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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法名慧遠,俗姓賈,是雁門郡樓煩縣人。
大師從小愛學習,13歲時,就跟隨舅父到許昌、洛陽一帶遊訪參學。由於大師博學六經,融會貫通,尤其精通老莊之學,因而儒門宗匠、達官顯貴,沒有不佩服大師的。21歲那年,大師本想南渡長江,拜當時的大學問家范甯為師,不料正趕上石虎暴死,天下大亂,去南方的路阻塞不通,大師求學之志未能如願。當時有一佛門大德釋道安,在太行恒山上建刹立寺,於像法時代弘揚佛法,聲名遠揚。大師有一胞弟,出家後法名慧持,從小沉默寡言,而胸襟遠大,那年他18歲。於是兄弟二人改南下的志願為北上,到受都寺,進入了道安法師的門牆。在聽聞道安法師講解《般若經》之後,大師豁然開悟,感歎道:「九流門派不同,學說眾多,今日方知都是糠皮和秕子。」於是大師和胞弟,取下發簪,削髮為僧,在道安法師座下,歸命於佛門。」 既然有幸得聞大道,大師嚴肅認真的學風與眾不同。常常想著,以弘揚大法為已任,因而精勤思維、讀誦、受持,夜以繼日。因為家窮,出門所帶的錢財有限,山中又供養不足,常常缺被少衣,而兄弟二人謹慎恭敬,從不懈怠。有一僧人曇翼,經常資助他們。道安法師讚歎說:「曇翼確是知人善助。」 大師借聽《般若經》所開發的智慧,生髮曠劫修道、曠劫度生的大菩提心,所以神明卓越超群,認識遠大深刻。道安法師常讚歎說:「能使佛道大興於中國的,必是慧遠。」 24歲時,大師就開始講經說法。曾經有一位居士,在聽講時,提出對「實相」的疑義。大師與他反復討論,不能明白。大師於是引用莊子的學說相比類,使那個疑惑的人頓時曉然。從此以後,道安法師特地允許大師讀世俗的書。道安法師另有弟子法遇和曇微,作風才幹光照四方,志願言行清沏敏捷,對於大師都非常佩服。 當時正是東晉時期,中原動亂,如水沸騰。大師隨從道安法師不得已遷流于他方。到新野時,為躲避亂兵,道安法師讓大家疏散,各自找尋修行場所。臨上路前,道安法師對各位弟子都諄諄教誨,唯獨對大師沒有一句贈言。大師跑請于師前說:「師父對他們都有訓誨唯獨對我沒有訓導、勉勵,莫非是弟子不堪教訓嗎?」道安法師說:「對你,我還有什麼可憂慮的呢。」於是道安法師與弟子道立等人上長安,大師及慧持、曇邕去荊州,在上明寺留居5年。因想起與慧永同往羅浮的約定,大師又沿著揚子江南下。經過潯陽,見廬山幽雅清淨,正可安心修道,誰想卻與慧永不期而遇。 原來在太元年間,慧永路過潯陽,被善信陶範留住,並為他在廬山上建造西林寺。他聽說大師也到了廬山,極力挽留,邀請同住廬山,共修道業。大師看了山形地勢,走到廬山東麓,用錫杖拄在地上說:「如果此處可以居住,當從土中噴出泉水」。山泉果然應手而出,湧流直下而成為小溪。大師便砍伐茅竹,建庵居住,命名為龍泉寺。這年正是東晉太元9年,大師51歲。 大師德業馨香,流布四方,追隨大師的人也日益眾多。大師為眾人開講《涅槃經》,感應山神顯靈,不但捐助建寺木材,還動請雷雨平整山地。當時慧永對前來禮拜的江州刺史桓伊說:「遠公正當弘揚大道,如今徒屬眾多,而四方聞名而來的仍然不斷。貧僧所居住的西林寺,地方太小,住不下這許多人,怎麼辦呢?」桓伊聽說山神的事後,對大師產生敬仰之心,上書朝廷批准建造了東林寺,命名大殿為神運殿。這年大53歲。於是造西方三聖像,開鑿水池,種植蓮華,並在水面上造立十二葉蓮華鐘,指針隨波而轉,指示時刻,方便修道。四方息歇狂心的出家僧侶,超塵絕俗的在家善信,聞風而至的共計123人。大家選定齋日,共結蓮社,又令劉遺民作《發願文》,刻石立碑。從此晝夜六時,念佛行道,一意西方淨土。 當時王喬之等幾人,作《念佛三昧詩》以明志。大師為此作序如下: 「夫稱三昧者何?專思寂想之謂也。思專,則志一不分;想寂,則氣虛神朗。氣虛,則智悟其照;神朗,則無幽不徹。是二者,自然之玄符,會一而致用也。又諸三昧。其名甚眾。功高易進,念佛為先。何者?窮玄極寂,尊號如來;體神合變,應不以方。故令入斯定者,昧然忘知,即所緣以成鑒。鑒明,則內照交映,而萬象生焉。非耳目之所暨,而聞見行焉。於是靈相湛一,清明自然,母音叩心,滯情融朗。非天下之至妙,孰能與於此哉!所以奉法諸賢,鹹思一揆(kui音魁,掌管、道理)之契。感寸陰之將頹,懼來儲之未積,洗心法堂,整襟清向,夜分忘寢,夙興唯勤。庶夫貞詣之功以通三乘之志。仰援超步,拔茅之興。俯引弱進,乘策其後。以此覽眾篇之揮翰,豈徒文【證-正+永】而已哉!」 大師自從進入廬山以來,共計32年,從不出山。凡送客都以虎溪為界。 虎溪源于上方峰頂。大師與蓮社道友經常在峰頂上游憩,只是苦於水源太遠。一天,有人看見老虎在山頂上跑石,從此就水流不斷。人們因而把它叫虎跑泉、虎溪。大師曾親送陶淵明、陸修靜二人,因時遇知已,話語相投,不知不覺過了虎溪,三人相視大笑。後世因而有一幅名畫,叫虎溪三笑圖。 大師神情嚴肅而恭敬,儀容方正有威嚴,凡是頭一次見到大師的人,沒有不心驚膽戰的。曾經有一位僧人,手持一個竹制如意,想要奉獻于大師。進山住了一夜,竟然不敢呈獻,悄悄地留在大師座角而去。還有一位慧義法師,性情剛強,從不知懼怕。在拜訪大師臨上山前,對弟子慧寶說:「以前那些拜見遠公的人都不過是庸才罷了,所以才望風推服,你們今天看我的。」上山后,正逢大師講《妙法蓮花經》,慧義師幾次想質問,都戰戰兢兢,汗流浹背,竟然問不出口。出山后他對慧寶說:「遠公真令人驚訝,他降伏萬法、卓超大眾,原來是這樣的。」 當世大文豪殷仲堪擔任荊州刺史,上任時路過廬山,專程上山禮敬,與大師一同到廬山北澗迎客松下,二人共談《易經》,探求大道,整整一天,不知疲倦。殷仲堪感歎地說:「大師智慧深明,實在是難以比量!」大師也對他說:「使君的才辯,就好比山中的流泉。」後人因而把這個地方叫做聰明泉。後來桓玄征討殷仲堪,大軍路過廬山,桓玄邀請大師出虎溪相見,大師以老病為由拒絕了,桓玄只得親自進山。他手下的人說:「以前殷仲堪進山禮敬遠公,您就別禮敬他了。」桓玄答道:「豈有不禮敬之理,殷仲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等到見到大師,桓玄不自覺地屈膝禮敬。桓玄請問大師:「聖人說,父母遺賜的身體不應毀傷,為何您卻削去頭髮?」大師答道:「為的是立身行道。」桓玄只得說對。桓玄本來還有幾個問題想質問大師,卻不敢再開口,只得說說征討之事,大師不作回答。桓玄又問大師有何心願,大師說:「願施主安穩,願殷仲堪也安穩無事。」桓玄出山后對手下人說:「遠公真是平生所未見。」 桓玄後來以挾天子以令諸候時威勢,苦苦逼請大師出山入朝,致信于大師,勸令作官。大師回信言辭正大堅定,志向牢不可拔,超逾丹石,桓玄終究沒有請動大師。接著桓玄又欲淘汰眾僧,教令還俗。他對手下官僚說:「出家人如果能夠講解經文、闡述義理的,能夠遵循戒律、有秩序的,能夠宣揚荷擔大法的,可以留下。與此相違背的,全部還俗。唯有廬山是道德之人所居,不在搜減之列。」大師為此專門致書于桓玄,講述我佛玄妙的戒律條文,及如何遵照執行,桓玄都一一聽從。 成帝年幼的時候,由庾冰輔政,認為出家人應當禮拜帝王,而尚書令何充,僕射褚翌、諸葛恢等,向皇帝報告不應禮拜。朝廷大臣都贊同何充的意見、可是門下省卻按照庾冰的指令予以駁回。議論紛紛,難以決定。等到桓玄到姑蘇後,與庾冰的意見一樣,欲令出家人禮拜帝王,並致書于大師。大師回信說:「袈裟並非朝堂之衣服,缽盂也不是廟廊的器物,出家是塵外之客,不應禮拜帝王。」於是著《出家人應禮拜帝王論》5篇。桓玄開始時非常固執,讀了大師的書信後,就改變了主意。後來桓玄篡位為帝,劉裕起兵討伐,桓玄向西逃奔,東晉安帝司馬德宗從江陵回駕京師,路過廬山。輔國大臣何無忌勸大師迎接皇帝車駕,大師仍以老病為由不下山。安帝派遣使臣慰問大師,大師上書致謝並申明老病,安帝又下詔慰問作答。 廬循佔據江州城時,進山拜訪大師。大師因與他的父親少年時同為書生,所以見到廬循後,十分高興地談論往事,從早晨到傍晚。有的僧人提醒大師說:「廬循是國家的賊寇,和他交往友好,不怕別人起疑心嗎?」大師說:「我佛法中,無取無舍。有智之人自然能覺察到這一點,不值得害怕。」等到宋武征討廬循時,他手下有人說:「遠公一直在廬山,與廬循相交很厚。」宋武說:「遠公是一世楷模,肯定是對誰都不分彼此。」因而派遣使者,馳馬送書向大師致敬,並留下銀錢米麵。至此,大家方才嘆服大師的高明遠見。 大師因為江東經藏極缺,便派遣弟子翻越蔥嶺,購清梵文原本,並廣傳關中。此後經律出自廬山將近百卷。大師曾著《法性論》14篇,發明佛陀泥洹常住之旨。與大師同時代的漢傳佛教大翻譯家鳩摩羅什大師,見到文章後感歎他說,「遠方邊地,沒有見過佛陀大經,卻能如此與經文暗合道妙。佛經說,末代東方有護法菩薩,正是這位值得尊敬的仁者啊!」所以後世佛門弟子,都尊稱大師為東方護法菩薩。 大師自入廬山以來,共計32年,足跡不入塵世。專志於西方淨土,以澄淨之心,觀想極樂世界依正莊嚴之境。開始11年間,共有三次見到阿彌陀佛,而深沉厚道,不與人言。到義熙12年7月30日傍晚,大師在般若台東龕,剛剛出定,就見阿彌陀佛身滿虛空,圓光之中,有諸化佛,觀音、勢至左右侍立。又見水流光明,分十四支,流注上下,演說苦、空、無常、無我之音,如《十六觀經》所說。佛對大師說:「我以本願力故,來慰告汝,汝後七日,當生我國。」又見蓮社中先已往生的佛馱耶舍、慧持、慧永、劉遣民等,都在佛的兩側,上前與大師作揖,對大師說:「師父發願在我們之前,來西方卻為何這麼遲。」 大師對弟子法淨、慧寶說:「我從開始居住在廬山,前11年中三見佛相。今天又見到,我往生西方必定無疑了。」又說:「七日為期不算急迫。」於是臥床示現疾病,並親自起草遣囑如下: 「吾昔以知命之年,托業此山,自審有畢盡之期,便欲絕跡外緣,以求其志,良由性弱於斷,遂令同趣相引,時賢過眷,情以類感,不覺形與運頹,今年已八十三矣!仰尋遠離之誨,俯慨自負之心,徒令此生虛謝,以悼往疾之深,於今時到,露骸松林之下,即嶺為墳,與土木同狀,此乃古今之禮,汝等勿違,苟神理不昧,庶還其誠,大哀世尊,亦當佑之以道。」 弟子們慟哭不停,猶如父母過世。大師知道他們世情難以割捨,只得允許七日致哀,到期將隨緣入滅。年歲大的弟子,請大師用豆豉酒治病,大師說:「戒律沒有明文可以通融」,不同意。又請大師飲用米汁,大師說:「日已過午」,也不同意。最後用蜜水請大師飲用,大師就讓他們查閱律文。沒到一半,大師就溘然而逝。留下遺囑,讓弟子們將屍骨暴露存放于松林樹下,以嶺為墳。就象樹木倒下一樣,自然風化為土。弟子們不忍心如此,未能遵照大師的遺命。而與潯陽太守阮侃一道,將大師遺體葬于西嶺,並砌石為塔。這年大師83歲。大文學家謝靈運,為大師作文紀念並立塔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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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二祖善導大師
大師法名善導,字淨業,父母不知是何許人。後世佛門弟子都尊稱大師為善導和尚,說他是阿彌陀佛化身。 大師生於隋煬帝大業9年。10歲時,在密州明勝法師門下出家。開始學習《三論宗》,繼而讀誦《法華》、《維摩》等經。受具足戒前,大師覺得教門眾多,倘若不契合自己的機宜,就可能枉費修行功夫。等到依止妙開律師受具足戒後,大師一日進入藏經處,在《大藏經》前默默祝禱後,信手從經櫃中取出一本經書,仔細一看是《佛說觀無量壽佛經》。大師就發願:定當托質於蓮台,棲神於淨土。於是專心於此經並感歎道:「其他修行功業,道路迂徊偏僻,難以成就,唯有這一觀門能速超生死,我得到了最適合自已的法門了。」自此大師常修十六觀門,思惟西方勝境。 大師追慕慧遠大師萬古流芳的蹤跡,專程前往廬山東林寺瞻禮,身心豁然,便隱居於終南山悟真寺。不幾年,觀想深妙,在定中盡見西方淨土,寶閣、瑤池、金座等,活生生象在眼前一樣。大師不覺淚流滿面,舉身投地,至誠禮敬。得到這種殊勝的定力之後,大師便遊歷名山大川,參訪大德,隨方度化。 大唐貞觀年間,大師聽說道綽禪師在晉陽開講淨土法門,設立九品道場。因而不遠千里,前往請問修學要旨。道綽禪師授與大師《無量壽經》。大師執持經典,受持讀誦,定中所見淨土勝境,明明白白地又在目前,因而隨即入定,七天七夜不起於座。當時道綽禪師年已80歲,而大師僅29歲。道綽禪師見大師入定,已得念佛三昧,問道:「道綽念佛,能不能往生?」大師說:「師父可采一莖蓮華,供於佛前,行道七日。若華不凋萎,就證明能往生。」禪師依照大師所說,果然七日華不萎黃。道綽禪師深深讚歎大師,神游淨土的願力,因而又請大師再次入定觀察,是否現在就能往生。大師入定後不到一小時,就回來說:「師父應當懺悔三項罪業,即得往生。第一,師父曾把佛像放在屋簷下的窗臺上,自己卻住於深屋,此罪必須在十方佛前懺悔;第二,師父曾役使鞭打出家人,此罪應當于四方僧前懺悔;第三,師父曾經在建造房屋時損傷蟲蟻,此罪應當于一切眾生前懺悔。」道綽禪師靜靜地回想往事,確實所說不虛,因而如法洗心懺悔。懺悔結束後,大師告訴禪師說:「師父罪業已滅,日後若有白光直照燈燭,就是師父往生之相。」後來於4月初八釋迦牟尼佛聖誕日,道綽禪師在定中看見曇鸞大師乘七寶船,住於空中說:「你的淨土蓮華已成就,只是娑婆壽命還沒盡。」接著又有化佛菩薩,飄然于空中,眾人都看見了。 道綽禪師圓寂于貞觀19年4月24日,世壽84歲。後人有評價道綽禪師說:「像西河禪師這樣多年念佛的人,還有殘罪必須懺悔,可知僅靠自己修行的力量滅罪是多麼難。修行不仗佛力,罪業如何能滅。念一句阿彌陀佛名號,就能滅除80億劫生死重罪,這一淨土法門,教義是多麼偉大啊!」 大師一生精進勤苦專修淨土。每入佛堂,就合掌禮拜,一心念佛,非到精疲力竭不停止。雖是寒冬臘月,照樣汗流浹背。從佛堂出來,就為眾人演說淨土法門。30餘年不設別房臥室,從不上床睡臥。除洗浴之外,沒有脫過衣服。以般舟、行道、方等禮佛為已任。護持戒品,絲毫不犯,30餘年未曾抬眼望女人。于名利從不起心動念,遠離一切嬉戲玩笑。所到之處,淨身供養。飲食衣服,居士四時供養,都不自己享用,全部回向佈施。好吃的東西送往齋堂供養眾僧,粗惡飲食留下自用。用所接受的佈施,刻寫《阿彌陀佛》10萬卷,繪畫淨土境相300餘面牆壁。毀壞了的寺院、塔廟,隨力營造維修,燃燈續明常年不斷。三衣、瓶缽,從不勞動別人洗涮,自始至終,不改初衷。常樂於乞食,每每自責:「釋迦如來,還挨家挨戶去乞食,我善導是什麼人,敢端坐寺院讓別人供養」。每次乞食總是獨自一人上路,從不搭伴,怕的是途中談論世事,妨礙修行。大師著有一首著名的《勸化徑路修行頌》: 「漸漸雞皮鶴發,看看行步龍鍾; 假饒金玉滿堂,難免衰殘老病; 任汝千般快樂,無常終是到來! 唯有徑路修行,但念阿彌陀佛。」 有人問大師:「為什麼不勸人觀想念佛,而只是勸人持名念佛呢?」大師回答說:「眾生障重,境細心粗,識【風+場-土】神飛,觀難成就。是以大聖悲憫,直勸專稱名字,正由稱名易故,相續即生,若能念念相續,畢命為期,十即十生,百即百生。何以故?無外雜緣,得正念故,與佛本願相應故,不違教故,順佛語故。若舍專念,修雜念者,百中希得一二。何以故?雜緣亂動,失正念故,與佛本願不相應故,與教相違故,不順佛語故,繫念不相續故,心不續念報佛恩故,雖作行業,常與名利相應故,近雜緣,自障障他往生正行故。此見諸方道俗,解行不同,專雜有異,但使專意作者,十即十生,修雜不至心者,千中無一。願一切人等,善自思惟,行住坐臥,必須厲心克已,晝夜莫廢,畢命為期,前念命終,後念即生,長時永劫,常受無為法樂,乃至成佛,豈不快哉。」參考譯文如下: 「眾生障礙深重,淨土境細而眾生心粗。妄念紛飛,觀想念佛難以成就。所以佛陀悲憐,勸導眾生直捷持佛名號,正是因為持名容易,只要能相續不斷,即得往生。若能念念相續,以生命結束為期,十人稱念十人往生,百人稱念百人往生。為什麼呢?因為外界干擾不相關,因為得到正念,因為與阿彌陀佛的本願相應,因為不違背釋迦文佛的教義,因為遵順佛的話語。如果舍卻專念佛號而雜修,百人之中難得有一二人往生。為什麼呢?因為外界干擾容易動心、容易失去正念,因為與阿彌陀佛本願不相應,因為與釋迦文佛的教義相違背,因為不遵順佛的話語、繫念佛號不能相續,因為不能心中念佛相續以報佛恩,因為儘管作了許多修行功業、心中卻總是掛念名利,因為喜歡攀緣外界干擾、既障礙自己也障礙別人往生的正因——專持名號。 對於這一生死大事,八方出家在家修道之人,見解、行為都不一樣。有的專一,有的雜修,有的專雜相間。但只要是專意執持名號的修行者,十人修行十人往生。而雜修又不至心真修,千人修行無一人往生。願一切眾生,仔細想好,行住坐臥,必須激勵自己,戰勝自己,晝夜不停,以生命結束為期。如此,則臨命終時,在前一念中死亡,在後一念中即得往生。從此長時永劫,常受無為法樂,以至成佛。這難道不是大快樂、大歡喜事嗎?」 大師曾手著《臨終正念文》如下: 「知歸子致問于淨業和尚曰:世之大者,莫越生死,一息不來,乃屬後世,一念若錯,便墮輪回。弟子累蒙開誨,念佛往生之法,其理雖明,又恐病來死至之時,心識散亂,仍慮家人惑動正念,忘失淨因,伏望重示歸逕之方,俾脫沉淪之苦。師曰:善哉,問也!凡人臨命終時,欲得往生淨土者,須先準備,不得怕死貪生,常自思念,我現在之身,多有眾苦,不淨惡業,種種交纏,若得舍此穢身,超生淨土,受無量快樂,見佛聞法,離苦解脫,乃是稱意之事,如脫臭弊之衣,得換珍禦之服,放下身心,莫生戀著,才有病患,莫論輕重,便念無常,一心待盡,須囑家人,看病人,問候人,凡來我前,但為我念佛,不得說眼前閒雜之話,家緣長短之事,亦不須軟語安慰,祝願安樂,此皆虛華無益。若病重將終,家人親屬,不得來前,垂淚哭泣,及悲歎之聲,徒然惑亂心神,反使失其正念,但教記取阿彌陀佛,一時高聲為我念佛,守令氣盡。若有明解淨土之人,頻來策勵,至為大幸,用此法者,決定往生無疑也。此是端的要急之旨,當信而行之。或問生平不曾念佛者,還用得否?答曰:此法僧人、俗人、未念佛人,用之皆得往生,決無疑也。余多見世人,于平常時念佛、禮拜,發願往生西方,及到病患臨終,但只怕死,都說不著往生解脫之事,直待氣消命盡,識投冥界,方始十念,恰如賊去關門,濟何事耶?死門事大,須是自家著力始得,若一念蹉跎,曆劫受苦,誰人相代?思之!思之!奉勸世人,當以此文,帖安堂前,吃飯之處,及來往要路之間,觸目驚心,免令臨危忘失,若能於無事前,常以此法精進受持,是為臨終大事。」參考譯文如下: 「知歸子居士向淨業和尚提問:世間大事,沒有超過生死的。只要呼吸停止,就屬於下輩子了。只要一念之差,便墮入六道輪回。我幾次受到您的教誨,教導我念佛往生的法門。道理我已明白,只怕臨命終時,心識散亂,又擔心家裏人哭泣、觸摸,動搖正念,忘失持佛名號這一往生正因。萬望您重重開示歸向淨土、徑路修行的方法,使我得脫沉溺輪回的苦難。淨業和尚說:這個問題提得太好了!凡人臨命終時,想要往生淨土,必須事先作好準備?不得貪生怕死。應該經常這樣想:我現在的身體,有種種苦難,以不淨惡業,交相纏繞。若能舍卻這個穢身,超生淨土,受無窮無盡的快樂,見佛聞法,從此離苦得到解脫,這是最稱心如意的事。就好比脫下臭穢破爛的衣服,換上珍貴的皇家服裝一樣。要放下身心,不生半點貪戀。只要一有病患,別管是輕是重,但念此身總有一死,一心一意等待命盡。還須囑咐家人親屬,千萬不能到跟前垂淚、哭泣、悲歎。不要說世間閒雜之事,說長道短也不須要安慰祝願安康,這都是無益的空話。因為這樣不但不能救命,反而惑亂心神,使臨終人失去正念。應讓他們只記得稱念阿彌陀佛名號,全都為你高聲念佛,一直到氣盡(氣絕之後,仍然要繼續念佛六小時,不可停止,不可搬動屍體,這一點至為重要)。如果此時能有明白淨土之人,不時前來鞭策激勵,則是臨命終人的大幸事。 用這個法門的人,臨終決定往生無疑。這一法門,的確是至關重要、至為緊急的,應當相信、實行。有人問,平生沒有念過佛的人,也能用這一法門嗎?答案是肯定的。此法無論僧人、在家居士或沒念過佛的人,只要實行,都能往生,不須懷疑。我見過世上許多人,他們平時也念佛、禮佛,發願往生西方,然而到了病危臨命終時,卻只是怕死,絲毫不念及往生淨土、永取解脫的大事,直到氣消命盡,神識投到冥界,才開始十念,正好比賊走了才想起鎖門。就無濟於事了,生死之事最大,必須自己用勁才能得利。若有一念之差,恐怕就要曆劫受苦,到那時又有什麼人能代替呢?好好想清楚了!奉勸世人,應當把這篇文章,恭恭敬敬貼在堂屋前、飯桌旁及交通要道,使人人觸目驚心,也免得臨終時忘失。若能在身體強健的時候,經常以這一法門精進受持,專念佛名,才是真為自己的臨終大事作準備啊!」 經過大師度化的比丘、比丘尼,出家及在家人,臨終現出往生瑞相,以及未到臨終即得念佛三昧的人,真是不可稱計。持誦《阿彌陀經》的人,有達到10萬遍、30萬遍的。每日持佛名號的人,有1萬至10萬聲的。有人問大師:「念佛這一善緣,能生淨土嗎?」大師回答:「就如你所持念,必定遂心所願。」回答之後,大師自己念佛,念一聲阿彌陀佛,就有一道光明,從大師口中發出,念十聲以至百千聲,則有十道以至百千道光明。 大師所住的寺院,正在繪畫淨土境相。一天,大師忽然催促匠人快點完工。有人問是什麼緣故?大師說:「我要往生了,只能再住人間三兩天了。」果然大師患上了輕微的疾病,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怡然長逝。這年大師69歲。逝後身體柔軟,面色如常。眾人聞到異香、聽到音樂,久久方才消失。這一天,正是唐高宗永隆2年3月14日。高宗皇帝因為大師念佛口出光明,故而御賜匾額「光明寺」,所以後人也稱大師為光明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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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三祖承遠大師
大師法名承遠,其父母籍貫都不清楚。大師初始學道于成都唐公,後來又在資川詵公座下參學,最後,大師遊學至荊州,拜玉泉真公為師。真公讓大師居住于南嶽衡山,廣設教化。追隨大師學佛的僧俗男女善信達萬人以上。 大師剛到衡山時,住在西南岩石下面,有人佈施飲食就食,無人佈施時,就吃泥土、草木,穿衣也是這樣。南至海邊,北到幽都,來向大師求學佛道的,有的與大師相遇于懸崖邊、山谷中,見大師體形瘦弱,蓬頭垢面,身背柴薪,都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僕人,或是大師手下的差人,而生輕慢之心,最後才知道這就是大師。大師教化眾生,全都是持名念佛法門。書寫于大街小巷,刻字於山谷岩石,以大願力,勸誘、扶助眾生,迅速脫離苦海。 後來大眾都背負布帛,砍伐林木,開鑿石料,為大師建造寺院。大師既不拒絕也不當作一回事,聽憑眾人所為。寺院建成後,被唐德宗皇帝知道了,特地下詔褒獎,並賜名「彌陀寺」。從生佈施凡有盈餘,大師即轉施於饑餓病殘之人,但從不歸功於自己。大師在衡山,常行般舟三昧,即在90天之內,不坐、不臥、不雜用心,專念阿彌陀佛名號。 唐朝貞元18年7月19日,大師囑咐弟子,申明教戒,打掃乾淨房間,結跏趺坐,在恬靜之中安然化去,世壽91歲,僧臘65年,葬于寺南之山岡,大文人柳宗元為大師作文立碑。 大師在世時,淨土宗第四祖法照大師,住在廬山,在定中神游安樂世界,看見一人身穿破舊衣服,侍立在阿彌陀佛旁邊。佛告訴他:「這是南嶽衡山的承遠。」出定之後,法照大師就到南嶽尋找大師。見面之後,真的與定中所見一模一樣,於是就拜大師為師,並將大師的念佛法門廣傳天下。法照大師後來被唐代宗拜為國師。他曾對代宗皇帝說,他的師父有至高至大的道德。皇帝知道這樣的高僧大德不是詔書所能召請到的,特地南向禮拜,並親書匾額「般舟道場。」大師修行的法門,可惜流傳下來的不太詳細。就大師傳記所記載,知道大師是以專持名號為正行,以佈施持戒為助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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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四祖法照大師
大師法名法照,不知是何許人。原本住在廬山,修念佛三昧。一天,大師在定中神遊極樂世界,見一僧人穿破舊衣服,侍立在阿彌陀佛左右。佛告他說:「這是衡山的承遠。」大師出定後,立即上衡山求見,在懸崖下見到承遠大師,與極樂世界所見到的衣服形狀一模一樣。大師於是就拜承遠大師為師,在衡山彌陀台般舟道場精修淨業。當時衡山的念佛道場,是江南佛門的最興盛的道場,追隨承遠大師而得到度化人,數以萬計。大師既然得到承遠大師的真傳,便於唐朝大曆元年4月,過長安,在章敬寺淨土院,依據《無量壽經》,編撰《五會念佛法事贊》。 第二年,大師住于衡州雲峰寺。一天,大師正在齋堂用飯,於缽中忽然看見五色祥雲,雲中有一寺院,寺院東北有座大山,山中有一溝澗,澗北有石門,石門過去五六裏,又有一寺,金榜上寫著「大聖竹林寺」五個大字。過了一些時候,在用齋時,大師又從缽中看見五色雲,雲中有幾座寺院,所有一切水池高臺樓觀,純是金色世界,上萬的菩薩在那裏自在隨意行動,具有諸佛莊嚴清淨國土的種種妙相。大師歡喜異常,就尋訪請問於善知識。有兩個僧人,法名嘉延、曇暉對他說:「聖人神通變化,不能以凡情測度。但從山川形勢看,像是五臺山。」 大曆4年結夏安居時,大師在湖東寺開辦五會念佛道場90天。至6月2日未時(下午1——3點),感應祥雲彌覆,在雲端中現出樓閣,閣上有幾位梵僧,身高一丈有餘,手執錫杖,經行修道。又見阿彌陀佛與二菩薩,身形高大,等如虛空。衡山全城,當時沒有人不見到的。每個人都焚香禮拜。直到酉時(下午5——7點),聖像才隱去。6月底,大師在道場外,遇到一位老人,對他說:「你曾發願要去金色世界,禮拜瞻仰文殊大聖,為什麼現在還不走?」大師說:「時事動盪,道路艱難,無法上路。」老人說:「只管早去,路上決不會有困難。」說完,就不見了。大師驚異非常,鄭重進入道場,誠心發願:願以此身,奉獻于瞻仰禮拜文殊大聖,夏天結束就起身,任憑火燒冰凍,決不退轉。至8月13日,大師就和幾位同志從南嶽出發,一路之上果然毫無阻礙。 大曆5年4月5日,大師一行到達五台縣,遠遠就望見佛光寺南邊,有幾道白光。6日,他們抵達佛光寺,境界果然與大師在缽中所看見的毫無差別。這夜四更,又有異光從北山下來,直射于大師身上。大師連忙進入念佛堂,請問此事有什麼吉祥?有一僧人回答說:「這是文殊大聖的不思議光,常常照注有緣眾生。」大師聽說後,隨即身披袈裟,手持錫杖,威儀無缺;朝著發光的地方,向東北走了50裏。見一座山,山下有一溝澗,澗北有一石門。門邊有二位童子,年約八九歲,面貌端正。一人自稱善財,一人自稱難陀,引導大師進入石門。向北行走約5裏,見一金門樓,走到門樓下,才看見是一座寺院,金榜題字:「大聖竹林寺」,與缽中所看見的完全一樣。寺院方圓有20裏,共計120處院落,每處院落都有莊嚴的寶塔。都是黃金為地,金渠流水,華台玉樹,充滿其中。 大師進入寺中,到講堂內,見文殊菩薩在西,普賢菩薩在東,坐于師子之座,萬眾圍繞,正在說法,法音歷歷可聽。大師在二位菩薩面前,至誠禮敬之後,問:「末法時代,凡夫與聖人相距遙遠,知識狹隘、陋劣、障礙,污垢尤其深重,眾生本來具有的佛性無法顯現出來。修學佛法,可是佛法博大深廣就象大海一樣,不知末法時代,修習哪種法門最為緊要、最為當機?願大聖為我解說,斷我疑惑!」文殊菩薩回答說:「象你這樣,現在念佛,正是時候,一切修行門中沒有一門能超過念佛法門的,還有一門是供養三寶,這是福慧雙修,此之二門,最為徑要。為什麼呢?我於過去劫中,因觀佛故,因念佛故,因供養故,得一切種智。所以一切諸法,般若波羅密多,甚深禪定,乃至諸佛,皆從念佛而生。故知念佛,是諸法之王。汝當常念阿彌陀佛,勿使休息。」大師問:「應當怎樣念佛?」文殊菩薩說:「此世界西,有阿彌陀佛,彼佛願力,不可思議,汝當不斷地念,令無間斷,命終之後決定往生,永不退轉。」 說完,文殊、普賢二位大聖,同時伸出金色手臂,為大師摩頂授記:「汝以念佛故,不久當證無上正等菩提。若善男女等,願快速得成佛者,無過念佛,則能速證無上菩提。」當時二位菩薩各說偈語,大師聽聞之後,歡喜非常,踴躍作禮,疑惑之網盡除。文殊菩薩又說:「汝可到諸菩薩院巡禮,以承受教授。」大師聽從大聖教誨,一處接一處,依次巡禮,請教各位菩薩。而後到七寶華園,見花開果滿,大小如碗。大師摘取而食,感覺身意泰然。從園中出來,又到二位大聖前,作禮辭退。二位童子將大師送出寺門,大師低頭作禮。抬頭時,寺院菩薩就都不見了。大師心中悵然,悲欣交集,立了一塊石頭作為標記。 4月8日,大師到五台華嚴寺般若院西樓下安居。13日,大師與50余位僧人,一同前往金剛窟巡禮,來到無著大師拜見文殊大聖的地方,虔誠禮敬三十五佛。大師禮敬剛滿10遍,就見腳下廣博、莊嚴、清淨,琉璃宮殿中,文殊、普賢二位大聖與上萬菩薩,俱在一處。大師見到之後,深感慶倖、歡喜。隨後,大師就與眾僧回歸華嚴寺。這夜三更,在華嚴院西樓上,大師忽然看見寺院東面懸崖溝壑邊上,有5盞聖燈,大小一尺。大師心中暗暗祝願,願聖燈分為百盞,住立一面。聖燈果然如大師所願。大師又祝願,願化為千炬。聖燈也如大師所願,分化排列,行行相對,漫山遍野。聖燈激發了大師的熱誠,獨自一人,在深夜中再往金剛窟,心中有願,願見文殊大聖。走到半路,天已大亮,聖燈隱去。大師責備自己,舉身撲地。忽見一位梵僧,身高七尺多,自稱是佛陀波利。 佛陀波利,漢語的意思叫覺護,是北印度17頁第13行賓國人。唐高宗儀鳳元年,他來朝拜五臺山,感應文殊菩薩示化成老人,讓他回印度取《佛頂尊勝陀羅尼》,來中國翻譯流通。永淳元年,他取回梵文經本到長安,後來就隱居于五臺山金剛窟。就在如今的永興龍首崗,還有波利尊者的舍利骨塔。 當時佛陀波利尊者對大師說:「師父如此不辭勞苦,有什麼願望嗎?」大師回答說:「願見文殊菩薩。」尊者說:「若是志願堅定真實,就把鞋脫下,我讓你在咫尺之間得見大聖。」大師就脫下鞋子,閉目淨思,頃刻之間已進入金剛窟內。只見一座寺院,黃金匾額上題著「金剛般若寺」五個大字。寺內建築,都是用叫不出名字的珍寶裝飾而成,光明閃爍。樓觀繁複重疊,殿宇連綿不斷,屏風精緻,鈴鐸交鳴,院落大約有200餘所。有的地方還有藏珍樓,裏面供著《金剛般若》等一切經法。寺院中的人物,身形魁偉,不是人間所常見的模樣。文殊大聖,在眾人的擁簇之中,分外尊嚴。在大聖慰問勞苦並飲食之後,波利尊者將大師引出寺院。大師乞求留住于寺內,尊者說不行,安慰他說,努力精進修行,再來就能留下了。大師回到原處,穿上鞋,回視波利尊者,已隱身去了。 12月初一,大師在華嚴寺入念佛道場,絕食念佛,發誓就此往生淨土。到第七天初夜分,正念佛時,見一位梵僧,到道場來,對他說:「你所看見的五臺山聖境,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留傳給後人?」說完就隱去了。大師心裏有點驚奇。第二天申時(下午3——5點),大師正在念佛誦經時,又見一位梵僧,約有80多歲,神色嚴峻,對大師說:「師父所看見的五臺山靈異境相,應該普示眾生,使他們大家發菩提心,獲得大利益。為什麼不說呢?」大師說:「我確實沒有隱瞞聖境與大道的心,只是恐怕有人聽說後懷疑、誹謗。」梵僧說:「像文殊菩薩這樣的大聖人,現在就在五台,尚且招人誹謗,你有什麼可怕擔心的。但能使眾生聽聞之後,發菩提心,像敲擊塗毒鼓,使遠近聽到的人都中毒一樣,不過是讓眾生與文殊大聖結緣罷了。」大師聽從梵僧的指教,仔細回憶所見所聞,認真記錄,流傳於世。 大曆6年正月,江東僧人慧從,與五臺山華嚴寺僧人崇暉、明謙等30余人,隨從大師到金剛窟的處所,及大師立石標記的地方,瞻仰前日聖人蹤跡。大家都仰望聖人,悲從中來。就在大家徘徊之間,忽然聽到清雅嘹亮的鐘聲,一聲接著一聲,歷歷分明。眾人竦然起敬,都知道大師所看見的並非虛幻。大家都感歎大師、與大聖多生累劫的宿緣,才能這樣幸運,同遊聖地。因而在精舍屋壁上書寫記錄,好讓一切有緣眾生能夠見聞,同發勝進的心。後來,人們在大師所見的「大聖竹林寺」金榜題字的地方,也就是華嚴寺南15裏,在中台山麓中,建造了一座莊嚴、精緻、秀麗的寺院,取名竹林寺。 至大曆12年9月13日,大師與他的弟子8人:純一、惟秀、皈政、智遠、沙彌僧惟英、優婆塞、張希俊、童子如靜等,在五臺山東台,看見白光三四道,接著有五色雲起,雲上有一圓光,光為紅色,只見文殊菩薩乘坐青毛獅子,湧現在圓光中,大家目所共睹,非常清晰。接著天上小雪霏霏,圓光散發,漫山遍野。 大師屢次見到靈異,念佛也更加精進懇切。在有一月夜裏,大師在定中,見梵僧佛陀波利尊者對他說:「你的蓮華已成就,三年後就開。」到這一天,大師對眾人說:「我走了,」就端坐而逝。 大師曾在並州用五會念佛法門教化眾生。皇帝在長安城皇宮中,常常聽到東北方有念佛聲,派遣使者尋聲找到太原(即並州),果然看見大師在勸人念佛,便詔請入都,封為國師,教宮人五會念佛。唐代宗大歷年間及唐德宗興元元年,皇帝又兩次將大師詔請入宮,教五會念佛,人們都稱大師為五會法師。大師所著書籍,有《大聖竹林寺記》一卷,《五會念佛廣法事儀贊》三卷,《五會念佛略法事儀贊》一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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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五祖少康大師
大師法名少康,俗姓周,縉雲仙都山人。大師出生後一直不說話,7歲隨母親到靈山寺拜佛,母親問:「我兒認得佛爺嗎?」大師忽然發聲說:「是釋迦牟尼佛。」父母悲喜交加,就施捨他出家為僧。到15歲,即通曉《法華》、《楞嚴》等五部大經。 唐朝貞元初年,大師到洛陽白馬寺,見殿中文字放光,順光探尋,是淨宗二祖善導大師的《西方化導文》。大師欣喜地祝告:「如果我與淨土有緣,願此文再現光明。」剛說完,光明果然重新閃爍,而且在光中隱隱現出化佛菩薩。大師就發誓說:「劫石可以磨滅,我的大願不能改變。」接著,大師就到長安光明寺善導和尚影堂,禮敬二祖。瞻仰之間,忽然看見善導大師的遺像化成佛身,上升空中對少康大師說:「你依照我的教導,廣度有情,他日功成之時,必生淨土。」 聽了這話,少康大師似乎有所證悟。於是南下江陵,準備到果願寺。半路上遇到一位法師,對他說:「你想要度化眾生,應當去新定(即浙江建德縣),你的法緣在那兒。」說完,轉身之間就不見人了。大師於是改變路線,直入新定。開始沒有一人相識,也沒有一人聽從大師的度化。大師以堅苦卓絕的意志,乞化銀錢,引誘兒童念佛:凡念佛一聲,給予一錢。一月之後,兒童念佛領錢的漸漸多起來,就念佛十聲,給予一錢。如是一年時間,新定人無論男女老少,看見大師就稱阿彌陀佛。念佛之聲,遍於大街小巷。 貞元10年,大師在烏龍山修築三級高壇,建立淨土道場。每到十齋日,善男信女都到道場,將近三千人,都是大師所度化。大師每次升法座,高聲念佛,三千人和聲共念。大師每念一聲佛,眾人就見一尊化佛從大師口中而出,念十聲佛,則有十尊化佛,就如聯珠相似。大師說:「你們看見佛了嗎?凡是看見佛的,必定往生。」眾人既高興又放心。 貞元21年10月,大師囑咐僧俗弟子說:「對於西方淨土,要時時增進信願;對於娑婆世界,要時時起厭離心。你們此時能見我光明,真是我佛弟子。」說完,大師放出數道異光,就靜靜地往生了。因為大師的塔廟建在台嚴,故號台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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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六祖永明延壽大師
大師法名延壽,字沖元,錢塘人,俗姓王。自小就開始誦《法華經》。錢王文穆時期,大師尚未出家,為稅務官。借此方便,多用國稅買放生靈。因盜用國庫,其罪當死,已押付刑場。錢王信佛,派人悄悄查看,若面色不變就放了他。大師果然面色如常。 釋放之後,大師就投歸四明寺翠嚴禪師出家,接著又參訪天臺宗韶國師,大徹大悟,從而成為禪門法眼宗正傳嫡孫。大師于國清寺修行「法華懺」中,見觀世音菩薩以甘露灌入口中,因此獲得大辯才。大師既想禪觀精修,又有弘揚淨土的宿願,一時難以決斷。於是登上天臺宗祖師智者大師的禪院,作了兩個鬮,一個寫一心禪定,一個寫萬善莊嚴淨土。作好之後,大師深心精誠祈禱,連續7天拈鬮,都是淨土。大師從此一心一意修淨業,日課佛名10萬聲。 建隆2年,忠懿王請大師進住慧日永明寺,賜號智覺禪師。入住永明寺後,大師白天的修行功課有108件,夜裏另到一峰行道念佛,經常有人聽到天樂飄渺。大師誦《法華經》,一生累積共13000部。在永明寺居住15年,教導弟子1700人。常常為人授菩薩戒,為鬼神施食,買放生命,並回向淨土。大師曾手著《宗鏡錄》100卷,融會天臺、賢首、慈恩各宗同入心宗。又著《萬善同歸集》三卷,指歸淨土,切中心要。現略錄如下: 問:唯心淨土,周遍十方,何得托質蓮台,寄形安養,而興取捨之念,豈達無生之門?欣厭情生,何成平等?答:唯心淨土者,了心方生。《如來不思議境界經》雲:三世一切諸佛,皆唯心量,得隨順忍。或入初地,捨身速生極樂佛土。故知識心方生唯心淨土,著境只墮所緣境中。既明因果無差,乃知心外無法。又平等之門,無生之旨,雖即仰教生信,其奈力量未充,觀淺心浮,境強習重,須生佛國,以仗勝緣,忍力易成,速行菩薩道。《十疑雲》雲:智者熾然求生淨土,達生體不可得,即是真無生。此謂心淨故,即佛土淨。愚者為生所縛,聞生即作生解,聞無生即作無生解。不知生即無生,無生即生。不達此理,橫相是非,此是謗法邪見人也。 問:心外無法,佛不去來,何有見佛及來迎之事。答:唯心念佛,與唯心觀,遍該萬法。既了境唯心,了心即佛,故隨所念,無非佛矣。《般舟經》雲:如人夢見七寶,親屬歡喜。覺已追念,不知在何處,如是念佛。此喻唯心所作,即有而空,故無來去。又如幻非實,則心佛兩忘。而不無幻相,則不壞心佛。空有無礙,即無去來,不妨普見。見即無見,常契中道。是以佛實不來,心亦不去,感應道交,唯心自見。如造罪眾生,感地獄相。《唯識論》雲,一切如地獄,同見獄卒等,能為逼害事,故皆是罪人惡業心現,並無心外銅狗鐵蛇等事。世間一切事法,亦複如是。然彼遮那佛土,非局東西。若正解了然,習累俱殄(tian音天,滅絕),理量雙備,親證無生者,則可。初心之人,何可妄效。 問:「《觀經》明十六觀門,皆是攝心修定,觀佛相好,諦了圓明,方階淨域,如何散心而能化往。答:九品經文,自有升降。上下該攝,不出二心。一定心,如修習定觀,上品往生。二專心,但念名號,眾善資熏,回向發願,得成末品,仍須一生歸命,盡報精修。坐臥之間,常面西向。當行道禮敬之際,念佛發願之時,懇苦翹誠,無諸異念。如就刑獄,若在狴(bi音畢,臨獄)牢,怨賊所追,水火所逼,一心求救,願脫苦輪,速證無生,廣度含識,紹隆三寶,誓報四恩。如斯志誠,必不虛棄。如或言行不稱,信力輕微,無念念相續之心,有數數間斷之意。恃此懈怠,臨終望生,但為業障所牽,恐難值其善友。風火逼迫,正念不成。何以故,如今是因,臨終是果,應須因實,果則不虛。聲和則響順,形直則影端也。如要臨終十念成就,但預辦津梁,合集功德。回向此時,念念不虧,即無慮矣。 夫善惡二輪,苦樂二報,皆三業所造,四緣所生,六因所成,五果所攝。若一念心嗔恚邪淫,即地獄業。慳貪不舍,即餓鬼業。愚癡暗蔽,即畜生業。我慢貢高,即修羅業。堅持五戒,即人業。精修十善,即天業。證悟人空,即聲聞業。知緣性離,即緣覺業。六度齊修,即營養品業。真慈平等,即佛業。若心淨,即香台寶樹,淨刹化生。心垢,則丘陵坑坎,穢土稟質。皆是等倫之果,能感增上之緣。是以離自心原,更無別體。欲得淨果,但行淨因。如水性趨下,火性騰上,勢數如是,何足疑焉。」參考譯文如下: 問:唯心淨土,遍佈在十方,又怎能托質蓮台,寄身形於西方極樂世界呢?而心中生出舍離娑婆、欣取極樂的念頭,又怎能進入‘無生’之門呢?生出欣厭的情計,又怎能成就‘平等’心呢? 答:所謂唯心淨土,明心見性後方能證得。《如來不思議境界經》講到:三世一切諸佛,都‘唯心’包太虛之量,才得隨順忍。或先進入初地菩薩之位,捨身速生極樂佛土,進而了知‘識心’即‘真心’,真妄不二,方能悟入唯心淨土。那些執著於境緣的人,只能墮入所緣的境遇之中。只有明瞭因果‘不虛’之理,才真正了知‘心外無法。’至於要進入‘平等’之門,明瞭‘無生’之旨,雖已信仰佛教而生信心,無奈自己的力量不足,觀照功夫不深,信心不實,周圍環境誘惑太強,自己的習氣又太重,必須先帶業往生彌陀佛國,依靠彌陀的大願、大行的殊勝因緣,這樣在佛力加持下,才容易成就忍力,加速修菩薩‘六度’之道,證‘無生法忍’。 《十疑論》講到:有智慧的人斷然求生西方淨土,他通達眾生的色身是了不可得的,就是‘真無生’,就是心淨,也就是佛土淨的緣故。愚昧的人為‘生’所束縛,聽到‘生’就以為是‘出生’,聽到‘無生’就以為是‘沒有出生’。豈不知‘生’就是‘無生,’‘無生’就是‘生’,不通達這種義理的人,橫生種種是非之談,實是謗法的邪見。 問:既說心外無法,佛又不去不來,怎麼會有見佛,以及臨終佛來接引的事呢? 答:唯心念佛,唯心觀想,萬法‘唯心’。萬法心造,心現萬法,既明瞭境緣是‘唯心’,應該明瞭佛也就是心。所以隨心所念的地方無不都是佛。 《般舟經》講到:象一個人做夢見到七寶,親屬都很歡喜,一覺醒後回憶夢境,不知七寶在哪里,這一做夢的比喻,夢中的一切境遇就是‘唯心所作,’念佛見佛也是這樣,‘有’就是‘空’,看來是有,其實是空的,無去亦無來,既如夢幻並非實事,則心,佛‘能所’兩忘。既不是沒有夢幻的事相,也不違背即心即佛的理體,理是真空,相是幻有,對‘空’、‘有’都沒有妨礙,也就沒有去、來,這才正常地契入中道。這就是‘佛實不來,’心亦不去,而只是感應道交,唯心自見吧了。(見佛以及佛來接引)猶如造罪的眾生感受到地獄相一樣。《唯識論》講到:一切象在地獄中的罪犯,見到獄卒等在做逼迫罪犯的刑罰,其實都是這些罪人自己的惡業心變現的。心外並沒有銅烙,惡犬,鐵枷,毒蛇等刑罰的事。世間的一切事,一切法,亦都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的。然而那個遮那佛土並不局限於東方或西方,若能了然地正確理解佛的正知正見,滅絕無始劫來的習氣,從義理上,心量上都圓滿具足,親識‘無生’的人,就可證得‘心佛不二,心作心是’。對於初發心的人來說,怎麼可以妄想仿效呢?須知‘理可圓解,事必漸修’。 問:《觀經》闡明十六觀之法門,都是攝心於一境以修禪定,觀佛相好無量,圓滿具足,了了分明,方得往生淨土,為什麼散亂心也能受度化而往生呢? 答:《觀經》中三輩九品往生自有上下次第。上自等覺菩薩,下至地獄眾生一概攝受,但有等級的分別,這等級不出二心,其一是‘空心’,如修習禪定觀想的,上品往生。其二是‘專心’,但念彌陀名號,勤修善業,不斷熏習,回向發願,得成於下品,但仍須一生歸命,盡此報身精進修行,或坐或臥,常面向西方,在行道禮敬諸佛與念佛發願時,當懇切勤苦真誠懺悔,沒有其他任何雜念。往生的迫切之心,猶如身處獄中受刑,怨家盜賊追殺,洪水大火逼身,一心求救,願了脫輪回之苦,為速證‘無生’,普度眾生,弘揚三寶,誓報四恩,象這樣至誠的志向,必得往生。如果言行不一,信力輕微,沒有念念相續之心,又常常間斷夾雜。平時保持有這種懈怠的狀況,臨終時想要往生,但往往為業障所牽引,又怕難遇善識及時提醒,在風火逼迫的臨終之時,就不能成就往生的正念。為什麼呢?因為平時的念佛功夫是因,臨終的受用是果,聲音和則迴響順;形體直則影子端。如果要臨終十念成就往生,必須預先準備好資糧,平時功夫得加積累功德,時時回向,念念相續,就往生沒有問題了。 講到善惡六道輪回,苦樂兩種報應,都是三惡業(貪瞋癡)和修淨業所造;四象(報恩、報怨、討債、還債)所生;六因(十善、五戒、愚癡,慳貪、瞋恚、傲慢)所成;五果(天界、人界、畜生界、餓鬼界、地獄界)報攝,起心動念是嗔恚邪淫,就是造地獄業;慳貪不舍就是餓鬼業;愚癡暗蔽就是畜生業,貢高我慢就是修羅業;知十二因緣,修出離生死就是緣覺業;知四聖諦法、斷見思,就是聲聞業;六度齊修就是菩薩業;真如慈悲清淨、平等、正覺就是佛業。如果一心清淨,就能在香台寶樹的西方淨刹中蓮花化生,花開見佛。如果心垢,就只能在丘陵坑坎的穢土中寄生,同樣都會有結果,有的就能感應佛的增上之緣,一切都離不開‘自心’的原由,並沒有別的性體。 要想得往生淨土之果,必須修持‘淨業’為因,猶如水往下流,火往上升,勢所必然,有什麼可疑的呢? 大師有一首最為著名的偈語——《禪淨四料簡》: 「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路, 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 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 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 有禪有淨土,猶如帶角虎, 現世為人師,來世作佛祖; 無禪無淨土,鐵床並銅柱, 萬劫與千生,沒個人依估。」 開寶8年2月26日早晨,大師焚香之後告別大眾,結跏趺坐而化去,這年大師72歲。後來有一僧人從臨川來,在大師塔廟旋繞禮拜念佛整整一年,別人問其緣故,他說:「我在病中下入陰間,見閻王殿左面供著一個和尚像,閻王精勤禮拜。我請問他是何人,說是杭州永明延壽禪師,已上品上生於西方淨土了。閻王尊重大師道德高妙,所以我才不停地頂禮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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