開始就是壞蛋,他還串通邵子喬來謀害你哥哥,他還不時暗殺你們丐幫的弟兄,他希望你們丐幫在江湖上消失,而你只為了一點點私情,哭哭啼啼的想放過他,我說完了,沒事我想早點離開!”他有點氣小丁。 “哇”小丁哭得更厲害,她叫道:“小邪你不能走,不能走。嗚……”她已拉住小邪衣角。 “停”小邪又使出他的大喉嚨功,果然奏效,將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阿三掩耳笑嘆道:“好大的喉嚨啊!嚇得我一跳又一跳!”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原來你還有這一招暗……對暗多一台,嘻嘻……”他猛點頭小七拍拍胸膛笑道:“爬爬(怕怕)呀!” 小丁被嚇住了,哭聲已被煞住。 小邪很滿意自己的吼聲,他大叫道:“小丁你哭什麼?玉佩拿來!” 小丁有點畏懼伸手將玉佩交給小邪。 小邪接過手罵道:“什麼玉佩?鬼玉佩!爛玉佩!黑皮奶奶的,一塊玉佩就要叫人同情你……可惡!”三兩下他已將玉佩砸個稀爛,甩到水潭,他又對著小丁大叫道: “你哭什麼?你搞什麼?認賊作父你還哭?氣死我了,我就去將他宰了!”說完就要往窗外竄。 “小邪你不能……”小丁急忙拉住小邪不放。 小邪猛甩猛扭叫道:“拉什麼?你還怕他死在我手上不成,還是怕我死在他手上?” 小丁急道:“小邪,我知道我錯了,你別魯莽,我不再同情壞人就是好不好?好不好?”“這還差不多!”小邪才轉過身軀向阿三膘了一眼,表示他假裝生氣的鬼計又得逞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招又叫什麼?” 阿四道:“暗!多一台!”他抿著嘴神氣已極。 “哈哈……”小邪笑了,眾人也跟著笑,只有小丁不好意思。 小丁幽幽道:“小邪不是我喜歡亂來,只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我有一點受不了才會如此。” 小邪笑道:“原諒你啦!誰不知道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哭?不過哭歸哭,正經事還是要辦。” 小丁道:“那我乾爹還活著嗎?” 小邪道:“當然,不過我們現在不能去找他。” 小丁奇道:“為什麼?” 小邪道:“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丐幫現在被敵人滲透,已經是危機重重,不能再添任何麻煩,你放心,你乾爹活得很好,天天有豬肉吃,呵呵……”他又想到在“神仙鳥”捉豬一事已呵呵笑了起來。 寒竹嘆道:“沒想到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從幫主身上引起來的。” 小邪道:“天下事有很多都沒辦法想像,你不必再想那些,你要想的是如何逼出這冒牌貨。” 寒竹道:“我如何做呢?我已經亂了方寸。” 小邪道:“我也沒什麼法子,因為這件事不只是他假冒你爹的問題,而是丐幫生死存亡的問題。” 寒竹嘆道:“小邪你就替我拿點主意,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見死不救,我……” 小邪截口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沒辦法救,這要看你們長老相信的程度如何,他們要是不信,光是鬼叫也無啥鳥用,小丁你懂了嗎?” 小丁抿著嘴叫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想辦法!”她耍賴了,其實她不賴小邪又能賴誰呢?在她心目中,小邪不能,已經沒有人能了。 寒竹道:“小邪你有辦法嗎?” 小邪道:“我已經說過,只要你們長老相信了就成,若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是你們丐幫家務事,我不便插手。” 寒竹道:“你不便插手,但替我想個法子如何?” 小邪輕輕笑道:“法子很多,要是我,我立刻就將他給剁了,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可是你就不能,你必須要讓大家相信這件事,你們丐幫底細我又不清楚,你要我如何幫忙!” 寒竹又嘆口氣,一臉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小丁已急得要哭出來,她急叫道:“小邪,你快想嘛!快嘛!鳴……”她扯著小邪衣角忍不住又哭了起末,她是急哭的。 “好好好!”小邪叫道:“別哭、別哭!你不哭我就想,我快想!”他擦掉小丁眼淚,自己卻憋得要死。 小丁已破涕為笑道:“好,我不哭,你快想,我……”她已挽袖拭淚不再說話,因為小邪已經在想辦法了。 小邪這次是有點憋,因為這事不好辦,他實在不願插手,但被小丁這麼一哭,他已亂了方寸,不時偷罵小丁老是弄些事給自己做。 想了半刻鐘,小邪已心煩得很,他大叫道:“什麼東西!***,什麼幫主,什麼邵子喬,老是替我惹麻煩,陷害忠良,又栽我的贓!現在又……又……哇哈!”他突大叫起來,眾人被他嚇了一跳,他哧哧笑道:“有啦!有啦!想到啦!” 阿三也叫起來道:“想到啦!管人家的家務事,也是有辯法的,呵呵……”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說,急死人了,我要替聲爹報仇!” 寒竹滿足的笑道:“小邪真虧是你,要是我一個人,也只有眼巴巴看著他逍遙法外。” 小邪道:“大蕃薯你去請那位十袋長老,或者我去見他。” 寒竹道。:“洛長老已經將近十年沒有出門,我看我們還是去見他。” 小邪點頭道:“也好。”轉向眾弟兄道:“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這是大事,你們別亂闖,我和大蕃薯去去就回來。” 四人點頭答應,他們也看得出來,沒有比這件事更大了。 “走吧!”寒竹領著小邪往南方掠去。 不久他們來到一間甚是古舊之小茅屋,屋前有棵百年榆樹,而樹下正坐著一名年約百歲的老人。 那老人一身褪色淡藍布衣,滿頭白髮,肌膚盡皺,眉毛白且長過耳邊,無鬍鬚,氣色很好。他正在打坐練功閉目養神,這位正是數十年前叱吒武林的“無影神乞”浴卓野。 “太師父。”寒竹叫著,人已奔上前,小邪也跟在其後。 洛卓野微微張開眼皮射出兩道寒芒青光,他只動了一下嘴皮道:“寒竹有事嗎?” 聲音甚小,但卻有無上威嚴,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寒竹拱手道:“太帥父,幫中出了大事,所以寒竹才懇請太師父出面。” 浴卓野道:“何事如此之急?” 寒竹道:“我乾爹是假的!” 洛卓野一震,張開眼睛露出駭人光芒,他沉聲道:“誰說的?” “我!”小邪站上去。 洛卓野眼光掃向小邪,他目光可以噬人,但卻無法使小邪畏懼,小邪仍然淺笑的望著他。看了良久他道:“你是誰?”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 洛卓野道:“你師承是誰?” “師承?”小邪不解的問道:“什麼師承?” 寒竹輕道:“就是說你師父是誰?” 小邪哦了一聲道:“原來大老乞丐頭你說的是這回事,我沒有師父就沒有師承了。” 洛卓野道:“沒師承也敢來本幫亂中傷,未免太小看本幫了,娃兒你走吧!老夫不想為難你。” 寒竹急道:“太師父您不相信他的話?” 洛卓野閉上雙目不再開口。 小邪一看火氣就來,他指著洛卓野罵道:“臭老頭!你這死老頭連你們丐幫的安危你也不管,人說鳥巢翻了就掉落蛋,留你這顆臭蛋也沒用,神氣!寒竹我們走!不用他也行!稀罕!”拉著寒竹就要往回走。 “站住!”洛卓野叫道。 “斬豬?斬豬你就到神仙島去吧!那裡山豬多的是!”小邪並沒有停下來。 寒竹急道:“小邪不可以如此對我太師父。” 小邪叫道:“你不走?我走!”甩掉寒竹已往回奔。 突地—— “給老夫留下!”洛卓野一聲大吼,身形拔高三丈,微一翻身一招“蒼鷹獵免”十指如釣,帶起一陣勁風已撲向小邪背後。 “楊小邪快閃!”寒竹急得脫口大叫。 小邪那知這老乞丐會突龔自己,心念未畢“哇”一聲,背部已被洛卓野抓出一道血痕,踉蹌腳步往前摔,他一個“懶驢打滾”往前滾了一圈立即站起來,他罵道:“臭乞丐你今天完了,有膽再來?”微一錯步,已經擺好架勢準備應付洛卓野的另一次攻擊。 洛卓野呵呵笑了兩聲,突地八臂一揮,千百只掌影已將他全身罩住,掌影快得使人覺得有好幾十隻手同時排在一起,這正是丐幫成名絕技“降龍十八掌”之最後三招九式之一的”幻爪金龍”,寒光一閃,洛卓野已連人帶身挾以雷霆萬鈞之力,電光石火之勢攻住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見洛卓野掌式厲害,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大悲掌之“佛法無邊”已展開,他自服了喬小雨的九葉靈芝,再加上大蟒蛇內丹,雖然藥力還沒全部吸收,但已非同小可,他這一用真力,有如生龍活虎,靈鳩狡兔,狂野霸道已極,尤其那手掌竟幻化千朵花影,比洛卓野剛才之勢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雙腳一蹬,身形已如流星追月,閃電霹靂般的印向洛卓野,來個硬碰硬。 “砰——”有如百斤炸藥同時爆炸,震耳欲聾,小邪和洛卓野在空中互對了一十九掌,才各自翻身退開。 小邪一落地跌了一跤馬上站起來叫道:“老乞丐怎麼樣?奶奶的!你以為我是誰?” 洛卓野翻落地上大驚失色不已,雖然他佔了上風,但這小鬼只有十幾歲,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小邪怒叫道:“老乞丐怎麼樣?你以為你贏了?還早呢!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你累死,不信你試試看!”小邪存心累死他。 洛卓野注視小邪良久道:“小娃兒你剛才所使用的可是”大悲掌“?” 小邪咄道:“是又怎麼樣?” 洛卓野道:“歐陽不至是你什麼人?” 小邪叫道:“我不認識他,你一定很想知道誰教我這掌法對不對?” 洛卓野道:“老夫的確很想知道。” 小邪道:“好吧:讓你死明白一點,也算積了一些陰德,是我老頭子教的,可惜我不曉得他的名字,不能告訴你啦!” 洛草野再次注視小邪良久才嘆道:“也罷!小兄弟你說吧!幫主是怎麼回事。”他已收招負手而立。 小邪倒有點不夠勁,他道:“怎麼?不打了?” 洛草野道:“不錯,老夫不打了……一小邪吸口氣無奈道:“好吧,不打就放過你,免得人家說我是小欺大。”他收掌撤招隨即叫道:“大老乞丐頭,你信是不信那個幫主是假的?” 洛卓野往小邪望去,不久他點頭道:“老夫相信。” 小邪神氣的笑起來,他想自己臉相一定“很老實”,才會使人家相信。其實他臉上洋溢的童真,和老實象又有何差別,甚至更能使人相信。 寒竹迎上來笑道:“太師父您相信了?那好極了!” 洛卓野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竹將經過都告訴洛卓野。 洛卓野反問小邪,他問道:“少兄弟你在那裡看到朱幫主?” 小邪道:“在神仙島,也只有我知道那地方,他交代你們不用去找他。” 寒竹拿出“碧玉結”遮上去,他道:“太師父,這是”碧玉結“。” 洛卓野注意著了良久才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幫主持有的”碧玉結“。” 小邪笑道:“它本來就是,我還會唬你們不成?” 洛卓野點頭道:“少兄弟,你要老夫如何做?” 小邪道:“我要請你召集眾長老,將這冒牌幫主殺了。” 洛草野道:“單憑這些還不足以扳倒他,還缺少直接證據。” 小邪笑道:“直接證據就要自己造了。” 洛卓野道:“如何造法?” 小邪道:“邵子喬和朱陵早就有勾結,我們先將邵子喬放出來,然後要邵子喬躲到朱陵的房子裡,到時候朱陵一定會露出馬腳,這不就是直接製造證攘?” 洛卓野道:“少兄弟你已經想好如何作,又來找老夫做什麼?” 小邪道:“老乞丐頭你要召集所有長老埋伏在”寒風樓“下,否則這證據一閃即失,朱陵也不是呆子。” 洛卓野奇道:“怎麼說朱陵不是呆子?” 小邢道:“我們放走邵子喬,而邵子喬又去找朱陵,這一對上嘴不就全部都露出馬腳?洛卓野道:“既然會露出馬腳,那此計又如何運用?” 小邪笑道:“能!我只要邵子喬和朱陵見面所說的第一句話就可以了,而這句話每個長老都要聽到,也要趁他說出來之時當場將他逮住。” 洛卓野有點懂了,他道:“老夫依你計劃行事。” 小邪見目的已達成,心頭也高興起來,他笑了一下又道:“你只要先埋伏好,別告訴那些長老是為了什麼,等到邵子喬一到,你聽見朱陵第一句話,認為是足夠的證據,就立即翻身出現,這樣萬事東西南北風。” 洛卓野不解道:“萬事東西南北風?這是什麼意思?”他茫然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諸葛亮不是說過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我把東西南北風都給你了,不就什麼都不欠了?呵呵……” 浴草野見小邪鬼道理還真不少,他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看除了歐陽不至,再也找不出誰可以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了,寒竹你回去吧!準備好了再來通知我。” “是,太師父!”寒竹深深一揖,隨即拉著小邪往回路奔。 “老乞丐頭祝我倆合作順利!”小邪還得意的招著手才揚長而去。 洛卓野也向他招手,直到兩人走遠了,他才道:“看來蒼生已有福,真不知世間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奇怪小孩?邪門,真有點邪門!”他直搖頭,慢慢走進小屋。他覺得邪的是小邪的武功,小邪的精靈,以及智能,還有他那淺淺一笑竟然那麼有說服力,令人對他產生信賴與好感。 寒竹在路上叫道:“小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惹我那位太師父,就是我乾爹看到他,也怕得要死,我可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連”武痴“我都不怕了,還會怕乞丐?” “武痴?”寒竹奇道:““武痴“是誰?他真的這麼可怕嗎?” 小邪笑道:“我告訴你,”武痴“他已經不是人,而是一架機器,是練武的機器,他運炸藥都炸不死,他奶奶的豈有此理!” 寒竹道:“你碰過?” 小邪道:“沒碰過我還吹個鳥?連炸藥都是我放的,嘻嘻!真雖(倒霉)哪!誰要是碰上他,保證落蛋啦!”他想到武痴,心中又害怕又好笑。 寒竹好奇道:“你說說看他有多厲害?” 小邪趾高氣昂道:“我告訴你,你乾爹就是被他捉走的,而且你乾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一、二、三,三招!”他手指彈得很用力,聲音更是有力的數著。 寒竹大驚失色道:“世上真有這種人,可怕,人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邪得意道:“可怕的還在後頭呢!他還是一位迷糊大殺手,呵呵……” 寒竹喃喃道:“那我看到他就趕快溜。” 小邪得意道:“溜?碰到他你還想溜?作夢!你看到他只有想準備怎麼死快活一點才是正確方法,天下除了我,誰也別想在他面前溜走!” 寒竹真有點怕遇上武痴,他正在想遇到時擒如何。 小邪看他這畏懼模樣,輕笑幾聲道:“不過你放心,他要捉的人,武功都很厲害,你再等幾年看,現在快點想正事吧!武痴還看你不上眼。” 寒竹被這麼一說才醒過來,他點頭道:“正事要緊,下一步該如何?” 小邪笑道:“這兩天你拿大魚大肉給邵子喬吃,再替他裹傷,使他有能力偷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們再去放人。” 寒竹道:“就這麼簡單?” 小邪道:“不然你還以為多難?走!喝酒去!” 他們一回到“寒玲苑”,小丁已等不急問東問西,小邪也一一說明白,然後大家高興的圍在桌沿,大談得意事,時有笑聲傳來。 ※ ※ ※ 時光匆匆,很快第三天就到了。 這已是第三天晚上。 小邪問道:“大蕃薯都好了嗎?” 寒竹道:“都好了。” 小邪道:“現在你蒙面侵入牢房,最好再來一些打鬥,然後將看門的放倒,衝進去馬上丟一件衣服給邵子喬,改變聲音說是幫主派你來救他,要他出去時到幫主那邊一趟,說完打開牢門,你就往外掠,事情就解決了,清楚了沒有?” 寒竹點頭道:“我省得,事情約定在三更,我回去準備。”說完已掠回“綠竹閣”。 小邪輕笑道:“阿三沒事我們喝酒吧!”拿起酒狂飲起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乾杯!等明天我們得出去透透空氣,都是小丁把我們騙來,原來她早就預算好要弄些事給我們做。” 小邪笑道:“女人的話是不能聽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一聽就忘了我是誰,按著什麼都來啦!還是當和尚好!嘻嘻……” 小丁填叫道:“好!小邪你再亂說話,等一下就沒狗肉吃!” 小邪嗤哧笑道:“沒狗肉就沒狗肉,反正你煮的狗肉差得很,你再這樣下去,看你將來要嫁給誰?” 小丁嘟著嘴瞪了小邪一眼叫道:“就是沒人要也不會嫁給你!”說完已跑進閨房裡。 “哈哈……”眾人笑個不停。 冷月清光,燭火如豆,秋蟲殘鳴。 一更天過兩更天,三更天也過了。 突地—— 西廂房屋頂上已出現一條黑衣蒙面人,這黑衣人正是寒竹所扮。只見他身手敏捷,幾個起落已奔向第三號牢房,輕盈不帶一點聲音,有如貍貓。 “誰!”護衛大叫一聲,長矛已刺向寒竹。 寒竹不退反進,左手抄住長矛一拖一拉,右手已點倒護衛,輕輕將護衛放在地上。 突地又有四名護衛手持長劍衝上來,寒竹怕他們喊出來,左手順勢反揮長矛,震得四名護衛虎口發麻握劍不穩,叮叮噹噹已掉在地上,寒竹身形輕探,已點了他們昏穴,微微頓足已閃人大牢。 邵子喬一聽到有打鬥聲,已知有人來救他,心中霎時欣喜若狂,立時爬起來等待救星到來。 寒竹疾閃人大字立即拋件黑色外衣給邵子喬,沉聲道:“邵子喬,幫主要我來救你他有事找你。” 邵子喬高興道:“謝啦!我就知道幫主不敢放我在此!”他邊說邊穿衣服。 寒竹打開牢房道:“事情緊急,我走了!”反身竄出牢房躲入暗處。 邵子喬穿好衣服也顧不得傷勢如何,立即奔往“寒風樓”,現在也只有朱陵能帶他走。 一到“寒風樓”他很快登上樓,見到房裡還有燭光,馬上細聲叫道:“朱陵我來了,快開門!” |
7
朱陵在屋裡寫字,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覺得奇怪,他問道:“你是誰?” 邵子喬道:“我是邵子喬,快開門。” 朱陵一聽心頭猛震,立即打開門,他緊張道:“你偷跑出來了?”他扶著邵子商住屋內走。 邵子喬笑道:“謝謝你救了我。” “救了你?”朱陵杳道:“沒有啊……”突地他大驚道:“不好了,我們中計了,你快走!”伸手推開邵子喬。 “不用走了!” 這時埋伏在“寒風樓”四周的長老們已經站出來。 洛卓野怒道:“朱陵你還有何話說?” 朱陵一急手掌疾揚大吼道:“叛賊你敢來刺殺我!”右掌已打向邵子喬腦袋,來個殺人滅口。 砰然一聲巨晌,可憐邵子喬還來不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腦迸四裂,當場死在地上。 朱陵轉向洛卓野道:“洛長老,這麼晚了你來這裡有事嗎?” 洛卓野冷道:“朱陵你串通敵人圖謀不軌,其心可誅其罪不可逭,老夫是提你而來!” 畢果荒也衝上去,他吼道:“冒牌朱陵你裝得很像,瞞得我們好苦,今天老夫不拿下你誓不為人。” 朱陵還在裝佯,他叫道:“畢執法你瘋了不成?我那是冒牌貨?你已經蒙上了叛幫辱主之罪行你可知道?” 畢果荒不理他,轉向洛卓野道:“洛長老,先拿下這傢伙,明天再審問不遲。” 洛卓野點頭應許道:“好!” 語音一出,洛卓野身形已撩起三丈高,怒喝一聲使出成名絕技“無影手”電掣風馳般的罩向朱陵。 朱陵眼見無法瞞過眾人,也不再裝佯,冷笑數聲以手猛揚看家本領“降罷十八掌” 也迎向敵人,雖然他是冒牌貨,但武功並不差,掌法練得招招沉猛有力,一時也顯不出敗跡來。 一連三十招過去,洛卓野見歹徒武功如此了得,不施殺手一時也製他不住,心意已定怒叱一聲,肩頭鎖緊鋼牙直咬,以手大力揮出殺著“無影鬼手”,突然狂風怒吼不已,震得整座樓房隆隆作晌,似要倒塌,猛然騰身,已單向朱陵項上人頭。 朱陵見此掌勢如此凌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生畏懼,立生逃走念頭,馬上劈出三掌封掉其部份掌勁,反身往後窗掠去。 然而洛卓野掌力何等厲害,朱陵雖是對了三掌想逃避,但並沒有阻緩他的攻勢,大吼一聲:“那裡逃!”他已如一道黑夜流星般的射向朱陵,“無影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連擊向其背部。 只聽“砰”“哇”兩聲連在一起,朱陵有如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張口又吐了三口鮮血昏倒在地不能動彈。 洛卓野收掌翻身下樓對長老們道:“惡徒已製,老夫回去了。”身形輕閃消失在夜空中。 畢果荒馬上將朱陵抓起來道:“有事明天再說?”掠起身形往大牢奔去。 眾長老嘆口氣也一一散去。 ※ ※ ※ 黎明已至。 倏地遠方傳來一聲大叫。 “不好啦——,冒牌幫主失蹤了,快來人啊——”聲音剛落,整座君山立時沸騰,個個丐幫弟子神色吃重往大牢方向逼進。 寒竹也被驚醒,他來不及整理衣服,套上一件外衫立刻奔向大牢。 他一到,畢果荒和刑堂長老彥平已臉色鐵青的站在牢房外。 寒竹急道:“畢執法這是怎麼回事?” 畢果荒道:“屬下有失職責,請少幫主賜罪。”說完頭已低下來。 寒竹道:“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快將經過告訴我。” 畢果荒道:“昨夜三更時分洛長老將叛徒拿下,屬下立即將他押回牢房,並派四名弟兄看守,誰知道一到天亮已發現四名弟兄已斷氣多時,而叛徒也走得無影無蹤,一切經過只有如此。” 寒竹道:“可有任何線索?” 畢果荒道:“除了四具體外,找不到一點線索。” 寒竹走進牢房,小心翼翼的往裡探。 只見四具體倒在四個不同地點,一具在鐵柵門前面向鐵門,而半倚在柵鐵桿上,胸口有一紫黑色掌印,另一名在左側,手持長劍面朝地上的趴著,還有兩名各別坐在門口兩側牆下,頭已垂下。鐵門已開著,除此之外別無任何跡象。 寒竹檢查他們致命傷,都是一掌震斷心脈而死,除此之外一點線索也沒有。 彥平道:“這掌印有點像本幫的”降龍十八掌“所傷,但它呈紫黑色,分明含有劇毒。寒竹點頭道:“這點我看得出來,可惜除了這些體以外就沒有任何其它線索留下了。” 他有點懊惱。 畢果荒又想到這位“萬事通”的楊小邪,他輕聲道:“少幫主何不請楊少俠來看看,他天生邪門也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也說不定。” 寒竹苦笑道:“我知道楊小邪一定可以發現更多的線索,可是我有點不好意思再勞累人家,他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到最後我們連這事也要麻煩他,欸!為什麼我就看不出其它端倪呢?” 彥平何嘗不想再看看楊小邪是否真能找出線索,他道:“少幫主,楊小邪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又是小公主的朋友,人家並沒有把我們當做外人,少幫主我們何必將這朋友放棄呢?何況這件事也不小,弄到最後也許還得借重楊少俠。” 寒竹嘆道:“好吧!你們等一下,我去請他來看看?”說完已掠向後院。 而在“寒玲苑”。 小邪昨晚醉得很厲害,正和阿三他們抱在一堆作春秋大美夢。 寒竹敲小丁閨房輕叫道:“小丁妹妹!快開門,又出事了,小丁快開門!” 他現在也習慣叫妹妹為小丁。 小丁一聽是哥哥的聲音,立即起床開門,打了一個呵欠惺鬆而迷糊道:“哥,又有什麼事?一大早就來敲門?” 寒竹急道:“那冒牌幫主逃了。” 小丁愣了一下驚叫道:“逃了?什麼時候?” 寒竹道:“昨天。” 小丁叫道:“真快!可是……我也沒辦法啊!” 寒竹指指小邪的房間微微笑著。 小丁會心的一笑,她點頭道:“沒問題!看我的!”走到小邪房間,左腳一踢房門,及手插腰氣勢凌人大叫:“起床——”聲音甚大。 “那只小狗在放屁……吵死了!”小邪有氣無力的翻翻身,好象在說夢話般的叉睡著了小丁臉一紅,輕輕走進房內,只見四人抱在一堆,阿三手裡還抓著一瓶酒不時咕咕叫著小丁走到花瓶前,拿赴瓶子走到床前嘻嘻笑了兩聲,俏皮的扮了一個鬼臉,準備好動作大叫:“起床——”立即將瓶中之冷水倒在小邪身上。 “哇嗚”小邪大吼的驚跳起來叫道:“小丁你要死啦?大冷天你還澆我冷水?”他抖著身軀不時甩著頭。 阿三他們也被吵醒正揉著惺忪睡眼。 小丁得意笑道:“活該!誰叫你們叫不醒?” 小邪望著她輕輕一笑道:“小丁你少神氣,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丟到冰窟裡去洗澡,到時侯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涼了心。” 小丁叫道:“少貧嘴快起來,我哥哥有事找你!” “有事?”小邪故意笑道:“天下都太平了我覺都還沒睡醒,你那個方法沒有效。” 伸伸懶腰,打個呵欠又要往床上躺。 小丁急叫道:“小邪快起來嘛!真的有事啦!”她伸手去推小邪。 小邪喃喃道:“什麼事?” 小丁道:“冒牌幫主逃走了!” “逃走了?”小邪蹦起來叫道:“死小丁這種事也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在開我玩笑,該打!”啪一聲,他已打了小丁一個屁股,毫不留情。 “哇嗚!”小丁跳起來手撫臀部叫道:“是你自己叫不醒,怎麼可以打人呢?” 小邪叫道:“已經打了,你還能怎麼樣?快走!遲了就捉不到啦!”他已往外走。 阿三急笑道:“大神探還有我啊!”三個人也跟在後面走出房門。 寒竹見小邪出來,立即乾笑道:“小邪,又有麻煩了!” 小邪道:“大蕃薯別客氣啦!我們都是一家人,那混蛋在那裡逃走的?” “牢房。” 小邪道:“我們快去看看!” 眾人已直奔牢房,不到三分鐘已到達牢房。 小邪看到眾長老,他笑道:“各位好哇!” 眾長老拱手齊道:“楊少俠你也好!” 小邪笑道:“我是來湊熱鬧的!嘻嘻。” 畢果荒道:“有勞楊少俠多費心,丐幫沒齒難忘!” 小邪笑道:“別客氣啦!我來碰碰運氣,那個人是壞人,他跑了,每個人都不高興。” 說著他已進入牢房。 小邪很仔細的注意任何一樣東西,就連地上所留下的灰塵也不放過,比老太婆在穿針引線還要用心。 寒竹走過來道:“可有眉目?” 小邪點頭道:“沒有外人衝進來,朱陵是自己逃走的。” 寒竹又高興又驚訝,他奇道:“真的?但朱陵昨天己身受重傷寸步難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錯了,我們人是和野獸一樣,只要還沒斷氣就具有危險性,何況是一條想逃命的野獸?像這種事我就能辦到。寸步難行也能行的。” 寒竹不懂,他望著小邪,希望能得到更滿意的答覆。 小邪道:“這理由很簡單!人總是要活命,朱陵知道活不過今天,所以他會忍著傷痛做最後掙扎,結果他贏了,你再看看這些體!”他指著地上體。 寒竹道:“我看過了,都是一掌斃命。” 小邪道:“我不是要你看他們的致命傷,而是要你注意他們死時的姿勢。” “姿勢?”寒竹奇道:“姿勢也有關係?” “當然有!”小邪道:“這些體都沒有被移動過,因為他們僕臥於地,衣衫和地面接觸就像一條絲巾飄落地面一樣很融洽而自然,並沒有被移動的跡象,再加上血跡及灰塵已能確定體是當時所留下,並無故布疑陣。” 寒竹在聽,沒有插口。 小邪走進鐵牢裡笑道:“如果你從牢裡往外看,你不難發現這些體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鐵牢。” 寒竹巡視一番道:“不錯,這些體有點朝著裡面,這又表示什麼?” 小邪笑道:“這表示敵人來自裡面而不是來自外面。” 寒竹一怔,他對小邪實在由佩服而轉為崇拜了。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幫主,他奶奶的有兩把刷子,硬是要得。” 只要小邪的光榮就是阿三的光榮,也是“通吃幫”的光榮,因為小邪已是他們的化身了,難怪阿三會如此……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們現在已知道敵人來自牢內,而牢內只有朱陵一人,再看看這具首。”他指著靠近鐵柵門那具又道:“這具首為什麼會靠近鐵柵門呢?因為朱陵用計將他騙來,要他打開鐵門,然後突然施煞手,就這樣他得逞了。” 寒竹啞然無言。 小邪道:“這些首都死了很久,也表示朱陵逃了很久,他可能已經逃離君山,我之所以強調他是一個人逃走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寒竹道:“那一點。” 小邪笑道:“他並沒有人接應,是在突發下逃走,這表示君山已可能沒有敵人滲透,也表示他早已有準備好逃的路線,至少他能從眾人之下逃離君山一定是事先有盤算過,有盤算過就不好抓,但千不該萬不該他留了這麼一個掌印,紫黑色的掌印。” 寒竹驚道:“這掌印的來歷你知道?” 小邪搖頭笑道:“我不知道它的來歷,但我想這掌印一定是某一個人的獨門功夫,只要是獨門功夫就很容易查,阿三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掌印所傷?” 阿三走去看了良久他道:“好象是丐幫本身的”降龍十八掌“但掌色紫黑,應該屬於”幽靈鬼王“李三笑的”靈蛇陰陽掌“,還有一點像”神武門“的”騰龍無極掌“,如果小邪你的”大悲掌“弄上毒也很像!”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不曉得到底是那一種才正確。 “黑皮奶奶的!”小邪笑罵道:“你這不是等於白說嗎?” 阿三笑道:“只要是重手法加上毒,就差不多變成這個樣子,我沒辦法判斷。” 小邪點頭向寒竹道:“大蕃薯你放心,我一定將這傢伙捉來,你吩咐將體埋了!我們回去再說。” 寒竹照辦,吩咐下去。 眾人已奔回“寒玲苑”。 小丁急道:“小邪你看出來了嗎?” 小邪笑瞇瞇的望著她笑道:“小丁交代的事,我那敢看不出來?” 阿四拍手叫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一套!” 小邪得意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哪!一套?” 寒竹問道:“小邪你說說看。” 小邪笑道:“我已知道朱陵躲在那裡。” “真的!”小丁高興叫著:“那你快說。” 小邪突然唱起歌來:“說,說,說說說,你說我也說,要說大家說。”邊唱邊舞著以手樂在其中。 小丁填道:“少不正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唱歌,快說嘛!”粉拳一捏已想搥過去。 “真掃興!”瞪了小丁一眼,小邪才叫道:“阿三沒說錯,這掌法是”降龍十八掌“,那是因為朱陵早就有預謀當幫主,所以他會這玩意兒,那紫黑色掌印也是加上毒藥練成的。阿三聞言得意聳著雙肩道:“怎麼樣?沒有放屁不晌,漏氣吧!” 小邪笑道:“因為我看過這種練功手法。” “在那裡?是誰?”小丁急道。 小邪道:““神武門“少門主渡飛,在青陽鎮他曾經用這種毒掌打我。” 寒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道:““神武門“竟敢動到我丐幫頭上來!” 小邪笑道:“我不當場說出來,就是為了你們丐幫,大蕃薯忍著點,在你們幫主還沒回來以前,你還是少生事端。” 寒竹氣道:“丐幫也不能讓人家騎到頭上來而不吭一聲!” 小邪道:“話是沒錯,但你還沒穩固本身力量以前你搞個鳥?放心!最多三年,我保證叫”神武門“叫我太上叔公,呵呵……” 小丁道:“哥,爹還在別人手中,如果我們輕舉妄動,他們說不定會將爹殺了,這可不好,我們還是等爹救出來再談。” 寒竹嘆口氣道:“丐幫真是多災多難。” 小邪哧哧笑道:“誰叫你要當丐幫,當我通吃幫不是很好?有吃有喝,好舒服哇!” 小丁白了他一眼嬌道:“通吃幫就是丐幫,丐幫就是通吃幫,你敢不管?” 她插著腰氣勢凌人。 小邪無奈嘆口氣道:“欸,交友不慎,真雖(倒霉)哪!”他直搖頭。 阿三道:“小邪幫主我們少了煮飯的也不行,否則就將小丁開除,嘻嘻!” 他偷瞄小丁一眼。 小丁叫道:“你敢!我就不信邪!”她瞪著小邪。 小邪笑道:“好啦!你本來就不姓邪,你姓寒,呵呵!走吧!捉人去!” 寒竹急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笑道:“待得也差不多啦!我們現在去捉朱陵,你不用跟來,人說龍沒有手就不行了,你還是留下吧!” 小丁找到話柄立即叫道:“那叫群龍無首,是一群龍沒有領頭的意思,那是龍沒有長手?錯啦!” “錯?”小邪瞪著她叫道:“誰說錯?龍沒有手那叫什麼?錯?烏龜龍?蚯蚓龍? 一群龍沒有領頭的還會活!如果沒有了手怎麼混?那叫什麼?你說?你說啊!”小邪明明知道是自己不懂成語胡亂用,但這一辯,卻發現自己更有道理,反而沾沾自喜刮了小丁一頓。 小丁那知小邪“雄才大略”,本來不通的詞語被他一說,自己一點反駁的辦法也沒有,急得“我我……”說個不停,“我”了老半天楞在那裡。 小邪看她困窘像也有點不忍,遂轉開話題道:“走啦!快捉賊去,免得賊人跑了。” 寒竹道:“我跟你去。” 小邪道:“大蕃薯不必啦!我負責將那老賊捉回來就是,你是真的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弄個不好,我下次來就找不到你了。” 小丁道:“哥你留下吧!我去就可以了。” 寒竹嘆道:“好吧!你們現在就要走了?” 小邪笑道:“打鐵趁熱,越快越好。”望著小丁他道:“這句該用對了吧?” 小丁笑道:“不說,反正不對的到你嘴里都要變成對的,說也是白說。” 小邪得意笑道:“那我們走吧!大蕃薯反正你們丐幫弟子遍天下要找我很簡單,有空我們再哈殺(拼酒)一下如何?” 小丁奇道:““哈殺“是什麼意思?” 阿三笑道:“就是喝酒的意思,黑話,黑話!” 寒竹笑道:“我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那我們走了。”說著眾人就要走。 “等一等小邪!”寒竹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小邪,他道:“這是本幫上下共同的意思。” 小邪接過那東西笑道:“只要是送我的,客氣?照單全收啦!” 小丁驚叫道:“龍形玉結!” 寒竹點頭笑道:“不錯,長老們要我將這玉結送給小邪。” 小丁高興笑道:“好哇!現在小邪你可比幫主威風多了。” 小邪奇道:“為什麼?” 阿三道:“這”龍形玉結“是丐幫至高無上的寶物,誰要是得到它,誰就能叫丐幫弟兄作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內。” 小邪吃驚叫道:“亂來!搞什麼?開什麼玩笑?要是我不小心丟掉了有多慘?我不要!”他將玉結丟還給小丁,省得惹麻煩。 小丁笑道:“小邪你放心,我們丐幫也不會笨到連這點也沒想到,只有你或者你兒子及弟子才有資格,其它的人持有”龍形玉結“丐幫還是不會聽他的。” 小邪搖頭道:“這是麻煩事,這樣好了,大蕃薯送我,我送你,反正都是你們丐幫的人,也省掉不少麻煩。” 小丁急道:“小邪不行這……” “這,那什麼?”小邪道:“說定了,你不要我就將它丟掉,免得睡不穩吃不飽。” 寒竹懂得小邪的意思,他是怕遺失了對丐幫有所不利,這本是可以避免的,寒竹道: “小丁你先收下,以後若要用到再說。” 小丁這才收下玉結。 寒竹笑道:“沒事了,我送你們一程!” 眾人在寒竹送行下已搭小船離開君山。 一到對岸,小邪噓口氣跳下地面,他喃喃道:“再世為人了,小丁的計謀好厲害,差點死在她手中。” 其餘眾人也相繼下船。 小丁叫道:“小邪你在說什麼?” 小邪哧哧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說你這毒計差點害死通吃幫弟兄。” “你胡扯!”小丁衝上去要“修理”小邪。 “哇!下船還不能饒人,救命啊!”小邪拔腿就跑。 ※ ※ ※ 眾人一追一跑已來到彭家集,是一小鎮。 小邪停下來道:“好啦!該辦點正事,我們先找家客棧吃飽了再說。” 小丁道:“這地方我來過,鎮內有家飯館不錯,我帶你們去。” 邊走小邪邊道:“小丁這小鎮是否離你們丐幫比較遠的一個小鎮?” 小丁點頭道:“這彭家集,本幫弟子很少來。” 小邪滿意道:“等一下我們捉一名”神武門“弟子問問就知道朱陵的下落了。” 眾人在小丁引導下已經進入一家名曰:“香香飯館”。不大,只有十餘張桌子,人也不多。 小丁點一些小菜和排骨飯。 阿三邊吃邊道:“小邪幫主,朱陵會跑到”神武門“去?” 小邪道:“八九不離十,渡永天野心很大,他早就易容了不少人安置在各幫派,以便用來控制天下各大幫派,朱陵也是其中一個……哇卡:“小邪突然吃驚大叫道:“哇佳佳!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小丁奇道:“小邪什麼事?這麼緊張?” 小邪道:“我以前在”飛龍堡“也發現兩個韋亦玄,現在才想到可能是”神武門“的陰謀。” 阿三道:“你是說”飛龍堡“也和丐幫一樣,堡主換了人?” 小邪道:“不錯,不但是”飛龍堡“可能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已經被渡永天換過來了。” 小丁驚道:“真有此事?” 阿四笑道:“當然有這種事,小邪幫主豈會亂來?” 小邪道:“這只是猜想,因為我在”神仙島“看到許多掌門人被關在那裡,渡永天正好利用他們失蹤以後,立即易容假的掌門人來接管各大幫派,這麼一來天下武林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阿三奇道:“那麼韋亦玄又作何解釋?” 小邪道:“我想不通的道理就在這裡,第一個韋亦玄被第二個所殺,如果說第二個是渡永天的手下,那為什麼渡永天要將他捉到”神仙島“?最可疑的是,如果第二個韋亦玄是渡永天的手下,渡永天為何治不了他,而須要請殺手”武痴“來捉他呢?” 小丁道:“會不會第一個是渡永天的手下,第二個才是真正的韋亦玄呢?” 小邪道:“我也想過第二個是真正的韋亦玄,可是他為什麼不承認,而且要殺我滅口,還一直說他要成為正派中的正派呢?如果我想通了,這個謎題就拆穿了!” 小丁不解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就易容了不少人來代替真正掌門人,那他為什麼不將這些幫派一一併吞?” 小邢道:“這點我可以解釋,因為”神武門“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幫派,他沒辦法也沒有能力併吞任何一個幫派,現在羽毛已豐,他已開始行動,你們丐幫不是時常失蹤弟兄嗎?這可能就是朱陵和”神武門“一起搞的鬼。” 阿三笑道:“還好我們通吃幫沒有被滲透。” 小邪道:“有。” “有?”阿三道:“誰?” “你!”小邪指著阿三…… “我?”阿三急道:“冤枉啊!我可是最純潔的小哈巴狗,你別拿好人當壞人了。” 阿四叫道:“我一看到阿三就覺得他怪怪的,說不定真的是易容的歹徒,我看看!” 伸手摸摸阿三臉部,突然扯下他幾根眉毛笑道:“是純種的哈巴狗!嘻嘻。” 阿三哇了一聲摸著左眉叫道:“阿四你才是易容過的!”說完已衝上去,兩人立時打成一團。 小七乘此偷襲他們,了幾下屁股也呵呵直笑。 小邪道:“小丁,小丁我們走!”丟下銀子已掠出飯館。 “等等我呀!小邪幫主!”阿三叫著追了出來,阿四也隨後跟出來。 小邪望了兩人一眼驚道:“阿三你的左眼怎麼貼上膏藥黑黑一團?阿四你怎麼突然發福啦?臉腫得像饅頭一樣!” 阿四答道:“被哈巴狗踢到的。” 阿三苦笑道:“我是被烏龜狗打傷的嘻嘻……” 小邪笑道:“飯也吃了,架也打了,等一下你們在鎮外那棵樹下等我。”手指著鎮外那棵大榕樹道:“我去捉幾個人問問。” 小丁道:“我也去。” 小邪道:“這是小事用不到你,下次再來大的,時間不多拜拜!”縱身一掠他已進入小巷了。 小丁嘆口氣道:“我們走吧!” 眾人往榕樹行去等待小邪回來。 小邪一進入巷子便打聽有無地頭蛇或賭場和妓院,不多時他已經問到彭家大厝有一家賭場,立即轉往彭家大厝奔去。 彭家大厝是古老的四合院,年代已相當久,圍牆內外已生滿雜草,如果晚上來一定會以為這裡是鬼屋。 小邪走到大門前以腳一踢叫道:“裡面的人快滾出來,大爺來啦!”一連踢了十餘下,大門已被他踢壞。 “是誰竟敢來這裡耀武揚威?不要命了是不是?”聲音一落,門口已出現四名勁裝黑衣年輕漢子。 小邪看看他們,然後叫道:“你們是那條道上的?大爺要踩了你們。” 四人看是個小鬼,一名叫道:“小娃娃你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找我”神武門“的喳? 嘿嘿!我今天要閹了你!讓你當小閹雞。” 小邪冷道:“還早得很,你們是”神武門“的人,那我是找對人了,快說你們是什麼職位?” “哈哈……”四人大笑不已,一人道:“沒想到小鬼還有板有眼,真像這麼一回事哪!哈哈……” 小邪見這些無賴,說也是白說,大喝一聲雙掌齊揚“推窗望月”已攻向四名黑衣人,雖然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卻也夠嚇人。 “快閃!”一名黑衣人見小邪突然使出絕招,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並往左邊閃避,但為時已晚。 只聽“砰……”一連四晌,這四名黑衣人像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哀叫不已。 小邪拍拍手笑道:“有板有眼還有真功夫,如何?”走向一名黑衣人前面問道: “你是屬於那一壇的?” 黑衣人呸了一聲不說話。 小邪笑道:“呸!呸就能了事嗎?”抽出匕首叫道:“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那名漢子仍然不說,怒視著小邪。 小邪輕笑道:“不說誰稀罕!”匕首一揮已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歸隱。 小邪玩弄著匕首又走向另一名黑衣人,他笑道:“你說不說啊?” 少第十九和二十章 天已亮,人也醒,昨日已過,今日又來。 小邪他們正圍在花園小亭談天、小邪道:“我就感到很奇怪,為什麼小丁每次都不喝醉,。小丁你說說看,有什麼事想不開?” 小丁那敢說出心事來,。她有點困窘道:“我身體不好,不能多喝酒,所以才不敢喝醉。” “騙鬼?”小邪右腳已抬到椅子上,一副甘草模樣,叫道:“你有病?在我面前你還裝病?你不說是不是?我替你說:你是怕我喝醉了沒人照顧,所以才不敢喝醉對不對?” 小丁心事被說中了,霎時粉腮泛紅強辯道:“不對,不對|我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小邪你別亂說……” 小邪呵呵笑道……“小丁哪|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沒關係啦+我就讓你佔點便宜,不過你可不能偷親我喔:哈哈……” 大家已大笑起來。 小丁羞死了,反身直奔,躲到屋裡去了。 阿三笑道:“我那位柔美小姐不知怎麼樣了?” 小邪填道:“黑度奶奶,什麼玩二(意)嘛:上次叫你將她拉來加入通吃稱,你害什麼燥7好啦:現在你自己想辦法吧:大和尚:“小阿三尷尬笑道:“我那有這個膽子,她好兇,我差點死在她手中。”38“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小邪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笑什麼?你也一樣,慕容雪雪她不要禮物,你不會跟著她不放嗎7大呆頭:卜他打了阿四一個晌頭。阿四苦笑道:“不行,不行,這小女孩***有一套我受不了,換一個,呵呵……。小邪笑道:“好吧:下次我看到適合的尼姑,再替你們拉紅線,呵呵……” “尼姑7”阿四苦喪著臉道:“小邪幫主,本幫要收尼姑嗎?” 小邪道:“收:通通都收,不然怎麼叫通吃幫?” “好慘哪:“阿三叫道:“算啦:我和尚當得滿好的,、何必再還俗呢?嘻嘻。” 小七笑道:“烏鴉屎(我也是)!嘻嘻:““啦”“一聲,小邪已打他一個晌頭叫道:“小七你他奶奶的學了一年多,還講怪獸話?什麼烏鴉屎?烏鴉大便哪!烏鴉屎?” 小七呆笑著,只要有人快樂,他就快樂。 這時蕭無痕已經走過來,他高興叫道:“楊小邪你早,昨天喝的還過癮吧?” 小邪嘆道:“過癮是過癮,但看到你我就不過癮,連個大酒??也拿不起來,差啦! 以後多多學習。” 蕭無痕拱手道:“是:師表叔!” “師表叔?”小邪叫道:“你何時發明了這個名詞?這麼難聽,死包輸?死**? 換一個,換一個:“他猛揮手又猛搖頭。有若貨郎鼓般的直晃著。蕭無痕那是小邢的對手,登時愣在那裡納納不知如何是好。阿三也叫道:“蕭老闆,我們小邪幫主賭功天下第一,你給他一個”死包輸“,這像什麼話嘛?換一個!”他也學小邪之模樣。 阿四叫道:“什麼**不**,搞啥嘛!換一個!差!” 小七笑笑叫著:“什麼”吃包子“!懶(來)三顆(個)!”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蕭無痕沒想到一句話,就能引出這麼多怪句子,也笑了起來,他道:“楊小邪,那我要怎麼稱呼你才正確7”阿三道:“叫他的外號”通吃小霸王“楊幫主小邪先生就可以了。” 蕭無痕點頭道:“楊幫主小邪先生我……”。 小邢叫道:“搞什麼嘛:叫我楊小邪就好啦:你又不是江湖人物……對了”好,你就叫我小邢幫主,我要將你變成江湖人物,呵呵……“他想到老頭故意將他變成江湖人物,現在他也要如法泡製,以發??心頭那股怨氣。蕭蕪痕這個王公貴族,他那知道江湖險,平常道聽途說江湖許多奇士如何,如何?他早就羨慕已極,現在有機會,他已樂昏了心,他大謝道:“小邪幫主,一定,一定”哈哈…… 江湖好……哈哈……“他已笑不絕口。小邪笑道:“好吧!我們找你爹說去。” 突地:小亭附近已傳來一陣老人笑聲,正是王爺走了過來。 小邪笑道:“老王爺你來得正好,請坐……”他擬出一個空位讓王爺坐。 “爹,您早|”蕭無痕拱手揖身講早安。 蕭王爺氣色已好多,一身錦袍更顯得大將之風,他拂須呵呵笑道:“早,大家早。” 移步坐土石椅,望著小邪道:“小公子你找我有事嗎?” 小邪笑道:“老王爺你是什麼大將軍,武功一定很好對不對?” 王爺笑道:“老啦|禁不起歲月的折磨,沙場也用不到老夫了。”雖然語意有點傷感,但現在卻被高興所取代不少。 小邪道:“老王爺,您當然希望小王爺繼承你的志向啦!” 王爺看了蕭無痕一眼:苦笑一聲道:“他就是文謅謅,一點都不管用,請了一些武師也都是市井之徒,沒多大用處,欸!名師難求嗎|”“我!”小邪拍拍胸脯,一點也不客氣的叫道:“名師就在這裡!”聳著肩,這是他神氣風光的一刻。 蕭王爺倒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但隨即笑道:“小公子你武功了得是沒錯,可惜老夫這王爺府可留不住你,小公子你說笑了。” 小邪笑道:“我要將小王爺帶走如何?” “帶走?”蕭王爺吃驚的望著蕭無痕。 蕭無痕立即道:“爹,孩兒都長大了,也談到外面闖闖,再說不學好武功,將來怎麼能上戰場?爹,孩兒一定會照顧自己,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爹!”他甚是緊張,深怕王爺一口回絕了。 小邪笑道:“我保證小王爺安全無事,最多三年就可以平安學成歸來。” 王爺有點為難道:“三年可不是很短的一段時間,而我又只有一個兒子,我……” 小邪笑道:“王爺 男兒……”他轉向廂房方向叫道:“小丁你快出來|”小邪真寶,話講到一半忘了成語,只好叫小丁出來了,他向著王爺,很有信心的笑道:“王爺你等一下,我的語言老師馬上來1呵呵。” 蕭王爺可是一頭霧水,只好陪著直笑。 小丁早就躲在門縫偷看,現在正好藉口再出來,她蓮步輕移走過來,嬌笑道:“小邢什麼事?”走了幾步,同王爺揖身行禮道:“王爺您早。” 蕭王爺呵呵笑道:“小姑娘你也早。” 小邪叫道:“小丁那個,男兒什麼呀?什麼志向的呀?”他比手劃腳弄了老半天。 小丁想了想才會意,嬌笑道:“男兒志在四方。” “對對對:“小邪點頭笑道:“王爺,咱們繼續!”抿了一下嘴唇笑道:“男兒志在四方,王爺您如果將他留下來,將來可慘羅:將軍宰相都是沒有歪種和憋十,這多令……” 小丁急道:“小邪:這叫將相木無種,男兒當自強,這是說人不是天生下來就固定能當將相,只要努力,每個人都能當宰相和大將軍,那是將軍都沒有歪種?這次扯遠了,呵呵……蕭王爺聽了也覺得好笑,他那看過這麼可愛的小孩,聽得呵呵笑個不停。”哦: 原來如此:“小邪尷尬一笑道:“王爺對不起啦:我是說你兒子留下來就完了,對不對? 這個種就被別人搶去了,多可惜,王爺您要想長遠一點,人說小別勝新婚,我……” “小邪 ”小丁掩口直笑著。 “呵呵……”眾人也笑著不停。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這有什麼不對的?小別勝新婚很正常嘛,人家都這麼說。” 小丁嬌笑道:“那是用在夫妻之間,不能用在父子,懂嗎?” 小邪一連??了好幾次氣,無奈的攤攤手苦笑道:“算了,小王爺你自己說吧!怎麼搞的,平常背的句子,今天郡不對了,一定是黑七,逢賭必輸。呵呵:……。”自嘲的笑了一下,往眾人尋去,竟然有點得意洋洋。 蕭無痕剛才地笑了一陣,現在輪到他上陣,倘可沒這心情自笑,倘請求道:“爹,您就答應孩兒嘛!不會有事的!” 王爺被小邪這麼一逗,擔心不安之意也降低不少,他嘆道:“好吧,誰叫你是大將軍的孩子?以後皇上徵調你去作戰,到那時你的功夫又沒學成,爹更是擔心,我答應你。” “爹|”蕭無欣喜若狂叫道:“謝謝爹!”已萬分高興的跪在地上膜拜不已。 王爺傷感一笑道:“無痕,你這次出去可要小心點,這是你第一次出遠門,我是放不下心,尤其足你娘,你得想個法子去安慰你娘才行。”他扶起蕭無痕。 “蕭無痕笑道:“爹,這核兒早已想好,只要爹答應,孩兒就去得成了。王爺奇道: “無痕你想怎麼跟你娘說丁”蕭無痕道:“爹,孩兒就說到李親王家學武功,大約兩三年才能回來,這樣娘就不大會擔已了,爹,您可要替孩兒瞞著娘。”。 ,王爺點頭道:“好吧:這種事不讓你娘知道也好,但你別忘了隨時給爹消息。” 蕭無痕道:“孩兒知道怎麼做。” 王爺笑了一下問道:“你們何時出發呢?” 、口小邪伸出三根手指頭笑道:“三天,三天好了,小王爺,三天夠不夠寸不夠可以再加。@”曰蕭無痕一心嚮往江湖豪傑,他急道:“夠了,就三天,就三天。”。 很快三天已過。 蕭無痕已向他娘說明原因,雖然夫人有點擔心,但在王爺的安慰下也答應讓兒子離家去學武。 這天中午 王爺和夫人已將小邪他們及愛兒蕭無痕送出王府。 蕭無痕抽??道:“爹、娘:你們請回吧:孩兒不久就會回來。” 夫人含著眼淚道:“痕兒”你要多保重,一路小心照顧自己。“慕地,蕭月光也跑出來,她叫道:“哥:你等一下:“蓮足輕挪的急奔到蕭無痕面前,拿出一小包錦囊道: “哥,這是我昨天作的護身玉佩,你收下。” 蕭無痕接下錦囊道:“妹妹你可要好好照顧爹娘,我不久就回來。” 蕭月光點頭輕笑道:“哥,還有楊公子,小丁姊及這些朋友,你們多保重。” 小邪奇道:“小丁你看過她?” 小丁點頭笑道:“那天你們喝醉了,是小公主扶你們回房的;”“哇卡:“小邪瞪著蕭月光大叫道:“小公主你偷看我們喝酒哪?口幹了是嗎?好:下次我一定拿大瓶的給你喝,如何?” 蕭月光那有碰過這種人,被小邢這麼一叮,已楞住了,直叫著:“我,我,我……” 小邪大笑道:“舞,舞,舞,當然喝醉了還要跳舞啦:你昨天沒看到我跳嗎?哈哈……: “眾人也跟著笑。蕭月光紅著臉往回奔,羞窘已極。小邪大叫道:“小公主你不說名字,下次我找錯人怎麼辦?” “我叫月光:“蕭月光羞死了,趕忙躲到王爺後面,不時偷瞧小邪。”月光?鳥蛋光,好吧:咱們走:“小邢手一揮,大家已往巫山出發。有了這麼一鬧,分離之愁悵也沖淡不少。小丁邊走邊叫道:“小邪你發了神經是不是?將人家嚇成這個樣子?” 小邢叫道:“誰嚇她?我想她看我們喝酒,喉嚨一定癢得吱吱叫,我可是給她來明的,那是嚇人家了”小丁嬌??道:“你真是:連小王爺都不會喝酒,月光她那會喝?” 小邢晃著頭斜脫小丁道:“這可不一定喔!想當年我就碰到妹妹比哥哥會喝的。” 小口道:一。在那裡?你胡扯!“小邪叫道:“誰說我胡扯?我老頭時常叫我去買酒,我每次到酒??買酒,總是會聽到女人叫著:“哥哥,拿酒來!”,然後店東家就叫道:“來啦:馬上來!”有一次我覺得奇怪,足足站了三個鐘頭,那女的也足足叫了三大??的燒刀子,奶奶的,我只好服輸啦!”“真有這回事?“小丁右點信了。小邪點頭道:“真的,不信你們下次到再來鎮,軌能看到,不過我後來從酒??溜進去,想看看他妹妹到底是怎麼一個喝法。”他神秘一笑,在吊人家胃口。 “怎麼喝法?”眾人好奇的問道。 小邪笑道:“原來他妹妹是開飯館的,哈哈……”說完他已大笑起來。 眾人一聽,原來那位妹妹叫“酒是要給食客喝的,也大笑不已。巫山立於長江上游,四川境內,翟塘峽、西陵峽、巫峽,號稱長江三峽,是為西部第一大奇景,山高壁峭,灘險水急,澎湃飛舞,壯觀已極。巫山十二峰,峰峰高聳雲霄,峰頂雲霧標紗,迷迷濛濛,若隱若現,婀娜綺麗,如夢以幻,人間仙境應以此為最,在十二峰之中,又以玉女峰最美。相傳西天王母娘娘之女瑤姬死後即葬於此,而戰國時代之楚襄王夢遊高唐,而遇見了神女,留下一段風流韻事直到今天,故而此峰才被稱做玉女峰。臘月十五。卜邪他們已摸上玉女峰,這當兒要算蕭無痕最苦了,現在是臘月,到處飄霜飛雪,凍得他直叫苦。小邪見大家都已到峰頂,他道:“這山峰如此之高,難怪那位玉觀音老前輩,會選擇這心邪道:“別急,你看前面左邊那石壁上那些字跡。” 他指著前迭不遠處又道:“你先看看是不是夢笑崖。”人煙絕跡,鳥不生蛋的地方。 “小丁凝目一看高興叫道:“對啦!找了四個鐘頭,終於被我們找到了,我們快點過去。小丁急道:“小邢快點找,今天已是十五了,要是找不到可要再等一個月。” 眾人走到崖邊,只見此崖濃霧層層,五丈開外已是不見任何東西。 小丁叫道:“這麼多霧,我們怎麼找?”她有點??氣。 小邪笑道:“你放心,一到晚上,氣溫變冷:霧氣就會往下沉,那時候月亮一出來,我們就可以找到地頭。” 阿三擦掉額前汗珠道:“小邪幫主,現在可以休息了吧?我這一大包狗肉乾,可重死我也。” 小邪點頭道:“你們休息一下,我再找找看。” 阿三、阿四、小七及蕭無痕,他們都帶著一大包足足有水缸般大的乾糧,現在他們通通卸下,坐在地上休息。 小邢撿起石塊往峰下去去,連一點回音也沒有,他奇道:“應該會有回音才對,那” 玉觀音“左手在腰部,剛好是身體的一半……:……我再看看。” 興道:“大概錯不了啦:“想了一下,他又拿起石頭往下丟,這次他是往崖壁斜丟。,果然不久就有回音傳來,他高原來這懸崖陡壁是凹向裏邊,直到一半才凸出來,這比垂直的崖壁更難爬。小邪將繩索綁在一顆大石頭上,慢慢順著繩索垂下去,足足懸了五十餘丈,才發現下面有塊岩盤凸出,正好可以立足,輕躍到岩盤上,發現崖石已經生滿青苔,他立即將菁苔刮掉,免得其它人一不小心跌下萬丈深淵,往壁上一看,他發現崖壁上有許多數不盡的洞,有大-有小,大約兩人高,小的只有兩尺上下,這些洞皆是自然形成,而每個洞口都長滿了野草,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小一點的更不必說了。小邢望著這些洞,苦笑道:“奶奶的,這些洞最少也有三、四百個,要找遍得花上一個禮拜,媽的:機關重重,管他的,等到晚上再說。” 不久小丁也爬下來。 小丁問道:“小邪你發現了嗎?” 小邢道:“發現是發現了,全是洞,這可不好找。” 小丁道:“那”玉觀音“大俠一定不會讓我們一個洞一個洞去找,你再想想看。” 小邪苦笑道:“想是在想,我就是想不出這”明月秋風“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小丁有點失望道:“如果想不出來,可能就自來了。” 小邪笑道:“想不起來,我們就一個一個找。” “那要多久?” “不久,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那我們就差不多啦!” 小那笑了笑道:“別著急,等月亮出來時,我想一切都會明白,你去叫阿三他們下來,連乾糧也一起拿下來。” 小丁點點頭,順著繩索爬上去。 不久他們全部已爬到洞口前。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找到了嗎?” 小邪道:“不急,我們喝點酒,睡個覺,答案就出現了。” 大家也認為月亮沒出來,光急也沒用,立即喝酒聊天,以排遣時間。 時間一刻刻的過去,霧漸漸往下退,已到晚上西時,雖是晚上,但因霧已退開,所以看得更清楚,更遼闊,終於月亮出來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很亮,也很美。 小朋望著月亮道:“大家看看,今天月亮有什麼不同?” 小丁道:“差不多嘛!” 小那喃喃道:“我想月亮在十五出現,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可惜我還是想不出來……” 他望著月亮出神。月亮已慢慢升起,沉靜而皎潔的撫弄清影。小邪已開始緊張,隨著明月不停在轉著,口中不時念念有詞。突地做看到遠處山峰,光亮,喃喃念道:“這明月秋風四個字,是寫在左手上,左手……手……對了:“小邪急道:“小丁你看前面那些山峰,是不是正好五峰?就像我們的手指一樣?” 小丁凝目看去笑道:“不錯,有點像。” “呵呵……”小邢得意笑道:“這就對了,我已經想到”明月秋風“這四個字的意思;你想這麼多個洞是很難找,要是月亮在一定的日期一定的時間,是否照在一定的洞口?” 小丁道:“不錯。” 小邪又道:“我們再想那”明月秋風“四個字,是否刻在左手中指下面?” 小丁秋波一轉高興叫道:“對呀:你是說等到月亮經過了第三峰的時候,他所照的崖洞,就是答案了?” 小邢笑道:“正是,但你再想想我們所站的兩邊是否都有崖洞?” 小丁點頭道:“沒錯,如果月亮被蓋住,照不到我們這裡,但它還是會照到兩旁的洞穴小邪笑道:“所以說秋風的意思就是答案,秋風是不是吹北風?” “是呀:““那表示洞口在北邊。”“可是……我們現在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小邪得意笑道:“沒有搞不清楚這回事,月亮和太陽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人我們面對著月亮,就表示面對著東方,那北方就在我們的左手邊了,不是嗎?” 小丁拍手喜悅叫道:“小邢你好厲害,終於猜到啦:“阿四笑道:“這種小事是難不倒小邪幫主的,呵呵……”他也為此而感到光榮。 小那笑道:“奶奶的,這玉觀音老頭也真愛開我的玩笑,那天我也將我的秘岌刻在烏龜上,叫後來的人到海底去找。” “哈哈……”眾人聽得笑哈哈。 阿三笑道:“我看小邪幫主你如果放到海底,只右烏龜才會練你的武功啦:“小邪笑道:“也好,反正有東西練我武功就成啦!” 小丁突然叫道:“小邢快看:月亮:“她指著月亮。小邪一看脫口叫道:“哇卡,真行!” 原來月亮這時正慢慢移到第三峰的峰頂,不高也不低,高一分就露了頂,低一分則兩邊的月光就無法準確的投光到洞口,因為山峰是呈三角形,現在月亮正好嵌在最上端。 小邪叫道:“奶奶的,原來十五月圓時也有原因,如果不是十五,月亮一定不會恰好的停在那個地方。”說完他立即往左邊崖壁看去,只覺得一條淡淡黑白光影之分界線上,並沒有洞穴,半平如鏡,他感到奇怪,又往右看,右邊則有一個巨洞,軌只目光這麼兩瞥,月亮已離開了山峰。小邪叫道:[奇怪?左邊照的怎麼是平如刀削的峭壁呢?而右邊……***,玉聘 沂拐 耍 蟊呔妥蟊擼骸缸 虼蠹業潰骸改忝鍬 ?BR跟我來! “他們已循著山洞之間的凸石,貼著峭壁摸過去。不久小邪已來到先前月光照射之處,突然小邪大叫道:“原來這裡有點凹,而且是裂縫,難怪在那邊看不到,玉觀音這老頭果然詭計多端,呵坷……”他已躍入裂縫裡面,得意的直笑不已,其笑聲甚有這玉觀音詭計多端,而自己更勝一籌之意。 接著小丁、阿三、阿四、小七,及蕭無痕也相繼進入洞中。 蕭無痕已嚇得面無血色,他那曉得小邪要帶他到這種鬼地方來練武,否則他也不會來了小邪望著他笑道:“小王爺別怕,世上高深武功就是這樣練出來的,等你練好後保證你武林排行第……第五,對,第五:懂嗎?呵呵……” 小丁道:“那第一是誰呢?” 小邪斜眠著她道:“第一當然是你啦!” 小丁魚道:“我不行,我也不要,這多麻煩|。” 小邪道:“不談這,我們摸進去吧:“六個人已住黑暗小洞摸去,山洞越來越大,到後來竟有光線射出來。小邪驚叫道:“哇 原來裡面別有洞天,你們看那不是月光嗎?”他指著前頭。 不錯,這地方是另一個世外桃源,雖然已荒廢多年,但在月光下依稀可見到假山流水、小溪、小橋、亭子……等設備:。 小丁奇道:“這山洞怎麼會如此丁”小邪笑道:“我們已經走出山洞啦:那山洞只是一條路而已,這地方很神秘,也許它四面都是被高山擋住,所以不容易被人發現,玉觀音老頭真有一套。” 小丁往四周看去道:“這裡以前一定很漂亮,若再整理一下多好!” 小邪笑道:“我們休息,等天亮再說。” 小丁道:“不再找了?” 小邪道:“反正已到地頭,亮一點找總是容易得多,說不定明天就呈現在我們眼前,何必今天這麼辛苦的找個沒完?” 眾人也卸下乾糧,開始找地方休息。 |
8
一夜無事,醒來天已大亮。 小丁起身道:“小邪,今天霧散了,很晴朗。” 小邪笑道:“天氣好,運氣也好,你看左邊”“小丁往左邊望去。只見左邊有一間石塊砌成之綠色小屋,不大約四坪,但卻造得古色古香,每塊石頭,每枝石梁都雕滿了花草樹木,而石塊皆是碧綠翡翠石,更奇的是連窗戶外僅及門戾,全是整塊碧石所雕成,用鬼斧神工來形容這間石屋,已不適合,因為它已超出人們之想像之外,將宮殿縮小,也許就是如此模樣。花蕊之一枝枝吐露,烏之羽,獸之毛,一根根都刻得精細而和諧,實在不可多得。:@小邪並沒有仔細去欣賞,他也沒這興致,虎步往屋內行去,屋裡只有一張石桌,略為橢圓形,桌上放有幾本書和文房四寶,突地小邪又發現石床上坐著一具穿了衣服的骷髏。小邪心想……”大概這位就是玉觀音了。卜他叫道:“你們大家快進來:“眾人立刻奔入小屋。”哇|”小丁被骷髏嚇著,??叫的跳了起來。小邪笑道: “沒關係,以後這種事情,你常常會碰上。” 小丁驚心篤定,她白了小邪一眼叫道:“小邪你也不先說一聲,害得我嚇了一跳。” 小??道:“我那知道你隨便亂怕?逢人便叫?好了啦:小七,小王爺你們兩個過來。” 他向兩位招手。 小七笑著走過去,蕭無痕也走過去。 小邪道:“這骷髏就是你們的師父,快跪下磕三個晌頭叫師父,這叫……師……: 小丁你來說。小丁笑道:“這叫尊師重道。” 小邪點頭道:“記著哪:小七'小王爺,武林中最恨的就是背叛師門,懂嗎?快跪下|小七和蕭無痕立刻??下磕頭。小邪道:“玉觀言老前輩,我找了兩位好徒弟給你,你一定會含笑九泉了,記著告訴閻羅王或是如來佛,我叫楊小邪,我??你做了一件善事,拜託:拜託:“他拱手拜個不停。小丁道:“小邪,祕籍呢?找到了沒有?” 小邪道:“在桌上,你去拿來,看老前輩有什麼交代。” 小丁走到石桌前,拿起兩木??書及一張發黃的宣紙,再回來道:“小邪,這兩木是秘笈,上面寫著是”??音掌“以及”菩提劍法“,冉看這張紙……我念啦:“小邪道:“快點念,別讓小七和小王爺跪太久!” 阿三苦著臉道:“我也要跪:“他跋山涉水也想分點羹吃,但小邪卻不把他當一回事,他有點??氣。小邪叫道:“不行:你和阿四已經拜過師,不能再拜,下次天下武功排名,我將你排進十名以內就是!閃一邊去。”語氣之間,好象這排名是他一手包辦似的,說得斬金斷玉,煞像這麼回事。 阿三喜道:“真的?那我師父打不過我了?”。 小邪道:“不一定,反正你好好??一定鍺不了,少林達摩”易筋經“你一層也沒修上,等你練上十成時,誰也打不過你了。去去去:“他推開阿三。阿三,阿四有點失望的站在那裡苦笑不己。小邪道:“小丁你開始念吧|”小丁攤開宣紙念道:“大乎哉: 吾人隱居於此……” 小邪截口道:“念重要的就好,什麼大頭菜、小頭菜的?這可以省掉啦:““是是是:“小丁笑了一下才再念下去,她念道:“吾人隱居於此蓋二十年矣,然氣數已盡,又恐一身所學將隨吾人而逝,有失天命,故于壬申年,雕一玉質觀音神像,置于武林,願有機緣者能入此洞,將吾人武功發揚光大,造福武林。” 小邪叫道:“這老頭連遺書都寫得怪裡怪氣,一定是老混蛋,害我聽不懂半句:真差|小丁笑道:“小邪現在是說你啦,你聽:“她念道:“如能尋得此洞者,必定天資超群,聰明絕頂,更有甚於吾人矣,人雲:“創迷者易,解迷者難。”其原因正是如此,爾能拜在吾人門下,吾人大可放心而含笑九泉矣:“小??問道:“小丁,這老頭說我怎麼樣?好不好?” 小丁笑道:“玉觀音前輩說你比他還要聰明,如果你拜在他門下,他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小邢望著玉觀音遺體,聳聳肩似笑非笑的道:“你果然有先見之明,呵呵……” 被人一捧,他已對玉觀音產生英雄所見略同之感覺,他又道:“小七和小王爺也不差,何況兩個總比一個好,你也該含笑九泉啦:這是天意,玉皇大帝表哥的意思。” 小丁又念道:“唯爾等心術吾人不知,若爾為大姦之人,則天下蒼生將陷於萬劫不復。,吾人為防患於未來,請來人先服下左牆之黑色藥丸,此乃天下至毒,無人能解,服此毒者,只有三十載壽命,爾可願意乎?若爾不願意服藥而練此武功,必將走火入魔,死於非命,切記:勿可輕易??試。” 小邪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丁道:“老前輩說想學這門武功,要先股下毒藥,否則會走火入魔,死於非命,你看是否要讓小七和小王爺服下??” 小邪奇道:“他為何要訂下這個規定呢丁”小丁道:“他是怕來的人心術不正,所以限制他只能活三十年。” 小邪想了想,走到左牆角拿出一顆黑色藥丸,仔細看了一下,他笑道:“這老頭還真不少毛病,老是給我要花招。” 小丁道:“小七他們是否要吃下這毒藥呢?” 小邪笑道:“當然要,這老頭真笨,明明知道我比他聰明,他又何必來這一招。” 走到小七身前道:“小七,嘴巴張開:“小七立即張開嘴巴。小邪已將藥丸丟進他嘴巴,他道:“小七,這顆藥丸一定是毒藥,但毒不死你,你吃下它,等一下就知道要怎樣練功才不會走火入魔。”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麼知道毒藥毒不死人?你又怎麼知道吃下這顆毒藥以後,就知道怎樣練功才不會走火入魔丁”小邪道:“這是玉觀音老頭想試試看來人心術正不正,如果心正的話,這個人勺定會將藥丸吞下,如果是邪惡之徒,他何必冒這個險?我們再想想看,這祕籍是死的東西,怎麼練。都一樣,為什麼吃下去就不會走火入魔於為什麼不吃的就會走火入魔?很明顯。,問題出在丹九土。” 小丁道:“也許練功須要這項藥物。” 小邪笑道:“這也有可能,但你想想,二百年前他是武林盟主,而且他又叫做”玉觀音“,觀音就是菩薩,菩薩就是好心腸,好心腸的人練功一定是不用毒藥的,他要用也是用靈藥,懂嗎?” 小丁覺得很有道理,她又問道:“這顆藥丸又有什麼秘密?” 小邪道:“這我可不曉得了,也許等你念完之後就有答案,一定不會等到要練功時,還無法解釋這秘密,小丁快念,我們躲誤太久了。”他怕念不完,小七毒性已發作。 小丁一急,念得很快:“爾若服下毒藥,則可真正成為吾人弟子,亦可證明你心地善良”吾人甚是欣慰。唯此地為絕谷,上下極不容易,故苦在西斷崖上挖有幾處落腳地,爾神功大成,當可輕而易舉出此絕谷。神功若未成,則不可輕試,吾徒謹記;本處水源充足,右側庭院種有長生果數株,爾可拿此充饑,當不至於餓死於此;再者,本門武功本以掌法稱雄武林,然吾于壬戌年又創“菩提劍法”想必亦能和“觀音掌”合為武林雙絕,願吾徒細心研究,專心學習;至於內功心法,爾不必操之過急而徒勞無功,當循循漸進,方可大成:吾人一生以救世為木,為天下蒼生謀福利,吾徒亦得遵循師訓,驅惡揚善,維護正義,爾若違背師訓,則天誅地滅死於非命,切記、切記:最後祝吾徒早日學成神功,師玉觀音絕筆甲醜年臘月小丁一口氣念完它。 突地 “哇|哦,嗚……哇……”小七大吼大叫,抱著肚子倒地猛滾,猛踢,有如中毒之小狗般,口吐白沫,兩眼外突,青筋浮漲,恐怖之極。 小丁急道:“小七你怎麼了丁小七:“她很緊張,但不敢靠近,因為小七已經瘋了。” 嗚……小七:“小丁倒在小邪懷中哭了起來。小邪安慰道:“小丁別哭,他馬上會好的。” 他也不多說,因為小七也是他的朋友,雖然他知道小七一定會沒事,但他也為小七受這個苦而感到難過。 阿三、阿四也感到於心不忍,小七他甚善良,甚老實,從不會抱怨,也不會和人起爭執,這種朋友並不好找。阿三、阿四鼻頭已酸,甚是難過。 蕭無痕??和小七相識不久,但見此情景,也不時打冷戰。 “哇鳴|哇哦 ”小七已掙扎了十餘分鐘,“哇 ”他吐了一口苦水,終於昏過去。 小那叫道:“阿三快拿酒夾,給小七喝下:“阿三土卸拿出帶來之酒葫蘆往小七嘴裡灌,小丁也走上去,替他擦額前汗珠,及口角污穢物。小邪則在小七吐出來之苦水中找著東西,不久他已找到一個很小之黑團,拿起黑團笑了笑道:“這老頭害得小七好苦。” 酒一下口,小七已悠悠醍過來,他無力的望著小邪。 小那安慰道:“小七苦了你,但這已經是過去,你休息一下:“他撫著小七肩頭,替他疏鬆一下筋骨。小七傻笑一下點點頭,只要小邪在,他就是挨再大的痛苦也不在乎,自從小邢將他帶在身邊以後,他內心已充滿無法磨滅之感情,這份友誼已深深烙在小七心上,也只有他們倆才能體會得出來。小邪將小黑團交給小丁,他道:“小丁你將這小黑團搓開,秘密就在這裡了。” 小可按過手,將它搓開,果然裡面右一張小字條,她念道:“吾從你服下之藥丸,乃是腹紋痛性情之藥,無傷大雅,為師已準備好解藥,就在右牆上,爾當輕易可以找著。” 小丁往右牆一看,果然有一小藥瓶,她走過去將藥瓶拿下,倒出一顆藥丸讓小七服下,繼續念道:“為師如此,足在試爾之心術,今得知爾乃天生仁厚,遂將內功心法之秘密告知:內功心法,每逢七必顛倒,亦就是說,第七句要倒過來,??七行也要倒過來,如逢第七行之第七句,則只倒行不倒句,照此練,力不會走火入魔。” 小丁茂阱道:“小邢,成啦:好險:“小邪笑道:“當然成,。否則我不是白混了?” 小七服下解藥已好多了,他笑道:“小些(邪),恨號,恨號(很好)”小那也笑道:“小七快謝謝你師父,小王爺你也一樣。” 小七和小王爺立即跪在地上拜師磕頭。 小邾道:“你們現在是玉觀音的門下了,小丁將祕籍交給他們。” 小丁笑著將祕籍交給小七,小七叉交給蕭無痕,因為他也不識字。 小邪笑道:“小七、小王爺,你們可以起來了。” 小七和蕭無痕再次磕頭才站起來。 小邪笑道:“以後你們就在這裡練功,小王爺,小七不識字,你就告訴他,最好你能教他說話和識字。” ??無痕道:“小邪幫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小七哥。”他說得很誠懇。 小邢點頭道:“如此甚好:“轉向小七他道:“小七你要留下來練武功,以後才不必讓-我擔心,我有空就來看你,你也不必替我擔心,我是金剛命,死不掉的。”-小七點頭道:“東(懂)@”小邪再次拍拍他肩膀道:“我和小丁、阿三、阿四要走了,我們還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練……對了,祕籍我看一下。”他想到可能祕籍有點難懂。 蕭無浪將祕籍交給小邪,小邪又交給小丁。 小邢道:“小丁你將祕籍解釋一遍給小王爺聽,可能他有不懂的地方,我來示範。” 小丁點頭笑道:“好的|”她立即從內功心法開始講解,蕭無痕不懂就問,小邢將經脈穴道、運功吐納之力法一一說得詳詳細細。按著小丁開始解釋“觀音掌”,蕭無痕有的圖看不懂,換招不會,以及方位不對,出掌力道要如何,小邪也一一說明和示範,最後“菩提劍法”也解說完畢。 小邪笑道:“小王爺你差不多都了解了,別忘了還有小七他不懂。” 蕭無痕道:“小邪幫主您放心,小七哥的事就交給我,你們一有空就來看看我們如何?小邢道:“當然,不過我希望你們練成以後再出去不管我們有沒有來都一樣:最遲三年,我會來一趙。” 蕭無浪道。,“三年?會不會太久了點?” 小邪笑道:“不會,只要你用心學習,你會發現三年好短,一眨眼就過去了,我先祝福你們啦:“小七笑道。小些(邪),白白(拜拜)!”他向小邪招手。 小邢笑道:“小七,武功也要學會,說話也要學會最好連寫字也一起學,我們走啦一自白:呵呵……”他學小七講“白白”而感到好笑。 隨後小邪帶著小丁、阿三及阿四離開洞穴,順著原路回到峰頂,收起繩子,已往山下奔去。 小七有點悵然若失的坐在石桌上發呆,他在緬懷小邪帶給他的一切。 蕭無浪走過去道:“小七哥,我們開始吧,愈早練好愈早回去,何況我們兩個還有伴呢:來,我們先將師父遺體埋了。” 小七點頭笑道:“死雞(是極)~”他地想到小邪交代的話,馬上定過神來,不再亂想。 兩個人合作將“玉觀音”遺體埋葬,隨後他們又整理一下花園,不多久這裡煥然一新,已成為人間仙境,他們倆:心情也開朗不少,從此他們日夜不停的練功。小七為了小邪的話,他學得很勤,連說話也學,空餘時間還捉些飛鳥來加菜,這種孤獨生活,他至少過了十八年,所以他並不覺得多難熬。 蕭無痕心情比較浮燥,不時憶起家園,但不久他也步入正軌,功夫也大有進步。 小邪他知道只有朋友武功更高強,才能得到真正的保護,他不但要訓練小七和蕭無痕,他也要訓練小丁、阿三和阿四,還有自己,他明白武功一途須要苦練和創造,玉觀音的武功是自己創造的,老頭子的武功也是自己創造的,小邪他也要為自己創造武功,他也想知怎樣使自己武功更上一層,他也準備將來替武林排名,他也希望自己朋友都能排在前面,小邪不鳴則已,只要他一鳴,那一鳴不是驚人? ※ ※ ※ 小邪他們已走下巫山。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什麼時候才要開始讓我練武功?我急死了7”。 小邪笑道:“不急*等你們少林寺的鐘敵了二十四晌,我們就回”莫塔湖“練功,保證我們學的天下無雙。” 小丁道:“小邢你是說要叫你老頭子教他們武功7”。,、小邪點頭道:“不錯,我早就知道我老頭就是歐陽不空大先生,他好壞,故意騙我,可惜沒人能騙得了我,等我回去h我要好好的修理他,嘿嘿……” 阿三大驚道:“小邪幫主你老頭是”寰宇一奇“歐陽先生?哇卡!有救啦!阿四,咱們武林第十沒有問題了!哈哈……”他已高興得蹦了起來。 阿四也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 小邢嘆道:“可惜不知道少林寺什麼時候才敲鐘,我等得好煩,快兩年了吧I”。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跟你回”莫塔湖“好嗎?”她見小邪已替阿三,阿四安排,獨獨沒有她,以為卜邪把她給忘了,心頭又沉重起來。 卜邪笑道:“當然,死老頭一身醫術傅給你恰恰好。你不學也不行。”他講話口氣,好/、像他真的是歐陽不空。 。 小丁霎時高興叫道:“那我一定保護你,讓你活到一百歲,一千歲,一萬歲,呵呵…… 小那叫道:“少來,活那麼久多煩!死就要死,下輩子再來,是當老人沒意思。” 小丁笑道:“隨便你啦!們走吧!都快黑了。” 四人已奔向附近小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第二天中午 他們在飯館用膳。這飯館不大,只十來張桌子*已坐滿人。 靠左邊角落有一桌坐滿了勁裝彪形大漠,此時他們還在聊天,只聽:一名大漢道: “你們知不知道前幾天,說峨嵋派掌門人止前師太被人殺死了。” 另一名道:“真有這種事7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十幾年前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也不是一樣被人殺了?現在想必這個時候又開始啦!還好我們”騰蛟幫“是小幫派,否則也差不多了。” “止前師太武功高強不在話下,誰又能殺得了她?” “誰?我知道也不會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這麼說你也是聽說的?”。 “是李香主他說的*前天他剛從峨嵋山附近經過,才知道這個消息,更奇怪的是止前師太死的不明不白,一點傷浪也沒有。” “真的?這是什麼原因?” “好象是傳說中的”黑血神針“!。” 小邪聞言心頭一震,立郜凝神聽下去。 ”“黑血神針“?不可能吧!這東西已經絕跡江湖多年了。” “誰說的,上次在濟南城不是右一位小鬼曾經拿出”黑血神針“的毒藥嗎?聽說那只狗:一沾到”黑血神針“的毒,立即斃命,好厲害呀!”你胡說,那個小鬼叫楊小邪,他是天下第一號大混混,鬼計多端,那個人碰到他準要倒霉八輩子,一個頭腫成兩個大,那次他是耍詐,他那瓶不是毒藥而是白開水,你不懂就別亂扯。”“這…… ……那狗為什麼死?”““黑血神針”的毒,人人害怕,當他拍賣完畢後,就有人偷走那只小花狗“想了解一下神針的毒性,結果才發現小花狗是被震斷心脈死的,知道了嗎?王頭領,說你笨,你真的就是笨。” “我笨?我不相信:天下比我笨的人多的是,你有沒有聽到楊小邪拍賣”玉觀音]? 他竟將這武林至寶都拿來拍賣,他比我笨多了,更可笑的,他後來連銀子也拿來拍賣,這算什麼?我再笨也不會拿著銀子去賣:“小邪他們聽得呵呵直笑著。”別扯太遠,這“黑血神針”刺中人以後,也是找不出一點痕跡,所以止前師太的死,人家才會以為是“黑血神針”所為。”““黑血神針”不是那傅說中“瓢花宮”的鎮山之寶嗎?怎麼會出現在中原武林呢?””“瓢花宮”從來沒有涉足武林一步,而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沒有必要去殺人,可惜天下沒有人見過他們真面目。”“止前師太是否得罪了“飄花宮]?” “我不知道,反正止前師太是死了,她身上找不出一點痕跡也是真的,其它我一點也不知道。” 小邪覺得有上峨嵋山查明的必要,他向阿三問道:“阿三你可知道”飄花宮“是怎麼回事?”。 阿三道:““飄花宮“好象在長白山一帶,他們從來不涉足武林,而且全部是女人,最可怕是他們的武功厲害無比,這都是傳說,那”黑血神針“是她們的鎮官之寶,中人立即斃命,我只知道這麼多。” 小邪道:“我們到峨嵋去查一下。” 小丁道:“現在就走?” 小那點頭道:“打鐵趁熱,遲了也許就查不出什麼,我們走:“四人結完帳已直奔峨嵋山。 ※ ※ ※ 峨嵋山它的美存在於幽深與開豁之中,籠罩著一層少女天真瀾漫,稚氣未脫的神情。叢山疊翠,峰峰相連,飛瀑瀉潭,清新高雅,使人留連忘返。” 怛此時峨嵋山因為掌門人之死,已被蒙上一層陰影,再也無人右此興致來此游山玩水,。 觸此霉頭。、小邪連夜趕路,花了一天一夜之時間才抵達峨嵋派廟宇大門前。 “阿彌陀佛”有一四旬女尼迎門而出,她道:“小施主,木派有事,恕不迎客,小施主請回。” 小邢道:“我是來找你們新掌門人,我有事要找她談談。” 女尼道:“小施主,掌門人現在不能會客,你請下山去吧。” 小邪亞然一笑道:“我是來查你們止前師太的死因,你快通報掌門人。” 女尼一??道:“小施主你怎知……” 小邪截口道:“沒什麼,全江湖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通報掌門人說我是歐陽不空派我來的。” “歐陽先生?”女尼一震馬上道:“小施主請稍候,老尼這就去通報。”說完她已轉身走入內院。 小邪哧哧笑道:“我老頭名氣不小嘛!連老尼姑都嚇成這個樣子。” 阿三笑道:“歐陽大俠那個不佩服?只要他一句話,天下的人沒有不點頭的。” 小邪叫道:“我老頭這麼了得,??躲在”莫塔湖“和我在鬼混,他是吃錯藥啦! 這老頭沒安什麼好心眼。”他想到以前被歐陽不空騙入江湖,就直叫慘。 阿四苦笑道:“要是當年他看上我就好了,可惜我不上相,擺正了還是選不上。” 小邪笑道:“我***真雖(倒霉)!要是當年捉的是你,我現在一定是在京城當大老板,欸:真是生不逢時哪!” 驀地 “阿彌陀佛:那位是歐陽先生派來的?”寺內已走出一名六旬瘦高女尼。 小邪笑道:“是我,我叫楊小邪。” “老尼法號止欲,暫時代理掌門人,楊施主你請:“。”掌門人謝啦:你也請。 ”“請隨老尼來I“止欲領著他們到大廳。止欲道:“因為止前掌門仙逝,故而不招待素茶,請楊施主見諒:“小邪笑道:“沒關係,掌門人,我想問你當天的情形是如何?” 止欲道:“當天是做晚課完畢,若尼就回禪房,不久突然聽到打鬥聲,若尼立劾趕出來-,只瞥了一下兇手背影,而止前掌門人已死了。”她神色黯然。:小邪道:“你看到的兇手是男是女?”“止欲道:“老尼覺得是男士,而其它姊妹也說是男的。” 小邪點頭問道:“這人是否長髮披肩,散亂不堪?” 止欲道:“有一點,但太瘖了看不清楚。” 小邪道:“掌門人你再想想十幾年前,你們峨嵋派裳門人是否也是突然間死去?” 止欲道:“是的,慧因師太也是被人謀殺,兇手也還沒找到。” 小邪輕輕一笑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真的?”全場之人驚訝齊叫著。 小邪笑道:“他是一個不知名的老人,我叫他武痴,因為他的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出十招,就連我老頭歐陽不空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武痴?”止欲奇道:。“江湖似乎沒有這個名字。” 小邪道:“我不是說過、他是一位沒有名字的老頭嗎?” 止欲道:“我峨嵋一派可從不得罪人家,怎的……”她有點哽咽。 小那道:“不必有冤仇,武痴是殺手。” 止欲篇道:“殺手?……。誰又會收買他呢7”小邢道:“沒有人收買殺手,而是殺手本身要殺人,他不但要殺你們峨嵋派,連其它門派他也要殺。” 止欲嘆道:“天劫,真是天劫,阿彌陀佛:“小邪道:“我覺得奇怪的是外面傳說上前師太是死於”黑血神針“下,掌門人可有這回事?” 止欲道:“楊施主,掌門師姊全身找不到一絲痕跡,老尼也以為兇手是用”黑血神針”殺了掌門師姊。” 小邪心中納悶即在此,因為如果兇手是武痴,那麼武痴根木就不必用“黑血神針”,他問道:“我是否可以看看上前掌門人之遺體?” 止欲面有難色道:“楊施主,這有不便之處,請你原諒。” 小邪笑道:“我看看臉龐就好。” 止欲這才放心道:“好吧,楊施主請隨者尼來。” 止欲領他們來到靈堂,小邪也看了上前師太??體,但看了許久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 小邪無奈道:“掌門人,我也看不出,我想趕到少林寺,若是否來得及攔住兇手。” 止欲道:“楊施主,這一切都看你和你師父,如果此人不除,天下蒼生何以為安? 老尼不送了。” 小邪道:“好,我得快點走,告辭了。” 小邪領著小丁他們離開峨嵋山。 在路上 小丁道:“小邪你是說那個武痴已經大開殺戒了是不是?” 小邪點頭道:“不錯,江振武已經開始行動,我只是覺得奇怪武痴怎麼會用”黑血神針小丁道:“也許武痴是”瓢花宮“的人,倘武功也高不可測。” 阿三道:“絕不可能,”瓢花宮“都是女的。” 小丁道:“也許”瓢花宮“改變規矩收起男門徒來了。” 小邪搖頭道:“不可能,我碰過他,我知道他除了練武功外,其它事。一點也不曉得,當時他還想找”飄花宮“宮主決鬥呢!呵呵……”他又想起騙武痴頭上長珠這趟事,禁不住已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對於小邪這種突發的笑聲,已習以為常,並不感到奇怪,她又問道:“武痴是白痴。但他為什麼會殺人呢?” 小邪道:“武痴他一直以為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江振武告訴他現在誰的武功可能會超過他,那麼武痴就會將那個人殺死或擊敗。” 小丁問道:“江振武和他是什麼關係?” 小邪苦笑道:“師徒,他不知怎麼會拜上武痴當師父。” 小丁道:“這下可好了,十年一循環,我乾爹上次也被……不好了!我哥哥他……” 她急著叫起來。 小邪笑道:“你放心,你哥哥還小,武痴看不上眼,我不是說過,他要死還得等幾年?原因就在這裡,我了解武痴他也不殺小孩,否則當時他一看到我時,他已將我打扁了,還容我脫逃?” 小丁放心不少,她問道:“為什麼江振武會如此做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覺得江振武元氣大傷,要沉寂一段日子,他怕天下各大門派藉此又壯大起來,所以才叫武痴再來一次通殺,以削弱他們的勢力。” 阿三問道:“那我們少林派呢?是不是也一樣在劫難難逃?”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也救不了,因為武痴若看到我,一定會殺死我。” 阿三道:“我們再用炸藥將他炸死。” 小??道:“除非將整個少林寺炸掉,否則你休想摸到他的衣角,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簡直已到了金剛不壤之身,我用手打,用飛刀射,最後還將他埋在地下用炸藥炸,他竟然只受傷而已,想起來,我心頭就發毛,哎……唷!”他扭動一下身軀,像是背上爬了一條大毛蟲似的,直顫不已。 小丁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7”小邪嘆口氣道:“有時候人是要認命的,世上已經沒有人能治得了武痴,我再練幾年看有沒有辦法,現在只好由他了,我們不必做無謂犧牲,可是我覺得奇怪,十幾年前各派掌門。人並沒有全部死去,有的還在神仙島,這證明武痴真正的目的是在比武,當然有時候免不了會誤殺,可是他一定不會用”黑血神針“來傷人。” 小丁道:“難道是看人利用武痴打敗了止前師太時,偷偷刺上”黑血神針“將止前師太殺了?” 小邪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但這個人會是誰呢7他又如何取得”黑血神針“呢?” 小丁道:“也許後面那人是”瓢花宮“的人。”42小邪沉思半晌道:“我們對”飄花宮“知道得太少,所以不能得到正確的推論,我看還是到少林一趟吧:“阿三嘆道: “我們又治不了武痴過去幹什麼?” 小邪道:“去看看掌門人的死是如何,順便看看是否另有其它人跟在後面。” 阿三道:“走吧:我多多少少和少林也有點感情,去看看也好。” 阿四擔心道:“白馬寺會不會被武痴發現?” 阿三、阿四雖然還俗,但他們還是對收容他們的少林派有一種感恩的心情存在,現在少林有難。他們也想回去出點力量。 小邪笑道:“阿四,白馬寺是分院,武痴他不會去的。” 小丁問道:“小邪,我們到少林寺是要找另外一個人,假如他用的是”黑血神針“,那你要如何?和他拼了?”她有點緊張。 小邪看看她笑了笑道:“我才沒那麼傻,以前我亂拼,那是他們要不了我的命,我才會如此,如果那人用的真是”黑血神針“,我得趕快溜回”莫塔湖“,我老頭千交代又萬交代就是這句話,我可不能亂來。” 小丁放心的笑道:“原來小邪也有正經的一天,好難得啊:“小邪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碰不得,碰不得,我現在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要訓練我,嘻嘻,他也吃癟了,呵呵……:“小丁奇道:“為什麼?” 阿三笑道:“歐陽先生他也會吃癟?” 小邪笑道:“不錯,他吃了大鱉十,不得已才躲在”莫塔湖“,把我又煮又打的目的就是怕我碰上武痴或者是”黑血神針“,他一直要我練武的原因也是要我能勝過武痴,後來看我不行啦,才叫我到江湖被人殺殺打打,老頭呀:老頭,你用心真良苦啊:“小丁嬌笑道:“所以江湖才出現你這個怪物,楊小邪,嘻嘻。” 阿三笑道:“我也才能找到小邪幫主。”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們快點趕到少林去。” ※ ※ ※ 少林一派執武林牛耳數百年,其寺廟也建??得雄偉壯觀,令人一望則覺得少林本來即是武林泰斗。 可是現在的少林和尚個個臉色吃重,如臨大敵,亦謝絕香客進香。 不錯,少林派已風聞峨嵋、崑崙、終南、武當、天台、五台派之掌門人相繼死亡。 武痴也可以算上是少林的特大之敵人了。 夜剛過三更,冷月孤星,大地一片渾黑。 突地 寺廟西圍牆突傳出一陣狂笑“哈哈……” 音如三月春雷,巨浪擊石,飛濕奔流般的震破夜空,宿鳥驚飛,山猿怯啼,回音久久不絕於耳。 “注意--敵人來了!” 少林寺老僧亦發出吼聲。 只見火光閃閃,少林大羅漢陣已擺開來,足足有五、六百人,這天下第一陣果然不同凡響,光看陣勢就有一種懼人心弦之威力,像是黃河奔流,隨時會決堤的吞噬整個大地。 黑影一閃,快如飛箭,“咻--”衣角破空之聲一劃過夜空,一條人影已經躍上少林大門十丈高之牌坊,他正是武痴。 只見他以手插腰縱聲狂笑:“哈哈……哈哈……” 他叫囂道:“少林老禿驢,快叫明空出來,老夫要找他比武!哈哈……” 說話中,語氣甚狂。 有一位六旬和尚走出來道:“老納明空,施主是……” “哈哈……” 只見黑影一閃,武痴已翻身縱起,蒼憤似的當頭落下撲向明空大師,這種快,已經不是人能夠做到的,快得好象時光停留在這一霎那,快得令人感到武痴那一閃是光閃,一花眼就不見了。 明空大師早已知道武痴武功天下第一,他一見有人撲來,立刻負入羅漢陣,想以羅漢陣困住他,雖是如此,背後亦被武痴掃中:踉踉蹌蹌捧了一跤,勉強的爬起來。 羅漢陣已發動,化千百人為一人,集千百人之功力於一點,其勢何等銳利,只見人影幢幢,忽東忽西,將武痴因于陣中。 “哈哈……” 武痴狂笑叫著:“明空老禿驢,老夫找的是你!” 話音一落,揚起雙掌,身形掠空而過,劃向迎面而來之羅漢陣弟兄,“轟--”一盤大響,羅漢陣勢為之遲滯一霎,但只這一霎那,武痴及手再度揚起擊出數掌,掌掌駭人,挾以山崩水決之力,萬馬奔騰之勢攻向眾羅漢僧,一陣劈哩啪啦撞擊聲,緊接著“哇……” “呃;……” 慘叫聲立即傳來,少林眾僨已有不少人死在武痴之手。 “明空那裡逃!” 武痴再度攻向明空,他身形一躍,及掌一吐,已快速的擊向明空胸脯。 “哇--”明空大師避無可避的已被擊中,咖斷線風箏般的摔到三丈開外趴在地上不動了“哈哈……” 武痴狂笑二聲,反身騰空,有如飛鳥投林般射出少林寺,消失在黑夜中,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在此時突有一條黑影掠往明空,只見他一閃,一掠、一帶,已欺到明空大師身前,左手一揮,立即反身退去,行動之快有如風馳電掣,只這一閃,他已將射出少林寺圍牆。 突地,寺外又射進一條人影,直往這黑衣人撞去,因來勢太快,黑衣人閃避不及,“砰-”一聲,又被撞得倒射回去。 “嘻嘻……小賊,原來人是你殺的!” 從外邊射進來這人正是楊小邪,他正兩手插腰的望著那位黑衣蒙面人哧哧直笑著。 蒙面人大吼道:“小鬼你不要命了?” 語音未落,他已騰空出掌,猛虎般的撲向小邪。 小邪大叫道:“老匹夫有瞻將面罩拿下,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他並沒有迎敵,竟在廣場兜圈子跑給蒙面人追。 蒙面人三番兩次急攻不下,心想是非之地走為上策,心一篤定他已反身掠往寺外。 “拿下他!” 少林老僧突然大吼。 立時千百條人影掠向蒙面人,硬將他逼下來困在中央,馬上發動陣勢想拿下此人。 “哈哈……” 蒙面人狂笑道:“有膽就????我的”黑血神針“!” 右手一副,隱稀晃起一點銀光,泛出一道小銀虹,電也似的刺向迎面而來的眾僧。 “哇……哦……” 眾僧有如羔羊般的任人宰割,還來不及喘口氣,已有三、四十名和尚死於神針之下。 這“黑血神針”果然厲害。 小邪見狀大叫道:“和尚快退!” 身形往前衝,十把飛刀已取向蒙面人左眼,人也逼近蒙面人五丈,他還是不敢太靠近,手中不知何時已拿著一個大黑鍋,準備擋住“黑血神針”。 蒙面人見飛刀襲到,只輕輕一偏頭已輕而易舉的避開,他見小邪摃起大鍋子,冷笑道:“楊小俠你也會怕我的”黑血神針“哈哈……” 他晃著手中那枝小得不能再小的神針,狂笑不已。 “黑血神針”雖小,但卻是亮得嚇人,在黑夜中,它閃出森森寒光,冰冷而帶點淡青,令人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一陣冷戰,尤其它的毒,更是勾人魂懾人魄。 小邪問道:“老兄那就是”黑血神針“?” 蒙面人得意的笑道:“不錯,楊小邪你今天死定了,哈哈……”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你有膽過來試試看!” 他抖著大鍋子。 蒙面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狂叫道:“楊小邪,老夫要先打爛你的鍋子,再讓你????” 黑血神針“的滋味,哈哈……” 他不停晃著神針。 小邪也一步步的往右邊牆角退去,眾僨也懼於神針之毒,皆往右後方退去。 小邪突然改變口氣笑道:“老兄,我跟你又沒仇,你幹嘛要殺我?” 蒙面人笑道:“殺人要理由嗎?” 小邪已退到牆角,他叫道:“餵!你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哈……” 蒙面人狂笑道:“老夫是誰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今天將送命於此小邪笑道:“是誰送命還不曉得,有膽再走近三步!” 他挺著胸脯,一副挑戰之樣子。 蒙面人一楞,但立即叫道:“楊小那你這個出了名的鬼靈精,老夫怕了你不成?” 他認為小邪在使詐,一步、二步、三步,他很小心的跨出步來e覓得自己猜得不錯他得意笑道:“怎麼樣?楊小邪你能奈我何!” “不怎麼樣,”小邪笑道:“我不能奈你何?看彈!” 手一揚,從鍋裡拿出一困炸藥往蒙面人丟去,立即臥倒蓋上鍋子。 蒙面人一見是炸藥,大驚失色。 立刻倒射而去,但為時已晚,“轟--”一聲巨響,已被炸得衣衫粉碎,皮肉泛青,並有不少裂痕,倒摔於地,他立刻爬起來吼道:“楊小邪老夫與你誓不兩立!” 說完反身竄出少林寺,消失在林中。 小邪噓了一口氣從鍋中爬出來苦笑道:“奶奶的,這傢伙躲得好快,沒炸死實在可惜。小丁她這時已跑出來,她栗道:“嚇死人了。” 阿三也跟上來道:“可惜慢了一點沒炸死他。” 阿四嘆道:“我們少林弟子死得好慘,死了好多,好可憐!” 他眼珠已紅,有點傷感。 小邪安慰道:“阿四別傷心,這是劫數,每個人都有劫難,躲得過就躲,躲不過也只好由天了。” 這時有名和尚已走過來施個佛號道:“小施主多謝你挽救少林一派免於死傷殆盡。” 手合十損身的向小邪行禮。 阿三通:“小邪,這位是羅漢堂主持明心大師,我以前的大帥伯。” 小邪笑道:“主持你好,我……嘻嘻,我也沒辦法全部救到,很可惜。” 明心嘆道:“這是劫難,怪不得別人,昨天武當派遭劫,今日竟落在少林頭上,欸…… 小邪聞言大騖道:“大師昨天真的是武當派?” 明心點頭道:“不錯,昨日三更武當掌門亦遭劫難,欸|天劫,天劫!” “哇卡!”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還大有學問,大師你怎麼知道的呢?” 明心道:“武當與少林素來甚是友好,有消息皆以飛鴿傳書,故而老衲才能如曉。” 小邢大急叫道:“大師再見了!我有急事!” 不等明心回答,他已拉著小丁他們??去阿三、阿四隨後跟著追出去。 邊跑小丁邊叫道:“小邪出了什麼事?” 小邢笑道:“回”莫塔湖“,老頭子在等我啦!” 小丁笑道:“是不是”黑血神針“已出現了?” 小邪道:“不錯,如果只有一支我也不用擔心,但好象”黑血神針“不只一支,那我可要逃命了。” 小丁杳道:“難道還有第二支出現?” 小邪點頭道:“也許,你有沒有想到,由武當到少林要多少時間?” 小丁道:“最快也要一。天牛,怎麼?問題出在這裡面?” 小邪道:“這一段路一天半之時間在一流高手來說已經是很趕了。而武痴他已不是人*所以他能夠在一天之內趕到少林寺,我也能辦得到,但我跑到以後也累個半死,而其它的人就不可能了,你想想,那名黑衣蒙面人他難道也能從武當跟到少林嗎?很明顯這是不可能。” 小丁想了想道:“也許他輕功真的很高。” 小邪輕輕一笑道:“他是很高,但比武痴還要差一截,我剛才如果將炸藥投向武痴,他一定可以全身而退,而這名蒙面人並沒有做到,這就表示蒙面人功力要比武痴差,也表示他不能在一天之內趕到少林寺,就是趕到了也累個半死,那有像我們看到他時,氣不喘,神不亂?” 小丁道:“也許武當派並沒有出現過”黑血神針“,而那名蒙面人早就在少林寺等了。” 小邪道:“這可能性很小,我們一路趕來,峨嵋、終南兩派都是同樣情況,這表示蒙面人是有計劃的謀殺,那人知道武痴將人打敗後就會揚長而去,死活他是不管,而” 黑血神針“是專門要人家的命,也就是說蒙面殺手根本不會漏掉一個,所以武當派也必定有出現過神針的。” 小丁沒話說,因為小邪說得很有道理。 阿三在後面狂追,他氣喘如牛道:“小邪幫土等等我呀!怎麼可以丟下你的偶像呢? 嘻嘻:“喘得如此,他還有心情說笑。小邪回頭笑道:“免了吧!誰要選你當偶像?除非那人沒錢買油燈,只好點著你的大光頭來看書啦!呵呵……”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別跑太快,我快要跑斷腿了!” 阿三也苦笑道:“再跑下去,我的光頭再也發不出光來了,你讓我有休息的機會呀!” 小邪叫道:“逃命要緊,等一下到鎮上,我們就買一輛馬車直奔關外回老家啦!快點!” 他腳勢並沒慢下來,他希望早點回到塞外找老頭子算帳。 ※ ※ ※ ※ ※ ※ ※ ※ ※ 。 丑時天未亮,少林鐘聲已噹噹低沉的敲了二十四響。 一輛馬車已在官道上狂奔,直往關外方向馳去,他們正是通吃幫兄弟。 第二天,車行至開封,小邪換了馬匹,還買了不少東西準備帶回去給故鄉的朋友。 第三天已到達蘭州,小邪又買了些土產,他本想看看鳳姑,但因時間緊迫而作罷。 第四天,馬不停蹄的直奔嘉峪關,他想見見上次闖關的那位衛兵,可惜他沒碰上,否則他會送點銀子給他以解前嫌。 嘉峪關一出,大漠景象已令小丁、阿三和阿四沉迷,一望無際之金黃色細沙,雖令人可怕,但如純粹欣賞,還是很美的。 第六天,他們終於回到再來鎮,小邢風塵僕僕的趕回來,雖有點累,卻掩不住心情之愉快。 一到再來鎮,小邪已高興叫道:“小丁、阿三、阿四,你們看,這就是我的老巢,好可愛呀,喔鳴,喔鳴……” 他已昂頭學野狼嗅叫著。 “大牛、小胖、小田、小二哥、二楞子,我回來啦”他直吼著舊友名字。 這聲音震得空出回響,叫得全鎮的人都往他看。 “是楊小邪!小邪回來啦!哈哈……” “小邪終於又出現了,再來鎮好久沒有歡笑聲,這下……哈哈……” “小邪門的,這下又不知帶給我家小孩什麼東西,保證不錯……” 不但小孩喜歡小邪,連大人也甚是喜歡,自從小邪一離開再來鎮,此鎮就失去了開心果,歡笑聲也減少,現在他回來了,眾人都發出會心一笑,不時向他招手。 小邪高興的直揮手笑道:“大家好好久不見啦!通通有獎,等一下請你們到小二哥的茶鋪吃,吃吃……” “好我一定去”,“沒問題!不喝你的,喝誰的?” ,“……” ,眾人笑口大開,想當年小叻在這裡也是位土財主,不時幹這種事,小鄉鎮裡,他比幾位員外還要受歡迎。 “小邪你回來啦!我是小胖!” 有個胖小孩高興的跑過來。 小邪大笑地瞧著他道:“小胖哪!奶奶的,你快憂成大胖了,來來來!你要什麼上車找!” 伸手抱起小胖往車上拋。 不久,小田、大牛、二楞子都趕來,雖然他們已經長大不少,但還是露著鄉下人的憨厚可愛。 小邪目笑眼笑的望著大家道:“小田你長大了,大牛……哇:你好壯,和我差不多啦!二楞子你過得還好吧?小二哥呢?”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留給我們的銀子還在,我們都過得很好,小二哥也很好,只是有點想念你,你好嗎?” 他純真之笑容,令人感到非常親切。 小邪笑道:“好,大家好”來! 排好! “他又像以前一樣的當指揮官猛揮著手。大牛他們都習慣性的排成一排,小胖也銚下車廂趕了過去,這正是他們小時候玩的”從軍去“。小邪笑道:“今天不打仗,放假一天,我替你們介紹,這位是小丁小姐,她專門洗尿墊子的,呵呵……” 他指著小丁直笑著。 小丁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你們大家好。” “小丁姑娘好!呵,呵!” 眾人連笑聲也是一致,這是經過小邪訓練而成。 “再來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用來吹牛的。” 小邪指著阿三。 “阿彌陀佛!” 阿三裝出一副大法師模樣笑道:“老衲師出名門少林,請多多指教,叫我阿三即可。” “大和尚不明阿三,好!嘻,嘻!” 小邪指著阿四笑道:“他是阿四,專門拍馬屁的。” 阿四笑道:“你們愛吃隨時來找我,不必客氣。” “阿四和尚好,哈,哈!” 小邪已介紹完畢,他笑道:“現在大家來頷禮物,你們看”他打開篷蓋。 只見車上一箱箱,一句包的糖果、玩具、衣服、土產飾物…… …… 應有盡有。 “哇!好棒啊!小邪你真好!” 眾人一湧而上。 “別急,別急!慢慢來,小田這是你的,還有你爹的衣服酒、肉乾,二楞子這是你的寶劍、弓箭、玩具、衣服,還有小二哥的衣服……” 小邪皆將這些童年朋友許的願,想要的東西都帶回來,只要朋友能高興,他也心滿意足了。 小丁、阿三、阿四也忙得不亦樂乎,他們的心靈沒有隔閡,都是、真無邪,所以很容易就混熟,這也正是他們所以能夠處處而安處處快樂之原因。 突地 有一滿頭白髮之枯瘦老人走到小邪面前,他笑罵道:“楊小邪你媽的算什?回來也不先找我老人家,倒在街上賣起東西啦!” 小邪一著大叫道:“老頭子是你?哇,哇……” 他高興得跳起來,乒乒乓乓的打了過去,除此之外,他已不知如何發??心中的感受。 老頭並沒躲,讓他打了幾拳,呵呵笑道:“小邪你回來啦!先回去,我有事,呆會再找你朋友。” 小邪聞言也知道事不小,他立即向故鄉朋友道:“小胖、小田、大牛、二楞子,我爺爺有點事,你們先將東西帶回去,事情辦好了,我再來找你們,順便通知小龍,小勇和李姐來領東西。” 大牛笑道:“小邪你忙吧,可別再走羅!” 小邪笑道:“那我們待會兒見。” “再見小邪,等一下再來,否則我們可要去找你啦!” “沒問題,卡啦呀卡啦,哈哈……” 小邪他們陪著老頭已回到通吃小舖。 |
9
通吃小舖,依舊古樸,並沒有多大變化,若有,也只有四周茅草長了許多,和那塊“通吃小篆”木匾已褪色,有點泛白。 小丁瞭望四周驚叫道:“好美的地方,小邪你爺爺就住在這裡?” 小邪調侃道:“我老頭不住在這裡,還能住到那裡去?” 他瞟了老頭一眼,說話之意是要挖苦老頭在江湖被武痴逼得躲在這裡。 老頭嶇嶇笑道:“小邪你還好吧!” 他很得意,得意將小邪運入江湖,現在果然有收穫,這句“還好吧!” 更是問得絕妙。 小邪心頭直叫不是味道,一生也只筧錯這麼一次,他叫道:“歐陽大俠,奶奶的,你十幾年前就開始在算計我,我***雖(倒霉)死了,一出門就被追殺到現在,死了差不多好幾孜,若混蛋哪!你怎麼不選阿三或阿四,偏偏選中我?” 以眼瞪得如鋇鈴般大。 阿三、阿四尷尬笑著,他們在歐陽大俠面前可不敢多作怪。 老頭得意呵呵直笑道:“楊小邪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江湖,呵呵……當初叫你練你不練,被迫得怎麼樣?舒不舒服?現在你可要來求我了吧!呵呵……” 小邪輕笑道:“舒服,當然舒服:不過你放心,我才不會去求你,你連人家五十招都躲不過,我求你有個屁用?凡事靠自己,我已經想好如何做了。” 老頭本來就是要激發小邢自身的潛在能力,因為他知道只有小邪才有辦法治得了武痴,他這一聽很是高興,但外表卻裝做很不以為然,他道:“五十招總比你這只小狗跑給人追來得好,不對嗎?呵呵?” 小邪深深的望著他,抿嘴得意笑道:“是你小狗還是我小狗?是你跑給他追還是我跑給他追?武痴看到我還得向我行禮,叫我一聲小師父哩!” 老頭輕笑一罄改變話題道:“小邪你查出什麼事來?有沒有?” 小邪不屑的擺擺手道:“武林亂得一團糟,我懶得去管。” 語氣之中像是“武林”是他家所有,現在這“武林”不好,很看不上眼的要將它拋棄一般。 好象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老頭笑道:“你懶得管誰來管?別客氣嘛!” 他扯著小邪衣角。 小那馬上問到一邊叫:“少來!歐陽大俠,你就是管得太多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又何必管這麼多?遲早會步你後塵。” 老頭哧哧笑著:“你不管行嗎?人家可如蜜蜂般的釘著你不放,你不管也得管,呵呵………” 他甚是得意騙小邪進入江湖這件事。 小邪苦笑幾聲大叫著;“奶奶的,上一次當就永遠翻不了身,好好好,這次管,下次不管,我要開始練功了。” 老頭笑道:“別急,我們先到天山看看。” “天山?” 小邪問道:“天山到底有什麼事?” 老頭道:“天山派掌門人還沒被殺,我們去看看,順便找”黑血神針“。” 小邪攤手道:“沒什麼好找的啦!武痴我們又打不過,”黑血神針“找到也沒什麼用。” 老頭道:“不是找真的”黑血神針“而是找一種可以作成”黑血神針“的東西。” 小邪奇道:“作成”黑血神針“?這是什麼東西?” 老頭昂頭吸口真氣道:“傳說”黑血神針“是一種似蛇又不像蛇,因為他長有四支爪,似龍又不像龍,因為它沒有須也沒有角,它渾身通紅接近於血猩紅,只有三尺長,長有翅膀,可以飛行,它有兩顆毒牙奇毒無比,”黑血神針“就是用那毒牙磨成的,這種怪物人稱為”血變“,真正形貌也沒人見過。” 小邪道:“只有天山才有?” 老人道:“不一定,”血變“必須住在冰天雪地之中,現已是冬天,天山已下起大雪,我希望找到它。” 小邪問道:“找到幹嘛?多作一點神針?” 老頭搖頭道:“不是,我是想多拿到一些解藥,中了神針之毒,必須要以”血變“之血才能解,其它藥物一點都沒有效。” 小邪道:“九葉靈芝或大蟒蛇內丹呢?” 老頭搖頭道:“沒有效,因為”血變“是天生毒種,它能找到最好的靈藥,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藥,而且它所找到藥,有很多都是我們所不能了解的。” 小邪道:“你是說那種毒物須要以靈藥奇毒做為食物?” 老頭道:“沒錯,它吃的靈藥化作血藏在身體,所以它全身通紅,它吃的毒物化為毒液藏在那兩顆毒牙中。” 小邪想了一下道:““血孌“多不多?” 老頭嘆道:“可以說根木沒有,但事實上”飄花宮“卻有”黑血神針“,江湖中也用它來殺人。” 小邪道:“你是說簡直無法找到,而”血孌“已然存在世上?” 老頭點頭道:“我們這次去天山看看能否碰到,碰不到是正常,我們走吧!久了恐怕連天山派都看不到。” 小邪道:“好吧!到那裡要多久?” 老頭道:“來回差不多要五、六天。” 小那想了想轉向小丁,他道:“小丁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和老頭去去就來。” 小丁點頭道:“好,你們快去快回。” 老頭看看小丁,他笑道:“小邪這位是……” 小那笑道:“她是我通吃幫的老二,小丁小姐,善長哭,嗚鳴叫的哭,嘻嘻……” 老頭笑道:“小姑娘你怎麼加入了通吃幫,慘啦!呵呵:……” 他開玩笑的說。 小丁紅著臉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裡。 小邪道:“老頭你少離間我們之問的感情,我是帶他們來拜你為師,那是阿三、阿四。” 他指著兩位好友。 阿三:阿四拱手齊道:“歐陽先生你好。” 老頭笑道:“好!好!等我回來就教你們功夫,否則小邪非把我理光頭不可,呵呵………” 阿三、阿四齋道:“多謝歐陽先生!” 小邪笑道:“對老頭不用客氣啦!你們先在左邊空地搭個小茅屋給小丁住,如果你們兩個想自己住,就再搭一間,我快去快回。” 阿三拍胸脯笑道:“沒問題,我搭三間,一人一間,呵呵……” 小邢笑罵道:“吹牛大王,你能搭起一間就不錯啦!還想搭三間?” 小丁道:“老爺爺,你們不吃飽再走嗎?” 老頭笑道:“不用了,小邪和我已經過慣亂吃的生活,你們休息吧,沒菜到鎮上買,桌子上有銀子。” 小邪叫道:“老頭你胡扯什麼?誰跟你過慣亂吃的生活?你那餐不是要狗肉?什麼亂吃?” 他瞪了老頭一眼,故意扯他後腿。 老頭呵呵直英沒再反駁,否則就講不完了。 小邪看他沒說話,有點失望,隨即轉向小丁,他道:“這”莫塔湖“很深,你們不可太靠近。” 小丁點頭道:“好,我會留心。” 阿三笑遣:“釣魚可以吧?” 小邪哧哧笑道:“可以,這是一門生蛋功夫,要用蹲的才釣得到,哈哈……” 他知湖中水勢泅湧,魚是釣不起來,故而開阿三這個玩笑。 老頭已拉著小邪直奔天山。 ※ ※ ※ 天山派,與其說是一個幫派,不如說是一個家庭來得恰當,因為天山派只有師與徒,不向外邊招收門徒,現在總數也不超過十個人,也許是天山位於邊疆地區,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常人能夠居住的原故吧。 然而天山派能在武林中屹立不倒,當然有其獨到之處,此派之“混元氣功”及三十六式“迷琮掌”為武林絕學,天下少有敵手,每一個天山弟子,可以靚就是一位掌門人,這正合乎了兵在精而不在多。 所以天山派能和天下各大門派立於同等地位,皆不是僥倖。 天池位於天山之頂,池面寬大,湖水清澈見底,寧靜無波,青山瑞雪倒映湖中e別有一番迷人景象,天池之水甚是奇異,縱使狂風大雪,它也不結冰,永遠是清涼怡人,晶瑩潔淨非常。 天池以南不遠,有座四合院,這就是天山派的全部地盤,和普通人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建??得較為古??和清幽而已。 這時已是晚上三更,冷月孤懸,寒氣逼人。 突地 “哈哈……天心老人給我滾出來!老夫要找你比武|”一陣汪笑蛙已掠過沉靜之天空,震得池水微起漣漪。 話音一落,一條人影已閃電似的掠過空中h瓢落在四合院大門前面,此人正是武痴,看來天山派也未能逃過此劫。 “誰要找老夫?” 屋內已竄出一條灰色人影*只見比人白髮蒼蒼*須胡皆斑,枯瘦異常,身著灰衣,他已朝武痴掠去。 武痴見到有人來*立即問道:“餵!你是不是天心老人?” 那人道:“你找天心老人做什麼?” “哈……” 武痴狂笑道…… “我要找他比武,叫他出來!” 那人道:“天心老人年事已高,不想再和人一爭長短,兄台請回吧!” 武痴冷笑道:“***你算什麼?” 話音一落*以腿一躍縱身飛掠三丈余高,以手盡展,帶起一陣狂風,勢如破竹的罩向那老人。 那老人沒想到武痴動作如此之快,自己連要出手阻攔的時間都沒有,一驚下立即運起”混元氣功”將真氣布滿全身,準備硬接武痴一掌。 只這一剎那“砰!” 、“哇--”這名老人已被武痴墼璀中,哇了一盤慘叫已口吐鮮血像摔蛤蟆般的往後摔去。 “老頭你出手好狠!” 話音一落,一名九勺老人已立于武痴前面,他的裝束和先前那名老人差不多,但臉上皺紋更多,眼睛更亮。 武痴叫道:“你可是天心老人?” “不錯,老夫正是天心,敢問……” 天心老人尚未說完,武痴已狂叫起來,雙掌已推向天心老人前面,天心老人大驚一式”迷琮堂”已展開,迎向武痴,“砰……” 雙方一連交換十七掌,天心老人已被逼退三尺餘,口角已滲出一絲血跡。 武痴大叫一盤好,立即腳踩八卦步,手探七星方位再幻出掌影,“啪啪……” 一陣急促破空聲,他已從七個不同之方位單向天心老人,其動之猛有如餓虎撲羊,掌力之沉有如泰山壓頂,周圍十丈開外之樹葉都被震得啪啪作響,搖晃不已。 天心老人見武痴掌法加同北斗七星般,生生不息,且力大無窮,他驚訝脫口叫出: “七星無回?拼了!” 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氣,身形突然漲大不少,滿臉通紅,這正是“混元氣功”之極限,只見他手一揮,幻出千百隻手,有如流星般的衝向武痴。 兩人在空中一觸。 “砰--”一聲巨響,天心老人哇了一聲,已被武痴擊中胸脯,狂吐一口鮮血已往後摔在地上。 “哈哈……” 武痴狂笑數聲,已轉身飛掠,直往山下奔去。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蒙面人已如閃電般的掠向天心老人,一欺身,左手微儌一吐,立即反身掠入林中。 雖然打鬥似乎很長,其實還不到一分鐘,等到天山弟子趕來,一切都已結束。 “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師父!師父!” 一名五旬老人奔到天心老人身前,話未說完,他已發現師父已經死了,這一驚,倘已楞住而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小邪和歐陽不空已趕到山麓。 突然小邪發現西邊林中有條黑影飛掠而過,他叫道:“老頭你看!” 他指著那條黑影。 老頭一見,??叫道:“我們來慢了!快追!” 身形一閃,已追向那條黑影。 “比跑功?誰怕誰?”小邪見老頭先跑,有點不服氣,也騰身追了下去。 黑衣人發現有人追趕,立即加快腳勁往森林掠去,不時回過頭來看是否已將入甩脫。 歐陽不空號稱“寰宇一奇”輕身之術自然不在話下,盞茶功夫一過,他已逼近黑衣人三丈以內,他叫道:“這位兄台請留步,老夫有事請教!”他還不能確定這名黑衣人就是兇手,也不便貿然出手。 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立即往對面山腰處奔去h他不回話,只顧逃命。 歐陽不空見黑衣人不肯停下來,心知八成就是兇手,也加緊腳步追了下去。 小邪心想有老的在追,自己也落個輕鬆,剛才那股不服氣的心,早已拋開,他在後面悠哉悠哉看熱鬧般,趕山羊似的慢步追下去。 山腰前面有個轉彎處,黑衣人利用夜色陰暗,立即奔往轉彎處,人影一閃,己從轉彎處消失。 歐陽不空見人影已消失,大喝一聲已縱身直掠過去,也在轉彎處消失。 小邪也掠過轉角處,他發現前面只有老頭子的背影,而黑衣人卻不見了,靈機一動,他想:“這一大遍都是雪地,老頭走這條路,視線相當好,不可能看不到黑衣人,這是有點毛病存在。”只要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立刻開始找尋答案。 “這雪有三尺厚,也許是積得太久,所以已堅硬起來,腳踩下去也陷得不深,在晚上並不輕易看出來,這傢伙怎地突然消失?不可能!除非他化作雪,躲在雪裡頭,我們才無法找到。”目光再往四周尋去,只見一片白茫茫,那有什麼鬼影。小邪笑了笑,他站在那裡不再往前追。 不久歐陽不空已垂頭喪氣的走回來,他苦笑道:“我老啦!那傢伙被我追去了。” 小邪笑道:“人一老,腦袋也不靈光,就算那個傢伙好運,該回去啦!” 老頭嘆道:“我們去看看天心老人。” 說著一老一少就反身往回路走去*但一奔到轉彎處,小邪立即拉住老頭左手,帶他躲到一棵堆滿白雪的大松樹後面。 老頭不解道:“小邪這……” “噓????”小邪食指置于嘴唇噓了一聲輕道:“老頭,那傢伙和我們相同,一轉彎就躲起來,我們用同樣的方法,一樣可以捉住他。” 老頭不禁啞然笑道:“原來如此,小邪有你的!” 小邪笑道:“別再出聲,那傢伙在雪堆裡是呆不久的。” 小邪果然沒算錯,那名黑衣人覺得歐陽不空追得太緊,一轉彎,他就往雪堆裡鑽,躲到雪地中,但雪被他體溫所溶化,慢慢的已濕透他的衣服。不久又有新的雪花加在他身上,黑衣人已經受不了這冰冷的滋味,他覺得這麼久了,敵人應該不在,遂探出頭來看看四周,只見四處空曠並沒有人跡,他才放心的走出雪堆,抖抖身軀往回路奔去,只兩個起落,他已奔到轉彎處。 歐陽不空看到黑衣人還蒙了臉,心頭大怒,吼道:“那裡逃!”身形騰空而起,掌化無數,電掣風馳般的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追兵未退,現在又攻上來。心頭大駭不已,頓生拚命之心,大吼一聲,他也盡展所學,以遊鬥方式迎戰。 歐陽不空並不想立即置他於死地,想留活口以便間一些問題,故而出手難免有點受製,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分不出高下。 小邪躲在背後大叫道:“死老頭怎麼不出殺手?你不知道他身上有‘黑血神針’嗎? 不能讓他用上了,老頭你耍什麼?快用殺手?”看的人倒比表演的人來得緊張。 小邪揉拳擦掌不時揮出拳頭,攻向假想的敵人。 歐陽不空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如果對方使出神針,自己難免受製於他,一想定,出手不再有所顧忌,大悲掌,招招狠辣,招招逼人,迫得黑衣人手足無措,招式已凌亂不堪。 黑衣人大吼道:“媽的!你不要命,老夫怕了你不成?”右手往腰部一探,立即拿出”黑血神針”他冷笑道:“老不死,來啊!看招!”怒喝一聲,他已身如游龍靈蛟般的纏上歐陽不空,神針不時刺向對手全身,只要一有機會絕不放過。 歐陽不空沒想到這傢伙說用就用,這一來他反而從上風轉為下風,到處東躲西藏,有點狼狽。 小邪更急的叫道:“老頭都是你,??什麼鬼!”左手立刻射出飛刀,直取黑衣人大腿,他這麼一偷襲,黑衣人可有得受了。 黑衣人雖是佔了上風,但這全憑歐陽不空受製於“黑血神針”之原因,現在又加上小邪的飛刀,他立時手忙腳亂,又落下風了。 小邪大叫道:“餵!蒙面人看飛刀!”他是想引開黑衣人之注意力,好讓老頭子得手,抓起飛刀已亂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飛刀數把已刺向自己全身,顧不得再和歐陽不空過招。怒叫一聲,汊掌猛揮,想擊落小邪之飛刀,身形也往左閃去。 “給我躺下!”歐陽不空已趁機攻出一十八掌,挾起一陣勁風已劈向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在兩面受敵之下,心知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不如撈回一點本,他大笑道: “老頭,躺下的是你!”話音一落,黑衣人竟不閃避飛刀,倒轉身軀,猛往歐陽不空身上撞去,他是有心用“黑血神針”刺向歐陽不空,來個同歸於盡。 小邪見狀大驚,急叫道:“老頭快閃,小心……” 可惜已經太慢了,在這電光石火之中,歐陽不空要變招,一樣會被“黑血神針”刺中,倒不如硬拚來得有點希望。 兩人這一接觸,“砰 ”“哇|呃|”,黑衣人連叫數聲,胸前已受了兩掌,背部被飛刀射中五把,身軀倒飛摔在地面呃呃直叫:“老頭……哈哈……你已……被我…… 的……黑……血神……針……刺中……活……不成……了……哈……”說完他己斷氣躺在地上。 歐陽不空左手腕口插著一根泛黑之小針,人已搖晃的倚在樹幹,他立??點上“曲池”穴以阻止毒性漫延。 小邪大驚欺身上去叫道:“老頭看你……怎麼樣?有沒有救!”他急得很。 老頭無力笑了笑道:“想不到小邪也有著急的一天,我以為今生沒有人能讓你看急了,呵呵……”他上額已冒出豆大汗珠。 小邪大叫道:“死老頭,***有沒有救嘛!”他扶住老頭,只想知老頭有無希望活命老頭笑道:“三天,三天如果沒解藥,我就翹了。” 小邪叫道:“老頭你別說話,我背你到天山派再說。”說完已背起老頭直奔天池。 歐陽不空在他背上漸漸的昏迷,那支“黑面神針”仍然插在他左手上。 不到三桂香,小邪已到達天池。 “開門,開門,快開門!”小邪大叫著。 “惡徒那裡逃……”門一開,從屋內衝出數名五旬老人,伸手就打。 “站住????”小邪一怒而吼,大喉嚨果然了得,有如火山爆發,震得整座天山隆隆晃動,震得這些老人頭昏耳鳴的呆楞著。 小邪叫道:“快幫我將我老頭安置一下。” 老人驚魂剛醒大叫道:“惡徒你還敢……” “混蛋????”小邪又吼起來,那些老人又被震住。小邪叫道:“我老頭是歐陽不空,是你們老頭的好朋友,快!他受傷了!” “歐陽先生?”眾人大驚道:“小兄弟,歐陽先生他……” 小邪急道:“我老頭要來救你們,但慢了一步,只好在半途追殺惡徒,不幸被‘黑血神針’所傷,現在已昏迷,快點找個地方來好不好!” 一名老人道:“小兄弟快跟我來。” 他領著小邪到一間客房,小邪立即將老頭置于床上,他馬上查看老頭傷勢,不久他覺得奇怪心想:“‘黑面神針’中人以後找不出一點痕跡,但我老頭怎麼全身紫黑?心脈也很弱,這……對了,老頭已服下劇毒,這樣以毒攻毒方可以保住三天性命,三天、三天……”一想到三天,他立既向那老人問道:“這位老人你叫什麼?” 那老人道:“老夫俞宏揚,是第十三代大弟子。” 小邪道:“俞大俠,我知道你們老頭也死了,但這是天命,你不必太難過,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俞宏揚道:“小兄弟你說吧,本門雖遭不幸,但歐陽先生人人敬佩,老夫當盡一己之力。” 小邪點頭問道:“老前輩,我老頭說天山可能有‘血變’你曾看到過嗎?” “血變?”俞宏揚不懂道:“這是怎麼一樣東西?” 小邪道:“這是一種似蛇非蛇,似龍非龍,全身通紅,長有翅膀及四爪,約有三尺長的怪物。” 俞宏揚沉思良久才道:“我好象聽師弟說過,他曾經看到這樣一種怪物,你等一下,我去叫他來。”說著已反身走出屋外。 小邪看著老頭叫道:“死老頭!奶奶的,剛回來你就給我忙個沒完,忙就忙,你可不能亂來,一定得等我回來,***只要有”血變“,我一定將它抓住,你放心,別想得大多。” “菩薩姊姊呀,現在要用到你啦,我老頭一生都是和你一樣救人無數,他為了對付武痴,不得不把我練成這個樣子,你要原諒他,現在他有難,你可不能不管,多多給他喝點甘露水,再陪他下幾盤棋,等到我回來,你再將他交給我,拜託!拜託!” “閻羅王啊,咱們有話好商量,那天我殺幾只黑狗來孝敬你,交我這個朋友,保證你升官又發財,我老頭現在是在睡覺,你等幾年後再來,下次我一定給你帶個漂亮的小姑娘,以報答你放水之恩,否則我可要帶炸藥嘍!你多想想,多想想!” 小邪這一急,什麼牛鬼蛇神都拜上去了,或威脅或利誘,或拉關係套交情,只希望老頭能平安無事。 不久俞宏揚已領著一名四旬布衣中年人走進屋內。此人高而瘦,五官端正,器宇軒昂,甚有書生味。 俞宏揚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師弟,名叫丹見純,十三代弟子。”他替小邪引見。 丹見純拱手道:“小兄弟你好,你是不是要找一種怪物?” 小邪急道:“對,它叫”血變“,全身通紅有翅膀會飛,像蛇又不像蛇。” 丹見純道:“三年多以前,我在西天山山??採一種”蛇涎果“,後來要得手時,突然一只怪物飛來,紅口一張就將”蛇涎果“奪走,也許那只怪物就是小兄弟你所說的‘血變’。小邪道:“有總比沒有好,大俠你快告訴我在那裡,我老頭要用這只怪物,否則他翹定了。” 丹見純道:“這怪物動作非常迅速兇狠,而且奇毒無比,小兄弟你……”他擔心小邪不是怪物對手。 小邪無奈笑道:“不去行嗎?老頭子總不能讓他翹了,你說吧!我是金剛命,死不掉的,何況觀音菩薩還是我姊姊呢!沒關係的。” 丹見純見小邪如此堅決,也不便再說什麼,他道:“在西天山南方有一斷崖,你經過那斷崖往北折,過了兩個山頭,那山頭很尖,有如針狀,兩個山頭一過就有一座山聳立在對面,我就是在那座山看到的。”說著他畫地圖給小邪看。小邪一一記在心裡。不久他又道:“那裡都是冰天雪地,小兄弟你要去得多加點衣服和乾糧。” 小邪道:“我倒不怕冷,俞大俠你弄點乾糧給我如何?”他轉望俞宏揚。 俞宏揚點頭道:“你不等天亮再去?” 小邪搖頭道:“多一點時間,多一些機會,我不等,現在就去。” 俞宏??點頭道:“好,你不用擔心,在這三天裡,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歐陽先生,請隨老夫來取乾糧。” 小邪隨著俞宏揚去取乾糧,取到手後立即往目的地出發。 天已大亮。 小邪也掠過兩座山頭,終於看到一座光塔似的山峰聳立在前面,目光往前搜去,一片白茫茫,連一些樹枝都沒有,那座山就像棒冰一樣的擺在那裡。 小邪心想大概是那座山了。隨??他又想如何捕捉怪物,他想:“這怪物曾經出現在這裡,那麼這裡一定有很多靈藥,而那些靈藥有的很少見,有的根本沒見過,我不如亂採,說不定可以採到靈藥,然後再引那怪物出來……這方法可以試試。” 一想到他馬上奔向那座山頭,沿路不時探集一些奇形怪狀的樹葉,小草、山藤…… ……帶到那座尖山。 約過了一個時辰,他才捧著一大堆野草奔到這座山頭,他先巡現一下四周,看有無怪物腳印或著任何跡象。逛了大半圈,一點也沒有發現,他又將野草丟撒於地。他採得很多,而且每種都有一股特別味道,有的更像藥味。 撤了一大遍,他才掠上一株大樹,躲在裡面,等候那不知有無存在的怪物到來。 漸漸的,天色已暗下來,小邪已憋了一整天,心情甚是煩悶。 突地 “喔嗚、喔嗚、喔嗚……”從遠方傳來一陣怪嗚,越來越大聲。 小邪朝聲音方向望去,果然在遠方的天空中,發現一點有如紅豆般的紅影,他高興道:“是了!媽的,來啦!”他扣住飛刀準備將怪物射下手。 “喔嗚,喔嗚……喔鳴……”怪物有如老鷹般的揮動著翅膀,往小邪所採的草堆掠來。 小邪看清怪物,已確定這怪物就是“血變”,它三尺餘長,紅如血,長有四爪利加勾,有如紅色蜥蜴長上蝙蝠之翅膀再配上毒蛇之毒牙,又醜陋又恐怖。 “血變”雖然飛到青草上空,但並沒有停下來,只盤旋一圈又往回飛,根本未動一下那堆雜草。 “黑皮奶奶,什麼嘛!”小邪大叫一聲,飛刀已脫手而出,可惜“血變”飛得甚是快速,並沒被射中。 “喔嗚、哩嗚、喔嗚……”“血變”再度消失在雪巒中。 小邪脫口直罵個不停,罵累了他才靜下心來,他想:“這傢伙為什麼飛來又折回去? 媽的,開我玩笑?到底那裡出了毛病?”血變“會來*表示這藥物的味道被它聞到,他才會來,但盤旋一下又飛走了,這又是什麼原因?” 小邪側頭直往草堆看去,不久他才道:“可能是它發現這些草都斷了根,或者發現這些草不是好藥,所以不吃就走了,奶奶的,真難侍候,不過知道有”血變“存在也好啦!我得趕快想辦法。” 躍下大樹,走到草堆巡視一番,他想:“在冰天雪地裡,那有長在冰面上的草,難怪這傢伙不上當,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妙藥靈芝……對了,喬小雨以前曾經拿了一株九葉靈芝讓我服下,我的血一定有它的味道,我何不用我的血來騙騙它!” 想到這裡,他立刻開始找尋靈芝。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在尖山南面半山腰中找到一株六葉靈芝,這是很普通的靈芝,很容易就可以找著。 小邪想:“六葉也沒關係,有就好!”他開始在靈芝底下掘??,然後將自己埋在泥土中,只留雙手及頭部,然後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靈芝上面,再向四周??,不久他想:“差不多了,這味道一定可以傳到怪物鼻孔裡,否則它怎麼找食物?”想定他已默默等著。 天????暗下來,天空已開始??雪,慢慢將小邪及靈芝掩埋了。 小邪覺得有點泠,立即運功禦寒。 黑暗的天空再次放出光芒,這已是第二天的開始。 小邪他能等,就是再等上三天,他也能等。 一分分……一秒秒……黃昏再次到來。 小邪已等得很沉悶,等得快睡著了,但他並沒有放棄這機會。 突地???? “喔嗚、喔嗚、喔嗚……”怪叫聲已從遠處傳來。 小邪本已想睡,一聽到這叫聲立即心神大振:“奶奶的,這傢伙給我使詐,等一下捉來進補。”他活動一下身軀,準備等一下偷襲。 “喔嗚,哩嗚……”“血變”已經飛到小邪上空,它還在找尋味道的來源,不久它已停在小邪頭頂上面之積雪“哦哦”直叫著,並不時撥開積雷,它死也不會想到竟有人會活生生的埋在地底下,在等著捉它。 小邪睜大眼睛注視著鼻子前端的靈芝,只要“血變”將雪挖開,他就突擊。 “哦、哦……”“血變”已挖了一尺深,還繼續挖下去,嘴巴不時張開,露出醜陋的大毒牙。 小邪發現積雪已不到三寸,依稀可見“血變”通紅的身體,他數著:“一……二…… 三三!”三字一數完,雙手衝出薄雪,緊緊抓住“血變”前爪不放。 “喔嗚!”“血變”大叫一聲,發現有埋伏,立刻展翅猛拍,想擺脫小邪抓住右爪的手“喔嗚!”它這一甩,只將小邪拉出??外,它立即張口去咬小邪,其它三只利爪也攻向小邪。 小邪猛甩著大叫道:“臭怪物,俺怕了你不成?”左手抓住“血變”死不放手,右手已探出匕首刺向它大嘴,想將它一刀刺穿喉嚨。 “血變”乃通靈之物,那有如此簡單就讓小邪得手,前肢左爪猛往前抓,已抓住小邪右手,五爪有如利刀般的嵌入小邪肉中,它又鼓起後肢八爪,狠猛抓向小邪腰部,口中不時”哦哦”嘶叫著。 小邪大驚不已,他沒想到“血變”如此靈異奇種,右手臂痛澈心骨,兩脅亦火辣辣疼痛難忍。“***!”小邪大叫一聲,松掉左手,直往“血變”頭部搥去,他這一拳是拼命而發,力量何上千斤,可是這一擊,有如打在饅頭上,“噗|”一聲,“血變” 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哦……”“血變”現在已跑不了,它已獸性大發,想置小邪於死地,右爪猛扣小邪左肩,血盆大口已咬向小邪頭部,猛狠無比。 現在他們正是面對面,手對爪,有如媽媽抱小孩一般,小邪當的是媽媽。 小邪深怕被“血變”利牙所噬,見它嘴巴已撲過來,情急之下,又人獸相纏無處可躲,霎時雙腿一躍,射往前邊大樹,存心要將“血變”壓扁,“砰|”一聲巨響,他連人帶著”血變”撞在大樹幹上,可惜沒壓出一點結果,倒把他自己震得頭昏目眩。 “喔鳴……”“血憂”狂叫一聲,四爪一張,已扯下小邪左臂,右小臂及兩脅嫩肉,張牙舞爪的再次攻向小邪全身,亂抓猛爪。 小邪看自己這麼一撞,只能使它悲叫一聲,一點效果也沒有,忍著傷痛揮出匕首,往它的喉嚨刺去,但匕首一觸及“血變”喉嚨,又是噗的一聲,連它的皮都沒劃破。 “哇卡!”小邪大叫道:“完蛋啦!刀槍不入?”他也管不了這麼多,匕首猛刺猛砍,他怕“血變”一飛走,老頭子就沒救了。 “血變”不時吼叫著,利爪已將小邪肌膚抓得稀爛,還不時張口要咬死小邪,它的血盆大口就像米鬥這麼大,足以將小邪整個頭吞噬下去。 小邪眼見實在沒有辦法將這怪物刺傷,他想不如折斷它翅膀不讓它飛走,然後再作其它打算,心想定,丟下匕首,不顧“血變”利爪,撲身前進,雙手抓住“血變”右翅,猛折猛打猛摔,霎時一人一獸滾在雪地上做生死鬥。小邪已打出火來,不管“血變”毒不毒,亂打亂摔,全然如拼命三郎。 “血變”更是憤怒,“喔鳴”大叫一聲,也不管翅膀如何,四爪再度抓向小邪,血盆大口已衝向小邪頭部,想要一口將其頭部吞噬下去。 小邪沒想到“血變”會如此快速的反噬自己,想躲已是不及,頭部硬是被它吞噬,這一咬,它兩顆大毒牙已刺人小那頸部。小邪大驚不已,不停吼叫,雙手猛抓住血盆大口,想將其扳開,但“血變”直咬不放,雙方掙扎不休。小邪整個頭都不見了。 一人一獸不停在地上打滾,扭曲,掙扎,搏鬥……並不時發出??厲的吼叫聲,喘息聲。 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兩刻鐘……一小時……:兩小時……終於 小邪不動了,他躺在地上,四腳朝天。 “血變”也不動了,一樣躺在地上,四腳朝天,它嘴巴仍然含著小邪的大頭。 血一滴滴從小邪頭頸慢慢往下滴,猩紅而觸目。 涼風吹過,這稀奇的人獸之鬥終於有了結果。 只見 小邪身軀扭動一下,右手慢慢抬起來,按著左手也抬起來,他慢慢的將含在頭上的血盆大口退去,慢慢而無力的坐了起來,他果然沒死。 他滿頭是血,就如紅漆剛刷上去似的,有若厲鬼。巡視一下自己傷口,左手摸摸頸部,將毒血慢慢壓擠出來,才挖起地上積雪往頭上抹去,藉此洗掉污血,冰冷的雪讓他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才站起來,望著躺在地上的“血變”??首,左腳一踢吼叫道:“什麼玩意嘛!你咬我,我不會咬你?***,***……”他一連罵了十幾句,也連? ?了十幾腳。 原來“血變”血盆大口將小邪頭部吞噬掉,小邪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被悶死,但小邪穴道孔可以呼吸,根木就不會被悶死。而小邪雙手一直扳不開“血變”的嘴巴,心頭一火大,心想:“你咬我,我也咬你!”一張口,也往“血變”舌頭咬去,雖然“血變” 全身刀槍不入,但舌頭可就軟綿綿好吃得很,小邪這一咬,終於咬得“血變”失血過多而死,他自己所中的毒也因喝下其鮮血而解掉,真是福大命人,十足金剛命。 小邪數著白己身上的爪傷,足足有三、四百道傷痕,他驚叫道:“哇佳佳!這傢伙比武林高手還要厲害,要不是我老人家咬斷它的舌頭,還活個鳥?”他又踢“血變”兩腳,這才反身拾起匕首,摃起“血變”走回天池。 他走得並不快,因為傷口已經凝血,自己傷得也夠受,直到三更才回到天池。 “卡、卡、卡……”,“開門哪!我回來啦!”小邪敲門直叫著。 不久門已打開,迎面而來正是俞宏揚,他見到小邪衣衫破碎,滿身是血跡,他驚叫道:小兄弟你沒關係吧?“他走過去要扶小邪。小邪笑道:“沒關係,只是皮肉之傷,我們快到老頭那裡。” 俞宏揚見他元氣還這麼好,也放心不少,他道:“沒關係就好,請隨老夫來。” 不久他們已到達歐陽不空床前。 “老頭你有救了!”小邪高興的放下“血變”打開它嘴巴,割下舌頭,拿到歐陽不空嘴邊擰出血來,一滴滴灌往他嘴裡,灌完後,他又拔出“黑面神針”,然後運功替他疏通血脈時間一分分的消逝。 歐陽不空的臉色已漸漸好轉,先前那紫黑色已不復存在,左手針孔也流出一滴滴黑血,三桂香過後,血已轉為鮮紅。 小邪見狀才收手叫道:“奶奶的,老頭你越混越回去了,還要我救你?想當年你說‘黑血神針’如何厲害,要我一看到就得跑得如喪家之犬,你才能救我,哼!吹牛!你這不是要我救你?什麼玩二(意)嘛!呵呵……”老頭死不掉,他又高興起來了。 俞宏揚也甚擔心歐陽不空的傷勢,他問道:“歐陽先生沒關係吧?” 小邪輕道:“沒關係了,要是早點捉到這只怪物,你家老人也不會死,好可惜。” 俞宏揚嘆口氣道:“這都是天命,由不得人,只要歐陽先生能好過來,也算老天有眼了。” 這時歐陽不空已慢慢張開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小邪在對他微笑。 小邪得意笑道:“老頭你死不掉啦!下次不能亂吹牛。” 老頭淡淡笑道:“你捉到‘血變’了?” 小邪往桌上一指得意道:“那不是?這傢伙可厲害得很,弄得我全身是傷,你怎麼沒說它全身刀槍不入?”他有點氣。 老頭看看“血變”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刀槍不入,傳說中也沒有,辛苦你啦!” 這句“辛吉你啦”可沒有多大的慰問成份,而是感到小邪被“血變”所傷,是老頭他所設計的,因而他有點自我得意之感覺。 老頭慢慢爬起來,他本是中毒,現在毒一解,馬上就可以行動,他朝著小邪直笑不語。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爭,放你一馬。” 俞宏揚見歐陽不空口起床,馬上拱手揖身道:“歐陽先生您可好?” 老頭笑道:“慚愧!老夫來不及幫掌門人,卻又連累你們了。” 俞宏揚急道:“歐陽先生您見外了,天山派有難,您立??趕來,這份恩情,天山派弟子死不足以報,豈敢言連累兩字,歐陽先生您這麼說,真是愧煞天山派了。” “欸!”老頭嘆道:“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老夫又少了一位朋友,可悲可嘆!” 他傷感已極。 小邪道:“老頭,我們先去上幾支香,然後回”莫塔湖“好嗎?”他擔心著小丁他們。 老頭點頭道:“好吧,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俞賢姪你請帶路。” “是!”俞宏揚拱手揖身,立即帶他們到靈堂。 靈堂很平常,一個長生牌,一張神桌,兩只蠟燭,一個香爐,幾盤水果,如此而已。 俞宏揚點燃六柱香交給歐陽不空及小邪,然後退立一旁。 兩人躬身而拜,老頭已哽咽道:“天心,老友來看你了,想昔日一言,今日卻成真,內心無以言諭,誰知遲滯一步,竟失去知心一人,可謂人生之大悲,爾先行,吾隨後即至,唯必將殲此敵,讓爾含笑九泉,願吾友佑我小邪早日完成此事。”他再躬身而拜,淚水已充滿眼眶,霎時好象老了許多。 小邪接過老頭手中柱香,插在香爐上,輕聲道:“老頭,我們走吧!” 他拉住老頭繭手*??慢步出靈堂。 俞宏揚也跟出去。 回到屋裡,小邪摃起“血變”轉向俞宏揚道:“老前輩,我們走了、我老頭不舒服,下次再來看你。” 老頭裝出笑容道:“俞賢姪,老夫回去了,有空老夫再來。” 俞宏揚道:“歐陽先生,還有這位小兄弟你們不等天亮再走?” 小邪笑道:“我叫楊小邪,我們想早點趕回去,有朋友在等我們。” 俞宏揚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我送你們出去。” 老頭道:“不用送了賢姪,你早點休息吧!” 小邪拉著老頭已往門外走去。 俞宏揚也送到門口,他拱手道:“有空還請多多光臨。” 小邪招手笑道:“會的,再見啦!”話音一落,他和老頭已奔往山下,不久已消失在天池最末??。 俞宏揚嘆口氣,關上門,滿懷悲傷的走回內院。 夜依樣是夜,而人卻不是昨天的人了。 ※ ※ ※ 通吃小??已新添一座茅屋,比原來的還要大也幽雅得多,當然這是出自小丁的手筆。 女性總是比較愛美,不但衣著如此,住處亦是相同。更何況小丁是位精通音律樂章,能吟詩作曲填詞的紅粉才女。 注意一看,大茅屋旁邊還有一個小茅屋,這棟就差得多了,好象是幾片大西瓜皮黏上去似的,鄙陋不堪,想必是阿三和阿四的窩了。 這時已是黃昏將至,一片霞光撒滿大地。 小丁正無聊坐在“莫塔湖”畔,像是在欣賞瀑布,但依稀可見她神倩之間流露出一分淡淡憂愁。 阿三、阿四則不一樣,兩人比賽釣魚,可惜“莫塔湖”的魚是釣不起來的。 雖然兩人從早上釣到現在,一條也沒有,但他們還是玩得入了神,不時有笑聲傳出。 這時???? “餵????幫主回來了!你們還不快出來迎接!”遠處已??傳來小邪之鬼叫聲。 他總是人未到而聲先到。其實他也很擔心小丁他們,所以剛回到再來鎮,也不等老頭,自已就先奔回來。 “是小邪!”小丁聞聲立即雀躍起來,高興的追了過去。 “不釣也罷!”阿三丟掉釣桿,也追過去,阿四緊跟其後。 小邪一看大家都平安無事,心情立時輕鬆下來,他大叫道:“好啦!事情已經結束,咱們要練功啦!”他放慢腳步,不時向他們招手。 小丁奔至小邪身前。見到他衣衫破碎傷痕累累,立即驚叫道:“小邪你又……我看看!”伸出白皙玉手撫摸小邪傷口,甚是著急。 小邪輕輕笑道:“小丁你看,我是捉這只怪物才受傷的。”他將肩上“血變”抓下來往。 小丁送去。 “哇|”小丁驚惶往後閃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因為“血變”長得甚是醜陋而恐怖,難怪小丁害怕。 接過“血變”不時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氣憤,但卻九分裝出來的。,。 阿三已趕到,他大叫道:“小邪幫主,交給我,***這傢伙竟敢傷你,等一下煮掉配酒吃!‘接過”血變“不時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氣憤,但卻九分裝出來的。小邪笑道:“阿三你打歸打,可別讓它給咬著,那時候翹的可是你了。” 阿三一驚,立刻將“血變”倒提,以免被死東西咬了一口,他笑道:“這東西最怕人家倒提了,我現在比較氣憤才倒提它,呵呵……”他尷尬一笑。 阿四也趕到,他望著“血變”大叫道:“原來真有這東西!小邪幫主你是怎麼捉到的?”他知道這又是一段精彩故事。 小邪得意笑了幾聲,邊走邊將捕捉經過告訴大家,到最後他被“血變”吞下頭時,大家都笑得摟著腰,這當然已加上了小邪的渲染誇大,當真精彩無比。 說著他們已回茅屋,大家坐在庭院閒聊,等著老頭回來。 阿三得意指著新茅屋道:“小邪幫主你看我蓋的茅屋,不錯吧!給賞。” 小邪看著茅屋贊嘆不已,但又發現大茅屋旁邊之小茅屋,他拍手讚賞道:“阿三你***真行,連關狗的屋子都蓋啦!有賞,有賞,哈哈……”他直打著阿三肩頭。 小丁噗哧笑起來望著阿三直笑不止。 尷尬一笑道:“小邪幫主,那是我和阿四的窩,不是關狗的,嘻嘻……”他不停摸著大光頭,神情甚是好笑。 阿四輕輕笑道:“出家人,隨便一點,這是少林的精神,呵呵……”他也笑了起來。 小邪看了兩人一眼。笑罵道:“原來是和尚廟,我還以為是關狗的,掃興,賞個鳥蛋。阿三接口笑道:“鳥蛋也好!” “哈哈……”大家笑成一團。 不久,小邪道:“算啦,我們明天再蓋一個象樣的。總不能讓江湖知道我通吃幫都是睡狗窩的。” “誰睡狗窩啊?小邪!”老頭已從小徑走上來。 阿三急叫道:“歐陽先生沒有啦!開玩笑的。”他也怕在這位大俠面前丟人。 小邪叫道:“什麼歐陽先生?歐陽先生早就成為我們的老頭子了,你們也叫他老頭子,否則就叫爺爺,這樣聽起來順耳多了。” 老頭點頭笑道:“對,對,老頭已當了十幾年,沒人叫還真難過,呵呵……” 阿三道:“老頭就老頭,反正我們也沒爺爺,撿個現成的也不錯,哈哈……” 他倒笑得甚爽快。 小邪道:“老頭,那怪物你處理一下吧!”他指著阿三手中的“血變”。 老頭哧哧笑道:“小邪你是福將哪!程咬金哪!這怪物真的被你碰上了,天下有救啦!呵呵……”他很滿意的笑著。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來!以後這種事你少往我身上推,自從跟你混在一起,什麼狗屎鳥蛋運都有,整天在玩官兵捉強盜,而我每次都當強盜,黑皮奶奶的,?十!” 雙手猛甩,恨得咬牙切齒,不時翻白眼。 老頭呵呵笑道:“小邪幫主呀!要當官兵可得多用點功夫才行哪!最好連書也讀一點,保證詩口口!”他學起小邪口頭禪“詩口口”,而且還豎起大姆指,一副老來發酒瘋的樣子“哈哈……”眾人發出會心的笑聲。 老頭道:“這只‘血變’,我拿去合藥。以後也可以救人,它的牙齒以及那支”黑面神針“,小邪你用火燒成灰後丟到湖裡,以絕後患,剩下來就是練功啦!小邪你這下子該不會再像兩年前了吧?”他甚是得意的哧哧直笑,不時斜睨小邪。 小邪叫道:“老頭,我三、四歲的時候你就算計我,那時候我那有你聰明?可恨,現在想要抽身也抽不了,算你鬼計得逞;我告訴你,我練,但我練功的時候你可不能放不下心,哼哼……”笑意中是覺得老頭必定會有點為他擔心似的。 小邪已陘想好練功的方法,他知道練功是一件很苦的事,他甚至要苦過所有的人,只有這樣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他有信心自我要求,而這種要求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頭子聞言心神震湯不已,他知道小邪的脾氣,不練就不練,一練就是狠命練,他依稀知道小邪為了練扔骰子,可以連續七天七夜不睡覺,不吃飯,練到最後他竟將骰子換成鐵的,而且將鐵燒紅來練,為的是在求專心,為的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擲下自己所要的點數…… ……這些都深深烙在老頭心裡,而現在小邪又說出這種話,他已有點擔心,不用看小邪練,他就先擔心了。 老頭關懷道:“小邪,練功是練功,你不能走火入魔啊!” 小邪很有信心道:“老頭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的能耐,我躺下了,你弄點稀飯???? 我,保證沒事,我就不相信突破不了武學境界,以無形換有形。” 老頭暗自決心要幫小邪度過“無形換有形”之武學境界,他點頭道:“好吧,我一定??你稀飯吃。” 小邪笑道:“我要練,阿三、阿四還有小丁他們也要練。” 老頭笑道:“我將這幾招交給他們就是,否則將來入棺材了還怕你不傳別人呢!” 小邪點頭道:“老頭你的醫術天下第一,你就傳給小丁,阿三、阿四他們學不來,其它的‘大悲掌’,‘孤星劍法’還有‘大悲指’你就隨便傳吧!” 老頭道:“沒問題,我保證將他們教會,小邪你要練什麼武功?” “飛刀!”小邪笑道:“飛刀是我的本行,還有‘浪子三招’,媽的!這三招我以為很管用,結果兩年來一招也沒用上,現在得好好練了。” 老頭道:“飛刀輕巧方便,百丈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但它要強大內力及腕力,這不是人人能練得好,是一門大功夫,好!我同意!”一拍手,他已露出欣慰之笑容。 小邪笑道:“現在已經黃昏了,我準備一下東西,明天開始練功。” 第二天早上。 小邪摃著一塊三寸厚約有三尺見方大的圓形鐵板,和一困繩子,昂然走出庭院。 小丁見狀奇道:“小邪你這是練什麼功夫?” 小邪輕笑道:“練腕力和內功。” 小丁不懂道:“這……怎麼練?”她實在想不出來武林有這麼一種練功法。 小邪笑道:“很多武功祕籍都是教人練功及行血行氣,它們目的都是相同,那就是將身體內力儘量發展出來,如果內力發展得多,那麼內力就較強,所以功夫才有高下之分。而靈藥的功用也是在激發內力,我已經懂得運功的方法,我會行血及行氣,這已不必再練習吐納,我要激發全身內力,你知道嗎?我的練功祕籍很簡單,就是不斷刺激身軀,便身軀產生無限大的力量。也就是說誰能夠承受得了最大的刺激,誰的力量就最大,這本事就是人體本身的功能,我要突破別人,當然要吃點苦,小丁你可不能為我擔心。” 小丁急道:“小邪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見到小邪認真的表情,她更是擔心。 小邪啞然一笑道:“我要摃著這塊鐵板到瀑布那裡洗澡,洗久了我的功力自然大進。” 小丁擔心道:“你騙人!光洗澡功力就會進步?何況瀑布水勢何止萬斤?你根本站不上去,”莫塔湖“的瀑布高得看不到頂,水勢又大,光聽這聲音也夠嚇人,你到底要怎麼練內功嘛?” 小邪深深的望著她笑道:“你知道瀑布水力無限大,我摃著鐵牌去承擋,你說我的力量不也是無限大嗎?呵呵……”笑意??甚為想到這種方法而得意,一點畏懼擔心也沒有。 “小邪……”小丁著急叫道:“我不許你去,那水力可以壓碎石頭,你……我不許你去!” 小邪笑道:“事實上石頭並沒有碎,它還是一樣承受著瀑布的衝擊,不對嗎?” “可是我……”小丁想哭。 |
10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別擔心,我自己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你看!我連繩子都帶了,如果我受不了,還是一樣不會被水衝走;不要婆婆媽媽,你再鬼叫,我可要生氣羅!回家吧!傍晚再到瀑布旁邊大樹下拉起繩子,保證我又回來啦!”說完輕撫一下小丁肩頭,已掠往飛瀑。 小丁癡呆的望著小邪背影,難過非常。 老頭走出屋外,撫著小丁秀髮笑道:“小丁別為小邪擔心,他有一股勁,這股無堅不摧的勁,一定能保他平安,我們也開始練功吧!” 小丁微微點頭,反身走回茅屋,她去換衣服準備練功。 小邪奔到飛瀑岸邊,他很快將繩索一頭綁在樹幹上,另一頭則纏在自己腰間,隨後脫下衣衫,露出短褲黑水靠。望著飛瀑輕笑一聲,抖抖身軀,抓起鐵牌已竄入水中往瀑布遊去。 “莫塔”瀑布威力何等之大?光看湖水之水勢被它衝激成大浪濤天,兇湧駭然,再加上有如萬馬奔騰之隆隆巨吼聲,也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真虧小邪想出這種練功方法: 最簡單的方法,最有效的武學秘本,卻最難練成的武功途徑。 小邪他自有他的道理,他想練飛刀最重要的就是勁道,而勁道之強弱,是靠腕動和內力之強弱來斷定,他雙手舉著鐵板去阻擋瀑布,他必須有驚人之腕力才能抓住鐵板,也必須要有相當之內力,才能抗拒瀑布之衝擊。 有人練功到達一個階段以後,就會伸掌擊石以論定自己的功力如何,而以掌擊石一樣會發出反彈之力,如果掌勁愈大,反彈之力也愈大,只有突破反彈之力,才能在石頭上印下手印,可惜石頭是死的,不會主動發出力量,所以練那種功夫的人,也只能以手印深淺來斷定功力強弱,事實上,武林中人練的都是此種功夫。 小邪是絕頂聰明的人,他找到一個會動的石頭 飛瀑。他要讓飛瀑不斷打擊自己雙手,等到大功告成,他這雙手去攻擊不會動的石頭,那當然要比一般人強多了。 只見小邪已遊到飛瀑盤石邊,隆隆之聲已震得他血氣翻騰欲作嘔,強吸一口真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盤石,可惜他只挺一下腰想站起來,立刻被瀑布衝走,打得他肌膚盡赤,疼痛不已。 一連四、五次,小邪大叫道:“奶奶的,這力道要比我估計的來得大,水勢太強,還沒到正中央就被衝走……”瞪了一下飛瀑,甚是不服氣的吼著:“我就不信邪!”他再次衝往飛瀑,這次他用大悲指擊向盤石,想以此藉力爬過去,可惜盤石相當堅硬,小邪只能戳入一分,連指甲的一半都不到,小邪不能放手,一放手又會被衝走。 而相繼傳來的是指頭承受全身重量,及飛瀑衝擊的力量之痛苦。就這樣,他慢慢戳盤石,慢慢爬上盤石,手指也因為壓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小邪硬是不放手,咬著汗,一寸寸慢慢爬…… 終於他到達飛瀑中央,他已筋疲力盡,但來不及休息,萬斤水勢已壓得他腰身沒辦法挺直,壓得他五臟六腑沉痛不堪,此時他只得硬撐,他試著以手支撐趴在盤石上的身軀,“啪!”一聲,他又被壓倒在地,像蛤蟆被磚塊壓著似的,夠他受了。 一連十餘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只好趴著略為休息,準備再從頭開始。雖然趴著不動,水勢依然像會動的磚塊,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樣,打得他頭昏腦脹,肌膚盡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翹嘴角,苦笑下已,心中念道:“這滋味真苦啊!”心念剛畢,他又再次戰鬥,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四十七次他才站起來,這時他已運盡全身功力,憋得滿臉通紅,他不敢鬆懈,因為一鬆懈又會被衝走,就像頂著一座山一樣,氣一??,馬上會被壓扁。 足足憋了兩個時辰,“哇!”一聲慘叫,他已經再次被衝出盤石,飛瀑已無情的將小邪擊倒,不屑的將他拋在一邊。兀白吐著龐然浩瀚狂滔。 小邪那股不信邪的氣已發,那股打不敗的韌性已生,不屈不撓的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挑戰,一次一次的往上爬,一次又一次的被衝下來,此時的他已經雙手盡是裂痕,全身盡是傷,他已筋疲力盡,但他並沒有停下來,他知道這是突破的一刻,能戰勝這一劾就是勝利,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奶奶的,我非站上去不可!”小邪再度衝上去,雖然他感覺自身力道在慢慢減少,但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其實無形之中他身軀力量已增加不少,這次他終於將鐵板舉在頭頂上,“哇!”口吐鮮血,又被衝了下來。 雖是如此,他卻知道一次比一次進步了,只要有進步,他就有信心…… 小邪練功手法,真叫人觸目驚心,若充滿感情之人見了,則必不忍而淚下。 天色漸漸暗下來。 小邪已經變成怪物一般,整個臉已曲扭泛青,雙目瞪大,牙關直咬,他在展開生命的搏鬥,但終究他是第一次嘗試,終於被無窮無盡無絕的飛瀑擊倒,昏死在水中,還好,他事先有纏著繩子,否則將不知被衝到那襄。 黃昏一到,老頭,小丁,阿三,阿四立劾趕來看個究竟。 阿三,阿四很快的找到那條繩子,他倆立即收繩,不久小邪已從水裡被拖上來,手中還緊抓著那塊鐵板不放。 “小邪 嗚……”小丁立即衝過去,將他抱起來,忍不住眼淚也奪眶而出。 阿三解掉他身上繩子,打打他嘴巴,急叫道:“小邪幫主,你快醒來!快醒來!” 小邪已扭動一下身軀,口中又滲出不少血絲。 “小邪 嗚……”小丁又自哭了起來,絲巾急往他嘴角抹去。 阿三急叫道:“小那幫主你沒關係吧!” 小邪悠悠從昏迷中醒過來,習慣的笑了一下,無力道:“沒關係,死不掉的。” 阿四見到小邪已會說話,心情也輕鬆不少,他笑道:“小邪幫主,你練的功夫好厲害,我們想學都學不到。” “小邪,你練別的好不好?你看你全身都是傷,我……”小丁又流出淚水來。 老頭微微輕笑,安慰關心道:“小邪,過關了嗎?行不行?”他同樣感到不忍和難過,只是不願意在晚輩的面前有所失態罷了。 小邪輕弱無聲道:“差不多了,老頭,藥準備好了沒有?” 老頭甚感欣慰道:“準備好了,阿三你幫忙小丁,抱他到藥桶裡。” 阿三立即幫小丁摃著小邪直奔庭院,老頭馬上將小邪全身插上金針,再將他放入藥桶內,像幾年前一樣的煮起來。 阿三還沒看過這種玩意,他驚叫道:“老頭這方法行嗎?” 老頭笑道:“別人不行,小邪行!他已經煮了十幾年了。” 阿四驚叫道:“開水?太嚇人了吧!”他伸伸舌頭,一臉驚訝。 老頭笑道:“剛開始也是溫水,後來才慢慢加熱,再加上藥物就成了,你們也要煮?” “哇卡!”阿三嚇了一跳叫道:“算啦!老頭,我們武功過得去就好了,這行留給小邪獨享吧!我可無福消受,不過……阿四不錯啦!”只要他不要的,他就會推薦給阿四。 “不不不!”阿四猛搖頭道:“這種事我沒興趣,老頭咱們有話好說。”他狠狠瞪了阿三一眼。 老頭笑道:“你們要煮就煮,不煮我也沒辦法,下去休息吧,小丁你去準備晚餐,小邪不久就可以起來。” 小丁幽幽道:“老爺爺,他小要緊吧?” 老頭笑道:“楊小邪這個大騷包,什麼事到他手上,有關係也變成沒關係了,呵呵……” 他甚得意將小邪練成這個樣子。 小丁雖然擔心,但也無能為力,她點頭道:“那我去準備晚餐。”說完已走向廚房。 阿三福來心至,他笑道:“老頭,我和阿四到鎮上買些酒還有香肉,等一下哈殺(拼酒)如何?” 老頭笑道:“也好,小邪喉嚨一定很癢,你們快去快回。” “放心,我們一定準時回來!”阿三,阿四已高興的奔向再來鎮。 藥水開始滾燙而翻騰不已,小邪浸在裹邊療傷,他儘量疏通全身經脈穴道及筋骨,將其受傷之部位利用藥力助其復原,他還必須將體力恢復過來,等一下還要練習“浪子三招”,他就是這樣的將自己功課排得滿滿,總是以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他所想完成的事,這不是暴飲暴食而是心無旁驀專心密集訓練。這樣的成果當然是極其快速而有效。 在開水中,功行六周天,小邪已將體力恢復,筋骨扭曲之部分也已歸位,一些經脈創傷血路不通之處亦好了不少,他才躍出藥桶,一身白色霧氣的站在地面。 老頭走過去替他揉揉肌肉笑道:“小邪辛苦你啦!等一下吃的可是上等料理呢!呵呵………” 小邪哧哧笑道:“老頭現在換你侍候我了!放心,我一定留一點給你。” 老頭拔下金針道:“晚上你練什麼?” 小邪揮動手臂道:“‘浪子三招’嘿,嘿!”攻向老頭肩頭及腰部又叫道:“如何? 天下第一功!”神氣的昂著頭。 老頭笑道:“我老人家練了幾十年武功,都脫不了招式,希望你能替我出這口氣,讓武林知道什麼是有招,什麼是無招。”他很相信小邪能突破武學境界,如果他不能,老頭已想不出誰能了。 這時阿三及阿四兩人已出現在小徑上,他倆背後及胸前各綁了一個大酒??,這是阿三特別叫店家綁的,兩個人吊了四??戰鼓大的酒缸,足足可以喝上一個月,阿三兩手還抓著兩包香肉,神情卻是十分高與。 人未到,阿三已叫個不停:“來呀:來分酒啊!上等女兒紅,陳年花彫,辣口燒刀子,貴州茅台,應有盡有,呵呵……” 兩人有如不倒翁般,伊伊呀呀的晃回通吃小??,滿頭是大汗。 小邪見狀,也童心大發,他大笑道:“阿三,阿四你們兩個就背著酒??站著好啦! 我劃個圓圈讓你們站。”他真劃了兩個圓圈。 阿三本以為大功一件,那想到小邪會來這一招,他急叫道:“小邪幫主,是老頭叫我們去買的,不能怪我!”他真怕小邪玩真的。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是阿三拉我去的,你看我全身除了兩只腳可以走路外,其它的就不能動了,是阿三綁的。” 小丁在廚房見到阿三,阿四這兩個寶和尚吊著酒回來,她笑著走出來道:“小邪,我們要開飯了,你讓阿三阿四休息一下,看他們汗流滿面也夠可憐了。” 小邪輕笑道:“阿三,阿四你們休息吧,下次別忘了頭上再頂一??,那樣我們就不必一個月買一次啦!” 阿三苦笑道:“下次一定,一定!”他趕快跑到廚房請小丁卸下酒??,阿四也奔過去,深怕小邪會反悔似的。 小邪所受的傷並不是藥水一煮就完全沒事,藥水只能幫助他受傷之穴道經脈早點復原,以及恢復他失去的體力,而傷口及跌撞扭傷等外傷,一樣如針刺刀割的纏繞小邪,只是他習慣於接受痛苦,也習慣於將快樂帶給別人,他不會痛得呻吟,也不會哀嚎,現在他全身是傷,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躺在床上吱吱直叫著,可是他還是笑著臉,開開阿三,阿四的玩笑。 開這玩笑,一方面是他的本性,另一方面,他是要引開這份愁霧 因他受傷而引起的愁霧。也因此他能沖淡一些疼痛。 很快的,他們已用膳完畢,大家圍在庭院賞月。 小邪他並沒有在實月,拔出匕首,已舞起“浪子三招”,只見刀光閃閃化作萬道銀芒飛奔,吞噬整個夜空,煞是好看。 老頭邊賞月邊念道:“天地萬物皆同源。”他在指點小邪練武竅門。 小邪接口道:“武學一途亦歸宗。” 老頭笑了笑,左手拂著,不久他又道:“招招似招非招。” 小邪道:“白馬似馬非馬!”他回答的正是在白馬寺考倒悟非大師的題目。 阿三一聽大叫道:“這個我懂,白馬是馬,黑馬也是馬,所以白馬不能算是全部的馬!哈哈……”他很高興。 小丁拉了一下阿三衣角道:“阿三,小邪在練功,你別打岔。” 阿三以為會受到大家的誇獎,那想到碰了一支軟釘子,他只好憋起笑臉賞月了。 老頭很滿意的點頭道:“千軍萬馬奔我來!” 小邪匕首舞得更快,大喝一聲,身形前掠三丈,一翻身幻起一道寒光,連人帶刀又箭射回來,大叫道:“只取將軍頭一顆。” 阿三這次可聽不懂了,他間小丁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丁嬌笑一聲道:“我也不入懂,逭意思好象是說敵人像千軍萬馬一機的湧向你,你只要取下將軍的腦袋就沒事了……對啦!”小丁高興道:“小邪剛才練的那一招你看到沒?他先在原地舞得水??不通,然後翻身騰掠射開原地,但馬上又倒射回來,這好象表示敵人武功再高,招式再強,我們只政向最重要的部位及最脆弱的地方就可以了。” 阿三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小邪還會給我來暗的,呵呵……” 老頭又叫道:“日月星辰,生生不息。” 小邪道:“招招連招,無垠無涯。” “餓虎撲羊盡殺著!” “利箭穿心狠且準!” “好馬不吃回頭草!” “大難來臨又何妨!” 餓虎撲羊及利箭穿心,皆用來殺敵,欲置敵人於死地,既然要置敵於死,當然要盡出殺招,更要猛狠精準。 好馬不吃回頭草是意味著有些練武之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往往不願用一些粗俗招式(如“懶驢打滾”),深怕有失身份。而大難來時用用也無妨,這句話就有更高的含意了,小邪所言乃指大難已來,不管是什麼招式,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必須用上。 也意味著不必要有招式,能用得上就用,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成。 “哈哈……”老頭縱聲大笑,笑聲如雷,震破夜空,響徹雲霄,音傳千里,久久小能平息,不久老頭笑道:“想小到小邪你早有領悟,我是多餘的了!” 小邪笑道:“老頭,我這叫偷懶功夫,以前你教我這麼複雜的功夫,我累得很,所以就創個簡單的招式啦!” 老頭點頭道:“我懂,但你沒有先練好招式再從招式中演變成無招,你必定不會了解別人的招式變化,這對無招而主攻主殺來說是有阻礙。” 小邪道:“我省得,所以我也學了你的掌法和劍法,現在我要再突破成無招。” 老頭??:“很好,無招即有招,你自己慢慢揣摩,我能幫助你也只有如此了。” 小邪高興大叫道:“浪子有三招,第一招”癩蛤蟆“喝!”大喝一聲,身如游龍飛掠天空,疾如流星直射屋後大樹,只一探樹枝又倒射回來叫道:“癩蛤蟆主政,攻敵必救,必守!”揮刀再次舞起叫道:“第二招”抱佛腳“!”刀光如靈蛇飛竄將小邪身形罩得不見人影,咻咻之聲不時傳出,他又叫道:“抱佛腳主守,守全身要害,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守敵之必攻,守敵之將攻。”寒光再閃,小邪怒喝道:“第三招” 烏龜狗“。”雙腳一蹬,身劍合一衝向天空,連翻七個??鬥,直射先前屋外那棵大樹,“砰 ”一聲巨晌,小邪已將大樹斬成兩半,反身掠回庭院,這才收招笑道:“老頭怎麼樣?這不是輕鬆愉快嗎?”雖然說得輕鬆,他已汗流滿面,如剛被水潑中一般。 老頭笑道:“看來”浪子三招“天下無敵了。” 小邪笑道:“浪子本無招,只是我想開開玩笑罷了,哈哈……”說完已大笑起來。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你這三招名字怎麼這麼奇怪?連烏龜狗都有了?呵呵。” 他也覺得好笑。 小邪笑道:“第一招”癩蛤蟆“是主攻,和敵人過招,要攻擊他,一定要氣勢勝過他才比較容易收到效果。蛤蟆一張嘴,倒把牛都給嚇著,氣勢大得很哪,對不對?”這“對不對”三字是用吼的,立時將阿三震住,他才笑道:“怎麼樣?癩蛤蟆口氣不小吧?” 阿三被嚇了一跳,大叫道:“好!很好!有一套!”他直豎大姆指。 小邪神氣活現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哪!” 阿四也問道:“小邪幫主,抱佛腳又是如何?” 小邪道:“這招是守勢,打不過人家,只好抱佛腳啦:誰抱得緊,誰就活命,誰守得好,誰就死不掉。” 阿三笑道:“說說烏龜狗如何?這招想必是最有一套吧?” 小邪點頭道:“差不多,我問你,烏龜狗是什麼狗?” 阿三道:“是黑狗,這是你給黑狗取的名字。” “黑狗看到我們會怎麼樣?” “黑狗會翹,我們會把它捉來殺掉。” 小邪笑道:“這就是羅,這招”烏龜狗“主殺,是殺招,在最不可能之下將敵人置於死地,是我所要練的,知道了嗎?” 阿三點頭道:“殺人像是殺狗一樣就對了,我懂!” 老頭已輕輕一笑道:“小邪你能明白武學之最高原理,我很高興,現在我替你分析一下天下武功及兵器,你們大家也聽聽。” 小邪無奈道:“老頭,上課啦!我好累!”他伸個懶腰,有意逃開。 老頭知道小邪一聽到要說教就會叫累,但老願已想好話詞,他道:“小邪,這對你那浪子三招可大有益處,你聽聽看,一定錯小了。” 小邪懶洋洋道:“你說說看怎麼有益處?”他準備聽一兩句試試,不行就溜。 老頭笑道:“例如說敵人武器不相同,一個拿鞭,一個拿鐵??,你不是要用兩種方法來應付嗎?” 小邪一想也對,他點頭道:“好吧!你說,我聽就是,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老頭笑道:“這次你可不能逃,再說你也沒喝醉。” 小邪笑道:“所以我今天逃不掉了。” 老頭輕笑幾聲,潤潤喉嚨道:“武學有外功和內功之分,往往內功較難練,所以內力須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有所收穫,但外功如果沒有內功相輔就失去勁道,就像你以前打出去的飛刀,不是被人接住,就是射不死人!這是缺少內力……” 小邪截口道:“老頭,這都說過了,來點別的。” 老頭笑道:“你耐心一點,我總得仔細講,只此一次嘛!”他見小邪不再發牢騷才繼續道:“現在說外功,以前有人將武器分為十八種:劍、刀、槍、棍、鞭、??花奪、分水刺、板斧、鐵錐、流星??、??子、匕首又叫作短刃、戟、蛇矛、乾坤筆、點穴厥、三節棍、虎頭勾等。其實還有很多沒有列入,例如:狼牙棒、長素、雙節棍、七絕鞭、通天網、降魔杵、釣杵……等應有盡有,只要是東西,就能夠拿來當作武器。為了方便,我把它們分類:一是劍。二是刀。三是槍。四是鞭。再來就是繩索,暗器及?? 類等。小邪你可能懶得記這麼多,我只好再簡單的劃分,我們把兵器分為一、長兵器,如長槍、長棍。二、是短兵器,如刀、劍、扇子。三、連帶兵器,就是掛鏈條或繩索的兵器,如流星??。四、軟兵器,如鞭。五、掌法。六、暗器。七、重兵器,如??類及狼牙棒。八、氣功,如金鐘罩、鐵布衫等。” 小邪聽得實在有點煩,他叫道:“老頭你重要的說一遍就好了。” 老頭道:“好,簡單的說,使劍的人,大部分是有點學士風味,修養也比較好,相對的他思想也很靈活,所以用劍的人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你對付這種人可多小心一點。” 小邪道:“也有例外,。青繼山他就差透了。” 老頭道:“我說的是大部分,當然有些是不入流。你看看天下各人門派,以劍作為根本功夫的佔了八九成,可見使劍之人大有來頭。” 小邪笑道:“就像你是不是?” 老頭呵呵笑了幾盤又道:“使刀者就有點土了,不過他土中帶有細,大部分是高大強壯之人在用,如果刀練得有劍這麼靈活,那麼劍就很難勝過刀了,刀有點狂勁和豪氣,你要注意出刀人的手勢及勁道,還有刀的種類來提防使刀者。” 小邪道:“我會留意。” 老頭道:“第三種連帶兵器,應付起來有點麻煩,用這門兵器的人,手腳必定相當靈活,可能輕功也很好,不過用飛刀對付是最有效,我不再多說。第四種軟兵器,使長鞭,七絕鞭之人,手腕特別有力,你和他打鬥時不必看鞭飛向何方,只要看他的手腕就知道他的鞭攻向何方。第五種是使雙掌的人,你可要小心點,因為他不用任何兵器而敢用以手來對敵,這表示他掌法厲害以外,還表示他有一身高強的武功,而且他也自視甚高。第六是使暗器之人,他們可能都是一些不法之徒宵小份子,而這種人鬼計多端,令人防下勝防……” 小邪截口叫道:“老頭你讓不是在說我吧?” 老頭呵呵直笑道:“你是他們的祖宗,所以你才下會變成宵小份子,反正他們沒本事又想耍鬼計,這種人要不得,你有本事當然可以使用鬼計,像諸葛亮一樣,他有本事也會耍鬼計,三國志算他最聰明啦!呵呵……” 老頭這馬屁可拍得太好了,否則馬上就有他好受。 他知道小邪最喜歡人家將他比作孔明先生,只要有諸葛亮出現,一切下如意事都可以擺平小邪立時笑呵呵的聳聳肩道:“老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快說!繼續,繼續!呵呵……” 目光也瞄向小丁他們。 得意已極。 老頭笑道:“第七種是重兵器這和第八種練氣功的差不多,練這些功夫的人,大部分有點癡呆,氣功是硬碰硬的功夫,殺不死人還要被打,聰明的人都覺得劃不來,但如天山派的”混元氣功“那又另當別論,你自己小心觀察就可以了解。再者長兵器,這類的人如果是用木棍者,普通都比較仁慈而有點落拓遊戲江湖,以我經驗這些人身手部相當高,你也小心一點;如果是長茅,長載者也和劍差下多,其它就得靠你慢慢去揣摩!” 小邪笑道:“謝啦!老頭,省得我花許多時間去想;沒問題!我一定將天下武器研究,研究,將來替他們排名。” 老頭急道:“小邪你這一排,保證天下大亂,下可以如此。” 小邪斜睨道:“誰說的,到那時天下才真的沒事幹,大家笑嘻嘻的爭排名。” 老頭嘆道:“好吧!反正到那時我也看不見,換換你們看天下是否會太平。” 他也想不出小邪要如何搞法。 小邪道:“老頭講完了沒有?如果講完了早點休息吧。” 老頭道:“講完了,你要練內功?” 小邪點頭道:“我在外面練就可以。” 小丁魚道:“小邪你這樣練功會練壞身子的,你休息好不好?” 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小邪,眼中充滿了柔情與關懷。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放心,我已經有十幾年這樣練功,這樣睡覺,這就像和尚打坐一樣,不但能增加功力,還可以延年益壽,懂嗎?來,笑一個!從一大早就繃著臉也下怕抽筋?快笑!” 小丁勉強笑了笑,隨後走進屋內,她怕自己又給小邪帶來傷感。 阿三以為逮到機會而想挖苦一下小邪,他笑道:“小邪幫主你練功,我在旁邊喝酒陪你如何?呵呵……” 小邪看著他叫道:“不行,你要練到三更才可以睡覺,將來排名排不到,你又怪我沒好好教你。” 阿三馬上煞住笑聲,若喪著臉道:“這……早一點好嗎?我肚子下舒服。” 他摟著肚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小邪哧哧笑道:“我最會治療肚子痛,餓上十天半月馬上就好起來,要不要試試?” 阿三苦笑道:“不必了,我好好練就是。” 拉著阿四,兩人左右邊空地開始對打練功。 老頭笑道:“小邪,我進去休息,不陪你了。” 小邪笑道:“老頭別忘了多喝點酒,將會睡得更香更甜。” 老頭笑笑走回屋內。 小邪看看阿三,阿四,覺得他們練得很認真,這才放心將兩把飛刀插在地上,反身睡在飛刀上,開始行功。 三更一周。 阿三,阿四才收招往小邪走去,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可是練真的,我一定要擠入十名以內,好讓天下知道我不明阿三嚇嚇叫。” 阿四道:“我也一樣,最近功夫好象很有進步。” 他耍著雙手,好象真有這麼一回事,其實他只不過開始第一天練功而已。 小邪已入定,不能回答,否則此次行功就全部白費,他依然躺著不動。 阿三,阿四和小邪一樣喜歡耍寶,但小邪交代的事,他們倆可從來沒有違背,是信任,也是友情。 他們倆見小邪已入定,也不再多說,反身往狗窩裡鑽。 不久,小丁走出屋門,拿一件大衣披在小邪身上,注視他良久才嘆口氣,走回茅屋。 冷月孤伶,秋蟲輕鳴,寒風颼颼,長葦搖曳,飛瀑嚨嚨,湖水映銀光,滔滔不息。 ※ ※ ※ 天已亮。 小邪再次摃著鐵板去和飛瀑搏鬥,當然他還是失敗了,而且此昨天更累的被抱回來,可是他並沒有休息,晚上一樣練功,一樣睡在小刀上。 就這樣一天…… …… 一個月…… …… 三個月…… …… 半年…… …… …… 很快的一年已匆匆過去。 這一天-- 小邪換了一個圓桌大的鐵牌。 小丁見狀吃驚叫道:“小邪你又換啦?這次好大喔!” 她瞪人眼睛的看著大鐵牌。 小邪笑道:“不大沒意思,我得趕快加強內力,都已過了一年。” 小丁笑道:“好吧!別忘了再綁上繩子,否則我可找下到人啦!” “沒問題,拜拜!” 雙手一挾,就挾起百斤重的鐵牌,電也似的往飛瀑掠去,看來這一年的功夫,小邪並沒有白練。 不久他已看到飛瀑旁邊,將許久沒綁上的繩子再次綁上腰部,一翻身又游向飛瀑。 很容易他已登上盤石,在盤石中央可以看見兩只三寸深的個印,這是小邪天天站在那裡的結果,而腳印四周三尺處,也已很明顯的分出高低,這是小邪的鐵牌將水承擋起來,盤石淋不到水故而沒被侵蝕,所以和被侵蝕的盤石已有差異。 小邪站好位置,將人鐵牌往上舉有如霸王舉鼎一般。 “哇卡!” 小邪憋得青筋直浮,滿臉通紅,心頭叫道:“好重!” 咬著牙硬撐,雙手又不斷的顫抖,他不但要承受飛瀑直瀉而下的萬斤衝力,還要平衡力道,否則鐵牌會翻掉。 不到三分鐘,他額前已滲出豆大汗珠,雙腳也開始顫抖,全身肌肉結成一塊塊有如石塊黏在身上似的。 “哇:“小邪慘叫一聲已往前摔,滑落盤石,他叫道:“奶奶的只有一刻鐘,買憋! 再來!” 再次扭動全身筋骨往盤石上爬去。 一次…… …… 兩次…… 十次…… …… 二十次…… …… ! 一刻鐘…… …… 兩刻鐘…… …… 一小時…… …… 兩小時…… …… 五小時…… …… 終於小邪又倒下來,這時黃昏也來臨,水勢又將他衝回岸邊,他才慢慢爬上岸,丟下鐵牌,解下繩索,一步步艱難的走回通吃小築。 突地 “看招”阿三突然從草叢裡射出來,右掌盡出劈向小邪左肩,其勢之猛,足以劈死一?? 大牛。 小邪那曉得有埋伏,想閃避又力不從心,立刻揮動無力之雙手封向阿三,身形也往左帶。 “還有我:“阿四也從草叢竄出來,速度之快不亞於阿三,雙手已攻向小邪左脅,勢在必得。小邪情急之下,左手一翻抓住阿三右手,猛力一拖,已將阿三拖到阿四前面,”??! ”“哎呦! “三個人都掉倒在地上。小邪因為太累了而摔倒在地,不時呵呵直笑。阿三可慘了,他偷襲不成,被小邪拉去擋住阿四,而阿四又收手不及,雙掌已印在阿三胸口,震得他直叫痛。阿四尷尬笑道:“阿三你沒事跑到我面前幹嘛!我死哪?” 阿三揉著胸脯叫道:“死阿四,你不長眼睛,連我這麼大的人也沒看到。” 身形一轉已撲向阿四,亂打亂搥,阿四也下甘示弱,立即還以顏色,兩人打成一團難分難解,不時有慘叫聲傳來。 小邪看看他們笑道:“阿三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阿三聽到小邪叫聲才收手走回小丁身前笑道:“小邪幫主,我是想來試試功力進步到何種程度,沒想到被你這麼一抓,什麼鳥蛋也便不出來了。”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動作好快,我雙眼一花,雙掌已打在阿三身上,連收掌都來不及。” 小邪茫然道:“沒有啊!我好累,我只能抓住阿三右手拉過去擋你的招式,怎麼? 你們這樣也心慌?是下是又偷懶了?” 小邪他那知道他自己的臂力,腕力現在有多大,他只輕輕一帶,尋常之人已經受下了他的勁道,這是苦練的結果,也許離他的理想還很遠,他才沒感覺出來。 阿三急道:“我沒有偷懶啊!每次我還不是陪你練到三更?小邪幫主你太厲害啦!” 他這次是真的佩服。 小邪不以為意道:“算啦!以後要加緊練習,省得趕不上潮流。” 小丁也已奔來,她嬌笑道:“開飯羅!吃尾巴的就洗碗啦!” 小邪笑道:“我吃飯不用碗,當然下必洗碗,還是你自個兒洗吧!” 他慢慢爬起來走向小丁。 小丁看他累成這個樣子關心道:“怎麼樣?吃了鐵餅?” 小邪苦笑道:“不吃行嗎?頭兩三個月就得吃個夠,這叫苦盡肝來。” 他摸著心肝,一副滄桑模樣。 小丁嬌笑道:“那是心肝的肝?是甘草的廿,苦盡甘來!呵呵。” 小邪傻楞楞的道:“不是??完了膽汁很苦,然後再吃心肝嗎?” 小丁笑罵道:“看你武功一天天進步,說話還是像小孩,你都快十七、八歲的人羅! 你說什麼時候才讀書呢?” 小邪笑道:“有小丁在,我永遠都不必讀書,阿三,阿四對下對?” 轉頭向兩人詢問。 阿三笑道:“對,有小丁在,我們讀個鳥?通吃幫有一個人會寫字會唸書就可以了,呵呵……” 小丁笑罵道:“我呀!拿你們這些大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走吧!老爺爺在等我們吃飯。” 小邪笑道:“今大是什麼菜?最近再來鎮好象聽下到狗叫聲,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知道狗已被阿三他們宰了不少,而故意裝做不明白這回事,來個明知故問。 阿三也下賴,心照不宜笑道:“狗叫也得看時間,像這麼冷的天氣,我看它們也躲起來喝老酒了吧!呵呵……” 說著他們已走回茅屋。 眾人在用膳。 小邪問道:“老頭,這一年來,江湖中下知又出了些什麼事?” 老頭笑道:“大概沒什麼事吧!各派元氣大傷,黑市殺手也一樣,他們都須要休息,就是有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小邪道:“上次你要我到終南山找李孟谷,結果我碰到了一個假的,真的有沒有來找你?” 老頭道:“沒有,他可能遭了毒手,可惜他那一身功夫就這樣失傳了。” 小邪搖頭道:“他沒有遭到毒手,至少在我去找他以前沒有。” 老頭奇道:“為什麼?小邪,我老了,想不清許多事。” 小邪解釋道:“如果李孟谷已經死去,他們沒有必要再假扮一個在山上等我。” 老頭道:“也許他們等的是我。” 小邪笑道:“他們是在等你,可惜聽說李孟谷精通機關陣勢,天下無雙,他一定不會住在半山腰的木房子裡頭,如果李孟谷已被捉走,他住的地方一定被找出來,他們也不會帶我到小木屋去了,再說在海島上,他們還逼問我李孟谷的下落,可見他並沒被捉走。” 老頭嘆道:“可是我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欸!老朋友一個個去了,我也下知還有多少曰子可過。” 語氣轉為傷感。 小邪安慰道:“老頭你一生為武林,將來一定很長命,別想大多,有我在,你就有朋友,來,喝酒!” 倒了一大碗端給老頭。 老頭想到老友,心情就不好,猛喝猛灌,想一醉了事,下久他已醉倒。 小邪將他扶土來,然後向大家道:“我們開始練功,今天我練飛刀給你們看。” 他摸摸腰間飛刀。 小下道:“我先將碗盤收拾一下,你們先練。” 小邪點頭道:“也好!阿三,阿四我們走!” 一騰身已掠窗而出。 阿三,阿四也相聚走出屋外。 依照慣例,小邪先練完“浪子三招”再練飛刀。 阿三,阿四除了本門少林功夫外,他們還勤練老頭的“大悲掌”及“孤星劍法”。 不久,小邪已練完“浪子三招”,擦擦額前豆大汗珠道:“阿三,阿四你們練完了沒有?” 阿三,阿四聞言立即收掌。 阿三笑道:“差下多啦!你要練飛刀了?” 小邪點頭道:“今天我想練準確性,你們撿些小石頭和小木片。” “沒問題!” 阿三,阿四已很快的撿了一大堆小本片及石頭。 小邪點頭道:“我現在蒙起眼瞞,你們先一個一個拋,石頭也可以。木頭也行,快速的拋或著慢慢放都沒關係。” 阿三道:“下管多快都沒關係?丟到”莫塔湖“呢?” 小邪道:“都可以,我是在練習。” 說完已蒙上眼瞞,手握飛刀,等待出擊。 阿三四處張望,突地甩出一顆石頭直飛“莫塔湖”,他全力投出,其勢何等之快。 但石頭快,小邪的飛刀更快,寒光一閃“叮”一聲清脆晌聲已傳來,飛刀已將石頭擊落又自反彈回來,小邪縱身掠起,有若蒼鷹般的劃過空中將飛刀抄住,反身倒射飄回原地。 “好!好!” 阿三大拍其手道:“厲害,厲害!我的石頭還沒飛出三丈就被你打中,要是人一定死啦!呵呵……” 佩服中還帶一點奉承。 小邪輕笑道:“還差得遠,繼續丟。” 摒住氣息,凝神傾聽。 這次阿三推推阿四,暗示他丟木頭,阿四會意點個頭,兩人同時又一揚手,三顆石頭,一塊木片各飛向不同方位,有高有低,有快有慢,這非絕對有準確性是擊不著。 只聽“嘟,叮叮叮!” 一連四晌,小邪毫下客氣的將它們一一打下來,再次縱身將飛刀抓回來。 “哇卡!” 阿三咋舌驚叫道:“小邪幫主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我的媽呀!” 阿三贊嘆下已叫道:“天下第一把,天下第一把!” 小邪道:“還早,離我的理想差多,你們再丟,熟能生巧。” 阿三道:“好吧!反正練這個輕鬆得很!” 話未完,幾顆石頭已電也似的射向小邪,他存心偷襲。 小邪大笑一聲,手一揚“叮叮……” 一連七晌,石頭已全部被擊落,他笑道:“阿三你來真的?” 阿三笑道:“敵人也會來真的,他們那有像我們那樣輕輕鬆松丟石頭讓你射?多練! 熟能生巧!呵呵……” 他倒套起小邪的話來。 小邪笑道:“也對,隨你怎麼投!” 投字未說完,飛刀一閃即逝。 “哇嗚!” 阿四跳起來叫道:“小邪,我還沒投你怎麼謝我了?” 小邪笑道:“你沒投飛刀怎麼會釘在木頭上?嘿嘿,你不快一點,說不定我一失手射得你雙手變成刺??哪!”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有話好說,別弄得我全身是傷,拜託!拜託!” 他剛才想偷偷將木塊微微丟出,好讓小邪不察而漏勾,以便找到機會奚落一番,那曉得事蹟敗露,只好苦笑。 。 小邪道:“快丟|我要練,不停的練,這樣才有進步,你們儘量丟。我能打下來多少就算多少,有一天我會將你們所丟的石頭全部打下來。” 阿三道:“好!” 雙手猛甩,七顆,三顆…… …… 五顆八顆…… …… …… 不停的射向任何一個角落阿四也將木頭亂丟,高興了還打向小邪。 小邪也盡自己所有之能力發出飛刀擊向石頭及木塊。 “叮……嘟……叮……嘟……” 霎時撞擊聲已響遍整個庭院。 三刻鐘一過,小邪已射得筋疲力盡,雙手也有點麻木耳朵亦辨不明石頭方向,飛刀也失去準確性好幾次都落空,勁道也減了不少。 阿三,阿四也好不到那兒去,他倆拼命丟又拼命撿,有時候還得躲避倒彈回來的飛刀及石頭,甚慘。 一小時過後,小邪累噓噓叫道:“我們到此為止。” 解開面巾,揉揉雙眼,開始撿拾地上飛刀。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陪你練功好累呀,我今天可以早點休息了吧!” 他找機會倫懶。 小邪笑道:“不行!因為明天你還要陪我練,我要一一練下去,直到我滿意為止,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練習你的金剛指力。” 阿四苦喪著臉道:“我們多久才可以出關?” 小邪道:“不曉得,越下苦功則越早有收穫,我們通吃幫不吃就不吃,要吃一定是通吃,將來江湖上才會有我們立足的餘地,你這個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也下會再跑給人家追了。” 阿三笑道:“有時候跑給人家追也蠻不錯的嘛!” 小邪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將來我們有機會就跑給人家追,只要你們練好了,將來說有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阿四好奇道:“小邪幫主你說來聽聽如何?” 小邪十分有興趣道:“我們可以開武館,你也可以收徒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們也可以開鏢局,神探館,賭場……哇!太多啦!你們想想這多美好的將來呀!” 說得自己也陶醉了。 小邪想到的事他就會去??試,而這些有趣之事情將會不斷出現在江湖中,在續集中,小邪更是有辦法。 阿三,阿四聽得忘了自己是誰,他和小邪一樣陶醉在將來的美麗的懂慢裡。 要是老頭子知道他們將來要做這些事,也許會感慨自己多生了幾年,為什麼下和小邪一起出生。 阿四急叫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玩這些東西?愈快愈好。” 小邪道:“當然要將黑巾殺手滅掉才行,否則他們會時常扯我們的後腿,這樣玩起來不痛快,你放心,只要我武功練成,保證追得他們雞飛狗跳牆,直叫我三叔公,舉白旗自殺。” 我們也可以去唱戲,到京城去唱,小丁當花旦。 呵呵…… …… “一想到就高興。小邪得意道:“這還用說?小丁這麼漂亮,一定會紅遍半天邊,連皇帝都搶著看,哈哈……多妙哪”小丁早就洗好碗筷,她本要出來,但見小邪在練飛刀才沒走出來,現在一聽到小邪在說她,她以為有事要找她,立即奔出來問道:“小邪什麼事?看你笑成這個樣子!” 她也微露笑意。 小邪憋住笑聲道:“小丁哪!再幾年你就要比武招親啦!也該嫁人了。” 小丁紅著臉羞澀道:“小邪你亂說什麼?我下嫁,我……” 小邪叫道:“我那個我什麼?長大了不嫁入,難道你要當尼姑?這麼漂亮的女孩當尼姑多可惜,不行,不行!你非嫁下可!” 他說的倒是真話。 “我……我……” 小丁更是羞澀困窘得無地自容。 阿三很有信心道:“我再過幾年也要還俗,娶我的柔美啊!” 一個大光頭晃個下停,有如剛上演布袋戲的木偶一般。 阿四也笑道:“還有我的雪雪,我好想念她喔!” 雙手抱胸一副長相思模樣。 “我……算啦!” 小丁羞窘道:“反正我現在還早啼!談這個做什麼?不正!:“她瞟向小邪。小邪故意沒看見,他道:“不早羅!十五六七八九歲羅,再下嫁,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好吧! 你嫁到老還沒人要再來找我,我通收啦!慷慨一點!” 小丁叫道:“我才不老了再嫁給你,我……” 她突然發現自己說溜了嘴,霎時粉粉顏汎羞窘得直往屋裡奔。 “哈哈……” 小邪大笑道:“小丁沒關係啦!姜是老的辣嘛!說下定你愈老愈可愛哪!哈哈……” 阿三,阿四也笑得眼淚直流。 在困苦練功中參插一點小小生活情趣,這是小邪所希望的,他覺得歡笑能使人振作,能使人更有精神,在極度疲勞沮喪後,也只有歡笑能帶來新的希望,小邪不但有希望,他也將希望帶給小丁,阿三,阿四甚至於老頭子。 ※ ※ ※ 時光荏苒,轉眼一年牛又已過去。 這一天,小邪一大早摃著鐵牌再度飛掠瀑布下。 像平常一樣舉著鐵牌讓飛瀑衝擊,從早上面到傍晚,足足衝了十二個時辰,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點知覺也沒有的站在盤石上,所留下來的腳印已足足深陷八寸餘,現在他有如天神一般威武,有如鐵人一般強壯,他竟能在萬斤飛瀑下支持十二個時辰,就如一個人同時拉住千萬只正在奔騰的馬匹,此等功力,此等勁力,也許天下已無人能及了。 突地 “啊 |”小邪已發出狂吼,這吼聲之強、之大、之晌,春雷不足以與其媲美,萬馬奔騰之聲也下能將它壓倒,千鼓齊晌也未能及其萬一,這聲音有如火山爆發,有如千斤、萬斤炸藥同時爆炸,震得地動山搖,萬獸狂竄咆哮,林鳥驚飛懼鳴,樹葉簌簌作晌,連通吃小??都搖晃不停,碗盤卡卡直晌,令人頭昏目眩,冷戰直打,百里之外亦能聽到這霹靂之吼聲,太駭人了。 只見小邪舉著鐵牌過著飛瀑往上衝高七丈餘,好象瀑布之水突然倒流似的,他一藉力,再吸口真氣,身形再度衝高十餘丈。 “啊 |”小邪再次怒吼,雙手一扯,將那三寸厚,圓桌大之鐵牌撕成二半,反手拋入水中,轉身猛射盤石,將觸盤石之際,雙掌一推,“?? ”有如爆炸一般,盤石已被震得稀攔。 “啊 ”小邪再吼一聲,已如天馬行空般的飛掠上岸,其勢之快又如殞石一閃即逝,腳一落地,他大吼一聲:“成啦!” 臉龐露出無限安慰,興奮及滿足。 小邪這兩年半來,日夜不斷的練功,每天不停和萬斤飛瀑搏鬥,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天,將飛瀑擊退,將自身潛力發展至極限,將有形化於無形,捏在他手中的信心,使他戰勝了非人力所能抗拒的飛瀑,難怪他高興得差點昏了頭。 這時老頭,小丁,阿三,阿四都聞聲趕來。 老頭從沒有聽過內力這麼充沛的聲音,他一看到小邪,熱淚已經流下來,直叫道: “好,很好!小邪你很好!” 無限溫情的撫著小邪肩頭,流露出偉大的親情慈愛。 小邪擦掉老頭眼淚,雙膝一落跪在地上感恩道:“老頭,爺爺,小邪成功了,小邪沒讓您失望。” 小邪也流出高興的眼淚,這是怕第一次情下自禁的流淚,這是喜悅的眼淚,也是感恩的眼淚,他感恩老頭十幾年前將他從孤苦中帶到溫暖,他感恩老頭將武功傳授給他,他更感恩老頭含辛茹苦的將他扶養長大,雖然小邪一向對自己看得很淡,但對老頭的再造之恩,他是永生下忘,除了老頭,他也下知道能夠向誰下跪。 小丁也哭泣著,她覺得這一老一少好可憐,所以她哭了。 |
11
阿三,阿四也流出眼淚,他們覺得以前所受的委曲,都已成為過去,在辛酸中渡過了,偷菜去賣,偷冷飯吃,撿人家所不要的破衣服,雖然有趣,但孤伶想起時,他們還是會暗自流下悲傷無奈的眼淚,而現在這些都成為過去,將成為美麗的回憶,所以他們倆也哭了,為命運而哭,為小邪而哭,為自己而哭。 冷風颼颼,莫塔湖依樣奔騰,那飛瀑仍然嚨嚨嘶吼,微微傳來幾聲孤雁悲鳴,似乎大地將帶走這一切的一切。 今宵有酒理當飲,莫待無酒空對天,美酒佳釀使人忘憂,更能使人暢舒。 他們醉了,就這樣醉了,憂愁令人醉是假的,喜悅令人醉才是真的,今天連小丁也醉得不識星星稱月亮,許多年來地未曾鬆弛一下自己,今天她也感到快樂,她也藉此放鬆一下自己。 今夜,通吃小??可真全醉得一塌糊塗,連屋子也醉了,它不是在搖嗎? 是的,在小邪他們眼中,屋子正在搖晃下已。 ※ ※ ※ 歡樂時光最易逝,現已是第二天下午。 通吃小??已恢復以前之淡雅古??,醉的人也全醒過來,他們現在正在庭院聊天。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大功已告成,咱們什麼時候回江湖?” 小邪笑道:“再等些時候,我們將所學的全部融會貫通一下,我還要加強飛刀和輕功,不過現在已不用像以前那樣辛苦,以前是練功練力,現在練的是技巧和智能。我們要練到在極不可能之下,發出自己所要發出的武功,這樣才算大功告成。” 阿四笑道:“我也學得差不多啦!用智,現在是用智,嘻嘻……” 他猛點頭,好象能領悟小邪的話似的。 小丁嬌笑道:“小邪,我現在是一代神醫,華佗再世,你要看點什麼病呢?” 她難得有如此開玩笑之心情,說起話來既柔又悅耳,神情楚楚動人。 小邪白了他一眼,他從來不被“美色”所誘惑,他叫道:“我一張嘴巴喝酒來不及,你再弄一張給我吧!” 小丁笑道:“這下是憂成了多嘴婆嗎?” “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老頭微笑道:“小邪你功夫已經接近尾端,我先到江湖走一趟,等你練成以後也好有個準備。” 小邪點頭道:“這樣也好,你這次出去準備探些什麼事呢?” 老頭道:“我大約走一趟少林,再看看我那老友李孟谷,如果他還在,我想要他來一趟,說一些機關陣法給你們聽!然後順便探一下”飛龍堡“及”神武門“最近的動態,差不多就是這些。” 小邪道:“別忘了黑巾殺手也順便打聽一下,最好能摸清他們現在在幹些什麼壞事。” 老頭頷首道:“這當然,你們有無事情要我代勞的?” 他巡視一下眾人。 小丁幽幽道:“老爺爺你到君山看看我哥哥好嗎?我好想念他。” 老頭安慰道:“我一定替你跑一趟,你別難過。” 小邪有點失望道:“可惜你找不到小七,否則你也可以幫我看看小七。” 老頭驚道:“怎麼又來個小七?你們通吃幫到底有幾個人?” 小邪手指一張叫道:“五個半,還有半個是小王爺,太原府蕭王爺的兒子。” 老頭有點吃驚道:“哇佳佳!你蠻能混,連威鎮蠻夷的鎮遠大將軍蕭時宜,你也扯上一腿?要得!” 小邪得意聳聳肩道:“那裡,那裡,老頭教導有方,哈哈……” 他笑得很開心。 老頭啞然一笑道:“他們在那裡練功?” 小邪道:“巫山玉女峰夢笑崖亂七八糟洞。” 他說的是真話,那些洞真是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 老頭苦笑道:“這怎麼找?他練什麼功?那位武林前輩在那裡?” 小邪笑道:“玉觀音前輩,三百年前的”玉觀音“你知道嗎?” 他對於發現“玉觀音”的秘密很是得意,事實也是值得他如此驕傲,因為二百年來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這個秘密。 老頭聞言楞了半晌才驚叫道:“小邪啊!你怎麼不留在那裡練玉觀音前輩的武功呢?” 他有點為小邪可惜。 小邪笑道:“每個人都能練功,巧妙自在人心,您已經教我運功運氣的訣竅,我也可以創造武功哩!我這”浪子三招“保證有一套,不信你試試看。” 老頭倒相信小邪的話,他的“大悲掌”和“孤星劍法”也是自己創的,他點頭笑道: “你這人就是不安份,希望你那”浪子三招“就像浪子一樣亂七八糟,一去不回頭。” 小邪笑道:“那本來就是亂七八糟一去下回頭,不過……下是我而是我的敵人。” 老頭哧哧笑道:“看來放眼武林最有實力最厲害的一派,可能就是你們這通吃幫,而它卻都出自於通吃小??,呵呵……” 他感到能造就出這般人,是多麼了不起和快樂之一件事小邪得意笑道:“老頭,我有一件事你非幫忙下。” 老頭奇道:“什麼事?” 小邪笑道:“貼廣告,嘻嘻!你現在到江湖,就多寫點字條將通吃幫是天下第一張幫告訴大家,到時侯我一放屁,奶奶的,都可以把人震死,呵呵……” 阿三按著道:“而且還可以吃香的……” “喝辣的!” 老頭截口笑道,直望著阿三。 阿三尷尬一笑道:“這是小邪教我的,嘻嘻!” 他輕瞄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道:“沒錯啊!這種事不必客氣,老頭你也算上一份,最好連我的肖像他畫上去,讓天下人知道我是幫主。”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這麼一畫,下就和上次在開封劫刑場一樣,變成通緝犯了? 弄不好讓官兵知道你的真面日,那才好玩哪!” “也對,這件事總得想個法子解決……” 小邪想了想道:“好吧!老頭,人像不用晝了,光貼字條就可以,字體下面畫三顆骰子,愈大愈好。” 他很-認真。 老頭笑道:“那有幫派畫骰子?畫陀螺好不好?” 他開玩笑的說。 小邪笑道:“隨便啦!有就好。” 老頭道:“就這樣說定,事不宜遲,我走了。” 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準備出發。 小邪道:“老頭,有銀子嗎?通吃幫可不能放屁不晌,漏氣哦!” 老頭笑道:“銀子沒有問題,你們多保重。” 揮揮手身形已掠向小道直奔再來鎮,往中原出發。 。 “老頭,爺爺!再見!” 眾人望著老頭背影,直到老頭消失為止。 小邪攤手笑道:“好啦!人走了,咱們練功吧!阿三你再去撿石頭,練飛刀。” 阿三笑道:“沒問題,好久沒丟手有點癢,阿四,小丁你們也來幫忙!” 說著大家立刻撿了許多小石頭。 小邪這樣蒙上雙眼笑道:“開始。” 阿三射出三顆石頭,小丁打出兩顆,阿四丟出石頭擊向小邪。 只見小邪右手輕輕一揚,“呵呵……” 一連六晌,已毫不費力的打下它們。 阿三奇道:“小邪,我怎麼看到一把飛刀而已?” 小邪笑道:“不錯,我只是用一把飛刀,我利用阿四那顆石頭將飛刀彈向小丁邪兩顆,然後又利用這兩顆把飛刀打向你那三顆石頭,如何?有進步吧?” 阿三佩服道:“這像神話一樣,你老是練別人練不到的東西,很好!很好!” 他學起老頭的口氣。 一副老人誇獎小孩一般。 小邪輕笑道:“這沒什麼,多練就會,說不定的還有人比我更強,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阿三不服道:“我就不信天下有第二把飛刀能打出這種成績來,如果能,我就向他下跪磕頭叫他三聲爹。” 小丁笑道:“阿三別跟小邪打賭,你包輸的。” 阿三叫道:“為什麼?這明明不可能嘛!” 小丁笑道:“你又不是不曉得小邪,如果他真的跟你打賭,他會去找一個人,要他天天打石頭,雖然那人不怎麼樣,但他以後一定能打中石頭的。” 阿三這下訥訥道:“小邪幫主,剛才的話不算,我收回來,我們再來練,嘻嘻。” 尷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小丁哪!你就像我肚子裡的酒蟲,什麼事你都知道,難得你這麼的關心我。” 小丁紅著臉道:“誰不知道你鬼計多端,專出一些餿主意,和諸葛亮一樣。” 這招可是老頭教她的,她怕小邪又要耍花樣,只好把諸葛亮抬出來,老頭告訴她,只要將小邪比做孔明先生,一切事都好辦了。 小邪一聽到諸葛亮,立即聳著肩笑不合口,陶醉一番他才道:“諸葛亮要練飛刀啦! 呵呵……” 說完大家又開始練飛刀,小邪一把飛刀連續打下多顆石頭,直到第十八顆,他才發出第二把飛刀,眾人看得都咋舌不已。 足足練了一個多鐘頭,小邪才換別的花樣。 只見小邪騰身而起,身形平飛十丈開外之樹林,折下小枝,又倒射回來,動作乾淨俐落。 不拖泥帶水,幻起一道藍虹,優美飄落於地。 輕輕一笑,將樹枝交給小丁,他道:“小丁你將樹葉摘下來,練軟的。” “軟的?” 小丁奇道:“什麼軟的?” 小邪道:“剛才射石頭全憑硬碰硬,現在用樹葉。就得軟碰軟,這比較難,我必須用巧勁,將飛刀在碰到第一片樹葉之後,讓他折回射向第二片樹葉,這都要技巧。” 小丁不懂道:“飛刀也可以折射?在空中一點阻礙也沒有?” “可以!” 小邪拿出一把飛刀解釋道:“飛刀刀口是尖銳鋒利,而刀身是扁平的對不對?” 小丁點頭道:“這有什麼作用?” 小邪笑道:“空氣中有阻力,像我們往前跑就有風吹向我們,像帆船有順風和逆風,我的飛刀能夠轉彎也是這個道理。將尖銳的刀鋒往前射,就像收了帆的帆船阻力小,速度就快,如果以刀身擊出,而且用力射的話,飛刀就受到阻力而不能保持直射了,像在高山上拋下瓦片一樣,瓦片是左右晃來晃去的飄下去,而不是垂直往下墜,道理是相同。” 小丁點頭道:“我懂了,但這不容易。” 小邪笑道:“練功本來就不容易,久了就可以完成,我們開始吧!看我。一次能打下幾片葉子。” “注意了!” 小丁摘下幾片葉子,作勢欲發。 小邪揮揮手臂叫道:“開始!” 小丁玉手往空中揚,手掌一攤,五片綠葉有如蝴蝶般的飛向空中。 小那大喝一聲,身形拔高數丈,左手微抖,一道寒光已射向綠葉“咻|”一聲,只見飛刀有如靈蛇舞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以不可能之可能將樹葉一一貫穿,最後直射屋邊小松樹“嘟”一聲,飛刀已沒入樹幹三寸,刀??還掛著五片綠油油的樹葉,小邪也藉勢掠向飛刀,停在小樹前面。 小丁,阿三,阿四看得目瞪口呆,楞在那裡,忘了稱讚幾聲。 小邪扯下面巾,拔下飛刀,笑了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小丁這才醒過來贊嘆道:“這不可能吧!你的飛刀簡直不是飛刀,這是鏈子鏢,會轉彎哪!” 阿三驚歎道:“小邪你這招可以射中躲在牆角的敵人,太恐怖了。” 阿四拍手叫道:“小邪幫主,我們又可以開一班特技團啦!靠你的飛刀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什麼玩二嘛:哈哈……” 他已高興得昂頭大笑。 小邪笑道:“還早呢!我要練到夠準,夠快,夠狠,夠勁才會罷手。” 小下道:“那時侯你的飛刀也成為天下第一啦!對不對?” 她深情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不練就不練,要練就練個夠,我的飛刀要化成無形,到時侯敵人再也沒辦法防範了。” 阿三高興道:“邪小邪幫主你的飛刀要排名天下第幾?第一?還是第二?” 小邪笑道:“我不排,我的飛刀是用來殺人的,排什麼名?只要你不明阿三排上名,我們通吃幫可就大大的風光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的意思是說,叫我和阿四打頭陣,輸了再輪到你出手?” 小邪點頭道:“這也未嘗小可,本來幫主就沒啥事幹,光下棋就行。” 阿三躍躍欲試道:“我不曉得現在有多進步?不知能杏打贏我師父?” 小邪笑道:“隨便啦!反正師父也不是壞人,打不打得贏沒什麼關係,我們先拿” 神武門“開刀,再找黑巾殺手算帳。” 小丁接口道:“還有我乾爹,他還在神仙島,不知他是否還活著?” 小邪道:“老乞丐頭有一套,死不掉的,等我們滅了”神武門“後,再去救他們。 好不好?” 小丁輕嘆道:“隨便你,反正等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短短幾個月。” 望著天空,下久,小邪道:“我們到鎮上玩玩,大約兩個月沒去了吧!” 阿三搶口道:“好哇!我好久沒去喝小二哥的茶啦!” 小邪點頭笑道:“我們走!” 話音一落,四人已順著小徑走向再來鎮。 ※ ※ ※ 再來鎮依樣純樸,並沒有因人事變遷而有所改變。 小二哥的茶鋪,雖然古舊了許多,卻更令人覺得古意盎然,招牌愈老,也愈多人喜歡去。 小二哥已三十開外,沒娶妻,也許他根木想都沒想過,他很知足而平凡的過著這種生活,憨厚忠實正是小二哥的寫照。 二楞子也已二十出頭,他雖想過到中原闖天下,但他沒念過書,也未曾練過一些武功,平常除了隨著大家打打獵外,也是在店裡幫幫忙,久而久之,他也習慣於這種小人物的生活,也因為他容易滿足所以過得很快樂。 “小二哥,我們來啦!” 這是小邪特有標誌,人未到而聲先至。 小二哥正忙於招呼客人,他見到小邪他們來到,立即走出茶鋪,揮著那??抹布高興叫道:“小邪你們來啦!請裏邊坐,今天天氣熱,客人很多,我招呼不過來,你們自個兒找地方坐好嗎?” 他人老實,也不會客套,卻更令人覺得和藹可親。 小邪他們奔過來,小邪笑。 道:“小二哥你去招呼客人,要是忙不過來,我也可以幫忙。” 他很久沒替小二哥端盤子,想再????舊日情趣。 小二哥笑道:“不必啦!雖然忙了點,我還應付得過去,我進去了。他怕掌櫃說話,故而先走進去招呼客人。今天二十幾桌都已坐滿,有男有女,有中原人也有邊疆人,有商賈也有帶刀帶劍的武林人物。小邪他們找一張靠近南面窗口的小桌子,坐了下來。小邪??著手道:“今天好熱閘,開茶館也不錯哪!呵呵……”目光往四處巡去。阿三笑道:“要是小丁開更棒了。”小丁嬌笑道:“怎麼?阿三你老是說我如何如何,真的這麼有效嗎?”她斜睨阿三。“哇卡!”阿三裝做昏倒模樣,喃喃叫道:“小丁,我和尚看了你,差點心肝都蹦了出來,何況是凡夫俗子?阿彌陀佛!”合十行了個大禮。阿四笑道:“小丁你沒看到好多人都在看你,連那桌女的也偷瞄個不停,你是十足的美人哪!” 女孩那有不喜歡自己花容月貌?而小丁也實在美得脫俗,小邪曾經說過:“小丁是梅花,倪小青是芙蓉,喬小雨是蘭花。”可不是嗎?小丁現在就像孤傲高潔的梅花,綻放著美麗的笑容,讓人見之則心神舒暢,仰慕之心猶然而生。但卻只有一個大頭呆不曉得欣賞,他就是小邪先生,他看小丁有點陶醉了,不曉得要憐香惜玉,卻挖苦道:“小丁你少來! 癩蛤膜喝點老酒就陶醉了?人家是看你臉上為什麼沾了泥巴?黑黑的。一片哪!哈哈……” 阿三,阿四聞言,也指著小丁大笑不已,他倆知道小邪又在開小丁的玩笑,很自然的就和小邪合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丁那知老酒沒喝成,立刻來了一??冰水,她紅窘著臉,低下頭掏出白絲巾猛往臉上擦,那模樣有如八十老娘在化??,可笑已極。“哈哈……”小邪越笑越高興,他又輕輕在小丁耳邊道:“小丁,要不要我幫你呢?”小丁魚叫道:“在那裡?擦掉了沒有?”敢情被阿三阿四他們一笑,她真以為臉上有泥巴了。小邪很認真道:“擦是擦掉一點,不過擦不乾淨,我幫你,手帕給我。” 小丁將小絲巾遞給他,閉著眼睛羞死了。 小邪輕輕抹著,像在擦一。 件稀世之寶一樣,邊抹邊咯咯直笑,阿三和阿四小敢笑太大聲,憋得滿臉通紅,小邪擦得過癮,才輕輕告訴小下道:“你的臉好美娜!好白,好嫩,擦了老半天,原來你臉上的泥巴是茶杯的影子,我看錯了,對下起!嘻嘻……” 小丁這才知道上當了,她嬌嗔道:“這麼多人你也好意思開我玩笑?我……” 伸手就要打小邪。 “各位……” 小邪立即轉向人家叫著。 “小邪--”小丁一急,馬上拉住他衣角,急叫道:“小邪算啦!坐下來,喝茶!喝茶!” 她真怕小邪來個滿堂紅。 小邪得意笑道:“好吧!喝茶!你們來點什麼?” 阿三道:“來點茶,來壺灑加幾盤小菜就可以了。” 小邪點頭向小二哥叫道:“小二哥,我要一壺龍井,一壺白乾,三碟涼伴菜,一盤滷牛肉。” 小二哥很忙,招呼得小過來,他叫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 小邪見小二哥實在忙不過來,他叫道:“小二哥我來啦!” 立即起身走到掌櫃那邊道:“掌櫃你好,我來幫你的忙。” 掌櫃和小邪也有十幾年之交情,他笑道:“小邪,好久沒看到你,不好意思吧!二楞子今天又去打獵,所以小二忙了點,你來幫幫忙也好。” 小邪笑道:“謝啦!我以後地想開茶館,現在練習,練習。” 拿起二楞子那頂帽子和抹布,快速的走到廚房向師父叫道:“一壺龍井,一壺白乾,涼伴豆腐,小黃瓜,大蒜海帶,滷黃牛肉一盤,馬上要!” 他叫得很順口。 “來啦!” 師父也訓練有素的將東西送出來。 小邪很快端到小丁那邊,他道:“慢慢吃,小二哥很忙,我幫他一下。” 小丁笑道:“你好象很內行嘛!” 小邪笑道,“這門功夫,天下第十八,不錯啦!” 說完已迎向小二,他問道:“小二哥,小菜一盤多少?牛肉、包子、茶葉怎麼賣?” 小二哥笑道:“都和以前一樣,老字號了,也不好意思漲價,你照著算就是。” 小邪笑道:“沒問題。” 說著走向門口招呼客人。 不久,他見到有三名大漢走過來,他叫道:“客官請裏邊坐,天氣這麼熱,本居老字號,茶道別出一格,只要您喝一口,保證生津止渴,齒頰留香,暑氣盡消,如果您餓了或想喝酒,本店也有供應,請裏邊坐,請裏邊坐!” 他猛折腰,而且笑臉過人,客人見之就有好感。 三名大漢其中一名道:“歇歇也好!” 說著他們已走進茶鋪,。 “客官請這邊坐!” 小邪高興的領著他們到一張桌前,邊抹桌子邊問道:“客官您來點什麼?本店最有名的冰酪茶,其它如龍井,普沮,鐵觀音,烏龍茶應有盡有。” 大漢道:“來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 小邪躬身笑道:“好,好!客官馬上來!” 他大叫道:“一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多加點冰!” 小邪就是知道客人的心裡,人熱天吃冰酪,不多加點冰成嗎? 他不但武功高,連做生意也有一套。 不久,全茶鋪,的人都開始找小邪,小二哥落個輕鬆,只收拾碗盤,擦擦桌子,而小邪越忙越有勁。 ,他好象是那種天生下怕累的人。 客人一批來了又走一批,現在又增加了不少武林人物。 突地已來了兩名彪形大漢,一名著藍衫,一名黑衣,皆四旬餘,滿臉鬍鬚,走進茶鋪,,氣勢凌人的往東邊桌旁坐口藍衫大漢叫道:“哩!小二快過來侍候大爺!” 語音沉而有力。 小二哥望了一下小邪,小邪會意立即走上前,他笑道:“二位大爺您要來點什麼?” 藍衫大漢叫道:“有什麼來什麼?最好統統搬出來,人爺肚子餓得很!” 小邪笑道:“要不要來點酒?” 黑衣大漢叫道:“廢話!不喝酒吃什麼飯?” 小邪陪笑道:“是是是!” 轉身大叫道:“白乾一缸,滷牛、羊肉各二盤,小茶統統上,饞頭包子各十個,要快!” 不久,這些東西都已端上來。 藍衫大漢喝口酒,又吃幾片羊肉,他突然厲罵道:“***巴子!什麼羊肉?” 伸手一掃,盤子已掉在地上卡卡撞成碎片,羊肉也濺了滿地。 眾人為之一騰,尤其是阿三和阿四,他他看這小子竟敢對小邪無禮,心中甚是氣憤。 小邪見狀陪笑道:“客官大爺對不起!小的不曉得這羊肉不合您胃口,對不起!” 伸手將桌上另一盤羊肉端回來。 “誰叫你端!” 藍衫大漢大吼一聲,猛揮手“咱”已打了小邪一個巴掌。 阿三,阿四已經站起來,雙掌握得緊緊,甚是氣憤,小丁也驚叫出口。 小邪並沒有還手,他摸著臉頰陪笑道:“客官,我……” 他站在那裡不敢動。 掌粗和小二哥也甚是替小邪抱屈,但他們知道和氣生財,如果小邪一還手,今天的生意就別作了,小邪也知道小二哥的辛苦,他不願意在當眾之前拉下臉來,他就是這麼會替朋友著想,為了小二哥,他忍下了這一巴掌。 藍衫大漢叫道:“站一邊去,***!要是這些不合我胃口,有你好受!” 小邪陪笑道:“是,客官!” 立即欺身將地上的碎盤子及羊肉撿起來,又再招呼其它客人,好象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 客人見這出戲沒演成,也開始恢復談論自己的事。 阿三覺得奇怪,這不是小邪應有的反應,他走過去問道:“小邪疼不疼?” “疼,好疼!” “那你……” 小邪阻止他道:“阿三,這是小二哥的茶鋪,,我們鬧不得,否則對小二哥說不過去,而且又是我自己志願當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阿三道:“有點懂,可是他不該打你。” 小邪道:“不錯,小二哥他有時侯也會被人打,但他都挨過來了,我不能砸了他的飯碗,人家已夠可憐,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這兩個癟十,遲早要剝了他們的皮,等一下你和阿四盯上去,到鎮外就將他放倒,黑度奶奶,給他來硬的。” “乾伊娘!氣死我了,等一下非剝了他不可!” 阿三這時的氣憤已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小邪道:“你回去吧!客人又來了。” 小邪已轉身去招呼客人。 阿三滿懷氣憤的走回去,不時瞥向那兩名人漢! 希望他們早點吃完。 好早點修理他們。 這兩名大漢可囂張得很,大吃大喝,目空一切,全不把旁人當作一回事。 小邪走向掌櫃。 掌櫃苦笑道:“小邪真對不起你。” 小邪輕笑道:“沒關係,我還挨得起,我是來問你,這錢收不收?” 掌櫃嘆道:“算啦!這種事三兩個月總是要碰上一兩次,能給就給,下能給就讓他們去吧!惹了他們,茶鋪,也別想開了。” 掌櫃說的也是實話,他作的也是小本生意,賺不多也賠不多,犯不著惹那些凶神惡煞。 小邪苦笑道:“沒想到我一來就碰到白食的,真雖(倒霉)!” 小二哥也走過來憨楞的望著小邪道:“我害你受罪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小二哥你多久會受一攻這種氣呢?” 小二哥笑道:“大概三個月一次吧!久了我已經習慣了。” 小邪摸摸他肩頭笑道:“將來我開茶館就把你接過來,你也不必再受這種氣了。” 小二哥笑道:“當店小二,到那裡還不是一樣。” 小邪知道小二哥不會了解這些,像“飛龍堡”開的茶館,誰還有這個膽子找喳,這說明了弱肉強食,欺善怕惡的心理,他不再多說,也小會忘記自己所說的話。 那兩個惡客,狂飲豪食,已將酒菜吃個精光。 藍衣人漢叫道:“小二過來算帳!” 他翹起左腿架在椅子上,邊剔著牙縫。 小邪應聲走過去笑著道:“客官,一共一兩三錢。” 藍衣大漢笑道:“好!給人爺記帳,等大爺下次來時再一起算,哈哈……” 他昂頭直笑。 黑衣大漢叫囂道:“小子!要是下次再拿這種菜出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下酒吃!” 小邪陪笑道:“是,大爺,您下次來,我一定拿好菜讓您吃。” “哈哈……這還差下多!” 說完兩名惡客已揚長而去。 阿三和阿四冷笑一聲也道了出去。 小丁則望著小邪。 ,希望他快點收工,地也要好好打這兩名惡客幾個耳光。 小邪向她報以微笑,將碗盤收拾乾淨,這才告別小二哥及掌櫃,留下十兩銀子,帶著小丁走出茶鋪,,往阿三掠去之方向行去。 小丁關心問道:“小邪,打得疼下疼?” 她摸著小邪右臉頰。 小邪笑道:“剛才疼,現在不疼了。” 小下道:“你怎麼不還手或躲開呢?” 小邪道:“如果那傢伙打不到我,一定不肯罷休,這一鬥起來,對小二哥不好,我們別談這些找人要緊。” 小丁嗔道:“這傢伙!我一定要打他兩個耳光替你出氣。” 不久他們已走出鎮西,只聽一陣叫罵聲已傳來。 “***,你們兩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我通吃幫的麻煩?去你的!” “哇哇……呢……” “哇什麼?吃飯下給錢還打人?一想到我就有氣”想必阿三,阿四已將這兩名惡客給逮著了。 小邪他們直往發聲處奔去,只兩個起落已到達地頭。 阿三見小邪來到,氣憤道:“小邪幫主,作了他!” 小邪還來下及回答,小丁已欺身向前打一“藍衫漢子兩個耳光罵道:“你好可惡,竟敢打小邪!” 她氣呼呼的站在那裡,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小丁讓我來,這傢伙到處白吃白喝,不是士匪也是強盜。” 小丁怒顏不減的站到旁邊。 小邪笑道:“二位好啊!請問貴姓?” 這兩名大漢早就被阿三,阿四打得遍體鱗傷,那藍衫大漢看到店小二突然變得這麼有來頭,嚇得話也說下出來,冷汗直流。 “說--”小邪大吼一聲,其聲如雷,震得這兩名大漢身軀蹦了起來。 藍衫大漢訥訥道:“我叫張豹,鐵蹄幫的人。” 他想報出幫派看小邪會不會嚇到。 那知他不說還好,一說小邪可火了,一巴掌打得他牙齒掉了兩顆,大罵道:“什麼東西!黑度奶奶!癟十,王八,人渣,什麼鐵蹄幫?那天我要踏平它。” 阿三道:“小邪幫主,這鐵蹄幫都是在塞外以打劫為生,饒他們不得!” “原來是強盜,難怪敢吃白食,***!” 小邪人吼一聲猛揮手。 “啪啪……” 連摑了十幾掌,將張豹打昏於地,滿臉是血。 小邪丟下他走向黑衣人笑道:“你又叫什麼名字?什麼幫?” 黑衣人結結巴巴道:“我……我叫王全用,也是鐵蹄幫的人。” “啪啪”小邪打他兩個耳光叫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想打家劫舍?” 王全用急道:“不是,是我們兩個獨自來喝酒找樂子的。” 小邪叫道:“你們***什麼事不好幹,專選強盜這一行?” 王全用哀求道:“大俠饒命,請高抬貴手放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阿三氣憤的踢他一個吼道:“什麼東西,幾分鐘前還神氣得很,現在卻裝起烏龜來? 媽的!殺了你!” 又再補他兩腳。 小邪道:“好吧!我很不喜歡殺人,我也不願你們再殺人,廢掉你們武功算了。” “大俠我……大俠啊--”王全用一陣哀叫已昏倒。 小邪廢了兩人武功才笑道:“對這些人不必客氣,十足的癟十,我們走吧!” 阿三氣憤未消又踢他們幾個,這一踢,又把他們踢醒,阿三厲道:“有膽來找我通吃幫不明阿三,別專門找那些不會武功的人,記著通吃幫三字!” 兩名大漢武功被廢,一點希望也沒有,都還敢言報仇? 沮喪的坐在那裡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小邪笑道:“咱們走,和這些人渣磨菇劃不來。” 大家這才悻悻的離開往通吃小??走去。 小邪逆走邊道:“小丁想不到你也會打人哪!有進步!” 小丁想起剛才自己身不由己的打了那藍衫大漢,有點失態,泛著紅臉羞澀道:“他們太可惡了!” 阿三也叫道:“這些天殺的,要不是為了小二哥,我當場就叫他頭破血流,死在當場。阿四咬牙切齒道:“那些人真不識好歹,看到他們欺負你,我就想剁掉他們雙手,可恨到極點!”小邪被打,這要比他們自己被打更嚴重,更使他們氣憤因為在他們心目中,小邪無疑是個神聖的偶像,是不容別人所侵犯。小邪不願再說這件事,他轉開話題道:“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曰子?” 小丁,阿三,阿四齊問道。 “今天是初三。” “初三是幹什麼的?” 阿三問道。 小邪笑道:“初三是哈殺(拼酒)的日子,殺烏龜狗的日子。” “幽呼--”阿三跳起來叫道:“我先走啦!” 他趕忙往左邊樹林奔去,也許他老早就藏有捉來的黑狗吧! 阿四叫道:“殺狗要兩個人喔!” 他也掠往樹林。 小邪笑道:“小丁你怎麼不去呢?你還吃不習慣嗎?” 小丁白了他一眼叫道:“誰像你們野人似的,也不吃斯文一點的東西?” “是是是!” 小邪頭點個沒完,他笑道:“吃斯文的東西,什麼是斯--文的東西?” 小丁嬌笑道:“雞鴨魚肉啦!青菜豆腐啦!” “龍肉!” 小邪突然很鎮定的叫出口,他道:“龍肉算不算?” 像是很認真在請教老師一般,有板有眼。 小丁又瞪他一眼叫道:“那有龍肉?你少神經,那巴掌沒把你打醒,多可惜!” 小邪裝蒜的喃喃道:“原來沒有龍肉,可惜!” 憨然的甩著頭,有點失望的樣子。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少來,誰下知道你最會裝神弄鬼,我看你連龍肝鳳膽都吃哩! 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小丁你不吃香肉,煮香肉倒有一套,呵呵……” 小丁嬌嗔道:“都是你逼我的,否則我才不煮呢?嗯心死了,真煞風情!” 小邪得意道:“將來我要作個大煞風情的生意。” “什麼生意?” “美人狗肉羹!哈哈……” 右手往小丁下巴一勾,大笑的往茅屋奔。 小丁一楞,紅著臉叫道:“死楊小邪-”她也邁步追趕過去。 ※ ※ ※ 轉眼三個月已過。 在這三個月裡,小邪不斷練習飛刀及輕功。現在他又要考驗成果如何。 他在庭院中央點滿了蠟燭,將其置成一排,蠟燭前面則架著一小竹筒,竹筒鑽有小洞,並連著水桶,而水桶已架高並且裝滿水,竹筒小孔已有水線一絲絲的往下射,就如下雨時的屋簷,水線垂直的往下滴。只不過竹筒的水線和水線之距離,只有一分寬和飛刀厚度差不多。輕風一吹,水線就會連在一起成為水幕。 小丁奇道:“小邪你要怎麼試飛刀?” 小邪笑道:“我在試飛刀的速度及準確性。” 阿三道:“先說明再表演,否則我們就看不懂。” 小邪笑道:“我現在要從水線和水線之間射出飛刀,將燭蕊射成兩半,那樣就大功告成了。” 阿三道:“水線被風吹就會黏在一起,你射個鬼?”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要等它們分開的一剎那發出飛刀,而且我的飛刀不能沾到水,才算合格。” 阿四笑道:“我一定知道小邪有辦法,開始吧!” 小丁嬌笑道:“我替你擋風!”說著已輕移嬌軀走向風頭。 小邪笑道:“小丁不必如此,這是練功,是要考驗自己,將來敵人也不會替我擋風。” 小丁輕嘆道:“好吧!好人難做,你慢慢練,我看著就是。”她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水線及蠟燭。 小邪往前走,約離水線五丈左右才停下來,摒氣凝神一動不動的注視水線的變化。 一分鐘……二分鐘……一刻鐘……兩刻鐘…… 時間慢慢流失,可惜水線一直被風吹著不能分開。 突地?? “咻??”寒光一閃即逝,小邪已發出一把飛刀,直射蠟燭,聲音未落,飛刀已釘在蠟燭後面之牆壁上,其勢之快,有如閃電。 小丁立刻跑過去檢查飛刀,結果她高興大叫道:“小邪成功了!沒有水跡!”拔下飛刀,直奔小邪。 小邪接過飛刀看了看很滿意道:“一次可以僥倖,多射幾次就不會是僥倖了。” 結果小邪又射了五把飛刀,這五把也都一樣沒沾到水跡,他才收刀,並收掉那些道具。 阿三高興叫道:“成功啦!小邪幫主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沒練的?” 小邪笑道:“接下來你們看要如何限制我的行動,然後看我有無能力發出飛刀,任何限制都可以,例如說把我綁起來啦!” 阿三樂道:“這個好,有人可以綁,我樂得哈哈笑,阿四拿大繩子來,準備殺豬!” 阿四立即奔入屋內拿出一條大繩子,兩人合作將小邪像困香腸似的從腰部困到胸口。 阿三笑道:“現在如何呢?呵呵……”光困人就夠他高興。 小邪道:“你拋石頭,看我能不能將它射下。” 阿三笑道:“你的手只有手指頭能動,我不相信。”撿起一顆石頭叫道:“我射啦!” 立即丟出石頭,快捷無比的射向左方。 小邪大喝一聲,香腸似的身形倒射牆壁,右手指拔出先前射蠟燭而釘在牆上之飛刀,手指一抖,飛刀已化作一道寒光,直衝石頭,只聽“叮!”一聲脆響,石頭已被打下來。 “好!”阿三大拍其手道:“***,我怎麼沒想到你會跑到那裡去拔飛刀,等一下把你綁在樹幹上,看你如何射石頭?” 剛才阿三有意留小邪幾根手指頭要吊他胃口,因為手指頭再怎麼去抓也抓不到身上之飛刀,只可惜小邪卻不抓身上的飛刀,阿三失算了。 小邪笑道:“出其不意就能制勝。” 阿四道:“現在綁在樹幹,連手腳都綁著,如果你還能射到石頭,我的確服了你。” 小丁笑道:“你們將他全身都綁了,他要用什麼發射飛刀?留點手指給他用吧!” 阿三叫道:“不行!這是練功,以後敵人可不會留手指給他用。”他套話倒是相當快,存心要鬥鬥小邪。 小邪笑道:“說不定我有辦法呢?試試看。” 阿三暗自竊笑,他已想出最好的方法,如果這個方法再不行,那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制止小邪了。 很快的,阿三已把小邪綁在樹幹上,他是將小邪從頭至腳纏得密不透風,有如繞藤椅一樣的將小邪全身包在樹上,與其說是用綁的,無寧說他是用繩子編成的袋子,將小邪裝在袋子裡頭,一點也看不到他的人。 綁好,阿三拍拍手得意叫道:“我就不信邪,奶奶的從小到現在,沒有一次贏,這次贏定了,小邪幫主,你如果不用扯斷繩子,而能將石頭打下來,我就***再當幾年和尚!”他很有信心贏這場賭。 “嗚嗚……”小邪連嘴巴也被封起來,只能嗚嗚亂叫。 阿三叫道:“嗚個鳥?不賭了是下是?我想你也不敢賭了。” “嗚……嗚……”小邪又嗚個不停。 小丁笑道:“小邪你如果要賭,就嗚三聲表示好啦!不賭就嗚一聲。”她也想小邪可能不賭這場。 “嗚,鳴,嗚。”小邪竟出人意料的嗚三聲。 “喲呼!”阿四跳起來叫道:“好吧!小邪幫主終於賭了,阿三你輸定了!” 阿三叫道:“笑話!他全身找不到一點空隙可以發射飛刀,而且又不准掙斷繩子,***!我不信一輩子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輸)!” 阿四叫道:“你忘記小邪幫主是誰呀?他是小邪,小邪,大邪門哪!開玩笑!小丁你說誰會贏?”他反問小丁,信心卻十足。 小丁倒有點為難,她已經想不出小邪如何發射飛刀,但小邪既然敢賭,他一定有把握。想了想還無法肯定,她搖頭道:“我不知道,小邪他怪裡怪氣,好恐怖。” 阿四道:“一定贏,我押小邪贏;阿三,如果小邪贏了,你的狗肉就得讓我吃,還要替我洗三個月的衣服如何?” 阿三拍拍胸脯道:“沒問題,到時候你可不能賴,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 阿四道:“笑話,這種事還能開玩笑?開始吧!石頭讓你自己丟。”頭一揚嘴巴抿得像哈巴狗似的神氣已極,難得他對小邪這麼有信心。 “好!”阿三大叫一聲,也很有信心的撿起一顆石頭,東張西望的晃個不停,想丟往那個方向比較合適?勝算最大?最後他決定丟向小邪的後方,他認為丟向後方,任小邪如何神奇,也不能再轉身打中石頭。 阿三運起十成功力,使要做全力的一擊,他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將石頭投出,使小邪無法擊中,只見他大喝一聲,右手猛揮,一塊石頭電掣風馳並挾起尖銳之破空聲,背著小邢方向,往林中射去,石頭之快,已不是肉眼能夠感覺得出來。 阿三投出,正感到想得意時,奇蹟已發生了。 只聽“叮!”一聲脆響,那塊石頭已被擊回來掉落於地。 阿三沒有動,因為他不相信這是事實,目瞪口呆的楞在那裡。 小丁也沒有動,她想不出小邪是如何將石頭擊中,甚到連飛刀她都沒看見,像是平空中出現鬼魂似的,將石頭敲下來。 阿四忘了動,他很驚訝小邪真的做到了,這把飛刀已將他的心勾住。 小邪他被綁著也不能動,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很滿意的讓這決定性一刻多停留一會兒。 霎時人聲盡失,只能聽見飛瀑隆隆之聲。 不久。 “哇佳佳!”阿三終於嘆口氣道:“小邪幫主你還算是人嗎?”他輸得心服口服。 阿四他驚醒得意叫道:“哈哈!阿三,叫你要信邪,你就不信邪,這下好啦!我床底下有好幾件衣服,明天給我洗好!”??到小邪身邊,將繩子解開,笑道:“小邪幫主,我就知道你會贏,果然不錯,你終於贏了,哈哈……”他激動的推著小邪。 小邪笑道:“小意思,阿三他這次又栽了??鬥,自家人打自家人還是自家人,阿三你多當幾年和尚啦!” 阿三尷尬的摸著頭,苦笑不已。 小丁走過來,一臉驚訝的好奇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期待小邪的回答。 小邪笑道:“沒什麼,飛刀,我的第二把飛刀,無堅不摧的飛刀,無所不在的飛刀,也是我救命的飛刀,哈哈……”說完他縱聲長笑,聲音震徹山巒,回音此起彼落,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把飛刀?”小丁不懂道:“這把飛刀真的這麼厲害?” 小邪笑道:“事實是如此,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黑城鎮被黑巾殺手圍殺,我殺得他們精光,後來又出現那叫做什麼九魔之一的童血熊,他就是被我這把飛刀殺死的,小丁,這很有用哪!”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快將這秘密告訴我們,我多造幾把。” 小邪搖頭道:“秘密就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們,因為你們嘴快會說出去,對不起啦! 這是本門不傳之秘。” 阿四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對本幫有利,阿三別問得大多,快去洗衣服!” 他只擔心阿三耍賴,不時在提醒他。 阿三失望抿著嘴叫道:“不問就小問,憋死了,衣服在那裡,我要將你的衣服洗破!” 說完已衝往屋內準備將阿叫衣服洗爛。 阿四那想到賭這招,會出這種麻煩,他急叫道:“餵,阿三!你不能亂洗呀!” 他也追上去。 小丁望著小邪幽幽道:“你不能告訴我嗎?”郁郁寡歡的神情,令人不忍。 小邪一看到小丁這種可憐樣,亦不是味道,走上前去在她耳邊輕言幾句,然後笑道: “如何!有一套吧!” 小丁這才一展笑容道:“原來如此,我想不可能的事怎麼會變成可能呢?原來如此,你的鬼東西還真不少。”知道這秘密她當然高興,但更令她高興的還是她覺得自己在小邪心目中的份量畢竟不同於其它人。 小邪攤攤手笑道:“那裡,那裡,哈哈……”他又大笑起來。 小丁也滿足了,她笑得更是動人,只有小邪能讓她如此快樂,其它的似乎很難再引起她笑得如此動人了。 ※ ※ ※ 忽忽初秋已過,莫塔湖再次飄下潔白瑞雪,輕輕的將大地覆蓋一層白紗,像幅美畫。 小邪已回到這裡足足三年,他知道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他在等,等著老頭回來,他想從老頭那邊知道最近武林動態。 靜靜的,他已等了一個多月。他每天倚在欄杆前。 這天晚上,已近三更,終於?????? 小徑上已出現老頭的影子。 大雪紛飛,小邪並沒有躲入屋裡,他一直站在庭院前端,竹籬笆旁,好象已算準老頭今天會回來似的。其實不然,雪下得大,他更心急,情不自禁的就站了出來,終於讓他等到了。 “老頭你回來啦!快!外面下好大的雪。”他迎上去拉住老頭冰冷枯手,反身往屋裡奔去。 老頭慈祥的望著小邪,他笑道:“傻孩子,老頭我那有一定時間回來?這麼大的雪,你還站在路口等我。”伸手拂去小邪頭上雪花,關懷有加。 小邪帶老頭進入茅屋,立即生起火爐,讓老頭取暖。 歲月不饒人,老頭臉上縐紋又加多了不少,小邪甚是不忍,他只有這麼一個親人,而這親人將會比他先走,再次握住老頭冷手,輕聲道:“老頭你多休息,以後的事都交給小邪好了。” 老頭滿足笑道:“小邪,我不交給你交給誰呢?十幾年前我就交給你了!” 小邪深深的點頭,他內心除了感恩以外還是感恩,他沒說話。 “小丁他們呢?”老頭發現他們已不在屋裡。 小邪道:“他們睡著了,您也早點休息。” 老頭道:“我還不累,坐下來我們聊聊。” 小邪也拿一張小板凳,坐在火爐邊。兩人促膝而談。 老頭笑道:“功夫練得如何?” 小邪道:“還可以,沒在江湖上試過,不敢下定論。” 老頭滿意點點頭道:“很好!我這次跑了許多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大事,好象大家都在養精蓄銳,準備一決雌雄。” |
12
小邪笑道:“養了三年,大家都胖了起來,我們不也一樣嗎?” 談到正事,兩人也把剛才感傷的氣氛沖淡不少。 老頭笑道:“你們可是最年輕而最有活力的一批,在江湖中一定可以鬧出字號來。” 小邪啞然笑道:“老頭你也加上一腳吧!” 老頭嘆道:“我老了,該休息了!” 小邪笑道:“老頭,在一個人的面前你可不能言老。” “誰?”老頭很好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第四位登上靈感塔的‘無絕掌’葉雙。” 老頭大驚脫口叫道:“這老前輩還沒死?” 小邪笑道:“他就是那瘋狂笨殺手武痴。” “武痴?怎麼會是他呢?”老頭驚訝不已。 小邪道:“就是他,除了他以外,天下已沒有人能夠使出那種掌法,也只有他才能在五十招內打敗歐陽不空。可惜他為了練武,心智已失而淪為殺人工具。” 老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一直想不出武痴是誰,原來是他,但……” 老頭又向小邪間道:“人能活這麼久嗎?他至少一百四十歲以上……” 小邪笑道:“凡事都有例外,而且像他那種只知道練武的人更有可能,因為他的內心已超乎常人許多,所以他多活幾歲算不了什麼。” 老頭聞言也恍然澈悟,以他醫術冠絕天下來說,當能明白這個道理,他點頭道: “有可能,先前我一直以為葉雙已作古多年,才沒有想到武痴會是他。現在被你一提,倒把我一棒給打醒。” 小邪道:“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他的掌法實在難以揣測,我才想到‘無絕掌’這三個字。” 老頭輕笑道:“現在武痴是不是葉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幾分把握?” “五分!”小邪道:“我的內力雖然得自瀑布,但一時之間,也發揮不了這麼多,而武痴已經苦練了百餘年,這份量夠嚇人了,我佔的便宜是我比他年輕,我可以不休息的戰鬥下去,直到把他累倒為止,這也是我所以要利用飛瀑練功的原因之一,沒有人能像飛瀑一樣能連續不斷的吐出猛勁,我卻可以和它抗衡數天數夜,在耐力方面,我很有信心。” 老頭笑道:“我看這門功夫,你也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了吧!” 小邪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啦!誰有勁,誰有耐力,一樣也可以打勝仗。” 老頭點頭直笑,不久他道:“我將這幾個目的重點說一下,第一點是丐幫遺失一本‘太上魔經’。” “太上魔經?”小邪搓手著急叫道:“怎麼搞的,不是要他們小心的毀了它嗎?這下又有戲唱了。” 老頭嘆道:“是丐幫九袋長老馬公石,想將這本魔經送到少林寺,結果在半路上被人劫殺,魔經也因而不明去向。” 小邪罵道:“這些笨豬,老是出一些餿主意,他們送到少林寺幹嘛?想和少林和尚共同享受?***!癟十!”他氣得兩眼發紅。 老頭安慰道:“這都是天意,以後還要看你的了,這本魔經可是三百年前一代武林魔頭‘血煞魔君’的武功心法,練成這門武功會嗜殺成性,而且善用毒藥,是非常可怕的。” 小邪罵了幾句,心情也平靜小少,他問道:“‘血煞魔君’和‘玉觀音’兩個人,那一個厲害?” 老頭道:“他們兩個同是三百年前的武林高手,但‘血煞魔君’是在三百年前之前,大約三百五十年前左右,而‘玉觀音’是在三百年前之間,所以他們並沒碰上,先有‘血煞魔君’才有‘玉觀音’,看來‘血煞魔君’的武功要高一點。” 小邪苦笑道:“哇佳佳,這還得了,一個武痴我就頭大了,再來一個新‘血煞魔君’,實在是在唱大戲。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玩玩也好。”他存心鬥鬥“太上魔經”看誰又怕了誰。 老頭道:“奪走”太上魔經“的人,不出幾年一定會在江湖上出現。因為‘太上魔經’既然是魔教邪派的功夫,那它練功方法必定詭異非常,想必很快就能收到奇效,你如果有發現的話,就得立刻阻止,甚至於將他殺了,以免遺禍武林。” 小邪點頭道:“我曉得,換說說別的事如何?” 老頭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可能也被捉去,因為我到終南山已找不到他的蹤跡。” 小邪道:“李孟谷失蹤多久了?你可有線索?” 老頭道:“大概一年左右吧!我到他起居地,那些器具都沾滿了灰塵,屋子內外也掛滿了蜘蛛網,推斷起來,大約是一年時間。” 小邪輕笑道:“還好,不是在我去那裡之前失蹤。”小邪對於自己推斷很有把握,這次他推斷李孟谷在他去之前並沒有失蹤,現在並沒有被否定掉,故而他滿意的輕笑著。 老頭道:“不知道他是否換了地方,還是被捉走?如果被捉,小邪依你看,會被誰捉去?” 小邪沉思一會兒道:“可能是‘神武門’,因為上次捉我的也是他們。” 老頭道:“‘神武門’如果捉到李孟谷,那他們就得到了一座堅強的堡壘,要攻他們恐怕不容易。” 小邪道:“這不必考慮太多,大不了將他們城堡圍起來,餓死他們,對了,‘神武門’最近是否又開始囂張了?” 老頭點頭道:“不錯,尤其是最近三個月又開始和韋亦玄爭地盤。” 小邪問道:“韋亦玄又出現在江湖了嗎?” 老頭道:“他本江湖中人,當然會出現在江湖,有什麼不對?” 小邪輕輕一笑,似乎對這件事早有成竹,他道:“幾年前你交代我到江湖上打聽一些失蹤的人對不對?” 老頭道:“有這麼回事,怎麼?你已查出來?” 小邪笑道:“我早就查出來了,因為太平常,我倒忘了告訴你。” 老頭問道:“這些人都到那裡去?” 小邪道:“這要分兩類,第一類是武功高強的老人,他們很可能是各派掌門人或各派長老,這些人都曾經被武痴打??,後來被‘神武門’的人囚禁在神仙島。” 老頭驚訝道:“你是說十幾年前失蹤的各派掌門人都沒死,而是囚禁在神仙島。” 小邪道:“正是如此,其它武功較低的年輕人,是被黑巾使者捉去當殺手,他們有的已經被毀容,過得生不如死,十分可憐。” 老頭聞言悲憤道:“這天殺的黑巾殺手,竟作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小邪道:“我們再談談韋亦玄,我覺得‘飛龍堡’也是被人所控制。” 老頭道:“起初我也以為是韋亦玄幹的,因為十幾年前各派掌門都相繼死亡失蹤,只有韋亦玄安然無恙,這點很令人懷疑,而那時‘神武門’還算不了什麼,沒人會想到是渡永天干的。現在‘飛龍堡’怎麼又被人控制了?” 小邪道:“韋亦玄也是在十幾年前就被捉走,現在這個是假的。” 老頭不解道:“這又為什麼?看現在這位做的事依然都很正派。” 小邪笑道:“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他是用蠶食的方法,先正派,正得不能再正。 等到他控制了整個武林時,他就可以當上武林盟主,這手段要比其它力法高明,也是正確的方法。” 老頭更是不解道:“這我就不明白,他既然是正派,當上武林盟主也是應該,你卻說他在計算天下武林?” 小邪笑道:“這正是外表正派,裡面邪派,如果韋亦玄以正派當上武林盟主,他那大慈大悲的心腸,黑白兩道莫不感恩於他,也不會再找他麻煩,而韋亦玄要作任何事,他可以收買別人,就像他收買殺手殺我一樣。” “原來如此!”老頭恍然道:“果然韋亦玄有嫌疑,我倒沒猜錯。” 小邪道:“你懷疑的那位是假的,真的韋亦玄早在十幾年前就被關起來,但有一個問題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不合理。” 老頭問道:“什麼問題?” 小邪道:“幾年前我在神仙島碰上韋亦玄,我以為他是現在這位韋亦玄,我就開玩笑的告訴他,怎麼捕殺手捕到神仙島來了,他竟然說記不清以前的事,他也承認剛剛被捉去,可是我看他住的茅屋,器皿都非常舊,至少也有十年的時間,他為什麼要欺騙我?” 老頭啞然一笑道:“也許他披武痴一打,真的記憶力喪失,也許他那間房屋是別人留下來的。”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但我認為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韋亦玄他不願將被困在神仙島的消息傳到武林。因為他怕‘飛龍堡’會去救人,因而導致全軍覆沒,可惜他沒想到已經有人冒充他,就像丐幫幫主朱陵一樣……哇味!”小邪一想到朱陵,立刻叫起來,很是吃驚。 老頭也微微心中一緊,他問道:“什麼事這麼緊張?” 小邪叫道:“以前假冒朱陵的是渡永天的手下,也就是‘神武門’的弟子,那麼假冒韋亦玄的人,也是‘神武門’手下,這點我以前也想過,可是我的解釋是這位假韋亦玄被捉到神仙島,而捉他的人是黑巾殺手。現在他已出現,故而這個解釋已被否定,也不必去猗渡永天為什麼要僱用殺手丟捉自己人。這個疑題一去,又來一個;假的韋亦玄也是渡永天的人,那他們為什麼又要??殺呢?老頭你剛才說他們近三個月,又再爭地盤了。這題目很難解答。” 老頭苦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迷迷糊糊,你再說清楚點。” 小邪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僱用殺手,將天下武林高手一網打盡,將他們困在神仙島,然後又找了一些人,易容成朱陵和韋亦玄等人,要他們回到丐幫及‘飛龍堡’,這樣就等於控制了兩大幫派,這點證明是朱陵親口說出來。現在渡永天又和韋亦玄鬥上了,這不大合理。” 老頭攤手道:“你想不出來,我也差不多。呵呵……”他苦笑一聲無奈得很。 小邪想了想道:“我只好先將他解釋為兩點,第一點是韋亦玄事後叛變,第二點,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手下。這兩點以後再求答案。” 老頭道:“也好,就第一點來論,渡永天如果易容,他為什麼不易容全天下的掌門人?這不就更省事?” 小邪道:“這有困難,例如說少林和尚、武當道士,就不是那麼容易模仿,而人才也難求,所以渡永天就從天下第一大幫及第一大堡下手,只要控制了這兩個幫派,差不多天下就在手中了。” 老頭點頭表示同意,不久他又道:“三年前殺各派掌門人,不是渡永天指使,而是黑巾殺手,這又如何解釋?” 小邪笑道:“這很簡單,因為黑巾殺手被我殺死下少,也炸死不少,他們元氣大傷,須要重新培養實力,而他們也有新敵人??就是後來出現的十名殺手;一方面他已覺得實力已失,怕那十名殺手找麻煩,另一方面他怕各大門派聯合對付他,結果他想到渡永天十幾年前所用的鬼計,因而重施故計,他們這次行動在保密,而不是在替渡永天殺人。” 老頭又問道:“跟在武痴後面的‘黑血神針’又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黑巾殺手知道武痴只比武,不管人家死活,所以黑巾殺手不得不在後面補上一針,以達到他們殺人的目的。” 老頭苦笑道:“我老了,腦袋不靈光,只有聽你的啦!” 小邪笑道:“我還不是你教的!” 老人也笑得很開心,他以小邪而感到驕傲,他是他造就出來的。 小邪沉寂的在想渡永天和韋亦玄的關係,終於被他想到一個答案,他高興道:“老頭,剛才我說的‘神武門’和‘飛龍堡’的打鬥,也有心得了。” 老頭笑道:“你說說看。” 小邪道:“剛才我把它分成兩點,第二點是說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這一點解釋比較牽強,因為我們到現在還沒找到其它可疑對象來代替渡永天,所以先放棄不加以解釋。而第一點,關於韋亦玄叛變的事,倒是有點眉目了。” 老頭傾神而聽沒有打岔。 小邪潤了一下喉嚨又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就易容一位韋亦玄,他是大勢在握,也因此在十年之內壯人聲勢,和‘飛龍堡’形成南北對立局面,我上次去‘天龍堡’時,那名韋亦玄正在後山開會,他一直不願反擊‘神武門’,我那時以為他天生仁厚,不願多造殺孽,其實他早就是渡永天的人,他才會如此做,但我後來跌進蛇坑,因而這位韋亦文也被殺掉。起而代之的就是這位新的假韋亦玄,他一接替……不對呀……”他開始又再想了。 老頭問道:“又有什麼不對?” 小邪想了一下道:“第一位韋亦玄是在答應攻打‘神武門’以後就被殺掉了。而第二位韋亦玄,我剛才想的是他一接替就反攻,這點不對。”他搓搓下巴繼續道:“他一接替第一位韋亦玄以後,也將江南的黃旗部下安撫下來,不再和‘神武門’爭地盤,而三個月後,他還在開封放走‘神武門’一位壇主張簡,所以先前的火併是第一位韋亦玄的主意。”說完他苦笑著。 老頭也苦笑著,他比小邪更迷糊。 笑了笑,小邪道:“剛才我說的兩點推測全都用上了。” 老頭道:“你說吧!講簡單明白一點,否則我還是不懂。” 小邪點頭道:“第二位韋亦玄接任後,先前是沒爭吵,有吵也是小吵,沒有大火併,直到他失蹤,也就是說我去過神仙島回來後,在杭州賭場,‘飛龍堡’手下已來找我打探韋亦玄的消息。這表示韋亦玄真的在這段期間失蹤,這段期間雙方都很沉靜。” 老頭道:“他們何時又爭吵?” 小邪道:“在青陽鎮時,渡永天親自想帶入攻打‘飛龍堡’,是我親耳聽到,我也把他們炸得精光,才沒有??殺成功,這表示韋亦玄失蹤後已對渡永天不利,也就是我說的第一點??韋亦玄背叛了渡永天;而第二點說韋亦玄不是渡永天的人,就得從老頭你剛才說韋亦玄復出後已敢正面和渡永天對抗,這表示他真的是有靠山,或者他武功又進步了,所以第二點推論也正確。” 老頭道:“現在這名假韋亦玄也是有人控制了?” 小那道:“很有可能,因為他是易容的,也就是說他是別人造就出來的,但控制的人不會再是‘神武門’一定另有其人。” “會下會是黑巾使者?” 小邪說道:“這可能性不大,因為黑巾使者他所擁有的殺手,只要他一聲令下,‘飛龍堡’不用一天就全部瓦解,而且他還向我說過,他已經可以為所欲為,何必一定要當上盟主,可見他對‘飛龍堡’沒興趣。” 老頭道:“這是什麼原因?” 小邪道:“我也問過江振武,他說當上武林盟主目的只不過在為所欲為,而他現在明的已是大善人??中原三秀,暗的已是武林盟主,又何必當那掛名的武林盟主,整天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而煩惱。” 老頭道:“當武林盟主有何煩惱?” 小邪道:“樹大招風;人心多嫉,多眼紅,多不服,這都是麻煩。” 老頭想想也覺得有理,深吸口氣,緩和一下心情,他問道:“你以前說過韋亦玄在三年前失蹤,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笑道:“很簡單,韋亦玄不能有兩個,我既然看到神仙島那一個,在中原的這位就得藏起來,否則這一鬧,知道這些秘密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人了,假的韋亦玄只好躲一陣,但後來我在武林中消失這麼久,他才再度回到江湖中。” 老頭道:“那渡永天又為什麼要隱瞞真的韋亦玄已在十幾年前被關?而是說剛捉去,他似乎在替假的韋亦玄說謊。” 小邪道:“渡永天當時正想反攻韋亦玄,而且他又不能說真的韋亦玄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捉,何況他向我撒謊是有點故意,他要讓我將這消息傳出去,說韋亦玄已被捉到神仙島,這樣一來,那位假的韋亦玄一時之間也不能再現身,這不是他反攻的最好機會嗎?” 老頭道:“可是他為什麼沒反攻?” “有!”小邪道:“我剛才說在青陽鎮那件事就是在反攻,結果被我一砲炸死了好幾百人,渡永天不得不重新計劃,但後來在沉魂谷,我又兩砲轟得他手下全軍覆沒,嘿嘿,渡永天不得不回家去休息啦!”他對這兩次傑作感到很得意。 老頭笑道:“渡永天他沒想到會栽在你手中。” 小邪笑道:“不只是他,連江振武也在那次戰役中,吃了我的藉東風,來個大落蛋,嘻嘻……” 老頭笑了笑道:“現在天下已成為大雜燴了,小邪你是攪局者,你想先從那裡開刀?” 小邪道:“從黑巾使者,因為他竟將可愛的人類變成醜八怪,如果不先滅了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到這種事。攻打‘神武門’和韋亦玄在其次,再來才對付拿走‘太上魔經’那位仁兄,對了,老頭你說說看‘黑血神針’的來歷如何?” 老頭一聽,長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飄飛不停的雪花,良久良久不說一句話。 小邪心中覺得這問題嚴重了,說不定是老頭傷心事,所以他也不說話,坐在火爐旁,不斷的撥著炭火。 老頭沉默了許久才嘆口氣走回火爐旁坐了下來,望著小邪有點傷感道:“這些事也發生在十幾年前……”他又停下來,沒繼續說下去。 小邪也沒打岔,靜靜的等著。 微微撫動長顯,老頭嘆口氣道:“十幾年前少林掌門明空大師,正如你所說,他是被武痴打敗,而武痴並沒有將他殺死,但後來他卻死於‘黑面神針’之下。” 小邪嗯了一聲,這和現在情況一樣,他也不必多問。 老頭又道:“那時我即刻趕往少林,想救救明空大師的命,結果我發現他中了‘黑血神針’就知道無法挽救,我也沒將他死因告訴別人。” 小邪奇道:“你為什麼不告訴別人?” 老頭苦笑道:“因為‘黑血神針’只有一個地方有,而那地方我很熟。” “瓢花宮?”小邪驚叫出口道:“老頭你時常去‘飄花宮’?真有‘飄花宮’這個地方?”他又是心急又是好奇,一連說了三次“飄花宮”。 老頭點點頭道:“不錯,‘黑面神針’是在‘飄花宮’宮主的手上,而我卻知道宮主一定不會用它來傷人。” “為什麼?”小邪奇道:“難道老頭你很了解她?她叫什麼名字?” 老頭傷感一笑道:“我和她很好,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叫喬花雨。” “喬花雨?”小邪一驚再驚,有點目瞪口呆道:“老頭你說‘飄花宮’宮主叫喬花雨?” “不錯,她是叫喬花雨。” “‘飄花宮’在長白山?” 老頭驚道:“小邪你怎麼知道?你去過了?” “原來如此!”小邪恍然大悟道:“原來”飄花官“宮主就是喬小雨的母親,難怪小雨武功這麼高強,難怪她有九葉靈芝,難怪她說她知道‘黑血神針’這回事,難怪她說持有‘黑血神針’的人,不會用來殺害武林同道,媽的!我真傻,怎麼當初沒有聽出她說話的含意呢?呵呵……”他為自己糊塗而笑,也為想到和小雨在一起時的歡樂而笑。 老頭喃喃道:“小雨……小雨也長大了……”說完他已忍不住流下淚來,令人覺得他蒼老了許多。 小邪見狀已有所覺,他問道:“老頭,小雨是你的女兒?喬花雨是你的妻子?” 老頭拭去淚水,有點哽咽道:“是的。” 小邪並不驚訝,因為他已料中了,他道:“難怪你也說她不會用‘黑血神針’來傷人,老頭,我該叫她什麼呢?”對這些稱呼,他可一點都不懂。 老頭輕撫他肩頭笑道:“隨便你,別叫她老太婆就行了。” 小邪一時也想不出要叫什麼,所以楞在那裡不說話。 老頭揉揉鼻子接下去道:“我發現明空大師死於‘黑面神針’,我很吃驚,因為喬花雨很善良,絕不會用它來殺人,所以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想來想去,以為是有人偷了‘飄花宮’的神針,但趕回‘飄花宮’求證後,又發現神針一支也不少,這就使我更迷惘了。” 小邪笑道:“所以你才離開‘飄花宮’要查個水落石出,結果碰上武痴,不幸你敗下陣來對不對?” 老頭點頭道:“不錯,當時我在武痴手下走不完五十招,就被他擊敗,我很緊張,覺得天下可能又要大亂了。後來又發現許多人不斷失蹤,我這一急,就找少林和尚藉‘易筋經’配合古印度的瑜伽神功,研究了‘金針渡穴’的方法……” 小邪截口道:“結果你研究出來,想找人試驗,所以就把我抓來當試驗品對不對?” 老頭輕笑道:“要不是如此,怎麼能造就你一身邪門武功?要不是如此,天下已沒人治得了武痴了。” 小邪苦笑道:“真雖(倒霉)!” “呵呵……”老頭得意一笑。 小邪接著又道:“後來有‘黑血神針’重現江湖,我是指三年前那趟事,而我又捉了那只‘血變’所以‘黑血神針’已不是只有‘飄花宮’才有了。” 老頭道:“這個原因我到現在還沒想通,因為‘血變’不是說想捉就能捉到,這問題只有等你將來慢慢去發掘了。” 小邪也想過捉“血變”的經過,它刀槍不入,奇毒無比,要不是自己埋在土里也捉不到它,要不是利用自身的血液也引它不來,若不是自己能用穴道孔呼吸,早就被它悶死,若不是自己中了它的毒不會立即癱瘓,也沒有力氣反咬,雖是僥倖,但缺一不可,所以他知道捉“血變”並非易事,他道:“老頭,我慢慢查就是,這麼晚了,你休息吧!” 老頭道:“好吧!明天我們再聊。”說完他已起身走向床邊,躺下床開始休息。 小邪還坐在爐邊,他在想一些若有若無的事情,夜對他來說已經不能算是夜了。 ※ ※ ※ 雪已停,天已亮。 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邪他們正圍在庭院敘敘風騷話得意。 突地 小邪大叫道:“大家聽著,通吃幫明天將席捲整個武林,成為武林……第一小幫,嘻嘻……”他本想說第一大幫,但想到小丁是乞丐小公主,只好改口。 “好哇!好哇!”阿三,阿四猛拍手高興直叫,小丁和老頭也微笑不已。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人說混江湖都要有封號,你替我封一個吧!” 小邪道:“我不是封你為通吃大和尚了嗎?這個不好聽?” 阿三道:“好聽是好聽,不夠帥,找個夠亮一點的,讓天下人一叫就順口,這樣就容易成名了,呵呵……” 阿四道:“我也換一個,像老頭叫‘寰宇一奇’這名字多好,小邪幫主你快替我換一個,嘻嘻……。” 小邪笑道:“好吧!你讓我想想,阿三……”他搓搓鼻子想了半晌,他才輕笑道: “阿三你就叫‘三撇老蛋’好了,呵呵……”他講出這個封號,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 “三撇老蛋?”阿三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笑道:“你叫阿三,三字只有三撇。而你又理光頭,像不像蛋呢?蛋長了二十幾年,一定是老蛋了,這封號不錯啦!” 阿三喃喃念道:“三撇老蛋,三撇老蛋……”他叫道:“愈念愈順口,成啦!今後我阿三可以成名立萬了!”他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小丁和老頭一聽都不由自主的莞爾一笑,大概天下也只有他們外號是自己封的,而且封得不怎麼好,聽起來怪裡怪氣。 阿四道:“我呢?” 小邪想了想,他叫道:“阿四你就叫‘拔毛剃刀’吧!反正每次殺狗都是你拔的毛,將來要拔別人的毛,哈哈……。”說完大笑不已。 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阿四苦笑道:“這麼難聽,換一個嘛!” 阿三笑道:“阿四這外號不錯呢!剃刀是刀類中最利的一種,這樣一來,你可就成了武林第一把。” 阿四一想能當上武林第一把剃刀也不錯,他這才笑道:“好吧!小邢幫主送的,我也下好意思不收。” 小邪笑道:“錯不了的,保證你嚇嚇叫,小丁你來一個吧!”他瞄向小丁邪笑著。 小丁急叫道:“算啦!你給的外號都是……嘻嘻……”她忍不住掩口竊笑。 小邪掃興道:“你不要?女孩子毛病真不少,也好,自己取一個,省得我多費腦筋去想。” 小丁嬌笑道:“我不必外號,女孩子家不用啦!” 小邪看著她嗤嗤笑道:“看你菜刀使得出神入化,就叫‘無影菜刀’怎麼樣?” “哈哈……”阿三,阿四已捧腹大笑。 小丁臉一紅急叫道:“小邪!那有女人叫這種外號?”小粉拳已打向小邪肩頭。 小邪也忍不住大笑道:“‘無影菜刀’是武林第一把菜刀哪!哈哈……” 小丁急道:“我不要,真的不要好不好?”她在求小邪,真怕被叫上口。 小邪也是開開玩笑,他見小丁已困窘非常,這才笑道:“不當也罷!下次要封,就得封無影狗肉大菜刀了,你替我想一個如何?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小丁當然不會像小邪那樣,想出來的外號都是叫人發笑,她笑道:“你讓我想想。” 仰望天空,口中念念有詞,不久她道:“小邪你就叫‘飛刀無痕’,反正你的飛刀從有形化為無形,這外號蠻好的。” 小邪聞言道:“好是好,但被你這麼一叫,我的飛刀可不能亂射了,否則就有損形象,好吧!無痕就無痕。”轉向阿三,阿四道,“聽到沒有?幫主外號叫‘飛刀無痕’念一遍!” “飛刀無痕!”阿三,阿四大聲齊道。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這外號很不錯,你身上到底放有幾把飛刀?” 小邪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飛刀很薄,你看看。”隨手一翻,手中已多出一把薄如三片??葉合在一起般的飛刀,繼續道:“這種飛刀十把加在一起,才和普通飛刀差不多厚,你大概知道我身上藏有不少飛刀了吧!” 阿三奇道:“別人的飛刀都是很厚,為什麼你的飛刀這麼薄,好象射不死人似的。” 小邪笑道:“別人的飛刀很厚很重,那是他們腕勁不夠,而且他們射得也不夠準確,而我的飛刀很薄,是因為我出手快,射得準,而且我只取敵人要害,只要我出飛刀,一定是一刀斃命,再說我不喜歡笨重的東西,只好弄薄一點,撈帶也方便。” 阿三道:“你所說的要害是指那裡?” 小邪笑道:“我只取咽喉‘天突’穴,眉心‘神庭’,背面‘命門’穴,其它我懶得射了。” 阿三笑道:“這樣可好,和你過招只要守住這幾個穴道,你就奈何不了他啦!” 小邪笑道:“沒這回事,黑皮奶奶的,他給我亂來,我就給他亂射。” 阿三想到小邪上次在河口鎮殺“色魔”姚青紅時,那種拼命的刺戳,心頭不禁有點寒栗,他知道小邪一卯上了,什麼人也會被他纏死。阿三道:“反正對敵人也下必客氣,我三撇老蛋更不含糊,小邪幫主我們什麼時候回江湖?”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小邪想想,轉向老頭道:“老頭,我想明天就走,您覺得如何?” 老頭笑道:“當然可以,你早一天回到江湖,惡魔也早一天伏誅,我也早一點放下這顆掛念已久的心。” 小邪道:“老頭您和我們一起去,小邪一定會照顧您的。” 老頭笑道:“你這次出去,可是去殺敵,你總不能拖我下水吧!”其實老頭不願跟去,替小邪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小邪笑道:“有敵人也輪不到您頭上,我怕您一個人留在這裡沒人做伴,這樣好了,您就回小雨那邊,我想小雨她也很想念你。”小邪不願將老頭和“飄花宮”的關係,在當眾面前說出來,要說也得老頭答應,故而說到小雨身上。 老頭沉思良久才道:“好吧!我也該回去看看小雨了。” 小丁奇道:“老爺爺,小雨是誰?” 老頭笑道:“她是我女兒,年紀和你差不多,將來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小丁高興道:“原來老爺爺還有女兒,那您快點將小雨帶來,我們大家看看啊!” 阿三也叫道:“老頭您將小雨帶到江湖,我保證給他吃香的,喝辣的,讓她快快樂樂,高高興興,每天都在過年。” 阿四笑道:“我一定保護小雨,讓她長命百歲,永遠平安。” 這兩位和尚還不曉得喬小雨是“飄花宮”小公主,那須要人家保護,他倆一見到有機會就大吹小吹,不過他們倒是一番好意。 小邪叫道:“阿三,阿四話別說得太早,老頭的女兒武功好得很哪!到時候你可不能躲在人家背後羅!” 阿三不服氣道:“豈有此理,堂堂七尺男子漢會保護不了一個女孩?我……” 小邪截口道:“好啦!好啦!到時候再說,明天我們要走了,聽聽老頭有何交代。” 阿三翹著嘴道:“是你們自己要說老頭有個女兒的嘛!我想盡一份力量也不行嗎?” 他的臉甚苦。 老頭拍拍阿三肩頭笑道:“阿三別難過,到時候小雨一定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阿三這才盡掃陰霾道:“那老頭你得快點將小雨帶來給我們大家看看,好讓大家認個小妹也不錯。” 老頭呵呵笑道:“一定!一定!等你們滅了黑巾殺手,老頭我一定將小雨帶來給你們,保證小雨會喜歡你們這群快樂而且奇怪的年輕人。”說完瞥向小邪笑個不停。 小邪笑道:“還有小星星也一起帶來,以後我開戲班,有兩三個花旦也夠啦!呵呵。” 老頭笑道:“小雨和小星星可不會演戲,你得好好教他們喔!” 小邪笑道:“這個給小丁就可以了,小丁已學了好幾年,功夫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要她一上戲臺,天下的戲班保證慘得唏哩嘩啦!沒人看哩!” 小丁笑罵道:“小邪你老是不止經,我那有學過唱戲?我也不敢上戲臺,這麼多眼睛看著我,多難為情?” 小邪笑道:“你已學了四、五年的功夫,怎麼?還不管用?” 小丁嬌??道:“那有?我學了什麼功夫?你說呀!說不出來,今天可要輪到你洗碗了。” 小邪嘆道:“好多哪!受不了,我說了你可不能打我!” “好,你說,我不打你!” 小邪神秘的一笑,聳聳肩看看大家,大叫道:“你學的第一招是……哭!”一說完他已跳開椅子準備逃命。 “小邪????”小丁叫了一聲,滿臉通紅已追向小邪。 小邪邊跑邊叫道:“第二招是撒嬌,第三招是迷死人,第四招是耍菜刀,第五招是洗尿墊子,有了這幾招就夠啦!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哈哈……”說完他大笑不已。 阿三也笑道:“原來小丁每天躲在廚房裏邊練習,可惜我沒看到,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表倩有點失望。 阿四道:“小丁現在不是在演戲嗎?聽說現在時代不同,是母雞追公雞哪!” “哈哈……”眾人大笑,連小丁也竊笑著。 小丁聽到這些話,也不好意思再追下去,她叫道:“你們男人就是沒一個正經的,不跟你們說話了。”說完反身走往廚房。 小邪回到原位坐下來道:“阿四你有進步,連公雞,母雞都分別得這麼清楚,不愧是‘拔毛剃刀’,想必你時常偷殺雞吧!毛拔得甚有心得。”。 阿四笑道:“那裡!那裡!有時候賺點外快罷了,雞屁股一翹,我就知道它一次要生幾個蛋啦!哈哈……” 眾人也跟著笑起來。 不久小邪問道:“老頭你是不是有教小雨‘金針渡穴’這門功夫?” 老頭道:“不錯,我數過她,但她沒全學會。” 小邪道:“這就難怪了,上次我在她船上,被她用金針製住武功,原來是同行嘛! 我那時怎麼沒想到和你有關係,真笨!” 老頭笑道:“無傷大雅的事,你總會忘記,這就是你所以比別人快樂的地方。” 小邪道:“要是我以前多留意一下,也不用到現在才知道她就是你女兒,這下可好,妹妹多了兩個,將來有得管了。” 老頭笑道:“要是小雨落人你手中,保證不出三個月就像你一樣瘋瘋癲癲,下像女人啦!呵呵……” 小邪笑道:“其實女人和男人也差不多嘛!” “是差不多,但是你所教出來的女人,除了你,還有誰敢要?哈哈……” “有!多的是,如果沒人要,將來就拋繡球,繡球再沒人接,那只好我自己接啦!” “這個繡球很重哦!恐怕會壓扁你。” “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已經習慣繡球這種生活了。” “哈哈……”眾人狂笑不已。 晚上他們喝酒狂歡,一方面是慶祝旗開得勝,另一方面是告別老頭。 直到三更,他們才一一醉倒。 第二天中午,小邪領著小丁,阿三,阿四告別老頭以及再來鎮內的童年好友,然後帶著愉快心情往中原出發,重返江湖。 ※ ※ ※ 在蘭州城南“佳居客棧”已出現四人。一位藍衫布衣,人如玉樹臨風,瀟??而挺拔,俊俏而邪氣。兩位袈裟裹身,頭光如燈,精靈而頑狡,是和尚。另一位白衣羅衫,天生麗質,花貌雪膚,玉骨柔姿,十足絕代美人。 不用說他們正是通吃幫弟兄。 這時他們已坐在客棧樓上靠西窗口那張桌子,正在進食果腹。 客棧分樓上及樓下,已坐滿食客。 小邪對面三桌坐滿黑衣壯漢,一見即知是“神武門”弟子,小邪是故意要坐在這張桌子,想從他們談話中得到一些江湖動態,可是他非常失望,因為這些人只顧吃東西填肚子,很少講話,這似乎不是“神武門”應有的現象。 小邪等了許久,有點憋不住叫道:“媽的,這些人怎麼連一句話也不吭!” 阿三道:“讓我過去修理他們。” 小邪道:“等一下,看這些小角色問不出什麼東西,我們等大的。” 阿四問道:“蘭州不是‘飛龍堡’的地盤嗎?‘神武門’為何敢到這裡來?” 小邪道:“‘神武門’一直不把‘飛龍堡’放在眼裡,所以出現在他們地盤上,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阿三道:“難道‘飛龍堡’就這樣當縮頭烏龜,連氣也不敢喘?” 小邪道:“別忘了‘飛龍堡’是正派,如果”‘神武門’不先動他們,他們決不會先動手,這就是正派人士所以吃虧的地方。“阿三瞥向那些黑衣人叫道:“還要等嗎? 先料理他們再說,反正我們這次出來,就是要毀掉他們,還怕什麼?”他揉拳擦掌,有點不耐煩。 小邪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通吃幫也該展展身手,小丁等一下就站在一邊看我們表演如何?” 小丁嬌笑道:“好,等你受傷了,我再替你治療。” 小邪叫道:“呸呸呸!還沒出師就講不吉利的話,小心我先治了你。” 小丁哧哧笑著,沒有接口說下去。 小邪一揮手道:“我們過去!”聳聳肩頭,神氣的往黑衣人走去。 阿三,阿四也笑嘻嘻的跟著後面。 一到黑衣人面前,小邪笑道:“各位好呀!什麼風把你們吹到這裡來呢?是不是有好處,分我一點怎麼樣呢?”他嘲笑的望著那些黑衣人。 “放肆!”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吼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 “啪!”阿三還沒等他說完,已揮手打他一個巴掌叫道:“在我通吃幫面前,也有你大吼大叫的餘地?你算什麼東西?” “你!”那位黑衣人憤恨交加,已要抽出鬼頭刀,其它的人也站起來,情勢立即緊張萬分。 突地????有聲音傳來。 “老林不得放肆!”話音一落,一位藍衫中年人已翻身上樓,擋在小邪前面。 小邪一看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乾坤壇壇主張簡,嘿嘿!”他迸出一陣冷笑。 小邪已經長大不少,事隔多年,張簡也忘記小邪長得是何模樣,而上次在開封火併也是在夜晚,他可以說根本對小邪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冷笑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找碴找到我‘神武門’頭上來?” 小邪笑道:“張大俠!好久不見啦!我們可是舊識呀!你怎麼那麼健忘呢?” 張簡叱道:“我不認識你,今天你不說出一個道理,你就別想走出客棧一步。” 阿三笑道:“沒什麼理由,我‘三撇老蛋’高興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管不著,今天你們只要從我胯下爬過去,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嘿嘿……”手指著黑衣人大吼道:“你們一個也活不了,落大蛋!”說完回頭看看小邪,看自己是不是做對了。 小邪含笑點頭道:“餵!張簡,你快將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說不定老子一高興饒你不死,否則今天就是你惡貫滿……滿臉盆的日子!” “放屁!拿下他們!”張簡手一揮,立即有七條人影往小邪他們衝去。 阿三大吼道:“不知死活的傢伙!”縱身一跳,雙手齊揚,掌化游龍,一推一送,牛刀小試般的擊向迎面而來的三名黑衣人。 只聽“砰……”“哇……”一連三響夾著慘叫聲,那三名已被擊中胸口,有如拋死狗般的摔到樓下,壓得桌椅劈啪響,客人一驚,都紛紛逃開,霎時亂成一團。 阿三一招得手並沒有停下來,再次吼道:“你們也差不多!”話音一落,雙掌帶起一陣狂風已劈向另外四人。這四人早已被剛才那一幕嚇得魂拋九霄,這麼一來,阿三更加入無人之境,連劈四掌,輕鬆愉快的將這些膿包震到樓下,這四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不動了。 阿三收手笑道:“怎麼樣?你們這些草包可知我‘三撇老蛋’不明阿三的厲害,你們可知道‘通吃幫’是天下第一小幫?不識泰山!”說完得意走到小邪左後方,瀟?? 的哼起小調來。 張簡那知這名不起眼的小和尚,只一招就震退自己手下,臉色立即大變怒道:“你們有種報下萬兒,以免老夫日後找不到你們。” 阿四笑道:“貧僧‘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掌管通吃幫第四幫主職位,請多多指教。” 小邪笑道:“張簡你沒有以後了,因為你碰上我楊小邪,你命中注定活到今天,快點將你的來意說出來吧!死得爽一點。” “楊小邪?”“神武門”弟子大叫出口,個個臉露駭色,他們早就將小邪列為第一號敵人,那想到這個大敵人會在這裡出現。 張簡沒想到會遇上這煞星,他現在進退兩難,不說可能生命保不住,說了,以後也別想在幫中混,呆然的楞在當地。 “走!”張簡想了想已決定突圍,他大吼一聲,身形已飛向西邊窗口。 “沒那麼容易!”小邢冷笑一聲,雙腳微蹬已電掣風馳如惡虎撲羊的射向張簡,只這麼一躍,一翻身,一探手,已抄住張簡衣襟,微微一用力,“哇!”張簡慘叫一聲,背部已被戳了個窟窿,小邪再一甩手,已將他拋回原地。 阿四也不客氣衝了過去“啪啪……”打了他十幾個耳光叫道:“在我‘拔毛剃刀’手中你地想逃,大概不識相吧!說!來這裡幹什麼?” 張簡被打得滿口鮮血,一時也無法說話,躺在地上哀叫不已。 其餘黑衣人,一見到壇主還不到一回合就被撂倒,他們那敢再囂張,個個顫抖不已,冷汗直流,嚇得臉色發育,六神盡失。 小邪輕步走回來笑道:“各位說是不說?” 一名黑衣中年漢子立即下跪叫道:“大俠我說,請你饒了我的命吧!”他不時磕頭。 小邪道:“你說,我不為難你。” 那人急道:“我們是來向‘飛龍堡’要人。” “為什麼?” “因為前一個禮拜,本門在關外接了一匹紅貨,結果到了蘭州被劫,弟兄也失蹤,我們以為是‘飛龍堡’紅旗分壇所為,所以來向他們要人。” 小邪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想找‘飛龍堡’要人?” “這我就不曉得了,我是奉命行事。” “好吧!你很老實,你可以走了。” “真的?謝謝您,謝謝兩位和尚。”他三叩九拜的逃開客棧。 小邪對那些黑衣人叫道:“餵!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要快!” “那些紅貨聽說是珍珠寶石之類,很是值錢。”一名黑衣人已搶著說出口。 “怎麼來的?” “從‘太湘軒’劫來的。” 小邪聞言笑了笑道:“原來是洛可寧他家的,好吧!你們總算作出一件令我有點高興的事,走,通通走!不過我告訴你們別回‘神武門’,因為‘神武門’不久就要滅亡,知道嗎?” “是是是!謝謝楊大俠不殺之恩,小的一定改過自新!”眾人千謝萬謝的跌撞走下樓梯。 小邪又叫道:“各位別忘了你們還有七位兄弟在樓下,一起帶走吧!” 眾人聞言也不敢多說,摃著地上受傷兄弟往門外奔去,逃得如喪家之犬。 小邪走到張簡前面看了他幾眼,也沒什麼好問的,他道:“阿四將他武功廢了,剃他光頭,省得他以後再危害人間。” 阿四笑道:“這個當然,我特地帶了一把剃刀,準備為你給我的封號建立形象!” 抽出一把閃亮剃刀,很高興而快樂的將張簡頭髮剃光,再廢掉他武功,還將他拋到樓下去。 張簡哀叫幾聲,慢慢地爬出客棧,誰又想到他幾分鐘前,還是一位不可一世的“神武門”壇主呢? 小丁見打鬥已中止,走了過來笑道:“現在通吃幫出了名,下一步要如何?” 小邪笑道:“下一步要挑了黑巾殺手蘭州分舵。” 小丁問道:“蘭州分舵在那個地方?” 小邪道:“在城南吉祥賭坊,以前我曾經用一把火將它燒掉,剛才我打聽一下,他們又蓋了一棟更大的四合院,***,這次一舉將他們殺個精光,也好將鳳姑救出來。” “鳳姑?誰是鳳姑?”小丁問道。 小邪道:“鳳姑就是蘭州分舵的人,不知道她是舵主還是什麼,反正黑巾殺手將她父母押起來當做人質,要鳳姑替他們賣命就對了。” 小丁道:“那我們快去救她。” 小邪道:“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裡,因為以前我在海島救過‘雌雄金劍’,想必他們父女已重圓,然後逃到沒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小丁道:“這樣最好,走吧!反正等一下就可以明白結果。” “我們走!”小邪丟下銀子,四人立即縱出窗口往城南奔去。 ※ ※ ※ “吉祥賭坊”已擴建得非常優美,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光是來這裡坐上一坐,就值得輸出去的錢了。 雖然擴建,但地點一樣,小邪他們很快的就找至地頭。 小邪不客氣的叫道:“餵!裡面的人!大爺來找碴了,沒事的趕快滾。” “誰敢到這裡來撒野?不要命了?”話音一落,裡面已走出四名壯漢擋在門口。 小邪笑道:“阿四上!” 阿四大喝一聲,雙掌齊揚,攻向四人前胸,他有意試驗一下自己武功到底有多進步,所以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其勢之快之猛難以想像。 四名大漢還來不及想這是怎麼回事,已然被阿四掌力震飛,倒撞屋內,連叫都來不及叫就昏過去了。 賭場霎時亂哄哄,驚叫之聲不絕於耳。 阿四笑道:“怎麼樣?小邪幫主?有一套吧!” 小邪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呢?”說完走向中間一張大臺子,坐了下來大叫道: “快叫你們舵主出來,本幫主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阿三翻桌倒椅大叫道:“沒事的快滾!有事的統統給我留下來!” 賭徒本已膽寒,現在有機會,逃得比什麼都快。 不久場子裡,只剩下小邪他們和幾位守場子的了。 “啪!”小邪人拍一聲桌子叫道:“聽見沒有?快去叫呀!難道你們想死了?” 突地???? “圍住他們!”從後院衝出來三十餘名手持東洋刀的黑巾殺手,將小邪他們困在中央。 不久屋後走出一名獨臂老人,他嘿嘿冷笑個不停。 小邪一看原來是幾年前追殺自己的江子山,他笑道:“江子山你還好吧?” 江子山奇怪的望著小邪,不久他才笑道:“原來是楊小邪,哈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夫不信你今天能再逃走,哈哈……” 小邪笑道:“江子山,你們舵主呢?” 江子山道:“我就是蘭州分舵舵主。” “那鳳姑呢?她升官了?” “哈哈……”江子山昂頭大笑道:“這賤女人竟敢叛變,早就被捉去當妓女了,怎麼?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哈哈……” 小邪聞言,拳頭不由得捏得緊緊,青筋已浮起,雙目像能噴出火花似的,他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卻給她帶來如此不幸,鳳姑遭到任何不幸,都是由他造成。他一字一字慢慢道:“她在那裡?”每一字就像一把利刀戳向人心一般,又冷又冰,每一字都充滿了殺機。 江子山譏笑道:“你要找她很簡單,慢慢一家家妓院去找,終有一天會找到她,哈哈……” “鳳姑在那裡?”小邪有如一只受傷的獅子,沉猛的準備撲向敵人,語音冰得不能再冰。 “哈哈……”江子山大笑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到妓院丟……” “啊??????”小邪大吼一聲,聲如霹靂,穿金裂石,人如一道閃光的消失在人們眼眸中,有如飛龍騰空,閃光忽東忽西,忽前忽後,只見他雙手盡出,萬道光芒劃向四周,一片哀嚎慘叫之聲立即傳來,有如鬼哭神嚎,傷禽悲鳴,一剎那的時間,小邪已停在江子山前面,一動不動的瞪著江子山。 這些黑巾殺手顯然已被小邪在電光石火的玫勢之下,來不及還手,已經全部被截殺,他們雖然蒙著臉,但從他們動作中,不難看出他們是如何的不信和懷疑。 小邪的快,快得他們連自己是怎麼被殺的都搞不清,小邪的狠猛快捷,使得他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他們還站著,因為他們來不及倒著死。 小丁,阿三,阿四也感到一陣奇大無比的壓力向他們襲來,等到壓力消失,小邪已停止攻擊了,他們既興奮,又佩服的望著小邪。 過了三分鐘,黑巾殺手的??體才一個個倒下去,每砰一聲,江子山的心就震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卻由不得他不信。 小邪冰冷的聲音再次迸出:“鳳姑在那裡?”他一步步向江子山逼去,手中已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煞是駭人。 江子山臉色鐵青直往後退,他已不曉得要如何回答,終於他撞到牆壁,再地無法後退,身不由己的抖了起來,有如已經被宰一次沒死的野狗又要被宰第二次一般。 小邪走到他身前,匕首抵住他胸口,冷森森道:“鳳姑在那裡?” 江子山顫抖的打著冷戰,牙齒已咯咯叫個不停:“我……真的不曉得,我……” 寒光一閃“哇????”一聲,慘叫出自江子山口中,小邪巳割下他左耳。 江子山顫慄急道:“我真的不曉得,自從她爹娘來找她以後,他們三人就失蹤了,有人說她父母被殺,鳳姑被送到妓女院當妓女,有人說他們父女三人被關在一個地方,這都是傳言,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那裡。” “他們被關在那裡?”語音一樣冰冷無情。 “我不知道哇????”江子山又哀叫起來。 小邪又將他右耳切下。 |
13
江子山無力道:“聽說開封有一個地方是專門治理叛徒的,也許鳳姑被關在那個地方。” “地方在那裡?” “可能在開封城近郊,我沒去過,不大清楚。” “是不是你告的密,才使鳳姑受害?” “不是,不是我告的密,而是上級自己查到的。” “查你的頭!啊??????”小邪怒氣攻心,匕首猛揮猛刺、猛砍,有如瘋子般。 可憐江子山哇哇哀叫幾聲後,全身上下已被小邪戳得百孔千瘡,體無完膚,肢離破碎當場死在地上。 小邪意猶未盡的猛踢猛打,大吼道:“不是你告密,鳳姑會被捉?不是你告密,你會當上舵主?***,你敢陷害我的朋友,***,他媽……”每罵一句就踢一腳,神情甚是駭人。 小丁一看,臉色不禁一變,她從來沒看過小邪如此瘋狂。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已恨得快瘋了,就像上次殺色魔一樣,但這次又比上次更恐怖更嚇人,因為受害的是小邪的朋友。 不久小邪慢慢平靜下來,坐在地上,額前豆大汗珠冒個不停,形態有點累。 小丁走過去,替他擦掉汗珠安慰道:“小??別再難過,我們救人要緊。” 小邪點點頭站了起來道:“走吧!” 四人默默的走出“吉祥賭坊”。 ※ ※ ※ 三天后。 在開封。 小邪本以為鳳姑被逼迫當成妓女,心頭甚是悲憤,現在知道還有一線希望,心情也輕鬆不少。 一到開封,丐幫弟子已迎上來。 “屬下拜見小公主。”幾名中年乞丐已在街道上發現小丁,立即向前拜見。 小丁很久沒看到丐幫弟子,現在一看覺得甚是親切,她笑道:“你們別客氣,那一分舵的?” 一名乞丐道:“屬下全部是開封分舵。” 小丁笑道:“很好,你們替我跑一趟,請方舵主來,我有事要問他。” “是!”那名乞丐道:“屬下立刻去辦!”說完已和其它乞丐往小巷奔去。 小邪笑道:“小丁現在又回到你老家了,你有何感覺?” 小丁攤手笑道:“沒有,好象都一樣。” 小邪道:“再世為人了吧?”望著小丁哧然笑著,其意思像是說在“莫塔湖”被虐待,而現在終於逃出魔掌一般。 小丁白了他一眼笑罵道:“神經病,沒事少說些不吉利的話,呵呵……”說完也笑起來。 小邪笑了笑又道:“以前我們劫走張大人這趟事,蠻好玩的嘛!” 小丁嬌嗔道:“你少出餿主意,你敢再劫刑場?你不累,我倒很累。” 阿三很有興趣道:“這次換我如何?總不能永遠讓小邪幫主表現,換換口味。呵呵!” 小邪笑道:“等這些鳥蛋事辦完,再玩一些其它的,最近生活好沉悶,有點受不了,是該換換口味了。” 小丁嬌笑道:“算啦!你每次想的,那一次不是弄得亂七八糟?笑死人了。” 小邪輕笑幾聲道:“這次準成,等一下你問問方殘,看看黑巾殺手關人的地方在那裡?我們晚上再去偷襲。” 小丁道:“到時候再說,先找家客棧吃點東西,晚上才有精神救人。” 阿三笑道:“也好,你看!”他指著前面道:“那裡有家餃子館,我們去吃餃子。” 四人往館子行去。 三柱香時間一過,大家已吃飽。 一吃飽,主意就來,小邪笑道:“阿三,阿四等一下你們兩個去訂作兩件衣服或者剪兩塊白布。” 阿三奇道:“幹什麼用?” 小邪笑道:“我們已復出江湖,總不能搞不出名堂,你們兩個去找些布條,然後寫上‘通吃幫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幾,不信的人可以試試看。’這樣我們就成名了。” 阿三拍案叫絕道:“很好!很好!我要寫第幾?” 小邪笑道:“隨便,不過由後往前推比較過癮,由前往後退,可就不太好受了。” 阿三想想道:“我還是寫第十好了,以後慢慢再往前進。” 阿四笑道:“我寫十一,反正阿三比我大,我總不好意思贏他。” 阿三叫道:“你木來就不會贏我,那有什麼不好意思?” 阿四不服道:“你臭美,我那次又輸過你?要不是你,我到現在也不會是個和尚,雪雪我早就追到手了。”狠狠的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叫道:“怎麼?你倒怪起我來啦?想當年你還說我有一套,找了一個鐵飯碗,當和尚有吃有穿還有睡,那點不好?現在你過河抽板,算什麼嘛!” 阿四指著光頭叫道:“好個鳥,懷了二十幾年孕,頭髮到現在還沒出生,奶奶的。” 小邪叫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怪誰,武功也差不多,阿四你就寫第十一好了。” 小丁笑道:“小邪你呢?你想寫第幾?” 小邪想了想道:“我就寫邪功天下第一如何?反正別人也不曉得我學的是什麼功夫,而且天下武林也不會吃醋,老是找我麻煩。” 小丁嬌笑道:“好吧!你本來就是邪功天下第一,那你們準備怎麼掛?是寫在衣服上?還是寫在旗子上?” 小邪道:“當然是寫在衣服上方便,小丁你不寫一個掛在背後嗎?” 小丁連忙搖手怯笑道:“我不要,我是女孩人家不好意思。” 小邪道:“好吧!反正你還有丐幫,我也不為難你,等一下你幫我們寫字。” 阿三笑道:“要寫漂亮一點,這樣人家才會覺得我很有學問。” 阿四道:“我的背後還要畫一把剃刀,也好讓剃刀??名武林。” 小丁嬌笑道:“沒問題,我一定將你們弄得漂漂亮亮又有學問。” “哈哈……”眾人會心一笑。 正在此時,丐幫開封分舵主方殘已走入餃子館。 方殘拱手一揮道:“小公主,屬下不知您來到,有失遠迎,請恕罪,還有楊少俠及兩位兄弟。” 小丁笑道:“方舵主別客氣,他們也不是外人,你坐吧!” 小邪笑道:“方舵主我們見過好幾次面了吧!” 方殘坐下來笑道:“不錯,楊少俠還有兩位小兄弟,我們曾經在君山見過面,那次真虧你解救了丐幫的危機,否則丐幫將淪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小那笑道:“這種事不談也罷,我要不這麼做,這黑鍋可永遠背不完。” 方殘笑道:“不管怎麼樣你救丐幫是事實,丐幫永遠會感激你。” 小邪道:“我和丐幫已經是朋友,談到這些就更見外了。” 方殘拱手道:“多謝楊少俠把丐幫看成朋友,老夫甚感榮幸。” 小邪笑道:“等我辦完事以後再??你喝幾杯老酒,像上次在靈感塔一樣,喝遍開封名酒,呵呵。” 小丁笑罵道:“你還有心情去喝那種酒?好累喔!” 小邪得意道:“反正累也不是累到我,多喝幾次又有何妨?”上次搬酒的是小丁,小邪當然是不會累了。 方殘笑道:“只要楊少俠願意請老夫,老夫一定奉陪。” 小邪點頭道:“就這麼決定,對了,方舵主,你知不知道黑巾殺手這回事?” 方殘道:“現在天下都知道有這個組織,但最近一兩年來我倒很少發現他們的蹤跡,怎麼?楊少俠有事要找他們?” 小邪道:“是的,我有一位朋友,她本來是黑巾殺手,但後來她卻被捉起來,我想把她救出來。” 方殘奇道:“她是殺手,為什麼會被捉?” 小邪解釋道:“她是因為父母被捉,不得已才替殺手效命,不久前我把她父母救出來,想必是出了紕漏才會變成如此。” 方殘點頭道:“我懂了,現在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小邪道:“我是來向你打聽一下,開封是否有專門關人的地方?” 方殘道:“你是說你那位朋友是被關在開封的某個地方?” 小邪道:“有此可能,我探到的消息是如此。” 方殘想了想道:“相國寺後面有一家大院子,那裡時常有黑巾蒙面人出現,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被關在那個地方。” 小邪笑道:“那裡是黑市殺手的開封分壇,鳳姑不可能關在那裡。” 方殘奇道:“你是從何處得知那家人戶是蒙面殺手的分壇?” 小邪道:“以前我和小丁在開封城外靈感塔附近樹林捉了幾名殺手,從他們口中逼出來……對了!”他一拍桌面高興道:“原來在那裡。” 小丁問道:“你想到那地方了?” 小邪點頭笑道:“不錯,我已想到,就是在靈感塔附近的小山丘裡。” 小丁茫然道:“怎麼會在那裡呢?” 小邪道:“小丁,你想想看,上次我們逼供時,有一個黑巾殺手他不是說過奉命被派到小山丘去防守嗎?後來我又問他小山丘有什麼秘密,而他只是說他只是奉命派到那裡,其它的事一點都不曉得,這不是很明顯的可以證明那小山丘裡面有秘密?本來我想去探探?結果為了救張大人而作罷,你想起來沒有?” 小丁點頭道:“有一點。” 方殘奇道:“楊少俠,我曾到那座小山丘,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純粹是一座山丘,怎麼會是黑巾殺手關人犯的地方?” 小邪笑道:“方舵主,如果那個地方不隱密,黑巾殺手也不會利用它來關人,既然是隱祕地方,你就很難看得出來。” 方殘點頭道:“有道理,楊少俠你需要多少人手?丐幫義不容辭。” 小邪笑道:“不用勞駕你們,我們幾個就夠了,小丁你也不用去。” 小丁急道:“不,我要去,我也是通吃幫的一份子,你那能拋下我不管呢?” 小邪道:“我和阿三,阿四已經夠用,你何必湊上一腳?下次再輪到你。” 小丁叫道:“不行!我要去!” 小邪望著她曖昧的笑道:“想讓你女安心心的過日子,你倒不要,就是喜歡亂闖,小心以後嫁沒人要。好吧!死賴皮也能纏死人,你不怕嫁不出去,我還怕什麼?” 小丁心中一甜笑道:“嫁沒人要也沒關係,反正……”她本想說:“反正沒人要的,你會通收。”但覺得這話有點不妥,所以沒說下去,雖是如此,她那玉頰已泛起兩朵紅雲,嬌豔欲滴。 小邪道:“我們走吧!愈快愈好。” 阿三道:“我們不是要等到晚上再攻擊他們?” 小邪道:“話是沒錯,但總得先摸清楚地點,否則一到晚上攻個鳥蛋,人家還以為我們想當將軍將瘋了,沒事跑去攻小丘。” 阿三笑道:“這可比真的攻要好玩嘛!”意下像是好玩就好,真假都沒關係。 小丁道:“去探探看也好,那方舵主你先回去,有事我會通知你。” 方殘起身抱拳道:“是,屬下先告退。”再向小邪他們告別,已走出餃子館。 小邪他們隨後也丟下銀子,往城外靈感塔後面小山丘掠去。 不到兩刻鐘,他們到達這座種滿相思樹的小山丘。 小邪看看地形,不久他道:“阿三,阿四,你們守住左邊那倏小徑,一看到可疑的人,立即將他們逮起來,不准走脫一個。”他飛向左邊林中。 阿三抬頭看了良久苦笑道:“小徑在那裡?我怎麼沒看見?” 這座小山丘,除了相思林以外,就是一大片齊腰野草,很難發現小徑。 小邪比著手道:“前面二十丈左右那草坪上有一條淺淺的小徑,你看那雜草有點倒下來的地方就是了。” 阿三再凝目看去,果然發現了那條小徑,不大明顯,只能以草枝倒塌方向及高低來辨認,他點頭道:“沒問題,只要有人來我就逮,但如果來女的,像小丁一樣的姑娘要不要逮?” 小邪道:“也逮,反正他們來到這裡一定有目的,等問清了再放人。” 阿四很有興趣道:“逮到了是否要先剃光頭逼供?”他想表現一下剃刀的功夫。 小邪看看他,笑道:“隨便你,如果太囂張你就理他光頭,等我回來再逼供。不過你們一定要等我回來才能離開,知道了沒有?” 阿三笑道:“知道了!” 小邪道:“好好看好,我們走了!”拉著小丁柔荑隨著小徑摸索過去。 不久小邪停下來道:“奇怪,怎麼到這裡就沒有痕跡了?”抬頭往四處望去,除了樹就是草,一片綠茫茫。 小丁道:“會不會有秘道?” 小邪點頭道:“可能監獄設在這山丘裡面,我們找找看。” 小丁道:“怎麼找?這麼一大片草地!”她往四周望去。有如置身大海一樣。 小邪道:“痕跡在這裡消失,就表示這裡有出入口,我們先找找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例如說此地雜草很多,而某些地方沒有長草,像這裡的泥土是黃色,看看有沒有其它泥土是黑色的,隨便找總是會被我們找著的。” 小丁點頭道:“不找成嗎?”她立刻依照小邪說的方法,仔細找線索。 小邪也不放過方圓十丈的一草一木,但找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小丁道:“會不會另有其它地方?” 小邪道:“應該不會,我們一路尋來都相當正確,不可能會有其它路線……” 他抬頭沉思,仰望一片相思林,突然他眼光一亮,高興叫道:“小丁有了!呵呵……。” 他輕笑著。 小丁問道:“你找到入口了?” 小邪指著一棵大約兩人合抱的大相思樹道:“你看看那棵樹有什麼不同?” 小丁看了看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小邪道:“你有無發現它的樹葉不怎麼多,而且有點黃?” 小丁目光又尋去,點頭道:“是有一點,怎麼?毛病出在這裡?” 小邪笑道:“不錯,這一大遍相思樹林,每棵都是枝葉茂密,青蔥翠綠,那有像這棵枝葉稀疏又是枯黃,像生病一樣。” 小丁道:“大概它太老了,比不上年輕的樹。” 小邪笑道:“沒這回事,林中比它大的多的是,再說樹是愈老愈盛,那像你所說老樹比小樹差?這表示這棵樹受到一些外來的干擾,才會形成它這個模樣。” 小丁道:“干擾有很多,例如說它得了病或者有蟲蛀它的根。” 小邪道:“也包括它的底下是空的,抽不到水份對不對?” 小丁一直想反駁小邪的推理,但都失敗了,她笑而不答。 談話中,兩人已來到這棵大樹前,小邪很仔細查看有無異樣,不久他在七尺高的樹節裡,找到一個以前可能是枝幹,而被砍下來,有點腐蝕,約有手掌般人的疤痕,其裡沒有像年輪狀的淡線圈。他再次往年輪中心看去,已得意笑道:“果然在這裡。” 小丁高興道:“你找到開關了?” 小邪笑道:“在這年輪正中央,設計機關的人,可以算上是絕頂機關高手,樹上理所當然有年輪,而且它的外表又是腐蝕的,這是很好的掩飾,沒有留心看,一定看不出來。” 小丁笑道:“要不是碰上你這個小邪門,我看沒人找得到哩!” 小邪笑道:“幾天不見,你也蠻會拍馬屁的嘛!” 小丁臉一紅嬌??道:“人家說的是真話,你怎麼可以如此說人家呢?” 小邪笑而不答,伸手往那年輪中心一按,奇蹟立即出現。 只見相思樹左邊地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三尺寬七尺餘長的方形小洞,延著小洞口是一階階的石梯,約有十幾階,有點灰白。 小邪拉著小丁已閃身進入秘道,一走完石階,洞口立即關閉,洞內也馬上暗下來。 小丁急叫道:“怎麼辦?等一下如何出去?” 小邪道:“一定有方法,我們先摸進去看看。”說著已往前走,藝高人膽大,何況他又是一個不要命的。 走了十餘丈,突然有光線從左前方射出來,小邪立即往那邊探去,地道似乎是石塊所造,有種冰冷感覺。越來光線愈強,終於出現一道石門,光線正是從門縫裡透出來,此門不大,只能容兩人平行而走。 小邪輕輕推開石門。 “誰?”突然有人發出聲音。 小邪見行蹤已露叫道:“我!”音未落,身形已快逾電閃的撲向那名發話的黑衣人。 黑衣人只覺眼前一花,身上“肩井”穴已被點中,立時動彈不得的站在當頭,眼睛怒瞪小邪。他年約四旬,方臉大耳塌鼻,七尺微胖。 小邪不理他,先往四周尋去,只見四周都是石牆,除了黑衣人坐的桌椅外,並沒有發現什麼,那道光,是發自桌上那閃閃的蠟燭。 小邪道:“老兄你最好老實點回答我,否則有你好受的。” 黑衣人呸了一聲不理小邪。 小邪笑道:“正常現象。”拔出匕首又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黑衣人一副蠻橫的樣子,根本不將小邪放在眼裡。 匕首一揮,小邪已將他左手中指切成兩半。 “哇喔……”黑衣人痛得大叫,但已被小邪封住嘴巴叫不出來,眼淚已流出,身軀不斷發抖。 小邪匕首按住他胸口道:“老兄你說不說?” 黑衣人立即點點頭,他沒想到來了一位大煞星,一動手就是揮刀直上,嚇得他魂魄盡失。 小邪滿意道:“算你識相,否則有你罪受,我問你,這裡面是幹什麼用的?” 黑衣人栗道:“關人用。” “都是關些什麼人?” “我不清楚。” “有無以前蘭州分舵主鳳姑姑娘?約二十來歲很漂亮?” “好象有這麼一個人,但我沒進去過牢裡面,所以不大清楚。” “你們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外園一百二十人,內圍七十人。” “週邊和內圍怎麼分?” “週邊是負責防衛工作,內圍是負責一切囚犯之看守工作。” 小邪點頭想了一下又道:“你們這地牢的構造是如何?” “囚犯關在正中央,內圍住在第三、四層,週邊住在一、二層。” “你所說的層,是像蜜蜂窩一樣,一層層往地下算呢?還是像剝水果一樣往裏邊算?” “是由外面向裡面算。” “這裡有幾處出口?” “有三處。” “那三處?” “這裡是一處,在丘陵南端和北端都有一處。” “開啟方法都相同嗎?” “不同,南方有一顆大石頭,石頭左邊有一小裂縫,裂縫裡面有一片大約一寸寬,三寸餘長的石頭,將這石頭往上一拉門就開了;北方的是設置在一個石碑上,石碑上有: ‘長年相思林’只要往‘年’字一拍,門戶立開。”“出去的門怎麼開?”“出去開門的方法都一樣,只要在靠近門口的第三石階之左右兩邊石壁,用力一踢,要兩邊同時踢才能奏效,這麼一踢,門就會自動開啟。“小邪很滿意的點著頭,不久他又道:“你將進入地牢的圖,大概的畫一下。” 黑衣漢子立刻將進出門戶及秘道一一畫出來。 小邪謹記在心,他問道:“裡面有沒有設置機關之類的東西?” “沒有!” 小邪想了一下又問道:“你們這麼多的伙食如何分配?” “我們是每個禮拜輪一次班,同時也帶進來七天的食物,囚糧亦是如此分配。” 小邪點頭笑道:“你很合作,我不為難你,你是想留在這裡呢?還是逃走?” 黑衣人嘆道:“我還是走吧,否則留在這裡,一樣會死。” 小邪道:“你要走,我不攔你,但你可要叫人來代替你的任務,你自信有這個把握嗎?” 黑衣人道:“我們每六小時換班一次,等下勤務我就潛出去。” 小邪笑道:“好吧!祝你順利。”他解開這漢子穴道,拉著小丁掠往回路,但一閃出石門,小邪又煞住腳步,躲在石門後面,想聽聽看這位黑衣人的反應是否像他所說一樣決心逃開。 黑衣人嘆口氣,撕下衣角將傷口包紮好,再也沒有出聲,好象是認命了。 小邪聽了許久不見有任何反應,這才安心的掠向出口,依照黑衣人所說的方法開啟秘道,順著原路回到阿三那裡。 阿三見到小邪回來,立即招手叫道:“小邪快來,一共捉了五位,大有收穫。” 阿四正拿著剃刀,認真的剃那些人頭上青絲,不時咯咯直笑。 小邪走近一看,竟然有兩位小姑娘,他啞然一笑。其中一位年約十四餘歲,不高,一身青色布衣,編有兩條長及胸口的辮子,瓜子臉,五官還算端正,頗見姿色。另一位,年約十六七,身穿紅色綾羅綢緞,瘦高,膚色雪白,秀髮披肩,五官要比先前那位小姑娘漂亮。其他三位是男士,一位五旬老人,身形傴僂,衣衫襤褸,手執竹竿,腰掛柴刀,十足樵夫。一位六旬白髮老人,身材瘦小,藍色布衣已洗得發白,也有不少補丁,臉上皺紋要比他實際年齡來得多且皺,枯瘦如柴。另外一位年輕小夥子,年約二十出頭,七尺余高,一身白色儒衫,他身邊有頂秀才帽及一把扇子,眉目雖然姣好,但卻缺少陽剛之氣,有點脂粉味。阿四正在理他的頭。 小邪看看這些人,覺得沒有一個是武林中人,他笑道:“阿三你是怎麼捉到他們?” 阿三道:“最先來的是那位有點像樵夫的老人,我遵照你的意思,三兩下就將他放倒,阿四問過他,他說是砍材的。” 小邪點頭笑道:“你解開他穴道,我問問他。” 阿三往老人身上一拍,那老人立即醒過來,他見到這麼多人,霎時哀求道:“各位大爺,請你們饒了我,我身上一點銀子也沒有,請你們放我走,求求你們!”他不停磕頭,神情甚是可憐。 小邪笑道:“老丈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害你,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照實說就可以走了。” 老人楞了一下,不信道:“大爺你不殺我?” 小邪笑道:“我們沒仇沒恨,我何必殺你?我是想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老人高興答道:“大爺,我是樵夫,每天總得砍點材去賣,換點錢來養家活口,我時常到這裡砍柴呀!不知你們捉我是為了什麼?” 小邪覺得他也不像武林中人,他笑道:“沒事你走吧,阿三給他十兩銀子。” 阿三輕笑一聲,拿出銀子道:“老頭你今天砍到死雞,發財啦!我們幫主喜歡玩遊戲,誰被我捉到了都有錢分,哪!十兩,夠你挑上好幾個月,拿錢趕快走!否則遊戲下一步就是跺斷腿,你想玩嗎?呵呵……” 阿三又給銀子,又要恐嚇,弄得這老頭滿頭霧水,遊戲不玩也罷,拿過銀子,頭也不回的跑了。 小邪輕輕一笑,轉向另一名老人道:“將他也放了,給他五十兩,看他夠可憐的樣子,真使人同情。” 阿三道:“這老頭是和那位青衣小姑娘一起來林中的。” 小邪移目看看這位小姑娘,他嘆道:“他們是苦命人,多給他們一點銀子。”他見到那位小姑娘年紀不過十三、四歲,以手粗糙得嚇人,一定是受了不少苦才會如此,同情憐憫之心猶然而起。 阿三立即將這一老一少拍醒,他道:“老丈對不起啦!我家少爺找錯人了,這些銀子你們收下吧!”他拿出一大包銀子往老人遞去。 老人驚魂初定,見對方又送上銀子,他那敢要?訥訥道:“這位大爺,我……我不敢要,我……我要走了。”老少倆皆流露著恐懼怯意。 小丁走上前笑道:“老丈,小姑娘,你們就收下銀子,找個地方住下來,你們不用怕,我們都是好意的。”小丁天真無邪的笑靨,能使人覺得她是多麼和藹可親。 “這……這……”老丈“這”了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丁笑道:“小姑娘你收下這些銀子,也好給你爺爺……還是你爹,買些好吃的東西如何?”她接過阿三手中一百多兩銀子送給那位姑娘。 小姑娘接過銀子,禁不住內心喜悅,眼淚已流出來,她木訥道:“謝謝你們,爺爺和我,會感激你們的。” 小丁抹去她臉上淚痕,笑道:“小蛄娘你別難過,我們都是人,應該互相幫助,你沒有理由吃這種苦,別難過了。” 小邪最是同情無依無靠的孤伶人,而且又見不得眼淚,他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訥訥道:“我叫小香。” 小邪點頭道:“小香姑娘你別難過,今天被我碰上了,我就救到底,來!這五百兩銀票你拿著。”不等小香開口已塞在她手上,繼續道:“這些銀子如果你慢慢用,可以用很久,可是我又怕你們將來沒著落,所以要介紹你們到太原蕭王府當長工,你可顯意?” 小香那敢有這種想法,她幽幽道:“小香只是苦命女子,那有這種福氣?我……” 眼眸中又滲出淚水,令人見之則心酸。 小邪安慰道:“小香你別哭,世上的人沒什麼差別,你也是人,你也有快樂的權力,你的命不好,那是別人忘記了你們的存在,人家吃一餐就足夠你們活一個月甚至於一年,***!這是什麼人生嘛!”他越想越氣,竟然跑到那位花花公子前面啪啦打了他兩個巴掌,才走回來氣憤道:“就是他們沒有同情心,才會讓你們三餐吃不飽,小丁!”他轉向小丁,他已有點不能自製。 小丁知道他性子又發了,她急道:“小邪我……”她也不敢多開口。 小邪叫道:“你寫一封書信給蕭王府,叫他們收容小香,最好也叫他們救濟一些苦命人,總不能讓那些人永遠是苦命,***!”講到悲憤處,又忍不住去拉那位脂粉公子的耳朵,他是憤恨無處發洩。 小丁連忙點頭道:“對對對!但……但……但我沒帶筆和紙張。” 小邪叫道:“你寫在地上,就寫月光收容小香,下面寫我的名字。” 小丁顯然有點不明就裡,但也不敢怠慢,馬上寫了上述幾個字在地上。 小邪撕下衣角,咬破手指,照著小丁字體描在那塊布上。 小丁臉色不由得一變,小邪竟然為了一個初識,可以說跟本未識之人寫下血書,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差點又掉出淚來。 阿三,阿四深知小邪脾氣,但見此模樣也皺起眉頭,心情鬱悶得很。 小香祖孫,早就被小邪的舉動嚇呆了,但無可否認她心中是感激及感恩這位素不相識的人。 小邪寫好了,才露出笑意道:“小丁你看看我寫的對不對?” 小丁點點頭並沒開口,她怕一開口會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阿三、阿四,楞在那兒,他們倆又想到以前流浪的日子,要是當時有人救助他們幾碗冷飯,他們就會高興的跳起來,將心比心,他們也想哭。 小邪點頭道:“小香你如果銀子用完了,就拿著這布條到蕭王府,找小公主要她收容你當丫嬛,告訴她我叫楊小邪。” 小香接過血書立即哭泣起來,雙膝跪了下去哽咽道:“楊相公,小香我……” 小邪俯身將她托起來道:“小香還有老丈,你們走吧,有時間我們再碰面。” 老人不好意思當面哭出來,合著滿眶淚水道:“楊公子,大恩不言謝,容老夫來日再報,請受老夫三拜。”說著也就下跪。 小那也將他托起道:“老丈這是小事,你們有難我救你們,將來你能救人時,你一定會救人對不對?不用言謝了。” 老丈和小香帶著高興感激的眼淚慢慢行去,他們終於感到人間還有溫馨存在,他們生命中又升起朵朵美麗的花朵。 小邪見他們祖孫倆走遠了,才高興叫道:“你們看!小香現在多開心,多快樂?哈哈………”他笑得很開心。 小丁也輕笑道:“小邪你心腸好好,我敬佩你。” 小邪笑道:“沒什麼佩服敬佩的,想當年我和阿三,阿四整天偷冷飯吃,那時候我就決定以後能賺大錢時,一定要使像我們一樣的人更快樂,你知不知道,我們以前好憋哪!嘻嘻,你問阿三,阿四就知道。” 阿三勉強笑道:“我們作戰是有計劃的。” 阿四苦笑道:“是啊!每次都是小邪帶頭,滿好玩的嘛!” 小邪笑道:“好啦!這件事已過去,再進行下去。”看了那兩位年輕男女道:“我看這兩位也不是什麼黑巾殺手,阿四你為什麼理他光頭?” 阿四聞言立即笑道:“這小子***不學好,拐誘良家婦女,我捉到他,他還說他爹是什麼鳥蛋官,我一氣之下就來個大滿貫,剃刀小試。”揮著手中剃刀,神情甚是得意。 阿三笑道:“這兩個小情人偷偷跑來這裡會面,像牛郎織女一樣,什麼後花園私訂終身,會面沒關係,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實在憋不住,叫他們走遠一點,誰知道那男的竟罵我臭和尚,我只好將他修理修理啦!” 小丁笑道:“看你們兩個正經事不做,專門作一些缺德事。” 阿三叫道:“誰說我缺德?是他們兩個不害臊,在我不明阿三面前還摟摟抱抱,企圖破壞我的形象,這像什麼話嘛!” 小邪笑道:“阿三你還有什麼形象?說你和尚你又吃葷,說你不像和尚,頭頂又有戒疤,十足的混蛋形象,不必人家破壞也夠損啦!呵呵……” 阿四道:“這兩人不只如此,還故意挑逗我和阿三,媽的!欺負我們是和尚!可惡極了。” 小邪笑道:“好了啦!你也將人家理了個大光頭,放掉他們,免得就誤人家青春,這樣會遭到報應的。” 小丁站在那裡直笑著,這種事她“不便”插口,否則等一下自己又得跑了。 阿四大叫道:“便宜這小子了,***敢挑逗我?我的慕容雪雪要比她漂亮得多了。” 右手一拍,這對男女立即醒過來。 那男的還想逞強,站起來大叫道:“你們憨惹我?我……” “快滾!”阿三吼道:“你是什麼東西?再說一句話拔光你的牙齒。” 男的一驚,連帽子也不要,反身就跑,那女的也邊叫邊喊的追趕下去,這出鬧劇才算落幕。 阿三笑道:“像這種事多來幾回也滿過癮的,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說點正事吧!回開封城準備點東西晚上好救人。” 阿四問道:“探到路了?” “不錯!”接著小邪將出入口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阿三問道:“我們如何救人?” 小邪道:“等一下回城裡,我再說給你們聽。” 四人已往城裡掠去。 在悅來客棧。 小邪他們正圍在圓桌上商討對策。 小邪道:“晚上我們分三路進行,小丁你管用嗎?”他不大放心的看著小丁。 小丁瞄了他一眼道:“當然管用,阿三,阿四說不定還打不過我呢!” 小邪叫道:“少來,你連螞蟻都不敢殺,還想和阿三,阿四比?而且你的菜刀又沒帶在身上,功夫大打折扣,我有點不放心。” 阿三,阿四嘻嘻竊笑著。 小丁臉一紅叫道:“小邪你怎麼老是損人?你派我任務,我一定能夠勝任,菜刀不在也是一樣。” 小邪嘻嘻笑道:“既然你如此說,今天就給你一點點任務玩玩。”他在桌上劃個圓圈再劃三個缺口,繼續道:“我們準備用火攻,反正攻地道我很有經驗。”他想到上次坑了“武痴”,和在青陽鎮一把大火嬈死“神武門”數百名,當然是經驗豐富了。 阿三問道:“如何攻法?” 小邪道:“我們分三路堵住三個出口,由小丁守北面出口,阿三你守東面,阿四守南面,我進去救人。” 阿三道:“那你何時出來?弄個不好把你燒死在裡頭多劃不來?” 小邪點頭道:“這點很重要,我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妙計。” 小丁急道:“什麼妙計?快說,我急死了。” 小邪望著她嘻嘻笑道:“女孩子急什麼,如果急那就糟了,嘻嘻嘻。” 小丁紅著臉道:“好啦!說正經的。” 小邪點點頭道:“我從東邊入口進入時,小丁你就開始倒煤油燒北門,但不能倒得太多。” “為什麼?”小丁不解道。 小邪道:“我還要從北門出來呀!” 小丁叫道:“你開玩笑,煤油一點燃,火焰熾烈,你怎麼出來?” 小邪道:“這就是關鍵所在,我來說明原因。”潤一下嘴唇他道:“我們午夜三更開始發難,我進入地道時,小丁你就倒煤油,但煤油不能倒得太多,你只能讓煤油在北門口燃燒一刻鐘,一刻鐘以後火勢一減,你就倒入冷水將地面冷卻,我不久就會從北門退出,記著了沒有?” “要是倒太多呢?” 小邪輕笑一聲道:“那時楊小邪就要改名成為楊翹翹了。” 小丁驚栗道:“我不要,我怕會倒不準確。”她真怕將小邪燒死在裡面。 小邪道:“怕什麼?到時我會替你量好,你按照桶子,一桶一桶倒,不就沒事了?” 小丁這才沒說話。 阿三道:“那我呢?” 小邪道:“我從東門進入,一路殺到底,那時候敵人已發現北門有火攻進來立即會大亂,他們會往東邊或南邊衝,阿三和阿四你們要先阻擋七至八分鐘然後再用火政。” 阿三不解道:“為什麼要再等七、八分鐘?一次來不就更省事?” 小邪笑道:“這就是要讓他們覺得還有希望突圍,否則一下子三面信道全著了火,那他們只有等死,一定不會離開大牢,那時候我要救人可就多費手腳,也會因此耽誤時間。” 阿四點頭笑道:“沒問題,七、八分鐘以後,我一定燒得他們哇哇叫。” 小丁問道:“那時候他們會不會反回北門?” 小邪搖頭道:“不會,因為北門先著火,他們一定想不到北門的火只燒一刻鐘,再說他們向東門和南門突圍,等到阿三,阿四點起火時,若他們想再退出北門,非花上一、二十分鐘不可,只要這一空檔時間,我已經可以帶人衝出北門,再次將北門點燃,這樣大功就告成了。” 小丁擔心道:“萬一失算呢?” 小邪笑道:“那時你就等我出來再倒煤油,我可不想死在裡面。” 小丁撒嬌道:“我要燒死你!” 小邪理都不理她,轉對阿三道:“阿三你有無把握阻擋?沒有的話最好帶些炸藥。” 小丁見小邪不理,以為他沒聽見,又叫道:“小邪,我要燒死你!” 小邪仍然不理,他問阿四道:“阿四你也一樣。” 阿四拍拍胸脯神氣道:“通吃幫‘拔毛剃刀’可不是省油燈,誰怕誰來。不過還是帶幾捆炸藥比較實用。” “小邪——”小丁氣叫道:“我要驍死你——”小邪嘻嘻轉望她笑道:“小丁你燒得好苦哇!怎麼?燒了三次還燒不死?呵呵……小丁聞言滿臉通紅,她這才知道又被耍了,楞在那裡夠她羞窘的。小邪笑了笑才向大家道:“還有什麼問題?” 阿三道:“我點燃煤油以後呢?” 小邪笑道;“你和阿四就到小丁那邊,免得她當真把我燒死了。” “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小邪道:“我們先去買煤油,裝在馬車先運到城外,否則晚上運不出去。” 阿三道:“這交給我和阿四就行了。” 小那道:“好,你們快去辦,煤油就放在靈感塔後面樹林,記著不能讓人家看到,你不妨灑一些酒在車上,讓人家以為車上是酒。” 小丁急道:“還要一缸冷水。” 小邪驚道:“好險哪!我差點忘了,小丁你還滿關心我嘛!” 小丁瞋道:“誰關心你?我是怕鳳姑逃不出來。” 小邪嘻嘻笑道:“明明就是關心,何必找藉口?我心領啦!小丁。” 小丁羞窘的低著頭,不知要說些什麼才恰當。 阿三笑道:“小丁客氣什麼?關心小邪是正確的,很有進步的,而且小邪也很關心你哪!” 小丁叫道:“他會呀?才怪!”說完已溜出房門回到自己房間。 小邪嘆道:“哇佳佳!我老人家每天都在關心她,女人哪!有如老太婆數綿羊睡覺,真不可理喻。” 阿三問道:“老太婆數綿羊是什麼意思?” 小邪笑道:“一輩子也數不完,一輩子也猜不透有幾只嘛!” 阿四笑道:“有道理,綿羊數啊數就睡著了,明天又從頭開始,永遠也甭想數完,倒不像我一天殺一只來得實惠些。”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你們該去準備東西了。” 阿三,阿四立刻走出客棧趕去買煤油及一缸冷水,僱車載到城外樹林中,很隱密的將東西藏好,才返回客棧。 黃昏過後,小邪用完晚膳,立即出城,在城外逛到亥時初更左右,小邪才吩咐阿三,阿四將煤油搬到秘道出入口,自己則幫小丁搬。不到一柱香,一切都已就緒,小邪再巡視一遍,覺得出入口都像那位黑衣人所說,這才放心的等著。 烏雲密布,寒星幾顆,夜風颼颼。 小邪在算時間準備一舉突襲奏效。 突地夜梆子聲音已傳來,喀喀喀,噹噹當…… 小邪道:“阿三是時候了-”反手一按大樹年輪中心,秘道再次出現,一閃身已竄入內部。 在這同時,小丁也啟開北門,將煤油往秘道中倒,馬上點燃,“哄……”一聲,火焰已沖天,火舌翻舞不已,慢慢的往秘道卷去。 在秘道裡,驀地 “不好啦!北門失火了!快,快逃!”一陣雜叫已傳出來。 “快從東門撤退,有的人從南門!快!否則就來不及了。”,“不要管人犯!立即撤走!”,“敵人已攻到這裡,大家不可亂成一團,照順序出去!”,“小心門外有埋伏!”,“不要擠,否則大家都逃不出去!”。喊歸喊,已沒有人聽,連串的腳步聲,跌撞聲,哀叫悲嘶聲……不時傳出來,各自逃命已亂哄哄。 小邪很快利用這混亂人潮摸到大牢,此時大牢囚犯亦亂得很,有不少人在撞跌柵門,希望能撞開,有的已泣不成聲。 這地牢是雙排形式,中間有一信道,一直通往深處,至少有二十丈長,關了不少人。 小那見狀心想:“這些人已驚嚇過度,要是現在放開他們,難免會亂成一堆,這樣就不成了。”他大吼道:“站住!”聲音有若睛天霹靂,震得囚犯個個掩耳直顫,露出駭然之色。 小邪一吼成功,他叫道:“各位不要吵,我是來救你們,等一下你們跟我出去時不能亂跑,知道嗎?”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立刻又譁然大叫。 “停--”小邪又吼叫,將眾人喧嘩之聲壓下去,他叫道:“你們再亂叫就不放人,***!搞什麼嘛!”頭一昂,朝裏邊叫道:“鳳姑你在嗎?我是楊小邪--”回音四起,傳得甚遠。 突地在遠處傳來姑娘驚叫聲:“是楊小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爹,娘,楊小邪來救我們了。” 這聲音小邪一聽就知道是鳳姑,他甚是高興,總算沒有白費功夫,一提氣已朝發話處掠去,只一個起落,已奔到一間牢房,他高興叫道:“鳳姑是你!還有老伯,伯母!” 鳳姑身著一件紅色羅裙,人已憔悴多了,她爹娘更不用說,瘦得好象只有一層皮黏在骨頭上,已不成人形癱瘓於地。 鳳姑見到是小邪,高興得流出眼淚哽咽道:“小邪你好嗎?” 小邪笑道:“出去再說,鑰匙在那裡,”鳳姑搖頭道:“我不曉得。” 小邪楞了一下,看看鐵門纏住腕大粗的鏈條,雙手握住,大喝一聲,“卡-”只見那條鐵鍊有若麵條般的硬生生被扯斷,這份功力,不由得使鳳姑楞在那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邪輕拋鏈條笑道:“鳳姑你等一下再出來,我去放其它人馬上回來。”話音一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兩下已將全部牢房鐵鍊扯斷,反身掠回鳳貼面前道:“鳳姑快抱起你娘。”馬上欺身抱住秦仁德叫道:“跟我走!”話音一落已射向牢底。 鳳姑立即背起她娘追趕下去。 眾人心想有人救總比自己亂闖來得好,也一一緊跟其後。 小邪很快找到北門,見火勢已息,他大叫道:“小丁快倒水!” 小丁原已等得發慌,現在聞到聲音傳來,高興叫道:“來啦!” “嘩啦啦……”“嘶……”幾聲連著響起,冷水已流入洞口,一觸熱地板,已冒出不少霧氣,燒紅之地板立即冷卻。 小邪快步騰身,輕點地面已射出洞口。 鳳姑也急忙走出洞外,其餘眾人亦爭先恐後的搶出石洞。 小丁問道:“小邪成了?” 小邪放下秦仁德,點頭道:“你叫大家散去,我去看看阿三和阿四。”話音一落,人已在十丈開外,直往東方掠去。 小丁向大家道:“各位沒事了,你們可以離開啦,前面不遠就是開封城。” 眾人譁然,一一離去,只留下鳳姑站在那裡。 小丁迎上去笑道:“你一定是鳳姑姊了?我叫小丁,是小邪的朋友。” 鳳始無力的笑道:“小丁謝謝你們來救我,我……” 小丁見她姿容憔悴,她急道:“鳳姑姊你坐下休息,我們在這裡等小邪回來。”她接過鳳姑懷中之秦夫人,將她平放於地。 鳳姑再次感激道:“謝謝你,小丁。”熱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在小邪闖進地道時,阿三守住東門,不久一陣腳步聲已經傳來。 阿三大叫道:“各位!此路不通,請走別路如何?” 黑衣人見到門外有人,立即大吼道:“大家衝!”霎時人群往門外湧出,可惜洞口太小,最多也只不過擠上三人,等於只能夠拿出三人的力量。 阿三輕鬆愉快叫道:“來啊!越快越好?講不聽就要修理!”手掌一拍,一陣狂風掠起,很容易將前面那三人擊退。 “還有誰要擋在前面?死得早喔!”阿三比手劃腳甚是得意。 黑衣人又叫道:“用暗器!”話音一落,眾人已暗器齊發,有如雨點般的射向洞口。 阿三輕笑著退後兩步,躲到相思樹後面,得意的笑道:“關--”他以為一按扭,秘道會關起來,可惜他這次失算了。就在他一楞時,地道已有人群衝出洞口。 “哇卡!奶奶的失算啦!”阿三嘴中直叫,也管不了那麼多,大喝一聲,身化長虹,雙手齊出直向黑衣人攻去,只見掌影過處,黑衣人應掌而倒,然而前面倒了,洞口馬上又湧出人潮,阿三暗自叫苦,咬牙力拼。 不久阿四已將南門點燃,高興的回到東門,見到東門亂七八糟,他大叫道:“***!阿三你搞什麼鬼?放敵人出來練武功?” 阿三急叫道:“阿四你快來幫忙,還說些什麼風涼話?”只這一句話,又有三名黑衣人慘死在他掌下。 阿四看阿三氣喘如牛,也不敢怠慢,左手一揮,拿出剃刀大叫道:“拔毛剃刀來啦!” 只見剃刀泛起一道寒芒,挾著厲風,勢如奔雷般的罩向黑衣人,冷芒過處,哀叫之聲不絕於耳。 黑衣人攻勢已被壓制,突有人叫道:“再用暗器!” 此聲一出,黑衣人即刻盡己所有之暗器,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向阿三和阿四。 “***!落蛋啦!”阿三苦叫著,雙手舞得密不透風,將來襲之暗器一一震掉,但也無暇再攻擊其它人。 阿四亦是如此。 黑衣人見機不再失,即刻逃離洞口,往四處竄去。 驀地 寒光數閃即逝,這些黑衣人已無聲無息倒臥於地,在他們“命門”穴上正插著一把薄如柳棄之飛刀。 “我來啦!”話音末落,小邪已飛奔而至,手中匕首見人就揮,見人就砍摧枯拉朽,虎入羊群,加入無人之境。 “阿三快倒煤油,阿四點火!”小邪人吼一聲,身形再次射向發暗器者。哇哇數聲,這些人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已魂歸陰曹地府。 阿三見小邪來到,尷尬一笑,立即就飛身掠往煤油桶,雙腳一踢一堆,已將油桶打翻,“嘩啦啦……”煤油已流向洞口。 阿四也不慢,火折子往前一丟,“哄……”一聲,火舌已將洞口封住。 “哇……呃……喔……”一陣慘叫聲不時從洞口傳出來,不久終於被火舌所吞沒,只剩下呼呼之火舌翻騰聲了。 阿三見敵人已退,累得要死的坐在地上,喘得很。 阿四笑道:“阿三你***什麼‘三撇老蛋’?我看你一撇也沒有,弄得大吃油條,怎麼樣?油條味道不錯吧?” 阿三苦笑道:“我那知道那門關不起來,本想開開他們玩笑,嘻嘻……反而開自己一個大玩笑。” 小邪叫道:“阿三你以為這門是自動玩具?手指一按把戲就來?罰你洗尿墊子!” 阿三苦笑道:。“洗就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呵呵……”小邪輕笑道:“走吧!別讓小丁望穿秋水不見一人鬼(依人歸)!” “哈哈……”眾人在笑聲中也掠往北門。 一到北門,小邪摃起秦仁德道:“天已很晚,我們回客棧再說。” 眾人會意,小丁背起秦夫人,一同奔回悅來客棧。 大家折騰一個晚上也累得很,一回到客棧已各自回房休息,鳳姑和秦夫人則和小丁住在一起。 就這樣他們安靜和滿足的入睡了。 一晃三天已過。 鳳姑他們三人,本是飢餓過度,在這三天的調養下,氣色已恢復不少,好了許多。 中午時分,小邪招集大家準備討論下一次行動計劃。眾人現已圍在圓桌上。 小邪笑道:“老伯,伯母,你們還好吧?” 秦仁德嘆道:“楊少俠,老夫又再次讓你操勞了。” 小邪笑道:“那裡!鳳姑不是為了告訴我黑巾使者的秘密,她也不會受苦,說起來還是我害了她呢?” 鳳姑忙道:“楊小邪你這麼說,真是折煞我了,我……” 小邪截口道:“我們都是朋友,別說這些客氣話,你們是怎樣被捉的?” 鳳姑嘆道:“我爹娘回來找我,我們就準備逃走,那曉得被江子山發現,所以才被人家關起來。” |
14
小邪怒道:“江子山死有餘辜,***打小報告!”罵了幾句他才靜下來道:“現在沒事了,你們準備到那裡呢?” 鳳姑道:“我想和爹娘找個地方隱居。” 小那點頭道:“如此甚好,等我將黑巾殺手滅了,你們再出來。” 鳳姑苦笑道:“沒想到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你就如此待我全家。” 小邪道:“鳳姑你又來了,白己人嘛!客氣什麼?再說我們還是賭友呢!” 鳳姑微微傷感一笑。 小邪道:“我想打聽一下黑巾殺手的總壇,你知道嗎?” 鳳姑道:“我不曉得,黑巾使者是一位梟雄,如果不是他親密的人,他從不讓人知道總舵在那裡。” 小邪道:“你想想看,依你的判斷,大約是在什麼地方?不必要很正確。” 鳳姑沉思良久道:“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因為每次下命令,不到三天就能夠傳到我手中,而我常聽到一位壇主說過要回山見使者,所以我猜測總壇可能是在山中。” 小邪笑道:“有目標就行,沒目標用摸也要把他摸出來。” 阿三道:“小邪幫主,在相國寺後面不是有一個分壇嗎?我這次一定不會出差錯了。” 尷尬望著小邪,希望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差錯是不會出,可惜人家可能已經撤走了,你下次再表現吧 ” 阿三失望道:“為什麼會撤走?” 小邪道:“理由很簡單,他們會想到連地牢這麼秘密的地方都被人家發現,何況是那家大院子?而且他們這幾天一點報復行動都沒有,可見人已不在開封了。” 阿四很有把握的點頭道:“我也想他們可能撤走。” 阿三不信的望著他,問道:“你又怎麼知道?” 阿四得意抿嘴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小邪幫主說他們撤走,我就知道一定撤走。” 阿三聞言打他一個響頭叫道:“你想個屁 十足跟屁蟲 ” 阿四也打他一個響頭叫道:“跟屁蟲總比你這個大毛蟲來得好,無路用 ” 阿三叫道:“怎麼?想當年你還誇我誇個不停,現在就變了?現實 那天你落人我手中,哼哼哼哼哼 下面不用說,用哼的你就明白。” 阿四叫道:“明白個屁,上茅坑拉不出來,也不用哼了老半天,好臭啊 ”以手搧個不停。 小邪笑道:“你們兩個喜歡吵?等一下就去擦玻璃,呵呵。” “擦玻璃?”小丁問道:“小邪,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輕笑道:“我也不懂,你問阿三和阿四好了。” 阿三,阿四互看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小邪道:“怎麼?沒擦就好起來了?” 阿三苦笑道:“這玻璃不擦也罷,有點那個,嘻嘻……” 小丁叫道:“小邪--你說嘛 ” 小邪笑道:“反正有兩個人吵架,你帶他們去擦玻璃就會好起來。你想想,玻璃是透明,能看到雙方,而雙方又打不到,擦久了兩人氣也消了,什麼事也沒有了。” “原來如此 ”小丁嬌笑道:“那你也去擦。” 小邪笑道:“下次我們吵架時,我們兩個再去擦,一個人顯不出效果的,呵呵。” “才不呢 呵呵……”小丁也笑起來。 小邪轉向鳳姑道:“鳳姑你什麼時候要走呢?” 鳳姑道:“我爹的病已好多了,不如先安置他們再說,我想等一下就走。” 小邪道:“也好,你安置好再通知我們,好讓大家知道你的下落。” 鳳姑道:“我會的。” 小邪望著秦仁德夫婦道:“老伯,伯母你們就先安頓下來,我辦完事以後再去找你們,免得中途又出差錯了。” 秦仁德感激道:“楊少俠,老夫屢次受你恩惠,大恩不言謝,容秦某來日再報答,希望你們事了之後能到老夫那裡,讓老夫招待。” 小邪笑道:“一定,這種事少不了我,也少不了阿三,阿四和小丁。” 秦夫人淺笑道:“楊公子,到時候我一定做一些好菜讓你嘗嘗。” 小邪笑道:“有狗肉先生吃就可以啦 ” “哈哈……”眾人齊笑。 不久,鳳姑領著她爹娘告別小邪他們走出客棧。 小邪他們已送鳳姑到城門外,並塞了一張千兩銀票給鳳姑,在依依不舍中他們才分開。 隨後小邪他們反身走回城裡。 邊走小邪邊道:一餵 你們大家想點法子來賺錢吧 錢已用得差不多啦 “小丁道: “你不是很喜歡賭嗎?到賭場去馬上就賺回來啦 ”她現在也靠這行吃飯了。 小邪道:“沒意思,老是玩骰子,換點別的。” 阿三道:“我們比武賺錢怎麼樣?昨日看你,今日看我,呵呵。” 小邪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用賭的,搭個臺子,像以前胡扯大會一樣。” 阿四道:“那我們得準備東西,明天再開始,今天太忙啦 ” 小邪默頭道:“別忘了將你們的外號寫在衣服上好讓大家看,明天表現表現。” 阿三立時興趣大增笑道:“我立刻去買東西,阿四你跟我去。”說完兩人已奔向左沒胡同。 小邪道:“小丁我們回去準備一下。” 小丁抱怨道:“我有什麼好準備的?那一次不是被你整得哭笑不得,羞死人了 ” 抱怨歸抱怨,想起來也夠她心甜。 小邪得意笑道:“不整你,你叫我整誰?誰叫你是老二,不是老大。” 小丁叫道:“你每次都使詐,我那鬥得過你們這些不知道從那裡跑出來的怪物 ” 小邪笑道:“誰使詐?上次抱大樹可是你心甘情願的,走吧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半個男人了,還害臊什麼?” 小丁嗔道:“半個男人已夠慘了,你要叫我如何?變成小辣椒,還是野女人?” 小邪笑道:“都不要,現在剛剛好,再變的話,那真的就嫁沒人要啦 ” 小二叮道:“小邪你……”停了一下,她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會把我嫁掉嗎?” 語調已轉傷感。 小邪道:“那可不一定,你們女人哪……一想到要嫁入,跑得比誰都快,到時候我想拉住你的頭髮,說不定你寧可將頭髮切掉,抱個大光頭跑啦 ” 小丁紅著臉道:“我才不要嫁呢 你們男人好可怕喔 ” 小邪哧哧笑道:“怕什麼?你們女人是不要命的,哈哈……”他已大笑起來。 談笑中他們已回到客棧。 不久,阿三,阿四已抱滿了小鑼、小鼓、刀、槍、長矛、短勾、繩索、布條…… ……只要想到的,他們都買了,儼如戲班。 小丁也替他們在衣服上寫字。 小邪寫的是:“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邪功天下第一。 阿三寫的是:“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十,再加一個“通吃幫”。 阿四寫的有:“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背上還晝了一支精美的剃刀。 小邪,阿三,阿四看過以後,都覺得很滿意,迫不及待的就穿在身上,這一來可惹眼得很。看來武林中,如此成名者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晚上他們睡得很甜,因為他們又喝醉了。 三更一周。 突地 “誰?”一聲冷叱從小丁房間傳出來。 小邪迷糊中被冷叱聲驚醒,暗道:“小丁 ”話音一落,他已翻身射出窗口,快如閃電的奔向小丁寢室,他叫道:“小丁你沒事吧?” 房門應聲而開,小丁已走出來,她道:“我剛才好象看到有一倏人影在窺探,但一翻身下床,那條人影就不見了。” 小邪問道:“你有無入睡?” 小丁頷首道:“有啊 我是被一種木頭撞擊聲驚醒的。” 小邪點頭道:“這樣看來確實有人來過,可惜沒捉著他們。” 小丁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小邪答道:“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 小丁不解道:“他們來此是為了什麼?” 小邪道:“當然是來摸我們的底細,或來暗算,或者來捉人……糟了 ”小邪一驚,立即轉身倒射回房。 小丁也追了過去。 小邪射入房裡,已發現躺在床上的阿三,阿四不見了,他苦笑不已,這分明是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小丁驚叫道:“阿三,阿四失蹤了?” 小邪點頭道:“他奶奶的,他們倒先動起手來。” 小丁急道:“我們快追?” 小邪暗笑道:“不用追了,他們是有計劃的叫我上勾也會想到如何岔開我的追蹤。” 小丁著急道:“那阿三,阿四不就有生命危險了?” 小邪道:“暫時不會,他們可能將阿三,阿四留做人質。” 小丁擔心道:“我們怎麼辦,總得想個法子救人。” 小邪道:“好,別急別擔心。我已經在想了,我在想他們是用什麼方法將阿三,阿四劫走的,因為阿三,阿四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很少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他們弄走。” 他開始沉思。 小丁道:。“也許是阿三,阿四喝醉的原故吧。” 小邪搖頭道:“就是阿三,阿四再喝十壇酒,他們也不會醉,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至少他們還會叫一聲。” 小丁想了想又道:“敵人會是用迷香或毒藥?” 小邪道:“有此可能,但阿三,阿四服過大蟒蛇內丹,普通毒藥已傷不了他,如果來人是用毒藥,那他的毒藥相當厲害。” 小丁道:“他們會不會是要捉我,但被我發現,才捉走阿三,阿四 ”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他們想只要我們四個人,有一個人得手,就可以脅制我們。小丁道:“小邪你有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小邪搖頭道:“這裡一樣東西也沒少,一樣也沒動過,要是小七在就好了。” “小七?”小丁問道:“小七如何找到榩索?” 小邪道:“小七天生就有追蹤人家的本能,他的鼻子比狗還靈,一定能聞出一點更西來,只要有一點棧索就夠了。” 小丁急道:“那我們快將小七找回來。” 小邪笑道:“這裡到巫山可要好幾天,趕不及的,而敵人在這幾天之內一定會有行動,我們等著看,說不定明天就會有結果,你先回房休息吧 ” “我陪你。”小丁深情道。 小邪道:“也好,免得他們又再來,你睡左邊那張末。”他指著剛才自已睡的那張床。 小丁點頭道:“你也早點睡,明天還有事。”說完已走到床邊和衣而眠。 小邪再次搜查四周才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切的經過,不久他也入睡了。 ※ ※ ※ 第二天,天剛破曉。 小邪立即下床,詳細的將屋內四周及窗口查看一遍,終於他在西面窗口發現一些鞋底所刮下來的泥土。 小丁也醒過來,她走上前道:“小邪你發現了什麼?” 小邪道:“泥土,敵人腳底下的泥土。”他指著窗口那點微小的泥土。 小丁仔細看了良久才道:“這是泥土嗎?好象淡橙色的胭脂。” 小邪道:“這是紅土,和一般黃上,黑土不大一樣,我覺得奇怪,為什麼這種泥土會出現在開封。” 小丁問道:“開封近郊沒有紅土嗎?” 小邪道:“可能沒有,開封地區都是黃土,所以找想敵人可能是別的她方來的。” 小丁輕嘆道:“這麼一來,我們從何查起?” 小邪道:“小丁你去請方殘來,也許他知道那裡有紅泥土。” “我這就去。”小丁很快的走出客棧。 小邪將泥土刮下來,用紙裝著放在桌上仔細觀察,看是否能再找出一點線索。 盞茶時間一周。 小丁已領著方殘進入房間。 方殘拱手笑道:“楊少俠你有何困難須要用到老夫就請儘量吩咐,老夫在所不辭。” 小邪輕笑道:“也沒什麼事,阿三和阿四被劫了。” 方殘道:“在路上小公主已說過,我也問過手下弟子,他們都沒看到有人挾持阿三,阿四出城。” 小邪道:“敵人是有計劃,我們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方舵主你可知道開封附近那裡有紅泥土?” 方殘道:“開封四周都是黃土平原,可以說連一點紅土都沒有。” 小邪問道:“那什麼地方才有?” 方殘道:“川境和苗疆地區比較多。” 小邪指著桌上泥土道:“這紅土已相當幹硬,要不是那傢伙藉力在窗口一刮,紅土也很難留下來,我想敵人可能從外地來的。” 方殘苦笑道:“慚愧 楊少俠你有事,而我們丐幫 幫不上忙,楞在這裡一無用處。” 小邪笑道:“方舵主你別介意,那有說能幫忙就能幫忙的?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擄走阿三和阿四了。” 小丁急叫出口道:“真的?小邪他是誰?”她既興奮又佩服。 小邪道:“很可能是”獨眼苗婆“哈鳳蘭。” 方殘大驚道:“是她?這老毒婆一向在苗強,怎麼會到中原來呢?” 小邪道:“她可能是這幾天才趕來,否則這些紅土也不會留在這裡。”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如何知道”獨眼苗婆“擄走了阿三和阿四?” 小邪道:“因為方舵主說紅土以川境及苗強為最多,然後我再想,能擄走阿三阿四的一定不是庸手,很可能是用毒,將這些連貫起來,老毒婆擄走的可能性不就大增了嗎?” 小丁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她道:“可是我們和老毒婆好象沒結上什麼梁子,她怎麼會擄人?” 小邪道:“這些人做事不用理由,今天她是朋友,也許明天就變成仇人,不過我認為哈鳳蘭能從這麼遠的地方趕來,一定有人請她來,而請她來的人,必定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小丁道:“你猜有可能是誰?” 小邪道:“韋亦玄、渡永天、江振武。” 小丁急道:“如果阿三,阿四落人他們手中就不好了,你快點想法子。” 小邪道:“我正在想。” 方殘道:“楊少俠,我看我先回去通知丐幫弟子去踩線,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小邪點頭道:“方舵主麻煩你了。” 方殘起身拱手道:“小公主,楊少俠,我告辭了?”說完已飛快奔出客棧。 小丁道:“小邪你想好了沒有?” 小邪道:“我們先到黑巾殺手開封分壇找找看,其它的以後再說。” 小丁道:“走 ”拉著小邪,立即奔出客棧。 ※ ※ ※ 在相國寺後方一家四合院。 小邪停下腳步道:“大概是在這裡,我們走大門。” 兩人一起從大門進入。 四合院很大,四邊紅瓦平房,天井種滿花草及鬥大之菩提樹。此時空無一人,甚是安靜小邪不放過一針一線的搜索,但他有點失望。 倏地 “哈哈……”一陣笑聲已傳來。 小邪站在庭院叫道:“出來吧 ” “楊小邪果然是楊小邪 ”話音一落,左邊平房已掠出一位黑袍中年漢子,身形一翻,他已優美的落在小邪對面三丈。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中原三秀之一兼黑巾指揮使的江振武。” “哈哈……”江振武昂頭大笑道:“楊小邪好久不見了,大約有兩三年了吧﹛v小邪道:“足足三年。” 江振武道:“這麼久都不見休在武林走動,老夫以為你過世了呢 沒想到你活得比以前更好,功夫又進步了吧?嗯 看你胸前寫著”浪子不歸,飛刀無痕“,也知道你是有備而來,哈哈……”他又狂笑不上。 小邪笑道:“你想不想試試看?” 江振武道:“老夫不用試也不必試,因為這步棋老夫先下了一步。” 小邪心頭暗道:“哼哼哼,找我下棋?你是輸定了。”他這是指在棋盤上而言,因為他在棋盤上還沒吃過敗仗,現在有人說到下棋,他自然會有這種反應。 小邪輕笑一聲道:“你先下一步,我不一定會輸給你,你說說看要我如何做 ” 江振武嘿嘿奸笑數聲道:“很簡單,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河水不犯井水,這樣不是很美好的結局嗎?” 小丁問道:“小邪,阿三、阿四已落人他們手中 ” “嗯 ”小邪道:“是的。” 小丁氣極道:“這壞蛋,小邪殺了他 ” 江振武奸笑道:“小公主你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我手中,我萬一有什麼不測,二賠一我還穩賺呢 ” “你--”小丁手一捏就要攻上去。 小邪馬上拉住她道:“小丁別著急,一切都會沒事的。”轉向江振武,他道:“江振武你把阿三、阿四如何安置?” 江振武笑道:“你放心,我將他們兩個安置得非常舒適,天天有狗肉吃,決不會比你現在差。” 小邪道:“你準備侍候他們到什麼時候?” 江振武道:“等我大功告成以後。” 小邪道:“你不是說當了黑巾使者,就等於當上武林盟主了?你還大功告個馬成?” 江振武笑道:“楊小邪你說的並沒有錯,可惜老夫罩不住,竟有人窩裡反,弄得我坐立不安,你說我能不除去他們嗎?” 小邪道:“你的敵人是誰!難道是那幾名黑巾殺手?” 江振武道:“正是他們。” 小邪笑了笑道:“我倒想聽聽看他們如何反你?” 江振武嘆道:“老夫自信待他們不薄,沒想到他們竟想自立為王。” 小邪叫道:“我不是要問這個,我是要知道反你的這些人,為什麼他們用的武功,都是出自西域拉薩教?” 江振武有點怒意道:“就是因為他們是野蠻人,所以會說反就反。” 小邪道:“只有他們幾個人嗎?” 江振武道:“到現在我還沒發現其它人。” 小邪哧哧笑道:“沒想到你這位人見人怕的黑巾使者,也有罩不住的一天。” 江振武苦笑道:“所以老夫想和你為友。一同對付野蠻人,至少我不能兩面受敵。” 小邪笑道:“可惜我們是勢不兩立,因為你作盡了天下缺德事,死有餘辜。”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老夫只知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各憑手段,也管不了這麼多。” 小邪道:“你這種手段,人人得而誅之。” 江振武奸笑道:“我還是一位武林正派人士,誰看到我不誇耀我幾句?那有人人得而誅之之理。” 小邪道:“好吧,你去做你的大俠,我問你,你是如何請到老毐婆?” 江振武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小邪點頭道:“不錯。” 江振武輕笑道:“很簡單,童男、重女各二十名,明珠十顆,她就來了。” 小邪、小丁聞言不由得大駭。 小邪怒目而視,一字字道:“你好狠毒的心肝,這些小孩遭到毒手沒有?” 江振武亦感到小邪殺氣逼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喘口氣才定下心來道:“這可要看老毒婆如何用了。” 小邪咬牙恨道:“天殺的老毒婆,那天落在我手中,她就知道。”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你覺得怎麼樣?” 小邪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如何擄走我朋友?” 江振武道:“下蠱蟲。” 小丁臉色一變驚道:“老毒婆在阿三、阿四身上下蠱 ” 江振武笑笑不作答。 小邪問道:“小丁,蠱蟲厲不厲害?” 小丁點頭道:“很厲害,它潛伏人體,只要老毒婆一念咒,蠱蟲就會亂鑽、亂噬,任何人也受不了。” 小邪眉頭也皺了一下道:“有救治方法嗎?” 小丁道“一穜用引誘,蠱蟲天性好淫,如果見到異性,一定會飛出人體。另一種是用內力將蠱蟲焚死,除了這兩樣就沒其它法子可洽。” 小邪心頭一緊,轉向江振武道:“我答應你。”他擔心阿三、阿四受蠱蟲之苦而立答應江振武得意道:“答應我可以,你先服下這毒藥。”他已射出一顆黑色藥丸。 小邪接下毒藥,毫不猶豫的吞下它,剛服下就覺得腹中好象有東西在動。 小丁急道:“小邪你……” 小邪笑道:“沒關係,我就不信邪。” “哈哈……”江振武已狂笑不已。 小邪笑道:“你如意了吧 ” 江振武見小邪已服下毒藥,神色已轉為狂妄,他冷笑道:“楊小邪你可知道你服下的是什麼?” “蠱蟲 ”小邪答得很乾脆。 江振武一驚道:“你知道是蠱蟲,那你為什麼還服下它?” “因為我是楊小邪。” “你可知道這只蠱蟲是什麼蠱蟲?” “剛才還不知道,你一問,我就知道了。” “什麼蠱蟲?” “老毒婆的元神。”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不錯 你果然天下第一聰明,可惜你再也無法活過三個月了。” 小邪笑道:“我活不活得了三個月,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 江振武笑道:“你如果跟我合作,老夫保證你活命百歲。” 小邪不理道:“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 江振武見小邪一點懼意也沒有,他道:“你不相信老毒婆元神”血翅蠱“的厲害? 我說給你聽:“血翅蠱”有兩只,一只在老毒婆身上,一只在你身上,它吸了你的血,三天就長出翅膀,一個月後就會隨血液流到你腦髓,如果沒有另外一只來交配,它會受不了而鑽進你的腦袋,吃盡腦髓然後突破天靈蓋,飛回老毒婆身邊,你現在知道它的厲害了吧 “小邪叫道:“你說完了沒有?我的朋友在那裡。” 江振武一看小邪根本不將毒蠱放在眼裡,心中十分納悶,他問道:“楊小邪你是不是覺得腹中熱熱的,覺得有東西在動?”他深怕毒藥失靈或小邪沒服下。 小邪笑道:“不錯 ” 江振武實在有點動搖自已所下的藥,但他為人陰沉,又加上這是老毒婆元神,倒還有七分信心,他道:“那你為什麼不怕蠱蟲?老實說我並不怕叛變的黑巾殺手,我怕的是你,現在我倒什麼都不用怕了。” 小丁怒道:“你好卑鄙,好狠毒 ” 江振武淫笑道:“小美人別生氣,說不定那天你會當上我的如意夫人呢?嘿嘿……” 小丁怒道:“你作夢 ” 小邪道:“小丁別跟他生氣,他不入流。” 小丁擔心道:“可是小邪你……我好擔心 ”她一臉關切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你放心,這是什麼鬼玩二(意)嘛 算那棵蔥?我們先問問阿三和阿四下落再說。”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真的不怕死?” 小邪道:“不是不怕死,而是死不掉,你還是老實告訴我阿三`阿四在那裡,否則你休想難開此地一步?”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有誰能留下我。” 小邪盯著他笑道:“不信你就試試看。” 江振武大喝一聲,身形已向左邊屋頂射去,其勢快如一道閃電。 突地寒光一閃,快得令人以為這閃光不是閃光,而是幻想出來根本不存在的閃光,太快了。 江振武還未離地三尺,髮髻已被一把飛刀劃散,他驚叫一聲,落回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髮絲散亂不堪,一臉難以相信這是事實,驚訝直咋舌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沒想到這把飛刀已快得令人覺得這不是人所能夠作得到的。 小邪冷道:“江振武你不信還可以再試試看。” 江振武那有這個膽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終於開口道:“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面小廟裡。”說完已飛掠而起,消失在左邊屋頂後方。 小丁急道:“小邪你怎麼辦?你已服下老毒婆的元神蠱蟲,那是沒辦法醫好的,嗚……” 她忍不住已哭了起來。 小邪笑道:“小丁你哭什麼?老毒婆的蠱毒難道就將你難倒了?你這位歐陽不空的傳人,竟一點都不管用,差呀 羞死人了 ” 小丁抽搐道:“人家傷心嘛 你怎麼辦?怎麼辦 ”拉著小邪衣角緊張萬分。 小邪安慰道:“你放心,黑皮奶奶,什麼鳥蛋蠱蟲?我運用內力將它焚毀不就沒事?” 小二還是不放心道:“恐怕你內力不夠,那就……” 小邪笑道:“我的內力是由外向內,從穴道逼向丹田,我這麼一逼,任它蠱蟲刀槍不入,也被我嬮得扁扁,來 笑一個 ” 小丁心情是好了些,但總是吊著心,她道:“那你現在就將蠱蟲逼出來我才放心。” 那有這麼容易?“小邪得意道:“我要讓老羞婆自食惡果。” 小丁問道:“你要用你身上的蠱蟲丟引誘老毒婆身上那只蠱蟲?” 小邪點頭道:“沒錯,你不是說蠱蟲一碰面就會那個(性交)嗎?” 小丁臉一紅道:“話是不錯,但老毒婆她身上那只最少也有好幾十年沒出來了,你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小邪道:“只要你說的是正確,那就要看誰的功力強,耐力久,而死纏活纏我可是最拿手,你放心,到頭來一定是老毒婆逼不住身上的蠱蟲,而讓它從腦袋中飛出來。” 小丁也只好信其真,她急道:“那我們趕快到中條山。” “走 ”一拉小丁美荑,小邪已箭步奔出大門,往中條山方向掠去。 ※ ※ ※ 中條山離開封大約三百里左右。 不到半天時間,小邪他們倆已奔到中條山南麓。 小邪已停下來不再前進。 小丁道:“江振武說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面,還沒到你怎麼停下來了。” 小邪道:“現在天色還很早,等入夜我們再去救人。” 小下道:“老毒婆一身是毒,我們晚上去不會吃暗虧?” 小邪道:“各有利弊,到時候你就躲在林中,由我一個人來應付,我恨透這老毒婆,她竟敢毒殺小孩,根本已不是人 ” 小丁道:“你一刀將她射死算了,省得她用毒。” 小邪道:“不行 那樣我們救不出小孩,我須要探出小孩在何處。” 小丁嘆道:“為什麼這些壞人都特別長命呢?好人就這麼不長命?” 小邪道:“因為這些壞人都是來暗的,見情況不對就逃,而且手段又卑鄙,再加上正派人士心腸好,有的時候捉到壞人,結果被他們三言兩語就感動而不忍下手,所以壞人特別長命,我可不吃這一套,壞人就是壞人,落到我手裡一個也別想活。” 小丁道:“可是你好象都廢了他們武功,並沒有趕盡殺絕。” 小邪道:“那是他們好運,沒讓我看到他們做壞事,所以我讓他們活命,欸 反正就是那麼回事,武功廢了還不是等於死掉一樣?”要不是真的十惡不赦之徒,如非被小邪親自撞見他犯罪,小邪也下不了狠手,只廢掉他們武功讓他們喪失再危害別人之能力,而保住一條命,他心中是充滿熱愛生命。 小丁問道:“阿三、阿四會不會有危險。” 小邪道:“可能不會,因為老毒婆是江振武請來的,而江振武又要用阿三、阿四來逼迫我,一時之間他兩人該不會有差錯才是。” 小丁道:“江振武不是已經拿蠱蟲給你服下了嗎?他還怕什麼?”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了解江振武,像他那樣奸險狡詐之徒,沒有看到我的屍體,他一定不會相信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沒死,阿三、阿四也不會死。” 小丁嘆道:“這些亡命之徒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剷除。” 小邪笑道:“快了,鳳姑說他們總壇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而老毒婆又出現在中條山,由此可見黑巾殺手的總壇是在這附近,一定不會離此太遠。” 小丁茫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邪道:“老毒婆大老遠的趕來中原,她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江振武,雖然江振武可以離開總壇,但他發號施令的地點必須在總壇,所以他約老毒婆見面一定不會離總壇太遠。” 小丁道:“也許他有很多替身。” 小邪道:“平常他一定有很多替身,但發號施令他一定不會讓別人代替,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們再想想鳳姑的話,他們都是用飛鴿傳書,這樣很明顯可以表示命令都是直接下達,也就是出江振武直接下令的。” 小丁輕輕點頭道:“我們幾個人能攻下他們這麼多人嗎?” 小邪笑道:“慢慢來,今天能殺他們幾個就算幾個,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拖垮他們。” 小丁輕嘆道:“也只好如此了,不除掉黑巾殺手,天下永無安寧之日。” 談話中,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小邪看看天空,覺得時刻已差不多,他道:“小丁我們走 ” 兩人各往南中條山奔去。 不到三刻鐘,小邪已發現林中有火光傳出來。 小邪放慢揤步,一步步慢慢摸過去,小丁也緊跟其後。 走近一看,原來火光來自小廟之燭光。 兩人再往前伏進,直到離小廟十丈距離時才停下來,臥身於地。 小邪道:“小丁你等一下就躲在這裡,我一人去探探看。” 小丁急道:“我也去 ” 小邪笑道:“你留下來不是沒事,我要你監視四周,說不定江振武突然來個通殺,到時候我們是不是沒有後路了?” 小丁奇道:“江振武他會殺了老毒婆?” 小邪道:“老毒婆是他請來對付我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為什麼不敢殺?你小心一點就是。” 小丁點頭道:“好,我會注意四周。” 小邪沉思一下道:“我看你還是躲在樹上好,我想了想覺得江振武很有可能再次偷襲我們。” 小丁問道:“小邪你又想到什麼了?” 小邪道:“江振武他去找我的目的是要我替他工作,如果不能他就要殺掉我,這是第一點原因。第二點,阿三、阿四是重要人質,他何必冒這個險放在這小廟讓我們來救? 第三點,他想要看看到底老毒婆的蠱蟲能否製我於死地。有了這三點,我想江振武一定有埋伏,至少他一定會來看個究竟。” 小丁道:“給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可能,你想如果埋伏,他們會如何做?” 小邪想了想道:“第一他當然是派出武痴來對付我。第二,他可能在小廟埋下炸藥。 第三就是用火功,我想第二和第三種比較有可能。” 小下急道:“那你進入小廟不就等於送死?” “這倒是一個問題……”小邪想了許久才道:“目前我只能裝做中了蠱蟲隱瞞老毒婆及江振武,如果瞞不過他們就要看你的啦 ” 小丁一臉著急道。“小邪你先教我,否則我一緊張就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淡然道:“我那知道有什麼方法?這樣好了。”他搯出三把飛刀交給小丁繼續道:“我在危急時你就射向江振武,不過別讓他發現是你射的,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我省得,你小心點 ”說完接過飛刀,縱身掠上一棵枝葉茂密之大樟樹小邪這才小心翼翼的潛向小廟。那知他還沒到小廟三丈遠,裡面已傳來一連嵥嵥怪笑聲小邪腹中蠱蟲一動,他知道行蹤已露,乾脆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突地廟門一開。走出一位鶟皮鶴發,三角眼,左眼已瞇成細縫,勾鼻子,身著大紅花衣,十指指甲加利勾,像是個矮小老巫婆,她已聳著肩,得意的望著小邪,不時發出刺耳之怪叫聲。 小邪笑道:“老前輩,我是來聽您命令的。”拱著雙手,並雙腳,畢恭畢敬的躬身九十度,真如老臣見皇帝一般,只差點沒跪下來。 老毒婆發出如夜裊之尖叫聲道:“你就是楊小邪?嘻嘻……” 小邪恭敬道:“是的老前輩,我服了你的毒,要來聽你的話。” 老毒婆一陣得意梟笑道:“人說楊小邪天下第一邪門,我看不怎麼樣,沒想到你還長得這麼俊俏,老身可有點捨不得殺你,來來來 ”她向小邪招手。 小邪沒想到自已滿有人緣,一見面老毒婆竟沒下殺手,不由得已陶醉在自已“花容月貌”之下。然項上人頭晃了兩三下,倒也清醒得很快。微一定神,他已含笑的走過去,想先救出阿三、阿四再說,他現在就像三歲小孩回到母親懷抱,還帶有點“撒矯”哪 老毒婆拉著小邪左手,鬥雞眼不時打量小邪,像在尋寶一樣的小心注視著,最後她高興叫道:“楊小邪你當我徒弟如何?嵥嵥……”這笑意好象小邪已經是她徒弟似的,狂妄而自信還帶點喜悅。 “哇佳佳 ”小邪心中直罵看:“媽的 老虔婆,當你徒弟非倒十八輩子的楣不可,光看你這張臭臉,我就***三餐不濟,非被你臭死不可。”罵歸罵,嘴巴甜得很道: “老前輩我行嗎?” 老毒婆見小邪好象有意要當她徒弟,立時喜叫道:“行 當然行 我找了大半輩子才找到一個滿意的,呆會兒我替你補上一補 ”拉著小邪已進入小廟。 這廟不大,沒有後門,也沒有窗口,紅磚砌成,供有一尊土地公,一張桌子,桌上點有兩根蠟燭,火光閃閃,如此而已。 小邪一進來,已看到阿三、阿四兩人昏沉沉的躺在左邊牆角。 小邪道:“老前輩,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們,我馬上就變成你的徒弟好嗎?” 他像小丁一樣撒起嬌來,倒有點“楚楚可人”。 老毒婆也許膝下無嬌女,未曾嘗到如此“甜頭”,一見小邪撒嬌,樂得直叫道: “好 好 沒問題 沒問題 我馬上收回他們腹中蠱蟲,小乖乖你坐在一邊別嚇著了。” 老毒婆果然是數十年沒被人撒嬌過,沒想到小邪這麼一用,聽得老毒婆舒服已極。 “哇卡 ”小邪暗叫道:“小丁這一招真管用,我倒是低估了她,原來不只女的可以撒嬌,我也滿不錯的嘛 雖然老毒婆老了點,也將就將就啦:“小邪嚶嚀一聲,學妓女一樣的姿勢淺顰一笑道:“師父您真好。”搔首弄姿,真像這麼回事。 老毒婆看得心中直叫甜,她本想收個女徒弟,小邪現在倒有一點像,更是令她喜歡,有如夜叉般嵥嵥直笑道:“小徒弟你等等,我先解掉你朋友的蠱蟲。”說完已走向阿三他倆。 小邪道聲“是”站在原地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親老毒婆如何解蠱蟲。 只見老毒婆從衣帶拿出一小瓷瓶,將瓶口打開,捻出一只全身通紅長有翅膀之飛蟲。 此蟲比蜜蜂還大一點,兩顆眼珠暗紅而外凸,利牙細如勾,狀甚醜陋。這時蠱蟲不斷的鼓動翅膀發出嗡嗡之響聲,血紅大口亦吱吱尖叮不停;不到幾分鐘,小邪已看到阿三、阿四小腹好像有東西在動,這東西慢慢爬往胸部,突然從他們口中竄出,兩只血紅蠱蟲已直掠老毒婆手中那只蠱蟲。 老毒婆馬上收下蠱蟲揣入懷中尖笑道:“小徒弟你朋友已沒事了。” 小邪嬌媚道:“師父,他們為什麼還沒醒呢?” 老毒婆道:“他們中了我的”一步倒“迷魂藥,大約要三天才會醒過來,你別為他們擔心,來 我們去吃補品。” 小邪道:“師父,吃什麼補呢?” 老毒婆梟笑道:“心肝,童男童女的心肝,甚是可口。” 小邪聞言想吐,他強笑道:“到那裡吃?” 老毒婆道:“離這不遠的山谷中,快 別錯過機會了。” 小邪道:“師父,我沒吃過,我怕 ” 老毒婆尖叫道:“怕什麼?吃久了你還會搶著要呢 嵥嵥。” “要你媽的頭 ”“啪啪 ”小邪狠狠的打了老毒婆兩個耳光。 老毒婆沒想到小邪會突襲自已,想閃避已是不及,立時被打得口角流血,頰腫紅痛,她那有受過這種侮辱,兇性立發厲叫道:“老身想收你為徒弟,你竟不知好歹:“鬼嚎一聲,十指勾爪電也似的攻向小邪頭部,想捏碎小邪頭顫。小邪嘿嘿笑道:“老毒婆你今天千不該萬不該找到我頭上來,你***吃人心肝,我要叫你腦髓破裂而死 ”用上“浪子三招”之一的主攻絕招,已不時反攻擊向老毒婆全身,他有意要讓老毒婆引發蠱蟲,存心要叫她腦袋開花。 老毒婆沒想到只一招未到就被對方迫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鬼嗅狂吼一聲,十指泛出閃閃青芒帶有腐蝕屍臭,一見即知具有奇毒,這正是她賴以成名的“屍魂爪”中人必死。雙爪舞空,忽上忽下變化無常挾著狂勁破空聲已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打得很煩,大叫道:“***你要什麼寶 ”語音一落,匕首已出,不閉不避,殺招“烏龜狗”已使出,匕首快如奔雷電閃,猛若江河決堤般的一刺,一送,一收,已將老毒婆手掌刺穿。 “哇 ”老毒婆哀叫不已,痛得她直掉眼淚,現在她終於相信小邪是天下第一邪門的人了。強忍痛楚,不敢怠慢反身旋空大叫:“看離魂散 ”右手已撤出黃色粉末罩向小邪,身形往前掠,右手再次抓向小邪左肩。 “你媽老虔婆 ”小邪怒吼一聲向左微閃三尺避開黃色粉末,右腳踢向老毒婆小腹,匕首再次砍向她。這幾式有如燕子十八翻快捷輕靈,但要比燕子十八翻來得更猛狠有效。 只見匕首冷芒過處,老毒婆哇了一聲,右手已齊腕被切下來,痛得在地上打滾,不時迸出夜叉似的淒厲哀叫聲。 連滾數滾,老毒婆才勉強站起來,她兩眼直凸有如厲鬼般的怒瞪小邪,梟叫道: “楊小邪我要你死 ”語音一落,口中不停念蓍怪咒,身形也抖個不停,翻白眼有點像癲癩狗一般小邪見狀知道老毒婆想引發自己身上蠱蟲,他笑笑的走過去,“啪啪”再打老毒婆兩個耳光叫道:“你發什麼癲,抖什麼抖 ”又打了她一個響頭笑。道:“你念呀 來呀 看誰又怕了誰 ”話一說完,他已覺得小腹已有東西在動,他立即收手,連起神功逼住蠱蟲,隱約之中,他覺得腹中“血翅蠱”吱吱叫個不停。 不久老毒婆臉上已露出汗珠,青筋也已浮出,她拼命念咒,自身所養的蠱蟲也吱吱叫起來,這只蠱蟲好象是要引誘小邪身上那只,它發出的聲音比較輕脆悅耳,不像小邪身上那只好象是被萬斤巨石壓住在求救一樣,事實上它真的是被小邪奇大無比的內力壓住而動彈不得,憋得吱吱苦叫。 兩人就這樣耗下去。小邪也不敢動,他怕一動就控制不住這只要命的“血翅蠱”臉也憋得紅紅,像是出恭而撇不出東西來似的。 老毒婆已不能散去咒語和功力,因為她發現自已體內的元神蠱已有點煩燥和不穩,她開始害怕,她知道小邪肚子那只已被製住了。 突地 - “哈哈……楊小邪你已經被包圍了,今天你是活不成了 ”廟外已傳來一陣狂叫聲,聽這聲音像是黑巾使者江振武的聲音。 小邪聞聲果然不出自已所料一,右手馬上輕輕彈出勁風將兩盞蠟燭彈熄,廟裡立即暗下來一時間好象大地突然靜止般,聽不見一點聲言。 小丁在樹上甚是緊張,她不知小邪現在是如何,雙目睜大的注視著江振武的舉動,必要時照小邪所說射他幾把飛刀。 江振武等了許久,可是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叫道:“楊小邪你快出來受死 我已經將四周布滿弓箭手,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會往廟裏邊投炸藥及煤油,任你插翅也難飛,快快答應跟我合作吧 ” 小邪額前也流出汗珠,青筋亦浮出肌膚,他正和老毒婆做殊死鬥,誰要松了這口氣,誰就會被蠱蟲穿破天靈蓋而死。 老毒婆更差了,她本想引誘小邪身上那只蠱蟲,沒想到引不出來反而將自身之蠱蟲弄得春心大發,四處亂竄想鑽到小邪那邊去。她運足全身功力逼住蠱蟲,雙目翻白,臉形曲扭,黑牙猛咬,青筋已暴起全身,如蚯蚓般,連臉部都有,頸脖更是崩得比頭還大還粗,一條條肌肉如山藤般,口角已滲出唾沫,手腳直抖,整個人好象發起羊癩瘋又如被吹脹的氣球般,隨時有迸裂的可能。 江振武不知小邪又在搞什麼花樣,他是怕死了小邪,沒有猜出小邪的用意以前,他也不敢亂動。不久他又道:“楊小邪你別夢想有人來救你,快點出來吧 只要你聽從我,我保證讓你坐第二把交椅,否則莫怪我下手無情,別以為你的飛刀厲害,我就是再走上一步,你也未必打得中 ”說著就往前踏出一步。 小丁心頭一緊張,馬上抖出飛刀。 “嘟!”飛刀正好射在江振武跨出右腳之鞋尖的前端,閃閃泛出寒光。 江振武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往後退去。 小丁再射一只飛刀插在他後腳跟地上。 這一來江振武嚇得不敢動,呆呆的站在那裡又驚心又膽寒,他栗道:“楊小邪你出來我們好好談,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髮。”他已覺得小邪的飛刀隨時會射中自已的喉嚨,在沒把握下只好笑臉以待。 時間已悄悄流逝,一分分的溜走。 小邪和老毒婆戰得難分難解。 江振武不時望著廟內,希望能發現任何蜘絲馬跡。 小丁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江振武。 霎時好象一切都停頓下來,沒有一樣東西在動,連樹葉,小蟲也不敢晃一下,喘口氣。 突地 - “哇 ”一聲悲鳴從廟中暴出,聲音淒厲有如傷禽,恐怖甚於鬼哭。 “射 ”江振武一聲令下,身形電也似的倒射林中。 小丁大驚,立時翻身撲向廟口之黑巾殺手,她咬緊牙關盡展所學,只見掌影過處,慘叫立即傳來,接著人仰馬翻,一個個倒地不起。 “小邪快出來 ”小丁著急吼叫著,雙手又擊倒了三名黑巾殺手。 “咻咻……”千百支火箭已射向小廟。 “來啦 ”廟門一開,人影快逾追風的射向小丁。小邪雙手還抄住阿三及阿四,有若天馬行空般在空中飛掠,煞是好看。 “射 ”黑巾殺手利箭已射向空中的小邪。 小邪大喝一聲,雙手將阿三,阿四拋向空中,身形倒翻筋斗,手掌一吐將來箭一一擊落,在半空中再次發掌拍向地面,身形有如飛鷹般的直衝空中,雙手再抄,又將阿三阿四抄在手中,一連翻三個筋斗,才降落在小丁身前。這種身法真是前所未見,三個身軀能在空中飛掠,翻騰,迎敵,而時間之短暫有如手中之銅錢往地上落,銅錢還沒落地,這些動作已完成,並且這些動作都如此俐落和優美,難怪看得連黑巾殺手都忘了再次放箭。 小邪一放下阿三和阿四,立即抽出匕首往人群攻去。身如攬海狂龍,力若排山倒海,快逾電光石火,招招精奇狠辣,式式凌厲無情,不到幾回合,黑巾殺手哇哇慘叫死傷已過半,江振武早就不知跑到那裹去了。 “住手 ”小邪大喝一聲,身形飄向剩餘十幾名殺手前面。 這十幾名殺手早已魂消魄散,那敢再還擊,個個顫慄的楞在那裹。 小邪叫道:“你們走吧 好好改過 ”他知道這些話也許效果不大,但他不願多造殺孽,何況這些人只是受人指使的可憐人。 眾人聞言立即一哄而散。 小丁見敵人已退,才安下心來道:“小邪,他們真的有帶炸藥來,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金剛命,在朝帝王相,在江湖霸王相,怕什麼 ” 小丁也綻放笑顏道:“還好是全身而退,阿三他們還在睡哪 呵呵 ”她看著阿三輕笑幾聲。 小邪望著阿三和阿四叫道:“*** 我們兩個拚得要死,阿三,阿四卻在這裡睡大頭覺?黑皮奶奶 這像什麼話嘛 哈哈……”輕輕打了兩人嘴巴以抱不平。 小丁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問道:“小邪你的蠱蟲解掉了嗎?” 小邪笑道:“解掉了,我運功和老毒婆火拚,結果她憋不住,蠱蟲從她腦袋竄出來,我立即用勁焚死體內那只毒蠱,也一刀將老毒婆身上那只劈成兩半,還好當時江振武沒闖進來,否則我可不妙啦 ” 小丁嬌笑道:“你要我用飛刀嚇嚇江振武,後來我一支射在他腳尖一支射在他腳跟,他再也不敢動手了,呵呵,真好玩 ” 小邪直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果然刷出成績來了 ” 小丁高興道:“我們再去找黑巾殺手的總壇。”她想乘勝追擊,好好表現一下。 “哇卡 ”小邪贊佩而有點調侃道:“小丁你有撇了,怎麼?玩上癮了?” 小丁有點臉紅窘道:“反正這些黑巾殺手不除,天下永無安寧的日子,早點剷除早點好,不對嗎 ” 小邪贊不絕口道:“對對對 那你摃著阿三去好了。” 小丁這才想到阿三和阿四昏迷不醒,她尷尬一笑道:“我忘了替他們看病。” 說完已蹲下身來替阿三,阿四診視一番,不久她道:“沒事,他們脈搏正常,也沒中毒跡象,想必是了迷藥。” 小邪豎起大姆指稱讚道:“小神醫,準 詩口口 ” 小丁嬌笑道:“我們走吧 ” 小邪搖頭道:“還不行,我們得趕去附近山谷救那些小孩,媽的這老毒婆竟然要吃人家心肝,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可惡 ” 小丁栗道:“還好她死了,否則又不知道有多少小孩要遭她毒手。” 小邪挾起阿三,阿四道:“。走吧 我們慢慢走。” 兩人慢步往附近山區走去。 不多時他們在一深谷已聽到小孩哭叫聲。 小邪道:“大概在這裹,我們下去看看。” 小丁幽幽道:“好可憐的小孩,聽聲音好象還是嬰兒。” 小邪點頭道:“最大不會超過兩歲,江振武這傢伙,天殺的 ”他狠狠踹破一塊石頭以洩怒氣。 |
15
兩人順著小徑走到山谷,只覺哭聲愈來愈大,啞啞悲啼,扣人心弦。 小邪加快捯步走過去,只見在一小山洞中塞滿了襁褓中的嬰兒。 小丁點了一下道:“一共十九位,想必昨天這老毒婆殺了一名,好可憐 ”她幽幽傷神,眼淚禁不住從眼角滲出。 小邪安慰道:“這是命運怪不得誰,我們先找點清水將阿三,阿咀弄醒,否則我們實在拿不走這麼多嬰兒。”放下阿三,阿四,他往嬰兒走去。 小丁點點頭拭去淚珠,反身尋找山泉小溪。 不多時她已用芭蕉葉盛著清水捧回來,一滴滴灑在阿三,阿四臉上。 迷魂藥雖厲害,但只能使人神智昏迷,如若用涼水刺激,大部份是可以解掉。 老毒婆用的藥雖然厲害,但阿三,阿四已昏迷一天一夜,再加上他們曾服過大蟒蛇內丹,就是小丁不用清水,他們過不了多久還是會醒過來。 阿三揉揉雙眼坐起來看看四周奇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奶奶的,變啦 ” 阿四也坐起來伸伸懶腰叫道:“奇怪?天還沒亮,怎麼肚子又餓了?” 他們倆昨晚一睡,那知在這短短一天之中,事情又不知道過了多少變化,這些都是他們想不到的。南柯一夢,起來還在叫肚子餓了。 阿三,阿四被冷水一滴,已然甦醒過來。 小丁見他們已醒,突然大叫道:“納命來 ”飛身往前掠,開玩笑的向兩人攻去。 阿三大夢初醒,那知來人是小丁,又見來人出手如電,只一剎那已逼到門面,想出手抵抗已嫌過慢,哇哇驚叫幾聲,一招“懶驢打滾”避開小丁掌風。 阿四更慘了,迷迷糊糊中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嘴巴已被打得啪啪響,身形也像陀螺般的轉個不停。他們倆驚魂初定,正想出手反擊時…… “呵呵……”小丁已插起腰來站立當頭笑道:“阿三,阿四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睡覺呢?” 阿三一看原來是小丁,他尷尬笑了笑,斬金截鐵的道:“夢遊 我是夢遊,呵呵……” 說得甚是肯定,頭也點個沒完,心中卻納悶的很。 阿四苦笑道:“我有這種嗜好,三兩天就要如此睡上一睡。” 他們倆這才發現已離開客棧,好象落入山谷中。 小丁嬌笑道:“你們少吹了 這是山谷,你們昨天睡覺時中了人家的迷藥,被捉到這裹來,還好是小邪救你們出來,可惜你們沒看到精彩的表演。” 阿三苦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丁大略將他們被老毒婆所捉,然後小邪如何追趕救人的經過說一遍。 阿三聽得直發毛,驚叫道:“哇佳佳 這老毒婆竟敢放小蟲到我肚子裡,害我現在喉嚨還有點痒痒的 ”左手直摸著喉嚨。 阿四苦笑道:“沒想到我”拔毛剃刀“會在昨晚栽筋斗,不好意思,小邪幫主現在在那裹?”他小聲的問小丁,深怕被小邪發現這漏氣事似的。 小邪早就站在他們背後,他笑道:“阿四你滿舒服的嘛 我在打老鼠,你們在吃老鼠肉?” 阿四窘笑道:“人有時候會出現奇蹟,就像我突然間想練睡功,這不是奇蹟嗎?嘻嘻。小邪想時間不多,嬰兒可能會受不了風寒,他道:“現在沒時間鬼扯蛋,你和阿三找兩根長竹竿作成擔架,我們要搬小孩。” 阿三,阿四此時才注意到小孩哭聲,阿三奇道:“這些小孩那裹來的,怎會在山谷呢 小邪道:“這是黑巾殺手送給老毒婆的禮物,我們要把他們送回開封城。” 阿三點頭道:“原來如此,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家在那裡,到時候怎麼送還人家?” 小邪道:“我們將小孩交給官府,讓官府貼告示不就得了?你快去找竹竿,還有許多事要辦。” 阿三,阿四答聲“是”,立即摸黑到附近林中找了兩根長竹竿。 小邪輕輕拍點嬰兒睡穴,讓他們能夠入睡,再將裹在他們身上多餘之衣襟解下來綁在長竹竿上,然後將小孩一一抱上擔架,像抬傷患一般的抬下山。 因為怕傷到小孩,故而他們走得很慢,所以到達山下小村莊已經天亮多時。 小邪找了一輛馬車,將原因告訴車夫,然後塞給他五十兩銀子,要他將嬰兒送往開封,好讓失散嬰兒的人去認領。車夫那看過這麼多銀子,在重利之下,他也不怕麻煩,一口答應下來高興的去辦事。 小邪見事情已辦妥,這才噓了一口氣,唱起粱山伯與祝英台。 阿三、阿四附和的敲鑼打鼓,搔首弄姿,不亦快哉。 小丁也感染一份喜氣莞爾哼起小調。 他們是快樂的一群,要不是捲入江湖恩怨,不知會鬧到何種程度,想必連皇宮大內,他們也會跑進去賣菜吧。 稍作休息,吃些早點,阿三笑道:“媽的 我這個”三撇老蛋“真不象話,竟然被人家給放倒,小邪幫主你弄點湯來喝喝,讓我重整威風。” 小邪點頭道:“也好,免得你的形象被破壞了,等一下我們就摸到黑巾殺手總壇,一把火把他們燒光,你對炸藥有點心得了吧?比起四川唐門如何?” 阿三神氣道:“差不多,四川唐門老一輩的也只不過爾爾,有得拼。” 小邪掃興道:“我們走了這麼久的江湖都沒碰過四川唐門的人,有點掃興,那天我們再程到唐門去拜師學藝。看看效果如何。” 小丁嬌笑道:“你可不能找人家麻煩,你想想,你到過的地方那一次不是弄得亂七八糟,讓人哭笑不得。” 小邪得意笑道:“等以後天下太平,我們就去找點事作,那時候開開玩笑又有什麼不可以?例如說找皇帝哈殺(拼酒)啦 沒事保點鏢啦 再開個武功補習班,這是多麼愜意的事 ” 小丁笑道:“什麼是武功補習班?我不懂。” 小邪笑道:“你將你們丐幫的”降龍十八掌“或者打狗棒法抄寫下來,阿三將少林武學及老頭的”大悲掌“,”孤星劍法“抄下來,然後開始傳授武功,將要學的人搞在一堆,然懂收錢就對了 ” 小丁道:“這跟武館差不多嘛。” 小邪笑道:“差多羅 我們不必硬要人家拜在門下,也不必硬要他們練功,我們只要發給他們祕籍,然後演練解說一遍,就放牛吃草,到後來你想會變成如何?” 小丁道:“到後來一定每個人的武學都不一樣了。” 小邪笑道:“這就對了 他們學了以後一定亂七八糟也許有的人更有用,也許有的不管用,到時候我們每年考試。選出好的替他們排名,再弄頂狀元帽讓他們戴戴,保證他們樂歪了嘴。” 小丁嬌嘆:“好吧 到時候我看你如何收拾?”她知道小邪會去作,只是不敢想到時候的武林,到底會變成如何模樣。 微笑中已至中午。 小邪看看天色道:“該上路了,我們走 ” 四人即刻往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的交界處出發。 山林中,古木參天,雜草齊胸,荊棘遍地,並不時有毒蛇野獸潛伏,陰森而危險。 阿三抱怨道:“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那有什麼總壇?” 小邪笑道:“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地方,亂鑽說不定有奇蹟出現。” 小丁笑罵道:“小邪你怎麼變成這麼笨了?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鑽,這怎麼能夠找到他們呢?” 小邪輕笑道:“無頭蒼蠅有時候也會鑽出窗口不對嗎?” 小丁嬌笑道:“你每次都有理由,這次一定也有理由吧?” “純運動 ”小邪搖頭笑道:“這次是純運動,我看你們吃得胖嘟嘟,沒找點事讓你們作,將來真的是通吃幫了,什麼都吃。” 小丁嬌嗔道:“好哇 小邪你竟敢尋我們開心,帶我們到這兒地方來,我不找了。”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不找 誰叫你找?純運動不必找。”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既然是純運動,那我們來比賽捉兔子怎麼樣?” 小邪點頭笑道:“也好,小丁你玩不玩?” 小丁道:“我不玩,我等著收兔子。” 小邪道:“你不玩,到時候我們不回來,你只好一個人住在這深山了。” 小丁聞言立即栗道:“好好好,我跟你去。”她真怕一個人被丟下來,勉強答應。 小邪得意笑了笑道:“我們分兩組,阿三和阿四你們從左邊,我和小丁從右逆。在日落前到……到那裡會合?這裡我們不怎麼熟悉……” 阿三道:“這可麻煩,要是分開了,那只好甲咯低(吃自已)啦!” 小邪道:“這樣好了,阿三你們走前面,我跟你們後面走。” 阿四道:“這麼一來兔子不就被我們捉光了?” 小邪笑道:“不一定,有時候我比較好運。” 阿三得意笑道:“你要當跟屁蟲,就由你去吧 阿四我們走 ” 兩人已起身奔往左邊森林,看他們動作如此之快,想必胸有成竹。 小邪神秘一笑道:“小丁我們慢慢走,看看能否捉到大兔子。” 他們倆也即刻追下去。 天色已漸漸暗下來,不覺中已過了四個時辰。 阿三、阿四掠過許多山頭,也捉了六只兔子很是得意。現已停下來歇著。 阿三得意道:“阿四,小邪這次一定輸了,我們捉完兔子,就在四周學狗叫,狗這麼一叫,保證兔子不敢再靠近,他要捉個鳥 我看他撿兔子屎還差不多 呵呵……” 阿四側頭一想:“小邪這次怎麼會這麼傻呢?也許他真的是要我們運動而已,反正這次也沒押莊,如果有押莊,情況可能不一樣了。” 阿三道:“剛才忘了押莊,算小邪好狗運 ”他有點可惜剛才沒那樣作。 阿四問道:“你有把握贏小邪?” 阿三苦笑一聲道:“說真的我可有點怕,每次好象都贏定了,到最後還是輸,好象小邪天生就是個大贏家,永遠不會輸似的。” 阿四僥倖道:“我有先見之明,所以我從不跟小邪賭,省得脫掉褲子還不能了事,走吧 說不定小邪已經捉了十幾只呢 ” 兩人一說一唱又繼續摸索下去。 而小邪和小丁一只也沒捉到,誠如阿三所說,狗一叫,兔子不敢再出現。 小丁有點失望道:“這次我們輸定了。” 小邪輕輕一笑道:“反止沒押彩頭有什麼關係?” 小丁在替小邪找藉口道:“我們走得很慢,你又不專心捉,你是有意放水對不對?” 小邪望著她笑得有點邪門,他笑道:“小丁你蠻注意我的嘛 ” 小丁粉頰泛紅道:“這裹只有我們兩個,不看你又能看誰?” 小邪斜睨笑道:“這麼說你以前在街道上都亂看,亂向人家拋媚眼 ?” “小邪--”小丁呶嘴嗔道:“你老是不正經,不跟你說了。”她停住腳步。 小邪叫道……“不說就不說 ”他沒停下來,繼續往前走去。 小丁一看這招不行了,又追上去叫道:“小邪你等等我嘛 ” 小邪笑了笑向她招手道:“天色已晚,我們小心點別出聲。” 小丁奇道:“兔子很少在晚上亂跑,就是有也在它的巢穴旁沒,晚上很難追到,你是在捉什麼?” 小邪笑道:“我是在捉人,黑巾殺手。” “你……原來你使鍘 璾”小丁會心一笑。 原來小邪要阿三、阿四在前面大喊大叫,想引出黑市殺手,他在後面也好將黑巾殺手逮住,這也是在無計之下的一計。 小丁道:“要是捉不到人呢?” 小邪笑道:“那只好捉兔子捉到死啦 ” 小丁笑罵道:“你呀,什麼事都作得出來,這種又累又不討好的事,你才不會捉到死呢 ” 小邪得意笑道:“累了就玩別的,改捉飛鳥……”他突然停下腳步。 小丁奇道:“小邪你捉到什麼了?” 小邪苦笑道:“黑皮奶奶 我真傻,跑了這麼多冤枉路。” “怎麼?這不是純運動嗎?”小丁反過來挖苦小邪。 小邪苦笑不已道:“沒錯,純運動,運動個鳥蛋,憋死了。” 小丁呵呵笑道:“難得你有失算的一天。”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好啦 好啦 你還不是一樣獃頭獃腦的跟我們轉個不停純運動小丁這才發覺笑小邪不就等於在笑自已?她也不敢再笑下去。又行了半座山頭。突地林中有嗖嗖之聲傳出來。”噓|“小邪輕噓一聲已放慢腳步。小丁奇道:“有人?” 小邪點頭沒有答話,拉著小丁已輕巧的摸上去。 只見不遠處有兩名黑衣蒙面人,順著阿三他們走過的路線跟蹤下去。 小邪摸到離他們十丈左右時,突然翻身騰空有如大鵬展翅在空中連翻三個筋斗,有若輕風拂柳不帶一點破空之聲,優美的飄到兩名黑衣人上空他才叫道:“餵小心點 ” 話聲一落,雙手盡出,快逾電掣風馳,有若出弦之箭般的罩向兩人。 這兩名黑衣人還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玉枕”穴已被點中,踉蹌一聲摔倒在地,驚訝與不信的望著來襲之人。 小丁看是黑巾殺手,她輕笑道:“小邪你果然有收穫了。” 小邪笑道:“累了整個晚上,老天也會同情我送我兩個人來解解答。” 小下道:“這兩個好象不是什麼大頭領吧?” “有人就好。”小邪走上前去問道:“你們能不能說話?” 兩人早已懼於小邪一身功夫,他們猛搖頭表示不能講話。 小邪道:“很好,你們也是受害人,我不為難你們,我問你們,若對了,你們點頭如何?” 兩人點頭。 小邪問道:“你們知不知道總壇在那裹?” 兩人搖頭。 “不知道……”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是被派來巡邏的?” 兩人點頭。 “你們住在那裹?東邊……西邊……南邊……” 兩人點頭。 “南邊幾裡?五裡,十裡,十五裡……三十……五十……七十……問到七十裡時,這兩人才點頭。”你們有多少人……十人……二十……三十……四十……“兩人點頭表示只有四十人。小邪喃喃道:“四十人不多,但負責巡邏周圍百里大概夠了……”他問道:“你們覺得平常時,你們的人都是往那邊走?” 兩人眼神露出一片茫然之色。 “我是說在你們住的地方,通常來往的同伴都是從那個方向比較多?也就是你們上級對你們傳達命令的時候是從那個方向?懂了沒有?東方?西方?南方?北方?” 兩人搞不清楚。 “那我再問你們,你們上司都是走向山中的那一個部位比較多次?在中條山靠近潼關?垣曲河?天井關?” 兩人這才點頭。 “原來是在天井關,是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好吧 你們可以走了。” 小邪解開他們穴道讓他們離去。 小丁問道:“小邪你怎麼放他們走?你不怕他們告密?” 小邪道:“我們又不是來暗的,有什麼好怕?而他們也是可憐人也不必為難他們。” 小丁道:“我們趕快找阿三和阿四,我好餓。”她深情的望著小邪,帶點撒嬌味道。 小邪笑道:“你放心,他們兩個至少捉了十只兔子以上,你餓不著。” 小丁嬌笑道:“為什麼?你會算?” 小邪啞然一笑道:“沒什麼了不起,只是阿三學狗叫了不少聲。” 小丁感到新奇:“你是說阿三每捉到兔子就會學狗叫?” 小邪笑著沒有回答。 小丁奇道:“這又為什麼?阿三他有毛病?” 小邪笑道:“阿三賭怕了,他不想讓我捉到兔子,只好裝狗叫來嚇兔子。” 小丁茫然道:“我還是不大明白,你說清楚點。” 小邪笑道:“阿三知道我們跟在他後面,他為了不讓我捉到兔子就必須將兔子趕跑,因為免子是群居的動物。阿三捉走一、兩只,一定還有許多只在附近,現在給他們這一壆狗叫,那些兔子早就囑得轉移地方了,我們還捉個鳥?” 小丁恍然道:“難怪阿三叫得這麼起勁,當初我還以為他在趕兔子讓阿四捉呢?” 小邪笑道:“阿三越來越聰明了,他也知道兔子是群居的動物。有進步,有進步 ” 小丁嬌笑道:“這都是小邪教導有方,我也發現你越來越有學問了 ” “學吻?”小邪點頭道:“這當然要向你學 來一個如何?”他突然發難乘小丁不備,已在她朱唇親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陶醉道:“嗯 果然很有學吻,好香啊 呵呵……” 他哧哧笑著。 “小邪--”小丁冷不防的就被偷襲了,霋時粉腮泛紅,猛跺蓮足,羞窘得多生了兩隻手不知要擺在那裡好,恨不得鑽到地洞裡。 “哇佳佳 ”小邪直嘆道:“小丁,我現在才發現奇蹟,果然是奇蹟。” 小丁羞窘道:“什麼奇蹟?” 小邪搖頭嘆氣,一副恍然大悟而覺得來得太遲的樣子,他道:“原來女人還有這麼一點好處,難怪男人拼命要娶老婆,我終於想通了。呵呵……”這個問題他倒是足足想了好幾年,總沒找到合理的答案,只好以這吻來搪塞。 小丁低著頭沒有回答。 小邪輕輕看著小丁,終於他又想到一筆生意,他道:“小丁將來我們合夥做一門生意如何?包賺 ” 小丁嬌羞道:“什麼生意?” 小邪笑道:“算啦 等你嫁人再說吧 ” 小丁道:“為什麼要等到嫁人呢?現在不能做嗎?” “現在當然可以 ”小邪神秘笑著。 小丁很想知道,她急道:“什麼生意?” 小邪五指一張道:“吻一次五個銅錢。”他忍住沒笑出來。 小丁一聽窘羞叫道:“小邪你,你……”粉拳直打小邪胸脯,滿臉紅如彩雲羞死了。 小邪很鎮定而認真道:“小丁現在你當然可以做,你做不做?” 小丁羞澀叫道:“我不做 ”說完帶著甜蜜愉快的心往前奔去。 小邪呵呵笑著直追上去叫道:“小丁五兩銀子好了啦!不夠還可以再加,別跑嘛 生意上門啦!哈哈……” “死小邪,臭小邪,我再也不理你了。” “理不理我,沒關係,生意你總不能不做吧!” “我……” “哈哈……” 跑了許久小邪才叫道:“小丁好啦!停下來吧!跑錯地方可就麻煩了。” 小丁依言放慢腳步嬌嘆道:“小邪你下吹再亂來,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她很溫馨甜蜜的說著。 小邪追上前笑道:“好好好!這生意不作也罷,省得我花五兩銀子。”他握住小丁柔荑哧哧笑著。 小丁笑罵道:“你呀!鬼主意特別多了。” 小邪笑道:“你也不賴嘛 ”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在小邪心目中,小丁永遠是美好的夥伴,雖小丁是女性,也一樣能成為像阿三、阿四那種好夥伴,小邪對小丁不但充滿了友情,也充滿了愛倩。他常說:“小丁若你嫁沒人要,我就收容你。”這句話已表達小邪對小丁的感情。他是照單全收。 而只要小丁有喜歡和理想之對象時,小邪也會很樂意的祝福小丁,如果小丁真的想跟他,小邪當然也會欣然接受。他是樂觀和爽朗的,對這種感情之事,他永遠是順乎自然,永遠扮演快樂的角色。 ※ ※ ※ “餵 小邪幫主你搞什麼鬼?到現在纔來?” 阿三、阿四等得不耐煩又折回來,看到小邪和小丁在此有說有笑,阿三滿肚子怨氣已叫了起來。 小邪見到阿三腰間掛滿兔子,少說也有十幾只,贊佩道:“哇佳佳 阿三你有一套 怎麼?捉完啦?” 阿三聞到小邪誇獎,什麼怨氣也沒了,他得意笑道:“小邪幫主,這次你輸啦 該怎麼賞我?” 阿四也笑道:“小邪幫主你一只也沒逮著,這下子可輸慘了。” 小邪笑了笑道:“我被阿三的狗叫聲震得我頭昏眼花,還捉個鳥?不過你們放心,我輸不了的。” 阿三怔了怔叫道:“我不信,你身上連一只兔子也沒有怎麼會贏?” 小邪得意笑道:“我雖然沒捉到兔子,但你可知道你捉的兔子都是我的?” 阿三晃一下腰間兔子叫道:“笑話 兔子在我腰間會變成你的?” 小邪笑道:“你知不知道兔子的牙齒上,都刻有”楊小邪養的“這五個字。” 眾人大驚,阿三更是驚訝,他立即抓起一只來檢查。 “哈哈……”小邪大笑道:“阿三,騙你的,何必嚇成這個樣子!你說要我如何賞你?” 阿三噓了一口氣,心情篤定笑道:“我就知道這次一定嬴,不用賞,贏了就好,贏了就好 ” 阿四搥著雙腿道:“這次沒押莊也沒什麼搞頭,小邪幫主找個地方歇歇吧 累死我也。小邪道:“就在這裡好了,阿四你將兔子殺好,我來烤。” 大家分工合作,不多時已將兔肉烤好。 小邪邊吃邊道:“明天我們就能摸到他們總壇了,到時候免不了要廝殺一番,我看還是帶點炸藥好。” 阿三笑道:“沒問題 我可玩上癮了,可是小邪你怎麼知道明天可以找到地頭呢?” 小邪道:“我剛才捉到兩名黑巾殺手,依他們的意思可能就在天井關附近,天井關離這裡不遠,我想明天可以趕到。” 小丁問道:“小邪你剛才說我們跑了許多冤枉路是什麼意思?” 小邪苦笑一聲道:“我本想亂打亂撞,看是否能撞出點什麼來,結果理想不好,當初要是能想一下鳳姑的話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阿三不解道:“鳳姡說些什麼?她也不知道總壇在那裡。” 小邪道:“話是沒錯,可是她說過他們連絡都是用信鴿,只要我們注意天空的鴿子飛往何處不就可以明白總壇位置了嗎?” 阿三道:“可是信鴿……我們能看到嗎?” 小邪道:“你放心,鴿子飛往山上飛不高,很容易可以捉到,說不定我們還可知道其中秘密呢?” 小丁問道:“黑巾殺手不知道包括了多少有名的人?” 小邪叫道:“多啦 ”厲爪神魔“顧見愁,”鬼谷魔王“童血狼,陸伯欣……一大堆,正邪兩派都有。” 小丁擔心道:“我們殺得了他們嗎?” 小邪道:“殺得了殺不了這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我們打垮他們總壇將江振武殺掉,這樣一來群龍無首,那些惡魔也成不了什麼作用。” 小丁深深吸口氣道:“將來還要到神仙島救我乾爹?”她有點傷感。 小邪道:“當然 我看他也等瘋了,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一個一個辦才能收到效果阿三陶醉道:“到時候通吃幫主可算是嚇嚇叫啦 我”三撇老蛋“也可以高枕無憂,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沒事就叫我那老相好給我搥搥脅捏捏腳,哇佳佳 我和尚也不用當啦 幽呼--”想到將來,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小邪輕叫道:“快點睡吧 明天你不但要三撇,還要七、八撇知道嗎?” “沒問題 ”阿三得意道:“老蛋也要生小雞啦 哈哈……” ※ ※ ※ 第二天下午申時。 小邪他們已出現在太行山天井關附近林中,他們還攜帶不少炸藥。 小邪四處搜尋,只見四處皆是小徑,因而他們再向山區推進十裡,此地已人煙絕跡遍地荒草荊棘,隱約中可看到三條小徑分別蜿蜓直上一座插天高山。 小邪注規四處地形良久才道:“大概錯不了,我們在這裡等,看看有無飛鴿經過。” 小丁問道:“小邪你真的捉得到鴿子?” 小邪笑道:“捉不到也要將它打下來,注意看,別讓鴿子飛過去還不曉得,這就難辦事了 ” 眾人個個目不轉睛搜尋天空,希望有所發現。 轉眼兩小時已過。 突地 小丁叫道:“小邪你看 ”她指著左邊天空有一黑點快速向山中射去。 小邪點點頭,猛吸真氣,抖抖手腳,準備將鴿子給逮下來。 鴿子愈飛愈近,越來越大。 突地小邪雄腰一扭,已如飛鶴穿雲般騰空十丈,略一換氣,身形再度拔高七丈三四,大喝一聲已化作一道青光,電也似的射向那雙飛鴿。只見他右手輕輕一帶已將飛鴿挽入手中,連翻兩個筋斗,劃起一道長虹倒射回來,這就像平拋出去的東西,自已還會彈回來似的。小邪全憑一口真氣,和天下無雙的輕身術,才能在空中作垂直飛掠,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而且從一起身到降落地面,姿勢都是從容不迫優美柔和。 阿三直叫道:“哇佳佳 小邪幫主有你的 ” 小邪笑了笑:“小意思,下次來大的。”他將鴿子交給小丁。 小丁嬌笑接過手,解下鴿子腳上之布條,打開一看,吃驚異常。 小邪問道:“寫些什麼?” 小丁。道:“信上寫了幾個字是這樣的”三日之內飛雲嶺殺韋亦玄“下面劃了五朵花,像是梅花形狀。” 小邪點頭道:“將布條綁回去放了鴿子。” 小丁立即將布條綁好放鴿子回空中。 只見鴿子直掠山中,消失在遠處雲霧中。 小丁奇道:“這鴿子怎麼會顛倒飛呢?” 小邪道:“可能黑巾使者在外面下的命令。” ※ ※ ※ 本來我以為現在這位韋亦玄和江振武有共同關係,也就是說韋亦玄受江振武控制著,結果現在江振武卻要殺韋亦玄。“小丁不解遭:“為什麼?是什麼原因你會如此想。” 小邪道:“因為以前那位韋亦玄被殺,胸前印有”硃砂掌“,而江振武像是以玉觀音換得了這門武功,可見江振武一定知道第一位韋亦玄的死,說不定就是他出的手。因為江振武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他不是控制著韋亦玄,一定也能用此來要脅他。” 小丁道:“這麼說來江振武沒有必要殺死韋亦玄 !” 小邪道:“不鍺,不過照此推測韋亦玄可能不再理江振武,或者有人出錢要殺他。 可是再加上渡永天,我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每件事都似是而非,韋亦玄到底和江振武是如何關係?我到現在還搞不懂。”他有點懊惱。 小丁笑道:“等捉到江振武問上一問不就得了?” 小邪啞然笑道:“韋亦玄死了也好,省得我再上”飛龍堡“找他算帳,阿三,飛雲嶺在那裡?” 阿三道:“龍門山北麓離此地不到二百里,半天可以趕到。” 小邪點頭道:“等這裡鬧完,我們再去那裡,希望還來得及。” 突地小丁又叫道:“小邪,鴿子又飛回來了。”她指著右邊天空。 小邪一看道:“不同只。”話音一落,再次騰空以“燕子十八翻”之上乘輕功將鴿子抄下來。 小丁走上前去解下布條念道:“化整為零,等候通知,下面劃五朵花。”念完將布條綁回放走鴿子。 小邪喃喃念道:“化整為零,等候通知,這是什麼意思?” 小丁問道:“這只鴿子不知是要飛到那裡?” 小邪道:“飛到那裡倒沒什麼關係,只是他們為什麼要化整為零呢?是不是在進行什麼任務,還是遭到了重大打擊?否則他們沒有必要化整為零啊 ” 阿三奉承道:“大概他們是怕小邪幫主才會如此作吧 呵呵……” 小邪搖頭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人,而他們高手都沒有出來,也沒有必要怕我而躲起來小邪一聽心道 ”對呀 現在總壇下命令要收山,趁現在將總壇滅啦,命令就發不出來,那些分壇沒人指揮只好收手了。“他輕笑道:“阿四你越來越聰明了,那天弄頂狀元帽給你戴戴。”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不是我聰明,我是想多剃幾個人頭,好讓大家分享我的快樂。嘻嘻……” 小邪笑道:“走 分享快樂去 ” 四人小心翼翼的摸向那座無名而透著神秘的高山。 約行三裡路程,豁然開朗,濃密森林已不復存在,只見此地寬達十餘裡,將神秘高山襯托得更高,山膢下罩滿白霧,像幅山水畫,地面種滿花草樹木,尤其是一大片夾竹桃,正開著粉紅色花朵,微風輕拂,枝條搖曳,婆娑起舞,烢紫嫣紅,輕舞波浪之旋律,不由得令人痴醉。陪著花草的則是一堆堆佈置完美的綠石,好象造物者故意如此安排似的,有了那些小山高般的綠石堆,更將此景象點綴得無懈可擊,更入佳境,石堆與花木之間則是參差不齊之羊腸小徑,有意無意的安置在花草石堆之間。 “哇佳佳 ”小邪驚歎道:“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美麗的地方?真叫人想不透。” 小丁也綻開笑容道:“這夾竹桃好美,可惜它有毒,否則我很喜歡它的。” 小邪道:“想必是黑巾殺手故意種花在外面使人畏懼這毒花,我們慢慢摸進去,儘量別碰到夾竹桃,說不定這些夾竹桃和別地方的不同。” 說著四人躲躲閃閃的往林中走去。 在杯中轉了半小時,小邪突然停下來苦笑著。 小丁奇道:“小邪你幹嘛不走?到地頭了嗎?” 小那苦笑道:“我們中計了 ” “中計 ”眾人驚叫道:“中什麼計?” 小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轉了這麼久,好象在兜圈子 ” 小丁往四周看去,發現四周景象都一樣,她急道:“小邪我們好象是進入一種陣勢裡。匚小丁奇道:“猜拳幹什麼?” 小邪笑道:“玩捉迷藏呀 ” 小丁看了他一眼叫道:“到現在你還有心情玩捉迷藏?你到底……我真想不透你: “她一臉著急像。小邪叫道:“怕什麼,該死就會死,不該死任他什麼牛頭馬面我也不怕:來啦:來啦|”他一副慷慨激昂不怕死的樣子。 小丁真拿他沒法子,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三一樣是亡命徒,他很有興趣叫道:“規矩如何?是不是像以前?” 阿四叫道:“不行 小丁是女的,總不能叫她背我們吧 ” 小邪想了一下道:“這樣好了,我們三個誰被捉到誰就當馬載,要是小丁輸了就唱歌給我們聽如何?” “好哇 ”阿三阿四同聲道。 小丁沒想到這三個活寶,到現在還有心情玩捉迷藏,她苦笑道:“好吧 ” 小邪點頭道:“那我們開始猜拳,等一下就在那邊那棵……大概是松樹吧 我們過去看看。” 四人往一棵米鬥粗的大樹走去。 小丁道:“是木麻黃,不是松樹。” 小邪道:“等一下就這稞……木麻黃作樁,我印上手印,免得搞錯。”手掌一拍,木麻黃已出現一只兩寸深的掌印。 小丁道:“要是迷失了怎麼辦?” 小邪道:“那會迷失?我們轉了老半天,就是轉不出去,你如果迷失了,那我們就有救了。這陣勢好象是分週邊和內圍,週邊只能往內圍走,而內圍卻不能往週邊走,放心 不會迷失的。” 阿三道:“如果有危險我就大叫,小邪你可不能不出來喔?” 小邪點頭道:“好,那我們得規定大叫時就不算了,咱們來猜拳。”右手藏在背後叫道:“一、二、三--”“布哇 ”“剪刀哇 ”“石頭 ”“剪刀 ” “不算不算 再來,一二三--”“石頭”“石頭”“布”“布”。 “哇 我贏了 ”小丁和阿四叫道。 小邪道:“阿三來,一二三石頭。” “布哇 ”阿三大喜叫道:“哈哈,小邪你當相公,我走啦 ”說完他已躲開。 小邪輕笑一聲道:“好吧 我數到二十你們就得藏好,快 ”他立即趴在木麻黃,閉上眼睛念著:“一二三四五六……十……十五……十九、二十停--”張開眼睛,往四周尋去。 已空無一人,掠往樹梢四處看去,也沒有人,他只好飄身下來,一步步的往左邊搜尋,約有三丈遠時,立即又掠向右邊,這模樣有如小偷在偷東西,也像行刺大內黃帝一樣,小心而謹慎。 “他們躲在那裡呢?……大概是在石堆後面……”小邪慢慢又摸向前面石堆,一堆、兩堆,使又掠回來往後方探去。 突地小邪大叫道:“阿四我看到你了?幽呼!”他已倒掠木麻黃。 阿四大叫一聲也衝往木麻黃,眼看小邪就快要到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哈!” 猛吼一聲,已像青蛙一樣往木麻黃撲去。 小邪一摸到木麻黃立即高興叫道:“哈哈你輸,哇-”他已慘叫起來。 原來小邪面對木麻黃正得意時,阿四這雙大青蛙已衝向他背後,壓得他哇哇大叫。 阿四尷尬笑道:“小邪幫主,這種事很容易發生,尤其是在作戰的情況下,嘻嘻……” 他想雖然被捉到,但也撈回一點本來。 小邪摀著碰得又紅又痛的鼻子叫道:“*** 你這算那門嘛?呵呵,嘻嘻,哈哈………” 想到自已鼻子紅腫的模樣一定很滑稽,忍不住就笑起來。 不久小邪叫道:“算啦 反正你已經當牛頭,閃到一邊去。” 阿四笑嘻嘻的往左方掠去,他覺得這樣的成果,要比當牛頭來得更過癮,準備多壓幾次,讓小邪變成大花臉。 小邪見阿四舉止有點奇怪,心想也許阿三可能在那邊,也一步步跟下去。 突地 “哈!”一條白影已射向木麻黃。“小邪我嬴啦 ”這條白影正是小丁,她高興得直拍手小邪回頭一看不服氣道:“死小丁竟敢偷襲,等一下一定捉你當牛頭。” 小丁得意嬌笑道:“你輸我一次,我才不怕呢 ” 小邪無奈道:“好吧,好吧 走開一點,免得變成紅鼻子。”說完他已小心翼翼的摸往左送。 倏地石堆人影一閃,小邪見狀大叫道:“阿三我逮到你啦 ”電也似的反身飛掠木麻黃“不算 不算 是阿四推我出來,不算 小邪不算啦 ”阿三苦喪著臉走了出來猛搖著小邪哧哧笑道:“我不管,誰叫你要讓他推出來?” 阿三呶著嘴叫道:“這不能算,我是被逼的。” 阿四從石堆走出來笑嘻嘻道:“阿三我那有推你?我只是從你左邊叫一聲,你就緊張的往前跑,自已不小心還要怪我?”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不算 有人干擾,不能算 阿四陷害忠良 ” 小邪憋住笑聲叫道:“那有這種事?逮了就逮了,作馬,作馬 阿三你載小丁,阿四你載我,兩人比賽輸的人下一回當牛頭。” 阿四很高興的趴在地上,小邪馬上騎在他背上。 阿三直罵著但也沒法子,苦喪著臉趴下去,小丁猶豫了一下才坐在阿三背上。 小邪一手抓住阿四衣頜,威風凜凜的指著前方叫道:“看到沒有?前面十丈有棵小樹,誰先到了誰就嬴,預備--開始 ” “哇--”阿四“四腳”並用,已如千里神駒般的跳過去。 “喝,喝……”小邪不停拍打阿四臀部煞像有這麼一回事。只見他雙目直瞪小樹,脖子肌肉浮得像藤條般,也知道他是多麼的用勁。 阿三也不甘示弱,猛咬牙關,連爬帶跳像關公那只赤兔馬,神快無比。 小丁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直笑,有如坐在一只大野牛上,身形蹦上蹦下。“哇--”可惜她只坐到一半已被摔下馬來,弄得灰頭土臉。 阿三可顧不了這麼多,更加催勁的往前衝,“我到啦 我贏了 ”他高興直叫著。 阿四也抵達,他爬起來叫道:“阿三你輸啦 你載的人被你摔死,你那能算贏?” 阿三叫道:“馬到就行,馬到就成功了,嘻嘻……” 小邪笑道:“阿三你要永遠當馬,那當然馬到就成功,你要當牛頭還是亦見馬呢? 呵呵阿三深深嘆口氣道:“真雖(倒霉) 今天是黑七,馬到了還得帶倏腿來。好吧,牛頭就牛頭,反正有的是機會。” 就這樣他們玩得天昏地暗,各有輸贏,個個傷痕累累,小丁喉嚨也唱啞了,但仍然鬥志高昂。 這次又輪到小邪當牛頭,他叫道:“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停--” 他左掠右掠,前探後探,終於看到阿四光頭閃閃發光,他大叫:“阿四 ” 反身就往回奔。 阿四一緊張叱叫一聲往前撲去,他不是撲向木麻黃,而是撲向小邪雙腿,這一撲倒將小邪雙腿緊抱著不放。 小邪摔在地上人叫道:“阿四你放手呀 ” “不放 ”阿四嘻嘻笑著。 “快放 ”,“不放 ”,“快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 ” 小邪大吼一聲叫道:“不放也可以 ”他動用“前腳”像壁虎般的拖著阿四往前爬向木麻黃,阿四雙腿猛勾樹幹、石頭,但還是拉不住,地上已出現一道頗深的痕跡。 “阿四你輸啦 ”小邪終於伸出手指尖觸摸木麻黃,才松了一口氣趴在地上。 阿四這時才放手得意笑道:“輸就輸,被你拖一陣也滿舒服的,呵呵……” 他總是在失敗中撈回一點本來。 小邪喘口氣,壓低聲音道:“阿四,阿三在那裡 ” “哈哈,我就知道阿四會告密 ”原來阿三換了兩堆石頭,現正夠在小邪前面,得意的往前衝,那姿勢真像逃獄欽犯,咬牙切齒,滑稽已極。 小邪那曉得阿三會來這招,一聞到聲音立即大叫:“阿三 ”他也折回身軀,見阿三在前面五尺,猛加腳勁往前追,想贏過阿三。但距離短能挽回局勢甚是困難,眼見阿三就要到了,大喝一聲,小邪已電也似撲過去,他這全力一撲,其勢何等之快,力量何等之大。 阿三撲到木麻黃前面,伸手要觸摸,得意叫了出來,“嘿嘿我……” “砰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阿三楞住了,傻傻的趴在那裹。 阿四也楞住了,呆在當地。 小邪尷尬笑道:“我贏了 嘻嘻 ”只見他懷抱一棵鬥大的木麻黃站在那裹哧哧笑著。 原來他這一衝,竟然把木麻黃給齊地撞斷,威力甚是驚人。 “哇佳佳 ”阿三咋舌苦笑道:“雖 真雖(倒霉) 沒想到連樁都被你拔下來。” 阿四哧哧笑道:“阿三你還是輸啦 你命中注定撇十,呵呵……” 小邪丟掉懷中木麻黃,聳聳肩大叫道:“小丁!放牛吃草啦 木麻黃不見了。” 小丁在遠處一聽奇道:“木麻黃怎麼會不見了呢?” 小邪輕笑道:“它一不小心就被我撞斷了。” 小丁呵呵笑著走回來笑道:“可惜木麻黃沒長腳,否則它一定會小心逃開的,你們哪 真像牛頭 ” “哈哈……”眾人直笑不已。 不久,小邪道:“天色已晚,也沒樁可玩了,大家休息,準備明天好好想法子脫困。” 小丁揉著手臂道:“我全身酸死了,這運動好累人。” 小邪摸摸鼻子及手肘有點得意道:“我更慘。” 阿三、阿四也差不多,膝蓋、手肘、頭頂都有傷。 大家互看一眼又哈哈大笑起來。 寒風輕吹,夜霧低垂,樹葉簌簌。 ※ ※ ※ somelinesmissinghere。 以才不管我們。“小邪點頭道:“也有此可能,我再往高處看看。”說著已飄身而起,不久他降落於地道:“還是一樣,全部都是霧氣,看不到遠方。” 阿三道:“現在如何?放炸藥?” 小邪道:“炸藥也炸不出什麼名堂,我們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什麼方法?”小二問道。 小邪笑道:“開路 開一條直路。” 小丁道:“要開多久?這裹至少有十裡方圓。”她有點失望。 小邪很有信心道:“愚公都能移山,我們怕什麼?而這些小石堆不多又不大,開始啦 阿三,阿四你們各找一根長樹枝,將袈裟綁在上面。” 阿三奇道:“這要做什麼用?” 小邪道:“指正方向。”伸出兩只食指又道:“食指對食指才能對成一條直線,我可不願把路開歪了。” 阿三、阿四會意,很快的找到長樹枝並綁上袈裟。 小邪將樹枝交給小丁,他道:“小丁你負責指針,五十丈換一次,我怕太遠會被霧氣罩住,那就看不到了。” 小丁問道:“如何換法?” 小邪伸出手掌道:“姆指和食指當作標竿,你站在中指位置往食指著去,一定要讓姆指和食指重量,然後將姆指那枝標竿插在中指位置上,以此類推。” “我懂了。”小丁接過樹枝,先插下一只在當地。 小邪再次騰空,不久飄下來道:“左邊是那神秘山峰,我們往那裹開。”說完抽出匕首道:“阿三、阿四你們兩個負責震開石頭,我砍樹。” 阿三、阿四點頭示意,立即往前方石堆掠去。 開路計劃已展開。 小邪看準目標,匕首一揮“嘩啦啦……轟……”樹木立即倒地。 阿三、阿四緊跟其後,雙掌不時震向石塊,一下“大力金剛掌”……“般若禪掌”…… “摔碑手”又是“大悲掌”又是“少林三十六彈腿”……好象在練功一樣。 只聽“轟……”、“砰……”、“咋啦……”碎石紛飛,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有如砸豆腐一般。 小邪砍樹如切菜,從容不迫,揮灑自如,還不時哼著小調。 時間一分分過去,路也一寸寸增長,小丁也忙著換標竿,但叢林實在太大了。 阿三、阿四已氣喘如牛,再也沒有先前那種抱著開玩笑的心情,他們已笑不出來。 小邪是拚上了,他汗流浹背,呼氣混濁,心跳加速,他還是咬著牙,就像撐著莫塔湖的瀑布一樣,施展他那無窮盡的耐力,有時侯他也幫忙劈開石堆。 小丁雖是換標竿,但時間太久也有點受不了,她也不敢休息,不時替阿三及阿四擦汗。 太陽已下山,他們已整整連續不停的工作十二個時辰。 阿三、阿四已寸步難行。 小邪還是一樣賣力的砍下去。 小丁也癱瘓了。 月亮已升到空中,大概有三更了吧 只剩下小邪一人在工作,阿三、阿四和小丁都累倒了,躺在地上四平八穩。 終於-- “嘩啦啦……”一陣大樹倒地聲傳來。 “黑皮奶奶的,成啦……”小邪無力的脫口說出,人也坐了下來,在他前面已沒有樹叢擋著,他再次感到欣慰,望瞭望阿三他們,小邪沒有停下來,爬起沉重身軀往山中奔去。 不多時他摃著一只山羊又一袋用芋葉包成的水袋走回來。拾些枯枝,升起火,烤起山羊肉,等肉熬了他才吃些肉片,躺下來開始休息。他本想叫醒大家,但想了想還是讓他們繼續休息,肚子餓了他們自然會醒過來。 濃霧再次籠罩大地,山風徐徐吹過,樹梢颼颼輕吟,似在安慰這一群…… ※ ※ ※ 第二天午時。 小邪才悠悠醒來,入眼是阿三、阿四及小丁正望著他哧哧笑著。 伸伸懶腰坐起來,小邪道:“怎麼?你們病都好啦?”斜睨眾人似笑非笑。 小丁嬌笑道:“本來還沒好,但吃了山羊肉就好了,呵呵。” 阿三道:“小邪你怎麼全砍完,其實留個十幾丈,我們一樣可以出來。” 小邪笑道:“我怎麼知道差幾丈,那時候一心想著要砍完,要砍完,手也不聽指揮的一直砍下去,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阿三道:“如果這樹林還有一半呢?” 小邪道:“我想如果還有一半我會停下來,因為昨天我騰空往四周看時,我已經盤算好大約要多少時間,總不能累死我自已。” 小丁笑罵道:“能停就好了,你呀,十足的亡命徒 ” 小邪瞥向她笑道:“我是亡命徒,那你是什麼?不要命的?” 阿三猛點頭笑道:“我是要人家命的。” 阿四笑道:“我是命不要的,嘻嘻……” 小邪笑道:“好啦 不要命的也好,要人家命的也好,命不要的也好,趕快吃飽準備作戰,省得白跑一趟。” 小丁笑道:“我們都吃飽了,只有你自已貪睡沒吃著,還在說風涼話呢 ” 小邪呵呵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手一探已撕下一大塊肉片,開始咀嚼起來。 突地 小邪手一揮,沉聲道:“蹲下來 ”四人迅速伏於地面。 只見前方天約五、六十丈外,有六名黑巾蒙面人在巡邏。 小丁低聲問道:“小邪,地頭到了是不是?” 小邪點頭道:“大概錯不了,這些蒙面人可能是看門的,可是我們怎麼沒發現房屋或洞穴呢?” 阿三道:。“也許和開封那座監獄一樣是用秘道出入。” 小邪想了一下道:“有可能是如此。”舉起左手指向黑衣人道:“我捉右邊那三個,阿三你負責右邊那個,小丁你捉右邊第二個,剩下那個就由阿四你負責。” 三人齊點頭。 小邪道:“等一下摸到他們差不多五丈距離時,我一下令,大家一起衝上去,一定要將這些人一次制服。” 阿三道:“小意思。” “走 ”四人慢僈往前摸去。 二十丈……十丈……六丈、五丈,“衝 ” 小邪沉喝一聲,身形已如出弦之箭,電掣風馳挾著一道勁風,快捷無比的撲向左邊三名黑巾殺手。 |
16
阿三亦不落其後,雙手齊出,盡展所學“佛門千里”化作千百只掌影,掌掌蘊含萬鈞之力,迅厲掌風已擊向右邊那名黑巾殺手。 小丁嬌叱一聲,芳牙微咬,柳腰輕擺,有如靈鳳般的掠向目標,雖是出手搏敵,無意之間仍然露出那高雅之神情,一躍,一翻,一堆,一抓,有如流星飛掠空中,捷逾飄風。 阿四手中剃刀抖直,身如騰海蛟龍,招中套招虛實並用,火花一閃已然襲到那名黑市殺手。 六名殺手那曉得平空中突現強敵,個個大駭失色不知所措。有的抽出東洋刀奮身迎敵,有的呆立當頭,有的卻往回路奔命而去。 只這一觸“砰砰……哇 呃 ……救命……”一陣雜亂打鬥慘叫之聲立即傳來,黑巾殺afewlinesmissinghere死亡。 小邪見敵人已除,才轉身輕罵道:“黑度奶奶,阿三你昨天捉迷藏捉多了,今天還想再玩是不是?” 阿三尷尬笑道:“意外 意外 這是意外,我很快的出招,誰知道這小子竟然跑到阿四那邊,我只好再追過去,可是阿四剃刀太厲害,我不敢撞上他,所以……”其下之意是所以才繞道而行,所以才會讓敵人跑了。 小邪叫道:“你們兩個也真是,不會換過來嗎?我要你們殺那一個,就真的要殺那一個?要命哪 呵呵……”他也覺得好笑。 阿四很認真道:“不能換 我早已算準要切向敵人左邊腦袋,要是換了敵人,我可切不准,呵呵……:--他看著阿三直笑,想必是切不准,會失手切下阿三耳朵吧。小丁嬌笑道:“算啦小邪 反正敵人已除,再說你也沒全部殺死,還留了一個活著,還好意思說別人?” 小邪笑了笑道:“媽的 兩個大混蛋尋我開心?腦袋也不會變通一下,那天叫你們到河邊去數石頭,看看到底是雙數還是單數?” 阿三、阿四傻愣楞的笑著。 小邪轉向小丁叮道:“我留下一個是故意的,你急什麼?罵得真快,也不怕閃了舌頭?小丁嗔道:“你自已說要全部殺死的嘛 ” 小邪笑道:“小丁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鵝和你很像?” “什麼鵝?” “呆頭鵝 ”說完小邪已跟開。 小丁跺腳叫道:“小邪你……”她呶著嘴沒追上去。 小邪笑笑走回來道:“免戰,免戰 本將軍要休息,要休息 說著玩的,我還有話要問問這位黑大俠。”他向受傷那位黑巾殺手走去。 小丁的反應是女人該有的,她那是真生氣,她道:“那你快點問,別就誤了時間。” “沒問題,保證準時解決 ”手一拍,小邪已拍醒那名殺手,他叫道:“餵 老兄,天亮啦 醒醒吧 ” 黑巾殺手四肢癱瘓無力的坐在地上,他訥訥道:“你是何人?怎敢闖入禁地,我……” 小邪截口道:“我是楊小邪,來扒你們老巢的,識相點,老實回答我的問話,免得我多費手腳 ” 黑巾殺手道:“你知不知道這裹是那裹?你們敢闖進來?你不怕死?” 小邪道:“怕死就不會來了,我問你,總壇的路怎麼走?” “總壇?”黑巾殺手奇道:“什麼總壇?” 小邪看他一副愕然樣子,也許這傢伙不知道總壇就是他老巢,他道:“總壇就是你看管的地方,在那裡 ” “原來是使者住的地方。”黑巾殺手喃喃念了一下才道:“我不曉得,這山上有許多洞穴,每洞都住滿人,我沒進去過。” “那你的任務是幹什麼?” “負責巡邏四周,如此而已。” “你擔任這工作有多久了?” “五年。” “五年?有沒有出去走走?” “沒有,一直都守在這裹一步也沒離開。” “難怪連我這樣頂頂有名的人你也不曉得,到那洞穴道路怎麼走?” “往這小山徑走到向陽區再往左轉,那有一個崗哨,再過去就是洞穴,我沒進去過,所以不曉得那裹的路如何走。” “嗯,你很合作,饒你不死。” 小邪輕輕揮指,黑巾殺手應指而倒,他轉向阿三道:“炸藥準備好,咱們去修理這些混蛋。” 阿三拍胸脯道:“萬事詩口口 這一次一定錯不了啦 ” 阿四嘲笑道:“你那次漂亮的辦妥遇?吹牛 ” 阿三叫道:“吹牛也要有一套,你行嗎?馬屁 ” 阿四笑道:“馬屁人人愛吃,你放得出來嗎?” “哈哈……”眾人笑聲不絕。 小邪道:“走吧 以後有你們吵的。” 四人掠往山頂,他們繞過崗哨直奔洞穴。只盞茶功夫已見到目標。 此地在山陰後方之山凹地帶,像樓梯一樣一層層往上疊,一共五層,每層高約三十餘丈,且有許多人造山洞,有方有圓參差不齊,洞前則是平台大約百餘坪,平台四周植滿林樹,隱約可見黑影來往行走,像是練武又像是閒逛,越往上層平台越小,洞口也愈少,第五層則只有一個洞口,因為過高不能看見平台。 小邪驚歎道:“哇佳佳 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將半天高的山作成一座尖塔似的峭壁樓梯,這樓梯可不大好爬 ” 阿三笑道:“我們要炸第幾層?”他很急。 小邪道:“看他們這種建築,可想而知愈上面的人武功愈高,第五層可能是江振武住的地方,他不在,我們炸第四層。” 小丁道:“這些洞穴都在半空中,非得從第一層才能爬到第二層,我們那能一下子就爬到第四層?” 小邪道:“可能連路都沒有。” 小邪看看地形道:“我們爬上峰頂,把炸藥往下丟,能炸多少就炸多少。” 小丁道:“這樣不行,到時候要逃都沒地方逃,我不贊成。” 小邪哧哧笑道:“都要如何?你近來好象很聰明,你說說看。” 小丁微微窘笑道:“引他們出來,再將他們炸死。” 小邪道:“這方法是不錯,但炸的都是一些小兵小卒、我有點不甘心。” 小丁嬌笑道:“有就好嘛 這麼貪心,也不想想我們來了多少人,就想要動人家大的?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 “好好好 ”小邪叫道:“偷雞就偷雞,下次來大的,既然要炸小兵小卒,也不必引他們出來,炸第一層就是。” 阿三急叫道:“時間寶貴 ”手一揮道:“快走 ”他是炸藥玩上癮了,想求表現,一副神氣活現之樣子。 小邪笑道:“阿三等一下有得你炸的。我們得想好法子,免得像昨天被困在陣勢之中。阿三只好再等了,他道 ”你快點研究,我這次一定成,不成不要錢。“阿四挖苦道:“行了也沒錢,省省力氣等一下好用吧 光吹。” 小邪道:“少鬥嘴,那天真的要叫你們去擦玻璃。” 阿四聞言乾笑道:“我是實話實說,呵呵。” 小邪想了一下道 “我們還不曉得陣勢如何走法,恐怕一時之間也走不出去,等一下炸完時我們就躲起來,趁他們大亂時,逮幾個問問就知道了。” 小丁問道:“要是衝散了要到那裹會合?” 小邪道:“不會衝散的,我們一起摸到第一層層洞穴,投完炸藥就一起奔回來,如果真的散就到昨天我們休息的地方會合。” 小丁笑道:“這還差不多。”她的意見被採納了,心中甚是高興。 小邪看她笑得如常甜,他叫道:“你也不害臊,一個女人家跟得這麼緊 ” 小丁粉臉立時泛紅叫道 “誰跟你,我……” 小邪笑道:“好好好……不跟,不跟,換我跟你總可以了吧 ” 小丁心中一甜,笑罵道:“誰要你跟 快走吧 少說風涼話。” 阿三大呼過癮道:“奶奶的,這仗打得才算過癢。” 小邪道:“等一下我叫他們集合,我一抽身你們就把炸藥往前丟,最好三個一起丟。” 阿三道:“我一個人就夠了啦 ”他很有把握。 小邪道:“多人丟能早點完成,我們也早點走,你分配一下炸藥,我走了。” 他挺身往人群掠去。 阿三將炸藥分給阿四和小丁,他抿嘴道:“小心點,引信燒到三分之二再丟,免得他們拾到再丟回來。”他倒像大人在教訓小孩一般。 阿四深深一揖道:“是 不明大師兄 ” 三人微微一笑,沒再鬥嘴,因為小邪已走出去了。 小邪一登場,威風八面的站在廣場大叫道:“餵 集合啦 搞什麼鬼?”就是真的指揮者也沒有他如此猖狂。 眾人聞言吃驚的往他看去。 有位四旬光頭黑衣壯漢走過去拱拱手道:“敢問……” 小邪先聲奪人叫道:“我是副使者。”左手伸出,照著鳳姑以前所說的手勢比起來,四指指尖頂在姆指第一指節。 那人立即道:“黃河之水天上來。” 小邪靈光一閃道:“黃河之水黃河來。” 那人恭敬道:“屬下第一護壇祝敏,聽候差遣。” 小邪暗自偷笑,沒想到他這句“黃河之水黃河來”竟然中獎了,他沉聲道:“本副使者要到週邊陣勢看看有無損壞,祝護壇你可知陣勢有無改變 ”小邪不敢當面問陣勢出入方法,以免讓他起疑心。 祝敏道:“回副使者,陣勢沒有改變,仍是逢三減一,十丈反左。” 小邪點頭道:“很好,你最近可有見使者?” 祝敏道:“屬下才疏智薄那能見到使者?” 小邪道:“我帶你去見他。” 祝敏喜上心頭忙道:“謝副使……” “捉住他--”一狂吼聲已截斷祝敏的話。 “捉住他 他是楊小邪 ”洞中奔出來一名六旬白髮臂老人,他大吼一聲已直衝小邪小邪一看暗道:“乖乖,原來是”鷹爪神魔“顧見愁。”他大叫道:“老不死你活得滿好的嘛 ”“啪啪”兩響,手掌一伸一縮已將身前的祝敏打得直冒星星滿地找牙齒。 藉勢騰空,右掌一揮,漫不經心的拍向迎面而來的顧見愁。 兩人在空中一觸,砰然一聲巨響,雙方各自倒射回去,小邪一個“鷂子翻身”安然落地。 而顧見愁已被震得血氣不穩,一落地踉蹌的往後退,差點摔在地上。 “捉住他!別讓他跑了!” 人群中有人吼叫出口,幾百名殺手個個手持東洋刀圈住小邪。 小邪童心大發叫道:“來呀 在這裹 ”三兩步掠往左邊,眾人也奔向左方,“在這裹 ”小邪不時變換地點,殺手們也跟著追了上去,好象母雞帶小雞般的在卒臺上作早操。 顧見愁見小邪輕功如此了得,立即大吼道:“放暗器 ”隨手也抖出身上暗青子打向小邪。 霎時千百種暗器已如雨點般打向小邪全身,暗器泛起一片銀光,煞是好看,咻咻之聲不絕於耳。 小邪見暗器不但多,而且勁道十足不能忽視,雙手立即舞出數道幻影,帶起一陣厲風已封向來襲之暗器,“叮叮噹噹……”大小珠玉落滿盤,暗器已被擊落不少,趁此空隙,反身掠往來處,飄然避開暗器。 “來呀 有種再來呀 ”話音一落,小邪已射入樹林中,只一閃已不見人影。 “快追 快 追不到你們別想活命 ” 霎時灰塵瀰漫,腳步聲,喊叫聲,衣袂破空聲……連綿不斷,有如萬馬奔騰,長江駭浪般的湧向樹林。 阿三看這些不要命的已衝過來,他點燃炸藥引信,像在玩泥巴作的爆竹一樣,從容而含笑的數著:“一、二、三,丟 ”炸藥已往人群甩去。 阿四、小丁也不落後,齊將炸藥丟往人群,只聽”““轟……轟……轟……” “哇……呃……嗚……”爆炸聲、慘叫聲、呻吟聲、跌撞聲……不絕於耳。 只見地上殘肢斷肩,屍橫遍野,血灑滿地,煙霧蒙 ,悲慘已極。 阿三見炸藥已丟完,大叫道:“走 ” 三人已往來處飛奔而去。 小丁見不到小邪,心中一急叫道:“小邪到那裹去了?” 阿三道:“反正他死不掉,咱們快逃,等一下被捉就不妙啦 ”不等小丁反應,他已拉著小丁往那片夾竹桃林奔去。 小邪並沒有退走,他利用大家混亂之際已反身掠回那些山洞,只見他猛提真氣如飛鶴沖天般的拔高十數丈,略加換氣,雙腳輕點崖面,身形再次衝高翻向第二層平台,只幾個起落他已到達第五層平台上。 小邪輕輕探入洞內,洞內十分寬敞,桌、椅、床、櫃一樣不缺,佈置得古色古香,美輪美煥,要比王公貴族來得好多了。 小邪覺得奇怪,掠往桌前,看那已沾濕的白宜紙,他觸摸椅子心想:“這裹剛才明明有人坐過,怎麼連個人影也不見了……”他走往床邊一摸,還有點熱:“這裹更能證明有人剛才在此……” 驀地 - “哈哈……楊小邪你出來吧 ” 小邪一驚往洞外走去一看,他笑道:“原來是江振武,你好嗎?” 江振武得意的站在平台中央,他身後站了五名黑巾殺手。 江振武大笑道:“楊小邪我們又見面了 ” 小邪輕笑道:“不錯?天下真小,你沒走?” 江振武道:“我剛回來。” 小邪瞥了他一眼哧哧笑道:“這裹是你的寢室?” “不錯 ” “你娶老婆沒有?” “沒有 ” “你的寢室平常有人睡?” “沒人敢上來這裹一步。” 小邪笑笑的望著江振武道:“你明明沒走為什麼要騙我?” 江振武心頭一震道:“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剛回來 ” 小邪道:“剛回來?桌上的宣紙怎麼是濕的?床上怎麼會熱的?難道你有姘婦?屋內有秘道 我一上來她就躲起來了?” “哈哈……”江振武狂笑數聲道:“楊小邪不愧是楊小邪,沒有事能瞞過你,不錯,我已回來三天,屋裹也有秘道,否則老夫怎能困得住你?” 小邪滿意道:“江振武你很好,終於老實一次,你這裹已不再是秘密了,怎麼沒看到武痴?我好想念他……”他露出關心臉色。 江振武道:“他在一個秘密地方練功,現在還用不到他,只要我這五名殺手中的殺手已夠了。”他拍拍左邊那名黑巾殺手胸脯,淫笑不已。 小邪見那五名黑市殺手,雙目射出閃閃青光,手握長刀站在那裹有如木頭,一動也不動,給人有種壓迫感。他道:“這五名大概就是你的秘密武器了吧?比起武痴如何?”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五人聯手武痴也不敵,楊小邪,我還是那句話,跟我合作,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否則你休想走出此地一步,不信你試試看。” 小邪笑道:“如果我走出去呢?” “嘿嘿 ”江振武道:“如果你走出去,我就毀了這裹,因為我的秘密不能讓你帶出去”你要換老巢?”“不錯 “小邪笑了笑道:“江振武,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反正我已經要死了,你不會吝嗇得連我這點要求都不給吧 ” 江振武奸笑道:“你說說看1”小邪道:“我想問你,韋亦玄是不是你殺的?” 江振武說道:“韋亦玄不是好好的活在”飛龍堡“嗎?” 小邪道:“你明明知道很少有事情能瞞過我,你又何必裝蒜?” 江振武看了小邪良久才道:“不錯,是我殺的。” “這麼說現在這位韋亦玄是你手下了?” “不是,他不關我的事,不過他也不敢違背我的旨意。” “嚴格的說,他還是有點受你控制對不對?” 江振武道:“我要控制誰就能控制誰,我要殺誰就殺誰,這些事不足為奇。” 小邪點頭道:“你的確有這個本領,你可以說是近幾百年來最厲害的梟雄了。” 江振武冷道:“謝謝你的誇獎,可惜你不識抬舉。” 小邪道:“不是不識抬舉,而是無福消受。” 江振武道:“那你就嘗嘗我這五名殺手了。”退身走到五名殺手後面,只見他右手一揚,灑出淡紅色粉末在五名殺手頭上。 霎時這五名殺手立即手持長刀,分別以五個不同方位奇快無比的劈向小邪,刀勢之快令人咋舌。 少邪見五人來勢洶洶,而且訓練有素,也不敢大意,探出匕首大吃一聲,疾往左邊長刀封去,身形往後一翻,避開背後攻勢,左手掌勁齊出拍向左邊那名殺手。 “砰 ”一聲,那名殺手已被震飛一丈二、三捧在地上,奇怪的,他竟然沒事,雙腳一蹬,又射回來。加入戰圈。 小邪並沒有歇下來,匕首一伸帶起五朵銀花逼向左邊那名殺手,雙腿齊躍在空中連翻三個筋斗,一腳踹向迎面而來之殺手的胸口,匕首又挑向左邊那位敵人。他雖是頻頻換招,但殺手們已挾纏不退,被擊退馬上又欺上來,像是不會累似的。砰一聲,小邪已將迎面而來那位殺手踢開,匕首也戳進左邊那位殺手小腹。“哇喔 ”小邪大叫一聲趕忙收招,掌風往右邊三名殺手擊去,並藉勢掠向左邊峭壁,馬上背貼峭壁,匕首當胸指著圍成扇形,夾攻而至的五名殺手。他很納悶,剛才刺向那名殺手小腹時,以為他會倒下去,沒想到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還截了小邪左大臂一刀,難怪小邪會如此吃驚。 “*** 這些不是人,是殭屍,竟不怕刀 媽的。”小邪咆哮著。 “哈哈……”江振武見五名殺手已將小邪困住,他得意道:“楊小邪任你武功高強,也敵不過我的”屍魂人“哈哈……他不怕刀槍,不怕掌風,你好好應付吧 哈哈……” 他已狂態畢現。 小邪苦笑道:“什麼玩二(意)嘛 世上怎麼會有這些一人?果然比武痴還要厲害多了。”他大叫道:“江振武你用什麼方法控制這些不要命的殭屍,滿可怕的嘛 ”雖然說話他可沒停手,匕首不斷擊向迎面之長刀。 江振武嬣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用藥物將他們練成如此,也用藥物控制他們,如何?沒想到剛用上他們就有如此好的成績,楊小邪,看在你我多次交手的份上,我可要好好替你收屍以盡朋友的道義,哈哈……”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快叫他們停下來,我們有話好說。”他想先擺脫這些怪物,等一下製住江振武就可以脫身。 江振武搖頭道:“楊小邪你別怪我,我也無能為力了,因為這五名”屍魂人“只辨別藥物,這一發動攻擊就得戰到死,不管你死或他死……”突然他閉口不再講下去。 小邪一聽笑道:“原來他們也會死。”心中稍微安定下來。 江振武立時狂笑道:“他們只有一種死法,就是累死,但你放心,我有藥物預備著,保證他們會活得很好 ”他發出一陣怪叫聲,只見五名殺手攻勢更加猛烈。 小邪見狀不得了了,不躲開一定會成為刺蝟,猛咬牙運起十成功力,刀化一片銀光,錯腰往左閃避開三把長刀,左掌勁風掃向那三名殺手。匕首盪開一把長刀,雙腳蹬壁藉勢衝往一名殺手。只見他連人帶刀,捷如電閃的射了過去,砰一聲,那名殺手已被他一撞一帶,像抱元寶般撞出一丈二尺餘,小邪見機不可失,匕首猛掃,切下這名殺手右臂。 只覺背後冷風已至,小邪顧不得再砍向這名殺手腦袋,欺身往地上滾。“呃 ”他再次悶叫,背上已被劃一道七寸長的血清。人一翻身,四把長刀又將他困住。那名斷臂者改為左手握刀又攻上來。 “奶奶的,這些不是人的人,竟不會痛,不會叫,不怕砍,不怕累 哇佳佳 ”小邪直叫苦,但只一分心,胸前又多出一道血痕。 “喝 ”小邪起了拼命之心,匕首往前刺去,迫退前面兩名殺手,身形往前一帶,避開背後三把長刀,雙腳猛躍,翻身起身軀頭下腳上,勁風疾掃當前兩名殺手,將他們震開半尺,突地施展“千斤墜”硬將身形逼下來,匕首狠戳一名殺手右腿,“卡”那只右腿迎刃而斷,他不敢停滯馬上往左邊滾去,“咻咻”兩把長刀劃空而過,哼了一聲,小邪右大腿已被劃中,鮮血直往外流。他不理傷口疼痛,匕首迴旋撥開已襲到門面之長刀,身形往前猛撲三尺,匕首已切下那名殺手握刀之手腕,右腿將他掃開。這當時已有三把長刀分別刺向他背部及兩會,他扭身往左一帶讓左邊長刀刺中腰部,匕首往前疾掃,砍下兩名殺手握刀之手,腰部疼痛得使他打了個冷戰,他已傷痕累累。只這冷戰一打,那名斷臂殺手又引刀攻上來,真是非戰到死不肯罷休。 猛咬牙關,小邪怒吼一聲,身形縱高數丈,翻身落在三丈開外之平台上。“啊”” “他再次發出雷霆怒吼,身形已如流星飛逝,電光石火般劃出一道藍光,挾以江河潰堤,山崩地裂之勢射向五名殺手,他已使出無以倫比的殺招,是拼命也是殺敵。 五名殺手刀置中宮,冷森的帶起一陣勁風飛掠迎向小邪,他們不是人,故而永遠不會退縮。 雙方這一觸,只見小邪有如一道帶滿劍的光輪轉個不停,閃得令人目眩頭昏,十丈之內狂風大作,銀光已將這五名殺手吞噬。 只聽“叮叮噹噹……叭叭……嘟嘟……”一陣響聲過後,一切都靜下來了。 五名“屍魂人”卻趴在地上。一名面朝天,一名臉朝地,一俱斜躺,一俱卷縮一團,一俱四伏於地,他們不再動,全部都死亡。 小邪靜靜站在平台上,手握匕首,他也沒動。 江振武則嚇得兩腿直抖,楞在那裹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小邪慢慢走向江振武冷冷道:“江振武你認命吧 ” 江振武驚魂初定,他乾咳兩聲笑道:“楊少俠咱們有話好說!”他直往左邊山壁退去。 小邪道:“你變得倒真快,有什麼話好說?你準備將這裡炸了吧 我仍活得好好的。” 江振武已退至山壁,他像突然得到靠山似的大笑道:“反正我也是要死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小邪冷冷一笑道:“江振武你別以為走到山壁就能夠逃走,你不妨試試看。” 江振武一楞,隨即乾笑道:“楊小邪,我並不想逃走,你……” 小邪截口道:“你騙得過別人,你想騙得過我?老實點。” 江振武倒有點擔心了,他道:“好吧,我不動,我想問你如何殺了那些”屍魂人“?這好象不可能的事情,而你卻真的將他們殺死。” 小邪輕輕一笑道:“你沒有看到我衣服上寫的字嗎?”他挺起胸,才發現衣服已破, 尬一笑,馬上用手將被劃破之衣服並回去。 “浪子不歸,飛刀無痕?”江振武奇道:“你是用飛刀射死他們?”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先用匕首,後來才想到用飛刀。” “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你的飛刀。” “你沒有看到”飛刀無痕“這四個字?” 江振武不由得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他想不透小邪的飛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他栗道:“你是射向他們那裹?” “眼睛 ”小邪道:“因為他們只有眼睛是活的,所以我射向他們眼睛。” 江振武長嘆一聲道:“沒想到我認為無懈可擊的”屍魂人“人到你手中也不堪一擊,老夫認輸就是,你動手吧 ” 小邪啞然一笑道:“沒想到你會如此窩囊,你一定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江振武傷感道:“我已經沒有秘密了,我手下在下面被你炸得半死不活,我所依恃的”屍魂人“也被你毀在當場,現在我又落人你手中,我還有什麼秘密?楊小邪你太看重我了。小邪笑道:“我們還沒真正交過手,我不相信你武功如此不濟,你是有意隱藏?” 江振武強笑道:“我沒有隱藏什麼,我真的是走頭無路,如果我隱藏了武功,我那會等著你來殺我。” 小邪叫道:“你少來,你知道我不會殺你,你卻在那裡說風涼話。” 江振武一聽驚喜道:“你不殺我?那我……”他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小邪道:“別假惺惺裝模又作樣,我還要從你身上找出”黑血神針“而你到現在還沒用過一次。” 江振武嘆道:“我要是有”黑血神針“我就不會呆在這裹了。” 小邪道:“那你的神針到那裹去了?” 江振武遲疑一下道:“它們被叛徒盜走,一只也不剩。” “有這種事?”小邪道:“什麼時候被偷的?” 江振武道:“在兩年前,他們又潛回來盜走”黑血神針“。” 小邪喃喃道:“是在各派掌門被殺以後……”他道:“你的”黑血神針“來自何處?” “飄花宮。” ”“飄花宮“?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小邪心想:“奇怪?老頭說”飄花宮“的神針一支也不少,為什麼江振武會說取自” 飄花宮“ 其中必有一個是錯的。”他道:“你取到幾支?” 江振武想了想道:“五支。” 小邢叫道:“這種事還要想嗎?” 江振武一驚馬上道:“本來六文,但一支已磨成粉未配藥,我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配什麼藥?” 江振武苦笑道:“神針細如牛毛,磨出來的粉末也少得可憐,只這麼一攪拌藥力已分散,這次配藥失敗了,所以才沒有將其它的再拿來配藥。” 小邪道:“真的只剩下五支?” “是的。” 小邪道:“好,我會走一趟”飄花宮“,到時候就可以拆穿你的謊言,今天我放過你。”說完已縱身往下掠。只幾個起落已到地面。 只見到遍地殘肢斷臂,屍堆如山,衷鴻遍野,喧囂吵雜已極了。 小邪知道白已傷得也不輕,不宜再作戰,乘混亂之中離開此地,往夾竹桃林奔去。 江振武看到小邪消失在遠方,眼光閃爍出數種表情,有驚有喜,有哀有愁,最後嘆口氣走入洞內,不復出來。 ※ ※ ※ 小丁在林中等得忐忑不安,她擔心叫道:“小邪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我們回去看看好嗎?阿三 ” 阿三很有信心的笑道:“放心 小邪有九條命,我有八條命,我死了以後才輪到他,現在我好好在這裹,小邪當然也安然無恙,小丁你休息一下,我數到十小邪就回來啦 ” 阿四也安慰道:“我們跟在小邪後頭,怎麼一轉眼反而我們先到?天知道小邪在耍什麼花樣?我看我們還是小心點,免得他裝鬼嚇我們。”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好擔心。”說著眼眶已充滿淚水。 阿三見狀急叫道:“好好好 等我數到十,如果小邪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他。” 小丁急道:“那你快點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阿三每個字都隔了兩、三分鐘,這個九字也不知講了多少次。小丁急叫道:“阿三你快點念十 那有”九“個沒完的?” 阿三笑道:“再等一下,就快了,九……九……” “十 ” 語音一落,小邪已出現在他們眼前。 阿三一看,也不管小邪傷痕累累,他得意叫道:“你們看 我阿三說的話包靈,只這麼一數,小邪幫主就回來,嘿嘿,有撇啦 ” “小邪!”小丁見到小邪受傷,心一急,箭步奔過去拉住小邪雙手,雙目已紅。 小邪安慰小丁,他笑道:“沒事 沒事 皮肉之傷,兩三天一定好。” 小丁急道:“快躺下 ”不等小邪回答,已將他按在地上。 小邪背蔀一觸地,傷口有如針刺火辣辣,異常難受,身不由已的哆嗦起來。 小丁很快替他檢查傷口,並替他塗上金創藥,最後她道:“小邪腰部這刀是怎麼刺這麼深 這可要好幾天才能復原,你遇上了什麼人?” 小邪道:“活死人 黑皮奶奶,天殺的 真雖(倒霉)呀 ” 阿三咯咯直笑道:“想不到通吃幫幫主也有挨刀的時候,我倒想不出誰有這個能耐,是武痴嗎?” 小邪一想到就有氣,他叫道:“不是武痴,是活的死人,殺不死的人,媽的黑七 逢賭必輸 ”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說清楚一點,那有殺不死的人?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天下真有這種人?” 小邪道:“江振武叫那些殺手為”屍魂人“,反正他們不怕刀槍,不怕掌力,好象殭屍一樣,武功又奇高,弄得我傷痕累累,差點跑不回來。” “屍魂人?”阿三臉色有點緊張,不信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對呀 是屍魂人”,怎麼?它又有故事了?“阿三點頭道:“不錯,這” 屍魂人“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就會出現過,相傳秦始皇想要長生不老,千方百計求仙丹妙藥,所以也有不少丹藥師為此而瘋狂煉藥,有的更將煉製保護屍體的方法來煉活人,不久被武林魔道引用而加以改良,”屍魂人“就此出現了。” 阿四問道:“這麼說他們真的是活死人了?” 阿三道:“是的,他們全身能動,肌肉會收縮,但卻沒有知覺和血液。” 阿四道:“他們也不必吃東西嗎?” 阿三道:“他們只服藥物,那些藥物能供給”屍魂人“全身所需要的養份,他們也不必呼吸,不用胃腸,可以說不必五臟六腑,像少林寺的木頭人一樣。” “哇佳佳 ”阿四叫道:“這已經不是人而是殭屍啦 ” 阿三道:“說他殭屍也不為過,想不到黑巾殺手已將這個方法用上了。這倒很難對付。小邪問道:“煉一具”屍魂人“要多久時間?” 阿三道:“這可不一定,煉一具的時間要三年到四年,但他們可以同時一次煉十具,以時間並不能推算他們煉了幾具。” 小邪道:“還好讓我找到他們的弱點。” 阿三驚道:““屍魂人“也有弱點?” 小邪笑道:“不然我怎能殺死他們?” “他們的弱點在那裹?” “眼睛。” 阿三點頭道:“原來如此。小邪幫主你是用飛刀射向他們眼睛才得手?” 小邪道:“不錯,這些要命的東西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具?下次用炸藥一舉將他們炸死阿三道:“這可要炸得稀爛才行,否則不管用的。” 小邪張望一下四周,眼見天色已晚,他道:“我們離開這裡,明天再說。” 小丁嬌笑道:“還有一半樹木沒砍呢 ” 小邪笑了笑道:“不必砍啦 我知道出入方法,逢三減一,千丈反左。” 阿三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一小邪指著林木道:“前面都是夾竹桃,有的兩棵穜在一起,有的三棵,有的好幾棵,我們往前走,如果碰到有三棟夾竹桃纏在一起時,我們就得往兩棵的方向走去,而石頭每堆的距離剛好十丈左右,只要碰上了石頭就往左轉,這樣就可以出陣了。” 阿三道:“要是達到三棵的附近有許多兩稞時,我們怎麼走?” 小邪道:“那時候就要看石堆了,我們算好十丈遠的地方,看那沒有石堆,然後朝著石堆左方找到植有兩棵夾竹桃的位置,再走過去不就得了?” 阿三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道:“走走看吧 ” 小邪領著大家立即往前走去。 果然陣勢佈置得非常巧妙,阿三所說的情況並不多,只要有三棵夾竹桃的地方,就能看到兩棵夾竹桃的位置,有許多兩棵以上時,就必有一堆石頭離兩稞夾竹桃樹十丈遠。 就這樣小邪他們輕易走出那美麗而可怕的陣勢。 一走出陣勢,小丁心情也輕鬆下來,她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小邪你的傷也得好好養。” 小邪笑道:“養是要養,明天是韋亦玄死的日子,我們得趕快去看看。” 小丁急道:“你受傷遠去幹嘛?多危險 ” 小邪輕笑道:“死不掉的,我什麼時候拿自已生命開過玩笑?”轉向阿三繼續道: 三你看那邊離龍門山比較近,我們就到那邊住店,明天也好省點力氣。“阿三道:“龍門山附近有一個小鎮,我們就在那裹歇腳。” 小邪點頭道:“趁現在天還沒黑,我們早點趕去。” 小丁急道:“小邪你的傷口不宜作劇烈運動,否則會再裂開的。”她一臉焦急樣。 小邪望著她笑了笑道:“好吧,我走慢一點,免得我痛在內裡,你疼在心裡,呵呵……” 小丁若在平時一定有嗔駁,但現她可管不了這麼多,她關心道:“你小心點,我扶著你,也好讓你省點力氣。”不等小邪回答,她已行向前扶著小邪。 小邪也不好回絕,他笑道:“被你這麼一扶,我好象覺得自已的傷重多了,哈哈……” ※ ※ ※ 今夜小邪他們投宿在龍門山山腳下唯一之高升客棧。 一覺醒來已日上三竿。 小邪結帳後,大家立卻登上龍門山。 龍門山高數千仞,直聳雲霄,陡直而立,斷崖聯機,形勢險惡,整座山光禿禿甚少樹木,攀登極為不容易。 小邪他們小心翼翼朝著北麓登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抵達飛雲嶺。 阿三指著前面一處凸出高山懸於半空中之六坪大的石塊叫道:“那就是飛雲嶺,從那裹跳下去,保證你可以到達地獄。” 小邪瞄了幾眼道:“果然是殺人的好地方,兩個高手相隔如此近,只要有一方功力稍遜,保證會被逼下萬丈深淵,我們快找個地方看看這場武林大盛事。” 阿三指著左邊不遠處有塊巨石,巨石旁有兩棵大松樹,他道:“那裹可能可以藏人。” 小邪一看甚是滿意,他道:“我們走 ” 四條人影快捷的往巨石後面掠去。 三個時辰已過。 阿三伸伸懶腰,有點不耐說:“他們會不會換地方了?” 小邪道:“我想應該不會,因為這秘密來自信鴿,沒有人知道,而且時間又是這麼短暫,要換地方也來不及。” 阿三道:“會不會我們鬧了他們總壇,江振武改變計劃?” 小邪道:“這機會也不大,我和江振武交手時,他好象都有意要隱藏自已功力,昨天我們炸死他們不少人,他表面雖裝做相當絕望,但神態不時流露著異樣表情,有時高興,有時憂愁,我被他弄得也有點胡塗了,反正我們已來到這裹,等過今天再說。” 小丁輕道:“小邪如果等一下他們真的來了,你可不能插手,知道嗎?”她有如慈母在關心子女一般的關心著小邪。 小邪道:“不會的,這兩方面都是我的大冤家,每次都是我表演給人家看。現在我也要看看人家表演,這種機會我那會放棄,噓--”小邪突然聽到有衣袂破空聲傳來,立即制止大家繼續說話,目不轉睛的往山下看去。-只見山下出現一條紫色人影,垣往山頭掠來,兩個起落,他已竄到飛雲嶺。 此人正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仍是一副仙風道骨,紫袍加身,雙目炯炯有神,神情煥發,高雅不俗。 此刻他正巡視懸崖四周,看並無異處,才站在崖邊等候赴約之人來到。 山風吹掠他衣角,啪啪輕晌,更令人覺得他如此雄偉而不俗。 突地 “哈哈……”一陣狂笑已傳來,飛雲嶺上已出現一位黑巾蒙面人。 韋亦玄一看是黑巾蒙面人,他含笑拱手一揖道:“不知使者找韋某有何指示?” 來人正是黑巾使者,他嘿嘿冷笑道:“韋亦玄,這幾年你當堡主當得滿舒服,還習慣吧?” 韋亦玄笑道:“多謝使者幫忙,韋某感激不盡。” 黑巾使者背負雙手冷道:“你知道我今天要你來此是要作什麼嗎?” “韋某正想請教。” “我要殺你 ” “殺我?”韋亦玄臉色速變量變,他急道:“使者,韋某自信一切事情都沒有違背使者,為何使者要殺韋某?” “為了楊小邪。” “楊小邪?”韋亦玄更是吃驚道:“楊小邪和我有仇,我非得他而誅之,使者為何會幫他的忙?” “我不是在幫楊小邪,而是楊小邪已知道你是假的韋亦玄,所以找才想殺掉你。” 韋亦玄惶恐道:“使者這件事在我們殺掉以前那名韋亦玄時,楊小邪就知道了,然而他能奈我何,使者你為了這件事想要除掉我,未免太過於不值吧 ” “楊小邪已不是以前的揚小邪,你見過他嗎?” “我還沒和他碰頭。” “那你永遠也碰不到了,我不妨告訴你,楊小邪他衣服上寫了八個大字”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這八個字已經傳遍武林了。” 韋亦玄不信道:“使者,那也許是傳言過於誇大,我知道楊小邪除了跑得快以外,其它功夫稀鬆得很,說不定是他使詐,想欺瞞天下武林。” “哈哈……”黑巾使者狂笑道:“韋亦玄你被堡主的職位蒙昏了頭,連楊小邪是誰你也搞不清楚,你知不知道”獨眼苗婆“已死在他手中,你知不知道我手下這幾天已死了三、六百人?你知不知道”屍魂人“已死在他飛刀之下?而我們竟然不知道又看不見他的飛刀,為了他,我只好將週邊人員通通撤走,你說你還能保住你的秘密?你有自信?” 韋亦玄這下更是緊張,他急道:“就算楊小邪武功厲害,他也奈何不了我,因為我所作所為都是正當事,他也說過只要我作正當事,他就很難扳倒我,這點我自信楊小邪拿我沒辦法。” “韋亦玄你說的話沒錯,可惜我不該讓你失蹤了三年之後,又放你出來。” “使者,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本來三年前楊小邪以為你在神仙島,而你也躲起來,可是三年後你又從神仙島回來,我以為也沒什麼事,結果楊小邪這傢伙又平白的冒出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再失蹤?” “我為何要再失蹤?” “你不失蹤,韋亦玄豈不成為兩個了?你又用什麼理由解釋你從神仙島回來,如果你能解釋;那神仙島的秘密不就讓人知道了?所以你是應該失蹤。” “那我再失蹤躲起來好了。” “哈哈……”黑巾使者大笑道:“韋亦係你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麼?” “因為楊小邪已經找到我頭上,我不得不收手以便東山再起。” “我願意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最近所作所為我很不滿意。” 一你是說和你部下打鬥之事?”“不錯 不但如此,你還不時扯我後腿。”“使者,我唱的是白臉,總不能在當眾面前幫你說話吧?”“哈哈……“黑巾使者大笑道:“韋亦玄你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也敢我來你去的?” 韋亦玄連忙拱手道:“是是是 屬下知罪。” “不必了 ”黑巾使者道:“韋亦玄,我已將心頭的話告訴你,今天我如果放你走,你一定會帶著整個”飛龍堡“來對付我,你說我會這麼傻嗎?哈哈……” 韋亦玄一聽知道已無挽回地步,立時厲道:“***你是什麼東西,別以為當時你替我除掉那位韋亦玄,你就可以要脅我一輩子,不錯 老夫早就想殺掉你,好安安穩穩的當我這位飛龍堡主,這幾年冤氣也受夠了,今天也該算個清楚 ”身一橫,已抽出三尺青鋒。 “哈哈……”黑巾使者再次狂笑道:“好 很好 韋亦玄你終於憋不住了,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你用韋家的”浮雲劍法“,我也用”浮雲劍法“來對付你,免得你死不瞑目 ”“嗆啷 ”一聲龍吟脆響,他也長劍出踃,幻起一道青光直指韋亦玄中宮霎時飛雲嶺有若冰宮雪山,寒氣森森,陰冷絕靜,萬物似已僵住,聽不到一點聲音,連山風亦好象長於寒氣而躲向別處。 韋亦玄雙手握劍置于中門,一動不動的注視敵人。 黑巾使者左手劍訣橫頂彎指右方,金雞獨立式單腳落地,劍尖直逼韋亦玄,威武凜然。 突地 “喝--”一聲爆響,震激山巔,穿金聲石,震耳欲聾,兩條人影,兩道青光化作一條長虹,快捷無比射向空中。只聽“叮噹……”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劍似靈蛇,人若翻江猛蛟,幻出萬點寒星,有若節慶所放之焰火般,令人目迷心眩。微微一錯,兩人已互交一十八劍,二十四掌,反身掠回原地。 韋亦玄血氣有點不穩,臉色微白,額前亦滲出淡淡汗珠,劍光斜指右上空,直立不動。 黑巾使者似乎佔盡上風,一落地已哈哈狂笑數聲,冷道:“韋亦玄你的”浮雲劍法“果然了得,哈哈……” 韋亦玄沉聲道:“尊駕更甚一籌,來吧:“話音一落,再次虎吼一聲,長劍疾展,奮起全身勁道,霋時冷芒密如急雨,迅逾奔雷已纏向黑巾使者。黑巾使者冷笑數聲,身形左閃三尺,舉劍直揮,雖是平淡無奇,但卻招招管用,招招殺著,直逼得韋亦玄劍勢為之遲滯,欲攻乏力。轉眼之間,兩人已互換三十七招,很顯然韋亦玄功力、劍勢火候都稍遜半籌。韋亦玄反攻不下,心甚著急,微一咬牙,劍眉直皺,狂吼一聲已存拼命之心。只見他雙足猛跺,騰身飛起,長劍驟變,抖起大朵銀花”刷--“一聲,連人帶劍衝向黑巾使者,其勢之快匪夷所思。黑巾使者冷叱數聲,劍閃天門,腰身一扭,平空掠起一丈三、四,”龍行千里“、”飛鳳還巢“、”寒梅吐蕊“一連三招,惡狠狠火辣辣迎向韋亦玄。而高手過招是很少會用如此普通招式,他是想以此來引對方上勾。只見雙方即將接觸之一剎那。”韋亦玄你認命吧 “黑巾使者大吼一聲,虎腕力抖,長劍已如脫弦之箭,快如電閃的射向韋亦玄咽喉,韋亦玄大驚,趕忙揮劍撥開直射而來之利劍,這一撥,空門立現。黑巾使者等待就是這一刻,”嘿 “冷叱一聲,雙掌盡出,帶起一陣狂風直逼韋亦玄。”砰 “韋亦玄已結實挨了兩掌,有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哇 “哀鳴慘嚎的跌落懸崖,結束他作夢的一生。黑巾便者收招,探頭俯視崖下良久,冷笑道:“韋亦玄,我能造就你,也能毀了你,哈哈……”昂頭大笑,狂妄已極。 不久他略為整理衣裝,反身躍下山崖,絕塵而去。 “哇佳佳 好高深的武功 ” 躲在且石後面的楊小邪,這時已探出頭來咋舌不已。 阿三也站起來道:“小邪幫主你看這位黑巾使者武功天下第幾?” 小邪道:“天下第……反正比你高就是,***江振武,他竟然給我裝烏龜,不過……” 看看自已胸前衣服,忍不住呵呵笑道:“他也會怕我的飛刀,哈哈……”他笑得很開心,四人慢慢走出來。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飛刀現在可名震武林了,好棒啊 ”她直拍著手。 小邪道:“可惜他們沒有機會看到我的飛刀,尤其是我的第二把飛刀。” 阿三道:“誰才有機會看到?” 小邪得意道:“死人 我的第二把飛刀只有死人看得到,因為它是用來殺人的。” 阿四得意道:“我的第二把剃刀也是用來殺人的 ”他拿出一把長如小指之小剃刀。 小邪見狀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你學得滿快的嘛 ” 阿四聳肩笑道:“那裹,小邪幫主教導有方。” 阿三叫道:“馬屁 ”瞪了阿四一眼。 阿四叫道:“有膽你也拿出第四顆老蛋給我看,光說人家,肚子沒有蛋是不行啦 ” 阿三嘲笑道:“你那把破剃刀,殺雞還差不多,殺人?哼 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呢?” 阿四叫道:“殺雞也有雞肉吃,*** 我要把雞通通殺光,讓你這粒老蛋生不出小雞來 ” “哈哈……”眾人笑了起來,不久 小邪道:“剛才我們聽了黑巾使者和韋亦玄的對話中,知道黑巾使者想將現在的形勢化為無形,準備東山再起,我們得趕快行動,趁他還沒收掉尾巴以前揪住他,讓黑巾殺手從此在武林消失。” 小丁道:“我覺得這位韋亦玄好象和黑巾使者很要好,但黑巾使者卻把他給殺了,這又為什麼?” 小邪道:“很簡單,黑巾使者自已也說了,他要收山,所以要除掉一切對他不利之人。小丁道:“但韋亦玄好象對他百依百順,怎麼會對他不利?” 小邪道:“韋亦玄本來可以安穩當他的飛龍堡主,但黑巾使者發現我們再度回到武林,而且來勢洶洶,不到幾天就挑了他們幾處分舵,使黑市使者的勢力大打折扣,這麼一來,”飛龍堡“就佔了上風,而黑巾使者又說韋亦玄手下時常找他部下麻煩,如此一來,你想黑巾使者能再相信韋亦玄嗎?一定不能,所以他只有除掉韋亦玄了。” 阿二笑道:“還有一點,黑巾使者怕秘密被韋亦玄揭開,所以非殺他不可。” 阿四笑道:“最重要的還是”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這八個字嚇倒他了,對不對? 小邪幫主。”望著小邪曖昧的笑著。 小邪叫道:“阿四你少拍馬屁,黑巾使者武功不知道有多高,剛才他和韋亦玄過招,根本沒用”硃砂掌“,可見他沒盡全力,由此可見他對我的飛刀還沒有怕得連碰都不敢碰的地步。” 小二問道:“韋亦玄知道黑巾使者什麼秘密呢?” 小邪道:“他們兩個有合作過,韋亦玄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秘密,而黑市使者又是一位疑心病很重的人,至於韋亦玄知道什麼秘密,我就不知道了。” 小丁嘆道:“韋亦玄死了也死了,我們告訴”飛龍堡“也好讓他們來收屍。” 小邪搖頭道:“不必如此作,韋亦玄跌入萬丈深淵想必已屍骨無存,而這位韋亦玄本來就是假的,他生存或死亡已不大重要,真的還在神仙島,我想假冒”飛龍堡主“這趟事不必讓人知道,免得將來真的韋亦玄回來,人家還以為他是假的呢 ” 小丁道:“好吧 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小邪道:“先下山再說,反正黑巾使者已想抽腿,敵人就剩下”神武門“,咱們慢慢剝他們的皮。走 ” 話音一落,四人立即往山下掠去。 |
17
白水鎮,位於潼關以北約八十裡。 鎮外近郊一大片蘆葦高過人頭,荒蕪不堪。 傍晚時分。 小邪已來到此處,正信步走在草原中,欣賞這一片白茫茫的藘葦花。 微風輕吹,白花搖曳,銀波起伏連綿不斷,汐陽西垂幻起彩霞滿天,使人見之則心曠神怡,舒適坦然。 小邪可看不懂這天賜美景,哼著小調,不時傳出殺雞似的叫聲,有點煞風情,也許他欣賞美景時,都要來這麼兩下子吧 阿三、阿四更絕了,他們倆正在比賽砍蔖葦,一路殺到底,那種賣勁表情,就像想求功名的武者在皇帝面前耍刀槍,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真是我見猶嘆弗如。 小丁雖有心情,可惜無人與共,只好孤芳自賞,陶醉在美景之中。 倏地 “哇--小邪快來呀 死了人哪 這裹死了好多人 快來 快來 ” 阿四一陣大叫,他砍蘆葦,砍到死人堆了。 小邪大驚,立即騰身電射阿四。一到地頭,阿四已拉著他往前走去,不到三丈,前面已躺著一大片死人,有老有少,但都是練家子,個個身體強壯,虎臂熊腰。 阿三趕過來一看,叫道:“這是”飛龍堡“的人,你們看屍體左胸繡有一只龍頭。” 小邪點頭逜:“不錯,但他們怎麼會躺在這裹,好象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小丁也走過來,她道:“也許是敵人殺了他們,再將屍體運到這裹來。” 小邪懷疑道:“可是這裹最少有兩百具屍首,他們搬動的話,一定會驚動別人的。” 小丁道:“這麼說他們是被引到這裹才被殺掉的?” 小邪道:“有這個可能,小丁你幫忙檢查他們是怎麼死的。” 小丁立即走上前去翻著屍體,一一檢查,但過了許久她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她有點失望。 小邪奇道:“不可能 我看看。”他也欺身下去,看了老半天才道:“身上一點傷也沒右,也不像中毒,倒有點像死在”黑血神針“之下。” 小丁道:“看來只有”黑面神針“能夠在短短時間之內,將這些人殺掉。” 小邪道:“為什麼”黑面神針“會找到”飛龍堡“頭上?奇怪……”他滿頭霧水。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不是說過拿走神針的是黑巾殺手的叛徒嗎?他也是殺手,當然可以隨便殺人了。” 小邪道:“話是不錯,可是這些人對付一個江振武,已經有點力不從心而躲躲藏藏,他們又何必再找麻煩,難道他們想拿下”飛龍堡“?” 小丁道:“我也不清楚,你自已想吧 ” 小邪坐下來沉思許久,他道:“以前我們在開封靈感塔前和”神武門“打鬥,不久這些殺手也出現過,但後來韋亦玄出現,那十名殺手立即想撤退,最後他們還死了一名,他們臨走前還砍下那名殺手的頭,當時韋亦玄也相當吃驚。如此看來,韋亦玄可能認識那些殺手,只是沒看到真面目罷了。” 阿三道:“殺手為何要砍下同伴的人頭?” 小邪道:“這可能是怕韋亦玄從屍體中認出他們來歷。” 小下道:“這麼說來,韋亦玄應該知道他們是誰了?” 小邪道:“不錯,在正常情形下,韋亦玄應該知道他們來歷,可惜他沒辦法看到殺手的真面目,所以他當時感到吃驚。” 阿四問道:“他為什麼要吃驚?” 小邪道:“因為敵人有意隱瞞他,那表示敵人就在韋亦玄四周,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也就是內奸,你說韋亦玄能不吃驚?” 阿四點頭道:“很有道理,但這些事和現在又扯上什麼關係?” 小邪道:“如果那些黑市殺手真是”飛龍堡“內奸,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小丁道:“你是說黑巾殺手自已本身就是”飛龍堡“的人,他們將自己人引到這裡來,再將他們殺死。” 小邪道:“有此可能,你們看這些人連反抗的跡像都沒有,那表示引他們來的人,不是他們上司就是他們很相信的人。” 小丁道:“如此說來,我們還得走一趟”飛龍堡“將叛徒捉出來?” 小邪道:“我想不必,這只是我們的推測,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小丁奇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一種?” 小邪道:“以前韋亦玄和黑巾使者會經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曾經叫黑巾殺手追殺我,可見那時候他們真的很要好,這麼一來韋亦玄當然也會對於黑巾殺手殺黑巾殺手的事情感到大惑不解,見到黑巾殺手砍下自已兄弟頭顱時,難怪他會吃驚,也就是說黑巾殺手怕韋亦玄識破他們來歷,而將這些告訴黑巾使者,這兩種推斷迥然不同,但卻很合理。” *小丁道:“如果是這樣,他們殺”飛龍堡“的人就沒道理了。” 小邪道:“可能是他們得到了”黑血神針“,再也不必躲躲藏藏,乾脆來個通殺,不但是韋亦玄,連江振武也殺。” 阿三道:“可是這些人怎麼解釋?”他指著地上屍體。 小邪道:“這有很多解釋,例如黑市殺手本身就是”飛龍堡“的人,這種事就容易辦了,再困難一點,他們可以易容或者欺騙等,反正只要有計劃的謀殺是令人防不勝防。” 阿三苦笑道:“我也迷糊啦 你作個結論,這樣比較好記。” 小邪點頭道:“第一,這些人可能死於”黑血神針“。第二,”黑面神針“是在另一批殺手手中。第三,黑巾殺手可能是”飛龍堡“的人,也可能是易容喬裝。第四,殺人原因不明。有這四點就差不多了。” 阿三笑道:“我馬上就記起來啦,呵呵 小邪幫主我們插不插手?” 小邪道:“原則上我們不插手,但我們必須找到這九名黑巾殺手,將”黑面神針“拿回來,我們……”突然小邪苦笑道:“我們有戲唱了。” 小丁奇道:“我們唱什麼戲?” 小邪笑道:“烏龜背黑鍋。” 阿三小聲道:“怎麼?”飛龍堡“的人來了?” 小邪點頭道:“不錯,還不在少數。” 小丁嗔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真的兇手,他們要是亂來,我可不客氣。” 小邪苦笑道:“更慘的還在後頭。” 阿三吃驚道:“還有更慘的?” 小邪點頭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黑巾殺手要將這些人引誘到藘荁叢裡面。” 阿三問道:“不是這裡比較偏僻不易被發現?” 小邪道:“如果不想被人發現,埋了就是,他們是要用火攻,用火燒死第二批人馬,我們也被困在其中,沒想到我的專用武器也有人用上了,呵呵 ”輕輕一笑,有點終日打雁到頭來 被雁啄瞎眼睛之味道。 阿三意猶未盡叫道:“要是有炸藥就更加過癮。”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你***光說風涼話,快點脫下他們衣服,越多越好。阿三納悶道:“脫衣服?為什麼?” 小邪想了一下道:“等一下再說好了,省得”飛龍堡“對我們誤會更深。”突地 ”這不是誤會,而是事實?”話音一落,已有無數人群圍了上來。發話者是一位大漢,高七尺餘,年約四旬,濃眉細眼,塌鼻寬嘴,小耳方臉,粗壯有如摔角高手,著黑衣,以手大於常人一倍有餘。 阿三道:“原來是”飛龍堡“黑旗壇主申強。” *申強怒道:“原來是你們這些人,好狠毒的手段,竟將本派門下毒殺,今天我要不討個公道回來誓不為人 ”音如洪鐘,低沉而有力。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申大壇主你今天帶多少人來?” 申強厲道:“足夠捉你們就是,廢話少說,快快束手就縛,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小邪叫道:“申強你***也不問一問這些人怎麼死的?鬼叫什麼?我老人家怕你不成?”挺身前欺“啪啪”輕易的打了申強兩個耳光,笑嘻嘻的站回原地。 申強那知這名年輕人出手如此之快,眼前一花,想躲都躲不掉,顯是被打了兩個耳光,不由得老羞成怒,大吼一聲,就想出掌。 “站住 ”聲如洪鐘,穿金鑿石,震得申強楞在當地。 小邪很滿意笑道:“申大壇主咱們有話說清楚再動手,你窮緊張什麼,我保證不跑就是,別忘了你們”飛龍堡“是正派人物,應該給人有機會解釋的機會,懂嗎,大狗熊 ”他這句“大狗熊”可說得很小聲,他知道身材魁梧之人,人都不怎麼喜歡人叫他大狗熊。 申強雖然氣憤,但他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自己身經百戰何等場面沒見過?沒想到被他這麼一吼,卻也愣了半哃,他叫道:“小鬼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邪問淔:“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死人?” 申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作了事有人看見,他跑來通知我,果然你這小惡魔竟將本派弟子賤害,你還有人性嗎?”說話之間極其憤怒。 小邪笑道:“別急,我們慢慢說 那個通知你的人是誰?” “一個六旬莊稼漢。” “他還在你分壇?” “走了,他通知我們以後就躲起來了。” 小邪指著他罵道:“你這只大笨牛呀 連我的同黨你也把他放走,搞啥嘛 ” 申強被小邪這麼一耍,立時滿頭霧水,他奇道:“那個老頭是你同黨?” 小邪叫道:“不是我同黨,他那裡知道我殺了人?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殺了人嗎?” 申強道:“不曉得。” 小邪笑道:“說你笨你就笨,我是想引你來這裡,然後用火將你燒死,懂嗎,連這點都想不通?” 申強聞言大為吃驚,看看四周蘆葦,如果一點燃,火勢立刻不可收拾,他驚道: “小鬼你敢 ” 小邪笑道:“我為什麼不敢?” 有一名武士走到申強旁邊向他耳語幾句,申強立時哈哈大笑道:“小鬼你唬誰,如果這裡著火你不是一樣被燒死?哈哈……”他是後知後覺,便……一樣高興。 小邪悠哉道:“反正我要死了,多拉一個嫌一個,我告訴你,我是用”黑血神針“殺了你的部下,你要不要試試?”他抽出一枝金針,閃閃發光的在申強面前晃個不停,哧哧笑個不停。 申強大驚,立即避開,他厲道:“小鬼你好狠。'k手一揮,立即有幾名壯漢攻向小邪阿三見狀大叫一聲,雙手齊摥,掌風已掃向來人,只聽哇哇數聲,阿三已將他們擊退,他笑道:“你們看到我胸前寫的是什麼?武功天下第十耶 那個有膽再上來試試我”三撇老蛋“的厲害 ”語氣之間甚是滑稽。 阿四也不甘示弱,拔出剃刀晃個不停,胸脯挺得高高叫道:“我”拔毛剃刀“也不賴,有人想剃光頭嗎,讓你們當一次皇帝,不用錢。” 眾人懼於阿三神功,也不敢貿然進攻,兩邊就這樣僵持下去。 突地 “失火啦 不好啦 四面都失火啦 我們被圍住了 ” 這一聲吼叫傳來,“飛龍堡”門徒個個手足無措,驚慌不已,憂慮不安。 只見四圓煙霧已連綿瀰漫不絕,火星閃爍布滿天空,蘆葦霹靂啪啦燒了起來,越逼越近,越燒越大。 “哇……”慘叫之聲也不時傳來,已有不少人被火苗吞噬。 申強大驚叫道:“小鬼你當真玩火了?”他不敢相信天下有這種狂人。 小邪笑道:“玩了你又能怎麼樣?” “我……”申強傻楞了眼。 小邪這時還有心情開玩笑,全然處之泰然,他笑道:“申大狗熊,人已經點燃了,你還鬼叫個什麼勁?留點力氣去對付閻羅王吧 閻羅王是很殺的。” 申強這下可一點主意也沒有,又蹦又跳,急得加熱鍋上的螞蟻。 小丁也有點著急,她叫道:“小邪別再開玩笑,火勢已漸漸逼近,你快點想個法子 ” 阿三也是很勇敢的一個亡命徒,他笑道:“小邪這一招要用那一招?等火再靠近一點再用。” 小邪道:“你慢慢等吧 呵呵……” “哇……啊……”火勢已越逼越近,猛不可當,已燒死不少人。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呀 ”拉著小邪衣角,甚是緊張。 小邪見倩況也差不多,他才轉向申強,他叫道:“申大壇主,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人,這火不是我放的。”接著他將經過說給申強聽。 申強一聽大叫道:“原來你就是楊小邪?小公主她找得你好苦,老夫剛才……”他覺得自已有點貿然行事。 小邪截口道:“申強這些以後再說,我們先逃命要緊。” 申強嘆道:“四周火勢這麼大,我們……” 小邪道:“不急,聽我的,你可願意將部下交給我指揮?” 申強見情況甚急,他點頭向大家吼道:“各位注意,這位楊小邪是小公主的好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現在情況危急,部隊暫時交給他指揮,違者以幫規處置。” 眾人眼看就要喪命於此,那管得誰指揮,只要有辦法逃出火坑就行,他們齊道: “是 ” 小邪笑道:“很好!不必心急,死不掉的,現在火勢在四、五十丈左右,你們派出四十名,從我右手邊,劈掉蘆葦,縱深三十丈,橫寬兩丈,將砍下的蘆葦草拋向兩邊,動作要快 ” 申強叫道:“就由第一隊第一、二班去砍,快點 ” “是 ”立即有不少人奔去劈蘆葦。 小邪又道:“各位儘量靠攏成一個圓圈,將圓圈週邊劈開五丈,快 ” 眾人依照吩咐立即行動。 小丁問道:“為什麼不現在衝出去?” 小邪道:“現在不行,因為週邊火勢很大,而且燃燒面積很廣,衝不到一半就差不多翹啦 ” 阿三道:“那我們何不劈大一點,等火勢燒到圓圈週邊就熄了?” 小邪道:“也行不通,因為火勢是圓的燒,如果四面起火而圓圈不夠大,像現在只有一、三十丈的話,圓圈裡面的空氣會被抽掉變成真空,我們還是非死不可。” 阿三奇道:“什麼是真空?” 小邪道:“例如一個瓶子裡面空空的,連空氣也沒有,以便再扯,我還要弄點東西。” 轉向申強道:“申強,我們還必須用到那些屍體。” 申強面有難色道:“我兄弟已經死了這……” 小邪截口道:“申強,人死只能留軀體,如果在平時我們不能用,這是對死者的尊敬,現在情況緊急,人說萬死不辭,也就是在這裡,他們地下有如,也希望我們能活著出去替他們報仇的。” 申強沒答應也沒拒絕的楞在那裡。 火勢已追到三十女,熾熱非常,火光沖天。 小邪等不及向大家叫道:“各位立刻將死者衣服脫下 ” 眾人立即脫下死人衣服。 小邪大叫道:“現在你們將衣服沾上血漿,將屍體割開,放出血來 ” “這……”許多人楞住了,這未免太賤忍一點。 小邪大吼道:“要逃命,***就快 ” 眾人想還是命重要,立即將屍體割開取出血液,沾在衣服上。 小邪又叫道:“搬十具屍體放在劈開的蘆葦路上,每具五尺。” 立時有人摃著屍體將它放置於那條路上。 小邪轉向申強道:“申強,現在差不多還有一百多具屍體,等一下你命令弟兄拿著屍體並排的倒在道路兩旁,這樣大約可以阻上火勢一、兩分鐘,我們就趁這時間踏著屍體衝到外面去。” 申強點頭道:“好 ”他馬上吩咐三隊人馬摃著屍體等候命令。 小邪見火勢已離不到二十丈,他叫道:“等一下我一下令,摃屍體的人立即往前奔,將屍體並排在道路兩旁,我想可以支持一、兩分鐘,其它的人披上血衣就往外衝,知道嗎?” “知道了 ”眾人齊道。 阿三笑道:“咱們蓋什麼?” 小邪道:“蘆葦。”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你沒開玩笑吧 ” 小邪道:“沒有,快 ” 他們四人立即砍了一大堆蘆葦,用腰帶捆在身上,像稻草人一樣,連手也裹在襄面。 小邪道:“蘆葦可以防止火花直接燒到皮膚,所以我一衝出去就不停的打滾,滾得越快越不容易著火。” 阿四奉承道:“小邪幫主你有一套嘛 ”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 ”轉向小丁問道:“小丁你怕不怕?” 小丁知道小邪在關心安慰自已,心中一甜,嬌笑道:“小邪我不怕,這像烤蕃薯一樣蠻好玩的 ” 小邪笑道:“可惜你哥哥大蕃薯沒來,不然就更像了。” “哈哈……”這時候也只有通吃幫弟兄笑得出來。 火勢漸漸逼近,給人家帶來窒息之壓迫感,令人血氣翻騰坐立不安,熱得個個臉紅耳赤,汗如泉湧。 小邪注意看著劈開的路,只見路兩旁已開始燃燒,但路盡頭還是被火牆擋著,眾人,已有的感到受不了,小邪叫道:“各位別急,等路的盡頭火牆消失了,我們再衝出去。” 一分……兩分……五分鐘…… 火舌呼呼吼叫,東竄西竄猛烈無比,霹霹啪啪之響聲有若催命曲,眾人已熱得快要虛脫癱瘓,突地 “衝--”小邪已脫口大吼 摃屍體者立即掠往路之兩旁,將屍體並排擋住火舌,其餘之人裹上血衣,有如逃命羔羊般往前急衝。 小邪叫道:“我們走 ”四條人影電也似的衝向路盡頭。 “快撤退 ”小邪大叫一聲,那些摃屍體者立時拋下屍體往缺口奔去。 “哇……”還是有幾個人沒逃掉,被火舌吞噬了。 “哇 哎唷 呃……”許多逃出來的人,衣服沾上火星已燒到皮膚,不斷的悲叫著,有的踩到地上餘人,腳也被燙傷。 小邪一落地,不管有無沾上火花就滾個不停,他是想滾離現場。 阿三、阿四、小丁也不廿示弱猛往地上滾。 只見他們像木桶般,電也似的滾向北方。 驀地 “上 ”一聲大喝傳出,已有七、八名黑巾殺手攻向小邪他們四人。 小邪滾得正開心,沒想到有敵人偷襲,立時大叫道:“小心有埋伏 ”話未落已騰出右手解下腰帶,散去裹身蘆葦,掏出匕首,隻身攔下這八名黑巾殺手。 阿三、阿四、小丁利用這一空檔立刻解下身上蘆葦,系好腰帶,馬上加入戰圈。 八名黑巾殺手,武功甚是了得,忽上忽下,交互運用,攻得小邪他們大叫吃不消。 小邪隻身力戰五名黑巾殺手,他覺得這些殺手武功非常怪異,好象不是中原武學,他已知道這些就是江振武所說的叛徒。他大叫道:“叛徒 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通吃幫的主意?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未落,七百猛挑左邊那名黑巾殺手小腹,一翻身,左手震開前方來龑之長刀,盤腿一錯,踢向右邊那名殺手之膝蓋,順手抖出一把飛刀電光石火般擊向左前方之長刀,“叮”一聲輕響,他已震開長刀,他見敵人空門已露,大喝一聲,一招“翻雲覆雨”連人帶身,舉著匕首已朝那人砍去。 “哇--”慘叫聲立時傳來,那各黑巾殺手左胸已被戳了一刀,摔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勉強站起來。 這時申強領著弟兄已衝向此地。 “退 ”黑巾殺手見敵人又增加,顧不得再戀戰,立時退開,奔向林中。 “那裡逃 ”阿三每次都出紕漏,這次他看幾會來了,死纏活纏的將那名殺手纏在當地小邪看七名殺手已走遠,心想在留下一名已足夠,也沒追上去,反身觀看阿三,並防止此名殺手走脫。 阿三這下可風光多了,有小邪在看他殺敵,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大叫道: “蒙面殺手快快受降,否則嘿嘿……下面不用說你也知道 ”掌勢帶起勁風,有若長江之水連綿不絕,直逼向黑巾殺手全身要害。 黑巾殺手知道這位光頭和尚功夫出奇高強,也不敢大意,手中長刀攻少守多,隨時注意阿三招式之空隙,以便出手反擊。 兩人拉拉扯扯已打了三十余招,互有勝負。 阿三見人攻不下,難免有失面子,大罵一句“***”,嘴巴往下一拉,以腿微掠左方三尺,右手抖出層層幻影一招“佛門千里”立即展開,掌勁震得周身樹葉刷刷直響。 “死來 ”阿三騰身飛掠,兩臂如萬斤利錐挾以千軍萬馬之力擊向黑巾殺手頭胸,如瘋虎出欄,猛不可擋。 黑巾殺手見阿三掌風風余勁自已長刀震偏半尺,正感驚訝時,阿三掌勢已到胸前,不得不施展“鐵板橋”往後倒去,想避開阿三雙掌,可惜慢了一步,悶哼一聲,胸口已被掃中,倒在地上連滾四滾才停下來,心神震怒不已,右手往懷中一探,又攻向阿三左脅。 阿三此時正在得意,並沒有立即換招,輕笑一聲,瀟灑已極的向小邪瞥了一眼,又自騰空往黑巾殺手罩去,他有意表現一下功夫,故而幻起之姿勢非常優雅輕柔,想斯文的將敵人拿下,兩人正來個面對面,掌碰掌。 “黑血神針?”小邪發現黑巾殺手手指之間有一烏黑淡光泛出,大驚之下已脫口叫出。 阿三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他那想到這傢伙使詐,眼看左手就要挨上“黑血神針” 也無力換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問出一道寒光。 “哇--”一聲慘叫,這名黑巾殺手結實挨了阿三一掌,左手被震斷,拋向後方一丈開外滾個不停。 小邪立時掠身過去點了那人穴道,這才向阿三走去。 阿三伸出手掌,檢查了老半天,他叫道:“那有?沒有嘛 小邪你嚇我?” 小邪撿起一支烏黑亮麗,細如牛毛的小針,他笑道:“哪 這不是”黑血神針“是什麼?”-阿三一看尷尬咋舌道:“乖乖,真的是這玩意兒,那剛才……”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剛才射出飛刀,切下黑巾殺手的手指,否則你早就翹啦 ” 阿三驚道:,“就只這麼一點時間?” 阿四叫道:“這些時間會比水線分開來的時間短嗎?笨呢?”他指的是小邪練飛刀時用的水線。 阿三尷尬笑道:“小邪幫主,我以為這次可以好好表現,那知這小子竟藏有”黑血神針“,害得我吃癟,媽的 我宰了他 ”說完已氣沖沖的走向黑巾殺手。 小邪知道阿三只是想教訓一下殺手,也不阻止,笑著跟了過去。 阿三一到已啪啪的打了這名殺手兩個耳光叫道:“餵 老兄,你***暗算也不講一聲?你算那門江湖人物嘛 光天化日下戴什麼面罩?”伸手一抓,拉開面罩立時驚叫道:“拉薩和尚?” 小邪一看是拉薩和尚,恍然道:“難怪這些人武功和中原不一樣,原來是外地來的和尚,和阿三是同行哪 ” 阿三叫道:“真雖(倒霉)我竟然和他同行,小邪幫主,我要申請改行 ”他很堅決的望著小邪,一副慷慨激昂之樣子。 小邪叫道:“申請不准,不合規定 ” 阿三叫道:“怎麼不准?這死和尚簡直是在破壞我的形象,這理由很充分,否則人家會以為我阿三是黑巾殺手,這多危險?” 小邪無奈道:“好吧 你要改行,那你改當尼姑好了,這樣你的形象就不會受損。” “呵呵呵……”阿四輕笑道:“我想我還是當和尚好,我不怕形象被破壞,嘻嘻。” 阿三苦笑道:“行來行去還是本行好,形象損了一點也沒關係,小邪幫主,我還是幹本行好了,嘻嘻……”他尷尬笑著。 小邪笑道:“阿三你以後也開一家少林寺,建立你的形象,最好連慕容柔美也理個光頭,嘿嘿,保證你名聲大噪,武林第一,如何?”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這種事要從長計議,不能亂來,否則會走火入魔,永世不能超生,阿彌陀佛 ”他施個佛號,好象很認真。 小邪道:“隨便你啦 計劃好了我幫你就是,你會不會說拉薩話?這和尚不知是否會講中原話?看來我只有用比了。”反身走過去拍醒黑巾殺手,他叫道:“逆號(你好) 逆會義縱顯化罵(你會說中原話嗎)?”小邪這麼一問,大家都覺得好笑。 這名黑巾景手聞言也竊笑幾聲,他道:“回(會) ”說完又閉上口。 小邪點頭很滿意笑道:“***,小七不在,否則這種怪獸話他最行了。說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就是代表”飛龍堡“。” 黑巾殺手看看小邪,不說話也沒表情,呆呆坐在那裡,像是鴨子聽雷。 小邪見他呆頭楞腦,叫道:“聽不懂就聽不懂,回?回個鳥?”伸起雙手開始壆啞巴比手劃腳,他指向黑巾殺手,口中叫一聲“逆(你)”,然後劃個“?”足足兩人大的問號,用手掌切一下自已脖子叫聲“我”,然後注視黑巾殺手希望他能會意。 眾人看他比手劃腳,狀甚滑稽,不禁微笑起來。 黑巾殺手還是沒有反應。 小邪又氣又無奈叫道……“哇佳佳 媽的 蕃就是蕃 話言不通你也敢到中原混 ” 他拿出“黑血神針”在黑巾殺手面前晃幾下,然後將神針放在地上,再劃個圈圈將神針圈住,然後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圓圈裡面,手指相互交換,像行人走路般的走到黑衣人口袋,再劃一個大問號,叫道:“懂嗎?納方賴(那裡來) ” 小丁他們已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邪現在表情正像戲臺上之小丑,人見人笑,但他卻認真得不自覺。 黑巾殺手咬著舌頭不願發話,但神情已被小邪逗得笑態畢現。 小邪一連比了數次都沒效果,他怒道:“黑皮奶奶 什麼玩二嘛,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豬蹄、豬大便 你明明懂我的意思,就是不說,你以為我是小丑啊 說 否則有你好受。” 黑巾殺手白了小邪一眼,不再理他。 小邪道:“拉薩大和尚,你聽不懂我的話是假的,你看到我的表情都強忍著不笑出來,我那有看不出的道理,你在中原少說也呆上好幾年,那有一句中原話都不會說?騙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就切下你的耳朵 ”他抽出匕首,姆指直試著刀鋒。 黑衣人神情甚是高傲,不理就是不理。 小邪笑道:“這是正常反應,小丁,第一步是不理,第二步是什麼?” 小丁道:“慘叫一聲,有點理了。” 小邪點頭道:“正確 ”匕首一揮,“哇-”黑巾殺手慘叫一聲,左耳已被切下來,鮮血洶湧而出。小邪笑道:“你會叫嘛 說 你為什麼要殺”飛龍堡“的人?” 黑巾殺手面露懼色,但沒開口。 小邪叫道:“你也不是什麼狠角色,我老人家切下你耳朵,你有種夠狠的話,就不會大叫了,懂嗎?說吧 我饒你一命。” 黑巾殺手欲吐還休,最後他訥訥道:“我要你保證我平安無事我才說。” 小邪道:“你當然會平安無事。”匕首一揮,“哇-”黑巾殺手右耳已不見了,痛得他老臉扯曲,眼淚直流。 小邪厲道:“***你是什麼東西,給我討價還價?再不說一刀就切掉你的鼻子。” 黑巾殺手直打冷戰哀叫道:“我說 我說 ” 小邪點頭道:“算你識相,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你想死就咬斷舌根,還要什麼? 快說!你為什麼要殺”飛龍堡“的人?” “因為”飛龍堡“和黑巾殺手都是我們的仇人。” “為什麼他們是你的仇人?” “因為他們背叛我們。” “哈哈……”小邪叫道:“媽的 江振武說你叛變他們,你卻說他們背叛你?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我再問你”黑血神針“是從那裡來的?” 黑巾殺手頓了頓道:“是從”飄花宮“偷出來的。” 小邪叫道:“你的話不老實,頓了好幾十才說,不老實就得受處罰。” “是真的 ”黑巾殺手急道:“他們都說是從”飄花宮“倫的。” “他們是誰?” “黑巾殺手還有韋亦玄。” 小邪微現笑意道:“這還差不多,你們幾個可全是拉薩和尚?” “是的。” “到底你們有幾人?” “十個,上次開封死了一個,太原城又死一個,只剩下八個。” 小邪道:“上次開封城那趟事,你們為什麼切下自已同伴的頭?” “我們怕韋亦玄看出我們的來歷。” 小邪喃喃道:“這些都是拉薩和尚,只要一脫下面罩就很容易被人看出來,這麼說不是”飛龍堡“出了內奸。”他道:“你們起初是怎樣跟黑巾殺手合作?” “他們先收買我們替他們工作,但後來黑巾殺手不給銀子,我們才找他們算賬。” 小邪道:“原來你們在拆爛污……”想了一下又道:““玉觀音“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黑巾使者答應要跟我們共享”玉觀音“,可是後來他 不給我們,所以我們才動手將它偷了出來。” “很好,你說說看韋亦支和黑巾殺手的關係。” “韋亦玄是……” 突然寒光一閃。 小邪大叫:“快躲 ”伸手推開黑巾殺手,但已慢了一步,一把匕首直沒黑巾殺手背部“命門”穴,他連哼都沒哼出來就一命歸陰。 小邪嘆道:“媽的 有人扯我後腿 ”朝著射出匕首之方向望去,但一切如常,找不出有何異處,他才拔出匕首看了許久道:“這匕首沒什麼特別,隨便那裹都可以買得到,,很難從上面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小丁奇道:“為何有人要滅口?” 小邪道:“可能是他們同黨,也可能是黑巾使者,因為他們同黨不願意讓被收買的事情傳出來,另外他們也怕”飛龍堡“找他們算帳,如果是黑巾使者,那才真的叫滅口,可惜這傢伙命不怎麼長。” 阿三道:“下次逮到江振武再問也一樣,天暗了,我們得快點走,肚子有點餓。” 小邪點頭轉向申張道:“申壇主這些話你也聽見了吧 早點回去告訴你們少堡主,要他們及早作準備為是。” 申強抱拳道:“我省得,楊少俠不到敝堡作客?小公主甚是想見楊少俠。”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還有事,你叫那丫頭練好骰子,有一天我會去找她比比看,反正等滅了黑巾殺手,我們有的是時間。” 申強道:“那老夫就將楊少俠意思轉達給小公主,希望楊少俠早日光臨敝堡。” 小邪道:“有時間我一定去,你別忘了將那些死去弟兄好好埋葬,他們也夠可憐了。” 申強苦笑道:“沒想到我弟兄死了還能救我一命,欸 只隔這麼一天就天上人間兩分手,想起來有點悲哀。” 小邪道:“這就是江湖,還好我運氣不錯,所以活得久一點,我們走啦 ” 申強一揖身道:“楊少俠咱們後會有期。” 小邪含笑揮手,已和小丁、阿三、阿四直奔白水鎮。 申強命令部下一一將死去弟兄原地掩埋,事完之後也黯然離去,一場大謀殺方始落幕。 ※ ※ ※ 白水鎮約有百來戶,只有一條長街,一入夜已燈火通明,行人稀疏,還好有家小客棧--“如意客棧”。 小邪他們已住進客棧。 洗完澡,用完膳,四人坐在圓桌開始天南地北扯個沒完。 小丁關心道:“小邪你的傷口如何,還疼不疼?” 小邪哧哧笑道:“不疼,有小丁這麼一摸,比什麼藥都有效,哈哈……” 小丁玉頰泛起兩朵紅霞,笑罵道:“少貧嘴 那天閃了舌頭還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呢?” 小邪笑道:“我那會不曉得?一定是學吻弄傷的。呵呵……”邪邪的笑著甚是得意。 小丁臉腮更紅,羞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阿三奇道:“學問也會弄傷舌頭?這人不可思議了吧 ”他沒聽清小邪所說“學吻” 兩字。才會有此一問。 小邪哧哧笑道:“學問怎麼不能弄傷舌頭?有學問的人整天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到後來你們猜他的舌頭變成怎麼樣?”他低下頭故做神秘狀。 阿三也甚是小聲而好奇的問道:“變成怎麼樣?” 小邪輕輕道:“他們可以像青蛙一樣伸出舌頭,將盤子上的花生米卷入口中,不但如此,他的耳朵癢了,還可以用舌頭去抓呢 ” 阿四大驚叫道:“哇卡 這麼神奇?好厲害呀 ” 阿三叫道:“我不信,世上那有這種人?” 小邪瞟了他一眼叫道:“那裡沒有?你沒聽過長舌婦嗎?笨哪 ”啪啪兩聲,他打了阿三兩個響頭。 阿三摸著光頭念道:“長舌婦……也對,他們應該可以用舌頭搔癢。” 小丁嬌嗔道:“小邪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小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轉向阿三道:“阿三對不對?” 阿三點頭道:“對呀 我聽人家說過,有的好象還可以用來穿鞋子呢 ”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不久 小丁問道:“小邪今天那些事你覺得如何? 有無什麼收穫?” 小邪道:“當然有啦 至少我們已經知道那另外的殺手是拉薩和尚,這對我們來說有很人的好處,咱們不必再為這件事費心,他們純粹是為了報仇才行動,我們可以丟開一邊了。阿三道:“現在只剩下江振武還沒除掉,而他又想收山,我們沒事幹啦 可以開始過快樂的生活了,呵呵……”一想到他就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小邪叫道:“還不行,事情還多著呢?” 阿三奇道:“有什麼事?不是一切都詩口口了嗎?”(“詩口口”即美好之意,小邪之口頭禪)。 小邪道:“那有?”黑面神針“的事,”太上魔經“的事,渡永天的事,攻神仙島的事,夠咱們煩了。” 阿三嘆道:“真差,老是有這些鳥蛋事扯得我不能脫身,我這”三撇老蛋“就像在涼亭裡放風箏一樣,竄不起來。”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以後有你忙的,現在你好好運動準沒錯。” 小丁道:“那我們下一步要如何?” 小邪道:“我想先到”飄花宮“問問看到底”黑血神針“是否在那裡。” 小丁道:“也好,老爺爺也可能回到”飄花宮“,我們去玩玩,順便看看喬姑娘。” 阿三高興道:“這還差不多,總不能每天打打殺殺,換點口味總是令人精神振奮,活力百倍。”他舞手弄足,頓時活力已來。 阿四道:“我地想見識一下神秘的”飄花宮“。”他神情也甚是喜悅。 小邪笑道:“別太激動,那裡都是女的,弄不好咱們會栽在她們手中哪 呵呵……” 他又想起小雨和小星星那趟事。 阿三笑道:“我不怕,因為我是和尚。” 阿四笑道:“她們都是女的,我們是否要帶些男裝?說不定那裡沒有衣服換。” 小邪道:“有道理,我們準備一些衣服,省得到時候穿裙子,嘻嘻,那可不好玩啦 ” 阿三笑道:“其實穿裙子就像袈裟一樣沒什麼嘛 我穿了數十年啦 ” 小丁看他們老是胡扯,也不好意思,她道:“好了啦 別老是鬥嘴,我要回房睡覺了。”說完起身往屋外走。 小邪笑道:“拜拜 別忘了尿墊子哪 ” “哈哈……”眾人一笑,小丁也紅著臉走出房門。 ※ ※ ※ 長白山古名不咸山|終日被白雪所籠罩,一片銀白終年不化故而被稱為長白山。神秘而帶有原始色彩,歷年來均被視為靈山,不但山靈、物靈、人更靈。 七天后,小邪他們已出現在長白山山腳下。 只見雪花飄飄,輕柔飛舞,潔白晶瑩拂臉舒暢,山山連綿不絕,冰雕玉鑿,或尖聳入雲,或陡峭似塔,飛崖斷壑,比比皆是,壯觀異常,臨此地有若臨仙境,令人忘卻世俗之煩惱,直呼此景只應天上有。 “*** ”小邪已叫起來了,因為他們已經足足找遍兩座山頭,再也沒有那種風花雪月的心情,直發牢騷。 小邪叫道:“什麼”飄花宮“是人間仙境?弄得我頭昏腦脹,真想不到小兩她們為什麼住在這種鬼地方,還說這裡很好玩,差點我就上她的當 ” 小丁幽幽道:“小邪怎麼辦 一片片白茫茫,連樹都看不到,我看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 小邪叫道:“誰有辦法?這種地方也只有你們女人才會住在這裡,難怪老頭子會受不了,逃走了,嘻嘻……。”他突然找到藉口,很是得意。 阿三也抱怨道:“人說長白山有三寶,人參、貂皮、烏拉草,我看連一寶也沒有,還好我們有帶食物來,否則可真的會憋死在這裡。” 阿四叫道:“我說要帶點衣服,好處就在這裡,老頭也差,不說明白一點,這座長白山足足有一個中原這麼大,積雪少說也有一丈厚,一不小心就得到地下找鞋子啦:真憋。” 小邪突然高興叫道:“對了 我們大吼大叫,憑咱們數人的功力,一定可以將小兩給叫出來,怎麼樣?” 阿三覺得也有道理,他道:“這裡太矮了,高一點叫,聲音傳得較遠。” 小邪看看四周,手往左前方指去,他叫道:“到那座山去叫,奶奶的,咄不出來咱們只好採些烏拉草回去啦 走吧 ” 四人往那座山峰爬,不到半柱香已到達那座不高也不低的山峰。 小邪潤潤喉嚨,猛吸真氣,威風八面的叫道:“我先來,你們排隊輪流。”聳聳雙肩,雙掌置嘴前作圓形狀。 “小兩--我來啦---你快點出來---”其聲有若萬鍾齊鳴,黃河決堤,山洪爆發,萬馬奔騰般,震得整座長白山嗡嗡作響。 小邪得意瞟向眾人道:“怎麼樣?有一套吧 ” 小丁嬌笑道:“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突地隆隆之聲已然大作,響遍整座山。 小邪眼睛一亮,得意道:“哈哈 有反應了,你們聽這聲音分明是……”他轉向背面一看,立時臉色大變:“哇佳佳 *** ”他大叫道:“快逃 快逃 山崩了 ” 拉著小丁,拼老命的往前跑,敢清他還閉起眼睛死命疾奔。看來這是他跑得最快的一次。 阿三`阿四一急,猛咬牙關,也閉上眼睛,三丈做二丈的奔命。 只見山峰崩雪真如江河潰堤,山崩地裂,狂風駭雨,千軍萬馬般。澎湃飛舞。 浩浩蕩蕩,滾滾滔滔,摧枯拉朽,雷霆萬鈞,磅礡氣勢,嘩啦啦的吞向小邪他們。 “哇嗚 ”“哇呃……”“哇佳 ”“哎唷 ”“隆隆……”一陣急促驚叫聲已被掩蓋。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了。 山風裊裊,雪花片片,翩翩飛舞,好象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如此祥和安靜。 楊小邪呢?他已被埋在雪堆裡,小丁、阿三、阿四也通通沒逃過被埋之命運。 過了半刻鐘。 小邪抖動一下身軀,頭昏腦脹的喃喃道:“媽的 這玩意不好玩 ”拍拍懷中的小丁,他道:“小丁你還好吧?” 小丁在他懷裡感到一片溫馨,只嗯了一聲,不願失去這難得的機會。 可惜小邪沒這種心情,他道:“阿三、阿四不知道怎麼樣了?”說完已開始挖開頭上的一堆雪,他道 “小丁咱們出去吧 。” 小丁雖然不想動,但她知道危險還沒過去,輕輕道:“好。”隨手也幫忙挖開積雪。 足足挖了四、三丈,小邪才爬出雪面,小丁也跟隨其後。 “不知道阿三、阿四他們在那裡?”小邪現在講話可很小心,輕得比貓叫還小聲,有如一陣輕風般,看樣子是嚇壞了。 小丁也輕聲道:“等一下看看,雪崩雖然厲害,但對阿三、阿四他們可能不會受到多大傷害。” 小邪點頭苦笑道:“媽的,這玩意兒不大好玩!”目光向四處搜去,希望能發現阿三、阿四的光頭。 果然他在左後方發現兩個光頭冒出雪面,分外刺眼。 小邪走過去叫道:“阿三、阿四你們沒事吧?” 阿三苦笑不已,摸著光頭道:“小邪幫主你這招好厲害哪!這招叫什麼?” 小邪見兩人沒事,心情也放輕鬆,想了想他道:“這招叫……‘泰山壓卵’,哈哈……” 他本已大笑出口,但一看到對面山巔,立時想到雪崩,馬上以手摀口,憋住了。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你這招‘泰山壓卵’也算得上天下無敵了!” 小邪尷尬笑道:“那裡,那裡!這種事不多見,不多見!呵呵。” 阿三苦笑道:“我這顆老蛋差點就被壓扁,還好只是長出幾顆小蛋來。”他摸著頭頂,果然長出幾顆瘤,有點瘀血。 阿四也差不多,他問道:“這山怎麼會偷襲我們呢?奇怪得很。” 小邪想不通,苦笑道:“也許有人開我們玩笑吧!” 小丁走過來笑道:“小邪這是你功力太強,震得積雪受不了,它才會使打你一把。” 小邪伸伸舌頭苦笑道:“剛才被它追得好慘哪!阿三換你喊!”他推著阿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阿三指著自己苦笑道:“這種事可不能亂來,誰知道下一次那座山要追我們?我看算了吧!”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們說好一個一個來,我喊完了,當然換你啦!快點! 呵呵……”他一副認真而不怕死的樣子。 小丁含怯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被壓一次還不夠?真是!”她瞪了小邪一眼。 小邪眉笑目笑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多壓幾次也許就能找到小雨他們也說不定。” 阿三道:“我們挖個洞躲起來再喊比較安全,你看怎麼樣?” 小邪瞟了四周山峰罵道:“黑皮奶奶,我就不信鬥不過這些雪堆!” 小丁驚道:“小邪你真的要喊?” 小邪叫道:“這還錯得了?媽的!找不到小雨沒關係,還被打落水狗,憋死了,最好能將這些雪山喊平,喔-”他高叫一聲。 “轟隆隆……”山岳再次震動,尖峰已滾下雪來。 小邪霎時如烏龜般縮了起來,尷尬而小聲道:“我看還是先挖洞比較好,這些無情殺手可不買我的帳。” 眾人會心一笑。 小邪看看四周,選了一處較偏僻的小山腰,四人開始挖洞,看來他是有心和雪堆大戰一場。 不到兩柱香時間,他們已挖一個七尺寬六尺深的小洞。 阿三見洞穴已完成,頓時豪氣大發,拍拍胸脯叫道:“看我的!呵呵。” 小邪點頭道:“叫大聲點。” 阿三笑道:“沒問題,”奔向前方數丈,昂起喉嚨“喔鳴,喔鳴喔鳴喔----”聲音穿金鑿石,震耳欲聾。 只聽- “轟隆隆……嘩啦啦……”高山大雪再次崩塌,有如火山爆發之岩漿,狂風卷過樹葉般的駭然氣勢,從高處往低處湧。 阿三見雪已崩塌,立即躲進洞裡。嘩啦啦般的雪堆已將洞口掩埋。 他們全力挖開,輪番上陣,如此喊了七、八趟,積雪已差不多崩完,他們才爬出洞外。 小邪見四周高山“乾淨”多了,也露出一點青綠之表面,這才放馬後砲叫道:“嘿嘿,我就不信邪,有膽子再來呀!” 阿三笑道:“要壓我這顆卵,可沒都麼容易,總得付出代價的。”他摸著光頭直笑不已。 小丁道:“小邪別光說話,趕快找人要緊。” 小邪這才想起來,他笑道:“我差點忘了,好吧!咱們就一邊喊一邊找吧!早知長白山是這麼一個混蛋地方,我也不來了。” “小雨……我來啦--你們快點出來---”“老頭--小邪來找你們啦--搞什麼嘛--住這什麼鬼地方--”“小星星--快出來呀--我憋死了--你們在那裡--快出來---”小邪足足喊了一個時辰,也走過五個山頭,心中直罵著,最後他也累了,他無奈道:“不找啦!什麼‘飄花宮’?我看是乞丐寮,隨便挖個洞就叫做‘飄花宮’?” 阿三笑道:“說不定‘飄花宮’會像雪花一樣飄來飄去哪!”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飄你的頭!那有房子會飄的,胡扯些什麼?” 阿三摸摸頭苦笑道:“我是說他們的房子是紙糊的,一不小心就不見了。” 小邪叫道:“算啦!不找了,我們來比賽滾雪球怎麼樣?” 阿三道;“好哇!反正人找不到,玩玩也好。” 小丁嬌笑道:“還有堆雪人。” 小邪道:“不用堆了,等一下誰輸誰就當雪人,讓人家用雪團丟。” 小丁一聽懼道:“我不要玩,要是我輸了,好慘哪!”她真怕小邪硬要她玩。 小邪道:“好吧!你作裁判,要公平一點。” 小丁霎時得到解脫,嬌笑道:“放心,我最公平的了!呵呵。” 小邪點頭道:“最好如此,我們現在從這裡往下滾,看誰先到下面凹處誰就贏。” 他指著兩山之間的凹處。因為剛才雪崩,所以凹處也不很深,有如白色大鍋子。 阿三道:“怎麼滾?” 小邪道:“隨便你,只要用身軀往下滾,橫的直的都可以,小丁你先下去劃一條線。” 小丁嬌笑道:“好的。”說完已往凹處奔去。 小邪見小丁已到達谷底,他才叫道:“阿三、阿四你們準備好了沒有?”他已經頭頂雪面,準備妥善。 阿三、阿四也各自準備完畢,兩人齊道:“準備好啦!” 三人如張弓之箭,隨時可以出弦而衝。 小邪潤潤嘴唇叫道:“預備--開始!” “嘩!”三顆肉團已轟隆隆的往山下滾去。只見肉團帶起雪片,越滾越大,最後足足有圓桌般大,速度越來越快,疾如奔雷,威不可當,他們已包在雪團裡,可一點都不知道,比滾大酒桶還過癮。 “砰,砰,砰,”一連三聲巨響,三顆雪團都已撞在對面山底下之積雪,雪團立即被撞得如炸彈開花,這三名亡命徒已噴向空中,足足有四、五丈高,“叭……叭……叭……” 三人都摔在地上不動了。 “小邪你們怎麼啦!”小丁見狀大驚,立時衝過去直搖著三人,神情甚是緊張。 不久,小邪悠悠醒過來叫道:“這遊戲不太好玩哪!” 阿三也醒過來馬上叫道:“我第幾名?嬴了沒有?”他是死命也要嬴過小邪。 阿四摸著頭苦笑道:“哇佳佳!這輛雪橇跑得比什麼都快,差點被載到天國去,我第幾名?” 小丁見三人已醒過來,擔心一掃而空,她笑罵道:“這次呀……小邪輸了!”她指小邪哧哧笑道:“誰叫他出這餿主意,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活該!” “哇!我嬴啦!”阿三、阿四高興得跳起來!這要比他們撞昏頭還要“嚴重”的多了。 小邪苦笑道:“真雖(倒霉)!撞得滿頭包,還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書-輸),我那知道這遊戲這麼玩命法?想煞車都煞不住。”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輸啦!別裝病,打起精神,再接再勵,終有一次你一定會贏的,呵呵……”這次他可風光得很,盡說些風涼話。 小邪叫道:“好嘛,好嘛!丟小力一點,俺老人家龍體欠安。”聳聳肩,像喝酒醉般。 晃著走到前方七丈遠才停下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放心,我一定叫你骨頭都酥了,嘻嘻!”他存心要丟死小邪。 |
18
阿四也笑道:“小邪幫主你準備讓我們丟幾顆?” 小邪道:“三顆好了,總不能丟不完。” 阿三揮手笑道:“不用,不用!一顆就夠你受的,你可不能躲,也不能運功抵抗,這才公平。” 小邪叫道:“賭博者,輸不賴賭!***快點!等一下還有得拚!” “好!”阿三叫道:“小邪幫主眼睛閉上,不准打開免得嚇跑了。” 小邪還真老實,立刻閉上眼睛站在那裡。 阿三哧哧笑著的往山頂爬去。 小丁奇道;“阿三你爬上山作什麼?” “噓-”阿三食指置于嘴前噓了一聲叫道:“我要作一個大雪球丟他,你可不能讓小邪知道 !” 小丁想既然是雪球也沒什麼,她笑道:“都你去作吧,最好將小邪丟扁。” 阿三笑道:“一定,一定!”他迅速往山上爬去。 小丁作一個小雪球,嬌笑道:“小邪小心啦!嘿!”她拋出雪球。 “啪!”雪球已打得小邪滿臉雪花,小邪皺皺眉頭叫道:“哇佳佳,你力氣倒不小!” 小丁笑道:“等一下還有更大的,你等著享受吧!嘻嘻……”她輕笑著。 阿四拿著一團米鬥大的雪球叫道:“小邪幫主看蛋!”他已甩出手。 “砰-”“哇嗚!”小邪已被雪球砸得眼睛鼻子紅,大呼受不了。 突然隆隆之聲從山上傳來,往上一看,一團大雪球已經如流星飛逝般的往山下衝。 小丁一看大驚失色叫道:“小邪快躲呀--”但雪球何等快速,話音未落,只聽--” 砰!”“轟-”“嘩啦啦……” 原來阿三跑到山頂,再次滾著雪球往下衝,存心要小邪好看。十足亡命徒一個。 小邪不見了,阿三被拋出三丈開外昏倒在地上。 阿四咋舌叫道:“阿三這傢伙玩上癮了,竟然使出這一招。”走過去“啪啪……” 打了七、八個巴掌,才將阿三打醒。 阿三迷糊叫著:“怎麼樣?小邪比我慘吧!”他已是鼻青眼腫,滿頭包,十足“花” 和尚一個。 阿四叫道:“我不曉得,小邪不見了。” 只見小丁在雪堆里拉出小邪左手,她急叫道:“小邪你還好吧!”她沒停下來,繼續挖著積雪。 小邪也被撞得昏過去,安安穩穩的睡在雪堆裡面,也和阿三差不多,紅一塊青一塊。 下久,小丁已將他挖出,直罵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不要命的,竟然將自己生命拿來開玩笑,像什麼話嘛!”她又急又心疼又擔心的撫著小邪前額。 阿三一見小邪比自己嚴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他得意叫道:“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哪!想打倒小邪可沒這麼容易,我等了二十幾年,才等到今天,嘿嘿,我才不放棄這寶貴的一刻!”他已搖晃不已的走回來。受傷不輕,但心情竟說不出高興。 小邪也慢慢醒過來,無力的叫道:“阿三你***給我來這招,暗摃,害得我…… 哎唷!”扭動一下身軀,發現已閃了腰,甚是疼痛。 小丁急道:“怎麼啦?我看看!”拉開他衣襟,只見上次受傷之傷口已繃裂,滲出不少血跡,小丁焦急罵道:“看你!就是不會好好過著,老是喜歡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她立即拿出金針替小邪治傷。 阿三得意叫道:“小邪幫主怎麼樣?我‘三撇老蛋’有一套吧?下次看你還敢不敢?” 小邪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哪!甘拜下風!”拱拱手,裝出一副恭維的樣子。 阿三神氣道:“還好我沒用全力,否則你只有吃不完兜著走啦!” 阿四叫道:“阿三你有完沒完?只嬴了一次,好象全天下的人都要輸給你一樣?神氣活現!” 阿三笑道:“阿四我們要找這種機會不多吧!現在不將話全部說完,以後就沒得說啦!機會難得,過過癮也好。” 小丁已替小邪治傷完畢,她叫道:“你們哪,沒有一個是正經的,鬼點子特別多,尤其是小邪,真不知道天下那來你們這些神經病!” 小邪哧哧笑道:“這種遊戲你要看還看不到哩!沒給你收錢就好了,還想教訓人家? 這種女孩誰敢要?” 小丁瞋道:“沒人要也不會嫁給你這亡命大瘋子。” 小邪揮手道:“學著點,光說違心話,不管用。”爬起來叫道:“死不掉,現在來點輕鬆的。” 阿三昂頭叫道:“還有什麼儘管使出來,俺接著就是。” 小邪道:“母雞找小雞,小丁當母雞。” 小丁瞪了他一眼叫道:“我不玩,到時候……” 小邪截口道:“這沒什麼,找到就唱歌,隨便玩嘛!不然呆在這裡多無聊?好啦! 好啦!”他推著小丁雙肩。 小丁也不願拒絕小邪的要求,勉強點頭道:“好吧,可是你們不能跑得太遠。” “喲呼!”小邪叫道:“好好好!我們不跑遠,阿三、阿四咱們走!” 三條人影已分散向三個不同方向奔去,不久就消失在白雪中。 小丁朝小邪消失方向奔去。 “喔,噢噢……”小邪不時發出公雞叫聲。 “汪汪……”狗叫聲已傳來,聽聲音像是阿四所叫。 “哞--哞……”不用說這是大活寶阿三的牛、馬、羊叫了。 聲音此起彼落,甚有節奏,默契十足,有問必答。 小丁這下可茫然無緒,找公雞?找小狗?還是找牛馬羊?弄得她團團轉。 “梁山伯、祝英台……一身搖擺……”,“我做皇帝比人強……今天不賣酒……”,” 我命苦呀命真苦……” 這些活寶叫完了就唱歌,可惜小丁就是找不到,她想:“好吧!你們叫,我慢慢閒逛著,誰要去找你們,誰就是特大號呆子。不找啦!”她開始慢步欣賞雪花,不再理這群瘋子。 可惜小邪他們不知道小丁已放棄尋找,還拼命吼叫個不停。 突地,小邪發現有只全白小雪貂,他高興叫道:“嘿嘿,終於有伴啦!”顧不得再唱歌,一步步潛往雪貂。 但雪貂是天生靈種,一感到有人靠近,立即奔竄逃命。 “別跑!”小邪邊追邊叫著,雪貂左閃右跳,很是如意,而且不時回過頭來“吱吱” 亂叫,好象有意示威。 小邪最見不得人家向他示威,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一樣。他叫道:“你叫?你行? 等一下你就知道!”突地身形幻作一道飛影,有如蒼鷹搏兔般,直撲雪貂。 雪貂也不甘示弱,四肢猛力一彈,往左方射去,“打!”小邪右手輕抖,寒光一閃,” 吱--”一聲傳來,雪貂已不再動,死了。 小邪走上前去,拾起雪貂,拔下插在它頭上之飛刀叫道:“你耍寶也要看人,在我面前你算老十八,排不上名哪!”他不時拔著雪貂小須,發洩一下心情。 這時阿三也跑過來,他叫道:“小邪幫主,我唱了老半天,怎麼沒聽你回唱?你在幹嘛?” 小邪揚起雪貂叫道:“哪!這不是?這傢伙竟然挑逗我,太不象話,我只好將它引渡回來。” 阿三有點貪婪道:“還有沒有?我也想引渡一只,總不能空手回中原嘛!” 突地一陣聲音傳來:“小白……小白快回來……小白……”聲音輕淡,若有若無,是女人聲。 小邪一聽,心中叫道:“乖乖,原來這只雪貂還是人養的。”他笑道:“阿三,這只就送給你啦!”將雪貂拋給他,立即跑開:“別忘了小丁還在找我們哪!”話音一落,已不見人影。 阿三捉著雪貂,自言自語道:“也好,有帶點東西回去就行了。”說完也騰身飛掠往東邊奔去,他還不曉得小邪耍了他一招。 “小白……小白你在那裡,快回來,小白!”聲音越來越大,不久雪地已出現一位綠衣少女,綁有兩條小辮子,瓜子臉,柳眉大眼,瓊鼻朱唇,甚是清新可人,美麗中有點精靈,她不停叫著“小白,小白”四處奔走尋找。 驀地 “哇,大和尚你怎麼殺了小白?” “什麼小白不小白?我那有你的小白?” “你手上那只就是小白,哇……我要你賠,”“笑話,這只雪貂是我捉到的,賠個鳥?” 原來阿三和那綠衣女子碰上了。 綠衣女子叫道:“大和尚你好壞,怎麼可以殺生?” 阿三叫道:“俺老人家就是喜歡殺害小動物,你管得著?死丫頭!” 綠衣女子瞋道:“你怎麼可以罵人?我要教訓你!” 阿三叫道:“來呀!我還想教訓你呢!隨便說說就想把我這只雪貂騙走?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 “你……”綠衣女子一咬朱唇,右掌已快捷無比的摑向阿三臉頰。 阿三一見這小女孩武功不弱,也不敢大意,閃身往左跨兩尺,右手掌微翻,“哇卡!” 他大叫一聲,立即用盡全力翻身滾向後方,才避開綠衣女子這一掌,吃驚的望著這小女孩叫道:“果然有兩下子。” 綠衣女子也甚吃驚不已,她沒想到這掌竟然打不中阿三。嬌叱一聲,雙掌齊出,已攻向阿三上三路。 阿三一驚,丟下手中雪貂,也盡展所學,迎向綠衣女子,他感到奇怪,自己力道要到這女孩身邊,好象無形中就消失了,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放鬆猛攻不已。 綠衣女子雖然武功神奇,但對敵經驗不足,故而一時之間倒被阿三逼得有點手忙腳亂。 小邪本來就有心情看這出戲,他先跑遠,等叫阿三鬥上了才再潛回來想看個究竟,這一看,他叫道:“乖乖,該來的總是會來,***,原來是小星星,我找得你們好苦哇!” “住手!”他大吼一聲,身形已掠向兩人中間,攔住兩人。 “楊小邪?”小星星一見是多日想念的楊小邪,立即蹦起來叫個不停。忘了再攻向阿三。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們搞什麼嘛?開什麼玩笑?” 小星星不懂道:“楊小邪,我沒有開玩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呢?” 小邪嗔道:“到這裡來?找你們可真難哪!差點老命都丟了。” 小星星聞言心中立時欣喜叫道:“楊小邪你是來找我們?嘻嘻……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好在外邊接你。”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不必啦!少來這一套,看看這裡也沒什麼神奇,你還想騙我說這裡有多美多漂亮?差多,差多!” 小星星笑道:“我沒騙你,等我打那和尚兩個耳光。我就帶你回宮。” 阿三這才知道上當了,他苦笑道:“小女孩,這只雪貂不是我殺的,是楊小邪殺的,我是冤枉啊!” 小星星嗔道:“明明在你手中,怎麼會是小邪殺的呢?”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可不能亂栽贓,誰是誰非要分清楚,這只雪貂我不想要啦! 你帶回去吧!” 小邪道:“好好好!我收下就是!”拿起雪貂交給小星星,他道:“小星星雪貂還你!”他尷尬的笑著。 小星星接過雪貂道:“楊小邪,它……已經死了。” 小邪道:“死了也是東西,你放心的收下,明天我捉十只還你就是。” 小星星驚道;“這真是你殺的?” 小邪笑道:“是它跑來接我的飛刀,我也沒辦法,算啦,燉了它,很補喔!” 小星星嘆道:“小邪你知不知道?小白是小姐最喜歡的小動物,你……” 小邪截口叫道:“喜歡有什麼用?誰叫她要放這小傢伙出來,也不在它背上寫下‘喬小雨’三個字,我還想打她幾個耳光,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聳聳肩,擺出一副老大模樣。 小星星道:“你是楊小邪嘛!” 小邪抿嘴叫道:“除了這個以外,我還是她老頭的……什麼年……什麼交的?”轉身想看看小丁來了沒有,只見空山一片,他叫道:“反正她老頭是和我一起混的就正確啦!” 小星星一見到小邪的表情就好笑,她笑道:“好嘛!你自己去跟小姐解釋,我不管啦!這位是……”一看到阿三也是鼻青眼腫,禁不住已噗哧笑了起來。 阿三行個佛禮道:“貧僧師出名門正派少林寺,法號‘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是小邪幫主座下兩大和尚之一,武功天下第十,請多多指教!”他挺起胸膛讓小星星看看袈裟上所寫的字。 小星星笑道:“你好,我叫小星星,剛才很冒昧,對不起。” 阿三道:“出家人寬大為懷,逆來順受,應該的,應該的!”雙掌合十,倒像正經和尚。 小星星嬌笑道:“楊小邪我們走吧!” 小邪道:“還有兩個人沒來,你等一下。”他昂頭大叮:“小丁--阿四--不玩啦-- 快點出來!” “來啦--”遠處已響起阿四的叫聲。 “知道啦--”小丁也回答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他們都是像你這麼好玩嗎?”她睜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叫道:“什麼好玩?亂講,要說是不是很有……很有一套,懂嗎?” 小星星點頭笑道:“這下‘飄花宮’可熱鬧了!可是你不能亂來喔!”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我那有亂來過?你這是在破壞我的形象。” “哈哈……”阿三聞言已笑不合口。 不久,阿四已跑過來,他大叫道:“怎麼?換口味啦?小邪……”他發現小星星,楞了一下,人一到地頭叫道:“小邪幫主,這位就是老頭的女兒?” 小邪笑道:“她叫小星星,是小雨的朋友。” 阿四如鑑定珠寶般的看著小星星,突然他叫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不賴嘛!小星星你今年幾歲了?嫁了沒有?” 小星星臉一紅羞澀道:“十六歲,還沒嫁。” 阿四笑笑的轉向小邪道:“小邪幫主你準備將小星星分配給誰?”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好了。” 小星星窘笑道:“楊小邪你怎麼可以亂說呢?我要跟著小姐不嫁人的。” 阿四笑道:“時間還沒到,時間一到我看你可會拉著人家不放喔!” 小星星嬌羞道:“才不會哪!” 只見遠處,小丁跚跚而來遲。 “哇卡!”小邪叫道:“小丁你滿逍遙的嘛!給我逛街。” 小丁呵呵笑道:“我想走著找要比跑著找來得仔細,不對嗎?” 小邪叫道:“那你慢慢走好了!”說完轉身就要跑。 “小邪--”小丁急道:“開玩笑的啦!我找不到你們,只好放棄了。” 小邪叫道:“那有說放氣就放氣?吃飯的時候你敢亂放氣?不餓死也得臭死!” 小丁叫道:“小邪,好了啦!”她看看小星星,問道:“她是……” 小邪道:“她是小星星,老頭的女兒的朋友。” 小丁笑道:“小星星你好,我叫小丁。” 小星星笑道:“小丁姑娘你好漂亮。” 小邪叫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喜歡放氣。” “哈哈……”阿三、阿四已狂笑不已。 “小邪--”小丁臉泛紅,直跺著腳。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小星星我們走,免得小丁她走不動,又放氣了,呵呵……” 小星星可聽不懂放氣有什麼好笑,她點頭道:“跟我來!”說完縱身往左邊山峰奔去。 小邪他們緊跟其後。 經過幾座山頭來到一處絕澗,絕澗對面是座陡峭高聳入天的山峰,澗寬約十丈左右,深不可測。他們站的地方是雪花輕瓢,但絕澗卻狂風大作,雪如急雨般的打在峭壁上啪啪作響,風聲狂號,扣人心弦,若有人不幸掉入絕澗,必定會被狂風卷去撞壁而死。 小邪問道:“‘飄花宮’就在對面?” 小星星點頭道:“是的,我們只要越過絕澗,通過一個小山洞就到啦!” 小邪叫道:“你們這些人也真有毛病,別的她方不選偏偏選到這種鬼地方來裝神弄鬼。” 阿三道:“怎麼過去?對面都是峭壁,那有洞口?” 小星星笑道:“如果有洞就不稀奇了。” “沒洞?”阿三奇道:“你想要玩遊戲是不是?呵呵!”他想到剛才玩雪球那種刺激性,不禁竊笑不已。 小星星道:“有洞口,但是被大石塊封著,外邊看是看不到,走,我帶你們去!” 五人順著洞邊走了四十餘丈。 小星星停下來指著對面峭壁道:“那邊就是洞口,你們注意看這些狂風厲雪有什麼不同?” 小邪看了看道:“這些雪花衝到這裡,好象受到阻力,迴旋一下就往下掉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好厲害,一看就看出來,你也知道怎麼過去了吧?” 小邪笑道:“很簡單,從這裡躍到對面就成了。” 阿三驚道:“你沒開玩笑吧?這裡雪花要比其它地方強勁多得多。” 小邪笑道:“這裡是兩道勁風的會合處,雪花也都密集在此往下掉,相對其勁道也互相抵消,我們從這裡躍過去,就像從一陣輕風中走過去一樣。” 小星星道:“不錯,這是障眼法,也因為如此‘飄花宮’才不被人發現,我們過去吧!”說完柳腰輕扭。直射對面峭壁,只見她左手輕推石壁,立時出現一方圓不大,可容納兩人平行之洞口。 小邪拉著小丁柔荑叫道:“我來啦!”他倆已經快躍到洞口。 阿三伸手要抓阿四粗手。 阿四叫道:“幹什麼?”立刻將手收回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拉小丁的手,我也要拉你的手才象話。” 阿四叫道:“不必!我又不是女人,肉麻!” 阿三叫道:“不必就不必!”他已騰身射向洞口。 阿四大喝一聲,威風凜凜的射向洞口,還故意耍花招,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懶洋洋而柔綿綿的飛掠而過,可惜失了準頭,“啪”“哇鳴!”,慘叫一聲,他已撞在洞口下方之石壁上。 “阿四!”阿三一急,連忙輕身出手往下探,抄住阿四左手,這時他已嘿嘿直笑道: “阿四你認為這是肉麻嗎?如果肉麻我就放手了。” 阿四全身懸空,只要阿三一放手,他就跌入萬丈深淵,他急道:“阿三有話好說,不肉麻!不肉麻!應該的!應該的!快拉我上來。” 阿三笑道:“不會耍就不要耍,摔死蛤蟆也得看時候!”這才將阿四拖上來。 阿四尷尬一笑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正常,正常!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再來一次讓我看看,看你是否不會再失手?” 阿四猛搖手叫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時常會失手的。” “哈哈……”眾人輕笑,阿四也跟著笑起來。 小星星道:“進了這裡就算到了‘飄花宮’跟我來!”她走在前頭。 小邪他們也跟下去,他們一離開洞口,石塊馬上恢復原狀,洞內立即黑暗如漆,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地 陽光已射入小邪他們眼眸,“哇!好美的地方!”眾人異口同聲脫口叫了起來。 只見這美麗繽紛世界,青山綠水,曲橋韻石,瓊樓玉宇,雕梁雅屋,古樹老藤,芳草鮮綠,群花爭妍,靈禽閒逛,異獸追逐嬉戲,白霧輕掩,好一副人間仙境,好一座“飄花宮”此地寧靜安詳,聞不出一絲人間煙火。正對面有座宮殿式建築,是用白色玉石砌成,配以紅色琥珀梁柱,瓦、窗戶,顯得高貴而幽雅。建築之講究,已無所比擬。 宮殿四周種滿了各式各樣奇花異草,尤以梅花和蘭花為最多。梅花分布四周曲徑兩旁,現在正吐著香蕊,嫣紅一遍,蘭花則自然生長在奇石巖壁、橋邊、水畔,株株輕吐淡淡香氣。左邊小山有一串小瀑布,承著襮布是一小湖,湖水清澈見底,順著小湖是條小溪蜿蜓繞著宮殿。小溪上跨有幾座曲橋,其它就是一些靈禽異獸,喜鵲、九冠、鴛鴦、鸚鵡、紅鶴、白鴿、鷺鷥……黃鶯…… ……梅花鹿、小白兔、小綿羊……還有一些不知名者,應有盡有。 小邪已看傻了眼,他叫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這麼漂亮法?” 小丁拍手高興叫道:“你們看,好多小動物,好可愛喔!” 小星星也笑得甚開心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阿三贊嘆道:“這些肉吃不完啦!”他首先反應的就是吃。真是煞風情。 阿四叫道:“沒想到冰天雪地之中,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難怪老頭會跑到這裡來。” 小邪也想到吃,但他更絕,他叫道:“這麼多動物,就是沒看到黑狗,媽的!”他探頭四處尋去,希望能發現奇蹟。 小丁笑罵道:“小那你正經點好不好?現在還想到吃狗肉,真是!” 小星星笑道:“黑狗不好看,夫人不喜歡,所以就沒養,小邪你不用找了,一定找不到的,呵呵……” 小邪失望道:“萬物具備,只差烏龜狗,美中不足,小星星改天向夫人開導,開導。” 小星星笑道:“我不敢,你自己去。” 小邪叫道:“你不是說夫人很好嗎?你怕什麼?” 小星星道:“就是夫人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開夫人的玩笑,你們等一下,我去請小姐”小邪揮揮手道:“不必,看我的!”一昂頭就叫起來:“喔嗚喔嗚喔--小雨我來啦!”小邪-“小星星想阻止,但已太慢了。這聲音有如晴天霹震,震得鳥獸驚惶懼怕,到處亂竄、亂叫,霎時亂成一團。自有”飄花宮“以來,也沒有出現這麼大的響聲,難怪這些靈禽異獸嚇成這個樣子。小邪見狀,尷尬笑道:“想不到你家動物看到我竟然這麼高與,嘻嘻。” 阿三叫道:“換我,換我!”昂頭就要喊。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嘴巴,叫道:“不必了,這種事不能多見,省省吧!” 小星星看小邪闖了禍,也不知如何是好。楞在那裡手足無措。 小丁叫道:“小邪看你!一來就將人家養的小動物嚇成這個樣子,你看花圍還像花園嗎?我們如何向人交代?”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小邪。 小邪尷尬笑道:“我怎麼知道效果這麼好,別怕,聽說這位夫人是好夫人,也是老頭的妻子,怕什麼?明天一樣一樣的弄好就是,別怕!”他挺著胸,信心十足的站在那裡。 這時已有七、八名女婢大驚失色的跑出來,一名紅衣女婢問道:“小星星這是怎麼回事?夫人在後院嚇著了!” “我……我……”小星星望著小邪,半晌說不出話來,緊張萬分。 小邪倒是很瀟灑,揮揮手笑道:“嗨!你們好!我是來試驗你們的勱物是否有毛病,我還帶了一位醫生。”他抓著小丁往前推又道:“不過我看你們的動物都很正常,醫生不用也罷。”他又將小丁拉到後面,繼續道:“你們有沒有要看病的?趁現在醫生有空趕快來看,不用錢啦!呵呵。” 小丁被拉了兩下,粉腮已泛紅,但也笑顰不止。 小星星聞言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衣少女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尤其是小邪的舉動言語,已弄得她差點笑出口,微一定神,她問道:“小星星,這些人是誰請來的?” 小星星道:“他們是小姐的朋友,也是和老爺一起混的。”她可不知道“一起混” 是什麼意思,只好將小邪的話照說一遍。 小邪笑道:“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老頭怎麼沒出來呢?” “我爹不在!”應聲而出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美如天仙的小姑娘,她正輕盈含笑的走向小邪。 “小雨?”小邪叫道:“你搞什麼嘛!到現在才出來?害我……嘻嘻,弄壞你的花園。” 小雨輕笑道:“沒關係,你們快到大廳坐,小星星快去準備茶水,牡丹你們也下去。” 小星星道聲“是”已高興的走向後院。 八名女婢也蹲身答“是”一一離去。 小邪他們已走入大廳。 大廳十分寬敞,居中內壁前置有一琴桌,桌上擺著一具古箏,古箏通體雪白,琴弦透明亮麗,甚是高貴幽雅的琴桌兩旁各有八張白玉雕成之太師椅,椅和椅之間夾有紅色大理石茶几,茶几上置有蘭花,花兒正輕展芳香。地上則一片紅色羊毛地毯,四周窗口掛有輕柔白紗,令人覺得高雅不俗。 小邪坐到琴桌上撥著琴弦叫道:“好,好!真是好……好……小丁這叫什麼?” 他連古箏都不懂,都還懂得琴的好壞,他只是見到那些愛琴之雅士,看到好琴時,都會來這麼兩下子,他也想來這麼兩下子,想噹噹雅土,派頭倒是十足,可惜修為不夠,只好裝上一裝,過過幹癮。 小丁笑道:“這叫古箏,咦?”她見到古箏是白玉所雕,而前頭又有一只淡紅色鳳凰,她脫口叫道:“殘月彩鳳琴!” 小雨笑道:“這位姊姊,你眼光好高,一看就猜出來了。” 小丁嬌笑道:“小雨,我叫小丁。” 小雨笑道:“小丁姊,你好漂亮。” 小丁臉一紅道:“那裡,小雨,你才是世上最美的姑娘,與你比起來,我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小邪一隻眼睛看一個人,他叫道:“你們兩個丫頭美什麼?一見面就美個沒完,也不怕人家笑你們,王八看烏龜,自家人說自家人美,搞啥嘛!” 小雨和小丁,登時羞煞,本來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被小邪一說,全不像這麼回事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其實小丁和小雨都很漂亮,我分不出那個比較漂亮。” 阿四道:“兩人一起美不就成了?反正我們兩個頭一樣亮,不都是和尚?” 小邪叫道:“小丁是梅花,小雨是蘭花,你們說不同一種花怎麼比法?老是癩蛤蟆跳水,撲通,撲通(不懂)!差透了。” 阿三恍然道:“原來如此,梅花說蘭花美,蘭花說梅花美,她們是……”他又迷糊了。 小邪道:“她們是假惺惺,其實梅花和蘭花都很美,何必客氣呢?你們看我帥不帥?” 他挺起胸脯,一副神氣活現之樣子,可惜他剛才在雪地裡弄得眼青鼻子腫,像剛被打過的落水狗一樣。 “哈哈……”阿三直笑道:“帥!小邪幫主,你現在像教書的西席老師,戴眼鏡啦! 醜死了,哈哈……” 小邪聞言摸摸眼眶,無奈:道“***戴眼鏡?也罷?俺只好喝湯啦!”攤攤手,很是無可奈何。 小丁嬌笑道:“小邪,來人家這裡規矩一點好媽?坐在琴桌上不大好看,下來好不好?” 小邪笑道:“我呀……要彈彈這‘殘月彩鳳’。”他撥著琴弦,“叮叮噹噹”有如在打鐵,敲瓶子般,刺耳已極,不久他道:“彈罷一曲英堆叫,該換人啦!小雨你來吧!” 他這曲“英雄叫”賞在差透了。也只有他會這曲子吧! 小雨見這麼多人,有點怯意,她笑道:“小邪,等吃完晚餐再彈好不好?” 小邪點頭道:“也好,有酒,有琴,還有美人,不錯,不錯!你們說這叫什麼‘殘月彩鳳琴’?很名貴是嗎?說來聽聽看。” 小丁嬌笑道:“小邪難得你對這穜事有興趣。” 小邪輕笑道:“我剛才想裝一下有學問的雅士,結果漏了氣,總該問個明白,那天也好騙騙阿三、阿四那些呆子形象的人。” 阿三、阿四直笑著沒有反駁。 小丁道:“這‘殘月彩鳳’,是在春秋戰國時代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這段傳說的一部份;相傳孟姜女哭倒長城找到她丈夫骨骸以後,回到家中將他安葬之後,她每日撫琴以淚洗面,最後她眼淚化為鮮血滴在玉琴上,不久在一個孤月的晚上,她彈完一曲‘長相思’之後終於去逝,當她死後,化做一只鳳凰飛到天宮,而玉琴中血跡也摲漸化成淡淡鳳凰的形狀;這把琴當時被一位王侯拾去,從此這把琴就消失多年。但後來它突然在江湖中出現,而那名女子以此琴打遍天下無敵手,江湖尊稱為‘彩鳳仙子’。過沒多久她也從武林中消失,這把琴也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飄花宮’出現。” 小邪道:“滿有意思的嘛!小雨你說說看這把琴怎還會在你家?” 小雨道:“我也不曉得,也許‘彩鳳仙子’就是我的祖先。所以此琴才會在這裡。” 小邪點頭道:“有道理,這把琴真的會殺人?” 小雨頷首道;“這把琴很古怪,琴弦不知是什麼所造。長年都是晶瑩亮光,刀切不斷,如果輸入內功則會發出殺氣,十丈之內可以穿金裂石。” 小邪道:“試試看如何?” 小雨道:“好,我就試一下讓你們看。”她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玉手,食指輕輕一勾琴弦,只聽一聲輕響“叮……”非常悅耳,只見五丈開外茶几上那盆蘭花,已有一朵被震落。 小邪一看叫道:“哇佳佳!有一套哇!好厲害的‘殘月彩鳳’,果然是天下第一把好琴,要是它攻向人身,那就慘了!” 阿三道:“不知道能不能殺死小邪幫主?試試看如何?”他想見見那一邊厲害,至於小邪安危他倒沒考慮。 小邪道:“好哇!反正也沒事。”說完已運起功力,準備試它一試。 小丁急道:“小邪你神經病!老是拿自己開玩笑,你不會找些正經事做做嗎?要是你不幸……反正你不能試就對啦!”她見小邪又在玩不要命的把戲,心頭一緊張已把他拉到椅子上。 小邪叫道:“掃興!我只不過想嘗嘗那是什麼滋味。你緊張個什麼勁?神經兮兮的!” 他反而怪起小丁。 小丁笑罵道:“你要試,小雨可沒有那份閒功夫陪你玩,你自個兒唱獨腳戲。不管甪啦!” 小雨笑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來傷人,小邪你要試也沒辦法試呀!”她也真怕小邪使起性子,非要試上一試不可,只好說不知如何用琴來傷人了。 阿三忙道:“我來,我最近學問進步了很多,尤其是琴道。”他急速走到琴邊,大有帝王氣概。 小邪叫道:“阿三你算那棵蔥?想要在我面前彈琴,你以為我是老牛?等你結婚時再躲到閨房彈給你娘子聽吧!” 阿三摸摸琴弦,叮噹撥了兩三下,甚無奈道:“也罷!這幾招不傳之秘就讓我那只大笨牛去享受,你們只有乾瞪眼的份,嘻嘻,不傳之秘!”他搖頭搖手走回原位,有點失望。 小邪轉向小雨叫道:“小雨你搞什麼嘛?住在這鬼地方,害我們找了老半天找不到,你說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他在算老帳了。 小雨幽幽道:“我那知道你們要來找我?兩年前我到君山找你們,結果他們說你們已失蹤一年多,我好緊張的在江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找不到你們我好難過,後來小星星看我身體不大好,就將我帶回來,沒想到你竟找上門來,我好高與,真的我好高興。” 她眉宇之間流露出歡欣與滿足之神情,令人覺得她是如此純真而可愛。 小丁道:“小邪算了啦,小雨又不知道我們要來,而且她還找了我們這麼久,算一算還是我們不對呢!你就原諒她一次好不好?”她有點怕小邪神經病又發作亂來一通,那就慘了。可惜小邪已開始發作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看看小雨,“嘿嘿……”他裝出一副奸臣獰笑叫道:“來人哪!” 阿三、阿四和小邪已有十數年之合作經驗,他倆立即拱手齊叫:“在!”像極了戲臺上之判官審案。 小丁和小雨同時驚叫道:“小邪你……” “嘿嘿……”小邪冷笑道:“饅頭兩個侍候……兩人都有!”他知道阿四身上帶有好幾個山東大饅頭,這下可派上用場了。 “是!”阿三、阿四各拿出一個大饅頭,阿三走向小雨,阿四則走到小丁身邊,抿著嘴,一副莊嚴像。 小丁驚叫道:“小邪你想幹嘛?這饅頭……我……”她感到事態嚴重,緊張不已。 小雨則微微輕笑,好象在玩遊戲一樣不在意,她的經驗要比小丁差一大截,到現在還笑得出來。 “行刑!”小邪手掌一拍太師椅,大吼一聲,威風八面煞像包青天。他當這個包青天可有十幾年之經驗,從小聽戲就開始學了,現在已演得入木三分。 “是!”阿三、阿四立即行刑,兩人同時往目標撲去,一點也不留情。 “哇!小邪!”,“哇……嗚……”,“哇……喔嗚……”小丁和小雨已是驚叫不已,掙扎逃命。 阿三、阿四可真不客氣,捉著小丁和小雨,饅頭真往她們口中塞,並不時哈哈笑著。 “哇……哇鳴……”,“哇鳴……哇……” 等小丁和小雨掙脫“魔掌”時,已被塞下大半個饅頭,兩人不時躬身哈腰打嗝。 “哈哈……”小邪、阿三、阿四高興直笑著。 “小姐你怎麼了?”小星星已端著茶盤進入大廳,她驚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一看是她馬上叫道:“差了一名,照舊啦!” “是!”阿三、阿四立即衝上去,奪下茶盤,兩人合作,三兩下就將整個大饅頭塞進小星星口中。 可憐小星星還來不及叫,已被大饅頭猛塞得翻白眼的楞在地上。 小邪叫道:“奉上孩兒茶!呵呵……” “是!”阿三、阿四端著茶,笑嘻嘻的交給小丁她們三人。 不久她們將茶喝下去,才喘口氣,舒服多了。 小邪已笑得頭下腳上的躺在太師椅上,眼淚直流。 “小雨出了什麼事?”從後院傳出一陣女人聲音。 小邪聽到有人來,他大叫道:“上饅頭!” 阿三、阿四也玩得正起勁叫聲“是”,立即掏出饅頭迎了上去。 突地 阿三叫道:“小邪!上不得啊!” 小邪躺得正舒服,他叫道:“那有上不得的?上大的!” 阿三、阿四跑回來,緊張又尷尬的拉起小邪,阿四叫道:“小邪幫主,上不得,真的上不得!” 小邪叫道:“豈有此理?我來上!”搶過阿三手中饅頭,翻身一看,他也楞住了。 來人正是“飄花宮”宮主,喬小雨的母親,他身著白色素羅衫,秀髮挽髻,風姿綽約,溫文優雅,美絕天下,比小雨多了一份成熟母性之美,美得像天上瑤池仙子,令人不敢侵犯,美得令人見之則神往而不褻瀆,她現在正驚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一看是宮主,心中暗道:“哇佳佳!老的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跑出來了?”他的表情正如小孩偷糖果而被人逮著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他尷尬輕笑一聲,雙手捧著饅頭笑道:“夫人嗎?……我帶來這饅頭要孝敬您的,請您收下。”他反應倒是挺快。 眾人見到小邪如此模樣,都憋住氣,咬著舌頭,強忍住笑聲。 小邪這個判官當不成,變成太監了。 喬夫人天生慈善心腸,她見到小邪眼青鼻腫,以為是宮裡的人打傷的,一個不忍心,她接下饅頭笑道:“小公子謝謝你的饅頭,你的傷疼不疼?” 小星星有意報一箭之仇,她搶口道:“夫人是……” 小邪也不慢,立即截口道:“夫人哪!不疼!不疼!我的饅頭差點就被小星星搶去吃掉,還好有留下一個,您一定要好好看住饅頭,不然很危險的。”他倒是惡人先告狀,反咬小星星一口。 喬夫人看看饅頭道:“小星星你把人家打傷了?” 小星星急道:“夫人不是……是他……”她一急也說不出話來。 喬夫人安慰道:“小星星打傷了人家就向人家賠罪,以後不能再亂傷人,知道嗎?” 小星星聞言知道解釋已無望,她蹲身道聲“是”,立即走向小邪面前瞪了他一眼,蹲身道:“楊公子請你原諒我的不是。” 小邪笑道:“以後少開口就沒事,知道嗎?站一邊去。” 小星星又白了他一眼道:“是!多謝楊公子。”這才不是味道的走到小雨身邊,恨得咬牙切齒。 “嘻嘻……”阿三、阿四已笑出聲音來。 小邪笑道:“老夫人,其實我的傷是自己撞到的,您別怪小星星,我叫楊小邪,是和老頭子一起混的。” “老頭子?”喬夫人不解道:“你說的老頭子是誰呢?” 小邪道:“是您的丈夫,歐陽不空大俠,我們在一起混了好幾年,其實我也該叫您老娘子才對,呵呵。”他也想不出要叫什麼才對,反正老頭子的另一半叫老娘子,也該算對吧? 喬夫人一聽到自己丈夫,已有點傷神,幽幽道:“他還好嗎?” 小邪道:“老娘子你放心,不久他就會回來,這幾年他都和我住在一起活得很好,不過他有時候會理光頭反省一下自己罷了,嘻嘻!”他想到老頭這十幾年來。已被自己理了十餘次光頭,禁不住已竊笑起來。 喬夫人喃喃道:“一晃就是十幾年了,小雨出生到現在都沒與他見過面,欸!” “娘!”小雨走向前扶住喬夫人,她道:“娘,爹就快回來了,您別擔心,您回房吧!女兒會招待小邪的。” 喬夫人頷首道:“好吧,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玩,也好減輕一些娘對你的愧疚。” 她直撫著小雨秀髮。 小雨道:“娘您別這麼說,小雨活得很好,從來沒有不快樂過,娘您別想得大多了。” 小邪安慰道:“老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將他引渡回來,他怎麼可以偷跑呢?亂來!” 小丁忙道,“小邪你怎麼可以用‘引渡’兩字呢?要說用請的,知道嗎?” 喬夫人仍然將小邪當作小孩,也不在乎這些,她笑道:“小公子謝謝你,我感激你在這許多年來,替我照顧歐陽先生,否則他一個人在外面,一定飽受孤寂之苦的。” 小邪笑道:“老娘子,小恩不言謝,您上次也拿九葉靈芝救我一命,所以大恩也不言謝,我們都是一家,都是人。”這次他這“一家人”倒說對了。 喬夫人一聽,心情也開朗了許多,她笑道:“小公子,歐陽先生有了你作伴,一定過得很快樂的。” 小雨見娘笑起來,她也很高興道:“娘,楊小邪他好好玩,您看他一來就送給您一個大饅頭,這種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呵呵……”她本想說小邪是想用饅頭塞她母親嘴巴,這更是好玩,但有點不妥,只好改口。 喬夫人笑道:“難得他一份誠意,小雨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小雨笑道:“娘您放心,小雨一定會好好招待這些朋友的。” 小邪道:“老娘子,我替您介紹,這是小丁、阿三、阿四。”他一一指人介紹。 喬夫人笑道:“你們好!” 小丁、阿三、阿四拱手齊道:“夫人好!” 喬夫人點頭道:“你們聊吧!再幾天我下廚房做幾樣菜給你們嘗嘗。” 小雨喜道:“好哇,娘!我最喜歡吃您做的冰糖燕窩了。” 小邪笑道:“老娘子,我最喜歡吃‘烏龜狗香香’了,嘻嘻。” 小丁扯他衣角叫道:“小邪你正經點。” 喬夫人愕然道:“烏龜狗香香?這是……”她從來沒聽過有這道菜。 小邪輕笑道:“這是老頭子發明的,下次他回來時,夫人您可以問他怎麼做,很好吃哪!” 喬夫人笑道:“好,我倒要學做這道菜,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了。”說著蓮步輕移已往後院走去。 “夫人慢走。”眾人拱手揖身送喬夫人回後院。 小邪笑道:“老娘子拜拜!”他很瀟灑的向喬夫人揖手。 喬夫人也回頭向他招手輕笑幾聲,已消失在走道間。 “嘩!”小邪喘口氣叫道:“終於脫離魔手!”他好象三天沒睡覺般的累在椅子上。 喬小雨奇道:“小邪你怎麼這麼累?” 小邪甩甩手臂道:“你娘真像呆頭鵝,呆歸呆,她偏偏長了一副菩薩模樣,我碰上她,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苦!” 阿三道:“我更慘,連氣都憋住了,好苦哪!” 小丁哧哧笑道:“難得你有點像人樣,否則你不鬧翻天才怪!” 小邪若有所解的道:“我到現在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要走,原來他跟我一樣憋不住了,只好隻身潛逃啦!” 小星星瞪著小邪叫道:“小邪你真是,塞了我一個大饅頭,還要我向你道歉,你不夠意思。” 小邪還她一眼叫道:“餵、餵、餵!小星星!我們小孩子的事情可不以讓大人知道,你為什麼要告秘?你才不夠意思,再吃一個!”他搶過阿四手中饅頭丟向小星星叫道: “快點吃。” 小星星楞了一下,看看手中饅頭幽幽道:“我不吃,我吃不下了。”她覺得自己也有錯,所以不再爭下去。 小邪道:“也好,等你餓了再吃,剛才……嘻嘻,好險哪!我差點就將饅頭塞在夫人嘴裡,如果塞進去,那……哈哈……”他幻想著夫人被寒時的情景,忍不住已哈哈笑了起來。 小雨也輕笑幾聲然後道:“我先帶你們到寢室,然後再到四處走走。” 小邪道:“也好,你們這裡滿多鬼東西,我倒要好好的看。” 說著小雨領他們到後院小樓,替他們安置一番。 後院並不是四合院,而是在大花園中築造了六座小樓,做不定形排置,樓與樓之間有白色大理石小道相連,小樓有雙層,有單層,皆是白色牆垣配以不同顏色之琉璃玉石。 左邊兩棟小樓分別為紅色六角雙層提有“憐花”字樣之小樓,及另一座同樣形式但較為高聳之“秋歸”樓。右邊三楝分別為淡紅色,碧綠色及青藍色。正前方則是全白色之水晶塔,甚為尊貴,此塔是喬夫人起居之所,塔前題有“觀月樓”三字。淡紅色小樓題有“煙雨軒”,是小雨居住。小邪他們則住在青藍色小樓,名曰:“醉星樓”,只要有個醉字,小邪就很滿意,他識字不多,但對這個“醉”字,可內行得很,一看到就能朗朗上口,現在可謂醉鬼逢醉樓,兩相宜。另外那坐碧線色小樓則為“水月樓”是婢女居住處所。每棟樓都有特別風貌,但全都不失高雅。 是夜小雨在後院“聽泉小築”設宴款待小邪他們。 酒過三巡。 小邪己有些醉意,他笑瞇瞇道:“各位好朋友,你們說我楊小邪沒讀書能不能念出好蛋來?”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寒玲苑’喝醉時,口中念念有詞,倒也滿好聽,怎麼?你興趣又來了?”她知道小邪如果多讀點書,那他的文思才氣可能會和他的武功一樣驚人,因為她曾嘗過那種“醉醒寒夜盡蒙雨”的滋味。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沒想到你還學起酒詩仙來啦?聽說那位酒詩仙喝的是太白酒,所以他名字叫李太白,小邪幫主你喝的是玫瑰露,那麼你得改名楊玫瑰了!嘻嘻,女人嘛!” 他也是醉眼惺忪,胡言亂語了。 “啪!”一聲,小邪晃頭晃手的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阿三你***什麼名字不好改,把我改成女人?該打!該打!”“啪啪……”他打個不停。 阿三笑嘻嘻道:“我可是實話實說啊!” 小丁拉開小邪嬌嗔道:“小邪你少席前常常耍酒瘋,要作詩,作詞就快點作,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大才子,大雅士。” 小邪點頭叫道:“好!那個詩仙李白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看!” 小雨笑道:“李白他一喝酒,文思不竭,李白和你一樣愛酒,也和你差不多狂,他竟敢叫楊貴妃替他脫鞋子,真是狂放不羈,呵呵……”她直笑著,小邪現在不就是活生生的李白嗎? 小邪叫道:“哇佳佳,李白果然有一套,俺可要向他多多學習,來!你快替我脫鞋子。”伸起雙腳,等待小雨替他脫鞋子,有樣學樣。 小雨紅著臉笑道:“我又不是楊貴妃,這樣好了,等你醉倒在地,我再替你……” 她還是沒說出口,頭低著,有點困窘。 小丁叫道:“小邪你要作詩就作,怎麼這麼多毛病呢?”她在替小雨解危。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小丁,你們才見面幾個時辰就卯上了?哥倆好啦!”抓起酒樽“咕嚕……咕嚕……”將酒一飲而盡,叫道:“作就作,李白喝酒喝多少才能作詩?” 小星星笑道:“杜工部他有一首詩是這樣的:‘李白一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他喝一鬥酒就能吟詩不絕,小邪你要不要喝三鬥呢?”小邪聞言已抱起酒壇,猛往嘴裡灌”咕嚕……“喝個沒完,存心喝上三鬥再作詩。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喝了這些酒,那位杜工部不知要怎麼樣形容你哪?” “哈……”小邪晃了一下身軀道:“我想那位杜……杜……杜什麼?小丁。”他反問小丁。 小丁笑道:“是詩聖杜甫,因為他做過官,所以人家又叫他‘杜工部’,唐朝人。” 小邪迷糊點頭道:“原來是當差的,我想他看到我會說:‘小邪三鬥賽神仙,笑傲江湖稱酒仙,浪濤撈月醉眼眩,自比李白是詩仙’,怎麼樣?“他瞪大眼睛望著大家,甚是得意。”哇!“小星星拍手叫道:“小邪沒想到你沒唸書,還會作出這種詩來!你好神奇!” 小邪也不客氣的挺著胸得意道:“那裡!那裡!正常、正常!這種事不多見,不多見!哈哈……”他又喝兩口酒,很是得意。 “好!好!”阿三、阿四聽不懂也直拍手叫好。 小丁沒話說,她知道小邪聰明絕頂,一點即通,這句詩連押韻都用上了,此詩正和李白一樣的疏狂,在驚濤駭浪裡,雙目醉眩眩也敢下去撈月,這是狂到極點了,她笑道: “小邪你真狂,詩也作得很好。”她由衷佩服。 小雨笑道:“這首詩來形容你再恰好不過了,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銳,該去考狀元啦!” 小邪有點無奈道:“有這麼想過,可惜凡事太多,能者多勞,否則我倒想考狀元,弄個楊工部做做,好吧!李白談完了,下一位談詞吧!”他也想作首詞。 小雨美目帶釆道:“說到詞,可要歸于南唐詞聖李煜,李後主了,他的詞冠絕天下,很少人能作得像他那樣好的。” 阿三湊趣道:“小邪開始扯,摸到邊也有獎,來!再喝三杯,三鬥三啦!一代詞人馬上成立!”他將酒杯送往小邪,呵呵直笑。 “哈哈……”小邪接過手,狂飲而盡,他現在以為自己是李白了,要更狂才像,所以全是大動作,舉手、嘵舌、甩頭,比關公手中那只青龍寶刀晃得還要厲害,他叫道: “好一個馬上成立,我***亂喝三鬥三,亂湊四、五句也算數,來!”轉向小丁,他道:“李後主最風騷的詞是那些?念來讓我聽聽看。” 小丁微撫秀髮,風情萬種嬌笑道:“他有兩首‘相見歡’不知道迷死了多少青年男女,我念給你聽,第一首是:‘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第二首是:‘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兩首詞好美,好傷感,好耐人尋味,我好喜歡,小邪你也作一首看看。“她很希望小邪能作一首”相見歡“,不管是好或不好,她都希望小邪能作出來。小雨也希望小邪能詞興大發,作出好詞,她輕笑的望著小邪不說話,怕打斷了他的思路。小星星也想看看小邪是否能扯出名詞一首,目不轉睛的望著小邪。阿四狂妄的揮手叫道:“這種事小意思,咱們小邪幫主早上還用過‘泰山壓卵’,現在泰山壓李後主,簡單得很,小邪幫主快露一手。”他拉著小邪衣角,信心十足。 小邪叫道:“這些詞怎麼聽起來都有點酸酸的?令人不怎麼爽快。”他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
19
小丁道:“就是因為這詞有點傷感,所以人家才會懷念,你就作作看,故意裝做很悲哀的樣子不就成了?”她知道小邪對一些傷感事很不習慣,只好要他裝了。 阿三拍手叫道:“對!小邪幫主,我們以後要到京城演戲,總不能每天演笑劇,還得來點悲劇才成,你裝哭呀!快點,最好哭出來,呵呵……”他一副幸災樂禍之樣子。 小邪無奈道:“好吧!哭就哭。”拿起酒杯啜口酒。晃到涼亭外,故意學古人一般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阿三叫道:“快呀!樣子差不多夠苦啦!狗嘴趕快吐象牙!快點,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人家曹植七步成詩,你已晃了五步,快吐呀!打破記錄!”他很緊張的捏著雙手,硬想把小邪逼出詩來。 “吐就吐!五步半!”小邪再跨出半步,已憋出話來:“流水落花……輕纏,逝漫漫。……躊躇晚亭欲歸,秋雨攔。應不泣,離人淚,幾回難。又是花開花謝朱顏殘。” 一句通,句句通,小邪走五步半逼出一首詞,念完他大叫道:“怎麼樣?”神氣活現的奔回亭中直叫道:“五步半!呵呵……”狂妄中還帶著點孩童之純真,令人覺得他狂得可愛。 “好,好!”阿三大拍其手,不管懂不懂,他都大叫好。 阿四豎起大姆指叫道:“好!五步半詞王,大詞王!哈哈……”狂笑的拿起酒杯往小邪送去:“幹!” “哈哈……”他們三個鄉巴佬,反正也不知道詞作得好不好,逼出來就算數,只要能當上“五步半詞王”,三個人是同樣高興,同樣快樂,同樣大喝其酒。 而小丁、小雨和小星星呢?她們是女孩人家,也讀過不少書,她們被小邪的絕世奇才給震住了,只這麼短短走出小亭,他就念完這首詞,而且還是那麼哀怨動人,她們已沉醉在這首詞裡面,忘了喝釆,可惜小邪並不知道他的詞能這麼吸引人。 “哈哈……”小邪已喝得酩酊大醉,迷糊叫著:“阿……三,你看……水中有…… 有月……亮,咱們下去……撈……月!”他搖晃著身軀,手指著亭邊小泉。 阿三也是醉貓一只,他晃過來往小泉看了看:“是……是月亮……而且……還有三個……走……撈月……”話未說完,“撲通”他已撲入小泉裡。 小邪大叫:“阿三……等等……哇……”“撲通”一聲,他也掉入水中撈月了。 “嘩啦啦……”阿四慢了一步,緊張追了過來,已將酒菜打翻不少:“還有我…… 還有我……”隨後也跳下水,又是一聲“撲通”“哈哈……”,“在……那裡!”。 “在……咦!不見了?”,“嘩啦……嘩啦……” 他們在水中找月亮,也不時打起水仗,像小孩一般。 明月如鉤,清風拂霧。 “叮叮噹噹……叮咚叮噹……” 琴音已起,來自空山一角,蜿蜒幽美,輕卷夜空,綿綿飄來,忽高忽低,抑揚頓挫,悅耳動聽,令人如沉醉東風之中,勾起美麗遐想,舒暢已極;忽而音韻一折,音如子規夜啼,巫山猿泣,淒厲哀怨,聞之則淚下,越來越急,琴弦越繃越緊,音韻再轉,“叮叮噹叮,叮咚叮……”音密如急雨,勁如狂風大浪,澎湃飛舞,勢如江河潰堤,山崩地裂,駭浪擊石,震撼人心,扣心張脈,無所不至,無所不達,震得庭院枝葉娑娑作響,搖晃不已。終於…… 山回路轉,琴音已從高空中折回來,飄瀟柔美,有如慈母輕撫懷中嬰兒,輕哼催眠曲,讓人不知不覺中已進入夢鄉。琴音不絕,輕歌已起…… “流水落花輕纏,逝漫漫,躊躇晚亭欲歸,秋雨攔。應不泣,離人淚,幾回難?又是花開花謝朱顏殘。” “欲言心,先掩淚,襟袖寒……紅解笑,綠能顰,……到情深,俱是怨,猶似舊,奈人禁,尋思殘夢時……” 琴聲、歌聲、撈月聲、歡笑聲……交織一片,不久撈月聲不見了,笑聲也消失了。 只剩下歌聲及琴音猶不知足的彈唱著。 小邪、阿三、阿四終於撈到月亮,四平八穩滿足的在水中睡著了。 夜,終於靜下來。這一切似都已過去。 微風輕起,再次迎向天邊疏星,再次傾訴昨日情衷,那麼祥和、那麼柔美…… ※ ※ ※ “阿三,將那些花拔起來,重新種過,怎麼長在青苔上,我看有點營養不良。” 這已是第二天中午,小邪他們正忙著整理昨天被靈禽異獸撞壞的花園。 阿三道:“那些花怎麼不照規矩長?長腳了會跑不成?” 小邪道:“我想不是,一定是小雨她們偷懶,讓花兒自生自滅,也不照顧一下,快把它種到土里,還好是遇到我,否則它還不知道要怎麼活呢!” “小邪!”小丁嬌笑道:“小邪你不能亂來,青苔上種的是蘭花,你一拔下來就會枯萎,它要生在那種地方才能活的。” 小邪看看那幾株蘭花叫道:“別的花都開了,只有這幾株不開,我想它們大概營養不良,所以想替它們換個地方。” 小雨嬌笑道:“那幾株蘭花名叫‘一品香’,開花季節和平常蘭花不一樣,也很不好種,所以我只好任由它長在那裹,我怕一動它,它就活不成了,你可別亂動喔!哇! 小邪你………”她大驚叫了起來。 小邪故意要去拔蘭花,摸到蘭花葉才停下來,他叫道:“小雨你緊張什麼?我是想看看這蘭花是不是像你所說的,一拔下來就翹了?” 小雨又急又想笑,她急道:“小邪你不能……要是活不成,那該怎麼辦?你忍心看它們死去嗎?” 小邪笑道:“別緊張,我帶來一位獸醫,很管用的,呵呵。”他望著小丁直笑不已。 小丁嬌嗔道:“小邪你不能亂來,我可不會醫這些蘭花,要是花死了,你拿什麼向夫人交代?”她想只有夫人才能使小邪有點在意,希望能奏效,否則自己只好等待醫蘭花了。 果然這招有用了。 小邪輕嘆無奈道:“好吧!這些花好象向我招手說明天再來,我就等它們病重一點再來,小雨你怎麼種這麼多花?好象這些花都不會枯萎似的。” 小雨見他不再拔蘭花,也放下心來,她嬌笑道:“‘飄花宮’四面都是插天的雪山圍繞著,氣候和外面有所不同,在這裡的花草樹木,以至于小動物還有人,都不會生病,所以這些花都開得特別久,也特別好看,人也活得特別長命。” 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娘這麼漂亮,你也差不多。” 小雨腮頰泛紅道:“小邪你以後也可以住在這裡呀!” 小邪搖搖頭道:“人活得太長命也不好,時間一到就要到閻王爺那裡喝喜酒,那有時間在世上鬼混。混了幾十年你們不嫌煩!” 小雨笑道:“你真是怪人,別人都想活得長久一點,而你卻想喝閻王爺的喜酒,活在世上不好嗎?” 小邪道:“好是好,但看了七、八、九十年也沒意思,也許閻王殿有新釆頭,比人間好上幾倍也說不定。”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們一起將閻王爺撂倒,換我們管地獄,那樣多好啊!” 阿四笑道:“我專門管拔毛,這樣才能學以致用,嘻嘻。” 小邪笑道:“那阿四你得當畜牲的閻王。你那把剃刀才能步入正軌,生意興隆哪!” 阿四笑道:“有王當就好,說走就走啊!呵呵……” 小邪揮手叫道:“還早,還早!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現在快點整理,否則晚上又要趕夜工了。” 阿三道:“是不是像上次被困在夾竹桃林一樣?” 小邪笑道:“這次是你趕而不是我趕。” 阿三點頭道:“沒問題,我‘三撇老蛋’從來不含糊趕夜工的……上次是意外,呵呵。”他想到上次在夾竹桃林,趕夜工趕得睡著了,有點“含糊”,現在補充解釋說明。 眾人合力將花園恢復原狀,時已將近申時黃昏。 ※ ※ ※ 一連過了三天,小邪才想到這事。 在花園裡。 “小雨。”小邪問道:“你娘在幹嘛?我有事要找她。” 小雨道:“你找我娘什麼事?重不重要?” 小邪點頭道:“一點點重要。” 小星星道:“夫人在觀月樓彈琴,你有事,我去請夫人來。” 小邪道:“那你快去。” 小雨道:“小星星你請娘到前廳,這裡風大,娘可能會不習慣。” “是,小姐。”小星星蹲身後,立即往觀月樓行去。 小邪問道:“小雨,你們這座”飄花宮“從來就沒人來過嗎?” 小雨微掠一下秀髮道:“沒有,我從小到現在都沒看到別人來過。” “那你們這些丫嬛又從那裡來?” 小雨沉思半晌道:“聽娘說,這些丫嬛都是爹收容的,她們都是孤兒。” “你們以前可有老的丫嬛?” “有,但她們都已經死了。” “這麼說來,你們是一代接一代的傳下去 ?” 小雨見小邪問得如此認真,也覺得事情不怎麼小,她不解道:“她們是一代傳一代沒錯,小邪你問這些到底為了什麼事?” 小邪道:“我是為了‘黑血神針’而來,我是想知道,是否真有人能從你們這裡偷走神針。” 小雨很有自信道:“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潛進‘飄花宮’一步,而且‘黑血神針’一向都藏在我娘的觀月樓裡面,連我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怎麼會遺失呢?” 小邪望著她,輕輕一笑道:“事實上武林已出現了好幾枝‘黑血神針’,我不得不查明這件事情。” 阿三笑道:“小雨這是真的,我差點還挨了一針,好在我武功高強才沒有死在歹徒手中,而他們說‘黑血神針’是偷自‘飄花宮’。” 阿四叫道:“阿三你算什麼武功高強?要不是小邪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這樣說可以加強效果,也比較動聽,呵呵……”他吹牛吹習慣了,對於這種事已處之泰然。 小邪道:“小雨,老頭子也是為了這件事才把我捉去,也為了‘黑血神針’才離開你們,說不定神針已真的被偷走了。” 小雨已經動搖了自己信心,她急道:“我們快到前廳問問我娘。” 眾人立刻往前廳行去。 他們坐在前廳等了一下,小星星已領著夫人走進來。 大家起身一揖道:“夫人好!” 喬夫人含笑道:“好,你們也好。”輕步移向椅子,坐了下來,祥和道:“小公子你找我有事?” 小邪笑道:“是的,夫人,我想請問夫人,您可藏有‘黑血神針’?” 喬夫人點頭道:“有的,‘黑血神針’是‘飄花宮’鎮宮寶物之一,本來這種奇毒無比的東西不該留在世上,但祖先們怕本宮遭到劫難,所以也規定不能遺棄,不到危急也不准拿出來使用,我一直將它保存得很好,小公子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此事?” 小邪道:“夫人你可知道武林已出現‘黑血神針’?而且還是專門用來殺人。” 喬夫人聞言吃驚道:“不可能呀!我一直將‘黑血神針’放在秘密地方,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二人知道,怎麼會呢?會不會江湖傳言不實?” 小邪道:“江湖中真的有‘黑血神針’,我身上就有一支。”說著他拿出一枝細如牛毛,黑的發亮的小針,遞給喬夫人。 喬夫人接過手一看,她驚道:“沒錯,這正是‘黑血神針”,怎麼會呢?“她非常納悶。小邪道:“夫人您能不能將您的神針拿出來看看?說不定有所發現也說不定。” 喬夫人交還手中神針道:“你們等一下,我進去拿。”說完她已起身往後院走去。 小雨問道:“小邪你這支神針是那裡來的?” 小邪道:“是從一名黑巾殺手得來的,就是上次在青陽鎮追殺我的那群人。” 小雨不解道:“可是我們‘飄花宮’一向不和外面武林打交道,怎麼會遺失呢?” 小邪笑道:“這支神針並不一定是你家的,也許他們自己造的也說不定,你緊張個什麼勁?”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說這支‘黑血神針’是黑巾殺手自己打造的!” 小邪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 小丁道:“可是他們那裡來的‘血變’毒牙?” 小邪道:“我們可以捉到,他們也可以捉到,這理由很正常。” 這時喬夫人已走回前廳,她手中拿著一朱紅色約有手掌大的珠寶盒,他道:“小公子你來看看。”她打開珠寶盒,裡面裝著十二支烏黑亮麗的“黑血神針”。 喬夫人心中已放寬了許多,十二支,一支也不少。 小邪接過珠寶盒,仔細的看著“黑血神針”。 眾人也圍上去看。 阿三奇道:“這裡一支也不少,怎麼武林也有呢?” 小邪看著他輕笑道:“阿三你讓我試驗一下如何?” 阿三問道:“什麼試驗?” 小邪道:“我用針刺你,辨別一下這些‘黑血神針’是真是假。” “不不不!”阿三急搖手道:“這怎麼可以開玩笑。要是一試不起來,我怎麼辦?” 小邪笑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去霸佔閻王寶座嗎?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時間到啦!” 阿四也笑道:“對!說不定閻王也怕‘黑血神針’,阿三你拿著它到閻王殿,保證萬無一失。” 小丁輕叫道:“小邪,夫人在這裡,你還開什麼玩笑?快想辦法試試,別耍嘴皮子。” 說完已竊笑起來。 阿三一想到小邪要拿自己試“黑血神針”,心頭就害怕,他急道:“我捉梅花鹿和小白兔來!”說著就要往外跑,先逃開再說。 阿四也很有興趣道:“我捉白鶴、鴛鴦。” 喬夫人和小雨聞言,霎時楞住了。 小邪見狀馬上叫道:“誰叫你們捉那些好動物?捉小的就可以,最好全部都是有害的。” 阿四洩氣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小邪道:“當然有,青蛙、水蛭、壁虎、毛毛蟲都可以,快點!” 阿三、阿四搖著頭走出大廳,在花園隨便一轉,已捉回五只青蛙,三只水蛭,兩條小魚,兩只毛毛蟲。 小邪一一用神針試驗,只見神針一劃破它們表皮,這些動物立即死去。 “果然都是真的!”他將盒子交還喬夫人。 喬夫人接過盒子輕笑道:“如今你該相信‘飄花宮’的神針沒有丟掉吧!” 小邪無奈笑道:“這麼說來是他們自己打造的了。” 喬夫人道:“也許他們捉到另一只‘血變’,而將毒牙磨成‘黑血神針’。” 小邪眼睛一亮道:“夫人您的神針再藉我看看。” 喬夫人遞過盒子奇道:“你發現了什麼?” 小邪道:“沒什麼,我想看看這些神針有什麼不同。”說著他從盒裡拿出一根神針,和他身上那支詳細比較,不久他道:“我的這支短了一點,而且磨得也不夠精細。”將神針放回盒子裡交還喬夫人。 喬夫人接下盒子道:“你可有眉目了?” 小邪道:“這兩支神針是不同人所打造,夫人您的神針是誰所打造?” 喬夫人道:“是‘飄花宮’第一任宮主,也是我的曾祖母。” 小邪問道:“夫人您剛才說這支神針可能是另外一只‘血變’所打造,這是什麼含意?是不是‘血變’只有兩只?”他聰明絕頂,已發現夫人這句話很重要,因為如果只有兩只,那麼另外一只已被他們捉到,世上也就沒有第三只了。 喬夫人道:“不錯,‘血變’只有兩只,它們生于周朝至今已有千餘年,當時曾祖母在雪山中發現這兩只‘血變’靜靜的躺在地上,就順手將她們帶回宮裡,後來兩只‘血變’醒過來,兇性大發咬死了不少人,曾祖母用‘殘月彩鳳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製住一只,另一只卻被它逃走,曾祖母開始研究‘血變’,後來她發現‘血變’毒牙為天下至毒,任何毒藥都比不上它,所以曾祖母就將毒牙磨成‘黑血神針’作為鎮宮之寶。曾祖母也發現‘血變’沒有生殖能力,不可能傳宗接代,所以我說‘血變’只有兩只。” 小邪問道:“當時‘血變’為何昏在地上不動?” 喬夫人道:“因為它們吃了一種極毒的東西,一時無法消化,所以才會昏迷。” 小邪點頭不已,口中卻念念有詞,不久才說:“這麼說來可麻煩了。” 喬夫人道:“有何麻煩?” 小邪苦笑道:“因為另外一只‘血變’就是被我捉到,而它的毒牙我也拋入‘莫塔湖’。” 喬夫人吃驚道:“難道有第三只‘血變’?” 小邪搖頭道:“這種奇禽異獸,不是說生就能生出來,我不抱有此種想法。” 小丁問道:“可是這到底從那裡來?” “還是‘飄花宮’。”小邪道。 “飄花宮?”眾人大驚失色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輕一笑道:“不錯,這支神針也是從‘飄花宮’得來的。” 喬夫人茫然道:“我不懂你所說的含意。”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說出來,人家好……”她不敢說好急,因為有一次她說好急,被小邪推到茅房,她可對這件事“刻骨銘心”。 阿四叫道:“大神探,快說出來,慢了就砸了五步半的神探王了,呵呵……”昨天小邪五步半作成了一首詞,這是被逼出來的結果,現在阿四心急,無意中也用上這句“五步半”。 小邪點頭笑道:“夫人您知不知道那位祖母大媽媽,為什麼只磨了這十二支‘黑血神針’?”他不知道喬夫人的曾祖母要稱呼什麼,只好亂叫了。 喬夫人楞了一下,但隨即會意,她道:“也許毒牙只能磨出這麼多吧。” 小邪反問小丁道:“小丁,你說‘血變’的毒牙有多大?” 小丁道:“大約有尾指那麼大。”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了!”轉向喬夫人道:“夫人,‘血變’毒牙有尾指那麼大,但它是彎的,如果要拉直磨成現在這種‘黑血神針’的話,差不多一支毒牙可以磨出十二支神針,夫人您現在懂我意思嗎?” 喬夫人道:“你是說曾祖母只磨了一支毒牙?另外一支被偷了?” 小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喬夫人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另外一支毒牙存在,可惜我不曉得它放在那裡。” 小邪道:“如果您的老婢女還在,您問問就能明白。” 喬夫人驚道:“你是說丫嬛她們盜走了毒牙?” 小邪道:“是的,但不是現在這些年輕女丫嬛,可能是前一代,也可能是前兩代,她們不是偷,而是祖母大媽媽那一代的女婢傳下來,不知道傳了幾代,那位持有毒牙的女婢,將它帶離‘飄花宮’,因此江湖上才有另外的‘黑血神針’出現。” 小雨問道:“那位婢女為何會將毒牙帶出宮?” 小邪道:“這理由很簡單,那毒牙既然傳了幾代,她想一定是貴重的東西,所以她帶出去贈給他朋友,如此而已。” 喬夫人嘆道:“真是罪過,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支神針淪入武林,我得將它找回來,否則……這太可怕了。” 小邪笑道:“夫人,這件事就交給我好啦。十幾年前我就注定要和‘黑血神針’結了緣。” 喬夫人奇道:“你十幾年前還是個小孩,怎麼會注定如此呢!” 小邪笑道:“夫人,老頭子在十幾年前就發現了這種事,所以他就把我抓去狠狠的教訓我,目的就是要幹這趟買賣,我不注定行嗎?” 喬夫人聞言輕嘆道:“原來歐陽先生早就知道這件事,欸!苦了他,也苦了你。” 小邪笑道:“苦是苦,久了也就習慣了,所以這種事交給我辦就可以,我看您這呆…… 呆在宮裡太久了,外面怎麼回事您也不懂,多麼不方便?弄個不好,人家還以為‘飄花宮’就是兇手呢!”他差點將呆頭鵝叫出來。 小丁、阿三和阿四私自竊笑,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小邪那個“呆”字的含意。 喬夫人嘆道:“那就多麻煩你了,回頭你多帶幾顆解藥出去,也好救人。” 小丁道:“夫人,我身上有解藥,夠用了,可是也不怎麼管用,中了神針之毒,不到幾分鐘就死了,除非在現場,否則我也救不到。” 喬夫人感傷道:“沒想到祖先一時疏忽,卻帶給武林這麼大的劫難。” 小雨道:“娘您別太為這件事煩惱,我們非武林中人,能挽回我們儘量挽回,不能挽回也只有由他了,這是天數,不是人們所能料到的。” 小邪笑道:“夫人哪!別擔心,這些神針剛出現就被我們發現,而且現在武林都一直在找使用‘黑血神針’的人,所以‘黑血神針’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您安心的在這裡等候佳音,我下次不是帶饅頭,而是帶神針來,您別太擔心。” 喬夫人啞然微笑道:“也只有如此了,小邪麻煩你了。” 小雨笑道:“娘,我也可以跟小邪一起去找呀,您說好不好?”她甚希望能與小邪同行。 “你!”喬夫人面有難色道:“小雨你才幾歲?如果出去玩玩還可以,可是要闖江湖,娘都沒經驗,何況你呢?” 小雨有點失望,但她也不願讓她娘擔心,她道:“娘,小雨留下來就是。” 小邪安慰道:“小雨你放心,等你老頭回來,他一定會帶你出去走走,要是你現在跟我們走,而老頭回來找不到你,老頭會哭喔!” 小丁也安慰道:“小雨,等老爺子回來,你就可以跟他一起去玩,到時候我們再一起玩好不好?” 小雨幽幽道:“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小邪馬上道:“快啦!最慢一個月,如果他不回來我也要把他捉回來,這老頭不學好,整天往外跑,實在不象話。” 阿三也裝作氣憤道:“我也看不過去,如果他不回來,我就親自跑到莫塔湖將他引…… 引回來!”他差點又用上“引渡”兩字,還好立即改口。 喬夫人道:“如果你們遇到歐陽先生,替我問候他一聲。”她茫然若有所失的望著小邪。 小邪叫道:“豈只一聲,要問十聲,問得他心頭發毛,他才會回心轉意早點回來。” 小雨道:“小邪你們什麼時候要走?多留幾天好嗎?” 小星星道:“小邪,我們的遊戲還沒完,你怎麼可以逃走?” 小邪叫道:“誰說我要逃?誰要是現在走,誰就是烏龜!”他手比烏龜狀。 “哈哈……”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夫人也不自覺的心情一松,莞爾直笑,她道:“我的菜,你們還沒品嘗呢!” 小邪笑道:“要不要來那個‘小邪三鬥賽神仙’啊?”他想到作詩,精神就來。 小丁掩嘴而笑:“小邪你作詩已上癮了?” 小邪輕笑道:“上癮是還沒,只是酒癮大發,喉嚨有點癢。”他直抓著喉嚨。 喬夫人笑道:“晚上我作些可口小菜讓你們吃吃,你們聊吧!我到廚房去。”說著已轉身走向後院。 小邪叫道:“夫人您慢走,下次別忘了‘烏龜狗香香’哪!” “我省得!”說完喬夫人已消失在轉角處。 小雨奇道:“什麼叫烏龜狗香香?” 小丁輕笑道:“小雨別聽小邪胡扯,烏龜狗香香就是狗肉,他自己亂掛上這些名詞,以前我也上過他的當,呵呵!” 小雨恍然道:“小邪看你,我娘怎麼煮得出來這道菜,你瞞得我娘好苦,要是爹回來了怎麼辦?” 小邪哧哧笑道:“這道菜還是你爹教我的哩!他回來一樣沒事幹,弄點事讓他做作也不錯,別忘了下次養幾條黑狗,那這裡就是十全十美啦!” 小雨嬌瞋道:“不要,黑狗好醜,而且我的小白兔說不定會被它們吃掉,這多殘忍,養小黑兔好不好?” 小邪直搖手晃頭道:“差多,差多!兔子怎麼能跟狗比?你放心,你爹回來了,保證你一家人都會喜歡上黑狗,連作夢都會學狗叫哪!呵呵……” “哈哈……”眾人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雨白了他一眼。叫道:“才不會呢!” 小邪笑瞇瞇的道:“還不知道哩!人說食……什麼味的?小丁。”他望著小丁。 小丁笑道:“食髓知味。” 小邪點頭道:“對!食髓知味,要是你吃了狗尾巴,保證你下次要吃狗舌頭了。” 阿三接口道:“狗屁股也不賴喔!” 阿四道:“加點大蒜,沾點醬油更好吃哪!” “哈哈……”他們三人笑成一團。 小丁紅著臉叫道:“饞啊!你們什麼都吃,好可怕!” 小星星問道:“小邪,狗肉真的這麼好吃嗎?”她有點心動了。 小邪舌粲蓮花道:“當然,只要你吃上幾口,越吃就越順口,不然人家怎麼叫它‘香肉’,沒有一種肉能跟它比,那天你偷幾只來吃吃看,我不會騙你的啦!” 小丁急道:“小星星,我們別上他的當,小邪是瘋子,我們可不能跟他一起發瘋。” 她拉著小星星,免得她受到慫恿真的去偷狗吃。 小邪白了她們一眼叫道:“那你們說什麼好吃?” 小星星道:“我覺得水果和青菜好吃多了。” 小邪叫道:“胡扯!水果你們會吃得比我多?那一樣也沒有香肉好吃。” 小丁道:“你吃過多少水果?咱們來比比看。” “哈哈……”小邪大笑幾聲,不屑的道:“餵!小女孩,話別說得太早,要比吃水果就來比,小雨,小星星你們比不比?三個比一個!” 小雨嬌笑道:“比!我一定吃得比你多。”她好象很有信心,回答得相當快。 小星星道:“吃水果我最行了,當然比啦!” 這些女孩一天到晚吃水果,而又是三比一,她們那有將小邪放在眼裹,這下可趾高氣揚了。 小邪嘿嘿冷笑道:“難得你們敢跟我比,我們一個一個來,輸的吃香蕉皮。” 小星星神氣道:“好,我去拿!”說完已反身走進後院。 小邪伸手,指點個不停叫道:“你們這些不要命的,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什麼是吃得多。” 小丁道:“說好是三個比你一個,你可不能賴。”她怕小邪又找阿三、阿四當幫手。 小邪道:“好!阿三、阿四看緊一點,等一下就用塞的,像上次一樣塞饅頭,非脹死她們不可。” 阿三笑道:“這種事我最拿手,小邪幫主要是塞你呢?” 阿四道:“照樣啦!小邪幫主吃不下,我們幫他塞,要是小丁她們吃不下,我們也幫忙塞,對不對?小邪幫主?” 小邪道:“對,非脹死她們不可,呵呵。”一臉邪笑的看著小丁和小雨。 小丁聞言倒有點怕,她想小邪這一拼命,少說自己也有罪受,她道:“我看算了啦! 平手如何?” 小邪抿嘴叫道:“那有這麼便宜,反正多吃水果無害,如果好的話,我也想改行吃水果。” 這時小星星已捧著一大盆水果走出大廳,盆中有蕃石榴約二十來個,芒果約八、九個,水梨約三十餘個,三串香蕉,十餘個紅蘋果。 小邪一看叫道:“只有這些?”他嫌少。 小星星斜眼看著他道:“這些你吃得完嗎?到時候可要用塞的!”在她們心目中,這些已是很多了,但在小邪來說卻不夠看。 小邪叫道:“不用比了,什麼玩二(意)嘛!阿三、阿四上!”他已動手搶水果吃。 “哇!搶啊!”阿三、阿四衝上去,香蕉、芒果、梨子、蕃石榴,蘋果通通都好,除了香蕉以外,其它的,他們可以說兩口一個,連芒果皮也不用剝。 小星星楞住了,她已將全部水果拿出來,沒想到小邪會叫不夠。 小丁見狀大驚道:“小雨快搶啊!要不然就沒得吃了!”她已欺身去搶。 “哎呀!”小雨和小星星也作最後的搶救,眾人現在就像幾只小狗在爭食物一般,誰也不讓誰。 可惜小丁她們那是小邪的對手,只見小邪不但手快,嘴巴更快,一時吃不了這麼多,他竟將每顆水果咬上一口,然後軍心大定的慢慢吃,輕鬆愉快的對著小丁她們得意哧哧直笑著。 這些水果被小邪這麼一咬,讓人要拿來吃又不好意思,不吃又沒得吃,只有乾瞪眼的楞在那裡。 “小邪--”小丁跺腳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不是說好比賽的嗎?”在女孩中,她搶最快,成績卻是最差勁,一個也沒搶到。 小星星手裡拿著一條香蕉,感到很驕傲!噓口氣道:“還好,我挽回一點,好險哪!” 小雨本來已搶到一顆水梨,正得意時,小邪利嘴突然攻上來“卡”一聲脆響,已將她手中水梨咬了一大口,小雨驚訝的楞在那裡。 小邪懷抱幾顆梨子和蘋果哧哧笑道:“不是我不比,這一比,我一個人吃就不夠,這還比個鳥,所以算你們輸啦!戰利品通通歸我!”“卡-”他故意咬一大口梨子,吃得嘖嘖有聲。得意已極。 小丁叫道:“還沒比怎麼就輸了?”她不大甘心。又氣又好笑的瞪著小邪。 小邪笑嘻嘻道:“要比的是你們,當然你們要準備妥當,結果你們沒準備好,這不是輸是什麼?” 小星星嘆道:“我只摘這些回來,你怎麼可以全部吃掉呢?”她有點捨不得。 小邪憨笑道:“沒有啊,我這裡還有好多顆,你們來挑吧!嘻嘻……”他看看懷中水果,已是笑不絕口。 小雨繃著臉道:“才不要!咬過了才讓我們吃。” 阿三不時在她們身邊轉來轉去大叫:“好吃啊!好吃!”手中梨子晃個不停,有如貨郎鼓,他可不管咬過不咬過,一個接一個,吃得津津有味。 阿四笑道:“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就在這裡。” “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 ※ ※ 是夜,喬夫人作了幾道菜,宴請小邪他們,“雪裡蔥油雞”、“爆炒三鮮”、“燉花魚翅”、“香伴鯉魚”、“十裡春筍”……樣樣可口,吃得大家眉開眼笑,大快朵頤,不亦快哉。 ※ ※ ※ 時光荏苒,很快七天已過去。 這天,小邪和大家在清泉畔釣魚嬉戲。 小邪看看小雨,他輕聲道:“小雨,我想我該回江湖了。” 小雨一聽,心情立時變得沉重,幽幽道:“這麼快?” 小邪道:“我已經來這裡七天,也許武林中又有不少人死在‘黑血神針’之下,我不得不早點回去。” 小星星感傷道:“小邪!你們什麼時候再來呢?”她很想留住小邪,但這似乎是不可能了。 小邪嘆道:“很快!最好是你們來找我,因為這裡缺少一味,不大好受。”他指缺少香肉。 小星星急道:“你下次來,我一定替你準備‘烏龜狗香香’,讓你不會再覺得少一味了,你們一定要再來!”她真怕小邪為了這回事而不再來了。 小邪輕笑道:“小星星你準備就沒錯,以後時間多的是,反正老頭如果回來,他也會憋不住的。” 小雨幽幽道:“小邪!等我爹回來,我到那裡去找你們呢?” 小邪笑道:“老頭精得很,只要他一叫,整個江湖都會翻過來,你還怕找不到我們?” 小丁輕聲道:“小雨你不妨問問丐幫弟子,他們會告訴你我們在那裡。” 小雨幽幽道:“可是我上次問過,他們並不知道。” 小丁道:“那是因為我們躲起來練功,丐幫弟子才會不曉得,現在我們不會再躲起來,他們一定會知道我們在那裡。” 小邪道:“這樣好了,小雨你就到太原蕭王府找小王爺,你就會知道我們在那裡,我打算在那邊作生意,落地生根啦。”他想辦完事後,就在太原開家“什錦館”。 小雨點頭道:“好,我一定去找你們。” 阿三笑道:“小雨你是當家花旦,下次我們唱戲時可少不了你這位角兒,你要勤練歌藝,將來才能派上用場,知道嗎?” 小雨輕輕一笑道:“阿三,我可沒你們行,不過我練練就是。”她倒真想學學,也好將來能跟小邪他們一起作生意。 小星星道:“我也要唱戲。”她祈求的望著小邪,深怕被拒絕。 “哈哈……”小邪大笑道:“好好好!天下第一名宮‘飄花宮’如果能在江湖上唱戲,一定名震大江南北,我將來一定要好好的演一場,哈哈……” 小丁道:“小邪!我們要走,也得向夫人辭行,免得失禮於人家。” 小邪道:“也對。”轉向小星星道:“小星星你去請夫人出來,我們要向她告別了,還有那些什麼蘭花,菊花、桂花的,也請來。” 小星星道:“這麼快就要走?” 小邪叫道:“快去快回你都不懂?快去!” “是,快回!”小星星笑著往觀月樓奔去。 小雨幽幽道:“現在就要走嗎?小邪。”她已雙目含淚,感傷已極。 小邪不是味道的叫著:“是啊,小雨你幹嘛?上次我要走,你這樣子,現在又這樣。” 小雨無助而孤伶道:“我好想跟你們在一起,現在你們要走了,我好孤單,好寂寞。” 小丁撫著她柔發道:“小雨,我們還會再見面,很快就會在一起,你不要太難過。” “小丁姊,我……”小雨已經流出離愁淚,令人見之則心生不忍。 小丁擦去她頰腮淚痕,她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因為她也有過這種心情,這種情景。 不久小星星已領著夫人及八位女婢趕來。 喬夫人人未到,已著急道:“小邪你們要走了?” 小邪笑道:“是的夫人,我想早點回中原辦些事情,有時間我們還會再來,謝謝您的招待。”他拱手一揖。 喬夫人走上來望了小邪良久,輕嘆一聲道:“小邪你真是令人難以忘懷,我也謝謝你送我的饅頭,你們不多留幾天?” 小邪笑道:“幾天後還是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走,走不走仍要走,要走,晚走不如早走,所以我要走了。呵呵!”他一時興起繞起口令來。 喬夫人那聽得懂他的話?只能報以微笑,她道:“那我送你們出谷好了。”她親切而懷念的望著小邪他們。 小邪笑道:“我們下次再來,現在暫且告一段落,我去拿行李。” 說著他們回到醉星樓拿行李,隨即往洞口行去。 喬夫人、小兩、小星星及八位女婢也送到洞口。 洞口飄雪已停,但狂風仍然大作。 小邪笑道:“夫人、小雨、小星星還有八位大姊,我們走啦!祝你們……詩口口!” 他有力的拱著手,來個英雄式告別。 小丁嬌笑道:“我也祝福你們,夫人、小雨、小星星及八位大姊。”她揮著手。 阿三、阿四笑嘻嘻的招著手,阿三道:“再見啦!下次換我們招待你們,保證吃香的,喝辣的。” 阿四笑道:“一道‘烏龜狗香香’都解決啦!” 這句話本是有點幽默,但離愁籠罩,她們也笑不起來,反而心情更沉、更重。 “再見,小邪、小丁、阿三、阿四!祝你們平安!”喬夫人他們招著手向小邪他們道別。 “再見!”小邪他們已掠到對岸,不時回頭招手,終於他們走遠了。 小雨高聲叫道:“小邪--別忘了我告訴你如何走,小心喔--”她怕小邪又迷了路。 “我知道啦……你們快回去吧……”聲音若有若無,不久已消失在白雪中。 小雨和小星星禁不住淚珠已流下來。 良久良久,喬夫人才道:“小雨、小星星、我們回去吧!” 小雨嗯了一聲,帶著沉重腳步走回去。 小邪一走,眾人若有所失,感傷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陣寂寞湧向她們。 今夜,好沉,好沉! 琴音再響,歌聲輕唱,正是小邪那首“相見歡”。 “流水落花輕纏,逝漫漫,躊躇晚亭欲歸,秋雨攔。應不泣、離人淚,幾回難,又是花開花謝朱顏殘……” ※ ※ ※ 有了小雨的指示,小邪他們很容易就走出漫天冰雪的長白山,這一行,他們總算明白”黑血神針”之謎。 小邪望著長白山,似笑非笑的叫道:“也只有女人才憋得住氣,藏到這種鬼地方,要是我,早就翹 !” ‘附註’楊小邪的“相見歡”原書寫成“流水落花輕纏,逝漫漫,躊躇晚亭魚歸,秋雨攔。欲不泣、離人淚,幾回難,又是花開花謝朱顏殘。”我覺得改一下較合理,於是,所以,就……了。 小丁笑罵道:“小邪你少自我陶醉,你要留下來,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 小邪輕笑道:“不留也罷,要是被留住,那真的一撇也沒有了,呵呵!”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如果你沒撇,我藉你一撇,用完了再還我。” 小邪叫道:“阿三你懂個鳥?撇用完了就用完了,我拿什麼還你?廢話少說,我們快回中原吃香的,喝辣的,這幾天老是啃芭樂,啃得牙齒都發酸,要命得很!” 小丁道:“現在秘密都解開了,可以去救我乾爹了嗎?” 小邪道:“也好,好久沒找渡永天算賬,現在回去剛好拔掉他的根。” 阿三問道:“我們怎麼拔他?” 小邪道:“憑我們四個人恐怕不夠,我想把小七找回來,然後到少林寺叫老和尚發出武林帖,大家聯合拔掉‘神武門’。” “好也!”阿四拍手叫道:“找到師父,我也可以風光、風光,想當年他一直說我不管用,嘿嘿,三年風水輪流轉,我現在武功可是天下第十一了,師父看到我,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側頭直幻想著。 阿三神氣道:“我想師父會叫我們回去主持白馬寺,嘻嘻……”他想到如果主持白馬寺,那有多風光?不禁已陶醉直笑著。 小邪叫道:“那你就去吧!” 阿三煞住笑聲急道:“主持歸主持,我可沒這麼大的勁,想當年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現在若再落入少林寺,要逃可就難啦!誰叫我的武功這麼高強。”語意之間,像是會被捉回去當主持人似的。 小邪道:“這麼說,那些和尚是羨慕你的武功,才不讓你走 ?” 阿三大言不愧道:“大概如此,尤其是羅漢堂堂主,正需要我這種人才,嘿、嘿!” 他舞了兩拲,甚是威猛,接著又道:“不過我還是當通吃幫的老五比較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舒服!”他差點忘了自己是誰,要是被小邪卯上了,遲早要脫層皮,還好他及時改口。 小邪哧哧笑了起來道:“阿三你腦袋還轉得很快嘛,否則你這一輩子和尚是當定了,慕容柔柔只好改嫁啦!” 阿三尷尬笑道:“小邪幫主,說著玩的別太當真,這些阿四要比我有興趣多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沒事少往我身上推,陷害忠良,遲早你會得到報應!” 小邪道:“好啦!別吵,我們到太原找小七,順便找個好地方開鏢局用。” 小丁問道:“小邪你真的要開鏢局?” 小邪道:“那還假得了嗎?等這些事一了,我就開家鏢局,你就做管家婆,保證財源滾滾來,哈哈……”他想到以後保鏢時的情景,就覺得好笑。 小丁嬌嗔道:“我才不要當管家婆。” 小邪問道:“那你要當什麼?” 阿三道:“當壓寨夫人!”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 ※ ※ 太原城依樣繁榮,蕭王府仍然直聳在城東,威嚴凜然,豪氣萬千。 這已是離開長白山後的第五天,小邪他們已來到蕭王府。 小邪走上前去笑道:“官爺啊,你們好,我是來找小王爺的,他在不在?” 這些護衛常換,並不是以前那幾名,故而不識小邪。但他們對這位俊俏,可愛又有禮貌的年輕人甚有好感,縱使他胸前寫著“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那名侍衛還是笑著道:“小兄弟,小王爺和一位朋友到市上去了。你找他有事嗎?” 小邪聞言知道小王爺已經回來,他很高興道:“我是他的朋友,好幾年不見了,小王爺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兩把刷子?” “刷子?”護衛不明其中含意,他道:“刷子倒沒有,不過小王爺和那位小七爺,一把劍可使得出神入化,太原城難逢敵手,人家都稱小王爺是天下第一劍客!”他也替小王爺感到驕傲。 小邪聞言笑道:“不錯,不錯!有進步,官爺,他們有說去那裡嗎?” 護衛道:“小王爺他們最近時常到酒樓和賭場,聽說是要探聽一位朋友的消息,可惜小王爺已輸了不少錢。” “哈哈!”小邪大叫道:“官爺你可知道小王爺在找誰?” 護衛輕笑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升官啦!” “你是升官了,他找的就是我!”小邪指著自己道:“楊小邪,哈哈……” 護衛笑道:“小兄弟真的嗎?”他有點不信。 小邪得意叫道:“當然是真的,你去通知小姐準備酒菜,等一下我們再回來,拜拜!” 一招手,反身拉著小丁叫道:“小丁、阿三、阿四快!到城裡找小王爺和小七,***,他們竟敢去賭博?哈哈……” 四人飛快往城裡奔去。 護衛見狀,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他們?那我得趕快通知小公主,也少不了賞銀。”他高興的往府裡衝,去通知小公主。 ※ ※ ※ “水月酒樓”是太原屬一屬二的酒樓,達官貴人,富商豪賈望侯,江湖奇士,風流才子……無不以此樓為顯耀自己身份地位,財勢力量,故而能上此樓者,可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小邪一問就問到這家“水月酒樓”,四人已直奔至此地。 阿三一看驚訝叫道:“哇卡!這麼有氣派!連地上都鋪著地毯!” 小邪笑道:“小王爺要來的地方一定不同凡響,咱們進去找找。”說著已往前走。 店夥計看小邪他們,布衣棉鞋,落魄不堪,立即白眼相向,他叫道:“餵!小乞丐、窮和尚,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水月酒樓,你們看清楚點!”他指著門前那塊橫匾,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攔著小邪。 小邪道:“原來是壞小二。”“咱!”一聲脆響,他也打了小二一個巴掌,笑笑的站在他前面。 “哎唷!”伙計左頰已出現一紅色手印,他那知道小邪時常話講到一半就出手,這一嚇,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摸著臉頰楞在那裡。 小邪推開他,笑道:“小伙計,看著點,我是邪功天下第一的武林大俠客,閃一邊去!”他笑笑的牽著小丁走入酒樓。 “啪啦……”阿三打了伙計七、八個響頭笑道:“你沒看到我胸前寫著武功天下第十嗎?笨哪!閃一邊去!”他也揚長得意的走了進去。 阿四踢伙計一腳叫道:“俺‘拔毛剃刀’可是武林一絕,你省著點招待,否則我可要剃你的頭了,哈哈……”他輕快的跨進酒樓。 伙計也不敢張聲,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好認了。 小邪他們往樓上西窗走去,這裡客人少說也有千百人,熱鬧非常,還有不少歌妓在賣唱,可謂群英聚會。 小邪他們四人的出現,已將所有客人之目光引住,男的在看小丁這絕代美人,女的在看英挺豪邁而透著邪氣的小邪,更有不少人在看他們衣服上所寫的字,有的看了之後啞然失笑,有的甚是不服,有的早已心存找碴。 小邪他們很快在西窗找到空位坐了下來。 小丁望了一下酒樓食客,有點擔心道:“小邪你看這些人老是朝我們看,會不會是敵人?” “那是敵人?都是一些阿貓阿狗,不入流的混混。”小邪站起來往眾人罵道:“餵餵餵!你們是誰?沒事少往大爺身上看,看煩了大爺,你們一個也走不掉!”他插著腰,夠狂了。 突有兩位勁裝青衣大漢走過來,一名方臉、細眼、粗眉、瘦小如柴,年約四旬。一名年約五旬,身材高大肥胖、大嘴、塌鼻,肥得像彌勒佛。 瘦小漢子跋扈叫道:“小鬼你口氣倒不小,老子我想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高胖漢子見小邪身上寫的字,他不屑的譏笑道:“小鬼你邪功天下第一,我倒要看看你的……” “啪啪!”兩響,小邪在他說話之際已然出手,從欺身、飛掠、揮手,再倒射回原地,其勢之快,好象他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而那兩名漢子已挨了一記鍋貼,火辣辣、熱騰騰。 在場之人霎時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皆驚訝的望著小邪。 小邪理都不理他們,輕聲道:“阿三、阿四把他們丟出去。” “是!”阿三、阿四笑嘻嘻的走到兩名漢子面前。 阿三對著胖子叫道:“餵!胖子,你叫什麼來的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動我們幫主,少不了要叫你脫層皮。” 胖漢子那能忍受這種侮辱,大吼一聲厲道:“小雜種,老夫‘太行雙煞’豈是任人欺侮!”話音一落,他已跨身,右拳已攻向阿三前胸。 阿三反手一抄,抓住其右手,轉身抬腿“啪啪……”連踢五腳,再一記少林拳,砰然一聲,胖漢子悲嗚慘叫,滿臉鮮血的直往窗口摔去。 阿四見阿三已發動攻勢,又見這瘦小老頭想逃,他大叫:“那裡逃!”雙腳一蹬,有如餓虎撲羊罩住瘦老頭,只見他右掌一揮,打得這老頭直往後摔,撞爛三張桌子,哇了一聲已口吐鮮血,趴在地上。阿四大喝一聲翻身掠向他,一招“烏龍穿塔”右腳一勾一挑,已將這名瘦老頭挑出窗外,乾淨俐落的掠回原地,拍拍衣服叫道:“什麼玩二(意)嘛?想找我通吃幫的麻煩?也不看看我是誰?”他偷瞄小邪一眼,甚是得意。 小邪點頭笑道:“嗯!有進步,下次對敵人就要這樣快速,省得多費手腳。” |
20
“一定!一定!”阿四猛點頭道:“小邪幫主,下次我們出手就可以了,你龍體多多保重。等我們罩不住了,你再出手還不遲。” 小邪笑道:“好,下次你們看不順眼就出手。” “水月酒樓”雖然有人打架,但這種“大人物”來的地方,早晚難免會有一、兩次,眾人也就司空見慣,連一些商賈之流也不會懼嚇得奪門而逃,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如嚇跑了,下次就沒面子回到酒樓來,他的大人物也就當不成。 而店東家知道這些大人物,雖然砸壞了東西,但一定會賠償,而且往往所賠都是數倍以上,所以他們還真希望天天有人砸桌子呢。 小二已很快的將桌椅整好,酒樓已恢復原狀,好象這些事沒發生過一樣。 小邪點了一些酒菜,先吃飽再說。 不久他道:“小王爺可能不在酒樓,我們要把他引來。” 小丁道:“如何引小王爺?” 小邪望著阿三輕輕一笑道:“阿三你向大家宣布,說要找太原武功最高的人挑戰。” 阿三立時高興叫道:“這行我最行了!”說完馬上走到樓梯扶手前大叫道:“各位,我‘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不可一世,我很早就想砸太原城,我要向太原城武功最高的人挑戰,你們可知道誰的武功最高?” 有人道:“蕭王府小王爺,他是太原第一名劍。” 阿三狂妄道:“很好,你們去把他找來,就說我‘三撇老蛋’要與他比武,你們沒看到我胸前寫著武功天下第十?除了九大門派之掌門人以外,就屬我武功最高了。快去叫人。” 阿三夠狂,如果他是七十老人,人家還有點相信,可是他只不過二十出頭,就敢講這種話,酒樓食客聞言已起了一陣騷動。 已有好事之人走出酒樓去找小王爺。 阿三望著群眾得意笑道:“如果你們要試試看也可以,給我吃點心,呵呵。” 眾人鑒于剛才阿三一招未到,就將“太行雙煞”摔出窗外,衡量一下自己,都不敢輕易嘗試,反正有戲看,何必自己演給人看? 阿三見沒人要上門挑戰,風光十足的走回來笑道:“小邪幫主,怎麼樣?管用吧?” 小邪笑道:“你吹牛也吹得滿行,這樣一說,九大門派也不好意思興師問罪,而我們打了人家,他們也只有啞巴吃黃蓮啦!” 小丁奇道:“為什麼我們打他們,他們會沒話說?” 小邪道:“我們已先留給九大門派掌門人一個面子,那麼他們弟子來找碴,而我們打傷他們弟子,這只可以說是切磋武功,不能說是上門挑釁,他們當然沒話說。” 小丁嬌笑道:“看來阿三這武功天下第十可當定了。” 小邪笑道:“這可不一定,反正江湖多的是怪人,我們只是好玩,管他第幾?好玩嘛!” 阿三笑道:“等到我們改行了,我就不必掛這些怪玩意了。” 阿四笑道:“我看掛著也沒什麼關係,這排名得來可真不容易啊!哈哈……” “哈哈……”眾人也跟著笑了。 不多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叫聲:“小王爺,那外號叫‘三撇老蛋’的和尚就在樓上。” “他真的要找太原武功最高的人挑戰?” “當然是真的,否則小人怎敢打從老遠將您從賭場請來?” “好,我上去看看。” 小邪聞言知道是小王爺來了,他叫道:“阿三你用袈裟蒙住臉,偷襲!”他有心要試試小王爺的身手。 “遵命!”阿三輕笑一聲,袈裟已將臉部蒙住,大喝一聲,身如飛鷹般往樓下飄去,” 看招!”他雙手齊上,一出手就是大悲掌精招“佛門十裡”,只見他雙手幻起數道掌影,電掣風馳的罩向剛登上樓梯的小王爺。 小王爺自練成“玉觀音”武功以來,還未逢過敵手,也沒見過出招如此霸道快捷之高手,心頭一驚,雙手落胸,連足十成功力往前推,“砰!”兩人各對了一掌,小王爺上身不穩,蹬、蹬、蹬,連退三步,已退下樓梯,驚訝不已。 阿三則倒飛三尺,差點撞到樓梯扶手,這一掌是平分秋色。“很好!”語音一落,阿三再次出掌,右腳微點扶手,身形有如風車旋轉般,直射小王爺,手勢更加兇猛快捷。 小王節初逢高手,而又被震退,心中大為不甘,怒吼一聲,已使出絕學“觀音掌” 來迎敵,霎時掌影幢幢,如長江之水,連綿不斷,如萬丈飛瀑,浩瀚無比,一翻、一蹬、一掠,其勢如虹的射向阿三。“砰砰……”他已和阿三在空中連對十七掌,互有得失,小王爺身一落地,大駭不已,因為他左袖口已被削去半截,不由得他怒火攻心,“和尚了得!”他再次騰空,右手化作千百只掌印,左手護胸,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反擊敵人。 阿三雖然創下小王爺袖口,但袈裟也被抓了一個小洞,正想大笑。但笑聲未出,小王爺人影已掠到,這下他可手忙腳亂,不得已之下,又深怕小王爺攻勢太強傷了自己,只好來個硬碰硬。“拼了!”吼聲一出“佛上西天”已然劃起,泛出透骨寒氣,狂厲無比的擊向小王爺。 小邪見狀大驚:“哇佳佳!玩真的?”“住手!”他大吼一聲!人隨音飛,已射向兩人。 “砰-”一聲大響,阿三和小王爺已如蛤蟆般的倒射出去摔在地上,小邪則站在兩人中間,微笑的望著小王爺,神情依樣悠閒。 阿三踉蹌的爬起來,搖搖頭苦笑道:“小邪幫主!小王爺來真的,要命哪!” 小邪笑道:“好啦!扯下你的袈裟吧!” 阿三扯下袈裟走到小王爺面前笑道:“小王爺你武功好強哪!我不明阿三差點翹在你手中。嘻嘻……” 小王爺本來被摔得有點不服氣,但突然看到是阿三,霎時欣喜若狂激動叫道:“阿三是你!”立即衝上去拉住阿三雙手:“小邪幫主呢?” “在這兒!”小邪笑笑的看著他。 “哇嗚--”小王爺已像瘋子般的跳起來,衝向小邪抱起他叫道:“小邪幫主,***!一走就是三年多,怎麼搞的!” 眾人一看,家世顯赫的小王爺也會說出:“***”,先是一楞,但後來也覺得小王爺平易近人,沒有一點官家味道,眾人這才莞爾一笑。 小邪笑道:“小王爺你幹嘛?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抱這麼緊,我可受不了啦!” “哈哈……”眾人對這位邪功天下第一的人,更是喜歡,因為他說的話,很有“那個”幽默的味道。 小王爺這才發現自己失態,立即鬆手叫道:“小邪幫主你怎麼一來就偷襲我?害我差點吃癟,哈哈……”說完他也大笑起來。 小邪道:“我老遠將你帶到那裡綀功,你沒學好,我那敢再到你老頭那裡,不被打死才怪!” 小王爺高與道:“成啦!我和小七哥現在可是難逢敵手,我爹高興得直叫小邪幫主了得哪!” 這時小丁和阿四也走下來。 小王爺一見喜道:“小丁、阿四你們也來了?矷,好,好!全到齊啦!” 小丁嬌笑道:“小王爺看你像個小孩一樣,月光還好嗎?” 小王爺道:“好?她天天想念著你們,那有好到那裡去?不過見到你們,她準好!” 阿四笑道:“小王爺,阿三那幾招還管用吧?你覺得怎麼樣?” 小王爺佩服道:“夠狠、夠辣!” 阿四暖昧道:“如果你想報仇,就得找我合作啦!” “哈哈……”眾人已大笑不已。 小邪問道:“小七呢?他在那裡?” 小王爺笑道:“小七哥和我,為了找你們,不時在酒樓和賭場打聽你的消息,結果還是我先找著,小七哥現在正吃癟呢,呵呵!”他想到小七每次輸光時就叫道:“有小邪幫主在就好了。”現在小邪已出現,難怪小王爺會笑起來。 小邪問道:“小七現在說話怎麼樣,還會不會像以前,我那個我的?” 小王爺笑道:“成啦!呱呱叫,有一套了。” 小邪滿意笑道:“快走!小七被打落水狗,我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拉著小丁,已奔出酒樓。阿三、阿四也要去“救”小七。 “餵!等等我啊!”小王爺追出去,“掌櫃的,賬算在我頭上啦--”話音一落,他已消失在街道上。 掌櫃一聽,立刻放下心來,蕭王府是當今第一府,連皇上都非常敬佩王爺之戰功、戰績,誰人還不對蕭王府敬佩三分,只要小王爺一句話,都還錯得了嗎? ※ ※ ※ “如意賭坊”也是一流賭坊,和“水月酒樓”一樣是高貴人士匯集的地方。 此賭坊,一個籌碼就得五十兩銀子,可見它氣勢多雄大,裡面佈置得金碧輝煌,美輪美奐,除了賭桌之外,還有茶桌,作為客人休息用,並有美女侍候,真可謂酒色財,通通都有,就是少了一個氣字。 小七現在是藍色錦袍加身,但還是有點憨厚,不大相稱。只見他愁眉苦臉的坐在台前,想必是輸多了。他旁邊有位嬌美紅衣姑娘侍候著,那姑娘哆聲嗲氣的道:“小七爺你歇歇好不好?等楣氣過了再來,說不定可以翻本呢!” 小七叫道:“***,要是小邪在,誰敢說我憋!”他直打著桌子。 紅衣姑娘嬌笑道:“小七爺,您那位小邪幫主,我已聽您說了三、四個月,他真的那麼厲害嗎?”姑娘語意之中含有調侃之味道,可惜她真不知小邪的賭功,否則她一定不敢嘲笑小七。 小七有點得意道:“小姑娘,我不是蓋的,要是小邪幫主來了,你們如意賭坊賣來賠他都不夠!” 莊家年約五旬,儒衫,眼睛閃閃,透著精明,他看了小七一眼,笑道:“真的有這種人嗎?小七爺,我們如意賭坊可是百年老字號,不是那麼容易就砸了喔!”他有點輕視小七。 “卡啦……卡啦……”,“下喔……下多賠多,下少賠少……”莊家已搖起骰子。 小七叫道:“***!莊家你看不起我通吃幫老大?我就不服氣,大!”他將全部籌碼往“大”一推,少說也有七、八千兩,他就是憋不下這口氣。 莊家輕笑道:“小七爺你不後悔?” 紅衣姑娘急道:“小七爺您還是慢慢玩吧!這樣不大好。” 眾人也都被小七這種舉動震住了。 小七吼道:“***,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錢輸了事小,通吃幫可不能在我手中丟人!” “不錯,通吃幫是不能丟人!”小七背後已傳出這句話來。 小七楞了一下往後看,霎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再揉揉自己眼睛,那不是小邪幫主是誰? 小邪他們含笑的走到他前面。 “小邪--我那個我……我那個我……”小七高興得老毛病又犯了,“我那個我”的沒完。 小邪笑道:“小七,我來啦!你等著收錢!” “哈哈……”小七這時才大笑起來以拳猛往小邪身上打:“對!收錢、收錢!哈哈………” 高興得近乎瘋狂,“小丁、阿三阿四你們也來啦!哈哈……”他們問長問短,亂成一團。 莊家已等得不耐煩,他道:“小王爺!小七爺下的注算不算?”在他心目中,小王爺才是正主人,所以他不問小七而問小王爺。 小王爺笑道:“算!當然算!” 莊家道:“那我要開莊了?” 小王爺看看小邪,見小邪點頭,他才道:“好,你開吧!” 莊家一開,叫道:“兩二,一個三,七點,小,吃大賠小--”他很得意將小七下的注收起來。 紅衣姑娘臉色變了變,同著小王爺道:“小七爺剛才是氣不過才下這個注的,小王爺………” 小王爺輕笑道:“沒關係,翠紅姑娘,你再去支五萬兩籌碼。” “是-”翠紅反身走向櫃檯。 “等等,”小邪道:“翠紅姑娘,不用五萬兩,拿五百兩來就夠了。” 莊家聞言輕蔑笑道:“小公子你是在玩小孩把戲吧?” 小邪輕笑道:“不錯,跟你這個小孩子玩,五百兩已經太多了。” 小王爺道:“翠紅姑娘你就照著做吧。” “是,小王爺。”翠紅已走向櫃檯。 小七叫道:“小邪幫主,這莊家已贏了我們五、六十萬兩銀子,他還說你不夠看,我就是氣不過,你把他這如意賭坊贏下來!” 小邪輕輕看了莊家一眼道:“沒有問題,這小孩子也敢贏我們通吃幫的錢?今天筧他運氣不好,我要讓他瞧瞧通吃小霸王的厲害!” 有小邪這句話,小七可像吃了定心九,神氣的等著收銀子。 莊家輕視道:“小公子,話可別說得太早,本如意賭坊,少說也有數百萬兩銀子,就算你贏一輩子也贏不了!” 小邪道:“小孩子你這種賭太小了,我只要兩三個小時,就可以將你們如意賭坊贏下來,你信不信?” 莊家笑了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阿三叫道:“不用試了,馬上就知道結局,你準備捲鋪蓋,我已把你開除了。” “哈哈……”眾人都在笑,連莊家也在笑,他的笑是充滿鄙視。 翠紅已拿著十個籌碼走回來,看來這是“如意賭坊”支得最少的一次。 小邪接過籌碼,塞三個給翠紅,他笑道:“小姑娘,這是賞你的。” 翠紅雖然摸的籌碼多,但她真正拿到的也只不過是零頭,那有像小邪十個之中就給了三個,她有點不相信:“這……” 小邪道:“你先收下小的,等我贏了再多分一點給你。”他以為給了太少。 翠紅訥訥道:“小公子,我……我不敢收這麼多。” 小邪笑道:“沒關係,都是自己人。”手一伸,已把籌碼塞在她手中。 翠紅接下籌碼感激的望著小邪道:“謝謝公子。” “不必客氣!”小邪轉向大家道:“各位!賺錢在此時,莊家--搖吧--”他如唱戲般的叫起來。 眾人雖是大財主,他們還是想贏,因為贏錢要比輸錢刺激多了,可惜他們不是郎中,技術也不夠,十賭九輸,現在聽小邪一言,他們也興奮不少。 小邪瞄向眾人得意道:“賭博這一行,你們可不行哪!沒有運氣這回事,你們想贏就得練習練習,練不好就不要賭,否則你們只有吃癟啦!看我的,大!”他丟一塊籌碼押大。 莊家笑了笑道:“要跟的趕快跟,否則要開莊了。” 只有兩人跟著押大,其它的人,有的押小,有的押點數。 “開莊--”、“兩個一、一個三,五點!吃大賠小--”莊家很得意的收下小邪那個籌碼。 眾人不禁對小邪起了懷疑。 小邪笑得很開朗道:“正常、正常,賭博本來就有輸有贏,你們光看我也沒用!” 小王爺問道:“小邪幫主你靈不靈?”他也有點擔心的望著小邪。 小七道:“小王爺你放心,小邪要過五關斬六將,等一下你就知道。” 一連輸了六次,小邪仍然笑而不語,他已知道莊家骰子有鬼,現在他已能明白猜出點數了。 翠紅見小邪已輸剩下一個,她又拿出剛才那三個籌碼要還小邪。 小邪笑道:“我還有一個,這個莊家他拿不走,翠紅你別急,輸了再拿也不慢。” 翠紅只好收下籌碼,等下一莊過了再說。 “卡啦……卡啦……”莊家奸笑的在搖骰子,“下喔,下喔,有下有賠,下大賠大,下小賠小……” 小邪輕笑道:“小七收錢啦!四點!”他將籌碼往四點丟去。 莊家臉色微變。 “開--三顆四,十二點,大,吃小賠大!” “嘩……”眾人大叫起來,尤其是翠紅姑娘。 小邪輕輕一笑道:“莊家你慢慢搖吧!” “卡啦!卡啦……”莊家大顯身手,左搖右搖,翻身搖,甩空搖……耍得有一套。 “押大!”小邪將籌碼往大一堆。 “四五六,大,吃小賠大--”、“麼二三,吃大賠小--”“兩五一個六,大………” 一個時辰下來,小邪桌前籌碼由一個變四個,變八個,變十六個,三十二個……六十四個……已成為一堆小山。 莊家再也不敢搖下去,冷汗直流,不知如何是好。 阿三趾高氣揚叫道:“搖啊!我們可要贏下這棟如意賭坊才甘心,搖啊!快!” 莊家擦擦汗珠道:“我去請老闆出來。”說著反身直往後院走去。 小七得意叫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以為我好欺負?有膽再來!” 小丁道:“小邪你真的要嬴下人家的賭坊?” 小邪笑道:“我將小七輸的錢嬴回來就可以,要是贏了如意賭坊,我可沒那麼大的精神去管理,何況以後小王爺找誰賭去?” 小王爺笑道:“我不賭的,是小七哥說要找你,所以我才到這裡逛逛。” 小邪笑道:“也不是專指你,而是那些碗公龜子(王公貴族)將來怎麼辦?” 小七笑得瞇著眼道:“我這口氣憋了好幾天,今天終於出了,哈哈……”他真是得意。 這時後院已走出來一位老年白袍老人,他全身白,連頭髮鬍子都白了,少說也有七十以上。他一走上來,立即躬身拱手向小王爺道:“小王爺光臨,小老人有失招待,敬請見諒!” 小王爺揮手道:“管摮,我是來玩的,別客氣,這位是我的朋友楊小邪……”他替老人引見大家。 老人一一答禮,最後向小邪道:“楊公子您好,老夫不知是您來玩,要不然早就收攤關門了。” 小邪道:“老人家,我可沒有拆你們的攤子。” 老人陪笑道:“誰不知道當今世上楊公子您的賭技天下第一,老夫久仰已久,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還請楊公子手下留情。” 小邪輕笑道:“有錢大家賺,你我彼此彼此,今天我贏了我拿走,下次咱們重新來怎麼樣?”他是說莊家用假骰子,他也不客氣要將這些錢拿走,以後再來就各憑運氣,他不當面說出莊家用假骰子,已是給予莊家莫大的面子了。 老人急笑道:“這當然,楊公子你贏的錢,本坊一文不少的付給您,還請楊公子網開一面,放了本坊。” 小邪笑道:“你放心,今天就到此為止。”他抓了一大把籌碼塞給翠紅,少說也有一、兩百個,他笑道:“翠紅姑娘,這是你的,分紅啦!” 翠紅大驚道:“公子,我不能……”她那敢想,有這些錢,她也不必在這裡工作了。 小王爺道:“翠紅姑娘你收下吧!小邪幫主是賞給你的。” “是-小王爺。”官家在平常老百姓眼裡,還是有奇大無比的力量,翠紅也不敢推辭,只好收下了,她感激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了笑,轉向老人道:“老頭,我贏了多少,你替我算算,六十萬兩還給小王爺,其它一萬兩賞給這些姑娘還有打雜的。” “是是!我這就去辦!”老人很快的將籌碼算好,連翠紅的也加下去,一共是一百二十五萬七千二百兩,足足可以買下半個太原城。 小邪想了一下,望著小王爺道:“這樣好了,小王爺你的六十萬兩就扣起來,剩下的,你看那邊鬧饑荒就往那邊發,也弄點給那些需要人家照顧的人,如何?” 小王爺立即拱手叫道:“得令!”轉向管擎,他道:“管擎你就將這些銀子交給我家賬房。” 老人揖身道:“是,小王爺。” 小邪目光巡視一下眾人攤攤手道:“好啦!沒事了,該走啦!” 翠紅姑娘滿懷感激道:“多謝小王爺及楊公子、小七爺、這位小姐、法師……” 小王爺笑道:“翠紅你不必說了,有機會我替你做媒人,如何?” 翠紅羞澀道:“謝謝小王爺!”民間老百姓那有這種福氣,翠紅可樂昏了頭。 小邪碰一下小王爺笑道:“小七怎麼樣?” “哈哈……”眾人大笑,相繼的走出如意賭坊,往蕭王府行去。 小邪他們到達蕭王府,立即問候王爺及夫人,大家寒喧幾句,晚上小王爺已在後院設下酒席為多年好友洗塵接風。 小王爺舉起酒杯道:“小邪幫主、小丁、阿三、阿四還有小七哥,我以這杯酒感謝你們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先幹了。”他一飲而盡。 小邪叫道:“這種話老套啦!不管用了。” 阿三耍寶道:“要像我這樣!”他抓起酒杯神氣道:“小邪幫主,感謝你的照顧,我只有自罰三杯,你們最好不要喝,我自己喝!”說完神氣十足的想一飲而盡,“噢嗚!” 阿三大叫不已,因為他的酒杯已被小邪以內家真力臨空吸去。 “哈哈……”眾人笑不絕口。 小邪笑道:“新招是新招,但不管用,我喝了。”將酒喝完,丟還杯子給阿三,隨即轉向小七,他道:“小七,你這幾年怎麼過的?” 小七笑道:“我和小王爺在玉女峰練了一年,以為你會來,結果那天我們等得好失望,足足等了三年又兩個月,我們才將功夫學成。在那裡,小王爺不時教我說話,所以我才會講得如此流利,平常除了練功之外,也捉些飛鳥打打牙祭,有時也下下棋,種種花,如此而已。” 小王爺道:“以前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現在卻又覺得過得真快,一晃就是三年,還好這三年我沒白白浪費。” 小邪滿意點頭道:“很好,你學成了以後將來還要保國衛民,小七你可要跟我們去救人了。” 小七高興道:“當然,我好久沒跟你一起闖江湖啦!呵呵……”想到以前種種,他就想笑。 小邪道:“事情也很急,所以我們明天就動身。” 小王爺驚道:“這麼急?” 小邪點頭道:“愈快愈好,省得人死得更多。” 小七道:“我的任務是什麼?” 小邪想了一下道:“我們平均分配一下,一定要來個‘通吃’,小丁你回頭替我寫一下秘函,這是要寫給‘飛龍堡’,要他們二月十三日那天子時準備迎敵。” 小丁奇道:“我們不是要攻打‘神武門’嗎?怎麼要叫‘飛龍堡’迎敵呢?” 小邪道:“我們現在是分成四部份,第一部份是‘飛龍堡’,第二部份是‘神武門’,第三部份是黑巾殺手,第四部份是我們和九大門派;現在黑巾殺手可能有所計劃,暫時不會插手江湖事,所以除去黑巾殺手,就只有三路人馬,而‘飛龍堡’一開始就被人家滲透,我們不能利用他們的力量,只好將他們用作反間計了。” 小丁道:“你是說要利用‘飛龍堡’來反間‘神武門’?怎麼反?” 小邪輕笑一聲道:“我們現在寫一封警告書給‘飛龍堡’,要他們在二月十三日子時迎敵,他們在不知道敵人是誰之下,會寧可信其有,所以他們會加強戒備,而且這消息可能會走漏讓‘神武門’知道,‘神武門’會幸災樂禍,他們一定沒想到我們要攻的反而是他們,這樣不就成了?” “哇!好好好!”阿四拍案叫絕:“小邪幫主,你真是用兵如神,這一仗,一定打得‘神武門’唏哩嘩啦,雞飛狗跳。” 小王爺笑道:“小邪幫主若是能帶兵打仗,那可所向披靡了!” 小邪得意笑道:“那裡,那裡,諸藹亮是我表哥,哈哈……” 小丁問道:“這是第一步,另外要如何進行?” 小邪道:“我們分三路人馬,小七將信函送往‘飛龍堡’,小丁你回洞庭湖君山告訴你哥哥,要他立即動用全丐幫弟子調查‘神武門’各處分壇所在地及人力,最好能畫成圖,於二月七日前送往少林寺。” 小丁點頭道:“這些事丐幫很容易可以辦到,你們是要上少林寺?”她怕一分開就找不到小邪,有點擔心。 小邪頷首道:“我和阿三、阿四這段時間都可能在少林寺,你和大蕃薯辦完事以後就直奔少林寺和我們會合,我再分配其它工作。” 小丁道:“我曉得。”現在她知道小邪在少林寺,心情也放鬆不少。 小邪道:“小七,你送信時要秘密送去,不能讓敵人發現了。” 小七笑道:“小邪幫主你放心,這可是我拿手的功夫。”他在山林中住了十幾年,對於這些埋伏,偷襲與追蹤,都有獨到的地方,所以他才敢說這種話。 小王爺道:“那我幹什麼?”他也想試試寶刀。 小邪笑道:“我們在玩官兵捉強盜,小王爺你是法官,只好留在府裡啦!否則惹上凶神惡煞可有你受的。” 小王爺拍胸脯道:“我不怕,學以致用嘛!” 小邪道:“這不是怕不怕問題,而是你身份不同,不能亂來,而且你又有父母,要是你受傷了,有多少人為你擔心?你要在沙場上表現,懂嗎?騎馬的!” 小王爺有點失望,但小邪說的也是有道理,他苦笑道:“好吧!我只好乾瞪眼的份兒啦!” 阿三喜上眉梢道:“我可是要回老家啦!” 小邪道:“你和阿四跟我上少林寺,要少林發出武林帖,召開武林大會,共同商討對策。” 小丁道:“找這麼多人不就洩密了?” 小邪道:“不會的,我要召集的是各派掌門人,當然你會認為有些掌門人可能是假冒的,其實那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 小丁不解道:“為什麼?” 小邪道:“三年前武痴殺了各派掌門人,而各派馬上新立掌門人,如果要冒充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這麼久以來我們才發現丐幫和‘飛龍堡’有人冒充,這就表示要改造冒充一個人很難,而且冒充愈多,毛病也就愈多,韋亦玄不就反了渡永天?所以渡永天沒有這個必要再冒這個險。” 阿三道:“還有一點,渡永天勢力已經養成,他不必再怕任何人了,小邪幫主對不對?” 小邪點頭道:“不錯,最重要的是冒充的人,只要我注意看,一定可以看出端倪,還怕他們洩密嗎?” 小丁覺得也甚有道理,她道:“那你一定要在少林寺等我喔!” 小邪哧哧笑道:“等等等,喝酒吧!再等下去菜都涼了!” “哈哈……”小王爺笑道:“來-喝酒-幹-”他拿起酒杯已大口大口喝。 眾人也狂飲起來,酒過三巡。 小邪問道:“小王爺你妹妹月光呢?嫁了沒有?” 小王爺道:“還沒有,她在後院。” 小邪問道:“她是否有收了一名叫小香的丫嬛?” 小王爺點頭道:“有,還有一名老人,小邪幫主是你介紹他們來的?” 小邪感到很滿意道:“是呵!他們無依無靠,我看了就傷心,只好往你們這裡塞啦!” 小王爺笑道:“小邪幫主不但武功高強,智勇雙全,還有一副慈悲心腸,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小邪哧哧笑道:“看來阿四趕不上你了,哈哈……”他指拍馬屁的功夫。 阿四笑道:“沒關係,馬屁人人愛吃,但要找個會拍的可難如登天,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哈哈……”眾人一笑。 阿四笑了一下道:“小七還沒有外號,小邪幫主你也替他取一個如何?” 小七好奇道:“阿四你的外號是什麼?” “很好聽!”阿四耍出剃刀神氣叫道:“俺‘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 “哈哈……”小七大笑不已:“什麼剃刀嘛!兵器譜可找不到這玩意兒。” 阿四很鎮定道:“小七你別笑,你的一定也很精彩!” 小七望著小邪笑道:“小邪幫主來一個好聽的。” 小邪點頭直笑,想了想他道:“小七你就叫‘跳門老公’好了。” 小丁不懂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道:“小七一身追蹤功夫很了得,要追查人家難免要翻窗跳門,再加上小七的名字不夠男子氣,七就是妻,乾脆來個老公算啦!” “哈哈……”眾人已笑了起來。 小七滿意道:“不錯嘛!‘跳門老公’,那我的武功排名第幾?” 小邪道:“你叫小七,當然是第七啦,自己寫在衣服上。” 小王爺感興趣道:“我也來一個如何?” 小邪搖頭道:“不行,你這個小王爺要是被叫上口,我可罪過哩!” 小王爺嘆道:“看來我這個小王爺不大好當,要是換個地方就好了!” 突地 已有聲音傳來。 “哥哥,你說什麼不大好當?” 眾人往發音處看去,原來蕭月光已走了過來,她還是一身潔白如月光,淺顰淡笑,純潔可愛,她身邊有個綠衣丫嬛,正是小香。 小王爺笑道:“妹妹,我說我這個小王爺遇到小邪幫主就不好當了。” 小邪招手笑道:“月光呀,好久不見啦,愈來愈漂亮嘍!還有小香你也好。” 月光羞澀道:“楊公子、小丁姊,你們大家好。” 小香蹲身道:“公子謝謝你們將小香安置在小姐身邊,小香感激不盡!” 小邪擺擺手道:“來來來!喝酒!喝酒!別說那些傷感事。”拿起酒,就往月光送去。 月光急道:“楊公子,我不會喝酒……”她臉腮已泛起兩朵紅雲,更是嬌柔可愛。 “不會?”小邪指著小丁道:“你看小丁,現在小丁她晚上都會爬起來偷喝酒哪!” “哈哈……”眾人立即笑了起來。 小丁霎時困窘叫道:“小邪你怎麼可以亂說?我那有偷喝酒?”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小丁說著玩的嘛!我想騙騙月光這個呆頭鵝,你急個什麼勁?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默契也沒有。” 小丁又氣又好笑的叫道:“好嘛!偷喝就偷喝!” 小邪呵呵笑道:“現在你想偷喝也不成了,大家都知道啦!你還想偷喝?門都沒有!” 轉向月光笑道:“月光你偷喝吧,我們看不到的!呵呵……”他故意瞇起眼睛,這模樣倒像裝睡的小孩在偷看他娘走了沒有一樣,又逗趣又惹人愛。 月光羞澀道:“楊公子,我真的不會,我……哇嗚……” “不會也不行!來一點!”小邪這土匪已欺身而上,一手扶住月光香腮,一手酒杯猛灌。 “哇嗚……咕嚕,咕嚕……咳咳……:……”月光已被灌下一杯烈酒,直咳個不停。 “哈哈……”眾人一笑。 小邪目的已達成,很滿意道:“月光你以後多學著點,那天你老公要你喝酒,你才不會像鴿子咕咕叫,哈哈……”揚長的走回原位。 月光紅著臉,有點頭昏,小香立即扶住她,月光嬌羞道:“楊公子,我頭好暈,我要回去了。”她真怕再被灌上幾杯,那就慘了。 小邪還很有興趣道:“別急嘛!酒還很多呢!”他又拿一杯酒準備灌月光。 小丁拉住他衣角急道:“小邪這酒太烈,月光會受不了的,你看她已經不行了。” 小邪看看月光,只見她嬌軀如風中小草晃呀晃的,他嘆道:“真差!好吧,月光你回去好好睡,時間到再來找我練酒。” 月光茫茫道:“那我走了,各位再見,小香我們走。”玉步搖曳的晃向回路。 “是!小姐。”小香扶著月光慢步走回廂房,她們倆來得快,去得也快,好象是來討杯酒喝似的。 小王爺笑道:“我妹妹可從來沒喝過酒,小邪幫主你這麼一灌,保證她一睡到天亮。” 小邪嘆道:“睡得著就好嘍!別像小丁半夜三更起來偷喝酒哪!” “哈哈……”眾人又再次大笑。 直到三更,他們才各自回房休息。 ※ ※ ※ 第二天,小七帶著小丁書寫的秘函直奔“飛龍堡”,他一身修為已高過小王爺,因為小七本身就具備有武功,兩人同時練起來,他當然要比小王爺容易而且高明,所以小邪很放心派他完成這項工作。 小丁也依依不舍的告別小邪,回到江南。 小邪和阿三、阿四也直奔少林寺。 蕭無痕見大家都走了,有點傷感,只好以練劍作為逍遣,期待好友早日歸來。 ※ ※ ※ 少林前任掌門人明空大師死後,已由羅漢堂主持明心大師執掌掌門人一職,而羅漢堂出缺由開封封禪寺主持明渡大師接任,封禪寺主持由駐守靈感塔第一層之天和大師擔任,然後由下一代弟子悟日駐守第一層古塔。 三日過後,小邪和阿三、阿四已來到少林寺大門前。 小邪道:“阿三、阿四咱們是舊地重遊,你們有什麼感想?” 阿三喜悅道:“好高興哪!至少我和阿四被少林寺養了十幾年,總是有點感情的。”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們不能忘本,現在掌門不知由誰接任,阿三你可知道?” 阿三道:“掌門人如果懸缺,沒有意外的話就由羅漢堂主持接任,我看是大師伯接任掌門人。” 阿四道:“可能錯不了,我們問問就知道了。” 小邪點頭走向大門,隨即有兩位知客僧迎上來。 知客僧施個佛禮道:“小施主您可有事?” 小邪笑道:“小師父,我想問一問貴掌門是什麼法號?” 阿三搶上去叫道:“心品、心真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在白馬寺我們曾經在一起挑水的。” 心真一看驚叫道:“不明、不白兩位師兄,你們不是已還俗了嗎?” 阿三笑道:“還俗是還俗,但袈裟穿習慣了也懶得再換花樣,就這樣一直混下去啦!” 心真道:“那這位一定是‘浪子不歸、飛刀無痕’楊小邪嘍!”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心目中崇拜的人。 小邪挺起胸,露出胸前那八個大字,得意道:“那裡,那裡,小師父,我是來找你們掌門人的。” 心品道:“我馬上去通知。”說完他已飛奔入寺。 心真笑道:“楊大俠,沒想到你跟我差不多年紀,我以為你是三、四十歲的人了。” 語氣之間充滿仰慕。 小邪呵呵笑道:“騙吃騙喝啦!” 心真道:“不明、不白兩位師兄,你們也響遍大江南北,連悟非師伯都誇耀不已。” 阿三聞言師父誇耀自己,立時如吃了爽心丸,他急道:“我師父真的在誇耀我們?” 心真點頭道:“師伯常說兩位師兄很聰明,將來一定有一番大作為,可惜和佛門無緣,果然兩位師兄現在已名滿江湖,我好羨慕你們!” 阿四直點頭道:“我就知道師父對我們期望很高,所以才忍痛讓我們下山。” 其實悟非大師早就對阿三、阿四有所期望,不時在考驗他們,所以兩人才會經常受罰,可謂愛之深責之切。 突地 一聲佛號傳來。 “阿彌陀佛!楊施主,老衲有請了。”明心大師已親自出來迎接小邪。 小邪見是明心大師,他也拱手回禮道:“掌門人,我有些事想和您談談。” 明心道:“楊施主請隨老衲到前廳再詳細說明如何?” 小邪道:“也好,謝謝你掌門人。” 阿三道:“大師伯,我和阿四以前是‘不’字輩的弟子,現在還俗了。”他和阿四也施了一個大禮。 明心微微一笑道:“可是阿三和阿四?以前在白馬寺,法號不明,不白的兩位師姪?” 阿三點頭道:“正是,大師伯,雖然我們還俗,但我們還是要稱呼您大師伯可以嗎?” 明心笑道:“名即是空,孽即是緣,隨便如何稱呼都可以,你們隨老衲來。”說完已反身走向大廳。 小邪他們跟在其後。 不久明心已帶他們到大廳,並奉上清茶。大廳左邊是接客用,故而置有椅子,但亦非常簡單,除了佛像及香壇,就沒有其它東西。 明心這才道:“楊少俠你請說吧,三年前承你擊退強敵,使本派免於遭劫,老衲及少林上下皆為楊施主所救,此恩此德,今生恐無以回報。” 小邪笑道:“掌門人,您太念恩了,其實我也是亂打亂撞,我們不說這些,我今天來是想請問掌門人,您可聽過虛元大師名號?” “阿彌陀佛-”明心大師道:“虛元師伯乃為少林虛字輩長老,如果還未仙逝,老衲應稱呼虛元大師為大師伯。” 小邪輕聲道:“掌門人,虛元大師他沒死,還活在人間。” “阿彌陀佛”,明心驚愕道:“楊施主此話當真?”他有點不敢相信。 小邪笑道:“我親眼看見,所以我才敢說虛元大師還活著。” 明心聞言甚是喜悅道:“楊施主,虛元師伯現在在何處?” 小邪這:“神仙島,‘神武門’的神仙島。” “‘神武門’的神仙島?”明心茫然道:“楊施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解釋道:“十幾年前‘神武門’想壯大自己,所以收買殺手將各派掌門人一一擊敗,然後將這些人囚禁在神仙島,而虛元大師當時也是武功高人一等,才會被捉到那裡。”接著他詳細說明如何碰上虛元大師的經過說一遍,只有把在一起捉豬及他騎在豬背上的事情隱瞞不說。 明心大師聞言長嘆不已,他嘆道:“真是造孽,沒想到‘神武門’竟會作出這種事來,老衲理應去救大師伯,欸!只怕力不從心。”他有點蒼老和感傷。 小邪道:“掌門人,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要商量這件事。” 明心道:“楊施主你聰明過人,武功絕頂,連武痴都吃過你的虧,只要你說出來,老衲也配合你,以便救出大師伯。”他是十分佩服小邪,才有此言。 小邪笑道:“這些再說啦!我們商量商量,我一個人胡打瞎扯還可以,要是打正經仗,我還沒撇呢!” 明心道:“楊施主你請說,老衲洗耳恭聽。” 小邪點頭道:“那我就直言了,被‘神武門’關在神仙島的人,大部份都是各派掌門人,我是想請掌門人您發出武林帖,將九大門派掌門人等合起來,我們合力將‘神武門’拿下,也好解救那些被困的人。” 明心道:“以我們九大門派的力量來抗衡‘神武門’是足夠了,但不知他們肯不肯合作。” 小邪肯定道:“一定肯,因為他們的掌門人,連續兩代死在敵人手中,這已造成各派同仇敵愾的心理,我們如果將這股力量集合起來,相信‘神武門’一定不能招架這次攻勢。” 明心考慮一下頷首道:“老衲這就準備發出武林帖,請問楊施主集合地點在那裡比較適當?” 小邪道:“這件事千萬要保密,我看就在少林寺好了,照時間來算,今天是正月二十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集合日期就訂在二月初八,掌門人您能在那時候請到各派掌門人嗎?” 明心點頭道:“這不成問題。” 小邪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道:“華山派掌門青子夷,可以不必發帖給他,因為他和我有點過節,雖然已經和解,但他心胸不怎麼寬厚,難免心中會有梗結,為了這次機密性,只好不邀他參加。” 明心道:“老衲照你意思進行。” 小邪感到這件事很順利,他道:“既然掌門人能招集妥善,我也就放心,我還有些事想先走一步。”說完已起身。 阿三、阿四也站起來,但他倆不曉得小邪為何突然要走。 明心大師也站起來道:“楊施主不多坐一會兒?” 小邪道:“不必了,時間寶貴,我得趕到一個友人家裡。” 明心也知道時間寶貴,他道:“那老衲也不便久留你們,老衲送你們出去。” 小邪道:“掌門人您太多禮了。” “應該的。”明心領著他們走到大門。 小邪笑道:“掌門人您請留步吧!” 阿三、阿四齊道:“師伯,我們走啦!再見。” “阿彌陀佛!”明心施個佛號道:“楊施主、阿三、阿四後會有期。”話音剛落,小邪他們已消失在山腳下。 阿三不解道:“小邪幫主你不是說要住在少林寺嗎?怎麼又出來了?” 小邪笑道:“我想了想還是走開比較好,因為我們剛住進少林寺,而少林就發武林帖,這難免會使人懷疑到我在作怪,如此一來,我的敵人就會提防啦!為了避免這一遭,我們只好捲鋪蓋。” 阿三只不過問問,也沒什麼意見,他道:“鋪蓋要搬到那裡?” 小邪道:“圓月山莊。” “圓月山莊?”阿三驚道:“天下第一名莊?” “不錯。” “到那裡幹嘛?” “找人。” “找誰?莊主李模,還是少莊主?” “都不是,我是找江湖六怪。” “六怪?他們為什麼會住在那裡?” 小邪想到往事也覺得甚是好笑,他笑道:“因為上次在開封城,我劫走了張克正,張大人。沒有地方可以安置,只好將他們擺在圓月山莊,六怪是為了保護張大人才會留在那裡。” 阿三道:“其實只要一進圓月山莊,根本就不須要人保護了。” 小邪哧哧笑道:“這幾個老瘋子差點把我纏得生出病來,我只好將他們丟在圓月山莊啦。” 阿四很有興趣道:“這些老怪物為什麼會纏你?” 小邪嘆道:“還不是為了我是老頭子的傳人,現在遇到他們,只好將老頭送給他們啦,煩都煩死了。” 阿三道:“既然煩,還找他們搞啥?” 小邪笑道:“這些老混蛋是瘋瘋癲癲,但武功倒還真了得,我們要攻‘神武門’總壇,多他們幾位,等於多加一倍力量,放著這些老牛不用多可惜。” 阿三大悟道:“也對,老牛拉車穩得很,那我們走吧!” “阿三,圓月山莊在那裡?”小邪沒去過不大清楚路怎麼走。 阿三神氣道:“太行山夢斷崖,我帶路。”他已奔向前去。 三條人影化作三縷勁風快捷無比的掠向太行山。 ※ ※ ※ 夢斷崖位於太行山北麓山巔上,崖高數百丈,飛鳥難渡,而圓月山莊依崖而建,險峻非凡,山莊分前後兩院,有如深山古寺般的古樸,房屋四周種滿百年古松,高聳入天,此地常年為霧氣所罩,顯得朦朧高雅,尤其在一輪明月升起時,淡淡清冷之月光,輕撫山莊,更如仙境一般。它的高峻險峭,它的幽雅脫俗,真是世上少有,難怪江湖譽為“天下第一莊”。 莊主李模一手“沉月九劍”縱橫天下數十年未逢敵手,然其人生性仁慈,好交朋友,故而江湖對其異常尊敬。從未有人上山找過麻煩,久而久之此山莊已漸漸成為武林勝地,只要能上得了圓月山莊,一切江湖恩怨皆一筆勾消。然李模曾訂下三則:一、欺師叛國者;二、姦淫擄掠者;三、盜匪殘害同道者,這些人如若進入圓月山莊,格殺勿論,故而圓月山莊呈現一團祥和之氣,為世人所遐思。 是夜三更,冷月清高,突地 三條人影奇快無比的直掠夢斷崖,只三個起落,他們已竄上百丈斷崖,飄身至山莊大門。 不用說,這三人就是小邪、阿三和阿四。 小邪望著門前那塊寫有“圓月山莊”黑底金字之橫匾,他笑道:“阿三到啦!可惜是三更半夜,就這麼進去打攪,有點不好意思。” 阿三道:“我想不會,因為莊主非常好客,說不定他們還在賞月,你看今夜月亮非常迷人!”他指著天空之下弦月,煞有其事的欣賞著。 阿四不屑叫道:“阿三你賞個鳥?我看你月下殺狗還差不多,呵呵……” 阿三叫道:“我殺狗,你幹什麼?拔毛啊?掃興!” 小邪哧哧笑道:“別吵!咱們進去看看再說。”他走到古木雕成之門扉,“卡卡卡……”,“有人在嗎?開門啊!有客人來啦!”,“卡卡卡……” “來啦!來啦!不知是何方佳友深夜造訪本地。”一陣老頭低沉聲已傳來。 小邪見有人回答,很是高興道:“我是通吃幫幫主楊小邪,我是要來找莊主,不是找房子的,呵呵……”他把“造訪”當成“找房”,水準不夠沒關係,還在竊笑那老頭是個迷糊蛋,房子怎麼會跑給人找? “咯咯……”大門已開,迎面而來是位七旬白髮老翁,身軀枯瘦有點傴僂,他笑道: “原來是一幫之主,請!請!”看他的樣子,好象深夜造訪之事,在這裡算不了什麼,否則這老翁怎會笑嘻嘻,一點不悅也沒有。 小邪見老人如此和氣,心情也放鬆不少,跨入門階往裏邊走,邊走邊道:“老頭,你們莊主還沒睡吧?” 老頭等阿三、阿四進門後,帶上門,笑著跟上來道:“莊主那有這麼快就睡覺,每天起碼要賞月賞到明月西沉才肯上床。” 小邪問道:“如果沒有月亮他賞什麼?” 老翁道:“賞星星、賞清雲、賞古松……反正老爺就是要賴到四更以後就是,呵呵……… 他也為老爺這種雅興感到得意。” 小邪笑道:“那我也陪他賞月好啦!” 老翁慈祥道:“這位小幫主,你可是上圓月山莊最年輕的一位,多大啦?”他看小邪有時候像個大人,有時候又像小孩,透著一股邪氣,一時也猜不准。 小邪笑道:“大概十七、八、九、二十了吧?反正我算不了這麼多。”他是真的搞不清自己幾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何日生。而他的臉,只要人們要說幾歲就幾歲,上限可以到三十歲,下限可以到十五歲,實在令人無法確認他這張透著邪氣的臉是幾歲。 “呵呵……”老翁笑道:“好一個十七、八、九、二十歲,來來來!快跟我來,讓老爺看看江湖後浪已足以推前浪,來看看後浪如此神釆飛揚。”他拉著小邪已高興直奔後院,主人好客,相對的僕人也好客。 阿三、阿四也笑著跟上去。 在後院,有花園假山、有山泉、有流水、小池……甚是幽雅。花園中有一石桌,幾張石椅,現正坐著兩位老人,一名身著藍衫,白髮挽髻,鬢須垂肩,雙目如星月,滿面紅光,人雖已老,精神卻十足,剛勁中洋溢著豪邁,他正是莊主李模。另一名青衫儒裝,黑發中已挾有幾根白髮,面如文天祥,一臉正氣,舉止之間流露書生本色,他是張克正張大人。 |
21
兩人正在談天賞月,突地 “哈哈……”李模已昂頭大笑,笑聲震徹雲霄,驚鳥紛飛,音傳千里,久久不絕於耳。倏地他身形掠往高空七、八丈,一招“長虹買日”、“飛鳳還巢”已倒射左邊小徑,其勢之快,有如電閃。 “莊主……”老翁正領著小邪和阿三、阿四走進後院,他不知道莊主會在這個時候發起酒興,要找人過招,吃驚之下已失聲叫出口。 “哈哈……”小邪也昂頭大笑,其聲之銳可穿金鑿石,有如三月春雷,震得整座山莊隆隆作響,“我來陪莊主玩幾招!”語音未落,身軀已化成一道藍光,有如流星般奇快無比的迎向高空之李模,兩人在空中一觸--“砰砰……啪啪……”,“哈哈……”兩人對過十七掌,各自往回倒射。 李模腳點松枝,一招“鷂子翻身”、“天龍過海”,身形在空中一轉,靈活無比的又罩向小邪,“好功夫!”話音一落,他已如一陣疾風掠往小邪,又快速又敏捷。 小邪見自己倒射回來之處並無地方可以藉力,在無可避免之下,他只好大喝一聲,使出千載難得一見的凌空虛渡,就像在瀑布練功一般,身形臨空不藉任何東西,猛然拔高三丈餘,真如神仙飄飛一般,簡直匪夷所思,李模滿以為這一次一定可以逼小邪一個手忙腳亂,那知小邪會突然拔高三丈餘,眼睛一花,已失去小邪蹤跡,心頭楞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注意了!”小邪身在高空,看得出莊主已然發楞,只好出聲通知要他提高警覺,輕喝一聲,他已掌化千只幻影,以“蒼鷹獵兔”之勢,擊向李模上三路。 李模被這一叫,立時醒過來,不敢怠慢,雙掌急翻“托塔天王”已往上封向小邪攻勢,口中並叫道:“好功夫!”話音未落,雙方又再次接觸,“啪啪……”兩人已互換二十三掌,各自倒射回去,小邪翻身輕飄落在阿三身旁,氣定神閒,含笑而立。 李模倒掠石椅上,他驚惶不已的望著小邪。 小邪走過去笑道:“莊主你好哇!我來山莊玩玩。” 李模瞪著小邪叫道:“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從沒有看過這種武功,不知是何人能創出這種功夫來?”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凌空飛渡的功夫會出現在小邪身上,而且是在倒射出去,要先煞住倒射時之衝力,再垂直不藉任何力道憑空拔高三丈餘,這真是前所未有,難怪他如此吃驚。 小邪輕笑道:“老莊主,這那算功夫?拿著圓桌到瀑布底下衝上三年就成了。”他說的倒是實話。 李模聞言,臉色連變量變,不久他嘆道:“想不到今世竟真的有人去嘗試這種功夫,難怪老夫出手還沒到兩招,就已力不從心了,更令老夫驚訝的是,你竟會是二十不到的小年輕人,佩服!”他直拱手搖頭不已。 李模年輕時也曾想過,如果以人本身去承受萬丈飛瀑之萬鈞力量,如果成了,那真可無敵於天下,當時他試過,但第一次就被打得昏迷不醒,從此他再也不敢嘗試,所以他不得不佩服小邪的勇氣和耐力。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莊主,誰不知道您成名的‘沉月九劍’才是圓月山莊的曠古絕學,我這幾手算不了什麼。”這種功夫,他很輕易就能施展出來,倒覺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所以他才覺得沒什麼好誇耀。 阿三、阿四則為剛才之事,沾上喜氣,笑不合口。 “呵呵……”李模輕笑道:“小兄弟,來來來!喝酒!”他內心只有佩服沒有嫉妒,這正是他豪邁的個性,拿起酒杯已凌空拋向小邪、阿三及阿四,酒斟得滿滿,這麼用力甩,也不濺出一滴,他內功相當到家。 小邪他們接過酒杯,大口的喝光,走到石桌。 張大人這才見到是救命恩人到來,欣喜若狂,站起來急叫道:“楊公子,老夫……” 他高興得不知如何說才好。 “哈……”小邪笑道:“張大人,好久不見啦!你好嗎?”他拱手施了一個大禮。 張大人見小邪行此大禮,著急叫道:“楊公子不可……”說著往前衝,想要攔住小邪,但為時已慢,他只有苦笑道:“楊公子你這是在折煞老夫。” 小邪道:“張大人你是好人,好官,我向你行禮是應該的,哈哈……”他覺得和好人在一起快樂得很。 李模見狀笑道:“原來小兄弟就是名震江湖,叱吒風雲,幾年前就闖上靈感塔的楊小邪,難怪老夫不是你的對手,哈哈……”他縱聲狂笑,笑聲中充滿佩服之意。 小邪笑道:“純粹是好玩,我是年輕人當然好玩,呵呵……” 李模道:“闖上靈感塔可不是好玩的!”他笑瞇瞇的望著小邪。 小邪啞然笑道:“這也沒什麼,每個人都能上去。” 李模驚奇道:“楊少俠你愛說笑了。” 阿三笑道:“莊主,我們小邪幫主可沒說笑,他教我們身上綁著炸藥,再拿一柱香,就可以安安穩穩的上十三層了。” 阿四接口道:“如果一個不行,就找百八十個一起上去,不就成了嗎?” “哈哈……”李模笑道:“果然可以,果然可以!下次老夫也要試試綁上炸藥的滋味。”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不久--小邪指著阿三及阿四道:“莊主、張大人,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阿三和阿四。” 張大人施禮道:“兩位大師好。” 阿三笑道:“張大人,我們已還俗啦!只是犯戒未滿,只好繼續當了。” 張大人點頭道:“原來如此,其實濟公活佛也是如此,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了。” “對!對!”阿四激動道:“只要有佛在心中就行了,哈哈……” 莊主看見阿四衣服,笑道:“沒想到這兩位小兄弟武功也如此了得,天下第十一……” 阿三笑著挺起胸道:“我也是,我出道以來還沒有逢過敵手,只好掛個第十名,留著前面九位給各位長輩。” “哈哈……”莊主大笑道:“好!有氣魄,來!喝酒!”他已端起酒杯,迎向大眾。 “哈哈……”眾人開懷暢飲,不久--小邪奇道:“張大人,六怪怎麼沒和你住在一起?” 張大人道:“六位大俠也許有事,他們時常到外面去,你們來玩得不巧,前三天他們已走,我想大概快要回來了吧!” 小邪有點失望道:“那他們平常出去一趟要多久?” 張大人道:“大約一星期,最慢不會超過十天,楊少俠你找他們有事?” 李模道:“六怪生性好動,在山莊呆久了,也會憋不下這悶氣,三兩個月總是要溜到城裡面去玩玩,但累了他們會再回來修身養性,你等上兩三天,他們一定會回來。” 小邪輕笑道:“我可能沒辦法等下去,這樣好了,莊主就麻煩你告訴六怪,在二月十日前到達少林寺,我有事要他們幫忙。” 李模笑道:“楊少俠一身修為還有什麼事不能辦妥?還要六怪幫忙莫非是大事?” 小邪道:“也算不了什麼大事,我要和六怪一起找‘神武門’算賬,報三年前被他們追殺之仇,如此而已。”他不願讓李模知道此事,因為圓月山莊來往江湖人物相當多,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他只好瞞住李模了。 李模呵呵笑道:“原來是這檔事,那可用不著老夫,最近老夫凡心大動,還想回江湖走走哪!” 小邪笑道:“快啦!我將來要開一家鏢局,莊主你要玩玩,就到鏢局替我保鏢如何?” 這種鬼點子也只有小邪想得出來。人家李模可以說是一派掌門人,掌門人還替人保鏢?這太不象話了,玩玩也不行。 “哈哈……”李模大笑道:“沒想到我李模活了七、八十歲,竟還有人要請我?好! 好極了,我一定去,哈哈……”說完他又大笑,倒真想嘗嘗寶刀是否已老。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來玩,你沒薪水,我是提供你玩玩的地方而已。”敢情李模想”當差”也不成,只能作個“跟班”的,連薪水都沒得拿。 李模真是愛煞小邪這麼討人喜歡的直爽性情,這不就是老人最羨慕的童真嗎?聽得他呵呵直笑:“有意思,有意思,老夫也想學學這一行……保鏢……” 突地 “爹,你幹嘛三更半夜笑個不停?”一陣女孩柔美之音已傳了過來。 迎面而來是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約二十上下身著淡藍素衣,瘦高,面目姣好,文質彬彬,甚有書香氣。女的小巧玲瓏,約十七來歲,青色羅衫,秀髮披肩,瓜子臉,面貌如花月甚是漂亮,尤其那櫻桃小口笑得更是迷人。這正是圓月山莊少莊主李后人及小姐李涼。 李模一看笑道:“後人、涼兒,你們還沒睡呀?” 李後人道:“爹,孩兒聽到爹笑聲不絕,一定有高興事,所以想過來看看,也好分享一點快樂。” “哈哈……”李模又大笑道:“是!是該分享,來!我替你們介紹。”他指著小邪及阿三、阿四,輕笑一聲道:“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楊小邪,那兩位是武林高手阿三、阿四。” 小邪、阿三、阿四最是喜歡將自己的名字讓人知道,三個不由自主的做著相同的事: 得意的笑著,得意的挺胸,得意的聳肩,得意的抿嘴,然後得意的說道:“兩位好!” 三人動作一致,這倒是通吃幫最能表現特色的地方。 “嘻嘻……”李涼看到這三人怪裡怪氣,竟忍不住的笑起來,她嬌笑道:“你們好,我叫李涼。” “你娘?”小邪吃驚道:“哇佳佳,什麼你娘?”他這次可是真的吃驚,他那想到世上竟有這種佔人便宜的名字,有點吃驚的楞在那裡。 “不是啦!”李涼笑得更甜道:“木子李,冰涼的涼,呵呵……” “喔--”小邪點頭恍然道:“原來是李涼,那男的呢?叫泥巴(你爸)?” “呵呵……”阿三、阿四已竊笑不已。 李後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拱手道:“楊兄,小弟李後人,家中排行老二。” “喔-你唬人?……”小邪感到這些人莫名其妙,取的名字都是一流貨色,他笑道: “你好啊!李兄,祝你功力強,我們要走啦!”他倒真乾脆,找不到人就要走了。 李模大驚道:“楊少俠你不多留一會兒?” 小邪急道:“不必了,我還想要去找幫手,就此告別。”他拱著手就要走。 張大人也甚著急道:“楊公子,內人和小犬、小女都很想看到你,你能不能……” 小邪去意甚堅,他笑道:“不急,不急,等我辦好事再來,我走了,各位再見。” 他招招手,拉著阿三、阿四往回奔。 李模笑道:“老夫送你們出去:“說著也追上來。直到門口,小邪才道:“莊主,我看到你娘(李涼)我就怕了。再加一個你唬人(李後人),還能不逃嗎?所以只好走啦!哈哈……”他一招手,和阿三、阿四已掠往山下。 “哈哈……”李模笑得更是開心,“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什麼事,哈哈……” 李涼、李後人、張大人也跑過來。 李涼問道:“爹,這個人怎麼這麼邪門,說不到一句話就走了。”她有點失望。 李模開玩笑道:“還不是為了‘你娘’!他可不想要娘哪!哈哈……” “爹--”李涼直跺著腳,很受委屈的樣子。 “哈哈……”眾人大笑,反身走回內院。 在路上。 小邪笑道:“阿三,沒想到你娘會在圓月山莊,呵呵……” 阿三笑道:“我也真沒想到,將來我兒子可要叫你爸,這樣多好,佔盡天下人的便宜。” 小邪甚是僥倖道:“我一看不對勁,就趕快溜啦!” 阿四道:“有什麼不對勁?” 小邪很認真道:“你娘(李涼)一直對我拋媚眼,我再不走,遲早會死在她手中。” 他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 阿四也裝成很贊同,猛點頭道:“這種事不多見,該逃!該逃!”兩人一唱一答,演得真像。 阿三道:“要逃也得找地方逃,咱們逃向那裡,”小邪道:“今天已是二月初一,我們回少林寺。” 阿三問道:“現在就走?” 小邪道:“先找個小廟歇歇腳,等天亮了再趕路。” 阿三道:“那我們快找。” 不久三人已在山腳下找到一間藥王廟作為棲身之所。 ※ ※ ※ 第二天他們直奔少林。 第三天他們回到少林寺,等候各派掌門人之到來。 小邪在這些天裡,不斷的想著“神武門”的兵力有多少,將來又如何攻擊才算妥當,他不願攻不下敵人,反而喪失了無數生命。 他也想過黑巾殺手的問題,他總認為黑巾使者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要想扳倒他不是這麼簡單,他的一身修為可以說是難逢敵手,而他卻有意無意的隱藏自己武功,寧可讓人追趕也不還手,這又是什麼原因?小邪當然有大膽的假設,只是時機未到,他不願意將這些跡象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當前他認為最重要的就是滅了“神武門”,救出被困在神仙島的各派掌門人,再趁此攻打黑巾殺手,最後約鬥武痴,雖然武痴武功高不可測,但他已經老了,累也要把他累倒,等武痴一死,這些謎也就一個個的解開了。 二月七日上午,卯時。 丐幫少幫主寒竹和小丁已趕忙帶著“神武門”兵力布署圖奔上少林寺。 兩道寒光一閃,寒竹和小丁已掠到少林寺大門。 知客僧有接到特別命令,除了各派掌門人或帶著掌門人信符的人以外,其它的一律謝絕入寺。為了防上有人硬闖,大門內邊廣場,已坐著十八位和尚,擺著天下第一陣“十八羅漢陣”,可見少林寺對此次任務十分重視。 知客僧見到有人出現在門口,他立即迎上去施個佛號道:“兩位施主可是要進少林寺?” 寒竹點頭道:“是的,我和楊小邪有約。” 知客僧道:“這位施主,本寺已下達命令,非各派掌門人不得進入寺內,施主您可有信物?”他要求寒竹拿出足以證明掌門人身份的信物,因為這名知客僧已不是先前“心”字輩的毛頭小子,而是“不”字輩的和尚,大部份已是三十上下。這名知客僧要比寒竹大得多,他當然不信寒竹是掌門人,故而要求示出信物。 寒竹聞言笑道:“大師父,我來得太急,未帶丐幫信物碧玉青竹杖,還請大師通知一聲,丐幫少幫主寒竹已到達。” 知客僧見寒竹和小丁也不硬闖,他點頭道:“兩位施主請稍候,貧僧這就進去稟報,請求掌門人定奪。”說完他已轉身入內,門口立即湧出四位五旬和尚合十而立。 小丁奇道:“哥哥,少林寺好象出了大事,戒備如此森嚴。” 寒竹笑道:“當然,這種事萬一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小邪他一定想到這一點,所以才要少林寺如此戒備。” 突然寺內有條人影直奔而來,他正是楊小邪。 小邪對護門和尚道:“大和尚,這兩位是丐幫少幫主和小公主,請您准予他們進來。” 小邪雖然時常亂來,但他也知道在人屋簷下,就要顧及對方的法規,何況現在是在辦大事。 這些和尚早有接到命令,凡事要配合小邪,而小邪本身已是少林好友及救命恩人,故而這些和尚也不會太難為小邪。“阿彌陀佛”,一名和尚立即點頭向門外道:“丐幫少幫主光臨,請恕老衲攔拒於外之罪,請!”四名和尚施個佛禮已退開。 寒竹拱手答禮道:“多謝大師父。”說著和小丁已步入寺內。 小邪笑道:“大蕃薯、小丁,你們果然準時到達,快跟我來!”他帶著兩人往後院羅漢堂奔去。 小丁邊走邊笑,她又見到心中所想念的人,一路風塵僕僕勞累都已得到報償,她嬌笑道:“小邪,誰不知道你最討厭人家不準時?我呀!要是慢了一分鐘,保證會被你念成癩痢頭。呵呵。”小邪帶給她的,永遠是喜悅與快樂,她笑得如花綻放,煞惹人憐。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不這樣,還幹個鳥事,你最近滿討人喜歡的嘛!有功勞,也有賞,呵呵,有賞!” 小丁嬌笑道:“賞什麼?要好一點的東西喔!” 小邪弓起手臂有力道:“當然,你要什麼,我就送你什麼?” 小丁很是高興與滿足,她撒嬌道:“我要天上星星那你怎麼辦?” 小邪大言不慚道:“我就將它摘下來給你。” 寒竹笑道:“妹妹,小邪將義父救出來,這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對!”小丁高興拍手道:“我要義父好了。” 小邪笑道:“這禮物小意思,保證沒問題,大蕃薯你近來好嗎?” 寒竹笑道:“一團和氣,還過得不錯,只是那部‘太上魔經’失竊了,有點對不住你。” 小邪奇道:“奇怪的是,為什麼武林中除了好人以外,一定要製造一些壞人出來,為什麼好人武功高,一定要再造出一些武功高的壞人?武林真的是混蛋哪!”他想“太上魔經”明明可以毀掉,卻又失竊,以為上天有意要製造一些壞人來攪局。 小丁嬌笑道:“小邪,武林又不是人,你幹嘛罵它混蛋?” 小邪叫道:“武林不是人也可以罵,要是沒有武林,沒有江湖,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小丁嘆道:“可惜只要有人就有江湖,就有武林,沒人可以改變它的。” 小邪得意道:“所以我說武林是混蛋嘛,因為只要有人也就有混蛋,哈哈……” 不久他們已經進入羅漢堂,這四周布滿了羅漢堂弟兄,五步一哨甚為森嚴。 一進入羅漢堂,主持明渡大師已迎面而來道:“楊施主可有貴客?” 小邪笑道:“是丐幫少幫主。”接著替他們引見。 明渡大師笑道:“少幫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呵呵……” 寒竹笑道:“大師你說笑了,少林武學天下第一,寒竹那敢在大師面前耀武揚威呢!” 明渡大師笑道:“客氣,客氣!請坐,請坐!” 四人各自找一張椅子坐下來。本來只有接待廳有椅子,其它地方都是蒲團,但掌門人為了秘密性,就將接待廳的椅子搬到羅漢堂。 小邪問道:“大師,阿三、阿四呢?” 明渡慈祥笑道:“他們到廚房幫忙,可能是想找師兄弟們聊聊天吧!” 小邪知道阿三、阿四和自己一樣,一有空就會弄些東西做做,只要他們不出事就沒什麼關係,他道:“那掌門師父在何處?” 明渡道:“掌門師兄作完早課馬上會來,還請各位稍候。” “那我們就先等一下。”小邪對寒竹道:“大蕃薯你可有帶地圖來?” “在這裡。”寒竹拿出一紙地圖交給小邪道:“差不多都在裡面了。” 小邪接過地圖一攤開,他望著小丁傻楞楞的笑著,因為他看不懂裡面寫些什麼,劃些什麼。 小丁會意笑了笑的走過去道:“這是‘神武門’的兵力圖。”她指著地圖道:“‘神武門’除了總壇以外,還有六處分壇,天門壇在總壇附近,位於武功山衡陽一帶。 地門壇在浙江一帶武夷山附近。太乙壇是和‘飛龍堡’的黃旗壇交界;鎮江、徐州、蘇州都是它的勢力範圍,指揮地設在大別山南麓。乾坤壇在洞庭湖附近,壇址設在九嶺山。 宇宙壇在川境大涼山。玄門壇在貴州大簍山附近。總壇位於九連山。每一分壇人數六百名,設有壇主一名,護壇四名,頭領二十名,其它都是庸手。總壇除了渡永天外,還有護法白穆,總管宋理冬,伏法陶定江,總壇主瀟奇山,及少門主渡飛等六位高手。約有一千人在總壇,其它是不是有伏兵就不得而知了。” 小邪很滿意道:“差不多啦!有這份地圖,保證叫那些人一睡到天明。” 寒竹道:“‘神武門’手下一共有四、五千人,我們拿得下他們嗎?”他並沒有把握才會如此發問。 小邪笑道:“‘神武門’不是什麼正派人物,所以他們在大亂之下,必定有人會溜走,所以他們的人數就要大打折扣,而我們目的在擒龍頭,只要一捉住渡永天,‘神武門’就算完啦。” “阿彌陀佛!”明渡道:“如此甚好,免得殺孽過重,而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寒竹道:“小邪,我是分配到那一項工作?” 小邪道:“等明天各派掌門人來到,我們再一起商量,原則上是就近迎敵比較划算。” 小丁道:“那我呢?我能幫什麼忙?”她也想盡一份力量。 小邪看著她,笑得有點曖昧,道:“你當然是大功臣、大菩薩,沒有你,我們可就難辦了。呵呵……” 小丁半信半疑,笑罵道:“小邪你少說得天花亂墜,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領呢!” 小邪哧哧笑道:“你要是沒有,那就沒人有了,客氣什麼?假惺惺!呵呵……” 小丁汎紅著臉道:“小邪你說我假惺惺,那你總得說出我要作些什麼事嘛!” 小邪點頭道:“當然是要告訴你,剛才明渡大師說不能殺孽過重,所以我就想何不叫他們一睡到天明,那樣也省得殺人;你的任務就是做一些迷藥,讓你當大功臣、大菩薩,使這項工作能很順利的完成。” 小丁聞言甜美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迷藥配方,老爺爺是有教過,但我從來沒用過,不知道能不能適合用在……” 小邪截口道:“老頭子那幾招管用得很,你不必擔心,在明天以前配出來就成了。” 小丁驚道:“這麼急?” 小邪道:“當然急,明天九大門派的人來了,我們要將這些迷藥讓他們帶回去,這樣效果才會更好,份量如何就得你自己算啦!” 小丁撫掠一下頭髮道:“我得要趕快找處方,還有煉藥鼎及火爐。”她已有點急,因為小邪要她明天以前煉出來的藥,她會盡力的趕出來。 明渡笑道:“小公主你忘了少林寺也是個煉藥的地方嗎?那些煉藥工具少林都有,只要有處方就可以了。” 小邪點頭道:“如此甚好,小丁你快開處方,也好叫人出去找。” “好!”小丁轉向明渡大師道:“大師可有文房四寶?” 明渡起身道:“小施主請隨老衲到藏經閣。”說著他已往外走。 小丁深情的望著小邪道:“你去不去?” 小邪看了她一眼叫道:“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要用到幫主?我幫主是幹假的?快去快回,快煉藥,少在那裡損壞幫主尊嚴。” “是-小邪幫主!”小丁嬌笑幾聲也跟著明渡大師走出羅漢堂。 ※ ※ ※ 小丁開出藥方後,立即交給明渡大師,明渡大師亦馬上派人到外面採購,中午時分已將藥物買齊,小丁拿著藥材在煉丹房煉藥,小邪和寒竹也在旁邊幫忙,不多時,阿三、阿四也跟著到此幫忙,直到三更才將藥煉好,眾人才回房休息。 這一天當中已來了四位掌門人,分別是泰山派“七步斷魂”朱天雲,他年約六旬,壯高,五官姣好,蓄有長須,仙風道骨。第二位是桓山派“不古神尼”了凡師太,五旬餘,行僧裝束,手持拂塵。第三位黃山派“神州快劍”叔祭如,年約四旬餘,著青衣,身材修長,書生模樣,背負“青霜寶劍”。第四位武當一真子,年約七旬,白髮蒼蒼,但精神十足,尤其是雙日如電,一看即知他武功修為甚高,一身道袍,山羊鬍鬚齊胸,眉毛亦有些斑白。 第二天,亦是二月初八--接著而來的各派掌門人分別是:終南派“鐵掌神龍”宇文波,年七旬,矮壯,潤嘴,一臉嚴肅像,灰衫,面無髯須。崑崙派“催魂三笑”丘絕雲,青衣,瘦高,方臉,大耳,門齒微露,但不失莊嚴相。峨嵋止欲師太,六旬,青色行僧衣,微瘦。衡山派“紫陽劍客”燕舲,約五旬,中等身材,藍衫,相貌不摥,但雙目泛出青光,很引人注意。 直到中午,全部才到齊。 少林掌門人明心大師將各派掌門人帶到羅漢堂,眾人互相施禮一番過後,各自分兩排而坐,等候聽聽此次召開武林大會之目的。 小邪他們也得到通知而趕來,入內之後就坐在離明心大師較遠的四張椅子,以表示對各派掌門人之尊敬。 明心大師是召集人,故而坐在正中央,整個呈馬蹄形排列。明心見大家都坐好了才道:“各位掌門人,老衲先謝過大家能合作準時到達本寺,而使此次會議能按時進行。” 武當一真子道:“明心掌門別客氣,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有事理當一起解決,何來分彼此之有?” 明心點頭以感謝一員子這番話,他也不寒喧,直截了當的道:“實在是武林危機日漸加深,老衲不得不為天下武林著想,各位可曾記得十幾年前之浩劫?”他指的是十幾年前武痴擊敗各派掌門人,而掌門人被渡永天捉去這趟事。 眾人心事重重,這件事已困阨他們許多年,而且三年前又再重演,也許七年後又輪到他們了。 泰山朱天雲道:“此事三年前亦曾發生,可惜這個人武功太高,無人能拿下他,而且他來去無蹤,根本無法將他圍剿替武林除害。” 明心道:“老衲今日召開會議,正是為了此事。”他看看小邪,又道:“各位可曾聽過‘浪子不歸,飛刀無痕’楊小邪?” 黃山叔祭如道:“就是那位怪裡怪氣,十幾歲就闖上靈感塔的少年?” 明心點頭笑道:“不錯,他就是那一位。”他指著小邪。 眾人除了止欲師太以外,都沒見過這位少年,不由得吃驚的往小邪望去。 小邪站起來拱手笑道:“各位大家好,混口飯吃,別看我衣服寫的字,耍耍噱頭而已,各位別在意啦!” 小邪笑起來可真能讓人產生好感,眾人皆笑著回答沒關係,也誇耀小邪武功了得。 明心道:“楊少俠知道此事比老衲清楚,還請楊少俠來替各位說明。” 小邪笑道:“為了節省時間,我就不客氣了!”接著他將“神武門”的陰謀及神仙島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眾人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去找渡永天算帳。 小邪看眾人反應都很激烈,他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合大家之力量,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消滅‘神武門’,不知各位是否願意?” 崑崙丘絕雲道:“當然願意,這種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老夫贊成。” 武當一真子道:“楊少俠你可有詳細計劃?‘神武門’勢力遍天下,要是弄個不好,可能會陷於危難之中。”他想聽聽計劃再作定奪。 小邪笑了笑道:“我有計劃,等一下會提供給你們,我想知道你們有多少人想跟我合作。”目光已向眾人巡去,這目光就像一把利刀般的戳進每個人的心胸,眾人不禁心頭一顫。 不久大家都表示頗意參加此次行動。 小邪很滿意道:“如此甚好,現在我想辨別一下各位,看是否有假冒的人存在這裡。” “嘩--”眾人一陣不平,他們認為小邪做的未免太過份、太自大了,一個小小毛頭小子,竟敢講出這種話來,這些是有點侮辱了他們的人格。 衡山燕舲怒道:“楊小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之間有人是假冒的不成?你未免太自大了!”語氣充滿挑釁味道。 小邪很鎮定的笑道:“各位請息怒,你們可知道站在我旁邊的這位是誰?”他拉起寒竹。 衡山燕舲不屑叫道:“還不是和你一起鬼混的小毛頭!” 小邪瞪了他一眼,有點不高興道:“這位就是丐幫少幫主寒竹。” 衡山燕舲嘲笑道:“你們信口雌黃,誰能證明他的身份?碧玉青竹杖何在?” 寒竹道:“我沒帶在身上,我……” 衡山燕舲截口罵道:“不知那裡來的野種也配和我說話。” “你-”寒竹想衝過去,但被小邪拉住。 衡山燕舲譏笑道:“怎麼?謊言被拆穿了想打架?來呀!哈哈……”他很得意的笑著。 眾人剛才為了小邪那句要檢查有無冒牌貨,而耿耿於懷,故而對燕舲之舉動,不但不加以阻止,還有點鼓動作用。 小邪看著燕舲邪邪一笑道:“老混蛋!你敢侮辱我的朋友?”他聲音很平淡,卻有股殺氣。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讓我來!”阿三和阿四已站起來準備出手。 小邪伸手攔住阿三及阿四道:“你們退下,我來就可以了。” 阿三、阿四悻悻的坐了下來,他們恨死了燕舲。 “哈哈……”燕舲很得意奸笑道:“侮辱你們又怎麼樣?毛頭小子也想說大話,什麼東西……” “好!很好!”小邪向眾人道:“各位,我要驗明正身的就是他!”他字未出口,小邪已化作一道寒光,比流星還快的飛掠當空,直衝燕舲。 “啪啪”、“砰!”“哇-”一陣哀叫已傳來,小邪已倒射回原地,這一切快得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沒動過身一樣。 燕舲先挨了兩個巴掌,又被小邪一掌震碎五臟六腑,當場死在原地,他連作夢都想不到是如何死的。 一個照面,只一個照面,小邪已擊斃一派掌門人,這未免太嚇人了吧! “楊小邪!”眾掌門人齊站起來。他們由驚訝而感到可怕,以至于心想除掉這位不可思議的邪門人物,他們已要一齊出手。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震得整座羅漢堂隆隆作響,當然也震住這幾位掌門人,小邪大叫道:“那位衡山派掌門人是假的!” “假的?”眾人感到疑惑的往燕舲看去。 小邪啞然一笑道:“各位,別為了敵人而傷了和氣,你們先看清敵人真面目,再來找我算賬不遲。” 眾人也覺得與小邪為敵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何況這名衡山派掌門人如真的是冒牌貨,為了冒牌貨而樹立強敵,那就更劃不來了。他們都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道:“那個人面貌平平,中等身材,這樣的人很容易能摹仿,大家看看他兩邊耳際皮膚,就知道他是不是易容過了。” 坐在燕舲旁邊的終南派掌門人宇文波,詳細的檢查一番,最後他終於苦笑道:“楊少俠說的沒錯,他兩個耳際……可以說整個臉譜有許多淡淡的刀痕,他是經過易容。” “嘩--”眾人又驚又慚愧,他們差點鑄成大錯,大家都向小邪道歉,小邪也不以為意。 武當一真子問道:“楊少俠你怎麼知道他是假冒的?”他很想知道原因。 小邪解釋道:“一來我知道有人假冒各派掌門人,因為丐幫幫主就曾被假冒過。第二點是因為燕舲的身材和面貌都很平常,只要稍為改裝一下,很容易就可以達到假冒的目的。第三點,我一說要檢查各位有無假冒時,各位一定會很吃驚,也會怪我太不懂禮數,但一定不會出口傷人,至少你們會看在我是明心大師請來的客人份上,而稍作忍耐。 可惜燕舲作賊心虛,他意圖挑起戰火來掩飾自己身份,有了這幾點,我就斷定他是假的了。” 崑崙丘絕雲甚是佩服小邪膽識如此之大,他問道:“要是你判斷錯誤呢?” 小邪道:“身在武林那個人有十成的把握,有七分我就幹了,就是真的錯了,我也不會含糊,他侮辱我朋友在先,又要找我們打架,他功力不夠,死有餘辜。” 不錯,小邪所言雖然過於牽強,但畢竟有點道理,在江湖中,沒人有十成的把握,在江湖中瞄一眼,也許就死了一條人命,燕舲在大眾之下侮辱丐幫少幫主,這是等於向丐幫宣戰,別說是小邪,只要丐幫任何一個弟子知道這件事,那一個不衝上衡山想出這口氣?江湖本來就是可殺而不可辱的地方。 小邪道:“明心掌門您請將屍體運回衡山,說明原因,看看他們如何,如果他們不信,就叫他們來找我算賬好了。”他可不含糊任何人。 “阿彌陀佛”明心施個佛號道:“楊少俠智能過人,除此惡賊,使衡山一派免於劫難,如若衡山派不明事理,將被武林所唾棄,楊少俠請放心,老衲定盡全力解說此事。” “啪啪”他拍手兩響,立即有兩名年輕和尚應門而進,拱手立於當地,明心道:“你們兩位將屍體暫時移出去先上香。” “是-”兩名和尚很快將燕舲搬出去。 武當一真子道:“楊少俠此事已了,還請繼續說下去。” 小邪點頭道:“好的,各位請坐下。”眾人依言坐了下來。小邪繼續道:“我們先合力將‘神武門’剷除,再到神仙島救人,各位以為如何?”他還是要徵求大家的意見。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好!”小邪將地圖攤開道:“這是‘神武門’的大概兵力布署圖,各位先看一下,他們共有六個分壇,每個分壇共有五、六百人,總壇約有一千人。”他將地圖傳了過去,眾人亦詳細觀察一番然後交還小邪,小邪才繼續道:“原則上我們攻擊時間是訂在二月十三日子時。” 黃山叔祭如道:“那我們是聯合作戰還是獨立攻敵?” 小邪道:“採取獨立攻敵方式。” 泰山朱天雲道:“我們如何分配?” 小邪道:“我們以近攻近,泰山派和恆山派政擊太乙分壇,黃山派攻打地門分壇,武當派攻擊乾坤分壇,峨嵋派和終南派攻宇宙分壇,崑崙派政擊玄門分壇,丐幫弟子取代衡山派攻擊天門分壇,少林派和我攻擊總壇,這樣分配有的地方雖然稍為過遠,但大致上還算可以,各位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研究。” 武當一真子道:“少林一派要攻總壇,力量似乎薄了點,貧道想撥點人手過去。” 小邪搖頭道:“此次作戰都是秘密各自行動,如果武當派調人手到少林派,難免會引人猜疑,我已通知江湖六怪趕來助陣,我想這樣大概夠用了。” 武當一真子聞言頷首道:“有了六怪助陣,老夫亦甚放心,我到時一定拿下乾坤分壇。” 小邪轉向小丁輕輕一笑道:“小丁,東西呢?” “在這兒。”小丁拿出一大包東西。 小邪點頭道:“分給他們。” 小丁淺顰一笑的走向人家,一一將東西分給他們,然後道:“各位掌門人,這裡面有兩包東西,白色的是解藥,黃色的是迷藥,用法是將黃色倒在空中或用火燃燒都可以。” 說完她已走回來,深深對小邪柔柔的望了一眼才坐回原位。 眾人本對使用迷藥很是忌諱,但為了少傷人命而用迷藥,那也算不了什麼。藥是死的,只看用的人心術正不正,大夫有時候也要用迷藥,但我們不能說他是下九流。 明心道:“各位,這是老衲的意思,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免眾人遭劫,而且多造一份功德,各位還請體念上蒼造物之苦心。”他實在覺得對不起小邢,因為小邪都把這些壞事往自己頭上搬,所以他才出言分擔一些。 武當一真子道:“明心掌門這是應該的,如能不傷一兵一卒,更是完美無缺,壤的只是那幾個,其它的人也是無辜的。” 眾人也表示運用迷藥是正當的攻擊方法。 小邪笑道:“很好,各位掌門有此想法是有進步,呵呵。”他笑了幾聲又道:“我們原則上是制服領導人物,其它的就由他們,如果對力不悔改,作困獸之鬥,那殺了也無妨,我們要先明白敵我的差別。”說完已望向了凡師大及止欱師大,他怕這些女尼到時候心軟了。 了凡師大道:“楊少俠請放心,我佛雖普渡眾生,但也不容許壞人傷人,這道理我懂。” 小邪笑道:“很好,各位回去以後就準備行動,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向部下說出攻擊目標,如果真的沒辦法,就說攻擊‘飛龍堡’好了。” “飛龍堡?”終南宇文波道:“這有所不妥吧!‘飛龍堡’是正派,要是傳言出去多麼不妙?” 小邪笑道:“兵家戰爭,要用戰術,以前諸葛孔明還不是使詐騙了曹操十萬枝箭,我們這是戰術,又不是真的,沒關係啦!”他實在很喜歡將自己比作孔明,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比上一比。 眾人也覺得有道埋,不再爭辯。 小邪很滿意的道:“各位記住啦!二月十三日晚上三更子時正,先用迷藥,一刻鐘後再攻擊目標,這樣就能順利拿下‘神武門’。” 崑崙丘絕雲道:“要是在中途就被發現該如何?” 小邪笑道:“那只好硬拼啦,反正拿下目標就對了,方法變了一下也沒關係。” 黃山叔祭如道:“拿下以後如何處置?” 小邪道:“廢了壇主及護壇的武功,其它的要他們解散,如果有另外狀況,只有自己當機立斷,我也沒辦法想得這麼多。” 眾人點頭表示對這計劃甚是滿意。 小邪道:“如果順利完成,七天后我們再攻打神仙島,不過那時候已不用這麼多人。” 明心問道:“那裡一共有多少守衛?” 小邪道:“大約一千人,但都是庸手,所以我們只要去兩百人就夠用。我想以丐幫和少林弟子就夠了,其它的人留在中原,以防止‘神武門’捲土重來。” 明心點頭道:“如此甚好,不知各位掌門人可有其它意見?” 武當一真子道:“楊少俠你可知道有我武當前輩在神仙島?” 小邪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們都不願意將自己姓名說出來,我只知道有丐幫掌門朱陵,少林虛元大師,‘飛龍堡’堡主韋亦玄,還有天山派天池老人,其它十幾名我可不知道了。” 眾人聽到這幾個人,不由得臉色一變再變,因為這些人都是跺一腳而江湖動的大人物,沒想到會困在那裡。 泰山朱天雲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去一趟比較好。”他認為如果有泰山派長老在神仙島,自己不去解救,有點太苟安了。 小邪道:“隨便你們,如果想去的人,等攻下‘神武門’十天內到少林寺來集合,我們一起去救人。” 黃山叔祭如道:“如此決定甚好。” 小邪向明心大師點頭示意已差不多了。 明心會意道:“各位掌門人,如果沒有其它意見的話,老衲覺得時間寶貴,想早點結束會議,也好讓大家回去有充分時間準備。” 眾人想了想也沒什麼可以發問,都同意會談到此為止。 明心點頭道:“既然各位沒有意見,那老衲宣布會議到此結束。” 眾人起身互相道別,各自走出少林寺,往回路奔去。 小邪見大家都走了,也松了一口氣,站在廣場上舒展筋骨。 寒竹走過人道:“小邪,我得回去了。” 小邪關心道:“大蕃薯你一個人夠嗎?” 寒竹道:“我一人再加上幾位長老,很容易就可以拿下天門分壇,要是拿不下,這不是鬧天大笑話了嗎?” 小邪笑道:“我這是多問了,誰不知道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哈哈……”他已昂頭大笑。 寒竹也笑道:“誰不知道通吃幫是天下第一小幫,小吃大哪!”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小丁迎上來道:“哥!我就留在這裡了,我也是通吃幫老二呢!”她撒嬌的笑著,更是迷人。 寒竹點頭道:“好!那哥哥先走一步,以後見。”一陣告別,他也走出少林寺。 小邪見寒竹走遠,反身對小丁道:“小丁,你是叛幫呢?還是想腳踏兩條船?” 小丁嬌嗔道:“你們這個通吃幫是大雜燴,有丏幫也有少林派,有野人也有大混混,笑死人了,呵呵……” “哈哈……”小邪覺得自己領導的通吃幫甚是好玩,真像大雜燴,不禁大笑起來。 ※ ※ ※ 二月九日下午,小七已回到少林寺。 小邪問道:“小七你可有將秘折送到地頭?” 小七得意笑道:“安全送達,每人還賞他們一顆石頭,誰叫他們楞頭楞腦的。” 小邪笑了幾聲又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看了秘折之後有何反應?” 小七道:“他們那位總管大怒,好象要找‘神武門’算賬,結果被少堡主給攔下來。” 小邪道:“為什麼他們會認為‘神武門’要攻打他們?” 小七道:“聽師爺的口氣,好象是說‘神武門’一直想侵佔他們的地盤,其它有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 小邪想了想道:“這是老問題,他們有無談起堡主的事?” 小七道:“他們也好象知道堡主被關在神仙島。” 小邪道:“這本來就不算什麼秘密,但他們對於堡主一下出現,一下又關進神仙島,有什麼反應?” 小七道:“他們好象很習慣這件事情,沒什麼反應。” 小邪問道:“最後他們有什麼舉動?” 小七道:“最後他們決定將堡內高手調到各分壇準備應戰。” 小邪道:“他們有無懷疑到其它敵人?” “沒有。”小七道:“他們一直以為只有‘神武門’才敢動他們,所以也將‘神武門’當作目標。” “如此甚好!”小邪露出滿意笑容道:“二月十三日我們就長驅直入渡永天的老巢,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一下才行。” 小七拍拍胸脯很有信心道:“我‘跳門老公’準行!嘻嘻!” 小邪笑道:“我要試試你的功力如何?否則我不放心。” “來呀!”話一落,小七已騰身揮拳攻向小邪。 “哇卡!說打就打?不錯!有進步。”小邪大笑一聲左閃三尺,左手一掛封開小七右手,順勢攻向小七胸口。“看拳!”快速無比,一氣呵成。 小七笑道:“那有這麼簡單!”身軀往後一仰,立時踢出左腳反身一躍挺拔七、八尺高,再一個“千手觀音”已攻向小邪。只見他雙掌有如蜈蚣一般,由一而百,由百而一,變幻莫測,並帶起一陣旋風,連人帶身撲向小邪。 “有一套!”小邪見他掌勢變化莫測,人叫一聲,浪子三招第一招“癩蛤蟆”已挾起狂風,快逾奔雷的直逼小七中宮。“砰……”兩人互對十掌,身形錯開,小七微居下風,立足不穩。 “小七出刀!”小邪腳一點地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已直射小七門面。小七大驚反手抽出“寒玉鐵”往前揮去,“叮”飛刀已被切成兩半掉落於地。“哈哈!”他輕笑兩聲,虎腕微揚,劍身已泛起數道寒光,迅雷無比快速的擊向小邪。 “很好!”小邪身踩“七星步”搖搖晃晃躲著小七劍勢,並不時出掌偷襲,一時之間,兩人糾纏數十招不分勝負。 寒光劍影愈來愈盛,已將小七吞沒,勁風亦呼呼直吼。小邪身幻人影,由二變四、變八、變十六……已如幽靈般在劍光中飄來飄去,任由小七怎樣攻擊,都無法沾到小邪衣角一分。 小七不由得豪氣大發狂喝一聲,往天空縱去,突然在半空中已將身形逼下來,劍身再抖,已劃出萬點寒星,纏以狂風驟雨之勢,摧枯拉朽之力罩向小邪。 “好!”小邪再次吼出聲音,身形也不怠慢,探出匕首,挾著千軍萬馬之力,雷掣風馳的迎向小七。只見他刀點偏鋒,兩人這一觸,“叮”、“砰!”一連兩種聲音同時發出,兩人再度分開,小七翻身落地,手握“寒玉鐵”,氣喘如牛的望著小邪苦笑不已。 小邪也收下匕首,擦去額前汗水笑著走回來道:“***!行啦!”他拍著小七肩頭,很替小七高與,因為他出了不少力氣才將小七撂下。 小七收下“寒玉鐵”,苦笑道:“小邪幫主,我還是打不過你,不知道還可以派上用場嗎?”他有點失望。 小邪拍拍背部道:“我老人家邪功天下第一,你那能打贏幫主?管用了,這幾招很少能逢敵手,‘玉觀音’的武功可不是假的,你擔心什麼?”他不拍胸脯而拍背部是因為他背部寫有“邪功天下第一”等字。 小七一聽到管用就高與,他念道:“管用就好,管用就好!”話中充滿喜悅與滿足。 他的一切都是小邪替他安排,雖然他現在已懂事多了,但他對小邪這份感情更是如血一樣濃,而小邪何嘗不是如此。 小邪笑道:“休息吧!馬上就要大戰了,你那套追人的功夫還靈不靈?”他是擔心小七在人群中住久了,那套深山的功夫倒給忘了。 小七笑道:“靈,永遠都靈。” 小邪很滿意道:“靈就好,以後也要多加練習,免得真的退化了,將來我要開神探館,還要你這只會說話的狗呢!哈哈……”他已大笑起來。 小七笑道:“狗都沒有我行,至少我會去偷肉包子,而不用被打,對不對?” “對!對!對極了!”小邪猛點頭道:“你不是普通狗,而是超級狗。”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二月十日-- 江湖六怪風塵樸樸的往少林寺奔來。 “楊小邪我來啦!”一入少林大門,酒怪已大吼起來,張牙舞爪一副興奮過度的表情。 “***!一別就是好幾年,楊小邪***會跑!”愉怪梁空空也在發牢騷。 小邪也迎上來笑道:“各位好呀!好久不見啦!” “楊小邪!”眾人往他走去,互道長短,將情緒發洩一下,小邪也一一說些有趣之事情讓他們笑得直掉淚。 最後琴怪張博問道:“楊少俠現在又要用到我們了吧?” 小邪笑笑道:“當然,不用你們太可藉了,你們辦完這趟事也可以自由,天下太平啦!” 偷怪道:“楊少俠,我教你那幾招學會了沒有?”這幾年他老是想著這位不是徒弟的徒弟是否已出師,現在一碰面就急著想知道結果。 小邪笑道:“學是學會了,可惜沒機會用,等辦完事我再好好用。” 愉怪很滿足道:“學會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酒怪道:“楊小邪我們可很久沒在一起喝啦!什麼時候再像開封近郊那樣,將全開封的酒買下來,一壇一壇喝哪?” “快哩!”小邪笑道:“等我開酒樓,你就可以吃不完啦!” 賭怪段克輸還是沒長出眉毛,小邪這一手可叫他刻骨銘心,但他仍然高興得很,不時晃著胸前掛著那兩顆拳頭大的骰子笑道:“楊小邪,我最近賭功大進,有機會咱們再較量一番如何?” 小邪點頭笑道:“如果你再輸,鬍子可就沒嘍!” 瘋道人南懷仁一樣楞憨的對著小邪直笑,他道:“小邪你好嗎?你好,你是恩人的傳人,我要保護你。” 啞道人鄭無言則直對小邪笑著。他對小邪也充滿關懷與思念。 小邪對有缺陷的人,都抱有一份同情之心,也很少會開他們玩笑,他道:“兩位道人謝謝你們啦!歐陽大俠他活得很好,我也活得很好,你們不妨保護一些需要保護的人,這樣也算得上幫了歐陽大俠的忙了。” 啞道人點頭含笑,他知道小邪的意思,因為小邪已不必人保護了。瘋道人還是傻笑著。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道:“我們的任務是在二月十三日晚上攻打‘神武門’總壇。” 接著他將經過及計劃通通詳細說一遍。 琴先生道:“沒問題,老夫也甚是看不慣‘神武門’的作為,趁此機會也可以替武林除害。” 酒怪怒道:“沒想到‘神武門’還陷害過歐陽先生,這殺千刀的,老夫要剝下他們的皮!” 賭怪叫道:“我才憋咧!在他們賭場輸了不少銀子,要都要不回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非砸爛他們不可。” 小邪笑道:“要報仇、要湊熱鬧都可以,我們去見見掌門人就準備出發。”他領著六怪去見掌門明心大師。 眾人在見著掌門人之後,互相了解一下此次行動任務,然後各自回客房,準備明天一起到江南。 |
22
很快第二天已來臨-- 一大早,少林掌門明心大師及羅漢堂主持明渡大師,已領著一百名弟子,以化緣之名分散潛行到江南地區。 小邪則領著小丁、小七、阿三及阿四,明目張膽的走向江南,他們是有意引起“神武門”注意,以便使九大門派以及丐幫能順利完成偷襲前準備,在中途,他們還不時找“神武門”鬧事,加點油、添點醋。 六怪也各自動身往江南行去。 ※ ※ ※ “神武門”不愧為與“飛龍堡”齊名,光是那座大城堡,就有一個城鎮那麼大。城牆為千斤石塊疊成,高五丈餘,和萬里長城築法大同小異。分有前後兩座出入用之大拱門,並挖造有三丈寬之護城河,易守難攻。 二月十三日晚上初更,小邪他們已陸續在城堡南邊之指定地點會合。此處是一座小山丘,坡度不大但林樹相當密,離城堡約有四、五十丈遠。 小邪一看到城堡如此龐大,楞了一下,不禁嘖嘖叫道:“黑皮奶奶的,這麼大!” 有點出乎預料,望著小丁叫道:“小丁你搞什麼嘛!也不說清楚一點。”他苦笑著。 小丁訥訥道:“我……我又沒有來過,是我哥哥沒交代清楚。”她真怕小邪突然又來這麼兩下子,楚楚可憐的望著小邪,希望小邪能將責任往寒竹身上丟。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下次我想到再找你算賬,這次我故意忘記。” 小丁這才放心,至少她現在“安全”了,下次就是有反應,當然是不會比現在來得更慘、更嚴重,她感激的笑著,也不敢再說話。 明心大師道:“楊少俠,是否依照計劃進行?” 小邪道:“已經來了,當然要依照計劃進行,我沒想到‘神武門’的城堡這麼大,一百名和尚可能不夠用,我本來只是要這些和尚圍住城牆,出來一個捉一個,結果用不上了。” 琴先生道:“那我們改變計劃,從兩邊城門攻進去如何?” 小邪沉思半晌道:“我看纏住渡永天再說,其它的慢慢來收拾。” 明心道:“但憑楊少俠吩咐。”這一切計劃都是小邪一手策劃,現在有所改變,明心也以他馬首是瞻,他雖貴為一派掌門,但他如道自己能力有限,為了顧全大局也只能講這種話,雖然是有點沒主見,而少林弟子並不會因此而看輕他,因為小邪在他們心目中已是一位十全十能的人,不聽他的又聽誰的? 小邪考慮一下道:“我們現在分四路人馬一起困住城牆四周,我和小丁、小七、阿三、阿四老搭檔明攻正門,琴先生和酒怪帶領二十名和尚在左方,偷兒及賭怪也帶領二十名和尚在右方,明心大師及明渡大師還有瘋道人,啞道人帶領四十名和尚在後城門,剩下二十名和尚守住正門,各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嗎?” 眾人點頭表示清楚。 小邪又道:“三更時分……阿三你的笛子呢?”他看著阿三。 “在這兒。”阿三笑笑的拿出五寸竹笛。 “很好!”小邪轉向眾人道:“因為城堡太大,圍攻甚是不易,只好以點來突破;阿三笛子一響,左右兩邊就將迷藥丟進城裡,這時候我會明著叫陣,將渡永天叫出來,以防止他脫逃,如果我們打起來,左右兩邊的人立即投東西叫喊,讓裡面的人知道左右有伏兵,最好琴先生你們報出人名,也好嚇嚇他們。”抿嘴舔一下幹唇又道:“後門也喊,但威力則減弱,讓他們覺得後門較弱而從後門撤退;如果敵人從後門撤退,明心大師你們佯裝不敵退後三十丈,讓敵人覺得逃走有希望,他們就會拼命往後門退去,那時候敵心已亂,左右兩邊的人手馬上調到後門,將敵人一一制服,這樣大概可以完成全部攻擊目的了。” 明心道:“但是正門兵力太弱,他們如果從正門突圍又將如何?” 小邪哧哧笑著,他笑道:“我先將二十名和尚藏在林中,不時要他們晃動,偶而也弄出一點火花,然後我上前叫陣,渡永天一定會出來,他聽到三面有戰火,而正門只有我們五人,他生性多疑,一定會覺得正門有埋伏,然後他會向四周林中巡視,結果發現人影幢幢,並不時有火花出現,他一定會想到我的法寶,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從正門逃出來,呵呵……”他想到自己法寶就好笑。 明心大師不解道:“你的法寶是……” 阿三笑笑拿出一捆炸藥道:“大師伯,就是這玩意兒,呵呵。” 明心恍然笑道:“原來如此。” 眾人會心一笑。 小邪道:“後城門也要注意先用迷藥再擒敵人,以免傷亡過重,我不願意這些大和尚白白犧牲了。” “阿彌陀佛!”明心道:“老衲省得。” 小邪看看天空道:“現在離午夜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各位先帶人到目的地先看清地形,也好有個準備。” 眾人立即動身潛往目的地,等待午夜突擊。 小邪也交代剩下來的和尚躲在林中,折下樹枝以便等一下多晃幾下欺瞞敵人。 阿四拍馬屁道:“小邪幫主,這真像三國演義諸葛時候的空城計。”他想將小邪比作孔明以為會有效,那知--“啪!”小邪賞他一個響頭道:“胡扯!空城計那裡是這樣子?你在破壞孔明先生的形象,將來小王爺打戰時,我們再玩玩空城計,現在這招叫…… 打狗計,懂嗎?” 阿四這次是拍到馬腿,只有摸著頭苦笑不已。這是把小邪比作諸葛亮,而小邪第一次感到不高興。阿四苦笑道:“原來現代諸葛亮不一樣哪!打狗計,打狗計!”他猛點著頭。 阿三笑道:“有狗肉吃就好嘍!” 小邪道:“一定有狗肉,他們這麼多人住在一起,一定會養狗,可惜太忙吃不到狗肉啦!” 小丁嬌笑道:“省省點,馬上就打戰了,還說些風涼話!” 小邪瞪著她叫道:“你懂什麼?這叫穩定軍心,否則,阿三臨陣脫逃怎麼辦?” “斬!”阿四搶口道:“臨陣脫逃的斬!” 阿三想要答卻來不及,只好罵阿四道:“斬你的頭!每次也是你先逃!” 小邪怕他們再吵起來,馬上叫道:“好啦!我先逃,你們沒有忘記我的逃功天下第一吧?” 小七笑道:“我也很有進步。” 小邪道:“廢話少說,我們還得有一場大追逐,到時候小七你可要好好表現。” 小丁奇道:“小邪你是說渡永天會逃走?” 小邪點頭道:“不錯,狡兔有三窟,他這個大姦大惡的人,想必一定留有後路,我們要找他得費一番功夫。” 小七道:“我們一衝上去將他給逮住,他那能逃?” 小邪道:“只怕我們還沒衝到他面前,已被他的部下困住了,不談這個。阿三,你炸開門以後,等我們過去,你再將撟給炸掉以絕後路。” “沒問題!”阿三摸著腰間炸藥,甚是得意。 眾人沉寂下來,注意著城裡四周變化。只見衛兵仍和以往一樣左右來回巡邏著。 不久三更已到。 “咚--”城門一聲震響,原來小邪已丟了一個大石頭撞在城門上。 “誰?”衛兵立即緊張萬分往城下望去。 小邪他們走了出來,小邪叫道:“你祖宗來了,快叫渡永天出來!說我楊小邪來找他算賬了。” “憑你?”衛兵輕蔑道:“還是回……”“砰”衛兵話沒說完已栽下城牆外,他喉嚨插著一把飛刀閃亮嚇人。 “不好啦!有人找上門來了!”另外的衛兵已嚇破膽般的驚叫著。 但是“神武門”自視領袖武林,那怕人家找上門來,對衛兵的驚叫聲反應並不熱烈,只走出來三、四人。 其中一名四旬壯漢往城下一看,霎時驚叫出口:“楊小邪!” 小邪向他招手道:“不錯,是我老人家,快點叫渡永天出來,否則有你們好受!” 那人可能嘗過小邪的厲害,這一聽馬上甩頭往城內奔去。想必是要通知渡永天。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傢伙一定吃過你的虧,否則三更半夜,他一眼就看出你來,八成他家掛有你的畫像,天天祈禱別碰上你哪!哈哈……” 小邪叫道:“乖乖!笛子準備好,馬上就要開鑼上戲啦!光拍也拍不死渡永天!” 阿三尷尬一笑,拿出笛子不再說話。 不久城牆上已出現幾個人頭。 “楊小邪,你三更半夜是來送死的啊!哈哈……”發話者正是渡永天。 小邪笑道:“渡永天,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今天我要抽了你的筋,旁邊的也報名來一起送死!” “哈哈……我是你祖宗,今天我可要報一刀之仇了,哈……”發話的是渡飛。 小邪笑道:“好,父子生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這樣才象話,其它的也別像烏龜!”他往另外三人看去。 “大爺我是護法白穆!”“總管宋理冬!”,“伏法陶定江!” 小邪點頭道:“很好,怎麼少了一個人,總壇主到那裡去了?” “嘿嘿……”渡永天冷笑道:“對付你不用太多人,有老夫已經足夠了。” 小邪笑道:“渡永天,渡大俠,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渡永天道:“今天是二月十三。” 小邪點頭直笑道:“你可知道在二月十三這天,有大敵偷襲‘飛龍堡’?” “有這麼一說。” “你可知道那消息是誰放出來的?” 渡永天大驚道:“是你傳出去的消息?” “不錯!” “而你人卻在這裡?” “不錯!” 渡永天及眾人臉色變了數變。渡永天喘息強笑道:“你的目的在‘神武門’?” “不錯!” 渡永天往四周林中看了良久,沉聲道:“你也帶了不少幫手?” “不錯!” “有多少人?” “九大門派!” 霎時渡永天傻了眼,他望著小邪不知說什麼好。 渡飛厲道:“楊小邪你騙誰?九大門派會聽你這小鬼的話?哈哈……毛都沒長就想飛,也不怕捧死?” 小邪笑道:“想飛的是你,渡永天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攻的不只是這裡,連你們六個分壇一個也逃不掉!” 渡永天這小子忽然老了十歲,他沒想到要攻打“飛龍堡”的人竟是小邪,他也沒想到小邪要攻打的是“神武門”,更沒想到小邪竟同時邀請九大門派一起攻打各處分壇,這時他很後悔得罪了小邪,他好恨既生瑜又生亮,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恐怕過了今天就要摔了下來,他很傷心而且更是痛恨。 總管怒道:“楊小邪我就不相信你能拿我‘神武門’怎麼樣,讓老夫先殺了你再說!” 渡飛狂笑道:“憑你就想調動九大門派人馬?給我端洗腳水我都嫌臭!哈哈……” 他當真不信小邪有此能耐。 小邪看時機成熟了,渡永天現在可無心再戰,銳氣已失,他笑道:“你不信是不是? 好,我就要你們相信。阿三,吹,”他轉向阿三大吼一聲。 “笛嗒……笛……嗒笛……”阿三吹著笛子,雖然亂吹。但卻震徹整個夜空。 突地 “嘩--殺--衝啊……”四面殺聲震天,有如萬馬奔騰,千軍吶喊,令人聞之則毛骨悚然,心生怯意。 渡永天臉色大變吼道:“全面迎敵!”說完已閃身消失在牆上。 小邪見狀急叫道:“炸!阿三。”他猛揮手。 “得令!”阿三迅速點燃炸藥,往城門丟去,“轟-”一聲巨響,城門已被炸出一個大洞來。 “衝!”五條人影快迅無比往內掠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大橋已沉入水裡,一場攻城掠地之戰已然展開,四處殺聲連天。 “嘿嘿!楊小邪老夫就不信你能攻得下‘神武門’!”話音一落,一記板斧已劈向小邪,此人正是宋理冬。 小邪身形微晃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丁、小七別讓敵人逃了!”他抽出匕首,輕輕一揮撥開板斧,隨勢攻向宋理冬全身要害,準備將他手刃刀下。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放心!一個也逃不掉!”他已罩住護法白穆,雙手舞得狂勁有力,煞像一尊降妖頭陀。白穆亦不甘示弱,一手流星飛錘,耍得水洩不通,威力無比的迎向阿三。 阿四已牽制伏法陶定江,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一時也分不出高下來。 小丁對上的正是好色的渡飛,只見渡飛出手下流,輕薄到家,他淫笑道:“小妞像你這麼漂亮的臉蛋,何必跟著這些土匪流氓混呢?只要你肯跟我,我保證你天天過得像神仙,在床上還叫我一聲親哥哥喔!哈哈……” 小丁怒罵道:“無恥!”兩掌掌勁全吐,恨不得將渡飛擊斃掌下。 “喲!小妞夠勁,睡起來才過癮哪!”渡飛有心調戲小丁,東奔西竄,打打跑跑,小丁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兩人展開遊鬥。 小七找的人可不怎麼理想,是渡永天,一接上手,渡永天已憑著渾厚的內力,及豐富的對敵經驗已稍佔上風,一手“騰龍無極掌”耍得出神入化,難怪他會稱雄一方。然而小七也不是省油燈,他手中“寒玉鐵”削鐵如泥,再加上一身具備三百年前玉觀音所留下來的曠世絕學,渡永天也好不到那裡去,兩人忽近忽遠,各有攻守。 另一邊,琴先生和酒怪他們不時吶喊,丟入迷藥及石頭以造成更大的阻嚇作用,迷藥也迷倒了不少人,只要有人往牆上爬出來,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三分鐘不到,他們已放倒了四、五十名敵人。 偷怪及賭怪這邊捉得更多,偷怪仗著自己一身輕功了得,不時掠進城裡打打殺殺,幾分鐘下來。敵人已不敢從右邊城牆逃亡。 後門,“神武門”人員不斷增加,明心、明渡兩位大師採取小邪所說的“口袋戰術”,敵人攻來時就佯裝不敵撤退三十丈,再包抄撤下迷藥,將敵人迷倒,然後將倒地敵人拖離開現場,一時之間也形成拉距戰。 “殺呀!衝啊……”“神武門”剩下五六百人,個個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喊歸喊,大家亂成一團,有時自家人還打自家人。 “稟門主,四面受敵,該如何是好?”有一名黑衣大漢衝到渡永天前面請求處置。 渡永天大喝一聲,雙掌齊揚逼退小七兩尺餘,急叫道:“突圍,總壇主……”話音未落,小七利刀已劈向他門面,渡永天大驚,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刀勢,藉勢揮出左手擊向小七左肩。 總壇主一看馬上抽出長劍立即加入戰圈,形成二對一之局面,小七立時落了下風苦力迎敵。 總壇主急道:“門主,前面局勢較弱,我們從前門突圍!”說話之際又劈出七劍。 “不行!”渡永天急叫道:“前門埋有炸藥,從後門,快去!”他果然上了小邪的當。 “是!”總壇主抽身飛往後城門,帶著弟兄突圍。 突地 “永天,什麼事呀?這麼忙!”話音一落,已出現一名風韻十足身著淡紅輕紗,酥胸妙處若隱若現的美豔少婦,她正哧哧笑著的走過來,好象這些事一點也和她沒關係似的。 渡永天一看忙笑道:“容麗快來幫忙收拾敵人!”話音一落他又還了小七三招十二式。 敢情這位就是九魔之一的“情魔”姬容麗,難怪她如此美豔撩人,引人遐思。 “喲!永天,怎麼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你們‘神武門’哪?哇!還是個英俊小要命的!迷死人了!呵呵……”姬容麗見到小七如此俊俏,立時春心大動,笑得酥胸直顫,像要冒出火花來。 小七上次吃過四惡之一的“見不得”李美美的虧,一見到姬容麗如此淫蕩,立時憤怒異常,大吼一聲:“淫婦納命來!”手中寶刀揮向渡永天,將他攻勢封住,反身一躍已攻向姬容麗,存心想將她刺死始甘心。 姬容麗見小七來勢兇兇,也不敢輕敵,但她自從在太行山練得邪功以後,功力已大進,只見她輕輕拂袖,已將小七攻勢逼住:“小冤家,你猴急什麼?等一下咱們再好好享受人生樂趣。呵呵……”她邊笑邊出招,顯得輕鬆愉快,兩人聯手攻擊向小七,局勢又立即改觀。 小七沒想到姬容麗武功如此高強,再加上渡永天,他已感到非常吃力,不時被對方逼得險象環生。 小邪見狀叫道:“***這情魔淫婦竟敢……***!”大喝一聲已騰高數丈,反身一躍斜掠牆角,雙腳一蹬牆壁,疾如電閃的射向宋理冬,口中厲道:“宋老頭死來!” 話音一落,人刀已至。 宋理冬本已感到吃力,突見小邪已施殺手,想逃開已是不能,立即心存拼命,他也狂喝一聲,左手一揚射出一把斧頭直取小邪頭顱,人也騰身攻了上去,全然以硬碰硬,以攻為守。 小邪見板斧有如流星般來襲,匕首馬上輕點過去,“叮-”只輕輕一揮,已快將這萬鈞力道之飛斧點落於地,但飛斧一落,宋理冬手斧已離小邪鼻尖不到兩寸,眼見斧頭就要將小邪劈成兩半,小邪情急生智,嘴巴一張,牙齒斜咬上去,立即將板斧咬住,趁機揮出匕首,“哇-”宋理冬右手已被齊肩切斷,身形往後摔去。“想逃?”小邪吐掉板斧,一個箭步,狠不留情的揮出匕首,“喀嗟”一聲脆響,他已切下宋理冬腦袋。“砰” “卡卡……”宋理冬身軀倒地,血如湧泉般從頸部往外噴,頭顱也滾出三丈以外,小邪並沒有停下身軀,“小七,我來啦!”縱身騰空“大鵬展翅”、“飛鳳朝陽”、“天馬行空”,身形連飛帶翻的已掠向姬容麗,“砰砰……”一連五掌已將姬容麗從小七手中攬了過來。 小七一看小邪攬去姬容麗,壓力頓減,立時吼道:“渡永天,你倒霉了!”他身上已有多處傷痕,但攻勢並未稍緩,逼得渡永天連連往後退去。 姬容麗見到小邪,又是一連淫笑道:“你是誰呀?我怎麼沒看過天下有如此英俊瀟灑又雄壯又充滿邪氣的年輕人呢?咯咯……冤家!你過得還好嗎?”她不時淫笑,有意無意的袒露酥胸想勾想起小邪性慾。 “啪啪”小邪奇快無比的打了她兩個巴掌笑道:“老套啦!不管用了!”他並沒有藉勢再追擊,他要看看對方要耍什麼花招。 姬容麗摸著雙頰媚笑道:“喲!小冤家,你還滿內行的嘛!來!小冤家,嘴巴不行,這裡如何呢?”她將迷人酥胸送到小邪面前,媚態撩人。 小邪倒挺大方,伸手去摸摸酥胸,哧哧笑道:“情魔你真有兩下子,哈哈!”笑聲未落,右掌一摑,“砰”“哇--”姬容麗慘叫一聲,連人帶身已如斷線風箏的拋在牆角下,口角已掛著一絲血跡,狼狽不堪。 小那哧哧笑道:“情魔呀!你的什麼奶奶酥胸的?是很迷人,摸起來也很過癮,可惜我楊小邪是個太監,沒有卵蛋的呀!你迷什麼迷呢?哈……”他捧腹大笑不已。 姬容麗本被擊得怒意已生,再聽這番話,立生惡念:“原來你是個小太監!***,老娘劈了你!”只見她雙手盡展已帶起一陣腥風及香味,隱稀可見她左手掌心泛紅,右手掌心泛黑,想必是淬過毒的毒掌,厲叱一聲,她已快捷無比的擊向小邪。 “原來你還是煉毒的行家?”小邪可不怕什麼毒,左手一揮,帶起疾風封向情魔。 突地 “小邪--”一聲急叫已傳過來。 小邪心頭猛顫脫口叫道:“小丁!”也不顧姬容麗攻勢,反身往小丁望去。只見小丁已被逼在地上,而渡飛則衣衫不整淫笑不已的伸手想輕薄小丁。小邪大吼:“渡飛,你敢?” 右手猛揮,寒光一閃即逝。“哇-”渡飛眼看就要得手,那曉得右手已被飛刀射中,痛叫一聲,已往左斜方向滾去,心頭駭然不已。 就在此時,姬容麗雙掌已擊中小邪背心,“砰”,“呃”小邪摔在地上連滾三滾才爬起來,口吐一口鮮血,反身向著姬容麗,狠狠的抹去口角血跡。 “小冤家!滋味如何呢?呵呵!中了我這‘紅黑還情掌’可要和我睡上三天三夜才會好喔!小冤家,你沒卵蛋那來的鬍子呢?嗯?”她想小邪已中了自己毒掌,在生死交關之下,小邪一定會屈服,故而她已舊態復發,抖著全身,搔首弄姿,淫蕩不堪入目。 小邪全身有如銅筋鐵骨,他那怕這鬼玩意,他笑道:“相好的,你忍心看我受苦嗎?” 他已走過去,輕笑不已。 “嚶嚀!”姬容麗嬌笑一聲,已倒入小邪懷中,不時抖動酥胸磨擦小邪胸口,右手勾著小邪下巴淫笑道:“小冤家!快點抱我離開這鬼地方,好可怕喔!”說完她又親了小邪臉頰。 小邪笑道:“好的,你看我這把匕首。”他慢慢將匕首移到姬容麗酥胸之間。 “嚶嚀!”姬容麗又是媚態淫笑不已,“小冤家看你!猴急什麼?弄得我好,哇--” 話未說完,小邪一把匕首已插入她胸口直沒刀柄。“你……你……”姬容麗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小邪會將匕首插入自己胸口,她慢慢的滑落地上,一命已嗚呼哀哉,結束她罪惡的一生。 小邪拔出匕首罵道:“臭娘們!大色狼……不對喔!”他搖搖頭又道:“大母豬! 你搞什麼?玩弄的人還不夠多?也想勾引我?還好我對這種事很有經驗……呵呵……” 他所說的經驗是上次在長安近郊撂了李美美那趟事。他笑的是自己竟然不怕誘惑,就是觸摸了對方身軀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想不通為何會如此,所以笑了起來。其實這是他太恨淫蕩之人的原故,要是將恨擺在前頭,什麼蕩婦淫娃也無法再以色相勾引他了。笑了一下他又罵道:“本來我就想到太行山什麼勾魂谷找你,結果摸不到路,讓你多活了好幾年,***!”他又踢了姬容麗一腳。 突地 “飛兒走!”渡永天見大勢已去,已不願再戀戰,架開小七攻勢,掠向渡飛,拉起他就往屋內竄去。 “小七,快追!”小邪虎吼一聲已趕了過去。可惜渡永天本有意要逃走,還未叫他兒子逃走之前,他已邊打邊退到屋簷下,這一突然逃逸,很快已竄入屋內,小邪前後腳之差追進去,已看不到人影。 小七也追上來,但人已失蹤,他窘笑道:“小邪,這傢伙功夫厲害得很,我一時也放不倒他……” 小邪笑道:“沒關係,他們逃不掉的,等一下大勢已定後,咱們再來找密道,傷得怎麼樣?” 小七道:“沒什麼,皮肉之傷。”他有點愧對小邪,不自然的捏著手。 小邪輕笑著拍拍他肩頭道:“走了就走了,別放在心上,等一下也要靠你將他捉回來,你現在是貓捉老鼠,先耍他一耍。無傷大雅,我們出去吧!小丁還在外面呢!” 小七聞言心中稍安,兩人立即閃身掠出外面。 阿三已將白穆攻勢逼住,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將他擊敗,他看到小邪已走出來,心想: “太漏氣了,戰了這麼久!”突然他低喝一聲,大悲掌“西天如來”已幻起層層掌影,挾著江河潰堤之勢,“納命來!”只見他身軀有若急風般罩向白穆。 白穆見阿三已施煞手,一咬牙也存心拼命,流星飛錘化作千百顆流星,有如元宵所放之煙火般的擊向阿三,勢如排山倒海,力大無比。 兩人一觸,砰然一聲,“哇!”已傳出哀叫聲,阿三已倒飛回來,左大腿已流出血跡,但他腳一落地,馬上再度擊向一丈開外的白穆。只見他一躍、一翻、平掌、吐勁、一攻、一帶,乾淨俐落的罩了過去。“哇--”白穆又是慘叫,他剛落地,驚魂未定又吃了阿三一掌,狂噴一口鮮血已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哇哇……嗚哇!”阿四又氣又叫,因為他的敵手陶定江用的是飛鈸,而陶定江不時丟出飛鈸嗡嗡直響的在空中亂轉,逼得阿四無法近身攻擊,站在當地大叫不已。 小邪見狀笑道:“阿四,你用石頭擊下飛鈸不就成了?” 阿四這才想到,苦笑一聲道:“謝啦!小邪幫主,早說不就沒事?”欺身拾起鵝卵大之石頭,既快且準的丟向兩只飛鈸,“噹噹”兩響,飛鈸已被擊落。陶定江見武器已失,立生逃走之念,腰身一扭已射向城牆。 “那裡逃!”阿四早已被搞瘋了,還由得他逃走?石頭一丟,身形已掠上去。“哇-”陶定江右足踝已被擊中,痛澈心骨,人已往下栽。阿四趕忙欺近,雙掌齊揚,“砰”,“哇”陶定江已如摔死狗般撞在牆上頭顱迸裂,腦漿四溢,當場死在地上。 阿四拍拍手罵道:“***!我還以為你多行?原來除了那飛鈸以外,你連小孩都不如,死了活該!”得意的走向小邪笑道:“詩口口,嘩啦啦!大獲全勝。” 小邪笑道:“好啦,今天戰果良好,對了,小丁你剛才叫什麼?”他轉向小丁,不解的望著她。 小丁臉腮立時泛紅道:“渡飛他……”小丁說不出口。 小邪問道:“他不是被你打得像落水狗,怎麼到頭來你還吃了敗仗?” “我……他……我……” 小邪叫道:“什麼我我他他的?說不出來還想當老二?貶你為老五,天天洗尿墊子!”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小丁著急道:“小邪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我是有原因的。” 小邪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有原因就快說呀!害臊什麼?假惺惺。” 小丁瞪了他一眼困窘道:“渡飛被我打敗,他就要……就要脫褲子,我一急就………” “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笑什麼嘛!”小丁瞋道。嘴巴翹得有三寸高。 小邪憋住笑聲,臉紅如胭脂,他道:“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脫了沒?”他呆傻的望著小丁。 “小邪--”小丁跺腳不已,窘死她了。 “哈哈……”眾人再次大笑。 小邪輕笑道:“好啦!好啦!下次再碰到,你跑開就是,別楞在那裡知道嗎?”他指的是再有人脫褲子這種事。 “知道了!”小丁感激的望著小邪。 阿三問道:“渡永天和那小雜種逃掉了?” 小邪點頭道:“放心,我這大神探,再加上小七這只超級狗,任他們逃到那裡,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阿三也點頭道:“反正他們現在已是家破人亡……會不會逃回神仙島?” 小邪想了一下道:“可能不會,他既然知道在一夜之間我們能將‘神武門’拿下,他也該知道我們能攻下神仙島,我想他會去找黑巾殺手。” 小丁奇道:“他們找黑巾殺手幹什麼?他們現在連一毛錢也沒有,黑巾殺手怎麼會幫他?” 小邪道:“幫不幫那倒還在其次,渡永天他已無人可以投靠,這些年來‘神武門’又得罪了不少人,一定有佷多人趁現在要找他算帳,所以他只好躲在黑巾殺手的庇護下,甚至於當黑巾使者的手下。” 小七很有決心道:“放心!他們逃不了那麼遠的,對不對?小邪?”他想親手將人逮回來,以挽回剛才讓敵人逃脫之內疚心理。 小邪笑道:“不錯,本大神探那能讓他們逃走的道理?”他信心十足。 小丁嬌笑道:“我看天下呀……最會吹牛的就只有你們這些通吃幫的人啦!” 小邪白她一眼道:“你不吹牛?那你是吹豬了!哈哈……”他已輕笑起來。 眾人也跟著竊笑不已。 小丁嗔叫道:“你們老是不正經!”她雙手捏著衣角搓個不停。 小邪笑了笑道:“我們到後門看看,這麼安靜,想必他們已經得手了。” 說著五人已往後城門走去。 這時明心及明渡兩位大師和六怪,領著一些和尚帶著喜色的走進後城門,迎著小邪他們走來。 明心喜道:“楊少俠,全制服了,用上迷藥,竟讓他們沒有還手的餘地,真是好計謀,好策略。” 酒怪笑道:“我們將那領頭的給作掉,其它的再也不敢亂動,可以說不用一點力氣就大功告成了。” 小邪笑道:“我這邊也差不多,可惜渡永天逃了。” “逃了?”大眾吃驚的望著小邪。 小邪點頭道:“不錯,他們從密道逃走,我想阻攔已是不及,只好由他去,等天亮再說。” “阿彌陀佛”明心嘆道:“這罪魁禍首豈能讓他逍遙法外?老衲定盡全力將他捉住,以替蒼生解危。” 小邪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現在我們先來討論一下善後問題可好?” 明心道:“楊少俠有何高見?” 小邪道:“‘神武門’高手死都死了,剩下也沒什麼作用,告誡他們一番,然後發點銀子給他們,叫他們改行別再幹這種壞事。” 明心點頭道:“這個容易做到,但這個城堡呢?” 小邪道:“最好是通知官府來接收,免得日後又有人據此為寇,危害武林。” 明渡問道:“攻神仙島的事該如何進行?” 小邪想了一下道:“此間事了,你們就回到少林寺等候大家,我在十天內一定趕到,然後再一起去救人。” 琴先生道:“我們六人是否同行?” 小邪輕輕一笑,他可不願再被這六人糾纏,他道:“隨便啦!反正神仙島那些人都是庸手,你們不去也沒關係,到處逛逛,說不定還可以救出一些好人,這不是很好嗎?” 琴先生當然明白小邪的意思,他拱手笑道:“好,就此告別,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酒怪也笑道:“有時間我會找你喝酒。” “哈哈……”一陣告別中,六怪已離開去遊五湖四海去了。 明心及明渡也調度手下,將死的人埋掉,其它活的每人發放五十兩銀子,要他們離開江湖改行作生意,“神武門”-眾人心想大勢已去,留著也是沒用,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打算,拿著銀子各自離去。 眾人離開時,不禁有些黯然,這短短十年裡造就了“神武門”不可一世的威勢,卻在一夜之間冰消瓦解,來得快,去得更快,有如一場夢,令人既興奮又悵然的夢,歸究起來,只因為“神武門”建築在毒與惡之上,而世人是不容許毒與惡存在的,所以“神武門”注定要被毀滅。 折騰大半夜,一切方始告一段落,少林和尚這次戰役中只死了七人,傷了十一人,可說大獲全勝。天已微亮,明心、明渡兩位大師才道別小邪他們,領著和尚們反身回少林寺。 小邪他們則留在城內準備找到密道開關,追查渡永天之下落。 不久,天終於亮了,白光初現,晨霧濛濛。 小邪他們步入渡永天消失的房裡。這是一間書房,壁上有許多書籍,房內陳放書桌坐椅,文房四寶,牆壁掛滿字畫,簾布,還有一浮雕九龍圖。 小邪翻箱倒櫃,每個地方都找遍,就是找不到開啟密道的開關,連龍的眼睛、鬍子都沒放過,他不禁有點煩。 小丁道:“密道會不會在別的地方?” 小邪道:“不可能,那時候他被追得很急,不可能再換房間,而且這書房四周都是石塊所造,這正是他有意將書房設計成如此,很明顯,密道是在這裡。” 阿三洩氣道:“可是我們為什麼找不到開關?” 小邪啞然一笑道:“也許我們已找到開關,可惜開關已被弄壞,沒辦法再開啟這密道。” 小丁嘆口氣道:“那我們永遠就找不到密道了?”她有點失望。 小邪找不到已是夠憋,現在小丁又在澆冷水,他不服氣叫道:“那有不能找到?密道不是在書桌底下,就是在書箱後面,這都是一般密道構造,因為這兩種地方容易逃,也甚是實際。” 阿四問道:“也有可能在別的地方嗎?” 小邪火上心頭叫道:“管他的什麼東西,阿三去弄些炸藥、通通將這書房炸爛,管他密道口在那裡!” “遵命!”阿三行個大禮,高興的跑出去,看樣子他昨天左大腿挨的那一記流星錘並沒有傷得多重,還能用跑的。不到幾分鐘,他已抱一大捆炸藥回來。 小丁問道:“小邪,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炸藥?” 小邪得意道:“這麼大一個幫派會沒有炸藥?笑死人了!隨便找也有,阿三,對不對?” “對!當然對!我隨便找也找得到,走開啦!我要大顯神通了!”他揮著手,昂著頭的看看眾人,甚是囂張。 眾人立即撤出書房。 阿三很快將炸藥裝好,點上引信,飛也似的跳出書房馬上倒臥於地。 “轟--”一陣巨響,震得大家頭昏腦脹,耳鳴不已,只見書房有如火山爆發一般,碎石四射,白粉紛飛,罩得大家一身是灰。 不久小邪起身,拍拍身上石粉道:“行啦,起來吧 ”他已往前走去。 眾人也起身拍掉身上灰塵跟了上去。 書房已被炸平,很明顯的露出一四方形洞穴,雖然有石塊擋著,但這並不能難倒他們。 小邪得意笑道:“這不是入口嗎?輕鬆愉快。” 阿三接口道:“愉快輕鬆,嘻嘻……”他最得意就是玩炸藥而有成績的時候了。 “走 ”小七趕在前頭搬開石塊已往裡鑽。 小邪轉向阿三道:“阿三你的腳沒什麼關係吧?” 阿三答道:“沒關係,流星飛錘還要不了我這條腿,再加上一代女神醫小丁大夫的治療,這些傷馬上見效。”他抖著左腳,表示無礙。 小丁呵呵笑道:“阿三你少油嘴,下次我可要給你貼上辣椒膏了。” 阿三笑道:“下次不是我啦 是阿四 ” “去你的 ”阿四衝上去給了他一個響頭。 “哈哈……”大家一笑隨即進入泂內。 此洞長約七、八里,直通整座九連山,出口則設在九連山南麓一個小瀑布,建造設計可謂巧奪天工。 不久小邪他們已走出瀑布口,往前一看,前面是一個大水潭,水清見底,潭之左右皆長滿了齊胸野草。 小邪笑道:“小七看你的啦 ” 小七舉起右手有力道:“沒問題 ”他隨即走在前頭細心的在草叢裡鑽來鑽去,不久他招手高與叫道:“在這裡 ” 小邪他們立即掠過去,果然發現那些草叢稍微左右分開,這並不很明顯,但對小邪來說已經夠了。 “走 ”小邪一揮手,跟著草叢慢慢往前搜,約走了三`四十裡路,他們已來到一小村落。 小七突然搖頭有點迷惘道:“他們可能換了衣服,坐車或騎馬走了。” 小邪問道:“怎麼,味道已消失?” 小七點頭道:“到這村落味道就沒啦 ” 小邪道:“那我們進村子問問看。” 眾人往村子走去,小邪找了一戶人家問了一下,知道昨天晚上有人來過,買一匹馬往崇安鎮方向奔去。他們也不敢停留,立即追往崇安鎮。 中午時分,他們已到崇安鎮,找一家酒館用午膳。 小丁問道:“可有眉目了?” 小邪搖頭道:“還沒有;我只知道他們往北走。” 阿三道:“他們父子倆好象易了容?” “不錯 ”小邪點頭道:“在小村子時他們已經掩去本來面目。” 小丁有點失望道:“這樣要找就不容易了?” 小邪道:“相當不容易。” 小丁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小邪苦笑道:“一分,我這大神探還是給阿三幹好啦 ” 阿三也苦笑道:“小邪幫主你別洩氣 你追不到,我那行?放屁不響就糟啦 呵呵。” 小七奇道:“他們怎麼不走山路而改走官道?” 小邪道:“這就是渡永天狹猾的地方,他易容走官道別人就不容易逮到他,因為官道有很多老頭子,山路就不多了。” 小丁問道:“要不要用到丐幫弟子?” 小邪點頭道:“好哇,越多人找愈能找到。” 阿三無奈道:“這樣一來小邪幫主你就不是大神探了。”他有點洩氣,因為小邪的光榮就是他的光榮,現在小邪“不光榮”了,阿三也感到不光榮。 小邪笑得有點曖昧道:“這是什麼時候還談這些?那有天天過年的。” 阿四點頭道:“也對,那有每天月亮都是圓的。有時候也會初一,嘻嘻 ”他找到替小邪辯護的藉口,心中甚是快樂。 小丁起身道:“我現在就去通知丏幫弟子。”說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 ”小邪像是心血來潮突然間又有精神道:“你去告訴丐幫弟子全部出動,找一個老頭一個右手受傷的年輕人,明的找,最好站滿鎮上各個角落,賞金五千兩白銀。” 小丁有點興趣道:“你是說不管任何一個城鎮都要找?明的找?” 小邪笑道:“對,愈快愈好。” “好的。”說完小丁已奔出酒館。 阿三開玩笑道:“要是他們將街上老頭都捉住了,你怎麼辦?一個一個驗明正身?” 小邪神秘笑道:“有何不可?恐怕丐幫弟子逮他們不著罷了。” 阿四問道:“你是說渡永天武功高,丐幫弟子沒辦法製住他們?” 小邪笑道:“丐幫弟子多,纏也要將他倆個纏死,怕的是渡永天這老狐狸鬼計多端,丐幫弟子沒辦法發現他們。” 阿三嘆道:“這不是白找了?” 小邪得意的聳聳肩道:“只有我這大神探才能找到他。” “哇 ”阿三拍手直叫道:“原來小邪你還有暗槓,你還想當大神探哪 ”他又高興起來。 小邪故意裝作無奈狀道:“你們非要我當,我只好當啦 ” “哈哈……”眾人對目而笑。 不多時小丁已走回酒館,她笑道:“小邪你準備五千兩賞金吧 丐幫弟兄一聽到是大財主要賞的,樂得合不了口哪 ” 小邪輕笑道:“可惜他們一兩銀子也拿不到,只好我自已賺啦 ” 小丁奇道:“怎麼 你這大神探又再出什麼餿主意?” 小邪神秘兮兮的道:“大神探怎麼可以讓你們知道?明天就有結果啦 ”他拍起桌子,哼起小調來。 小丁撒嬌道:“快說嘛 小邪,你明明已想出方法,為什麼要耍我們丐幫弟子?這不公平 ” 小邪怡然自得道:“有人耍總比沒人耍好,丐幫弟子平日伸手就有錢,整日遊手好閒,弄點事讓他們作能算錯了嗎 好啦 ”他拉著小丁美荑道:“你坐下來猜猜看我這招又是那一招?”說著將小丁按在椅子上。 小丁斟杯茶,輕輕啜一口道:“你不說,我怎能猜得出來?最少你得提供一下資料嘛。” 小邪點頭道:“好,我問你,離這裡最近的山是什麼山 ” 小丁道:“是武夷山。” “要多久時間才能到達 ” “大約要三涸時辰。” “那第二遠的呢 往北走的話?” “第二遠的……往北走……是懷玉山,從這裡到懷玉山要半天多一點的時間。” “第三遠的又是什麼山?” “安徽省苗出,差不多要一天才會到。” “第四遠的山是那座山?” 小丁有點納悶的叫道:“你問這麼多山幹嘛?難道他們會躲到山裡去?” 小邪點頭笑道:“不錯,渡永天這老狐狸一定會躲到山上去。” 小丁不解道:“你早上不是說渡永天要從官道逃走,現在怎麼又……” 小邪截口道:“這就是渡永天和我鬥智的地方,本來他以為我們無法找到密道,無法跟蹤到那小村莊,所以他可以安穩的易容成普通老百姓從官道上逃走;而我們現在出動丐幫弟子明著夾捉狐狸,凡是老頭都不能逃過丐幫手裡,如此一來渡永天必定猜到自已行蹤已露,所以他們會改走山路,也可能走水路,懂了嗎?小丁 ” “好 ”阿三大叫道:“神探 神探就是神探 小邪幫主你有撇,有撇 ”他猛點頭,好象老師在誇讚學生一樣。 小丁恍然一笑道:“原來小邪你把我丐幫弟子當做小狗來追趕兔子。” 小邪哧哧笑道:“別說得這麼難聽嘛 這叫守望相助,沒有他們,我也沒輒了。” 小丁笑罵道:“那你還說要發獎金,害他們口流長涎,賣力得很哪 你呀,最會耍人了,連我也被你耍了一道。” 小邪手一轉無奈道:“好好好 我奉上獎金就是,這總可以了吧 ” 小丁嬌笑道:“這還差不多,呵呵,快點繼續說下去 ”她“戰勝”了小邪,心情就高與,馬上要知道結果。 小邪輕輕望著她道:“那可要問你第四座山了。” 小丁笑道:“乾脆我通通告訴你好了,第四遠的是莫山,再上去一百里是九華山,九華山順著長江往北走就到西梁山,西梁山再下去是東梁山,東粱山再……” “停--”小邪截口道:“西梁山就可以了,它離這裡有多遠?” 小丁道:“西梁山離這裡有兩天路程。” 小邪沉思半晌,他反問阿三道:“阿三你將九華山到西梁山的地形、水路及城鎮說明一下。” 阿三點頭道:“九華山靠近長江約三十裡,他左邊有殷家匯,右邊是貴池鎮,九華山腳下長江對面是從楊鎮,那裡有一個大湖叫日免湖……” 小邪截口道:“小丁,從楊鎮有丐幫弟子多少人?” 小丁道:“從楊鎮是大鎮,至少有兩百名弟子。” 小那點頭道:“如果是大鎮,他們就不敢去冒這個臉往鎮裡鑽。阿三想續說下去。” 阿三道:“九華山到西粱山有不少大鎮,中間有座銅宮山,銅宮山也在長江畔,對岸是大平原,有許多城鎮,一直接到西梁山,平原才消失 西梁山是轉口站,北上有峴山、馬鞍山、東邊有東梁山、大來山,一直連下去都是山了,如果我走山路,我也會選這探路。” 小邪很滿意笑道:“很好 我們就在西梁山守株待兔。” 小丁習慣性的問道:“渡永天真的會去西梁山?” 小邪頷首道:“差不多,因為渡永天比我們先走半天,他們現在可能己到達懷玉山附近城鎮,正好丐幫派出大批人馬要找他們,他一驚之下一定會躲入山區往苗山方向奔去,因為丐幫遍布天下,所以渡永天要選擇晚上行動,就是他敢在白天行動,也是躲躲藏藏,那他們到九華山時已徑是第二天,九華山再過去就是長江,他在無所遁形之下,只好坐船直放西梁山,我們必須在明天下午以前趕到西梁山攔截就沒錯,渡永天更不會想到我們會走在前頭,他這一嚇,保證讓他瘦了三斤,哈哈……” 阿三問道:“要是他躲在九華山等晚上再行走呢?” 小邪笑道:“原則上這老狐狸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但為了防止這一點,只好先通知丐幫在明天中午時分搜山,一路搜到底,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阿四笑道:“渡永天這個笨傢伙,幹嘛往北走不往南走 ” 小邪笑道:“這就表示渡永天要找幫手,因為黑巾殺手也在北邊啊 ” 小丁道:“那我們快走吧 ” “這當然 ”小邪笑道:“咱們捉兔子去。” 說完大家已走出酒館,雇一輛馬車直奔西梁山,中途小丁又通知丐幫弟子,明日午時搜索九華山及長江上游兩岸一帶的船隻。 第二天早上他們已抵達西梁山。 小邪他們奔向山腰,仔細看看四周,選了一個最有利的地形,南臨長江沿岸,北依平原,只要有任何動靜,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中午一過。 果然有兩條人影從山下,左躲右閃的奔向西梁山。 阿三一看喜道:“小邪幫主你***料事如神,這不是來了嗎?” 小邪輕輕一笑道:“這兩個混蛋果然跑得比什麼都快,我們連夜趕路,也只不過超前幾個時辰,到底他們要逃到那裡去?” 小七道:“等一下捉來問問就知道了。” 這兩人漸漸靠近西梁山。 “哈哈……”一陣狂笑震徹山谷,響徹雲霄,有如春雷般震得整座西梁山隆隆作響,笑聲末落,小邪已如天馬行空般掠向兩位青衣人,接著他後面也掠出四條人影往青衣人衝去。 這一老一少青衣人,老的滿臉皺紋,白髮蒼蒼,少的凸牙塌鼻,甚是醜陋,他倆一看到楊小邪,先是一震,但隨即恢復冷漠。 老者道:“這位公子不知攔住老夫有何用意?”他露出駭色。 小邪看看老人,他笑道:“老頭兒你從那裡來?要到那裡去?” 老者答道:“我從福州來要到徐州去,公子你該不會是強盜吧?” 小邪笑了笑道:“你身邊這位又是誰?” “這位公子,他是老夫孫子。” 小邪詫異道:“怎麼一下子由兒子變成孫子了?渡永天你老得可真快啊 ” 老者不解道:“公子,渡永天是誰呢?老夫可不認識。” 小邪道:“渡永天是十惡不赦之徒,他為了自已私慾而殘害武林同道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要將他捉起來,吊在北京城,讓大家看一看這位大壞蛋的嘴臉。” 老者也有點恨意道:“老夫雖不是武林中人,但平常也最恨無惡不作,姦淫擄掠之徒,只恨自已未曾練武,想替人家出口氣都不行,欸,活了一大把年紀,也行將就木,就是沒機會看到這些壞人遭到報應。” 小邪呵呵直笑不已道:“渡永天你真行啊 連自已都罵下去,天下極惡唯有你莫屬別人了。” 阿三譏笑道:“渡永天你裝***龜孫 你行?可惜小邪幫主更行,我倒想問問你像狗一般被人追的滋味如何?呵呵……” 老者面露懼色哀求道:“各位大俠求求你們放了我們祖孫吧 我們真的不知道渡永天是何人,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他倆已跪在地上膜拜不已。 阿三見狀有點動搖信心,他問道:“小邪,他們會不會真的不是渡永天?” 小邪大叫道:“阿三、小七,不管是不是剁了再說,上 ” “哈哈 ”小七冷笑兩聲,雙手一摥,身形已掠向青衣老人,就在他雙掌已離老人不到半尺,這老人才大吼道:“操你媽的楊小邪,老夫就不信打不過你們 ” 話音一落,他已擊出數掌封向小七。 阿三見狀大叫道:“果然是你們 ”他也不客氣,立時出掌罩向渡飛。 渡飛右手本已受傷,那還顧得了迎敵,他虛晃一招“看掌 ”話音未落,人已倒射出去,有如喪家之犬逃得比什麼都快。 “別跑啊 ”阿三立即追上去。 小邪道:“阿四再追 ” “是 ”阿四猛提真氣,如流星劃空般的往前掠去。 |
23
渡永天看自已兒子先跑了,自已也不敢戀戰,怒喝一聲,掌化騰海靈蛟,奇快無比的罩向小七頭顱,想一掌將小七擊斃于掌下。 小七功力雖高,但對敵經驗稍嫌不足,他見對力掌勢凌厲,而且快捷無比,想必又出煞手,一驚之下,趕快運起十成功力,雙掌舞得虎虎生風,正準備反擊時,突然眼前一花,渡永天已不見了。 原來渡永天這招乃以進為退,以攻為守,掌勢出到一半立即收手,反身往林中掠去,逃了 小七楞了一下馬上醒過來大吼道:“渡永天那裡逃 ”雙腿加勁,有如一陣輕煙已追上去。 小邪見狀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追上去。 小丁急道:“小邪怎麼不追呢?萬一渡永天逃掉了該怎麼辦?” 小邪笑道:“你放心,在山中,小七就是王,沒有人能從他手中逃掉的,我就不相信這裡還有第二條密道。” 小丁擔心道:“渡永天武功高人又狡詐,咱們快趕上去,免得小七他們吃虧,這多劃不來?” 小邪很放心道:“小七一身武功已相當高,只是對敵經驗不足,趁現在多多練習一番不是很好嗎?” 小丁道:“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走嘛 ”她拉著小邪,硬是將小邪拉往前去。 “好好好 ”小邪叫道:“我走、我走 碰上你,我員的沒撇了。” 他們倆已追著後面趕下去,但速度並沒有小七快。 突地有幾聲大喝傳來,音如夜梟刺耳已極。 小邪一聽跳了起來急叫道:“***有伏兵,快 小丁。”話音未落,他已如烏雲中之一道閃光,電也似的掠向發音處。 小丁也覺得敵人像來了不少人,亦不敢落後,使勁的往前追去。 只見小七已被四名黑衣蒙面人圍在當中,渡永天則消失無蹤。 小邪趕上來見狀立即叫道:“小七讓開去追渡永天 ”一翻身如蒼厲獵免般的罩向四名黑衣蒙面人,小七利用這機會剌出七劍,逼退前面兩名黑衣人,閃身往前衝。掠向山頭,只兩個起落已消失在山頭。 四名黑衣蒙面人一看是楊小邪,先是一楞,但隨即將小邪困在其中,各盡所學想殺掉小邪。 “原來是冒牌殺手,拉薩大和尚,我找得你們好苦啊 ”小邪抽出匕首。一封、一卦、一刺一挑、迎向左邊那名黑巾殺手:“你們的”黑血神針“帶了沒有?一起用上來吧 說不定還有機會脫身?”話音一落,左邊已劈過來兩把東洋刀,小邪輕喝一聲“魚跳龍門”“飛鶴穿雲”已斜閃避開兩把長刀,反手一揮“叮”架掉一把右邊砍來的長刀,“嘿 ”只見他身形如騰空五爪金龍,靈活快捷的送出匕首。 “哇”一聲慘叫,一名黑巾殺手背部已被劃出一道一尺長之血溝,立時往前栽在地上連滾數滾,但隨即又迎向小邪,攻勢更加猛烈,似乎想報一刀之仇。 左邊黑巾殺手怒叱一聲,刀勢如虹,厲不可當,化作千百道光芒,有如毒蛇吐信般噬向小邪右臂。這同時有三把長刀分別攻擊小邪左脅,背心及天靈蓋,個個出手狠毒。 招招勾魂奪魄慛人命。 小邪見四刀來勢泅漍,眉頭一皺,銀牙一咬,虎腕微翻,舞出一片銀色光幕,帶起冷森森劍氣,已封掉右邊長刀,身形往前傾斜,右腳踢向背後黑巾殺手手腕,這樣一來,恰巧避過砍在頭頂那一刀。但左臂已快被敵人扎上,“*** ”小邪怒罵出口已如滾油桶般的往右滾出三尺避開左臂這一刀,匕首再揮,已劃破那名殺手前胸的衣襟,差點傷到肌膚。“打 ”後方那名黑巾殺手一見小邪身形在空中,其勢已竭,無法再換招,立即打出三顆鐵蓮子取向小邪“曲泉”“玉樞”“天容”三穴,其勢沉猛有力,足以穿金裂石,緊跟著他長刀全力劈向小邪,恨不得一下子切下小邪腦袋來。 小邪四方受澈,又加上三顆鐵蓮子偷襲,可以說如入刀山,一不小心就得大卸八塊亡魂於此,他見敵人來勢太強,如果不使出絕活,恐怕不好收拾,而且阿三那也可能遭到黑巾殺手圍攻,情況可能不甚樂觀,想至此,心念篤定,拼了 “來得好 ”他一聲狂吼,使出浪子三招之殺著“烏龜狗”,剎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林葉蕭蕭,鬼哭神泣,他已化作一道幽靈般的幻影,翻騰飛舞的擊向右面二位黑巾殺手,只見冷芒一閃“哇”慘叫聲已傳來,七首已砍下一名黑巾殺手頭顱。他並未停頓下來,再次翻身揮刀趁勢攻擊,“砰”“哇”悲鳴聲再次傳來,又有一黑巾殺手腹破腸流死在當場。可惜小邪右腿“曲泉”穴亦被鐵蓮子擊中,他沉哼一聲,右腿不由得往前跪,身形亦摔向前方。 刷刷兩聲,兩名黑衣人長刀已利用這機會,劈向小邪左肩及背部,小邪閃避不及只好踉蹌往地上滾去,一個翻身,背部已火辣辣被砍了一刀,痛徹心骨。 “用”黑血神針“ ”話音一落,兩名黑市殺手左手已多出一枝烏黑泛出寒光之小針,乃針並用已奇快無比的罩向小邪。 小邪雖然曾被“血環”咬過,也服過它的鮮血,照理來說應該不怕“黑血神針”,但他覺得現在小丁不在,沒有必要去嘗試,萬一昏迷不醒那就慘了,一時之間他不敢輕嘗神針滋味,而節節被逼得往後退去。 “嘿嘿 ”黑巾殺手見小邪懼於自已手中神針,不禁已得意忘形,時時發出冷笑,他們想只要劃破小邪一點點皮膚就能贏得這場戰鬥,所以出手之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全然不把小邪放在心上。 突地 “阿三--”一陣快捷而急促,帶著驚惶之尖叫聲已劃過天空,這聲音正是小丁急躁、害怕、恐慌而發出的聲音。 “*** ”小邪一聽不由得血氣翻騰,怒火攻心,他知道阿三已出事了,他能忍受自已受傷,但不能看到甚至於感覺到朋友受傷。“***什麼黑血神針 啊--”只見他眉頭倒豎,雙目盡赤,張口大吼,鬼哭神嚎,鶴唳虎哮 有如拼命三郎,身軀不避不閃直往前衝,封、掛、挑、砍、劈、刺、砍、再砍、又砍 奪魂懾魄有如厲鬼索命。 兩名黑市殺手那有看過這樣恐布猛狠之人,不覺心頭一寒,楞了一下,但只這一下“哇”“啊 兩聲哀叫已傳來,他們長刀已被劈斷,不但如此,連人也被劈成兩半,這還不夠,他們倆已如被切豆腐般的,被小邪刀勢砍得肢離肉碎,五馬分屍,骨碎身粉。 小邪這一擊,足足將他們兩人斬成二、三十塊,當場被肢解,而他自已胸口及右臂已插著”黑面神針“,左腿也被劃了一道血痕。小邪有點感到頭昏,也許是”黑面神針“毒性太強,他身體一時無法適應,但喘了幾口氣,已恢復正常。他拔下”黑面神針“一提氣已如狂風似的飛向阿三那邊,忍不住內心悲憤他又狂吼”啊--“音如千百斤炸藥同時爆炸般,氣蓋山河,震垮三山五嶽,擊退長江駭浪,震得林鳥驚飛,野獸恐惶咆哮,音傳數百里久久不能平息。人影一閃、再閃、再閃,快得不能再快,像金元寶從手中掉落地面,元寶末落到地面而小邪已掠到阿三那邊。他見到阿三躺在地上,阿四、小丁力拼三名黑巾殺手。”啊--“又是一陣狂吼,小邪匕首再揮,當空罩下三名黑巾殺手,他人如滔江狂龍,刀加索魂閻王合,寒光凌空飛掠快逾流星飛逝,冷芒一吞一吐再揮”哇…… ……“霎時慘叫連天。小邪加入無人之境,摧枯拉朽,猛不可當的砍向敵人,寒芒一閃即逝,三名黑巾殺手已屍橫當頭,有的缺手缺腳,有的頭斷眼凸,有的肚破腸流,沒有一俱是完整的,死狀甚是悲慘。小邪有如索命天神,拿著一把血淋淋的七首,癡呆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血一滴滴從匕首尖往下掉,令人觸目驚心。小丁見強敵已除,趕忙叫道:“小邪你快過來 ”說完她已掠向阿三身前替阿三檢查傷勢,並迅速替他療傷。 從小丁尖叫出口到現在,也只不過兩分鐘不到的時閰,而這短短的時間裡,小邪已砍死了七名敵人,他的狠、他的猛,真夠令人心寒。本已進入瘋狂狀態的他,還好有小丁這麼一叫,他才清醒過來,想到阿三,他立卻轉身急道:“阿三如何?”說完已撲上去看看這位多年生死之交。而阿三現在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小丁連忙道:“還好,已徑沒事了。” “沒事就好,呵--”他喘口氣,才將一顆懸在口中的心放了下來,隨卻他又想到小七,他反身向阿四道。:“阿四你追上山頭找小七,我馬上來。” “是 ”阿四頭也不回以“八步趕蟬”之上乘輕功直追上山顏。 小邪問道:“阿三也中了”黑面神針“?” 小丁點頭道:“是的,否則他也不會立即昏迷,還挨了一刀。”她拿出一支小針交給小邪。 小邪接過手恨道:“這些天殺的,卑麻無恥 ”他又看看那三名黑巾殺手,立即上前在他們身上翻找東西,不久他才走回來道:“可能”黑血神針“都已回籠,上次在天山找到一支,然後又在白水鎮附近得到一支,今天又找到三支,江振武他也說過一支用來配藥,只剩五支在敵人手中,現在終於收回了,而這十名黑巾殺手已全部死亡,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小丁奇道:“死了十名?我好象只看到七、八名 ” 小那道:“剛好十個,開封靈感塔前,他們十個人一起出現,結果被韋亦玄殺了一個,在太原府近郊,我親手殺死了一名,第三名是在白水鎮被人用飛刀射死,其它七名都在這裡。” 小丁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但他們不是西域訓練出來的殺手嗎? 怎麼會投靠江振武而後又叛變了?” 小邪道:“這個問題在白水鎮時,那名殺手不是都說了?他們都是西域來的,本來和江振武合作,但後來江振武不照規定將”玉觀音“交給他們,所以他們才叛變,可是他們卻任何人都殺,真是死有餘辜。” 小丁又問道:“今天他們又為什麼要救渡永天?” 小邪輕笑一聲道:“西域殺手本來就唯利是圖,只要渡永天給予重利,他們可就六親不認了,渡永天也算是卑鄙小人,這樣一來恰好一拍即合,這事不足為奇。” 小丁恍然道:“難怪渡永天拼命往北跑,原來他早有藏身之處。不過這七名黑巾殺手來得也真巧,竟然會在這裡碰上。” 小邪笑道:“這可不是巧合,而是黑巾殺手有意要尋找渡永天,我們能想到渡永天走山路,他們也能夠想到,只不過他們第一次就想到渡永天走山路,而沒想到渡永天曾經走官道再改走山路。” 小丁道:“你意思是說黑市殺手和我們第一次的想法相同,一直都往山上尋找,沒像我們一樣從山上走到官道,再出官道改回山路,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你聰明就對了啦 呵呵 ” 最後一句話她也是臨時才悟出小邪話中之含意,也高興的笑起來。 小邪輕笑道:“不過他們也滿不錯,能猜到渡永天會往這條路走。” 小丁嬌笑道:“這也替我們省了不少麻煩不是嗎?”地含情脈脈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撫她秀髮道:“阿三怎麼樣了?等他醒過來,我們得追上山去,以免小七又出事。” 小丁看看阿三道:“阿三失血過多,一時之間恐怕不會醒過來,我看你還是先到小七那裡,我在這裡等你們如何?” 小邪點頭道:“也好,如果有危險你就大叫,最好是找個隱密地方躲起來。” 小丁頷首道:“我曉得,你快去吧 ” “好 ”聲音一落,小邪已在十丈開外,幾個起落,他已消失在山腰處。 小丁望著阿三,嘆口氣,抱起他往叢林中走去。 在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只有他們自已能了解,許多年以來,他們一直同生死共患難,雖然小丁和小七是後來才認識小邪他們,但這並沒有隔閡他們之間的友誼,阿三的受傷,就是大家的受傷,阿三的痛苦也是全通吃幫的痛苦。許多次以來,小邪一直維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傷或受到一絲痛苦,寧可自已去挨刀接受痛苦的煎熬,也不願朋友有所損傷,那是因為小邪他認為自已能承受住更大的痛苦而不倒,也因為他承受痛苦比看到朋友受傷更來得好受些。時常小邪在受重傷之下還能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也因為小邪三兩天就會受傷,久而久之眾人也脅慣於小邪受傷,今天阿三受傷昏迷了,不但震撼了小邪心靈,也勾出小丁對阿三的關懷,這份純真的友誼不是任何東西可以比擬。還好阿三並沒有一睡不起,否則真不敢想像小邪他們是如何去接受這個事實。也許他們會發瘋吧 在山嶺西側斷崖上。 小七正將渡永天纏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互有勝負。 阿四也迎著渡飛,好幾次渡飛都險象環生,差點摔下萬丈深崖。 渡永天和小七已鬥上百招,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他想現在如果不突圍,等一下小邪趕到,自已一條老命將不保了,為今之計只有硬闖,好在自已功力稍勝小七一籌,逃走可能沒什麼困難,但一想到渡飛,不由得心神不安,因為自已如果逃了,渡飛必定會死在這裡,父子親情,這一來,倒使他猶豫不決,最後他決定放倒小七再說,心念至此已大為安定。只見他猛提真氣,狂吼一聲,右手攻出七掌,三虛四實,左手封住全身要害,雙腿一蹬吼道:“小雜種納命來 ”語音一落,他運人帶身、挾著強勁冷風直射小七上三路,他是勢在必得。 小七一看敵人來勢洶洶,自已也因久戰不下而光了火:“來硬的?嘿嘿 ”他冷笑兩聲,不進反退,倒射七、八尺,怒喝一聲,他也使出殺著“薩提劍”倒身回來,“寒玉鐵”已幻出七朵劍花、像萬支利箭般撲向渡永天,來個硬碰硬,兩人在空中一觸“砰” “哇”小七胸口已被渡永天結實打了一掌,口吐鮮血倒射回來,撞在地上頭昏目眩,身形搖晃不已,他已受了內傷。 然而渡永天也沒好到那裡去,只見他左手臂,小腹和左大腿各有一道七、八寸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一滴滴從傷口流出來,“飛兒走!”他沒停下來,反掌劈向阿四,惡狠狠、火辣辣,有如摧命閻王。 渡飛看到父親已攻過來,心知要逃命就在此時,大喝一聲,他也將淬過毒的“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而且還泛起一陣奇異之陰氣邪光,能令人頭昏目眩,阿四被他這種怪異掌法弄得血氣翻湧,有點受不了,就只這麼一遲緩,渡永天及渡飛已雙雙劈向阿四,險到極點。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住手--”一聲狂吼,一道寒光一閃即逝,緊接著一陣勁風已掠向阿四,“哇!”慘叫聲立即響起,有如傷禽悲鳴刺耳非常,只見渡永天父子已摔在地上,痛哭流涕。原來是小邪趕到,馬上替阿四攔下敵人,否則阿四又得傷在渡永天父子手下。 小邪看看阿四問道:“阿四你有沒有受傷?” 阿四笑道:“只是一些皮肉傷沒關係的。”他翻翻袈裟露出胸部,有幾道血痕,但並不嚴重。 小邪也放心不少道:“那你去看看小七如何?”他惦念著小七,因為小七正臉色蒼白的躺在樹旁,受傷像是很嚴重。 “好!”阿四應聲往小七走過去。 小邪看看地上喘息哀叫的渡永天父子,一步步往前走,臉上已充滿殺氣,甚為恐怖。 渡永天父子早就畏懼小邪,上次在青陽鎮,小邪在受傷之餘,還敢闖到太乙分壇放火殺人,而且又送了渡飛一刀,更令渡永天心寒的是,那天救小邪的人,竟是用“飄花宮”的獨門絕技“分功化影神功”,渡永天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飄花宮”為敵,他認定小邪是和“飄花宮”有關。而現在小邪不但毀了“神武門”,又如凶神惡煞的站在他們面前,嚇得這對父子機伶伶冷顫打個不停,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直到崖邊無法再退了,渡永天才叫道:“楊小邪,老夫與你何仇何恨?你竟然趕盡殺絕,你還算是人嗎?” 小邪嘿嘿冷笑道:“渡永天你不必為你的罪行掩飾,我不會饒了你,就算我們沒有仇恨,你這種人還有資格活在世上嗎?不能!你不能活在世上,因為你所作所為太令人髮指,我要放過你,說不定別人反而說我與你同流合污呢!” 渡飛厲道:“楊小邪,我恨不得喝你血剝你皮,將你千刀殺萬刀剮!”他雙目盡赤,陰毒無比的瞪著小邪。 小邪看看他輕笑一聲道:“渡飛,我們本來沒什麼恩怨,只是你爹拖累了你,可惜你不該練邪功……好吧!”他望了天空一下,背負雙手想了想道:“只要你說出一個秘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渡飛一聽有機會活命,立即喜上眉梢,沒想到自己會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到陽間來,他想:“楊小邪這是你種下的惡果,我如果能逃出去,今生今世不殺你誓不為人!” 雖然他內心泛出喜意,但接受了陰險之遺傳的他,聲音還是冷冰冰怒道:“大丈夫寧折不屈,死又何懼?你休想恐嚇我,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他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小邪笑道:“誰不知道你心中暗自高興,希望我放了你,以後好找我報仇,你講這些話只不過想在你爹面前多表現一下,順便要讓我覺得你有兩下子對不對?” 渡飛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他厲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少說廢話。”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再來不遲,我先問問你爹再說。”轉向渡永天,他問道: “渡大俠,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渡永天目如毒蛇般想吞噬小邪,那種恨意,真是無法形容,他沒有說話,雙目瞪著小邪不放。 “好吧!你不回答,我再問問你兒子。”小邪轉向渡飛道:“渡飛你們怎麼會往北奔呢?” 渡飛看了看小邪,故作難言狀,但不久他還是回答了,他道:“我爹說逃到徐州就有人接應。” 小邪笑了笑道:“誰接應你們?” 渡飛望了他爹一眼道:“黑巾殺手。” “就是剛才那七個?” “是的。” “你什麼時候練了魔經上的武功?” “三個月……”渡飛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說,他驚惶的望著小邪。 小邪滿意的笑著道:“你三個月以前就練了‘太上魔經’的武功對不對?” “胡說!”渡飛叫道:“我從來沒見過‘太上魔經’你胡說!”他神情甚是緊張。 小邪笑道:“你能瞞過別人,可是你卻瞞不過我,剛才你出手擊向阿四時,你的掌法怪異使人看了目迷心眩,且還有一種味道傳出來,我一時想不出這是什麼武功,只好詐你一詐,沒想到你果然上當說溜了嘴,這就是我要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交出魔經,我放你一條生路。” 渡飛默默無言,內心似在激戰著。 渡永天甚是鷘訝的問道:“飛兒,你當真得到那部‘太上魔經’?”敢情這趟劫魔經的事是渡飛自己幹的,並沒有讓渡永天知道。 不久,渡飛終於點頭承認了。 渡永天嘆口氣道:“飛兒你怎麼不早告訴爹呢?有了它,我們寧可舍去‘神武門’,等練成神功再統一武林,看你真是誤了大事,誤了大事!”渡永天不愧為一代梟雄,臨死前還有心情討論武林霸業。 小邪輕笑道:“渡永天,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渡飛早點將‘太上魔經’交給你,也許你們父子就躲起來練功,你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可惜,真可惜!”他長噓短嘆,似乎真的在著渡永天惋惜。 渡飛他那想到為了一己私心,而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他既後悔又惱恨,臉色陰晴不定。 小邪道:“渡飛快拿出來吧!‘太上魔經’雖然好,但是生命更重要,我想你是聰明人,該不會為了一本沒有用的書,而舍去生命吧?” 波飛訥訥道:“書不在我身上,藏在總壇。” 小邪啞然笑道:“笑話,你這個小奸臣在逃命時會忘了帶這部魔經?你的話只能去騙騙豬舍的豬,說不定你還要弄些飼料才行呢!”他往渡飛走去。 “你想幹什麼?”渡飛大驚叫道:“不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跳呀!”小邪笑道:“你死了,我也不用再搜你的身,跳不跳?不跳我要搜了!” 渡飛看看身後萬丈深淵,不禁毛骨悚然,他那敢真的跳,嘆口氣已從懷中拿出一本舊羊皮書丟給小邪並叫道:“這就是‘太上魔經’!” 小邪接過手,看了看,這“太上”兩個字他倒看得懂,下面的“魔經”兩字,他只好擱在一旁裝懂,他笑道:“很好!”突然他欺身往渡飛衝去,“哇……”渡飛一聲慘叫,癱瘓於地。 渡飛打了幾個冷顫,臉色悲憤驚惶的怒視著小邪,他厲道:“你廢了我的武功?你………” 小邪笑道:“不廢了你,我向誰交代?閃一邊去,否則我會反悔的,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是跑江湖的啊!”小邪他並不想當君子,在他心目中,君子太過於完美,君子不能食言,君子高風亮節,寧折不屈。小邪自認沒辦法做到,他有時會罵人,為了權衡得失,他會偷溜保命,對付壞人他可以不講信用,必要時他也會求人,所以他認為自己不是君子,而且他也不想作偽君子,他只想當他自己,無拘無束的當他自己。一句話-“當君子不幹,對敵人兇狠無比,為朋友兩肋插刀”-這就是小邪混江湖不成文的“習慣”。 渡飛流出傷心的眼淚,呆呆坐在那裡茫茫然,好象這世上已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毀了他武功,就是毀了他的一切,他再也無法和人一爭長短,這個打擊是很少人能承受得了,尤其它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渡永天見自己獨子武功已廢,不禁悲憤大吼道:“楊小邪你這個小雜種,老夫劈了你!”身形一晃,他已攻出一掌,但已軟弱無力。 小邪輕輕一揮,已將對方封住,他有意要磨掉渡永天怒氣,想問他一些事。果然幾次下來,渡永天也癱瘓於地直嘆不已,又是傷心,又是絕望。 小邪輕笑道:“渡老大,你別喪氣,只要你照實回答我,說不定你還有命活喔!” 渡永天心頭猛顫,不言不語。 小邪笑了笑道:“韋亦玄和朱陵是不是你易容的?” 渡永天瞪著小邪,並沒有回答。 小邪又問道:“三年前在青陽鎮你為何騙我說假的韋亦玄在神仙島?” 渡永天厲叫道:“老子高興!” 小邪笑了笑道:“其實你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韋亦玄會失蹤,因為那時他已倒向了黑巾殺手,你一氣之下就想攻打‘飛龍堡’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希望他能再臣服於你,而且你也不願意有兩個韋亦玄出現在武林對不對?所以你當時當然要騙我。但有一點我還真不明白,第一位韋亦玄他是不是你的手下?是不是他也倒向了黑巾殺手?你才殺了他?” “哈哈……”渡永天有點瘋狂吼道:“不錯,你說的通通不錯,我要稱霸武林,我要稱霸武林!哈哈……”他雙目翻白,已快發瘋。 小邪見狀連忙問道:“渡永天,你在這麼幾年內就壯大了‘神武門’而能與‘飛龍堡’相抗衡,是否又受人指使,指使你的人他又是誰?”他說得很快,他怕一慢下來,渡永天已經發瘋了。 “哈哈……”渡永天再次狂吼:“說!老夫什麼都說!老夫被人一夜之間打得狗血淋頭,他還坐在椅子上納涼,我要說,我什麼都說,我要他跟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哈哈………”他已瘋狂。 “他是誰?快說!” 渡永天面如厲鬼吼道:“他就是黑巾使者武……” 突地 “渡永天!納命來--”一聲狂吼,一條人影已衝向渡永天父子,其勢之快匪夷所思。 “砰”,“哇……”渡永天父子已如斷線風箏往崖下跌去,長鳴哀叫的往下墜,結束其罪惡一生。 小邪正想要知道誰幫助他壯大“神武門”,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想攔已是不及,只好苦笑的望著來人。 只見來人年約七旬,瘦小身材,白髮,藍衫,細眼,厚唇,左腮有顆黑痣,不怎麼像武林中人,他正氣憤的往深崖望去。 小邪叫道:“死老頭,你殺人滅口!” 那老頭突然驚醒,轉過身來笑著道:“這位一定是楊少俠了,老夫姓張,單名一個勝,家住在趙家集,就離此不遠,世代以走江湖賣藝為生。” 小那看他老態龍鍾,一時也狠不下心來,他問道:“那你也不用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張勝驚道:“楊少俠,這兩個不是‘神武門’門主渡永天和他兒子渡飛嗎?” 小邪道:“是他們沒錯。” 張勝這才放心笑道:“這就對啦!我可沒殺錯人,這兩個賊人,人人得而誅之,何況老夫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能手刃敵人,也算是替英兒報仇了。”說到傷心處,神色轉為悲傷,眼淚也跟著流出來。 小邪叫道:“老頭你少裝神弄鬼,今天要是你不說個理由來,我連你也作了,搞什麼嘛!”他有點生氣。 老頭見到小邪生氣,心中有點害怕,訥訥道:“楊少俠,我可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我剛才從山下經過,看見好幾俱屍體死在荒郊野外,我於心不忍就將他們埋了,但走不到幾裡路又發現死屍,正要動手埋屍體時,突然有一位很漂亮的白衣姑娘問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說是要回趙家集路過這裡,看到有死屍,想積點陰德,埋了他們,後來我又問那位姑娘為什麼會在這荒郊野外,結果小姐說出是為了追殺渡永天,我一聽到渡永天這名字,不禁氣憤填膺。”他停了一下喘口氣繼續道:“那位姑娘問我是什麼原因,我就一五一十告訴她,後來姑娘要我上山來找一位楊小邪楊大俠,希望能將仇人留給我,結果我一上山就看到渡永天,一氣之下就將他倆個人打到崖底,替英兒報仇了。” 小邪聞言原來是小丁要他上來,這麼說是巧合而不是殺人滅口,心情也放鬆不少,他問道:“你到底和渡永天有什麼仇恨?” 老頭想到傷心事又長嘆起來:“三年前我和小女英兒在南平鎮擺地攤賣藝,結果渡永天他看到小女頗具姿色,就將小女蹂躪了,後來小女想不開就跳河自盡……”說到此,他已哽咽困頓,無法再說下去。 小邪一聽又是可憐老人,他安慰道:“老頭你別傷心,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渡永天也死在你手中,你的仇也報了,不必太傷心。” “多謝楊少俠。”說著老頭就要跪下去。 小邪馬上將他托住笑道:“老頭你何必如此呢?都一樣是人,不必如此!” 老頭嘆道:“要不是楊少俠,老頭我的仇不知何時才能報,老頭我又沒有東西可報答楊少俠,只能頷首叩拜來謝您的大恩,沒想到楊少俠竟不願接受,老頭我……”說著眼淚又流出來。 小邪覺得啼笑皆非,他念道:“好好好!你拜,你拜就是。”他也很乾脆,要拜就來拜,怕什麼,他已將老頭放開。 老頭大喜的跪在地上三叩九拜道:“多謝楊少俠替老夫報此大仇,多謝,多謝……” 他拜夠了才站起來,心裡好受多了。 小邪笑道:“現在你沒事可以回去了吧?” 老頭感激道:“多謝恩公,有空到趙家集來玩,小老頭我一定好好招待恩公,就此告別了。” 小邪被這麼一搞,真是莫名其妙,也只能打哈哈的笑道:“你走吧!有時間我們碰上了再說。” 千謝萬謝,終於老頭才消失在山道上。 小邪苦笑叫道:“黑皮奶奶的,小丁在搞什麼嘛!弄個老頭上來,害我以為還是殺人滅口呢!”說著已往阿四走去。 小七見到小邪走過來,他勉強站起來道:“渡永天父子死了?” 小邪道:“差不多啦!不死也得等上幾年才能危害武林,你的傷怎麼樣?” 小七淡淡笑道:“內傷,有點疼。” 小邪扶著他道:“走,回頭有小丁給你‘金針渡穴’,保證你一個星期就好了。” 阿四也一起扶著小七,三人同行往山下走去。 盞茶功夫他們已回到小丁藏身處。 小丁見狀立時迎上去急叫道:“小七要不要緊?” 小七笑道:“沒關係,有小丁在保證死不了。” 小丁嬌笑道:“少貧嘴,來,和阿三躺在一起,我替你看看傷勢。” 小邪將小七放在阿三身邊草地上。 小丁詳細為小七檢查傷勢,認為沒什麼危險,拿出一顆療傷聖藥給小七服下,然後道:“此間事已了,我們找家客棧,也好讓他們養傷。” 小邪點頭道:“那裡比較近就往那裡去。” 說著他已背負起阿三,小丁和阿四扶著小七往官道走去。不到傍晚他們已來到田家鎮,住進樂賓客棧。 小丁很快替小七“金針渡穴”,小邪也行功替他療傷。而阿三毒性已退,傷口亦敷上金創藥也慢慢好轉。 小邪見一切都弄好了,才想到自己身上傷口也該料理一下,他脫去上衣,大大小小有十幾道傷痕,尤其是背後那刀,雖然傷口已結血疤,但還是有點火辣辣。 小丁一看驚叫道:“小邪你幹嘛?自己身上也掛了彩還悶聲不響,我看你不出聲,以為是皮肉之傷,我看看!”她急忙著小邪清洗傷口,但沒敷上藥,因為小邪身上的血,很快就會自動凝結,這已是最好的藥,等血疤脫落了,傷痕還會消失。而小邪左腿被鐵蓮子打中,已腫起一大塊。小丁也用金針將瘀血逼出來,紅腫稍退,才算大功告成。 一切都治療妥當,小丁才噓了一口氣道:“這可是通吃幫損失最慘重的一次,差點就要了好幾條命。” 小邪笑道:“西域殺手武功果然嚇人,連阿三這麼高的身手都只能和他們戰個平手,如果多來幾個那還得了?” 小丁笑道:“還好有一位邪功天下第一的幫主,否則這些徒子徒孫可吃不完兜著走哩!” 小邪哧哧笑道:“那傢伙真準,將我衣服寫的字劈成兩半,原來他早已看不順眼我那幾個字啦!呵呵……” 阿四也笑道:“他劈了馬上就中邪,只好死翹翹啦!你的邪功果然所向無敵。”他的馬屁拍得很夠勁。 小邪輕輕一笑道:“死了也罷,省得危害武林。” 小丁嬌笑道:“這樣一來只剩下黑巾殺手,我們什麼時候找他們算賬?” 小邪一聽到黑巾殺手,突然問道:“小丁你在西梁山可有叫一個老頭上山?你叫他上山幹什麼?” 小丁淺顰一笑道:“那老人怪可憐,我想讓個機會給他,怎麼,出事了?” 小邪聽到真的是小丁叫老頭上山,也放心不少,他噓口氣道:“我還以為他是殺人滅口,差點作了他!” 小丁呵呵笑道:“你當時在審問渡永天什麼?” 小邪道:“我在問是誰在主使他,使他能在短短十幾年內壯大,幾乎凌駕整個武林,誰知道他剛說到一半,就被那老人推到崖底,掃興得很。” “一半?”小丁奇道:“那一半?” 小邪嘆道:“渡永天先是狂笑,後來說出黑巾使者,再一個‘武’字,就沒啦!” 小丁聞言嬌笑道:“這很簡單,黑巾使者江振武嘛!那個‘武’字,就是江振武的武,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小那有點納悶道:“我也是這樣想,可是江振武和他早有勾結,到頭來卻是他的主使人,而他臨死前還要拉江振武來墊底,這有點說不過去。” 小丁笑道:“他當然要拉人了,因為‘神武門’被挑,而江振武是他主使人,卻坐在老巢享受,他不狂笑又能怎麼樣?” 小邪沉思半晌道:“渡永天臨死時也曾經如此瘋狂的講過,但他怎麼不多拉一個背叛的韋亦玄?”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今天是怎麼了?笨頭笨腦的,真的韋亦玄不是被關在神仙島,而假的韋亦玄也是江振武的手下,他死了,想必渡永天也知道,他這麼一拉,不是白拉了?” 小邪輕笑道:“也是有道理,不過還有一個難題還沒解開。” 小丁問道:“什麼難題?” 小邪道:“就是去救他們那七位黑巾殺手,他們不是和江振武一路,很明顯那七人是去救渡永天,而渡永天又和江振武有勾結,這麼一來不就矛盾了嗎?” 小丁想了想道:“也許渡永天想腳踏兩條船,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對!”小邪拍著桌子點頭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通了,渡永天不愧是老狐狸,呵呵……” 小丁道:“你想到了什麼?說說看!”她也很想明白其中原因。 小邪道:“這幾天來,江振武不時吃了我們不少敗仗,所以江振武有意收斂部下,準備東山再起,我們不是曾劫下他們的信鵨,信上寫有‘化整為零,等候通知’這幾個字?”他望了小丁一眼繼續又道:“這表示江振武已有這個決心躲起來,後來江振武又殺了韋亦玄,從此不再出現江湖,這樣一來,渡永天已經失去一位得力的主使人,也就是助手,他不得不四處尋找幫手,結果他們找到了西域殺手,在重利之下談成條件,所以事情一發生,渡永天立刻會想到這七名西域殺手,而不直奔太行山找江振武。” 小丁又問道:“可是這七名殺手為什麼不會乘渡永天逃亡之時,來個不理不睬?他們原來都是無惡不作之徒。”她茫然的望著小邪。 小邪想了想道:“這點我有其它的解釋,這七名西域殺手,他們雖是敵人,但他們對生意一向很講信用,從江振武將他們聘請來中原,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丁問道:“怎麼說?” 小邪道:“西域殺手是從西域被江振武請到中原來,當時他們一定談好條件,例如說多少銀子,給予什麼東西,或兩邊合作稱霸武林等等條件,也因此西域殺手替江振武做了不少事,但後來江振武竟然不履行所開出來的條件,包括那尊‘玉觀音’,所以西域殺手才反叛江振武,這就表示西域殺手在江振武的一句話或只交付一部份訂金之下,就很講信用的替江振武賣命,由此可知這些壞人還有這麼一點點好處。” 小丁聞言不時點頭道:“難怪渡永天在逃亡之時,他們不會臨時毀約;不談這些,說說我乾爹倒是真的。”她無時都在惦記著被關在神仙島的朱陵。 小邪輕笑道:“他一定還在捉山豬,說不定現在變成豬王了呢!呵呵……” 突然,阿三已有了反應,他扭動一下身軀,張開無力的眼睛望著大家。 小丁忙道:“阿三你醒了?疼不疼?” 阿三淡然一笑道:“***!掛彩啦!” 他這一笑使眾人心情也輕鬆不少。 小邪似笑非笑道:“阿三這次可輪到你了,聽說你失血過多,要補一下嗎?” 阿三急道:“當然,我失血可多啦!要補上三只烏龜狗才會復原,你們準備了沒有?” 小邪立即回答道:“馬上,馬上,別急,別急,我給你找純種的。” “哈哈……”眾人又恢復先前開朗的笑著。 小邪拿出“太上魔經”給阿三看,他問道:“這本是不是‘太上魔經’?” 阿三覺得好笑的道:“小邪幫主你可鬧笑話了,我不明阿三識字和你差不多,而這魔經我也沒見過,呵呵,你拿來問我,可真的問對人啦!哈哈……” 小邪尷尬笑道:“我以為你見聞多,尤其是武林事故,所以我才拿來問你,誰知道咱們是同一行,只好讓小丁鑑定啦!”他將書本丟給小丁。 小丁接過來看看封面,又翻開書本看了許久,突然地紅著臉道:“可能是吧!表皮上是寫著‘太上魔經’,而裡面練功方法都是怪異非常,也有些骯臟污穢不堪入目的練功方法,我想錯不了。” 小邪點頭道:“是就好,快把它燒掉。” 小丁馬上點燃火折子,引燃魔經,不久火勢增強,已將整本魔經燒成灰燼,她才放心道:“從此再也沒有這本魔經啦!對了!你是在那裡找到的?” 小邪道:“是在渡飛身上找到的,起初我也不曉得,但他出掌對付阿四時,竟然使阿四楞在當場,這不是邪功是什麼?所以他注定要倒霉。” 阿四恍然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又醉了呢?呵呵……” 小邪啞然一笑道:“後來我逼問渡飛,他憋不住氣就說了實話,更好笑的還在後頭哪!” 小丁緊張道:“是什麼?” 小邪笑道:“渡飛幹了劫魔經這檔事,他老頭竟然被蒙在鼓裡,這一說出來,渡永天直叫著兒子害死老子啦!哈哈……” 小丁也覺得好笑的問道:“為什麼渡永天會如此說?” 小邪解釋道:“因為渡永天得到了這本魔經,就會躲起來練功,這樣我們就逮他不到了。” 小丁驚奇道:“渡永天會為了這部魔經而放棄整個‘神武門’?” 小邪點頭道:“他會的,渡永天生性狡詐,他想如果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那又何必倚靠別人?雖然暫時放棄‘神武門’基業,但只要他武功練成,‘神武門’一樣會回到他的手中,可惜他卻被兒子害得連死都死得心不甘、情不願。” 小丁輕嘆道:“渡飛也真是,為什麼不告訴他爹?” 小邪道:“這個小混蛋要比他爹狠毒得多,他練功都是用上毒,最可怕的是,他寧願自己武功高過他爹,也不願他爹高過他,這種人連父親都勾心鬥角,什麼事他不能做出來?” 小丁感慨道:“還好他們都死了。” 小邪道:“死了就好,怕的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死不掉,他跌不死,將來又是大混蛋一個,那時候可有戲唱了!” 小丁嬌笑道:“算啦!人都死了,你還在找些什麼理由,我們是否趕回少林寺?” 小邪看看阿三道:“等兩天再說,反正少林寺離此不到三天路程,不必這麼急,倒是烏龜狗急了一點。”他望著阿三竊笑不已。 阿三嘆道:“早知道受傷有這麼多的好處,我可願意天天受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愜意啊!” 小邪很贊成的道:“好哇!這樣也可以,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再打斷你的腿,然後讓它腫上十天半月,每天十斤狗肉如何?” “不不不不……”阿三連忙苦笑道:“這種事情有待商量,有待商量!” “哈哈……”眾人輕笑著。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你就到附近買些香肉回來,免得阿三悶出病來,我們休息兩天再回少林寺。” 阿四望著阿三笑罵道:“你這傢伙可是因禍得福,奶奶的躺在床上吃香肉,那門子的皇帝嘛?” 阿三哧哧笑道:“要不是我這麼一躺,你那有狗肉吃?你這是沾了我的福,你嫌煩那就不要去好了,反正我不吃也不會怎麼樣,補血的東西很多,也不一定要烏龜狗才行! 呵呵!”他在挖苦阿四,不買狗肉,到時侯換上別的補品,阿四可連邊都摸不著。 阿四可不在意,他笑道:“算啦!少假正經,我要是不去買,你不吵個沒完,我才輸給你,說不定三更半夜你還帶傷赴戰場哪!” “哈哈……”眾人又是一笑,阿四才去買香肉。 ※ ※ ※ 兩天后阿三傷勢已好了一大半,眾人收拾東西就往少林寺出發,不到三天路程,他們已回到嵩山少林寺。 一進門,明心掌門已迎上來,他那皺紋較深之臉頰也露出難得之光彩,這幾天來,他精神顯得特別好。“阿彌陀佛”明心大師施個佛號道:“楊少俠你可回來了,老衲還以為楊少俠被事情耽擱不能如期歸來,正想向大家宣布,沒想到楊少俠還是如期歸來,老衲也放心了。” 小邪笑道:“多謝大師關心,渡永天已被人打下萬丈深淵,如果沒意外應該是死了,我們的任務也可以說完成一半啦!” 明心喜道:“如此甚好,惡魔已除,武林將太平,蒼生亦免除劫難,楊少俠你可是功德無量。” 小邪笑道:“別客氣,對於進攻神仙島之事,你們可有準備?” 明心道:“老衲已準備妥善,只等楊少俠帶路。” 小邪點頭道:“如此甚好,一共有多少人?” 明心道:“武當、泰山、黃山派三位掌門人都來了,其它各派因為太遠,行動不便,只好放棄此次機會。” 小邪笑道:“這樣恰恰好,太多人也不方便,他們在那裡?” 明心道:“在客房,楊少俠請到羅漢堂稍候,老衲這就去請他們。” 小邪道:“好,掌門大師有勞你了。” 明心慈祥笑道:“這是應該的。”說完他施個佛禮,反身往客房走去。 小邪他們在少林寺也混得很熟,三兩個轉彎已到羅漢堂。這裡一樣沒變,十八尊羅漢塑得比人還要高,足足有一丈高,或笑、或哭、或張牙咧嘴、或瞠目皺眉,皆栩栩如生,傳神非常。 他們隨便坐在椅子上,鬆弛一下這幾天奔波勞累的心情。 小邪巡視大家一眼笑道:“這次任務阿三和小七留下來。” “哇卡!”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算那門弟兄?俺‘三撇老蛋’可是堂堂通吃幫老………五,你神經有毛病不成?”他反倒問起小邪,也不看看自己脅間那一刀,差點將小腹給貫穿了。 小邪一副莊嚴道:“你才有毛病,本幫主現在規定,通吃幫弟兄每次休假兩名,第一批阿三和小七,馬上開始執行。” “這算什麼嘛?”阿三啼笑皆非,混江湖還有放假?他叫道:“***小邪幫主,你要放我假也要找時候,我掛了彩你才放我假?這不是存心開我玩笑?換換換!”他頭手晃個不停,“換阿四如何?媽的,什麼玩二(意)嘛?我受傷才放我假,你叫我到那裡玩?” 眾人都哧哧笑著。 小邪笑道:“阿三放你假你不要?呆會見我就把你關在茅坑裡,讓你唱七天七夜的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兩樣隨你選 ” 阿三叫道:“我要控告你虐待員工 ”他瞠目切齒甚是不甘。 小邪頭一摥叫道:“你敢?” 阿三瞪大雙口叫道:“怎麼不敢?我就是出這口怨氣,你以為老闆就可以亂來?告定了!” 小邪突然哧哧笑道:“好吧你去控告,等我回來了再跟你打官司。”轉向小丁道: “小丁你替他寫狀紙,省得他去敲鼓伸冤,還沒告成就先挨了二十個板子。” 小丁笑道:“沒問題,回頭我替他寫寫就是。呵呵……”她也覺得甚是好笑。 阿三一看硬的不行,只好哀求道:“小邪幫主你就改天再放我假吧,現在快到春天,要忙著播種啊 你怎麼可以讓你的員工閒下來呢?這樣的老闆一定聊雞(虧本)啊 ” 小邪輕笑道:“不虧,不虧,我老人家早就有安排,我不用你播種,我想賣菜也是一樣,你回白馬寺種幾樣菜,我回來也好挑到洛陽城賣,這不就成了?” 阿三苦笑道:“種菜賺不多,你不後悔?我要種白蘿葡,讓你賣個沒完。” 小邪笑道:“不管你種什麼,你的假是休定了,還有小七你也一樣。” 阿三再次瞪了他一眼叫道:“你等著賣蘿蔔吧 ”他見再爭也沒有用,只好悶下心來,誰叫自已受傷得不是時候。 小七也明白小邪心意,何況自已有傷在身,難免會給人添麻煩,不如留在這裡也好讓小邪放心前去救人,他輕笑的答應留下來。 鬧歸鬧,他們心靈之中都洋溢一片歡笑,也只有如此才能將他們內心無比感情表現出來,這無以言喻的金石之情,正是他們所需求的。 不久明心大師已領著三位掌門人到達羅漢堂。 小邪見眾掌門人已到,立即起身拱手迎向大家道:“各位掌門大家好 ” “楊少俠好 ”三位掌門人也拱手答禮,隨即臨椅而坐。 武當一真子道:“楊少俠真是神人天生,一計定天下,老夫甚是佩服、佩服 ”他一連說了兩個佩服,可見他真是由衷的佩服小邪。 小邪輕笑道:“別客氣啦,如果不是大家通力合作,還不曉得要弄到什麼時候呢? 這叫眾人同心其……其力斷金對不對?”他望了小丁一眼,深怕將成語弄錯了有失幫主身份。 他想和這些一派之尊在一起,總得表現一下自已也有點墨水,故而他也咬起文,嚼起字來。 只見小丁輕輕頷首對他笑,他才心花怒放的轉向一真子,神釆飛揚得很。 一真子可不知道小邪在耍這一招,也陪笑道:“楊少俠你說得不錯,眾人同心其力斷金,那讓我們永遠合作下去,楊少俠以為如何?”他想交小邪這位朋友,故而有此一言。 小邪立時高興叫道:“很好,祝我倆功力強,合作愉快,詩口口 ”他直豎大姆指,可惜他的“江湖話”也只有通吃幫弟聽得懂,別人可是難以了解其中含意。 “對,對 ”一真子直叫道:“讓我倆功力強,哈哈……”他昂頭大笑,已恢復到年輕時之豪邁,一掃掌門人之高高在上作風。 泰山與黃山兩位掌門人亦直笑不已,他們早就對小邪深具好感,否則他們也不會一辦完事就馬上往少林寺奔,其目的除了想解救被困在神仙島的人外,最主要是想早一日能和小邪聊天說道,因為他們發現這位年輕人不但絕頂聰明、鬼計多端,而且甚是風趣,如果和他在一起,至少會聰明一倍,年輕三十歲。當然這也要他們有一顆尚未失去的稚子之心才行。 小邪見大家無羈束的“亂來”他更是眉飛目舞的扯個不停。扯來扯去還是要談正事,他道:“各位大掌門人,明天我們就放洋出海救人,你們都會游泳吧?” “這……”明心大師第一個有反應,他苦笑道:“楊少俠,老衲可不諳水功,一落水就不成了。” 一真子也笑道:“和尚和道士通常都有這個毛病,貧道也不行,要是有人在船底鑿個洞,那就不妙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船沉了,抱著木頭也可以,不過我想明心大師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換明渡大師去向何?” 明心不解道:“楊少俠這是為何?” 小邪道:“其實也沒什麼,一來少林和武當為中原兩大派,而倆個掌門人連在一起未免太嚇人了。第二、我覺得還是要留大師在中原,兔得有突發事情。第三、在神仙島的人都是庸手,實在沒有必要派出這麼多高手去侍候他們,大師以為如何?” 明心沉思一會兒道:“好,老衲就留下來,改由師弟明渡去解救大師伯。”他也知道小邪留他在中原是為了第二件事。遇到突發事件,雖然明渡也一樣具有高深武功和權力,但這只是對少林派自已,如果對外面各派的話,是矮了一截,故而只有留下掌門人才算妥當。 小邪輕笑道:“這樣就差不多啦 省得還沒到就嚇死敵人了。” 泰山掌門人朱天雲道:“楊少俠,我的水功不差,必要時我可以派上用場,來個混水捉蝦。” 小邪甚是喜悅道:“朱掌門人這下你可找對人了,我看到時咱們就不必坐船,一直遊到神仙島怎麼樣?”他曾經游過一次,覺得甚是好玩,故而想邀朱天雲參加。 朱天雲笑道:“我只說水功不差,可沒有說很精,我可沒有在水中游過這麼遠,浸過這麼久,所以只好你自已獨享啦 ” 小邪無奈道:“也好,你高興下水就下水,不高興下水就回到船上,反正神仙島不遠,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了。” 黃山掌門叔祭如道:“這項行動楊少俠你想準備帶多少人比較適合?老夫帶二十名弟兄,不知用不用得上?” 小邪道:“叔掌門人請你等一下。”轉向阿三問道:“阿三你說說看一條船可以載多少人?普通大的。” 阿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咱們官司還沒打完,你少來這一套。”他存心要整整小邪。 小邪曖昧笑道:“官司要打也要看時候,那天你打輸了,你就知道我的重要。” 阿三牢騷似的叫道:“你有多重要?說穿了也沒有我三撇,奶奶的,不要我時就放我假,要我時就像拜土地公一樣,什麼玩二(意)嘛 ” 眾掌門人可不知道他倆在談些什麼,聽得滿頭霧水,好奇的看著兩位。 小邪哧哳笑著心想:“阿三你給我來這一套?差多 ”他笑道:“阿三,對不起、對不起 我忘了你是在放假階段,打攪你了,為了表示歉意,就特準你多放幾個月,你好好休息啊 ”他轉頭已要問小丁。 “不必啦 ”阿三急道:“假放大多也很難受,普通大的可以戴上兩佰人,包括水手及打雜的;媽的 這官司不大好打 ”他苦笑著,小邪不吃他這一套。 小丁嬌笑道:“阿三你的狀子要不要寫精神虐待呢?呵呵 ” 阿三實在夠憋了,他叫道:“有什麼就寫什麼,那天我找張大人喝酒去。”敢情他想打人情官司。 |
24
小邪笑得很開心,因為阿三賴得實在很可愛,他道:“張大人才不會因為你話他喝酒就說你對,你還是省有吧 ” 阿三瞪了他一眼道:“我一定要控告到底,直到我勝利為止。”他抿著嘴,一副大義凜小邪不理他,轉向叔祭如掌門人道:“叔掌門人,我這位弟兄”武後亂性“,請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他施個大禮,竊笑不已。真意思是說阿三在練武以後牲子就亂了,前幾天他和黑巾殺手比鬥,也算是練武。人說酒後亂性就胡來,小邪臨時來一個“武後亂性”也未嘗不可。 “那裡,那裡,都是自已人,楊少俠別放在心上。”叔祭如也拱手還禮,他對小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他想:“什麼武後亂性?難道這名小和尚真的練武以後就會語無倫次嗎 ” 想至此,不禁多看阿三兩眼,只見阿三呆傻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更相信小邪所言。 而這些“秘語”也只有通吃幫弟只能聽得懂,阿三心裡直罵著:“死楊小邪你吃了甜頭還賣乖,***破壞我的形象 ”他瞪了小邪兩眼,恨不得這裡沒有人,和小邪鬥嘴一番,遇過幹癮也罷。 小邪笑了一陣才談到正事道:“既然船隻能載兩百人,那咱們就帶一百五十名去就可以了。” 明心道:“如此吵人,屆時能否應付得過來?老衲深怕到達神仙烏有特殊意外發生,這樣一來可真危險。”他吃重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輕笑道:“明心大師您不必太擔心,守在那裡的人雖有千名,但卻武功平平,最高也只是壇主階級,故而我們也不必帶太多人,一條船好照應,兩條船打起仗來難免礙手礙腳,要逃還真不好逃哩。” 明心見小邪說的亦甚有理,幾日以來,他知道小邪有小邪的一套,就是瞎幹死乾也能弄出點成績來,所以他不便再堅持已見,只要能達成任務,多少人倒在其次,他道: “既然楊少俠如此說,老衲亦不堅持已見,呆會見會議結束後,老衲親挑幾名經驗較豐之弟子隨楊少俠前去。” “不用呆會兒啦 ”小邪瞇著眼微微輕笑望著明心。 “這……”明心及眾人對小邪如此突然之舉動甚是詫異,皆不解的望著小邪,想知道是出原因。 小邪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他笑道:“不用等,會議到此結束不就成了?” “哈哈……”眾人恍然大悟,對於小邪此種快刀斬亂麻之作風,不由得又對他多加幾分親近感,個個昂頭直笑,既舒暢又爽朗。 會議真的在此話中結束,其實也無什好說,敵人是庸手,對付起來易如反掌,小邪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來了些什麼人,至於如何攻神仙島,他可想都沒想,海島戰術他精得很,圍也要圍死他們,說不定敵人還跑了呢 “哇卡 ”小邪突然大叫起來,有如喝了厚油熱湯燙了舌頭般舌頭直伸著。 在眾掌門離去後,小邪此種舉動,弄得通吃幫弟兄不解而神情痴然的望著小邪。 小丁問道:“你幹嘛?吃錯藥啦?” 小邪搖頭苦笑幾許道:“黑度奶奶,我老人家怎麼沒想到他們會逃呢?媽的 這一逃,要玩捉迷藏的機會就大了。” “逃 ”小丁急道:“你是說神仙島的人會逃?” 小邪點頭道:“可能性很大,因為神仙島是”神武門“所屬,現在”神武門“滅了,他們失去依靠,說不定就此逃啦 ” 小丁疑道:“消息可能沒傳這麼快吧?” 小邪道:“神仙島離內陸要一天一夜的航程,現在已經過了七天,他們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所以找說他們逃走的機會很大。” 小丁這一聽著急道:“那我義父他們……”想到此,眼眶已紅,晶瑩淚珠一顆顆流了出來。 “好了啦,小丁 ”小邪叫道:“動不動就哭,長了快十六`七、九、二十歲了,也不想想事情怎麼來怎麼去?我只是猜想,準不准還不曉得,你哭個什麼勁?” “人家難過嘛 ”小丁哽咽而言,看來是真傷心。 小邪叫不成只好安慰了,他道:“小丁你義父會沒事的,他是豬王,那些人要絆倒他還真不容易,何況他們如果想逃,一定會想到把你義父捉起來當人質,放心啦 沒有危險的。小丁還是沒有回話,獨自的哭著,這也難怪,她從小和寒竹皆為孤兒,好不容易才被朱陵收養,此種恩倩、此種親情,當然深系在小丁心裡,千盼萬盼即將會面,那曉得又出了此事,雖然只是小邪的判斷,但她早已先入為主,認為小邪所判斷的事一定正確,由不得她不能不耽心,尤其她又是在呵護下長大,感情未免脆弱些。小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哭,這一哭,他可就昏了頭,吹噓了老半天,並不時偷瞞小丁,眼看”無法收拾“,長江之水浩瀚不絕,小丁的眼淚也好象流不完,最後小邪無奈叫道: “別哭,別哭,咱們現在就去,你要是再哭,那就放你休假啦,哭的人是不能工作的。” “好吧 好吧 ”阿三一聽到有人和他一樣要放假,拍著手直叫好,神情甚是得意。 小丁聞言現在就要去,心情好了些,行動總比期待來得令人興奮,她點頭幽幽道: “那我們快走。” 說走就走,小邪也不含糊,一拉小丁柔荑,往阿三吹個口哨,已奔出羅漢堂。 阿四向兩位“安慰”一番道:“兩位好好休假啊 回頭我給你們帶蘿葡種子,保證純種大蘿葡,拜拜 ”他揮揮手,昂頭闊步揚長而去,有如狀元回鄉,神氣已極。 “*** ”阿三吼叫道:“你們這些”重事輕友“我……我……”他轉向小七嘆道:“也罷 種蘿蔔去,小七……哈哈……”說到這裡他也覺得好笑。 小七苦笑道:“我挑水,你挑肥。” “去你的 ” “哈哈……”兩人苦中作樂,笑得也甚大聲。 小邪向明心大師說明原因,明心亦認為事不宜遲,立即選調人手,連夜出發,一行百餘人,包括三位掌門人,聲勢浩大直往杭州錢塘江口出發。 ※ ※ ※ 嚴冬剛過,春雪初溶,清溜溜滑下枝頭,官道泥濘,滿身欲污,馬啼紛飛,過客四處躲護,深怕被污泥沾濕衣衫。 春夜亦寒,明月高懸,薄雲輕飛,映雪山巒,如幻似真,大地山川徜徉寧靜夜,滴流水聲蜿蜓潺潺,小草柔姿搖曳舞春風,好一幅如詩如畫之春夜美景,突地 “喝喝……”、“得啦,得啦……”、“啪啪……”、“唏聿聿……” 一陣急促聲音已從遠處傳來,數輛馬車已不顧寒夜佳景,急燥喧囂狂奔而過,不必說他們必有急事。 車行輥輥,為首駕驅者正是楊小邪,只見他威武如天神的站在車軒上,左手挽韁繩不時抖動,右手執馬鞭,有若靈蛇般咻咻直往馬身抽,口中喝喝直叫,筋肌湧現,豪氣逼人,十足英勇氣概。為了小丁,他可是馬不停蹄直奔錢塘江。 次日午時,他們已抵達錢塘江畔,小邪很快找到一艘大船,談妥價錢,立時放洋往神仙島駛去。 陽光普照,萬里晴空,碧波蕩漾,一望無靈,柔浪輕拍,舞首弄姿。船身亦隨著小浪輕擺身軀,緩緩前行,忽高忽低,甚有節奏,韻律十足,更令人覺得如喝陳年老酒飄飄然。海鳥飛掠,悠閒展翅,亞亞嬉戲,令人遐想其生活恬淡安詳,可惜這群人無此心情去欣賞如此佳境,真可謂:“一日入江湖,三餐皆辣椒。”那有清純數十年的老酒好享用呢? 駕船者是一名乩髯狀漢,四十來歲,濃眉大眼凸唇,貌似張飛,他光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結實肌肉。 船夫三十餘名,皆是人高馬大,健壯如牛,一見即知是幹粗活者。 入夜時分,一片寧靜,明月皎潔,海風吹面,舒暢無比,此時此境,最易勾起人們懷念過去。 想著故鄉友人……想著昔日趣事……想著種種耐人尋味的人生旅程……想著……想著。 小邪他想著這些年來種種事情,從被捉到“莫塔湖”開始,他就命中注定要踏入江湖,這詭譎變化莫測、危險萬分的江湖,雖然他曾經想逃開,但卻如羔羊般被困在欄柵裡,他本可以脫逃離,可是老頭的苦心,小丁的柔情及朋友的友情,他都不能拋棄,因為拋棄了這些,他就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又回到江湖,他希望有一天能帶著友人過一段常人的生活,這是相當愜意的事。 幾次的死裡求生,使他覺得江湖雖臉,但本領才是最重要,他很高興能練成一身不賴的武功。 他也想到真韋亦玄和假韋亦玄,真正派及假正派,這些問題使他覺得,人實在是無奇不有,假韋亦玄雖然是惡徒,但他做的事卻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惜他壯志未酬身先死,否則以他所作正派之事,該是值得原諒他以前的過失。而渡永天卻是不這麼來,他乾脆來黑的,只要能達成目的,那管人家如何批評,十足野獸行為“勝為王、敗為寇”然而他卻得不到好下場,難道壞人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嗎? 小邪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隨手漫不經心的拍打船邊扶手,想著這件奇怪的事”“壞人的下場是不是真的都是悲慘的。 船頭、船尾信步踱來踱去,終於他想這了。 不錯,壞人的下場都是悲慘的,小邪的理由是:“好人要有好的下場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何況壞人?”就算壞人有善終者,而他的一生必定活在勾心鬥角,懼怕惶恐之下,這已是最好的懲罰。因為這種人過得已不是人生,他賠上了整個人生,不就是對他的最好懲罰? 此刻小邪也想到好人和壞人的差別在那裡,他發現好人的定義不大好解釋,因為並沒有實質的東西可以比較,水果完美無缺就是好的,如果爛了一個洞就是壤的,而人呢? 好人? 心是好的嗎 ……,肉是上等料嗎 ……。小邪只好將好人歸類為能控制自已私慾,不犯法,能知足的就是好人,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而壞人呢?作姦犯科,危害到別人的就是壞人,不當好人的就是接人。 “*** ”小邪輕叫道:“什麼好人壤人?弄得我頭昏腦脹 ”他有點惱怒竟然想不通這問題,他叫道:“媽的 不想啦 原來好人和壞人差別不多,除了好人就是壞人,好人也可以變壞人,壞人也可以變好人……誰要去想好人和壞人的結果,就像我一樣,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怎麼通,這些好人和壞人就由張大人他們有學問的人去想吧 ”他終於找到良好的藉口”“由比較有學問的人去想。所以心情又快樂起來。 突地小邪心中感到不安,他想:“才到初更,怎麼大家都熟睡了?……莫非……” 心中一急立時往船艙衝去,就在此時”““哈哈……”一陣夜叉般的鳥叫聲已傳來,這聲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刺耳難聽。 小邪知道已出事了,他倒不再想,靜了下來,等待事情到來。 由船艙下走出兩個人,一名是乩髯船主,他手拿一捆粗繩,另一名則身著青衣,一頭斑白散發、眼眸深陷、門牙外突,一臉奸詐像的老人。 小邪一看這名老人脫口叫道:““幽靈鬼王“季三笑?”這老人正是天下二毒之一的”幽靈鬼王”季三笑。 “嘿嘿……”季三笑陰惻惻道:“楊小邪你沒想到我沒死吧?” 小邪左手摸了摸嘴唇笑了笑道:“季三笑你還真會找時間趕來湊熱鬧,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 季三笑冷笑道:““浪子不歸,飛刀無痕“我老人家早有耳聞,既然我敢在你面前出現,我就不怕你了,哈哈……”說完他仰頭大笑,音如厲鬼哭泣,入耳難聽。 小邪那有不知道他已將所有人毒倒之理?他笑道:“老兒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的聲音不怎麼好聽,說說看,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季三笑陰惻惻道:“你作夢也沒想到有人會救老夫出來吧 ” “他是誰?” “不知道,蒙著臉,全身是黑色勁裝。” 小邪一聽立即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他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中原三秀之一的” 美髯秀士“江振武。” “嵥嵥……”季三笑叫道:“誰救我已沒有關係,最主要的是我還活在這世上而且已經在這船上。” 小邪輕輕笑道:“季三笑你是否還想再嘗試一下洗熱水澡的滋味?” 季三笑一想到上次在回回谷之事,心頭就有恨,他厲道:“楊小邪你少逞口舌之利,今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語氣之間,充滿恨意。 小邪啞然一笑道:“你別生這麼大的氣,我又沒說過不讓你報仇,我是想知道是不是救你的那位黑衣人要你來船上等我們 ” “不錯,”季三笑得意道:“天下事沒有一樣能瞞過他,你準備受死吧 ” 小邪想的不是人質問題,他想的是為什麼黑巾殺手會插手這件事情?這一想,他倒忘了回答季三笑的問話。 季三笑見小邪低頭沉思,以為他又在想歪主意,對於小邪,他可真有點怕,一見到此狀心頭更怕,他吼道:“楊小邪你少打歪點子,只要你敢動我一下,船下那些人一個也活不成,不信你試試看 ” 小邪被他一叫,也醒了過來,他道:“我朋友在你手中,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放了他們?” 季三笑嘿嘿叫道:“你束手就縛,我就放了他們。” “來呵 ”小邪很乾脆伸出雙手,含笑的站在那裡。 “你……”季三笑驚愕不已,他對小邪這麼直爽的事動,深怕他又施詭計,遲遲不敢走向前。 小邪笑道:“季三笑你怕什麼?反正人質在你手中,你還怕我要花招不成?” 季三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睜睜的盯著小邪,不久他才向船主道:“童英你上去將你捆起來。” “是 ”他當真勇氣十足的向前走去。 “啪啦”兩聲急響,小邪已不客氣的打了他兩個耳光,打得童英口角掛血滿面怒容吼道:“臭小子你不要活命了?”話未落他已揚拳擊向小邪腹部,這只蠻牛武功雖平平,但全身蠻方可不小,他這憤怒一拳,普通人可禁不起他這麼一打。 “死來 ”小邪沉吼一聲,右手探出匕首,奇快無比的砍向童英那只右手。 “哇 ”童英慘叫一聲,右手已像甘蔗披切成兩半一樣,齊肘由手掌切到尺骨,痛得他在地上打滾,有若傷犬般扭曲著。 小邪不理他,反身走向季三笑,口中不斷發出笑聲。 季三笑見狀不由得心中起了毛,疙瘩一個個如雞皮,驚駭萬分的往後退去,他是真的怕了,沒想到小邪不吃這一套,傻眼楞楞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道:“楊小邪你再走上前一步,我就下令殺了他們。”語氣已甚軟弱,沒有先前那樣凌厲逼人。 小邪耍耍刀子笑道:“你如果不要命的話你就試試看,只要你說話聲太大,我的飛刀可不長眼睛:季三笑你本不該來找我,這是你自投羅網,怪不了誰。” 小邪他雖然如此作,他已是在拼命,他將小丁他們的命押下去了,因為他覺得現在是在船上,自已如果失去自由,那大家根本就沒機會逃出魔掌,倒不如來個攻心為上。 人都是想活命,季三笑更想,小邪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打個賭,押個莊,也只有如此才有機會救出大家。再則小邪認為季三笑一定是用了迷藥或毒藥將他們迷倒,小丁和阿四服過蟒蛇內丹,恐怕不久就會醒過來,尤其是小丁一身醫術已盡得歐陽不空真傳,相信她一定會安然無恙。小邪不願太逼人,也不願太放鬆,他在拖時間,多一點時間多一分勝算。 季三笑對小邪的話半信半疑,但他老姦巨滑,沒有十分把握,他可不敢拿自已生命開玩笑,他叫道:“楊小邪你的同伴中了我的”九陰斷魂散“,如果不在三個小時內治療,等毒性一發作,他們就沒命了,我看你還是束手就縛的好,覺得你朋友死不瞑目。” 小邪道:“我本來是想束手就縛,但我想了想,我一失去自由就不能干涉你的行動,這樣一來你如果不替他們解毒,我不是死得很冤枉?世上都有這樣傻的人?你逼急了我,我可六親不認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他先在形態感覺上,使季三笑覺得自已佔在上風,還有一點控制的能力,這樣一來季三笑才不會硬拼。 果然季三笑聞言軍心大定,他道:“楊小邪你原來是為了這種事?你別忘了你是佔在下風,凡事都得將就點,老夫保證在你束手就縛後就給他們解毒。” 小邪道:“你的保證我能相信嗎?雖然你是佔了上風,我也不含糊,至少你這條命我一定能夠解決,你還是趕快想辦法吧 他們活不到三小時,你也一樣,或許會更早一點。” 現在季三笑可絞盡腦汁;他沒想到小邪會來這麼一招,本是小邪要想的方法,卻丟在他身上,他是夠倒霉了。 在雙方互不相信之下,就這樣幹耗下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 季三笑已有點緊張,他還是沒想到良好的計策。 小邪也差不多,他不知道船艙裡僧形如何,為什麼小下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他也不怎麼好受,心中忐忑不安。 月亮依舊明亮照人,海風依樣輕拂臉頰,大船依樣輕晃而沉靜,人卻不再舒暢,而是充滿殺機。 一條船上出現了死敵,雙方又握了王牌,沒有人敢先動手,也沒有人敢先放棄,而他們之間的時間已剩下一刻鐘就滿三個時辰,很急了。 季三笑額前已冒出冷汗來,雙目不時往船艙門口望夫,身形也慢慢往船邊移,他想趁著小邪不注意時,跳入海中逃遁。 小邪那有不明白之理,他叫道:“季三笑你再走一步,以後就不必再走路了。”說著右手已捏起匕首,煞有一觸卻發之勢。 季三笑果然僵住不敢再往旁邊走去,怒瞪小邪一眼他厲道:“楊小邪你當真不顧他們死活嗎?” 小邪平靜道:“我想顧也顧不了,這樣好了,我們到下面看看,只要你替他們解了毒,我就跟你走。”他發覺季三笑的毒藥不簡單,竟能毒倒小丁,這麼一來他不得不改變方針了季三笑叫道:“誰信得過你?” 小邪道:“你可以讓我也服下毒藥不就成了 ” 季三笑嘿嘿直笑,上次他可是記憶猶新,他有點得意道:“誰不知道你練過邪功,不怕任何毒藥,我將毒藥放在水中毐倒他們,就是毐不倒你,在回回谷我可是感觸良多,你以為老夫是呆子,會再上你的當?這方法行不通 ” 小邪想了想,嘆口氣道:“好吧,我看看大家如果平安無事,我就讓你綁起來,你再替他們解毒如何?” “哈哈……”季三笑得意狂笑不已,這一仗他打勝了,他陰笑道:“好,快點走,慢了恐怕救不活。” 小邪點頭道:“你先走,我走在後面。” 說著季三笑已反身走入船艙,小邪隨即跟進去。 只見船艙內七橫八豎躺著不少和尚,而小丁和阿四在左艙底,樣子像是熟睡。 三十幾名船夫現在都變成凶神惡煞,手持短刀指向人質要害,形狀甚是囂張。 小邪看了看這些船夫,立即有個打算,他打算突擊,因為他已想到只要一有突發事件發生,這些船夫會楞住,甚至於會驚惶失措,再則他認為自已的吼聲是足以嚇倒任何人,從出道以來,他的吼功可從來沒失敗過,這次當然也不會。 季三笑向四周人群看看,覺得無甚變化,才安心的轉向小邪道:“他們都還在,而且都好好的,你可以束手就縛了吧 ” 小邪道:“我還要先看看你的解藥。” 季三笑一怔,但隨卻笑著拿出一紅色小藥瓶道:“這就是解藥……” “呵””“一聲大吼傳來,有若晴天霹靂,萬鍾齊鳴山崩地裂般震耳欲聾。就在這一吼,眾人身軀顫抖而楞在當場,小邪已趁機雙手盡展,數十道寒光射向數十名船夫,身如脫弦之箭,奇快無比的衝向眾人,冷芒過處,哀叫之聲不絕於耳。 季三笑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見大勢已去,心存逃走念頭,但船艙只有一個出口,他不得不舉招向小邪攻去,以便從空隙中脫逃。“納命來 ”他狂吼一聲,又如出山猛虎直撲小邪小邪勢在救人,對於季三笑的攻勢不理不睬,視若無睹,匕首猛揮猛砍,存心將這些船夫一一砍死。 “哇……”慘叫之聲連綿不絕,眾人對小邪那種無堅不摧之攻勢,囑得冷汗直流,楞了又楞已忘記如何迎敵。可惜他們一個也沒逃過小邪刀下,被砍得七零八落,大卸八塊,一一橫死當場,只一眨眼小邪已完成突擊工作。 “砰”一聲傳來,小邪在攻擊敵人時,被偷襲而來的季三笑在背心打了一掌,往前摔,口角已滲出血跡。季三笑見機不可失,舉掌欺身,又往小邪罩去。 “哇””“慘叫聲再度傳來,季三笑已如青蛙般往船艙壁上撞去,當場死在地上,他左眼流出幾滴鮮血,很明顯,他是死在小邪第二把飛刀之下,還被補了兩掌才往後摔去。 小邪見強敵已除,立即欺身上前,在季三笑懷中搜出紅藍線三瓶藥,打開瓶子,用食指掏出少許,放在舌尖舔了舔,終於他選擇了藍色瓶子,將藥粉倒在水缸,再用水瓢取水,一個個灌到昏迷者嘴中,隨即將那些屍體,一俱俱的搬出船艙丟入海中。屍體一搬完,小丁和阿四已悠悠醒了過來。 小邪見到他們無恙,心情才放鬆下來,他道:“小丁你沒事吧 ” 小丁一看他身上全是血跡,心知出了事,她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血腥味如此之重?”說完她巡視一下四周,露出駭然之色,敢情在中毐前她並沒有感覺惰況有所不對。 小邪輕笑道:“沒事了,我們搭上賊船,我將他們放倒啦!” “賊船?”小丁驚訝道:“你是說他們想謀財害命?” 小邪笑道:“害命是真的,謀財倒是未必,他們是江振武的手下,可笑的是來的人竟是季三笑。” 小丁更是愕然道:“是他?他不是死在蛇谷了嗎?” 小邪道:“他本來是應該死了,但江振武又將他救活,這檔事就是江振武所設計。 你先別問,看看大家怎麼樣,還好都是些庸手,否則這次筋斗可栽大了。”他想如果來幾位像西域殺手的話,自己人至少要死掉一半以上,對於這次行動,他不得不佩服江振武的高明。 小丁輕輕點頭,隨即往大家巡去,看看有無需要治療者。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走!到上面去。”說完他反身登上梯子。 阿四大夢初醒直笑道:“怎麼,還有熱鬧?”他笑嘻嘻而很有興趣的跟上去。 小邪邊走邊笑道:“本判官要審人啦 ”他坐在扶手上,手比船尾道:“把人犯帶上來 ” “是 ”阿四已看到船尾童英窩在那裡,三個箭步已把他拉過來。童英臉色蒼白,惶恐不已的望著小邪,狀甚可憐。 小邪左腳尖勾著他下巴笑道:“船主啊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恩怨,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如何?別指望黑巾殺手或江振武來救你啦 不出一個月,我就要毀了他,你還是老實當你的船主吧 ”他不但提醒要放童英一條生路,也提醒他,黑巾殺手已靠不住,他們自已都保不了那有時間來保護別人,小邪要斬掉童英的希聖,讓他在無可依靠下說出實話。至於說出江振武,那是怕童英不明白江振武就是黑市使者的緣故。 果然這招見效了,童英楞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告訴你就是。” 小邪滿意笑道:“很好,我問你,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從錢塘江上船到神仙島?” “我不曉得原因,我只是接到命令在此等候你們,然後在中途除掉你們,其它的我都不清楚。” “你所說的命令是誰所下 ” “我不知道他是誰,每次看到他,他都蒙著黑巾。” 小邪心想這些草包那會知道黑巾殺手的事情,沉思一會兒又道:“季三笑是何時上船?”是你們來找我談租船時,他隨後就上來。“小邪喃喃道:“這麼說他倒並不是一定知道我要坐這艘船了……”他問道:“你們同行約有多少人?我是說受黑巾人控制的船有幾艘?” “有五艘,但都在前天分散。” “為什麼要分散?” “不曉得,本來我們一直都在錢塘江合夥捕魚,而前天接到通知,他們就轉到別處了。” 小邪沉思半晌心想:“是了,江振武知道我們要到神仙島,必定要坐船,他將所屬船隻分配在各處碼頭,不論我從那裡坐船,都是逃不掉他的手掌心;而季三笑則是盯在我們四周,只要我們坐那艘船,他也潛上那艘。”望著童英:他笑了一下道:“你可知道運補神仙島的船隻又是在那裡運補?” “很多地方,我也曾經運補過兩次,沒有一定地點和船隻。” 小邪自言自語道。:“原來渡永天將人關在神仙島還是要經過江振武控制,難怪渡永天在臨死之前還要反咬江振武一口,這分明是有難自已當嘛 ”突然他感到不妙道: “童英你可知道最近開往神仙島的船在什麼時候?” “四天前的晚上,從台州灣開出,現在可能已經回來了。” 小邪喃喃念道:“四天……四天可以做很多事倩。”他向阿四道:“阿四你帶他去給小丁治療。” “沒問題。”阿四笑笑對童英道:“大狗熊算你老實合作,否則剃刀之下無”完卵“,跟我來 ”話音一落,他領著童英往船艙走去。 小邪站起來望著天空寒星,心想著:“渡永天將人關在神仙島,如果是江振武授意的話,那江振武就不簡單了,他表面上看來是不想統治武林當盟主,而暗地卻為這些事情在鋪路,我以前認為他和”神武門“只是利害關係,金錢往來,現在倒不能這麼說: 也只有黑巾殺手能讓渡永天在十年之間駕凌各派之上,這點渡永天臨死之前也曾說過,現在更加可以肯定;果真如此的話,他們的目標就是”飛龍堡“,所以江振武才將真的韋亦玄捉起來,而捉真的韋亦玄並不是渡永天的主意。江振武捉了真的韋亦玄,再弄個假的韋亦玄。而第一位假韋亦玄的死,是因為他在眾人的逼迫下,不得已才允許”飛龍堡“的人攻打”神武門“,誰知道他還來不及向江振武解釋就被殺了,然後又換起第二個假韋亦玄。以前這些事我都以為是渡永天,但現在得轉移到江振武身上,連假丐幫幫主朱陵也是江振武搞的鬼,可惜朱陵卻一直以為是渡永天在指使。……第二名假韋亦玄在飛雲嶺中被江振武殺了,這是因為他本是江振武手下,後來卻有反叛之意,這一點假韋亦玄也承認。江振武當時也說過能造就他也能毀了他,原因就在於韋亦玄根本就是他部下,並不是兩個爐子塑出來的。那他的東山再起又是什麼計劃?……”小邪背負雙手,踱來踱去,甚是不解,不久他喃喃道:““神武門”滅了,江振武已失去一隻手臂,” 飛龍堡“又不再受其控制,他只好再舍去一條手臂,而他自已也大受創傷已剩下一只腳,如果現在還不收手,他就不是梟雄了。那麼他控制神仙島上的人質,是想將來必要時用來要脅大家……這點解釋還算可以。他先前我們四天出發,現在必定在神仙島上,然後將人質藏到別處……媽的,還要費功夫找 ”他跺了一腳,震得艙板砰砰作響。 “小邪你幹嘛?!”小丁一聽到有聲音,立即奔出船艙,緊張的巡視四周。 “我在這兒 ”小邪笑笑向她招手,信步走了過去。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幹嘛好端端的跺了一腳,害人家嚇了一跳。”她撫掠著秀髮,含情脈脤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笑道:“沒事,裡面的人沒有問題了吧?” 小丁道:“毒性已過、不久他們就會醒來,經過這次折騰,我看義父是兇多吉少了。” 話聲中又轉傷感,不由得往小邪懷中靠去。只有依託在小邪懷中,她心靈才感到有希望,幾天來,小丁一直惦念著她義父的生死,本以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卻又出現如此突發事件,使她覺得要救人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她整個人、整個心都在飄浮著,現在她是多麼需要人家安慰和照顧。 小邪就像一座出的站在那裡,不論有多大的風浪,他都毫無懼色的面對困難,他多次想放棄小丁這種多愁善感的性情,但卻無甚收到效果,只能說世間之人,個個皆不相同。 小邪輕撫她秀髮安慰道:“小丁,不會有麻煩的,過了明天,我們就可以看對你義父,你要相信我,別難過。明天,明天一定還你一個活生生的義父。” 小丁輕泣道:“謝謝你小邪,我不是想要難過,可是我一想到義父就會控制不住自已,你別怪我好不好?” 小丁知道小邪甚是不喜歡人家哭哭啼啼,她自已也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惜天不從人願,在這種情況下,她感到對不起小邪,只好道歉了。 小邪笑道:“你道什麼默?要哭儘量哭,以前你就喜歡哭,我已經習慣啦,最好哭到明天,明天一過,保證你笑得合不了口,來,哭 哭得有節奏,好聽一點。”他想一個人哭已是很不幸,如果另外一個再心情不好,這豈不是哭上加哭,心裡就更酸了。小邪只好輕微的逗逗小丁,如果逗得太過火也不好,也許小丁會一氣之下躲到角落去哭,這不就更慘了?這並不是小邪所願意,這種事只能輕輕的,重一點都不行。 被小邪一逗,果然小丁已不再出聲,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抹去淚痕低聲抽搐道:“小邪你真的能救回我義父?” 小邪很有信心道:“這還別說,我什麼時候吹過牛?而且現在也不是吹牛的時候。” 依現在的情勢來看,只有五五的機會,但在別人手中五分,小邪就有八分,別人六分,小邪已經有十成把握,他的信心和衝勁就得加三分勝算,這其中奧妙只有他自已知道。所以這次行動,他還是有八成的把握。 就在此時,武當一真子、泰山朱天雲、黃山叔祭如、少林明渡大師已走出船艙迎向小邪小邪見到有人來到,他輕聲道:“小丁有人來了。” 小丁聞言也不好意思再俯在小邪懷中,立時輕抹淚痕,輕步走到一旁。 小邪向三位掌門人及明渡大師道:“你們還好吧?” 三位掌門人及明渡大師,那有看不出剛才出事的道理,只是自已以一派之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人家的道,臉上有點掛不住,還好小邪早已和他們混熟了,而且他們又比自已屬下先醒來一步,到時候也有個說詞,故而難為之情已沖淡不少。 一真子拱手笑道:“多謝楊少俠搭救,否則貧道臉上可掛不住了。” 朱天雲、叔祭如亦是拱手答謝小邪解了他們危難。 小邪輕輕一笑道:“別客氣啦 我們都是混江湖的,如果我受傷,你們也會解救我對不對?” “阿彌陀佛”明渡道:“昔日有歐陽先生,果然他的傳人楊少俠亦是慈悲胸懷,老衲真為武林慶幸。” 叔祭如正色道:“大恩不言謝,只要有黃山派的地方就有楊少俠的恩情,只要黃山派不滿,楊少俠恩情永在。”這種話在武林中已是最重的了,只要有黃山派一天,那麼黃山派就要報恩,永無止摬永無代價的報恩,這種話說有多重就有多重。 朱天雲莊嚴道:“泰山派也願將生死榮辱交予場少俠,山高水長、永生不息。”他拱手一揖,神色吃重,表示他說出這些話是何等慎重。 小邪看了看他們輕笑道:“多謝啦,我楊小邪是個混混可不懂得禮數,你們都是名門正派、雄霸一方,有時候還要起帶頭作用,所以你們不能夠說這種話,這樣好了,我們私底下亂來,不是私底下你們也不必對我客氣如何?” 眾人聽得都會心一笑,他們知道小邪是願意交他們為朋友,但不願牽連到各派之事,只有私交而不扯上派別,這麼一來,有什麼不妥之處,也不會去了各派名聲,這是最好不過了。論感情大家可以無話不談、不羈禮數,論交情只要有困難,大家必全力以赴。 一真子笑道:“沒想到貧道七老八十了還交了一位小好友,呵呵……”他哭得甚開心小邪笑道:“我跟你們交朋友可是亂七八糟的,因為我還年輕,想快快樂樂的過他幾年,所以你們可要多多包涵啦 ” 一真子笑道:“那裡,朋友就是朋友,還分什麼彼此?沒有酒,否則貧道要喝他一個三大壇哪 ”他豪氣萬丈,一掃掌門人的架子。 小邪笑道:“如果你們退休了那才好玩哩 ” “阿彌陀佛”明渡含笑道:“老衲是出家人,七情六欲早已斷除,但有一棋友,亦算不錯矣 呵呵……”他雖沒看過小邪下棋,但對其計謀決策卻有深刻了解,故而猜小邪棋藝必定不錯。 小邪聞言不由得童心大發,他低聲道:“你們可知道我爺爺每次和我下棋,結果都是如何?” 明渡道:“歐陽先生棋力之強武林少有敵手,楊少俠經過其調教,必定是青出於藍,殺得歐陽先生抱頭鼠竄,潰不成軍,對否?” 小邪得意笑道:“差不多是這種情況,但我覺得每次下圍棋,我用的白子都少了好幾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他神秘的望著大家。 朱天雲好奇問道:“為什麼?” 小邪很認真而吃重道:“我每次要佔頜地盤時,但一不小心棋子就不見,我起初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後來有一天我從茅坑經過,突然聽到喀喀的聲音,我才發現這個原因。” “什麼原因?”叔祭如急問道。 小邪無奈道:“原來我爺爺每次和我下棋,都要偷吃幾顆棋子,難怪他上茅坑會喀喀叫 ” “哈哈……”眾掌門聽得忍不住想捧腹大笑,這是那門的新鮮事?上茅坑會卡卡叫? 小邪倒很鎮定只稍微的笑著,他又道:“後來我在棋子上塗上瀉藥,他拉了幾次以後才不敢再偷吃棋子。” “阿彌陀佛””“明渡大師長喧佛號,笑紅著臉道:“楊少俠棋力真是超人一等,連歐陽先生都不敵,何況是老衲?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呵呵……” 大家笑了一陣,緊張氣氛已減輕不少。 小邪這才道:“今天晚上之事,是黑巾使者開的玩笑,還好有驚無險,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抵達神仙島,到時候可能還有一些小麻煩。” 朱天雲問道:“楊少俠你所說的小麻煩是否指他們可能逃難神仙島?” 小邪點頭道:“是的,我本以為是”神武門“單方面的事,那曉得半路突然冒出黑巾殺手來,他們早我們四天出發,可能已經將島上人質押到別個地方去了。” 小邪道:“我想不會,因為那些人質武功已被禁住如同廢人,對他們沒有傷害作用,而一真子急道:“人質不會有危險?” “這些人質對各派來說可是大大的有用,在權衡之下,黑巾使者會留下他們的。” 明渡道:“這麼說來人質方面應無問題,那他們是否會將人質押往內陸?” 小邪道:“這機會很少,內陸人多,押上一、二十名恐怕不容易保密,我想他們是換一個小島,可惜這地方小島很多,不容易找。” 叔祭如有點擔心道:“我們之間沒有一個知道方向,如果亂闖恐怕不怎麼妥當。” 小邪笑道:“有一個人他知道方向。” 朱天雲道:“休是說船主?” 小邪點頭道:“正是他,他在海面上航行已有數十年想必這些島嶼他都知道才對。” 明渡問道:“要是他也沒辦法找到呢 ” 小邪輕笑道:“那我只好下水去尋找啦 ” 朱天雲不解道:“在水中如何尋找?”他甚是不解,因為他也時常下水,對於水中追蹤他也甚有心得,可是要追一樣已消失的東西就相當不容易了。 小邪道:“方法是有,可是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先找出他們行走方向才有辦法追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如何追,到時候沒辦法時,只好打鴨子上架,摸摸蝦啦 呵呵……”說到後來他已笑了起來,好象這件事很平凡而不值得過於擔心,這就是他,不成就是不成,擔心也無什用處,倒不如快樂些好。 眾人不禁對小邪如此開朗之心情報以莞爾一笑,此種天知之事,亦只能用這未知之方法來解釋,難能可貴的是小邪他能夠有所準備,不論結果如何,總得試上一試,這樣至少有幾分機會,如果不試,那連一分都沒了。 海風掠過衣角,夜更深沉,涼意已生,天邊星夜正為濃霧籠罩,明天想必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吧? 不久阿四和童英也走上船艙,小邪示意童英觀察船行方向,以防止偏差。 船一順風,其快如梭,迎著白浪啪啪之聲不斷傳來,像是生命樂章,一聲聲、一曲曲、扣人心弦,無止無盡。 終於-- 天亮了、霧散了,人醒了、船也到了。 “嘩--好美好美的海祥、好美好美的小島 ”小丁洋溢無比歡欣迎向大自然之美景,不知不覺中已脫口而出,有若初醒黃鶯,細歌晨景無限美。 眾人亦帶著興奮心情,接受這即將來臨之喜悅,他們很是希望能立刻明白神仙島的一切狀況。 小邪遠眺小島,觀望良久,他轉向童英道:“童英你確定對面那座小島就是神仙島嗎?”因為離小島還有一段距離,故而小邪未能看清那小島。 童英笑道:“我行海數十年,如果不行的話,早就死在海上了,錯不了,前面那座就是神仙島。”他很有信心的回答小邪的話。 小邪側頭沉思良久,又向小島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似的。 這時許多人都湧向船頭,爭相看著令武林聞之而喪膽的神仙島,但這一看他們有點失望,因為神仙島和平常小島差不多,如果說有差別,那只能說樹木多了點,叢林密了些,其它就很難分辨差異了。 小丁舉起柔皙玉手,齊眉遮住陽光,想看得更遠、更仔細,但她也有點失望的向著小邪道:“這神仙島簡直就像一座荒島,連個人影也沒有,會不會弄錯方向了?”她有點心急。 小邪笑著回答道:“不會錯,就是這裡,我也感到奇怪,怎麼沒看到半個人影,也許他童英道:“本來是無路可走,後來動用了不少人,將礁石炸開,才弄出一條甚小的航道,危險萬分,就在左前方。”他指著小島左側。 一真子道:“這小島四周礁石密布,白浪滔天,船隻如何行得過去?” 們真的搬走了。“小邪道:“反正已經到了,好歹總得上去看看,童英你掌舵往前駛。” 童英立即換下少林和尚,掌起舵來。 船一靠近小島,立即感到巨浪的威力,浪聲澎湃,挾以且大。無比的力量擊向船身,震得大船搖見不已,弄得許多人頭昏欲吐。 童英憑著熟練技巧,在海浪與暗礁之間,七拐八彎的駛向島嶼,終於他已將船隻開進小灘渡頭,而他額前已冒出豆大汗珠,氣喘如牛,夠他驚心和疲累。 只見島上空無一人,連那些平常住人的營房都已被拆除,地上亂成一片。 小丁見狀焦急道:“他們走了?” 小邪點頭道:“是的,走了 ”他並不感到意外。 一真子嘆口氣道:“果然不出楊少俠所料,如今是否要下去看看?” 小邪頷首道:“我們幾個下去就可以了。”說完他已騰空一招“飛鳳投林”“長虹貫日”在空中劃起一道優美的弧形藍影,人已飄然上岸。 隨即又有幾倏人影直掠上岸,分別是小丁、阿四、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及明渡大師神仙島依樣三面被營房包圍,一面臨海峭壁,週邊與內面是被荊棘圍住,只留三處缺口,這些對小邪都不陌生。外面披索完畢,小邪又領著大家往裏邊竄。 裏邊一樣都沒變,古老小茅屋更顯得蒼老破舊,裡面家具亦是舊了許多,只有屋簷前的小菜圃依樣長著青翠小白菜、韭菜……映托著這座小島,讓人不至於覺得此處是一座荒島。 小邪分別帶他們到各處走走,結果他們從住屋裡面所遺留下來的東西,發現關在這裡的人,都是各派掌門人,尤其是虛元和尚及丐幫幫主朱陵住處更是明顯,最後他們停留在朱陵所住的小茅屋。 小丁幽出道:“這就是我義父的住所嗎?”她傷感的望著小邪。 小邪點頭道:“是的,不過他活得很好,你看左邊那些樹木。”他指著茅屋左側不到十丈遠的叢密小樹林,狀似橢圓:“那是你乾爹養山豬用的豬舍,想當年我還偷過他的豬哪 呵呵……”他想到當年情景,不由得已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可沒心情笑,她傷感道:“現在他們會被押到那裡,我們快點去找好不好?”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往回路走去。 眾人也跟在他後面,有點傷神和失望的走下山。 一真子邊走邊向小邪道:“沒想到我師父星木子也被關在這裡,看樣子,這裡除了峨嵋及恆山掌門人外,其它都被困於此了。” 朱天雲苦笑道:“本派第七代掌門人”一劍擎天“關傲天一樣被困在這裡。” 叔祭如也表示他大師伯“紫衣劍客”太叔無回也在這裡。 明渡問道:“楊少俠你認為他們走了多久?” 小邪答道:“一天多一點,最快不會超過兩天。”他很有把握的望著明渡。 明渡又問道:“楊少俠是如何看出敵人只離開一、兩天?老衲實在無法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他語氣十分誠懇,不恥下問,不愧是得道高僧。 阿四得意笑道,師伯啊 這種事難不倒小邪幫主的,如果您想學這些本領,我算你半價如何?“他可真會做生意,神探館還沒開,他倒先拉起生意來,而且還是位七十上下的老和尚。明渡慈祥笑道:“這種本頓要是學得到那就好,別說是半價,就是多一倍價錢,師伯也要偷偷學他一學,呵呵……”他對阿四赤子之心報以微笑。 阿四得意笑道:“師伯可以學的,以後小邪要開一家武功大雜館,裡面就有這一項追人的功夫,等開班後,您來報名,第一個優先錄取,半價優待。”他說得挺認真,聽得眾人不由得亞然失笑。 小邪也很正常而不否定的道:“這種事還早,至少要等到滅了黑巾殺手以後,阿四你急什麼 ” 阿四笑道:“我是在拉生意,兔得以後開班,連個毛毛頭都沒有,那多不好意思? 嘻嘻 ”他拉生意是真,但可不是為了小邪,而是想沾沾小邪的光,所以一有機會就吹上幾句,搞高自已有看頭,因為他已將自已當作小邪的替身,小邪的光榮就是他的驕傲,甚至於他自已還要比小邪更感到高興。 小邪拱手笑道:“阿四謝啦 到時候可要請你替我宣傳宣傳,省得我三餮不繼,連老婆都夠了。” 阿四猛點頭道:“沒問題,我不但替你拉生意,我也會拉住老闆娘的,呵呵……” “哈哈……”眾人笑不已。 小邪言歸正傳向明渡道:“大師,我之所以認為他們走得不久,那是因為我看了海灘的沙,和菜圃的菜,才敢作此答覆。” “海灘的沙……菜圃的菜……”明渡喃喃念著,倒希望能想出一些眉目來,結果他還是失望了,他道:“老衲愚昧,不能從這裡得到答案。” 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一樣以不懂的眼光注視著小邪。小丁和阿四一點也不去想,因為他們倆認為有小邪在,他們又何必花這“不值得”的腦筋,馬上不就有了答案嗎? 小邪輕笑一聲道:“大師您太謙虛啦,其實理由是相當簡單,您看海上的風浪是否相當大 ” 眾人往海彎望去,朱天雲道:“海島吹的海風一向都很大的。” 小邪按著道:“既然海風很大,那麼帶起來的風沙也就相當多對不對?” 明渡道:“不錯 ” 小邪輕笑一聲道:“這就對了,我們來時可以看到海邊沙灘不是平的,而是凹凸不平,還留下不少足跡,在這麼大的海風下,要留下足跡是很不容易,由此可見他們走得並不很久。” “原來如此”明渡恍然道:“楊少俠果然機智過人,觀察入微。” 小邪道:“那裡,看多了就會啦 ”他也感到得意。 一真子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又作何解釋?” 小邪道:“第二個問題較簡單,只是你們沒有注意到,否則你們也能明白;我剛才在菜圃上看了一下,發現菜圃泥土是濕的,這表示泥土剛澆水不久,如此而已。”他說得很簡單,但要是沒點破,還是一個難題,眾人可沒有小邪有這麼一顆玲瓏心,當然只有佩服了。 阿四很是得意的對明渡道:“師伯你看,這些事要到那裡學?除了我家幫主以外,誰還能夠想出這些道理來?我想你不如早點繳訂金,現在就可以慢慢學了。” 他的生意可愈做愈大,馬上就開班授徒。 明渡呵呵直笑沒有回答,因為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如果答應了,他身上可沒帶銀子,而且這些奇怪的功課,將來要如何上,他可不曉得,弄個不好,摔了個大元寶不笑掉大牙牙怪,如果拒絕了,自已實在不願意失去這些難得的機會,在進退兩難之下,只好以笑聲來回答阿四了。 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雖然心中躍躍欲試,但基於掌門人之尊,也不好意思開口,如果以一派掌門人還到武功補習班去上課,這種事要傳出武林,奶奶的,他們也不用再混,所以對於阿四的好意只好“愛莫能助”。也以笑來答覆。 小丁焦急道:“小邪別談這些,快找人嘛 ”她一直掛念朱陵生死,也沒心情聽小邪在胡扯。 小邪輕笑道:“別擔心,我這就去 ”話音一落,他已領頭奔向灘頭,三個起落,身形一躍已翻上船頭。 眾人也不敢怠慢,立即追趕上船。 等到眾人全部上船,小邪才叫童英開出港口,離開神仙島。 小邪問道:“童英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有多少船開向神仙島?” 童英答道:“我不太清楚,也許別的地方也有開往神仙島的船。”他說的也有道理,只要有船就可以開到神仙島,靠一個地方來猜是不準確。 小邪沉思半晌道:“那這附近可有一些小島離這裡只有半天的時間?” 童英道:“有三座、一座在東方,一座在東南方、一座在東北北方向,我們是要往那一個方向 ” 小邪心想:“東方就在神仙島後面,如果再航行到那邊去,那麼他們就離內陸更遠……… 他們是有可能逃得遠遠的;東南方……就是我上次被捉去那座無名小島,他們既然有意換地方,那麼一定不會往東南方行去,如果往無名島是等於自走一段路,因為我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裡……而東北北呢?機會很大,至少要比東南方大。”他道:“往東北北方向行去。” “好 ”童英立即調整船隻,往東北北方向行去。 小丁問道:“他們會往東北北方向逃嗎?” 小邪道:“我想這機會很大,因為東南方有座無名島就是”神武門“的監獄,人犯要經遇那彎才轉送到神仙島來,他們可能不會再走舊路。” 小丁不解道:“為什麼 有人支持不是更好 ” 小邪回答道:“如果時間很充足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往那邊走,而無名島上的都是一些庸手,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最主要一點就是我們找不到他們時,必定會折回無名島,這不正好追上他們?” 小丁道:“也許他們早就安排好撤退路線了。” 小邪輕笑道:“如果黑巾使者早有安排路線,以他的智能一定不會將三座島嶼放在一條直線上,而將無名島這麼不重要的島嶼放在中央,這點很不合道理;他們可能呈三角型排列,也可能成北斗七星型排列,就是不會成扁擔型排列。”小邪是將神仙島當作第一座島嶼,而將離神仙島半天航程的島嶼當成第二座島嶼,再推至更遠的島嶼為第三座島嶼,這座就是要追蹤的那一座,也是敵人躲藏的那座。 小丁也覺得甚有道理,但她又習憤性的問道:“好吧,就算你有理,那你怎麼又選擇半天航程的島嶼作為目標?他們會躲在這些島上?” 小邪道:“可能不會躲得這麼近,但是我想了許久,也想出一點眉目來,你看看我們進入神仙島那條航線。”他指著神仙島繼續道:“這條航線是用人工鑿成,它的四周都是礁石,而又巨浪翻騰,要是一個不小心,船就會撞沉,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明白,只有像我們這種船才能進入港口,再大一點的就沒辦法。” 小丁不解道:“這些似乎和逃亡沒什麼關係吧?” 小邪輕笑一聲道:“當然有關係,我們這條船可載兩百人,如果擠一站可加上一倍,就可載四百人,他們用來撤退的船一定不會大過我們這條船,否則他們就無法入港口,所以我說他們必須有兩條到三條以上這種船,如果他們真的有三條這種船的話,每條船駛進去,裝貨載人,再駛出來,起碼要三小時,一條船三小時,三條船就九小時,這當兒,我們就知道他們走得很匆忙,我們追蹤的方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要談的就是如果他們是一條船的話呢 ……小丁你想想,他們會如何做?” 小丁沉思一會兒道:“先開到另一個小島再回來載人。”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啦 我們在不知道他們有幾條船以前,只好從附近小島開始找起。” 小下道:“要是他們來了三條船呢?” 小邪很有自信的道:“這也沒關係,我們現在已劃分為四個方向,以神仙鳥為中心,從內路來的那一個方向不用管,神仙島的南方是無名島,它是我們最後追逐的目標,往東方去的話,我來追逐,這條舶則直放東北北方向,這不就成了?” 眾人一聽到小邪之分析,真是佩服萬分,也虧是他,若是別人,早就神智昏迷在海上兜圈子了。 小邪笑了笑又道:“我之所以有把握追到他們也有另外一個理由。” 小丁馬上道:“你快說。” 小邪頷首道:“很簡單,如果他們來了一條船,他們必定在附近小島有轉腳站,只要在附近,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如果他們來了三條船,那麼一千多人在船上,你想他們會如何?” 小丁道:“他們很擠,其它的就想不出來。” 小邪笑道:“很擠就差不多啦!人一擠心就煩,心一煩,也許會打架,也許會亂甩東西,至少人多屎尿多,這樣一來,他們一定會在沿途留下一些紙屑、酒瓶、雜物等東西,而這些雜物正好給我們帶來最好的資訊。” 朱天雲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楊少俠你所說的海上追蹤就是這個原因,老夫佩服,佩服。”他拱手拜個不停,也輕輕笑了起來。 |
25
小邪笑道:“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你們直放東北北方向,在一天后你們沒有發現情況,我又還沒回來,那麼你們就改道往東邊行去,知道嗎?”他反身往童英看去。 童英點頭笑道:“楊少俠你放心,我省得。”從小邪不記前仇的替他治傷以後,他就開始對小邪有好感,再加上這兩天的談笑聲中,他心情也甚開朗,已有點將小邪當成朋友。 “那我走啦!”語音一落,小邪已幻起一道優美之弧形姿勢,隨手將外衣拋向小丁,人也如靈蛇般竄入水中,連一滴水花也沒濺起來就消失在水面上。 眾人不由得佩服他水功之高,實屬天下第一。 小丁接下外衣,若有所失的望看水面,悵然已極。 “拜拜!甲個來!”阿四則拚命向海面招手吶喊,興奮得很,好象小邪正在和他說話一樣。 童英亦遵照小邪指示,將船直放東北北,船行順風甚為快捷,漸漸遠離神仙島,終於消失在遠霧中。 ※ ※ ※ 小邪一下水,等於回到老家,他那身水功,可說前無古人,可能後繼也無人,只三兩下他已遊了數十裡,這速度要比船隻快上三倍,連水中的魚兒恐怕也難與他相比擬。 只花一個時辰,他巳發現一座小島,不大,約一平方裡,但都懸崖高聳,礁石遍地,海浪滔天,凶險萬分。雖是如此,小邪也不願放棄搜索,幾個撥浪劃水,他已遊到岸上,四處觀望一番,隨即進入山區搜索,不久他失望的走出來,最後他開始沿看海邊找尋飄流物,終於,他蹲身拾起一塊木片。這木片約一寸厚,三尺長,四寸寬,外表非常光滑,橫寬看來有點弧型,一看即知是人工改造。 小邪摸看木片,再看看四周痕跡,心想:“這木片兩邊要比正反面新得多,而且看起來好象是造木桶用的……”想到此,他又再搜尋水邊,不久他嘴角一翹,滿意的笑起來,因為他又拾到一片相同形狀的木片,比對之下,他證明是同一個木桶的木片,接著他又找到一些爛布和酒杯、葫蘆碎片……等遺棄物,他確定那些人是經往東方逃走。 吸口氣,大喝一聲,小邪立即騰身再躍人水中,往東方附近小島,一個個搜尋而去。 海島如山丘,青蔥也多,矗立在海面上,將單調之海洋點綴得有聲有色,尤以海島四周之白浪花,海濤聲“嘩-啦啦啦……嘩-啦啦啦……”一進一退,生生不息,永無終止。 又如生命之寫照,浪濤來自浩瀚海洋,亦歸至無垠世界,激盪、澎湃、裊裊、潺潺、盪氣迴腸,抑揚起伏,永不終止。 斜陽飛逝,夜神已臨,舉目一片茫茫清冷淡光,海風蕭蕭,歸鳥啞啞長鳴,白晝就這樣消失了。 小邪已找了五座小島,仍未發現敵蹤,但他並不感到沮喪,因為他已知道自己追來的方向是正確的,只要方向正確就一定會找到敵蹤。聰明的他,利用夜晚爬上一座小島之最頂端,往四處看去,這一看他突然露出習慣之笑容,“呵呵……果然有眉目了。” 他高興的脫口說由來。 四周茫然一片墨綠陰冷之海洋,突然出現一道豆大火光,忽明忽滅,閃閃不定,又如天上星星若有若無令人眼花,但豆大火花對小邪來說已足夠了。 “噢嗚--噢嗚--噢---”小邪昂頭狼嗥數聲,音力充沛無比,浩大的傳向四方,震得空島回鳴,海濤失色,夜神為之一醒,已將小邪整天鬱悶之氣消除殆盡。 高興之餘,小邪再度下水,往發光處遊去。 兩個時辰一過,火花越來越大,接著喧囂之聲亦傅了出來,終於小邪看到船隻了,也看到停在島上之人影。 “奶奶的!果然是三條船!”他望著那些船,他在考慮是否要鑿沉它們,最後他泱定保住這些船,畢竟壞的只是那些領頭之人,其它的仍是無辜,罪不足死。 他慢慢遊近岸邊,已發現那道火花是煮茶水之火堆發出來的,再往前看,則有許多士卒躺在地上休息,也許是幾天勞累,使他們體力不足,一有機會則呼呼入睡。這海島和神仙島有些相似,呈梯形式,三邊平坦另一邊則高聳,其間則如小山丘般起伏不定。 不久他已從士兵放哨之左邊海灘摸上岸,看看四周地形,發現這裡在很早以前就經過人工種植樹木,現在雖然雜草叢生,但只要稍加整理,就和神仙島差不多。他並不需要了解地形,他只想找到人質到底關在那裡。 火堆四周都躺滿了兵卒,而火堆左方則有七、八人圍坐在那裡談笑風生,飲酒作樂,肆無忌僤,想必是頭目之流。 小邪看好左方有名哨兵,慢慢摸上去,這名哨兵名雖是放哨,其實已在打盹,小邪竊笑一聲,抽出匕首走上前去,拍拍哨兵肩膀叫道:“老兄醒醒,該換班啦!” “哦……”這名哨兵伸伸懶腰喃喃道:“你自己站吧!我就在這裡休息。”說著他連眼睛也不張開就倒在地上睡覺。 小邪覺得好笑,蹲下去,右手一揮“拍”一聲脆響,已打了這名哨兵一個巴掌。 哨兵被這一打,睡神已失,緊張的想爬起來,嘴巴想叫,卻被小邪接住,這時他才發現敵人摸上來,不由得瞪大眼睛,驚惶的望看小邪,神情甚是可憐。 小邪揮揮匕首笑道:“老兄你別怕,只要你跟我合作,保證你活到一百零一歲知道嗎?” 哨兵早已嚇破膽了,他栗道:“我說!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小邪點頭道:“很好!我問你,你們為什麼搬家?” “四天前來了三條船,船上下來三、四名長官,後來我們就搬家了。” “那些人還在嗎?” “都還在。” 小邪聞言,心情也輕鬆不少,他問道:“你們看管的人質現在在那裡?” “在山區裡面。” “有多少人在看守?” “大約二十名弟兄。” “你們是想要在這裡紮營呢?還是想要住在這裡?” “我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神武門’已滅亡了?” “我聽大夥談過。” “除了你們原來的部隊外,又來了些什麼人?” “船上下來大約十名新夥伴。” 小邪點頭道:“很好,你很合作,你現在一樣的好好站你的衛兵,如果你告秘的話,那就是你失職,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只要你像平常一樣,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下了衛兵就去睡覺,我也不會說出你來,知道嗎?”他親切的望著這名哨兵。 哨兵栗道:“我知道。” “好!”小邪收起匕首,反身往林中竄去,只一閃身已消失在草叢中。 哨兵也是明白人,依樣若無其事的望著四周,可是他的心早掉了魂,失了魄。 小邪依照哨兵所指,已摸到山區裡面。果然山區裡面有一塊經過人工整理過約十丈方圓的大草地,其方圓外都是齊肩雜草,中央有一小火坑,四周正坐了許多名花甲老人,不用說他們就是人質了。圍著他們的是幾名黑巾殺手,為數不少。 “一……二……三……四……五……”小邪數著一共有多少名黑巾殺手,不久他喃喃道:“一共有十八名……十八名要一次收拾,恐怕會驚動大家……只好先偷襲幾個再說。”心一想定,已慢慢潛近一名殺手,一探頭,他算好距離和方向,突然他丟出一顆石頭在左邊雜草上,“刷”一聲,黑巾殺手已經往那地方走去,小邪見敵人已上當,立時快如電閃的騰身衝向殺手。他翻身、揮刀、封口都非常乾淨俐落,不發出一點聲息的將這名殺手刺死當地。他很快的脫下黑巾殺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拾起東洋刀,很快的走回原位站崗,前後不超過一分鐘。 他見並沒有引起其它人懷疑,這才往另一名黑巾殺手走去。他招招手,那名黑巾殺手已走過來,小邪笑看迎上去,兩人身形一錯,匕首已刺進殺手小腹。 這名殺手連哼都來不及哼出口,就一命嗚呼。小邪將他倚在樹幹,不讓他摔在地上,隨後又走向另外一名黑市殺手,他這模樣就像逛古董店般惄哉而又有點認真的走看。沒多久,他已用同樣的方法殺了十一名黑巾殺手,成績甚是良好,他竟然得意忘形嘻嘻笑了起來,但只笑出一聲,想收口已來不及了。 “三號,你怎麼會笑?”一名領頭幹部已走過來。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著:“黑皮奶奶!這個節骨眼裡,還有心情發笑,真憋!”不過他覺得只剩下六名,好辦多了,他也昂著頭迎向那名頭領。 “你……”這名頭領還未說出口,小邪已奇快無比的掠過去,匕首猛揮,己將他頭顱砍下。這一砍,已驚動其它黑巾殺手,還好這些殺手都被割了舌頭叫不出來,否則小邪形跡就得敗露。 只見這五個黑巾殺手長刀齊出,分別以不同方位攻向小邪,個個刀勢兇猛,想一刀砍下小邪腦袋。 小邪心知不能拖,速戰速決為上策,只見他左手丟掉東洋刀,反手一揮,兩道寒光已電閃般的射向左邊兩名黑巾殺手咽喉,乘此往地上滾去,殺招已出,在五把長刀齊攻之下,他以不可能的可能避過長刀,閃入黑巾殺手小腹,匕首有如靈蛇一吞一吐,再吞再吐,已截倒兩名黑巾殺手。 只見第三把長刀已劃過自己腰部,不得已只好抽回匕首,架開長刀,寒芒再閃,這名殺手咽喉已插看一把寒光閃閃的柳葉飛刀。而先前左邊那兩名殺手也挨了飛刀當場死亡。五名殺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喪掉性命。 小邪翻身直立起來,檢查一下死者,然後往那些老人走去。 雖然這裡發生打鬥,可是這些老人好象一點都沒感覺,他們仍然坐著、躺著、沉思著…… ……風聲、野草、孤夜、小火花,映在老人四周,更令人覺得這些老人是如此無奈和絕望。 小邪第一個就是找朱陵,他走上前去已在左邊草地上,發現朱陵躺在那裡,敢情是睡著了。 “老乞丐頭,我來啦!”小邪走上前去,輕輕推看朱陵身軀,神情甚是欣慰,因為他已看到這些人質都是完好如初,一點損傷也沒有。 朱陵聞言立即驚醒過來,上次小邪替他恢復了兩成功力,所以他很快的翻身擊掌,習慣的擊向小邪。 小邪輕輕揮出左手將其手掌握住笑道:“老乞丐頭,我是楊小邪,您不認得啦?” “你是……”朱陵驚奇的叫著,因為小邪臉上此刻還被黑巾蒙著,故而朱陵未能看出他是小邪。 小邪被他一問,才發現自己還蒙著黑市,他很快的扯下黑巾高興叫道:“是我,楊小邪!” “哈--”朱陵瞪大眼睛,喜出望外的瞪著小邪,半晌說不出話來。 眾人一見到是幾年前去而復返的楊小邪,都不由自主的瞪眼呆傻的望看小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深怕他們叫出來,食指堵嘴“噓”了一下才道:“我來救你們啦!別聲張,等一下我替你們恢復功力!” 眾人這才想到逃走有望,不禁喜上眉梢,有的甚至忍不住心頭欣喜而流下淚來,不過他們不愧為武林前輩,此時此刻還能自製,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邪知道時間不多,他抽出金針先替朱陵打通穴道,因為小邪上次就已知道朱陵被製穴道,所以這一用起金針,可快速無比,小邪憑著服過九葉靈芝及在瀑布下鍛鍊之深厚內力,立即為朱陵恢復功力。 朱陵本身已有兩成內力,這幾年來已有所增加,現在加上小邪這江河不絕,浩大無比的內力一帶過身體各處經脈穴道。再加上金針渡穴,他已覺得丹田之氣已升起來,翻騰不已,這一喜使他更加用心的將內力運轉十二重樓,三十六周天,盞茶功夫一過,朱陵已脫口叫道:“成了!老夫功力已復了!”他欣喜若狂,熱淚不禁一湧而出。 小邪道:“成了就好,等一下再哭,換人啦!”他倒快人快語,竟叫朱陵等一下再哭,如果這種哭能等一下,這才算是天下第一門功夫了。 朱陵聞言也楞了一下,咽口口水,才破涕為笑道:“楊小邪***,說好五年,真的就是五年,憋死我老人家了!” 小邪輕笑道:“五年才行,少一年都不成,別 蘇!還有這麼多人等待恢復功力,快點幫我的忙!”他找到虛元和尚,三兩下就替他插好金針,在朱陵和小邪內力推動之下,虛元和尚復原得更快。 接著是天池老人,星木子、韋亦玄、關傲天、太叔無回……小邪先替他們金針渡穴,然後兩個幫一個,不到三個時辰,已恢復十餘名的功力。 就在此時已有不少黑巾殺手換班,他們見狀,大愕驚駭,馬上抽出長刀圍了上來。 “哈哈……”小邪已替他們打穴完畢,而恢復功力倒不必用到他,這下他可有的是時間長笑了,“餵餵餵!”他聳聳肩,趾高氣揚的叫道:“你們這些黑巾殺手快點收手吧!你沒看到這些掌門人都恢復功力了嗎?不怕死的就儘管上來,也好讓老乞丐頭活動一下筋骨!”他往朱陵望去。 “喝!喝!”朱陵舞動雙手,得意的走向前頭叫道:“***,我老人家憋了十幾、二十年了,我倒要試試看功力有沒有退步?”這位遊戲風塵的大俠,已恢復昔日玩世不恭的神情。 黑巾殺手之中有一名叫道:“上!”語音一落,數條人影已衝向朱陵,長刀直揮,泛起一陣陣銀光煞是好看。 朱陵有意發洩一下憋了十幾年的苦悶,“哈哈……”他狂笑數聲:“來得好!”他已如大鵬展翅的撲向這幾名黑巾殺手,一手“降龍十八掌”舞得狂風大作,撥水不進,連一丈開外的小邪都感到壓力直往身上逼,丐幫武功果然名不虛傳。 接看星木子也以樹枝代劍加入戰圈。 雙方立時殺得難分難解,但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黑巾殺手落了下風。 這一陣打鬥聲立即驚動山下眾人,只見火影幢幢,不少人已圍上來。 朱陵見有敵人再來,也顧不得再練身手,怒喝一聲,殺招已出,“死來!”他有如舞空狂龍,靈狐揮爪,刮起一陣強風,有如江河決堤,千軍萬馬般的擊向四周黑巾殺手,“哇………”只見他掌影過處,慘叫之聲應口不絕,不到幾下,他已擊斃七、八名黑巾殺手,神不慌、氣不喘的站在當地。 星木子也不甘示弱,樹枝猛揮,身形騰高一丈二、三,反身往下衝去,一挑,一掛,一刺,招招精純狠辣,他用的正是武當七星劍法之“星幻北斗”,在這種無堅不摧的招式下,雖然星木子用的是樹枝,但威力並未因此而減弱。“哇……呃……”幾聲悲鳴傳來,已有七名殺手被他刺中心窩,立時倒地斃命,其餘之人再也不敢戰下去,紛紛掠到一旁,空舞長刀,怯意心生的望看星木子。 突地 “桀桀……”一陣怪叫聲傳來,刺耳難聽,叫音一落,三條黑影臨空而下,飄落在朱陵前面,是兩名黑巾殺手及一名獨臂白髮老人,這叫聲是這位老人所發。 小邪一看,淡淡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鷹爪神魔“顧見愁,怎麼,你想死啦?” 朱陵一聽是九魔之一,心頭微震,但隨即平息,他厲道:“顧見愁,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敢惹我老人家,今天要不討個公道回來,老夫就跟你同姓。”他認為顧見愁就算不是囚禁他的人,也脫不了干係。 顧見愁嘿嘿冷笑道:“朱陵別以為你功力恢復後就有什麼了不起,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放你媽的豬屁!”朱陵狂罵出口,雙掌齊揚,電射顧見愁,存心想一掌擊斃他。 倏地,顧見愁身後那兩名黑巾殺手奇快無比的掠向前方,一上一下將朱陵攻勢封住。 朱陵沒想到自己在一招之內就被對方封了下來,心有不甘,揚掌又往兩名殺手攻去,此次他已運起十成功力,其勢快逾電閃,含有摧枯拉朽之力,黑巾殺手不閃不避,硬接了朱陵這兩掌,“砰、砰”兩聲,這兩名殺手被震退五、六步,但身形晃了幾下又走回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朱陵駭然,雙手抖顫著,他不相信這無堅不摧的掌力,竟打不倒敵人,甚而對方還是硬接,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哈哈……”顧見愁狂態畢現,目中無人陰笑道:“朱幫主你省省力氣吧!我這兩名手下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令他們好好修理你,哈哈……”說完他又昂頭大笑。 朱陵臉色一變,一咬牙又要往前攻,但他掌勢方出,已被小邪攔下來,小邪道: “老乞丐頭,你別費事,這兩名殺手他們已不是人,而是殺人的工具,你只管對付顧見愁就可以了。” 朱陵收掌奇道:“小兄弟,他們不是人是什麼?” 小邪答道:“他們是木乃伊‘屍魂人’,沒有血、沒有魂,不吃飯,光吃藥,不怎麼好對付。” “屍魂人?”眾人駭然脫口而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微有懼意的望著眼前這兩名屍魂人。他們都是武林名宿,自然知道這屍魂人的來歷,難怪會懼怕成如此模樣。 “哈哈……”顧見愁又是狂笑道:“楊小邪,你也知道這兩名殺手的來歷,不錯! 不錯!今天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 小邪深深吸口氣,輕輕而慢慢的呼出來,笑瞇瞇的道:“死老兒,你等一下再死,我有話向你部下說,你敢不敢閃一邊去?” “有何不敢?”顧見愁敢情還不知道小邪以前在太行山總壇,有殺過屍魂人的記錄,他還以為屍魂人製得住小邪,他狂妄道:“就讓你交代一下遺言也好。” “謝啦!”小邪微微拱手,立即轉向那些“神武門”弟兄笑道:“各位兄弟,你們‘神武門’早就被我毀了,犯不看再在這裡磨菇,大家好回去內陸,如果你們想來硬的,那我可管不了這麼多,風石宮,你想怎麼樣?” 站在顧見愁後面不遠處之一名紫衣漢子正是指揮官之一的風石宮,他厲道:“呸! 楊小邪,老夫恨不得想喝你血寢你皮,以報當年之仇!” 小邪輕輕笑道:“好,很好,指揮官你算上一個,還有沒有想死的,大笨牛,你想不想報仇呢?”他望著上次被他砍下一只右臂的彪形大漢,他也是指揮者之一。 大笨牛吼道:“廢話少說!俺要砸了你!”其聲如雷,真不愧是笨重如牛。 小邪點頭道:“好吧,你也算上,其它的我想你們對我的冤仇就比較少,這樣好了,我先對付顧見愁這老不死,如果他不幸輸給我,你們就舉手投降,如果他嬴了,你們就倒向他們那邊,這樣的路是最好走啦!放心,我會將風石宮及大笨牛殺掉,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會找你們麻煩,你們也就不必擔心什麼了。” 小邪這番話倒是說到他們心坎裡面去,要不是為了上面的淫威,他們早就樹倒猢猻散,沒想到“神武門”一倒,又來一批更可恨的黑巾殺手,現在有這種機會,大家都抱著觀望心理,甚至如果有人領頭,他們還想倒打風石宮他們一把,他們已暗自決定-誰嬴了就聽誰。 小邪也明白這些人名義上雖是看人犯,而自己何嘗不是像人犯一樣被困在島上。不管誰,只要關個十年、八年,那有不想出去的道埋,所以他會說出這些話,一方面可以減少傷亡,一方面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小邪見大家有所反應,隨即轉向那些掌門人,現在只剩下兩個功力未恢復,他走向朱陵細語一番,朱陵會意點頭,小邪他是在分配人力,以使傷亡減至最少。 顧見愁已等得不耐煩,他叫道:“楊小邪話也說完了,商量也商量好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小邪笑了一下道:“不投降!”語音一落,他已抽出匕首衝向兩名屍魂人,口中並叫道:“乞丐頭上!” 朱陵他們只留下六名保護兩名功力未復者,其它十餘人在小邪一聲令下,化作十餘道光芒,盡展所學的撲向黑巾殺手及風石宮和大笨牛等人。 霎時殺聲震天,刀光劍影,風雲變色,日月無光,兩軍交鋒,處處死亡陷阱,稍不留意則身首異處。 小邪攔下兩名屍魂人,戰得熱汗淋漓。無可否認的,因為他攔下兩名屍魂人,剩下那些黑巾殺手已不是眾武林高手的敵手,且戰且退,包括顧見愁在內,都心生畏怯,想一逃了之,可惜他已無力脫身,只得硬撐。 小邪見大勢已定,才用起心來,慢慢修理這兩名屍魂人。只見這兩名屍魂人忽上忽下,又前又後,漫不經心,空門大露的圍攻著小邪。他們刀刃要命,刀刃火辣,幾分鐘下來,小邪也受了不少刀傷,衣服已破爛不堪。 “奶奶的!真狠!”小邪怒吼一聲,匕首架開左邊之長刀,反身往前衝去,匕首一送,想切下屍魂人左大腿,但背部已感到劍氣逼人,不得已往前一帶翻滾落地,一個欺身避開背部那刀,“金龍盤柱”身形猛扭,筆直抖了起來,右腳踢向左邊那名屍魂人胸口,身體平飛左側三尺,恰好避開揮刀直下的屍魂人,人未落地,腰身一扭,不可思議的如蝦子般的倒彈,閃向一名屍魂人背後,匕首狠狠往其頭上劈“刷”一聲,屍魂人頭部已被劈出一道刀痕,從後腦裂向前額。 小邪以為他腦袋已裂活不成了,那知這名屍魂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長刀猛力一揮,“哧-”已劃破小邪胸口,刀傷長達半尺,深及白骨。“哇佳住!”小邪苦笑不已,忍住傷口疼痛,“***!”他怒吼一聲,騰高七、八尺,腳上頭下,匕首點開一把長刀,身形往下直衝,劈出一掌封掉左方屍魂人之攻勢,身形滾落地上,匕首再度揮出,“卡-”狠狠切下一名屍魂人左足。這名屍魂人立足不穩往前捧,小邪見機不可失,一騰身,奇快無比的衝到他背後,對準他腦袋,猛力直砍“卡”一聲脆響,這名屍魂人頭顱已斷。 就在此時,另一名屍魂人長刀已掃向小邪背部,不得已之下,小邪翻身落地,抓地上那具屍魂人屍體去擋那把長刀,“拍”一聲,這具屍體已被長刀切成三塊,小邪見對方力道已竭,大喝一聲往前衝去,其勢之快有如電光石火,只見寒光一閃,小邪已切下那名屍魂人左手,反身雙腳已踢向他胸口,“砰!”一聲巨響,屍魂人已倒飛一丈一、二,摔在地上,剛要翻身之際,小邪已大吼:“死來!”人如流星追月般的射過去,匕首再砍,“卡卡……”一連七刀,也將屍魂人切成七塊,當場死亡。 “呼--”小邪呼出一口長氣,跪在地上叫道:“***!這些要命傢伙真不好對付!” 只停留一會兒,他馬上反身向四周看去,只見地上屍橫遍野,血灑滿地,腥味撲鼻,前面只剩下三對在打鬥,依稀可見是顧見愁和朱陵,兩名黑巾殺手及兩位掌門人。 “哇!”又有一名黑巾殺手栽倒在地,不久另一個殺手也倒在地上。 朱陵見大家都收拾敵人,他心一急,顧不得再和顧見愁拖下去,猛咬牙,掌化千百條幻影,挾看一陣勁風,直掃顧見愁胸口。顧見愁見朱陵來勢兇兇,不敢硬接,一錯步,翻身掠向左後方避開這一掌,隨即出手抓向朱陵肩頭。 “***!”朱陵打出火來,不閃不避,右手使出十成功力吼道:“給老夫躺下!” 聲音未落,右掌已如萬斤利錐直搗顧見愁胸口。顧見愁沒想到朱陵不避自己這一爪,來個硬碰硬,自己又少了一隻手,想換招已是不行。兩人一觸,“砰”、“哇”,只見顧見愁有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出一丈餘,口中連吐三口鮮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並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頭大笑,似乎想將十數年之怨氣在此笑聲中一次掃盡。 小邪見大敵已除,轉向眾嘍 道:“各位得救啦!就這麼簡單,現在你們各自回去睡覺,不用站衛兵。”他大吼道:“爽不爽!” 眾人被他這一吼,嚇得楞住了,但隨即高興叫起來:“爽!”“嘩……”眾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將這幾年所受的怨氣發洩出來,霋時人聲震天,十裡之外皆可聞。個個相擁抱的直跳起來。 小邪看他們如此高興,自己亦沾上一點喜氣,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頭,寶刀未老嘛!” “啪!”朱陵揮手打小邪肩頭樂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兩人狂笑起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虛元大師也走上來,他慈祥微帶喜意道:“楊施主您果真回來了,老衲以為再也無法看到楊施主,沒想到我佛慈悲,竟將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謝楊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謝意。 “鵝米豆腐--”小邪也手置于胸前施了一個佛禮道:“老和尚頭不必謝啦,下次再陪我捉豬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虛元肩頭,真像把兄弟,哥兒們。 虛元大師苦笑道:“人生如夢,過眼雲煙,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輕嘆道:“也罷!今後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邁道:“小兄弟***真有你的!現在咱們已和他們和解,去要點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說到酒,興趣就來,他轉向眾掌門人道:“各位掌門人,告別啦! 要喝酒的跟我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聲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陣喧囂吵雜劃破寧靜夜空,眾人心神已沸騰,狂歡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長談者,有蹦跳雜耍者,有舞槍弄刀者……空中不時有東西在飛,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煙火大會,熱鬧、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話大聲大聲談,似乎想將今夜纏入人生記憶中。 “幹!”小邪與朱陵面對面,各捧一壇酒,暢懷無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瞇瞇大叫道:“小兄弟他媽有你的!你再晚來幾天,老頭我就翹啦!我敬你!”酒壇一舉“咕嚕……”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嗚!”小邪本想大笑數聲,但一動真氣,胸前傷口已繃裂流出血來,痛得他語氣中斷,低頭直往傷口看去。 朱陵見狀大驚道:“小兄弟,你沒關係吧!” 小邪看看傷口笑道:“黑皮奶奶,傷口發黑,沒想到屍魂人刀上還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餘處傷口,像切豬肉一樣的將傷口泛黑處一一刮掉。他氣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別人身上似的,但從他額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劇痛,端的小邪一氣不吭,這種忍耐功夫真叫人驚心動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雙眼,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而見到切自身骨肉,氣不喘口不吭者,這可是第一回,難怪他如此吃驚。 不久,小邪將傷口爛肉已切除,只見殷紅鮮血已流出傷口,臉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隨即拿出金針,一針針的縫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長的傷口,比大閨女縫衣服還自然,也只有他才有這種耐力。不久他終於縫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丟,見到朱陵如此吃驚,他笑道:“乞丐頭,你幹嘛?療傷也讓你吃驚?” 朱陵嘆道:“小兄弟,你傷口是不是麻痺了?” “沒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來了。” 朱陵不知要說什麼,兩只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著小邪,良久他才嘆道:“老弟你真是一條硬漢,昔日三國有位關公,他能割骨看書面不改色,沒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這種功夫和關公比起來,可以算是旗鼓相當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頭,不瞞你說,我這套功夫就是跟關帝爺學的。” “跟關公學的?”朱陵奇道:“*** 這門功夫還要學?怎麼學?” 小邪輕輕一笑道:“以前小時候聽說書講到關公刮骨療傷安閒若定,我也想學學看,回去以後就拿把刀往手背扎,他奶奶的,呵呵,我可痛得像豬叫,但我就是不相信,多扎了幾次,終於悟出其中奧妙來。” 朱陵好奇道:“什麼奧妙?說來聽聽看。” 小邪點頭笑道:“人體本來就有神經,有神經就一定會痛,我想到關公當時也一定會痛,但他為什麼不叫呢,其中理由我也想通,因為人遭受到痛苦,通常都會以叫聲來發洩減少痛苦,而關公他不是以叫聲來減少痛苦,而是分散痛苦。” 朱陵更是不解道:“痛苦也可以分散?怎麼分散?” 小邪道:“有人說關公刮骨的時候在下棋,有人說他在看書,這就是他分散痛苦的方法,他將受傷的地方放在一邊,儘量不去想它,所以他才會悠閒若定,而我的方法是看著傷口,心中不停的叫著:“很痛,很痛,但馬上就會過去了。”我不停的叫著,只是沒像別人一樣叫出口罷了。還有一點,有人受了傷就會拚命的用力去忍耐,例如說他的手受傷,他就不停的將手按得緊緊,或者整只手臂出盡全力的去減少痛苦,但我認為如果能練到不用出力去忍耐,那麼這痛苦就更能減少。“朱陵嘆口氣笑道:“老弟台你***真是邪門,連這些道理你都想去嘗試,我真是服了你,來,幹了它!”抱起酒壇已仰頭大喝。 “哈哈……”小邪縱聲長笑,拿起酒壇,豪氣萬千的咕嚕咕嚕直往嘴裡灌。 海風依樣輕吹,浪濤翻騰不息。 日已西沉,濃霧飄來,籠罩海島,籠罩人群。 火熄了,人醉了,語聲也竭了,而他們的夢是美好甜蜜的。 ※ ※ ※ 陽光普照,晴空萬里,海鷗戲浪。 “天亮了……”小邪揉著惺忪醉眼,這才發現他睡在人堆上面,輕笑一聲,他已翻身落地,聳聳雙肩,伸伸懶膢,海風迎面吹來甚是舒服,望著眾人都還在夢鄉,習慣的輕笑幾聲,也不願破壞人家美夢,信步走著,側頭一想,忽而他已往山上奔去。 不久山頂出現一團白煙裊裊上升,原來他是想讓船隻發現白煙而駛向這邊。 燃了木柴,小邪又自奔回原地,這時已有不少人醒過來,尤其是眾掌門可以說全醒了。 小邪見到大家,立即招手奔過來笑道:“各位老前輩你們醒啦 昨天怎麼樣?爽不爽?”爽!“朱陵神采奕奕笑道:“小兄弟,他們現在是老前輩,可不能胡言亂語,這句話只有我乞丐來回答啦 呵呵……” 眾掌門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小邪的話,真如朱陵所說,他們已是一派之尊,不能有失風度。小邘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他笑道:“沒關係,我說我的,你們用聽的就可以,現在有船,大家可以搭船回去,也好讓中原武林恢復一些元氣。” “阿彌陀佛”虛元大師施個佛號道:“老衲感謝少俠再造之恩,來日當街草結環以報。小邪呵呵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銜草結環,捉捉豬就可以啦 ”他很喜歡強調這種得意事。 處元大師笑道:“小施主愛說笑,老衲年事已高,不適合作此遊戲,還請小施主原諒,敢問小施主何時要啟程?” 小邪笑了一下道:“愈快愈好,現在就啟程,不過大和尚你可要留下來。” “我?”虛元大師吃驚笑道:“老衲不懂楊少俠留下老衲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大和尚,你家徒弟將要來接你,總不能你先跑了嘛 ” 虛元不解道:“恕老衲愚昧,不解楊少俠所言。” 小邪解釋道:“你家少林和尚開一條船來接你啦 你要是走了,他們接什麼?你生的虛元蛋?” 虛元大師驚道:“沒想到楊少俠還邀了少林弟子,老衲真是感慨萬千。”不禁他已輕嘆般的施個佛號。 小邪又道:“不只是大和尚,裡木子老前蜚以及關傲天,太叔無回兩位掌門人也得留下來。” 裡木子、關傲天及太叔無回聞言皆拱手向小邪致謝,心中也泛起安慰之感受。 小邪笑道:“各位別客氣啦 這樣好了,有人來接應的就留在這裡,沒人接應的就先回去,各位以為如何?”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朱陵乾笑幾聲道:“我也留下來陪陪小老弟啦 ” 小邪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笑道:“你嘛……也好,等一下你女兒來了,你就裝病,要她背你上船如何?” “我女兒?”朱陵驚訝道:“寒玲?” 小邪答道:“對呀,你以為你有幾個女兒?” “哇哈 悠呼……”朱陵像瘋了一樣的亂轉亂奔,亂叫,高與得不比尋常。 眾人也莞爾一笑,對於朱陵這性情中人,也深具有好感。 小邪笑了笑已走向群眾,迎面而來是一位瘦高中年漢子,他拱手笑道:“楊少俠可還記得老夫?” 小邪點頭輕笑道:“當然記得,王衝你現在是指揮官啦,怎麼樣,還好吧?” 王衝苦笑道:“夠憋,還好有你這麼一攪局,讓我們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邪笑道:“你回去後,有空到太原,我想開家鏢局,你來當總管如何?” 王衝笑道:“當然好 當然好 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哈哈……”兩人把臂言歡,笑不合口。 不久小邪道:“你分配一下,讓他們各自上船直放中原,我們回中原再見面。” 王衝奇道:“楊少俠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小邪道:“我們還有一條船,不久將會到達此島,我怕一走,他們又撲個空,所以只好請你們先行一步。” 王衝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走了。” 小邪笑道:“請便,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喔 ” “一定 告辭了。”王衝一拱手已往群眾走去。 在他指揮下,眾人井然有序的回到三只船上,興高采烈的準備回中原。 一切就緒,小邪走回眾掌門人那邊,望著韋亦玄,他笑道:“韋亦玄你的記憶恢復了沒有?” 韋亦玄嘆道:“老夫仍是昏昏沉沉,有時想起過去,但有時又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回去不知能否處理事情。”神情之間,有點傷感。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笑道:“韋亦玄你是天下第一大堡的堡主,手中能操武林興衰,你可不能再和黑巾殺手合作喔,否則天下就要再大亂,我的武館鏢局也甭開啦 ” 韋亦玄笑道:“老夫恨不得能將黑巾殺手碎屍萬段,為武林除害,那有與他們合作之道理?” 小邪輕笑一聲道:“韋堡主,我是覺得自從你被捉來這裡以後,你那個堡主職位,可是人人覬覦的目標,一弄個不好,你又被黑巾使者控制,我是說弄不好,不是想看輕你。”他有點擔心黑巾使者會再動“飛龍堡”的腦筋。 韋亦玄笑道:“多謝楊少俠關心,老夫此次回去,當特別留意黑巾殺手,以防止重蹈覆轍。” 小邪道:“那我祝福你啦 ” 韋亦玄輕笑道:“那裡,這是我的職務。” 不多時,眾掌門人也一一上船,在告別聲中,船已出航往內陸駛去,只留下虛元大師及丐幫、武當、泰山、黃山等老前輩。 他們閒著沒事,順手將這些死屍給埋了,然後坐在樹蔭下天南地北的聊著。 晌午時分一周,突地 “來了,他們來了 ”小邪指著海平面上如豆大之一點黑影。 眾人舉目看去,說不出之喜悅已露出來,笑容再也掩不盡,不知是夢是真?這些來得太突然,使他們有點無法接受。 “喔嗚喔嗚喔嗚……”小邪仰頭高吭,音傳千里,映得小島回音不絕。 “喔嗚---”從遠方亦飄來若有若無之狼嗅聲。 小邪很滿意喃喃道:“阿四聽到了。”頷首輕笑幾聲,轉向朱陵道:“老乞丐頭,你女兒要來啦 快點裝死,這傢伙吵得我足足四、五天吃不下狗肉,你說該不該修理一頓?” “該 該 ”朱陵猛點頭笑道:“該修理,呃---”他摟著肚子,躺在地上不動了,說死就死,真快。 小邪笑著將朱陵抬到草堆上,反身走回來準備唱戲。 只見船隻越來越大,終於抵達岸邊。 “餵 小邪幫主,怎麼樣啦 拔毛剃刀來啦 ”阿四在船上已嚷著不停。 小邪揮手笑道:“成啦--快下來吧--”不久眾人紛紛躍下船只往岸邊奔去 “小邪,我乾爹呢?”小丁一跌一撞的跑了過來。 小邪看到她如此緊張,暗自好笑,但他裝作欲語還休;悵然若失之樣子,令人一見卻知不妙。 小丁霎時臉色泛白急叫道:“小邪,我乾爹他……”音未完,淚已流,無助的望著小小邪微微點點頭,裝作甚是情苦狀,他天生就是有演戲的本領,整個心已笑爛了,外表卻一點也不露痕跡。 “他……他在那裡 ”小丁此時已虛瘓無力的倚在小邪懷中,悲傷過度,淚也忘了流出來。 小邪輕輕帶她走向朱陵躺身處,不時摸著小丁秀髮道:“你要節哀順變,順變…… 別太難過了。”他拚命的咬舌,不使笑聲發出來,那樣子倒比真哭還難受。 “爹……爹……”小丁痴瘓無力的叫著,兩眼無神,狀若白痴,“爹 嗚……”她終於看到朱陵“屍體”欺身往前撲,淚如湧泉,語音哽咽,甚是可憐。 “鳴……爹……爹……”小丁哭盡親情悲哀之眼淚,不停搖著朱陵,哭得梨花帶雨,杜鶄泣血,令人聞之而不忍,突地 “幹什麼?女兒你怎麼可以吵你爹睡覺呢?”朱陵傻楞楞的爬起來。 “哈哈……”小邪與朱陵四目相對已狂笑起來。 “爹……”小丁瞪大明眸,先是一怔,吃驚異常,但隨卻明白是小邪在作怪,粉腮霎時泛紅,破涕為笑嗔叫道:“小邪你……”反身小手已打向小邪。 “哎呀,死人怎麼活過來了?”小邪閃身逃開,故作吃驚狀,但隨即哈哈大笑。 “女兒呀 算啦 誰叫你要讓人家三天吃不下狗肉呢?哈哈……”他拍拍下丁肩頭又笑道:“沒想到我女兒這麼漂亮哪 小邪這次死定了。” “爹 ”小丁紅著臉嘟著嘴嬌嘆道:“人家好想您,沒想到您還裝死來騙人。” “嘿 ”小邪笑道:“小丁你活該,叫你別哭,你不聽,我可沒說老乞丐頭死了,是你自已這麼認為的,呵呵……” 小丁瞪著他嗔叫道:“那你為什麼要裝作如此模樣,一句話也不說?” 小邪斜睨叫道:“喲喲喲,我老人家受了傷,面頰抽了筋,難道不能愁眉苦臉嗎? 這算那門世界嘛 ” “但你……”小丁倒沒話說了,她明明知道小邪有意要整自已,可是小邪並沒有說出朱陵已經死了,受傷本來就是要痛苦,小邪裝作痛苦樣也沒錯,只可惜她自已太衝動,這一場可是白哭了,想看,想著,臉不禁又紅起來。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臉部是時常抽筋的,想必小丁你剛才的哭聲也是喉嚨抽筋吧 ” “哈哈……”除了小丁以外,三人都大笑不已。 朱陵笑道:“好啦 女兒呀,你跟小邪吵,那才叫冤枉呢?寒竹還好吧?”他有意解開小丁尷尬場面,故而岔開話題。 小丁深吸口氣,將這些使人困窘的事暫且淡忘,她輕聲道:“爹,哥哥很好,但他也很想念爹,現在爹回去,哥哥一定會很高與。” 朱陵仰天長嘆道:“這麼多年來,也苦了寒竹這孩子。”不久他再注視小丁道: “來,讓爹看看我的女兒有多漂亮?”他按著小丁雙肩,呵呵直笑著。 小丁頭已低下,臉已紅透耳根困窘道:“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人呢?” 朱陵笑道:“怎麼不可以?我女兒這麼漂亮,我不看清楚不行,遲早要落入人家手中,那可就沒機會啦 ” 小邪笑道:“老乞丐頭你放心,你女兒呀,除了我,才沒人敢娶,可惜她就是不肯將繡球拋給我,你說氣不氣人?” 朱陵奇道:“有這種事?女兒,真的嗎?” 小丁恨不得有個地洞可鑽,她羞澀道:“爹您別聽小邪胡扯。” 小邪叫道:“我怎麼胡扯,如果我胡扯,那就表示你已將繡球丟給我了,可是我就不曉得你的繡球放在那裡,呵呵……” “小邪--”小丁直跺著腳,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哧哧笑道:“跺腳也不能跺出一個繡球來,還好我老人家早有防範,老乞丐頭,你知不知道我怎麼解決這趟事?” 朱陵好奇道:“怎麼解決?難道你將繡球拋給他不成?” “對 ”小邪拍手神氣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個大繡球拋給他啦 ” 朱陵低聲道:“她有沒有接?” “有,還跑第一哪 ” 阿四加油添醋道:“不但如此,她還撒了漁網,連小邪的人也給網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將人追回來。” “哈哈……”三人又昂頭大笑,笑得很開心,小丁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慘了,只好憋在心裡又急又窘。 小丁急叫道:“爹!您別聽小邪胡扯,那是上次在長安他弄個什麼亂七八糟大會,他將好幾斤重的繡球往台後丟,女兒是替他將繡球放在一旁,我才沒接他的繡球哪 那有男人拋繡球?笑死人了。” 小邪叫道:“小丁你懂是不懂規矩?誰規定繡球只準女人拋?誰規定繡球不准丟到台後去?反正你當看大家面前接下來,就表示你想嫁給我,對不對 老乞丐頭?”他輕笑的問著朱陵。 “對 對 ”朱陵點頭直叫道:“公平,公平 ”眼睛笑瞇瞇的直往小丁看去。 “爹 ”小丁再吹跟腳嘟著聲叫道:“爹你怎麼可以幫助……外人呢?我……” 她也不知如何才好,困窘的站在當頭,玉手直搓著衣角。 小邪得意道:“小丁你就承認吧 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訴那些人,要他們來評評理,呵呵……” 小丁可很清楚他的脾氣,他說的,差不多都會去做,自已也嘗過他不少那種羞窘的滋味,雖然事後心理仍是泛起甜蜜回憶,但當時的困窘還真夠她怕呢,果然她狠狠的瞪了小邪一眼,憋住不再反駁,默認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們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們了。”說完他又對小丁深深一笑,才邁開大步向岸邊走去。 小邪也輕輕俏皮的撫了一下小丁粉腮笑道:“怎麼樣,還沒娶到手就砸了我的腳,算啦 你老公硬得很哪 哈哈……”他又偷親了小丁一個香唇摥長而去。 “小邪--”小丁羞窘的追了下去。 阿四急叫道:“餵餵餵 你們不能重色輕友啊 呵呵重色輕友……呵呵……”他也笑呵呵的跟上去。 在岸邊。 眾人一見小邪走出來,皆笑著向他問好。 小邪也一一答禮,隨後也寒喧一番,他們再次登上船往內陸出發。 ※ ※ ※ 三天后,船已抵達錢塘江口。 眾人匆匆下船,互道別離。 武當、泰山`黃山三派弟子已相聚離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須回江南一趟,有時間我們再相聚。” 小邪笑道:“乞丐頭,想找我就到太原,我準備開鏢局,你當鏢師如何?” “我?”朱陵楞了一下,隨即高興道:“好 等我將一切交給寒竹以後,我就當你的師,呵呵。”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怎麼可以要我爹保鏢呢?你呀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麼?我的鏢豈是隨便人保得了的?乞丐頭他想玩玩我才勉強讓他跟著,懂嗎?你也不會替老人家想想,掃興。” “對對對 ”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這機會最好不過啦 我得走了。” 光移向小丁,慈祥問道:。“小丁你要留下,還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紅著臉道:“小邪有傷,我要替他治療,爹您先回去好了。”說完已嬌羞的低下小邪甚喜歡欣賞別人尷尬的局面,尤某是小丁,他怎會放棄這種機會?他截金斷鐵揮著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傷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閒言閒語,說我場小邪誘拐良家婦女。” “你……”小丁咬著嘴唇,欲嗔還休,困窘的直往腳尖看,尷尬死了。 朱陵那會不知小女心意,現在只有快點離開;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長笑拱手道: “處元、明渡兩位大師,還有小兄弟我走啦 女兒就交給你了 哈哈……” 笑音一落,他已閃身飄離眾人,三個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輕笑道:“小邪幫主,小丁還是我們通吃幫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湊趣的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護她尷尬,多練習一下,以後她就會習慣了。” 小丁嬌嗔道:“我才不難過,我不是要跟你,阿三還躺著呢 我可不像你一樣,一點都沒有兄弟情感 ” 小邪望著她哧哧邪笑起來,他那有不知這是小丁的藉口,他邪笑道:“喲 小丁哪 什麼時候你學會稱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 ”說著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頭上,我跟你去。”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無言的跟在後面,是自動的,窘就窘吧 “阿彌陀佛”虛元大師道:“場少俠你們可願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還有事,麻煩您轉告我那兩位朋友到太原來找我們可好?” 虛元大師笑道:“既然場少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會通知令友到太原與少俠會合。” “如此甚好,就此別過。”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阿彌陀佛””“處元長嘆一聲道:“明渡回寺去吧 ” “是,師伯。”明渡領著眾和尚走回少林寺。 |
26
三天后,少林已敲響銅鐘二十四響,這是唯一一次為喜事而鳴鐘。 小邪他們已來到太湖湖畔之悅賓樓,正在用午膳。 悅賓樓為太湖畔第一大酒樓,紅牆綠瓦,雕梁晝楝,金碧輝煌,可與皇宮相媲美,裡面坐滿形形色色之人,但不可否認,他們口袋都裝滿了銀子,能進悅賓樓,可要有兩下子才行小邪他們坐落西窗,恰巧從窗口望去,可看見整片太湖,是一好位置。 點了幾樣名菜,幾壺酒,小邪和阿四已喝起酒來。 小丁則望著湖水發楞,以乎在想事情。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笑道:“當然是辦正事啦 你不是說江振武在太湖附近嗎?等晚上我們摸黑將他給作了。” 阿四道:“可是他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小邪道:“沒回來也沒關係,咱們到他家去探探線索,說不定可以從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阿四點頭道:“也是有道理。等晚上再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此時已有兩名錦袍大漢走向小邪鄰桌坐了下來,一名年約四旬,七尺餘著紫衣,鷹勾鼻,三角眼,甚為醜陋。另一名矮胖如肉球,頭髮甚少,五官黏在一起,和嬰兒差不多,雙手如肉棍,全部形狀有如酒缸掛著四條肥大蘿蔔,再一個高麗菜,倒有點像小彌勒佛,一身藍衫。 他們倆一坐下來,立即點了些東西,已高談闊論起來。 紫衣漢子嘆道:“老二,咱們”湘黔二虎“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混到今天,可算是運氣不錯,還沒被人家要了小命,你有沒有聽到傳言,關於丐幫幫主的事?” 他這一說到丐幫,小邪和阿四立即放下酒杯往湘黔二虎睢去,小丁也楞了一下,注意聽他們所言。 藍衫漢子道:“丐幫近年可是多災多難,前幾年才弄了一個假幫主,後來被楊小邪那小子給揪出來,不久他們九袋長老馬公石還給人家料了,還好寒竹小幫主聰明能幹,硬是將丐幫基業摃了下來,使丐幫步入正軌,昨天聽說他們朱陵老幫主回去了,沒想到今天又傳出來,他被人給殺死的消息,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丁一聽,嚇得面無血色,痴傻的坐在那裡。 小邪見狀馬上點了小丁昏穴叫道:“阿四看好 ”騰身一躍,已飄向湘黔二虎,他急道:“二位好,我是楊小邪。” “浪子不歸,飛刀無痕 ”湘黔二虎驚惶的站了起來,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恰當,他們對小邪這位凶神惡煞之種種神奇傳說,早就有所恐懼,小邪這麼一現身,登時將他們兩個嚇住了。 小邪安靜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剛才所說丐幫幫主的事,到底是如何?” 兩人聞言才放心下來,他倆雖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偶而也做些虧心事,紫衣漢子栗道:“楊大俠,我……我也是聽人家說的,不知道確不確實?” 小邪道:“沒關係,你就將你所聽到的告訴我就可以。” 紫衣漢子急忙道:“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在湖北聚馬口投店,那時候來了不少丐幫弟子,像是搜查兇手般的搜過客棧,後來店家他說丐幫幫主才回來不到兩天就給人給料了,好像是仇殺,我只知道如此而已。” 小邪心頭涼了半節,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黯然道聲謝謝;反身走回原處,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他好鬱悶,好傷心,望著小丁那熟睡的芙蓉笑厴,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四也聽到這不幸的消息,可是他能幫上什麼忙呢?他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連酒也不敢喝,他怕喝了以後胡言亂語。 不久小邪嘆口氣道:“阿四你去雇一輛馬車,咱們趕到君山去看看。” “我這就去。”阿四低聲回答,默然走出酒樓。 小邪扶著小丁身軀,說不盡悵然與關懷,冰冷右手不時輕撫她臉龐,心中直叫道: “小丁你的命好苦,剛剛得到一個爹,又馬上要失去一個爹,你知不知道?這次連我也沒辦法救你爹了,小丁……小丁你要堅強點,要堅強點,我有些後悔救出你爹,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早就死去,小丁……為什麼不幸的事情老是落在你頭上呢?”小邪第一次感到自已是那麼無能,無能到連替小丁分擔痛苦的方法都沒有,他捏著手,咬著芽,瞠著目,強忍著這突然而至的打擊。 不久阿四已走回來,他還是一樣輕輕的道:“小邪,車來了。” “嗯……”小邪丟下銀子,抱起小丁,不管酒樓有多少道眼光望著他,一步步,沉沉的,慢慢的走出酒樓,輕輕將小丁抱上車篷裡。 “阿四你駕車直奔君山。”聲音是如此消沉無力。 阿四點頭跨上車軒,馬鞭一揮“喝 ”。馬匹唏聿聿悲嘶一聲,人立而起,立即奇快無比的往前奔。“喀啦喀啦……”啼聲急如狂雨打在瓦片上一般,不絕於耳。 馬急,人心更急,連夜不停的奔馳,足足換了三匹馬,花了一天一夜時間才趕到洞庭湖小邪一下馬車,已感覺出肅殺之氣,抱著小丁往湖畔走去,立即有三名乞丐迎了上來。 乞丐拱手道:“楊少俠請隨老夫來。”說完他們己走向另一邊湖畔。 小邪也跟了過去,阿四緊跟其後。 三名乞丐很快拉出一條小船,眾人立即騰身上船直放君山。 一個時辰已過,他們已登上君山,乞丐帶路引小邪走到前廳。 只見前廳己佈置成靈堂。 寒竹見小邪來到,苦笑一聲道:“小邪你來了。” 小邪點頭道:“小丁怎麼辦?”他望著懷中小丁。 寒竹嘆道:“事實已是如此,遲早她都會知道的。” 小邪也輕輕嘆口氣道:“好吧,你先抱她回房休息,等她醒了再告訴她。” 寒竹頷首接過小丁往後院走去。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上香去。” 兩人默默走向靈堂,丐幫弟子已點燃六柱香分別交給小邪和阿四。 小邪舉著香過眉輕聲而傷感道:“老乞丐頭,想不到咱們緣盡於此,上次一別卻再也見不到你,如有人殺你,我一定將兇手找出來,以慰你在天之靈。”深深的拜了三下將香插在香爐上,隨後站立靈牌前注視良久,心中感慨萬千。短短幾句話已道出小邪封朱陵之懷念,可惜這懷念將成為永久的回憶了。 阿四也有許多感觸,他覺得朱陵死得甚是冤枉,他也許下諾言要替朱陵伸冤,“***一誰敢動我們小丁的爹,我要剁了他,剁了他,嗚……”阿四還是忍不住心中悲傷而哭了起來。 小邪走過去拍拍他肩頭道:“阿四儘量哭,將不平與悲傷哭出來,困在心裡不大好,知道嗎?”說完眼眶已含滿淚水,只差沒掉下來。 阿四終於嚎啕大哭,淚流滿面,小丁的爹何嘗不是他們的爹呢? 寒竹已走出來,扶著阿四哽咽道:“阿四別太傷心,我爹他不會頗意看到我們在他靈堂前哭的,你要節哀。” 阿四哭了許久,心情才稍好一些,擦掉眼淚抽搐道:“我……我就是替幫主抱不平,他才回來幾天就……***,我要剁了那位兇手 ” 小邪輕聲道:“這還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兇手。”目光移向寒竹,他問道:“寒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竹嘆道 “前天晚上三更時分,我爹在寒風樓裡突然慘叫一聲,我聞風趕去,就發現爹面目全非,血濺衣衫死得相當悲慘。” 小邪問道:“我能不能看看他的遺體?” 寒竹答道:“小邪你請,我希望你能從屍體中找到一絲線索。” 兩人走向靈堂後面,小邪往棺木內看去,只見裡面躺著一具面目全非的老人,從衣服體型上依稀可以辨別他就是朱陵。 小邪很仔細看,從頭到腳下不敢漏過一點痕跡。 寒竹問道:“可有所發現?” 小邪點頭道:“你爹臉部是被人用重手法擊中,而且是一掌斃命,在前額留有三個小血凹,看起來是左手打的,其它就沒什麼線索了。” 寒竹問道:“誰有這份功力?難道會是武痴?” 小邪答道:“很有可能,如果這幾天各派掌門人連續不斷死亡的話,那就可能是武痴幹的了。” 寒竹咬牙恨道:“這天殺的,丐幫要是不把他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小邪道:“這由我來,遲早我會作了他。” 兩人走回靈堂前,驀地 “爹--”一聲哀叫聲傳來,小丁已衝到靈堂前,立時昏在地上。 寒竹一驚,馬上跑過去將她拍醒。 “哇--”小丁嚎啕大哭起來,有若狂雨三更鳥,寒夜孤雛淚,令人聞之心碎。 “爹……您死得好慘,您死得好冤……嗚……爹……為什麼您要拋下我呢……爹 我好想您……爹……您醒過來啊……醒醒哪……嗚……爹……嗚……” 音已啞,淚已枯,心已碎,然而悲未去,哀猶在,恨難消,哽咽再哽咽,再也挽不回小邪望著小丁,他也已快要崩潰,但他不能,他必須讓小丁覺得還有依託,所以他不能崩潰。 山風颼颼,竹葉蕭倩,竹枝亞啞,似乎在泣主人已西歸。 斜陽西垂,彩霞滿天,浩瀚湖面一片金光閃閃爍爍,本是悠遊自得,但此時已顯得孤伶和寂寥。 小丁哭得失去知覺的伏在靈堂上睡著了。 小邪沒走,脫下外衣披在小丁身上,露出又縫又補泛紅觸目之傷痕,讓人覺得這條硬漢現在亦掩不住內心之惻然悲傷。 寒竹、阿四也站在靈堂前,一動不動的合憂悽愴,雙目無神,感受這悲哀時刻。 不久小丁又醒了,她無助的望著小邪幽幽道:“我爹死了?” “是的,小丁。”小邪輕聲回答。 “我爹真的死了?” “是的……小丁你爹真的死了。” 小丁又流出眼淚,伏在靈桌上泣聲不已。 小邪走上前去扶起她道:“小丁回去吧,明天再哭。”雖然哭是沒有分今天和明天,乍聽之下難免會覺得好笑,但這句話卻道出了小邪是多麼關心著小丁,他怕小丁哭得太過,而有傷身體,又怕小丁郁郁滿懷而悶出病來,也只好要她明天再哭了。 小丁已虛脫,無力行走,寒竹立即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往後院走去。 “哥……爹好可憐 嗚……”小丁又輕泣起來。 ※ ※ ※ 第二天幫主朱陵已大殮,隨即安葬,眾人亦是再次追思,哀傷。 一連七天,小下不食不言,已瘦得不成人樣。 小邪沒辦法才點小丁睡穴,在睡覺中灌食物給他吃。 三天后,小丁已漸漸恢復體力,心情亦稍有好轉。 這幾天江湖再次沸騰,少林剛敲響銅鐘二十四響來慶賀虛元歸來,不到七天又敲二十四響送走虛元大師。 武當裡木子、泰山關傲天、黃山太叔無回`天山天池老人、終南、崑崙、衡山…… ……各派皆傳出訃訊。 這些人死因皆相同--一掌斃命,面目全非。 天下除了一人以外,已沒有其它人能夠如此做到,此人就是武痴。 小邪想早點找到武痴,但他放不下小丁,只好等小丁稍為復原後再說。 匆匆一個月已過去。 三月底,春天已到,百花齊放,爭妍鬥艷,彩蝶滿花問,正是踏青好日子。 小丁走在花園中,淡淡撫弄著春海棠,悵惘若失,神色淒清。 小邪立在她身旁,一句話也沒說。 小丁無力的回眸悵然道:“小邪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小邪輕笑道:“那裡,事情己經過去,我希望你能好轉起來。” 小丁幽幽道:“我知道,但我一時無法適應,對不起拖累了你。”她低下頭,怔仲傷神的望著海棠花。 小邪笑道:“小丁,有件事我要對你說。”他聲音很平靜而安詳。 小丁又輕輕回頭幽幽道,“小邪什麼事?你說吧。” 小邪輕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能對別人說喔 ” 小丁微微點頭道:“好,我不說。” 小邪欺身在她耳際細語輕言幾句。 小丁臉色一變急道:“小邪這……” 小邪按住她的朱唇深情的笑道:“這些事就像園裡小花一樣,只可以埋在土里才會萌芽,懂嗎?” 小丁點頭輕聲道:“我懂,謝謝你。” 小邪安慰道:“忘掉你爹的事吧,我們也要找武痴算帳了。” 小丁道:“好,我們明天就去找人,可是小邪你對這件事有幾成把握?” 小邪笑道:“有五成以上,不過這件事不好辦,也許要久一點。” “為什麼?”小丁不解問道。 小邪微微一笑道:“一個,要是存心找我們的麻煩,你想我們那有這麼容易擺平? 你忍看點,不久他們就會出現也說不定,反正我們認真找就是了。” “這一切都看你了。”小丁美目中已露出一片期待之光芒,像珍珠般亮麗。 小邪笑道:“我那次又讓你失望過?……除了你爹這次以外……” 小丁幽幽道:“不談這些了,你傷好了嗎 ”她關心的注視著小邪。 “已經好啦 ”小邪揮揮手臂道:“我復原得很快,倒是你……瘦了。” 小丁苦笑道:“碰到這種事我能不瘦嗎?” 小邪啞然笑道:“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起程。” 小丁點頭道:“好的,你準備從那裡開始找呢?” 小邪道:“我們先回太原找阿三和小七,然後再作打算。” “也好。”小丁道:“那我先回房。” 小邪笑道:“好,我到前廳找阿四。”說完他已邁步往前廳走去。 ※ ※ ※ 四月初。 春暖花開,景色宜人,紅花綠葉兩相映,垞紫嫣紅群花鬥艷,蒼松翠柏,碧草新芽,晨露晚嵐,直道人間好。 “得得……得……得……”馬蹄輕揚,踏在芬香泥道上,分外令人舒暢,道路兩旁種滿了青青楊柳,涼風輕吹,柳條輕搖曳,搖呀搖,已陶醉春風中。 幾日喜春花,又見春淺顰。春天,一切都那麼美好。 黃昏已臨,馬車也抵達太原城,直奔江月客棧。 馬車停妥,車上下來三名年輕人,是小邪、小丁和阿四,很快的他們已住進客棧。 在客房裡。 小邪坐在太師椅上笑道:“好啦 一切都過去了,小丁你現在心情覺得如何?” 小丁輕笑道:“好多了。” 阿四點頭笑道:“好了就好,其實人總是有那麼一次,只不過我真為朱幫主叫冤,這麼一來又……” “阿四二”小邪截口道:“別提那些事,傷感情。” 阿四咋舌道:“對對對,我又忘了,小邪幫主可是要到蕭王府把阿三和小七找回來?” 小邪點頭道:“不錯,你告訴他們不准提那件事,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小丁道:“小邪沒關係,我已經能夠適應了。”雖然如此說,但語氣之中還是有點淒淒然。 小邪道:“能不說最好就不說,提起了,大家也不好受,還是先讓他們閉上嘴已,免得鬧得不可收拾。” 小丁幽幽道:“隨便你。” 阿四問道:“小王爺要不要請來?” 小邪道:“這些是用不看小王爺,你到蕭王府附近用密碼叫幾聲就行了。”說到“密碼”兩字,他倒有一點自我得意。 阿四點頭道:“我省得,喔嗚--喔嗚喔:……”他已學起狼嗅聲,隨後反身往門外奔去。 兩柱香一過。 “***楞小邪 ”語音一落,門外已閃出三條人影,是阿三、阿四和小七,發話者正是阿三,他叫道:“楊小邪你放我假,一放就放了兩個月,這算什麼……”突然他看到小丁坐在桌前,立時吞口口水憋住話聲,直往小丁望去。他有點感到奇怪,小丁怎麼不哭,也有點感到慶幸小丁沒哭,楞了一下他才困窘道:“小丁你還好吧?”在他記憶中,朱陵好象是在昨天死去,因為他今天才碰上小丁,這幾天來的幻想小丁將如何如何,現在已能實際接觸,他倒是不知所言,想安慰又怕小邪交代不准提此事,只好如此問候小丁了。 小丁輕聲道:“阿三,我很好,你別因為我而顯得彆扭,讓我們像以前一樣過著好嗎?阿三聞言笑道:“好,這最好不過了,這幾天我也是愁眉不展,今天可要好好的喝它一頓,哈哈……”他已開心的笑起來。 小七道:一小丁你可要多吃一點,你瘦啦 “小丁笑道:“我省得,小七哥你別為我擔心,我既然出來了,總不能讓你們為我操心,我會照顧自已的。” 這些天來,小邪不斷的說些好聽的笑話,好聽的故事,讓小丁忘卻不如意難過一事,小丁也慢慢習慣而不再感到有太大的痛苦,這正是大家所希望的。 小邪擺出老人模樣叫道:“兩位收假啦,還不快來向我報到,”“臭幫主 ” 阿三衝向小邪,一拳就打上去“碎”正正中中的擊中小邪胸口:“你***亂放假,害我種的蘿葡都開花啦 ” “哈哈……”眾人一聽都大笑起來。 阿三又叫道:“種了十幾行,等你來賣等到開花,你要賠償損失,”小邪笑道: “開花也能賣,廢話少說,最近可有黑巾殺手的消息?” 阿三搖頭道:“沒有,一個也沒看到,他們可能真的撤走了,這下子要找就難啦 ” 小邪問道:“有無其它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是說除了各派掌門人死亡的事以外。” 阿三道:“也沒有,江湖好象平靜下來啦 江振武躲得比誰都快,他會不會回太湖老家當起他的正派人物?” 小邪點頭道 “有可能,到時候我們往太湖走一趟,其它還有什麼事嗎?” 阿三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要領錢啦 ” “你要領錢?領什麼錢?”小邪有點納悶。 阿三笑道:“我已經在城西找到一棟房子,是四合院,裡面廣場大,庭院多,開鏢局最好不過了,怎麼樣?買不買?” 小邪問道:“多少銀子?” 阿三得意道:“他開價十萬兩銀子,我殺到八萬兩,呵呵 ” 小邪道:“我現在可沒這麼多錢,不買 ”他倒挺乾脆。 阿三急道:“小邪你上一次賭場不就有了嗎?多等幾天沒關係,等我們這件事辦完以後再想辦法,我已經給地主說好了,我騙他是小王爺要買,否則他那肯一降就是兩萬兩,人家可是子爵員外,當然要攀關係啦 ” 小邪笑道:“原來你是拿小王爺丟騙人家,*** 你這不是在替我省錢嗎?這樣不行,你回頭向小王爺借錢,先買下來再說,否則小王爺知道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買下來送我們,這多不光榮。” 阿三道:“有什麼不光榮?小王爺是我們的朋友呀 人家要送我阿三,我倒不客氣照單全收。” 小邪道:“不行,小王爺不是江湖中人,他送我們那棟房子,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官府的人,再來一點,人家會知道我們沒本錢,他們就不敢上門來談生意,有了這兩點原因就夠啦 ” 阿三聞言傻笑幾聲道:“我倒沒想到這些,好吧,藉就藉,那我們現在第一步要如何進行?關於捕殺江振武的事。” 小邪道:“太行山離這裡不很遠,我們先到黑巾殺手總壇,看看他們是否移到別處去,如果他們已搬走,我們再往太湖我找看,如果無法找到,那只好使詐將他們逼出來。”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大神探,你又想到什麼妙計?” 小邪道:“到時候再說啦 ”轉問小丁,他問道:“小丁你是想留在太原呢,還是一起走?” 小丁啞然一笑道:“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小那點頭笑道:“去散散心也好,那阿三你先去向小王爺借錢,就說賭博輸了,一個月後再還他。” 阿三笑道:“沒問題,你們等等我,一個對時內我就帶著房屋契約回來。”說完他已奔出門外。 小邪起身走向小丁,拿出一顆小鈴子。此鈴狀如牽牛花,小巧玲瓏,純紅色,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冰涼如水“叮……”幾聲輕響,有如谷中清流水,悅耳非常,他笑道: “小丁,送給你 ”他將鈴鐺放在小丁手上。 小丁接過手仔細一看,她楞住了,因為她從小就喜歡鈴子,不論可掛在身上或只能裝飾用,只要市面上有,她都會買下來,就是沒辦法買,她也會跑去觀賞,許多年來,不敢說已看遍天下之鈴子,但少說也有十之八、九,可是她就是沒看過這種晶紅耀眼,觸手冰涼之小紅鈴。 小紅鈴之質地,似玉非玉,似寶石非寶石,似瑪瑙又非瑪瑙,堅硬似鋼,薄如蟬翼,此種東西定非等閒之物,可惜小丁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所雕鑿成。 小丁捏在手裡,愛不釋手,她不但喜歡這世上絕無僅有之小紅鈴,她更喜歡小邪那份呵護、照顧、關懷之情。縱使這是一顆普通之小銅鈴,她也一樣會欣喜若狂,這突來的驚喜,倒使小丁楞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既高興又感激的望著小邪,而她的眼睛已將心中想說的話,全部都告訴小邪了。 小邪深深一笑問道:“你喜歡它嗎?” 小丁頷首道:“我喜歡……”輕輕晃著小紅鈴,她問道:“它是什麼作的?好美。” 小邪怪聲道:“冰紅杜鵑血。” “是它 ”小丁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望著手中這顆小紅鈴。 小邪笑道:“小丁只要你喜歡,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把它摘下來。” 小丁神情激動道:“小邪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說完她已流出喜悅而感激的眼淚這“冰紅杜鵲血”是有一段傳言。相傳數千年前,有一對情侶,男的俊雅不俗,女的絕世花容,兩人恩愛非常,終日形影不離。有一天男的突然說要到山上探花,結果一去不回,而這女的終日思念,日見清瘦,後來她也跋山涉水去尋找愛侶,但她因積勞和悲傷過度,沒多久就離開人間死在冰天雪地裡。經過了三年,男的突然間又回來了,他看不到自已心愛的人,也翻山越嶺的去尋找,等他找到愛侶時,人已老了,再也不是翩翩佳公子。而那女子因為生前食有靈藥,又在雪地中去逝,故而人雖死,身軀卻依然完好如初。 那名老人見到自已心愛之人已死,他也痛不欲生,最後也以身相殉,當他揮刀抹脖子時,血跡滴到那名女子身上,沒想到那女子又復活了,可惜男的已經死去,這樣一來,又是一生一死,仍舊是悲劇。那名女子撫著男老人,慟哭流涕,不久她也咬舌自盡。當她死去那一剎那。忽而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傾盆大雨不斷摧擊大地。不久這兩名情侶已化作兩只小鳥飛向空中,飛向他們所想去的地方,而那女子所遺留下來的一節香舌,常年埋在雪地裡,也化作玉石之類的東西,傳言就是這“冰紅杜鵑血”。 雖然這是屬於神話,但多少年來,多少情侶想譜出一段刻骨銘心之感情,他們多麼羨慕這封情侶至死不渝之愛情,他們更想得到那塊“冰紅杜鵑血”,將它送給心愛之人,以表達那種至高無上之愛意,這些傳說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也就成了不朽的神話了。 可是這“冰紅杜鵑血”卻真的出現在小丁面前,難怪她會如此驚惶失措,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以淚珠兒代替她的感受。 小邪笑道:“小丁你一定想知道我是從那裡得到這冰紅杜鵑血對不對?” 小丁深情的望了小邪一眼,點頭微顰卻又說:“我不想。”說著頭又低下去,粉腮泛起一陣紅雲。她既然點頭又說不想,欲語還休,乍笑還嗔,還帶著幾分嬌媚,更是迷人了。 小邪輕笑道:“記得我們上長白山的時候嗎?” 小丁點頭輕笑著沒有回話。 小邪道:“當時咱們拚命叫,把雪山叫得一塌糊塗,山崩得亂七八糟,後來我們玩母雞抓小雞,我躲呀躲的,一個不小心摔在一道山谷,把鼻子給撞痛了,我好氣就亂踢一場,結果把”冰紅杜鵑血“給踢出來,如此而已。” 阿四聽了嘖嘖稱奇問道:“這”冰紅杜鵑血“真的是那女孩的舌頭嗎?” 小邪道:“我也不曉得,不過當時我看到冰天雪地中,竟然有這麼紅紅一塊石頭擺著,相當醒目,而那形狀真是像極了人的舌頭,而且邊帶有一點淡淡清香,我才想到是傳說中的”冰紅杜鵑血“,所以就將它撿起來琢成小紅鈴送給小丁啦 ” “哇 好棒啊 ”阿四直拍手叫道:“好偉大的愛情,小邪幫主,這可是上天幫助你們的哪 ”他偷偷瞟向小丁,形象甚是得意。 小丁粉腮更紅,但她卻掩不住內心喜悅,拿起小紅鈴,輕輕聞著那小紅鈴所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那模樣真是含羞帶怯,我見猶僯。 小七猛點頭道:“照這樣看來,小丁遲早會落人小邪手中,呵呵……”他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小邪嘆道:“我是故意要和小丁唱一段偉大的愛情,譜出永生不渝的愛情故事,可惜小丁就是不讓我死皮賴臉的追,沒意思。”這句“沒意思”倒說得真有意思。 “小邪--”小丁聞言哭笑不得的站起來,欲言還休,臉腮一紅再紅已疾挪蓮足羞窘萬分的奔出門外。 “哈哈……”眾人狂笑不已。 阿四猛點頭道:“改天我也弄個好禮物送送我那位慕容雪雪,說不定她會欣喜若狂的叫我老公哩 哈哈……” 小邪笑道:“你那把剃刀就可以啦 ” 阿四點頭道:“嗯 很有道理,就叫作”冰紅狗毛剃刀血“好啦 ”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 不多時阿三已拿著地契回來。 眾人討論一番決定今晚出發。 ※ ※ ※ 是夜,明月高懸,涼風輕吹,樹影婆娑,美極了。 突地 ,夜空中劃出五條黑影直奔天井關,他們正是通吃幫弟兄。 三更一周。 日己西斜,涼風已寒,山霧濛濛輕攏大地。 小邪他們已來到黑巾殺手總壇週邊之夾竹桃林。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奇門陣勢還是一樣沒改變,怎麼,來一段捉迷藏如何?” 小邪笑道:“你自已去捉好啦,我可沒空陪你,快走吧 ” 五人迅速通過陣勢,直往目的地奔去。 盞茶功夫一周,總壇那寶塔式建築已出現在淡淡月影中,有若神仙府。 小邪往四周看去,並未發現人影,他道:“可能黑巾使者已舍去這個地方,週邊連個崗哨都沒有。” 小丁問道:“他們真的會將這一大片基業捨棄?” 小邪點頭道:“很有可能,這是江振武親口告訴我,並且這裡已不是秘密的地方,江振武他為了要東山再起,只好放棄此地啦 ” 阿三道:“咱們上去看看就知道。” 五人齊往第一層山洞掠去,幾個起落,他們已抵達地頭。 “噓--”小邪發現有動靜,要大家小心。 阿三低聲道:“有人?” 小邪點頭道:“有兩三個,咱們摸上去,小丁、阿四和小七留在這裡。”說著他已和阿三一同潛行到洞口。 突地寒光數閃,挾著破空之聲,已有幾條黑影單向小邪及阿三。 “快躲 ”小邪猛推阿三,身形往地上滾去,避開數道暗器。 “奶奶的 暗器,”阿三往地上一滾,馬上翻身掠起,一掌勁風已逼向迎面而來的一名殺手。 小邪也不怠慢,探出匕首,點、掛、勾、挑、迅捷無比的罩住三名黑巾殺手。 這幾名殺手武功高得出奇,要比平常那些還要高出許多,只見他們應敵攻守之間匆容不追,這麼一來倒把小邪逼得有點惱火了。 一晃十餘招已過,小邪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殺手在旁邊虎視眈眈,心想著拖下去未免對自已不利,“喝 ”一聲大吼,他已騰身往左邊一把長刀砍去,盪開長刀,立即往前射去,有若狂虎般撲向那名黑巾殺手,匕首一吞一吐,已刺中殺手咽喉,將他當場刺死。這時他背後空門大露,另二把長刀已如電閃般劈了下來,不得已之下,小邪抄起那具殺手屍體往後甩去,擋住來人攻勢,一個“魚躍龍門”反身掠高一丈二、三欺向兩名殺手身後,寒光一閃而逝,飛刀已冷森森的插在兩名黑巾殺手後腦“大椎”穴上,兩名殺手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已一命嗚呼向閻王爺報到了。 阿三見小邪已收手,心中地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臭殺手看掌 ”語音未落,人也如大鵬鳥一連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右手大悲掌“佛門千里”已展開,霎時狂風大作,呼聲不絕,快逾電閃的擊向敵人。 黑市殺手見阿三已騰空,而且出此奇招攻了過來,自已想遍所有招式都無法抵擋,只好先避避再說,只見他長刀揮砍掃向在空中之阿三,輕輕虛幌一招,人已往左邊滾了過去。 “*** ”阿三眼見就要來個封殺,沒想到這傢伙竟想逃,自已一時身在空中藉力不得,只好任由他逃開,雙腳一落地,大吼道:“死狗看你往那裡逃?”人已化作一陣疾風挾以雷霆萬鈞之力,電也似的射向黑巾殺手背面各處要害。 黑巾殺手雖然滾離逃開剛才那一擊,但他沒想到阿三會如此快捷的又攻上來,自已起身未穩,想避已是不及,只好長刀往後猛刺,圖落個同歸於盡。兩人這一觸“砰”一聲巨響,黑市殺手口吐鮮血,“趴 ”震聲響起,他已摔在一丈開外,心脤被震斷當場死亡。而阿三也被長刀劃破小腹兩寸長之傷口,還好他身手矯捷躲得快,否則非肚破腸流不可。 小邪叫道:“阿三你剛才怎麼不用”佛法無邊“這一招呢?左手大悲指點掉他的長刀,右手一樣可以連擊三掌,剛好打中他”命門“,”至陽“及”靈合“三穴,你在耍什麼?” 阿三苦笑道:“我那有像你腦筋轉得這麼快,我一看到他長刀往小腹刺來,嚇得差點忘了躲,還好我袈裟大,絆住了他刀勁,身軀一倒才避開這一刀好險哪 ” 他拍拍胸口,一副餘悸猶存的樣子。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假惺惺,誰不知道你想表現一下驚人的膽量,沒想到自已卻挨上這麼一刀,怎麼不再往前一點,我也好放你長假。” 阿三尷尬直笑著,他沒想到小邪在這黑漆漆的深夜裡,也能看見自已的動作,更能猜出自已心裡,他乾笑一聲道:“反正沒事幹,找點事作作,過過幹癮也好。” 小邪輕笑道:“隨你便,咱們進去洞內瞧瞧。”說著已往洞口掠去。 阿三隨即跟上,他問道:“這些人幹嘛會出現在此?你不是說他們都撤走了嗎?有鬼喔 ” 小邪道:“鬼倒是沒有,我們打了老半天,一個人影也沒再出現,一定有問題。” 阿三奇道:“什麼問題?” 小邪道:“可能有埋伏,我們小心點就是。” 兩人已進入洞中搜索,找了半刻鐘,除了床鋪又一些桌椅外,連個人影也不見。 。阿三四處張望道:“沒有啊 怎麼有埋伏?” 小邪道:“這些洞穴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住,只有中間兩個洞穴有人住過,想必就是偷襲我們那幾位住的,算一算床鋪,還差兩名,這兩名會到那裡去了呢?”他在沉思。 阿三道:“可能看到我們來就偷跑了。” 小邪道:“他們要跑早就跑了,我想他們一定躲在暗處想偷襲我們,走,士第二層。” 兩人騰身,平空拔高十餘丈,一個藉力已翻上第二層洞穴,接索結果一樣是空無一人。 按著第三層,第四層,現在已經到達第五層。 阿三笑道:“這已是最後一層,要是沒有結果,這一趟就是自來啦 ” 小邪道:“也許這兩人就躲在這裡。” 突地 ,“哈哈……”山洞裡面已傳出一陣狂笑聲,笑得飛揚跋扈,刺耳難聞。 小邪笑道:“出來吧 躲著也不是辦法。” 洞內人影一閃,來人手拿長戟,人高馬大。 阿三一看叫道:““鬼谷魔王“童血狼。” “嵥嵥……”童血狼厲道:“楊小邪你死定了,我要替兄弟報仇啦 哈哈……果然不出使者所料,你們會自投羅網。” 小邪不屑道:“憑你,還早得很哪 童血狼你的上司黑巾使者跑到那裡去了?叫他別像縮頭烏龜,光躲不是好辦法,閻王爺已派我來替他收屍,你的也順便收了。” 童血狼冷笑幾聲陰惻惻道:“楊小邪你已經來了,這裡就是你葬身之處,你又何必知道使者搬到那裡,多省點力氣到閻王爺那裡問問,你就會得到答案。” 小邪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童血狼冷笑:“一個人就已經足夠……” 夠字未說完,小邪已如電光石火般的撲向他,並大吼道:“阿三快退!”語音一落,匕首已扎向童血狼胸口。 阿三聞言,知道情況緊急,頭也不回的往山下奔去。 童血狼沒想到小邪會突然發難,想避已不及,呃了一聲,胸口已被劃出一道半尺血溝深見白骨,踉踉蹌蹌滾在地上。長戟一揮,已掃向小邪腰身:“楊小邪你死定了,哈哈……”沒想到他在受傷之餘還有如此開朗之心情狂笑。 小邪心知必有原因,匕首再點,身化搗海金龍騰上翻下,已投向童血狼咽喉,童血狼大吃一驚,立即丟掉長戟反身往山壁上撞去,只見山壁被他一撞,立即出現一道匣門,他箭步跨進去,口中得意叫道:“楊小邪你死……”死字未出口,一把飛刀,已刺中他的咽喉。 小邪射出飛刀,頭也不回的倒飛三丈離開洞口,往第一層直瀉下去,其勢有如隕石流星般疾速無比。 就在此時,“轟……”一陣爆炸聲已如霹靂般響起,震得山崩地裂,碎石紛飛,洞塌壁倒,塵埃四溢,震得小邪倒飛十餘丈遠,一頭撞在平台上之巨樹,立時昏了過去。 小丁他們被震得心驚肉跳,血氣翻騰,兩耳劇痛,甚是難受。 “轟……轟……”又傳來數聲巨響,整座山崖已被炸成一個大凹窟,先前寶塔式建築已不復存在。 足足有半刻錢,才煙消雲散,塵埃落定。 小丁起身往小邪奔丟,只見小邪劓睡般躺在地上。“小邪--”急叫一聲,她已撲上去,心急萬分的替小邪檢查傷勢,最後發現小邪只是被震昏,心情才放寬不少。 阿三、阿四、小七也圍上來,個個心急如焚。 “怎麼了?小邪行不行?”阿三急問小丁。 小丁淺淺一笑道:“沒關係,只是被震昏,剛才那爆炸聲真是夠嚇人,還好小邪逃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阿三望著小邪道:“他從半空中被震下來,媽的還像睡覺一樣,嘻嘻,有一套哇 ” 他本是擔心已急,但聽到小丁說沒關係,心情立刻放鬆不少。 阿四道:“我們將他抬到山下,用水泡上一泡,小邪幫主馬上就會醒過來。” 阿三叫道:“阿四你發什麼神經?要將小邪幫主泡在水裡,你不怕他醒來剝了你的皮?說話就像放屁一樣,什麼玩二嘛 ”不屑的瞥向阿四,倒有點像老大在教訓人。 阿四瞪著他叫道:“阿三你兇什麼?我可是好心的,我這樣做那點不對了?你別忘了我可是通吃幫的老四哪 放尊重一點,長幼有序。” 阿三罵道:“序你的頭,想當年,我這位大師兄還是你心目中的偶像,沒想到你始亂終棄,可恨 可恨!”他連“始亂終棄”都用上了,可見真是有一段“傷心史”。 其實阿三、阿四這兩個活寶,從小已鬥嘴鬥到現在,有口倒是無心,旁人聽來卻是一種難得之享受,如果再加上小邪,恰好三足鼎立,誰也不讓誰。 阿四叫道:“阿三你說話好聽一點好不好?你又不是女人,怎麼可以說是始亂終棄? 呵呵,這算什麼嘛!呵呵……”他忍不住已呵呵笑了起來。 阿三叫道:“你本來就是如此,現在還弄個以小吃大的罪名給我,奶奶的,我就是不服氣 ”他一肚子怨氣,卻找不到適當的方法來發洩。 阿四哧哧笑道:“我也沒辦法,誰叫你要抱上那棵最矮的松樹?好爬是好爬,可不一定會管用哪!呵呵……”他想到在泰山比賽爬樹排名份時,就覺得好笑。 阿三無奈嘆口氣道:“欸 沒想到我阿三今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要怪都要怪小邪,那天我倒要整整小邪,去***既生瑜何生亮?憋死了 ”阿三倒是無時無刻想整整小邪,只要一有機會就扯他後腿,可惜小邪精得有點邪門,阿三只好吃不完甚至兜都兜不走。 阿四逮到話柄了,幸災樂禍道:“阿三你完了,你罵小邪幫主,等一下他醒來,我要告訴小邪去***……” “什麼,什麼 ”小邪被他這麼一叫醒了過來,他奇道:“阿四你在罵誰呀?”他斜睨看阿四。 阿四立時苦笑,雙手直搖急叫道:“沒有,沒有,我沒有罵你,我是罵阿三罵你去*** ” 小邪摸著頭坐起來叫道:“你罵阿三又罵我去***,你搞什麼嘛 ” “哈哈……”阿三大笑道:“小邪幫主,阿四最會背後罵人丁,他還說要將你丟到河邊上泡上一泡 ”他這下可逮到機會,馬上照單全還給阿四去享受。 阿四急道:“阿三你胡扯,我……我……”他心一急,話也急得說不出來。 “我我我,我什麼我?”阿三教訓的口氣道:“你敢發誓你沒說 ” “我……我……”阿四急得臉紅如硃砂,直往小邪看去,夠他受的。他那想到這些事應該是落在阿三身上,到頭來卻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理昭彰,履報不爽。 小邪叫道:“好啦 再吵,回去就坐翹翹板,讓你們倆兄弟好”。“小邪曾經將他們兩人綁在翹翹板上,然後在兩人頭頂高約一尺上空吊著一塊大鐵板,只要兩邊有任何一方一動,翹翹板一搖,雙方就有苦頭吃了,只有兩人和平共存,那才能相安無事。小邪這麼一說,阿三、阿四倒立即停止爭吵,因為他們可不願意再嘗試那種,既憤恨、又尷尬,再加上痛苦的滋味。小丁關心問道:“小邪你覺得好點了嗎?” 小邪搖頭苦笑道:“黑皮奶奶,這炸藥差點要了我的命,還好我發現得早,否則這下子就落蛋啦 ” 小七笑道:“小邪幫主你真夠棒,從半空中摔在地上,一點傷他沒有。” 小邪輕輕一笑道:“你以為這是僥倖 我早就算準用肩頭去撞樹,讓衝力減少一些,沒想到還是被震昏了。”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如何發現他們用炸藥呢?” 小邪笒道:“本來我就認為有埋伏,因為江振武知道我們一定會再來,後來我又發現他們在第一層留了六張床鋪,但只有五個人出現,還有一個人根本就沒看見,最後我想到童血狠自已一個人竟如此囂張,必有所恃,細想之下才發現他們早就埋下炸藥,想要炸死我們。” 小丁又問道:“這樣一來,童血狼不就自殺了?” 小邪道:“他不會這麼傻,因為第五層我會去過,知道那裡有秘道,所以童血狼他才會如此作。” 小下道:“童血狼他可有逃走?” 小邪道:“沒有,他要逃走的那一剎那,被我用飛刀射死,倒是引發炸藥之人被他逃了。” 阿三問道:“現在如何?直奔太湖?” 小邪點頭道:“事不宜遲,愈快愈好,走 ” 話音一落,五條人影已直掠山下,改道奔往太湖。 ※ ※ ※ 四月初,正是郊遊賞花之好季節,尤其是在江南,更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穿插花間下,說不由舒暢,如沐春風,如浴清泉,心神為之爽朗自得。 太湖南端有座白高牆,紅大門之富戶之家,其門前置有兩只千斤石獅,門上方掛有黑底金字之草書橫匾一塊,題有“江府”兩字。 午時一過。 小邪他們已來到江府門前。 阿三直罵道:“***這些人專幹壞事,又喜歡當好人,噁心 小邪幫主,我們是硬闖,還是偷襲?” 小邪道:“來明的。” 阿四馬上走上前去敲門,“喀……”“開門啊 大白天關著門,到底幹什麼壞事倩? 快開門 要債的來啦 ”阿四不客氣出口損人。 阿三也罵道:“江振武你娘的老鼠,壞事幹完了就躲到這裡來,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不成?快開門,否則我可要踹開了 ” “來啦 來啦 那家小子如此不禮貌,要叫門也得規矩點,在外面嚷嚷有失風度吧 ” “伊呀”一聲,應門而出者是位六旬藍衣瘦小老僕,他一臉不高興的叫道:“你們要找誰?這麼不懂禮數。” 小邪笑道:“老頭,我找江振武,他在不在?” “在是在……”老頭上下打量一下小邪,不屑道:“你地想找我家老爺?太不識相了吧?我家老爺豈是……” “拍拍”小邪已打了他兩個耳光叫道:“死老頭,你***狗仗人勢,快去給我叫江振武出來,否則我今天就燒了你們這賊窩,快滾 ”一抬腳又踹得老頭跌了一個狗吃屎。 “哇嗚……”老頭在地上連滾三滖,撫著臉頰,怒瞪小邪厲道:“找碴的 等著瞧 ”說完已奔向前廳。 此宅甚大,左右廂房為紅磚砌成,白石欄杆,十足古色古香,庭院植滿花木,大廳建得金碧輝煌。 “就是他們 ”聲音一落,後院已出來十名護院武師,中間站看一名領頭者正是去而復返的老頭。武師手持長劍,個個滿目怒容。帶隊領頭那位是中年漢子,上旬,束雲巾,青色勁裝,中等身材,五官平平,三綹胡鑽。 老頭戟指大罵道:“管家,就是這幾名小畜生,他們還說要燒了我們這座江府。” 阿三厲道:“混蛋哪 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叫你們去找江振武,你竟敢給我摸蝦?好,我先料理了你們再說 ”他卷起衣袖邁步往前走去。 管家怒道:“瘋和尚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亂撒野?要不是老爺交代不准亂打人,我早就想打斷你的狗腿了。” 阿三走上前去嚇哧笑道:“老不死的,沒想到你家主人還挺善良的嘛?可惜你們不能亂打人,我”三撇老蛋“可就不一樣了 ”話音一落,他已騰身撲上去,有若靈蛇般盡展雙掌,只見掌影過處哀叫之聲立即傳來,不到兩三下,這些武師一個個撞得鼻青臉腫,痛得哇呃悲叫不已。 阿三拍拍手叫道:“像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功夫,只給阿四就夠了,何必用到我?操你奶奶的 ”他踢了管家一腳叫道:“還不快去叫江振武出來 名聞天下的通吃幫已來到,你們再裝龜孫,擺臭架子,下次真的燒了你們這賊窩,快滾 ” 他這一吼,眾人驚嚇得有如喪家之犬,跌跌撞撞的往後院奔去。 阿三回過頭來神氣道:“怎麼樣?有兩下子吧?” 阿四抿著嘴瞪著他道:“阿三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 阿三奇道:“沒有啊 我叫他們快去叫江振武出來有何不對?”他說的話,倒很快就忘記了。 阿四叫道:“你剛才說將那些不入流的交給我就夠了,這是什麼意思?” “哦 ”阿三頓了一下笑道:“原來是為了這種車?我是想讓你表現就夠了,又何必搶著和你爭呢?對不對?呵呵 ”他得意一笑。 阿四叫道:“對個屁 你明明有意損我,奶奶的我要你好看 ”他已卷起袖子,準備來個自家人打自家人。 阿三一看無法收拾,也不甘示弱叫道:“怎麼,難道我怕你不成?我……” 話說到一半,阿四已衝上去,右手猛摑,“拍”一聲脆響,他已快捷無比的打了阿三一個巴掌,“哈哈……”他見偷襲成功,高興直笑不已,身軀也掠到小邪後面,躲起來了。 “阿四你……”阿三大叫出口,追往阿四,想報一掌之仇。 可惜阿三已被小邪攔下來。 阿三急叫道:“小邪你怎麼可以攔著我?臭阿四他偷打我,我要報仇 ” 小邪叫道:“等一下有你們打的,現在裁判叫暫停,你們就不准亂動。” 阿三無奈道:“好吧 暫且饒他一時,等一下有他受的。” 阿四叫道:“我也不含糊 誰怕了誰?”輕拍手掌,也不再罵下去,鬧歸鬧,正事還是要辦。 就在此時,後院已走出三名中年漢子,直往前庭院奔來。 居中者,俊秀臉龐,髯顏更美,一身藍絲綢,他正是江振武。 居右者,高約七尺餘,威武有力,紫衫勁裝,束雲巾,漢眉大眼,樣子甚是剽悍,像張飛模樣,但鬍子少了些。 居左者,四句餘,瘦高,一身白衣,面目姣好,仙風道骨,有若八仙中之洞賓。 阿三著著他們,低聲向小邪道:“穿白衣的是五俠之一的”逍遙劍客“柳為雲,右邊那位紫衫者,他是中原三秀之一的”金陵秀才“趙震天,和江振武齊名。” 小邪點頭道:“我知道。” 江振武突見小邪來到,先是一楞,但立即拱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名震天下的楊小邪場幫主光臨寒舍,老夫有失遠迎,請多多包涵。” 小邪輕笑道:“江振武你少來這一套,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來意吧 ” 江振武故作不解道:“恕老夫愚昧,不知楊少俠來意為何,可否告知一二,倘若老夫能力所及,必然盡力協助,請裡面坐,喝口茶再聊如何?請 ”他伸手肅容,一副忠厚樣。 小邪笑道:“茶中有沒有毒呀?弄個不好,我們可走不出去了。” “哈哈……”江振武伸天長笑道:“楊少俠你未免太多慮,我江振武自問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沒做過一件虧心事,亦未得罪過天下武林同道,又何必暗算人家呢?楊小俠如果不放心,老夫也不勉強,坐坐總可以吧?” 小邪點頭道:“也好,反正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 “如此甚好,楊少俠請隨我來。”說完他已走在前頭,柳為雲和趙震天也跟著走進去。 小丁擔心道:“小邪,江振武會不會使詐?” 小邪道:“當然會,他不躲不閃等我們來,一定有所依恃,說不定武痴就在附近,大家小心一點。”說完他們也跟看往裏邊走。 後廳佈置甚豪華,紅色地毯,紅檜太師椅分兩邊放,每邊各有十張,椅和椅間夾有茶几,其上置有花盆,插著菊花、劍蘭、天堂鳥、百合花……等四季花卉。正對面有三張石椅並排,居中那張鋪有豹皮,再往後則有“正義”兩個大字,是黑墨寫在牆上,正楷大如圓桌。 石椅左邊有一檀香爐,柔白輕煙正裊裊上升著。 江振武及柳為雲、趙震天,分別坐在石椅上。 小邪他們則坐在左邊太師椅。 不久丫鬞奉上熱茶,立卻退去。 江振武笑道:“楊少俠,此等乃三義香泉出產的鐵觀音,芬芳撲鼻,甘美無比,你要是墀了,保證你齒頰留香,三日不能散去,你嘗嘗就知三義香泉的茶葉果然名不虛傳。” 三義香泉,位於太湖以西惠爾山頂,水泉清澈而帶有清香,有人動用腦筋在此種上茶葉,結果所生產之茶葉竟獨樹一幟,比平常之茶葉更甘,更香,而且芬芳不易逝去,可惜離三義香泉十丈開外之茶樹,就無法長出如此甘飴之茶葉,用泉水澆樹也不行,所以三義香泉之茶葉才會如此珍貴,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江振武果然神通廣大。 小邪點頭輕笑道:“我喝喝看。”說著端起茶杯大口喝起來:“呵--味道是不錯,可惜我吃不出來,倒比不上香肉來得好。”輕輕將茶杯放回茶几上又道:“江振武,謝啦,我們談正事吧 ” 江振武輕拂髯須笑道:“場少俠你不怕我在茶中下毐 ” “怕,我當然怕。” “怕?你為什麼還要喝?” “我口渴,當然要喝。”小邪的回答,倒令人啼笑皆非,既然怕,又為口渴而喝茶,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江振武笑了笑道:“楊少俠是自恃曾服用靈丹異藥,不怕任何毒藥?” “我沒那種本事能萬毒不侵,只是普通的傷不了我就是。” |
27
江振武笑道:“如果我下的是”南海神仙“呢?” “南海神仙 ”眾人為之動容,只有小邪仍是悠閒自得不為所驚。 “南海神仙”是一種強烈的迷藥,製造此藥,必須以二十四種迷藥放在毒蜥蜴肚子養了三年,才可煉成,可以說是天下第一迷藥,無色無味,不論武功如何高強或服過任何靈藥,遇上它,至少也要昏迷個一、兩分鐘,但只要這一、兩分鐘,一把刀已足夠插在脖子上了。 柳為雲驚道:“江兄你真的下了此種毒藥?”他有點不相信江振武會用這卑鄙手段,因為江振武在他們心目中是大好人。 江振武笑道:“柳兄你別多心,我是說著玩的。” 柳為雲這才放心道:“我說江兄那會用這種東西呢?哈哈……”他為自已沒看錯江振武而得意笑了起來。 要是柳為雲知道坐在他旁邊這位,就是天下聞名喪膽的黑巾使者,想必他會吐血死在當場。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用毒藥也好,不用也好,今天你可要好好應付我們,否則你就得長年在此休養啦 ” 江振武拂著髯胡笑道:“老夫還是那句話,天下要你我來創造,不知你想通了沒有?” “想通了 ”小邪一字字念道:“不-答-應。” 江振武嘆口氣道:“真可惜,老夫有意替天下蒼生造福,缺了楊少俠這種得力助手,真是一大損失。” 小邪對他這種惺惺作態早就習慣,也不加理會,他問道:“我想知道你將你的弟兄藏在那裡 ” 江振武道:“你想我會告訴你嗎?” 小邪搖頭道:“不會,那你說說”神武門“的事。” 江振武沉思半晌才道:“渡永天剛開始還算個正派人物,老夫也幫助過他,沒想到他到後來走上邪路,老夫只好舍他而去。” 小邪道:“你不會是因為趙震天和柳為雲在此,才講這種話吧?” 江振武笑笑道:“我江振武生得光明磊落,死了也要清清白白,總不能讓朋友認為我是個卑鄙小人,不是嗎?”他已很明顯表示不願意讓趙震天及柳為雲知道此事。 阿三已憋不住而吼了起來,他厲道:“江振武你***假惺惺什麼?壞就是壞,還裝幸?我今天就是要砍了你的頭掛在城裡讓大家看看你的臉孔,護天下人都明白你是多麼虛偽,陰險和毒辣 ” 趙震天聞言,已替江振武抱不平,他叫道:“小和尚你說話要有點分寸,江大俠行事光明磊落,樂善好施,你一進門就踢人家大門,打人家家僕,江大俠連吭一聲都沒有,你還得寸進尺,毀謗人家,老夫不能看著老友受辱而置之不理,你最好是向江大俠道歉,否則老夫要替老友討個公道回來。” 江振武急道:“趙兄,能忍則忍,這種小事何必呢?來 ” 他拿起茶杯遞洽趙震天又道:“趙兄你喝口茶,消消氣,這都是誤會,趙兄別放在心上。”他果然唱作俱佳,這麼一來,更使人覺得他寬宏大量,仁義可風。 阿三譏笑道:“趙震天你神氣什麼鳥?你也好不到那裡去?兩顆眼珠像桂圓種子,管看不管用,認賊作友,為虎作倀都還不曉得,我看中原三秀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江振武大姦大惡,一個陸伯欣卑鄙小人,一個趙震天混蛋透頂,十足濃包一個 ” “小和尚你 ”趙震天已抽出賴以成名之斷魂刀直逼阿三,吼道:“小和尚,今天我要教訓你,否則天下不知要亂到什麼程度。” “想打架?他奶奶的 ”聲音未落,阿三一拳已打向趙震天臉龐,其勢之快有如追風奔雷。趙震天一驚,沒想到阿三說打就打,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只好使出“鐵板橋” 功夫,使將身軀逼往地上。對於他這位武林大俠來說,一招之內就被人逼在地上,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 “想逃?”阿三見趙震天已趴在地上,刀又揮向白已雙腿,“嘿嘿”他大笑兩聲,反身躍高六尺餘,一個翻身,頭下腳上抄起茶杯往趙震天臉上砸去,自已也飄然落大廳前。 “趙兄 ”江振武見到趙震天已無法躲掉那茶杯,立時起身舉掌想擊落茶杯,突然黑影一閃,他也被撞回來。 就在此時“拍”“卡啦……”趙震天已滿臉茶葉,衣衫全濕,茶杯碎片摔得滿地都是。 “哈哈……”阿三大笑道:“你們這些狐群狗黨,今天惹了通吃幫,算你們倒霉 ” 騰身再射“大悲掌”、“摔碑手”,趁著趙震天還在迷糊之中,劈劈拍拍,像打死狗般打個不。 “趙兄 ”柳為雲大叫,立時抽出長劍猛往阿三身上刺去。 “兩打一 我來 ”小七抽出“寒玉鐵”電也似的揮出一刀,“叮”一聲輕響,柳為雲所持三尺青鋒立卻被削成兩段,他楞住了。小七叫道:“楞什麼?”右拳再揮,“砰 ”一聲,柳為雲已被打得滿臉鮮血往後栽去 打鬥發生得太快了,而且阿三和小七本身武功已是少有敵手,這一纏一打,已將兩位成名甚人的武林大俠,打得亂七八糟,全身是傷。 小邪剛才撞了一下江振武,現在已慢慢走回來,看到這兩位大俠都已躺下來,他道: “抬出去 ” 阿三、小丁立時摃著兩人往廳外走。 這些通吃幫弟兄是認為誰幫了江振武,誰就是敵人,這下子可好了,連正派人物也照打不誤。雖然趙震天他們是正派人物,但人說主人是壞蛋連僕人也遭殃,混江湖倒要有點運氣,無妄之災隨時都會來臨,何況這場爭鬥是趙震天先出手,如果說過份點,那只能說通吃幫兄弟們都還有些孩子氣罷了。 現在廳內只剩下江振武一人。 不久阿三和小七已走回來。 小邪問道:“阿三,怎麼處置?” 阿三通:“看他們倒還講義氣,會替別人出氣的份上,已丟給他們醫療,這一躺,最少要躺上三個月,奶奶的,要打架也不看時候。”他直搓手,有點意猶未盡。 小邪點頭笑道:“人家沒殺人,我們也不能把人弄死,以後事以後再說。”轉向江振武道:“江大俠現在我們可要好好談談了。” 江振武苦笑道:“沒想到你手下武功也如此高明。”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更高明的還在後頭,你也真是夠大膽,一個人敢躲到這裡來,怎麼?想要重新做人,改過向善?” 江振武乾笑了幾聲道:“楊小邪你到底是怎樣一號人物?我真服了你。” 小邪道:“你用不著說些好聽的話,告訴我你和渡永天的關係。” 江振武道:“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渡永天有意背叛我,所以找才撤手不管此事,沒想到你竟在一夜之間將”神武門“給挑了。” 小邪注視著他冷冷道:“我看不是如此吧 你是被我殺了不少人,準備東山再起,沒有能力管他的事,渡永天臨死還在咒你不幫他,他怎麼會背叛你?” 江振武漢口氣道:“反正”神武門“已滅了,說它又有何用 ” 小邪沉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否從一開始就在支持渡朱天創立”神武門“?” “不錯 ”江振武輕輕拿起茶杯啜口茶,深深吸口氣放下茶杯,平靜道:“他是我一手造成,也是我的另一股力量。” 小邪滿意笑了起來,他道:“我原本也是如此想,以前你說的原來都是廢話;說說神仙島的事吧 ” “神仙島 ”江振武吃驚道:“我不曉得此事。” 小邪冷冷道:“江振武你識相點,老實說出來,否則有你好受。” “欸 ”江振武嘆口氣,站了起來,在廳中踱來踱去,不久他苦笑道:“沒想到我連最後的人質已被你救走,我可是一敗塗地 ”說完傷感的走到檀香爐旁,無奈的撥弄著香爐。 小邪道:“你還有一張王牌。” “什麼王牌?” 小邪笑了笑道:“你還有天下第一高手武痴還沒有……你……”突然小邪臉色一變大吼道:“江振武 ”身形已快逾電閃的撲向他。 “哈哈……”江振武霎時狂笑,欺身往檀香爐上一按“轟隆--”一聲,大廳地板已裂出一個大坑,椅子猛打轉,“哇……”通吃幫弟兄全部往裏邊掉。小邪身形剛撲到一半,也無力的往下掉去,“轟隆”地板又復原如初,椅子也翻回原狀,就像平常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哈哈……”江振武一陣狂笑:“楊小邪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哈哈……”說完他再度狂笑不已。 陷阱裡面一片漆黑,深不可測,起初是傾斜有如樓梯,到達盡頭則為一個深坑,此坑奇深無比。 小邪他們順著往斜坡往下滾,到盡頭時才往深坑裡面掉,良久良人才傳來“噗通” 之聲音,想必坑底下是水。 不久小邪巳悠悠醒了過來,他向四處摸去,他已摸到小丁,小丁仍然昏迷不醒,而水又非常深,沒辦法,他只好拿出飛刀,運足功力刺向石壁,再將小丁衣領掛在飛刀上,倒有點像在掛鹹魚,這樣可以避免小丁頭部浸到水而窒息,很快的,他也將阿三、阿四及小七掛了起來,他直罵道:“黑皮奶奶,開我玩笑,那天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隨後他又摸遍了四周,只覺得四周皆是石壁,而且平滑如鏡,並生滿了青苔。 “奶奶的,這下可好啦 一生為水,卻為水死。”小邪搖頭苦笑不已。 不多時小丁他們已醒過來。 小邪苦笑道:“你們別亂動,這水洞可是深不見底,弄個不好,我可找不到人了。” 小丁驚栗急叫:“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黑漆漆一片?好可怕 ” 小邪答道:“這裡是江振武的地牢,咱們現在是人犯啦 ” 阿三有點得意道:“媽的,我混了這麼大,倒還沒和你坐過牢,這次總算如願以償啦 嘻嘻。”他認為能和小邪一起出醜是莫大的享受,至於能否出去,他可想都不必去想,因為有小邪,一切就行了,小邪不行,他更不用說,何不落個輕鬆愉快,他是如此,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裡呢?蠻涼的。”他盡說風涼話,浸在水裡當然涼。 小七笑道:“在下可和小邪幫主坐過數次牢的經驗,蠻不錯,吃香的喝辣的。”他正在想被青子夷關在華山的那段舒服日子,天天有吃有喝,有錢賭,有戲唱,還有美女佳肴,這種牢誰也想坐。 小邪苦笑道:“這次可真的是落蛋啦 江振武的牢可不好呆,他連一盞燈都不給我們,還要我們天天洗澡。” 小丁急道:“小邪你正經點,到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點想辦法呀 ” 小丁心情剛好轉不久,小邪不願再讓她有任何恐懼感,他笑道:“小丁你放心,這水牢困不住我們,你休息一下,等藥性全退了,我們再行動。”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我們竟然著了人家道兒,有點憋不過,江振武是怎麼暗算我們 ” 小邪答道 “他用”南海神仙“迷倒我們。” 阿四問道:“是不是那杯茶?可是我沒喝怎麼會……” 小邪道:“藥不是放在茶裡,而是放在檀香裡。” 阿三不解道:“可是檀香點了這麼久我們都沒著了道,怎麼突然就翹了?” 小邪笑道:“江振武是後來才放下毒藥的。” 小丁道:“你是說後來江振武故意長吁短嘆,走到香爐前翻弄檀香時放下毒藥?” 小邪道:“是的,我一開始沒發現,但後來已看到不對,立刻往前撲去,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在半空中我昏迷下來,和你們一起掉進洞裡,黑皮奶奶,這個筋斗可栽大了。” 阿三嘻嘻直笑道:“小邪幫主你也有這麼一天,怎麼樣?栽得疼不疼呢?不輕吧?” 只要一有機會,他總是要揶揄小邪一番,縱使自已摔得比人家慘,他還是很有興趣去進行這項“工作”。 小邪無奈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老人家也栽了不少次,這次是最多人的一次,五個全到齊啦 ” 小丁奇道:“當時江振武為什麼不立刻將我們推進陷阱呢 ” 小邪解釋道:“這就是江振武奸詐的地方,他在別人面前可要表現出仁義風範,當時有趙震天和柳為雲共坐一廳,他總不能在他們面前將我們放倒,後來他故意拖延時間製造衝突,讓我們將趙震天和柳為雲放倒,然後他再來放倒我們,一來他可以防止事後被他們兩位追問我們到那裡去,二來又可以作個人情說替那兩位大笨牛報仇,你們想想,這下子趙震天和柳為雲挾了卵蛋,也要折膢折得腰酸背痛,還說他是大俠客替武林除害哪 ” 阿三恨道:“這老不死的果然陰險無比,下次看到他,一句話也不說,見面就打,我就不信他會使鍘 璾” 小丁問道:“江振武既然有機關,照樣可以坑了我們,他又何必再冒放毒藥之險?” 小邪想了想道:“江振武吃了我們不少虧。他要下手難免有所顧忌,沒有絕對把握,他是不會下手,他先點燃”南海神仙“之迷藥,讓我們昏迷,再按下機關,這不就更完美了?” 小丁也認為有理,她又問道:“我們消失在他家,難道他不怕有我們的朋友找上門來?小邪輕笑道:“他怕什麼?有兩位大俠替他說話,就是九大門派聯合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奇道:“趙震天和柳為雲怎麼會剛好在這裡,是不是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小邪答道:“小七你可還記得上次陸伯欣偷盜”玉觀音“以後,他還拉了一個”乾坤一劍“王影去當他的擋箭牌這趟事?” 小七恍然道:“我懂了,原來江振武也拉他們兩人來作擋箭牌。可惜他們被人利用都不曉得。” 阿三恨道:“這兩頭死豬真笨死了,至不濟混在江湖上也該有個耳聞,他還敢幫江振武的忙,可惡 ” 小邪啞然輕笑道:“這就是所謂的正派,何況這事有所傳言是不錯,但趙震天和柳為雲,他們和江振武並列為武林正派之佼佼者,而且在他們面前刻意做作,先入為主的印象上,讓他們覺得是有人惡意中傷江振武,他們一定不認為江振武是黑巾使者,甚至於千方百計的為他洗脫罪名,這就是正派的作風。” 阿三突然嘻嘻笑道:“這次我打得好爽啊 ”忽而他側頭一副沉思模樣道:“不知道打這兩個笨傢伙打醒了沒有。” 阿四笑道:“醒是醒了,但又被江振武戴上黑眼鏡,瞎啦 哈哈……” 小七叫道:“下次他們敢再來找麻煩,我就拔光他們的頭髮,讓他們當和尚去。” 阿四叫道:“拔毛剃頭可是我做的事,小七你爭什麼?別忘了我的外號是”拔毛剃刀”呀 ” 阿三也叫道:“我要讓他們多長一撇鬍子出來。” 阿四問道:“阿三你說長在那裡比較適合?” 阿三笑道:“隨便啦 到時候才決定,最好挖一塊頭皮種在他鼻尖上,叫他鼻子長草,呵呵。” 小丁看他們再扯下去,不知道將要扯到什麼時候,她道:“你們別再扯了,快點想法子逃出去,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別急,讓我到水底看看。”說完他已翻身潛入水中。 小丁他們仍然像鹹魚般掛在石壁上,一時之間也靜下來不再說話。 不久小邪已浮出水面,微抹臉部及濕發道:“底下也一樣都是岩石沒辦法闖出去。” 阿三道:“那只有從上面啦!” 小邪道:“也許我們正位於太湖湖底下。” 阿四驚道:“真的?這下可慘嘍!弄個不好,水一流進來,我們可不是去找閻王爺而是到龍王殿了。” 小邪喃喃道:“這倒是個難題……”想了一下他道:“小七‘塞玉鐵’給我。” 小七摸黑將“寒玉鐵”遞過去道:“要鑿牆啦?” 小邪接過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挖山,不是鑿牆。” 小丁嘆道:“挖山要挖到什麼時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夾竹桃林被困時,我們還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條路來,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們在千丈地底下呢?” 小邪笑道:“你放心,這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洞穴,而且還是在湖底,理當說一點空氣也沒有,我們一跌進來就會悶死,可是這裡空氣雖然混濁,但不至於太悶,這就表示我們離地面不怎麼遠,還有一點更能證明,那就是這個深坑是經過人工穿鑿而成,你想想看,有誰能夠挖出一個千丈深坑?有百丈就算不錯了,何況這還有地下水湧出來,他們就是要挖也沒辦法。” 阿三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們從那裡開始挖?” 小邪道:“從上面開始,等一下我順看洞口爬上去,看看那條信道有無被封住,如果被封了,我們只好來個硬挖了。”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挖旁邊的好不好?要是挖上面,石頭往下掉,我們怎麼辦? 呵呵。”他苦笑兩聲又道:“這招又算那一招?有沒有名字?” 小邪想了想突然叫道:“苦海生瘤!”頓了一下又道:“讓你們多生幾顆,看是否會變聰明些,呵呵……”他為自己想出來的名詞而沾沾自喜。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你上次來個‘泰山壓卵’,現在又來一個‘苦海生瘤’,奶奶的,通吃幫的弟兄不好當,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中。” 阿四也苦笑道:“小邪幫主,我們苦海生瘤沒關係,你可不能叫小丁也跟著我們‘苦海生瘤’吧?” 小丁笑道:“阿四你別急,我們躲到水底不就成了?” 阿四搖頭道:“這招不管用,要是石頭砸到屁股怎麼辦?這可變成苦海生大餅啦! 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沒完?如果不挖上面,我們可能就逃不出去。” 小丁不解道:“為什麼?” 小邪道:“這裡是密封著,空氣不很充足,所以我們可用時間不多,如果向旁邊挖,一來石塊厚,二來未必能挖出信道,而上面不時有水珠滴下來,那表示上面可能不是全部石塊,有些砂質,所以水才能滲透,這樣挖起來比較容易,再說我們往上挖,湖水往下壓,只要挖到離湖水不遠,湖水的壓力就會將地層壓垮,我們也省去了許多時間。” 小七問道:“那‘苦海生瘤’呢?”說歸說,他還是怕石頭不停的往下掉。 小邪笑道:“你們放心,我先在旁邊挖個洞讓你們容身……不必了。”他忽然眼睛一亮道:“來!我們先慢慢爬到上面那斜坡缺口,你們就躲在那裡,這樣一來,省掉我們不少麻煩。”說看他運起功力,用這把削鐵如泥的“寒玉鐵”一節節的在石壁上挖個落腳處。 三柱香一過,五人已爬到斜坡缺口。 小邪道:“阿三你爬回去看看,如果出口沒被封起來,咱們就由原路出去。” “好!”阿三馬上往前爬向出口處。 小丁輕笑道:“看來江振武這個機關不怎麼好嘛?”她是覺得大家還能夠爬上來,而且還有可能從出口脫困,這機關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到落入這陷阱的人。 小邪苦笑一聲道:“江振武這項設計,不能說不厲害,如果出口被封死,而咱們身上又沒帶‘寒玉鐵’,這不就很少有機會出去了嗎?” 小丁聞言也覺得有道理,她道:“還好我們運氣算是不錯。” 不久阿三爬回來叫道:“媽的,還不到一半,江振武就用大石塊封死,我劈了幾掌,一點用也沒有,石頭不動就是不動。” 小邪苦笑道:“那我們只好往上挖了,我們輪流來,小丁不必輪,往上挖的方法是身體要黏在石壁,先挖好落腳地及手抓處,然後用一隻手挖,底下要挖大,上面才好挖,懂了沒有?我先上。”說完他已騰身黏在壁上,揮刀直往石壁戳去,石塊就像豆腐般,一塊塊往下掉,噗通噗通之聲不絕於耳。 看起來似乎很容易,但這種由下往上挖要比由上往下挖或由左往右挖來得吃力三分。 不到盞茶功夫,小邪已汗流浹背,滿臉朱紅,但他就是能憋下這口氣,不停地往上挖,足足挖了一個時辰才換阿三,接看阿四、小七,他們三人至多也只能挺到半刻鐘就大呼吃不消。 一連換了七次,也挖了十餘丈高,越上面是越好挖,石塊以外,還有滲了水的沙泥也大增,可惜人是愈挖愈乏力。小邪他一直抱有信心,只要做了就有收穫,只要挖了,石塊就慢慢減少,縱使這項工作非常困苦,但他那股勁和耐力,真是天下第一門功夫。 小邪很懶,也很喜歡投機,但碰到了投機就得憋死,偷懶就沒得活,他可一點也不含糊,一咬牙關,什事也撇在一邊,不見真章不罷休。 他挖得不苦嗎?他很苦,但他相信不管多麼痛苦,終有過去的時候,他連切自身肉、刮自身骨,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有什麼能使他痛苦的?沒有了!因為痛苦會過去,會消失的痛苦就不算痛苦。 終於,愚公也移山,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又再次成功了,只聽…… “轟--”“嘩啦啦……”一道水柱以千軍萬馬之勢,萬丈瀑布般的威力,挾帶著淡淡而模糊之光芒往下衝擊奔騰而來。 “哇喔!”小邪大叫一聲,本是黏在壁上之身軀,現在也被水柱壓到坑底,真虧是他,要是別人被這道萬鈞水勢一壓,不死也要掉了半條命,他在“莫塔湖”被飛瀑不斷的衝擊,而且他還拿鐵牌去承擋,這道水柱只能算是小孩子在撒尿,不夠看。 他一落入坑底,馬上遊上來,他知道小丁他們也被水淹沒,如果不立刻出去,恐怕有人憋氣不了。只見他身如活魚,手掌一拍已竄到斜坡缺口處,招招手,他已拉看小丁往湖面上遊去,阿三、阿四、小七也跟看竄出去。 “嘩……”小邪和小丁已冒出水面,高興得忍不住叫出口。接看阿三、阿四、小七亦相繼冒出水面。 仔細一看,他們離岸邊足足有七、八十丈遠,天色已是早晨剛破曉。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想江振武會以為我們是鬼魂現身,媽的,足足被困了一天,餓死啦!找點東西吃吃才算正確的人生。” 小邪點頭道:“好哇,現在人比較少,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是龍王殿出來的呢?” 五人馬上往岸邊遊去。 小丁一上岸,衣衫盡濕,緊貼身軀,現出玲瓏曲線,婀娜身段,浮胸纖腰,體態撩人,她粉腮泛紅,困窘非常。 “阿三袈裟脫下來!”小邪也不等阿三回答,反手一抓,立即將袈裟剝下來披在小丁身上。 “哇嗚!”阿三已光著上身蹦跳起來,他叫道:“什麼嘛!這算那門和尚……沒關係,小丁你先用一下,前面不遠就有條街,我們再買些衣服換。”他本想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來罵小邪,但想到小丁聽了會不好意思用袈裟,這本非他所願意,只好改口,免得小丁為難。 “阿三謝謝你,我們快到街上找衣服,別著涼了。”小丁感謝的望看阿三。 “小丁別客氣啦!我時常這樣子,無衫一身輕,走,我打前鋒!”阿三挺著胸膛已往前走去,又光頭又光著上身,在這清冷早晨,倒十分出風頭。 陽光初見,大地甦醒,雀鳥啾嗽,晨霧朦朧,葉葉滴露,甚美。 ※ ※ ※ 眾人已將衣服換下。 小丁仍然一身輕羅衫,淡青上衣淡藍長褲,白底鏤銀邊之短靴,配合得十分柔和,涼風輕拂,衣袂翩翩,秀髮飄瓢,纖柔萬種風情,不由得路人為之一怔,脫口直贊道: “好一位南國佳人。” 小邪依然青布衣,黑短靴,淡泊而瀟灑,皎如玉樹臨風,豪邁英挺,平易近人,帶著那令人難忘之笑容,讓人覺得若與他為友,必是一件人生樂事。 阿三、阿四仍然“黃袍加身,玉冠頂頭,閃閃生輝”十足元寶和尚,路人見之直嘆道:“世上無奇不有,竟有如此元寶和尚。” 小七則成熟多了,尤其那身肌肉,讓人覺得他威武凜然,一下子就可以將一頭猛虎撕碎似的,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之象徵,有若一座山,一座很難推倒的山。 早膳過後。 阿三笑道:“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我‘三撇老蛋’平常連買袈裟的錢都沒有,現在可是過年啦!穿新衣、掛新鞋,真***風光死了,路人老是向我拋媚眼,尤其是蘇州小姑娘,可惜我阿三情有獨鍾,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不過這樣也滿好的嘛!啦啦…… 啦啦……啦……”說完他已手舞足蹈,高歌一曲驚四方。 小邪叫道:“阿三你啦什麼?早餐才吃不到幾分鐘你就啦個不停,小心將你的袈裟啦得不能聞哪!” “呵呵……”眾人覺得小邪的答話甚是有趣,不禁已莞爾一笑。 阿三白了小邪一眼叫道:“餵餵餵!小邪幫主啊!我阿三好不容易才穿新衣,你幹嘛觸我霉頭?一大早唱首歌也不行?掃興!” 小邪哧哧笑道:“你唱呀!我那有觸你霉頭?我只是叫你不要啦,要啦也要看時候,到江振武他家再啦,到時候你一腳踩一個茅坑也沒人會管你。” 阿三掃興的擺手道:“好吧,被你這麼一攪局,我也拉不出來,等到了江府再說。” 講話之中倒真像這麼回事,不錯,他是想到江振武那邊拉幾堆屎,要讓江振武吃下去,以消心頭之恨。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你想江振武會不會仍然留在家裡?” 小邪道:“江振武險詐無比,扮演雙面人,一下子好人,一下子又是十惡不赦的黑巾使者,我想他可能離開江府了。” “走了?”小丁奇道:“你不是說他想東山再起,要雌伏一段時間嗎?” 小邪望看她輕笑道:“小丁你有沒有想到我們剛到江家時,江振武並不覺得是意外?” 小丁道:“我記得很清楚,他只是輕輕楞了一下,並沒有多大驚訝。” 小邪道:“這就表示江振武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他,所以他才不會感到吃驚,而且也安排了趙震天和柳為雲在等我們。” 小丁道:“我也想得出來江振武在等我們,可是這又和今天他離不離開有什麼關係?” 小邪解釋道:“關鍵就在這裡,因為他是在等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到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也許他認為我們已經死去,我想他必有下一個任務要進行,而下一個行動任務是什麼呢?我想了想,認為他最重要的還是控制黑巾殺手,故而我猜想他會離開江家。” 他的推斷都是相當準確。這除了有過人的心智以外,他還能注意到一些小細節、小問題,甚至於每個人所不在意的小動作,因為這些都是具有七分真實性,“不在意”就表示不是刻意的做作,它的真實性就甚高,這些都有助於判斷,所以他才能將事情分析得條條是道,也因此他能比別人搶先一步,盡佔先機。 小丁聞言笑道:“我懂了,江振武走的機會很大,那我們再去找他又有何用呢?” 小邪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本來我想到他家碰碰運氣,終究這些只是我們推斷,現在我想不必找他也沒關係。” 阿三有點失望叫道:“小邪幫主,我還想去江家拉屎,你怎麼突然又不去,你存心憋死我是不是?” 小邪笑道:“你拉吧!現在就拉,拉完了,我們好進行妙計。” 阿三聞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歡看小邪耍的妙招,呃呃叫了幾聲,臉也憋得紅紅的,他急道:“我拉完了,妙計是什麼快說?” “嗯……好臭啊!”阿四抿著嘴,左手直搧著叫道:“阿三你***不講公共衛生,當街就拉屎,臭死了……”他裝模作樣,還把舌頭都伸出來,果然“很臭”。 阿三一聽反而笑道:“原來我拉屎你在偷吃,否則你怎麼知道我的屎是香的還是臭的?呵呵……”他倒打阿四一把。 “哇!我要昏倒了!”他甚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叫道:“好毒的毒藥啊!小邪幫主快逃,快逃!遲了就來不急了!”他愈裝倒是愈像。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沒完?快起來!”一腳踢向他屁股。 “哇嗚!”阿四連滾三圈才躲掉一腳,爬起來叫道:“小邪幫主你幹嘛?演戲一下也不行,下次你可得不到好演員哪!” 阿三笑道:“演吃屎的不必什麼好演員,吃了就可以啦!”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咱們走!” “去那裡?” “舒舒服服的睡他一覺!” ※ ※ ※ 四月天,鮮花紅遍江南,芳香數百里,風光明媚,景色宜人,騷人墨客流連忘返,直道江南好,花兒美來姑娘俏。 襄陽城天香樓,倚江而立。樓外江水碧波蕩漾,山色旖麗,煙雨濛濛,充滿詩情畫意。 樓內古色古香,清靜幽雅,輕吟淡唱,笙歌和鳴,別具一番滋味。 在此樓者,不論鄉佬、市井、豪商、富賈、文人、雅士,都有共同之點,不論有無學問皆--出口成章,溫文優雅。當然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因為天香樓就是代表著有學問有涵養,意味著能人異士皆在此,他們來此,只是想抬高自己身價,滿足一下自己不同於俗人的心理。 樓上西窗第三桌。 通吃幫弟兄已蒞臨此樓,是此樓莫大的光榮,至少小邪是如此認為,談笑風生,狂野無比,眾人皆以鄙直眼光瞧看通吃幫弟兄。 “看什麼?”阿三已大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屑的往四周人群看去,他罵道:“你們這些假紳士看什麼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這樣也罷,還敢瞪起我來啦?要是你們真的是紳士才不會以這種眼光看人,我阿三就是沒讀過書也不識字,說話也沒修養,但至少我不會像你們一樣獐頭鼠目假惺惺,惹火了我,一個個剃你們光頭,去你們大媽媽! 什麼東西嘛!” 自從發現江振武這一些偽君子之後,通吃幫弟兄已恨極了那些名正實惡之徒,難怪阿三會如此討厭這些“不是太監的太監”。 眾人雖然不服氣,但他們正如阿三所說的“假紳士”,心裡頭是怕惹了事,真的會被理光頭,外表卻裝做不與阿三一般見識。阿三這麼一吼,那些人躲都來不及,那敢再往阿三瞪一眼,一時天香樓鴉雀無聲,眾人皆不願惹事上身。 阿三見眾人不再往這邊瞧,才叫道:“筧你們當假紳士當得有點心得,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們偷瞪我,瞪一次拔一邊眉毛,瞪兩次拔兩邊,瞪三次你們只好去當尼姑!”說完才坐下來往小邪瞧去,展顏笑道:“小邪幫主怎麼樣?這次可作對了?我恨死這些豬玀,一看到他們就一肚子火,刺眼得很。” 小邪平靜的道:“你的事我不管,反正那些人毛病也不少,你自己去應付就是,我們談點正事吧。”語氣中已表明他也很不喜歡那些人,但對阿三這種舉動他不鼓勵也不反對,隨便怎樣都行。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知道你有心事才會如此,要是沒事,咱們早就將他們一個個脫光衣服了,對不對?”這句話阿三他倒沒說錯,只要心頭沒事,小邪可比阿三瘋上十倍,誰要觸了霉頭,那可就有罪受了。 小邪呵呵輕笑道:“阿三你怎麼不說阿四呢?” 阿四懶懶的眼神,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才不會像阿三如此胡鬧,最近我都在讀書,變得很有學問了。”聳聳肩,他立即神氣起來。他已自我陶醉。 小七笑道:“阿四你好象每次看書,都喜歡將書本倒過來,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呵!”他也有意挖苦阿四。 阿三奇道:“有這種事?沒想到幾日不見,這些字便喜歡用腳墊枕頭,倒睡起來,難怪我老是念不出它是什麼名字,嘻嘻……” “呵呵……”眾人為之啞然一笑。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妙計現在可以說了吧!”從離開太湖後,她就一直猜想著有什麼妙計可以將江振武給逮著,可是想到現在,她還是沒想到一個好方法,只好請教小邪的高招。 阿三這才驚醒過來,他叫道:“對啊!小邪幫主你的妙計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們,害我憋得瘦了三斤半,你看!”他摸看肚子又道:“你於心何忍呢?”他有點撒嬌的說道。 阿四嗔道:“噁心!肉麻兮兮的,已將肉割去賣了,還怪人家害了你。” 阿三怒道:“阿四你討打!”話未完,一拳已往阿四臉上打去。 小邪伸手攔下來叫道:“你再鬧妙計就不見了,坐下來咱們好好談。” 阿三狠狠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最近老是和我過不去,以後有你受的!” 說完坐下來轉向小邪道:“咱們談什麼?” 阿四得意的直笑著,但也不敢再鬧下去,注意小邪將要說些什麼妙計。 小邪問道:“阿三,你想想近年來武林中還有什麼寶貝祕籍還沒出爐的?” 阿三奇道:“你問這些要……” 小邪截口道:“你別問我為什麼,先想想看,有那些是人人垂涎欲得的東西?” 阿三點頭道:“好吧,我想想。”說著他開始沉思起來。 小邪在旁邊提供一些線索道:“例如:武功祕籍”玉觀音“、”太上魔經“或者是小雨的‘殘月彩鳳琴’,什麼寶劍、寶刀都可以,最主要是能令人成為武林高手的寶貝。” 阿三想了想喃喃念道:“三百年前……到現在祕籍已出了兩本……其它就沒了…… 五百年前……”他側頭直想著,眉頭變化不定。 阿四道:“阿三,師父不是說過,五百年前有一位大俠‘天南劍客’宇文忘憂嗎?” “對了!”阿三拍手直笑道:“就是他,就是他,阿四有你的。” 阿四笑道:“那裡,自家人嘛!”他們兩人真是歡喜怨家,門前打架門尾和,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邪也喜悅道:“阿三你說說看。” 阿三啜口酒潤潤喉嚨道:“宇文忘憂他是五百年前的武林盟主,一把‘碧血丹青’打遍天下無敵手,他死時,將武功刻在那把劍上,然後將劍藏在一個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說有德有福之人才能得到這把‘碧血丹青’,後來武林人士找遍了他所有住過的地方,就是找不到這把劍,久而久之,人們也開始淡忘這件事,阿四沒說,我差點也想不起來。” 小邪滿意的點頭道:“你再說明一下‘碧血丹青’這把劍的來歷和功用。” 阿三道:“這把劍的來歷倒是無人知道,也許是宇文忘憂自己打造的吧!說到它的功用就多了,它長僅兩尺,比普通劍長少了一尺,劍身約兩指寬,很薄但很重,青藍色而透明,冷森森,光看它就能使人心寒。削鐵如泥,每次濺血以後,劍身就會出現淡紅色龍紋,煞是好看,最重要的還是那條龍,聽說龍形出現時,將劍插入酒中,等龍形消失後再喝下那杯酒,每喝一次可以增加功力十年,只要得到它,那怕武功平平,多喝幾次就成了。現在‘碧血丹青’又加上宇文忘憂的武功,任何人都會心動的。” “我不會……”小邪輕笑的說出口。 阿三奉承道:“我知道任何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過你的第二把飛刀,將來你也可以留下一些武功祕籍,讓後世子孫去搶,呵呵!” 小邪笑道:“我的武功祕籍在‘莫塔湖’刻在大鐵板上,誰要想練馬上就可以練,也不用喝什麼神丹妙藥。” 阿三呵呵笑道:“說的也是,浪子三招也是亂來三招,亂打亂砸,那有什麼祕籍? 好啦!我已經說完了,你的妙計可以告訴我了吧?” 小邪點頭道:“我的妙計就是用‘碧血丹青’將江振武引出來。”他說得很簡單,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小丁聞言恍然輕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多複雜,想了老半天還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知道小邪所想到的這妙計正合了江振武的胃口,以他貪婪的心理,必定會去尋找這把“碧血丹青”,自己所想的都是如何去找到他,如何去逼他出來,就是沒想到如何去引他出來,如何要他來找我們,如今小邪簡單一言,就將這件事輕描淡寫的帶出來,不由得使人佩服不已。 小邪道:“依江振武的習性,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穖會,我們可要好好佈置一下,等他來上鉤。” 阿三道:“這方法好是好,但我們可沒什麼‘碧血丹青’,恐怕引他不出來。” 小邪笑道:“沒有真的,不會弄把假的嗎?反正真假要到最後一刻才知道,這對我們來說已經夠了。” 阿三哧哧笑道:“你是說叫鐵匠隨便打一把,再刷上油漆就成了?”語氣之間甚是覺得這種耍人功夫好玩已極。 小邪笑罵道:“去你的!什麼抹上油漆就行了?你以為江振武是三歲小孩,隨便拿枝棒棒糖給他,他就會叫你阿公啊?不必用到劍,懂嗎?笨啊!” “不必用劍?”小丁不解道:“小邪這怎麼說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釣魚不一定要用餌,我們知道江振武一定會上鉤,那我們就不必用餌,空著手去做就行了。” 小丁沒說話,她並沒有聽懂這句話,但也不好意思再問,免得被小邪罵她太笨了。 阿三可不怕笨,他叫道:“小邪幫主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阿三什麼都好,就是對你的妙計不想去猜測,誰要是去猜你的把戲,誰才是大呆子。” 小邪笑道:“你果然笨中有巧,是笨蛋中的佼佼者,好吧!為了不使你迷糊到底,我只好再說明白些,咱們故意散播謠言說‘碧血丹青’出現了,在什麼鳥蛋山,什麼神秘地方,然後大家都會聞風趕去,這不就成了嗎?” 小丁道:“要是別人先到達或來的人太多,這計謀恐怕行不通。” 小邪斟杯酒,一口灌下去,得意一笑道:“我們目標是江振武,當然還要有其它計劃,總不能亂來。” 小丁問道:“什麼計劃?” 小邪道:“第一步,我們要先找到一個很神秘而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到達的地方。 第二步嘛……我們大家要埋伏在目的地附近,注意所有到達的人,見到可疑的人,咱們就盯上去。第三點就要小丁幫忙了。”他望看小丁直笑看。 “我?”小丁奇道:“我能幫什麼忙?” 小那道:“你要配一種藥,一種普通人聞不出來,而小七都可以聞出來的藥。” 小七聞言笑道:“原來是要追蹤,那不用藥也可以,我……” “不行!”小邪截口道:“一定要用藥,因為我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你追蹤是很不錯,萬一江振武將衣服換掉,或是他過了江、渡了河,以及他在身上灑了其它的味道,你就無法追到了,所以這次一定要用藥。” 小七想了想也對,他點頭道:“有藥更好追,我有把握追得到。”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是說將藥物放在目的地,讓江振武沾上身,然後我們從後面追蹤,跟到他們總壇,將他們一把火燒光了?” 小邪點頭笑道:“正是此意,怎麼樣?我這方法還好吧?” 小丁輕撫一下肩頭秀髮深情的道:“好是好,但我還是怕來人太多,這就不怎麼好辦。” 小邪注視看她,心中也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要是人一多,追蹤起來也就相當難,很可能江振武從中溜走,這豈不是前功盡棄?他道:“小丁你讓我想想看有無其它更好的辦法。”說完他已沉思起來,不時斟酒淺嘗。 阿三也不願打岔,拿起筷子,挾些小菜往口裹送。 小丁也沉思看,她希望能想出一個好方法替小邪分擔一些辛勞。 阿四則望看天香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希望能找到江振武。 小七笑嘻嘻的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多想些美好的人生也沒關係。 就這樣大家靜下來,好象熱鬧的戲已散場般。 盞茶功夫已過。 小邪端起大杯酒“咕嚕”一飲而盡,他道:“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只好弄個替死鬼啦!” 小丁美目閃出光芒道:“你有方法了?” 小邪點頭輕笑道:“有了,咱們先弄一張地圖,要相當舊的布才行。” 阿三馬上通:“很簡單,到老廟去偷一塊就成。” 小邪點頭道:“這不失一個好辦法,我們將目的地用香燙在布上,然後故意失落在替死鬼那兒,這麼一來,知道的人就少了。” 小丁問道:“替死鬼是誰?” 小邪道:“柳為雲。” “柳為雲?”阿三有點怪怪的道:“他……他有個鳥用,獃頭獃腦的。” 小邪輕笑道:“所以我才要利用他,首先我們必須故意將藏寶圖失落在他身前,他得到了以後,說不定會告訴江振武,說不定不會告訴江振武,但我們必須告訴趙震天這件事情,隱約中說出江振武也知道這回事,這麼一來趙震天必定會去找柳為雲問明白這件事,那麼柳為雲會明白至少有三人已知道這藏寶圖在自己身上,一名是遺失藏寶圖的人,也就是我們,一名江振武,另一名是趙震天。這時柳為雲有兩個作法,一是將藏寶圖公開,然後會同他們三人一起去找。第二是他自己一個人去找。如果他用第二種方法,江振武更是方便,他可以跟蹤柳為雲,一樣可以達到目的,這樣就合乎我們的計謀了。” 小丁道:“要是柳為雲和趙震天沒碰上江振武,這妙計豈不是要落空?” 小邪輕輕一笑道:“本來詭計就沒有十全十美的,諸葛亮的空城計還不是一樣有危險,如果當時司馬懿往前攻,這空城計也唱不起來,你想想看當時諸葛亮也只有七分把握而已。‘附註’因為原書上的瑕疵,在一○七二頁有一個錯漏的缺洞,缺洞內的字顯然與本文無關,所以, ′範圍裡的內容是用猜的--小邪接過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 挖山,不′是鑿牆。” 小丁嘆道:“挖山要挖到什麼時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夾竹桃 林被′困時,我們還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條路來,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們在千丈地底下 呢?′”響應人:TBS響應時間:10/04/9809:29這兒有一個大敗筆,起先還是摸黑遞寒玉鐵,一回怎會如同白晝般的忽然眼睛一亮呢?用來坑人的地底洞穴總不會附有光源吧!就算眼睛適應了黑暗,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在一○七二頁有一個錯漏的缺洞,缺洞內的字顯然與本文無關,在yxx315中更為嚴重,就留給每日一邪兄頭痛好了,嘿嘿嘿……。“小丁嬌笑道:“那你現在有幾分把握?” 小邪很有自信道:“九分。” “這麼高?”小丁也甚感到高興,這一問一點懷疑的成份都沒有,只是少女嬌媚的表現罷了。 小邪笑道:“當然,一來柳為雲他們和江振武齊名。二來江振武時常和他們在一起,以掩飾自己蹤跡。三來柳為雲和趙震天兩人還在受傷當中,江振武不可能不去看他們。 第四點,江振武必定會有派眼線在許多人身邊,也包括柳為雲和趙震天,以打探他所需要的消息。有了這幾點,江振武如果不知道,那才叫怪事哪!” 小丁點頭嬌笑道:“好吧,我們快點進行。” 小邪頷首想了一下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說。”轉向阿三道:“阿三看你的啦!” 阿三道:“我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地方,覺得大別山插天峰的絕塵嶺很適合,此地險峻無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上去。” 小邪滿意道:“好,就在那裡,咱們走。” 五人結帳直奔大別山。 ※ ※ ※ 插天峰名符其實,高聳入天,有若利劍倒置一般。山高雲濃,雖是春天,此地仍覆上一層雪白銀衣,長年不化。居高遠眺,入目皆是春筍般的尖高山峰,彩霞初現,雲蒸霞蔚如臨仙境。 在插天峰能體會到一個靜、一個美。它聳立在雲霧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無聲無息變化莫測之雲海悠然自得,卷抒自如。山無聲,雲更無聲,空靈飄飄,白雲青山朦朦朧朧,或而天青如海,或而彩霞滿天,造物之神奇,美麗,莫過於此。 絕塵嶺位於插天峰南麓的最高處,竟只七、八尺見方,青岩所疊而成,三面是萬丈深淵,後面亦是碧雲連天,像被切平的桌面一般,若無絕頂輕功,只怕上來不及一半已摔落深淵而死。絕塵,果真是一塵不染。 黃昏已至,此地已蒙上一層金光,甚是美麗。 驀地 五條人影已往絕塵嶺奔去,只見他們個個身手矯捷有如貍貓般,只三個起落,五人已登上絕塵嶺,他們正是通吃幫弟兄。 小邪一落地馬上往四周看去,讚賞道:“此地果然險惡無比,甚是理想,小丁你快點將藥物放在這邊,最好四周也撒一點。” 小丁笑道:“沒問題!”她很快將帶來之藥物撒向四周,不久她道:“這樣就差不多了。” 小邪點頭道:“好,你現在找一個比較隱密的地方,刻上‘七夕子時天南星’等幾個字。”他得意的望看小丁,已哧哧笑起來。 阿三搶口問道:“為什麼要刻上這些字?” 阿四訕嘲道:“笨哪!這是要叫來找的人,等到七月七日再來。” 小邪點頭道:“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江振武發現這是一個騙局,所以我故意將時間往後挪,這麼一來,江振武一定認為真有這麼一回事,才不會想到其它問題。” 小丁輕輕一笑道:“所以你才要刻上天南星,而不刻上織女星對不對?” 阿三哧哧笑道:“小丁你當然想當織女啦,牛郎不就在這兒嗎?嘻嘻。”他得意的望著小丁,想看看她窘相。 小丁霎時滿臉通紅嗔叫道:“阿三你少貧嘴,人家刻上天南星,是代表看‘天南劍客’,這樣江振武才會上當,我那想刻上織女星?” 阿三呵呵直笑道:“沒關係啦!刻小一點好了!”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阿三你少開玩笑,要是逮不到江振武,你的和尚頭永遠也別長出頭髮來。” 阿三伸伸舌頭,扮個鬼臉,不再說話。 小丁很快在岩石左方隱密處刻下“七夕子時天南星”等字樣,並加以修飾,使之像被風雨侵蝕而腐化般,不久她淺淺笑道:“小邪你看看可以了嗎?” 小邪欺身上前,注現了許久才滿意的笑道:“小丁你果然有一套,弄得很像,可以了。” 小丁一展笑靨笑得很甜道:“這是老爺爺教我的,否則我也不會。” 小邪輕撫看她秀髮,輕聲笑道:“謝謝你啦!改天我將織女星摘下來給你。”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倒說得很用力,以表現白己之決心。 小丁紅看臉羞澀道:“算啦!你那來造這麼長的梯子,再說你將織女星摘下來,那牛郎可就要哭死哪。” “哈哈……”眾人為之一笑。 小邪道:“咱們走吧,時間寶貴!” 五條人影往山下縱去 五月初一,夜晚酉時。 鳳陽街西官道右側樹林裡。 “小丁,你確定柳為雲會從這裡經過?” 這是小邪的聲音,他們從大別山回來以後,馬上製造一分假地圖,追蹤柳為雲到達鳳陽城,準備進行第二項行動。 小丁點頭道:“不會錯,丐幫弟子親口向我說的,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從這裡經過。” 小邪聞言也甚放心道:“如此甚好,我們就多等一下。” 阿三問道:“誰要去送藏寶圖?” 小邪答道:“我。” 阿三湊趣道:“我行不行?” 小邪瞥著他輕笑道:“不行,你是個和尚,光頭太亮,容易出毛病。” 小七笑道:“我呢?”他也很感興趣。 小邪哧哧笑道:“你更不行,你把人家打傷了,要是被他認出來,那才糟透,你們是冤家少碰為妙,說不定他作夢都會想到今天碰上你了呢!” |
28a
小七聞言也咯咯直笑,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將柳為雲打了一頓,心情也為之開朗。 小丁柔情似水的道:“小邪,我替你化妝一下,至少你頭上那束頭髮總得放下來吧!” 小邪點頭道:“也好。”說看已欺身向前,故意的將臉頰去撫著小丁白皙玉手,不時哧哧妨笑著,一副豬哥相。 小丁霎時粉腮泛起紅雲,但心頭更是甜美無比,她沒有怯收小手,趕忙的替小邪解下那束頭髮,羞澀道:“可以了,少了這束頭髮,你變得好怪。” 小邪正在陶醉,一顆頭晃啊晃的竟然往小丁栽了下去並哺喃叫道:“好美啊!”說看整個臉已貼在小丁臉頰。 “哇!小邪!”小丁吃驚的叫了起來,又羞又窘的往後退去,但還是伸手托住了小邪雙頰。臉腮紅了又紅。 小邪這時才哧哧笑道:“小丁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豬哥相?怎麼樣?”他睜大眼睛,想聽聽小丁的評語。 小丁嬌羞的收回纖柔玉手,困窘道:“好可怕……小邪你正經點,柳為雲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她接不下口來。 小邪嘆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連誇獎幾句也不會,害我白當這只豬哥了。” 說著無奈的坐了下來。 小丁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也滿懷甜美的席地而坐,不時輕瞥小邪。 阿三拿起地上泥巴笑道:“小邪來,上等貨!” 小邪轉頭一看,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你自己慢慢用吧!我可不想當麻花和尚。” 阿三苦笑道:“好心沒有好報,我想替你掩去本來面目,省得被柳為雲發現,也罷,好事作不得。”他無奈的丟掉泥巴,已呵呵的笑起來。 小邪想了一下向大家道:“等一下我從柳為雲背後擦撞而逃,我就故意丟下藏寶圖就往前奔去,你們要注意他們的舉動,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沒問題,我會小心的。” 五人已靜下來,等待目標出現。 夜已深沉,孤星高懸。 一個時辰已過,忽然官道上已出現一位狀甚高瘦之黑影往鳳陽城奔來,他正是柳為雲。 小邪一看輕叫道:“他來了。” 小丁嬌笑道:“我說錯不了,就是錯不了。”神情之間有些得意。 小邪望看她淺淺笑道:“謝啦!大功一件。” 小丁很受用的笑道:“別說這些,注意目標,別讓他跑了。” 小邪往柳為雲看去,只見他已行過去,知道已是時候。“我走了!”說完他已如一陣輕煙往官道掠去。 不到兩個起落,他已從柳為雲左邊擦撞肩頭而過,趁此丟下藏寶圖,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呃!”柳為雲悶聲叫出口,可能是撞到傷處,手扶左肩,正想出口講話時,目光一瞬,他已發現小邪丟下來的一個小布包,腳步往前跨出,已走向前,欺身拾起小布包,猶豫了一下,才將布包攤開,發現這破舊爛布有許多香火燒過之小洞,凝目看去,突地他驚聲道:“碧血丹青!”聲音一頓,立即收口往四周竊視一番,狀如小偷,直見四周無人,他才迅速無比的將布包揣入懷中,急速往城裡奔去。 阿三見狀忍不住哈哈直笑道:“小邪搞什麼嘛?嘻嘻!叫人家把尿布當寶貝,你們看柳為雲那死賊樣,真***如獲至寶,哈哈……” 小丁嬌笑道:“阿三你一看到人家被整了,你就高興得這樣子,笑得比柳為雲還開心。” 阿四挖苦道:“阿三以前是被整慣了,現在心裡不大正常,有點變態,只要看到人家被整,他就會憨憨呆笑,他是可憐的而被世人遺落的一位神經兒。” “啪!”阿三已抓起泥巴丟到阿四臉上,人也衝過去吼道:“我不但會發神經病,而且還會替人化妝!” “哇嗚!”阿四已被丟成大花臉,“你敢動手!”他也衝上去,兩人立即抱成一團,大打出手。 小丁輕笑道:“要打就打個夠,省得將來壞了事。”她時常看到兩人打架,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除了小邪,誰也沒法叫他們分開。 小七在旁邊笑嘻嘻,不時偷偷踢著兩人屁股,他在趁火打劫,不亦快哉! “哇!阿四你敢撕我的龍衣?”“我還想撕你的褲子哩!”“啪!啪……砰……砰……” 兩人真的是卯上了。不到三分鐘,兩人平分秋色,臉青鼻子腫,衣衫破碎不堪,就在此時…… “幹什麼?”小邪已去而復返,將他們兩個拉開。 阿三一看小邪回來,他尷尬直笑道:“捉跳蚤,不礙事,不礙事!嘻嘻。” 阿四也擦掉臉上泥巴笑道:“最近流行化妝,我也想嘗嘗。” 小邪那會不知道他們打架,他笑道:“衣服破了自己補,這算帳以後再算,媽的起內鬨!” 阿三、阿四兩人相對作了一個鬼臉,隨即哈哈大笑,前怨盡掃。 小邪望看小丁笑道:“可有結果?” 小丁將柳為雲的一切說得甚是詳細。 小邪很滿意道:“如此甚好。”轉向小七道:“小七,你盯著柳為雲,我們到金陵找趙震天,五天后我們在大別山下會合。” “沒問題,我走啦!”說完小七己騰身奔向鳳陽城。 ※ ※ ※ 五月初三。 風和日麗,萬里晴空,榴花如火,人潮如織。 金陵鳳凰酒樓,生意鼎盛,坐無虛席。 左窗第三桌,坐有一名魁梧四旬大漢,他正是“金陵秀才”趙震天,一身藍色絲袍,眼眶仍有些瘀紫,正獨自在飲酒。 他隔壁鄰桌,坐有一對老夫婦,男的年約六旬,白髮如霜,老態龍鍾,青色布衣已有點舊,更襯托出他這風燭殘年的無奈與感傷;女的,亦是雞皮鶴髮,老弱不堪。 老頭道:“老婆,真是好險,要不是那位柳大俠,我們可就要死在強盜手中了。” 說話之間,餘悸仍在。 老太婆叫道:“老不死的,都是你,說什麼要到開封找那寶貝兒子,結果差點把老命丟了,真是,”她狠狠瞪了老頭一眼又道:“還好那位柳……柳什麼大俠來的?” 老頭道:“柳大俠,柳為雲,老婆你記性真差,這種事怎麼可以忘了?回去我們還得替他立個長生牌,也好祈求上蒼保佑他永遠平安,真是!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可以忘了?” 趙震天一聽到自己好友,忍不住已傾耳而聽。 老太婆白了老頭一眼叫道:“我那有你這麼好的記性,當時我嚇得差點就昏過去,能記得他姓柳就不錯,你還怪我什麼?” 老頭有點得意道:“說的也是,要不是我的世面見得多,當時也會不知如何應付,呵呵……”笑了一下他又道:“那柳大俠武功真高,只聽他說什麼……碧……什麼碧血丹青的?好象是……反正我也不曉得那是什麼意思,他這麼一說,那些盜匪嚇得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這句話倒甚好用,一說出口,盜匪逃得比什麼鄀快。” 趙震天一聽“碧血丹青”,突然嗆了一口酒,連忙往兩名老人望去,覺得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和一般老百姓相同,不禁又更加注意他們談話。 老太婆叫道:“死老頭,那些盜匪那怕這句碧血丹青?柳大俠不是說過,想要碧血丹青是不行的,又說了一大堆……江大俠……欸!不說這些了,反正人家救了我們就是,那些江湖事,我們那能懂,一下子柳大俠,一下子又江大俠,一下子又碧血丹青,弄得我心神亂糟糟。” 老頭點頭道:“說的也是,趕明兒回老家,替柳大俠上個長生牌就是,欸!沒想到我李毛活了大半輩子,今天都碰上這種事,老婆你可得煮些豬腳面線替我壓壓驚哪!呵呵!”說完他托著老太婆下巴呵呵直笑。 “去你的!死老頭!”老太婆撥開他的手笑罵道:“活得七老八老了,還來這個? 也不害臊。”說完頭已低了下去,嬌柔輕笑著。 這對老夫老妻真是恩恩愛愛,老來還童心。 趙震天見他們不再談論“碧血丹青”之事,啜口酒喃喃道:“難道柳兄真的得到了‘碧血丹青’?我倒要到江家看看。”說完他已起身,丟下銀子往門外走去。 “老婆,你真好哇!”老頭親了一下老太婆,神情甚是得意。 老太婆這個臉倒紅得起來,嬌嗔道:“死相!”說完她也呵呵笑著。 不久酒樓又走進來兩個和尚,直往老公老婆那邊走去,一到桌前已坐了下來。 老頭笑道:“阿三怎麼樣?有一套吧?” 不用說他們就是通吃幫弟兄了。 阿三豎起大姆指贊口不絕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哩!尤其是小丁,演起來可是入木三分哪!佩服,佩服!”小丁嬌笑道:“還好趙震天走得快,否則再下來,我可能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小邪哧哧笑道:“再下來就不用說啦!哈哈……” 小丁臉又泛紅,頭已低下去,困窘已極。 阿四幸災樂禍道:“現在他們三人可有戲唱啦!” 小邪馬上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趕到大別山。” “走!” 眾人已匆匆離開酒樓。 ※ ※ ※ 五月五日,端午節。 各地皆迎神祭鬼,悼念屈原,大小廟宇張燈結綵,爆竹連天,神笑,鬼笑,人更笑。 夜晚三更,太湖江家大廳裡。 三人同席--江振武、趙震天、柳為雲。 酒過三巡。 江振武笑得很慈祥道:“柳兄你可知道‘碧血丹青’這趟事?”他已單刀直入,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柳為雲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江兄消息來得這麼快,小弟到手還沒超過三日,江兄就已經知道了,真是佩服,佩服!”他拱手不止。 江振武拿起酒杯笑道!“柳兄、趙兄,我敬你們,乾杯!” “幹!”三人一飲而盡。 江振武慢慢將酒杯放回桌上,輕輕笑道:“柳兄,不瞞你說,最近江湖已出現這人人垂涎的‘碧血丹青’,小弟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乃是趙兄告訴小弟的,請柳兄別見怪,憑咱們十數年的交情,已不是這區區小東西可以比擬。” 江振武果然是一代梟雄,他不但將事情完全推給趙震天,又用交情套住柳為雲,還表現了大仁人之風範。趙震天這記悶棍可挨得不輕。 “咳咳!”趙震天干咳兩聲笑道:“柳兄,我也是聽人家說的,由於好奇心使然,所以想趕來看看到底‘碧血丹青’是什麼樣子,至於其它的,柳兄你也和我相交數十年了,當不至於有所誤會吧!”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先看看“碧血丹青”,至於以後是怎樣,只有等以後再說。 “哈哈……”柳為雲長笑幾聲,笑得有點勉強,他沒想到自己獨得的藏寶圖會在幾天內被人發現,而知道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私心與友情煎熬下,他終於決定先找到“碧血丹青”再說。他笑道:“江兄、趙兄,兩位太客氣了,‘碧血丹青’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丟,又豈是咱們交情所能夠換得,其實我所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天南劍客’宇文忘憂大俠所留下來的一面破布而已,能不能找得到,還是個問題。” 江振武笑道:“原來如此,小弟只想看看‘碧血丹青’是何模樣,以滿足好奇心,柳兄既然尚未尋獲,小弟也不便再啟口,來!小弟再敬你一杯。”說著他已敬酒喝下一杯,坦然輕笑不已,好象這件事已不關他似的。 柳為雲他那曉得江振武使用的乃是欲擒故縱之計,被江振武這麼一說,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藏私了。喝口酒,他拿出藏寶圖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們看看就能明白。” 他將已被煙燻黃的舊布攤開,只見裡面被香火燒了不少小洞,隱約可以看出一座山峰特別凸出,旁邊有許多小山,小山附近有幾團雲狀小點,山峰左邊燒有“天南”兩字,右邊則是“碧血”等字樣,簡單而明暸。 江振武看了老半天,搖頭道:“小弟愚笨,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柳兄可有眉目?” 柳為雲笑道:“我也和江兄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 趙震天豪氣的笑道:“我倒看出一點眉目來。” “真的!”江振武驚道:“趙兄果然智能超群,一看就能將謎底猜出來,佩服,佩服!來,小弟再敬趙兄、柳兄一杯。” “哈哈……”三人又喝了一杯酒。 趙震天道:“江兄,其實這也沒什麼,你想想看,我的名字叫震天,這下可真的震對天了。” 江振武輕笑一聲道:“願聞其詳。” 趙震天抿抿嘴唇道:“在我年輕時,有一股年輕人的傲氣,想征服所有高峰,尤其是高聳入雲的山峰,這麼多年來,有幾處山峰倒很令我難忘與懷念,其中有一處,在大別山的插天峰就有點像這圖形,你們看那‘天南’及‘碧血’兩字,恰巧在山峰的兩側,而山峰已凸出此字甚多,想必有突破之意,再加上‘天南’的‘天’字,這不等於說明了凸破天空,含射一座山的話,不就是插天峰了嗎?” “哈哈……”江振武大笑道:“趙兄果然厲害,一語中的,真是絕代英才,小弟敬佩萬分。” 柳為雲笑道:“要不是趙兄你說破,我看我想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呵呵……”他為自己知道這秘密而高興。 趙震天得意直笑道:“這還得謝謝我爹娘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呢!” “哈哈……”三人昂頭大笑。 突地 江振武煞住長笑聲,改為淡笑道:“兩位笑夠了沒有?” 趙震天及柳為雲被江振武這一問,倒楞住了。吃驚的頓住笑聲直看著江振武。 江振武咯咯笑看,不停拂捋長髯,神情甚是悠閒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兩位如果笑夠了,也可以到閻王爺那裡報到了。”他談笑風生中就能殺人,可見其心狠毒無比。 趙震天、柳為雲同聲顫道:“江兄你……”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楊小邪說的都沒錯,我就是黑巾使者,你們總該瞑目了吧?哈哈……”他笑得更狂。 “原來你……”趙震天大吼一聲,已拔出斷魂刀砍向江振武,但刀未到,人已摔倒在地上已昏死過去。 柳為雲亦憤怒已極,他沒想到自己認為最忠實,最正派的江振武,竟是黑巾使者,抽出長劍吼道:“江振武,你瞞得我們好苦,我殺了……”長劍刺向江振武咽喉不及兩寸,他已無力的摔在桌上“嘩啦……”掃得酒菜碗盤滿地都是。 “哈哈……”江振武站起來仰天狂笑再狂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這麼早,留看你們,將來還可以弄個假的,哈哈……” 他拾起藏寶圖,挾看趙震天及柳為雲已消失在大廳中。 遠遠傳來:“有了它,我還怕誰呢?哈哈……”黑巾使者也有怕的人?也許他怕的是楊小邪吧! ※ ※ ※ 五月初七,大別山下。 通吃幫弟兄正守在林中。 小邪躺在草地上,舒服的睡看,他想養足精神等待魚兒上鉤,神情是如此怡然自得,像嬰兒般的純真安詳。這是因為小七他追蹤柳為雲到江府後,就回頭趕到大別山,將一切告訴小邪,小邪聞言已滿意的笑起來,事情已成了九分,難怪他會躺得如此舒服和安心。 他們已足足等了一天。 阿三有點煩悶道:“小邪幫主,江振武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小邪道:“快啦!五日晚上,小七看到柳為雲和趙震天進入江家,只怕他們兩人早已落入江振武手中,江振武要解開謎題,少說也要半天、一天。只要他解開了,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做那種夜長夢多的事,他馬上會來的。”小邪他並不知道謎題已被趙震天解開,故而有這樣的判斷。 阿三洩氣道:“要是解不開呢?咱們不是白等了?” 小邪道:“我用的謎底可不是很難,江振武一定解得開,要是解不開,我們只好再放一些風聲。” 小丁道:“不會的,我用香火燒得很露骨,要不是絕塵嶺還有第二道謎,我想江振武一定會懷疑有人搞鬼。” “這就是啦!”小邪瞥了阿三一眼叫道:“去去去!少來煩我,我還想去見見諸葛亮呢!”他伸個懶腰,又繼續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哼!神氣!”阿三嘟著嘴叫道:“喜新厭舊,上次見周公,現在又換了諸葛亮,用情不專!” 他這麼一說,眾人已呵呵直笑起來。 驀地 小七奔回來叫道:“小邪幫主,來啦!有人來了!”他很高興的跳到草叢急道: “江振武來了!”他喘看大氣,似乎很緊張。 小邪立即翻起身軀問道:“在那裡?”目光已經四處搜去。 小七道:“在山腳下,馬上會上來。” 小邪問道:“你看到是他本人,還是蒙面人?” 小七答道:“蒙面人,和黑巾殺手裝束一樣。” 小邪很滿意道:“誰都一樣,咱們留在這裡,等他上了插天峰再說。” 五人雌伏於地不吭一聲,注目凝神往前方搜去。 不多時,一條黑影快逾電閃,疾如奔雷的掠往山上,只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小徑上。 小邪見到那人背影滿意輕笑道:“錯不了,是江振武。” 阿三急道:“咱們快點跟上去,免得他跑了。” 小邪搖頭道:“不能上去,我們等他下來,然後再以特別的藥味跟蹤他到總壇,再一舉消滅黑巾殺手。” 阿四瞟了阿三一眼訕笑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懂嗎?笨和尚!” 阿三馬上還以顏色叫道:“你自己還不是大光頭一個,罵什麼罵?” 他們兩個真如王八伴老鱉,旗鼓相當。 小邪笑道:“好啦!別老是說些不倫不類,小兒科的話,等事情辦完,看你們兩個往那裡逃?”這許多天來,他也夠憋了,要不是老頭交代他要辦好這件事,他老早就溜去開飯館、賭場、鏢局了。 阿三也高興叫道:“好,到時候我們再來鬥鬥,不過你得要讓我們大家一隻手,我才要。” 小邪豪爽道:“好,讓十隻手也可以,老是嬴你們也沒意思,下次賭輸的,誰輸了誰就嬴。” “哇……”阿三差點大叫出口,還好被小邪按住嘴巴,小邪笑道:“你想死啦!這節骨眼裡你還敢亂叫?坐下!” 阿三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高興了。這下子我阿三可是郎中啦!每賭必嬴,輸就是嬴,這還不簡單……呵呵……。……”想到將來這種賭法,他就樂不可支。 小丁望看小邪問道:“要是江振武沒到絕塵嶺,那我們怎麼追蹤?” 小邪回答道:“等一下江振武一下山,小七就跟在後面,如果沒發現味道,我們就追上去,來個硬碰硬,殺了他也沒關係,反正頭沒有了,其它的也不管用。” 小七很有自信道:“小邪幫主你放心,要是讓他跑了,我這‘跳門老公’就改作跳門烏龜好了。”追人是他本行,也是唯一能勝過小邪的一門功夫,只要小邪提到這行,也就是他得意的時候了。 小邪笑笑的望看小七道:“怎麼改都沒關係,會跳就好了。” 小丁喃喃道:“殺了江振武也好,少一個黑巾殺手,武林多了一份安寧。”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以江振武那種陰險狡詐,他絕對不會放棄搜尋插天峰的每一個角落,現在不必殺,等著跟蹤就是。” 小丁嬌笑道:“我知道,小邪算不准,誰還會算得準呢?”她說話是那麼誠懇,又嬌又柔,聽的人真是受用已極。 “呵呵……”有美人的恭維,小邪當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唇。 三個時辰一過。 山嶺依稀可見黑影忽隱忽現,霎時已掠到山腳小徑,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山下。 小邪一看脫口叫道:“小七上!” 小七輕笑一聲,身形猛扭,飛掠高空追了下去。 小邪站起來聳聳肩頭笑道:“萬事俱備,東風也來了,咱們慢慢逛吧!”說完已邁開大步,往山下邁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不會再像上次沈魂谷,東西南北風都藉吧?” “有時候!哈哈……”笑聲中小邪已領看他們直追下去。 ※ ※ ※ 五月初十。 細雨綿綿,飄飛輕灑,嫩葉含綠,花蕊滴露,沁發涼顏,沾衣不濕,充滿詩情畫意。 川甘邊境,摩天嶺封屏崖山下已出現五條人影,他們正是小邪那一夥,已直往山上探去。 在山腰,參天古木,茂密叢林,荊棘遍地。 阿三嘆道:“沒想到江振武會找到這種鬼地方,如果不是他帶路,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簡直是原始森林嘛!”語氣中帶著點興奮,亦有點倦怠。 小邪也有點累,苦笑道:“黑皮奶奶,江振武真會找地方,耍得我們三天不得安寧,還好就快結束了。” 小丁道:“只差一點,咱們不摸上去?” 小邪喘口氣道:“摸當然是要摸啦!可是這地方沒有小徑,一片荒林,倒是不大好走,我擔心他們在裡面布下暗哨,如果一被發現,那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小七道:“我想他們可能有秘道,因為這原始森林沒有半點足跡,江振武身上的藥味到達這裡就消失了,秘道可能就在這附近。” 小邪點頭道:“有這可能,反正我們已知道他們巢穴,在這裡慢慢找,以不被人發現為原則。” 阿三道:“這個是摩天嶺靠近封屏崖的地方,我們如果穿過這山腰,原始森林就會消失,那樣就更好找了。” 小邪點頭道:“我知道,但江振武一到這裡就消失,表示這裡一定有機關,可惜這裡太雜亂,不容易找……”想了一下又道:“我看乾脆直接穿越叢林比較省時間,老是磨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小丁道:“這裡既然有機關,要是將來我們圍攻起來,豈不是留了一個漏洞?” 小邪道:“出口是死的,我們只要派人在這裡堵住,甚至圍住整座叢林,再用火燒光雜草,不就得了?” 阿三笑道:“最好再加幾束炸藥。”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說到玩炸藥你就最高興了,走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把巢穴蓋在山壁裡,到時候是免不了你的。” 阿三憨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眾人小心翼翼的摸往封屏崖。 行約盞茶功夫,驀地 “哇嗚--”小丁突然驚叫起來,但叫聲未到喉嚨已被小邪封住小嘴,小邪叫道:“小丁你別亂叫呀,神經什麼嘛!” “嗚……嗚……嗚……”小丁口不能言,雙目瞪大,直往左前方大樹看去,神情驚怯萬分。 只見那棵大樹上纏看一條花黃色大腿般粗之巨蟒,正張著血盆大口,獠牙做態,紅信直翻,狀甚恐怖。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這回事,女人哪!”話未完,他已抽出匕首,騰身一翻,往巨莽射去,一掠,一閃,一砍,輕鬆瀟灑的將蛇頭斬下來,“哧……”蛇血噴得滿林皆是,腥味撲鼻。 小邪翻身落地笑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小丁餘悸猶在,粉腮泛白栗道:“嚇死人了,不知……前面還有沒有……” 小邪嘆道:“有,但你不必怕嘛!女人哪!差呀!” 小丁栗道:“我一看到這些,心中就直打寒顫,怪嚇人的。” 阿三很瀟灑道:“女孩子通病,情有可原,來!我將你的眼睛蒙上,這樣一切都沒有問題啦!”說完他已想撕下袈裟要替小丁蒙上眼睛。 小丁急忙道:“不必了!阿三,我忍看點就是。”她想眼睛蒙起來,要是踩到了或碰到了,那更是恐怖。能見到的害怕,比見不到的心裡威脅,來得好多了。 小邪打趣道:“阿三,我看你就蒙著自己吧!最近你的耳朵不大靈,練習一下如何?” 阿三苦笑道:“不行哪!我眼睛要是蒙起來,遲早會死在阿四的手中,嘻嘻……” 阿四笑道:“不會,不會!這次你將會接受你的命運--在毒蛇口中,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小邪叫道:“別鬧,正事要緊,走吧!” 眾人再次往前摸去。 一個對時已過,“嘩-”果然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叢林一過,接著而來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地形,一直往前延伸到峰頂。 封屏崖就像立在地上的屏風,筆直的人立在前面,高聳入雲霄。綿綿細雨,將此崖輕輕罩住,更顯得此崖之神秘與恐怖。 阿四看得直咋舌道:“哇佳佳!好高的山峰,不怎麼好爬嘛!” 阿三道:“想必他們一定有出入口,小邪幫主,咱們要不要摸上去?” 小邪看了看前方道:“不能太大意,這種地形易守難攻,只要他們放哨在山頂上,我們的形跡就會被發現,難怪江振武不派巡邏哨,我看仔細點再說。”凝目往四處搜尋,終於他發現左邊有些較為起伏的岩石,他道:“我們從那邊,藉著濛濛細雨摸過去。” 五人小心翼翼潛向左邊,再以地形掩護爬向封屏崖。 一接近封屏崖,他們已發現崖上已有許多洞穴出現,和上次在天井關總壇差不多,最上面是一個小洞,依次為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洞穴,這些洞穴就像在鏡子上挖出來的洞一般,洞外就是懸空,沒有平台。 小丁不解的問小邪道:“這些洞口不大,而且又沒平台,他們是怎麼上去?” 小邪極目望去,不久他指著最高洞穴的左邊道:“你注意看,那裡有條繩子,也許是鐵煉,想必是他們上下工具。”此條黑色繩狀粗索,由崖頂一直往下垂到地面。 阿三見狀嘲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大本事,可以凌空虛渡呢?” 小邪右手再往山頂指道:“山頂有座碉堡,那就是警戒哨,幸好是下雨,否則他們必定能發現我們。” “好險啊!”阿四拍拍胸脯作態一番又道:“這不知是誰建造的?就是再有十倍力量也攻他們不下,小邪幫主你可有辦法?” 小邪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想到。我得前前後後看過,才能定奪。走!我們摸到背後看看。” 阿三道:“不用看了,封屏崖就像化妝台一樣,前面有點平地,背後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根本無法上去。” 小邪斜斜的看看阿三道:“我們再來打賭,如果我能上去,你就再當十年和尚,怎麼樣?” 阿三眼光一亮很快的叫道:“好!如果你上去了,我就輸給你,咱們拍手為記。” 他這次倒挺乾脆,連想都不想,好象胸有成竹似的。 小邪感到奇怪道:“阿三你這次倒是很快就答應,這麼有把握?” 阿三看小邪起了疑心,馬上故意裝作恍然大悟之樣子道:“對喔--我還忘了想。” 接著看他側頭想了一下道:“我還是要跟你賭,否則就沒人敢跟你賭了,這種人生多沒意思,反正我和尚也當得很有心得,賭啦!” “拍!拍!拍!”他們已互擊三掌為信。 阿三喜上眉梢道:“各位你們都看到啦!我們已經擊掌為信,到時候小邪如果賴了,你們可要幫我喔!” 眾人點頭表示。小丁笑道:“沒問題,希望你能嬴。” 小邪輕笑道:“走吧!”眾人已爬向後山。 後山正如阿三所說深不見底,崖壁平滑如鏡,由崖下往上看,可以垂直的看到天空,很是難爬。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幫主,你這次輸了吧?” 小邪輕笑道:“還不曉得,等我們招集大軍來時,我再爬給你看。” 阿三悠哉道:“沒關係,反正你這次是輸定了,呵呵……”他笑得很開心。 阿四訕笑:“阿三你別得意得太早,如果我想認真爬,我也上得去。” 阿三這次倒不反駁,他得意晃看頭道:“人哪……一有福氣來,是會有神幫助的,阿四你等看看,我這個和尚可不必當啦!” 阿四冷嘲道:“希望你活到老當到老。” 阿三有點陶醉道:“美景當前,可喜可賀,如果我阿三留起頭髮,說有多帥氣就有多帥氣,滴哩哩啦滴啦……”高興得已哼起小調,好象已經贏了似的。 小邪笑道:“阿三你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喔!” “笑話!”阿三叫道:“我阿三什麼時候違背過你的指示:‘賭嬴賭輸不賭賴’? 何況我這次又嬴定了,幹嘛耍賴?會賴的是你才對!“小邪輕笑道:“到時候再說,你們幫我記下這些地形,回去好作參考。” 眾人立即細心觀察四周地形、方向及崖石分布。 不久小邪道:“咱們回去吧。” 小丁問道:“我們不到洞裡瞧瞧?” 小邪搖頭道:“不必了,那裡面一定是他們住的地方,沒什麼好看。” 小下道:“說不定裡面有機關秘道。” 小邪望看她輕輕一笑道:“裡面一定有,可惜我不進去,困也要把他們困死。” 小丁問道:“你是說下次我們來攻敵時,是用圍堵政策?” 小邪深深一笑道:“用圍堵政策以外,再加上引誘,與一點突破,只要有一樣成功,咱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小丁道:“我們何不捉一個人來問問看?” 小邪道:“要捉也得等大家來到再捉,如果現在將人撂倒,他們一定會發現而有所警覺,這樣就不大好,走吧,在這裡呆太久不好,說不定他們固定時間有安排巡邏哨!” 話音一落,五人已往回路爬,不到一柱香已爬出崖石地帶,閃入叢林,離開摩天嶺。 ※ ※ ※ 五月十四日,午夜子時。 冷月清高,涼風拂面,一片沉寂。 少林寺,羅漢堂。 明心掌門,明渡大師及通吃幫弟兄在坐。 明心祥和道:“楊少俠,自從上次一別已是數月,今日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見教,老衲洗耳恭聽。” 小邪輕笑一聲道:“明心大師,我每次來好象都有事,不大好意思。” “阿彌陀佛!”明心道:“誰不知楊少俠所做之事皆是為維護武林同道。少林一派能共同參與,這可是少林之榮幸,楊少俠請別見外,否則就折煞少林一派了。” 小邪攤攤手,有點無奈道:“三番兩次來麻煩你們,我總有點不好意思,但沒有你們幫忙,我可辦不了這種事,也只好再麻煩你們啦!”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這麻煩是纏定少林派,否則小邪也不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裡。 明心頷首笑道:“應該的,只要楊少俠須要支持,少林派在所不辭。” 小邪輕輕嘆道:“首先我要對虛元大師的死感到內疚,要不是我救出他們,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死了。” “阿彌陀佛--”明心施了一個長佛號,神色莊嚴道:“我佛有雲:‘生死有命’,虛元師伯臨行羽化之前,能得自由之身,已是楊少俠所賜,楊少俠請不必為此事而耿耿於懷,虛元師伯在天有如,亦是感激之情,何來怪罪之有?“明渡道:“佛門弟子視死為解脫,生固然好,死了亦安詳,楊少俠別為這件事太放在心上,否則老衲亦有所歉疚了。”他也是去救虛元大師的一員,現在小邪如果感到做錯了,那他和一些少林弟子,不也是做得更錯了?故而明渡有此一言。 小邪嘆道:“好吧,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也沒有啥用,我這次來是要大師再發武林帖,不知大師能否幫忙?” 明心問道:“發武林帖是小事,但不知楊少俠所為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小邪點頭道:“這當然,這次是為了剿滅黑巾殺手,以免讓他們再危害武林。” “黑巾殺手!”明心吃驚道:“楊少俠,你這次行動目標是那恐怖的殺手?” 小邪答道:“是的,現在天下除了黑巾殺手,也沒有任何恐怖組織了。” “阿彌陀佛”明心深深施個佛號道:“天下各派素來皆懼于黑巾殺手,尤其是武痴更是人人畏懼,此種事楊少俠可有良好計劃?”明心大師亦是對黑巾殺手有所顧忌,他想到自己以前掌任羅漢堂主持時,武痴竟然一人獨闖少林六百四十人之羅漢陣而面不改色,這種武功真是可怕到了極點。 小邪平聲道:“我已經有妥善計劃,以九大門派力量,加上丐幫,還有我們五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再說我這次準備更多的炸藥,想必可以順利完成勦匪工作。” 明心聞言,心想老是畏懼也不是辦法,那天再讓武痴跑到少林寺,那少林寺豈不又重蹈覆轍,倒不如聯合全中原武林之力量來消滅他們,這樣機會大一點,他道:“願聞楊少俠高見。” 小邪說明道:“這次行動仍然是要保密到最後一天,因為黑巾殺手可能在各派布有眼線,我們不得不加以防範,像上次衡山派掌門燕舲就是一個例子,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明心道:“這個當然,老衲必定貫徹保密。” 小邪滿意一笑又道:“歹徒的總壇在摩天嶺封屏崖,那裡非常偏僻,而且不易於行動。。” 明心輕嘆道:“傳言封屏崖有若屏風,垂直而立,實是不易攻下,這計劃可相當困難了。” 小邪點頭道:“是困難了點,這個我們等一下再說,摩天嶺在四川和甘肅交界處,離峨嵋派不到一天路程,所以我想到時候將人員集中在峨嵋派,大師以為如何?” 明心回答道:“好是好,但是太多人聚集在峨嵋派,一樣會被人發現。” 小邪道:“這點我早已想過,我想請大師想想法子,讓大家聚在峨嵋派而不會被敵人起疑心。” 明心大師沉思良久才道:“除了一個法子以外,任何情況,人家一定會起疑心的。” 小邪輕笑道:“大師這方法是什麼呢?” 明心道:“峨嵋掌門詐死,各派一齊去祭悼,這樣就不會被人所懷疑。” 小邪早就想到這點,但他開口說出,不免對於峨嵋掌門有所不尊敬,如今由明心大師說出口,那是再好不過了,他笑道:“這計謀還可以,但峨嵋派會同意嗎?” 明心道:“這沒有問題,峨嵋派止前師太,也是死在武痴之手,她們早已恨黑巾殺手入骨,這次有機會報仇,老衲想掌門人是不會放棄,就是她真的不願意,老衲也要說到她願意。” 小邪滿意點頭道:“如此甚好,原則上我們分兩批進行,第一批趕往峨嵋山的人,必須是高手,人數是各派五十名左右。第二批直接趕往摩天嶺,人數在一百五十名左右,兩批人馬時間不可相差在半天以上。” 明心不解問道:“老衲不甚明暸,楊少俠請說明白些,以便行動上避免失誤。” 小邪點頭解釋道:“這有許多原因:第一,如果趕往峨嵋派的人太多,一樣會令人起疑,所以我們只能派少數高手去峨嵋山。第二,我們分三段式圍攻。第一批是我的通吃幫五大英雄。呵呵!第二批就是潛伏在峨嵋派的高手,第三批則是各派弟子。如此一來,層層包圍才能一舉清滅黑巾殺手。”他突然叫出通吃幫五大英雄,也覺得甚是得意好笑,而眾英雄也輕輕笑了起來。 明心沉思半晌道:“這方法行得通,好!就怎麼辦,日期訂在什麼時候?” 小邪道:“五月二十三凌晨丑時。” 明心大師不解道:“為何不在三更,而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他知道小邪將時間訂在這個時刻,必有他的用意,而這個用意必定非常重要。只是自己不能了解罷了。 小邪解釋道:“這可分為敵人和我方兩邊來談,在敵人方面:第一點是人在天快要亮時特別愛困,精神最是衰弱。第二點是天剛要亮時,四周特別黑暗,可能還會有霧氣,這便利於我們攻擊。在我們這方面來說,一入夜,我們從峨嵋山直奔摩天嶺,這一路上因為是黑夜,我們將避免不少困擾,也減少被敵人發現。再來一點,也是重要一點,我們在進攻時是丑時,再過三個時辰天就亮了,到那時侯我們大軍已到,這麼一來,白天反而有利於我們。所以我選擇二十三日凌晨丑時,大師以為如何?” 小邪對攻敵策略見解之精闢,計劃之周詳,實是別人所難望其項背,難怪在他計劃之下,會完成許多令武林側目之事。 明心大師點頭贊同道:“當然好,既然這個時辰有這麼多好處,不用它,那才叫冤枉。” 明渡問道:“楊少俠,要是黑巾殺手在我們圍攻他們時,就傾巢而出,這麼一來,咱們可有點招架不住。屆時又將如何?” 小邪答道:“這點倒不用放在心上,因為黑巾使者在不明我們來了多少人之前,一定不敢正面突圍,他有兩點依恃:第一點,他有秘道可以脫逃。第二點,他自恃封屏崖是千軍萬馬難以攻下。有了這兩點,他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他也不願就此舍去一座鬼斧神工的總壇,所以他在剛開始接觸時,必定不可能傾巢而出。” 明心聞言大驚道:“陽少俠你說他們有秘道!這……要是他們從秘道逃走,那我們豈不是白圍一場了?” 小邪輕笑道:“這就是我們要談到的圍堵政策,封屏山後邊是懸崖,地形是扇形狀,所以它的秘道是向著前方,而我們也大約知道地點在那裡,到時候派人圍住秘道出口,只要圍上幾個小時,等大軍一到,將整座山圍下來,那時候任他們有什麼秘道也不管用了。” 明心直點頭道:“有楊少俠這麼一說,老衲就放心了。” 小邪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他道:“還有一點我倒忘了,終南派也離摩天嶺很近,一天的時間亦可趕到,所以他們就不必再等到第二天才趕去。” 明渡不解道:“我想到一點,第二批人馬最少要一天一夜的路程,這麼一出發,不就被敵人發現了嗎?” 小邪道:“這也是問題,我想各派第二批人馬是預定在我們發動攻擊後,半天之內趕到,那麼他們必須早一天出發,在這天出發的時候,可以藉著不同的藉口,例如說要到終南派辦事,要捕捉叛徒,或者某個地方出了事要去解決,各自以不同的路線,有意無意的逼進摩天嶺,當然九大門派一起行動,必定逃不過別人耳目,而我們所爭取的只是第一天的時間,因為各派都在不同位置,開始有舉動時,黑巾殺手的眼線必有謷覺,但由於他們分散開來,不曉得是九派一起行動,只以為是各派私自行動,那些眼線會將消息傳出去,但等到他們發現九大門派一起行動時,想再傳消息,已經是慢了一天、半天,而我們那時主力已經從峨嵋派移到摩天嶺,甚至於已發動攻擊,只要主力一到就成了,這就是兵貴神速的道理。” “阿彌陀佛--”明渡贊佩不已道:“楊少俠你可真謂是孔明再世,孫子重生,要是你能替皇上打仗,那可真是所向無敵,擋看披靡了。” 小邪一聽有人將他比作諸葛亮,樂得他心花怒放哈哈直笑道:“沒問題,將來我想打打仗,將蠻夷趕到天邊去,呵呵……”他已陶醉得忘了自己是誰。 阿三他們在這重要會議上也插不了口,這下阿三可逮到機會了,免不了要吹噓一番,他得意道:“大師伯,我們小邪幫主最喜歡三國演義啦,他時常自比為孔明先生,他不但會藉東風,連東西南北風都藉了,一點也不含糊。”說出小邪光榮歷史,他竟然也如此得意,那是因為小邪已是他的化身,小邪的光榮也是他的光榮,所以他才會如此。 阿四也不甘示弱,神采飛揚道:“大師伯,還有好多不朽的事蹟,例如他上次在神仙島大擺了田單的火豬陣,也殺死了不少人,收復……收復人心哪!”他本想說收復城鎮,但神仙島可沒有城鎮,只好改口說收復人心,這樣也勉強算對吧! 小邪呵呵笑個不停,陶醉又陶醉,情不自禁已哼起小調來,他笑道:“小意思,將來我是想用用空城計,哈哈……”他愈說愈開心,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明心及明渡兩位大師覺得小邪甚是開朗豪放,又洋溢看童真,不禁也笑了起來。 小邪望看小丁,神氣活現道:“怎麼樣?有兩把刷子吧?” 小丁呵呵嬌笑道:“豈只兩把,好幾把哩!” “哈哈……”眾人又是一笑,不久--小邪笑夠了才又想到正事,他道:“掌門大師,我們現在來談談方法,如何?” 明心笑道:“這當然要說,楊少俠你請說。” 小邪點頭道:“到時候我們通吃五英雄。”他指著自己弟兄又道:“我們背著炸藥潛進去佔領最高點,然後由上往下攻,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從上面攻下來!” “哇佳佳!”阿三急叫道:“小邪幫主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我們陪你爬那面鏡子? 我不幹,我可沒跟你賭這個,不幹!”他猛甩頭表示很堅決的樣子。 小邪輕笑道:“阿三你別擔心,我跟你說會嬴就是會嬴,到時候我藉著匕首,一步步往上爬,等到了崖頂再放繩索下來讓你們爬不就成了?緊張個什麼勁?差死了!” 阿三眼睛一亮,故意無奈道:“如果你爬上去,那我不就輸了嗎?好吧!輸了也要輸得有骨氣,我幹了!”他又奸詐的笑了一下。 |
28b
明心大師繼續問道:“楊少俠,第二批是如何進行?” 小邪道:“第二批就是九人門派高手,原則上第二批只留一派五十人守住秘密信道,其餘通過叢林,然後圍住岩石地帶,只喊不攻,一有黑巾殺手出現,立即將他們逼回去,如果出現太多,你們就躲進叢林中,我來丟炸藥,這可省事多了。第三批一到,只需將週邊困住就可以,這樣一來就差不多能夠完成此項任務了。” 明心問道:“要是武痴出現的話,將要如何對付?” 小邪道:“如果武痴出現,各位身上帶點炸藥先將他逼住,等我從山頂上下來,再由我來應付。” 明心耽心道:“楊少俠只你一人?” 小邪輕笑道:“一個也就夠了,打不贏,跑給他追也要跑羸,累也要把他累死,要是真的再沒辦法,我們再一起圍攻他。” 明心點頭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老衲這就去發武林帖可好?” 小邪輕輕一笑道:“愈早愈好,和上次一樣,不到最後,絕不說出原因,關於峨嵋派,大師倒別忘了親自派人去協調。” 明心道:“老衲省得,老衲親自去一趟。” 小邪搖頭道:“不行如此,如果大師去,不出兩天,峨嵋派掌門就死了,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相信,只需找個輩份相當,而又不理事務的人去就可以了。” 明心恍然道:“多謝楊少俠指點,老衲差點鑄成大錯。” 小邪啞然一笑道:“我們要走了,還有些細節,等我們去辦。” 明心道:“既然有事,雖是深夜,老衲也不便留你們,讓老衲送你們出寺。”說著他和明渡已起身。 “多謝大師。”小邪領著弟兄已走出羅漢堂。 不久主人已出了少林寺。 阿三奇道:“我們辦什麼事?該不會是藉口吧!” 小邪笑道:“怎麼沒有?買炸藥、繩索、還要吃一頓啊,哈哈……” 五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 ※ ※ 五月十八日,卯時。 武林傳出峨嵋掌門止欲師太因練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死。 五月二十一日,各大門派已派人祭祀峨嵋掌門。 五月二十三日,三更子時。 夜空萬里,星光點點,樹影婆娑,蟲鳴吱吱。 摩天嶺山腳下人影幢幢,有數百人之多。 走在前頭者正是通吃幫五英雄。 小邪背著一圈繩索,腰纏數十捆炸藥。 阿三乾脆用麻袋裝看炸藥摃在肩上。 阿四、小丁、小七也帶了不少,他們存心炸垮黑巾殺手總壇。 小邪輕輕揮手低聲道:“各位,地頭已到,我的落腳地可能就是秘道出入口,由武當派和少林羅漢陣留守,其它的人潛伏進去,小心別發出聲響,會反光的武器也請掩蓋好。” 人很多,不好傳達,但他們早有安排妥當,而且他們個個都是各派好手,自然明白夜戰的種種措施,三兩下已偽裝完畢。 不久大家已小心翼翼的往叢林摸去。 現已是子時末,人們正熟睡之時刻,雖然不時有驚鳥飛起,但叢林離封屏崖尚有一段距離,故而並沒有被對方發現。兩柱香後大家已通過叢林,來到崖石地帶。 雖是沒有月光,但星光閃閃,能見度也不低。 小邪往前看去,發現第一層洞口有衛兵巡邏,山頂也有幾顆人頭晃動不已。轉向旁邊的明心大師道:“大師,你們先埋伏在這裡,別讓對方給發現,我們先從左邊偏道摸到山頂。” 明心點頭道:“老衲省得,一切按計劃進行就是。” 小邪微微一笑,手一揮,通吃幫五弟兄已潛伏到左邊偏道。 只爬了一小段,阿三輕叫道:“小邪幫主,好重啊!”他裝出一副痛苦樣,一大袋炸藥壓著,也夠他受了。 小邪低聲道:“忍著點,到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學你的嘛!”阿三啞然直笑看,也不再說話。 五人慢慢依照上次爬過的路線,往崖邊爬去。 突地“叮……”一聲輕響,劃破夜空,原來是小七腰門“寒玉鐵”碰到了岩石。 “誰--”衛兵已發現有動靜,往這邊走過來,神情有點緊張。 五人立時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小邪心中直叫道:“媽的!前功盡棄!”他想如果被發現,衛兵想叫,立即以飛刀取他性命。 小丁暗叫道:“慘了,什麼時候不好發出聲,現在才出聲,急死人了。” 小七苦笑不已,心想著:“寒玉鐵啊寒玉鐵,我老子的命為你而活,你千萬別叫老子我也為你而死,拜託,拜託!” 阿三心中樂得很,暗道:“來啊,我老人家今天可是大財主,貨多的是,用不完哩!” 阿四心想:“一定是阿三搞的鬼,等一下要好好的整他一頓,媽的!陷害大家。” 五人想歸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知道這不是好玩,而是關係著各大門派的性命。 衛兵小心翼翼的往小邪他們走過來。 突地 “叮……喀喀……”又是一聲輕響,再加上一些小石子落地碰撞聲。 衛兵腳步停下來,抬頭往高空望去,發現有人在向他招手,不禁脫口自言自語道: “牛頭,你開我玩笑!” 原來崖頂上的哨兵發現崖下衛兵走了出來,故而丟丟石頭開開玩笑,沒想到他這麼一丟,倒救了小邪他們。 那名衛兵啞然失笑的走回去,口中念念有詞道:“我還以為來了凶神惡煞,原來是牛頭這小王八蛋,呆會兒下衛兵,非找他理論不可。” 小邪噓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右手輕輕一揮,他們再次往前爬,小七乾脆將寒玉鐵插在背後,以免又發生碰撞而出聲。 一到崖邊死角,就不怕衛兵和山頂的哨兵會發現了。 小邪輕輕一笑,小聲道:“差不多啦!剛才真是險極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是誰弄出聲響?” 阿四瞟看阿三道:“一定是阿三。” 阿三小聲罵道:“去你的,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找死?你少陷害我。” 小丁輕聲道:“別鬧,誰發出聲音都一樣,已經過去就算了。” 小七尷尬笑道:“小邪,是寒玉鐵撞上了岩石,才會出聲。” 小邪聞言輕笑道:“原來是寒玉鐵發威啦!它知道我要用它,所以忍不住就叫起來,小七你下次小心點,把寒玉鐵給我。”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小邪也沒心情去教訓小七,他可不願意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小七抽出寒玉鐵交給小邪,輕笑道:“好好用,剛才它太囂張了。” “我省得!”小邪接過寒玉鐵,輕笑一聲,已如幽靈般的翻身射向崖邊,像一片輕煙,一團薄霧,無聲無息直往崖頂飄上去。十餘丈一過,其勢已竭,他輕輕將寒玉鐵插入岩石,一個藉力又拔高七、八文。如此三次藉力,已然飛昇到崖頂,姿勢是如此優美而從容不迫。 只見崖頂差不多有五丈方圓,前端就是哨兵崗哨,是一小亭,有四名手提長刀之哨兵,兩名在打盹,兩名則往前巡視,想必他們是輪著睡。 小邪算準了方位,欺身猛躍,有如狂虎出柙般撲向兩名哨兵,隨手一揚,兩道寒光已射向躺著打盹的那兩名哨兵。寒玉鐵一揮、一送、再截,很快的已切斷兩名站崗哨兵之咽喉。 “糟了!”小邪心頭大叫一聲,人影已往前邊崖下掠去。原來一名哨兵在倒下時,手一松,長刀巳往下掉。只見小邪有如電閃般的往下衝,左手疾抄,抓住長刀,猛提真氣,硬生生的將身形逼向崖石,足尖輕點崖壁已倒射往屋頂衝,再翻身落在屋頂。這種輕功妙到絕頂,能在空中煞住衝勢,直角般的轉向再翻身向上,簡直駭人聽聞,說給人家聽,誰也不會相信,也只有小邪才會練這種功夫。這要歸功於他練功時,連睡覺都只用尖刀頂住頭、腳,久而久之他一提氣巳能將身體重量減至最輕,“練時難來,用時易”,這種道理懂的人就較多,只要有心練,啥事也有可能。 小邪噓了一口氣,驚險笑笑道:“好險,媽的,這遊戲不好玩,剛才是上邊丟石頭,現在差點就丟長刀,不把下邊衛兵嚇死才怪!”說著他很快將身上繩索放到後邊崖下。 不到盞茶功夫,小丁已上來,接看是阿三,阿四和小七。 阿三往四處看去,笑笑道:“真***天高皇帝遠,好戲開鑼了沒有?”他已經躍躍欲試。 小邪道:“等一下,離丑時還差一點時間。” 小丁有點怯意:“這裡好高,不怎麼好玩。” 小邪笑道:“等一下就好玩了,我們先把炸藥準備好”眾人馬上解下身上炸藥,點燃香火,準備來個大轟炸。弄好後,他們靜靜坐下來,等待時刻到來。 時間一分分消逝,天上星星也漸漸消失,丑時已慢慢來臨。 驀地 “時間到了!”小邪順著哨兵攀登之繩索往下滑,直到有洞口出現,也不知道是第幾層,他瀟灑的點燃炸藥就往裡面丟,立時反身又掠回崖頂。 “轟--”一聲爆炸響起,有如晴天霹靂,火山爆發震得山岳隆隆作響,耳鳴不已。 “哇……呃……”,“救命啊……”,“有伏擊快逃,”,“敵人攻來了……”,“準備應戰,不要亂竄……”霎時崖下亂成一片,欸叫聲,救命聲,憤怒聲,腳步聲,喘息聲…… ……雜亂喧囂無比。 阿三見狀高興直叫道:“好呀,好呀!”又丟了數捆炸藥。 “轟……轟……”“哇哇……呃……”只見崖下血染滿地,屍橫遍野,肢離肉碎,慘不忍睹。 “有埋伏,大家退回來--不要驚慌!”黑巾殺手霎時往洞內退,不敢再出來。 “稟使者,我們該怎麼辦?敵人已將總壇圍住了。” 黑巾使者道:“總壇主,我們先突圍再說。” 總壇主道:“在深夜中突圍恐怕不太容易,他們既然有備而來,說不定已到處埋下炸藥。突圍太過冒險。” 黑巾使者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先叫幾個人出去探探看。” “是!”總壇主高叫道:“第一隊往前衝,如脫逃者,一律處死!” “是!”數十條人影已往叢林方向衝去。 明心大師見有人衝過來,馬上指揮道:“左邊迎敵,右邊掠陣!” 左邊霎時湧出許多人,迎向黑巾殺手。 兩軍交鋒,刀劍錚鳴,寒光閃爍不止,哀嚎也已傳出,一邊是被困猛虎,一邊是雄獅出柙,戰得難分難解,但由於各大門派來的都是高手,不到兩刻鐘,已控制全局,大獲全勝。 不久,第一隊黑巾殺手已全軍覆沒。 “退回來--”明心大師照小邪計劃,在天未亮,支持未到前,不宜強攻。眾人在他指揮下已退回林中。 黑巾使者見到第一隊,少說也有七、八十人,還不到半小時就全軍覆沒,他也有點心寒。 總壇主道:“稟使者,屬下以為,不如用屍魂人突圍看看。” 黑巾使者已心頭亂糟糟,他點頭道:“好,你去將屍魂人全部弄出來。” “是!”總壇主拱手揖身,已走向洞穴。不久他已領出二十三名屍魂人。 黑巾使者左手一揚,已灑出淡黃色粉末。 “咻--”屍魂人一聞到粉末,已飛奔出洞,直往林中衝去,這些殺不死的木乃伊,可如千軍萬馬般的勇猛而難以抵擋。 明心大師見有人衝來,馬上喊道:“右邊上!” 立時有數十道寒光射向屍魂人。 兩軍再度交鋒,雖然各大門派來的都是高手,但比起殺不死的木乃伊,就要差上一截了,戰不到五分鐘,他們已感到不支,死傷也不在少數。 小邪在崖頂上往下看戰局,突然脫口罵道:“媽的!屍魂人!”轉向阿三道:“阿三,等一下我叫你投炸藥,你就投,知道嗎?” 阿三得意笑道:“這還用說?” 小邪點頭道:“那我先下去了。”說完他翻身往崖下縱去,微一藉力崖壁,連翻三次圈子,有若飛燕般,輕盈的從數十丈高的崖頂飄了下來,只見他快要落地時大吼道: “大家快退!”身形一落地,揚出匕首往二十餘名屍魂人攻去。只見他身如鬼影,忽東忽西,轉來轉去,並不時偷襲屍魂人。 眾人已戰死三、四十人,剩下的也無力再戰,只好退了下來。 數名屍魂人見有人要逃丟,立即追上去,可惜他們還未追上已被小邪攔下來:“快退,快岈!”小邪邊打邊叫,希望他們快退,好讓阿三丟炸藥。眾人在小邪攔住屍魂人之下,已安全退回來。 明心大師一看小邪獨戰二十餘名屍魂人,他大叫道:“楊少俠,老衲來支持你!” 說著就要往前衝。 “不行!”小邪大吼一聲將明心大師震住道:“不必支持!”說未完,他已無法再說下去,因為他左肩已被劃了一刀。“奶奶的,啊--”小邪大喝出口,身如騰海金龍,疾如流星的衝了上去。“叮叮”幾聲金鐵交鳴聲,他已砍斷四名屍魂人握刀之手,一個“懶驢打滾”直往前滾去,匕首再劃,已切下兩條腿,“阿三,快丟,快 ”吼完他背上已再吃了一刀,騰身躍地,寒光數閃,飛刀已取向左邊三名屍魂人眼睛,“叭!叭! 叭!”三人已應刀而倒,就在此時,已有七把長刀往他身上各處劈來,不得已之下,他點向左邊兩把長刀,”八方風雨”,“逐光掠影”已往左邊衝去,想逃開戰圈,雖是如此,肩頭又吃了一刀,“阿三快呀!***!”他又狂吼起來。 阿三在崖頂直叫道:“我這一炸,不是把你一起炸死了?”他下不了手,不知小邪在搞啥? “快啊,你再不炸,我***真的翹啦!快點!” “炸就炸!”阿三無奈的嘟著嘴,點燃炸藥,已往下丟,他大叫道:“小邪炸藥來啦---快躲!” “小邪--”小丁也驚叫出口,雙手捏得緊緊,神情甚是緊張和害怕。 “啊---”小邪大吼一聲,聲音要比剛才爆炸聲還來得震耳。只見他有如沖天砲往空中衝去,其勢之快,疾逾電閃,匪夷所思,當時他在莫塔湖之飛瀑下也曾經衝過一次,現在他又衝了一次。 “轟--”巨響傳出,十幾名屍魂人已被炸得肢離肉碎,煙消霧散,不管用了。 小邪也被炸藥餘威掃了一下,撞上崖壁,但他再提真氣,已飄然的降落地面,嘴角有些血跡,受了一點內傷。抿抿嘴唇,他往洞內叫道:“江振武出來吧!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我存心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出來吧!躲也不是辦法。”小邪已打出火來,佷不得吃了江振武的肉。 黑巾使者江振武一聽,臉色變了數變,他走出洞口笑道:“楊小邪你沒死,命是有點長。”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不用說這些廢話,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何話說? 我給你機會。” 黑巾使者長嘆幾聲,淒涼笑道:“我真的這麼可恨嗎?” 小邪罵道:“你少假惺惺,江湖中誰不恨你這位大仁大義的黑巾使者,我恨你給我帶來不得安寧的生活,所以我要殺了你。” 黑巾使者慘然笑道:“你認為殺了我,你就會得到安寧?” 小邪叫道:“至少會安寧一段時間。” 黑巾使者有點自嘲道:“只怕未必。” 小邪瞪著他道:“你不必說這些,如果你沒話說,就準備受死吧!” 黑巾使者嘆口氣道:“我有苦衷,說也沒人會聽了,對不對?” 小邪答道:“不錯,你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沒有,但不管如何,你已經做出令人髮指的事了,沒人會原諒你。” 黑巾殺手有點英雄末路的淒涼,他輕輕問道:“外面……都是人嗎?” 小邪點頭道:“不錯,有人,還有炸藥。” “看樣子我是逃不出去了。” “你是逃不掉了。” 黑巾使者嘆口氣已沉思起來,他有意拖到天亮再說。 小邪見他不說話也不強逼,他有意等到天亮,等著大軍來到,局勢將會有利。 就這樣兩人幹耗看。 天已漸漸亮了,黑暗已漸漸消失。 黑巾使者看看東方已吐白,他苦笑道:“天亮了。” 小邪笑得很甜道:“天亮了,你的面罩可以拿掉了吧?” 黑巾使者淒涼笑道:“有何不可?楊小邪,在我打開之前,我想說一句話,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邪輕笑道:“你說說看,說不定我會相信你。” 黑市使者啞然失笑道:“我是個放羊的人,你相信嗎?”放羊的人意味著說真話卻無人相信。 小邪凝目注視看,他良久才點頭道:“我相信你。” 黑巾使者輕聲道:“謝謝你。”說看他拉開黑巾,露出那美麗的髯須,正是江振武。 “嘩……”群眾起了一陣騷動,莫不對此感到驚訝不已,雖然小邪早已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江湖中也有所傳言,但畢竟江振武名聲太好,很少人會相信這件事,現在他一現出真面目,眾人有的目瞪口呆,直叫人心難測;有的口吐睡沬,不屑與之。江振武為大家帶來的是驚奇與不恥。 江振武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苦笑一聲,他問道:“楊小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小邪得意笑道:“你該記得‘碧血丹青’吧?” 江振武又是一楞,輕嘆道:“原來你早就暗算我了,不過我告訴你,你並沒有全嬴,你還是失敗了。” 小邪輕輕一笑道:“我失不失敗,能不能嬴,與你無關,不是嗎?” 江振武平靜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等到天亮?” “想突圍。” 江振武點頭輕笑道:“這是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在等武痴醒過來。” 小邪心頭一震,他笑道:“原來你在等武痴,那我也告訴你,我為什麼要等到天亮。” 江振武答道:“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小邪也點頭輕笑道:“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我是在等支持人手到來。” “哈哈……”兩人相對仰頭長笑,一位絕代梟雄,一位絕代混混,一位老謀深算,陰險無比,一位機智過人,詭計多端。兩人都能算出對方心思,但也各自隱藏了心思,難怪他們會笑得如此“惺惺相惜”。 江振武笑道:“我進去了,希望你能打嬴這場戰爭。”說完他已走回洞內。 小邪也走到明心大師那裡,他問道:“大師,咱們情況如何?” 明心大師回答道:“折了四十餘名,不損局面,後援已到山下,是否要開始攻擊了?” 小邪笑道:“等一下,好戲正在後頭。” 突地 “楊小邪納命來!”一陣狂叫聲已從洞口傳出來。 小邪急道:“明心大師,武痴已出來,我去纏住他,等一下就看你的了。”說完他已反身往前掠。 洞口已奔出一位滿頭亂發,衣衫破舊之老人,他不是武痴是誰?武痴一見到小邪,雙目瞪如牛眼,大吼一聲,已快捷無比的撲上來。他已不是人,出的招式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快,快得比閃電還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邪也不敢掉以輕心,左掌猛揮,硬是逼向武痴。 “砰-”雙方對了一掌,小邪悶哼一聲往後摔回七尺餘。武痴滾在地上,也弄得灰頭土臉,雙方棋逢敵手。武痴先是一愕,但立即又騰身往小邪罩去,“納命來!”狂吼一聲,已亂打出手,雖然他的招式像是亂打亂砸,這正是武學最高峰,有形化於無形,威力自然不同凡響。小邪見到對方掌勢已攻來,其勢又急又快,只得往左邊滾去,先避開攻勢,再一反身雙掌削向武痴脅部。猛然一扭,武痴閃掉小邪這一掌,但身形也撞向岩壁,砰然一聲,他右掌硬將岩壁印出一只尺餘厚的掌印,功力著實駭人。大喝一聲,他已化作一道光芒,奇快無比的往空中衝去吼道:“楊小邪,夠功夫,哈哈……”他已打出味道來,今天可要好好較量一下身手。 小邪眼前一花,一掌已是劈空,口中直叫道:“媽的!這老家夥有一套,竟敢比我快!”話音未落,閃手一揚,寒芒立現,巳射出百發百中之飛刀,直取武痴咽喉,希望一下子就將他射死,以便進行下一步行動。可惜天不從人願,只聽武痴悶呃一聲,飛刀只截入他咽喉一分,劃出一道血痕,武痴見自己並沒能躲掉這把飛刀,而且又見了血,已然哇哇大叫有若瘋子,出手也加快加狠不少。 兩人這一糾纏,已過了數十招,互有勝負,小邪以輕巧靈活稱強,武痴以渾厚有力為雄,殺得難分難解,震得周圍十丈方圓狂風大作,罡風逼人。 突地 “楊小邪,第一洞口有個大比武場,你何不上丟?”發話正是江振武。 小邪聞言心想:“也許那裡面有機關,但憑自己身手,當不至於逃不過,何況還有個武痴!”剛想這裡,一分心,已被武痴擊中胸口,哇了一聲,身形已往後摔去,口角也流出血跡,“***臭武痴,可惡!”話音一落,飛刀數把已射出去,怒喝一聲,人已幻作一道青光劃過空中,不可思議的擊向武痴胸口。 “呀呀……”武痴硬是被飛刀弄得滿面憤怒,手臂猛揮砸掉三把飛刀,而自己手臂也被飛刀劃出三道血痕,緊接而來的是小邪激烈之攻勢,要躲已是不及,“砰”一聲,他也吃了小邪一掌直往後捧去,真是臘月藉的帳,還得快。 此一鬧,浪費了我不少時間。武痴一個人製你已是足足有餘,你又怕什麼機關? “江振武又開口要支開小邪。”放屁!“小邪大罵出口,話未落,他已迎向武痴,兩人再次糾纏。江振武見小邪不吃這一套,他只好要武痴上去,以便自己脫逃,他叫道: “師父你們到上面去打,我要收拾這些壞人。” 武痴一聽答道:“好!徒兒你好好殺敵,我上去了。”“喝--”猛吼一聲,雙掌齊展,出盡所有力量,將小邪逼向崖壁,並不停攻擊,想將小邪逼上洞穴。 小邪被他一逼,倒有點手忙腳亂,性子已發,他吼道:“***老瘋子,你以為我怕了你?上!”話音未落,他己平空拔起十餘丈,一個“蜻蜓點水”再掠上七、八丈高,閃身已住洞內射去,這手輕功可說絕無僅有,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快捷無比。 “哈哈……”武痴大笑幾聲,依樣平空掠向山洞,只見人影數閃,兩位絕代高手,一老一少已消失在洞口中。 小丁見不到小邪,甚是緊張道:“我們快下去,小邪不知如何了?” 阿三笑道:“反正小邪命大得很,雖然他還差武痴一點點,但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再說我們下去,只會增加他的負擔,算了吧!還是留在這裡最理想了。” 小丁急道:“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她很矛盾,下去嘛,又怕給小邪添麻煩,不下去嘛,又怕小邪有所失閃,真是進退維谷,還好事情來了。 只見崖下 “殺……衝啊……”江振武已領著所有黑巾殺手往外突圍。 阿三一驚大叫道:“快炸!”反手一丟,炸藥有如雨點般往崖下落。 “轟……轟……”爆炸聲連天,震得人心惶惶,頭昏目眩,眼冒金星,耳鳴不已。 只見屍體又增加不少,慘叫哀嚎聲充塞空間,震人肺腑,扣人心弦,有若鬼哭神泣,日月同悲。這就是戰爭,但不如此,又怎能消滅這些惡魔?好象只要有人,就不能免去戰爭似的。 “殺啊……衝啊……呃……啊……”炸藥已停,兩軍人馬上陣,一片混亂,刀光劍影,個個不怕死,不要命,殺得眼紅,傷了也不管,直到倒地為止,一時之間,斷臂殘肢,屍橫遍野,血流滿地,驚天地,泣鬼神。 黎明本是佳景,但此時再也不美了。 小邪和武痴兩人已鬥了數百回合,只見小邪臉已泛白,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已受了不輕之內傷。 武痴衣衫盡碎,兩眼怒火如熾,氣喘不已,敢情他比小邪老,體力有點不勝負荷。 “免崽子,老夫今天不劈了你,我就死在這裡,啊--”武痴大吼出口,翻身一蹬,雙掌猛推,挾著雷霆萬鈞之力,電掣風馳般的往小邪劈去,掌勁十足,霸道無比。 “來呀!誰又怕誰?”小邪知道白己內力還是稍差了一點,不宜硬拚,只有以靈活身形將對方累倒。只見他如蜻蜓般,東點一下,西掛一掌,存心想把武痴累死在這裡,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時會挨掌。 “哇哇哇……”武痴劈了許多掌,都不見效用,暴跳如雷,哇哇直叫,掌勢再揚,已將小邪往洞內逼,他想洞內範圍小,小邪也就無法閃避,這樣一來,他就能手刃小邪了。 “混蛋哪!你想來這一招?喝!”小那大喝一聲,抽出匕首,騰身往上掠,“天馬行空”、、“鷂子翻身”、“飛鳳還巢”一連三招,一氣呵成,猛往武痴身上“至陽” 穴刺去,其勢之快之猛,已無法形容。 武痴一看小邪不再閃避,突然往自己攻來,而且攻勢如此凌厲,想舉掌封掉已是不可能,虎吼一聲,一個“懶驢打滾”往左前方滾去,躲掉“至陽”穴那一刀,右腳往後踢向小邪腹部,雙掌亦乘機擊向小邪頭部,上下開攻,威猛無比。 “哇佳佳!”小邪狂叫一聲,見人影己落空,腳風已至,不得已,只好來個“鯉魚躍龍門”,身形有如大蝦般往後彈去,躲掉武痴這一腳一掌。“媽的!這不是辦法!” 他巳決心拚上了,深吸一口真氣,立時欺身向前,右掌已幻出無數掌影,挾著千軍萬馬,浪濤奔騰之勢,快逾追風的罩向武痴。 “來得好!”武痴胸有成竹,冷笑數聲,雙掌亦運起十成功力往前衝去,來個硬碰硬。 “砰”、“哇!”小邪還是像以前一樣倒飛出去,撞在石壁上,奇怪這石壁竟然有活門,他一撞,已將活門撞開,人也往裏邊摔。 “那裡逃!”武痴大吼一聲,電也似的衝進去。 “砰”一聲,石門又自動恢復原狀,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小邪一掉入石壁裡,其勢未竭,直往後滾了三丈遠才停下來。 “楊小邪納命來!”話音未落,從小邪身後已竄出武痴人影,只見他掌勢兇狠的往小邪頭部砸去。 “哇卡!武痴怎麼比我快,從後面來?媽的!”小邪苦笑一聲,人已再次往前滾,但為時已慢,“砰”一聲,他已被震出三丈開外,摔在地上,喉頭一甜已吐出一口鮮血。 “***!”小邪已打出怒火來,“啊--”狂吼出口,他已撲向武痴。 “啊--”武痴甚是得意的大吼,也撲向小邪。 兩人這一交手,“砰-”大巨響已傳出來,小邪已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去,“砰”又撞上牆壁,撞得他頭昏腦脹,血氣翻騰不已,直靠看牆壁支持身軀。 而武痴也往後拋,砰然一聲,他也撞上牆壁馬上滾落於地,可惜他再也不會動了,因為他已死在小邪的第二把飛刀之下,飛刀從他左眼射入,直穿後腦而出,一代高手就這樣與世長辭了。 小邪聳聳身子苦笑道:“這一戰好苦啊!哇嗚!”“砰”他已無力的摔在地上,只好慢慢的爬向武痴。不久他摸到武痴屍體,這才放心的噓了一口氣,滿意喃喃念看: “還好,還好……”他心中感到自己功夫沒有白練,感到自己飛刀果然沒人躲得過,他高與得哧哧笑著,已忘了身上的創傷。 勝利往往是最大的補償,比什麼都好,小邪在淺嘗這種滋味,縱使得來是如此不易,但都更耐人尋味。 喘了口氣,小邪已反身往石壁出口走去,手一推,很意外的,石壁並沒卡住,應手而開,他不禁失笑道:“原來江振武沒騙我,呵呵……”帶看蹣跚步伐往洞外走去。 洞外,好靜,再也沒有喧囂、怒罵、哀嚎聲,好象一切都結束了。 突地 “***,江振武,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將你炸成肉片,***,***……” 這是阿三的聲音,他正爆跳如雷的直跺腳。 小邪一聽,心中直叫苦也,猛提真氣,直往洞口掠去,往崖下一看,只見阿三、阿四、小七都在下面,獨獨少了小丁,他急叫道:“阿三……小丁呢?”語氣中有點累,顯得無力。 阿三一見小邪已出現,大喜叫道:“小邪快,江振武把小丁挾持了,在崖頂,***江振武趁我們下來時,偷跑上去將小丁給逮住,小邪快……快……”他急得說話已有點語無倫次,快個沒完。 “哈哈……”江振武在崖頂狂笑不已,他吼道:“誰敢上來,我就一刀刺死她,哈哈……”他狂態畢露,但已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覺。 小邪嘆道:“真倒霉,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沒想到小丁卻落入他手中……”想了一下,他趴在地上裝成很痛苦的再住洞外爬,無力的往崖頂叫道:“江……振武……你還…… 是………殺我……比較好……我已重傷得……快要……死了……你將小丁……放下來…… 好不………好……”他想先騙江振武,爬上去再說。 “小邪--哇……”小丁一聽到小邪快死了,這下子可顧不了自己安危,立即哭了起來。 “小邪你……你不能死呀!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救小邪,我要-救-小-邪--嗚……”小丁一直掙扎,又心急,又傷心,又可憐的哭著。 “小丁……你放心……我還死不掉……:你別傷心……好嗎?”他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說著,想讓江振武聽了會半信半疑,這樣目的就達到。他全身是血,臉色蒼白,胸口泛黑,衣衫破碎,不用偽裝也已夠像。 “小邪,你不能死呀,你不能……嗚……小邪……”小丁掙扎不能脫身,傷心的哭了又哭。 “江……振武……我……我爬上去……換小丁下來……好嗎……我……我想救她下來……江……咳咳……”小那又吐了一口鮮血,和垂死之人已相差無幾。 “哈哈……”江振武猛笑道:“反正你快要死了,我又何必殺你呢?不必了!” “不……我一定要……要……見……小丁:……。見最後……一面……”不等江振武回答,他抖看身躽,慢慢爬往繩索,再慢慢爬上去,“小丁……小丁……我……來了……” 語音越來越弱,真令人聞之而淚下,他爬得很慢,有如蝸牛一般,並不時弄出驚險情景,以取信江振武,乾脆他說一句話就逼出一口鮮血,這樣就更像臨死的人了。 “楊小邪,你再上來一寸,我就真的將小丁殺了,快停下來!”江振武雖然狂叫著,但他不時看看小邪,對於小邪的傷勢倒是半信半疑,口氣也沒有先前那麼硬。他正中了小邪的“來一點”之計。所謂“來一點”就是指漸漸的、慢慢的,有如滴水穿石,有如頭髮一天掉一根,掉到老就掉光了,小邪也是慢慢的來,雖然僈,卻一步步逼近。再加上挾持人質的矛盾心理,江振武想要以小丁作為脫困人質,他還想活,就不會突然間的將小丁殺死。而小邪的“來一點”,也讓他並沒有感到危險一直在逼近他,最少這危險不會使他反應過火的將小丁殺了。 “小邪你不要上來,不要上來,嗚……不要上來,”小丁已哭得梨花帶雨,杜鵑泣血,令人見之則鼻頭一酸而淚下,她好可憐,好無助的掙扎著。 “小……丁……我……我來……來……了……”再慢也有爬到的時候,短短十幾丈,小邪己爬了一柱香,足足半小時,崖下眾人也捏了半小時的冷汗,他們真以為小邪已受了重傷,心情也十分惡劣、傷心,有的人甚至已流出關懷與不忍之眼淚。 小邪一爬到崖頂,已氣若遊絲的趴在地上,翹著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小……丁…… 我……來……了……江……振武……你……放開……她……好嗎?” “小邪,嗚……小邪……你不能死……不-能-死……放開我,放開我-嗚……”小丁再次掙扎,拚命的掙扎,她可以命不要,卻不能見到小邪如此受苦,“小邪……嗚…… 你忍耐點,你不能死……嗚……放開我!放開我,嗚……小邪--嗚……” 江振武已有點控制不住小丁,他厲道:“小丫頭你再動,我就殺了你。”長劍己架住小丁咽喉,想以此阻止小丁掙扎。 “小邪,嗚……放開我,放開我……”小丁人已進入昏迷狀態,快要精神崩潰,脖子都因掙扎而劃出一道血痕,血已慢慢流出來,但她還是沒停止掙扎。 小邪一看,心頭直叫苦也,他道:“江……振武……我……你……看……我有…… 真正……的……碧……血……丹青……藏……寶圖……你……”說到這裡,他已趴在地上不動了。這也是小邪的技倆“吊胃口”,很有效。 “小邪……哇--”小丁巳不管頸部架看長劍,不要命的往前衝。 江振武一聽到“碧血丹青”四字,立時楞了一下,但只這一楞,情形都變了。 “啊---”小邪一聲狂吼,不可思議的直射江振武,寒光一閃即逝,隨著寒光消逝,一起都已靜下來。 江振武握劍右手腕,插看一把冷森森的飛刀,左眼已被小邪第二把飛刀擊中。飛刀直穿後腦而出,只在左眼留下一滴鮮血,掛在黑色眼眶,顯得十分惹眼。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驚駭無比,一動不動的望著小邪。 小丁因為悲傷過度已昏在地上,頸部也有血跡滲出來,一滴滴往地上滴。 小邪立即走上前去,將小丁抱在懷中,並替她止血療傷。 不久,江振武的身軀才慢慢往後倒,往後摔,直墜萬丈深淵,一代梟雄就這樣的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小丁,小丁你醒醒!”小邪撫著小丁臉頰,有點著急和不忍的輕叫著。 小丁慢慢張開無力的眼眸,悠悠醒了過來,入眼一看是自已心愛的人,她喜極而泣: “小邪-嗚……”伏在小邪懷中,輕便泣不止,現在她也只能以哭聲來表達對小邪的感受了。 不多時,小邪看她哭夠了,這才笑道:“小丁,明天再哭,現在有很多人在下面,不好意思啦!” 一說到不好意思,小丁才想到還有別人,立即起身,擦去眼淚,哽咽道:“小邪…… 我……”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小邪輕笑道:“你什麼都別說,咱們下去吧!”“幽呼--”小邪站起來,拚著最後一口真氣,大聲狂叫,高舉雙手,享受這份勝利的時刻。 “嘩……”群眾如爆炸般的狂吼起來,那種激動有如突獲至寶般的歡呼著,有若平生最大的願望已實現般的雀躍著。 “呀呀呀--小邪--有一套啊……詩口口……哇佳佳,***癟十,有撇啦!”阿三、阿四、小七三人又蹦、又跳、又叫,激動得甚至將自己衣服撕碎,還抓出血痕來,平日所說的口頭禪也叫個不停。 這一戰,邪魔已滅,這一戰,可歌可泣。 ※ ※ ※ 涼風輕吹,豔陽高照,白雲悠遊,飛鳥遨翔,綠葉婆娑,芳草輕舞,良辰美景已再度回到可愛人間。 “小邪幫主,我嬴了。”阿三喜道。 “你那有嬴?我不是已徑登上了崖頂嗎?”小邪道。 “對呀!沒錯!但小邪幫主你還是輸了。” “怎麼說?” “小邪幫主,你可還記得在大別山插天峰時,你說過老是嬴沒意思,以後就賭輸的,誰輸了,誰就嬴,現在我輸了,我當然嬴啦!哈哈……”阿三得意直笑不已。 “這……” “小邪幫主,你別耍賴,這十年和尚我不必當啦!” “阿三,你還是要當。”小邪很鎮定而輕笑道。 “小邪幫主!你耍賴?” “我沒耍賴。” “既然你不耍賴,我為什麼還要當和尚?” “阿三,你有沒有忘記我們是如何賭的?” “當然記得,你說如果你嬴了,我就得多當十年和尚。” “如果我輸了呢?”小邪笑笑的問看。 ……的回答。 “我可沒有說,如果我輸了,就免去你少當十年和尚吧?” “我……”阿三一臉憋得甚苦。 “不用我我、你你的,你的心我會不曉得?看你鬼眼睛亂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了。”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真***,癟十,還空高興一場!”阿三直跺腳,口中罵個不停,到最後也笑了起來。 “阿三,你如果要長頭髮,我看用種的如何?” “怎麼種?”阿三問道。 “用刀在你頭上挖個洞,然後插一些豬毛進去,說不定會活呢!” “哈哈……”眾人直笑不已。 “好是好,不過……我還是覺得和尚可愛。”阿三苦笑不已。 “小邪,我們往那裡去呢?”小丁問道。 “回太原開‘通吃鏢局神探館’。”小邪答道。 “哇!好棒啊!”阿三、阿四、小七已欣喜若狂。 這一戰,九大門派已大獲全勝,黑巾殺手組織也因此冰消瓦解。楊小邪已將歐陽不空的任務完成。帶著“通吃幫”弟兄回太原,去過他嚮往已久的快樂神仙夢。 《全文完》 |
霸槍艷血
|
第 一 章 亂葬崗上
夜霧低迷,濃得化不開。 大概是氣壓太低?空氣沉悶得像鉛塊一樣。 就連這在霧也像是頗結成塊。渾渾濁濁,半是半浮地飄動著。 霧變濃,霧又會變薄;點點碧綠的燐火,伴隨若這夜霧。四處流竄。 霉變薄。才看清這裡竟是一處”亂葬崗”! 枯枝條草、斷碑殘棺! 甕翻樞傾,枯骨四散! 遠遠的無主野大,淒厲哀號議的長吠! 據說那種嘩吠聲,是狗眼能看得見某種“不乾淨”的東西! 真的就有那麼一點昏黃光及在幽暗的遠處。緩緩移動。而且漸漸地往這裡接近一漸漸看清。原來不是什麼不I淨的樂西,只不過是個精壯的小夥子,舉著一盞“氣死風燈”漸行漸近 一這小夥子精壯結實,濃眉大眼。卻是一臉稚氣;打著一支鐵鍬,挑著一只破布包袱,好像遺失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似的? 夜不睡。竟跑到這種陰森恐怖的地墳墓地來。遍地尋著。 熒熒鬼火。嗚嗚夜風。霧濃得教人以為隨時會有什麼怪物出現? 這小夥子心驚膽跳。卻仍舊鼓足幹勁鼓足勇氣,壯起膽子。舉著風燈,在這大片橫七豎八。重重疊疊的簡陋墳堆之間、仔細搜尋著。 他停來仔細打量這四周,又主這石碑瞧著。嘴中摘咕道:“是這裡嗎? 他在墳前蹲下來。用那只破衣袖擦拭著石碑上的塵土。另一隻手掌燈湊前照亮家看。 “實在不像是座墳? 這碑上也無字跡。只有一個殘缺模糊的圓形,似自似龍。年久日深,風化斑駁,幾乎無法辨認。 他卻興奮地松了口氣,道:“不錯。應該就是這裡!” 這小夥子找來一新枯枝,插在地上。將那盞燈氣死風燈佳好,在碑前的地上。攤了開來。 原來他帶來的是一見前自。一只風雞、一塊熟肉 一居然還有一瓶劣酒?更有一疊紙錢,香煙俱全。 安排好三性祭品小夥子面對這殘碑。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之後。拿起那柄鐵鍬。繞到石碑後面,相準地形萬位。就要動手挖開! 忽然“喀擦”一聲,他找來的那截枯枝。竟然無緣無故。自行折斷? 風好跌到地上,燈火因而熄滅! 小三子心頭打突幸好他口袋裡帶得有火攝於急忙摸索著過去。重新特風燈佔燃。 這一定是某種不祥之兆! 他心中惶然不安。所謂”夜路行多終運鬼尤其是這種地方 一小夥子立刻激起三支香米,握在手中,比了一個不知怎麼才對的”大手印”他曾看見師父比過,只是自已向來偷懶,不冑好好的學。 他也學著師父,一面裝模作樣地暗定步鬥,以香火劃空似符,一面也搬搬有詞,作起“法”來一只聽他清清嗓門,朗聲搬道一天靈靈,地靈靈,天地神明,過往神明 一香撲、電神風雨神、山神、水神、土地神 一村神草神、墳墓神 一”他實在想不記還有哪些神明?只好嘆口氣道:“哎則反正所有知道我在這裡。同各位虔誠膜拜的各位神明。請你們大家聽個分明,做個見證 一”這小子雖然不是什麼“有道之士,他鑄詞已窮,往步亦亂。但又還有話沒說完,R得繼續裝模作樣。念之誦之,舞之、蹈之一修我小三子,無父無母,無姓無名,無立錐之地,上無片瓦存初師父見我是可憐孤兒,善心把我收養在身邊 一” “也曾跟隨師父控過幾座墳。盜過幾次量,借用過一些死者陪葬之機” “只可惜這個師父年老體衰。大概也是“挖人祖墳的缺德事,做得太多,竟然折了陽壽?前些天一病不起。嗚呼哀哉。撒手歸西去啦 一” 突然一陣尖銳利耳的冷笑聲,嚇得小三子慌忙望空跪倒。三支香高舉過預。望空膜拜。 急切聲明,道:不是我要來的,是師父吩咐的 一地老人家臨死時告訴我。說這裡有樣光吞吐,瑞氣隱現’說這底下一定有稀世珍寶,就要出土。向我一定要來。”話末說完叫僕僕” 連聲,是一只夜幕,尖聲鳴叫刺耳。振翅飛去! 原來只是自己心虛受騙。小三子氣得順手抬起一塊石頭,用力向它擲去。 那當然是打不到它的!他根根地罵道:“該死的夜貓子,連你都來欺侮我、” 既然已經跪了下來,乾脆轉身面對這座石碑。多叩幾個頭,以求安心:“這裡面住著的,不知遇是哪位爺爺奶奶?還是姑姑阿姨、叔叔伯伯我小三子不認識您。 也不該採打擾您,實在是窮極無聊,餓極生瘋,才敢斗膽篇採。同您商藉幾個碎銀子花花,反正您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埋在泥巴地裡,也是浪費。” 一陣冷哩喳的風。撲面而來! 小三于慕地打了個寒嘴,直覺地感到今夜不吉。 但是他也真的是”窮極生瘋”別無他途。只得打定主意,非要“既來之。則挖之”不可! 他在碑前泥地上,插好那三支香,打開酒瓶,細細地在那幾樣祭品四月,淋上一圈一面祝禱:”我小三子元以為報。只帶了這些自己都捨不得吃的東四來。 自己捨不得吃。偷偷地喝一口總可以吧? 他將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巴大大地灌了一口這才將剩酒全都淋在墳前,道:“您慢慢享用吧!我要開始動手啦” 他再次走到殘碑之後。握起鐵鍬,相好地形。開始挖掘起來。 誰知遠處又忽然有野犬狂吠! “一犬吠影,百犬吠聲”。 一剎那間遠遠近近所有的狗兒,全部升始枉吠不已I霍小玉從她睡著的地方。被一陣野大狂吠聲驚醒時。 整個“霍家堡”都已陷入了熊熊的火海中,而巨浪快就要燒到她的這座小閣樓來了! 火勢很猛烈,卻不見有入滅火? 霍家堡上上下下七十九個人。都到哪裡去了? 霍小工頭很痛,她已嗅到濃濃的煙味,煙中更有強烈刺鼻的迷魂藥的味道! 濃煙嗆醒的,她已連鞋都來不及穿,撞破窗子衝了出去。 一衝出去就知道了答案。 霍家堡連男帶女,老老少少七十九四,已變成了七十九具屍體! 他也在火場裡找至廠自己的父親。霍家堡的堡主一霍無行。 他的拿手兵器“九環金槍”已斷成了網改搶頭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桐柏柄卻不在他手裡? 他的左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突起,像一條條死蛇! 是什麼東西能讓他握得這麼緊,連死都不肯放手? 沒友人知道,他自己也永遠再無機會說出來對他死不僅國! 霍小玉望著慈愛的老父這樣慘死,只覺得心在統底胃在痙緒。 她雞下身來。伸手將父親的眼皮輕輕台起,然後再去辦他的手,卻辦不開。 他的手抓得太緊。他的血液已經凝結,他的肌肉骨骼都已僵硬。。。 火勢已經逼近,烈火無情地卷過來,巴特霍小玉的臉烤成赤紅,頭髮也已發出了焦具。 她一咬牙,抬起地上一柄死者棄對,將父親的手破了下來。我在懷裡,這才衝出火場。 才一奔出,她就遭到一群黑衣歹徒的截殺! 霍小玉的武功已捐到父親的真傳,輕功尤其高絕,只可惜吸入了太多的迷魂藥,而已連霍天行這樣的高手,都已罹難。霍小王又豈能與他們抗鬥? 她不能拼命,並不是因為她怕死:她要突圍,她要去向世人公布,老父手中握的,一定就是指出準是兇手的證據。 她如果死了?霍家堡“屠門”血案,就要永遠冤沉海底了! 霍小住全力突圍。衝過一層又一層黑衣人的攔截。她已一躍而起,如貂貓般地鎮向無邊的黑暗中去! 突然一只金色的蝴蝶飛了過來。 當然不是真的蝴蝶。蝴蝶不會在夜晚飛來。蝴蝶也不會以這麼快的速度追著他飛來! 這一定是一支蝴蝶形的暗器! 霍小玉易形疾閃,而這只金色的蝴供。竟似活物? 又薄又輕的規胯一斜,就已轉向! “僕”地一聲,就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大腿! 先是一陣劇痛。按著就是一陣發麻。 “有毒?”她心中暗驚:“我中毒了。” 但是她不能停,她仍全力突圍全力衝入在暗中去! 兇手自然是不曾放過她的,大批黑衣歹徒全面展開追殺圍捕。 霍小玉全力奔逃。她中的是毒激她不但整條腿都已麻木,甚至半邊身子也開始沒有知覺。 她慌不擇路地奔逃,卻引起遠遠近近的群大狂吠’慌亂中,她發覺這裡是個亂墳林立的山崗。 小三子年輕四壯,巨此地土質並不堅硬。 他挖呀挖的,已經老半天啦! 這裡已被他挖出一個比人還要深的大坑潤來。 但是除了偶爾有幾塊朽木柱板。竟是什麼都沒有? 奇怪?是誰這麼無聊,埋個死人也要埋得這麼深。 他擦擦額上汗水。將鐵鍬夾在兩腿之間,再往自己手心吐上口沫。搓揉幾下。用力握緊鐵鍬,發狠道:“我就不信邪。今天非要看看這底下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他鼓起精神,繼續挖掘! 亂葬崗上。夜霧低迷。 遠處又傳來陣陣狗吠。 “砰”他一聲。鐵鍬反樹似乎挖到木板? 他心頭一喜,道:“哈哈 一終於給我挖到晚” 突然,遠處又是一陣緊急犬吠聲,似乎是被夜行之八所驚動的吠聲。 接著遠遠近近,群犬應和。似乎到處都有人在接近? 只因夜零凝厚。山崗回音。意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小三子嚇了一跳! 慌忙爬出境洞,四萬張望,暗道:“不好!莫不是真的有人來了、” 他慌忙煉去那盞風燈,讓此地陷入一片黑暗。 又藏身到那巨石之後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再警告說。盜墓是最下三濫的行為,任何人都可以當場將盜墓賊活活打死!我小三子對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一個錢都還沒有見到。 誰知半晌之後,又無動靜! 卻有一朵燐火。隨著流動的夜霧飄了過來。 小三子急揮手煽風,將那朵幽幽鬼火進開愈想愈心驚。暗道:”莫非是在鬧鬼、” 突然之風四局近處,又是一陳野大狂吠。胡胡厲吼。 聲勢驚人! 這麼驚人聲勢,竟把小三子嚇得心慌意亂,再也藏身不住,起身要逃! 暮地裡身旁草叢之中 ,竄出一條白影! 白衫飄飄,長髮披肩,張開鮮血淋漓的雙手,就往他身上撲來! “哎呀!我的媽呀?真的有鬼?女鬼!“他還來不及轉身逃跑,那女鬼就已經跌在他懷中! 此處是被地挖出來的一堆松土,小王子腳十一滑,立足不穩,驚慌中已被女鬼撲倒,翻落到那個自己挖出來的坑洞裡去。 坑底就是剛剛被他挖到的木板。 那木板早已腐朽,承受不住他的體重衝擊“嘩”地斷裂! 小三子竟與這女鬼。一齊跌了下去! 這洞底也並書格木。而是一個大坑洞。 這坑洞竟不知有多深?幸好並非全部垂直下降。 小三子與那女鬼相互切纏著,帶動大量泥沙木屑,一路往下翻滾 一一次猛烈的撞擊之後。他驚覺翻滾十跌之勢已經停止。 他們已被卡在一處鬧窄的縫隙之間! 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他這才發覺緊張慌亂之巾竟然緊緊地抱住了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污的女鬼,’嚇得狂叫喊道:救命啦、” 這一聲狂喊。在這地穴之中,真是驚天徹地,震耳欲聾! 那女鬼也被他這樣突然喊而驚醒! 勉強地伸出一只顫抖著的手來,要摀住他的嘴巴。 小三子又要大喊救命,卻發覺她的手掌雖然全是鮮血。卻是熱呼呼的? 小三子一徵! 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而那被他緊緊抱在胸前的女子,虛弱地掙扎,努力想要推開他,道:“放手、” 小三子也發覺這樣緊緊抱住一個女孩於。實在不妥,立刻鬆手。 但是。他二人竟是一同被卡在這狹窄侷促的石隙之間,相互擠往。再也動彈不得! 兩腳下竟也是空蕩蕩的,並未踏著實地。 他們不再往下掉落,只不過是暫間被卡在這裡而已。 小三子又羞又急,努力掙扎,想嬰脫身。 誰知因體重關係。愈是掙動就愈往卜墜,反而擠得更緊,實在無法鬆開她。 小三子急得面紅耳赤,吶響道:“對不起,我 一我放不開、他又發覺這女子一陣顫抖抽搐。滿臉痛楚,呻吟出聲小三子驚道:“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她卻驚覺地仰首上望,手掌義摀住了他的嘴巴:“別出聲! 果然這亂葬崗上,四萬八面,陸續出現數十克火炬。 都是些黑在蒙面之人,於執兵器,踏草撥技,滿山搜尋而來,還不時相互呼喚聯絡:” 餵。你那邊有沒有?” 忽然這洞口處有人興奮歡呼,高喊道:“有了,在這裡” 真的?是霍小玉嗎、” 小三子一怔!霍小玉?這大鬼的名字叫霍小玉? “不。是樹枝上鉤了一塊碎布 一” 又一人道:“還有血跡、” 眾黑衣人都聞聲而至,圍了過來。 “快看,竟然還有三牲祭品、” 這裡還有一個大坑洞! 有人探頭張望,可惜這坑洞太深,連火炬都照不到底。 “這泥土都還是新挖的。 ”鐵鍬也還在這裡 一會是誰呢?” “十去著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沒有繩索,下去怎麼上得來、” 來。我拉住你的手、” 他們大概莫的就要下來了。 嚇得小三子擠命要縮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正好又湊近了她的瞼。 事實上他與霍小玉被卡在這石縫隙之處。根本動彈不得一事實上他與霍小玉身處坑底暗處,往上看當然清楚,上面的人就算伸長了脖子也根本著不見他們忽然一聲清嘯之聲。 眾黑衣人一驚’抬頭見到一條人影,如巨馬掠空一般,迅速飛越過他們的頭頂,落到那塊巨石之上。 眾黑衣人開聲道:“金 一” 那太厲喝一聲道:往口!” 眾人立刻喲聲! 只聽巨石上那人道:“霍家堡事件,已經鬧了大半夜。 此刻天色將明驚動行八百姓或是武林中人,反而不美、” 有人謹慎地應遵:“看這腳印、血跡,那霍小玉分明已經跌入這洞內我們下去,立刻就可以把她擠上一” 這人從巨石上一掠而十、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一支火炬,來到洞口向裡張望。 小三子知道這人正是那批歹徒的首領、嚇得緊閉著眼睛。 不過他還是忍不往往上偷瞧了一眼。 那光亮的火炬照亮著。第一眼所注意到的,是那持著火炬的左手。中指上正戴著一枚光亮閃耀的品藍戒指,形式古奇! 他區見到了那張英俊漂亮的臉孔、見到了他眼神巾狼毒凌厲的光芒! 小三子嚇得趕緊低下頭來,似乎已被他瞧進了心坎裡去。 其實那八井沒有真正看到他,只張望了一會兒,便將火炬交回給底下。道:“霍小玉中了餵毒暗器全蝶鏢‘無論她是不是跌進了這個洞裡,她都活不過今晚,你們區合力將這巨石報過來。壓住洞口,各自散去吧。” 上p距離足夠讓小三子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的讓巨石壓住了洞口他們就永遠也別想出去啦! 他急得正要大聲呼叫卻一眼瞧見這霍小玉哀哀求助的眼光。顫抖的手掌,正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 洞頂上的歡歹待,正合力在推動著那塊巨石。 藏藏的泥沙往下掉落,灑得他二人滿頭滿臉。其中自然也夾雜了許多碎石雜物。 小三子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為她擋住碎物。以免被砸傷。 他仍出聲問道:“你就是霍小工?他們為什麼要捉你、霍小工哀淒地苦點頭,卻說不出話床。 小三子又問:”你中了餵責的暗器?你真的活不過今晚。” 霍小天再次絕望嘆氣! 小三子急道一你反正活不過今晚,你卻要我陪葬在這裡。” 他突然揚聲大喊道:“救命啦!別壓住洞口。” 但是已經來不及啦! 轟隆一聲巨響。那塊重達百噸的巨石。已經密密實實地壓住了洞口! 巨石下壓的力量。也震得這洞穴內土質松垮,四壁石質亦開始松脫。 原本將他二人卡住的縫隙,也萬始變得鬆動,再也支撐不住他二人的體重。 小三子本能地抱住霍小玉。驚叫聲中隨著大量土矗,再次往下翻滾跌落 一終於“砰” 地一聲,跌到了堅實的地面。 幸好有大量的泥沙先他們一步落卜來,成為一個沙堆。他們就跌落在這沙堆之上。 要不是墊了這樣厚厚的一層,他們一定會跌得粉身碎骨! 不幸的是。那霍小玉跌下來時的重量,卻全部由他一人來承受。 因為霍小玉正巧跌在他身上! 她的身子雖然嬌小。這一握之力。也幾乎將他對肋骨壓斷! 他只能自認因霉,剛才為什麼要抱住她保護她? 小三子用力吸氣。才能將這一神最眩調整過來。 卻發現霍小工仍伏在他身上。全身都緊緊地壓住! 小三子嘆道:“好啦,別耍賴了,該讓我起來啦。 而她居然動也不動地伏在他身上賴定啦? 柔軟的胸膛正擠壓在他胸口上一這本應該是個極為溫馨 麗的場面,只可惜小三子實在痛得喘不過氣來。 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她推開,掙扎著坐起。 洞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幸而他隨身攜帶的火矮子還在。取出來迎風引論。 雖只是微弱的火光。已足夠讓他看清。 原來這霍小玉已經昏迷不醒,而非故意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 小王子費了九十二虎之力。才能將這霍小玉推開。自己爬起身來。引火察看。 只見她全身上上竟有十餘處刀傷,而有些更是深可見骨。實在傷得不輕! 這些都還不算。最嚴重的是在腿上,深深切嵌著一支鋒利的金色蝴蝶縹,傷口四月血跡依稠烏黑,仍泊泊滔地流著血一這一定就是他們所說的“餵毒暗器”! 眼見這鬼東西深深嵌在她的大腿上,小三子不由得日己也一陣心頭疼痛,顧不得一切後果。伸手握住。用力拔了出來! 這支“金蝶縹的邊緣並不平整,被他這樣猛力一措,竟將她連皮帶肉、扯下 大塊來! 一陣劇烈的疼痛,霍小玉慘叫一聲!竟從昏迷中痛醒。 突然的血流如注,霍小無痛得香汗淋漓! 嚇得小三子慌忙將那個上面沾滿了血肉的“金蝶常丟得遠遠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 霍小玉橋命忍住疼痛,嘆得嘴唇部破了,虛弱地呻吟道:“謝謝你” 而她這條大腿已經血肉模糊。污黑的膿血仍在洞洞地流著一小三千慌張地用力。使勁地要壓住,他不能任她再這樣流血不止! 這樣一壓,霍小玉痛得尖叫一聲。再度昏了過去! 小三子嚇了一跳微弱的火光下,只見她已經毫無血色。再不趕快止血。她這條小命就要玩完啦! 他正要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來包紮。卻從她懷裡跌出一只以斷手來! 小三子嚇了一跳 趕快將那乾枯的手,撥開到一旁去l他真不懂這霍小工,怎麼曾往懷中藏這麼一外可怕的東西? 而她身匕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衣,再裡面就什麼都沒有’顯然是從睡夢中突然驚醒,倉年應戰! 而區戰鬥十分慘烈,十多處刀傷已將她這身單薄的衣衫,割裂得破碎不堪! 她已經是衣不蔽體啦! 再要撕她衣衫來包傷,豈不更難堪? 說不得只好自己再犧牲一些,扯下自己本已破爛的一只 袖米,撕成市條,就要動手,卻又為難一原來她的傷處正在大腿內側,而且非常接近膀部。 那裡已是女人員最隱私之處,小三千豈敢造次? 忽然他自己的手一燙!他本能地縮手甩開,火把子掉在地上。 他又慌忙再抬起,但那火搖號已燒到盡頭,終於一閃而滅,完全熄去一再度陷入一片完全的漆黑中! 漆黑反而令他心安,至少他可以不用直接去看她那隱私之處。 他就在這漆黑中摸索著。慌亂又笨拙地為她回傷。用刀絞緊打結一總算完成了。黑暗中也不知道血止了沒有? 折騰了老半天,此刻才覺得自己也景又累又痛,又冷又餓。 縮著身子扶著她坐下,心中不禁哺前咒罵:“真地限的。倒霉透頂 一” 身邊的霍小天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又開始迷迷糊糊地掙扎,哺前呼喚著:“水 一水一!” 他不禁生氣:“這裡怎麼會有水。” 霍小王又迷迷糊糊地呼喚:冷 一我好冷。” 小三子只好把自己唯一的一件上衣脫下來,將她包住。自己卻變成了赤膊。 她仍在發抖,仍在喊冷! 小三子只好將她抱起,緊緊地擁在懷中以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挨著她的臉蛋時。卻發覺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小三子苦笑戶原以為碰到了鬼。卻只是個人。再不去找大夫,只怕很快又要變成電啦!” 他又突然驚跳起來:“不得了,我要一架子在這裡陪鬼。” 按著又好笑起來:“幸好是漂亮的年輕女鬼 一” 可是他又害M了:“年輕漂亮的女鬼。是不是也會變成青臉撩牙,幹指尖尖的格人脖子。” 想到這裡。小三子不由自主地一陣寒驚! 霍小臣又在那裡痛楚呻吟:冷 一冷 一一小三子這才發覺,這地底洞穴裡,果然陽氣逼人,奇寒天比一顧不得男女之嫌。區正她暫時還未變成可怕的女鬼。 壯著膽子再過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相互以對方的體溫取暖。 漆黑的地底,完全沒有一絲光線。卻有一種甜甜膩膩的怪味道?不知道這怪味道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他不能不呼吸,這種怪味。又甜又膩,藏人欲醉。 試著用力吸幾口,倒也沒有什麼不適之感? 霍小臣卻緊緊抱住他。呻吟道“冷 一” 小三子只得抱緊了她,一面努力為她全縣按摩,希望能讓她保持體溫。 一面前南祈禱:“拜託,拜託。菩薩保佑,可千萬則讓她死在這裡,我可不想在這裡陪一個女鬼 一” 但是這地底確實很冷,連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何況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 又冷又餓,小三子懊惱著,他帶來的那些供品,全都在為碑前面。沒有一件能跟他一起掉進洞迎來一突然他一躍而起!大叫道:對了,有木板。” 他暫時放開霍小玉。在漆黑中摸索找尋著,果然在隨著他跌落的大堆泥沙雜物中找到一些腐朽木機地將一塊木板細心地辦開成細碎本地再憑著記憶,摸索著找回剛才扔掉的那一截小小的火播子的記端。 他細心地將火後於拆開來。取出裡面剩下小得可憐,含有油汕脂的絨繩。再折成一蓬鬆松的絨球。 他再摸索著找到兩塊較硬的石頭一他就看著那團絨球。耐心地敲擊著石頭! 他試了一次又一次。。。 終於進出了火星:終於引燃了紡繩。終於引燃了木片。 這裡又有了光明,他趕緊採機會將泥沙中所有的木材,全都收集起來。生了一個火堆! 他就可以與程小玉一起取暖了! 有了溫暖,霍小江昏昏睡著,口中劫曉前呼喚道:“水 一水 一又是要切地一定是失血過多而上渴。 小三子只得從火堆中取出一塊較任的木材來當火炬。 開始打量達四周環境。 這裡是一處又寬又廣的巨大石室。四面全是粗糙堅硬的岩石,卻被鑿得相當平整。 他們剛才就是從這石室的頂上跌落下來的。 因為那一堆泥沙雜物。就離這一面的石壁,至少有一丈遠。 舉起火炬向上望,黑黝黝的不見頂,也不知這到底右多高? 剛才他們從這麼高的頂上跌下來而沒有摔死,真是幸運! 石壁的另一邊。卻是一堆巨大的,未經雕琢的粗糙原石。 大石壓營小石小石壓大石。堆積得像一座小川忽然。他聽到一滴水聲? 他一時興奮不已久生怕是自己聽錯?靜廠已來等待。果然又聽到一滴水聲他立刻舉起火炬。擁聲找去’原來社石室的另一端,免因地面岩石並非平整,而形成了一個小小水池。 粗糙的岩石壁上,有裂開的細維,水就是從這縫中滲透出來的。 雖然只是這樣一滴一瀉,因年代久遠。而能聚積蓄成了滿滿的一地【而這滿室的酸甜怪味,正是從這種水中發出來的。 小三子小心翼翼。用手指沾了一點,用舌頭嘗了一f。有些酸,又有些甜,膩膩的怪味道一慪樣的水能喝嗎’可是那霍小玉一直在昏迷中,一直在呼喚著要喝水一別無他法。小三千只好找個地方括好火炬。再過去,將她抱到這池邊來。 誰知這霍小玉傷得實在太嚴重,才稍稍一動,她就痛得慘叫其聲甚憐。 小三子不忍再讓她受苦。只得回到水池邊,用雙手捧水來餵她。 往回走不到幾步。水就從始緩漏光。 這樣不是辦法。無可奈何,小三子只得厚起臉皮,用自己的晚先滿滿地吸上一口,再回來餵到她嘴裡。 這是一個親呢的動作。面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潮對嘴的艱她喝水,竟引得這小夥子無限道思。 但是昏迷中的霍小玉,卻如獲甘霖,飢渴地從地的嘴裡。大口大田地吸吮著。咽咽地吞咽著。 喝完這一口仍響哺呻吟著:“還要 一” 不得已小三子R得再去以口吸水,丙回來餵給她。 小王子也一直在擔心著,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種酸甜得膩人的水,喝進肚子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幸好霍小玉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像是減輕她許多痛苦一他這才放心大膽地往返含了水,來餵她唱個痛快I等他這歡再含了水來,發覺霍小任已經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小三子只得將這口水自己吞下去。 事實上他這樣來來回回地吸水餵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喝下許多在肚子裡啦!這種酸酸甜甜。又帶些兒乳白色物質的水,喝得多了,就跟喝了酒一樣,有些微醉!】小三子在這樣的朦朧醉意中,黨痴痴地呆望著眼前這個美女。 他巴莫名其妙變得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她那挺直的鼻樑子。她那小巧的嘴巴她那蘋果股的臉龐:還有那衣衫碎裂之後,隱隱外資的胸脯! 小三子用力地甩甩頭,他暗罵自己不該如此! 就在此時,發現那堆柴火。似乎閃了一下? 小三子突然從癡迷中回神過來!這火焰怎麼啦?似乎是被風吹過,輕微搖晃了一下? 小三子心中一突! 火焰晃動。就代表有風吹過,有風吹過。就表示這裡這有新鮮空氣! 身處在這個有如瓶狀的石室裡,頂上的瓶口處又被那巨石堵住。怎樣還會有新鮮空氣? 莫非一小三子一躍而起,再去拿起火炬,試探著,繞著這石室,一步步地仔細尋測他的推測果然不錯,他果然在那一大堆亂石堆底下,共處石縫隙之河、找到了新鮮空氣,而不再是那種酸甜氣味他將手中的火炬湊近去試試,果然破風吹得搖晃不已。 這就證實在這堆亂石之後。另有出路! 只是這些亂石也實在大了。就連最小的一塊。看起來也有幾十噸重! 想要搬開這些巨石是絕對不可能,唯一的辦活就是設法從石縫隙鑽進去、說鑽就鑽! 小三子將手中火炬插在石縫中,伏下身子,閉圍著爬了進去。 這些巨石不規則地堆積著,所形成的夾縫間隙。有些頗為寬鬆,有些地方卻又非常狹窄。非得要努力擠著身子。勉強鑽得過去。 好在這石室內悶閉得太久,迎而一股清涼的空氣,奪得他十分舒暢。 小三子R要朝著這清涼又新鮮的空氣,往前鑽去就行了已經可以確定是有得救的機會了小王子立刻又退了出來歡欣鼓舞地向霍小玉道:”有數啦、” 他奔過去要拉起霍小玉,道’“快,快起來,我有辦法帶你出去、” 這下子又牽動了她的傷口,哎叫了一聲,卻仍是昏迷不醒。 小三子用力拍打著她的臉頰,希望能將她喚醒,道:”快點起來呀、” 接著,她身邊的這堆柴火已經燃盡。再也沒有木柴可以取暖啦! 現在只剩下出口處那一小截木柴火炬了。 小三子急切通:“再不走。等這一點本村再燒完。我們都要凍死啦。” 小三子不得已,也不管她痛不痛,將她連拖帶拉。弄到了這縫隙的入口處。 可是他又為難了1這石隙裡面、有些地方實在小得可憐。他日已一個人去鑽,都要幫很大的工夫。 拖著這麼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入,又怎麼可能? 小三子猶豫良久,決定不管她了。 反正就如那個戴著品藍色戒指的趁夥所說,她中了餵毒暗器”反正也活不過今晚;他深深地嘆了氣。這可憐的女孩,看來年紀輕輕的,也長得漂漂亮亮。怎麼會得罪了那麼多歹徒?怎麼會弄得活不過今晚的呢? 望著這個絕色美女小三子竟再一次移不對他的眼光,只覺得全身燥熱,血脈擴張,心中狂跳不已! 他用力閉上眼睛,用大甩甩頭,暗罵自己:“該死!” 但是他立刻又張大了眼睛,目光貪婪地停留在她那裸露的粉頸和挺起胸膛之間。 原來在她的頸項間;藏了一條細小精緻的項鍊,而項鍊下端。就在那深深的乳溝之間,更有一塊漂亮的飾物。 小三於忍不住好奇?伸手拿起來看著,原來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戰被通體透明。呈淺淺的金黃色,打磨成一顆批相似的水滴形。 尖端刻分是打造精美的金質果蒂,黃金圈環,申在項鍊上。 稀奇的是,這塊透明的戰浪之內,還包裹著一只僅有拇指甲膽大小的甲蟲,看來就像一般常見的“金龜子”但卻星通體豔紅,背田又呈純金的品房。煞是可愛! 以他跟隨師又四處盜墓的“賊眼”看來。這塊被拍飾物。遠比那條金項鍊值錢得多! 小三子壓十萬心中的色念,卻又起了貪念。稍一用力。就將這玻用連同項鍊一起扯下來,握在手中,笑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做了鬼,是用不著這些身外之物的一。 他將項鍊琥珀等物一起塞入口袋。道一師父跟我說過,賤不空手’如果空手而回,是要倒大霉的。” 他得意地輕輕拍拍她的臉頰,道:再見 一”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霍小玉忽然在昏迷中掙動呻吟了一下? 小三子心中一徵! 他跟隨師父。做那下三濫的挖墳盜墓之事,向來都只取死者財物、而這個霍小玉。看來雖已離死不遠,但終究還有一口氣在! 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說她是個“死人”! 他心中一陣羞愧。急伸手入口袋,要把這些財物再拿出來。 但是,已經到手的東西,又怎捨得再放?心念急轉,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好理由。 改口道:“我不能取活人的財物。而體現在又還沒有死 一不過也快了 一我去幫你請大夫。” 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就算能爬了出去。也不見得找得到大夫。大約也不會有哪個大夫前再跟著爬進來看她的! 而且這樣一去一回,定要花上不少時間。 等他找了大夫回來。她是不是早已經”嗚呼哀哉。死了”啦? 小三子自己心裡就騙不過自已,R得嘆了口氣,道:“好吧。區正找他不必急差現在就走。我就坐在這至。 等著給你送終總可以了吧’” 他心裡在擔,大約也不用再等多久啦l忽又聽到這霍小玉微弱地呻吟。道:“水,水 一” 小三子吸口氣,這可憐的女孩,臨終前最後的希望,竟只是要再喝點水。 既然要得人家錢財。總不能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也不給她辦到把【小三子是不猶豫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那潭池水去。 誰知突地火光一閃j他一驚望去,原來是最後那一段木柴火炬也燒光了火光一閃而滅I小三子心中一驚。恰巧又一腳踏空,就連同霍小玉一起跌入到那他水中去。 漆黑中不知深淺?小三子慌亂中要搶救霍小玉。自己竟然一連灌了好幾口訓終於扶得穩了,原來這池水並不很深。就算坐著也R不過及胸而已I他就扶得霍小至坐好一手扎住她的腰背,一手勺起地水餵到她口已讓她喝個飽。 然後地摸索著移動身子,帶著她一起到了池子的邊緣。讓她靠坐在池子邊沿。道:“這樣行了吧?你若再口渴。只要低下頭來,就可以喝了、” 但她卻已將他纏住。不肯放開! 小三子四道:“怕只是不是?好吧,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會兒、” 反正他已打算要花這裡等著給她送終的2他就乾脆也調整一下自己的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池邊上。 也把霍小玉挽狂自己胸前,環腰將她抱住,可以讓她安心。 兩個人都是浸泡在池水準的。靜h心來,小三子才發覺到自己赤膊了這許久。卻並不覺得寒冷,反而是從肚子裡頭開始感覺到一股暖流,漸漸擴散到全身。 有水可喝,又不覺得寒冷,卻有些肚子餓! 想起他帶來的那三牲祭品那屋前魚,那只風雞,那塊熟肉,不禁口水直流。 不想還好,愈想愈餓,肚子裡竟”咕咕”鳴叫了起來一小三子從小貧苦無依,挨餓的滋味嘗得不少。 實在餓了。就到溪邊去埋頭喝個飽。至少可以暫時換往肚子。不覺飢餓。 想到這裡。他乾脆也低下頭來。大口大口地猛灌這種酸甜膩入的水。 這水也式奇怪?喝得飽了,非但可以充饑、更令人覺得舒服極了! 全身暖洋洋暈陶陶輕飄飄地有如浮在雲端! 其實他與霍小玉都不知何時已不再是坐著,而是漂浮在水面。暈暈濛濛之間他只記得要緊緊攬住她,不能讓她滑定離開了自己。 而這霍小玉在重傷之下。在這樣的漆黑之中,更似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慌亂地伸手捉住他,緊緊地纏住他。似乎生怕他會會F自己而逃跑。 小三子只得也緊緊地抱住她。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曾去丟你的。” 而她卻全身滾燙,昏昏迷迷中似乎從一個噩夢。又跌八了另一個綺夢之中! 她不但雙手緊緊地纏住了他。她的腿也勾了上小三子嚇了一跳’但是他自己肚子裡似乎也有一團大開始在作怪?那團火也開始燒得他喪失了理智。再一次心猿意馬,血脈擴張。 他捧住了她的臉,找到了她的準唇,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叵應比地更熱烈,她激烈地向他全身摸索,新命財緊。也牽著他的手來撫摸她一他們相互都看不見對方。在沒有視覺的情況下。觸覺反而更靈敏。 她的皮膚光滑細緻有如絲綴一小三子已經面臨最後的靈智喪失,他科聲問道:“你的傷,還痛嗎、” 她已經不用聲來回答。她只用行動來證明。 她急切卻又忙亂地要求他進入一。 這地水不知有什麼魔力?竟今得這一對少男、少女變得理智全義變得像一對陽極與陽極的磁鐵。變成了原始的雄性與雌性的動物,相互吸引著,相互探索著。 只是他們兩人都太年輕,都完全不解人事。都笨拙得完全不知道十一步該怎麼做?幸好這種事是天生的本能,他們在相互探索中只要跟差“感覺”走。 她已捉住了他堅硬的部位。他也找到她敏感的幽谷。 她就試著引導他前進,他也試著向桃花源裡探險。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事?他們只是依著本能的驅使。在這池水的魔力影響之下,在做劇烈的運動。在做激情的掙扎,在做難解的糾纏! 他們就在這完全漆黑的洞穴中在這載沉載浮的池水裡。相互滿足了對方。同樣也滿足了自己。 那可真是一種最大的滿足,也是一種最劇烈的運動! 他們都疲累極了,都大口大口地狂枉飲著這濃濃膩膩的池水。 尤其是這個霍小玉。在這樣的重傷之後,又做了這樣劇烈的運動。累得更劇烈地喘著氣,拚命地用這池水灌飽自己。 這池水景是奇妙之極,竟能讓一個受了如此重傷的女孩,再次展現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她的傷呢? 他悄悄伸手拍去,在她大腿內側的那道衡D,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凝固,不再流血。 漆黑中他的手一定是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私處。 霍小玉“嗯了一聲,兩腿就緊緊夾住。他的手因此抽不出來。 只聽她含含糊糊的聲音在耳邊退:不要動 一” 小三子當然就不動了。 而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睡著了;就讓她睡吧!對這樣一個遭遏比他還可憐的女孩,他怎麼忍心報開她? 不知何時,自己也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一陣騷動聲吵醒1小三子立刻察看霍小玉,只見她仍舊安祥地熟睡,那陣騷動聲是從哪裡來的? 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聲響在這密閉的地穴內回盪。好像天地都要塌了卜來?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聲響,仍舊米特霍小玉吵醒!她仍是安安穩穩地伏在他身上睡著。 原本漆黑的洞穴裡,不知何時有了一些朦朧的光線?他願跳地見到霍小王的臉龐。 經過池水浸洗。血污盡去,益顯清秀 長長的睫毛。卻深深地皺著眉頭,似有無限的苦難在等著她。 小三子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地吻著她。 突然又是一陣大響,大地一陣動搖! 就在他們跌落的地方,又有碎石泥沙滾額掉落! 小三子一例正在不知所措,又是一陣大響,更多的石塊破土,大量地滑瀉了卜來! 幸好他們早已離開了那個位置,不然那堆泥沙就足夠把二人活埋! 是根在上面?是不是正在設法移開那塊巨石?又是誰來了呢? 是來救她的?還是來追殺她的? 忽然,從上面扔下好幾支火炬來,落到地面,照得一至皆亮! 接著從上面垂下一條繩索。似乎有人就要十來了! 小三子立刻特霍小玉抱起。來到那出口的石隙之前。 無論來的是誰。他都決定要先把她藏好! 忽然地腳下增到一物,低頭一看、是一只握成拳狀的斷掌。 則立時想起,這原是藏在霍小王懷中的。 這霍小王在重傷逃亡之際。仍要帶著這隻手,可見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地俯身拾起,將覆小至抱到那石隙之前。 先將她放下自己先鑽進去。再轉過身子,伸手將他也拉了進來,暫時藏好。 就在這時,順著那條繩索,陸續不斷地有人攀爬了下來一小三子急忙努力要特霍小王再在裡面拉進來一些只可惜這裡面的位置實在太小。擠不下兩個人,小三子只得自己先退過一道夾縫。伸出雙手,特霍小工往裡施一然而從外面進來的這些人,各個武功高強,立刻聽到音聲,趕來察看。 先是見到水漬,再一伸手就換到了霍小玉的腿。 找到了。在這裡!”一聲呼喊。立時驚動眾人。七手八腳就將霍小王拉了出來。 小三子心中暗道:完了、” 誰知其中一麼高大英挺的青年,立刻脫下自己身上的一件華麗披風,將衣衫做碎的霍小玉蓋上,以免她這樣衣衫檻樓,不堪入目。 原來這些人不是霍小工的敵人。而是她的朋友。 他們不是來追殺她。而是來救她的! 如果她能得救自己當然也會得利他正打算也從石雕巾爬出來卻聽到那青年在簽小玉身邊蹲廠採。輕聲呼喚道:小玉,你醒醒 一” 小三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立時感到不祥! 這聲音,是不是在哪裡聽見過? 他忍不住伸頭往下偷偷瞧去。 首先瞧見的是躺在地上的霍小玉和一雙正在搖晃她的手。 還沒有見到這人的路,就看到那隻手上戴著一枚造型奇特的晶藍寶石戒指! 這只戒指令地觸目驚心,是因為他曾經見到過,而且嚇得他幾乎驚叫出聲! 幸好他先有不祥之感,他立刻緊閉嘴巴伏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位美豔少婦叫了聲:“小玉。” 她越眾而出,面貌意與霍小玉有幾分相像? 蹲下身來。將小玉緊緊抱住。喜極而泣,道:”幸好作平安無事。真是嚇死我了、但是霍小玉仍在昏睡中。 那少婦輕輕拍著她的臉,呼道:“小玉,小玉。我是大姊呀!你睜開眼睛來看,我是曼雪呀一!”l另一位高大魁梧的漢子,從口袋巾取出一粒臘兒來,授給霍曼雪,道:“這是少林聖僧送我的‘紫陽開你餵她服下。” 文雪伸手接過,撕開到臘。裡面是一粒紫色藥九。 一陣芳香撲鼻,知是名貴月藥。曼雪上刻塞入小王口中。 又伸手進入蓋在她身上的大衣之內按住她的小腹丹田,助她運功一眾人都在等候霍小玉能清醒康復。一名精子漢子走來。向這魁梧大雙邊:“大爺,您看 一”他手中遞過一物,原來他找到小三子丟在黑暗中的那支“金蝶銀。 這位魁梧大漢皇甫收正是霍曼雪的丈夫,霍小玉的大姊夫。 他接過“金蝶錦”只見上面血肉模糊,皆已變得烏黑凝固,不由先聲道:“玉蝶仙子”?是她做下了這件滅門血案、” 一聽”玉蝶仙子”這個名字,在場之人莫不大驚失色,面露俱各。 小三子心中吶喊:對。就是他,這支毒欽深深的插在她的大腿上。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就是他,他就蹲在你的對面。 但是他不敢貿然鑽出來指認,因為這傢伙恰巧就守住了這洞口,他可沒有這樣的膽子敢這樣不顧自己貝義勇為! 。只見那傢伙立刻憤然吼道:”這玉蝶仙子與江南霍家會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下此毒手。屠其滿門。” 抱著小玉的大姊接受雪卻道:”不周此事頗有像蹺、” 皇甫牧道:“怎麼?” 霍曼雪道一看你手上拿的,可是真的“金蝶鏢。“是市牧沉聲道:“最近一年來。至少有二十位武林高手。喪命在這‘金蝶鏢’下,我縣為武林立人。就親手處理過好幾起,豈能認錯。” 霍雪曼再邁:“好,你且說說、那些高手中留之後,又是如何模樣?” 皇甫收道:“青風觀黃雁道長中囹後,恰巧遇上了我,這縹毒性極強。道長痛極哀號三個時辰,全身發黑,僵硬而亡” 室內眾人。不禁一陣驚呼! 霍雪曼道:“既是如此,我這小妹子,又為間仍能保得性命” 皇甫收一時語塞!望著手中“金蝶源”發徵一霍曼富道:“金公子請過來,其他人都清迴避、” 包括武林盟主本人,其他人全都避得遠遠的。只有那手上戴有戒指的趁夥常下。 小三子陪罵一聲該死!原來他還是“金分子”而不是玉蝶仙子”! 現在只剩下這個大姊、小王於更不敢再闖出去揭發地了。 R聽這霍曼雪壓低聲音道:“你是小玉的未婚夫,名分已定,讓你看一下應該沒有關係。 金分子應聲是。 原來他還是她的未婚夫?末婚夫為什麼會追殺未婚妻? 小三子又好奇。不知這位大姊要給他看什麼東西? 他不敢稍動,卻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往外瞄去。 只見霍曼雪輕輕掀開蓋在小紹身上的大衣。直到她保住了她這條小命……” 胯部的傷口露出來,讓他看個清楚。 以金公子的角度看去,當然只讓他看到傷口。 但是趴伏在地上的小三號,卻不止看到傷口,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任的私處! 他心中一驚。急忙閒上朋睛,暗罵自己該死。 但是雖只是一剎那間的”視覺殘留”,就足以教他永生難忘。 事實上霍曼雪也很快地又將大衣蓋了回去,並未讓他看得大多。 霍曼雪故意放大產香。讓大家都聽得到:“以這傷口的情形來看,的確是中了金蟒縹不錯。但是為什麼才兩天工夫。這條腿非但沒有僵硬發黑的中毒現象,巨而隆合情形非常良好?” 小三子才知道,原來他們在這底下,已經兩天了。 金公子亦自皺眉不解? 霍曼雪解廠早已松垮的包紮布條、悄悄地塞入金公子手巾,壓低聲音道:“看來小玉福大尚大。恰巧遇到了一位奇人導上。用靈丹妙藥保住了她這條小南 一” 小三子心中慚愧。暗道一我就是那個奇人吳士,但是我可沒有什麼靈丹妙藥 一” 只聽那霍曼雪又道:”此事有關小玉的名節,你最好莫要張揚、話巾頗有警告意味,金公子驚然而驚!悄悄收好布條霍曼雪用那件大農將小玉裹好,拖了起來,道:“老天保佑小玉性命無礙,我們先回去,其他率慢慢再研究’” 眾人立刻用繩索做了個臨時的網兒,將昏迷中的霍小王小心翼翼地護送上去。 眾入也都陸經離去! 小王子躲在這石降深處。將全部過程聽得明明白白,卻又變得迷迷糊糊? 他本就不是江湖入,他對這些人物關係本就弄不明白? 對那些恩怨是非,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他只是隱隱感覺到,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陰謀? |
第 二 章 裸女童畫
已經安安靜靜。再無半點聲息洞底又恢復到死一樣的空寂,只剩下幾支丟棄在地匕的火炬,仍在閃爍著發出光芒。 小三子心中長嘆,竟然沒有機會將霍小江的硫相項g還她。 她福大命大終於得救。雖然遭遇到慘變,終於還有大*大姊夭,甚至還右未婚夫,而我呢?仍舊是孤苦無依,5途潦倒。 手中握著那金質項鍊,心中想的仍是小玉那張美麗U臉龐。他突然大聲道:“不要緊,出去以後,馬上還佩” 他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他的那件上衣雖只是件又破又爛的上衣,而區還扯掉了一只袖子,但也總比精赤著上身的好,剛才那些人,看來都是些體面的有錢人。總不至於會把他那件破衣服也頗手帶走了吧? 小三子先取出那只斷掌來。順手就塞進身邊一道裂縫中去。他可不想帶著嚇人的東西走來走去。 然後他就開始艱難地要鑽出去。卻法然覺得頭皮發麻,接著就發覺入影一閃! 大約是出於本能的反應!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只蟲子要飛進眼睛時,立刻會先閉上眼皮的那種反應一樣。 小三子急忙縮回頭來! 一股凌厲的指風從耳邊撞擦過“噗”他一聲。擊中堅硬的岩石,竟能激得碎屑飛揚。濺在臉上火辣生痛! 如果不是自己本能警告,早一步縮回,這一卜要是額在腦袋瓜上。那還得了? 他這一編,用力過猛,避開了前面。卻忘了後面。 後腦勺撞在石頭上。頓時一陣曼眩。疼痛難當! 只聽得外面一聲厲喝:“吳小子,還不出來、” 小三子心驚膽戰。他已聽出正是那個金公子的聲音,正是兩天前的夜裡,指群眾歹徒追殺社小丑們傢伙1這趁夥居然心裡陰險。心腸毒辣?人家批走光了,他卻不聲不響她在洞旁邊站著,專等小三子自己把頭伸出來。 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呆著!差一點把小個丟在他手裡。小三子豈會笨到再出去送死? 他匆匆再往後退,轉身再找到剛才來的那條通路。趕緊逃命要緊! 這陣響動。那金公子立刻沉聲喝道:原來這裡面可以互通對頭包抄,追。” 幾個雄壯威武的聲音匝道:“是。” 原來他國留下幾個手卜心腹。散開花邊堆巨石四周,同時找個時以忽身的石限包圍著鑽進來搜捕。 小三子嚇得心膽俱裂,排了命以最快的速度,匍匍爬行逃命誰知在這樣心慌意亂之十,剛才還能勉強通過的那道窄縫。竟然銷不過去了? 耳聽後面呼喝吼叫,威脅道:臭小於,乖乖出來投降金公斤或可饒你一個、要是執迷不悟,等被捉到,一定凌遲處死。“耳聽那盧音已近,小三子又驚又慎。再也顧不得通路不通路,摸到旁邊另有隙縫。立刻就往那邊鑽過去。 後面的八四面包抄,相互呼喚應和叫喊:在哪裡? 那個奧小子在哪裡?” 阿由注意,他住你那個方向去觀” 小三子心慌,急忙又另找縫隙,努力要逃開他們毒手。但是這些追兵。各個武功高強。 聽力自然超人一等。 只須憑著小三子匍匍爬動的聲音,就能分辨出地的方位和距離! 可憐小三子的手時膝蓋。都已磨得破爛流血;腦袋也不知憧破多少個洞?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處擦傷?但是他絕不甘心束手就擒。他拼了命也要往前爬! 突然前面有人喊道:“在那裡,在那裡。” 後面也有人呼叫道:“聽見沒有?就在你那邊。 四方八面皆有吼叫聲:“這小子已經累得氣喘如牛,呼吸聲音像打雷,怎麼會聽不到?” 小三子知道自己完了那聲音已經四下台圖,而他又不能不喘氣呼吸一他實在是已經腳軟手軟,他再也爬不動啦! 突然他用力呼吸,他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香甜膩人的氣味?只要能吸道這種氣味。就已經精神大報了,如果能喝上一口,不知道該有多好? 他急著往那邊爬過去,果然就發覺地上潮濕。甚至也聽到轟隆隆的流水聲1他鼓起最後一絲體力奮力往有水的方向爬去,這大概就是“望梅止激的心理作用吧’小三子真的就發覺更潮濕滑膩,酸甜水氣更濃的水! 有人驚沒道:“這是什麼怪味道、” 小三子突然福至心靈,大聲哀號起來:“哎呀,我中毒了,痛死我啦!” 一面大聲呼痛,一面繼續努力往前爬行!2後面的追兵聽說有毒,果然驚疑不定,明明聽到他在前面不遠。巨而躊躇不前 一他們雖覺這酸甜氣味有些怪?暗中運功一試。卻並無中毒現象? 其中一人腦筋轉得比別人快生,起疑道:“莫不是中了這具小平的疑兵之計?“一語驚醒夢中川大家同時喝道一追。” 小三子卻發覺自己到了一處“無尾巷”! 轟隆震耳的急流聲,有如萬馬奔騰。在耳邊迴旋震蕩’這地方特別黨大,卻都被堅硬的巨石陽路,都只留下極小的縫隙。小得幾乎連只老鼠都鑽不過去口眼前漆黑,耳聽後面追兵愈來愈接近。 他急得六神無主,忽沒有水珠從頭頂上滴來,正是那種酸甜膩人的水! 小三子只有住上摸索。 這才發覺此處頗為高聳,只因潮濕滑膩。小三子費了好大力氣才爬得上去。 誰知這裡又是巨石壓頂。側面卻另有一道裂縫。 小三子已沒有時間猶豫。他一側身。再在那道裂縫鑽了進去。 孰不知這道裂縫卻是個漏斗形?愈鑽愈窄,好不容易腦袋擠過去了。肩膀卻大寬:就差那麼一丁點兒,硬是擠不過去。 他正想退回來。再設法另找通路,發覺後面追兵已到。 追兵還不止一個? 七八個大漢全都集中到這塊寬敞的地方來了:那奧小子呢?躲到哪裡去啦。 我還聽得到喘氣聲。可惜是回音 一” 誰帶有火烤子?” 果然有人取出火後於,一口氣將大吹燃,舉高一照,發覺頂上寬敞。可以經爬。 一名壯漢立刻拔出鋼刀,率先而上,直到壓頂巨石之處。藉著下面火光,他也見到了側面縫隙之處。 更瞧見小生子還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小腿。 這小三子工卷起他的腿,用腳尖探到一處小小的縫隙,正要藉此用力,使自己能挨過去。 這杜漢大喜!一把捉住他的腳踝,大聲道:“著你往哪裡跑。” 小三子大駐!腳下拼魚用力,卻因這人的手一拉。腳尖滑了出來,變成了猛力一蹬! 叫卜地一聲,雙腿就結結實實。端端正正地端在這壯漢的面門上l只聽他慘叫一聲,往後便倒! 接著地龐大的身軀便跌了下去】小三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藉這一游之力肩膀堪堪擠了過去! 只聽他們一陣大亂。忙著扶起這倒霉的趨夥,急問他:“阿康,你怎麼樣?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阿康摀著流血不止的鼻子,道:“我被他端了一腳 他還能開口說話,表示並無大礙。 另一大漢嚷道:“我去。“但是他已遲了半步,小三子肩胯既過,趁著他們一陣紛亂之際。奮力濟過了那道窄窄的縫隙 一只是小三子還來不及摸清楚前面是怎麼回事之時? 就已從那又沾又濕。又滑又膩的五隙間,往下跌了7下去! 正是那萬馬奔騰一般的急流,正是那酸甜膩人的怪水,他“僕通”跌入其中,立刻就被翻滾沖刷,順流疾下! 也不知道到底拋了多遠?他又驚又俱,漆黑中伸手慌張亂抓,終於被他抓到岸邊岩五。 奮力爬了上去一哪知才休息一下子?只因伸手不見五指,小三子怎麼也未料到這一邊竟是塊巨大的斜面岩石?他立足不穩,不由自主地滑了出去一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他飛快地滑瀉而十,然後又被拋出! 在空中不知被拋了多遠?最後才“砰”地一聲,跌進一個大水潭內! 從這麼高的地方掉小來,這池水又不夠深。小三子“砰地撞在池底。而底下竟也是堅硬的五頭! 小三子就因此懂得昏了過去! 幸而這潭池水的水質,似乎比剛才那基底石室中的水質。更濃密、更閣稠,浮力也更大。 小三子雖已被撞得昏厥,卻也能緩緩地又浮了上來。 他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浸泡在這池水中。 八名彪形大漢,沒有一個鑽得過這道石隙的。 他們也試著引嫩人奮。伸過洞外去察看、頭既伴不過去,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無盡的黑路。 岩石等歐法透出簡滴答答又酸又甜,又彈又旺的怪水。 不小心就把火路子也淋熄了! 他們終於放棄,暫時退了出來。 他們將此結果向全公子報告。 金公子冷笑:“”諒他也不可能逃得出這個地穴?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他遲早會餓死在這裡面,只不過。。。。“他手中握著那粗劣的布條。是包紮在霍小玉傷口上的。 那傷口如此接近她的私處。而被這臭小子在她這裡包紮時。難免 一他雖不相信這小於能在霍小王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能夠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但是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他堂堂正正“黃金谷”的少百主金世傑的未婚萎。竟然跟一個具小子在這地穴底下,待了兩天一夜一這種風聲絕不容許流傳出去! 不流傳出去的最好辦法,就是叫他們永遠閉口。 什麼樣的人才會永遠聞口?當然只有一種人死人! 這是在幾個手下追殺小三子的時候就想好了的,無論他們追不追得到他們的結局都是一樣!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他只是手指一彈! 一蓬烏黑的毒粉飛散一這些人驚俱哀號,最後仍是難逃一死【他們全都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金世傑卻笑道:“你們很好,報好。” 他做事一向細心,絕對不想留下半點疏漏。 所以他再次逐一檢查他們。的確是真的中毒而亡,他才趕緊離開此地。 他必須要趕緊離開。他早已聞到這地水的酸甜怪味。 他不能確定這種空氣有沒有毒? 余世傑再次沿著那條繩索爬上來時,大批聞訊趕來相助的英雄豪傑武林盟主是市牧霍曼雪夫婦,早已部簇擁護送著霍小王離去一只剩。他“黃金谷”的人馬在等候差一見到他們眼中有疑問之邑? 金世傑立時運氣逼住只己的呼吸與血脈,使自己冷汗措浮。顯出極為痛苦的神色來。 屬h們立刻關心地問道:“金公子怎麼啦、” 全世傑呻吟道:”毒 一”他走開幾步,盤膝坐到地上。連功療毒一樹卜一阿康他們?” 金世傑眼神側然道:他們為了救我。都巴中毒箭喪命一我一定嬰好好撫卹他們的家屬、他這一番作為果然騙得屬下們。各個感激涕零。更是對這主人敬佩效忠。至死不渝一全世傑虛弱道:這青義酸又甜,索性卻很慢一,你們誰有膽下去把他們遺體拉回來,埋也要埋在故鄉。” 立刻就有幾個忠義之士,順著繩索下去。 果然是又酸又甜的怪氣味,他們都努力閉住呼吸,把同伴的遺體搶救回來。 金世傑再道一繩子解掉,再用那塊巨石將洞口壓住,免得再害了別人。” 小三子從昏迷中醒來。還以為自己飄在雲霧中! 竟然沒死?簡直是奇蹟! 在這樣的水潭裡載沉載浮,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一點項要用刀的地方。倒也好玩? 只不過完全的漆黑一片,再怎麼睜大了眼睛,也看不到一絲光線,卻能清晰地聽到“滴答”的水聲一四周一片寂靜、就連這水聲也很遙遠。 能聽得見。至少表示自己還沒有死,至少還有聽覺一這水跟墓底的水完全一樣,只不過更濃更稠。 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他毫不在意地大口喝一個飽! 喝飽就不餓,也不覺得冷。 至於身上的傷。更是微不足道,在這奇怪的水中浸泡久了那些探傷、控痛。早就完全不存在了! 連霍小玉那樣的傷都能隆會得很好。自己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立時又全身燥熱,心跳加快起示! 他想起剛才躲在縫隙裡,那個叫曼雪的大姊掀開小玉的大衣叫金公子著傷口。 那神秘的隱私處恰巧就呈現在小三子眼前,教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漆黑中有過極條蜜的肉體接觸,已經教他極度歡愉。 在火炬光照之下,一覽無遺地看到更是永生難忘! 此刻他又已亢奮堅挺。火熱焦躁起來。 他立刻睛罵自己:“羞羞。不要臉。” 埋頭地中,大口灌水! 真所謂“一念之間”他立刻就能收斂起來,不再衝動。 那麼剛才又怎麼會 一難道只一想到就會衝動?一想到也就平熄? 他試著回想與小紹的那種甜蜜滋味。果然又亢奮不已! 再多喝水,平心靜氣。果然又安靜下來一真是神妙極了! 忽然有個模糊的影子在前面動了一下2小三千一驚,仔細瞧去!發覺只是他自己的腳趾。 原來他是舒舒服服平躺在水上的。他的腳也是平伸出去的。 他剛才還日三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此刻卻能瞧見自己的腳趾?難道是自己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或者是這裡開始有一絲光線了? 只要有一絲光線。就不再是漆黑,也就不再有無邊無際的寂寞啦! 這個慈小子就在這池水中吃了睡,睡了吃。 反正地前一段日子平凡無聊,後一段日子也沒有什麼大志。 除了偶爾想起醫小玉。弄得突地堅挺難過,就趕緊大口灌水,收心斂意,安靜下來。 胡思亂想間,不知何時漂到了岸邊? 小三子驚喜不已,因為他不僅接到,也能清楚瞧見,這池岸竟是入工打磨得光滑平整的大理石所建築而成! 既然有人能進來打造這裡的大理石。這就表示一定是有通到外面的路! 小三子興奮地爬出池子,仰展了一十手腳,真是舒服極了! 打量一萬四周,竟然是一座寬廣無比的天然石室! 他西省得平整,清理得乾淨。 兩側的牆壁上。都在與人同高之處,卻嵌有一長列潔白如玉的大理石,打磨得光亮平整,有如鏡子一般! 白石之上,更有許多字跡與圖形! 他好奇地走近一著! 果然是在平滑的石牆上,精工雕刻著字跡圖形。再用黑漆填上,就有如在白紙上寫了黑字一樣。 密密麻麻的文字,小三子看得頭都管了。 他自幼黃若失學,計大的字也認不了一籮筐。好不單易才找到叫”字“三字 一只因為他就叫小二子。 一時之間還偏偏就找不到一個“子”字,而其他的字見了就頭痛。 對圖形,那就簡單得多啦! 他開始去看圖形部分,只瞧了一眼,就“啊”的叫了一聲! 心中怦怦亂跳,委時面紅耳赤,全身發燒。 原來這裡畫著的是一個橫臥著的課文,全身一絲不掛。精工細筆勾勒。線條案美,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鬢際發檔。眉眼口鼻。更是精細,描繪出一個含情脈脈的絕色少女,宜橋欲頓。那一對滿是情意的眼胖。就像是正在凝視著小三子,似有滿腔心事。要對地傾訴一般。 小三子頓時面紅心跳。做賊似的回頭四望,才想起這藉大石室之內,絕無半個別人。可以稍稍放心。 抬頭再次細看這壁上課上。大小卻與真人一股。眉梢眼角,唇邊頰上,盡是嬌媚。 他幾乎能聽到目已一顆心在胸腔子堅頭叫卜通,僕通”的跳動之聲。 這畫中深女伸手外指,小三子忍不住回頭往她所指之處瞧去。只見一片空空蕩蕩的漆黑,什麼都沒有? 再回頭,只見他這伸出的食指之尖,開始有一條綠色細線,沿著五臂直上眉頭。 再沿著綠線外行向卜,就看到了她極乳噴起,心中大動,急忙閉上眼睛,良久良久,才敢再睜開來。 但見這綠色細線,繼續往下。經肚腹。過臍眼,在下丹田,到了脖下! 他的眼光所到之處,心中動念,就有一團暖暖熱流,也一樣順著圖中所示的路徑而下,也到了他的胯下一剎時間,他只覺格自己慾火大焚。堅硬無比! 不只是堅硬無比。甚至全身滾燙,兩眼赤紅。 全身所有血管筋脈、似乎馬上就要爆炸開來一樣! 他全身所有的骨骼關節,也都針刺一般的疼痛不已。 他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痛楚翻滾呻吟一其實這畫中綠線隊經之處,也有許多細小紅點。以細字註明了“神闊”“氣海”“中極”等字樣。 而在月份之下的跨部一個紅點。往明“會陰字樣的綠線之旁,另有一個向上指著的箭頭,那意思是叫人將丹田會陰之處的熱力,開始向上,沿著綠線所指示的各個穴道。運行到手指。 而小三子本性淳厚,尤其所畫的又是個年輕美女他哪至敢從一個女子的胯下先看? 其實這也怪他沒有讀書不識字。 這旁邊早已注滿了文字。都是在指導者行功運氣的妙決與法門。 偏偏這小三號叵其道而逆向而行。弄得慾火焚身。走火入魔! 幸好他離這個水池很近。他已經領教過這濃膩酸甜的池水。他深信這地水定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排了最後一點力氣,爬了過去。一跳進去就大口大口地唱個飽! 疼屆立時減輕,他努力地忍受。 實在受不了時,再錢命灌水! 然後他就睡著了。 雖然睡著了,腦中仍是牆上那裸女,臉孔卻極像是霍小工? 在漆黑中一番纏綿 一他突然驚醒,用力拍打自己的耳光,暗寫:“該死。”滿心羞慚,他終於強迫自己壓抑十來。 但是他的心裡仍不平靜,一閉眼又想到霍小玉! 不!不是霍小玉,是牆上課女! 這次地想的不再是裸女的椒乳或跨部,而是她頸項上。是不是也有條像霍小玉一樣的路用項鍊? 他伸手摸摸口袋裡的那條項鍊,暗罵自己實在大會幻想。 霍小玉是活生生的入,她的項鍊怎麼曾往牆上課文的脖子上? 可是他又跳起身來。奔去再看那棵大。 不弄清楚他是不曾死心的! 果然就在她脖子上,精工細筆。描繪著一條項鍊,下面正墜著一只“血蟲玻用”! 他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只因為畫得太清楚,人逼真了! 拇指大的批粑形透明曉形至面正包裹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甲蟲! 小三子不由自主地掏出項鍊,舉到課文胸前,對照比較之下,完全一模一樣! 真的會有這麼湊巧? 霍小玉怎麼會有這條項鍊的? 這牆上裸女又是誰畫的。” 他在哪裡見過這條項鍊的? 他在前一座石穴裡取得霍小玉的項鍊。卻能在這一座石穴裡又見到畫像。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 真的有“命運”在作弄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條項鍊戴到脖子上。現在地也像圖畫中的裸女一樣,有一個漂亮的飾物啦一他已不再怕這棵大圖啦。他再次看著她,這次改用另一隻手來試試一果然又是一股熱流。比剛才更強的熱流,緩緩經過上臂。上到肩頭。再沿胸口滑入丹田,直達胯問一他立刻又慾火如焚! 他立刻又硬堅無比! 他又陪罵自己:“真該死、” 他又跳回池中揭命灌水。拼命壓抑’他又在水中睡了一大覺! 再睡醒。伸展手腳,已無大礙。頓時信心十足,爬上岸去。再去向課女圖挑戰! 他已知道如何壓抑放火!他有這池水做靠山他已不再害怕用眼睛盯視這棵女了。 不再害怕正視,他才注意到那棵女胯下的綠線,是有個箭頭指向上的! 他不禁一對原來是自己把方向弄反了? 他一念及此,立刻就覺得腹下月田處。開始凝聚起一股熱流。往上沿著綠線所經的路徑,完全自動自發地,直上胸口,到肩頭下降,再由他手指尖端激射而出! “僕”地一聲。一股強大的內力就激對在自己的腳邊。 那堅硬後岩石地面,竟被激得石屑四射紛飛。幾乎冒出火星來! 小三子被自己嚇了一洲立刻想到在基底石縫前,幾乎被金公子射中腦袋瓜的指風。不就他望望腳邊被他戳出一個小洞的地面,離自己的腳邊只差幾寸。要是剛才手指再歪一點點。 這個腳背豈不被自己戳個透明窟窪? 他雖嚇出一身冷汗。卻也覺得好玩極了。興之所至。 他左手一指東也拍,西也指。只聽得“嗤嗤”連聲。強勁的內力四處迸射,真是好玩固是好玩。可累人得很! 又累又餓! 那也沒有關係,他又往水池中一跳,將那濃膩酸甜的濃水。盡情地喝他個飽! 這地水也算是奇妙,只要一喝十壯。就非但不餓,也不再累! 他就仰面浮在池水土腦子裡想著奇怪有念頭? 為什麼同樣那條綠色的線。左手也可以用,右手也司以用? 難這人體的構造,左右都完全是一樣的麼? 為什麼明明是女人在用,而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能用? 難道男人跟女入的構造,也完全一樣? 但是一他曾在石隙絡處親眼看見過霍小玉,甚至也曾與她界正的“親熱”過,他可以確定。男人與女入,分明是不一樣呀! 剛才地不小心弄藉了方向,弄得自己一根堅硬如鐵,要是女人也弄錯方向那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喘陸地笑了起來。 不久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那幅課文圖的旁邊,明明寫滿了字,是我自己看不懂。”他給自己暗中下了個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學者認些字。” 他就這樣漂浮在水面上,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卻正著從丹田到手格,再迎著從手指到丹田,反反覆覆地玩著。 左手玩了換右手,右手玩了再換在手;玩得“隆慣有聲,好像愈來愈有勁道,愈來愈有威力了! 他又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下次再遇到那金公子,倒和以跟他比比指力看看準比較強? 終於他又無聊起來,玩來玩去就只有這一下? 他依稀還記得,牆上有長長的一列這種又平又滑。潔白如玉的大理石,除了這一幅課女圖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別的圖形! 他決定起身來,再去瞧個明白,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玩? 他順著白色石壁往前走,果然又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之間,又見到另一幅裸女圖。 只不過這一次,他先不急著詳細研究。他繼續往前尋去。又有一幅!他就這樣一、二、三、四五,一路數下去。像這樣的棵大圖竟有三十六幅之多? 姿勢各不相同面貌卻只有一個,都是同一個女子! 這三十六幅棵大,或立或臥,或坐或躍,或現前脫或見後背。 同是這個絕色美女。但是表情又各不相同喜怒哀,樂、愛。惡。欲。 大凡人類之六情六欲盡皆寫在臉上。教人見了。亦不出自主地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感同身受! 三十六幅圖中的課女。身上都有綠城紅點,註明穴位名稱及運行方向。 卻又都有一共同之處,那就是全都由胯下私處的合陽穴由箭頭指示開始出發,而到達人體的各部位去的。 這些圖像四周,也都有許多文字說明,只可惜小三子識字不多。怎麼都看不懂? 看不懂文字也不要緊,他看得懂圖。 就像第一圖那樣,他只要做著圖上綠線指示。參試幾次,總會搞通的一這法子雖有些笨。但“笨人總有笨辦法”! 反正他被囚禁在這石室之中,有的是時間。他可以一個挨著一個,慢慢地陪她見她也只有用“玩”的心情來打發時間。 三十六幅圖就等於是三十六位美女在陪他玩一樣,豈不有趣極了。 正在高興之際,忽然他神色一動! 他用力地吸吸鼻子。 原來他在這間充滿了酸甜香氣的石室內,聞到了一絲清新的空氣也有通往外面的出路? 一股求生的意志由然而生。 小三子將他的鼻子貼近石壁,一面用力地噴著,一面用手摸索著。 這裡已經是三十六幅課女圖的盡頭,這裡已經遠離那他水。 如果那地水算是石室的最深處,這裡就應該算是最外緣。 這裡果然有一道門縫。但新鮮空氣卻是從腳下來的。 他夥十身來,貼到地面,用鼻子鬧著! 果然在這裡,果然有一道縫。有新鮮的空氣! 他心頭狂喜,得救啦!只要走出這道門他就得救啦! 他用力推門。卻文義風不動? 他用力拍打,更是晴蜒撼柱! 這道石門不知道有多厚多重?也不知道該向在對? 右開? 他又氣又怒。他奮力地拍打這石門,發洩心中惱很明明已經找到脫困之路,卻無法打開這扇門! 他盛想中狂猛出手,忽然段指風,射中石門“嗤”地一聲,竟被他劃刻出一道深痕來。 小三子心頭一徵!這副裸女圖竟能有此威力?不禁大為興奮! 他從狂怒中冷靜下來,他找到門縫之處,連起指為一劃。 又是“嗤”的一聲,石屑紛飛! 這次刻劃投跡更統更長! 於是奮起餘力,對這門終之處一下又一下的刻劃著。 只可惜不久就累得精疲力盡,氣喘如牛。 小三子只好再奔回池塘,浸入水中,內飲外浸,恢復疲勞。 現在小三子一心一意,在想著如何才能更快、更省力的打開這座石門? 忽然他靈機一動,新鮮空氣不是從門底下透進來有麼?為何不在那裡試一試? 他立刻又從地中跳出來。奔到門口蹲下起身子,雙手伸入門縫中,用力向上一托,果然將石門花了起來。 不止有新鮮空氣,甚至也有光線透了進來! 小三子心中狂喜,奮起力量,將這石門用力向上報開。 他猛地心頭大震。又驚又喜! 原來光線來自成堆的夜明珠! 成堆夜明珠發出奪目的光輝。照耀得一室皆亮。 室內竟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 他已渾然忘我,一步就跨了進去。 那道石門就因而失去了支撐,又“嘩”地落下,砰然密合起來! 只是他根本沒有在意這道石門,他已被眼前這成堆的寶物迷住了! 他痴痴迷迷地走上前去。伸手一捧,滿拍的珍珠珊瑚碧玉瑪接翡翁寶石貓兒眼祖母線一還有成堆的金磚。成箱的鑽石! 更有無數件大大小小。由各種珍貴金銀、珠王、鑽石翡翠所組合而成的組件! 這裡的每一件都是價植連城的寶物。 小三子看得眼花接亂,目不暇接! 他幾乎樂管了頭,他什倒在這堆積如山,重重疊疊的珠寶玉器之上,他在這滿境滿谷的金銀鑽石上翻滾。 捧起來往自己身上灑! 他捧起一座由整塊碧玉雕成的“輾玉觀音”來親吻。 又抓起一條嵌金困玉明珠鑽石的”金按腰帶來京在自己腰上。 他得意地狂叫大笑。他滿心懷疑自己是不是枉夢幻之中? 他用力地咬自己手指。痛得掉下淚別這絕對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幻就表示自己的確”擁有這些寶藏啦! 既然不是夢幻,他就可以從歡樂的情緒中醒來啦! 重新面對現實,首要的條件就是必須先出去,才能“享用”這些財寶。 否則你就只有一輩于關在這裡,每天擁抱,每天撫摸。每天躺在上面做夢! 小三子立刻從興奮中回到現實! 抬頭四望,他的服力已能在漆黑中看清楚圖畫文字。 此時有夜明珠的光輝照耀,更是一眼就瞧出這是一間天然石室。刻經過人工刻意琢磨平整。極為寬敞的地方! 這邊是金銀財寶,那邊卻難滿了兵器一小三子對兵器沒有興趣,他只是經過那裡,走向一道鐵門。 但是這道鐵門似乎被人從外面反鎖了,因為他見到這門的右手邊是有門同的,而這門閂並未被扣上。 他用力一堆。未被報開。卻震得石清紛飛,籟籟而落一地連續搖晃推動,這鐵門果然有些鬆動,但是要想打開,只怕也是不易! 如果拼命將鐵門弄開,只怕自己先累壞一地決定不再將精力耗盡在這鐵門上,他轉回到進來時所經過的那道石門。 因為只有那邊才有那種酸甜的池水! 因為只有那池水才是他精力的泉源! 他必須要花自己體力消耗殆盡之前先保持這條路的暢通!他著中了兩口裝滿金磚的大鐵箱。 一手一只。拖到這座石門之前,蹲下身來雙手托住底部。連力向上。特石門托起。 他用腳將錢箱攝過來墊在石門之下。再將石門放下就留下一個可以隨時進出的小洞口了。 重又回到這間瀰漫著濃濃甜膩香味的石室。再次跳入水中,將肚子灌了個飽。再漂浮在水面上睡一覺。 直到感覺精力十分充沛了,再去全力對付那扇鐵門。 休息得夠了。腦筋也清醒多了。 這次他不再笨得用力去與那扇鐵門奮鬥。他在一大堆兵器之中,找到了一件又長又大。 又笨又重的“佛門方便鐘拿過來伸進鬆動的門縫中,用力一板,鐵門就被撬開! 出了這扇鐵門,又是天然石穴,高大寬敞,迂迴曲折而去! 卻也經過人工修整,地面還算平坦這石穴又深又長,有時向匕多半向下。 時覺時窄,彎彎曲曲地境伸而去,不知有多少裡? 遇右寬敞處。岩壁必打磨得平滑,刻上文字圖形。 另不過現在不再見到誘惑性十足的裸女留,而是穿著簡單服飾,用簡筆勾勒的簡單人形。 有的是單人在飛躍出招有的是兩人或多人在相互搏擊! 有些是徒手。以拳拳手腳在格鬥。有些知是用兵器在博殺! 這些人物身上,既無線條又無紅點。 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文字地也看不懂? 反正無趣,就繼續往前走去一他就是有這麼一點小聰明,他生怕迷路,再也找不到這批價值連城的珠寶。 他一面試探著往前走,一面用指力在岩石上留下記號。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終於通到了一道鐵柵門而這裡的空氣更新鮮了! 這鐵柵門也有一支巨鎖鎖柱。 而這也難不倒小三子。他伸出這支鋼鐵鐘,戳入鎖抑巾只一板。就“喀擦”斷了! 他推開柵門而出,從這裡開始的洞穴通道,不但都沒有任何入工整理。而且曲折分歧,岔路極多。 小三子在那濃烈香氣的石室裡待得太久。對這裡的新鮮空氣就特別敏感,很快就能判斷出清新空氣方向大步而前、找到一處極大石窟。 這石窟極大。人得可以在這裡賽跑,但是他不是來參加賽跑的,他要趕緊找到出路 一他要脫困! 再辨識空氣流通方向,他找到一塊有蔓藤鬚根的巨大岩石,用力一推。 一陣軋軋之聲,只開一條縫,立時就有天光透入! 只這一線天光。就巴教他眼睛受不了!他立刻閉眼轉身,靠在這巨石上。興奮得直喘氣;終於重見天日啦! 終於可以重返人間啦! 他再緩緩睜開眼睛,讓自己能適應這樣的明亮光線。 然後轉過身來,再次用力相這巨石,已經有一道足以通過的出口啦? 但卻是蔓薩雜草,牽扯鮮連、擋在洞口。 他扔下那笨重錢鐘,扯開蔓廢,鑽了出來、深深地吸著真正的新鮮空氣。 才發覺此地竟是一塊十畝大小的“黑松樹!“身後是一片播天高峰的斷崖絕壁,擋在門口的這塊石。怕不有幾十萬斤? 走到松林外活,向前望去。赫然發現一座青山翠谷。 一條小河。境蜒奔而下! 順著山谷地形,有層層疊疊的雄偉建築、簡直比是它還要富麗堂皇! 雖然還遠在腳下的山谷中,小三子卻已覺得,此刻所站的這片松林。已經規劃成了宮殿後花園的一部分了。 這樣一片賞心悅目的美景,讓小三子心曠神伯,贊嘆不已。 |
第 三 章 凌霄神功
突然背後一聲嬌喝:“是誰。” 小三子吃驚回頭,只見兩名少女,手持亮晃晃的長劍凌空撲來眼見這兩名少女,長得清秀脫俗,手中長劍卻幻化成千萬青霞、往自己頭上罩落。 小三子這一生.從未有過跟人家打架動手的經驗,立時嚇得呆了這兩名少女只在一剎那之間,就已欺近身前,手中長劍倒轉,兩支劍柄分別幢在他的“懸樞穴”與“氣海穴” 小三子頓時呆立不能動彈.只能張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對高矮、穿戴一模一樣,相貌也沒有半點分別的美少女一般的瓜子臉蛋,一般的潔白清爽.衫薄裙窄.眼如點漆.唇似朱櫻.分不出誰是誰來。 小三子心小卻震駭不已,這一雙少女而貌如此熟悉?卻又完全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 而這一雙美少女見他這蓬亂頭髮,赤膊上身、只有一條破爛長褲的模樣,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卻極不禮貌地對她二人瞪視、不禁怒喝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他只能張口結舌,無法答話 那少女卻一眼瞧見他精赤著的上身,脖於上的項鍊與琥珀。立時臉色大變 一仰手就扯斷了項鍊.奪了過去。 小三子心中一急。立刻伸手要奪它回來,同時大叫:“還給我。” 這個少女一驚 “咦?怎麼會動了。” 他本來也是不能動的,一股力氣就阻在被二女戳中的那個地方,他既未練過武,更不懂點穴.他只是因為這琥珀項鍊太重要,心中一急.竟然動了。 他這笨手笨腳的伸手來奪,這少女本可以有許多種方法避開去,誰知他手法實在太快,她連想都還來不及想.就已被奪了過去 另一少女長劍揮動.舞出一片銀色白劍幕.向他攻來.定要逼得他鬆手後退。 誰知這小子只用食指一點,她的長劍就像被一根無形的鐵棍擊中.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了出去“嗆當”一聲.跌在三丈遠的地上去。 這一對少女嚇得驚退數步.駭然道:“凌霄神功“血蟲琥珀’?” 她二人互望一眼,再轉向小三子.恭身道:“您是從“聖宮”裡面出來的麼。” 小三子一徵。道:“聖宮?你說那個山洞叫聖宮?” 見她二人這般恭謹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沒錯.我剛剛才從那裡面出來。” 她二人再次互望一眼.同他問道:“凌霄神功’共有幾式。” 小三子從未聽說過什麼“凌霄神功”?他人呆.腦筋也不快,只會呆呆發徵二女見他無法回答,義要動手小三子對“危險”的預感卻不慢,立刻伸手一指點去“敬。地一聲.這少女手中長劍又脫手飛起二女嚇得連退數步,那長劍卻堪堪要落在她們面前。 小三子生伯她們拿到長劍.義要來動手,只得又是一指點去,那支長劍再次向上飛出眼看又要掉下來,小王子又是一指點出,這次卻以毫釐之差,沒有點中。 一股銳利的指風“唆”地一聲,擦過二女的耳朵J“嗤”地一聲響.身後一株百年巨松,樹幹就被射出一個洞來一對少女花容失色.掠呼道:“凌霄神功。” 小三子再笨,也該猜得出來了.笑道:“你們問的就是這個麼。” 她二人立時恭身應道:“是。” 小三子道 “恩,如果這個就叫做‘凌霄神功,那就 ” 他腦中立刻閃現出那些裸女圖來,失聲驚呼道:“裸女.你們就是裸女?裸女就是你們。” 這突如其來的呼叫,二女都嚇了一跳。立刻而紅耳赤,碎了一口,道:“你胡說些什麼。” 小三子一徵也深自懊悔胡說.原來經她二人提醒,小三子立刻想起.這二女的面貌、竟與石壁上的裸女,一模一樣.這才脫口驚呼出聲。 她二人如此綺年玉貌,看來也沒有多大年紀,當然不可能是石壁中的裸女.一定是自己看鍺、不出愧道:“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他立刻收斂心神,回憶石室中的裸女圖,一、二、三、四地回憶下去,大聲笑道: “哦?共有三十六式,三十六個美女,不過……” 二女一徵,道:“不過什麼。” 小三於撮瞬笑道:“不過只有一個美女陪我玩過。” 她二人當然不懂他所謂的“玩”是什麼意思? 既然答案正確、就已證實了他的身分1他二人立刻由驚懼轉為驚喜,同時上前向他跪倒,同聲道:“婢子上官玲、上官瓏.叩見武帝陛下。” 這兩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女,突然向自己下跪,倒把小三子嚇了跳,、道:“你們…你們說什麼。” 這“玲或姊妹”道:“陛下在,聖宮日之中,隱居時日太久,所以有些……” 她們不敢直指他的形貌狼詛,何況更聞道他身上有一股酸味,改口道:“有些儀容不整,請隨婢子來 ” 她二人起身,先去拾回自己的長劍。 恰巧就在那棵松樹之下、她忍不住伸手摸投那個洞,再望望這個又狼狽、又憨厚的小三子一眼。 她二人領著小王子、下了這片十畝松坪.穿過綠草如茵的花園小徑,來到花木扶疏的“玲班閣”。 這座“玲戲閣”的精緻豪華,對小三子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f這對“玲瑰姊妹”真的就把他當成皇帝一樣地伺候著。 小三子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誰叫什麼名字?我一點都分不出來,怎麼辦。” 玲兒笑道:“何止是陛下分不出來,很多人都分不出來。不過我的下巴這裡,有一道小小的傷痕.我是姐姐.陛下可以叫我玲兒。” 個三子托起她的下巴來一瞧,果然有一道細微的疤痕。不仔細瞧,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 玲兒又道:“我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她在左眉梢裡,有一粒痔,陛下可以叫她龍兒。。 小三子也托起她的臉細看,果然有一拉小小的,頗為俏皮的朱紅痔,小三子望望左邊、再望望右邊,笑道:玲兒、龍兒:好名字。” 然後他又不解道: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玲兒道:“因為您是武帝、我們姊妹二人的職責,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陛下。” 小三子道:“什麼是武帝。” 龍兒道:“就是武林之帝、所有黑、白兩道,見了陛下都得跪拜,唯命是從。” 小三子嚇一跳“什麼?我有這麼大權利。” 玲兒道:“不錯.陛下對黑、白兩道武林中人、有生殺大權。” 小三子更是於足無措,驚色道:“不,不。你們只怕是弄錯了。。 龍兒道:“不曾錯的.陛下有這血蟲琥珀又是從聖宮裡出來、身懷至高無上的‘凌霄神功’……n小三子道:‘就這麼簡單。” 玲兒道:。這還簡單?任何入要有這三項中的一項,就已經不得了啦?陛下同時俱備這三項,不是武帝又是什麼。” 小三子道:“是誰告訴你們的呢。’嚨兒道:。是童姥。”小三子道‘“童姥又是誰。” 玲兒道:。童姥…、哎呀,反正等一下她就要來了,陛下自己問她吧。” 兩煉妹已在大浴缸裡放滿一缸熱水,又灑上香精乳論.試過了水溫後、再向小三子道‧“陛下請沐浴…… 她們要來服侍覓衣.小三子卻驚道:“不,不。怎麼敢勞駕你們?還是我自己來。” 她二人也實在不太敢去脫一個大男人的衣服,立刻跪下叩道:“那麼婢子告退,婢子去準備膳食。’等她二人退出後.這才解下他從洞穴內帶出來的那條鎔滿珠玉的腰帶,脫下唯一的那件破爛褲子,跳進浴缸內。 不想洗個清清爽災的澡、誰知這盆熱水中、如了香精乳液之後,居然又是那石室內池水的甜膩香味t難道她那瓶子裡裝的,也是那種東西麼? 他實在忍不住好奇.爬身出來,到架子上去拿過那支瓷瓶來,低頭一聞。 果然不錯,正是那種他不知泡了多久,喝了多少的怪水。 就在這個時候.玲兒捧了一疊衣服進來,瞧見這個濕淋淋、赤裸裸的陛下、大吃一驚,嚇得立刻轉過身去I小三子亦嚇了一跳,急抓起那條破褲子來,要擋住自玲兒又嬌又羞.將那疊衣服向後伸手遞出來,道:“請陛下更衣……” 小三子的心仍坪然而跳,卻也覺得在這樣豪華的地方,實在不該再衣不敝體。 伸手接過,抖開來要穿.卻呆住了。 原來只是一塊豪華的織錦推幕。 料子極為柔軟舒適.金碧輝煌.高貴之極g卻也只是臨時剪下的一塊.方方正正.中央一個圓洞而已:小三子一徵。道:“這怎麼穿。” 玲兒仍背著身子,道:“陛下只要從頭上套下去…” 小三子一想也對,果然將這中央的圓洞套到頭上、立刻就變成了一件特大號的“罩袍” 玲兒道:“陛下可套好了?” 小三子道:“套好了……n玲兒轉過身來,又失笑道:“陛下穿反啦。n小三于徵道: “不過一塊正方形,還分前面後面麼。” 玲兒道:“不是前後,是裡外穿反了。” 她婷婷裊裊地走過來:“我來幫你 …” 她將他這件大罩袍掀起來要脫,這才發覺他裡面完全赤裸。 她立時羞得滿面赤霞,連耳朵都紅了.急忙轉過身去… 小三子亦是羞慚滿面.一面急道:“對不起……n一面以最快的動作脫下來,重新穿過:“穿好啦……。 小三子這才發現.這件罩泡的裡子,舒適又柔軟,而面子是豪華又高貴1玲兒再次轉過身來,順手取來他那條腰帶,一面為他整理好前後皺格、一面為他扎好腰帶:再把他推到一座大型的銅鏡前,讓他自己看。 “陛下滿意麼/一塊簡單的布料,立刻就變成了一件又豪華又氣派的長袍” 小三子不由得深深佩服她的巧思1“好極了。” 玲兒道:“是不錯,陛下這條腰帶.配這樣一件袍子,才是真的好極了。。 她蹲下身來,一面再次為他整理前前後皺悄,一面用針線將袍子的兩袖與兩脅縫好。 “牌子居處簡陋,根本也未曾準備男人衣,只得委曲陛下。明日吩咐織工、仔細定製幾套像樣的….” 小三子急道:“不必麻煩了,這樣就很好了。” 龍兒進來稟道:“童姥”到了。” 玲兒道:告訴她.陛下馬上來……” 龍兒身後已跟著進來一位中年美婦,眉眼含春,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被稱為“姥”字的年齡。 這中年美婦竟要向小三子行跪叩大禮,恭身道:“奴婢童顏.叩見武帝陛下。” 這麼一位又高買.又端莊的貴婦人,忽然要向自己下跪叩頭,小三子嚇一跳急伸手去扶,道:“童姥請起……” 誰知他兩手剛扶住她的手肘.要將“童姥”托起,突然從她手肘傳來一股極大壓力,幾乎要將他壓得狼狼跌倒所辛小三子在那池水中又喝又泡,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體質,培養了深厚無比的內力。 “童姥”才一施壓,他立時產生一種自然反應.一股醇厚的內力,立時冉將童姥”托住。 誰知這“童姥”又生變化,仍是兩肘被他托住.便姿末動,又忽地將全部力道集中到右肘上,立刻就要將小三子壓得跌倒1小三子只得趕緊將力量引到左手來托她 誰知那又只是虛招、待得他力道正轉到,才發覺她的右肘已經撤離.而左手突然間變得重逾千斤這小三子一生從未練過武,更是從未有過與人動手過招的經驗,這下子要他在匆忙之中、再將力道移回來,已是萬不可能… 眼看他就要被這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得跌倒1幸而他體內已經聚集了極為豐厚的內力,也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另在這一 瞬間,一股新的力量傳到,將這”童姥”穩穩托住了。 只可惜他臨敵經驗仍是不足,心中想著應付她的左手.卻忘了自己原來被放空了的力道.已經加速沾著了“童姥”手肘衣角.立刻將她猛掀而起這一掀之力,怕不有千斤?就連‘童姥’自己也嚇一跳。 眼看就要被這股勁力掀得往左摔雲出.而小三子竟然能在半途中,又硬生生將力道及時煞住。 “童姥”只覺得自己手肘震了一下,然後就被他平平穩穩地托了起來… 這中間說來話長.其實只是一剎那之間的變化而己。 在“玲龍姊妹”看來只不過一位要待大禮參拜、一個在禮讓恭而已。 “童姥”這才心悅誠服地站了起來,恭聲道:”陛下已將‘凌霄神功“練得左右轉換,收發自心、可喜可賀。” 小三子剛才差一點出醜,不由臉紅、急忙道‧。不敢……” ‘玲或姊妹”又將他拉到銅鏡前坐下,開始為他重新梳頭整容。 “童姥”就扶著枴杖、畢恭畢敬道:“陛下的“血蟲琥珀’可否藉奴婢一觀。” 小三子就把項鍊與琥珀一起解下,遞給他。 “塞姥”接在手中、仔細地摩擎,反覆地觀看、不禁激動得發抖,漸漸地老伯縱橫,稀噓不已、道:“已經二十年了……奴婢二十年前,蒙先帝恩寵,得以進入聖宮深處.習得一招神功。” 小三子沒讀過書,不解道:“先帝是誰。” “童姥”奇怪道:“先帝當然就是前一任“武帝”陛下。” 小三子道:“哦 …他怎麼不當武帝了?他到哪裡去“童姥”黯然道:“他經常喜歡微服出訪,考察武林狀況.二十年前那次出宮… 就再也沒有回來。” 小三子驚道:“發生了什麼事。” “童姥”道:“不知道?完全沒有消息。” “玲龍姊妹”已將小三子梳妝打撈好了。 “童姥”眼睛一亮。 眼前這位新“武帝”似乎比前一任的“武帝”更帥氣、更英武: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條發帶.束住了長髮後,兩端飄飄垂下。 再配上這件華麗的織錦罩袍,一條嵌金鑲玉又厚重又富貴的腰帶,就使得小三子脫胎換骨似的、玉樹臨風.俊逸非凡 “玲跋姊妹”更是看得呆了.哪裡還是剛才還在十畝松林里見到的那個小乞丐? 哪個姐兒不愛俏?綺年玉貌的一對姊妹在,一顆芳心就此緊緊地系他身上.全心全意地侗候著他。 “童姥”看在眼中,不禁深自嘆 …這情景又何嘗不正像是二十年前,自己也全心全意,伺候著那個年輕的‘武帝”? 一時感慨萬千.啼噓道:“二十年了、原來他終於找到一個傳人,悄悄地帶著進入聖宮傳授了凌霄神功也傳授了帝位……” 她眼中濕潤,無限感懷,無限哀怨,道 “他為什麼不親自領你出來?他為什麼還要留在裡面?” 她又轉向小三子、道:“他還好麼?是誰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小三子一怔,道:“你說誰?” “童姥”道:“先帝、你的師傅。 小三子道:“我的師傅。” “童姥”道‧“就是那個把武功傳給你,也把這琥珀傳結你的人呀。” 小三子忙道:“不不,你弄錯了,沒有人傳我武功、也沒有人傳我琥珀……” 他這一否認“童姥”卻忽然臉色大變。 “僕”地跪倒.叩頭如搗蒜、口中連連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追究,奴婢該死……” 小三子嚇一跳,急忙將她強行扶起,誠懇道:“童姥不可如此、其實…’“童姥”雖被扶起.仍舊惶然道:“是,陛下不須多言,自奴婢以下,任仍人都絕不敢再提此事,陛下自管放她將“血蟲琥瑣”雙手奉還,恭聲道:“奴稗先行告退。。 小三子見她如此激動.自然不敢多留她,只得道:“好吧.你先下去休息,等我想起什麼問題,再來請教……。 。童姥”叩伏於地,道:“奴婢尚有一言……” 小三子道:“童姥話說。” “童姥”道:”武帝傅位,必有玉璽……” 小三子一忙。道 ‘什麼玉璽。” 就連“玲龍姊妹”都有些意外,卻不敢多問。 “童姥”知道他並無玉璽,輕嘆道:“也許還在他手中?也許還不到正式傳位的時機.所以奴婢認為。新任武帝出世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對外宣布,不要驚動別人為妙。” 玲兒道:“童姥”的意思是…” “童姥”道:“先不急,等我想一個萬全之計……” 既然不許驚動別人“玲戲姊妹”就只好暫時將他留在自己的“玲龍閣”裡盡心服侍。 幸好她二人一向獨居別院,幸好這“玲攏閣”也遠在後出,清靜無比。 幸好她二人一向自己舉炊,吃得也很清淡。 為了服侍“武帝”而做了精緻可口的菜餚小三子自幼貧苦,又是這麼多天沒有吃過飯.這一餐真是生平最最好吃的一餐:他從來也不奢望大魚大肉.他只奢望要趕快從“玲龍姊妹”這裡,多讀些書,多認些字“玲戲姊妹”當然樂意教導他,透過“童姥”設技弄了三字經、十子文、百家姓、幼學瓊林……等等啟蒙書籍來,也弄了些筆墨紙硯,文房四寶等物,給他使用。 “玲或姊妹”悉心教導,小三子自己也發奮苦該、廢寢忘食.再加上他本身聰明及“聖宮”池水給他打下內功基礎,果然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童姥”特別殷勤.不斷地套問,小三子胸無城府.什麼事都坦誠相告。 。童姥”終於得知他這樣發奮讀書識字、其實只是為了要看得懂“聖宮。內裸女圖上那些武功秘笈的註解,不禁驚奇道:“神功三十六招,陛下真的只會一招。” 小三子道:“真的……。 “童姥”又不禁長嘆道‧”原來先帝真的不在裡面,並不是故意躲著.不肯出來見我們 …” 看似感傷.在‘‘玲成姊妹”旁觀者眼中、她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小三子這:“我早就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於是他再將自己的出身來歷.入洞出同,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邊。 只聽得“童姥”與“玲龍姐妹”三人.噴噴稱奇,驚歎不已“童姥”嘆道:“陛下不必氣餒、其實我帝王谷中,包括武帝本人,也全都是孤兒出身,也全都靠自己苦學奮小三子一徵,向‘玲龍姊妹”道:“原來你們也是孤而。” “玲淺姊妹”立刻點頭,道:‘我們甚至不知道是從哪裡撿回來的……” “童姥”再道:“陛下苦讀識字,當然是好.但如果打算以此修習神功,只怕曠日費時.緩不濟急、不如……。 小三子急道:“不如怎樣。““童姥’道:“不如學先帝之法,教學相長。” “玲或姊妹”與小三子都不解?問道:“什麼教學相氏?” “童姥”道:“其實那也只是對我一人而已。” 那年的“童姥”.也正像“玲或姐妹”一樣,正是青春年華,嬌豔如花 有幸得以侍奉“武帝”的生活起居這“帝王谷”並非真正的朝廷“武帝”也並非真正的皇帝.所以也並無什麼後如、瑯姬之分,但是最近“童姥”似乎得了“武帝“專寵。 “武帝”見她有習武的天分,也就特別多指導了她一有一天“武帝”突發奇想,對。童姥”道:“你對凌霄神功頗有根基.我可以帶你到聖宮裡去見識見識,順便考考你。” 一聽說罷進“聖宮”“童姥”當然是又激動又興奮。 因為那裡一向是“帝王谷”的“聖地”也是“帝王谷” 的“禁地” 除非有“武帝”必須親自帶領.任何人若私下進入者.立生奇禍! 。童姥”就曾親眼見到有人因私人“聖宮”.而死亡、重病、傷殘、走火入魔.甚至終生瘋狂痴狂者… 這都不是“武帝”在懲罰他們,也不是那裡面有什麼機關禁制、毒藥、暗器之類/而實在是刻在牆壁上的那些武功、太過深奧玄奇.教人忍不柱一見就想去看.一看就會去試。 :’如果“凌霄神功”的基礎工夫不夠,而硬要試著依因而行.自然就引得血脈岔路、經絡亂闖.內息絮亂,就是上述的那些悲慘下場了所以“帝王谷”中人、各個都將那位於十松林的“聖宮”視為畏選,不敢有人輕易私闖。 “帝王谷”甚至在此設因“玲成閣”派專人在此負責管理.除非有“武帝”親自帶領‧“童姥”一聖宮”,走入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武帝”牽著她的手、行行復行行,終於到了一座充滿奇異酸甜香味的石室,這才以火焰於點燃一支率先淮備好的火炬,照耀到一片“潔白的石牆上,對她說:“這就是凌宵神功三十六式,以你的體質與武功路子來看.你且試試看這第二十二式“。” “武帝”領著她來到 幅圖像前,道。你先讀一段文字解釋給我聽。” “童姥”便依命而行,全篇讀完講完“武帝”認為無誤、通:“好,收現在開始依圖而行。。“童姥”依舊膽戰心驚 “武帝”鼓勵她道:“你放心的練,如果有什麼不適? 我隨時點你昏穴,再抱你出去.絕不讓你受傷就是。” 那時的“童姥”也只勉強看完那“第二十二式”就已不支昏倒。 幸而“武帝”及時將她救了出去,又親自輸功.為她打通岔入歧途的經脈、這才能保得一命。 也就因為獲得了一招“凌霄神功”讓她一輩子受益無窮“童姥”道:“那篇文字.全都是我們帝王谷武功的基礎用語,我全都看得懂,也都能詳細解釋給武帝聽.地也說全都對了;只不過那圖,似乎定時不曰壬般習武人常用有七經八脈.而是在某一重要穴道、硬行闖人另一經脈.而到達一個納無可能的部位,因而發揮了絕妙的武術效用 ” 小三於聽得不斷點頭稱是“玲殘姊妹”更是心嚮往“童姥”卻仍然心有餘悸,嘆道: “只要不去看那圖形、只要照文字解釋.說給陛下聽。” 玲兒接口道:“不錯,只要解釋文字、那些圖就由陛下自己去參悟,必可萬元一失。” 龍兒極興奮、道:“對,用這個法子、陛下就用不著非等到識字夠多,學問夠深,才能繼續修習凌霄神功啦。” 小三子仍在心,道:“行嗎。’。童姥”道::“一定行。” 小三子道:“萬一要是不行,我可不曾像先帝那樣、懂得救人。” “童姥”道:“只要先準備好竹架與黑布,就可以事先擋住那圖形,而不曾看到那圖形.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小三子道:“你講得輕鬆.又有誰敢冒生命危險.陪我進去。” 玲兒道:“我陪陛下去。” 跋兒世道:“我他陪陛下去。” “童姥”道:“對,你們玲瑯姐妹‘都是帝王谷’的忠實子弟,基礎武功他已足夠、所以應該由你們隨著去” “玲班姐妹’立刻興奮不已,叩謝道:“多謝。童姥推薦、多謝武帝恩準” “童姥”卻冷冷道:“你們也莫要高興得太早,凌霄神功深奧莫測,千萬不能貪多、你們每人只準讀一招,而且絕對不要去看那裸女圖。” 小三子皺眉這:“每人只準讀一招,豈不是要換三十六個人?。 童佬亦福至心靈.大聲通:“對極了。帝王谷中.武功基礎與。玲班姊妹”不相上下者,也有不少.我這就去安排另外約三十四人。” 小三子說不出原因,只覺不妥還要三十四人.“童姥”卻興奮已極,道:“可不是?訓練出三十六個絕頂高手.平日分別鎮守在‘帝王谷‧各個要害之地,必要時大家聯手出擊,普天之下,有誰能擋。” “玲戲姊妹”也不由得精神大振,道:“好極了,從此之後。帝王谷聲勢大振.再不用像烏龜一樣地縮在這山谷中啦。” “童姥”立刻與。玲龍妹妹“一起動手.準備了幾根七尺竹竿.幾塊黑布.試著用竹竿支撐黑布.靠在牆上,道:“奴婢只是二十年前的印象.陛下看看.像這樣是不是遮得住那裸女圖。” 小三子道:’遮得遮得……” “玲戲姊妹”突然注意聽到他們所說的,有些驚疑不定.道:“你們說,是裸女圖?” 。童姥”道“你們又不許看.怕什麼了?再說,有幸能得這樣一個少年武帝的恩寵、才是你們一輩子的福氣” “玲戲妹妹”立時滿面泛紅,卻都忍不住含情默默,同小三子愉份瞄去。 小三子心中所想的,卻是那三十六幅探女圖.為何全都是“玲隴姊妹”的容貌? 一時間兩邊都看得痴了:“童姥”是情場過來,心中暗自竊笑.亦不點破.只是談談地說 “玲兒且先陪武帝說明白.千萬不可妄自增減或扭曲原意,否則貽害無窮。” 玲兒欣然道:“婢子省得。” 她一手提起竹竿、火炬、蠟燭等物;一手牽起小三子,道:”陛下隨我來…” 多扯去 些蔓草.小三子牽著玲兒,鑽進了這座被他們稱為“聖宮’的洞府首先就是這座巨大而空曠的天然石室。 ‘荒草積塵.蛛絲蛇鼠.嚇得玲兒心驚膽戰。 緊緊地挨在小三子身邊,一步一步地往裡面深人小三子是舊地重,而沿途又有他自己以指力刻石.留下的記號,所以他能很快領著玲兒,進入這道扭壞了鎖的鐵柵門。 轉過一道彎,天色已漸漸遮斷、這裡面就成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啦玲兒生平第一次身處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心慌意亂.又不敢燃火炬照明,生怕一見到牆上圖畫秘發.就不由自主邊成走火入魔;遺憾終生? 她只好緊緊抱住小三子一隻手臂,亦步亦趨,生怕跟:丟了。 一隻手臂被處這樣緊緊地抱住,小三子清楚地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胸部,堅挺的乳房,緊貼在自已手臂上.禁不住的一陣心猿意馬。 小三於幾乎要抽手逃開.回頭見到她那又驚怕、又惶然的樣子;小三子就不忍心地伸出一手,將他控腰環抱、安慰她道:“別怕 …’玲兒這下變成緊緊抱忙他的腰;茫然四望.卻又完全視而不見,道:“陛下真的能看得見嗎。” 小三子道:“看得見。” 玲兒道:“陛下怎麼能看得見的呢?是不是練會了凌霄神功就看得見了。” 小三子道:“不,我是先看得見,才練會了凌霄神功的。” 玲兒由衷道:“哎,真了不起1” 她心中 敬佩,不自覺就將他摟抱得更緊些,一雙又柔軟又堅挺的高峰,自然就在他懷裡擠得更緊了些1小三子心頭又是一陳小鹿亂撞,玲兒奇道:“陛下怎麼了。” 小三子 驚,慌道:“啊?沒有什麼……’忽然“哎喲!”一聲,玲兒一腳踏空幾乎僕倒,幸而小三子及時將她抱住。 小三子道‧“你怎麼啦?” 玲兒道:“我扭到腳踝了……” 她痛得呻吟出聲,眼淚都快要掉卜來了,再也站立不住,只能坐到地上、用力搓揉腳踝.歉然道:“婢子該死.婢子誤了陛下進度…。 小三子亦感到為難,此時行程已過大半、退出已不可能。 忽聽聽玲兒“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味道。” 原來已傳來那池水的甜膩香味,小三子立時想起霍小玉! 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因泡了這種奇異的池水而能治好,玲兒只不過扭傷了腳踝,當然不是問題1小三子伸手將玲兒攔腰抱起,大步而行。 玲兒慌道:“東西還沒有拿……” 小三子道:“不用管了、回頭我再來拿也不遲.u玲兒腳上疼痛,眼前漆黑,只得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左彎有轉的大步前行… 一陣更濃烈的香甜氣味.衝鼻而來.玲兒又驚又喜.道:“是不是“地液瓊漿’。n .誰知小三於卻一鬆手。撲通。一聲,就已將她仍進池她心中一慌.張口要叫,卻不由自主地連喝了好幾口水 .入口香甜滑膩,酸酸甜甜的,極是好吃。 玲兒非僅不覺得難過.反而通體舒泰,連腳課上的疼痛都忘了這池水浮力極大.玲兒自然而然地就浮在池水上了:眼前一片漆黑、玲兒只覺得自己被遺棄了似的,倍感孤單與慌張,不由驚聲道:“陛下,你在哪裡。” 小三子大聲道:“你不用怕、這水對你很有好處.儘量多喝一些,我去取東西來。” 聲音已經遠去、玲兒浮在水中.不禁驚喜交加 原來她們。帝王谷”中珍藏得有這種寶貴的液體,叫做“地液瓊漿”。 都是用小小的瓷瓶裝著、以蠟封口.極小心地珍藏在“內務府”的庫房中,列冊保管的。 她玲龍二姊妹,每年每人只能分配到一滴的分堡。 自己捨不得服用、只有這次陛下現身,伺候他沐浴洗澡時,才在浴缸內倒上了少許… “帝王谷”中人都把這。地液瓊漿”當成滋補醫療聖品.做夢都想不到此時,竟能浸泡其中,要喝多少?就喝多少1小三子已取了那些黑布、竹竿、火炬等物回.他見到玲兒仍在池水中悠然自得,便先到石壁前.模仿“童姥’的方法.用竹竿支開黑布,要將第一幅的裸女圖像遮住… 心中更是驚奇但是他卻痴痴地望著這裸女發呆,再回頭望望池中的玲兒,怎麼會這麼像呢?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他用力搖搖頭,收斂起胡思亂想再回頭望白壁上的圖形,那裸女的手.指到胯下的一條線線。 小三子立時心田火熱,只得匆匆將探女遮掩好,只剩下文字部分。 .玲兒在池中,眼雖不能視.卻聽到聲音.揚聲道…陛下.是您嗎。“小三子道:“是我…… 等他來到池邊、卻發覺玲兒已漂得遠了,只能下水去將她拉上要下水、這身衣服就一定會濕了,除非脫了。 可是.眼前是位大姑娘家… 但是她是看不見的呀 只要不點上火炬.她就看不見,只要她看不見.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又有什麼分別又鑽進鑽出的游玲兒聽到水聲,急忙劃著往他這裡來,欣然道‘“陛下。” 小三子伸手捉住了她,這‧“別慌、我在這裡。” 3沒想到玲兒也捉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一拉.就使二人迅速接近,她便投入了他的懷抱,將他緊緊1纏住.嬌聲顫抖著:“我以為陛下不要我了… ” 。 ;小三子見她嚇成這樣,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哄拍著她,柔聲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他就這樣猶豫了半響.終於決定不要穿濕衣服。 於是他悄悄解下腰帶.悄悄脫掉岸邊,再輕輕活入池“中,他決定先牽她起來.在點燃火炬之前先穿回罩袍。 一入池中就如魚得水,大口大口地喝著這滋味絕佳的池水,又鑽進鑽出遊起水來。 她雙手就緊緊地勾住他的脖於。兩陰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 她渾身變得燥熱不安,她心跳加快、血脈其張。 她已經在熱血沸騰中… 是這“地液瓊漿”有些奇怪?還是男性的吸引力誘惑了她小三子當然早已躍躍欲試了。 有過霍小玉的滋味,他已不再是個不解人事的小夥子啦 丹田中早已一閉火熱.懷中又是溫香軟玉。 他忍不住低頭挨到了她的櫻唇,吻了下去.這一吻,就如觸動了玲兒芳心深處的警鐘,也觸動她心靈深處的慾望1她也瘋狂地向他索吻小三子已經慾火中燒,開始發生微妙的生理變化。 玲兒當然也感受到他的變化。 她自己也起了變化1她狂亂地親吻著他,含混地呼喚著:“我要,我要。” 他當然知道她在要什麼,因為他也是要的。 但是他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原來他雖已赤裸.而她卻仍是穿著整齊的。 她已被鐐起了慾火,慌亂中只知需求而他卻笨拙得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處理她身上那些複雜又零碎的阻礙。 終於他狠心二撕… 他二人擾可以盡情地糾纏住對方、盡情地翻滾顛倒;盡情地劇烈運動。 他二人部沉浸在這種歡樂之中.暈悠悠,樂陶陶,身心俱爽! 已經充全忘了身在何處’完全不在意為何而來? 他二人只要戀情地相互憐愛.相互滿足。 尤其是玲兒,早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早已經到了情慾的高峰。 早已經到了人生的新境界1然後她再迅速地往下跌落。 ’他已經疲憊得只能軟軟地伏在她的胸膛上喘息著… 這男女相悅是甜美的,這胸膛又是健壯的。 玲兒的人生將會是幸福的。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誠摯地仰頭親吻著他的臉,道:“謝陛下…” 小三子熱情末退、緊緊地摟住她,笑道:“謝我什麼。n玲兒道 “謝謝你肯帶我到這裡來,謝謝你給我這麼多快樂……” 他們相悅俏俏甜美的情話又一次放這種美妙所感受,兩人的不斷地愛撫對方.把熱情再次推上高峰。 而這次她們只要這樣安靜相互擁抱,就能由她來收縮,他來糯動:這又是一種全新的感受.這種最美妙的感受,絕不輸於剛才那種瘋狂而劇烈的相互衝刺! 剛才那只是一種野蠻的征服.現在卻是一種溫柔的體貼身為女性.固然寧願被那種野蠻的暴力新征服,但大多數時候,是需要這種溫柔體貼的慰藉的。 玲兒就在他這種溫柔體貼的運動之下、意亂情迷,身不由己地緊纏顫抖! 再一次變得筋疲力竭.癱瘓似的伏在他身上不能動了。 他似乎也體會到她的疲累,讓她靜解休息。 卻又偶爾挑逗一下1玲兒就觸電似的,大大地跳動一下 玲兒死命地緊緊抱住他、纏住他、壓住他,教他動彈不得*小三子終於嘆了口氣,放鬆了自己道:“好了,你也別太累了。。 但是那東西仍是堅挺而粗壯,把裡面塞得滿滿的。 玲兒哀哀求道:“至少.也讓我體息一下。” 他二人就這樣在相擁相纏,你吻我一日,我吻你一口,親親熱熱,嘻嘻哈哈,樂不思蜀玲兒突然推開他,跳起身來,道:“哎呀。” 小三子嚇了一跳,驚道:“怎麼啦。” 玲兒道:“我們不是來練功的麼?怎麼盡在這裡胡鬧。” 小三子笑道:“你扭傷了腳踝.還不多休息.” 玲兒道:“我的腳早就不痛啦。” 既然已經好了,當然可以抱她上岸了。 上了岸,才發覺她穿著濕透了的衣服… 玲兒又驚又急.不斷的用手去檸幹她衣裙下襬,卻仍是有檸不完的水球,滴滴答苔往地上消! 小三子笑道:“這裡是不是一片漆黑,沒有其他別人。” 玲兒道:“是呀。” 小三子道:“那何不乾脆脫了。” 玲兒仍猶豫道:“可是……可是,等一下要練功,要點起火炬….” 小三子嘆口氣,拾起地上自己的那件罩袍,進遞給她,道:“你先罩上這件吧。” 玲兒接在手中,卻又猶豫了:“給了我,陛下自已又如何。” ;… ’小三子道:“我是男人,我不像你這麼害羞。” i玲兒不得已,只好動手脫掉自己濕衣服。 一面又擔心的道:。陛下在看我嗎?” 小三子明明是在看著她的,卻扯謊道:。沒有,我在看牆壁。” 雖然有了這樣的回答,玲兒仍是不放心的.把身子蹲了個方向。 但是在漆黑中,她不知道她恰好轉向了小三子,恰好面向著他了小三子就靜幫她瞧著、欣賞著,他剛剛才與她生死纏綿.此刻才見她裸體,竟是這般骨肉亭勻,肌膚光潔只可惜玲兒才脫光自己,立刻又套上了那件罩袍,道:“好了。” 小三子心中暗嘆,只好伸手牽住她,將她領到石壁之前.燃上火炬。 火炬才亮,她猛地看到了一個赤裸的男子。 玲兒驚叫:“你,你…二在“玲就閣”時曾看過.但那只是他的背影。 在池水中欲死欲仙,也是在漆黑之中。 怎麼會像這樣面對面,站得這麼近? 她急忙轉過身去,背對小三子、也背對了石壁。 這樣就看不到文字,就無法練功啦。 小三子只好貼近她的背後,一手將她環抱,一手舉起火炬,道:“你不用回頭.你只要面向石壁,總可以了吧。o玲兒仍是有些心慌意亂、仍然要努力鎮定:小三子抱了她,緩緩轉身。 .玲兒歉然通:。對不起 …” 小三子道:“不要緊。” 玲兒不再胡思亂想.集中精神,注意牆上有的文字。 她終於如願以償.進入了“聖宮”。 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凌霄神功”1地面前這片純白的大理石壁,用手一摸,光滑平整,潔白如玉。 壁上刻著清晰叉工整的字跡,刻得既精細,黑色的漆也描塗得美麗,看來就像是一位書法家在自紙上寫下黑字一樣。 工整娟秀的字跡,看來是出自閨閣女性之於、只看這書法,玲兒己自嘆弗如。 收斂心神,玲兒就像老師一樣,一面談著上面的文字;一面向小三子解說。 一開始是一段序文.說明天下任何學武之人.皆以“調息運氣”為基礎功夫.而以拳腳、兵刀上的招式為表達的方法。 要知道內息愈強,武功愈高 拳腳、招式只是末道而已。似天下所有練功調息之人,永遠都要受到人體生理構造的限制,因而再怎麼拼命苦練.成就也都右限 ,例如任.督兩脈就很難相通,能夠打通任、督二脈、幾乎是比登天還難,除了任、督二脈.其實人體七經八脈.也都各有其自己的循環路線,運行的範圍.被此之間甚難互通。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就是別具一格的內息運行模式.而能互通的無上妙訣。 然後說明丹田是內息蘊藏的最重要寶庫,以下的三十六式,都是教人如何將 ’蘊藏在丹田的內息、由不同的經脈路徑,到達人身不 。 同的地方.暢行無阻。 方可反其道而行.由全身各地收納回歸到丹田來。 這篇序文,玲兒己欽服不已.人贊道:“有理,有理/小三子卻似懂非懂,不知妙在哪裡? 玲兒繼續看那文字.一面解說道:“下面介紹第一式。 手陽明大腸經。。 講到人體筋脈穴位,玲兒就詳細地為他指明,示範身上實際的部位名稱。 這一示範.就難免要轉身。 這一轉身又見到他的裸體,她又不由自主地一陣心慌意亂.羞不自勝小三子卻一口氣吹熄了火炬,石室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玲兒又是一陣不由自主地心慌 她知道小三子就在面前.她立刻撲身上去.將他緊緊抱住,求道:“不要丟下我,我怕……”小三子笑道:“你伯?你到底是怕黑.還是怕羞” 玲兒緊緊樓住赤裸的他,道:”怕黑。o小三子奇道:“怎麼就不怕羞了呢。n玲兒嬌聲道:“在黑暗中,就比較不怕羞了嘛。” 小三子知道此刻她已什麼都看不到,便掀開那塊黑布,露出那個裸女來。 也將她的右手抬高,食指伸出,道:“現在.我按照圖上的指示,你只要告訴我穴脈名稱,“童姥”指示過.只要不去看那裸女圖.就絕對沒有危險,現在連火炬都熄去,完全伸手不見五指.所以保證是不會有危險的了。 玲兒大膽地答應道:“好。‘小三子卻伸手進入了這件寬大的罩袍,在她身上摸索著玲兒又嬌羞,擠命的躲閃,咯咯笑道:“你到底要指哪裡嘛?” 小三子嘆道:“隔一層衣服.我怎麼搞得清楚嘛。n玲兒不得已.暗中嘆了口氣。 咬牙將這件罩袍也脫了。 另是因為在漆黑之中、黑暗似乎是一層保護膜.玲兒明知自己正赤身露體地站在他面前,自己一只右手仍被他握在手上。 但是因為她自己再怎麼睜大了眼,也看不見半點影像,也就自己安慰自己三看不見,看不見。 她不禁想起書上說,沙漠裡有一種不曾飛的鳥,叫做“駝鳥”遇到危險時會把頭埋進沙子裡,它看不見危險、就以為危險已經不存在了。 她是不是駝鳥?她是不是駝鳥心態?想到這裡,她不禁失笑小三子的確是將她看得請清楚楚的,面對這樣一具晶瑩剔透,曲線玲戲的完美肉體,比之壁上那具裸女.這個卻是有血有肉,有呼吸,有生命的女人,怎不令他心動? 那含羞帶怯的面容.那堅挺高聳的乳房,上面嵌著的那兩粒櫻桃似的豔紅。 小三子頓時心跳加速,血脈炙張 但是他們是來練功的、不是來調情的,他必須努力壓制自己的慾念.專心“學習” 他依照玲兒的解釋,再依照裸女圖上綠線的指示,他、仲手去找她的“會陰穴’。 那正是她跨下的正上方之處,那兒正是芳草之處。 :只是輕輕一碰.玲兒就如觸電一般地顫抖,伏身在他懷中、哀求道:“不要…” 小三子卻道:“告訴我,這是什麼穴。” 玲兒羞不可抑,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道:“會陰穴。” 小三子“哦”了一聲1.照著壁上圖示的第二個位置、是她會陰穴上方四指之處的小腹之下.按住.問道:“這個呢?” 知道他不是在對自己挑逗性慾,而是在研究“凌霄神功”。 心中一面好奇,一面回答道:“這是中極穴”。” 這個“中”字小三於是認得的、所以能證明白己指得對了。 放心地再指出下一個位置.道:“這裡是什麼什麼穴?” 玲兒道:“關元。” 小三子道:。內息都是藏在這裡的,對不對?”玲兒道:“對。” 小三於道:‘好,從這裡開始,凝聚內息,向上…、他一路向上指點著她身上各部位、她就一路說出這些部位的名稱.邁“氣海、神朗、中院、中庭、乳根、庸窗…等一下。” 小三子道:“怎麼啦?” 玲兒道:“剛才一連串都是人體正面的任脈穴道,怎麼突然跳到‘足陽明胃經’的乳根、盾窗穴呢?”原來這裡正是她那堅挺飽滿.以乳房之正上、正下兩上穴道的名稱。 小三子強自忍住不要動手愛撫這個充滿誘惑的乳房。 強自將目光移開.去看壁下裸女圖的指示.再在她肩頭指出兩個穴位,道:“接下來是這裡。” 玲兒更是奇道:“原來是這裡接上了‘手陽明大腸經’的中府、雲門……” 再接下來已不用他指點,玲兒自己用另一隻手來接著往下指出,一面道:“肩禺、肩儒、曲池,手三裡、陽溪、合谷、而陽…… 忽然“嗤”地一聲.一股激流從他這只右手食指尖端“商但穴”激射而出玲兒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原來就在小三子一面指示,一面要她解說的過程中,她已不由自主地引導了自己的內息,一路跟了過來.水到小三子為他高興,“你看練成了吧?現在再度試另一隻手。” 玲兒卻捉住他的肩胯額抖著道:“快、快抱我到水池裡去” 小三子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抱起,一個箭步,就躍入了池中。砰”地入水.玲兒就迫不急待地,大口大口地灌水入腹,喝到飽脹.這才倚在小三子身上,調息運氣… 小三子關心道:“怎麼回事。” 玲兒深深吸口氣、強忍疼痛,道:‘我胸口一陣劇痛。” 小三於恍悟道‧“對了.一定是你內總強行由任脈闖過胸口、傳到肩禹時,因內力不足而忿了氣… ” 玲兒道:”幸好這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液瓊漿’否則我這條右手臂,就算是殘廢啦。” 小三子急道:“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玲兒道:“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小三子道:“這表示還沒有完全好?” 玲兒道:“是…你帶我出去、我自己慢慢調養.慢慢就能恢復……” 小三子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玲兒嘆道:“每天三次運功,也許 年可……” 小三子大聲道:“一年?不行不行。n玲兒道:“不行又能如何。” 小三子將她抱得靠坐在自己懷中道:“我不能讓你這樣受苦一年,我現在就要把你治好。”他將她緊緊接在懷中.左手環胸而抱.手掌恰好蓋住她的右乳房.大拇指壓住乳上“府窗穴”小指壓住了“乳根穴”:堅挺飽滿的乳峰.恰巧一握,入手彈性聳立,引人暇思玲兒只覺得他掌心火燙滾熱,幾乎慰貼心腔。 不由得櫻籲一聲.無力掙扎反抗,已全身輕微顫抖.軟軟倒在他懷中! 小三子卻強自壓抑這份綺念,在她耳邊柔聲道:“你還記得這一式的運行路徑嗎。” 玲兒以為是在考量她的成績,開口道:“從會陰、中極、關元……” 小三子卻攔住她、道:“不,我要你反過來……” 玲兒一徵,道:。反過來?” 小三子一只左手既已按住了他的右乳.右手面來捉住他的右腕,道:“伸出食指來。” 玲兒伸出食指。 小三子道:“這是你的商陽穴”對吧。” 路說道:“是。” 小三子將她的手牽來按住自己的“會陰穴”上。 那是在他一條巨龍的上面根部.那是毛茸茸的可怕怪物玲兒頓時一陣心慌意亂,急要抽手,已被他用力按住,喝道:“記住.現在是在練功1”玲兒一徵 只得續按住。 。 小三子道:“現在,以你的商陽穴為起點,逆向而上再一次闖過胸部的滴窗;乳根,跳回到中庭、中院,直到你自己的”會陰” ‧” 他的手指也伸入她的脖下.按住了她的“會陰穴。 又道:“我也會從你這裡為起點,返回到自己的田……現在準備開始。” 果然小三子腹下丹田內一股真氣激盪.強力地從食指”商陽穴”灌入玲兒立刻集中精神專心誠意,引導這股真氣沿而上,再努力跳脫,向胸口聞關! 本來這裡仍在隱隱作痛,卻因為有小三子一只又又燙的手掌用力壓住那兩個穴位.也傳來一股買力給接引。這樣就很輕易的順利越過府窗、乳根,再回到中穴上。那已是人體正面的“任脈”通道,她就能毫無阻地直下丹田了。 一股熱力湧下丹田,小腹內立刻燥熱,心煩意躁,乎又要引得慾火焚身? 卻被小三子的食指“商陽穴”緩緩吸了出去。 這小三子丹田內的頁力.似乎無窮無盡、源源不絕地強迫灌入她的食指,強迫她不斷地行走那條路徑,納入她的丹田,再被他又抽走玲兒本是純陰的內力.軌漸漸與他純陽的內力相互中和,相互調適了。 而玲兒絕對想不到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從他那裡得到許多寶貴的貞力,這比她再苦練三十年都要強得多1玲兒在欣喜.耳邊又傳來小三子的聲音、道:“現在,再順著正途循環。” 果然就有一股陽和卻強勁的內力灌人了她的“會陰穴。 玲兒不假思索,立刻引導向上.斜斜越過胸口,直達肩頭,再沿臂而掌.由 掌而指,再注入小三子的丹田就這樣.他二人相擁漂浮在池水中,使反覆覆地相互循環、練著這一式“手陽明大腸經”。 小三子就這樣耐心地陪著她、練完左手換右手,練先有於再換左手。 直到真的能左右互換.正反由心為止。 也不如過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次水? 玲兒終於將這第一式練得純熟無比 |
第 四 章 帝王谷內
突然,玲兒心神一動!驚悸不已小三子似有所覺,道:“你怎麼啦。” 玲兒也莫名其妙,道:“不知道,只覺得心裡好慌。” 她突一躍而起,驚叫道:“成兒,她出事了。” 原來她們孿生姊妹之間,心靈相通,妹妹有事,姊姊立時就能感應到!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卻非得趕快去見了面才能知道。 她立刻從池水中跳出來,立刻去拿她的衣服,可是這:樣一堆又濕、又粘的衣服怎麼穿?十小三子也從池中出來,遞上他那件罩袍,道:“你穿這件……” 玲兒一見到這件罩袍,就已有了主意.道:“不.你穿,你還要陪我出去!” 她自己卻奔到石壁之前,將那黑布扯下來,撕下一塊適當大小的.也在中央撕開一個洞來、往頭上一套! 立刻就是一件黑色罩袍、也與小三子那件一樣,只是、簡陋了些。 再撕下一條黑布來,當腰帶蠶住,同小三子道:“我;們該往哪些出去。” 一眼就瞧見小三子仍舊赤裸裸地站在那兒,不禁又:羞紅了臉,道“陛下,怎麼還不穿上。” 小三子笑道:“我在等你來伺候。” 玲兒一徵,只得過來拾起地上罩袍來給他穿上。 小三子卻一面輕聲道:“恭喜你。” 玲兒一徵,道:“恭喜什麼?” 小三子伸出一手握拳.道:“我伸了幾只手指!” 玲兒道:“沒有。” 小三子道:“你怎麼知道的。” 玲兒道:“當然是我看到的。” 小三子再道:“沒有點燈,你怎麼能看到呢。” 玲兒突然徵住,道:“對呀?我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了”她卻一眼瞧見了藏寶室的那個門縫.是用兩只鐵箱架起來的,立刻伏身鑽了出去,並:“我們要趕快!”才一鑽入,就被這堆積如山的寶藏嚇了一跳! 但是她根本沒有心情留戀這些.立時又穿過了兵器室,往外奔去。 小三子見她性急,怕她奔錯岔道迷了路,忙追上去牽住她的手,道:“注意看這個記號……” 玲兒道:“是你刻的。” 小三於道:“是。這地道極長.岔路也多,如果迷路,可不好玩。” 玲兒果然依著記號快速前進,已經到了鐵柵門之處,玲兒又放慢了腳步。 小三于奇道:“又怎麼了。’玲兒叮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壓力還在:” 小三子道:“你到底在說什麼。’玲兒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只覺得一陣心慌意亂,現在雖然平靜下來了,但是仍然不寧靜……” 小三子道:“這表示什麼。” 玲兒道:“不曉得。我只知道戲兒正是又擔心、又害伯,反正等下我們出去.陛下儘量少講話.只要假裝很累.其他的由我和殘兒應付。” 小三子道:“應付誰。” 玲兒道:“不知道,等見到瓏兒才會知道。”說著她們就走出了山洞,鑽出了這塊滿是蔓藤雜草的萬斤巨石。 玲瓏閣。 “童姥“義緊緊盯著“玲瓏姐妹”將小三子安置在玲兒那張溫馨柔軟的床上,始終不給她姊妹二人有私下談話六名英武青年,在這十畝松林內徘徊監視。一見二人出來,瓏兒立刻上前跪下,道:“叩見武帝陛下。” “童姥”與那四女六男,亦全都跪迎。 玲兒口從瓏兒眼神中讀到某些訊息.揚聲道’“瓏兒快來.扶至上到床上休息。” 或兒趕緊過來扶住小三子,道:“陛下怎麼啦。” 玲兒道:“都怪我.練功岔了氣,聖上為了救我.耗了許多力氣。” “童姥”在一旁冷哼一聲! 戲兒趕緊接口道:“那麼你學會了沒有呢。” 玲兒讀到她的眼色,笑逆:“學會了好厲害的一招.等一下我說給你聽。” “童姥”眼中立刻現出貪婪之色 玲兒看在眼裡,不禁冷笑。 二女就一左一右,扶著小三子回到“玲瓏閣”。 小三子因為受了玲兒的囑咐,便故意裝成又虛弱、又痛苦的樣子。 “童姥”領著那六男四女,緊緊盯著,一起回到“玲的機會。 “童姥”又一副擔心的樣子,伸出手探小三子的腕脈。 小三子不懂得如何做假?只不過內息極旺盛。 “重姥”觸手火燙“童姥”按住他的碗脈,恰巧是以食指按住的。 小三子在“聖官”中限一學會的就是這一招,而且熟練極7,就故意運起內力,猛地向她的食道撞了過去“童姥”整隻手部被彈了起來,猛然嚇一跳!急忙收手退開,哺喃遲: “聖上果然傷得不短……” 玲兒卻從小三子眼中見到頑皮的神色。 “童姥”冷冷地向玲兒道:“你怎麼把這黑市當衣服穿的9你已經看到那幅棵女圖了。” 玲兒故意把她拉到一邊,不讓戲兒聽到,壓低聲音道:“我的衣服被聖上扯得稀爛.我被他……” 她也生伯被老姦巨猾的“童姥”瞧出破綻,急道“我們到外面去談,不要打擾聖上休息。” 玲兒抽空去換了一套乾淨衣服,跟著“童姥”等人.一起全都退了出來,到偏廳坐下。 “迄姥”所帶來有凹女六另.亦全都在等候著,等玲兒開口。 玲兒故意嘆了口氣,道:“這位聖上,真是又仁慈又體貼,盡心盡力地指導我練那第一式。” “童姥”眼中不禁盡是貪婪之色,急道:“那第一式是什麼?” 目前“帝王谷”中.功力資歷,都以這位“童姥”為最深,谷中之入或多或少部受過她一些調教,這四女六紀部是,就連“玲成姊妹”也不例外。 玲兒知道絕對瞞不過“童姥”所以坦誠道:召凌霄神功第一式,是,手陽明大腸經’。” 她環視另外四女六男一眼、欲言又止,似有顧忌? ‘童姥”立刻道:“不要緊.他們都是我精心跳選出來的,預備要練三十六式的高手,你且說無妨。” 玲兒卻義從殘兒眼中看到留告之色,僅她心中另有打算、只是微微一笑、清清嗓子,一面詳細解說,一面親身示範,道:“第一式,內力聚集會陰、中極、關元……” 這“會陰穴”是人體最隱私之處,練武之人,鮮有公開談論此穴的、更何況此刻3D女雜處之時.眾5U女都一陣騷動! 只有“童姥”知道是真,因為“帝王谷”中,她是唯一去過“聖官”一次.練過“神功”一招之人。 她所練的那一招,正巧也是從會陰、中極、關元開始的! 玲兒見她神色,心中暗喜.表面上仍不動聲B,一面仲平右手.左手用來指出正確的穴位名稱,繼續道‧“上行經過氣海、神閉、中院、中庭、料跳足陰明舀經”的乳根、膀窗….” 眾人都在皺眉.只有“重姥”大喜:‧J肋‧玲兒繼續道:“從府窗再斜跳“手陽明大腸經J的肩禹.直下肩儒……” 她一面用左手指著右手上諸穴位,終於說到了食指“商陽穴”! 只聽得。咳”地一聲2一股勁風,激射而出,將遠在櫥櫃上的一只瓷瓶.射得粉碎:因為玲兒講解得實在太詳細,太清楚了.人人也都聽得清楚.若得仔細。 “童姥”尤其驚喜萬分,不由自主地內力泉湧,亦開始沿著玲兒所說的路徑穴位,迅速地一聞而過! “砰”地一聲! “童姥”面前的厚實柏木桌,就已被她擊出一個透明窟窪。 她這一諒,非同小可?競是這麼厲害的一招? 但是她隨即就已發現,她的右手一陣麻.尤其右胸口, ‘陣劇烈的刺痛! 這才是真正大吃一諒。 急忙運氣調息、不斷地用自己四十年的修為,反覆衝擊這受傷的府窗、乳根兩處大穴。 耳邊卻又聽得一陣碎碎碰碰之聲,原來她精跳細選帶來的四女六興,各個都忍不住依玲兒的說明,通功疾闖,也都真的由食指“商閉穴”激出真力來! 只是射出來的威力並本大.而強行聞關所造成以傷害.實在不小! ‧J05‧人人都傷在右胸口,就連或兒都不例外:原來玲兒是以右手講解示範,所以人人也都受了暗示似的.用自己的右手來試驗,自然人人都傷在右胸了:“童姥”自己功力深厚,調息不久.已無大礙。 但胸口已隱隱留下刺捅,成為心腹大害,如能好好調養,一年可望復元! 但是她帶來的十名最得力、最忠貞的弟子,就在這一次全都受了重傷。 各個都有走火入魔,終生殘疾,甚至有喪命危險。 “童姥”大怒而起,厲聲道:“好狠心的丫頭。” 玲兒卻扶住搖搖欲墜的戰兒.道:“連她也受了傷,你還以為我是故意的麼。” 或兒更是大聲指責、道:“都是你自己貪心,一定要姊姊馬上說出來。” 玲兒緊緊地抱住戲兒。大哭道‧“你不但害了她們十位,也害了我的妹妹,我要你賠,我要仍據!” “帝王谷”中沒有人敢對她這樣無札“童姥”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擱她兩耳光。 但是此刻的玲兒已今非昔比了,只看她剛才所露的那一手就已經知道了。 她自稱只學了一招,實際上學了幾招,有誰知道? 她當然不信玲兒才進去兩天.就會有什麼不得了的但是“至姥”她還是沒有妄動.因為她已受了傷。 要重要的是她還要藉助這位少年“武帝”親自進入“至官”學那“凌霄神功”。 “童姥”極力忍住性子,道:“聖上休息至何時能復元。o玲兒道:“聖上功力深厚.十天就可復元,但是要先救戲兒,那也該在半月之後。” “童姥’嘆道:“田就在半月之後,叫他莫要忘7.沒有那玉獎還是不能成為武帝J的。” 玲兒諒道:“難道玉望在你手上?” “童姥“不置可否,道“而且要練好三十六招,也不是你姊妹二人能夠完成勺。” 玲兒似乎想了許多,終於承認,道:“這倒也是,我只不過練了一招,就差一點送命。” “童姥”不再多急率了她這十名男女子錦鍛羽而歸.狼狽退走。 班兒立財哈哈大笑,道‧“姊,你看我裝得像不像?” 玲兒道:“能騙得過那個老皮婆,你還真不簡單。。 原來她二人是同卯雙胞的姊妹,心意相通,有時甚至只要一個眼神就讓對方了解心思。 小三子也走了出來。 “玲或姊妹”立刻恭恭敬敬他跪迎,道:“陣下……” 小二幹六剖待dh們充電.!!:“狀們卻餃種4f兵T.環只憑那匆匆學會的招式、苦練的功力。 ‧J仍’未必就強得過自己四十年 李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成兒亦道:“否則何以統禦武林。” 三子道:“可是、我並不是真的“武帝“9” 玲兒立刻訂斷他的話,道:“是你就是武帝”:我們都是你的奴婢,所有武林人物都是你的臣民。” 小三子說不過她們,只得改變話題.道“童姥突然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胡兒道““她突然帶人來,故意說這個該學第二式,那個該學第三式,她甚至安排這些人來接收玲戲閣,她要掌控全盤。” 或兒口氣得臉龐發紅,咬牙道‘“她甚至不讓我姊妹二人,恫候陛‘F。” 玲兒道:“她安排了誰來伺候。” 成兒道“趙、錢、孫、令。” 小三子道:“就是剛才這四個。” 瑰兒道:“這’F四個全都受傷回去,活該。’玲兒亦急道:“她為什麼要如此?” 戲兒道:“因為她有玉瑩,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私生子.她們陰謀要下毒手殺害這個武帝奪到血蟲琥珀再扶她的私生於為“武帝。‘玲兒嚇一跳.驚道:“你怎知道的,” 或兒道:“她第一天建議不要驚動別人.要我們都保密,我就已起疑了,你們進了聖官,我就俏俏地夫盯蹤她。” 玲兒道:%她那私生於是誰?” ‧/68‘瑰兒咬牙道:“就是那個自命風流、經常來此糾纏不清的趨夥。” 玲兒叫道:“是他?花子虛?原來童姥餅上了那個內務府總管花榮?” 殘兒道:“正是那個老威,是他教唆童姥這條毒計,還當場交給童姥”一包牽機毒藥。” 玲兒臉色大變!立時將小三子手上的茶水奪下,潑到地上潑到地上,道:“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任何茶水、食物,都絕對不可人口。” 戊兒驚道“那我們吃什麼。。 玲兒道:“地液瓊漿!” 道:“我們總共才存了兩瓶,半瓶給聖上洗澡了。” “放心,保證你吃不完。” 她轉向小三子,道:“如果我們都退入聖官.陳F可有什麼法子能暫時阻止他們追進來。” 小三子想了一下,道:“給我一把鐵鍬就行了。” 隴兒立刻到後園去拿了一柄鐵揪來,道“這個合用嗎。” 小三子接在手中.道:“可以。” 玲兒道:“多準備蠟燭、油燈……” 小三子笑道你忘了,你已經能看得見了麼。” 玲J晦“可是成兒還不行,反正有備無患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而無備”。” 戲兒笑道:“好!你好好與聖上在這裡掉書袋,我去收拾東西!” ‧/d9‧車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她很快去把她。玲聯網”內、所有的蠟燭、油燈、火種,全都收集起來。 玲兒義道:“還要所有的衣服、棉被.枕頭,” 或兒亦道:“還有聖上要讀的書籍、筆墨、紙張……” 姊妹灑立刻動手收拾,打成了三個大包、她們連夜出發,把東西都搬進了山洞。 小三於不敢點燈,因為地洞裡這一路上盡是武功圖,他不想讓現兒受到影響。 他也不敢牽著她在黑中走這麼遠.免得地也像玲兒一樣,扭傷了陰跺。 小三於乾脆就一把抱起攏兒,邁開太歲,往“聖富” 深處而去。 玲兒中著個大包袱,反而走得沒有他k,急叫道“降下.等等我 …。 小三子笑道:“你把東西都放F.只要帶一文蠟燭來就行啦。” 玲兒一笑,果然只提了汕燈蠟燭、在後面跟了來。 直將就兒安全送到那間藏寶室。 玲兒點上汕燈,一室大完只聽班兒一聲驚叫!原來她見到了這渦坑滿谷的金銀財寶… 看見她姊妹二人愛不擇手的樣子,小三於笑道:“姦啪,興崙這裡沒有武功固,所以你們只準在這裡點燈、也不可到處亂走,以免迷路。” 姊妹側調皮扮鬼臉道“遵旨。” 小三子道:“我先去把大門封上,馬上回來。” 玲兒道:“你真的只用一把鐵揪.就能封那大門‧” 戰兒道:“我知道你打算利用那塊巨石,可是.那石頭伯不有上萬斤、而且只能向外報,不能向內拉……” 小三子笑道:“你們忘了我原來是個盜墓賊……” 盜墓賊最大的本事.就是“觀察地形”。 小三子似乎就養成了這種職業本能,他第一次經過這裡時.就已經注意到擋在門口的這塊巨岩了。 上萬斤的巨岩,只憑他小三子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推開數尺,得以出入.豈不神奇?只因造物者的巧妙安排、將這塊巨岩.恰巧擱在另一塊岩石的上面、恰巧形成了平衡接觸點只有小小的不到十尺,其他都只不過是些虛浮的沙石碎屑而已:就您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旦失去平衡.就能自己滾動而換位置J現在小三子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讓這塊萬斤巨石矢去平衡?自動的該過來,堵仗過個洞Dl他再次相準地形,握住鐵揪,開始挖掘!這次他己不再是當年那盜墓小賊,他的內力已是絕頂高手,他將內力貨注在鐵揪上,連鋒如飛,不管是砂是石,無不被他切削如泥,頓時將這洞口挖出一個大坑來;現在只刺下gl5硬堅的,支撐這塊巨石的那個位置而已了。 小三子先看準了自己的退路之後,這才楷起丟在地上的那支鋼鐵“方便鏟” 雙臂運力.開始切削那個文撐點,才不出十幾千.萬車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她很快去把她。玲聯網”內、所有的蠟燭、油燈、火種,全都收集起來。 玲兒義道:“還要所有的衣服、棉被.枕頭,” 或兒亦道:“還有聖上要讀的書籍、筆墨、紙張……” 姊妹灑立刻動手收拾,打成了三個大包、她們連夜出發,把東西都搬進了山洞。 小三於不敢點燈,因為地洞裡這一路上盡是武功圖,他不想讓現兒受到影響。 他也不敢牽著她在黑中走這麼遠.免得地也像玲兒一樣,扭傷了陰跺。 小三於乾脆就一把抱起攏兒,邁開太歲,往“聖富” 深處而去。 玲兒中著個大包袱,反而走得沒有他k,急叫道“降下.等等我 …。 小三子笑道:“你把東西都放F.只要帶一文蠟燭來就行啦。” 玲兒一笑,果然只提了汕燈蠟燭、在後面跟了來。 直將就兒安全送到那間藏寶室。 玲兒點上汕燈,一室大完只聽班兒一聲驚叫!原來她見到了這渦坑滿谷的金銀財寶… 看見她姊妹二人愛不擇手的樣子,小三於笑道:“姦啪,興崙這裡沒有武功固,所以你們只準在這裡點燈、也不可到處亂走,以免迷路。” 姊妹側調皮扮鬼臉道“遵旨。” 小三子道:“我先去把大門封上,馬上回來。” 玲兒道:“你真的只用一把鐵揪.就能封那大門‧” 戰兒道:“我知道你打算利用那塊巨石,可是.那石頭伯不有上萬斤、而且只能向外報,不能向內拉……” 小三子笑道:“你們忘了我原來是個盜墓賊……” 盜墓賊最大的本事.就是“觀察地形”。 小三子似乎就養成了這種職業本能,他第一次經過這裡時.就已經注意到擋在門口的這塊巨岩了。 上萬斤的巨岩,只憑他小三子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推開數尺,得以出入.豈不神奇?只因造物者的巧妙安排、將這塊巨岩.恰巧擱在另一塊岩石的上面、恰巧形成了平衡接觸點只有小小的不到十尺,其他都只不過是些虛浮的沙石碎屑而已:就您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旦失去平衡.就能自己滾動而換位置J現在小三子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讓這塊萬斤巨石矢去平衡?自動的該過來,堵仗過個洞Dl他再次相準地形,握住鐵揪,開始挖掘!這次他己不再是當年那盜墓小賊,他的內力已是絕頂高手,他將內力貨注在鐵揪上,連鋒如飛,不管是砂是石,無不被他切削如泥,頓時將這洞口挖出一個大坑來;現在只刺下gl5硬堅的,支撐這塊巨石的那個位置而已了。 小三子先看準了自己的退路之後,這才楷起丟在地上的那支鋼鐵“方便鏟” 雙臂運力.開始切削那個文撐點,才不出十幾千.萬斤巨石就已失去平衡 一陣嘎嘎作響.萬斤巨石就開始自動壓碎這堅硬的支撐點.小三子趕緊返到洞裡安全之處。 那巨石果然以雷霍萬鉤之勢壓了過來!雖然只移動了幾尺距離.卻也得這原本空曠巨大的石室,壓得塌去大半,一陣驚天動地的砂石崩塌,塵屑紛飛之後,一切都靜止下來g小三子再打量一下他辛苦的成果,的確已經被密密實實地堵住了。 他絕不擔心外面、那是絕對進不來的、他倒是擔心如何才出得去啦?他丟Fgp桿又長、又粗、義笨、義重的鐵鐘,拍拍頭上、身上的灰塵.開始走入“聖官”去與“玲或姊妹”會台。 他突然擔心起來?這下子堵得太密、太實,就連新鮮空氣都培死啦?一個沒有新鮮空氣的洞穴,能夠住多久? 但是他現在纔來考慮這個問題,已經來不及啦! 他頹喪地往裡面走著.競有些心不在焉起來,等他驚覺不對時?已經不是原來的路徑了,不知何時開始,已經迷路了? 他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只要有一點慌亂,就會愈走愈人歧途,愈來愈找不到正路。 他首先生了下來,一面調息運氣.讓自己安靜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最好是先睡一覺,一切等睡醒了再說! 他卻突地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到一股涼風?似有似元的涼風… 是不是因為擔心沒有空氣而產生的幻覺? 如果有火招子,就能從火笛是否晃動來證明。 但是現在,他就只能用自己的“土方法”把手指伸進嘴裡膠濕,再高舉在空氣之判果然有一面是涼涼的感覺! 這就證明一定是有空氣在流動著的。 小三子放心了,只要有空氣,就不用擔心會悶死在這地穴內。 至於這空氣的來源,以後有機會再來查看。 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回“聖官”的路。 因為不再擔心空氣,,LJ頭自然輕鬆,心情自然平靜。 心情平靜就比較有理智.軌容易分析事情的真相。 小三於當然還不懂“定靜安慮得”的道理,但是他有他的小聰明。 他能在漆黑中看清微小的事物,他彎下腰來、就看見了自己的腳印! 只要有空氣.就一定有塵埃。 即使是最少的塵埃,積了百十年之後,也足以被踩出足印來。 小三子就仔細地分辨地上的足印。 腳尖與腳跟顯然不同,腳跟的方向,當然就表示是剛才是來的方向。 小三子一面以指力在石壁上留記號.一面找尋自己的腳印往回走,這樣我很快回到了正確的路上。 李涼涅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得溫香軟玉,無限享受。 一進入這間巨大的石室.那股甜膩的香氣就撲鼻而採。 殘兒驚喜道:“這就是地液瓊漿?” 小三子道:“不錯。” 來到池邊,小三於將她輕輕放丫,讓她坐在池邊.道:或兒伸手摸到了池水,又將沾濕的手指伸到畸裡嘗小三於已經解下他的腰帶,脫下了罩袍,跳入了池中義游泳,又喝水,不亦樂乎,回頭道:“你要不要卜來。” 朗兒又驚又喜.又嬌又羞,道:“你能看見我……” 小三子笑通:“可是我現在是背著身子的,等你下了水、我再轉過身來,好不好? 戲兒眼前一片漆黑,這位陛下到底有沒有背著身子,她絕不可能知道。 但是她心中又實在是不想像姊姊那樣打濕了衣服,弄得只能罩一塊黑布。 咬了咬牙,她終於收起羞怯之心.開始脫除自己的衣服。 雖是漆黑中,她仍是細心地將每一件衣物都整整齊齊地放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滑入水剖她當然世洗過澡,她當然也進過浴缸,甚至也r過河水池搪,她對玩水並不陌生。 但是這次卻出乎意外地慌亂驚呼,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池水競讓她沉不下去? 她一慌亂,就失去了平衡*連溜了好幾口水。 幸而小三子一聽到聲音就及時回頭.伸手扶使了她。 戲兒慌亂中急忙抱住他,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笑道:“沉不下去,對不對。’隴兒道:“好奇怪的水。” 小三子道:“這不是水,這是槳地掖瓊漿。” 瑰兒道:“真的能喝嗎” 小三子道:“你放心大膽的喝,喝得愈多愈好。o戲兒剛才心慌中已經灌了好幾口.但是沒有嘗到滋味,只知道口腔裡還有些酸酸甜甜.味道似乎不錯? 她再嘗了一口,再喝一口,又灌一大口。 小三子道:“我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玲兒也是。” 戲兒果然放心大膽地喝個痛快! 喝得很痛快,卻有些醉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他們把這種水當成寶貝似的珍藏.原來這裡這麼多?不僅可以喝個暢快,還可以用來洗澡。” 小三子亦笑道:“不僅可以洗澡,甚至可以游泳。。 攏兒一聽.果然手腳並用,游起泳來! 一面仍哈哈大笑,道:“那個老鬼跟那個老虔婆、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裡游泳、不氣死才怪。” 她突然掠慌!四於亂抓,叫逆:“限下.你在哪裡。” 小三子也急遊過去,伸手給她,道:“我在這裡。,戲兒一把抱住了他,道:“我們點上燈好不好?這樣的黑暗好可怕。” 小三子道:“有我在這裡.伯什麼.”戲兒抱住他不敢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放手,抖聲道:“我們來練功。” 小王子笑道:“好吧,那我就去點燃火炬。” 戲兒一想到火炬,立刻就想到自己的赤裸,立刻拉住,通:“不要點火炬。” 小王子道:“不點火炬,你怎麼能讀那些文字?” 就兒發抖道:“就練第一式,你跟姑姑早己練會丁,只要教我就行了。” 小三於一想也對!便提醒她通‧“你還記得玲兒說道的傾序。” 瑰兒道:“記得……” 小三子道“你也知道第一次是會傷到你的胸口。” 戲兒遁:“我知道,我也知道姊姊她自己就受了傷.我不怕,我知道陛F也能把我再治好。” 小三子將她樓在懷中.柔聲通:“你放心,有過那樣一次經驗.找根本就不會讓你受傷。” 就兒諒喜道:“是嗎?陛下趕快教我。” 小三於道:“我要你乖乖聽話.乖乖配合。” 或兒道“我會乖乖聽話.乖乖配合。” 小王子通了一聲“好!”將她轉身成為背面貼在自己胸前,依看上次助玲兒練功的方式,一只於環過她的胸部,手掌壓在她的酥胸上6他的手掌熱呼呼的!一壓止來.或兒就不由自主地一陣發抖.幾乎想要掙脫逃開。 小三於知道那只是少女種持羞怯之心,也不理會。 只是用力地一把握住,也用拇指與小指分別接任穴位。 戲兒就己全身酥麻,癱軟地靠在他的肩上! 仰起頭來.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勾得他不得不低下頭來,恰巧就吻住了她的香唇。 小三子不忍拒絕她的香吻,但也仍不忘牽起她的另一隻手,柔聲道:“伸出食指來。” 瑰兒已經答應要乖乖聽話,乖乖配合的.所以就乖乖伸出了食指。 小三子用他壓住乳房的手用力一技.道:“開始運氣行功、我會在這裡助你闖先這樣你就不曾受傷了。” 戲兒仍然沉浸在他的熱吻中。 小三子不得已.另一只于向。F探去! 瑰兒嬌羞、扔動、閃避中,仍是被小王子按到了她胯下根部的“會陰穴”! 正在酥麻迷憫之際,那裡猛地被強行灌入一股熾熱的真力! 或兒猛地一驚不由自主地運功而上。 由小三子那隻手的接引.一闖而過! “咕”地一聲,一股強勁真氣,就由她的食指商陽穴.激射而出、水花四濺攏兒驚喜交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麼輕易?這麼順利xp闖關成功。 她默默運氣檢查自己的胸r果然完全無礙! 這位聖上果然漢比自己受到傷害。 小三子笑道:“你看,很容易的,是吧。” 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成兒又欽佩又感激地緊緊抱住他,深深的獻上一吻! 小三子嘗夠了溫柔滋味,這才低聲道:“現在我們再來練另一隻手。” 班兒卻在喘息,一隻手在他身上遊走,在他的‧廣腹丹田之處觸摸.道:“不,我要例著練……。 這手早已感到他丹田之內,真力強勁而澎遊,心神才動,殘兒穴”就己幢入了一股熾熱的真力! 而這股熾熱的真力就已不由分說.從戲兒的手臂逆流而上,闖過胸口.宜人會陰:小三於的這股劣子陽剛真氣大量誦人,又加上這奇妙的池水的作用,戊兒立刻渾身燥熱,慾火大盛。 只是這樣的擁吻,非但不能滿足,簡直就是最難耐的挑逗! 小三子根本還沒有弄清這是怎麼國事?戰兒就已掙脫.便身撲到他的仟裡,熱情如火地纏住了他,又親、義叨… 小三子哪裡抵得住處這種狂熱的誘惑。 他很快就堅挺了起來.很快地捉住她.很快地兵臨城下了。我要進來了。” 還沒有等地回答,他已驅直入她的身體之內.攻破玉門關! 戲兒郵只是長長地舒了口部氣.慾火早已焚身.終於得到繹解之一刻,她立刻緊緊纏住.再也不放她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只是本能地自投“J26‧羅網,飛娥撲火: 自動送上門去,自動要求他的膘蹈,要求他的摟殘! 小三於在經過了霍小玉與玲兒兩個女人的實戰經驗之後,這方面已不再陌生。 喝了太多的“地液瓊槳”!又練習了“凌霄神功”! 自然是勇猛無比。 他很快就深入了她的核心,搔中了她的癢處,他也很快就要崩潰.很快就要瓦解! 戲兒終於在一陣瘋狂的托兒所衝擊之後,顫抖哀鳴。 眼看他一股儲集了十八年的內力全都聚集在丹田之下,馬上就耍一發不可收拾了g小三子突然靈機一動,福至心靈,利用‘凌宵神功,能左右互通、正反循環的原理,他決心要用或兒來試驗一小三子以雙手捉住戲兒的雙手,手指交叉、只以食指相對,默運神力。 這股真力就再度闖過胸口,直下丹丹田就是小腹.又覺得漸漸集滿、被他盡數抽走。 這真是一種難得的美妙的經驗,不論男女.此種精力的宣泄,本就是一種絕對的的快感,而經脈能暢通無阻,又是另一種快感。 戊兒能有這樣的機會,這兩者都得得以享受.只覺得通體舒泰、欲死欲仙,欲罷不能! 但是小三子忽然喝道:“現在換手:” 立刻就從另一隻手灌入了大量的買力.退得或兒馬‧J2J‧孿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上用這隻手來運功。 就這樣戲兒被迫得左手.右手.川流不息,繼續運轉。 成兒被退得一再狂洩,開始覺得體內的濁氣已經一點一滴的被抽走,被過濾。 再注入的已是精純而有力的新生命泉源! 當或兒正沉浸在這種美妙的經驗巾時,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道:召凌霄神功第一式,左手商陽穴。” 戲兒正白一徵!只覺得小三子塞在她體內的堅挺之物猛地注入一股強勁的、滾燙的精力,衝入了她的會陰丹田。 戲兒不由自主地引導這股買力往上剛“暇”地一聲,強勁的指風激射,聲勢驚Al這次小三子父再喝:“右手商陽穴。” 成兒如響斯應,右手一指點出又是“噎”地一聲,也有強勁的指風激射。 小三幹道“恭喜.你練成啦。” 或兒驚喜交集.抱住他狂吻.道:“謝謝你.謝謝你。” 耳邊又傳來一陣嬌笑、是聆兒在說道:“好極了、這個方法比剛才對我用的方法好十倍。。 原來他二人專心練功.競完全沒有注意到玲兒已來到了身邊? 戲兒立時義嬌義羞,小偷被捉似的進緊將他的那怪物退出.躲去,怯怯地喚了一聲: “姊……” 路兒道:“你繼續練呀?” 攏兒道:“不了不了!我已經練得熟了。” 霸搶艷血玲悅道“是嗎?那我倒要考考你!”她隨意伸手一指:“你看到沒有?” 戲兒凝目一看,見那池岸邊上競豎放著一枚金幣.道:“看到了。” 玲兒道:“你試著射它一指、看看會怎麼樣?” 戲兒知道姊姊是在考驗她的功力,果然凝神運氣.一指射出“咳一地一聲:一股激流射出。 “叮”地一聲,那枚金幣被難確地擊中,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幾下才落回到地上。 玲兒道“去撿過來看看。” 戲兒從池水中一躍而出,奔去拾起,才發覺這金幣巾央已被她的指力穿透了一個洞!她欣喜若狂.歡呼雀躍,道“好極了.果然被我練成7l”突然她義掠徵! 她忘了此刻白己正是全身赤裸、一絲不徒? 而姊姊與那“聖上”正是目光地盯視著她。 成兒又羞義窘,去穿衣服已來不及,只好“撲通”跳進池裡蹈F,只露出一個頭。 玲兒笑通:“這就對了,這一大池的地液瓊漿的確是無價之寶.我們都應該儘量泡、儘量吃喝,不僅可以美容養額,更能改變體質。” 小三子接口道:“要練凌霄神功沒有這地液瓊漿絕對練不成。” 班兒過來抱住他,道“多謝陛‘F恩典。” 玲兒也過來抱住他,道“玲兒、現兒永生永世.做牛做馬……” 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小三於急忙阻止,道:“不可如此。” “玲瑰缽妹”堅持道:“不!陛下是“武帝”聖上,我們是陛下的奴姆,我們要侍奉聖上一輩子。” 他癡迷地望著這一對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姊妹在,心中感慨萬千! 想起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窮途潦田的盜墓賊.是什麼樣的幸運.變成這般的好命?二尚興就一手抱住一個.左親右吻.哈哈大笑.道:“你們跟著我,會不曾後海?” “玲就姊妹”道:“只求聖上不要後悔,不要拋棄我們。” 小三子忙道:“不曾不曾.我發誓絕不曾拋棄你們。” 她二人幾乎喜極而泣、緊緊地貼在他懷劉這樣一對“玲或姊妹”任由他左擁有抱,一手一個.小三子兩姊妹在這裡,我們三人通力合作,能不能練成這三十六式。“瑰兒擔心道: “就我們兩個。” 玲兒亦猶豫道:“童姥說一人只能練!式,貪多有害無益。” 小三子道:“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這裡有一大他的“地液瓊漿” 殘兒道:“我就不懂?當年的。武帝為什麼不告訴她這裡有。 玲兒道:“我猜當時的武帝仁好像並不真的信任她。” 成兒道:“可是武帝又為什麼會不信任她呢。” 小三於不想花工夫去想那些別人的問題.將她二人‘J2J‧霸搶艷血左擁右抱:。走! 我們再去研究那凌霄神功第二式。’玲兒卻道:“那第二式我已經研究好了。” 小王子道:“你已經看過了探女圖了。” 玲兒道:“看過了,有什麼不對嗎。” 小三子試探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棵女長得像誰。” 玲兒只是淡談地道:“有些像戲兒,當然也有些像我.因為我們兩姊妹長得一個樣……” 小三子仍古怪地望著她? 玲兒大聲道:“偶爾見到一略圖,像極了某一個人,那又表示了什麼?難道就一口咬定那就一定是?難道不可能只是個偶然“。” 小三子立刻就羞傀地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玲兒道:“陛下世不必誤會.那真的只是個偶然。” 殘兒也岔開話題,道:“姊姊看了那棵女圖,沒有問題嗎。” 玲兒邁‧。只要你別冒冒失失的、急著自己一個人試……” 攏兒立刻會意.道:“好I你在這裡與至上練習第二式,我去那牆上研究第二一式,這樣我們的進度才會快。” 玲兒道:“不錯!十天很快就會過去。童姥”她們一定不曾在外面等太久。” 戲兒爬上池岸,才恍然想起.道:“你把燈點在哪。” ‧J25玲兒偷笑,通:“我沒有點燈呀。” 就兒道:“沒有點燈,我怎麼能看見。” 玲兒道““你如看不見.又如何射得中那金幣的。、她忽然大笑!道:“能看見.我也能看得見啦。” 她似乎仍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大叫道:“我什麼時候變得能看得見的。” 玲兒道:“這就是地液瓊漿加上凌育種功的奧妙。” 就兒想了一下,道:“對,一定是。” 她似乎忘了自己仍是裸體的羞怯,涇自走向那座石壁,聚精會神地研究那第三式。 玲兒架著或兒的背影.同小三子輕笑退“除了凌霄神功的地液瓊漿.她卻忘了真正最重要的一項寶貝,還是陛F你……” 小三子一徵!道:“是我什麼。” 玲兒賴在他懷中,鉤子往r探去,摸索著找到他的寶貝,道“就是它。” 小三子恍然大悟!道:“它也算是寶貝。” 玲兒道:“陛下剛才與戲兒練功,是不是以會陰祁抵。” 小三於道:“昭,不錯:” 玲兒道:“你可知道如此練功之法.最能事半功倍。” 小三於通:“哦?那也是我一時X起……” 玲兒道:“這就對了!我在那裡研究棵女圖,三十六式都從會陰開始,反之義收納個會陰,陛F的方法,就是天造地設的妙用無窮。” ‧/26” 小三子道:“哦。” 玲兒笑道:“聖上想想看?如果是個男人.陛下還會與他會陰相抵的練功嗎。” 小三子想都不用想、一口回絕道:“不曾。” 玲兒道:“兩個女人也不曾.就算是我姊妹,找他不小三子道:“不錯!就算是女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 玲兒伸手把玩著小三子的寶貝.笑道:“會陰相抵,正反收納”我想這就是練這三十六式的基本要領啦。 小三子迢“是那上面寫的嗎? 玲兒道‘“不!是我推測的,是或不是.馬上就會知道。” 玲兒再指著他的手掌,道:“中府、到缺、太株、魚際……少商。” 小王子道:“哦……” 玲兒捉住他約兩掌,手指相互交叉,使手掌心與他密實相對質:“掌心勞宮穴你正我反。” 小三子通:“好:” 經過玲兒所指示的那條路徑,再由掌心注入玲兒的勞官穴。 玲兒便依反向引導.越胸而過,納入丹田,再從會陰洩出! 無論見性女性.如此宣泄出精力的滋味最是美妙,但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凌霄神功”能夠織女調和,陰陽循環,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川流不息。 非但不曾像其他男女縱慾只貪百受快感而傷了身體,反而因男女相互巧妙配合.而能相互褥益! 就這樣,小三子與玲兒不斷地正反循環,左右互換.愈練愈純熟。 第五室;玲朗姊妹就這樣“玲戲姊妹”二女,輪流不息,一個去學,一個就來與小王子練功。 這“地液瓊漿”果然是習練“凌霄神功”最佳輔助品,他三人餓了就喝,累了就漂浮在水上睡覺。 他們就這樣不眠不休,日夜的苦練,他們依次又練完“足陽明胃經”“足太陰牌經” “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R!胯恍經”“足少陰宵經”“足服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原陰肝經”“手太陽膽經”。 現在他們已經練完了前面十二式了。 開始時似乎都很順利,誰知到了愈後面就愈困難?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本就不足為了要與敵人搏擊持鬥之用.而是調和內息,蘊藏於五臟六俯,使人體四肢百骸息息相通,進而達到身經似凌虛飛昇.延年如雲霄神仙。 小三於當然不棚信什麼神仙”h升”之類的說法?但是能不斷的與這一對美麗動人的姊妹在這樣。會陰相對” 的練功,也的確是。快樂如神仙”啦! 要把人體本來互不相通的七經八脈找到正確的互通位置.也要有正確的法方,更重要的是恆心與毅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市許多練武名家,終其一生都在努力鍛鍊.從不鬆懈。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練成神功十二式.已經是曠古以來未曾有過的奇蹟了。 因為愈來愈因難,兩姊妹雖然聰明慧黔.卻無小三於的憨厚,也沒有他那份耐性,這是不是帝王谷日于過得太久、沒有什麼大忘了?“玲豌姊妹”向“聖官”的其他地方擊探險。 只留下小三子一個人仍面對石壁探女圖苦恩。 “玲或姊妹”手牽手、越過藏寶窒到前洞去玩耍、那裡的牆上,刻有更多的武功秘笆.圖文並茂! 她二人都已練成了夜眼。已經不須要點燈就能瞧得清潔楚楚,覺得好玩時,使瀆他一段文字,又依圖所示演練了起來。 以她二人此時的武功基礎,要學這些搏擊之術,自是易如反掌,一學就會。 但是真正的武術基礎,卻仍是裡面那王十六式,只可惜她二人的才智已窮,無法更上層樓啦!忽然玲兒籲道:“對啦。” 孿生姊妹.心意相通,或兒接口進口也許“童姥L說得對,每人只能學一式。” 玲兒道zGl我們再去找人。” 隴說道:“找這。” |
第 五 章 玲瓏姊妹
就這樣“玲瓏姊妹”二女,輪流不息,一個去學,一個就來與小王子練功。 這“地液瓊漿”果然是習練“凌霄神功”最佳輔助品,他三人餓了就喝,累了就漂浮在水上睡覺。 他們就這樣不眠不休,日夜的苦練,他們依次又練完“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 “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胯恍經”“足少陰宵經”“足撅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原陰肝經”“手太陽膽經”。 現在他們已經練完了前面十二式了。 開始時似乎都很順利,誰知到了愈後面就愈困難?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本就不足為了要與敵人搏擊拼鬥之用.而是調和內息,蘊藏於五臟六俯,使人體四肢百骸息息相通,進而達到身經似凌虛飛昇.延年如雲霄神仙。 小三於當然不相信什麼神仙”h升”之類的說法?但是能不斷的與這一對美麗動人的姊妹在這樣。會陰相對” 的練功,也的確是。快樂如神仙”啦! 要把人體本來互不相通的七經八脈找到正確的互通位置.也要有正確的法方,更重要的是恆心與毅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有許多練武名家,終其一生都在努力鍛鍊.從不鬆懈。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練成神功十二式.已經是曠古以來未曾有過的奇蹟了。 因為愈來愈因難,兩姊妹雖然聰明慧詰.卻無小三於的憨厚,也沒有他那份耐性,這是不是帝王谷日于過得太久、沒有什麼大忘了?“玲瓏姊妹”向“聖宮”的其他地方去探險。 只留下小三子一個人仍面對石壁探女圖苦思。 “玲或姊妹”手牽手、越過藏寶窒到前洞去玩耍、那裡的牆上,刻有更多的武功秘笆.圖文並茂 她二人都已練成了夜眼。已經不須要點燈就能瞧得清清楚楚,覺得好玩時,便瀆他一段文字,又依圖所示演練了起來。 以她二人此時的武功基礎,要學這些搏擊之術,自是易如反掌,一學就會。 但是真正的武術基礎,卻仍是裡面那三十六式,只可惜她二人的才智已窮,無法更上層樓啦。忽然玲兒呼道:“對啦。” 孿生姊妹.心意相通,瓏兒接口進口也許“童姥L說得對,每人只能學一式。” 玲兒道:“我們再去找人。” 隴說道:“找誰。” 玲兒道:“趙、錢、孫、李。n趙、錢、孫、李就是上次“童姥”帶到“玲瓏閣”來的四個美貌少女,她們是趙雅姿、錢蓉蓉、孫淑娜、李曉這趙、錢、孫、李四人本與“玲瓏姊妹”同是“帝王谷”中的後起之秀,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一起受訓的。只因為她們四人被派在“童姥”所居的“景陽宮”當差,浙漸較少來往,更見生疏了。 尤其那一次被玲兒引得不由自主地傷了胸脈,此刻必定是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玲就姊妹”最清楚那。童姥”約為人,絕對捨不得浪費大量的“地液瓊漿” 去救治那十個可憐的起夥。 而且“童姥”自己也受傷不輕,更不可能用“內力” 為他們救治。 玲兒笑道:“童姥救不了而聖上能救了,你說她們會感謝誰。” 瓏兒邁:“當然是感謝聖上。” 玲兒道:“那就對了。” 瓏兒拉她的手.道:“我們現在就去。” 這條路玲兒是走過的,而且也有小三子特別留下的i己號 她領著瓏兒沿途找尋記號,終於來到了入口處。 誰知這裡已經被那萬斤巨石結結實實地堵住了? 她二人大吃一驚。“想不到聖上本領還真大?憑他一個人就能把這麼大一塊石頭弄了過來。” 二入感嘆了一陣.卻又懊惱不已。 玲兒驚道:“這下好了,?堵住了她們進不來.也堵住了我們出不去。” 瓏兒嘆道:“算了。我們姊妹的命中注定,要一輩子陪著聖上平安幸福,終老於此。” 玲兒亦嘆道:“平安幸福是絕對不曾錯,只不過終老於此就有些可惜。” 瓏兒道:“什麼可惜” 玲兒道:“滿屋子的金銀財寶.一件都用不著、豈不可惜。” 忽然背後有竊笑之聲響起… 二女一驚。回頭才發覺是小三於不知何時已來到背後?她二人一徵只見他神光內蘊.精神煥發、跟剛才在那石壁棵女圖前垂頭喪氣、苦惱不已的模樣.已子然不同1瓏兒一驚! 道:“陛下?你竟能夠接近至我們背後才’發覺。” 小三於道:“是你們自己心不在焉…” 玲兒道:“我們談話.陛下都聽到了。” 小三子笑道:“我只聽到後面一段話,你們希望能出去好好享受這些財富,不愁沒有機會。” “玲瓏姊妹”又驚又喜,興奮地拉著他的手道:“真的?那簡直是太好了。” 小三子道:“跟我來。”牽著她二人的手.走進上次幾乎迷路的那條岔道。 只因他已經在地上做了記號,便能毫不猶豫地大步往前走。 玲兒終於忍不住問道:“陛下究竟要帶我們去哪裡。n小三子道:“不要急.且看我們的運氣如何‧” 他取出火沼子來,迎風一晃就引燃起來.以他所練成的夜眼,當然不須要火光昭尖口.他此舉必有用意。 那火笛不停的晃動,似乎前面有風吹來? 瓏兒立刻弄懂了他的意思、歡呼道:“前面有通路。” 小三子收了火招子.文在地上做了個記號.大步往前這裡已是天然石洞,完全未經過人工修整,卻愈走愈低.曲曲拆折、不知道往何處? 小三子還是用他的方法、沒有岔道就大步而行;遇有岔道,就停下腳步、以火種探試空氣流動的方向。 突然小三子停下腳步.示意“玲或姊妹”禁聲:果然她們也聽到了動靜。竟是有人在說話? 他們心中好奇極了?這個山洞的出口,曾往有人的地方? 人聲漸遠、他三人才悄悄來到出口處,俏俏探頭瞧去,原來竟是在“帝王谷”中。 高樓大廈、連幢而起:這裡只不過是宮與殿之間的一個小小的花園中間.一些假山石的一個山洞而已:剛才說話的,是負責巡行的值班武士。 天色已近傍晚,赤霞滿天 小三子笑道:“現在你們還擔心沒有機會花用這些金銀財寶麼。”“玲或姐妹”大感興奮,道:“以我們二人現在的功力.應該足以對付童姥” 及花榮父子……” 小三子及時攔住,道:“對付了他們又如何?真的穿上龍袍去登基,做那個一點也不自由約武帝?” 玲兒笑道:“武帝有什麼不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天下美女隨你要多少。” 或兒道:“統禦整個武林,所有人都要向陛下俯首稱臣,一句話就是命、要殺誰就殺誰i不是威風得很。。 小三子道:“可是每天坐在深官,人人眼睛都盯著我,想出去玩一下都不行,簡直無聊死了。” 玲兒道:“誰說不能出去玩?你沒聽童姥說前一任的武帝經常微服出巡,就是溜出去玩啦。” 小三子突然道:“禁聲 有人來了……” 他一拉二女.急往後退,道:“走我們先回去再說。” 小三子又道:“就算讓你們天天穿金戴銀,餐餐山珍海味.你們這一輩于又能用得了多少。。 他們回到藏寶室、雖無半點燈火,也是滿室生輝 玲瑰姐妹一件一件撫摸.愛不釋手。 一小三子看得出她們極想離開這暗無天日的洞穴.果然聽到玲兒試探道:“陛下……” 小三子道:“我知道你們想出去,其實這間聖宮我也已經待得太久了.凌霄神功三十六式目前也無進展……n成兒道:“那麼……” 小三子道:“這些珠寶.你們兩位儘量多帶、能拿多少?” 好二人一怔。 小三子又道:“就算讓你們天天穿金戴銀,餐餐山珍海味.你們這一輩子又能花得了多少?” 玲或姐妹嘆了口氣。 小三子道:“我們辛辛苦苦的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們當然也該享受這些財富.這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有件事要先去做。” 玲兒道“陛下想做的是什麼事。” 小三於撫摸著脖子上的那塊“琥66血蟲”無限感慨,道:“找到霍小玉,把這玩意還給她。” “玲或姊妹”與他相處日久.知道他的故事,不禁深深感動他約為人正直。 玲兒冉遲‧“然後呢。” 小三子道:“然後我們再用這些錢.做些有意義的事/戲兒道“好,我想辦一個慈善機構。” 小三子道:6l什麼?” 玲兒邁:“我們是孤兒出身,我們知道孤兒的苦處、我們也知道天下有太多的孤兒。” 小三於興奮道:“對,我們先辦一家.再開分店,辦很多家。” “玲戲肋妹”欣然道:“好,就這麼辦。” 小三於取道一只大木箱,將裡麗放的金磚全倒出來,道“黃金太重.白銀也不值錢;你們儘量撿貴重值錢的,把箱子裝滿。” 望著滿屋於的財寶,殘兒嘆氣道:“只能拿這一箱。” 玲兒笑道:“我們就不能再回來拿麼。” 戊兒一想也笑了起來,道:。不鈞我們隨時還可以再回來拿。” 小三子自己卻再到那池裡去,痛痛快快的酒飽了水,義到那石壁前出神地打量著那三十六幅裸女圖。 他似乎把壁上棵女當成活人,似乎有許多心事要跟她們說……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他知道人生無常,這一次離開,下一次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回來? 不久“玲或煉妹”也來到了他身邊,一樣的望著壁上棵女,呆呆出神。 小三子笑道:“你們在看什麼。u玲兒道:“陛下又在看什麼。n小三於轉身大笑道: “我什麼也沒有看,我只不過是在等你們。” 或兒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 他們這次再出來.已經是黑夜了。 只見一隊隊的巡行武士,其弧馬壯.刀槍明亮,高舉火把.來回守護。 “帝王谷”的聲勢,果然驚人:他三人的武功,自然不曾把這些武士看在眼中、要避過他們自也容易,但是 小三子間“玲殘姊妹”道:“這帝王谷有多少年歷史玲兒道:“據說傳了四代,你是第五代……” 成兒道:“四代都不算長命,據說還不到一百年歷史。” 小三子道:“一百年來,都沒有人發覺這條出口,是什麼道理。” 玲兒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百點” 就因為實在是入熟悉的環境.愈是近在眼前.就愈是不加註意 …” 小三子道:“他們天天看這裡看習慣了、如果有一天忽然有些不一樣的痕跡……” 玲兒道:“對,我們也不能留F痕跡……” 戲兒道:。可是我們抱了這麼重的一口箱子,有什麼辦法從這裡出去而不留下痕跡?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玲兒想了一下,同小三子道:“陛下如果空手,能不能直接跳上對面那座高牆。” 小三子急道:。別開頑笑.我哪行。” 戲兒一徵1道:“陛‧廣內力十倍於我姊妹,怎麼會不行。” 小三子道:“我……我從來也沒有這樣跳過?” 玲兒這:“原來陛下從未使過口輕功縱提術?” 成兒笑道”“這個簡單,我先帶陛。r去練練,保證馬上就會1,” 玲兒估量了一F目前的情勢.點頭道:“可以,我在這裡等你們。。 或兒抓起小王子的手腕一拉.道:“眼睛前看那高牆,提氣往上跳上” 小三子被她這樣一拉.不由自主地拼命提氣,用力向那高牆上縱去 只因他從不知道道盡力一縱之勢.競將瑰兒帶得沖天而起,一局一向地直掠入夜空之剖小三子自己嚇得失聲驚叫!幸而或兒急忙將他的嘴摀住“禁聲。” 也不知道上了多高。去勢已盡.開始往。r墜落 小三子慌亂地緊緊抱住戲院,深怕摔死! 豌兒手肘被他這樣纏住,競完全無法施展輕功落地之法,就只能這樣直直的往下摔去: 危急中瑰兒道“膝頭彎曲.腳尖著地。” 小王子眼見一暗高牆迎面而來,想他不想就按照或兒的指示:“膝頭彎曲.腳尖著地 ” 果然已安全落在那堵高牆上.卻站立不穩,幾乎摔倒?緊急中他兩腿一彈,再次縱身而起,又拔高數丈這次已不再是那樣手忙腳亂了,他在空中凌空而降.抱了瑰兒落在高高屋字之上。高興地對成兒道:“好玩。” 或兒運:“餵,不錯,只是起身搖晃,落腳太重。’小三子從不知道有這麼好玩?抱著成兒在宮殿屋字之間盡情地跳躍飛隊幾乎到了“馭氣飛行”的程度。 戲兒見他進步神速,也大為高興,倍在他懷中道:“好了,回去吧,別叫姊姊著急。。 小三子抱住她就是個熱情香吻道:“對,以後有機會再來玩。” 或兒被他吻得骨頭都酥了,他卻抱了她又一躍而下,輕巧巧地落在這假山石洞口。 玲兒道:“恭喜陛下學會了輕功市機會應該再去研究一下那凌霄摘星步”/小三子適: “那是什麼玩意?好不好玩。” 原來達聖上只圖好玩,玲兒笑道:“好玩,好玩極了。u小三子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 玲兒道:“不用那麼急,我們先出去.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講解給你聽 ” 小王子一想,道“也對,那些字反正找他看不懂,你如肯講給我聽,褥好不過……” 抱住玲兒就是一個熱情香吻.道“我有你兩姊妹,比做皇帝還好。” 玲兒被他吻得骨頭部酥了,只看得跋兒在一旁咯咯直笑。 玲兒好不容易才推開他,道:“陛下先上高牆.我再得箱子拋過去,陛r能不能接住?’小王子道:“可以。” 玲兒道:“只要花這一段花園附近,不要踩到地畫.沿屋踏瓦而行,保證不曾留‧F痕跡,引人起疑。。 小三於深深佩服她的機智聰明,道:“好,就這麼辦。n玲兒靜伏在洞口,默默計算這裡武士巡行的時間… 小三子自被霍小玉幢得跌入墓穴之底,開始有一連串的離奇遭遇,此時他已武功大進,但是他從來未曾與人動手爭鬥.所以伏在這裡,一顆心仍然僕通撲通劇烈跳個不停果然又是一批武士,高舉火把,長槍大刀.一面巡行.一面談笑而過。 在這威名顯嚇的“帝王谷”裡.在這心臟地帶的“紫辰富”近百年的歷史,從來也沒有出過事。這些武士也只是虛應故事,例行公事的巡查一逅而已。 待得這批武士過去.玲兒聽得這附近再無人跡,同小三子示意,小三於雙手抱起這口大木箱,一提氣就縱身而起,往那士丈開外的官牆縱去。 “玲戲姊妹”大驚 要阻止已經不及……? 那滿輛一箱價值連城的珠寶,伯不有兩百斤重?他竟能自己抱了。 “玲成姊妹”都嚇了一跳;小三子卻已安安穩穩,無聲無息的越過這片花園,直上了對面這座一牆。 “玲戲姊妹”這才叮了口氣點見小三子落在培上,也凝神靜聽.認為安全了.才向她們打手式。 三人在牆上會合,此時由玲兒領頭.戲兒殿後、護送著小三子,專踏屋據瓦脊,兔起鵲落,迅速往谷外而去。 前面好大一座高樓,沖天而起。高樓之後,更是重重疊疊,構築宏偉的巨大建築.處處金壁輝煌.幾近奢侈。 小三子不由驚歎不已,問道“好趁夥,這是什麼地攏兒道:“這就是武帝住的凌霄宮.已經被姦夫、淫婦的私生子,霸佔了二十年啦。n玲兒道:“我們助你登基.把他們全都趕走,你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小三子搖頭道:“不要I’“玲成姊妹”嘆了口氣,正要繞道而行,豌兒突然以手勢止步,原來她見到那高樓之上燈火通明,而且有人在說話。 小三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攏兒道:“剛才有個人影在窗口出現是花子虛。” 玲兒也凝神瞧去,道:“不錯,還有一個是童姥,另一個我不認識,想必就花榮。” 戲兒道:“且聽聽他們在談什麼……” 小三子內力深厚,凝神靜聽.果然聽出是“童姥”的聲音、道:“依你估計、挖開那塊巨石,須要多久時間。n一個年輕的聲音.一定是花F虛,道“那裡最多只能容得五十人同時動斧動鑿,十二個時辰日夜不停的輪班趕工.至少也要半個月。n’.一個老者的聲音道: “就算挖開了,又將如何?”這個人一定是花榮。 “童澱”怒哼道:“挖開了就由我領頭,大隊人馬一路格壁上武功圖說,盡數毀去.不受他影響,直搗聖官之底,非把他們揪出來不可。” 小三于一聘,不由心驚膽戰,暗道‘“好狠心的女人。n義聽那兢縈嘆道:“召帝王谷的武功傲視天F,就此毀於一旦.不黨可惜麼。’“童姥”恨道“有什麼可惜,那死鬼武帝二十年前就不肯輕易傳授別人.眼看空等了這二十年之後,我們還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了。” 花榮也道“我贊成娘的想法,與其讓那臭小于把一雙如花似玉的玲或姊妹弄在裡面天天練,不如搗他個精光鳥蛋,大家都玩不成。” “玲或姊妹”聽得大怒i根不得立刻就衝過去動手、跟他們擠個你死我話。 小三於卻把她們攔住.道:“他們至少也還要半個月才挖得開,我們有的是間對付。” 他指指手中這箱珠寶、道:“我們先返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玲或姊妹”只好技下心頭怒火,乘夜離開了“帝王谷” 封登只是個小小的縣城,卻也熱閉繁榮。 高升客棧又舒適又乾淨。 小三子曾經在外面流浪過當舖裡當了一百兩銀於。 有了銀子,幾乎要什麼有什麼。 他們到衣店去買新衣服,現在他們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啦 不能再聖上陛下的稱呼了,當然也不能叫“小三“玲現姊妹”是讀過書的.馬上就“小”字改為“蕭” 字,再出“小三子”改稱他為“蕭三爺” 蕭三 ‧小三,餵還個名字不錯.聽起來順耳.叫起來也順口。 反正他本是孤兒,本就無姓無名,現在姓蕭姓何完全沒有差別,只要喜歡就好 但是“蕭三”畢竟只是個稱呼“蕭三爺”也只是一個尊稱北還需要一個“學名” 例如投宿住店,要填簿冊,就不能填個蕭三或是蕭三爺。 “玲戲姊妹”到底是讀過害的.腦筋一轉,就他小三於的。三”字.結他取個名字.叫“仁山”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1小三子拍手叫道:“蕭仁山,好名字 ” 他一躍而起,大聲向世人宣布:“我叫蕭仁山.我叫蕭仁凹” 這裡雖只是個小小的縣城.他們也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就盡情地吃喝玩樂.士賠場、逛酒家… 只差沒有宿妓院:實在玩得累了,這才回到客棧。 他們明明要了相連約三間單人房,半夜裡卻全都擠到小三子這間來,擠在他這張小床上。 鑽進同一張被於裡,嘻嘻哈哈、又笑又閉大半夜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他們到城裡最大的一家“太巴居”酒樓.去一口子受丁一頓二十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又用 j。兩銀子當小費打賞。 這家太U居上至掌櫃,,乾至堂、各個把他三人當財神爺、侗候得周到極7l小三子雖然貪吃食玩、購也不忘正事,同“玲瑰姊妹” 道“這裡玩夠了,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玲戲姊妹”亦是小孩子心性,急忙問道:“好咆去哪裡玩?” 小三子道:“帝王谷2” 玲兒一徵J道:“你不是說不想當武帝的嗎7” 小三子笑道:“我不是要去當武帝我只是要去找那室姥他們的麻煩,邁著他們玩玩。” 一聽說要去找“童姥”麻煩“玲戲嬸妹”就大為高興,迢:“好.咱們現在就去 ” 小三子自細胸無點墨,同她們問計,道:“咱們是明闖?還是暗鬥。” 玲兒道:“不要明闖。” 小三子道:“為什麼。” 玲兒邁:“明闖一定會與帝王谷中人,發生流血衝突;他們邦是我們的兄弟姊妹,誰有死傷都不好 …” 殘兒也道:“對,暗鬥是鬥智不鬥力,比較好玩。” 玲兒突然一拍大膽,道:“對7.我有一計。” 小三於向來佩服讀過書的人,立刻道:“什麼好計。。 玲兒追:“疑兵計,加上縱火計……n她低聲向二人仔細商量一陣,然後又道:“目前還不知遲那個花榮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那個人就交給陛小三子糾正她道:“蕭三。” 玲阮笑著改口:“… 交給蕭少爺,我負責盯住口直姥,戲兒盯那花於虛。” 或兒道:“不錯,咱們一個盯一個,務必要將他們手沒有差別,只要喜歡就好 但是“蕭三”畢竟只是個稱呼“蕭三爺”也只是一個尊稱北還需要一個“學名” 例如投宿住店,要填簿冊,就不能填個蕭三或是蕭三爺。 “玲戲姊妹”到底是讀過害的.腦筋一轉,就他小三於的。三”字.結他取個名字.叫“仁山”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1小三子拍手叫道:“蕭仁山,好名字 ” 他一躍而起,大聲向世人宣布:“我叫蕭仁山.我叫蕭仁凹” 這裡雖只是個小小的縣城.他們也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就盡情地吃喝玩樂.士賠場、逛酒家… 只差沒有宿妓院:實在玩得累了,這才回到客棧。 他們明明要了相連約三間單人房,半夜裡卻全都擠到小三子這間來,擠在他這張小床上。 鑽進同一張被於裡,嘻嘻哈哈、又笑又閉大半夜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他們到城裡最大的一家“太巴居”酒樓.去一口子受丁一頓二十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又用 j。兩銀子當小費打賞。 這家太U居上至掌櫃,,乾至堂、各個把他三人當財神爺、侗候得周到極7l小三子雖然貪吃食玩、購也不忘正事,同“玲瑰姊妹” 道“這裡玩夠了,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玲戲姊妹”亦是小孩子心性,急忙問道:“好咆去哪裡玩?” 小三子道:“帝王谷2” 玲兒一徵J道:“你不是說不想當武帝的嗎7” 小三子笑道:“我不是要去當武帝我只是要去找那室姥他們的麻煩,邁著他們玩玩。” 一聽說要去找“童姥”麻煩“玲戲嬸妹”就大為高興,迢:“好.咱們現在就去 ” 小三子自細胸無點墨,同她們問計,道:“咱們是明闖?還是暗鬥。” 玲兒道:“不要明闖。” 小三子道:“為什麼。” 玲兒邁:“明闖一定會與帝王谷中人,發生流血衝突;他們邦是我們的兄弟姊妹,誰有死傷都不好 …” 殘兒也道:“對,暗鬥是鬥智不鬥力,比較好玩。” 玲兒突然一拍大膽,道:“對7.我有一計。” 小三於向來佩服讀過書的人,立刻道:“什麼好計。。 玲兒追:“疑兵計,加上縱火計……n她低聲向二人仔細商量一陣,然後又道:“目前還不知遲那個花榮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那個人就交給陛小三子糾正她道:“蕭三。” 玲阮笑著改口:“… 交給蕭少爺,我負責盯住口直姥,戲兒盯那花於虛。” 或兒道:“不錯,咱們一個盯一個,務必要將他們手中的東西奪‧F來。。 小三子不解.道:“奪什麼東西。。 戲兒轉著頑皮的大眼睛,在他耳朵旁說了一陣,小三於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對極了。” 玲兒道:“然後我們乘亂溜到十畝松林,在玲跋閣集合……” 小三子道:“為什麼到那裡去?” 玲兒道:“因為……我還有些東西要拿。” 成兒幾乎與姊姊一鼻孔出氣,立刻道:“找也有東西要拿。” 接下來他們開始分頭忙著去準備必要的東西。 好在他們有的是銀子,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有錢當然能找人來辦事。 這三個人完全是陌生曲面孔.全城裡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想必又是。帝王谷”派出來的。 這個小城本是。帝王谷”出入必經的通道,。帝王谷” 內近千人口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幾乎也全都是在這裡採購的。 這城裡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居氏,是直接或間接倚賴“帝王谷”的消費能力在維生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會對這三個人起疑?只要有人肯花錢,誰義會把臼花花的銀子往外推? 果然不多久,他們就把必要的東西都淮備好了。 他們肺備的東西還真奇怪? 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各式各樣的銅鑼大包、小包從鞭炮中拆開來的火藥‘迎神祭祖用的線香g好幾捆綁棕於用的那種棉繩1二十多年來“帝王谷”中都是平安無事。 “武帝”也已離開了二十多年,這“凌霄官”中就由內務府總管花榮全權代理、也都能事事正常運作。 昨天忽然由“武帝”光紀。童姥”用“武帝”的玉空下旨,著令花榮、花乎虛父子.召集“帝王谷”中所有的男於壯丁,全體動員,要去鑿開擋在“聖官”門口的那塊巨派I不止是自天要動工,甚至連夜間也要挑燈夜戰,不停的施工 現在已經入夜了.沿途燈火輝煌,一路從。帝王谷” 排到十畝松林去。 那裡更是熱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1巨大的石派前,搭起了鷹架.上百名壯漢、擠在上面,幹執鐵錘鑿子,叮叮敬敬地敲打著… 沿途絡繹不絕地有婦女挑食物,送飲水… “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也都輪流地前來巡視督導;他們似乎真的下決心要徹底破壞這座“聖官”啦 “玲就姊妹”恨得牙癢,其想衝上前去,將那三人一劍刺個對穿 但是被蕭三攔住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最重要的玉中的東西奪‧F來。。 小三子不解.道:“奪什麼東西。。 戲兒轉著頑皮的大眼睛,在他耳朵旁說了一陣,小三於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對極了。” 玲兒道:“然後我們乘亂溜到十畝松林,在玲跋閣集合……” 小三子道:“為什麼到那裡去?” 玲兒道:“因為……我還有些東西要拿。” 成兒幾乎與姊姊一鼻孔出氣,立刻道:“找也有東西要拿。” 接下來他們開始分頭忙著去準備必要的東西。 好在他們有的是銀子,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有錢當然能找人來辦事。 這三個人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全城裡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想必又是。帝王谷”派出來的。 這個小城本是。帝王谷”出入必經的通道,。帝王谷” 內近千人口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幾乎也全都是在這裡採購的。 這城裡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居氏,是直接或間接倚賴“帝王谷”的消費能力在維生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會對這三個人起疑?只要有人肯花錢,誰義會把臼花花的銀子往外推? 果然不多久,他們就把必要的東西都淮備好了。 他們淮備的東西還真奇怪? 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各式各樣的銅鑼大包、小包從鞭炮中拆開來的火藥‘迎神祭祖用的線香g好幾捆綁棕於用的那種棉繩1二十多年來“帝王谷”中都是平安無事。 “武帝”也已離開了二十多年,這“凌霄官”中就由內務府總管花榮全權代理、也都能事事正常運作。 昨天忽然由“武帝”光紀。童姥”用“武帝”的玉空下旨,著令花榮、花乎虛父子.召集“帝王谷”中所有的男於壯丁,全體動員,要去鑿開擋在“聖官”門口的那塊巨派I不止是自天要動工,甚至連夜間也要挑燈夜戰,不停的施工 現在已經入夜了.沿途燈火輝煌,一路從。帝王谷” 排到十畝松林去。 那裡更是熱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1巨大的石派前,搭起了鷹架.上百名壯漢、擠在上面,幹執鐵錘鑿子,叮叮敬敬地敲打著… 沿途絡繹不絕地有婦女挑食物,送飲水… “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也都輪流地前來巡視督導;他們似乎真的下決心要徹底破壞這座“聖官”啦 “玲就姊妹”恨得牙癢,其想衝上前去,將那三人一劍刺個對穿 但是被蕭三攔住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最重要的玉空還在她手上,我們無論如何要忍耐,按計行事。。 如此黑夜,這“帝王谷”內又正是一片忙亂,他們很容易就混進了“凌霄官”。 他們迅速地按預定的計劃.將所帶來的東西都很備好了,然後他們分別盯牢那三個人的動靜。 “童姥”三人萬萬地想不到.馬上就會有大事要發生他們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領導“帝王谷”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一個脖子上有“血蟲琥珀”的臭小於突然出現? 他們一定還可以繼續領導F玄g而現在.那具小於跟那兩個臭丫頭、竟然躲到“聖宮”裡面去自己練功,而且弄塊大石頭擋在洞口9此刻三人正圍坐在“武帝”專用的餐桌前,吃著禦廚做來的豐盛晚餐。 當然這餐吃得也並不痛快,沒有殺掉那奧小子,奪得“血蟲琥殆”來給花手虛正式登基成為“武帝”之前,他們哪裡痛快得起來? 正在暗ep區恨之時.身後突然“匡敬”一聲巨響,嚇得他三人跳起老高:回頭才看見是一面巨大的銅鑼躍在地上。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扔這麼個東西進來嚇人? 正要到窗口去喝問,突然又是一聲“匡敬”巨響.義一面銅鑼摔在另一邊的回顧上。 “童姥”三人正在驚疑不定.已聽得遠遠近近,樓上樓下、不斷約有銅鑼落地之聲… 剎那間.引得巡行武士與宮裡的僕役、脾女,間聲察看.東奔西走地追查“敵人”1一名武士偶爾抬頭,只見梁上用棉繩吊著一面銅鑼,而錦繩上正縛在一支燃著的線香上。 只要線香燃到棉繩處.自然燒斷.鋼鑼就會從高處跌落,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蕭匡與“玲班姊妹”同時動手,四面八方的佈置,所縛住的線香長短不一就不斷地在不同的地方.有銅鑼跌地的巨響 不明內情的人.就誤以為“凌霄官”內.不知潛伏了多少敵人? 這名武士終於查明了原因,立時大叫邁:“不要慌,大家抬頭找銅鑼。” 這名武士的輕功居然不錯9能夠縱上屋梁來察看.2p見到一文線香,正燃到盡頭.而這文線香土並末吊著鋼鑼,卻插在一個紙包上。 他正自不解?打算過去察看,已晚了一步…… 紙包裡圃是到處都可買得到的煙花、鞭炮所拆開後的那種黑色火藥,退火即燃。 。咳”地一聲、一陣程限的火花,化做一蓬嗆鼻的濃煙 雖不是爆炸,也嚇得他差一點從屋梁上跌了’F來。 這種古老建築的木梁、木柱,非常技燥,這樣大的火花、又有被紙、舊棉為不斷地從屋引,立刻就將梁柱引燃。 幸好“玲或奶妹”與蕭三提早用銅鑼警告了案人.達火也只是搗亂性質,並不真的要燒房於。 那武士卻驚惶大叫:“不好了.失火7.快來滅火呀。” 手邊沒有水.他情急之下,脫下自己上衣,用力撲打火笛。 耳邊義不斷傳來呼叫聲:“快來人呀,這裡也失火啦。” 銅鑼聲早將所有的武士至都引了來.但是這種火苗卻四面八方,梁高處燃燒起來i“童姥”三人驚疑不定實在是風聲鶴晾,四面楚歌1似乎四面八方到處都潛伏著敵人9她三人都空有一身武功,但敵人卻只是在暗中縱火騷擾,不肯正面攻擊。 到處都在呼喚失火.而且這種黑色火藥的濃煙憨臭刺鼻.只見眾人來回奔跑,卻沒有水訂以灌救 眼看、這幢豪華田麗的“凌霄官”就要付之一炬.心中又驚又怒.忍不住慌忙奔回自己的階室 這邊也是一樣濃煙密市,眾武土、僕役、婢女,慌慌張張地左衝右竄.努力撲打火笛 這也是人類的天性,在最危急的時候,第一件要搶救的一定是自己認為最寶貝的東西。 “童姥”槍進自己的臥室,將一張櫃子移開,就在牆角之.f,掀起一塊木板來。 木板r竟是一個挖掘出來的空格‘童姥”伸手進去.取出一只鐵意來,塞入自己懷中她已搶救了最重要的東西,正轉身要衝出房間,一個正在撲打火笛的牌女忽地回頭,一指戳在她腰間‘期門7t”U“童姥“頓時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原來竟是玲兒9笑嘻嘻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這盒子裡一定是武帝的“玉空”?” 她一伸手就將“童姥”懷中的錢盒取了出來.揭開一看.果然紅絨布襯著一枚拳大的玉空.龍鈕陰篆.銘刻著“凌雷武帝行令寶望”。 只看“童姥”臉色大變.就知道絕非陌品,玲兒一笑.連鐵怠塞入自己懷中,笑道: “你們都以為‘武帝那麼笨? 會躲到聖官去,又弄塊大石頭把自己活埋在裡面麼?其實我們根本就在外面… ” 按著她一指戳在“童姥”有胸的“乳根穴”上.那裡本已受傷,此刻更是劇痛。 但是她卻能動啦? 她一動就要撲向玲兒 她一撲.就半身疼痛,汗如雨下 ’玲兒只是輕輕一咒語帶雙關的通:“這個武帝既已出現,就像點了一把火,這火不知道燒不燒得起來?你還是趕快逃命去吧。。 她滑身退開.在忙亂的人中消失不見……只留‧F“童姥”又氣義恨 玲兒縱身而出,只見這“帝王谷”內,有如被捕了個大洞的馬蜂窩;人F奔走竄動,大呼小叫.驚惶失措… 就連遠在後出,幹畝松林內連夜趕工的壯丁,都聽說“凌霄官”增強大敵人圍攻起火.紛紛丟卜工作,趕回來支援:紛紛擾擾之中,也不知道小三子與現兒得手丁沒有?反正此刻要找他們不容易,不如技原定計劃,到集合地點去。 略一打量,玲兒展開身形,用那從“聖官”學來的無上輕功“凌霄摘星步” 在黑暗的掩護下,疾如追星.往後出奔去 很快就到了她居住“L多年的家.“玲班闡”一點一滴.都有她們姊妹的珍貴回憶;如今卻被那些粗野的工人.弄得又破義臟.不但在這裡搭灶生火煮食.連桌椅門板都溶意拆去燒了玲兒心中又怒又恨.罵道:“該死的東西。” 不久或兒與小三子也先後趕到。 戲兒負責盯住花子虛.那不學無術的私生子急著要搶救的竟是一對短劍。 成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奪了過來.竟是一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青霞”“紫虹”雙劍最種短劍最適合女子,何況小王子根本也不懂使劍.就乾脆出她二人使用。 玲兒取了這柄“青霞”劍.攏兒取了“紫虹”劍,再看小三子負責盯住花榮,卻什麼也沒有拿到…。原來這花榮是老狐狸,雖在緊張慌亂之中,卻不肯上當去取他的重要東西。 也是他運氣不錯、他所居住的“內務總管府”火勢開無大礙.而且已經被武士們控制住。 他也匆匆趕回他的密宣.眼光無意中向培上一幅水墨山水畫望去,但是他並不過去察看,反而鎮定地在他的那張巨大桌前,生了下來,兩只腳一同擱到桌上,顧手拿起一只骨董花瓶.悠閒地摩擎把玩著。 小三子早在暗中緊緊盯視著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也確信這個老趁夥並未發現自己。 但是這老起夥並未如預期的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動作。 小三於只有繼續在暗中盯視著。 直到有一名內侍進來報告.說童姥有急事召見! 花榮立時放下花瓶,趕了去。 再等片刻.小三於確定這附近沒有人了、他才從暗處竄了出來。 他百先到牆前去掀開那幅畫,可是牆壁上什麼也沒有,用手敲放、牆壁也是實心.毫無異狀。 這是什麼道現? 忽然,他福至心靈,來到桌前,仲手拿起花搽剛才把玩的那艾花瓶,模一摸瓶子,光滑細緻,往裡面一破,竟然有物?伸手去掏,果然掏出一本薄薄的絹冊,封面上寫著“小無祁神功”。 原來只是一本練功用的秘籠,他隨手翻翻,卻在冊內見到一張蓋有朱紅大印的證書。小三子雖然經過“玲戲姊妹”指導讀書,但是識字終究不多,只見到“少林”“法名”“十字”等字,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毫無用處,隨手又塞回瓶內。 但是想到自幼跟隨師父所說“賊不空手”也就不管他值不值錢,順手將桌上一只擦亮的鼻姻壺拿走,這只異煙壺倒也精緻可愛,晶亮透明的琉璃雕琢,更有一雙巧手,能從壺裡面下筆,著色繪畫,是一幅絕美的漢宮仕女圖,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粉末,也不知是什麼玩意? 萬一是毒藥可不得了。 玲兒並不在意他拿到了什麼.倒是一再推敲琢磨著、道:“少林、沈名、十空。”玖兒道:“還蓋有大印,日三張證書,” 然後她二入同時且看一眼.齊聲道:目三張度碟書。” 小三子徵道:“什麼是度煤書?” 玲兒道:“就是和尚剁度出家時,師父給他的和尚身分證明”。” 小三子笑道‧“和尚也要身分證明?”’殘兒道:“難道這花榮,會是少林和尚。” 玲兒道:“難道是因為傷了小無相神功,被少林追殺得走投無路,才躲到帝王谷來的。” 小三子卻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只是道:“你們不是說還有些什麼東西漢有拿。n其實“玲戲姊妹”也不是真的有什東西要拿.她們只是有一些屬於私人的心物件不願丟在這裡任其他人踐踏毀損.她們寧可自己動手收集起來,到後院去引火焚燒掉1望著這些滿載著回憶的物品.在火笛中化為灰燼。 “玲戲姊妹”不禁嘆道“以後我們還會不會再回來?” 小三子一徵!道:“什麼意思。” 玲兒道:“如果不再回來?我倒寧願連這玲殘閣一起燒了。b小三子忙道:“不不,千萬別燒,總有一天.我會把這裡變作孤兒院的” 豌兒欣喜,道‧‘那麼.首先得入主口帝王谷”。” 玲兒亦道:“對,如今琥珀也有了,玉空也有了、起她們大亂,正好可以登高一呼.推頹童姥。” 小三子道。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戲兒道:“為什麼?” 小王子卻說不出個道理來?,只是懾儒道:“這個…‧這個……” “玲班姊妹”最是善解人意,玲兒逆:“蕭少爺是擔jC/人手不夠?基本護衛不夠。’嚨兒也道“而且凌霄三十六式也還沒有完全練成 ” 小三子道:“對了對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 “玲戲姊妹”互看了一眼.道“看樣子.真的要趕快把趙、錢、孫、李,都找來。” 玲兒道‘“還有那六位師兄… ” 小三子插口道:“你們在說什麼。” 或兒道“我們在研究如何給蕭王爺增加人手。” 玲兒突效巴驚而起.道:“槽了。” 小三子道:“怎麼啦。n玲兒道‘“童姥他們正在打算破壞聖宮 ” 小三於道:“這個容易。” 他領頭奔上了那士畝松林,來到“聖宮”人口處,那裡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石屑工具、散落溺地。 心中一陣憤怒,伸手搭在巨派上的醜陋鷹架,用力一扯、全都倒了下來:他伸手取過玲兒的“育霞劍”來,道:“試試你這把劍利不利。” 他縱身躍起,其力貫注,一劍往巨派削去! 只聽“嘩喇”一聲,堅硬的派石己被他削下一大片來。 果然是一把好劍1小三子意氣風發.再將或兒的“紫虹劍”也藉去.再次躍起,一劍插入巨派,另一劍就切削岩石7如此雙手互換.不消片刻.就把這巨派.削出一大片平整的而積,有如巨碑 或兒笑道‘“好極了.倒可以再刻幾個字上去。” 小三於道“正有此意 ” 只見他義縱身而起,以劍代筆.勁買劍鋒,在巨石上刻出一個極大的字:“殺。u這個字刻得也實在歪歪斜斜,更談不上什麼什麼骨架結構、卻固氣勢磅礦而顯得無限殺機,令人望而生畏:更因這個“殺’字刻得極深.不但顯示出此劍之鋒利,更見刻字之人的內力深厚,氣勢如虹:“玲現姊妹”笑道:“只看見這個字,大概再也沒有人敢來動這塊石頭啦!” 小三子將劍還給她們,道:“走吧。” 這‧F他們可以放鬆心情.換上輕便的衣服,汀造一輛覓大舒適的馬車,買了兩匹拉車的駿馬,將那箱價值連城的珠寶用一小部分換成了矩額銀票,其他的都藏在車n,一路游山玩水,繞山南行。 原來他們打聽到這“帝王谷”是在、浙、閩三省交界的“莫乾山”區一個支脈之間,而“霍家堡”正在山脈的另一面。 這一路上吃喝玩樂.迫運自在,欣賞沿途風土氏情,又有一對如花解語、比玉生香的“玲班姊妹”相伴,更是人生至樂也 既無人認得他們,他們也不認得別人.自出自在輕鬆愉快.難怪小三子連“武帝”都不想做。 “程家堡”的變故,轟動武林.也農驚中原,小三於只需在茶樓、飯館稍稍留注傾聽、就能聽到消息.再隨口問一下方向.自然有人熱心告訴他們,小三子終於找到“程家堡” 了。 雖然事陰一個多月,這裡仍是一片皮墟,雜草叢生,蛇鼠做窩.只看這片墟地基的規模,遙想當日七十九口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烈火熊簇焚燒的慘劇.就可想見那擺小玉負傷逃t的悲憤。 小三子無聲地嘆息了良久,這才駕著馬車離開… 小三子心小想著的是霍小玉現在在哪?已經嫁到“黃金藉”去了嗎?婚後的生活幸不幸福?霍家堡刪nl仇呢?“玉蝶仙子”躲到哪裡去了9忽然馬率不再走了.小三子抬頭,原來已經到了一座荒涼的山崗,就是那片“亂葬崗”他競在不知不覺中,將馬車趕到這裡來了。 “玲或姊妹”見到這片淒涼的山崗,不禁心頭發毛.道豐咱們到這裡來幹嘛。” 小三於嘆了口氣,迫:“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那個故事嗎?我以前只是個下三濫的盜墓賊… ” 玲兒道“那又怎麼樣?只要你不再提起.有誰敢追究你過去的歷史。” 小三子道:“就算天下部沒有人知道.我自己卻永遠志不了,要不是我那死鬼師父的指示,要不是滿天神佛的保佑,要不是這山崗上所有的鬼魂陷助.具其中將那霍小玉帶了來.一起跌人基底洞穴,我哪裡會有今天。” 或兒道:“那麼,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小三子苦惱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沒有讀過書,笨得像頭牛一樣、你們兩位.能不能教教我。” “玲或姊妹”互望了一眼.同小三子道:“你先領我們上去看看。” 小三子道:“正是。” 三入上了山尚,一片亂墳破棺,9p使是大D天,世教人不寒.那塊巨石目標顯著、他們很快的來到巨石之玲兒道:“這F而壓住的.就是當日你與授小玉跌’F去的那個洞麼。” 小三子道:“對。” 豌兒道:“你們一族下去、就有人用這巨石壓住,第二天又有人搬開石頭下去把霍小玉救走。” 小三子道:“不是第二天,是第三天:” 玲兒道:“然後他們因為追不到你,就把這巨石再堵起來。。 小三子道:“一定是這樣沒有錯。” 戲兒道:“然後你就出現在聖宮?” 小三子道:“洲” 玲兒又望向跋兒,姊妹倆會心一笑。 小三子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 “玲戲姊妹”並末回答他.反而展開身形.將這片山崗很快的觀察了一遍,然後道: “走吧,先回到馬車冉說。” |
第 六 章 趙錢孫李
馬車緩緩駛向一座農村,玲兒道:“我們替你想好了感恩與報苔的方法了。” 小三子喜道:“真的?說給我聽。” 隴兒道:“將這片山崗買下來。” 小三子道:“哦?” 玲兒道:“將所有無主枯骨,全都起出來重新安葬。” 小三子道:“咽……” 玲兒道:“而且要建一座詞堂,好好的祭祝一番。” 小三子道:“對了 正該如此。” 玲兒道:“而且要把那裡好好的整理,種樹、種革、種花……” 小三子道:“對對對,把那裡變成一個花園。” 玲兒又道:“而且還要蓋很多房子,聘請很多奶娘,收養很多孤兒。” 小三子驚喜遲:“對對對.正是正是。” 他忍不住抱住玲兒,在她的暇上親吻,又抱住戲兒,也是一陣親吻,道:“我有你們兩個賢內助,真是太好戲兒道:“呸:誰要做你的賢內助?” 小三子一徵!有些失望.道:“原來你們並不打算嫁給我。” 戲兒笑道:“我們要做休的奧後!” 小三子這才省悟.迢’“好!等我找到霍小伍.把這lh蟲琥功還給她、我們再回帝王谷我做武帝你們做我的皇就算再小的村子.都會有一位村長、就算沒村長,也一定會有一位年高德勒的音毫長者。 這個小農村的這位村長就正是一位既熱心、又好客的老人。 他命兒媳、孫媳好好的整治一桌豐盛的晚餐,居然還有一滴氣味芬芳的好酒! 小三子自勸貧苦.哪懂得好灑?飯菜倒是吃了不少。 玲兒問起那片亂葬崗的土地權.老者道:“那是縣城裡文案師爺管轄的事、一間便知!” 這位老人家義好客、又健談,兒孫滿堂,各個都以務農為本,倒也一家和樂。 當助老村長就叫媳婦騰出一間空房來,留他們三入宿下。 小三子對這位老村長好生感激,只因他從小孤苦零 .更羨慕他這一家三代同堂,幸福美滿 第二天清早、再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小三子便是留下一鉸十兩重的銀子做為酬謝,這才上路。 ’這裡是屬於“蒲城縣”的轄區,這個縣城又窮又4、.勉強只比一個“鎮”大一點而己。縣衙門也破落寒酸得可憐! 玲兒三人就將馬車停在縣衙門口.同里而喊道:“有沒有人呀9咱們要求見縣太爺……” 果然出來兩名老邁衙役,喝道:“是誰大膽?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玲兒有備而來.,立時上前在他們手裡、一人塞上一些碎銀子,道:“縣太爺在麼?我家少爺有事求見。” 在這個窮地方.做一輩於的衙役,從來就沒有沾過任何油水,搪搪手上碎銀,至少都在十兩以上:這可比他們半年的薪俸還多,不角得心花怒放.點頭哈腰.道:“在在在,請進請進……” 殘兒將小三子扶F車來,三人要隨他進入,玲兒義道:“咱們這輛車子……” 另一名衙役立刻道:“放心,小的就站在這裡.幫您看守著。” 走進穿道,再入內堂,競只是個破舊詞堂改裝而成。 就連“明鏡高懸’四字區額,也都油漆斑駁、失去光澤。 老衙役撮過椅子.攬去上面灰塵,道:“三位請坐.小的這就去請縣老爺……” 玲兒又及時遞上兩張大紅拜帖.裡面各夾著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道:“一張呈給縣老爺,一張呈給文案師爺。” 不一會兒.縣太爺就已匆匆整裝,趕了出來,也不升堂,也不喝道.直接就上前握住小三子的手.道:“蕭少爺有什麼吩咐……” 緊接著文案師爺也趕到.一見縣老爺正緊緊握住這位少爺的手,恰巧縣老爺也姓蕭,那親切的樣子,一定是位遠房親戚,至少十年沒有見過! 大凡師爺,眼睛最利?立刻看出這位貴客是位有財有勢、大有來頭的人物.立刻超前拱手道:“既是貴親到訪,何不內廳奉茶,更見親切。” 縣太爺點頭遲:“對,內廳奉萊。” 簡單寒喧數句.玲兒就把路上編好的故事說了一迥.道:“……蕭少爺終於發跡,祖上託夢,說是骸骨在亂葬崗土古了風水之利……” 古時民智不開,風水之說最易取信于人。縣太爺與師爺同時“哦”了一聲。 玲兒再道:“數代之前的祖墳,如今難以尋求.所以在地藏王菩薩面前許願,要將那整片山崗高價買下,重撿全部遺骸,重建萬家家,建洞堂、派專人,技節祭把。 縣太爺擊節稱讚,道:“這是大好善事,孝思不區,澤及枯骨……” 原來這位縣太爺也是兩榜出身,競能出口成章?只因官運不位.益塞仕途。 他轉頭向師爺道:“去查一下,這片山崗的土地所有權是誰。” 這位師爺姓洪,也是因為跟錯了主人,競只熊在這窮縣城裡一待十年;雖有滿腔經綸,卻無用武之地。 這次突然來了這個財神爺,平空得了人家五十兩銀子,哪有不盡心盡力之理? 立刻搬來了大本圖籍.翻到了那片亂葬崗的一頁,再察看注記文字,竟是屬於縣府公地。 縣太爺道:“本朝向例.公地亦可放領.對不對?” 師爺道:“公地放領,須先報府氰經小查核準….但是像這樣一片亂葬崗.大約也是文到既核.絕無留難之處吧……” 玲兒道:“5!5A,這塊地如要放領、價值多少。” 師爺卻為難了:“這個,這個……” 縣太爺道:“什麼這個。” 師爺道:“這個爛山崗,地價方面……” 原來他是因為不曾開價I玲兒笑道:“如是衣耕良田,又值多少。” 師爺道:“這個我倒是知道!農耕水田,一畝七十五兩白銀,旱田一畝三十兩。” 縣太爺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師爺道:“前些時才有南村張老漢賣了十畝旱田.也是學生經手辦了過戶文件。” 玲兒伸手在那圖籍上,以山崗為中心,劃了個大國醫道:“像這樣,有多少畝。” 只見這圖籍上.指甲痕跡清晰了然.連擦都棕不掉。 師爺道:“這要派專人丈量,才能準確。” 玲兒道:“約莫估計呢?” 師爺道:“將近千畝。” 玲兒道:“好,就準確量出於畝.以可耕作的早田價格承購,縣老爺覺得怎麼樣。” 縣老爺與師爺都嚇一跳。這種亂石石礫之地.怎麼能與旱囚相提並論?他縣府衙門顯然是佔了大大的便宜縣老爺喘了口氣,道:“好。” 玲兒道:“一畝三十兩,千畝三萬兩,對不對。” 師爺更是喘著大氣.道:“對,對……” 玲兒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遞去.道:“這是集太祥錢莊的銀票,白銀一萬兩。” 師爺的手有些發抖,接過呈予縣名爺分頭數著,最後合計,道:“不錯.是一萬兩!” 玲兒道:“一面派人丈量,打地樁,埋界標,一面行文府台增察核避.共要多少時間。” 師爺道:“不超過十天。” 這下子他們不知道要服多少倍9縣名爺只覺得一顆心抨抨亂跳,聲音有些發抖,道: “你想,府台大人會核憋嗎?” 師爺道:“老師放心,這種事根本連府台大入都不曾驚動.府台師爺例行核准,而那位師爺,正是學生的親娘舅。” 玲兒不想聽他們那些官場是非.道:“十五天之後正午,是吉時良辰,蕭公于會在那山崗之上.安排香案,祭天地、祖先……” 師爺道:“蕭少爺的意思………” 玲兒道:“恭請縣太爺與師爺,同駕徑臨.一方面共祭天地,一方面正式完成交易手續,加交付民款白銀二萬兩。” 她故意把後面這幾個字說得特別重,縣太爺立刻道“好,就半月之後的午時。” 玲兒義取出一”疊銀票,交到師爺手上,再道:“還有幾件瑣事、要借助師爺。” “促托吩咐。” “我們蕭少爺韌臨買寶地.一切都陌生得很,而月.也沒有太多時間能消磨在這些瑣砷事情上……” 師爺道:“是,蕭少爺還有大學要辦,這些小事,學生只要能力所及,無不從命。” “請您召募附近所有棟骨葬儀師………” “設計師、建築師、工人……” “哦?要建築洞堂……” “花草樹木,園藝師……” “餵.要蓋成漂亮的公園。” “購買.煮食師懼………” “工作期間,供應伙食……” 玲兒道:“您儘量請來,蕭公子都會高薪聘用的!” 這個沛城雖是個小縣,隔鄰的建甄,卻是個富饒的大城。 既然是大城,自然就有大酒樓、大客棧,當然也有大錢莊,恰巧也是“集太樣”錢莊。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到門口“玲或姑抹”畢恭畢敬地扶著小三子進了門,大模大樣地往廳中那組太師椅上一坐。 任何錢莊的掌櫃都是一樣的明眼入.一看這氣派模樣,就知道是來了大主顧! 忙示意小二奉茶.自己也趕緊從櫃檯裡出來,親自接待。 攏兒將手中一只錦布包裹往桌上一放,萬攤了開來。 只見珠光寶氣,耀眼生輝! 這掌櫃的看得眼都直了。 玲兒從這堆珠寶之中,隨手挑出一粒明珠來.放到達掌櫃的手上,道:“這顆珍珠,依你看來,能夠作價多少。” 身為錢莊的掌櫃.見識過的珠寶自然不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渾圓明亮,能夠發出緒紅霞光的明珠,不禁欠聲驚道:“高麗真珠!” 要知真正自然生長的珍珠才叫做“真珠’其他的都是人工放養的“殖珠”絕大部分都產在南海.那裡的氣溫高,水溫也高,最適合“珠貝”的生長;但是真正值錢的珍珠,卻是產在極為寒冷的“高麗”的,只有在那樣寒冷的水城裡,所產的“真珠”才會發出緒紅霞光。 只有真正的“高麗真珠。才是值錢的真珠。 掌櫃的眼光獨到,他當然一眼就能瞧出這顆珍珠的價值,但是他是生意人,立刻以實價再七折八壓的估價道:“白銀一百二十兩。 玲兒在這一路上不知道賣過多少珠寶,如今地也可算是半個“行家”了,為了不要被人瞞騙太多.只好裝腔作勢,冷笑道:“你還真算老實……” 她伸手將這堆珠寶全部往前一堆,道:“全部作價白銀,可得多少。” 掌櫃的開始喘氣,道:“集太樣在本城只是家分號,沒有那麼多……” 玲兒道:“原來還有總店,總店在哪裡。” 掌櫃的道:“總店在省城……” 玲兒道:“省城在哪裡。” 掌櫃的道:“在福州,要調動這麼多現款,最快也要十天半月。” 他眼神一動,道:“如果急需現款,當然也不用千里迢迢從省城調來.只要您放心交給小的處理,三天之內.就可在本城脫手……” 路兒道:“以多少脫手?” 掌櫃的道:“換算白銀,一萬七、八……” 玲兒道:“您也未免吃得太狠了吧。 掌櫃的道:“可是您能省許多事.小的替您飽腿辦事,就讓小的賊一些、也是應該的吧。” 瞧著他一副精明幹練的樣於,玲兒笑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發財的門路……” 掌櫃的道:“什麼門路。” 玲兒道:“你在本城人面廣、人頭熟就由你出面下帖子,把附近所有有興趣的珠寶商、骨董商、錢莊、財主、大官、富紳,全都約到一起,好好的辦一桌酒席,當場一件件的公開競標……。 掌櫃的臉色大變! 玲兒接口再道:“無論所得多少,你都淨嫌一成,而且全都開在你集太祥的票子.讓你再賊一手,成不成。” 掌櫃的嘆道’“原來這個法子您地想到了。” 玲兒笑道:“不是想到,是學到!” 她上下訂量這個精明幹練的生意人,道:“我乾脆再為你訂算一下,你在集太樣幹了多久啦?” 掌櫃的道:“十七年了。” “玲瓏姊妹”一辦C/意相通,瑰兒接u道:“十七年部在理甄。” 掌櫃的道:“間、浙兩省大城的分號全部調過來了” 玲兒道:“你在集太樣有股份。” 掌櫃的道:“哪有?只不過因為經驗老,資格才、生意手腕靈活些,年薪俸還不錯。” 戲兒道:“年節分紅加上本俸,有沒有二十萬兩。” 掌櫃的嚇一跳:“哪有那麼多。” 玲兒道:“你不如就把它辭掉、來跟蕭少爺做總管.年薪二十萬兩。” 掌櫃的臉色都已發白了。 玲兒按著道:“只要你能盡心盡力的辦事,蕭少爺不是小器之人,自然會看情形加賞提升。” 成兒接口道”“更重要的是.蕭少爺要借助你的大才,開一家全國性的錢莊.由你來當總掌櫃。” 掌櫃的大吃一驚.道:“真的?那可要財力雄厚.富可敵國才行。” 小三子道:“那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有沒有這個雄i乙。” 這掌櫃的抬頭打量這個看來年紀輕輕的“蕭少爺”只見他相朗堂堂,眼神正直,是個可以信賴的大人物。 再看這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少女.充滿了智慧的光扎、也是令人一見就樂於聽命行事的賢內助。 年薪二十萬兩絕對不是個小數目.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錢莊事業上.一展長才 內心攙扎良久,最後終於下了決心,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小三子跪叩行禮,“小人李開泰,多謝蕭少爺提拔,多謝二值汕娘提拔” 小三子忙道:“起來起來,不必多禮。” 傘開泰湊這才站起身來。 玲兒將那堆珠寶再捲起來.塞到他手上道:“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你一面寫信向省城請辭,一面趕快辦這件事.時間、地點決定好了,筋少爺也要親自出面。” 李好湊道:“是……請問蕭公子“F榻之處。 戊兒道:“你們建甄城裡,哪一家客棧最好?” 李開湊道:“祥瑞居。” 玲兒道:“好,你馬上到祥瑞居、包下後進全部偏院.僱用丫實、僕役,重新打掃佈置.你自己也住進去.蕭少爺隨時會來找你商量大計。” 三人起身告辭i李開湊恭遲到門口.眼看他們登車而去,心中仍喘喘不安.怎麼地想不通竟會有這樣的好運臨頭g但是手上正抱著一句珠寶,這可不是在做夢9他們在建甄城舒舒服服吃了一頓中餐,按著又上車策馬而去。 小王子對“玲或妨妹”的辦事能力佩服得不得了,卻又有些不懂?道:“你跟那華開湊第一次見面.就放心把這麼多珠寶交給他處理。 玲兒道:“這就叫做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小三子讀書不多.聽不藉這句話?道:“什麼意思。” 或兒道:“疑就是懷疑.用一個人就不要懷疑他,懷疑他就不要用他。” 小三子似懂非懂.道:“哦……” 玲兒道:“你要出來聞一番大事業.就一定要有許多人才來給你幫忙,你若認為他是人才.就要好好運用他。” 小三子迫:“用人勿疑、疑人勿用*那義怎麼分辨這個人可不可疑?可不可用呢。” 隴兒道:“這就很難說了,一方面要靠直覺,另一方面就是要真誠待人.給他機會。” 小三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道:“你們兩位.真了不趙。” 玲兒又道:“我們也只不過是從書本上讀來的知識.我們也跟你一樣,從來都沒有出過社會,你我都是社會經驗不足,所以我們處處都要用心學習.用心思考。” 小三子果然用心思考,只可惜實在思考不出什麼名堂來? 此時發覺竟然是走在回“帝王谷”的路上?小三子道:“咱們義回來幹嘛?咱們帶的錢不夠多麼?” 玲兒道:“這麼一大箱珠寶,還沒用到四分之一、怎麼會不夠。” 戲兒接口道:“倒是人手不夠……” 小三子道:“什麼?” 玲兒道:“目前我們要做的事愈來愈多,可是只有我們兩姊妹在你身夯幫忙。” 小三子道:“不是還有一個李開泰麼?” 或兒道:“那也不夠,我們打算再幫你多找幾個得力幫手。 小三子卻櫃絕道:“我不要,我只要你們兩個幫我就足夠了。” “玲或姊妹”道:“好好好你不要,我們可不可以找幾個人來幫我們辦事。” 小三子道:“當然可以。” “玲戲姊妹”將馬車駛入一座密林中.取出那箱珠寶箱來,挖個洞埋好,又將馬車趕到樹林更深處,解’F馬匹,用枝葉加以偽裝.再騎馬繼續前行。 經過一戶b6家,給了幾兩銀子、請他們照顧馬匹。 起著暮色四合,三人潛入“帝王谷”直撲後出“玲嚨閣”先去察看那塊巨派。 果然是因為那巨大的“殺”字,頗有威嚇作用,沒有人再來碰這塊石頭。 玲兒道:“凌霄神功三十六式,你練到第幾式了。” 小三子笑道:“你猜呢?” 戲兒失聲道:“難道你已把三十六式全部弄通了?” 小三子些e道:“都弄懂了,但是還沒有機會仔細練……” 玲兒欽服道:“你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瓏兒道:“大概是我們的內力基礎還不夠,” 小三子道:“你們都練會了十五式.已經了不起啦。” 玲兒道:“我們姊妹現有的武功基礎.再加上“青霞” “紫虹”兩把寶劍,我們只要再去把那套凌雷飛霜劍法學好,就已經不錯了。” 小三子道:“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陪你們把三十六式完練成。” “玲或姊妹”心中自然是充滿感激,伊現在也不便多說什麼.只向小三子道:“你先從御花園的假山石洞進去.我們要去找個朋友。” 小王子自然對她二人深信不疑,只說聲:“要小心些!”便展開身形.奔向“帝王谷” 的花園而去。 趙、錢、孫、李四女本都是分派在“寵姥”所居的“景陽官”中,卻被“童姥”指示要以美人計設法騙得新“武帝”的神功,再F毒將之殺害,奪取“血蟲琥珀”! 誰知才一見面,就不由自主地跟著玲兒運氣闖關,弄得走火人魔,身負重傷.半邊身子幾乎癱瘓,躺在床上不能動。 這時候的“童姥”卻完全不聞不問.不管她們的死活,似乎根本就沒有她們的存在了。 躺在床上.拼命也忍不住呻吟.沒有人來關心飲食,卻不得不自己掙扎起身.要去如廁汾不容易才解放完畢,剛跨出門,就被人點中啞穴! 是‘玲戲姊妹”一左一右,將她接持,低聲的解釋道“趙姊不用害怕,是武帝命我們來救你的。” 這位趙姊就是趙雅姿.早已生不如死、此生絕望了。 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要殺要剛由她去吧趙雄姿長嘆一聲,放棄抵抗!她親眼見過玲兒展示那威力嚇人的“凌霄神功”第一式。 自己武功與她們相比已是天壤之別、何況現在又己身負重傷,即使要反抗也是枉然! 戲兒出聲謹:“得罪了!”就將她往肩上一摃,展開玲兒在前面引路,竄高伏低.閃過巡行武士、迅速地愈往裡走,愈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趙雅姿正在心中懼怕… “玲或姊妹”卻腳步不停,如飛往前奔去。 突然一陣濃烈的酸甜香氣.撲鼻而來 趙雅姿心中驚疑?這是什麼地方? 其實她們己深入了“聖富”之內.過了那間藏寶室,戲兒這才將她放下,又動手剝除她所有的衣物。 趙雅娶又驚又羞,可惜無法開口,要反抗也全身乏身力形,根本不是對手。 穿窗而去。 鑽進了那假U石洞中去。 不到片刻就己被剝得赤探裸的一絲不掛。 瑰兒笑道:“我是不想弄濕你的衣服!”按著一把將她提起,扔入了那池水之中。 小三子正在專心研究那三十六幅棵女圖,忽然聽到有人跌入水中的聲音? 回頭卻見“玲找姊妹”都在岸上.而池中卻有一名少女正在掙扎.大口喝水。 小王子驚道:“她是推。” 玲兒道:“她叫趙雅姿.她被第一式傷到了乳根、府宙,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救她。” 或兒道:“她是我們的好姊妹,也是我們的好幫手,你一定要好好救她。” 玲兒道:“我們到外面去練那凌霄飛霜劍法這個人就交給你啦!” 說完兩姊妹對地做個鬼臉.轉頭就逃走不見! 這個趙雅姿他是見過的.就是那天“童姥”譜來的六劣四女之一,當天就受了傷,卻萬萬沒想到她竟傷得這麼嚴重? 見她這副花容棋粹.癮不欲生的模樣,小三子心中大是不忍.立刻脫衣人池.牽住她的手,道:“孫舊,我會把你治好的……” 誰知趙雅娶固重傷而特別虛弱,因而最容易被這怪異的池水所侵,就便那個霍小玉。 此刻她只覺丹田之內鬱積了一股無名火,愈積愈多.甚至衝入腦部,衝得她理智全矢,意識不清了。 小三子才一牽到她的手.那趙雅姿就已用力一拉.將小三子拉得立足不穩,例在水中。 而她也已順勢纏住了他! 小三子暗中嘆口氣:。玲成姊妹”丟結他這樣一個棵體少女.他該怎麼辦g他知道這二十六式“凌霄神功”真的神奇無比,但是卻沒有一式是“救人”的神功。 他曾救過玲兒、也曾救過戲兒,但是那也不是“救”? 他只是與她們用一種很不同存方法“會陰相抵”在練功而己.難道也要用這個法子救這個趙雅姿? 而現在已不容他猶豫了、這個火燙、滾熱、激情的少女、這個赤裸潔山的肉體、這雙瘋狂纏住的玉手.已經把他撩撥得堅硬如鐵,箭在弦上,不得不發7! 既然是“玲瑰姊妹”的好姊妹;既然是她們的好幫手;既然也是“玲或姊妹”要求他“救”的。 小三子就不必再有顧忌於是… 趙雅娶有一陣被撕裂的痛苦,但是隨之而起的是一條火熱的塞滿,是強烈而刺激的磨擦! 她腹丫丹田內、一陣又一陣的被衝刺、被索聚了充實滿足的熱力,漸次堆積.漸次高漲,她呻吟著、哀叫著… 可不是痛苦的那種,而是歡榆的那種 此時的小三子似乎也完全不侵得憐香惜玉:似乎已變成了一個只知滿足自己舀欲的莽漢。 從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能再受這樣的跺踴? 雖是被殘暴的揉踴、她卻將他抱得更緊,纏得更密。 她被他無俏地推上了高峰,到了爆炸的邊緣趙雅姿小腹丹田之內.一次義…次地注滿了小三子灌注進來的陽剛其力.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一發不可收拾地向上泉湧.衝過了她本已受傷的右胸,直上食指:而小三子自已的食指“商陽八”早就服務好了,他恰巧就在此接引,義將那股內力吸收回去。 就這樣被他一波波的攻擊,滾熱的內力 股般的注入丹出,冉衝過右胸,再出食指接悶。 她就反覆地d3他衝刺而他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一再地享受這種內息暢流的快感.她的右購疼痛終於完全消失,她的舊傷終於完全痊隆:趙雅娶終於從迷亂巾慚漸甦醒,她已漸漸恢復了意識… 她卻在巡憫中.發覺白己競被這個興人如此野蠻地衝擊、跺腳? 她憤怒地要推開池大罵卻父不巾自主地緊緊繼仕他,再也不肯讓他逃脫! 她心巾在陷罵自己。清治巳自一個好人家女兒:怎麼這樣心首情願的被這個具興入玩弄? 但是那滋味實在太美妙了?那種從未有過的酥麻.也是從未有過的充實.使得她心甘情願的繼續被他衝擊、跺蛹… 趙雅安已經完全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 她已完全的放縱自己,大聲地呻吟呼喊,用力地扔擺、掙扎。 小三子早巳感覺出她已從傷痛中痊隆,他故意用這種粗暴的衝擊.激發她的生命力。 他已俏俏地仲手環住她的纖腰.一面運勁強攻,一面按她背上大穴.道:“告訴我這兒穴道的名字?” 趙雅姿昏迷之中一面應付他的衝擊,一圓辨認穴位.回答道:“長張、命門、至陽……” 他的衝擊更強,他的手更往上移.問道:“這裡呢。” 趙雅姿巳瀕臨崩潰的邊緣.努力集巾意志力回苔道:“稗無、腸泉、腰陽關……” 他的手已按到了手臂、手腕、手指的道:“還有這裡?” “蘊支、百草、其皇……”緊接著她大叫一聲,她已爆炸! 一股滾燙的精華.化為強大無比的內息、沿著他剛才指示的幾個入位,一路快速疾竄… “睦”地一聲!由她拇、食二指之間的虎口處.激射而出:“嘩”地一聲,這股內力競將這池水激起數尺之一口同。 趙雅姿自己也嚇了一跳?道:“這就是凌霄神功小三子道:“對!這就是.凌霄神功第十六式。” 趙雄姿一面義在感受被他這樣衝擊的美妙.軟軟地伏在他懷中:一面道:“這樣子,是在練功嗎。” 小三子沒有回苔,他的手又游移到了她的右側腰肢上,流竄… 義開始引導她的內力,趙雅姿義幸福、又滿足地全力配合著他,嬌聲喘息道:“如果是這樣練功,我願意每天都跟你練。” “玲或姊妹”再次潛入了趙、錢、孫、個的居處,發覺李曉柔的傷並不如想像中的嚴重.她除了一條手臂無力之外,其他倒也能活動自如。 玲兒道:“,好極了!曉柔既然能行動.不如一次解決?” 李曉柔嚇了一跳:“什麼叫做一次解決。” 成兒接口道:“我姊妹一人牢一個,你能行動,只要緊緊跟著,一起進聖宮。” 東曉柔立刻興奮極了,道:“能脫離這個鬼地方真是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玲兒道:“趁現在天色末眼洲n趕快走。” 李曉柔道:“要帶什麼東西?” 攏兒道:“什麼都不用帶,只要保得一條命,就什麼都有了。” “玲攏姊妹”己分別摃起了錢蓉蓉、孫淑娜,一手牽著李曉柔,道:“走!” 她們穿窗而出,李曉柔嚇了一跳! 只見“玲成姊妹”都中著一個人,卻能身輕似燕,穿行如風! 李曉柔被她們拉著.亦能迅速在高牆屋脊上奔行,直如禦氣凌風.不由驚道。這就是凌霄神功麼。” 戲兒道:“不錯!” 求饒棗道:“我也能學得會麼。” 玲兒道:“當然、只要你肯與聖上好好配合……” 他們連續閃過幾批巡行武士,終於順利地再從這假山石洞.溜了進去! 誰知本是萬元巴失的行動,仍是百密一疏,競被一名巡行武士見到? 這名武士整夜巡行,天色將明.他已是義累又餓森便躲到花叢後面去“小解”隔著花叢、他驚見最後一條黑影、快捷如貍貓一肢地閃入一個假山石洞中去。 他已累得瞪眼蒙攏,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但又忍不住好奇,趨前察看?卻聞到一絲談談的女人脂粉香味,他心中一動:“是宮中的使女、丫瓊?是誰溜進這裡面?難道是與情人幽會麼?”一想到“幽會”這兩個字,立刻就閃現績麗的畫顧,立刻就坪然心動!忍不住要進去窺探一下。 天色末明.洞內漆黑,大凡練武之人,身上都帶有火裙子.他摸了出來.引燃後小心翼翼地提了他的紅櫻槍,一手按住腰間佩刀,往裡面深入窺探。 他絕未料道這條地道竟然義深、義長,岔路又多?等他發覺不該再深入想找回頭路時,早已迷失了方向? 愈是心慌,愈是迷途.他急得呼喊大叫.除了石壁回音,什麼都沒有一不多久.人裙子也燒完了,他已陷入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絕對完全的黑暗……他頓時莫名其妙地驚懼恐怖,心中完全絕望了。 那趙雅姿正與小三子在“鴛鴦戲水,愛河水浴”輕抽饅插,左搓右揉。 小三子得此機會,一口氣已練了三式! 趙雅娶不知道自己因為練了這子式.受益良多,仍只是沉浸在幸福歡愉階件愛樂趣中。 突然一陣聲響! 是“玲或姊妹”一次帶了三個少女來,全都到了池邊。 “玲戲姊妹”甚至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嚇得趙雅姿急忙鑽進小三子懷裡,不敢抬頭.也不敢出聲,5p義忍不住偷眼來瞄.這三女都是她認識的。 錢蓉蓉與孫淑娜雖然傷得不輕,那李曉柔卻是還很清醒,雖然眼前一片漆黑、卻聞列強烈的香甜氣息。 就兒道:“不錯f這是帝王谷的聖品,是蕭少爺的恩賜.你們一定要儘量多喝,對傷勢復元最有幫助。” 李曉柔低頭彎腰,掏水而飲玲兒笑道:“何不:F脆把衣服脫了,泡進池子裡去。” 戲兒也道:“可不是?內服外浸,更能美容養顏。” 李曉柔驚道:“要脫衣服。” 或兒道:“難道你打算穿一身濕衣服。” 玲兒笑道:“反正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誰,怕什麼?’不由分說,就把錢蓉蓉、孫淑娜剝了個精光,扔入了池中。 傘曉柔也只好羞羞怯怯地脫衣人池。 這三人如獲至寶,在漆黑中載沉載浮,大口喝水,果然疼痛立減.傷勢緩和了許多。 玲兒向小三子招手:小三子就與起雅姿連著身一起過來,道:“你們怎麼…” 玲兒卻向趙雕姿道:“你練得如何了。” 趙雕塑剛才一心只在一口子受興貝歡女愛、茫別道:“我 ” 小三子只燈凹行道%她很不錯她能陪我練列第十八式。” 玲兒頗感意外道:“好極丁,她們三個,淮的傷勢最重。” 趙雅姿道:%本來以錢蓉轉功力最高,誰知就是她傷得最重。 玲兒道:“好:你先去把她帶過來。” 趙雅娶一直都緊緊台他的、這才依依不合地與那寶貝脫離。佔把錢荐蓉拉了過來,交到小三子於中。 錢蓉勞眼前也是 “片能拱、乓朵卻是聽得見的,此刻被一只弧而有力的手扶住,不禁有些發抖。 趙雅姿道:“不用怕,你只管放輕鬆,蕭少爺一定會把你救好的‧” 攏兒知道這種事不需多言,他自會有辦法、只是伸手一拉,就將趙雄姿提上岸來,道: “跟我來,我讓你看一些東西。” 趙雅姿穿好衣服.只覺得自己身輕似燕,眼光明亮,就好像已經重新獲得新生命一樣! 一眼瞧見了石壁上的棵女圖.忍不住奔過去仔細瞧著.卻又驚道‘“是俱極了?”轉頭再望向“玲或妨妹”道:“我差一點就以為你二人就聖女了。” 玲兒驚道:“你說什麼。” 趙雅姿道:“你們還不知道?童姥日有一次說溜了隙,說前任為了要找尋聖女才一再闖盪江湖,而失去蹤影的。” 玲兒道:“你義怎麼會以為是我們/*趙雄俊道:“童姥說,石壁上的三十六幅棵女圖,就是依照聖女面容而刻……”她又笑道:“算了.這些都是童姥的無措之談、你們和我一樣,一起練功,一起長大.面貌相像也只是偶然……” “玲或妹妹”這才松了口氣! 玲兒道:“這凌留神功深奧莫測,如果沒有蕭少爺陪著一起練.千萬莫要自己嘗試。” 瑰兒亦道:“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蕭少爺的人,我們應該全心生意輔佐新少爺,創立一番大事業:” 趙雅姿道:“不錯.趕走童姥!重振帝王谷的聲威。” 一進這問藏寶室,趙雅姿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泊購道:“這些,那是蕭少爺的?” 玲戲姐妹笑道:也是我大家的! 玲兒一直等到她玩夠了,才笑道:“這麼多.你能帶走多少?義能花掉多少?” 戲兒也笑道:“如果你沒有本領保護這些珠寶.再多又有什麼用。” 玲兒伸手將她拉起來,道:“我先帶你去看看更重要的東西。” 原來她把趙雅姿帶著經過兵器室到外間來,從這裡開始,牆上盡是武功秘發,而且圖文並茂。 趙雕娶如入寶山.興奮莫名:一面往下看去.一面伸手撫摸:“凌霄嫡星步… 凌霄斷虹刀……凌霄飛霜劍……凌雷撫花掌……” 再往下看去.還有擒拿手、抓法、鞭擺、槍法……天下武功招式、應有盡有! 玲兒道:“我們在這裡會待上好幾天,儘量挑自己想學的多學。” 玲兒亦道:“要想用兵器,儘管到兵器室去挑。” 玲兒道:“累了就休息,餓了就去喝那地液瓊漿”。” 魔道:“只是自己要特別小心.千萬別迷了路找不回來。” 趙雅姿點頭稱是,眼睛已痴痴迷迷地盯著壁 k這無窮無盡的武功圖說,式式精絕.招招離奇.只要學會任何一套,就已經是驚世駭俗的絕世高手了! 她的眼光落到一紐圖形上“潑雪雙刀十八式”:只見她凝神專注、先看序文.再讀口訣、然後技圖索朗、再以手指代刀,虛握有如刀在手,一招一式的比劃起採。 此時的趙雅姿經過“凌霄神功”與“地液瓊漿”的鍛鍊,缽質已經徹底改善,內力基礎穩固.再要學這些招式,已經是輕而易舉了。 尤其從“凌宵神功”中所打通的筋脈穴道,內力可以互通.使她習練這雙刀招式更能得心應手。 忽然刀影一閃r玲兒喊道:“試試這個。” 拾眼一看、原來玲兒扔過一柄綠簽皮硝的“雙刀”。 趙雅姿伸手接過,只見這刀長三尺四寸,乃蔭背窄.合起來是一柄.分開採卻是一對。 隨手舞,藍光儲儲,耀眼眨骨,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別鐵如泥的好刀!,趙雅姿義驚義喜山道:“這麼好的雙刀、是從哪裡來的7” 玲兒道:“你戀了藏寶室旁邊就是一大堆兵器麼。” 或兒道:“姊姊見你愛雙刀.就把這對雙刀拿來送你.還不好好演練一選看看?” 趙雅姿心中大喜隨即收斂心神、一領刀訣、演練起張。 這潑雪雙刀十八式。仍一式都有十八招、共得三百二十四招。 趙雅資練了幾跡.就已該瓜爛熟,了然於胸.果然舞得如潑雪灑水,耀眼生輝。 最後一招“如封似閉”雙刀一台、藏到右時,手掌乎舉向前、並兩指朝天,淵停喇持.靜立不動,姿勢美妙極“玲或奶妹”欣然拍手、道:“好極了,這套潑雪刀法” 果然好極了。” 才諷天工夫,小三子不但將趙、錢、孫、李的傷勢治好,同時也各都練了二十招“凌霄神功”。 現在小三子已經練會了二十七式了! “聖宮”中的“凌霄神功”只剩九式、就可以功德圓滿.種功大成了,他又靜靜坐在那最後的幾幅裸女圖像前,靜靜的盯視著、似乎要設法參悟。 他也清楚聽到“玲成姊妹”將四女帶著,嘻嘻哈哈、又笑義陽的,先去瘋狂地玩那些珠寶.冉去研究那些武功團。 她們也到兵器室來,餞蓉蓉挑了一柄可以纏在腰上的“緬鋼軟劍”。 孫淑娜姚了一組“雙尖鏈子槍”。 今晚梁卻只挑了一簡“龍鬚針”。 她們正在興高采烈地練著、打著、嬉笑著、趙雅姿卻拖接著一名武士進來眾女皆嚇了一跳! 這個倒霉的趁夥在這石洞裡遲了路,義渦義累,差點連命都沒了.幸順他命不該絕,被四處去探險的趙雅姿遇到,拖了過來。 李曉柔認出他來,怒道:“童年?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他卻己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或兒靈機一動.望向姊姊! 玲兒知她心意.立時道:“這個人咱們用得著。” 戲兒道:“來!先把他扔到池子裡去。” 一扔進池子,這董半就如獲甘霖,大口大口地吞著這寶貴的“地液瓊漿” 喝飽了,又睡著了,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玲或姊妹”趙、錢、孫、李.六個女人將小三子拉來,低聲商議著。 玲兒道:“除了我們六妹妹之外,我們還要陸續添加人手。” 小三子道:“好。” 成兒道:“我們的計劃是再陸續培養出‘三十六花使” ‘七十二飛騎’!” 小三子道:“哦。” 玲兒知他不懂那些花俏名詞,道:“就是三十六女將,七十二興將。” 小三子這丫聽懂了.樂道:“好哇.這樣才熱鬧。” 玲兒道:“三十六加七十二,一共是多少。” 小三子扳著手指頭數著,道:“一百零八……” 玲兒道:“不錯。這一百零八人,內誰領導,” 小三子卻吃了一驚。急道:“網?我可不曾領導這麼多人,還是你們。 戲兒道:“我們來領導,哪來時間陪你呀?” 小三子一想也對? 只聽玲兒笑道:“你只要把這個董平訓練出來,由他來領導,不就行啦。” 小三子喜道:“對!”按著又皺眉:“我怎麼訓練他。” 玲兒道:“先讓他泡一天一夜的地液瓊漿再為他打通左、右胸口的‘陌宙’‘乳根’兩穴.傳他凌宵神功”第小三子逆:“哦。” 玲兒道:“只能教他正行.不可教他逆行。” 小三子道:“為什麼。” 或兒道:“逆行丹田有慾火.性慾大增,會出亂子。” 小三子想了…想.點頭道:“不錯。” 玲兒義道:“‘只能傳第一式.不能多傳。” 小三子道:“為什麼。o玲兒道:“他只靠這一天的地液瓊漿所得的內力基礎有限.能學會凌霄神功的一招.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再教第二招,對他有害無益。” 戎兒接口通‘,你別忘了,當年的。童姥也只不過得到一招。” 玲兒道:“董平得這一招、將來的成就一定會住口至姥口之上。” 小三子道:“如果讓他泡兩天……” 玲塊道:“那也以後再說,等他學會第一招.我再帶他到外面去.便他一套刀按,一套槍法。” 小三子對“玲就姊妹”一向是言聽計從、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正說間,池中那董平似已醒來9驚慌大叫:“餵 這是哪裡?有沒有人。” 或兒冷冷道:“你還不趕快多喝幾口地液瓊漿然後調息運氣?” 董卒睜開兩眼,一片漆黑,又驚又懼道:“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李曉柔道:“董平不要伯,我是李曉柔.你現在在聖官裡,趕快多喝地液瓊漿調息內功,等一十武帝要親自傳你凌霄神功!” “凌霄神功”四字入耳,這董卒欣喜若狂?立刻貪婪地大口再喝個飽玲兒突地出於如電疾點他的“大推穴”董平就此昏了過去。 她向小三子道:“你的力氣大、你把他提到前面那問石室去。” 小王子將董平從池中提了出來,也不管他衣衫濕淋浴的.往前使去。 她們六個姑娘就拿了上次留F來的火炬,跟著一起採。 一直去到十畝松林的那個出口,本來是一間極大的石竄.雖然被那塊巨派壓得崩塌大半、卻仍能留F一處空地,至少可以容納兩百人的空地,用來練武,最適當不過。 玲兒冉解開他的穴道! 董豐父從恍憾中驚醒,驚慌想要大叫,卻見火炬點燃,一室大亮,四周環繞著他的,正是景陽宮中的趙、錢、孫、李! 董平驚魂甫定.趙雅姿道:“你可認識這兩位。” 董午只是巡行武士,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玲戲姊妹”。 趙雅姿道:“她們就是帝王谷口後山玲或閻的上官玲、上育成。” 火炬光輝閃爍照耀F.董平終於見到了“玲就姊妹” 的廬山真而日、趕緊起身見禮,道:“董平見過玲戲姊妹。” 趙雅姿淬指著一位看來既稚氣、又厚的年輕人,道:“這位是新任的武帝也就是繭姥與花榮父子最害怕的人。 玲兒立刻接口道:“現在還末止式登基繼位.我們只能暫時稱呼他研少爺。” 童陣這才想起就在前幾天把“凌霄官”閘得雞飛狗跳、人心但惶的那個年輕人,不內得躬身行禮.道:“蕭少爺,” 玲兒道:“造姥與花朵父子在帝十並的勢力已經根深抵固,但也都不足為懼,不用說浙少爺的武功,只是我們六個牌女也部已學到了凌霄Nr功。” 只見玲兒仲出纖纖玉於,食指遙點“唆”地一聲、石壁上就如被大鐵錘更市,進出火花,碎屑紛飛,聲勢威力驚人! 董半心叫降問這種功力凡Nf帥!武士統領“霹雷火’奏泰都沒有這份能耐? 玲兒道:“你想不想練這凌霄神功”。” “凌霄神功”是他“帝王谷”的鍾山之寶.人人都在傳頌、但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人人都盼望能有機會學到.這董牢當然也不儲外,立刻道:“想。” 玲兒道:“你能發誓,永遠效忠蕭少爺麼。” 董碎毫不猶豫,立刻發r 一些毒誓,表示絕對效忠.至死不渝! 玲兒這才滿意,道:“好了,蕭少爺立刻會傳你神功,你且坐下,調息運氣。” |
第 七 章 風陵渡口
此時的小三子、內勁之強,神功完備。要調教董平這第 式,自是輕而易舉.很快就已成功。 董平意外地打通了左右晤窗、乳根六,兩手食指競能有動力射出?真是喜出望外。 擾兒道:“行了你往後只要勤修內勁,多加練習就行啦”。 董平喜得跪地叩謝不已。 趙雅姿將他的佩刀與紅傻槍取了來。 現兒遲“將來你要率領七十二飛騎勁旅;騎局昨儀,長槍最適、我現在傳你一套“凌茁飛龍槍小二十忽然道:“等一等!”他走到那些砰石堆處.拾起被他丟在那裡的“仰門方便鏟”來,網或兒道:“我也些學”。 玲兒道:“你這是鏟、怎麼學他”。 個曉柔道:“我想起來了,兵器寶裡有一桿槍,只不過大重了…”小三子道:“在哪裡?帶我去拿。”今晚柔就帶他回到兵器室,果然見到兵器架上,端端正正地擱著一桿很特別的槍。 霸工槍:題王力拔山河今氣蓋世。 槍! 百兵之權是為槍。 這座特製的架子上.就橫架著這桿“霸王槍”。 這架於上還有木牌.上面寫道:霸王槍相傳為西楚霸五項羽的兵器長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楚霸王就是項羽。 小王子沒有讀過書.故事倒是聽過的,比那個後來成為皇帝的劉邦英雄得多門、三子忍不住伸手去模模。 這槍尖若刺在人身上,固然定必死無疑,就算鎗桿訂在人身上,也得嘔血五鬥。 小王子一把抓起這桿“霸王槍”來,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恰好.揮舞一番果然稱手:提了“霸王槍”奔來.往地上“砰”地一頓.大聲道:“現在可以學了吧”。這樣威風凜凜的一聲大吼.這樣威風凜凜的一桿大槍.頓時將成兒嚇得心慌.在氣勢上就萎縮了一大截、心中想道:“他也栗學?自己又憑甚麼本事能夠教他”。 她自己本來就不擅使槍,是因為要教董平才臨時從堅上圖文中匆匆瀆了一篇強記在腦子裡而己。 她已在猶豫,卻見到小三子熱切吩柒的眼神… 或兒立刻想起,這個小三子似乎學甚麼都很快?只因識字不多,那些圖上又沒有線條記號來標明,如果要“教”他,只須將那些文字化為口語即想通這些,玲兒就不再客氣,將手中紅櫻槍交還給董平,自己去拾起那支沉重的鐵鏟.遲“我就用鏟代槍.瞧清楚了P“呼” 地一振鐵鏟,果然當成鐵槍使出g倚仗自己記憶猶新.就打鐵趁熱.現學現賣,把原文變成容易聽得懂的出話,把董平當做從未玩過兵器的幼稚小學生,一點一滴,詳詳細細地講解,卻把一.段最有效的口訣省略掉2練武之人有了口訣.進步自然神速,們是成兒要教的對象並非董平,而是從未接觸過武術的小三子:她雖然面對著黃平在講解,卻只是為了要讓小三子聽得更明臼、若得更仔細! 大約是“地液瓊漿”徹底改變了他的體質! 大約是“凌霄神功”位他武術境界提升?這小三了竟然悟性極伎、記憶力極強.共說一遲,就已罕記! 一旦學會了第一招、第二招、後而就愈學愈快,愈使愈順手:這套“凌香飛龍槍法” ‧百四十九式、戲兒方堪堪講解完畢,小三子就已心領神會,試著用他手中“霸王槍”從頭到足好使一跡? 克能將這一百四十九式飛龍槍法,手、眼、身、步、姚、戳、掠、刺,發揮得淋漓盡致.完美元瑯,尤其是他手上這桿一丈三尺的精鋼長矛.再加上他那氣勢如虹、舞練起來真是虎虎生風,較若龍,董半看得目蹬口呆! 趙、錢、孫、李四女,更是拼命拍手叫好,欽佩不己… 戲兒卻向戲兒俏聲道:“我們在這裡面,待了多久了”。 戲兒道:“怎麼啦”。 戲兒道:“別忘了五天之後,那個李開泰揍要拍賣珠寶”。 戲兒慧然想起,道:“你到洞口去探視一F現在是甚麼時分?我帶趙.錢、孫、傘到藏寶室等你”。 或兒掉頭急去傘木本玲兒將趙、錢、孫、中帶到藏寶室來,道:“這些珍寶是放少爺的,你們既然都已經是蕭少爺的人了,這些珠寶當然也有你們的份”。 四女一聽,各個歡喜若狂.或兒道:“我們馬。E要離升這裡、你們每個人都儘量桃值錢的珠寶.訂成一只大包袱,中在背上,但是不能影響雙手搏鬥應敵”。 她四人果然盡挑值錢之物,打成包袱。 忽然戲兒驚惶失措地跑回來.大喊道:“不好了.趕快”。 聲音很大!不但小三子、董平嚇一跳!就連或兒等人亦聞聲趕來,急間道:“怎麼啦” 或兒道:“不知道他們怎麼發覺了那個洞口?他們正在設置大量的炸藥,打算炸塌山洞.把我們封死在這裡面”。 成兒道:“他們還要多久可以裝設完成”。 現兒道:“不曉得,看起來是快了……”董平道:“我懂得炸藥,我去看看”。 或兒道:“他們既已發覺、這條出人口就不會再用,我們不用,當然也不能tr他們用“。 董平立時明出她的意思,道:“對.等我們衝出去之後,再怕入口炸個徹底”。 戲幾向小三子返“你的速度最快、你用霸王槍衝出去守住洞口.不讓他們點燃引線”。 小三子立刻提了“霸王槍”往前疾衝:這槍又長又重,小三子一直飛龍槍法威力無窮,直將那些裝填炸藥之人,殺得一陣大亂.狼狽而逃! 董平武功最弱,義非得要有火炬照明才能前進,等隴兒請人將他護送著衝出來時,只見小三子一桿“霸王槍”虎虎生風.所向披靡! 董平在這裡檢查了一F,口中罵道:“好趁夥?他們打算昨塌整座。帝王谷“你能炸得更徹底“這樣已經很徹底啦!”他點燃引線.大叫道。快跑”。才一沖出,只見己驚動無數的武士,重重包圍。 卻被小三子的一柄“霸王倫”擋住,完全不得近身! 亂陣中“直姥”怒罵叫囂道:“趙、錢、孫、李.你們膽敢幫著逆賊反叛“帝王谷” 趙雅姿怒道:“你從來都不把我們當人,要不是蕭少爺,我們這輩子都完了”。 眾人圍攻.她們卻下不了毒手.些都是。帝王谷”中的兄弟姊妹… 這武士統領秦泰,外號“霹雷火”性子最是火爆.武功他以他最強.厲聲罵道:董平.連你也反董平笑退“秦統領.你跟錯人啦!這位才是真正的武帝、4fr6是趕快歸順吧”。 秦泰大怒槍上前去,手中一對冬瓜錘當頭擊落誰知螢平已今非昔比?手中紅櫻槍’“展,飛龍槍法果然奧妙無窮,只一攪一搗之間,慘叫聲中,那一對近百斤的冬瓜錘.飛上丁半天秦泰虎口進裂,目瞪口呆。董平自己都不相信他已能輕易戰勝泰泰啦? 成兒忽地大叫道:“要爆炸啦,快逃命呀”。 圍剿人立刻一陣大亂,他們當然知道坦’F了多少炸藥?他們當然知道要是炸起來,威力該有多大? 他們立刻四下逃竄 董平大喊道:“往西跨院衝”。趙、錢、孫、李都是景陽富的人,對這裡的環境當然極為熟悉,一聽“西跨院”三字,就知道他是要去奪馬逃亡la姿立刻領頭往前衝,翻過一道官堵,直闖人西跨院,就是“帝王谷”的百馬之處。 “帝王谷”平日畜養良種戰馬數百匹,這董平也曾經輪流擔任過“溜馬”的任務,所以對這裡很清楚除了董平、小三子與六麼少女全都不會騎馬,但是情況危急,他們也都各自上了一匹馬:突然間,火藥陸續炸開,天崩地裂,聲勢驚人? 立刻將這數百匹馬驚得四處亂竄。 小三子等人騎的馬更是長聲嘶叫.人立而起,差一點把他們捧到地上 幸而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施展內勁,緊緊貼在馬背上.雙腿夾緊、終於控制得馬兒不再亂蹦亂因!。 董平大喊:“跟我來”。他策馬順著那數百匹狂奔亂闖的馬兒往外衝;小三子等人也努力控制胯F坐騎,緊緊跟在後面! 馬性合群、一匹領頭,群馬追隨:大的馬匹以諒天動地之勢、蹄聲如雷.揚起灰塵如煙.護著他們往外直闖,那裡的爆炸仍在持續,地基塌陷.有的屋字房台也跟著倒垮,甚至引起火災!頓時驚叫呼救.哀聲遍地“帝王谷”內一片大亂、人人自危。 但是“童姥”仍然威逼著秦泰,率領眾武士去追逐他們! *本零大群的馬匹競不往“帝王谷”外奔逃.而是橫過草原,再踏過那條小河。 馬匹踏得水花四濺.董平喊了一聲:“棄馬F水?”。 他一r了水.就縮回到岸邊的蘆葦草中去。 小三子等人也學樣F馬、縮人蘆草叢中… 後面緊跟著大批武士.騎馬追逐而來! 這麼多馬匹,踏著並不太深的卵石河床,疾奔似雷,濺起漫天水花,聲勢驚人:也正因為這樣的水花四濺,才沒有人注意到隱藏在蘆葦中的他們。 等到馬匹全部過了河,追兵也全部過了河。 董平才向小三子招手.爬上了河岸,伏低身形,順著河流方向往山谷之外奔出。 天包漸漸暗了F來.他們也終於鑽進了一片樹林之中。 眾人可以稍微喘息、小三子想起剛才整個逃亡過程,不禁笑著對董平道:“你很不錯”。 董平受寵若驚,感激地跪叩道:“多謝蕭少爺誇獎.多謝蕭少爺提拔……” 小三子急將他從地上扶起.握住他的手,誠懇地說“不要這樣多禮,你有麼多本事,以後還有更多用到你的地方”。 董平感激涕零,躬身道:“新少爺若有差遣,董平蹈湯赴火,萬死不辭” 戲兒在樹林深處掀開一堆枝葉,露出一輛馬車採。 趙、錢、孫、李四女驚奇得瞪大了眼睛,戲兒卻拍手笑道:“這麼巧9竟然是我們藏馬卒的樹林”。 跋兒道:%車上還有幾套衣、我們來換一換吧”。這幾個少女立刻嘻嘻哈哈地爭著換衣… 小王子忽然低喝道:“聯聲”。 原來他內力精湛,比別人更早一步聽到,是馬躍雜咨之聲!眾人立刻戒備?董平潛伏到樹林的邊緣。 往外面望去、暮色四台中,只見一名武士騎在馬亡,後面卻牽了一串十餘匹駿馬,一面緩步接近,一面低聲呼喚道:“董平.董大哥……” 董平長身而起,呼叫道:“蔣子女、我在這裡”。那蔣子安聞聲大喜回了馬匹過來,一躍卜馬,同董平道:“我就獵到你們會往這個方向來。 董平向小三子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兄弟蔣子安,這位是要繼位“武帝”的蕭少爺”。 蔣子安立刻跪下鄧頭道:“屆F蔣子安.叩見“武帝“蕭少爺”。 小三子立刻伸手將他扶起,道:“你往這裡來,他們知道麼?” 蔣于安得意笑道:“他們正在一片混亂,等他們清算人馬匹之後,就會想到要往這裡搜索了”。 董平道:“那我們要連夜趕路”。戲兒這’“正是,我們要連夜南‧廠.趕到建甄” 天色微明、他們已趕到建甄第一大客棧“樣瑞居”的西跨院門口。 成兒也不拍門,一縱身越牆而入,略一分辨,就閃身到了一同窗下。‘現兒敲著面子道:“李開泰.蕭公子到啦!”。 李開泰聞身而起、或兒道:“打開邊門,蕭公子的馬車要進來”‘李開泰打開邊門、他所聘用的僕役、丫環也都起來.一片忙碌。馬車進來.連十余匹使馬也都牽進來、卸鞍上料。 李開泰將這邊門關好上日,請眾人到屋內落座。 只見眾人形容狼狽、精神倒是很好,心中略略驚奇?卻也不敢多間。 玲兒見這西跨院經他整理得清爽高雅.所用的僕役、丫環亦長相整潔.動作伶俐,心中暗自贊他辦事能力不錯.開口道:“宴客競標之事,辦得如何了”。 李開泰躬身道:“就是今天的晚宴,定在本城最大的一家天福酒樓二樓雅座,全都包下……” 或兒道:“有多少人會來?” 李開泰接遲“大約十二、三個……”他又懾孺地想開口,又不敢啟齒。 戲兒道:“有甚麼話?化說”。 李開泰道:“集太樣的大老板,親自從省城趕了採……” 成兒道:“哦?他不准你辭職”。 李開泰道:“不.他今天晚上就會出席酒宴.但是他希望在中午,先請箭少爺吃個午飯,不知蕭少爺肯不肯賞光”。 玲兒笑道:“他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是不是想跟我們台夥做生意”。 本開泰嘿嘿笑這:“原來甚麼率都瞞不過蕭公子與玲就姑娘……” 或兒笑道:“我們不是生意人,我們也不想跟別人合夥做生意.你去回抑他。只說今日晚宴,公開競標.能!3E多少,看他自己本領”。 或兒也笑道:“他當然會多佔點便宴.因為這批珠寶只有他看見過,只有他心裡才有底”。 李開泰立時臉色大變L連忙道:“小的該死,小的是因為堅棒要辭職。為了要取信他,不得已才把那些珠寶讓他看了一‧F”。 戎兒道:“我們沒有徑你2”她轉過一個話題,道:“本城你最熱,去把手藝最好的成衣鋪老闆給我找來.我們都要多做幾套新衣服,順便多帶一些成衣,讓我挑”。 李開泰應貞:“是”‘或兒道:“你趕快去辦事,順便把這客棧的掌櫃找來、我有吩咐”。 李開泰才走不久.這家“祥瑞居”客棧的掌櫃就己勿勿趕來。 他一定是受了李開泰的指示,所以一眼就認出小三子來,直接趨前請安.起身道:“菏少爺早安.小的趙天祿,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隴兒拔‧F手腕上的一支五團,遞到他手上,道:“我們臨時手頭不方便,把這個押列你的櫃趙天祿正要開口,身後卻汽現一44矮胖老者.笑嘻咱道:“蕭少爺如要聞錢.何須如此零碎出他從趙天祿手中取回這文手韌還給或兒,”面向趙天祿道:“吩咐開明桌上等早餐來.大伙兒都餓壞啦”。” 趙天泰應聲:“是!”急忙去準備早餐。 矮胖老者這才拱手一揖.道:“老夫錢勉,集太樣錢莊的總掌櫃”。 戲兒微笑邁“李開泰大概還來不及轉告你.我們並不打算跟你合彩做生意’。 錢勉卻仍是富貴團團,笑笑嘻嘻,一副生意買賣人模樣,” 遲“蕭少爺的那批珠寶.老朽看過了,最最誠實的開價.二萬兩白銀,我全吃F”。 不等成兒開口,他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銀票來,往貞上一放道:“零售不如批發,以蕭少爺的財富,當然不會在乎這一點蠅頭小利的差額”。 成兒道:“可是請帖已經發了,酒席也已經定錢勉微笑道:“流少爺一定還有更多的,隨便拿些去應付一F也就是了”。 或兒正想開口……錢勉卻已起身,道:“順便免費奉送一個情報、李開泰發的帖子,已經引起強人的凱朗,蕭公子最好心裡要有準備……” 他起身要走,戲兒將他喚任、道:“這些銀巢……” 錢勉道:“那些珠寶已在集太樣的保險庫裡,所以這些銀票只管收下”。 或兒再道:“你的情報是哪兒來的?強人是誰? 如何動手”。 錢勉笑道:“沒有沒有!算我多嘴.該死該死 ”他在自己肥肥的臉上打了兩個巴掌,道:劉、老兒胡言亂語.莫要當真……” 恰好趙天祿帶了店小二搶了豐盛的早餐進來。 錢勉向他道:‧“蕭少爺與他的隨從諸人在你店裡的一切開銷,全部由我來付不許收他一分錢”。 趙天祿連聲應道:“是是是…n。錢勉向小三子‘拱手道:“祝各位在建甄玩得愉快,告辭”。 本傘傘他們正在吃早餐.李開泰已領吉成衣鋪老闆來;後面還有工人抬來十幾口大箱子,裡而盡是他店裡最好的成衣。 大約也是李開泰向他詳細描述過,這一些入的身材模樣,這十幾箱的成衣,幾乎每一套都適合。 斑兒道:“行了,這些全都留FI’。這位老闆高興得搓著手,點頭哈腰,不住聲的道謝” 或兒再道:“今晚蕭少爺要宴客、還來得及趕製一套更氣派一些的麼”‘老闆道:“來得及.來得及”。立從口袋裡取出皮尺,一面為小三子量身.一面不住口稱道:“蕭少爺身材真好.長相義帥,穿了我加工定製的衣服,保證是鶴立雞群.玉樹臨風”。 他很快地為小三子量好尺寸,記錄在小簿子上.躬身道:“小的這就回去請名師趕工,保證您能滿意”。 這老闆定了哼開泰卻向小三子跪了‧戶來,道:“小的剛才抽空到了集太祥,本是要取那珠寶晚宴之用.總掌櫃卻說……” 或兒道:“不錯喘勉剛才已經來過了,二萬兩銀架也都在這裡,你不用掛心”。 這就表示不用因此而受責了。 本開泰激動地叩頭道:“站娘能體恤‘卜情,讓小人能有機會報答昔日主人,真是感激不盡”。 成兒笑道:“就因為你能念及舊情,我們才會更加信任你.你就好好為蕭少爺辦事吧”。 豌兒義道:“現在蕭少爺眷口愈來眾多,不能老是住在客棧……” 李開泰道:“姑娘的意思是…” 或兒道:“你抽空向北.在建頸與沛城之間的鄉F去買一座宅院.重新佈置,多用僕役.我們要搬過去長住”。 李開泰應道:“是:蕭少爺的名諱是?” 小三子得意道:“蕭仁山’。 李開泰“哦”了一聲,道:“仁者樂山,好名字,。 戲兒試探著問道:“今日晚宴都佈置好了?” 李開泰道:“是g除了可能的買主請來當貴賓之外.。小人還請了本城鎮遠餒局的總鎳頭,金毛獅子郝大剛來坐鎮,免得重寶道人凱規”。 看來這李開泰並不知道錢勉所說的情報。 或兒道:“很好.去叫他們準備洗澡水,咱們都累啦I”。 **零吃過早餐、洗過操.換上乾淨的衣服.大家的心情也都愉快得多了。 圍聚在小客廳裡,董平與蔣子安去把車上的那個珠寶箱抬了進來。 這樣一大箱珠寶.縷用了上面一層,六名少女義各自解開包袱.將“聖宮”帶出來的珠寶.全都例入箱中.又塞得滿滿的!不促董平與格子安看得日瞪口呆.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李開泰、也邦合不攏暇。 或兒道:“那些珠寶教錢勉一次買去,今日晚宴k那些貴賓還是要去應酬一lJ的”。 個開泰道:“是”。 就兒道:“那些黨賓是你請的,他們的興趣如何?胃口有多大?你應該最清楚”。 李開泰道:“是”。 戊兒道:“那麼、你就姚一些出來,準備晚上用的”。 李開泰道:“是”。 他果然挑出一大盤珍奇好玩的珠寶玉器放在桌上,嘆退“件件精品,不知如何取台?” 戲兒道:“就這些夠了嗎?”。 個開泰笑道:“就這些,他們今晚也吃不完.只能幹流口水”。 戲兒道:“這些大概可值多少9” 李開泰道:“若是錢大掌櫃那樣的行家,大約又是IJ銀二訂兩.若是今晚多人克標槍購,大約超過二萬冗”。 攏兒用錦帕將這些珠寶包了交到他手中,道:“財帛動人心.我擔心今晚可能有人不安好心,打遠主意”。 李開泰一怔怒道:“有郝大剛坐鎮,淮敢”。看樣子這李開泰確不知道錢勉所提的消息。 就兒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就由你跟趙、餞、孫、本陪蕭少爺去赴宴,我們姊妹還有董平、稗子安留守在這裡”。 玲兒接口道:“如果平安無事當然最好;如果真的有人要動手,就任由他們取去、千萬不要反抗. 一一…一一迎面是“天福樓”的掌櫃親自迎接.他身後更有一位貌美如花、笑頤盈盈的姑娘屈膝請安。 李開泰在建死城是鼎鼎大名的“集太樣錢莊” 掌櫃,自然交際廣闊、人面最熟;一見這姑娘不由一怔2道:“迎春閻”的梅仙姑娘怎麼也來了”。 這位梅仙姑娘嬌笑道:“郝總鎳頭有意要大力巴結一位富貴公子.咱們。迎春閣的姑娘,幾乎全部出動項’。 盲下之意,竟是那郝大剛花大把銀子想要與蕭少爺套套交情、拉拉關係的手法.就一笑置之。 梅仙也展現交際手腕,風華絕代的向小三子請安、道:“這位想必就是富可敵國的蕭少爺,原來是這麼年輕英俊的”。 她這番風塵女子的做作嬌媚勁兒,立刻引得趙、錢、孫、李四女,冷哼一聲:梅仙卻立刻退後三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笑道:“原來新少爺自己帶有侍姬.咱們迎春閣”的姑娘.白含知趣,哈哈……” 掌櫃與梅仙.親自迎上樓來! 二樓之上,全部騰空.重新佈置.沿著四壁擺F十幾張小桌;小桌之後備有三、百張椅子。 這十兒張小桌後都已坐了貴賓.有的帶了隨從跟班、有的更有打手保留。 一見李開泰引了小三子來p眾人全都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趕緊起身相迎。 李開泰為小三子一一引見、那名高大威猛的大鬍子.就是鼎鼎大名的‘鎮遠鐐局”的總擦頭“金毛獅子”郝大剛。 此外十四位貴賓的姓名稱號.小三子根本一個也記不住。主人、客人都己到齊,吩咐開始上菜。 這李開泰刻意定了最高貴的酒席,這掌櫃刻意吩咐廚’F6n料加工,精資細燴“端上萊來,果然是酒菜精美豐盛。 “迎春閣”的姑娘們、開始兩個服侍一個,又勸酒、又挾菜、義熱情、又嬌韶。 只吃得這此賣賓、主僕.各個心花怒放、大呼過痛!酒過三巡,菜上五味! 。梅仙肋娘領頭,全體姑娘一起端杯,道:“三蕭少爺與各位爺們還有大生意要談,n6們”迎春閹的姑娘全體敬酒一林.就行告退”。 梅汕領頭一仰而盡,眾位姑娘也都喝幹,邁:“祝各位大發利市,財源廣進”。 這些興人全都簽思飛揚.一口把酒喝幹。 梅仙笑道:“現在各位可以開始一面飲灑嘗菜.…面慢慢談你們的生意啦”一眼瞧見趙、錢、孫、李凹女的杯中仍都滿滿的一杯酒。 這構仙與另一位絕色佳麗上前笑道:“四位!” 娘怎麼不喝”。 她向身旁這焚女道:“繡紹來,把這冷酒都換掉”。 這梅仙姑娘與蕭五姑娘伸出皓腕、將她四人杯中灑倒掉,重新斟滿;也為小三子再倒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來,笑顏如花.齊聲道:“四位就算瞧不起咱們執壺賣笑之人,也該敬敬你們家少爺,萬事如意.前程似錦吧”。 趙、錢、孫、個不好再拒絕.只好端起酒杯.敬了小三子一杯梅仙這才退了開去。 郝大剛揚聲道小蕭少爺的珠寶.可以開始展示丁麼”。 李開泰道:“這個自然”。 他從桌上取道一只端菜用的托盤,將那錦布包攤開.立時一盆子珠光寶氣,耀眼生輝,人人都睜大了眼睛:但是人人也都在這一剎那間,頭暈目眩,終於伏例在桌上!趙、錢、孫.李亦大驚梅仙拍手笑道:“你們四位怎麼還不倒”。 她四人喝酒最晚,所以發作也最晚,但是終於還是眼皮沉重,再也睜不開,伏倒在桌上了。 只有構仙與“迎春閻”的少女都平安無事.顯然這本來就是她們的預謀梅仙向眾女道: “搜出所有的銀票財物.全部洗劫,一文不留”。她自己卻動手卷起那盤珠寶,全部塞入懷中。 模摸小三子身旁橫放著的那柄“霸王槍”笑道:“好嚇人的起夥”。義見他腰上蠶著的這條腰帶也是值錢之物,伸手來取 卻被他這俊毅不凡的模樣迷住! 她在“迎春閻’裡送往迎來、生張熟魏的日子過得多了,所見過的王孫公於、江湖豪客也不計其數,卻從末見過這麼一個又稚氣、又厚,義英武、有見子氣概的人物。 “迎春閣”雖然是個人人可去的“妓院”但也只有她們幾個才是奉師命混跡紅塵的姑娘。 她們可以賣笑不賣身.心目中自然地在為自己描繪出一個。出馬王子”的夢.打從“天福樓”門口第一眼.她就已瞧出這位蕭少爺應該就是她心目小的王子。 此刻這位白馬王子卻連喝了兩杯她師門特製的“追迢散”正斜倚在椅背上做著迫溫而甜留的夢2你看他眼睛輕輕的閉著,嘴角牽起一絲微笑.使得他臉型看來更是溫柔可愛。 梅仙姑娘幾乎忍不住想要低頭在他的臉上吻下去…但是她又忍住,她們不是為調情而來.她們是奉師命。做案”而來。 她努力收斂心神,控制自己,不再退想,伸手去解他腰帶。 誰知就在這時、耳邊卻聽到一縷極細的聲音.道:“不可以”。梅仙嚇了一跳!抬眼見到這位。蕭少爺”仍是熟睡如故。 再回頭看看,滿廳之內除了自己帶來的妹妹們在動手按取財物之外,所有的貴賓全都沉睡如泥! 忽然在樓梯口把風的一位姊妹,壓低聲音喝道:“有人上來Z!”。 梅仙已無暇再做猶豫,一揮手貞:“集合點在風陵渡口,撤退”。 眾少女似乎訓練有素,立時以這二樓的各個窗口,越宙而出,疾如貍貓.消失在夜暗中…等到所有姊妹都己安全撤離.梅仙這才從窗口縱出。 木本木“天福樓”在全城最熱鬧繁華的中心區,而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的時刻。 這女賊卻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各自散開,越屋而逃。 待到了相當安全的距離之外才躍落地面.混入眾人之中.再不著痕跡的悠哉哉的出城,趕到集合點風陵渡口去。 這是她們規劃好的逃!方法。 梅仙姑娘身懷炬寶.也是越屋而行,形同貍貓,快捷如飛…儘管夜市的人潮攘擠,萬頭攬動,只是誰也不曾抬頭往這漆黑的上空望一眼的。 梅仙正躍過一個屋字,突聽得一縷極細的聲音在耳朵旁邊道:“頤噴……好漂亮的一朵梅花,怎麼會做女膿的呢?” 梅仙這一驚,精、氣、神懼渙,差一點躍F屋脊…急忙閃身到風格之‧F,隱住身形,一面傷眼四望,一頹心坪抨亂跳可是除了銜面上的行人如織之外.甚麼異狀都沒有?而這個聲音是如此熟悉?是不是那個不許她解玉腰帶的蕭少爺… 她心中驚疑未定但是眾姊妹都在風陵渡口等地去會合,她總不能老是在這裡疑神疑鬼? 膽小如鼠,躲太久了…一咬牙,再次現身,往前疾奔而去,終於有一條暗巷!梅仙立刻跳落巷於,只要僻走山這巷口,混入擁擠的人群,就不易拜被認出來了。 她才前走了兩步、旁邊就有一扇側門“伊呀”一聲打開?裡面一個聲音輕輕道:“進來”。 又是那個聲音!怎麼會陰魂不散地盯著她不放? 但是她絕不能乖乖叮話就進去、她如進去.就是人贓俱獲.百口莫辯咽為她懷巾正有一句價值連城的珠寶。 她義不能將這包珠寶丟棄,這是師父指定要得手之物,如不能達成師命,回去所受的懲罰,她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事到如今.她只好不顧一切的硬聞;她非但不進那扇小小的側門,反而往前疾衝,很快地穿出了晴巷,很快地混入了人令…在這太平盛世,五穀豐登,安居樂業的日子裡,百姓生活得追逐,人人都出來夜市逛一‧F.買點甚麼好玩、好用的東西.吃個臍邊攤,所以每個人都走得很慢很悠閒。 偏偏這個梅仙姑娘卻心急如焚,恨不得這些人立刻一起向後轉,一起往南城走去喀然,一聲吃喝道:“讓開讓開,馬車來啦”。 果然馬蹄得得.車輪軋軋。 人紛紛閃開。一輛有篷馬車.似乎要趕路一般的駛丁過來。 駕駛的4夫是個奔漢,一面揮著鞭子起馬,一面也蝴鞭子驅散人,大聲映喝道:“趕快讓開,咱們家少爺有急事要趕到風陵渡口:”。 梅仙一聽“風陵渡口“四字,立時心神一振:在這個危急時刻,恰巧有一輛馬車.恰巧要趕到“風陵渡口”豈不是來了救皂?梅仙不再猶豫.在車子擦斟而過時、敏捷地一縱身,鑽入了車底,附身在H!後輪壩的橫tT之上。 她要藉這輛車避開追蹤之人、順便帶她到風陵渡口去!車子輾過石板路、額籬搖晃,她只有忍受。 車於輾起灰塵,她只有忍受。車於輾過水潭.濺遠污泥水漿,她亦只有忍受。 車子終於出了城:車子已經行駛在往風陵渡口的路上.她已經脫離被盯踩的危險啦! 但是悔仙卻突然心生警惕2怎麼會這麼恰巧?就在她最危難、最需要的時候,就有這輛馬車出現? 而且恰巧要。趕”到風陵漢口? 那風陵渡口只是個老渡口.一個駝背老船夫在這裡撐了幾十年的渡船,只要天一入黑,他就不會再渡啦?他這個老毛病是建甄城人人都知道的,這車上的少爺怎麼會不知道?就算僱車的少爺不知道.這趕車的車夫也應該知道。 莫非這位少爺根本不是為了要過渡.而是…想到這裡,梅仙立時有一種不祥之感?莫非這位少爺、就是要自己上車,就是要自己引她來,將所有的姊妹一網打盡9梅仙不能這樣做,她絕不能危害到其他姊妹的安全趁著車事一額,梅仙就鬆手落到地面,車子仍在前行.她己滾身到了路邊的草叢中。 夜色昏暗,她看到那輛馬車離者,她這才縱身竄向不遠處的一座小樹林。 她暫時不能去跟姊妹們會合,她必須自行繞道.保護這批“贓物”去交給師父。 誰知她才審人林中,就赫然見到一位身穿華服,手執長槍的年輕入! 梅仙驚道:“蕭少爺”一身華服、腰系圭帶,使他看來高貴無比;手握一扦文餘長槍,昂然挺立,義威武如天神! 梅仙已嚇出一身冷汗訝然道:“那兩杯灑,你沒喝麼”。小三子道:“喝了”。 梅仙道:“原來你早已服r迫迢散”的解藥”。 小三子道:“甚麼遲運散、甚麼解藥”。 構仙道:“那你怎麼沒有醉倒”。小三子道:“誰曉得?大概是我喝了太多“地液瓊漿’吧”。 梅仙恨道:“你……”小三子笑道:“我才喝一口,覺得氣味不對?可是義很好喝.我看到別人都醉丫,只有我一個人不醉,豈不是有些不好意思”。 梅仙道:“你就一直裝醉?”小三子道:“我只裝了一F、你走了,我也跟著走了”。 構仙知道多說無益,大聲道:“既然被你遲到這裡,不用多陪,有本事就把我校去見官”。她一甩罩袍,露出一身勁裝。檀這身勁裝襯得她豐滿身材,凹A有致、顯出無限的台春活力:就在她纖細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卻蠶著一條寬覓的皮帶,皮帶上一排八十一把柳葉飛刀”原來她盤是飛刀高手!!刀不能算兵器.但也不能算是暗器。她不會用她的飛刀與敵格鬥,而她的飛刀義明顯地技在腰帶上.以投擲飛射傷敵。 只能算是光叫正大的暗器,其實是一種兵器! 通常練這種兵器之人,都必有強勁的內力.敏銳的眼力.還要有認穴打脈的基礎。 小三子從未遇過這樣的飛刀高手;事實上,除了在“帝王谷”與一級巡行武士交手之外,他從未與任何人交手過。 他不知手中這桿“霸王槍”能不能抵得住她的飛刀?正在猶豫,梅仙的飛刀已經出手網柄又薄又利的飛刀,已經迎面而來叫、三子心中一驚!。想都來不及想,就舞動起他的。霸王槍”來。 只一揮動,就聽到“嗆瑯”兩聲,兩柄飛刀就已被他放得飛上半天臨仙一驚。急忙雙手連揮,九七右三.左陰右陽,千柄寒光閃閃的飛刀,又迴旋飛嘯而至:小三子來不及看.也來不及想:他一輩子就只學過這一套”凌霄飛龍槍法”! 他就使勁舞起“霸王槍”由第一式到一百四十九式.知了個密不透風!奇怪的是?這套槍法不但將梅仙的飛刀全部擋掉,而且內勁所至.更將梅仙也緊緊衷在招式之內。 梅仙競被他這強勁威猛的招式帶動.身不由己的轉動.既無反擊之力.更無逃脫機會! “霸王槍“長途一丈,通體純鋼.被小三子的神力舞動起來.果然風雲變色,威勢驚人i梅仙被他招式威力裹住,一個身子不由自立地跟著他的招式走動,在長槍旋怨的間隙中趨避穿稜。 在外人看來,極像是梅仙在與“霸王槍”配合共舞一般。 只有梅仙自己苦不堪言.卻偏偏又逃脫不出:好不容易等他把一套飛龍槍法使完,小三子槍勢一收梅仙已頭昏腦脹,轉了兩、三個圈子方才站穩腳步… 小王子扠腰而立.喝道:“還不把我的東西支出來”。 梅仙在他這套強勁的搶襖之前,飛刀已完全無用武之地,不禁長嘆道:“罷了”。 伸手入懷,取出那包珠寶,往地上一放.左手一柄還來不及擲出的飛刀.忽地刀鋒… 轉、就住自己的脖子抹去?這刀形如柳葉,其薄如紙,鋒利非常! 這一刀割去,必然切斷喉管、判斷動脈,香消玉損。 小三子大吃一驚。來不及別想,急忙一指點友…雖然距離尚迢.卻聽“哇”的一股勁風,將她的飛刀幢得脫手飛去?只是一瞬之間.那飛刀已劃破了她頸上皮膚,鮮血長流。 她腿一軟就要跌倒,小三子立刻將她攔腰抱住。梅仙怒道:“你為甚麼不讓我死”。 小三子道:“你為甚麼要死”。他一手按住她脖子上的傷口,阻止她繼續流血,道: “一條保貴的生命.就只值得這麼一點珠寶”。 梅仙飲泣道:“失手被擒,遂擊坐牢”。 一具嬌柔軀體,溫香軟玉、小三子競有些意亂情述?這:“誰說我要送你去坐牢”。 梅仙道:“就算不用坐牢.這樣子回去,也被姊妹們恥笑,也逃不過師父責罰”。 小三子一怔,道:“這是甚麼強盜師父?槍不到東西回去還要受賣罰”。梅仙倒在他懷中.突地出手,*一指戳中他前胸“期門穴”:小三子只覺得全身一麻,已被製住。 她望著他半晌,然道:“對不起,你救了我.我卻趁機向你出手不過我只點了你的麻穴.用不了一刻你就能活動自如了”。 她並不是趁機奪了珠寶逃走.而是以迅快的身治、去逐一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飛刀.在那條貿皮帶上一一插好.一面道:“你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那五師姊蘋兒.在一次做案時失手,七位擄妹同時迢難,只有她逃了回去.師父當即用焚身苦刑’把五師誅括括燒死”。 小三子吃驚道:“甚麼是焚身苦刑”。 梅仙道:“不知道、只見五師姊好可憐,好悲慘、足足痛苦哀號了三日三夜後死”。 她咬牙道:“我不能這樣死,我寧可自己了斷”。 她忽然毫無預警地撥出一柄飛刀,往自己胸口扎了F去?幸好她最後那句話似乎有些警兆,就在她的刀才刺入的一瞬間,小三子及時出手虛點。咳瞪”連聲.已點中她。曲靜” “陽谷”“巨頁”等大冗。 梅仙立時全身一軟,柱地上摔倒!小三子及時一掠而至,伸手將她接住。 柄鋒利的柳葉飛刀正插在她的胸口。 幸好入肉不深.只要再人半寸使要刺透心臟.神仙難救了?就只這樣,小三子也已慌了手腳,急得不知所措?撕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膛,一柄鋒利的尖刀深深插入.豔紅的鮮血長大” 污小三子又緊急將尖刀拔起,迅速地出手,疾點她胸口附近“氣戶”“俞府”“神藏” “天池”“部章”諸穴,立刻就將她流血止住。 小三子嘆道:“你剛才為甚麼不搶了我的珠寶、趕快回去交給師父”。梅仙淒然歇絕,垂沼道:“來.不及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小三子怒道:“甚麼來得及來不及?總之我不準你再自殺!,”梅仙抽泣著,一對美麗的大眼睛溺是汪汪淚水… 小三子道:“甚麼責!.甚麼痛苦都不應該將你打倒”。他將她緊緊樓在懷裡,親吻著她的眼淚,道:“你的師父不要你.我要你!梅仙長長地嘆口氣,眼淚卻流得更多。 小三子突然側耳傾聽、道:“是你那些嫡妹尋來! 他拾起地上的珠寶、全都塞入她的懷中.道:“我不說,你也別說,你師父大約就不曾知道了.你快去吧’‘但是她已重傷失血、步願跟艙,難以走出樹林,才走了幾步,就力竭的倒在地上。 “小三子一把將她抱起.奔到路上,再將她放得躺好.望著她蒼白失血的臉龐,輕輕地低頭吻了一下.道:“我不許你再自殺,再會”。 小三子如飛一般消失在暗夜中!眾姊妹們也適時找了來,欣然園丁上來,關心地將她扶起,道:“你怎麼啦?你受傷了?是誰有這麼好的功夫,能傷得了咱們梅仙師姊”。 眼看她們簇擁著梅仙遠去,隱身在林中的小三於暗自長嘆!拾起地上那柄鋒利的柳葉刀,只差一點就刺透了心臟.上面仍沾有血漬一個可憐少女的血漬!甚麼是“焚身苦刑”? 她們的師父是誰? |
第 八 章 九龍神鞭
小三子頹然回到“祥瑞居”。 玲兒等人急切問道:“怎麼樣?找到那些成人的下落了”。 小三子嘆道:“她們不是成人,她們自己也是可憐的受害者”。他將那件罩衫和那柄沾血的柳葉刀往桌上一放,將前因後果,詳詳細紉的說了一退。 起、錢、孫、李驚道:“原來所謂強人競只是一些小女孩”。小三子亦道:“那個郝大剛為甚麼要勾結。迎春陽的肋娘呢”。 李開泰道:“那些女助……姑娘,並非郝大剛花錢訪來的,那個叫梅仙的她娘對他們暗示是蕭少爺花的錢,在我們面前義暗示是那郝大剛……” 玲兒道:“但是她們從來也沒有正式說明,你們雙方也根本沒有仔細弄清楚”。 戊兒擊掌贊道:“好聰明!”小三子道:“難道那迎春閣”會是她們的巢穴”。傘開泰追:“不是.我與郝總鑷頭可算是老建甄了,這家花酒樓是十年以亡的老字號了,而這梅仙她娘卻只是來了兩個月不到:” 瑰兒又贊道:“聰明”。戲兒道:“看樣子.許多大城市的花酒樓裡,都還有她們的人潛伏”。 戲兒道:“只可惜我們無祛把她們查出來……” 思然外面一陣雜扎喧則之聲i接著店小二就急急來到這西跨院.一路呼喊道:“蕭少爺,蕭少爺”。 個開泰喝道:“這麼攀大驚小怪的”。 店小二道:“快,快到門口救人、一個女人!”聽說救一個女人.小三子心中一動!立刻奔向前廳,只見一大堆人紛紛擾擾地圍觀…店小二一面排開人,一面大聲道:“讓開讓開,蕭少爺來了”。眾人紛紛讓開,小三子也擠入入之中.一眼瞧見正是那個梅仙姑娘。 她已菱頓不堪,奄奄一息!小三子急抱住她喚道:“梅仙:你怎麼了?你怎麼曾往這裡?” 店小二道:“剛才一輛馬車從這裡過去,把這位姑娘從車上拋了下來,還有個女人的聲音大喊遲去找蕭少爺……” 小三子也不願再聽那麼多,抱起梅仙急回西跨院。 傘開泰一見.亦驚道:“梅仙姑娘?她怎麼會弄成這樣?”“玲戲姑抹”趕快拉開房門,叫小三子先把她放到床上。 梅仙奄奄一息.卻末斷氣,突然一陣劇烈顫抖、全身痛苦扭曲,咬緊銀牙.絕不肯哼出聲來N、三子握住她的手,義驚又急,道:“是你師父?他真的對你這樣下的毒手”。 梅仙痛得滿頭冷汗.抓住他的手,幾乎捏砰他的指骨,哀哀道:“是你不許我自殺的,你是不是想知道焚身苦刑”到底是個甚麼樣子”。 小三子焦急道:“不要多說話,你趕快休息……’梅仙痛苦地扭曲呻吟:“休息?廱到心裡面的苦刑……三天三夜……” 她突然大聲哀號掙扎.哀求呼喚豐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讓我死得好服些g”。小三子緊緊抱住她.道:“不g無論如何.我要救你……” 但是,他怎麼救?他們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懂得醫術?更何況這是他師門獨有的“懲罰”外人如何能救?趙雅姿想到當初自己胸口疼痛發作時.那種“生不如死”的苦楚,對這梅仙姑娘的慘狀最是切身之湧,不由深深嘆道:“要是有聖官 的“地液瓊漿”……” 一語驚醒夢中人!“玲就姊妹“與趙、錢、孫、李,各個都領教過“聖宮”裡%地液瓊漿”的奇妙,但是…她們都不由自主地嘆口氣咽為那條假山石洞地道已炸得塌了,那十棵松林的入口又被萬斤巨石堵住。 要挖那炸塌的坑通絕無可能、那麼…或兒拔出她的紫虹劍”來向小三子道:“用這劍去挖那巨石.多久能穿”。 玲兒卻道:“就算挖開,蕭少爺也累壞了,帝王谷的人也驚動了”。 成兒已急得快哭出來,道:“那怎麼辦”。或兒道:“你忘了而少爺說的故事了麼?你忘了我們花這麼大工夫要買廠亂葬崗是要幹甚麼的了”。 戲兒頓時醒悟“啊”了一聲:小三子也眼睛一亮,道:“你是指那的水……”攏兒道: “據說那的水只比“聖宮的“地液瓊漿差一點點…….”小三子驚喜道:“你們願意結我當護法”。 就兒笑迫:“你趕快把她救好,我們又會多一個好幫手”。 戲兒亦道:“說不定是好幾個或是好幾十個”。 或兒立刻向李開泰、董平與料子安殖:“你們立刻到街上去買繩子.愈多愈好I成兒也道:“順便買酒、買肉.買菜“,我們要住好多天”。 懂乎這時殷現了他的才能,道:“是露宿鳴9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三人立刻分頭去採購!戲兒注視著消苦掙扎的梅仙,嘆道:“我們實在應該把握每一分鐘……” 或兒道:“從這裡到亂葬崗的路,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戲兒道:“所以,你陪蕭少爺光起去.早一點動手挖開,只等他們買好東西回來,我就領他們趕來…:跋兒進“好。”。 她帶了“青霞劍”小三子提了“霸王槍”二人合乘一騎趕往沛城,再趕往亂葬尚去。 二人台乘,一路連夜疾馳…戲兒身材嬌小坐在前面,小三子從後面環抱住她的纖腰;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幸虧有你們兩姊妹幫我……” 玲兒倚靠在他懷中,道:“沒辦法.我們姊妹前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只好努力來還”。 她突然發覺他的手在不老實?笑罵道:“你的手在於甚”。小三子道:“我又想……” 戲兒拒絕道:“不行!現在要趕路”。 但是他的手實在太不老實.已經披撥得她渾身難耐,只能哀求道:“總不能在這馬上?” 小三子笑道:“為甚麼不可以”。就兒只好轉過身來勾住了他的脖子,氣息如蘭道‘我伯……” 小三子笑道:“已經是兩相好,還怕其麼”。 玲兒嘆道:“因為你這個害入精可怕”。小三子雙活動,把玲兒坦得嬌軀發酥時.他們已起到亂葬崗,此時天空已現拯肚D。 成兒心滿意足地伏在他懷中嬌喘道:“你這樣辛苦了一夜,累不累”。 小三子棒起她嬌豔如花的櫻唇、深深一吻.道:“你陌我了一夜,你覺得累嗎?”瑰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得精神百倍,身心俱爽,笑道:“我從來沒有這樣好過?”小三子道:“我也是”。 在蒙攏晨感中.見到那塊巨石的影子,他突然心中一動,道:“你瞧,像不像一彰彌勒佛?”戲兒邁“g9……果然像極了”。他二入’F馬,繞著這塊巨石打量著。 戲兒道:“真的應該持一位名師來把他即成一尊彌勒佛.這裡是肚子……這裡是腳”。小三子卻g在用他盜墓賊的專業眼光.打量著,道:“我卻要在他屁股後面,先開一個洞”。 或兒一驚,道:“要挖石頭”。小三子道:“不,挖地!”他估算一下上次挖出來的那個洞.位置大約在何處?義估算一下這塊巨石應該壓在甚麼位置! 然後他調息運氣.一同舉起“霸王槍”力貫雙臂,大喝一聲,斜料住下扎入。 “僕”地一聲.一丈三尺長的鋼矛、幾乎全部沒入泥中!戲兒不禁鼓掌拍手,道:“好神勇”。小三子自己也沒有想到?練了“凌霄神功”後力氣會變得這麼大9、握緊鋼柄,一扳一搖、吐氣開聲,喝道:“起”。 頓時信心大增“霸王槍”拔了出來地上一個洞! 更有砂石,緩緩瀉入那洞中…這表示已經找到進人墓穴的入口了!玲兒喜道:“好趁夥,你果然算得真準”。“你是不是早想到要利用這裡的“地液瓊漿這才要把這裡買r來的?” 小三子把住她瘋狂地親吻,道:“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蟲”。 或兒被他吻著全身酥麻,差一點又癱軟在他懷裡,終於理智他將他推開.喘息道:“好了好了,別再開了,你趕快開挖吧……” 有這麼一柄純鋼打造的長矛.小三子挖掘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他不須一燃一撤的把泥土扒出來、他只須力貫鋼矛,向下避開,那些砰石泥沙,就自然曾往下瀉入:只有遇到真正堅硬的石頭.他才用或兒的“青霞劍”去削切!這個洞就愈開愈大… 旭日東昇!跋兒等人的車馬也已抵達時.小三子已經挖開了一個足以出入的大洞來。 董乎與蔣子安將大量的繩索搬了‧卜來。 或兒也將昏迷不醒的梅仙姑娘抱了過來。 小三子將梅仙縛在自己背上.再將繩索一端縛在自己腰上.雙手握起“霸王槍”用以在必要時支撐下降的速度。 董平與蔣子安開始合力放下繩子門、三子就一點一點柱下降。 一根繩子不夠長,他們就結上另一根.繼續往F放。 只算繩子的長度,他們就已估測出這位“蕭少爺”竟然已經深入地底近四十丈了!終於手中的繩子一輕.接著傳來一陣搖動! 這表示他們已經降到底部,腳踏實地啦 他們這!安心,將繩於牢牢的縛在這塊巨石上,然後開始等待著。 董平開始指揮眾人從車上搬“F許多物品.開始浴建好幾座帳篷其中最大的一座就搭在這巨石與洞口之上,方便守候照顧。 又搬下許多食物飲水來!他們準備嚴密守護這洞口和這條繩索了! 木本*這次小三子是舊地重遊,因為從“凌霄神功”而練成了夜眼,所以不用火炬也能將這裡看得很清楚。 他一眼就看到那池水!立時奔過去,將梅仙從身上解下來。 再將她衣剝去,變成赤裸裸的一頭慕羊。 望著她一身潔U如玉的身軀,小三子有些撤意,他將她浸在池水中。 梅仙仍是意識模糊、痛苦呻吟:……小三子道:“現在只有這池水能救你,所以你要儘可能多喝一她卻已經沒有反應,只是微弱地拍擂、抖動著……小三子義驚又急“撲通”跳入池中,將她兒身抱住.先吸了輛滿一口水,再捧起她的嘴巴,籠哺到她口中。 這池水雖也是“地液瓊漿”但是比起“帝王谷” “聖官’中的那池水卻差了很多。 他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同樣是這個地穴,同樣是這一池酸甜的水:第一次是個馬上就要斷氣的霍小玉,這次卻是個“笑身苦刑”的梅仙姑娘。 他一面大口餵梅仙喝這池水.一面回憶起搶救霍小玉。搶救“玲戲姊妹”搶救趙、錢、孫、李的經過 他幸運地救了她們、也只是因為這神奇的“地液瓊槳”!神奇的“凌霄神功”!還有…還有他自作主張,用“會陰相抵”的方式。 他沒有讀過書,他從小只跟個一個“盜墓賊”的死定師父;他從不懂甚麼叫做ki女禮教之儀?更不知道興人應該守規矩,女人應該守貞操…這樣的救人方式到底好不好?該不該? 小三子為了要救人,也顧不了那麼多:這池水又已在梅仙的肚子發揮作用不但哲nf忱平了她的疼痛.同時也激發起地月田之內的情慾… 她大口大口地從小三子醋裡吸吭著、吞著,兩手已將他緊緊抱住,赤探的身軀己火熱地貼上來… 她當然不知道她是在做甚麼?但是小三子知道。 他正位年輕力社.精力旺盛,更因為這神奇的池水,他已經昂然怒立,躍躍欲試了叫、三子再也不劇多想,風暗個邁一聲:“我要進來啦!tI這是救你的命… 梅仙突然’F身一廱就從昏迷中醒來?原來她雖然寄身在“迎春閣”那種地方,竟是出泥而不染? 至今仍是兇空無暇的處於之身,被小三子的凌胃神功廳妙救了,迅速襲遍全身。 梅仙忍不住哀鳴:“燙死我啦”。 小三子一怔?立時省悟!一定是被她師父施下“焚身苦刑”的痛苦。 所謂“焚”自然就是“熱毒”一念及此.小王子立時倒轉“凌霄神功”再次注入的清涼的內息,緩緩流遏她的全身。梅仙緊緊地纏住他,長長地叮了口氣,喃喃的餵哼著:“好,好極了.我還要……” 小三子知道走對了路子.開始默運神功.不斷地刺激她的會陰,不俘的輸入陰柔的神功內息。 梅仙就像得到解脫似的,貪婪地吸吭著他的內息,一股沁人心肺的清涼,漸漸的將她周身“火焚” 之苦.全都驅散。 梅仙終於從痛苦中得到解脫,從顫抖中得到平靜、又轉為舒暢!她的意識也從昏迷中轉為檬隴.似乎要從檬攏間逐漸清醒過來?她漸謝感覺到自己正緊緊抱住一個男人,而正從他那裡得以解除痛苦。 又嬌又羞,義驚又伯……她睜開限,卻完全看不到一絲光線?她驚叫道:“我的眼睛……我是不是瞎了”‘小三子抱住他,安慰她.道:“不是,因為這是一個洞穴裡.沒有光線的緣故”。 一聽到他的聲音,梅仙義驚喜頤聲道:“蕭少爺,是你嗎’。小三子也為她高興,道: “你好丁? 真急死我啦:”。 一聽聲音.她已經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蕭少爺,也幸好是蕭少爺,要是其他的男人:梅仙為自己大大地嘆了口氣 這是她芳心暗許、心儀已久的男人.是個多情溫柔、體貼的男人.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梅仙心中欣喜,難以言哈,只覺得義充實,又滿陰涼清爽的內息源源不斷的從會陰傳人.不由感動,道:“好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像這樣逆行神功,輸出大量的內力,小三子果然也覺辛苦。 他停止輸功.平躺到池中,大口地喝這酸甜的梅仙伏在他身上,道:“這水有些奇怪。 小三子笑道:“何止奇怪?簡直神奇!要不是這水,我又哪有能力救你\梅仙道: “哦……”小三子道:“只可惜比聖宮裡的水差多了,但是至少有益無害、你儘量多喝”。 想起“聖宮”之水,不禁轉頭望去;那一堆小山樣的碎石仍在,那個他曾經擠身而人的石隙也在…他就是在那裡面.被逼得逃竄.而幸運地遇到水源的,他應該再去找那水源、他有把握再找到那條“逃亡之路。 至於那些擠不過去的狹窄處可以用‘青霞劍” 或是“縈虹劍”,想到這裡,一面道:“這池水對你極有幫助,你要儘可能多喝,而且一定要泡在水裡”。 睜眼一片漆黑,小三子開始移步尋找梅仙覺得小三子離開懷抱後更是一片空虛.梅仙驚遲:“你要到哪裡去”。小三子道:“我要上去辦一點事,你只管在這裡安心養傷,千萬不可隨便走開”。 梅仙依依不合地捉住他的手.道:“你會不曾丟‧F我不管”。小三子溫柔地吻著她的香唇,道:“放心,我會很快再來陪你的”。 縛在巨石上的繩索一陣抖動。 立刻有銀鈴叮叮。原來他們在在繩於上縛了一只銀鈴。 銀鈴是不曾自動響起的,除非有人在搖動繩系。 在這裡會搖動繩索的當然只有地穴之“r的“蕭少爺”。 董平、蔣子安立刻台力將繩索往上拉;果然是“蕭少爺”提著“霸王槍”上來了。 “玲戲肺抹”見他那一身濕淋淋,又酸甜甜的衣服.急問道:“怎麼樣了?” 小三子道:“我已經將她泡在那池水中.只不過這池水比起”聖宮”的地液瓊漿”差得遠了”。 趙、錢、孫、李焦急道:“那該怎麼辦”。小三子將“霸王槍”往地上一插,同戲兒道:“把你的青霞劍藉我一用”。 戲兒立刻明白他是打算要挖通那條通道,將劍遞了過去,道:“明天正午、就是簽約動土儀式……” 小三子失聲道:“半月之期,就這麼快?”他將短劍佩在腰帶上,開始往下爬,道: “放心,明日中午之前我一定能趕得上”。 再次降到洞穴底,手先來探視梅仙,她竟然躺在這池水中睡著了。 小三子也不驚動她,來到這石縫隙處,伏身鑽了進去。 突然他碰落一樣東西?竟是一只斷掌:他突地被這東西嚇一跳立刻義想起,這就是那天從霍小玉懷中跌落的斷掌,是他匆忙之間塞入這石縫裡的。 時陌多日,這手掌肌肉腐化,只剩枯骨。 ‘原是抓得緊緊的拳頭也己鬆開、拳中握的竟是一枚奇形戒指?小三子大大的怔了一門他對這戒指極為眼熟。 盡力思索一下,這才想起,那日見到的“金公于”手上的戒指,就跟這只一模一樣識不過金公子的那一只是晶藍色的,而這只卻是艷紅色的。 小三子百思不解?他在石隙之中已聽到那“大姊”說霍小玉與那金公於是一對未婚夫妻,那麼這一對戒指就應該是他們的定情之物了。 既是定倩之物.就該戴在霍小玉手上,又怎麼曾在一只斷掌之中?霍小玉又為甚麼要在匆匆逃亡中,仍帶著一只死人的斷掌呢?小三子打破頭地想不通其中關鍵?既然想不通,也就懶得再想,順手將戒指戴在手指上。 反正將來見到她時.再將琥珀與戒指一起還地也就是了,目前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繼續往前爬行,腦中竭力回憶當日被敵人追趕時.他是如何倉皇逃走?在哪裡不通? 又往哪裡轉彎的?此時的小三子.已經精通“凌霄神功”不但耳聰目明,頭腦更是清晰了許多。 他能竭力找出當日爬行的痕跡.往前爬行。 遇到狹窄之處.就用“青霞劍”削開.他終於義嗅到那種熟悉的酸甜怪味.義聽到那萬馬奔騰的流水聲…小三子精神一振g辯明方向,朝那邊迅速移去。 果然就到了那“無尾巷”!他抬頭就看見當日被逼得急了才往上爬去的那條狹窄裂縫。 急流如萬馬奔騰.大量水花噴濺,小三子就在那裡肩膀過不去.差一點喪命於此。 但是這次他是有備而來,他手中有一柄削鐵如泥的“青霞劍”,他深吸一口氣,勁透劍尖.開始切削這個窄縫。 在他的神功之下,石屑紛飛,果然很快就被他挖開一道缺口!而這一劍切削得用力過大.所造成的缺口也太大.使得外面湍急的流水,譁然傾瀉而入叫、三子萬萬沒有考慮到,外面的水平面遠高過這一邊!大量的流水灌入,正是那又酸義甜.又鼓又膩的“地液瓊漿”。 他千辛萬苦要找的就是這種寶貝,伊絕未料到會如此大量的湧入?小王子趕緊向後撤退,但是這條退路是如此曲折狹窄。 他撤退的速度.絕對比不過水位上漲的速度2他用力地吸一口氣,再讓這水淹過他的頭頂.而他仍不能驚慌,他得要冷靜地沿著退路出去才行。 這種“地液瓊漿”多喝、多泡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但是卻不能在這水裡呼吸,在這堆亂石縫隙間,也根本無從抬頭換氣。 他本已練有夜服,本可不用光線看清四周,但是這“地液瓊漿”卻真的是濃稠如漿,渾濁的乳白. 片、甚麼也看不清楚! 他只能用于試探著,摸索剛才爬行過來時,短劍刻切過的痕跡:他胸腔裡的一點空氣早就用完廠.他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慌張,萬一再迷了路,那就槽了!而偏偏就真的迷了路,他已不知道東南西JLr地也模不到到疽,甚至找不到出路:更糟糕朗是,無論內力多麼精純。 腦裡的氧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一個人一旦缺氧.最後的結果就是死亡,小三子開始恐懼,開始慌亂,開始用力要推開這些阻擋去路的巨石,又豈是他能推得開的?他愈足慌張用力.體內的氧氣就消耗得愈快。 幸而他的“凌霄神功”頗有基礎,在這危急中用身七經八脈,一千四百六十三個穴道之內.立時夏氣鼓盪,洶湧澎濟而來! 但是他的“凌霄神功”神功二十六式仍未有機會練得完全.仍有許多經脈之間未能相通互生!他在急躁掠懼之中.只覺得全身精力漸漸分成了前後兩大區塊。 在前面的部分,匯聚在“任脈”下降到“會陰” 卻無法與肛門後面的“長強”互通y那裡正是背後“督脈”的起點。 而這股精力立刻反轉向上疾衝,卻也只能到F額牙跟之F的“承漿穴”而止,義無法與上額牙齡鼻孔之十的“人中穴”接通,那裡正是人體背面“督脈”的起點。 這“地液瓊漿”實是練功之人的至寶.小三子在無法呼吸的情況‧r,逼得法足了滿肚子的漿液,立時化為無比的真力,在全身往返激盪… 然後又逐漸匯聚成前面的。妊脈”與後順的“督脈”兩股極強大的主流.不但地來回上’F、往返鼓盪就像兩頭被囚在牢籠裡的雄獅.擠命地胡亂衝撞、想要破閘而出! 小三子難過得好像全身是個吹滿了氣的大氣.隨時都會因為再也受不了壓力而爆開i忽然他正面的“任脈”真力衝上了下唇的。承漿穴””背面的“督脈”宜力世同時衝到了上唇的“人中穴”。 這‧卜於他的上下盾間,一陣刺痛N、三子不由自己地伸出食指與大捆指,分別用力壓住上、丫唇的刺痛部分。 奇蹟竟然出現了?他這兩指競如搭起了一座橋樑、正而“任脈”的強大真力,猛地接引上了人中! 人中穴既是“督脈”的起點,那膠無處宜洩的真力、立時匯合了“督脈”的真力,一路衝行而去,一舉將背面的各大穴道.全部打通g只可惜’F行到了肛門之後的。長強穴”時,又是一陣刺痛.而終於無法與“會陰穴”相接。 但是這不要緊、這股真力立刻反轉逆行,疾衝到上唇人中。 這次已經不用他再用手指接引,就已一躍而過,全部灌人“任脈”起點的。承漿穴。 頃刻之間.這服從未有道的強大真力,又一路衝行而下.一舉將正面的各大穴道.全部打道:這任、督二脈一旦貫通.全身經絡穴道就全部打通.連用身毛7L都活了起來。 自然而然地將血液裡的廢氣排出.再將這神奇“地液瓊漿”所化的真力.吸入體內。 委時.全身變得既舒暢又暢快,不但不再焦躁緊張,反而如魚得水,沉浸在一種嶄新的美妙境界中…他悠遊自在地摸索著石上的短劍刻痕,順著這條曲折的原路出來。 這種奇異的水.本身就是有很大浮力,所以他很輕易就浮上了水面睜眼一看.這本是空曠的地底石室,水面競升高得超過一個人了? 水的的浮力自然也很輕易的將飽仙姑娘托得浮上水面,一片漆黑中,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麼卒?只是乖乖聽小三子的吩咐.乖乖地躺在水面上、專,L\等待… 原本不想弄濕她的衣服,現在也全都浮在水面上,變得跟自己一樣濕淋淋啦!小三子心中一陣好笑,真是入算不如天算。 自己穿著濕淋淋的衣服,泡在水裡,連不如她乾脆赤裸了來得舒服。 反正這裡漆黑.她甚麼也看不見。反正已跟她有過親蜜的肉體關係。 小三子也脫除自己的衣服,遊過去拉著她的手.道:“你還好吧”。梅仙聽到他的聲音.如獲救星i緊緊將他抱住,哭泣道:“不好.我的焚身苦刑” 並沒有真正的解除……”小三子憐惜地抱住她。 梅仙伏在他懷裡.哭道’“痛起來,我就拼命的喝這種水.喝了後要過很久才能止痛,可是要不了多久,又開始痛了… 小三子緊緊地抱住她,關切地問道:“到底是頤裡在廱”。梅仙道:“背上的風門穴及前胸的大包小三子仍是茫然道:“是甚麼樣一種東西呢?是內勁所傷,還是暗器所傷?”梅仙道:“都不是,是一種焚身附穴釣’。小三子仍是不懂.梅仙再道:“那是一種有毒的極陽內勁,凝聚而成有質無形的真氣,像極細的髮絲一樣,透入穴道之內,義完全化為無形……” 小王子恨遲:“原來這焚身附穴釘”還有毒?是甚麼樣的毒”。 梅仙退“不知道,帥父絕對保密.也從來不讓我們知道”。 小三子道:“你師父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梅仙姑娘義開始疼捅,咬緊牙根,拼命灌水…小三子情急之r,抱緊了她,道:“我要再用凌霄神功”試試看,一定能有辦法的”。 小三子輕輕地抵住她的“會陰穴”輕輕地傳人一股清涼內息。 梅仙頓黨周身清爽了許多,不內自主地扭動著、迎接著…小三子柔聲道:“風門穴在哪裡”。 梅仙一怔!所有練武之人,莫不對周身穴道、經脈認得清清楚楚.這位“蕭少爺”武功極為可觀.怎麼會連“風門穴”在哪裡都不知道呢?他的師父是怎麼救的?她卻不知道小三子根本沒有師父,他的武功一半靠“地液瓊漿”培養了深厚的內力,一半靠“聖官”內那三‧十六幅探女圖。 那圖上盡是綠線紅點,盡是穴道經脈、只可惜小三子識字不多,難以弄得用全。 看看又不似在開玩笑?二人正在密切交合中,本就是相互環抱著對方的。梅仙只好伸手按住他的背部風門穴,道:“這裡……” 小三子笑道:“我要知道你的”。梅仙只好將一隻手移到背後.權住他的手、讓他正確地壓住自己風門穴.道‧這裡”。她的腰背之間,皮膚如此光滑細緻? 小三子輕輕地撫摸著這裡,腦中迅速地回想“聖官”個那三十六式…三十六幅,盡是美女,眼前抱在懷中的更是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美女! 兩’F對照.立刻想起那“凌霄神功”第二十九式走的正是這條經脈路線。 他不認識字,可是對圖形卻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幅探女圖上也的確是有個箭頭表示是要從女性的“會陰”開始的。 他雖記得清楚,卻說不出那些穴道名稱.但是小三子卻有他自己的方技,他用手指一個一個的按次序指點‧r去.道:“告訴我,這些都是甚麼穴道”。 梅仙應聲回答,道:“扶承、殷門.委中、秩邊……”她突然“姨”了一聲?她本己引由他手指的引導,一股清涼內勁沿著“足太陽膀恍經”而上的,怎麼會忽然跳到了“足膠陰肝經”的志室穴來的?她一念尚未轉過,他的手指又已移到腰側“帶脈”又跳到“問使” “內關”:直上。風門”。 因他的手指引導,梅仙一股清涼內息也跟著湧向“風門穴”來,誰知師父刺人有毒“焚身附穴釘” 立刻起了一陣反抗的刺痛g梅仙不由大聲慘叫!小三幹倒運“凌霄神功”手掌段在她的刺痛部位.喝聲:“起!”一股強大的吸力,競能將附在梅仙背後風門穴內的毒素.拔了出來:梅仙癇得慘叫,頓時虛汗淋漓,幾乎昏絕。 幸而小三子緊緊地攬住她,一再地刺激著她的會陰,再迅速地將她的丹田貸注真力。 漸漸地撫平了她的疼痛,她終於可以呼出一口氣來,道:“謝謝你”。小三子暫時停止抽動,只是緊緊抵住她的深處,柔聲遲:“再運勁試試”。 梅仙暗中運動一試,除了剛才拔毒之處尚未復元外、已經找不到那種要命的疼痛了,又驚義喜.道:“真的已經拔除了”。 小三子道:“好 乾脆一不做工不休,打鐵趁熱,把另外一根毒釘也拔掉。梅仙感激涕零,道:“謝謝你……” 小三子伸出手來,牽住她的手,道:三口訴我,大包穴在哪裡”。 梅仙又牽他的手來壓在她左乳房外側腋下的位置,道:“這裡……”小三子卻只是輕輕地觸模了一下那裡.興趣卻轉移到她這只豐滿高聳的乳房 亡,一把就握在掌心,又捏又揉.您意玩弄…梅仙櫻籲一聲、顫抖著倒在他懷中。 小三子開始發動內力,對她經行會陰輸氣。她全身精力部漸漸凝聚到丹田來了?這真是…種奇妙的感覺,這丹囚處火熱鼓漲,雍間擁擠,在她體內輸入的內力v象火山一樣爆發的新那,小三子忽然伸出食指,一路點住她的穴道向上;也引導著她那股凝聚的內力向上,重重地圍化了“大包穴”:又是一陣劇烈的刺痛?這裡一定是被師父下了更重的毒手,這裡的反抗刺確,令得梅仙猛然顫抖,大聲哀障!小三子沉聲喝道:“不可鬆懈”。接著他掌心按住他“大包穴”週轉神功,連起吸力,低喝一聲:“起”。 梅仙一聲椎心刺骨的慘叫,小三子終於將她這毒打拔了出來梅汕己虛弱得幾乎暈職叫、三子卻道:“你想不想看看你巾的是甚麼樣的毒’。 她睜眼一瞧,失聲驚叫,原來小三子掌心攤開,上面一縷極紉的紅絲、經他掌心熱力一蒸,斯斯化為血水…梅創棕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道:“看清楚了!”他將“凌留神功。暗中運轉,將田和真力變成極明寒之力,頃刻間這血水就被凝結成一片薄薄的冰片。 梅仙嘆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小三子道:“你師父真了不起.能結成細絲,我只能結成薄片“。 梅仙笑道:“你只須將手掌彎曲.以家紋的沼線處夾住這血水,自然就成丁細絲啦”。 小三子好奇一試?果然是細絲!只不過彎彎曲曲.不成個模樣,嘆謹:“丟人”。 梅仙道:“熟能生巧.多練幾次,自然成小三子道’“我練這個幹甚麼?我才不要用這東西去害人”。 梅仙笑道:“我是叫你多練習救人”。 小三子一怔:道:“甚麼?” 梅仙嬌笑道:“要是還奄哪一位師奶、師妹也被師父的。焚身毒釘害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要不要救她?‘小三子一怔! 梅仙又道:“我們師父近來不知受了甚麼打擊? 心性大變,我們眾師姊妹如有犯錯就遭師父毒刑的愈來愈多.你忍心見死不救麼”。 小三子根道:“你師父究競是誰?他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梅仙急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找他,休不是他的對手”。小三子道:“好吧.暫時先不討論這個問題 ” 經過這樣一番生死掙扎,梅仙力竭虛脫似的昏昏欲睡。 小三子卻仍有用不完的精力,正待發功…忽然! “僕通”一聲i從上面的洞口躍落一塊石子,掉在池2水中。 石上附有紙條,因池水浮力作用.沉入非常緩慢。 恰巧就在梅仙身邊,她一手就將紙條撈起.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吉時已到”。 零零*小三子帶著悔仙爬上來,正好在洞口的這頂帳棚之內。 戲兒一見他二人這一身透濕,忙向趙、錢、孫、李道:“趕快帶蕭少爺去休浴更衣”。 趙、錢、孫、李立時將小三子帶到後而另一問帳朗內。 一個特大號的木盆裡面已放滿了熱水,小三子訝道:“原來你們連洗澡水都燒好了”。 趙雅姿道:“玲瑰姊妹”早就吩咐我們燒好熱水等你”。趙、錢、孫、李四女都與他有過肌膚之親,此刻更是不避男女之嫌,服侍他脫下又酸又膩的濕衣服,變成精光赤裸。 一盆熱水從頭淋下.四女就將他從頭到腳,用“香膀子”好好的塗抹探洗。 再又用熱水仔細地擯去滿身泡沫,在將他泡到熱水盆中.細紉地為他擯洗著。 在這一邊、或兒向梅仙道:“新少爺把你的毒治好廠”。 衍仙道:“是…:戲兒道:“今後你何去何從”。 梅仙道:“是…:“但求追隨蕭少爺.服侍他一輩子”。 小三子道:“好!你且隨戲兒去休浴更衣.梳洗整齊……。 等梅汕梳洗更衣,打扮得煥然一新再出帳棚時,成兒見他精神奕奕、容光煥發的樣於,不禁喜道:“瞧你模樣、莫非又有甚麼奇遇不成?”小三子將音霞刺還給他,笑道:“你也想不到.我已經將真正的“地液瓊漿引了過來”。 趙、錢、孫、李四女亦驚喜道:“真的”。戲兒陌著梅仙出來,梳洗打扮之後,好似大病初愈,例似個新嫁娘。 小三子道:“不錯,這底‧F的地液瓊漿不比聖官裡的少,足夠我們大家又吃又喝.又洗、又泡的”。 瑰兒立刻將他阻止,將她們全部召過來,正色道:“此事千萬不可張揚”。小三子不解.道:“為甚麼?”或兒與她心意相通,接口道:“地液瓊漿” 是武林至寶,只要消息一走漏.馬上就會引起爭奪”。 戲兒道:“明槍、暗創.防不服防”。 或兒再道:“保證會讓我們大家日夜不得安寧.後患無窮,” 小三子 嚇得目瞪口呆!就連趙、錢、孫、李與梅仙也都嚇得目瞪口呆! 戲兒嚴重警告道:“各位絕對不可漏出半點口風”。 眾女應聲是!瑰兒陪著小三子走出這座帳棚,只見這小山崗之前已搭起一座義豪華、義莊嚴的巨大錦帳,佈置成了一座條壇。 所謂釘錢好辦事,也要有像李開泰這樣能辦事的人。 亂葬崗周圍雜草、亂石,全都已清理乾淨,並叢僱工搭起了成排的“工實”。 委託而城縣師爺聘請來的工作人等.都已到齊,並分配住進了工實之內。 忽然人聲吵雜了起來.他們抬頭望去,原來是縣太爺與文案師爺的轎子來了。 幸好是軟轎,可以一直治上山崗來,到了錦帳祭壇落轎,李開泰引入貴賓席坐下。 小三子“玲殘姊妹”與眾女也都上前見禮,分賓主坐。r。 李開泰恭恭敬敬他棒上一只木盒來,放在縣太爺面前,道:“這是集太樣錢莊的銀票,白銀二萬兩,請點收”。 師爺與縣太爺溺臉驚喜貪婪之色,分別拿起銀票,仔細地數著… 他二人似在享受著數銀票的樂趣?好半晌之久,終於清點無誤!文案師爺這才取出一張圖籍.一份地契.一張上面蓋了縣衙官印的證書交到李開泰手上,道:“一切手續完備.這塊寶地從現在開始,就是蕭少爺的了”。李開泰轉身要呈給小三子。 戲兒道:“你是總管,你負責收好”。 李開泰收好文件,轉頭向縣太爺道:“吉時已到,談話縣太爺與蕭少爺共同主持條天儀式”。 立刻有專業的執事人員上前在二人身上被上大紅的。主祭”彩帶,引導二人站到前面,其他諳人在後面依序排好。 司儀高唱一上供口叩!’立時有人抬上全豬、全:F、全牛及其他雞、鴨、魚、肉、鮮果、乾果,搪果、點心堆滿了供桌。 這比起當日小三子帶來的祭品,相差何止十萬八十倍?司儀再喊:“獻香”。立刻又有執事人員,將已經燃好的禮香,散發給每一個人。 司儀又喊:“誦祭文!”只見一位冬供老者,長袍馬褂,尖著嗓子.高聲援了一篇八股四段式的告天、敬神、祭鬼的“禱文’。 又合歷押韻,之乎者也叫、三子一句也聽不理? 只聽到最後幾個字是“嗚呼哀哉,尚按”。 司儀又喊道:“上香”。執事人員又迅速地將各人手個之香全都收了去.插在一只從廟宇藉來的特大香爐內。 玲兒向縣太爺通“您可曾聽說過建甄城.天福酒樓的竊案?縣太爺一怔道:“聽.6“…”瓏兒道:“您這樣身懷二萬兩門銀的巨款,有把握平安回到縣城嗎?”縣太爺要時臉色大變 只有李開泰忍不住瞄了梅仙一眼。 梅仙一陣臉紅,購tN不能出聲玲兒只做不見、吩咐道:。趙、錢、孫、李、一定要將縣太爺平安送進衙門”。六人應道:“是.” 玲兒再向縣太爺道:“趁此刻天色尚早趕快上路.日後有機會再來做客”。縣太爺一想也對,立即告辭,上驕回府。 司儀再引導眾人、同天地神明,四五鬼靈,行三跪九叩大扎之後,才算禮成。 好太好長的一率鞭炮.炸得展天作響,煙硝滾滾,紙屑紛飛:李開泰一吩咐將供品分份給所有工作人員一口子用.大家一片歡聲雷動,熱鬧非凡。 梅仙忍不住心道:“他們六個能保得住那二萬兩白銀的平安麼?” 玲兒道:“怎麼?難道你那強洛師父為了區區二萬兩口銀.就親自出馬麼”。 梅仙仍有懼色,道:“不必師父親自出馬.只是我那九位師姊、就各個高出我好幾倍”。 玲兒笑道:“沒有用的”。梅仙道:“甚麼”。 玲兒道:“武功再高都沒有用,用武力是無法永遠壓制別人的,唯仁者才能無敵”。 梅仙還是不模?玲兒卻指著遠處,道:“你看……”只見遠處一陣塵頭領起,七條人影騎著快馬疾馳而至。 梅仙失聲道:“二師姊鐘靈”。玲兒道:“是來攏你的?還是想奪財寶“。 正說時.七匹快馬己急速馳上小崗,七名勁裝少女、各個絕色美麗,容顏如花,卻是殺氣騰騰。 為首一名少女,更是英安楓爽、氣勢凌人.大聲道:“鞏梅仙見了師姊還不脆。 r?”。 梅仙嚇得臉色爸口,縮在小三子背後,不敢應玲兒並未理睬那師姊,只向榴仙道:“原來你姓3鞏,叫鞏梅仙”。 梅仙驚懼地望著那位二師姊,口中只回答道:i“是……”豌兒又道:“你說這位是你的二師姊,叫鐘靈”。 梅仙道:“是”。戲兒道:“你們是甚麼門派?” 梅仙道:“玉蝶門”。 玲兒道:“哦?你們玉蝶門的規矩,師妹見了師姊都要下跪的麼”。 梅仙臉色煞白,咬牙不語。 玲兒再道:“那麼另外那六位呢7也是你的師姊麼?”梅仙道:“不,她們是小師妹……”玲兒道:“那麼她們六位見到你,是不是也該向你下跪?” 那鐘靈怒道:“鞏梅仙已被師父逐出了師門,不能再算是她們的師妹啦”。 玲兒緊接著邁“那就對了、既已被你師父逐出師門.就已不再是你的師抹.你也不再是她的師姊,她又何須向你‧廣跪”。 殘兒接口道:“梅仙姑娘既已被逐出師門、你為甚麼又來找她’。 鐘靈通‧“我們是奉命來帶她回去,再給她機會,戴罪立功的”。‘她大聲向梅仙道: “鞏梅仙,你還不過來跟我們回去見師父”。 梅仙咬緊牙根道:“不!”鐘靈大喝道:“你想死不成?”。梅仙全身顫抖,道:“師父狠心.對我‧F焚身苦刑,把我趕出來,丟到馬路上.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她沼流滿面,哀傷欲絕,道:“我們為師父做過那麼多事,從來兢兢業業,不效有半點怠忽.只不過小小一點挫折……” 細滿腔委曲悲憤.道:“我武功不敵.落入蕭少爺之手,他非但不將我捉去送官追究,甚至慷慨大方,毫不吝薔地將珠寶全都塞給我,要讓我回去交梅仙已泣不成聲,忽義大聲吼道:“我不是也勉說算是完成了任務麼?師父為甚麼還是要這麼絕情? 為甚麼還是要對我F毒手?” 鍾靈道:“師父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天卜沒有這麼好的人,他一定只是在向玉蝶門示威:師父不柑倍甜少爺有多大本事?師父要用你來警告蕭少爺”。 悔仙道:“這就該拿我的性命來做警告麼?要不是蕭少爺果然有本事,救了我,我豈不是要受三日三夜的火焚之苦.哀號廱絕而亡麼”。 鍾靈道:“師父不會讓你死的.師父自然會為你投毒”。 梅仙道:“是麼?今天是第JL天?怎麼今天才派你們來?”她愈說愈激憤、淚流滿面遲:“是派你們來看看蕭少爺到底救得了還是救不了我?如果仍是死了.就將蕭少爺好好羞辱一番,要是終於救活廠,你們可以再殺我一次”。 鐘靈通‘。不是的……”梅仙道:“你把我帶回去,我還有活路麼?”她競勇敢地挺身而前,大聲道:“你殺我好了.就算死.也不會回去的了”。 鐘靈喝道:“秀雲、秀青,將她拿下,帶回去見師父”。那兩名少女應了一聲,卻不敢上前… 小三子提了那桿“霸王槍”挺身攔在梅仙額面,厲聲道:“誰敢動地一根寒毛?我就一鎗刺她個對穿”。他這威風凜凜的一吼.那幾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就更不敢妄動了。 鍾靈一躍‧卜馬.探手入懷,取出一條銀龍似的長鞭、喝道:“秀雲、禿青,你們將鞏梅仙押走,我來鬥鬥這個口出狂言的臭小於\‘誰知那六個小師妹仍在馬上.不肯下來。 鐘靈厲聲道:“怎麼?你們敢不聽命令”。 秀雲、秀育嘆道:“我們F不了手……”玲兒揚聲道zu對!沒有人忍心將她再送到那個喪災人性的師父手裡,讓她再受一次“焚身苦刑”。 玲兒亦接口道:d而鹽我勸你們,也別再回女的好”。 六個小師抹心小掙扎考慮…梅仙道zlG你們今天奉命要來帶我回去.義不忍動手.是不是違抗了3師命,是不是也會受到像我一樣的56刑懲罰”。 六個小師妹都在長嘆:梅仙再道:“我只不過是做案時受了挫折,而你們是故意違抗師命,所受的懲罰只怕比我還要重。 瑰兒道’“所以你們千萬別回去”。 玲兒道:“也不能從此浪跡天涯,躲躲藏藏的過一輩子”。 或兒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梅仙姑娘一樣.留下來跟我們在一起”。 玲兒道:“蕭少爺會保證負責你們的安全”。 鐘靈大喝道:“只要把她提回去.師父定然有賞不罰”。 梅仙大聲道:“不可能的.蕭少爺的武功,你們不可能的”。 鐘靈怒邁“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先會會我的九龍銀鞭再說”。只見她長鞭一抖,舞起一片銀光耀眼.一陣鈴聲刺馬! 她這條“九龍銀鞭”竟是無數個純鋼打造的小圓筒形,一個小似一個,又一個扣住一個,就像一條轉動靈便的銀龍!每個鋼節的外緣,都有倒刺似的鱗片,鋒利無比.千萬不能被它沾到身;最奇妙則是鞭梢處又分成九條細小的銀鞭,結構完全一樣、都是刀劍砍本傷的精鋼打造。 九條鞭梢土都有一枚小巧銀鈴.九種不同的音階,霞動起來就發出九種不同的聲音,極是刺耳,最能擾入耳目。 而這九枚銀鈴上面都有倒刺,又專襲敵人周身大大,才是整條九龍銀鞭最危險的部分。 大凡用這種軟鞭為武器的,都有深厚的內力基礎,這個鐘靈既為‘玉蝶門”的二師妨內力尤其不凡、一條一丈二尺長的“九龍銀鞭”在她手中舞動起來、競能曲直如意,指東打西,更能在你絕財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捲曲回擊! 悔仙當然知道她這條九龍銀鞭的厲害.不禁失! 聲驚叫,道:“箭少爺.小心”。小三子手據“霸王槍’挺身而立,威武如天神,任由九龍銀鞭發出一! 連本叮噹之聲,在他身夯四周亂舞亂審.他卻不動2如山.他在以靜製動帥不知道自己在“聖官’中因4“地液瓊漿”與“凌霄神功”的天系,已在不知不! 覺中練就了無上神功。 在他眼中看來,這鐘靈約九龍銀鞭在他身旁,! 就如以極侵的速度在舞動,他有把握以空手隨時權5住她的鞭子.鐘靈就如同小孩子在他面前耍把戲一! 樣的幼稚可笑。 鐘靈可不是這麼想,她是“玉蝶門”的二師姑.她手上這條銀鞭不知挫敗過多少英雄人物、她不相! 信這個默默無聞的毛頭小夥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本是想引他又笨父重的“霸王槍”出於.再用地達條最靈活的九龍銀鞭侵襲,誰知他似乎已看透丁她的意圖?根本連動郡不動一“F。 在旁人限中看來,那條銀鞭已經幻化成一張銀色的毒網,將小三子緊緊地裹住,他已經動彈不得。 梅仙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口腔裡跳出來,另外六名少女亦緊張得手心冒汗。 鐘靈卻再也忍不住,氣運於臂、臂使於指,指揮氏鞭寫地卷向小三子的背後九處大穴? 就在這一剎那.小三子突然動如脫免,鬆開插在地上的“霸工槍”一閃而至她的面前.食指在她手背心“中褚入”上一點,小指一曲一卷,那條銀鞭就已被奪了過擊! 不僅如此,一‘股陽剛火燙的內力,就沿著她“手少陽三焦經”而上肩頭.再向下竄入她的丹田。 鍾靈一怔門、三子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條銀鞭義塞回到她另一只於上、入又退了回去。 這一招正是個在“聖官”探女圖上所學的一招。 “玲戲姊妹”看得清楚,拍手叫好N、三子已退回原依。再仲手握住那桿還沒有來得及倒下的“霸王槍”來去只在一閃神之間.梅仙與六位小師妹都還來不及瞧清楚是怎麼回畢? 鐘靈又一徵: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一招,她一‘咬牙,玉腕一振,九龍銀鞭去勢如電、已轉了方向,襲向他的側腰!誰知小三子這次連動都不動.恢地伸手往鞭上一點 一股強大的內力,就像電一樣,從鞭身傳到她的手掌,手心正中的“勞官穴”一震,這條銀鞭就把持不住,從她的掌握中跳了出來,竟然義跳入另一隻手中去,勞官穴屬“手膠陰令包經” 她所受的那股“凌霄神功”又像受到電擊似的,迅速向上傳至肩頭,又向下注入她的丹田。 鐘靈正在慌亂之際,手中握著這條銀鞭,呆呆發傷 丈系長的“九龍銀鞭”就像死蛇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正在他的腳邊,小三子足尖只在鞭梢輕輕一點一跳,那條銀鞭義受了他。凌霄神功”之力的激盪.就迥卷震蕩而起,直震得鐘靈的於幾乎握持不住… 又是一股強勁極“凌霄神功”控來,又是直上臀頭,再F丹田! 在外人眼中,就像是鐘靈氣極盛怒之。F,拼命揮舞著她的“九龍銀鞭”一樣…外人當然看不山她的敗象.鐘靈自己卻很清楚,這個蔚少爺的功力通神,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今天如想逞強以武力奪梅仙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得長嘆一聲阱靈收好“九龍銀鞭”垂頭喪氣地騎上那匹服脂馬,黯然離去。直到她已下了山崗.秀青、秀雲等六名少女才暴出一陣歡呼.雀躍下馬,奔來抱住梅仙.義跳又笑,道:“好了好了g不必再回去受罰了”。 她們拉住梅仙仔細地打量她。 :“你怎麼變得巫漂亮了”。:。你的“焚身苦刑真的都完全好了.”構仙張開雙手,快樂地轉了個圈子,道:“你們看,我真的都完全好了”。她們又諒義喜:“師父的獨門功夫竟然也能治得好?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梅仙向小三子指指.道:“是他.蕭少爺……” 這幾位少女,雖然個個都武功高強,卻羞怯不敢正面看他,俏悄地打量著小三子,評頭論足.又羨又愛。梅仙將她們拉過來,同“玲戲姊妹”及小三子見禮。 梅仙道:“依我看.你們最好別回去了,跟我一樣留下來.追隨蕭少爺”。 六少女有些心動梅仙再道:“你們放心,蕭少爺心地善良,一定會全力保護我們的”。 秀青嘆道:“實不相瞞,我們在追到這裡來的途中就己在盤算.如何才能真正的脫離玉蝶門?”。 秀雲道:“百花谷”中早就盛傳蕭少爺是個傳奇人物,今天有這樣的機會,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只可惜二師姊……”梅仙突然叫道:“吱呀,糟糕” 玲兒道:“怎麼?’。 梅仙道:“二師姊鐘靈,她這下空手而回,一定要糟’。玲兒道:“怎麼?難道你們師父真的會對她F毒手”。 榴仙邁:。一定會 但是二師姊不會回去的.她個性比我還強,她一定寧可自殺,也不曾回去受師父懲罰,變得像我一樣的丟人現眼,生不如死……” 秀青悔恨道:“我們真該死,該死、我們怎麼沒想到要把她 起留r來”。 梅仙道:“蕭少爺.求求你.趕快去把她找回來,好麼?”。 小三子嘆道”“她卻已經走了這麼久.我上哪去找9”。 大家正焦急.秀青靈機一動,道:“對了lm一定會到“龍王廟”n。i梅仙道:“甚麼” 龍王廟”?龍王廟”在哪裡”。 秀青一躍上馬,又伸手向小三子道:“筋少爺你跟我來”。小三子一怔g正瞧見梅仙等人哀求的眼光. ’咬牙。提了他那桿“霸王槍%一躍上了秀青馬匹的後座。 秀青拍馬F了山崗,往二師姊鐘靈的方向遲 |
第 九 章 龍王殘廟
夜色淒迷! 前面出現一片波光鄰鄰.是燕子湘到了。 我怎麼述迷糊徹地義來到這裡? 大半年來的心緒不寧,情緒低落:大半年來思師突然心性大變? 平H難得見到,有命令或指示總是由大師姊代傳命,一出現就以極殘酷的“焚身苦刑” 懲罰策子 鐘靈長長地嘆氣,要是哪一天自己也不小心出了錯,是不是也落到達個結局?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該怎麼辦,腦子堅在胡思亂想、腹r好田里一股抑鬱之氣、愈來愈澎拜洶湧… 那是戰敗負傷.敗在那個蕭少爺手裡;傷在他那極PH剛霸道的“凌霄神功”之門那極pn剛極霸道的“凌霄神功”一次又一次地從手臂強獨進丹田.此刻終於發作起來。 她終抵不過腹內之火的煎熬.終於神智昏迷,從馬上栽F來.跌人小徑之旁變成一種滾燙燥熱的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讓入渾身難耐的火。 這把大立燒得鐘靈頭昏腦脹,慾火如焚,口幹舌燥。 恨不得立刻再策馬回頭,去找那個年輕耿厚.即能打敗自己九龍銀鞭的少爺,來擠個你死我活但是她是個冰清玉潔.有教養的淑女,她不會和地痞無賴一樣、死纏腸打。 更何況師門難回,前途茫茫:回去胡纏之後,又:能如何?迷迷糊糊競又來到這出生之地… 傷心之地…也該是葬身之地吧!“龍王蔭”還要再前面,就算到了“龍王廟”。父親在那裡?母親義在那裡?生既元歡.死又何懼?能死在出生之地、豈非也是最好結局?他終抵不過腹內之火的煎煮,終於智昏迷,從馬上栽F來.躍入小邁之旁的草叢中。 零傘*夜色淒迷‧前面泛起一片波光鄰鄰! 秀青興奮道’“那就是燕於湖!” 小三子道:“這湖怕不止千畝,哪裡去找”。 秀青道:麼龍王廟卻只有一座”。 二人共乘一騎,秀青策馬繞湖而行,一面找尋一面道:“二師妨與我最好.甚麼心事都跟猶談:她不止一次說起,說是她是這燕子湖畔龍王廟”前的棄嬰,是師父好心把她抱回撫養長大……。 小三子自己就是孤兒、不禁心中悸動,暗自長嘆:秀青義道:“她曾多次前來察訪.卻始終沒有自己身世的消息,但是她還是不死心”。 小三子卻在漆黑之中見到廟宇,道:“向左轉”。果然這裡一座頹敗破廟,腐朽木原依稀可辨“龍王府”三字。 秀青一躍下馬,奔入廟內,呼喚道:“二師姊.鐘靈,你在哪裡”。 廟內一片漆黑.秀青燃起火沼子,蛛網灰塵,神像傾紀,完全沒有人跡。 再轉到廟後.荒草及服,狐奔鼠定.更不可能有人來過。 秀青的預測完全落空,她竟然慌張哭泣起來:“怎麼辦?她沒有來,她根本沒有來”。 小王子輕輕接化她、哄拍著她道:“別急,大概我們來早了“。 秀青道:“甚麼”。 小三子道:“我聽到有一匹馬過來了……” 秀青也聽到,立刻疾衝而出,果然有一匹馬,而且是鐘靈的順脂馬!可惜只有一匹空馬.它的主人卻不在馬上?秀青驚道:“糟了!二師姊已經出竄小三子道:“我們分開來找’。他一躍上這肥脂馬,不料這馬突地向前竄出,不讓他騎乘小三子差 ‘點就掉到地上,心中一驚、在空中緊急扔身卯腿.身於競橫移數尺、一手搭在馬鞍上:手上藉力就已跨上了馬背,真是驚險萬分!誰知這匹良駒認主?小三子是陌生人.才騎上去它就義蹦又跳.急要把他拋。F地來g小王子本就不擅騎馬,差一點就真的被拋F地來;幸而他內功精純,兩手抱住馬脖子,兩腿夾緊馬腹.任由它嘶叫騰跳.總是牢牢地貼附在馬身上:僵持甚久.服脂馬終於被收服,不冉暴躁騰跳,終於對他俯首貼耳… 小三子輕輕拍著煙脂馬的脖於,道:“姦馬兒,乖馬兒.你要是聰明.就帶我去找你的主人……” 不知這馬是其的聽信、還是隨意信少而行?反正小三子也漫無目的.也只有騎在馬上任它在夜暗中走著… 黑暗當然難不倒小三子,但是這見效口荒涼.荒草雜木,視界有限、他只好默運“凌霄仲功”凝神傾聽…果然聽到一些異聲?小三子急依馬向前、果然在小徑之旁的幹溝草叢中找到了鐘靈。 她已昏迷本省人事.幾白痛苦地抒扎衝吟:咽脂馬認識主人.挨著她的身子磨蹈嘶嗎小三子急彎腰、構於,一把將她提/’7J來!馬兒立刻舉步,白動往來時路上奔去 鐘靈刑身赤紅,肌膚滾燙,也不知她是服了甚麼毒藥自來,這毒性競強烈兇猛無比! 看她這模佯.已經到了員危急的關頭。 他正在慌張、不知該如何才好?鐘靈卻突然有點知覺猛地回身抱住了他!痴痴迷迷地向他親吻著… 見她這樣媚眼如絲,氣息如蘭的模樣,倒有幾分像喝多了“地液瓊漿”的是,她怎麼會有這麼多“地液瓊漿”可以喝的?忽然、小三子恍然大悟:“楷了一定是”凌霄神功”。 在亂葬崗上一再用“凌霄神功”挫敗她的九龍銀鞭。 一定是他的“凌雷神功”一次一次地灌注在她的丹田裡、積得太多了,她也經受不/啦! 他伸手柱她的小腹一探,競像火球一樣嚇人? 小三子已經確定她這是慾火焚身。 原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這責任當然要由自己來負。 最好趕快帶她囚地穴去.將她泡在“地液瓊漿” L4去。 但是這段路太長,這鐘靈情況義十分危急。 小三子不能再猶豫,只能就在馬背上先解解她的慾火。 幸好這裡一片荒野,幸好現在夜深人靜,小三子將她轉過身來.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立刻就緊緊地纏住其希望她永遠不要停F來.馬兒永遠不要俘‧廠她浙漸地變得空白了,變得虛無了她的身子已經沒有重量,她的靈魂似在空中部盪… 她已手足冰冷、氣息全無了,除了她仍有之外.她已看不出還有任何生命跡象。 小三子卻迅快地將緩緩注入她的體內,經由玉門.直上丹田! 小三子的雙手開在她周身按摩,引導“凌霄神功”進入她的全身七經八脈,一千四百六十三個穴道:鐘靈的身體又變熱了:鐘靈的靈魂又回來了:她似已脫胎換骨.神情氣爽。 她睜開眼睛,瞧見這個神奇的男人?不禁幸福而滿足地伏在他懷個,由衷地嘆道:“我該如何報苔你”。小三子低頭吻住了她,輕輕道:“不用你報答,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梅仙她們都擔心死了”。 鐘靈笑道:“跟你回去?你養次一輩子,”小三子笑道:“養你一百輩子也是應該……” 鍾靈道:“可是你身邊,已經有許多女人要養啦……”小三子卻不知道她是在吃酷,只是得意遲:“你不知道我有多少金銀財寶?再多一些我也養得起”。他低頭吻住了她.又一口熾熱的真氣綏緩注入她的館口,宜下胸腹.令她受用無窮。 她已不能動了.這匹服脂馬卻仍能在山野中奔馳… 她不由緊緊抱住他,長嘆道:“你這桿槍,好厲害”。小三子自豪地一挺手中長槍,道:“不錯.我這桿槍叫做霸王槍是純鋼打造,萬夫莫敵”。她知道他沒有聽謹這句讚美,但是少女羞怯,無法說得更明白,乾脆閉上嘴也閉上眼,靜靜地享受他的懷中。靜靜地享受那種異樣的酥麻、騷癢、悸動…突聽小三子輕輕地“姨”了一聲.道:“這是哪裡”。 鍾靈正沉浸在幸福與歡愉之中,聞聲睜眼一瞧,不禁大吃一驚。道:“糟了”。她不由分說地拉了小王子滾‧r馬來,躲入草叢中.如臨大敵。 一面匆匆整理衣衫、驚惶道:“真相糕lgB脂馬竟然帶我們回到這裡”。小三子從草叢中抬頭張望,只見這裡一片大大小小的光禿怪石,在夜空中有如怪獸撩牙,磋峨恐怖,不禁駭道:“好可怕的地方.這是哪裡”。 鐘堤壓低聲音道’“這裡已經是玉蝶門”的範圍小三子道:呂玉蝶門怎麼會在這麼荒涼的地萬”。 鍾靈道:“這裡只是後出的一道天然屏陳,叫做“斷魂崖”一天!‧二個時辰,隨時都有二十名武功高強的子弟嚴密把守 .“鐘靈當然也”也曾在這裡值勤守衛過,腦脂馬當然也曾到這裡來過。 所謂“識途老馬”女主人正在與別人打得火熱,欲死欲仙.任由這馬自己奔跑,當然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回到這裡…。 小三子道’“我們現在就上馬.突圍而出……” 鐘靈急切道:“不不不g要是被師抹們發現我這樣衣衫不整的跟你在一起,羞也羞死啦”。正說間,突網一聲嬌喝:“是近”。 她們雖已躲起來.那匹馬卻仍在附近徘徊.低頭吃草,終於引起有人注意。 鐘靈急切道:“她是師妹展玉……”但是他們只有這一點點姬身之處,要撤退已絕無可能。 而且那個叫展玉的師抹也已經從隱藏之處現身,走了過來.一面呼喚道:“二師妨?是你嗎”。 鐘靈緊急遲‧“你出去引她注意.我從背點她穴道,不讓她見到我”。 展玉一向與小師姊梅仙等人交好,她也知迢二師姊鐘靈等人去找蕭少爺遲討梅仙。她當然認得出這是二師姊鐘靈的肥脂馬,怎麼一匹空馬回來、二師姊呢?她正疑神疑紀地向前察看?忽然感覺到背後有呼吸聲她急回頭,就看到一個嬉皮笑臉的見於。 小三子向地做個最溫柔的微笑,道:“你好”。 展玉猛地嚇一跳。道:“你是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小三子沒有回答.因為他已不必回苔。 鐘靈已無聲無息地從背後掩至,一指將她點倒?她手中長劍一松,就往F跌,鐘靈立刻接住,不發出聲音… 展玉亦往下歪倒,小三子亦急忙抱住,不讓她發出聲音…但是剛才展玉的喝問聲.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有人揚聲問道:“展王、是二師姊嗎”j原來已經有人認出了她的服脂馬。 鐘靈報道:“真是糟糕……”山石之間,人影晃動,她們已開始行動了,眼看是躲不過她們嚴密的盤查。 鐘靈低聲道:“抱了她,隨我來i”她緊緊地帶小三子縮身在一處怪石之後隱藏好身形、就已有七、八名少女展開成扇形,仔細搜尋而來 只可惜這裡的空間實在太小,她們只能緊緊地縮在一起。 鐘靈壓低了嗓子道:“我們不能一齊出現,我去引開她們”。 小三子道:“我的行動快,我去”。鍾靈道:“不.這裡的路徑我比較熟……“小三子不忍與她爭執.只是緊緊樓住她一吻.道:“你只要平安脫身;去跟悔燦她們一起,我很快就回來“。鐘靈突然由一位英姿勃發的俠女,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小妻子:又多情、又嬌媚地接著他.道:“你要訣點回來……b小王子道:“我會的”。 鐘靈又道:“這裡都是我的好姑妹,你不可以對她們動租”。 小三子道:“遵命….”鐘靈正要離去、突義回頭.正色道:“你最好他莫要對她們還手”。 小三子道:“哦?”鍾靈道:“你練的那種功夫有毒?”小三子掠道:“啊0”鍾靈道:“我就是被你的內力所傷,弄得慾火焚身的。 小三子恍然大悟 不由得冷汗直流.道:“是是我絕對不會還手… 鐘靈把自己的頭髮披散,又把自己的上衣反穿、再往臉上抹了一把泥土,喬得不識真面目,同小;子頑皮一笑,這才像箭一殷地竄了出去?立時就驚動了那些守山少女,嬌喝道: “是誰?站住。” 鐘靈驚急地猛力前竄,誰知腿下就好假裝了彈簧,一竄就三丈多高,把自己都嚇了一跳L眾女更是大驚。“百花谷”甚麼時候來了這麼厲害的敵人!一陣呼嘯,隱藏在這裡的“玉蝶門’女弟子、全都如臨大敵.包沙過去:鐘靈隨既想通,這是蕭少爺給她輸了功力:只看這一躍之勢,她的功力至少增加了三十年。 :鐘靈獲益匪淺。心中大喜.腿下用力,故意左竄右突,尖聲呼嘯;把她們全都動得團團而轉.忙得頭昏…門i” 最後又乘機跨上了自己的坐騎咽脂馬,呼嘯大叫,裝瘋賣傻,把她們全都引了開去。 小三子暗笑她的頑皮,聽到眾女全被年引開,這附近再無守衛之人:不,還有聲音?一個極細微微弱的呼吸聲,卻又私在掙扎聲。小三子一驚回,才見到是被鐘靈點中穴道的那個展玉.被他塞在石隙後面,正在痛苦地掙動” 小三子練有液眼.立刻瞧見她恰巧被塞在一個螞蟻窩處,此刻正是滿地螞蟻亂竄,爬得展玉滿頭滿臉都是。 小三子大吃一驚。趕緊將她從蟻窩處拖出來,趕快為地拍打,拂去那些又大又黑的螞蟻,也有些螞蟻甚至鑽入她的衣襟 小三子立刻毫不猶豫就扯開她的衣襟.露出潔白如玉的胸脯,果然也爬了許多螞蟻?:‘他立刻就伸手去為地拍打拂去:這對小三子來說.是最自然“不過的動作。 展玉卻又急又氣,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起身將他殺了,只可惜她穴道被製,除了漲紅了臉,急促呼吸之外,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螞蟻實在太多了,小三子拍來拍去,也來不及,有些生氣.道:“滿身都是,還懶得自己動手”。 見她表情古怪,愕然想起:“對下,我忘了你是被點了穴道”。 但是既不會“點穴”也不會“解穴”手指只是在她身上東捏捏,西戳戳。 展玉動也不能動叫、三子急道:三口訴我,你的穴道該怎麼解”.槽碟的是,鐘靈競然連她的啞災也一起制使了! 螞蟻爬動的搔癢,加上他在身上又摸又捏,屁玉不但難過萬分.更是無地自容.根不得一頭幢死算了。 小三子也急得溺頭大汗,這f!精深奧秘的功夫,豈是他一下子能摸索得通的?那。聖官”三十六幅裸女圖上,有太多的人體經脈穴道,但都只是教人如何運功,打通血釀用的: 他突然靈機一動打通血脈?對了!。點穴”就是製住血脈:“解災”一定就是再打通血脈! 只要能把她的血脈一條條的好通,她不就能夠起身.自己扣身上的螞蟻了嗎?“解災’他雖然一賓不頂。打通血胎”他可是最拿手的贈別這裡.他不再猶豫‘伸手就向卜探入.腿玉一‧廣子全身部袖緊了起來! 他滾熱的手零,正貼著她的皮膚向‧L,向下:這個龜狼到底要做甚麼?殷玉的眼角流出品韭的淚珠叫、三子6p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只是摸到她膀間,那墳起的小玉.芳草美萎,泅水迷離,他卻沒有心情去享受那一片溫柔.他只是腔確地找到那“玉門“之上的“會隕穴”甩手拿密密地壓住.緩綏地搓揉,從掌心“勞富穴”緩緩強人“凌霄神功“.這。凌霄神功”實在神奇,立99就自動地衝勉那血脈不通之處.衝開了她受製的穴道,立刻就可以動了g只一能動,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領手狠狙的一耳光”啪”地放在他勝上!小三子根本沒有想到要閃躲.事實上地也根本無從閃躲。 展玉武功高強.出手如電g已顧不得先遮掩自己袒露的衣,躍身而起,拳腳交加.一番猛攻,根不得立刻將這個萬惡淫威殺死才甘心! 小三子除了那套“游龍槍技”之外.沒有學過任何搏擊之術.尤其是這種倉卒之間.然而起的快速攻擊!更何況他還緊記住鐘靈對他說:“你練的那種功夫有毒,不可對她們還手\屁玉這一輪七軍十二舉加十四腳的快攻.招紹得手.直打得小三子破鮑跌圖.毫無招架之力…幸好他練的”凌露神功”不但能產生一種保護作用.同時也能產生反震之力*屁玉每打中他一次,自己就被反磋一次,就您皮球一樣,打得愈重,反震就愈強:這區震之力,不但層得腰玉手腳發麻,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被強人到腋下丹田之內去。 膠玉她終於全縣乏力,再也打不動了:最後的一擊非伊未能打中小三子.反而跌闌在他身上:幸而小三子急忙伸手將她抱住.柔聲道?“你累了.休息一下,,,展玉一掙不脫,又急又氣,終於哭了起來:“你殺了我算了”。小三子奇道:“我甚麼為甚麼要殺你?”展玉少女矜持嬌羞之情,那能將那種羞辱的事情說出來?用力睡打著他;哭泣喊道:“放開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小三子卻不能放她,更不能讓地去死;突然他心神一振,原來他的“凌霄神功”已聽到,遠處有火聲接近…腳步踏音,來人為數不少…又聽到盡是鶯聲燕語:嬌嬌滴滴原來是她們那些妹妹們回來了,似乎並未追到鐘靈。 ”展玉還沒有聽到,但是她馬上就會聽到的,小三子不能讓她出聲驚動那些少女:那會惹來一大堆麻煩的,但是他有不曾“點?”耳聽那姐妹們已經接近,小三子情急之下/,立時將她連手帶腳緊緊抱住。展玉張口要叫,他又低頭以嘴吻了下去。;展玉用力掙扎、卻掙不過小三子的蠻力:而且他的吻是那麼的有魔力,他的手又像有電一樣。 今得她周身再也無力:幾乎融化在他懷中。:剛才被“凌霄神功”反震之力,竟也開在她腹下丹田內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令得她即要抗拒這個男人,又想他的慰籍:那種極端矛盾的心情,令得展玉又嬌又羞,又悔又恨。 突然她心神大振。她聽到眾妹們都回來了.礬礬喳喳地在研究那個敵人到底是淮?展玉義到哪裡去了?“莫非她遭到甚麼危險?“剛才的敵人並未挾持一個人呀”。”:“那麼她一定還在這附近…”?i“我們搜”。展玉更不敢出聲了,甚至連掙扎都不敢了要是弄出一點聲,被她們發現自己正被這個男子緊緊擁在懷中親吻,豈不羞死人了?幸好不久她們又散了開去,開始搜索去了,小三子終於也鬆開了她,讓她可以喘一口氣了而她卻早己融化在他的懷抱中,癱軟得站都站不直了。 就跟鐘靈的情形一樣,腹中一把慾火已將她的靈智吞噬,她已不記得自己說過甚麼話? 也不記得他對自己說過甚麼話“你到底是淮?是蕭少爺嗎?梅仙呢?二師妹呢? 秀青、秀雲呢”。“你放心,她們都很好:”“我好熱.好熱……‘小三子大吃一驚。 伸手一探.這個展玉竟然已經滿腹慾火.臉色赤霞潮紅,血脈貿張,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幾乎要爆炸一樣?怎麼她也會變成這樣?剛才任由她拳打腳踢,自己絕對沒有對她還手呀? 莫非… 他突然冷汗直流,莫非是剛才為了那些黑螞蟻、為了要解她被製住的穴道,從她“會陰穴”灌入的“凌宵神功難道:“帝王谷”的“凌霄神功”果真有毒?小三子心驚膽跳,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是為了幫助她.卻變成害了她,這“F怎麼辦?展玉已經無法白製了,力氣大得連小三子都制止不住… 她開始攙扎,撕扯著自己的衣裳.難耐地呻吟出聲,終於諒動了附近搜索之人! 甚麼聲音。 “有入受傷了”。 “是不是展玉”。 立刻腳步移動.向這裡尋來;小三子大驚:正在危急間條然人影一閃,是一名年輕少女,迅快無比地出手,一指點中展玉的穴道! 展玉立時義軟倒,幸好有小三子抱住.驚道:“你……’這少女卻以食指豎在唇前.示意蝶聲:不住轉過身來,以自己的身子擋住他們,而且動手解開自己的衫鉛… 小三子驚徵間、眾少女已遁聲尋來,這名少女立刻站起身子.一面掩住自己衣裙.慌張羞紅不那些少女們見狀一怔:道:“怕秀?怎麼是你?你怎麼這裡”。 這個叫拍秀的少女有些不自在;道:“人家的肚子突然不舒服;在這裡方便一下 一 。她倆仍在起疑?迫問道:“剛才是你在哼呀哼的”。 估秀紅著臉道:“剛才肚子痛得厲害,對不起……。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有沒有見到屁玉.” “沒有沒有……。她將她們全都往外推出去,道:“讓開讓開.我還要……方便”。小三子心中感激她這樣幫助掩護自己,生伯那些少女們仍有人要探視,暗中撿起一塊小石子.扣在右手中,輕輕彈出2他把“凌霄神功”貫注在這塊石子上.似乎是有人托住似的,無聲無息地向前平飛,瞞過了她們的耳朵、去得漸遠,去勢漸快終於快得保一支長箭破空一樣地帶起尖銳嘯聲“砰”地撞在一塊巨大如筋影的岩石上,撞得粉碎! 眾人立時驚覺.噶道:“是誰?’紛紛包抄而去。 仔細聽清楚附近的酌沒有別人.抬秀這才籲了口氣.轉過身來,再次盯視著小三子,道:“你真的就是。蕭少爺?”小三子道:“不錯,就是我”。怕秀迢:“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剛才逃走的那個是誰”。 小三子道:“是你們的二師姊鐘靈。 始秀奇道:“她的輕功怎麼變得那麼高明”。 小三子道:“那是因為我傳了她‘凌雷神功一。 恰秀盯權他的眼神,瞧他也不像是在扯謊?而奇怪的是自己競也莫名奇妙地相信了他? 說道:“榴汕被師父下了焚身苦刑你真的能把她救好。 小三子追:“不錯!:掐秀嘆口氣,道:“謝天謝地……”她又瞧著這氣息急促,臉色潮紅的展玉,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三子道:“慾火焚身”。怡秀一驚、道: “又是“焚身?”小三子急道;‘這‘焚身’跟那“焚身’不同’。 怡秀不解?道:“有甚麼不同:。:’、小三子一時之間倒很難解釋帶清楚,只得道: “現在說不明白.你趕快想辦法,給我們找個隱敝的地方。‘…。… 恰秀道:“你要怎麼救她!”小三子嘆道:“你不會懂的………“恰秀再道:“你真的能救她?”小三子道:“放心,我救了好幾個啦!”恰秀這次又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道: “好,你抱了她隨我來。” 恬秀居然知道這堆亂石陣中,有一條能避開眾人耳目的通道??。 小三子一手提了“霸王槍”一手抱了展玉,輕步地跟著。、’、‘‘他們就這樣左一拐,若一彎地繞著岩石縫隙,愈走愈往下,天空泛出魚肚白,早起的鳥兒已開始在唱著好聽的歌:他才發覺伯秀競領著他守越石陣、來到子一片花木扶疏;芬芳秀麗的山谷裡。 黑夜漸去;晨曦露白,清晨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 小三子脫口贊到:“好地方,這是哪裡?” 怡秀道:“這是我們玉蝶門的根本重地地,叫做‘百花谷” ,天光漸亮.瞧得出這‘百花谷’四面環山,說是“山谷”不如說是“盆地”來得恰當。 這裡佔地極廣:湖泊、溪流交錯.宮殿;亭臺、樓閣、屋宇.星羅四列散,顯然是精心設計佈置的。 小三子道:”住在這裡,比神仙還好”。 恰秀道:“乘天色尚未大亮,我帶你到我們住的‘綴碧軒’去 ’小三子’抱起了展玉,跟隨她飛快地穿越這花園秀樹.小徑清溪,直往一座幽靜的庭院奔。 怕秀突然止步!一扯小三子,同時伏曲在從花之間;低喝道:“有人。”果然從肌面遠方;有一串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迎面急馳而來。 恬秀一驚!一眼瞧見左前方有一棵一同大的楊樹,樹業濃密,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小三子立刻會意,抱了展玉與怕秀一起竄入那樹蔭之下 天色漸明,他門剛隱好身形;前面那軍人影已然接近怡秀立刻就認出是她“玉蝶門”的大師姊詩婷,二位護法“鬼姬‘“怪婆”;還有大師姊最倚重的彩虹七姐妹… 更有帥父最寶貝的獨生女、小師妹明珠前後共有十一人.飛馳而至,幸好她們不是發覺了小三子.直撲這棵傷樹而來;她們是棄向一口蓮花開得茂盛的池塘對面.那裡有一層趟致又宏偉的八角石享去.小三子目光銳利,瞧出那石亭上有匠.寫著:翠撅亭。 十一人中.有四人都進了。翠藏亭”只有那分別穿著紅,橙,黃,綠.藍.育,紫‘七色勁裝的年輕少女,她們就是。彩虹七嬸抹’立刻在這石亭四周散開,使責監福守護.不讓有人接近傷聽。 大師姊等人則在“翠放亭”內,似在商議甚麼機密大事? 信秀當然不打算要去煽聽什麼?倪是她們也無法再前進到她們居住的。紹碧軒”去啦! 她嘆口氣邁:。看樣子,你就只好將就一點。在這裡綸師!” 救治一下啦I”這裡是萬留千萬紅功百花叢中.懷抱的又是千嬌百媚的絕色英女,小三子當然樂於從命,但是他唯一能救治屁玉的法子,就是那種… 他苦笑向拾秀道:。實在對不起,我救治她的時候.你最好別看”。 伯秀奇諺:。為什麼”。 小三子道:“因為……我要跟她……”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好奇道:”跟媳怎樣”‘小三予道:“跟飽……二他嘆口氣:“我要服奶.傳餡凌霄神功i。 伯禿笑道:“gp體就傳呀?”。可是……可是……”餡秀奇道:“可是甚麼?”小三子嘆囚氣.決定坦白說明:“我要跟她‘會陰相抵‘才能……” 恰秀突然面紅耳赤.她是練武之入,他當然知道:“會明穴”其實就在胯下私處的正上方;他二人要以“會陰穴”相抵.豈不是?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餡秀猛地心跳加快.趕瓷調過頭去.嚼密道:”一定要祥才能救治她7” 小三子嘆進:“除了這個法於.我什麼都不會……”伯秀想想,為了耍救人.也就只好讓他‘會陰相抵’吧!只是心想這樣子披50人看去了不好,低聲囑咐道:“事關展玉姑的名節y你千萬不可到處張揚”.小三子保證.道:“放崙、我跟梅佃、鐘靈都……’他突然想到也不能說?立刻又閉上了隨。 伯秀道:“好吧.我轉過頭去,不看體扔就是隔著一片茬花池,已有她“玉蝶門’武功最高的幾個人在那邊嚴密把守,任何動靜都休棚瞞得道她們,估秀已經不可能離開這塊樹萌藍放之處了… 始只能俏俏移身形往前一些,伏身在花叢之後.監視著前方.好為他們“把風”。 她才轉過身於.背後突然展玉一聲慘叫哀鳴! 伯秀嚇了一跳!一躍面團。始秀突地見到、他們赤探覺了小三子.直撲這棵愉樹而來;她們是棄向一口蓮花開得茂盛的池塘對面.那裡有一層精緻又宏偉的八角石亭去.小三子目光銳利,瞧出那石亭上有匠.寫著:翠撅亭。 十一人中.有四人都進了。翠藏亭”只有那分別穿著紅,橙,黃,綠.藍.育,紫‘七色勁裝的年輕少女,她們就是。彩虹七嬸抹’立刻在這石亭四周散開,負責監視守護.不讓有人接近傷聽。 大師姊等人則在“翠放亭”內,似在商議甚麼機密大事? 信秀當然不打算要去煽聽什麼?倪是她們也無法再前進到她們居住的。紹碧軒”去啦! 她嘆口氣邁:。看樣子,你就只好將就一點。在這裡綸師!” 救治一下啦I”這裡是萬留千萬紅功百花叢中.懷抱的又是千嬌百媚的絕色英女,小三子當然樂於從命,但是他唯一能救治屁玉的法子,就是那種… 他苦笑向拾秀道:。實在對不起,我救治她的時候.你最好別看”。 伯秀奇諺:。為什麼”。 小三子道:“因為……我要跟她……”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好奇道:”跟媳怎樣”‘小三予道:“跟她……二他嘆口氣:“我要跟她.傳餡凌霄神功i。 伯禿笑道:“gp體就傳呀?”。可是……可是……”餡秀奇道:“可是甚麼?”小三子嘆囚氣.決定坦白說明:“我要跟她‘會陰相抵‘才能……” 恰秀突然面紅耳赤.她是練武之入,他當然知道:“會明穴”其實就在胯下私處的正上方;他二人要以“會陰穴”相抵.豈不是?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餡秀猛地心跳加快.趕瓷調過頭去.嚼密道:”一定要祥才能救治她7” 小三子嘆道:“除了這個法子.我什麼都不會……”伯秀想想,為了要救人.也就只好讓他‘會陰相抵’吧!只是心想這樣子被50人看去了不好,低聲囑咐道:“事關展玉姑的名節y你千萬不可到處張揚”.小三子保證.道:“放崙、我跟梅仙、鐘靈都……’他突然想到也不能說?立刻又閉上了隨。 伯秀道:“好吧.我轉過頭去,不看你扔就是隔著一片茬花池,已有她“玉蝶門’武功最高的幾個人在那邊嚴密把守,任何動靜都休棚瞞得道她們,估秀已經不可能離開這塊樹蔭遮蔽之處了… 始只能俏俏移身形往前一些,伏身在花叢之後.監視著前方.好為他們“把風”。 她才轉過身於.背後突然展玉一聲慘叫哀鳴! 伯秀嚇了一跳!一躍面回。始秀突地見到、他們赤裸相擁,竟然嚇得目;瞪口呆,本知所措。” 這時;展玉覺得就有一股強大滾熱的內氣通過會陰口撞了進來!這已被慾火焚燒得神智不清的展玉姑娘. 頓時如海上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立刻緊緊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人這浮木卻像是在諒濤駭浪一般的大海中,她雖已抱住浮木,卻仍是不斷地被拋上;又被摔下但是她不怕這樣的顛簸,她歡迎這樣的顛簸;因為每一次的顛簸,每一次的衝擊;都帶給她極大的歡愉。 現在她非但歡迎這驚濤駭浪一般的大海,自己竟也要努力變成這大誨的一部分;甚至也要努力鼓動大海,努力製造出更大的驚濤駭浪! 伯秀從未曾見過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面?直嚇得手足發軟,冷汗直流;忙不迭地轉過頭去這棵愉樹之蔭已經夠大,但是對此刻的哈秀來說,仍嫌太小,這一對男女的奔放熱情,足以燃燒整個樹蔭,甚至可以燃燒整個大地g,八睜奔可以映將叮理前方,甚圭也何:以成全;Ru吉木看,但定影朵卻夫余閉!分映。 版本個傳乘的定夕一向著他文靜端她的廢主價衫落充討忍麼FFAd昭曲解創僳淵性病苦? 義像是極度分路二小2?“門歲訃;”磅:是增生妖匆災去v又瘡定留墜改要對綸登他入門wb”l八☆‘個‘小人扒:幸好陽得遠,中間義隔著?片蓮沏.這樣說速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伯秀義極為擔心…… 因為展玉這樣毫無節制的放縱之聲.圾有可能驚動她們,而遺來殺身之禍。 恰秀終它江齊困兩全.立匆就胡那一對正在抵死纏綿的畫面,她進緊閉.亡眼睛,道: “你能不能教她小聲些。,。 一三子嘆口氣道:“你看到的她現在停不甘米。” 清晨的空氣清新.要是順風聲音就會傳得遠,要是不小心被那“翠藤亭”裡的入聽到,後果真不堪設想?她一急,大聲遲:“她停石。r來.你就不能停一r麼”。 小三子苦笑:“她現在正在緊要矢頭.始秀道:“那就點她啞穴。”小三子道:“啞穴在哪裡?怎麼烈”。:恰秀道:“看你武功這麼崗,怎麼連啞穴在哪裡那不知道?”小三予嘆氣道:“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找一..’*悅秀無奈,*只好忍恢羞切.走了過來.看班了腿天點去下精!64”‘不再始聲‘ ☆小三子乘帆級號fj將郵島在’r瀝、開始採取圭動,一次一次地把真壩輸入她的體內,聯玉浙漸地登上了爽憫紳高略”身Lz L:? 相擁,竟然嚇得目;瞪口呆,本知所措。” 這時;展玉覺得就有一股強大滾熱的內氣通過會陰口撞了進來!這已被慾火焚燒得神智不清的展玉姑娘. 頓時如海上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立刻緊緊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人這浮木卻像是在諒濤駭浪一般的大海中,她雖已抱住浮木,卻仍是不斷地被拋上;又被摔下但是她不怕這樣的顛簸,她歡迎這樣的顛簸;因為每一次的顛簸,每一次的衝擊;都帶給她極大的歡愉。 現在她非但歡迎這驚濤駭浪一般的大海,自己竟也要努力變成這大誨的一部分;甚至也要努力鼓動大海,努力製造出更大的驚濤駭浪! 伯秀從未曾見過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面?直嚇得手足發軟,冷汗直流;忙不迭地轉過頭去這棵愉樹之蔭已經夠大,但是對此刻的哈秀來說,仍嫌太小,這一對男女的奔放熱情,足以燃燒整個樹蔭,甚至可以燃燒整個大地g,怡秀可以眼睛盯住前方,甚至也可以閉上眼睛不看,但是耳朵卻無法閉上不聽。 版本個傳乘的定夕一向著他文靜端她的廢主價衫落充討忍麼FFAd昭曲解創僳淵性病苦? 義像是極度分路二小2?“門歲訃;”磅:是增生妖匆災去v又瘡定留墜改要對綸登他入門wb”l八☆‘個‘小人扒:幸好陽得遠,中間義隔著?片蓮沏.這樣說速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伯秀義極為擔心…… 因為展玉這樣毫無節制的放縱之聲.圾有可能驚動她們,而遺來殺身之禍。 恰秀終它江齊困兩全.立匆就胡那一對正在抵死纏綿的畫面,她進緊閉.亡眼睛,道: “你能不能教她小聲些。,。 一三子嘆口氣道:“你看到的她現在停不甘米。” 清晨的空氣清新.要是順風聲音就會傳得遠,要是不小心被那“翠藤亭”裡的入聽到,後果真不堪設想?她一急,大聲遲:“她停石。r來.你就不能停下麼?” 小三子苦笑:“她現在正在緊要矢頭.始秀道:“那就點她啞穴。”小三子道:“啞穴在哪裡?怎麼烈”。 恰秀道:“看你武功這麼崗,怎麼連啞穴在哪裡那不知道?”小三予嘆氣道:“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找。” 悅秀無奈,*只好忍恢羞切.走了過來.看班了腿天點去下精!64”‘不再始聲‘ ☆小三子乘帆級號fj將郵島在’r瀝、開始採取圭動,一次一次地把真壩輸入她的體內,聯玉浙漸地登上了爽憫紳高略”身Lz L:? 相擁,竟然嚇得目;瞪口呆,本知所措。” 這時;展玉覺得就有一股強大滾熱的內氣通過會陰口撞了進來!這已被慾火焚燒得神智不清的展玉姑娘. 頓時如海上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立刻緊緊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人這浮木卻像是在諒濤駭浪一般的大海中,她雖已抱住浮木,卻仍是不斷地被拋上;又被摔下但是她不怕這樣的顛簸,她歡迎這樣的顛簸;因為每一次的顛簸,每一次的衝擊;都帶給她極大的歡愉。 現在她非但歡迎這驚濤駭浪一般的大海,自己竟也要努力變成這大誨的一部分;甚至也要努力鼓動大海,努力製造出更大的驚濤駭浪! 伯秀從未曾見過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面?直嚇得手足發軟,冷汗直流;忙不迭地轉過頭去這棵愉樹之蔭已經夠大,但是對此刻的哈秀來說,仍嫌太小,這一對男女的奔放熱情,足以燃燒整個樹蔭,甚至可以燃燒整個大地g,怡秀可以眼睛盯住前方,甚至也可以閉上眼睛不看,但是耳朵卻無法閉上不聽。 她耳中傳來的是,一向看似文靜端莊她的展玉姐,在忍無可忍之下所發的各種聲音。像是極度痛苦?又像是極度舒爽像是馬上就耍死去?又像是馬上就要羽化登仙。:幸好隔得遠,中間義隔著一片蓮湖.這樣說速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伯秀又極為擔心…… 因為展玉這樣毫無節制的放縱之聲.圾有可能驚動她們,而遭來殺身之禍。 恰秀終忍不住回頭.立刻就看到那一對正在抵死纏綿的畫面,她進緊閉上眼睛,道: “你能不能教她小聲些。 小三子嘆口氣道:“你看到的她現在停不下來。” 清晨的空氣清新.要是順風聲音就會傳得遠,要是不小心被那“翠藤亭”裡的入聽到,後果真不堪設想?她一急,大聲道:“她停不下來.你就不能停一下麼”。 小三子苦笑:“她現在正在緊要關頭.始秀道:“那就點她啞穴。”小三子道:“啞穴在哪裡?怎麼點” 恰秀道:“看你武功這麼高,怎麼連啞穴在哪裡那不知道?”小三予嘆氣道:“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我。” 悅秀無奈,只好忍住羞慚.走了過來.看準了展玉點去下指而中,不再出聲。 小三子乘機翻身,將她在下面、開始採取主動,一次一次地把真陽輸入她的體內,展玉浙漸地登上了歡娛的高峰。樹上伯秀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口腔來,躲到樹幹之後,用力吸氣 這樣驚心動魄的情景.她忍不住哭了…… |
第 十 章 百花之谷
“翠顛亭”裡,她們低聲交談,年僅十六的小師妹明珠卻仍是孩子心性,沒有興趣談機密大事幸而她們所談的“大事”也不是非要明珠不可,所以她信步前來賞花,在亭外毛!著的“彩虹七女”當然也不曾加以攔阻。 一只好擦亮的大蝴蝶.翅膀上有看儲藍品亮的斑點、正停在一朵嬌豔盛開的玫瑰上,吸吭花蜜另一只蝴蝶在花問飛舞.這只蝴蝶立刻就放棄花蜜,飛了過去一只飛開,一只追逐;成雙成對,朗聞飛班,煞是美麗,就似一位風度郎瑚的君子,在向一位密宛淑女求歡示愛。 淑女羞怯,欲推還就,欲拒還迎。明珠不忍打斷它們好事.卻又忍不住想知道好事諧否?競也輕! 移腳步、悄悄跟上,要瞧個結局。突然、她被那愉樹r一些怪聲音吸引g那是甚麼聲音! 是人是獸?是受傷還是生病?再一細聽.’競是;名年輕女子的呻玲聲! 明珠一驚,立刻好奇掩來察看?撥開花叢.赫然見到一個赤探陌生男子,在“欺侮”她“百花谷” 的小師奶 只見他二人已經過一番劇烈爭鬥,俱已衣衫不整.汗流挾背.氣喘琳錦;這男子健壯的背影,正壓制住小師姊,似乎要全力置她於死地;而她已經在作垂死的掙扎… 明珠先一陣驚恐,接著義憤填舊,含怒縱身而起.撲上前去,一聲暴喝,以全力一拿,伯在小三子背脊。命門穴”上g這聲暴喝驚動了伯秀,急要阻止、但已經不及了。 “砰”地一聲,擊個正著! 怕秀嚇得緊閉雙眼不敢看…明珠是師父的獨生女,武功盡得師父真傳,這一掌怕在命門穴上,豈不是五臟俱裂.吐血而亡?不料小三子體內的“凌霄神功”正在澎濟運轉.一遇外力,即生反擊。 明珠這傾全力一擊“凌霄神功”的反擊亦相對增強,明珠只覺得手臂發麻.一股陽剛之力,猛地遙得心口發悶。義撞入小腋下的丹田之內 竟然令得她一口氣綏不過來,摻叫一聲,皆膠在地上。 恰秀筋然震驚。小三子卻正在行功緊要關頭、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覺得背上有力道傳來,令他一震而這力道竟然不弱?立時就透過了他的身子,從他的巨槍傳人了展玉的“會陰”,酒住到展玉體內。直看得怕秀心神震撼。 這聲音卻已驚動了“翠蘸亭”中諸人,“鬼姬” 先喝問:“是誰?給我出來!”拾秀當然是不會出來的。 大師妹詩停眼神一轉.下令道:“彩虹七女” 搜”。彩虹七女”立時嬌應一聲:“是”*這七女平時訓練有素.立刻拔劍在手,展開成扇形,小心冀翼地往這邊搜尋而來。 怕秀心中大駭叫、三子與展玉正在行功緊要關頭、一點也洩氣不得的,要是被她們搜來,稍一驚動,性命立刻不保!眼看是絕對躲不過了.怕秀決定犧牲自己、將她們引開,也好給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不得已只好先將小師抹明珠拖入花叢中,自己縱身而起,往相反的方向逃走…… “彩虹七女”立時驚覺!呼嘯一聲,包抄而去! “彩虹七女”是大師奶詩嬸身邊的心腹,武功高出恰秀甚多。 而且同門學藝,當然對怕秀的招式路數了然於胸;七個對一個,拾秀當然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不多久就被撓獲.促回“翠菇亭”,點住她的“軟麻穴”丟在大師姊詩嬸腳前。 其實恰秀在“玉蝶門”也不是弱者.所以大師妹詩停一眼就認出她來,怒道:“恰秀你怎麼會往在在這裡的。”怕秀又驚又懼道:“我剛在‘斷魂崖’值夜班,要回綴碧軒’!” 詩嬸一怒吼:。值夜下班的早已回去,何須等到現在?” “鬼姬”一腳踢在她的屁股上.賜道:“你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說話?”詩療冷著臉,道:“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 怕秀嚇得心跳俱裂、顫抖道:“沒有,距離那麼遠、怎麼可聽到?”詩停厲聲道:“還想抵賴。” 艘玉體內“凌霄神功”已經運轉了好幾轉,她終於功行圓滿…小三子自己又一次得到屁玉的純陰之精,得以陰陽調和,功力更上層樓,他二人仍在相擁而臥,余味無窮之中… 展玉的功力已經一日千里;所以能聽到侶秀被逼供的摻叫哀號聲小三子驚道:“她怎麼會落到她們手裡去了”。 展玉立刻想起她剛才在半述憫半清醒之間的一團來,深深感動,嘆道:是為了保護我們……”她再也顧不得溫存.翻身而起,趕緊整理衣衫:“我們快去救她!” 小三子道:“好,我先現身將她們引開,你再乘亂去救她。”展玉一向懼於大師姊與二護祛的淫威.心中到底有些膽寒?道:“她們都是高手.你要特別小心!” 小三子心中暗諒!他從未與人真正的打鬥過,他也從未學過如何與人打鬥,又聽說那裡都是高手,不禁有些畏縮,道:“我們的目的只是救入,不打架.對不對?” 展玉競對他無限感激,道:“對!無論如何,她們都是我的好妹妹”。 小三子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不想嚇到她,只嘆口氣通:“我會儘可能引開她們,但是恐怕沒有機會再繞回來跟你們會合……” 展玉也暗驚,道:“那……”小王子道:“你救了伯秀,就趕快逃走。 膠玉頓時覺得天地之大,競無處容身?慌道: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小三子道:“亂葬崗:”展玉突然眼中一亮,道:“你是說……”小三於道:“鐘靈、梅仙、秀清、秀雲,還有另外四位.都在那裡”。 展玉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去投奔她們……” 小三子道:“你知道路?”展玉笑道:“如果二師姊鐘靈能沿路打聽而找得到,我就能。。她又擔心地樓住他,道:“你一定要回來,否則我們也待不下去……” 小三子實在沒有把握能活著回去.但是他只能強顏笑道:“你放心……”他隨即轉頭,手提“霸王槍’大喝一聲:“我來了。”一縱身,就往那。翠菇亭”躍去g也是此刻池中蓮花開得正茂盛,浮葉嬌花幾乎遮蓋了大半湖面。 但是他實在是人慌張,競忘了這中間是闌著一片蓮花他的,待小三子驚覺.他已落向這蓮他的中他那一聲大吼早己驚動“翠被亭”內眾人,紛紛注意這個凌空而降到蓮池中央的陌生人。 小王子自己也大吃一驚g手忙腳亂,揮手舞足,人吼大叫道:“糟了糟了:掉下去了。 ““他這樣連人帶槍.將近兩百斤.由而處往“r掉落,要想不入水.只怕也難?蓮池兩岸之人,無不為他擔心:只見這小三子在最危急之中,大喝一聲,手中“霸王槍”猛地做鐐買一樣擲入池中,丈二長槍,競只留半尺不到? 小三子卻已藉這一擲之力,身子猛地再次騰空舊起.翻了個手忙腳亂的筋斗,堪堪飛越了那座蓮池… 池邊道:“彩虹七女”年輕少女,最是崇拜英雄、忍不住喝彩,道:“好功夫。” 誰知這個好功夫的英雄,落地時競立足不穩,榨了個四腳朗天!“鬼姬”“怪婆”從亭內一躍而出、將他前後圍住,道:“哪來的野小子?竟敢闖進‘百花谷一。 “翠微亭”內的大師妹詩停亦縱身而至,喝道:‘彩虹七女將他擒下”。 七女見他適纔躍過蓮池之時,展露了一手“揮手移形”的上乘輕功,知道他不是易與之輩,不敢輕敵.立刻展開身形.以她“玉蝶門”員厲害的“七彩天羅陣”將他圍住… 這。彩虹七女”身穿紅、橙、黃、綠、藍、青、紫七種彩色的衣,嬌喝一聲,同時收起手中長劍,各取出一條彩色緞帶,抖起來競有丈東長 七名少女七種彩色,七條緞帶辦是七種彩色、抖動飛舞盤旋如波浪,彼此交錯走位,彩帶就交給飛舞,如漫天徹地的天羅地網。 緞帶本是極輕極柔之物,但是小三子一點也不敢看輕了它2’這七名少女各個年輕貌美.卻各個武功高強,極輕、極柔的緞帶從她們手中揮撤出來,竟然咳嚙有聲,勁風襲人! 有時勁貫其上,抖得筆直如鐵棍;有時氣貫其少.百足相應如嬌龍:這小子大約是嚇得呆了.還是看得迷了?居然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這七名少女的七條緞帶,日不轉陌、眼花校亂… 在小三於眼中看來,這七條緞帶固然是矯若龍,但仍是慢了那麼一點點:他在漆黑的“聖官’之中,因“地液瓊漿”與“凌霄神功”而練就了“神眼土此刻他有絕對的把握,一伸手就可以捉住這些漂亮的緞帶! 只是這七條緞帶都太漂亮了,這七位揮舞著緩帶的“彩虹七女”也太漂亮了。 小三於是絕對不忍心破壞漂亮東西的,他只一閃身就從這七彩紋紛的緞帶羅網中脫身而出! 誰知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小三子驚得就地打滾,狼狽避開 一抬眼,正是那“玉蝶門”三大護法之一的“鬼姬”! 小三子驚得大叫道:“哎呀我的媽呀?陰氣森森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竟然一擊不中?“鬼姬”含怒再攻.厲聲道:“我不是你媽,我是要你命的閻羅王。” 小三子倉皇閃避.誰切”徑婆”亦從後面偷襲.掌風更是凌厲 小三子手忙腳亂,在七名少女之間亂竄亂鑽,一面大喊大叫:“哎呀:我的極奶奶呀……你身上穿得這樣花裡胡騷,臉上父晝得這樣五顏六色,是不是戲臺上的大花旦呀’。 “鬼姬”“怪婆”號稱是“玉蝶門’的兩大護法,第一高手.竟然不顧身分,聯手夾攻。 小三子一面亂審亂逃,一面大呼大叫.道:“不能打,不能打.我的身上不能打,打了會……’他突然打個寒驚.他真不敢想像,這樣兩個又老義醜又怪的“鬼姬”“怪婆”一旦慾火焚身,發起花痴來,會是個甚麼德行? 想到這裡,慈地一陣雞皮吃瘠,直打寒驚 兩個又老又醜又怪的“鬼姬”。怪婆。久攻不下.競嫌g道:“彩虹七女”礙事,厲聲喝遁:“你們退下。o“彩! 虹七女”雖然輩分比二位護法低.但是她們一向直屬大師奶詩脖指揮。 此刻大師防並未出聲.她們竟然心中猶疑?不:知是退下,還是繼續攻擊? “鬼姬”摹然一拳攻來,小三於緊急一竄,幾乎幢倒位紅衣女,匆忙出於將她抱住。 其中卻嗅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淡雅香氣、不由脫口贊道:“哇……好香。 他這一抱幾乎掩得她也立足不穩,一起跌倒地上,身旁是位穿紫衣的少女,嬌喝一聲,疾攻而上.怒罵道:“還不放開? 她這台命搶攻.競凌厲無比,小三子情急之下,放開紅農少女、卻一把得位穿紫衣少女連手帶腳一起抱住,道:“不能打.打了會跟鐘靈、殷玉一樣 一 ” 摹地瞧見“怪婆”義從背後偷襲而來.他更是手忙腳亂,一轉身將這位紫衣少女轉到前面去.希望能藉此阻延“怪婆”的攻勢… 誰知道:“怪婆”已經惱羞成怒.攻勢非但不停,反而一掌揮去,人吼道:“叫你們讓開g”這一掌正拍在紫衣少女背心,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得小三子滿臉滿身!2餘的“彩虹六女”都驚怔 “怪婆” 卻完全不顧有人質在他手上,連續揮掌搶攻.一面怒罵道:“叫你們閃開,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她這一輪攻勢更加凌厲.小三子反而嫁得急忙將這紫衣少女護在懷中.只以自己的背去挨打。 小三子心中無限愧疚.緊緊抱住她,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拿你去擋的。” 不料那。鬼姬”也瞧出便宜,也上前搶攻! 這兩大高夾攻,小三子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以“凌宵神功”拼力閃避。 百中還要柔聲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紫衣少女痛得抽搐,酣角又溢出血來.嘆道:“你把我放下,不用管我……” 小三子倉卒間不斷關避,仍堅持道:“不行,我絕對不會放下你的,告訴我,你的名字?。 紫衣少女嘆 道:“我叫紫苗……” “紫菌?好名字。’他其實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也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只是要安慰她,順口說道:“你的名字跟人一樣美!to小三於抱著這個紫茵,拼力要護住她,絕不讓她再受到那凌厲掌力的傷害! 然而“鬼姬”與。怪婆”武功遠比那明珠高明! 得多.拳腳也生昨多! 直打得小三子腸胃翻損.幾乎不支! 危急萬分中,紫茵哀求道:“快把我放下.自己逃走吧……” 一語諒醒夢中人山小三子大罵自己笨蛋.早就應該逃走的I一提氣.抱了紫茵縱身突圍而逃! 木本*一連中銀笛哨聲在身後響起I剎那問整個“百花谷”四方八面,遠遠近近.全都是銀笛哨聲! 立刻在四方八而出現人影幢幢,開始攔阻…原來道:“百花谷”中,競清一色全都是年輕女性,而且各個貌美如花,武功又極為高強!聽到銀訪緊急傳令,又見到是一名陌男子.她們年齡不大、卻是自幼居住“日花谷”從末見任何劣子踏入一步,如今見到小三於溺身滿臉血污.面目自然顯得掙擰。 這個鴿子思然將紫茵打得滿身是血,身受重傷,還要強行將她擄走…她們不禁怒憤填灑,含忿出乎“狗賊,納命來。” 小三子不能與她們為敵.他無暇對她們解釋,抱了紫苗忽然調頭而逃2他忘了“鬼姬” “怪婆”緊追在身後,等他發覺.已經要撞上了!“鬼姬”“怪婆”也絕末科到他會忽然調頭?幾乎就撞在他懷裡,匆忙中緊急閃開,要等想到要出手攻擊.已被他迅快無比地穿越而過,逃了開去。 小三於也暗自吃驚lgg才真是危險;忽然發覺再前面又有“彩虹七女”擋路!不:應該是“彩虹六女”因為有一個穿紫衣的紫茵正被抱在他懷裡。 身後“鬼姬”“怪婆”大叫道:“彩虹七女攔住他!”道:“彩虹六女”本也打算攔阻,一聽她二人聲音.又見到紫茵吐在小三子身上的血污,立刻起了悲憤之心,竟然全都收手退在一邊。 只這一剎之間,小三子抱了紫茵又一聞而過口懊地,人影一閃,是那大師姑詩療出現、敏捷得像一頭獵豹,掌影幢幢.拳腳交加.宜攻而來叫、三子一手護住紫茵.一手護住頭腦,拼力宜聞.拼命大叫道:“不能打,我的身上打不得!”腳下不停,終於闖過去,但是只這短短的片刻中,他早已挨了她十七、八F…直打得小三子頭昏腦脹.腸胃翻騰。 濤脖更是被他的“凌霄神功”反震得全身骨鎬疼癇.肚子裡像是一把火在燒。 紫苗心疼不已,一面哭泣道:“放下我,自己逃命去吧……”小三子大吼道:“不:要死也要蹬你死在一起”。身後一大堆人追了土來,呼喝道:“你迢不掉的,還不束手就擒”。 小三子腳下用力,往前疾衝,突然發覺前又是耶座蓮花池?已經煞車不及,只好猛地吸口氣,縱身而起…身後眾人一陣驚呼,剛才他自己空身一人郝差一點落水,此刻又抱著一個重傷的紫衣,如何能渡?眼看他才飛越到一半.去勢己竭.往“F墜落 ” “彩虹六女”與紫苗情誼姊妹,不禁發出悲鳴.誰知小三子忽地腳上頭下,往池中央栽去。 原來他忽然記起剛才擲入水中的“霸王槍”尚有半尺露在外面,他倒栽而下,伸手一按槍柄,非但藉力再次騰身而起,更順手將一丈三尺的“霸王槍”技了起來。 就因這樣菇力騰身,他已平安飛越蓮池,到了對岸。除了大師姊詩嬸,還有“鬼姬” “怪婆”三人之外,所有少女們無不為他這份神功與機智.喝彩叫好咽過了茬池.並不表示已越過了危險。 一陣陣的哨聲又緊又急,四方八面地響起,紫茵聽得謹.這是“百花谷”中最緊急的號令.是”格殺勿論”的意思! 立刻在四方八面.。出現人影幢幢.手持兵器,開始截殺…小三子當然不能與她們真正的慚殺拼命.只能以“霸王槍”將她們一撥而開.震得她們跟艙跌開,這才奪路而逃… 但是道:“霸王搶”極其笨重.一手抱著個重傷的紫苗,一手使槍.非常不便,靈機一動,想起。聖富”三十六式中,有一幅棵女圖是個奔跑模樣,連功起點當然仍是“會陰”而終點卻是她掌沿的“前谷穴”。以目前的情勞,當然絕不可能與她“會明相抵”的.但總可以逆向而行試試看的。 小三子想到就做.馬上將她放下,卻緊緊握住她的右手.自己掌心“勞宮穴”就壓住了她掌沿的。前谷穴”。 紫茵被那“怪婆”的掌力所傷,內肺農裂,疼痛難當.腳才落地.就已軟倒… 誰知右手。前谷穴”傳來一陣強勁的內力.灌注在她虛弱的身體裡,義猛地被他拉著向前奔跑! 他這內力也奇待?競能跟著步子的跨出.而更能深入體內,打通她受傷的筋絡血脈。 小王子一面以“凌霄神功”向紫茵憨輸而入、一面卻能更輕鬆地探舞”霸王槍”殺開一條逃走之路。 紫苗每多飽一步。就覺得身體多一分舒服.不禁奇追:“你這是在結我療傷?”小三子道:“不錯g我也沒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治好?且試試看……”紫茵再多跑幾步,雖然仍是痛得流汗按背,卻已明顯察覺到,自己的體內正在復元?她從不知道:“跑步”也能療傷?不禁大奇.道:“這是什麼功夫?” 小三子道:“凌霄神功。” 但是“玉蝶門”的女子弟們,平日訓練精良,組織嚴密;一聲呼嘯.立時又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湧至.拼命搶攻,要殺這強敵.搶救紫茵! 手中“霸王槍’大展神威.勢如破竹,終於殺開一條血路.落荒而逃,心中大駭,道: “你們百花谷勢力還真不小……” 紫茵嘆道:“這樣。F去.你會活活累死、還是把我放下吧。小三子道:“我把你放下,那兩個老不死的會放過你麼?你師父又會撓過你麼。 紫廚道:“我師父並不壞,壞的是大師姊詩嬸。 小三子道:“是大師姊?她怎麼壞”。 紫苗道:“師父其實一年多以前就走火人魔,受了重傷,所有的是大師姊在擅自作主。” 小三子驚道:“有這回事?你怎會知道”。 紫苗道:“我們“彩虹七女是大師姊特別挑出來,特別訓練的,倚作心腹,替她執行許多仟務.所以我們都知道得很清楚……” 小三子道:“可是梅仙身上.是受了你師父的焚身苦刑……”紫茵道:“那也只是她穿了師父的‘玉蝶銀披’戴上師父的‘玉蝶面具’下.她身材與師父頗像.再刻意模仿師父的尖銳聲音,簡短語句.人人面對師父時都驚棋的要命,誰也沒有膽子分辨真偽”。 小三子道:“原來如此?她竟然也會,焚身苦刑一,。 紫茵嘆道:“她不知道如何邁得師父傳授她這r刑日之法,但是卻不會解‘焚身苦刑’,所以有許多師姊、師抹.一旦被她下了‘刑’都只能哀號三日,摻痛而亡”。 小三子扯著她全速奔跑,不僅藉此為她療傷,同時也傳了她“凌霄神功”第三十一式。 紫苗只覺得身子更輕,呼吸顧暢,周身內息也因這樣的快速奔跑,而更加的川流不息.循環相生,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紫茵大感驚異山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將手鬆開.道:“來,跟著我飽”。 紫苗果然能跟著他跑,亦步亦趨.並不落後。 這‘百花谷”內平陶幹畝,一片花海.歷經之處盡是她的同門師姊妹.現身攔阻,但是她也只要一閃身就已避過.而後面的追逐者,也被她們甩得老遠,望塵莫及,小三子道: “族喜你已經練成了凌霄神功”。‘紫茵由衷感激道:“謝謝你”。 背後忽然傳來銀笛報笛之聲,有長有短,有一高亢有低昂,似乎在用暗語說話一般。 麼功夫?” 小三子道:“凌霄神功。” 但是“玉蝶門”的女子弟們,平日訓練精良,組織嚴密;一聲呼嘯.立時又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湧至.拼命搶攻,要殺這強敵.搶救紫茵! 手中“霸王槍’大展神威.勢如破竹,終於殺開一條血路.落荒而逃,心中大駭,道: “你們百花谷勢力還真不小……” 紫茵嘆道:“這樣。F去.你會活活累死、還是把我放下吧。小三子道:“我把你放下,那兩個老不死的會放過你麼?你師父又會撓過你麼。 紫廚道:“我師父並不壞,壞的是大師姊詩嬸。 小三子道:“是大師姊?她怎麼壞”。 紫苗道:“師父其實一年多以前就走火人魔,受了重傷,所有的是大師姊在擅自作主。” 小三子驚道:“有這回事?你怎會知道。” 紫茵道:“我們“彩虹七女是大師姊特別挑出來,特別訓練的,倚作心腹,替她執行許多仟務.所以我們都知道得很清楚……” 小三子道:“可是梅仙身上.是受了你師父的焚身苦刑……”紫茵道:“那也只是她穿了師父的‘玉蝶銀披’戴上師父的‘玉蝶面具’.她身材與師父頗像.再刻意模仿師父的尖銳聲音,簡短語句.人人面對師父時都驚棋的要命,誰也沒有膽子分辨真偽”。 小三子道:“原來如此?她竟然也會,焚身苦刑一,。 紫茵嘆道:“她不知道如何邁得師父傳授她這r刑日之法,但是卻不會解‘焚身苦刑’,所以有許多師姊、師抹.一旦被她下了‘刑’都只能哀號三日,摻痛而亡”。 小三子扯著她全速奔跑,不僅藉此為她療傷,同時也傳了她“凌霄神功”第三十一式。 紫苗只覺得身子更輕,呼吸顧暢,周身內息也因這樣的快速奔跑,而更加的川流不息.循環相生,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紫茵大感驚異山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將手鬆開.道:“來,跟著我飽”。 紫苗果然能跟著他跑,亦步亦趨.並不落後。 這‘百花谷”內平陶幹畝,一片花海.歷經之處盡是她的同門師姊妹.現身攔阻,但是她也只要一閃身就已避過.而後面的追逐者,也被她們甩得老遠,望塵莫及,小三子道: “族喜你已經練成了凌霄神功”。‘紫茵由衷感激道:“謝謝你”。 背後忽然傳來銀笛報笛之聲,有長有短,有一高亢有低昂,似乎在用暗語說話一般。 小三子道:“發生了什麼事”。 紫茵道:“是彩虹姊妹,發現有人受傷了”。 小三於道:“奇怪?我並沒有出電手打人呀……”他突然大叫一聲:“槽了。”。紫茵道:“怎麼了?”小三子迫:“我問你,你們在那翠蔽亭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小師妹”。 紫茵道:“是呀,是師父唯一的親生女,叫明珠……” 小三子道:“我出現的時候,她在哪裡”。 紫茵回想一下.道:“沒有注意,她大概貪玩.去看花去啦。”小三子道:“不 她沒有去看花,她飽來對我偷襲……” 原來他忽然想起他與展玉正在欲死欲仙,共登高潮之際,那個小師妹就不知好歹.盡了全力在自己背上擊了一掌 他自己只是猛地一震,而她卻當場昏倒。 當時他正沉浸在情慾之中,此刻想起,才知嚴重,小三子道:“她現在有危險。”紫菌仍自不解? 小三於道:“展玉就是連打我一頓拳腳.而變得慾火焚身的*他放開了她、道:“你的傷已無大礙、自己找個地方去休息一’F,我趕快去救明珠。”說完他就gf始往回奔跑。 展玉心中充滿感恩之情.不忍見他一人去冒險,叫道:“我息一下,我要趕快去也去!” 大師姊詩停等人忽然聽到銀笛報警聲!原來是彩虹姊妹發現了小師抹明珠,倒在份樹下的草叢中,呻吟掙扎……等大師妹詩停“鬼姬’。怪婆”等人趕到時,這明珠姑娘已是瀾臉龐紅,全身滾燙,難過欲絕! 眾人大驚以“鬼姬”“怪婆”的老經驗,也瞧不出她是受了什麼傷?或是中了甚麼毒… 查她脈搏,看她臉色,甚麼都不是?難道是‘中邪”了?既不知病因,又如何能施救?突然陣呼喝晚叫,眾女大亂.竟然是小三子與紫苗去而復返! 眾女雖知他武功超絕,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仍是敵恬同仇,將他團團圍住、大聲問道:“紫菌姑,他有沒有效悔你?” 紫茵亦大聲逆:。沒有,他非但沒有欺侮我.還把我的傷治好了。”其他請妹妹例無多大感受,而“彩虹六女”卻是親眼看到紫茵被“怪婆”打傷吐血的。 此刻紫茵健步如飛,聲音清朗、甚至比住口更佳?天下有誰能在不斷迫殺的片刻間、治好這樣嚴重的傷勢?“彩虹六女”無法黑信.卻又不能不信… 她們盯視著小王子.幾乎把他看成一個怪物! “鬼姬”“怪婆”大師姊全部圍了土來,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競敢回來”。 大師姊喝道:“這人眼中沒有我‘玉蝶門:,姊妹們,跟他擠了。”眾友立刻被她這句話激得熱血彬騰.怒憤填陌,就要動手!紫苗一回聲大叫道:“等一下,你們不管小師妹的死活了麼?” “鬼姬”冷笑道:“連我都不藉.你這小輩懂得甚麼”。小三子道:“你仲手按一校她的丹田.看看是不是滿肚子慾火”。 “怪婆%怒道:“胡說?明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慾火?”“鬼姬”卻已伸手一按,果然人手發燙,慾火焚身。 “怪婆”瞧見“鬼姬”臉色大變、急進:“怎麼樣”。 “鬼姬”道:“是真的……p“怪婆”義驚義急.自己也親手一試,果然是真.急道::怎麼會這樣?’“鬼姬”陰氣森森逗向小三子.道:“你怎麼會知道的?莫非是你十的毒手”。“怪婆。早已忍耐不住,十指齊張向小三子撲去,一面怒吼道:“玉蝶仙於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要你償命。” “玉蝶仙子”四字入耳,小三子心頭大震:喝道:“等等,你剛剛說甚麼。” ”怪婆”十指幻化成無數艙影.疾撲而上,厲聲道:“我說要你償命。” 小三子BR鮑後退,手中“霸王槍”一震,道:“你說明珠是誰的寶貝女兒”。‘怪婆” 全力槍攻。 大師姊詩脖卻大聲道:“當然是我師父的寶貝女兒。”小三子通:“你師父是誰?是不是玉蝶仙子?”“怪婆”武功高強,小三子哪裡是她的敵手? 一面跟艙後退,一面大叫道:“饅點侵點!我的身上打不得”。‘j“怪婆”卻根本不為所動,士指煙鬼爪.專抓小三子周身要穴,小三子實在不願再傷害任何人,所以只有全力閃躲,絕不能讓她碰到自己的身體。 但是道:“怪婆”的武功非同小可,小三子被逼得連連後退中,腳F一絆,就已往後跌倒,正躍在六名彩虹少女之處。 “彩虹六女”齊聲驚叫著讓升,卻聽大師姊詩嬸蠍道‘。彩虹姊妹、一齊動手。”紫茵又驚義急、叫道:“不!V。”待要往前衝去解救.卻被大師姊攔住.冷笑道:“你的傷全都好了麼?是不是想抗命不從? 是不是想跟師姊動手過招。” 多少年來都被這大師姊控制指揮;攝於淫威,紫齒競只能退後一步.再也沒沒勇氣上前六名彩虹少女訓練有素、武功高絕.立時將小三子團團圍住,關加交織,化拳鄉腿,往他身上招呼.打得好不熱鬧!。 小三子顧不了頭,顧得了前,顧不了後,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F,緊急叫退:。不能打,我的身上是不能打的。”那些姑娘們嬌笑怒罵道:“為甚麼不能打”。 小三子叫道:“誰打了我.都會級小師妹一樣,慾火焚身”。 誰知她們嬉嬉而笑:“我就不信?我就要打打看。”其實道:“彩虹六女”都只是花拳繡腿一陣假攻,打得好看並不用力;她們不敢明目張膽反抗大師姊.將小三子圍住反而是要將‘怪婆”阻絕在外面,不讓他真的受傷! 這一頓拳腳就算再輕,也因一次又一次的輕輕反震.道:“彩虹六女”也各個腹中慾火…這火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人,六名少女竟都莫名其妙地情境纏綿,芳心暗許。 但是這一頓拳腳卻將紫茵打得心疼不已,終於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擠了”有勇氣上前。 她一衝而前,大師姊立時伸手;抓,就抓住了她的肩頭,喝道:“站住”。誰知紫茵在情急之下.一甩手就己掙脫開,一錯步就已閃過了詩嬸,繼續往前衝! 她不知道自己武功驟然桔進,這一甩之’F,大師抹竟然腹下丹田一陣翻湧,路艙後退,幾乎躍倒。 詩脖尚不知這個紫茵忽然間武功大進、她只是心下大駭,剛才已經連續打了這小子好多’F,每一次都震得手腳發麻,腹下如焚.功力大減,就連這個紫茵都攔不下了,會不會真的會像小師抹那樣? 紫苗焦急地衝向“彩虹六女”大叫道:“不能再打啦!”誰知卻被“鬼距’要地一件鬼爪.抓住紫茵肩頭“天鼎穴”。 紫茵頓時全身乏力,一下子就披掉出出文余遠,幾乎要倒栽蔥,狗吃屎2幸而她功力大進.籃急間伸手在地上一撐,挺身彈起,才能避開腦袋開花之禍。 而“鬼姬”連理都不理她,大步向前,喝道:“讓開.不用再演戲了”。 她身形如鬼魅,出手似閃電“彩虹六女”竟沒有一個能躲得開?被她左右開弓,一手一個.捉住掉開.砰砰碰碰,躍在一起N、三子正滾躍在地上,都還來不及爬起身來,就見她一只鬼魅黑爪,向自己當頭抓來! 他自知萬萬躲不掉,情急之下以手護頭,她這一爪正抓在那桿“霸王槍”上!一桿義粗義重的“霸王槍”算得了什麼?‘鬼姬”大喝一聲.就要將他奪誰知槍捍上突地傳來一股滾燙如火的內力?震得她這隻手不由自主地彈了開去:“鬼姬”久經大致、臨危不亂;喝聲中另一隻手飛快地疾點他胸前六人穴:“怪婆”也已瞧出了便宜.飛身而出、雙腳連環彈腮.一口氣向他踢出四七二十八腿。 小三子暗自心驚j這兩個老虔婆一頓拳打腳踢,不知道受了多少“凌霄神功’的反農.不知道待會兒她們會變成甚麼醜態…;小三子不能再硬撐下去了,他只好裝成不支倒地… “鬼姬”“怪婆”大獲全勝,這才住手。 旁觀的聚少女.心中一陣慶幸,卻又莫名其妙3的暗自惋惜!眼見這位義多情又英勇的小三子.箱! 這兩大高手圍攻,終於文撐不住.可憐昏照在地;5“鬼姬”“怪婆”自己也已經強彎之末,精疲力! 盡、搖擺欲墜了。! 大師姊詩嬸腹內更是燥熱鬱悶,有苦難言,卻! 要打起精神來,喝令“彩虹六女”道:“把這臭小! 子押進大牢,小心看守!”! 六個少女輪流將他串著回來。! 小三子生平第一次妓女人中著走,被那瘦弱又! 柔若無骨的香肩摃著,練過武功的少女,摃個騾人! 當然不算太吃力.但他搭過肩頭的雙手,總在有意5無意問會觸碰到柔軟胸膛。 小三子有些慚愧,怔是他不能現在就忽然能自J己站起來走路,那豈不是讓她們更尷尬? 他只能仍是裝著昏迷不醒的,因為他也賞在喜歡享受這種溫柔滋味g小三子被丟進了大牢,看守的也都是年輕少女;她們“玉蝶門”本來都只是一些年輕少女。 少女都崇拜英雄,小三於今日大鬧“百花谷’的事蹟,早已被繪影經聲、傳過了整個“百花谷”。 此時道:“百花谷”內他是唯一繩子,又年輕又英俊的男子。 從未能有機會到外面的世界去經歷.也從未能有機會見到這樣的興人,這小三子簡直傀是珍貴的稀有動物。 不:應該是‘珍貴寵物”。 更何況有“彩虹七女”的暗中打點交代.要她們不可虐待,只可善待。 道:“彩虹七女”是大師姊身邊的心腹之人,她們交代的事.誰敢違背? 所以小三子雖然被丟進了牢籠,所受的待遇、簡直比皇帝還好她們燒來大盆的熱水,漲紅著臉,強忍著嬌羞,仔細地為他擦洗身子,抒細檢查他的傷勢。 小三子更是不敢張眼令她們難堪,只好繼續裝睡:幸好小三子早已經有“玲或嬸妹”還有赴、錢、孫、李服侍洗澡更衣.一點也不黨尷尬! 所幸這個健壯英俊的小路子.除了一些皮膚的擦傷與碰撞之外,傷勢並無大礙。她們再仔細地為他穿好衣服,扶他在床上躺好.等他睡醒.再給他端上映餐來。 他吃的不是粗礦的談飯,而是她們刻意去煮來的精緻四菜一場,甚至還有一瓶美酒g他睡的也不是硬綁綁的地板稻草.而是她們自己要唾的被褥、枕頭;還帶著淡淡的少女體香… 道:“玉蝶門”的大牢,極其簡陋,本就只是用來禁閉一些違令犯紀的子弟用的.三幢獨立的大屋子、用木柵封閉門宙,再把裡面隔成了幾個囚籠而這樣的大牢,當然是關不住小三子的,幸而他並沒有不安分地設法要逃走.他仍在掛念著那個看來頗為嚴重的小師妹明珠。 U天折騰得也夠了,既吃飽又喝足.擁著柔軟的棉被,閒著談談的由香.小三於很快就睡著了。 夜深入靜,萬葫俱寂.連那幾名負責看守大牢的少女也有蒙殘睡意。 忽然屋頂上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小三子立刻一驚而醒?“百花谷“內,防務這麼周全.不可能有外敵使入,那麼應該是她們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這麼深更半夜的,這四個人不走大門,越屋而來,是幹甚麼呢? 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聽這腳步聲就知道來了四個輕功超絕的高手.小三子只是奇怪.這幾名負責看守大牢的少女怎麼一個也沒有警覺到呢?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在“聖官”中泡了“地液瓊漿”又練了。凌冒神功”更經歷了多位武功高絕的女性“陰陽調和”功力大增! 他更不知道自己在亂葬崗的石穴底下,因為浸泡在忽然暴沫的“地液瓊漿”之下,而意外地打通了任、督二脈.破了生死玄關! 他現在的武功造詣.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的耳聰目明,警覺性高.已經沒有人能瞞得過他了。 那四名夜行人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輕俏俏地翻落地面.輕悄悄地潛入大牢。 果然靜俏悄地沒有驚動守護之人,小三子雖仍在裝唾沒有動,卻是可以俏俏睜開眼偷瞧一下的.赫然見到達四名手持利劍的黑衣蒙面歹徒,競是身材竊3E,秀髮披肩的女子?小三子早該想到的.這“百花谷”中“玉蝶門”下,本來清一色都是女子。 他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地躺著,假裝唾得很熟,他決定要看看她們到底要幹甚麼? 他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是聽得出她們一舉手一投足,甚至聽到她們的呼吸,她們的心跳.都瞞不過他的。 這四個黑衣蒙面少女迅快地一掠而入.分別下手點中了守獄少女的昏穴,讓她們至少兩個時辰內不會醒來.這才小心冀翼地走近小三子的牢籠。 一陣香風黃人.小三子仍在閉目裝睡、但他已經察覺到,其中有一名是他由天在翠菇亭抱著嬉弄過的紅衣少女!她的身上是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特殊香味的。 那麼這四名少女,一定是“彩虹七女”中的四位,只不知紫苗姑娘來了沒有?她們小心地觀察了一番,其中一位少女.甚至照唇向他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口熱氣… IT朵孔裡是人身最敏感的地方,這口熱氣定能讓醒著的人驚縮、閃避.以逃開可能有更大的一口氣吹入:除非他是真的睡著了:見到小王子仍是不動,這才確定他是熟睡的… 她們是必須要小心從事的,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競能將“百花谷”閉得天翻地覆?甚至要兩大護按“鬼姬。“怪婆”聯手,才能將他拿F?她們已取來了鑰匙,她們小心囂翼地打開門鎖。 然後她們都進來,圍在他6b四周、低頭望著他。 第一次這麼接近、這麼仔細地看著這個美gJ子.她們似乎部看得呆了!小三子清楚地聽到她們呼吸更急促,心跳更加速。 終於,那位有特殊香氣的紅衣少女.輕步上前,並指疾點他的“腰谷穴“門、三子只覺腰間一麻,她卻如觸電似的全身一路、驚得‘聞”地叫了一聲卜名少女清脆的嗓音.急問道:“怎麼啦”。 紅衣少女當然不敢坦白承認.只回答道:“沒甚麼……”小三子卻是知邁她不會沒什麼,媳又被自己的“凌霄神功”反震啦! 那名少女的清脆聲音問道:“你點中他的昏穴了”只因她剛才觸電似的反震.所以沒有把握,蠕廄道:“比較保險’。 這名少女伸手將小三子用力一維,見他只是搖晃了一“F,小三子故意裝做全無動靜,他暗中設想,也這腰問一麻,也應該就是她說的‘昏穴”。 小三子並不覺得全身麻屏.但是他還是假裝甚麼都不知.只聽她清脆悅耳的聲音道: “行了、把他的這桿槍也帶著摃走!” 零零*沒有窮那怪衣服,也沒有化那種怪臉譜“鬼姬” 就一點也不鬼,“怪婆”世一點也不怪。 虛弱之時。鬼姬”“怪婆”也只是瞧悴的可憐的女人。 只穿了一件全家色的“鬼姬”看來競有些楚望可伶?原來她二人非但不鬼不怪,而且也不老,頂手點中了守獄少女的昏穴,讓她們至少兩個時辰內不會醒來.這才小心冀翼地走近小三子的牢籠。 一陣香風黃人.小三子仍在閉目裝睡、但他已經察覺到,其中有一名是他由天在翠菇亭抱著嬉弄過的紅衣少女!她的身上是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特殊香味的。 那麼這四名少女,一定是“彩虹七女”中的四位,只不知紫茵姑娘來了沒有?她們小心地觀察了一番,其中一位少女.甚至照唇向他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口熱氣… IT朵孔裡是人身最敏感的地方,這口熱氣定能讓醒著的人驚縮、閃避.以逃開可能有更大的一口氣吹入:除非他是真的睡著了:見到小王子仍是不動,這才確定他是熟睡的… 她們是必須要小心從事的,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競能將“百花谷”閉得天翻地覆?甚至要兩大護按“鬼姬。“怪婆”聯手,才能將他拿F?她們已取來了鑰匙,她們小心囂翼地打開門鎖。 然後她們都進來,圍在他6b四周、低頭望著他。 第一次這麼接近、這麼仔細地看著這個美gJ子.她們似乎部看得呆了!小三子清楚地聽到她們呼吸更急促,心跳更加速。 終於,那位有特殊香氣的紅衣少女.輕步上前,並指疾點他的“腰谷穴“門、三子只覺腰間一麻,她卻如觸電似的全身一路、驚得‘聞”地叫了一聲卜名少女清脆的嗓音.急問道:“怎麼啦”。 紅衣少女當然不敢坦白承認.只回答道:“沒甚麼……”小三子卻是知邁她不會沒什麼,媳又被自己的“凌霄神功”反震啦! 那名少女的清脆聲音問道:“你點中他的昏穴了”只因她剛才觸電似的反震.所以沒有把握,蠕廄道:“比較保險’。 這名少女伸手將小三子用力一維,見他只是搖晃了一“F,小三子故意裝做全無動靜,他暗中設想,也這腰問一麻,也應該就是她說的‘昏穴”。 小三子並不覺得全身麻屏.但是他還是假裝甚麼都不知.只聽她清脆悅耳的聲音道: “行了、把他的這桿槍也帶著摃走!” 零零*沒有窮那怪衣服,也沒有化那種怪臉譜“鬼姬” 就一點也不鬼,“怪婆”世一點也不怪。 虛弱之時。鬼姬”“怪婆”也只是瞧悴的可憐的女人。 只穿了一件全家色的“鬼姬”看來競有些楚望可伶?原來她二人非但不鬼不怪,而且也不老,頂多只有三十歲出頭。 只是現在已被滿腔怪異的火,折磨得不成人形。 怎麼用精純內功也壓抑不了?而且愈壓抑愈糟糕…睜眼閉眼,滿腦子裡盡都想到他;那個年輕、厚,又英挺的少年。 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誰?是不是引得梅仙、鐘靈叛變脫離的那個。蕭少爺”?怎麼會武功這麼高?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武功?怎麼打他不傷?反而會震得腹下丹田裡,盡是怪異的火?難道真的是“慾火”? 道:“鬼姬”“怪婆”已三十出頭、自幼跟隨“玉蝶仙子”住進“百花谷。這輩子不是沒見過媽入.卻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情。 何況她們總是把自己弄得又鬼氣又怪異,人人對她們敬而遠之,還有誰敢對她們有非分之想?深困寂靜,春心難耐;長年壓抑累積的結果,競化為怪異性格,殘暴手段。 更使人不敢親近.畏為蛇蠍…這是不是思性循環? 大師姊詩嬸更是難耐慾火之苦、她最早動手攻擊了小三子.受到“凌霄神功”的反農之力也最重。 她暫時已沒有精力追究紫茵有沒有叛節的意圖,她在房中努力打坐.調息運功,努力要以精純的內力克制;她不能讓自己變得跟小師妹明珠一樣醜態百出!至少不能讓醜態被手下這些師抹們見到.否則日後怎麼管得住她們?她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但是她知道,這只是在飲梅止渴,下一次發作就會更慘。 以她的功力也只能熬到此刻;可伶的小師抹明珠呢?豈不是更慘。 她一躍而起,她必須去救明珠!救明珠的唯一辦技,便是把明珠先帶過來,再去把那臭小子也弄採。 赫然發覺小師妹明珠已經不見了.負責照顧的兩個師妹都被人點巾昏穴,倒在地上。 詩停這一驚!4F同小可。 急趕到大牢,就連小三子也不見了?負責看守的師妹也都各個被點中昏穴。 詩好心中大驚!立刻損唇清嘯一聲.呼喚彩虹少女竟然一個也不在?只有“鬼姬”“怪婆”趕來,見狀不得震驚:還有更多師抹亦陸續趕至。詩嬸查問之下.果然是“彩虹七女” 與七匹駿馬.連夜逃出“百花谷” 去僻停怒吼道:“該死的叛徒.追。” 小三子連人帶槍被丟進車廂之時,也被順手又解開了他的“腰谷穴”這車廂裡競也有她們的小師妹明珠。 紅衣少女道:“對不起,我們把你搶出來,只是要你救救小師妹”。l紫茵道:“師父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如有什麼三長兩短?師父一定會恨傷心的”。? 那紅衣少女也道:“我們要躲開大師姊與二值護法,所以我們要連夜逃亡.明珠師妹就交給你啦”。 車內被褥溫馨.然後她們就一掀被褥將他二入連頭裹住。 好大的一張被褥,大約是簾帽帳幕之類。 立刻變成漆黑,立刻撲鼻影吝。 雖是漆黑,但小三於是看得到的。 但是他實在不必看的,他們手已模到一具赤裸義該燙的肉體,是那個已被慾火焚燒得理智全央的小師抹g黑暗冷.又聽紫芍再道:./7我們在你那‘亂葬崗’見。”接著他就聽到她們羌上了車門,並從外面鎖上。 一聲收喝?馬車就開始在漆黑的夜間奔馳而去不知是誰在駕車?另外六人就騎馬在車子四周護航。 但奇怪的是他並未感覺車子在動,而且傘馬的聲音也已漸漸遠去。 小三子好奇從被褥內伸頭,竟是一片漆黑夜空。 雖是漆黑,幟小三於是看得到的.他立刻發覺他們仍然留在馬路上2gr5車廂本就無底,他們被巧妙地用被褥包住.巧妙地被留置在馬路上了。 這裡是通往“百花谷”外的道路,而且是一條岔路。 小于子苦笑,這是怎麼回事?“彩虹七女。在開甚麼玩笑?但懷裡的明珠卻是真實的,她正在火樣熱情,爆炸邊緣 忽然他感到地面震動.是數十騎快馬奔馳而來2凝神細聽.竟是大師姊詩停親自率人迫來!小王子嚇一跳廠彩虹七女”把他丟在這裡,原來是要出賣他們? 可那樣義對她們有何好處呢?匆忙中瞧見道路旁邊是有雜革的幹溝,小三於不能再等,只能連人帶槍卷著被褥一起滾下幹溝。 幸好這溝很深.可見是“彩虹七女”刻意選擇這個位置的。 一落入溝內、他就恰巧被明珠壓在的身上。 而這個小師妹明珠已經被滿腔慾火折磨,全身赤紅滾燙的,折磨得不成人形。 已經理智全央,氣喘琳琳地爬到他身上來。 明珠火熱求歡、她那含苞待放,嬌嫩欲滴花蕊的已經忘情地往F壓來。 小三子只得舉起堅硬的巨槍上迎。 她已迫不急待…鴿如飢如渴.久吳逢甘霖!他如狼似虎,他鄉遇故知?他協正在如膠被匪.如火如茶,大師姊詩嬸的數十騎追兵很快就已到達*本以為她們會很快追過去,不料卻在這岔路口停了F來。 數十騎馬匹立刻將這裡弄得塵沙滾滾,震動如舀暇至還有一騎後腿一滑,幾乎躍下幹溝:義烯律一聲.奮力上到路面。 石塵土紛紛崩落,雜草亦傾瀉而下…幸好他們是裹在被褥裡面的,這些砰石塵土雜革恰巧又給他們多一層隱蔽…只聽一名“玉蝶門”的女弟子上前察報:“我在那邊遠遠監視,馬車是從這條路走的……”又一女弟子粟報:“不錯.這條路上有明顯的車痕”。 大師姊詩停揮手喝道:“追”。 數十騎又如雷聲驟雨一股,急迫而去。 原來“彩虹七女”是在用“調胯離山”之計,故意用空車將她們引走。 來很快,去得地快,一陣疾馳之後,終於又歸於平靜。 剛才的蹄聲、人聲,早已掩過了明珠激情興奮之聲。 此刻夜深入靜,再無干擾,明珠更可以您情縱慾,為所欲為… |
第十一章 碧血明珠
儘管只是一輛空車,也絕不會比騎馬更快:大師姊詩諄的數十騎追兵終於將這輛馬車趕上。 誰知“彩虹七女”卻呼嘯一聲丟下車子.各自策馬.越野而逃。 眾女不待吩咐,也立刻分頭追逐,詩脖喝道:“你們沒有人能打得過的.小心不要被各個擊破,統統回來”。眾女只好再轉回來.詩停道:“我們的目的只是這輛車子”。 她伸手扶住門鎖用力一扭,就已斷裂.拉開一看,頓時掠怔 原來這車根本就沒有底,她們追到的只是一輛空車?那個負責監視的少女栗道車馬車停在叉路口,我親眼看見她們把人裝進車子,親眼看見她們駕車離去的……”大師奶詩停腦筋飛快一轉、又恨又怒.大叫道:“好丫頭竟然給我來個金蟬脫殼之計?一名少女恍悟道:“原來他們還在岔路口”。 詩停冷哼道:“就在你差一點掉’F去的幹溝*木本明珠正被那股慾火燒得癡迷瘋狂叫、三子正爭取時間.全力“會陰相抵”以“凌霄神功”注入她丹田之內。 明珠漸斯恢復了一些意識.隱隱約約.億起一.些先前的經過,她將小三子緊緊樓住。 喃喃絮語,通:“你就是那個人”。 小三子道:“不錯?我就是那個人”。一明珠逅:“你究竟是誰”。 小三子道:”人家都叫我“蕭少爺”。 明珠喃喃道:“蕭少爺,蕭少爺……”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顫抖.發出一連牢哀鳴,道: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小三子笑道:“你至少還有一百年好活”。 被褥包裹,一片漆黑.明珠一面承受他的衝擊.一面感受那份幸福與滿足,道:“這裡是哪裡?”小三於繼續努力,道:“不要管這麼多,不要分心.趕快把你的傷治好”。 明珠迎合著他的衝擊,道:“我受傷了嗎?是不是被你傷的?”小三子道:.“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該偷襲我的”。他突然心神震動!原來又聽到雜亂的蹄聲急速奔來。 小三子略一遲疑.地也不管這麼多.不要分心、又繼續全力在她嬌軀上弛騁。明珠又忍不住一陣顫抖.卻在他耳邊悄悄道:“是大師姊詩停、好幾千人來了”。 小三子道:“不要管、不要分心……”明珠又道:“可是,她會找到我們……”…… 小三子道:“找到就找到,你的傷勢要緊。”明珠仍在擔心.道:“找到你,她們一定會對你攻擊I” 小三子道:“我有‘凌霄神功,我不伯。名珠此時居然比他還清醒,道:“你不怕我怕,你的什麼神功,會害得她們也會像我一樣,傷勢嚴重….”;小三子果然大驚。口果再有人像明珠一樣被他的“凌霄神功”反震,又弄得慾火焚身,也要他這樣“會陰相抵”才能救治,豈不糟糕?明珠掙扎起身、道:“我們還是快走,”但是她仍未恢復,她才掙開那被褥,就已幾乎跌倒。 小三子急將她抱住,明珠仍在渾身火燒、發抖.仍在虛弱,倒在他懷中.道:“抱我到百花谷去”。 小三子實在不想抱著她落荒而逃,但是又不忍拂逆她的意思。 不得已,將她抱起回頭再往“百花谷”闖去。果然沿路又驚動“玉蝶門”的女子弟.紛紛鳴笛示警;展開圍捕。 “快把小師妹放下,束手就擒”。‘玉蝶門”的女子弟武功高強.組織嚴密.訓練得更是精良.雖然沒有人能敵得過小三子的“凌霄神功”但是她們為了要救小師妹而奮不顧身,一被義一波的前什後繼,全力擠鬥。 明珠想解釋,卻又重傷虛弱無力.混戰中根本聽不清她在說甚麼?反而因那副可憐模樣,激起同仇敵汽之心,全力搶攻.哲死不退! 小三子想解釋,她們又哪裡肯聽?只得一面以手中。霸王槍”大使神威,衝開眾少女,一面用最神速的步伐.往前直聞 道:“霸王槍”果然是兵器中的。霸王”道:“凌霄神功”更是天下無敵的霸道‘神功”。 “玉蝶門”的聚少女們拼死搶攻,立刻被小三子的“霸王槍”震開,也立刻被他的“凌霄神功”反震而回。 那“凌霄神功”立刻就傳入腹下丹田.立刻就變成一團熾熱的情慾…立刻就想有什麼機會?能跟這位翩翩佳公子親近。 但是小三子已抱著明珠,提了’“霸王槍”以極J神速的步伐一閃而過。‘留下這些被震撼過的少女,心中無限的遐思、:紡想,一縷芳心就緊緊纏在這個少年郎身上。 而明珠在幾近昏迷小,仍掙扎著要保持清醒.在混亂戰鬥中.一路指點小二一於,闖向一片雜亂濃密、針刺交錯的竹林。 玉蝶門”的眾少女們大驚失色!擠命攔阻,叫道:“不行,不能往那邊去,那裡是禁地。”小三子諒道:“那裡是禁地,怎麼辦”。明珠喘息道:“就因為是禁地,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衝進去”。 危急中小三子也顧不了那麼多.進了這片茂密幽深的刺竹林內。 眾少女在外面鼓譟,果然沒人敢追人。 大師詩嬸等人亦勿勿起到.但也遲了一步,眼看他們已經隱入了那片竹林,只得又驚又急.又悔又恨,怒罵這些小師妹們無能。 飽們“百花谷”中,清靜優雅;每一寸地方都整理得乾乾淨淨.種上千百種漂亮芳香的花草.真如人間仙境一般… 不到一箭之處,競有一塊不到十畝大小的針刺竹林!二十年來,也不知是甚麼原因?被師父親自卜令將這片竹林劃為禁地。 任何人接近竹林三丈之內者,皆處以“焚身苦刑’哀號三日而亡。 沒有人敢接近這片竹林,當然也沒有人敢去整理這片竹林.只有任由它針刺糾纏.愈長愈密、愈長愈高大,愈長愈醜陋。就像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大膿瘡!但是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管、只有任其醜惡地聳立在那裡。 明珠今年才十六、七歲,二十年前的事情.她根本一無所知,自有記憶以來.這片竹林就已存在,這裡已經就是禁地。 她從不知是為了甚什麼?也跟其他人一樣就當做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存在!可是今天被逼得急了.她已經不顧一切.要小三子抱她躲入了這個其他人一定不敢進來的地方,漆黑的夜,茂密的竹林內蜜是漆黑.小三於當然是看得見的,但也因為進來太匆忙而被這糾纏錯結的竹刺,刻得鮮血淋漓。 而小明珠競已不支昏倒!導他必須趕快繼續救她.小三子不顧自己身上的! 傷口,抱了她再往內深入,終於再也聽不到外面叫! 撂吵鬧聲。” 他在一堆又厚又乾燥的竹葉上將明珠放倒.達才再度把真陽輸入她的玉蕊雖然剛才也曾被強敵攻陷過、躁踴過;這次強敵又捲土重來,猛地攻入,明珠仍然慘叫袁號,驚天動地! 但是小三子根本不加理會,把真陽原原不斷地強輸入她的體內,很快就得她推上了高潮,但是奇怪的,她仍差了一點!仍是無法登上最高峰頂…、無法登上最高峰.她的精門不開,就無法輸入,她丹田內內。 鬱積的“慾火”之毒就無法解除。 小三子曾經有過以“會陰相接”解救“慾火”的經驗,他不相信這次就不行? 於是他用。凌霄神功”第一式,手壓住她食指“商陽穴”猛地理入!但是不行?原來是F在她丹田內的“內慎穴”。再用第二式、第三式…… 還是不行?無論用正行逆行都不行,道:“內鎮穴”在她的丹田深處,小三子根本無法用“手按穴道”的方式來幫她接引。 要然想起棵女圖第三十四式,那上面的一條線線,就經過這個“內鎮穴”如果用這一式.一定可以救得了明珠的! 只可惜他自己也沒有參悟這一式.他只有擠命輸入.的方式,將欲毒摧盡2就在他這樣一陣瘋狂似的猛攻之F、可憐的明珠更是陣陣顫抖… 突然一聲情DC,一個囪須自發,衣衫檻樓,乾瘦如猴的老人.從刺竹深處疾撲而至,大喝道:“該死淫賅.納命來!”喝聲中.疾如閃電般,枯瘦手掌疾按小三子背脊“命門穴”。 “礎”地一聲暴響,就如觸電火花一般逐出火花!枯瘦子掌猛地彈開,一股陽剛霸道的內力.猛地強人老人的體內,白須老人赫然驚叫道:“凌霄神功”。 而這小三子卻完全不巡會身邊發生了甚麼事? 仍在鼓起餘力,對明珠橫加施功2白須老人廱恨之極,突然將全身功力逆轉,左右手同時柏出… 左手拍小三子肩頸虛的%大椎穴”右手卻按他腰臀之間的‘腰閒關刀小三子的“凌霄神功”一遏外力即生反擊!“大椎穴”遇襲,立刻就同白須老入的左手反震而去。 白胡老人冷笑.道:“小淫威,在老夫面前賣弄凌霄神功?差得遠了”,老人的右手立刻在他“腰陽關”產生一股強大的壓力,一股強大的“凌霄神功”猛地直襲而入 這股強大的“凌霄神功”足以教任何人內俯擊傷,命喪黃泉.他卻不知道小三子並不是在對明珠施暴.而是正在全力從手掌灌注內力.救助明珠,白須老人的強大壓力恰巧助了他一臂之力。 這一。F竟然也將明珠丹田的那“內鎮穴”也一舉衝開,就像衝開了水缸的塞子.明珠體內一股帶毒的就狂洩而出 小三子卻如超重擊.悶哼一聲,全身癱瘓,軟軟地伏倒在明珠身上,但是他的仍將純正剛陽的“凌霄神功”緩緩注入她體內…‘白須老人這才知道錯誤,急忙收手.但是來不及了?他的右手已被緊緊吸在小三子的“腰闡關” 上,他體內的寶貴精力,也一點一滴地被吸走.內力開始在他二人身上婚環流轉… 小三子不知道.他正在從白須老人的右手吸來大量的“凌霄神功” 他只覺得從未有過如此精力充沛,他毫不吝薔.源源不竭地將寶貴的“凌霄神功’注入明珠體內,助她打開“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 明珠身心俱災,緊緊地纏住了他.在他耳邊嬌喘如蘭,道:“謝謝你……”小三於意猶末盡.反正精力充沛.他就當做是溫習功56.一式一式地往下練,正行逆行.右手左手…明珠競然因禍得福? 一下子就得二十四式全都練成?小三子自己也受益良多… 巴須老人看得呆了,他自己一輩子沉浸在。凌霄神功”裡,卻從不知道還有這般妙用? 片刻工夫後.小三於重新起身,就連明珠亦開始清醒過來。 明珠睜開美麗的大眼睛,同小三子道:“你真的把我救好了”。 小三於卻指指那白須老人,道:“不是我.是他……”白須老人大為驚疑?道:“你是誰?你怎麼能不伯我的凌霄神功。 小三子笑著反問道:“你又是誰?你又怎麼會‘凌雷神功’的。” 出須老人一眼瞧見他脖子上的“血蟲唬珀”大吼一聲,坤手來奪。 小三子還來不及思索.就已被他一把祉斷項鈴.奪了過去舊須老人驚道:一血蟲唬珀’?你怎麼會有血蟲唬珀的?” 只因那是取自霍小玉之物.他一定要找到霍小玉,還給霍小玉,所以千萬不能遺失!一念及此,他立刻大叫一聲:“快還我2”同時伸手去奪…白須老人早知他一定會來奪回,急忙縮手後退。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小三子的動作會這麼快?非但來不及閃避,眼睛都還來不及眨一下.就已被他奪了回去?白須老人愉襲之時,神功何等凌厲?此時競完全不堪一擊。前後差如此之大,小三子驚異不已,道:“你是怎麼回事。” 白須老人嘆道:“被你‘腰陽關’全都吸走啦!”小三子道:“你到底是誰。” 白須老人瞪眼道:“我就是武帝。” 明珠大吃一驚,道:“武帝?你就是二十年前失蹤的‘武帝’!” 武林中人誰都知道:“武帝。二十年前失蹤。任誰都意想不到.他竟然就在“百花谷: 這片服亂的刺竹林中? “武帝”失蹤的故事小三子當然也知道,他卻大笑通:“你不是‘武帝,我才是”。他將頂鈴掛回脖子上,一面道:“你沒有‘血蟲唬殆’五望也留存帝王谷,你說你是武帝誰會相信”。 “武帝”吃驚:“你怎麼會知道的?” 小三子大笑:“就連玉望也不在口帝王谷中丫、這下你可沒有摘頭啦哈哈……”“武帝”不怒而成,喝道:“小於大膽。” “不是小於,是小三子!”他嘻皮笑臉遁:“小三子就是我,我就盡小三子,你們也可以叫我蕭少爺……”他整整自己的衣衫,束束自己的鈕金腰帶.柱起那桿“霸王槍”往這白須老人身邊挺胸一站;向明珠道:“依你看我們兩個,推比較保武帝!。: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明珠眼裡,全天下幾乎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小三於的了,更何況這小王子的確也比這白須老人英挺十倍。 但是明珠還是走向了這位於瘦如猴的出發老人、挽起了他的手臂,笑盈盈道:“依我看,還是這位老爺子比你要像得多”。 小三子氣得跳腳,明珠卻將他注竹林外推:。出擊出去.我還有很多話跟老爺子說,你先出去。”小三子道:“那你……”明珠道:“你放心,我自然會來找你的”。小三子被她推了出來,明珠再次囑咐道:“這裡的事.不許說”。 跟她在這裡“會陰相接”的事.自然不宜向別人說。明珠卻指指“武帝”道:“此事關係重大.千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g”走出這座竹林,小三子就被雷重包圍!幾乎所有“百花谷”中“玉蝶門”的女弟於們,全都集中到這兒來了! 只見小三子神彩奕奔、精神煥發的模樣;這些青春少女們、心中自然而然地暗中喝彩! 好俊逸的玉,還給霍小玉,所以千萬不能遺失!一念及此,他立刻大叫一聲:“快還我2” 同時伸手去奪…白須老人早知他一定會來奪回,急忙縮手後退。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小三子的動作會這麼快?非但來不及閃避,眼睛都還來不及眨一下,就已被他奪了回去?白須老人愉襲之時,神功何等凌厲?此時競完全不堪一擊。前後差如此之大,小三子驚異不已?道:“你是怎麼回事”。 白須老人嘆道:“被你‘腰陽關’全都吸走啦!”小三子道:“你到底是誰”。白須老人瞪眼道:“我就是武帝”。 明珠大吃一驚,道:“武帝?你就是二十年前失蹤的‘武帝’:” 武林中人誰都知道:“武帝。二十年前失蹤。任誰都意想不到.他竟然就在“百花谷: 這片臟亂的刺竹林中? “武帝”失蹤的故事小三子當然也知道,他卻大笑道:“你不是‘武帝,我才是”。他將頂鈴掛回脖子上,一面道:“你沒有‘血蟲唬殆’五望也留在帝王谷,你說你是武帝誰會相信”。 “武帝”吃驚:“你怎麼會知道的?” 小三子大笑:“就連玉望也不在口帝王谷中丫、這下你可沒有搞頭啦哈哈……”“武帝”不怒而成,喝道:“小於大膽。” “不是小於,是小三子。”他嘻皮笑臉道:“小三子就是我,我就是小三子,你們也可以叫我蕭少爺……”他整整自己的衣衫,束束自己的鑲金腰帶.柱起那桿“霸王槍”往這白須老人身邊挺胸一站;向明珠道:“依你看我們兩個,誰比較像武帝!。: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明珠眼裡,全天下幾乎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小三於的了,更何況這小王子的確也比這白須老人英挺十倍。 但是明珠還是走向了這位於瘦如猴的白髮老人、挽起了他的手臂,笑盈盈道:“依我看,還是這位老爺子比你要像得多”。 小三子氣得跳腳,明珠卻將他往竹林外推:。出擊出去.我還有很多話跟老爺子說,你先出去。”小三子道:“那你……”明珠道:“你放心,我自然會來找你的”。小三子被她推了出來,明珠再次囑咐道:“這裡的事.不許說”。 跟她在這裡“會陰相接”的事.自然不宜向別人說。明珠卻指指“武帝”道:“此事關係重大.千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走出這座竹林,小三子就被重重包圍!幾乎所有“百花谷”中“玉蝶門”的女弟於們,全都集中到這兒來了! 只見小三子神彩奕奔、精神煥發的模樣;這些青春少女們、心中自然而然地暗中喝彩! 好俊逸的人兒?尤其是那些曾在戰鬥中,被他神功反農過的少女們,因為有一股鬱積在腹內丹田的慾火,而形成了一股隱隱的愛慕之情… 都恨不得過去將他擁在懷裡,樓在胸前,當成心肝寶貝I誰知一聲冷哼.聲音不大,卻農得人們耳朵發麻I就像兒頭潑了一盆冷水.立刻就銳熄慾念熱情。 眾少女立時跪下伏地頓首,齊聲呼道‘“師父。小三子一拾眼就見到一位竊宛高貴的仙子,胺上戴著一具剪裁成蝴蝶形的,金光燦爛的眼罩。 身上一襲盪如蟬翼的輕紗,兩手一揮,競如蝴蝶展翅一般地連著袖子有一片銀色薄翼,也繡著極漂亮的蝴蝶斑點花紋。 微風拂過.薄翅輕揚.就如一只輕盈的五蝶,幾乎乘風飛去。 這一定就是紫因說的“玉蝶全面”“玉蝶銀披”。 小三子脫口贊道:“好美的玉蝶仙子。”“百花谷”“玉蝶門”的“玉蝶仙子”成名江湖達四十年,年齡輩分皆高出小三於甚多,他竟敢無禮又輕浮地直呼其名? “玉蝶心子”怒喝一聲:“大膽狂徒,見了本仙子還不跪下”。 其聲尖銳一高亢,就如銳器刮在玻璃上一樣,刺耳之極這聲音與她美麗的容貌極不相配.真是美中不足,一大遺憾。 小三子卻不在意,笑道:“我又不是你‘玉蝶.f!’的師妹。”他立刻又想起紫茵對他說過的話,他獵不透這仙於於是不是假的? 大聲道:“大師姊詩嬸呢?”“玉蝶仙子。立刻厲聲道:“小師妹明珠呢”*小三子反手指指竹林.道:“她累了.還在睡覺”。 “玉蝶仙子”道:“她的傷已經好了?”小三子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 ”玉蝶仙子”怒極反笑,同他伸手道:“好狂妄的小於?你過來!”她伸出的二只晶瑩如玉.柔若無骨的纖手。 對於這麼美的手、小王子是從來不曾拒絕的,大笑道:“過來就過來,怕什麼”。 他伸出手,讓她的纖纖玉手一握…忽然痛得跳了起來,慘叫一聲:“吱呀,你用什麼東西刺我一F“。 話猶未了“玉蝶仙子”又迅快地在他右腋丫,屁股上,各刺了一下。 小三子倉卒後退、一陣滾燙的刺癇襲來.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五蝶仙子”冷哼刺耳.道:“焚身苫刑的滋味人兒?尤其是那些曾在戰鬥中,被他神功反農過的少女們,因為有一股鬱積在腹內丹田的慾火,而形成了一股隱隱的愛慕之情… 都恨不得過去將他擁在懷裡,樓在胸前,當成心肝寶貝I誰知一聲冷哼.聲音不大,卻農得人們耳朵發麻I就像兒頭潑了一盆冷水.立刻就撓熄慾念熱情。 眾少女立時跪下伏地頓首,齊聲呼道‘“師父。小三子一拾眼就見到一位竊宛高貴的仙子,臉上戴著一具剪裁成蝴蝶形的,金光燦爛的眼罩。 身上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兩手一揮,競如蝴蝶展翅一般地連著袖子有一片銀色薄翼,也繡著極漂亮的蝴蝶斑點花紋。 微風拂過.薄翅輕揚.就如一只輕盈的五蝶,幾乎乘風飛去。 這一定就是紫因說的“玉蝶金面”“玉蝶銀披”。 小三子脫口贊道:“好美的玉蝶仙子。”“百花谷”“玉蝶門”的“玉蝶仙子”成名江湖達四十年,年齡輩分皆高出小三子甚多,他竟敢無禮又輕浮地直呼其名? “玉蝶心子”怒喝一聲:“大膽狂徒,見了本仙子還不跪下”。 其聲尖銳一高亢,就如銳器刮在玻璃上一樣,刺耳之極這聲音與她美麗的容貌極不相配.真是美中不足,一大遺憾。 小三子卻不在意,笑道:“我又不是你‘玉蝶門’的師妹。”他立刻又想起紫茵對他說過的話,他獵不透這仙于子是不是假的? 大聲道:“大師姊詩停呢?”“玉蝶仙子。立刻厲聲道:“小師妹明珠呢”*小三子反手指指竹林.道:“她累了.還在睡覺”。 “玉蝶仙子”道:“她的傷已經好了?”小三子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 ”玉蝶仙子”怒極反笑,同他伸手道:“好狂妄的小於?你過來!”她伸出的二只晶瑩如玉.柔若無骨的纖手。 對於這麼美的手、小三子是從來不曾拒絕的,大笑道:“過來就過來,怕什麼”。 他伸出手,讓她的纖纖玉手一握…忽然痛得跳了起來,慘叫一聲:“吱呀,你用什麼東西刺我一F“。 話猶未了“玉蝶仙子”又迅快地在他右腋丫,屁股上,各刺了一下。 小三子倉卒後退、一陣滾燙的刺癇襲來.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玉蝶仙子”冷哼刺耳.道:“焚身苦刑的滋味好受麼?” “焚身苦刑”四字入牙,所有“玉蝶門”的少女們無不嚇得驚叫出聲叫、三於,LL中又驚又懼.突然起了憨作劇的念頭,也伸出手來,同她笑嘻嘻道:“這滋味好受極了,我還想再試試看!” 原來他曾為梅仙姑娘拔除過兩根“焚身附穴釘”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己俏俏地倒轉“皮霄神功”將手心的汗水凝聚成了極的冰絲…見他連中三根“焚身附穴釘”之後.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五蝶仙子”大是驚異?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他下一根.他的手已伸過來… 他的臉一副童稚又純真,他的手更是又穩定義溫暖,任何人都會忍不住要伸手與他一提,而她的於就真的握了土來 掌心霉地一陣刺病,一縷冰涼的細絲,迅快地鑽人了她掌心“勞宮穴”直透肩頭.又因“凌胃神功”的關係而眺到右胸的“隋宙”與“乳根”之間,就此卡住不動2“玉蝶仙子”大駭驚叫,道:“你用什麼東西刺我一下。” 小三於笑道:召焚身苦刑L的滋味好受麼”。 “玉蝶仙子”道:“不對,不是‘焚身苦刑’小三子道:“哦?怎麼不是呢”。 “玉蝶仙子”道:“焚身苫別的”焚身附穴釘” 是熱的……”小三子道:“不錯、你給我吃熱的,我結你喝冰的.誰也對吃虧”。玉蝶仙子M金身都已發抖,臉色慘出,搖招欲墜… 小三子道:“你的焚身苦刑‘焚身附寂釘下,我的焚身苦刑叫‘凍身附穴釘’怎麼樣? 這名字還不錯吧 .…”66V““玉蝶門”的女弟子們也瞧出師父吃了力話!嬌喝一聲.紛紛圍攻而上。’小三子哈哈大笑.道:“好極了.焚身苦刑要痛苦哀號三日而亡,你們殺了我,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只不過……”眾女果然猶豫不敢妄自動手。 小王子繼續道:“只不過我要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解得了我的‘凍身附定釘,,你們的師父.就只好痛苦哀號十日而廣,哈哈…’“三日比十日.她比我慘得多啦!”“玉螟仙子”咬緊牙根.不發一語…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玉蝶門”眾女弟子義驚又急,她們的師父怎麼這樣不中用呢?原來她並不是真的“玉蝶仙子”她只是大師姊詩嬸假扮的。 就像紫茵所說的,她們的師父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練功走火入魔.身受重傷了。 這一年來.大師奶滓嬸奉命出面領導,但是她的領導能力不夠,這些師抹們並不是各個都俯首聽命的。‘不得已,她有時要利用“玉蝶金面”“玉蝶銀披”假扮師父親自出現,用“焚身苦刑”的高壓手段來指揮眾人。 這方法一直還用得很好,直到這小三子出現,先就被他怪異的武功反震得腹下丹田.慾火如焚.坐不如死。 她當然不能向這趁夥自動獻身.投杯送抱,解決慾火,她鼓起最後一點力量.對小三子’廠了“焚身苦刑”要死也是同歸於盡!她當然知道要以內力運在掌心,悄悄揀製這三根“熒身附亢釘”是多麼耗費精力的?但是她顧不得許多,她只能孤注一擲! 她絕對末想到小三子居然也會“焚身苦刑”?也會”焚身附穴訂”?她只會廠。刑”不曾解“刑”2她給別人r“刑”那人只有痛苦哀號三日而死;別人給她下了。刑”呢?是不是也只有痛苦哀號三日而死?她心中一陣悲痛,但是她並不後悔,死了,一死百了:等一下她會找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自己解脫了事.她不曾痛苦哀號讓別人見到的!她努力咬緊牙根.不要現在倒下來,進出全力.大聲道:“你們統統退丫”。她以為很大聲了,其實聲音很小:除了正在她身邊的小三於外,誰也沒有聽到甚麼?小三子聽到了,笑著道:“這就對了,我們何必弄得兩敗俱傷?何不找個地方,我好幫你把凍身附穴釘J拔掉……”話還未完,她已不支跌例! 眾女驚叫聲中十小三子已搶先將她抱住 眾女紛紛關心圍上,小三子手住‘霸王槍”威武如天神,大喝一聲道:“你們統統退下”。 眾女嚇得紛紛退開,但是又實在關心她們的師父.全都遠遠圍住.不肯走開…小三子白,己也已痛極攻心,但是他一點也不心慌,他有過為梅仙拔除這種“焚身附穴釘”的經驗,他有把握能自己拔出來。 倒是這大師姊濤脖,他跟她無冤無仇、他不能害她一條性命。 眼看這些少女們圍在四周,大有不藉捨命一拼之勢,不禁也有些心驚。 忽然他抱在懷中的詩嬸痛苦呻吟一聲,腹中慾火加上胸口附定釘同時發作.撓苦皿曲中,竟伸手來撕扯他的衣服!‘小三子義驚義急、在眾目陝腔之下、只要有一點有辱她“玉蝶門”的行為,立刻就會情激憤.起而攻… 小三子真想點她穴道,教她不要在神智不清中出洋相;只可惜他從未學過坦門功夫。 掙扎間.濤脖臉上的蝴蝶形面具掉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小三子原就猜到是她,並不駭異;圍在四周的眾師妹們發出一陣驚呼:“是大師嬸詩停”。 原木誓死捍衛師父的安全.立刻變成了又驚又怒的複雜情緒;眾師妹們仍然圍在四周.卻有絕大部分是在看熱鬧了。 她已經在半昏迷間,拼命要撕扯小三子的衣服。小三於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兩名素衣潔淨的中年女子.一伸手就製住了詩停的穴道.替小三子解了這尷尬的困境。 抬頭一看,這兩名中年女子似曾相識?又想不起。 其中一人都開口道:“蕭少爺不用懷疑,我是‘鬼姬’她是‘怪婆’。 小三子仔細看過,果然是她二人.不由嘆道’“原來是麼麼漂漂亮亮的人.幹嘛要弄得鬼魅怪氣的,怪嚇人的’“鬼姬”“怪婆”道:“是,我以後再也不會弄成那樣子。” 突然又是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小三子已經抱不住詩停了,只得將她放到地上,卻仍舊打起精神來、笑道:“你該不會真的就叫鬼姬,她也不普真的就叫怪婆吧?” “我叫素靈,她叫秋嵐:“好名字…”其實他還是根本不知道好壞.只是隨口贊道: “跟人一樣擦亮……” 但是又一陣刺痛\原來“玉蝶仙子”的“焚身苦刑“這麼厲害?地上舶詩婷雖在昏睡,也是忍不住的一陣痛.掙扎扭動。索靈儒哺道:“蕭少爺答應幫她把凍身附穴釘拔掉的。 小三子的確是說過的,幫她拔掉不難.只是要耗費許多精力才行;費盡精力幫她拔掉之後.還有沒有精力幫自己拔掉?小三於只是猶豫了一下子,立刻道‘好.我現在就幫她拔掉!”眾目睽睽之下,他當然不能與她“會陰相接”他只能盤膝坐下.伸出雙手.伸進了詩停的衣服內… 圍觀眾女一陣騷動.素靈、秋嵐亦不由面紅耳赤…但是要求人家救命、也不能橫加干涉。 靈機一動,將她那件有蝴蝶花紋的披風拉得反轉,蓋到身。k。 小三於卻根本不管這許多.他只知道要救人.他的左手伸入了詩停的衣襟、握住了她的乳房.大抱指壓住。乳根穴”小指壓住“陌宙穴”。他的右右于竟入了詩停的裙底孺猛而動,向上探索,最後找到了她的膀問.找到了她的“私處”! 他熾熱的掌心壓住了她的“會團穴”lgp是她極敏感之地,即使是在昏迷中,詩婷也被他掌心的熱度滾得猛地抽摘.悶聲呻吟了一下素靈、秋嵐二人看得心驚膽跳,急忙閉上雙眼,轉過身子去。 小三子雙手按到了正確位置.這才開始默運“凌霄神功”從她的會陰穴強行漁人嘔一運功.小三子的手掌“少府穴”右腋“極泉穴”屁股“秩邊穴”三處被她狠心’F了“焚身附穴釘”的地方,立刻就一陣刺骨疼痛,汗流接背… 這樣的疼痛,小三子幾乎昏倒,根本無法聚奧起內力。 秋嵐心中不忍.道:“蕭少爺要不要先休息一小三子天生倔強脾氣.他不顧自己坦有重傷.哎緊牙根.再次凝聚全身精力.一次義一次地疾衝她的“會陰穴’! 那裡真是敏感之處.尤其是在詩焊滿腹慾火,壓抑了這麼久之後,迷累之間.只覺得一股又一股的熱力從那裡傳來,令得她一陣又二陣的舒暢、酥麻… 那個早已要崩潰的隄防.哪裡經得起小三子的手拿一45揉搓、一再以“凌雷神功”衝擊? 詩嬸終於伸出雙手,緊緊地捉住了他的這隻手,緊緊地壓在自己的那個極敏感的地方,甚至引導他的手掌如何的搓?如何的揉?她已忍不住的自行攀登那快樂的一高峰了。 她終於忍不住的狂喊了一聲.她的精關終於被突破了,小三子的這只手掌終於能將大量的“凌霄神功。‘灌注而入.直上她的胸腹! 而小三子的另一隻手擎,正按在她那受傷的乳房上.趁此時機猛地一吸! 詩脖痛得慘叫一聲,小三子的手掌用力向外一撥g終於將詩嬸胸口的那“凍身附穴釘” 拔了出來。 于小子攤開他的手掌.叮了口氣.道:“好了.總算拔出來了。” 索靈、秋嵐身為“五蝶門”的“護法”地位僅在“玉蝶仙子”一人之下,可也只聽過、沒見過.忍不住都伸頭來一看?只見一根比繡花針還細小的冰塊,轉眼間又因手掌之熱.化為汗水不見… 素靈、秋嵐瞞噴稱奇?心中對這年輕人更是欽佩不已.再看那詩脖,重傷初隆,競虛弱得沉沉睡小三子精疲力竭.滿頭虛汗,累得在原地打坐,耍爭取時間,恢復疲勞。 素靈、秋嵐抱起昏睡中的詩嬸.同守候在四周的女弟子遲:“好了,大師姊沒有事了.你們也都散去吧!’美灸美崙的“玉蝶官”就在一筋之迢。 詩療一直代理師父行使指揮權,當然也住在那裡面。 素靈、秋嵐將詩嬸抱回“玉蝶宮”去.將她在那豪華的臥室裡安置睡好。 看她唾得香甜,探探她的骯脈.除了仍是虛弱外已經沒有大礙。 素靈、秋嵐這二位元老級的人物,這才想起也該為那位“蕭少爺’準備一個體息的地方才對:何況她們還想要知道.小師妹明珠到底在哪裡?二位護法再來擾小三子,所有的女弟子都說:“那位蕭少爺,他已獨自離去啦” 濤嬸終於醒來.自覺精神百倍,體力比以前更好。 億起昨天的往事,突然一躍而起,衝出房間。 二位護法正在門外.濤脖抓住她,急切問道:“蕭少爺呢?蕭少爺在哪裡?” 素靈與秋嵐只得據實回苔 詩熔傷恨交加,義驚義急.道:“這怎麼辦?他身上中了我三根‘焚身附穴訂,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秋嵐道:“他不走義能如何?你又救不了他”。 持嬸道:“可是……他一個人在外面多可憐!” 紫靈道:“不在外面又如何?留在這裡,tL你眼看著他痛苦哀號三日三夜W亡麼。” 詩停義協義根.擠命徑自己的頭.扯自己的發.六神無主。 秋嵐道:“好了、不用想那麼多了.記得往後不要再動不動就以‘焚身苦刑”加在別人身上就是啦”。 詩坤突然大聲道:”不行,我要去找他回來*” 素靈通:“他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你到田裡去找詩嬸大聲道:“不管他在哪裡?我都要找他回來道:‘他只有兩天半好活啦……”詩療道:“兩天半之後,我也不要活了。”:都嚇一跳!叫道:“你說什麼”。 濤脖道:“是我害死了他.我當然會自殺以殉。”素靈急道:“可是你還要領導玉蝶門……”詩嬸道:“去把明珠找回來,你二位盡心輔佐於道:“百花谷”四面環山,阻絕了寒風,盆地之內地氣溫暖.絲毫沒有受到季節氣候的影響。其實外面已經是形雲密布,朔風呼號。 北國近冬的天氣,冷得有如刀割… 天色近晚,小王子虛弱地是來。 路邊有座小樹林,林中有火光.也傳來香味。 他現在義渴義餓,義累義廱…小王子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加在他身上的三根毒釘.發作得愈來愈厲害他太有自信,以為憑自己一人之力就能拔除.但是不能…也許剛開始的時候可以,是他逞強,浪費了許多體力去救那個可惡的大師姊詩嬸.結果弄得自己的體力已經不夠了! 他逞強不要別人幫助.獨自離開“百花谷”頭目腦脹,疼痛難當,不得已找個僻靜的地方.開始運功,希望能拔除毒釘.結果白費了力氣,反而痛得棺疲力盡.倒在地上喘息了半天。 如果現在有“地液瓊漿”就好了! “地液瓊漿”當然不會來,他只有趕快回去。 但是現在.他連方向都弄不清楚了?他痛楚、虛弱,隨時都會倒斃在地上。 路邊的心樹林中有火光,也傳來香味、小三子就紀不住地走了進去。 一走進小樹林.就看見一堆火,火旁一個包袱.一柄單刀。 那都不重型,重要的是火上烤著的那一只山馮。 烤得夠熟,山雞卻太小。 但是他已被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他實在餓極他也知道這一定是別人的晚餐,但是他一定比那個人更需要這頓脫餐… 他也知道一定不可以隨便口吃人家的晚餐,但是他口袋裡沒有錢.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沒有錢也不要緊,他有一條嵌金鑲玉,價值連城的腰帶!他解F腰帶.放在那個包袱上,用這條腰帶買你一只雞總該夠了吧? 他這才心安理得,將。霸王槍”往地上一插,伸手取過那只烤得正在滴油的山雞.大口大口地吃著… 正在津津有味.狼吞虎,背後卻傳來一聲厲吼:“你是誰?你把飛瓊怎麼樣了”。小三子嚇一跳,只見三個又醜又憨,裝褂嚇人的漢於,四面團了土來。 小三子從未見過長相如此醜惡之人.嚇得發抖,購泊道:“什麼飛瓊.見都沒有見過……”那個頭大如鬥,五短身材的漢於怒吼道:“你還敢跟老子裝士亦”。 說著揮動蒲扇般的巴掌,一掌擊在他胸口.將小三子打得像球一樣“砰”地躍在地上,手上的山雞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小三子只是躍了個筋斗.這個。大頭鬼”卻被他的“凌霄神功”展伯麻,一股大燙的熱力直灌下丹田! “大頭鬼”幾自傻怔怔地呆住:另一名發紅似火,青臉撩牙的壯漢厲聲道:“這口刀就是飛瓊的,你敢說沒有。” 小三子有些省語,道:“你說飛瓊是個人麼?” 這大頭鬼也是個火爆子.吼聲中將他一拋,同時起腳踢在他屁股上!誰知這一腳恰巧踢在他受傷的“秩邊穴”上,一陣椎骨鋁心的疼痛,小三於慘叫一聲、跌出老遠而這大頭鬼也被他震得整條腿發麻,股火燥熱的熱力直灌人丹田:大頭鬼只住了。 慘叫聲劃破夜空.詩嬸正在盲目找尋.忽然心中一震抨抨亂跳、驚道:“是他,”但是距離遙遠,貪罕問聽不分明?似乎是從右面傳來.但又不似?她直覺地往右面奔去、一面大喊道:“蕭少爺.你在哪裡。”前而隱隱一片樹林.詩脖拼命往那樹林奔樹林內的小三子尚未來得及爬起身子,義被一腳踢在腰上?這 ’腳力量之猛,幾乎將他的肋骨踢斷!A量愈猛,所受的反震就愈大:踢他的是個倒八字沼,一對眼眶得了“風火症” 總是紅得流油的尚瘦駝子,他已經倒在地上,抱著腿喊痛了…小三子當然但不輕鬆! “凌霄神功”反震敵人,自己身上三根責釘更是受到霉動,痛徹心肺! 這三條大漢愈想愈氣,呼嘯一聲,同時拔出兵刀,同滿地訂潑的小三於撲去,摹地一聲嬌喝,詩停及時趕至啪起小王子描在地上的“霸王槍”向他三人橫掃而去:詩眸絕末料到達桿“霸工槍”如此沉重?這…撥一掃.遠遠超出了她預計的體力,腳步路艙,幾乎跌倒:鐵槍所掃的高度世太低,堪堪從小三子身上揮過.再低半寸,就掃在他身上啦!離得最近的是這看來倒霉好哭的駝子,手持一支哭喪棒,不攻小王子,反撥向“霸王槍”!地也絕未料到這桿“霸王槍”如此沉重?這個纖弱美貌女子的腕力義如此強勁? 他不但未能將鐵槍撥開,自己的哭喪棒幾乎被硒得脫手飛去舊外二人見狀大驚!急忙躍身退開,驚疑不定厲聲道:“你是誰?竟敢來插手架梁於.” 詩療急上前橫槍欄在小三子前面,喝道:“看你們三個這德行,這長相,是不是瞄山三鬼。” “三鬼”一徵!道:“你認識我們?” 詩停指著紅頭髮.道:“你是‘三鬼’一風的大師兄,,紅發鬼’;斷門刀徐斌;他是二師兄.‘大頭鬼’‘白骨鞭”胡遷;還有一個是‘夜哭鬼”‘哭喪棒’吳汝立。”。道: “三鬼”的長相,兵器競完全符合?小三於雖然病得郵牙例嘴,還是忍不住笑道:“好極了,妙極了:”詩療歷喝道:“你們不是‘三鬼一風,的麼?還有“一風呢?不在瞄山修行,跑到我“百花谷”來做什麼“。 嘮山“三鬼”大吃一驚!邁”召百花谷?你是“玉蝶仙子”。 濤療冷哼道:“我師父若是在此,你們三鬼還有命麼?還不快滾。”峪山“三鬼”心中正在猶豫、突見她們後面有人影一晃,正是他們的師抹.號稱的“秩邊穴”上,一陣椎骨鋁心的疼痛,小三於慘叫一聲、跌出老遠而這大頭鬼也被他震得整條腿發麻,股火燥熱的熱力直灌人丹田:大頭鬼只住了。 慘叫聲劃破夜空.詩嬸正在盲目找尋.忽然心中一震抨抨亂跳、驚道:“是他,”但是距離遙遠,貪罕問聽不分明?似乎是從右面傳來.但又不似?她直覺地往右面奔去、一面大喊道:“蕭少爺.你在哪裡。”前而隱隱一片樹林.詩脖拼命往那樹林奔樹林內的小三子尚未來得及爬起身子,義被一腳踢在腰上?這 ’腳力量之猛,幾乎將他的肋骨踢斷!A量愈猛,所受的反震就愈大:踢他的是個倒八字沼,一對眼眶得了“風火症” 總是紅得流油的尚瘦駝子,他已經倒在地上,抱著腿喊痛了…小三子當然但不輕鬆! “凌霄神功”反震敵人,自己身上三根責釘更是受到霉動,痛徹心肺! 這三條大漢愈想愈氣,呼嘯一聲,同時拔出兵刀,同滿地訂潑的小三於撲去,摹地一聲嬌喝,詩停及時趕至啪起小王子描在地上的“霸王槍”向他三人橫掃而去:詩葶絕未料到達桿“霸工槍”如此沉重?這…撥一掃.遠遠超出了她預計的體力,腳步踉蹌,幾乎跌倒:鐵槍所掃的高度世太低,堪堪從小三子身上揮過.再低半寸,就掃在他身上啦!離得最近的是這看來倒霉好哭的駝子,手持一支哭喪棒,不攻小王子,反撥向“霸王槍”!地也絕未料到這桿“霸王槍”如此沉重?這個纖弱美貌女子的腕力義如此強勁? 他不但未能將鐵槍撥開,自己的哭喪棒幾乎被硒得脫手飛去舊外二人見狀大驚!急忙躍身退開,驚疑不定厲聲道:“你是誰?竟敢來插手架梁於.” 詩療急上前橫槍欄在小三子前面,喝道:“看你們三個這德行,這長相,是不是瞄山三鬼。” “三鬼”一徵!道:“你認識我們?” 詩停指著紅頭髮.道:“你是‘三鬼’一風的大師兄,,紅發鬼’;斷門刀徐斌;他是二師兄.‘大頭鬼’‘白骨鞭”胡遷;還有一個是‘夜哭鬼”‘哭喪棒’吳汝立。”。道: “三鬼”的長相,兵器競完全符合?小三於雖然病得郵牙例嘴,還是忍不住笑道:“好極了,妙極了:”詩療歷喝道:“你們不是‘三鬼一風,的麼?還有“一風呢?不在瞄山修行,跑到我“百花谷”來做什麼“。 嘮山“三鬼”大吃一驚!邁”召百花谷?你是“玉蝶仙子”。 濤療冷哼道:“我師父若是在此,你們三鬼還有命麼?還不快滾。”峪山“三鬼”心中正在猶豫、突見她們後面有人影一晃,正是他們的師抹.號稱一風”的“修羅刀‘鐵飛瓊。 略山“三鬼“互看一眼,一面緩緩欺近、一面故意狂妄地哈哈大笑,道:“既然不是‘玉蝶仙子” 本人,咱們何妨帶個壓寨夫人回去:“詩嬸暗驚:一面挺槍戒備.一喝道:“站住!” 葛地,察覺背後疾風襲至,詩嬸緊急迥槍後掃、果然迢退來襲的鐵飛瓊。 同一時間。三鬼”亦槍攻而至!鐵飛瓊閃退之間,迅快地拔出她放在包袱上的那柄“修羅刀’來。 一刀在手.鐵飛瓊立的神彩飛揚,英姿煥發.大喝道:“修羅刀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濤停哈哈大實道:“玉蝶門大師姊周詩嬸,來會會戰山‘三鬼一風一。鐵槍一展,雖非她的拿手兵器.仍是威風八頑、煞氣退人!、鐵飛瓊修羅刀閃出一串銀輝.似潑昌一般地卷向詩嬸“三鬼”亦各持兵器圍攻而上.好一場狙鬥2詩脖兵器太長大重不稱手,再加上要隨時照顧小三於,不能讓他們的攻勢傷到,逐漸捉襟見肘.手忙腳亂起來 鐵飛瓊看出便宜,抽空攻向地上的小三子,木欲引得詩嬸必救。 “三鬼”就可以乘機攻擊詩脖。 誰知“三鬼”不知是何原因?對這詩療的攻勢儘管不遺餘力、小三子一有危險.競不約而同的伸出兵器,前來搶救I“嗆蜘”一聲,修羅刀競被三位師兄的兵器震得彈跳而起鐵飛瓊大驚道:“你們怎麼啦”。“三鬼” 一怔山急忙又向詩嬸展開疾攻,毫不留情。 鐵飛瓊一時莫名其炒?抽空再攻向小三子。 誰知三位師兄的兵器又來槍救?一時之間雙方攻勢互為消長,頗難得手。 鐵飛瓊心中暗恨.要速戰速決,乃下殺手映地修羅刀一揚,不攻而向大師兄“紅發鬼” “斷門刀” 徐削去嗽斌絕末料到師睬竟會攻擊自己?倉皇閃退她的刀鋒義已撩向“大頭鬼”“巳骨鞭”胡遷及“夜哭鬼”“哭喪棒’吳汝立她們同門學藝,當然知道這一。招非逼得二位師兄只有閃退。 她卻起這一瞬之間,撲向地上的小三子,一掌將他打翻!誰知這一掌擊去,竟農得手臂發麻?一股滾熱的內力猛地撞入胸口.直下丹田! 她來不及思索這是怎麼回事詩嬸已怒吼著,義長又重的“霸王槍”已接著雷送之勢,橫掃而至自己的修羅刀雖然也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但是在受小三子這一露之後氣勢上已經大打歷扣.哪還敢與之抗衡?匆忙收手後退,仍已不及,仍被“霸王槍”的銳氣勁風掃在肩上.登時痛徹心肺! 這一掃的勁力之大,竟已將她掃得慘叫一聲、滾倒在地上:“三鬼”吃驚!顧不得攻敵,急圍過來察看?幸而不是被真正的劍鋒所傷.只肩頭紅腫而濤嬸雖然一招得手,也已累得氣喘叮叮.不再戀戰,伸手抱起小三子.勿勿落荒而逃。 “三鬼”不及追敵,何況義無深仇大恨,還是照顧師妹要緊。 留下一條價值連城的腰帶,鐵飛瓊心中競有無限退思… 詩脖抱著小三子,匆匆落荒而逃.小三子已在半昏迷之小,雙手樓住她的脖子.一張臉就拱在她的頸項裡… 似乎在發燒?這張臉燙得嚇人,尤其是他急促義滾熱的呼吸,一口一口都吹進了她的衣襟之內,歐得濤療渾身發熱,將他抱得緊緊的,難以白處… 自從她親手在他身上’F了三根“焚身附穴釘” 到現在,已經兩天兩夜了,他發作得更痛苦了,他只剩r最後一天生命了,小三子又是一陣袖播呻吟,濤嬸心痛如絞、坐到地上抱著他哭泣,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小三子似乎在半清醒中,微弱地呻吟道:“‘地液瓊漿’我要,地液瓊漿一。 詩脖急迫:“地液瓊漿口是什麼東西?哪裡有“地液瓊漿”。小三子喘息道:“亂葬崗……梅仙……”詩停恍然大梧.她曾在梅仙身上下了兩根“焚身附穴釘。”瑞居”客棧門口:只是負責監視的心師妹回來報告經說,蕭少爺把她帶回亂葬崗.把她治好了… 莫非道:“地液瓊漿”正是能治“獲身附穴釘”的靈藥?而達地液瓊漿”就在亂葬崗的梅仙處? 她普經差一點害死了梅仙,她實在沒有膽再去見他;但是.為了救新少爺,她一定要去,哪怕是跪下來求她.任她在自己胎上吐口水?她都要去 她決定要把蕭少爺送回去,她須要一匹快馬,就在這時,她就聽到一匹馬蹄聲.不是一匹,而是十幾匹、十幾匹訣馬! 從那奔跑時的蹄聲、就知道這十幾匹那是百巾選一的名種好馬…來得正好.她須要快馬,果然就來了快馬;至於是誰的?詩療就不曾在乎了。 要是沒有快馬,她們就趕不回亂葬崗,趕不回亂葬崗,蕭少爺就只有最後一天生命,蕭少爺要是活不成,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自己生命不重要、快馬才重要。所以她等待馬蹄聲奔近了,抱起小三子一躍而出.手中“霸王槍”向當先一騎橫掃而去,口中喝直:“下來!” 她這擠了全力的一掃,威勢果然驚人.這馬上騎士大吃一驚,手中長劍奮力一檔“嗆擋”大響?長劍農得脫手飛玄,人也差一點從馬上掉下來!就連那匹馬也受到驚嚇,突地人立而起,“碌律律”一陣長鳴,終於將這名騎土摔下來。 這人是“十三太保”中年紀最輕,的“雲中雁” 主幹裡,年紀最輕.武功卻不弱,才一著地使翻身而起一.一掌伯向周詩療。誰知周詩脖只是輕輕揮揮手一拂,方千里的手背有哪被毒蜂咬了一口,慘叫縮手。 後面的馬匹全都趕到,將待脖團團圍住,有人急拉起剛落馬的方千里.你有沒有怎麼樣? 其他人紛紛拔出兵刀,大罵道:“哪來的女賊? 竟敢在我們。十三太保頭上動上?活得不耐煩了”。 詩嬸大吃一晾,道:“十三太保”是江湖上後起之秀,各個都是名門世家子弟.有錢有勢.武功他都得到家學真傳更重要的是,他們大大小小十三個入、義結合蘭同進同退,結成 股不可忽視的團結力量。 再加上他們的家庭背景,近午來的江湖上,幾乎己無人敢櫻其鋒! 療好雖是吃驚,但已經豁出去了.手中“霸王槍”淪起,威力無窮地一陣疾掃.有兵器砸兵器,有人砸人、直砸得他們一陣雞飛狗跳、叫苦不迭? 詩療乘機抱了小三子一躍而起,落在那匹摔了主人的馬上……、小三子已經坐不穩了,她只好將他橫放在自己腿上,雙手握搶,對抗這十二一位少年名俠… “十三太保”實在想不起江湖上還有哪個年輕漂亮的女威,或是女俠,是使這麼又笨又重的一桿鐵槍的? 江湖上又有誰能在一招之內,不但將他“十三太保”打得手忙腳亂,還能奪去一匹馬? 這要是在江湖上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不行.非要奪回馬匹不可,最好將這女賊也拽住.否則他們“十三太保”也只好解散,各自回家去面壁思過! 一念及些,他們全都同仇敵情,奮力搶攻lR可惜她那扦“霸王槍”實在是兵器之王,又粗父長又重,最適合馬上衝鋒陷陣,克敵致勝濤脖掄起,往前疾衝,大聲喝道:“讓開讓開,擋我者死”。她策馬疾衝,手中“霸王槍”對她來說實在是人笨重了些,但是終於還是被她衝開一條血路、落荒而逃… 忽然聽到一聲口哨聲,她坐著的這匹馬竟然聞聲揚蹄,不是棄向她要去的方向.而是奔向了它的主人! 果然是匹良駒.詩脖義嘔又恨;幸而地也是騎馬好手.馴馬良師,她用力一提續繩,逼得馬兒人立而起,再將經繩往右邊一帶,讓馬的前篩落地時已經轉了方向.再用力一腳踢在馬股上這馬兒吃痛,放開四耽.狂奔而去,望時就離開道路,越野而去…這裡離她“百花谷”不遠,地形上她比“十三太保。熟悉;但是這‘十三太保”不是普通的敵人.他們仍能緊緊地追逐在後面…她的馬上帶有一個病人,長途奔馳的結果.遲早要被他們遲到…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後面“十三太保”一陣大亂,似道敵入伏擊… 濤停正在奇怪,草叢中忽又竄出一人、竟是“大頭鬼”?一把牽住了她的馬續.低聲道:“決下來,我騎馬將他們引開,你帶路少爺逃走!” 這似乎是擺脫。十三太保”唯一的方法,情況已容不得她再猶豫,抱了小三一子F來“大頭鬼” 就已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果然那些伏擊之人只是騷擾性屁.一觸既退“十三太保” 又呼喝叫喚著向那匹馬追擊。 詩停伏在路邊的草叢中.眼看著他們全都經過了她伏身之處、向“大頭鬼”追擊,這才袍起小三子.拖了“霸王槍。往夜暗中竄去… 奪馬不成.父浪費了許多時間.詩療又悔父恨;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回“百花谷” 去,動員“玉蝶門”子弟.用最好的馬,最快的車,沿途不斷的換乘.火速送他到亂葬崗。 但是,她抱著他奔跑的速度.最快也要到天亮才能到“百花谷”那就只剩下半天了,半天時間,飛也飛不到的… 她心中明明已經絕望,但是她還是腳下不停,往前狂奔 ” 她再也顧不得這軒笨重的“霸王槍”了.丟下槍,抱了小三子,拼命往前奔跑,突然發覺她懷中的人兒又是一陣痛苦抽搐,痛苦得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 詩嬸一驚停步,將他放下、雖然自己也氣喘如牛.精疲力竭,還是伸手按住他心口,一股真氣渡了進去叫、三子終於舒出一口氣來,睜開跟瞧著她,笑道:“你不用這麼辛苦.我死不了的……” 詩脖鴛地熱淚盈眶.這個人寧願先浪費許費精力救他,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他又豈知道已打算自殺以殉。這點精力義算得了什麼?她不曾珍惜自己的精力,能多給他延續一時半刻的生命也是好.但是這似乎不是個可以安心給他輸功延命的好地方…她一抬頭就見到前面不遠處是一片起伏的山巒,而山腳下是一片小小的森林,其中有棵樹特別詩療立刻抱了小三於,奔入漆黑的林中…這樣的林中雖然很安全、但別人也可能會找了來的:她不願意自己和蕭少爺的最後時刻還要被別人打擾 她再往內深入.終於找到了那棵特別高大的樹…這是一棵數人才能合抱的古樹,她略一打量.便抱了小三子縱身而起.先踏上旁邊附近較低矮的枝啞,再往上竄向更高的枝啞。 幸而她“玉蝶門”本就是以輕功見長,“玉蝶” 二字就是形容她們的輕功不但輕盈,而且優美… 幸而她是“玉蝶門”的大師姊.輕功基礎幾乎要與師父“玉蝶仙子”並駕齊驅:她雖然已精疲力竭,居然仍能抱著一個大男人.登上了這二十丈的樹韻 大概是樹頂空氣沁人.小三子又清醒了些,笑道:“這上面真好……” 詩婢,L!中側然、強顏笑道:“好麼?我們就永遠待在這上面…” 小三子大是高興、像孩子一樣的頑皮拍手叫道:“好好、這裡就是我們的家!”詩嬸將他放F,讓他坐在一處枝啞上,道:“你說得對.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讓我弄一點樹枝.搭個舒適一點的‘床鋪’ 一 ” 小三子拍手笑道:“好,好……’詩脾徒手去折了長枝短枝,橫架直架…又多弄些柔軟枝葉.鋪廠一層又一層… 小三子高興地倘躺了上去.仲展手腳,像個大字.快樂地笑道:“真舒服.你也來躺F….”濤療心中無限傷感,強額歡笑地躺了丫來,並排躺在他身邊……還有半天時間.她一定殉情陪著他,永永遠遠… 小三子親蜜地樓住她,孩子似的在她身上又拱又鑽,又搓又揉…詩嬸知他已是人生最後時光,怎忍心再拒絕… 小三子親吻著她香甜的櫻唇,揉捏著她豐滿的胸脯,全身燥熱,氣息琳琳地爬到她的嬌軀上來,急促地絮語道:“我要……” 詩嬸一陣嬌羞.一陣嘆息:這樣一個多情多義的男子,本該是個如意郎君,如今卻只能獻身報苔,作生命中最後一次的愛情火花… 小三子的身體己經起了明顯的變化,努力在尋找她的玉門關了,急促地道:“我要,我要……”這已經刺激得詩脖氣息如蘭.血脈資張了.她不忍拒絕,地無法拒絕;她早就囤“凌霄神功”反震而慾火如焚,此刻一經恢撥,她早己看潮氾濫啦2反正是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人生最後一次,濤哼乾脆敞開心胸.大大方方地接納他,接卜來的是半麻木、半搔癢…再然後,才漸漸開始有知覺:是那種極充實,極美好的經驗,那是一種能教她甘心沈淪,甘願墮落的滋味! 療脖禁不住的徹底開放自己,徹底進發生命.毫無保留地奉獻、反正是生命中最後一次,保留又有甚麼用” 小三子伏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喘息,道:“痛……”詩脖急道:“哪裡痛”。 小三子道:“屁股……”詩脖想起是她.三根毒針就有一根是在股屁“秩邊穴”上。 她輕嘆道:“對不起……” |
第十二章 一鳳三鬼
是“一鳳”“修羅刀”鐵飛瓊,紅發鬼斷門刀徐斌;大頭用”白骨鞭湖遷和夜哭用’喪棒吳泣立三人伏擊了“十三太保”。 大頭克山骨鞭胡遷騎了詩序的馬,將“十三大保”引得追了開去的伏擊衝散了“十三大保”之後,他們的任務已了。 為了不讓那十三個強敵纏住他們約定了集合地點,分開選 。 道:“一風”三鬼”連自已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要挺公而出,幫助詩婷不。 正確地說、是幫助那小三子,他們曾毫不留情地攻擊過他此刻又莫名其妙地心他的安危。 尤其是“一風”鐵飛瓊,一顆芳心懸念,不知如何是好撫摸這肩上的包袱,那裡面有他留下的那條腰帶急急而行中突地眼睛一亮她見到那桿獨一無二獨霸天下的“霸王槍”,她快步上前拾在手中。一顆心怦怦亂跳怎麼會去在這裡的呢?是遭遇了甚麼危險麼。 她一抬眼,就在夜暗中見到一脈起伏的山巒山下有一片小小的森林以她行走江湖的經驗,如果遇險、是較有可能躲人那林中去的。 鐵飛瓊略一猶豫,就提了這桿“霸王槍”急奔去一“逢林英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禁忌,鐵飛瓊她仍舊決定冒險而入,她小心翼翼地深入,卻無任何打鬥過的雜亂痕跡。 但是也沒有小王子的蹤跡……她心中傍模無主,不知是要繼續深人還是應該退出? 鐵飛瓊並沒有忘了、但是他實在關心小三子的安危,忽然她踩到樹枝!在樹林中踩到樹枝絕不是奇怪的事,們是踩到枝葉新鮮的樹枝就有些奇特了。 樹林裡只有枯枝枯葉才會掉落,像這樣枝葉新鮮的樹枝,除非是有人折斷!鐵飛瓊起疑抬頭一看,這是一棵數人才能合抱的古樹又一同又大,枝葉茂密、最適合藏身! 鐵飛掠吸一門真氣,縱身而起,她是空身登樹,更是捷如猿猴,快似飛鳥!才三五個起落,軌就已見到一大片枝葉搭成的“樹巢”、她就見到了小三子,也見到了詩婷! 鐵飛瓊立刻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呆住。她看見二人赤裸著身子。在作抵死的纏綿她看見詩婷正是在再也忍耐不住的邊緣,忍不住放聲呻吟:“我不行了……。 小王子立刻知道她馬上就要爆炸了,伸手捉住她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股肌肉肥厚卻是“坐骨” 之處的地方。問道:“這是甚麼穴位?”詩婷一直在主動,她已汗流挾背,氣喘如雷,正在歡樂的韻峰,隨口答道:“秩邊穴……”小三子將她的手在這裡壓住道:“好,用吸” 字訣”詩婷腦中正在一片迷憫之際、大量陰精流失就像全部生命都從這裡流走不見:她緊張驚懼切緊緊纏住小三子,哀哀求告道:“我要死了,要死了……” 幸好她的手掌被小三子緊緊壓在他的“秩邊穴”上哪裡適時傳來一股豐沛的內力二急速地湧入她的掌心,注入她的身內,恰巧彌補了她生命的空虛,耳邊又傳來他的低喝:“快,用‘吸字訣”.詩婷驚地一驚、果然從掌心運起“吸”字訣,將一股又熱又燙的“凌霄神功”吸自己體內這股陽剛之力愈湧愈快、直如滾滾洪流,洶湧而來,忽聽小三子暴喝一聲: “起!”同一時間,他捉住她的手掌亦猛然向上一拔!一股似火灼熱的毒氣湧出,落在她掌心的,是一根極細的血絲銀針。 轉眼間又化為汗水、隨著手掌體溫,蒸發不見.小三子虛汗淋漓叮了口氣道:“總算撥出了一根”.詩婷又驚又喜,道:“總算撥出了一根,我們總算撥出了一根”。 她抱住他,欣喜若狂,道:“我們再來拔!”小三子卻弱虛地閉上眼睛,道:”我累死了,讓我睡一下…… 詩婷就緊緊將他抱在懷裡,輕輕哄拍著他:”你睡、乖乖的睡,等你睡醒了我們再來把你身上另外兩根毒針也拔掉.” 站在樹枝間的鐵飛瓊這才知道她們是在撥毒療傷,看樣子傷得不輕.看樣子他們還得再在許多時間,才能把他身上的另外兩根毒針也拔掉.想起他二人的恩愛纏綿之狀,鐵飛瓊不由自主地一陣臉紅心跳!丹田之下莫名其妙地一陣燥熱一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家,竟然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幹道:“偷窺”之事,要是被人發覺、叫她如何做人?所以她就急忙溜下樹來一幸好沒有被別人瞧見一但是她已臉蛋幾仍是羞紅,一顆心仍是怦怦亂跳! 剛才所瞧見可那場活著宮秘戲,那兩條赤裸糾纏的肉體,那兩個欲死欲仙的人兒… 只要一閉上眼,就清清楚楚地浮上眼前…鐵飛瓊怎麼也擺脫不了那些刺激的畫面誘惑的聲音:像惡魔般啃噬著她的心靈!她當然不知道是被那“凌霄神功”反震的緣故。 她發著抖,滑坐在樹根上,手中撫摸著他留下來的那條腰帶,心中充滿無限遐思… 正當她沉浸在一片綺麗的幻想之中,她驀然驚覺,一躍而起!她赫然發覺已被包圍了! “十三太保?” 為首的是個身穿華服,手上一枚造型奇特,鑲著晶藍寶石戒指的白面書生,點頭道:” 不錯,在下金世傑……”鐵飛瓊道:“哦什三大保之首黃金谷的少谷主……”她環顧四周冷冷笑道:“怎麼只來了十二個! 金世傑道:“十三太保現在只剩下十二個半啦”鐵飛瓊道:“你說什麼?“金世傑落:”咱們那位方兄方千里已經躺下啦……”方兄就是最先遭詩婷攻擊,又被馬兒摔到地上的那一個。 鐵飛瓊笑道:“躺下了再爬起來不就行啦” 金世傑道:“如果中了‘焚身附穴釘’還爬不爬得起來!” 鐵飛瓊大吃一驚,道:焚身附穴釘?你是說,周詩婷下了毒手”、金世傑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就太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周詩婷在哪裡痢鞍“?“鐵飛瓊當然知道那周詩婷就在這棵大樹上但是她如果說出來,那位蕭少爺豈不也跟著糟糕?所以她決定不說,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 金世傑早已從她的眼神瞧出有異,冷冷道:“難道你們不是一夥的?”鐵飛瓊大笑道: “我們嶗山三鬼一鳳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卻也不屑與她們玉蝶門”的人走在一起。” 全世傑道:“嶗山三鬼”一鳳?原來你就是修羅刀”鐵飛瓊?失敬失敬……”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鐵飛瓊當然有一份德意。金世傑道:“那個周詩婷抱了個生病的男子,出手打傷了方兄,騎走了他的馬,我們正在追趕,不是你們伏擊擊擾亂,為她解圍的麼? 鐵飛瓊趕緊申明,道:不對不對!我們是沿途打秋風、以為是肥羊……見到是大名鼎鼎的四十三太保我們才趕緊開溜的! 金世傑冷笑道:“可是,我們追上方兄的那匹馬時,卻見一個頭大如鬥之人棄馬而逃……” 鐵飛瓊咬牙抵賴,道:“我怎麼知道全世傑道:“你剛剛提到三鬼頭用‘白骨鞭’胡遷呢? 鐵飛瓊仍在抵賴道:“我不知道”金世傑厲聲道:“看看你的腳下”鐵飛瓊一低頭就見到了她的包袱,她的修羅刀一還有那桿又粗又長又重的霸王槍”! 金世傑冷笑道:“這桿槍明明在那周詩婷手上,怎麼會在你這裡的、” 鐵飛瓊立刻怔住! 金世傑又道:“你怎麼會往這裡的?地上這些新鮮枝葉是怎麼回事?她們是不是就躲在上面”.鐵飛瓊後悔為甚麼沒有想到這些,她知道今日是無法善了,只有一戰才能解決。 但是她一個人能不能抵敵十二太保’要是不能,又如何保護那受傷的蕭少爺不被傷害? 一定要設法通知樹頂上的周詩停才行,她靈機一動,伸手拾起那杯鐵槍,當胸豎立,槍尖向上,道:”不用多說你們是要單打,還是要圍毆!” 金世傑道:“你的外號不是叫修羅刀麼?地上那柄刀不就是你的拿手兵器麼?幹嘛要用這又笨重又重的東西?” 這下正中下懷,鐵飛瓊笑道:好,不用就不用……”說著左手扶住鎗身,右手托住槍底,用力往上一射工,想不到這樣一位窈窕纖弱的女子,竟有如此神力?竟能將這桿“霸王槍”像鏢鎗一樣的筆直射了上去!夾著風雷之聲穿透層層枝葉,向上直竄而上!這樣的聲勢射上,那周詩婷總該有所警覺知道趨避了吧,金世傑笑道:“果然躲在上面……”語音未了,也不見他作勢,身於就疾肘射而起,向那桿鐵槍追去! 去勢甚至比那鐵槍更快這份輕功,果然高明! 能把輕功練得這麼出色的,大約不曾是魯莽之漢.金世傑非但不是莽漢,更是比誰都狡猾他當然不會貿然衝上去挨那用詩婷的當頭棒擊.只見他身子微微一扭就已轉了方向,飛越另一樹枝,再縱上更遠一棵大樹。 此時的鐵槍去勢已盡,翻滾著折斷一些枝葉,向下跌落…金世傑就趁著這些雜亂響聲,在樹林中飛縱,繞道而回終交錯的樹巢,甚至還有一堆更濃密的樹葉,似乎藏得有人? 這金世傑非但輕功了不得,手上功夫更是不得了,他雙掌一醜疾撲而至:砰”地一聲那蓬枝葉全部粉砰樹巢也因此垮塌陷落…砰葉破片紛飛,卻根本沒有人影!原來詩婷早已聽見,悄悄地抱了小三子從樹顛上溜走逃逸一也不知是何原因?詩婷只覺得自己更加身輕如無,腳步輕盈,竟能在樹枝之間藉力飛縱,如履平地! 小三子仍舊虛弱,意識還很清醒,間道:“那個方千里,真的中了你的‘焚身附穴釘? “不錯,就是我,我也是為了要趕快奪一匹馬……小三子道:”下在哪裡?嚴不嚴重? 會不會死”。 詩婷笑道:“瞧你緊張的,我只是下在他的手背上,很痛,但是死不了……” 小三子這才松了口氣,詩婷卻在很遠的距離之後,從樹上落到地面來,前面有一些雜亂的矮樹叢。 她將他藏在一處矮樹叢中,道:“這個鐵飛瓊,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仗義援手?”小三子笑道:“那是因為這世上好人不少。” 詩路道:“我們逃了!道:“十三太保”豈會輕易饒她”.小三子道:“一定不會! “詩婷道:“我們該不該讓她一個人去頂罪”。 小三子道:”當然不該,所以你應該趕快去助她一臂之力”。 詩婷道:“可是,如果我不敵,誰來幫你拔毒釘?”。 小三子道:“你不用擔心我你趕快去救她! 詩婷在他臉上深情一吻,道:“我不能做個不義之人,所以我一定要去冒這個險。”小三子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快去。” ***鐵飛瓊正在力戰“十三太保”她一柄色澤血紅帶有邪所氣的“修羅刀”亦不是易與之輩。 但是被“十三太保”團團圍住竟也左衝右突不得出。 金世傑大笑道:“一鳳在這裡……三鬼”呢?怎麼丟下你不管了”。 “等’三鬼‘來了,你們就葬身之地啦”。 但是她自己心裡知道:“三鬼”不會來的,她們約定的集台地點不是這裡。 ’三鬼‘不來,她又衝不出去,遲早精疲力竭,束手就擒…… 她不由一陣絕望,但她並不後悔。 與那“蕭少爺”只不過匆匆一面之緣,就莫名其妙,心甘情願地為他作任何犧牲。 金世傑又笑道:“周詩婷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告訴你,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我有八成把握你們就是一夥的,捉了你,不怕她不來……”驀地一聲嬌喝一條窈窕人影,直撲“十三太保”中的“萬勝刀”呂方! 呂方大驚,揮刀直劈一卻聽嬌笑道:“不用怕,我只是要藉你的刀一用”。洛陽呂家的萬勝刀法,名震中州舊方一輪揮劈!已是四七二十八刀,潑雪似地要將她絞成粉碎! 誰知她仍能欺身而入,喝聲:“拿來吧”倏地刀光收斂,呂方踉蹌後退,臉色慘白! 他手中一柄”萬勝刀”已到了她的手裡。 金世傑道:“周詩婷”、“不錯,我已經來了”.詩婷果然衝入戰圈,劈退圍攻之人,人吼道:“鐵飛瓊你快走!”鐵飛瓊並未退走,仍在與她並肩作戰,道:“你怎麼一個人來了,蕭少爺呢?”詩婷道:“你放心,他很好”。 金世傑大笑,:“你終於出來了,很好……”話聲末落,倏地欺身而人,直逼詩婷.詩婷在”百花谷”中身為大師姊武術造詣已是首屈一指,尤其一柄“玉翎刀”更是厲害。 只因這次出來匆忙,沒有將拿手兵器帶在身邊,所以才匆匆奪了呂方的萬勝刀。 雖然不是自己的拿手兵器,也已經威力無窮了。 誰知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金世傑才一欺人,三兩招間,萬勝刀就已經被他劈手奪去。 心下大駭.踉路後退,幾乎絆倒一絆到她的竟是小三子的那桿“霸王槍”。 詩婷不及細想,隨手抓起,一槍挑向金世傑奪去的萬勝刀.連她自己都無法置信,這柄又笨,又重,與她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霸王槍”到了她的手裡,簡直比筷子還要靈活? 只是一挑、一撥,金世傑才剛剛奪去的萬勝刀就已被逼得脫手飛去!這是金世傑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奇恥大辱,急縱身而起,伸手再去追那輛刀。 不料詩婷“霸王槍”比他手長,更早一步撥在那刀上,嬌喝道:“呂方接住”.“霸王槍”重百餘斤這一撥之勢,帶著強勁之力直撞而來… 日方竟不敢伸手去接,任由那刀從身邊飛過“奪”地一聲插人一棵巨樹,竟至沒柄咱己的兵器失而復得,自方急去拔刀誰知竟因嵌得太深,他已拔不出來啦,心中懊惱辱恨,放棄拔刀,回頭赤手空拳,上前圍攻。周詩婷與鐵飛瓊並肩作戰,聯手抗敵。 但是“十三大保”究竟不是平凡之輩平日又經常聯袂江湖,聯手應戰,其勢之強,她二人愈感吃不消… 她二人同時都起了一個相同的念頭,互望一眼,大喝一聲:衝”.她二人同時起步,分左右兩面突圍而去。 “十三大保”能參戰的只有十二個,恰巧就分出六個去追鐵飛瓊另外六個就去追周詩婷只有六個敵人,壓力頓時減少許多,詩婷故意且戰且走,目的只是要把他們引得遠離小三子藏身之處.她偶一回頭,赫然發現鐵飛瓊竟往小三子藏身的矮樹叢中鑽了進去。 六個追她的太保也都圍向那邊,呼喝搜捕。 這樣很容易把小三子也搜出來,詩婷情急大叫:“鐵飛瓊快出來,不能……”她又突然住口.她不能暴露小三子的位置,情急之下立刻調頭,手中“霸王槍”一陣猛攻,逼得這邊六人匆匆閃開,她已疾衝而過,同那邊撲去一那邊在搜捕鐵飛瓊的六人中,距離最近的背對著她的,正是那失去了刀的萬勝刀呂方。 詩婷為了要給小三子解圍顧不得後果嚴重,手中運功煉成一枚“焚身附穴釘”向侶坊疾撲而去,一掌拍去,人吼:“呂方看掌”、呂方驚急回頭,忽見一只纖纖掌影當而揮來,匆忙中揚手迎上去,誰知詩婷只是輕輕地一觸即退.呂方卻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縮手後退慘叫一聲:咬呀,你用甚麼東四刺了我一下”。 金世傑追得最緊,正要伸手抓詩婷肩頭,誰知她葛地反掌拍來。這金世傑機警狡猾,剛才呂方是前車之鑑,竟不肯用手去接,只是錯步閃開…也是緊逼在後的“左手劍”展鵬瞧出便宜,長劍虛撩,左手向她揭去… 一手將詩婷擒個正著、誰知詩婷本來要拍向金世傑的一掌,正拍在他的手背上。 展鵬也是驚叫縮手,抱著自己手背細瞧?在那刺痛之處皮膚肌肉毫無異狀,卻有一股灼熱之氣沿著手臂直上,展鵬大驚.趕緊運功來逼住幸好在肩頭“大禹穴”將這灼熱之氣陰住.身後一聲慘叫,再回頭就見到那呂方倒地哀號不已,展鵬驚道:“呂兄你怎麼了”.詩婷冷笑道:“他也沒有怎麼樣,只不過跟你一樣,吃了一枚“焚身附穴釘而已”。 一聽說’焚身附穴釘”五字“十三太保”大驚失色,“萬勝刀”呂方忍痛從地上一躍而起,厲吼道:“我跟你拼了”、“左手劍”展鵬亦一展手中長劍,拼命搶攻:“臭丫頭納命來”詩婷的目的就是要引開他們,手中“霸王槍一輪,且戰且走,”十三太保”敵汽同仇,全都全力追捕周詩婷詩婷全力突圍,儘可能引得他們遠離。 鐵飛瓊乘機鑽出這堆矮樹叢,匆匆逃命去了,鐵飛說才逃得幾步就聽見濤婷一聲驚叫。 一定是周詩婷遇險了,那個“玉蝶門”的大帥姊,武功雖然高出自己甚多,但是她卻故意去招惹、十三太保”雖然傷了三個,剩下的十個仍是硬裡子的強手,尤其是那個金世傑。 鐵飛瓊實在想再回頭去助她一臂之力、但是自己早已精疲力竭,一沾上手,又走不掉啦… 何況自己跟她非親非故,又何苦拿自己生命去開玩笑?忽然又是一聲驚叫,詩婷果然寡不敵眾,連連重傷… “十三太保”本來各個是名門俠士,與周詩婷也並無深仇大恨,奪了方千里的馬讓他們失去面子,也只要再奪回馬匹,將她羞辱一番即可。 不料她竟然連下狠手,以江湖上人人深痛惡絕的“焚身附穴釘”連傷了三人,這種“焚身附穴釘” 是早年”玉蝶仙子”的獨門絕技,除非仙子本人施救,否則就要哀號痛苦三日而亡。 玉蝶仙子”這種殘酷的絕技,也是非常有分寸地不敢亂用,除非是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欺師滅祖,姦淫之徒… 既便如此,仍因實在殘酷嚇人,而被“武帝”出面制止,逼得“玉蝶仙子”隱入“百花谷”再不踏出江湖一步。 沒想到消聲匿跡了二十年的”焚身附穴釘”竟又在此出現?而且是個年輕貌美的少女,此事非但關係受了傷的三人,甚至關係到日後的武林安危。 所以他們不敢大意,拼死也要生擒這個周詩婷不可。 詩婷終於寡不敵眾,連連重傷一…詩婷於精疲力竭,束手就擒。 周詩婷雖然被擒,金世傑卻叫他們再等一等.他眼中泛出明很惡毒的兇光,一步一地通向這叢矮樹一詩婷嚇了一跳,又驚又怒,吼道:你要幹甚麼”。 金世傑早就在意到這叢矮樹,早就懷疑她拼命要保護這裡的原因?他提神運氣,全身充滿殺機,真力貫注雙掌,一步一地逼向這叢矮樹… 詩婷眼看他已逼近小三子隱藏的那一叢矮樹一顆心幾乎從口腔跳了出來,再也忍不住驚叫出聲,道:“蕭少爺快進”。 她這一叫,更證實了金世傑的懷疑,他怎能容許這人逃走,詩婷語音才起,他的雙掌已劈落,他的功力貫注“砰”然巨響中,劈得枝葉紛飛詩婷悲鳴一聲,嚇得閉緊了眼睛…竟沒有小三子負傷的聲息。 大出金世傑的意料之外,怎麼會猜錯的呢?憤怒中竟將這一堆大大小小的矮樹叢胡砍亂劈枝葉紛飛一當然還是沒有,詩婷亦感驚異?這小三子到哪裡去了? 倏然掠至,一耳光摑去,惡狠狠道:賤婢,還不給我三位兄弟解掉。焚身附穴釘””。 詩婷一聲慘叫,粉頰腫起,口淌鮮血,卻一口吐在金世傑臉上,道:“做夢”。 金世傑又是左右開弓,摑得她幾乎昏厥,厲聲道:“你真的想死不成”。 詩婷大聲道:對極了,有本領你現在就把本!” 娘殺了”.這一耳光摑得用詩婷的臉龐浮腫如饅頭,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鐵飛瓊正在暗驚,忽然草叢中奔出小三子,似要奔去相救?鐵飛瓊吃驚,急忙迎面撲去,一指點中他的啞穴.將他抱住,拖人草叢中去藏好。 原來他聽到金世傑的聲音,小三子立刻就想起前塵往事,一幕幕都浮上了心頭一那天夜裡在亂葬崗上,率黑衣歹徒追殺霍小玉的聲音。 那天在地穴之底,派歹徒追殺自己。 今天竟然又下這麼重的手,毒打一個已經被擒的弱女子,新仇舊恨全都湧上心頭,小三子忍不住就要衝去跟他拼了,“放開我。”小三子又一掙…鐵飛瓊大驚’自己明明點了他的“啞穴”怎麼他又能開口說話的呢?情急之下,急將他撲倒在草叢中,送上自己的櫻唇、將他緊緊地吻住… 恰巧小三子的“毒釘”又開始發作,全身抽搐,痛苦難當,被她吻住時,一口真氣渡來竟有如荒漠中得到甘泉小三子立刻貪婪地捧住她的臉一陣瘋狂地吸吮… ***一個嬌滴滴的少女,排死力戰“十三大保”終於被擒,詩婷已經負傷連連,衣衫破裂,頭髮松篷,滿面汗水血污。 這副嬌弱又狼狽之狀,即使鐵石心腸,見了也會憐藉心疼… 金世傑卻毫無憐花惜玉之心,揚手又是一耳摑去,厲聲望喝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詩婷道:“你是十三太保’之首對不對”。 金世傑不知她為何突然提到此事?冷哼了一聲。 詩雅將嘴裡的鮮血吐出來,道:”你也是‘黃金谷”谷主金凱的獨生子,對不對”。 全世傑冷哼道:“那義如何”。 詩始哈哈笑道:你要是不殺我,金凱就是我兒子”。 金世傑突地一怔,道:”你說甚麼”。 詩婷揚聲道:“你要是不殺我你就是我孫子”。 金世傑臉色大變,雙掌揚起,立刻就是殺著… 詩婷卻昂頭挺胸,兩眼一閉,等著領死:“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二的“開碑手”西門漸,是條高大威猛的壯漢,立時橫身擋在中間,道:不可殺她”。 金世傑厲聲道:你要攔阻我”。 西門漸道:這賤婢十死不足惜,只是要等他先救得三位兄弟之後……。 排名第三的、無影箭。宋青亦道:方千里是關西方家,四代單傳的獨子… 金世傑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但見其餘各人均有保她性命,以便解救三位兄弟之意,只好忍氣吞聲,調頭走開.詩婷卻大聲道:金世傑,你不敢殺我了嗎?那麼就快點叫我一聲祖母”。 金世傑厲聲道:“你住口”。 詩婷卻比他更厲聲道:“你才住口,你可知道金世傑為甚麼會自取其辱?這就是他無緣無故摑我耳光的代價。 眾人心頭一凜。 詩婷道:“我傷了你們三位兄弟,自然會盡心盡力的救治,但是這種以內功真力拔毒的功夫,一定要等我自己體力復元,精力充沛才行、” 她說得誠懇,眾人不由得不信。 詩婷再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要是對我再有半點羞辱,就莫怪我以一命換三個,早死早投胎”.西門漸立刻點頭道:“姑娘放心……” 他望望金世傑仍在賭氣的背影,低聲道:“只希望姑娘也莫要在言語上 一” 詩婷笑道:放心我才沒有閒工夫跟孫子鬥嘴”.西門漸立刻往嘴.聰明人絕不該跟女子爭言辭之勝,唯小人與女子為難養也”孔老夫子都說過,西門慚哪敢不信? 他只是向眾兄弟吩咐道:“押回黃金谷”去,沿途嚴加看守。慎防逃脫”。 ***草叢中的鐵飛瓊卻被小三子吻得意亂情迷… 他吻著吸著;因為他急需要她這一口真氣。 他體內尚有兩枚“焚身附穴釘”又已開始發作了他有過與詩婷的一次經驗,他極須像飛瓊這樣的少女純陰的真氣,他火熱激情地纏住她,又親又吻,上下其手,極技巧地撩撥著她的情慾。 其實這鐵飛瓊早已深陷在情慾中無法自拔了,自從在小樹林中打了他一掌,受到了“凌霄神功” 的反震之後,她就已經無可避免地走上了“情慾” 這條路…… 她不由自主地要伏擊“十三太保”以助小三子逃脫…… 她拾到”霸王槍”追到大樹上去… 她又撲倒他,吻住他不讓他出聲… 潛意識裡,是不是早已有“情慾”的成分在內? 如果她腹內早已鬱積了太多的慾火,那麼他當然很快地就能撩撥起她的激情,他知道她已動情,他知道她已潮濕了…… 他迫不急待地扯開了她的衣物,他迫不急待地霸王硬上弓了。 他是在用“強:的’其實她早已經傾心,卻被用“強”的.飛瓊似不甘願,又似受侮辱,更似受挑戰… 她努力反抗,她推。踢。撕。咬一她大聲地吼。 叫。嘶、喊… 以她“修羅刀”鐵飛瓊的武功造詣,而他又只是個受了重傷的病人,居然無力反抗?居然被他強姦得逞? 是荒謬?還是反常?她暗中在恨自己,被他強居然沒有一絲憤怒,居然還會融化在他的熱情裡… 融化在他那粗壯滾燙裡,融化在他反覆油插所造成的磨擦裡… 她很不習慣這樣的主動,她從未這樣主動過… 但是她就曾經被動嗎?剛才的一陣波動,不也是生平的第一次麼? 生平的第一次,人生總要有生平第一次的,不是嗎?既然如此,主動與被動又有甚麼差別?試著動動看,有些生疏,再試試著,就不再那麼生疏了。 果然就變得熟練了,回憶在樹韻所見到的周詩婷也不過如此而已一她開始信心大增,她開始瘋狂馳騁;她可以自己掌握奔馳的方向,顛籬的角度步伐的大小,速度的快慢… 這是個很累人,但也是個很刺激的運動;她很快就衝到對快樂的終點,她很快就要爆炸了…小三子自己坐起身子,將他抱在懷中,牽她的手來按住自己腋下。 道:告訴我,這是甚麼穴”.鐵飛瓊是武術高手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手太陰心經的‘極泉穴”。小三子將她的手在這裡壓住。 道:“好,用吸字訣”.鐵飛瓊的命運幾乎就與詩婷完全一樣,正在情慾爆炸的邊緣,腦中正在一片迷憫之際,他突然鑽入她的最最深處,突然抵住了她的花蕊深處…… 幸好她的手掌被小三子緊緊壓在他的“極泉穴”上,那裡適時傳來一股豐沛的真力,急速地湧人她的掌心,注人她的身內,恰巧彌補了她生命的空虛。 耳邊又傳來他的低喝:“快用、吸字訣。” 飛瓊驀地一驚,果然從掌心運起”吸”字訣,將一股又熱又燙的“凌霄神功”吸進自己體內一這股陽剛之力愈而愈快直如滾滾洪流,洶湧而來。 忽聽小三子聚喝一聲:“起”同一時間,他捉住她的手掌亦猛然向上一拔,一股似火灼熱的毒氣湧出,似有極輕微之物,落在她的掌心… 飛瓊一看,落在她掌心的是一根極細的血絲銀針,轉眼間又化為汗水隨著手掌體溫,蒸發不見…小三子虛汗淋漓,籲了口氣道:“謝謝你又幫拔出了一根……。 飛瓊又驚又喜,道:“又拔出了一根,我們又撥出了一根”、她抱住地,欣喜若狂,道:”我們再來拔”、小三子卻弱虛地閉上眼睛道:“我不行了。 我累死了,讓我睡一下……” 飛瓊就緊緊將他抱在懷裡:輕輕哄拍著他:“你睡,乖乖的睡,等你睡醒了,我們再來把你身上另外那根毒針也拔掉……” 說完這句話,她不禁失笑,怎麼連說話都像樹上的那個周詩婷但是她自己也實在太累了,抱著這麼個熟睡著的大孩子。飛瓊竟也心滿意足地睡著了鐵飛瓊睡得又香又甜,就連作的夢都很美。 卻被一陣更香更甜的氣味燻醒來。 她吸吸鼻子,聞到香味,一種又香文甜的香味,引得她飢腸轆轆,垂涎欲滴是一種烤肉香有人在這裡烤肉’飛瓊心中一驚。這林中有人進來,甚至把肉烤得這麼香,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知覺?幸好她與小三子躲在草叢深處,要是被敵人發現… 飛瓊不由一身冷汗,行走江湖的人如此沒有警覺心,有十條命都丟了。 望著抱在懷裡的小三子,見他睡得像個嬰兒,心中又是綺情洶湧一是不是昨夜太過激情,太過疲累,太過滿足,才會失去一個練武者該又的警覺心? 飛瓊輕輕撥開草叢,悄悄望去… 就在她們不遠處,生著一堆火,烤著一只山兔,已經焦黃熟透火堆旁背對著這邊,還有三條大漢,其中一個的頭特別大。 飛瓊心中更驚,是“大頭鬼”?再一細看,果然是她的三位師兄“三鬼”全都來了。 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約好的集台地點是在酸棗林呀?她立刻羞愧萬分,自己只顧與小三子在這裡恩愛纏綿,壓根幾忘了依時間趕去集合.幸好他們沒見到自己與這個小三子一她正在又差又愧,忽們聽大師兄“紅發鬼”的聲音,大聲道出來吃早餐?” 飛瓊一驚,原來他們早已經都看到知道了?“還不穿好衣服,小三子也似乎被這聲音驚醒,吸吸鼻子,睜大了眼:“好香”。 飛瓊只得整理衣衫儀容,扶著小三子出來,忍羞帶怯,與“三鬼”相見。 誰知“紅發鬼”突地一躍而起,五指血紅如鉤,直抓小三子肩頭。飛瓊大驚急呼:呂紅發用你要幹甚麼”。 原來他們在嶗山鬼母冷詞門下習藝,入門雖有先後.、怪是從來不以師兄,師妹相稱有事都是直呼其名,日久均習以為常。 飛瓊深知大師兄的“血爪追魂手”厲害又驚又急搶救已經不及’誰知徐斌抓了一個空,比她更是吃驚也不知是甚麼原因?他這一抓竟然抓了個空。 師父傳下來有“血爪追魂手”共有八八六十四招一爪抓空立時翻掌成雲,覆掌成兩,挑鉤點劃抓拿一招接一招、如驚濤駭浪一般滾滾而至。這小三子大吃一驚,只好排命地閃身後退狼狽閃躲口中同時在大叫:“不能打不能打我的身上不能打”奇怪的是,他絕來還手,已躲得狼狽,有幾次還幾乎被自己的腳絆得跌倒卻總是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六十四招”血爪追魂手”全都躲過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沾到“紅發鬼”又驚又怒“大頭鬼”與“夜哭鬼“立時夾攻而上、一時拳腳交加。 如狂風暴雨一般直向小三子攻去,急得小三子大喊大叫:“不能打不能打,我的身上真的不能打口”飛瓊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住手” ”三鬼”一怔。 回頭見到她一柄血紅的“修羅刀”一劈一挑之間就將“三鬼”逼開,一閃身搶到小三子身前橫刀攔住三位師兄咬牙道:你們要殺他不如先殺我”、紅發鬼”哈哈大笑道:“我們若要殺他你豈攔得住”。 鐵飛瓊亦狂笑道:“我若要殺自己,你們又豈能攔得住”。 “紅發鬼”一怔。道:”你說甚麼”。 鐵飛瓊道:“他若死了,我又豈能獨活”。 見她意志如此堅決“三鬼”果然不敢再對這小三子動手;氣憤不平,咬牙切齒道:“怎麼辦?難道這樣一個寶貝師妹,就憑白送給了他不成”。 小三子突然一陣抽搐,痛苦呻吟一鐵飛瓊立刻將他抱住急切這:怎麼啦?是不是他們把你打傷了? “三鬼”立刻哇哇鬼叫,道:不是……不是我們根本連碰都沒有碰他一下”。 小三子並不是被打傷,而是他最後一根“焚身附穴釘”又發作了。 但是他卻忍住不喊源仍是若無其事的站直身子,向“三鬼道:“我不要憑白得到你們的寶貝師妹,我讓你們每人在肚子上打一拳……”“三鬼” 瞪眼道:“你說甚麼”。 鐵飛瓊亦驚道:“你瘋了”。 鐵飛瓊嚇得哭了抱住他不放大聲道:不,你不知道三鬼的拳頭有多厲害。 小三子道:“我就是要他厲害,愈厲害愈好”。 鐵飛球氣得摔開他,怒吼道:好,你要自殺也不用藉三鬼的手,你要自殺也不用拿我來當賭注。 小三子急道:“我不是自殺……”鐵飛瓊已大步而去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自殺?我也不管三鬼是不是真的把你打死了?反正從現在起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 “三鬼”攔住道:“師妹……”鐵飛瓊一揚手中血紅色的“修羅刀”厲聲道:“不要逼我向同門手足相殘”。 嶗山“一鳳”“修羅刀”鐵飛瓊,脾氣剛烈說到做到已經是天下有名的了三位師兄竟然真的連碰都不敢碰她任由她奔出… 鐵飛瓊一顆心已冰冷…她當然知道三位師兄都對她右意,她知道三位師兄都在等著地做選擇而今天她居然選擇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們對這個不相干的人,一定充滿了怨恨與殺機.小三子不是故意要橫刀奪愛,是自己向他投懷送抱,造成了這個事實的。 小三子有甚麼本領能擋得住他們三拳? 何況她剛才的情況,分明是舊傷又復發了,小三子分明是假他們的手自殺謝罪,也是他為甚麼不想想,他要是死了,自己又豈能獨活! |
所有時間均為台北時間。現在的時間是 05:31 PM。 |
Powered by vBulletin® 版本 3.6.8
版權所有 ©2000 - 2025, Jelsoft Enterprises Ltd.
『服務條款』
* 有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嗎?請聯絡本站的系統管理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