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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4-18, 11:22 PM   #23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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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感情傷淚 天雷掌問世
 
  百里光一臉謔笑,伸長脖子探著小腦袋,猥猥瑣瑣,瞪目撩須,其形像實
是逗人發噱!

  薛金鸞回首訝然嬌呼一聲、驚喜的道:

  "大老鼠伯伯!你!啊!對不起!侄女無狀!”

  在滿堂哄笑聲中,百里光滿目充淚捐兩聲鼻子道:

  "乖侄女,你已長得這?大了!老伯伯本來就是大老鼠伯伯!一點也不
錯。伯伯還記得,當年你頭上系著兩隻小辮辮,騎在伯伯背上唱兒歌的情景!
哈!哈!

  "尾巴長來,嘴巴尖,老鼠出洞巡三關!

  滿堂、滿屋、跑得歡!

  偷個蛋兒拖著滾又翻,見了貓兒,嚇得沿裏鑽!

  吱!吱!叫著保平安。”

  咳!大妞兒!你編得這詞兒,可還記得不!

  老伯伯離開府上,十幾年來,每當更深入靜,月明在天之時,回憶當年的
歡笑歲月,便替你偷偷哼唱幾遍,稍解寂寥煩惱,唉!時序不再!空餘潼憬!”
薛金鸞飛燕投懷,縱身撲上擁抱著他,真情流露,珠淚酒香思腮,情不自禁!

  兒時情景幻映百變,搖著他的瘦骨柴肩,淒聲嬌呼道:

  "老鼠伯伯,可想殺鸞兒了!—去十幾年!我記得自大姑夫過世後,你傷
感著離開了,我對娘哭著、吵著好幾天,才漸漸的淡了下來!唉!如今侄女也
已快三十的人了!”

  是的,年齡歲月提醒了她!素手漸漸的松了下來,一時激情而達忘我之
境,快三十歲的入了!如何能像兒時般的天真無邪!她的臉色羞紅著,一步步
的向後退下!

  百里光垂眉定身,如石雕木刻般的混如未覺。心神飛馳,往事如昨,朱?
似夢,傷感!傷感!

  石青玉輕咳—聲道:

  "各位尊長們。坐下來好?!晚輩有些重要的事,想提出來,大家商量著,
看怎生處理才好!”

  ?人正要按序入坐之時,石門又被人推開來:

  薛七姑與沈瑤琴已參觀過了提花纖錦的機房。

  沈瑤琴春風滿面,愉快光彩著走了進來,石青玉給她介紹薛金鸞!兩人寒
喧未竟!

  薛七姑提高了嗓門嚷道:

  "咳!你這只老耗子,十七八年鑽到那個洞裏去了,到今天才跑出來!老
娘想想看,該怎生罰你!”

  石青玉微笑著直搖頭!

  突然,十五號大兄探頭進來,向他招手示意,他離坐一步閃了出去。

  十五號大兄低聲道:

  "?凜少主,屬下隨同沈姑娘左右。無意中見到一個人,使屬下暗自驚
疑!”

  石青玉點首道:

  "是誰!”

  十五號大兄道:

  "屬下記得那天錦羅府主率領二十五騎部屬,截擊我們的事,這人的臉形
神態十分肖似,不是他本人,便是他的親兄弟,屬下不敢肯定,暗自留心、他
也並未驚懼,我也沒有盤問他!免得打革驚蛇,少主請示下,若要逮住他,現
在還不遲!”

  石青玉精目陡射光彩,點首道:

  "大兄!這消息,對今日會議太重要了,謝謝!他們可能有一夥人滲透進
“璿璣宮”

  裏來了!決不止他一個人,暫時不必驚動他!吊著他們一夥不集體逃跑就
可以了!”

  待石青玉再回到密室中,她們已按序就坐,將主坐位留給了他!

  右首是沈瑤琴,左首是薛金風,她們站在那裏未敢坐下!

  未座坐著那只大老鼠,神色十分尷尬:

  石青玉對薛紅袖,躬身一揖道:

  "宮主,這主位是你老的坐次,小侄怎敢犯上!請高升—步!”

  薛紅袖搖頭挑眉道:

  "老身請你坐可以吧:你敢不尊從老身所命?!孩子!你若認?是自己
人,就不必客氣!坐下吧!”

  石青玉歎著氣道:

  "晚輩只有放肆了,各位尊長體念!”

  向身邊兩女苦笑道:

  "你們兩人跟著我鴨子上架,抖起來了,坐下罷!”

  七姑嘴快調侃著道:

  "你們看侄女婿,對兩個未過門的小媳婦可體貼著呢!怪羨殺人的!”

  薛紅袖盯著她,素手揮了揮,禁止她胡言亂語下去!

  石青玉抱拳一禮道;

  "小侄急著來晉見宮主及各位,是因?無意中得到一個對貴宮十分不利的
消息,因之,親來與各位商討,大家集思廣意,看怎生解決才好!”

  如是,簡略的將十大花郎君之誅除,十大萬妙相姑之監禁,羅青衣之企圖,
羅青衿之失蹤!大概述說一遍,當中夾帶著,“鐵僵屍功”之邪惡。

  羅青衿修習”鐵鞭功”之意圖,旨在擄掠姦淫“玉纖女”,以便竊取紡織
提花機之最頂密方法等!

  石青玉設詞暗示,用語巧妙,也弄得在坐的老少女人們臉紅耳赤,垂首低
眉,不敢仰視他!

  那只大老鼠已聽得張口結舌,小綠豆眼眨也不眨一下!

  而坐中的五個老女人都是曾經滄海的老將了,年紀雖老,外表形像卻並未
老,看上去個個是風華絕世,儀態萬千的徐娘,風韻猶存,怎禁得這般撩蕩春
心,而不涉及遐思,枯泉再活呢!

  因之,石青五說至緊要處,譬之,喻之,人人兩頰飛紅,張惶失措,她們
都是冷床孤矜的寡婦,暗自舊情翻浪是免不了的事。

  最後,石青玉道:

  "據我所知錦羅府中的家將們,已經不知用何種方法,潛伏進來了,我屬
下向我察報,他已認出一人,這怎?可能呢!

  只要他們能夠滲透進來,決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夥人,或二十或三十人便
大有可能了!宮主你老認?如何!小侄認?要采出霹雷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行動,一網打盡,不留遺思。”

  薛紅袖長長磋歎一聲道:

  "賢侄若非親至細述,老身還蒙在鼓裏,沾沾自喜得意呢!不料,卻是燒
根覆巢的大禍!”

  石青玉道:

  "此話怎講!請宮主解釋!”

  薛紅袖苦笑一聲道:

  "近幾天來宮中招考了五六十名青年有?之士,充當衛護之職,查核期
滿,便成?本宮贅婿,配以美女,宣誓成婚之後,便是本宮親屬,因本宮,男
丁不旺。玉璋缺缺,弄瓦多多,歷代以還多以優厚條件,招實入戶。充實新血,
永保門戶不墜!其中有十幾二十人,堪稱高手,老身正慶倖得人,不想,卻是
人家設下“人餌”,來釣咱家的“美人魚”!”

  石青玉聽罷一怔,沈思有傾道:

  "這可應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侄想,羅育矜那小子一定潛伏在這些
人當中。

  他的"鐵鞭功”尚未功行圓滿,正好暗中下手,以奪出宮中女弟子的真氣
元陰,來增長他的邪功!”

  話罷目光向薛鸞飄去,試探她的反應:

  薛金鸞如坐針耗般的被石青玉侃侃而談,弄得全身不自在,又不敢離席而
退,否則便是不打白招了,自己在暗中偷食吃!

  這時他那柔和的目光,直射過來,不積壓怎的她更招架不住,陣陣紅潮上
臉,忸怩作態!

  她本是清水人兒,只因,沈迷在高深的提花繁集的,機械設計研究中,長
期思慮過度,這番煎熬成功了,也拖去了她的青春,她的如雲黛發,弄得標梅
期過,未老先衰,贏得大家尊敬,犧牲個人幸福,未來接掌門戶之人選,非她
莫屬,身份名位越高,就越難找得到堪相匹配的良人了,歲月磋拖摧人老,但
那個少女不懷春?

  石青玉並不認?她能被人甜言密語,騙去了貞操。以她的才識地位,絕不
會同一個初入門的護衛搞七念八,而認?統屬的二十四名“玉纖女”當中,可
能有人被釣到了,因之,便微笑道:

  "金鸞大姐,你屬下的玉纖女她們在這幾天中,是否有人生活行?不正
常!”

  薛鳳鸞一聽這精明聰慧的小妹夫不是誤會她本人,頓時松下一口氣,紅紅
臉道:

  "大姐不知怎生才算不正常!兄弟你先說說看!”

  石青和目沈思後再道:

  "譬如說,神志恍榴,突然生病臥床,走路行動不方便,臉上氣色與往昔
不一樣等,這些人都列入被調查的物件!有可能已被人家?到手了,失去自
我,沈淪欲海!”

  薛金鸞歪著間思索道:

  "沒有,她們都正常,很少有機會出來同外人接觸!”

  石青玉道:

  "各位尚有何意見提示!”

  薛紅綢依然的面露憾色的道:

  "如此說新進人員,都有嫌疑了!”

  薛紅袖點點首道:

  "雖非全部,總得從其中找出正點子來,問題是怎生找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束手無策。

  石青玉見她們都反動派不出可行之道,如此將自己腹案說出來,大家眉目
之間表露驚佩之神色,集體同意,按擺巧計,擒伏臥敵!

  石青玉目光射向百里光,微笑著道:

  "百里前輩不算外人,你設計的‘地聽之術’我想不必破壞,以後或許另
有大用也說不定!不過,你老也該表示,這次悄然來到薛家的目的是?了什
?!”

  白日鼠面呈尷尬之狀,囁嚅著道:“小老兒說出來,盼?家姐妹能原諒小
老兒慮事不周,自找罪受,起因在三十年前,東方未亮兄弟未來薛家入贅之時,
曾身攜著他門戶中家傳重寶,身入江湖,不多久使姻緣天定,與紅綢妹子天作
之合,結?雙好,過著神仙眷屬般的生活!”

  那重寶本是小老兒當年一時手癢,代他順手牽羊才弄到手的!

  三十年後他大兄,就是今日"滄海門”的掌門人,東方未明,出東海尋弟
尋寶,不幸,小老兒被他逮到了,從過程與手法上判斷,小老兒臭名在外,賴
是賴不掉的,如是據實以告。

  東方未亮兄弟在薛家幸福的過了一生,而那件重寶便著落在小老兒身上
了,唉!

  真是罪過!

  石青玉笑著替他解窘道:

  "如是你老便打算!怎生來,怎生去,來個草木不驚,不翼而飛。免得多
傷感情,愧是故人,反正你老早對薛家門戶,摸得比自己家裏還要熟習,算得
准,吃得定。”

  白日鼠那兩撇小鬍子翹不起來了!唉唉連聲!

  七姑薛紅續訝然的道:

  "大姐,姐夫留下了甚?寶物,怎生這些年來,未呀他提起過!”

  薛紅綢傷感的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自他過世後,我便將他所有遺物凡是看得上眼的統統
裝在“駕鴦枕”中,就是已用上了十幾年了,我床上的那雙枕頭!”

  石青玉長長吸口氣道:

  "大姑你情愛堅貞,上格天地,十幾年來先夫遺愛,每夜都枕在頭下,你
叫這位百里老兒,就是有通天之手段也摸不著!吃癟撈空相當然耳!”

  薛金鸞見囉嗦了半天,還不知是什?東西,便道:

  "大老鼠伯伯,你要偷摸回去的是什?東西呢!”

  白日鼠情知不說出實情是不成的便道:

  "那是一枚'海龍膽’的飾物!本來是挂他在曾祖的神主牌位上,小老兒
手賤順手給摘下來。未亮老弟離開“回龍島”時便帶在腰下、只知此物是寶,
卻不知寶在何處!

  未亮老弟一頭闖進大妹子的懷裏,未曾離開金陵,十年前他的大兄接掌門
戶,在先人記事搭記中得知此物是竿寶,而乃弟不通人訊二十年,也應應查知
生死下落。而引導他離開仙境,進入紅塵便是少老兒了,乃弟未找到,找我卻
是輕而易舉!

  那東方未明老兒說得好,乃弟若非死于仇殺,人生壽天各自不同,當是壽
歸正寢,有妻有子,成家立業,?兄無話可說,當年,若非小老兒不敬,乃弟
?人絕不敢將祖宗頭上的寶物取去,帶離門戶,此物本非他份內應得之物,所
以小老兒便責無旁貸!”

  此話在情合理,此物實應歸還給人家門戶,?人目光一齊向薛紅綢望去!

  薛紅綢冷然欲淚的道:

  "未亮生時,有時也將此物拿出來把玩一會,又收了起來,不甚在意,未
聽他道及此物有伺寶貴處,事已至此,既然非他私有之物,憑璿璣宮之豪富,
江湖聲望,決無吞沒人家門戶重寶的事。

  老身便去取來。大家鑒賞一番那塊臭石頭,若非是先夫遺物,不忍勢棄,
由著老身心性,老早便送進圾堆中去了!”

  說罷起身,一閃離室而去!

  大家好奇著等待看重寶!因?,東方未亮生時甚少帶在身上,不但老一輩
的姊妹肋理未曾在間,金鳳姊妹更是想像不出,她們的大姑姑有棵怎樣的寶
貝!

  薛紅綢手中托著,灰濛濛的—塊玉飾行了進來。將手中之物遞給薛紅袖道:

  "五妹,你是當家人,大姐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薛紅袖接在手中道:

  "這老份兒也莫是半個自家人,若非當年九妹去得早,這事不提也罷!”

  那只大鼠百里光,淚眼模糊,往事如煙,低聲道:

  "都是小老兒命薄福淺!五抹你就饒了我老兒吧!”

  薛紅袖點點首道:

  "當年咱們一夥人,女的就是九妹命短,如今男的就是你命長,天公之作
弄人,竟是如此陰錯陽差!唉!

  我想我們都相信你所說的是實情,此物是“滄海門”門戶中共有之物,重
寶既然在如此安排下出世了,天意渺渺當非無因?”

  她以眼光掃視一周,?人點首承認此言深具哲理!

  百里光心中忐忑不安,深伯她藉故不還,使自己無法向“滄海門”交待!

  因此,大動干戈,卻非他心中所願!

  薛金鸞道:

  "咱們得此機緣,先看看總可以吧!”

  薛紅袖點首道:

  "既然大妹承認保有此物,理應歸還,物歸有主,既說是“寶!”,有他
所以稱寶的地方,我想諒他“滄海門”數代以還,也不知寶在何處!

  否則,焉能不秘而藏之!因之,今日有先行發現此寶的秘密所在的權力,
香象過河,各憑姻緣,身在此室之人,人人有份,大家可同意?!”

  如是,薛紅袖將手中的“海龍膽”反復觀查片刻便遞給身左的七姑!

  這棵“海龍膽”,經過數雙素手的撫愛,香澤猶在的傳到石青玉手中!

  石青玉卻先傳到沈瑤琴手中,笑道:

  "你雖非薛家人,卻是我的人,也應有份,看你的緣份深淺!”

  沈瑤琴接到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信口道:

  "那就多謝盛情,妹子深領!”

  最後"啊!"—聲,逗得看過之人,眼神一亮,一齊向她望去!

  她卻惡作劇似的密而不宣,微笑著點點頭,便回遞給石青玉。

  石青玉接到手中,連看也不看,將它放在桌面上,默運玄功,暗自將“海
龍膽”上的兩百藥紋壓印在桌面上,又傳回給薛紅袖,道:

  "剛才瑤琴妹子故意作做,當不得真,人家看廠三四代也沒瞧出苗頭,她
如何能在眨眼之間,識破玄機!少年心性,不明此事之嚴重性,自找嫌疑!頑
皮!”

  沈瑤琴嘟起櫻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怨他在大家面前不給面子,當?數落
她!

  大家經此解說,才消去了猜疑之心。

  百里光老兒吞吞吐吐的道;

  "紅袖妹于,既然此物大家都看不出名堂,我想!我想,不如就此由我!
由我送還給東方未明,了卻這樁公案!”

  薛紅袖將手中的“海龍膽”剛要遞出,又收了回來道:

  "百里老鬼,你未經許可私人本宮秘室,尤其膽大得在我的練功房裏,該
當問罪。

  你自己說說看,該怎生處罰!”

  百里光臉上落色,離座而起,雙膝跪地,低呼道:

  "老兒罪該萬死!宮主饒命!請看在老兒一生狂癲,素行不檢,唉!唉!
要我說什?好呢!人到老來,落得個殺頭的命!”

  薛紅袖怒盈眉,她是一宮之長,霎時之間便發出天雲色變,變幻莫測之威!

  此時室內,氣氛正緊,人人默然!

  石青玉向薛金眨一下眼睛,翹翹嘴巴!

  薛金鸞會意,起身向薛紅袖道:

  "女兒替大老鼠伯伯請命,女兒願以三分功動代他一命,永留宮中侍候?
位長輩!”

  薛紅袖沈吟片刻道:

  "你大膽得過份了!此老身具鬼才,天下各大世家,就像是他的旅館客
舍,來去自如,正因如此,當年他在咱們家客數年,看在你大姑父的份上,對
他不作外人看待,不料。今日他卻光顧到咱們頭上來了!

  理由十足,方法爾當,門有門規,家有家法,我家數百年基業,在爭戰殺
戮中,立而不倒,難道是佼幸得來的不成!

  感情不能逾越法理,否則,不單是個人,連帶著家人族類,便毀於萬劫不
復之地,?家長者能不慎乎!”

  薛金鸞滾下坐位,長跪在地的道:

  "女兒受教!終生不忘!不過大老鼠伯伯,若是因此事送命,將使女兒終
生寢食難安!”

  薛紅袖又沈吟一下道:

  "此話敢是實情,那?由你作保,收留他在宮中禁足,終其一生不得再離
開璿璣宮一步,本宮幅員廣大,足夠他活動的,若他私自逃跑,由你率人天下
追殺!”

  薛金鸞道:

  "女兒承擔下來!”

  起來走去百里光身前,將他扶起來丫她擁抱著他,哀哀通哭!

  百里光老淚縱橫著道:

  "乖侄女!老鼠伯伯今後就依靠你了,絕不會使你?難,你放心!你放
心!”

  從此這個老偷兒,落葉歸根,在薛家吃喝玩樂,逍遙自在起來,將身放在
璿璣宮,交專放在薛金鸞身上,對她像對自己女兒般的痛愛有加!

  薛紅袖道:

  "東方未明身居何處,派人通知他親來取回“海龍膽”,璿璣宮對這塊臭
石頭,並未放在眼中!”

  "海龍膽”重寶,暫時由宮主保管,?人各自散去!

  石青玉對薛紅綢道:

  "大姑留步,小侄有事請教!瑤琴去通知各位大兄來此,本府有話分
付!”

  薛金鳳跟著母親回到寢宮,薛紅袖有很多話要向她詢問及交待!

  密室中只剩下石青玉,薛紅綢兩人!

  石青玉道:

  "小侄?人處事,素來公正嚴明。”

  薛紅綢怔然的道:

  "這話大姑我信得過!不過,賢侄語含玄機,大姑?人一生誠直,連宮主
大位當年都可以讓給五妹,余事不言可喻!”

  石青玉點首道:

  "大姑姑才識人品絕不輸誰一籌!小侄看得出來!請問,你老有兒女
?!”

  薛紅綢愉快的道:

  "有兩子一女,最小的兒子今年十七歲了,才智平庸,不堪大任!”

  石青玉道:

  "才識雖屬天生,一半也在人?!年齡尚可!”

  薛紅綢笑道:“你要替他做媒?!”

  石青玉道:

  "正是如此,不過不是媒人,而是媒事,他也是修習你們本門內功心法
?!”

  薛紅綢詫疑點首道:

  "快告訴我!你到底要對我說什?!”

  石青玉道:

  "我送給他—種內功心法,待我批註出來,你便可以指導他從新組基,放
棄你們本門心法,最起碼估計,壽命可以延長,將來是否堪當大任,就在他自
己成就了!

  你們本門心法,不適合男人修習!”

  薛紅綢怔然凝視著他道:

  "賢侄,不是在作耍罷,門戶中的內功心法,無論如何也不能任意說送入
就送人的!

  這話從何說起!”

  石青玉指指桌上印痕,道:

  "這事,就從這裏說起,大姑本當分一杯羹,君子不欺暗室,我與瑤琴不
想私自吞沒,飲水有源,其他的人,我們也不想慷他人之慨!”

  薛紅綢目注桌面,看清了印痕,興奮著道:

  "賢侄,解得開嗎!這真是—飲一啄,莫非前定!凡事到了賢侄手中,沒
有難得倒你的!”

  石青玉道:

  "留下一份印模是瑤琴想到的!她精通繪事,看圖解密之小聰明是有些成
就:找些紙筆來,由她放大兩倍,臨摹下來,便可以思考著注解了!”

  沈瑤琴回來,從懷中掏出一卷紙來,又掏出一個精巧的化裝盒,用畫眉之
筆,迅快的便放大臨摹出一份稿本。

  石青玉運功於掌,將印痕磨平,了無痕?,木桌光滑平整,若不細加注意,
不易發現桌面去掉了半分!

  三人帶著四個搭子大兄,回薛紅綢住處作客。

  石青玉在一問書房中,會見了一個面目伎美文雅的小堂內弟,薛東海。

  薛紅綢命這小兒行了跪拜大禮,把個小夥子弄得莫明其妙!

  總算乖巧,沒有抗命,待拜過了,才道:

  "東海!金鳳姐夫要傳你一種內功心法,這心法雖是你爹爹帶來,數十年
來在?娘手中等於廢物,在你大舅家數百年,也算廢物!

  你金鳳姐夫解開了就屬他的東西,姐夫與沈姐姐仁厚待人,還給?娘一
份,這是天賜的恩情,應永記在心,何況,還要親自指點你修習,恩同師徒!”

  薛東海整整衣冠,再叩拜了下去!起身後,石青玉問道:

  "剛才不是拜過了嗎!怎?又拜呢!”

  薛東海道:

  "剛才僅奉母命,不知因由,其心不誠,小弟認?,這事應是出之至誠的
尊敬,才合禮數!”

  石青玉大他二歲,老氣橫秋的道:

  "?人本當如此,好自?之!薛家之千里駒也!”

  四位大兄分站在房外四角守衛,薛家的人在三十丈內,尚無人能逃出他們
的耳目!

  室中四人在一張方桌上坐定,沈瑤琴將稿本取出來,薛東海定睛看去,見
是他爹爹一塊玉佩飾物中的正反面的紋樣圖!

  他不必再看就記得是一棵無根粗樹,樹幹上刻畫得有代表樹皮的紋裂痕,
皮洞洞,手法拙劣得沒有美感,左右各分出兩個支幹,支幹上也有裂痕!

  主幹之尖頂又分出七支小權來,其上連得有點,像是代表樹葉,正背紋路
各自不同,看不出有何秘密可猜的!

  但奇事出來了,由沈瑤琴用毛筆再反臨成陽紋,最下方左右支幹搬到下垂
式,上方兩幹放平,外殼填一具人形外線,突然將一棵樹木,變成了人身經脈
穴道圖。

  薛紅綢母子兩人大是驚奇,沈瑤琴之靈巧才智,眨眼之間,便將穩藏了數
百年之久,經過于百人索解不得的一部武功秘發出生問世!

  石青玉拿過—份放在自家胸前桌面上,邊看邊想,邊以朱筆加注!經過加
注之後,樹幹上的點線,方位距離便十分合情合理了!

  門道越注越明顯!

  石青玉將背後穴道注完,做成兩套、一模一樣的秘笈,交給薛紅綢一份,
他自己留下一份,要沈瑤琴收起來!

  薛紅綢將沈瑤琴擁抱著,素手拍著她的背,感歎的道:

  "咱們家女聖人的工作,若讓你去作,—定會更好,起碼不會熬白了頭!”

  沈瑤琴在她懷中享受著這一刻似母似姊的親倩!

  石青玉盯著她的舉動,微笑著道:

  "你們別親熱啦!這秘笈尚須在口頭上研究—下!”

  薛紅綢戀戀不捨的放開沈瑤琴!

  (請看《雷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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