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蛇姬伏誅 家寶委大任
後素娥對荊三娘淡然一笑道：“小妹以劍領教大姐的傲世絕學！”
她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反正刀、劍乃是汪湖上通用認同的正宗武器！
荊三娘陰陰的抿一下紫唇，怪聲怪氣的道：“你荊三姐是以鞭見長！你得
小心接著！”
右手向左袖口中一伸，抽出一條長有四五尺的怪蛇來！
蛇身上皮花，是以綠色?主調子，有白斑黑點，黃腹赤背！有寸徑之粗！
這蛇是纏繞在她的左臂上，像是剛剛醒來！扭曲著身子，伸伸懶腰！瞪目張口
獠牙吐舌！似乎對後素娥瞄了眼！
後素娥雖然沒有驚叫著後退，可也不怎的自在了！
鼻中已灌入一股子腥氣，令她噁心！
皺緊了秀眉，苦也！怎的碰上了個玩蛇的殺胚！又不便嬌柔著打退堂鼓！
早年在"八表天君"身旁，也許會撤撒嬌，要他另外派人出場！現在可不
成自己是佔有老大姐的身份！自翊見多識廣！
來的全是姑娘家，該由誰來替換你！
凡是練陰功的女人，對蛇都有親和力！只是不大習慣而已！
要是見了蛇便嚇得連魂也掉了，還不至於吧！
"大姐玩是蛇鞭了！"
"那可不！怎的你怕了?！身上已生起雞皮疙瘩了！”
"那到還不至於如此上不了台盤！只是生平少接觸這些蟲類！家中若有
支蟑螂也要立即捕殺以絕後患！”
"三娘還認?你已嚇得要灑尿放臊了！”
"大姐這條蛇，是條異種，可有名稱?！能否示下，以增見聞！”
"有眼力！這蛇哥是生於大漠中的赤金尾！極毒無比！”
"你稱它哥！那一定是條雄蛇了！有甚特異處！我是說除了毒之外！”
"乃是大漠蛇王，陰中屬火！刀劍難傷！喜食咱們女人之陰露！”
?人聽了一震！這陰露，已婚的女入已懂！未婚者不明！
玉玲瓏偎在沈瑤琴懷中，真不想離開她，認?這是她最安全的避風港了！
聽了荊三娘的話，嬌軀震顫了，直打哆嗦！
那是怕得失魂落魄，令沈瑤琴生疑了！悄聲問她道：“怎?了！有話快告
訴姐姐來?你做主！”
她牙齒打顫著道：“三娘經常夜裏到我們房中做法事，這蛇當她以手指摸
弄那話兒酥麻了之後！回游過來，吸人的，涼颼颼的！
只是我真的是怕；當此之時，早嚇死過去，任她擺佈了！
第二天醒來，可也沒什?痛養，只是一見了這蛇，會打心裏恐懼！”
"嗯！她是以蛇來偷采你的元陰！”
"那蛇能鑽進去不成？”
"你已破了身子沒有？”
"我覺得尚沒有！今年十七歲，月事來了兩年多了！”
"還好！她自己可不一定了！三娘有丈夫?！”
"誰敢要她，終日整年以蛇?伍！她身上不論何時也能拿出十條八條來！
'她是以蛇?夫了！淫興來時，拿條蛇來給她捅一捅！”
"蒼天！那我……我已被蛇……了?！”
"如果你的貞女膜還在便不會！”
"在！在！"
"那她只是在偷取你每次經期後的新鮮卵子！助她修練邪功！她還捨不
得給你捅破了呢！處女的陰卵比婦人的陰卵高上十倍了！”
"那位大姐姐……她……"
這是對後素娥的一份關愛了！難得也！
"她是，後素娥大姐，石府大婦之首！另一位是三世狐姬！無妨！待我提
示她一聲便可！命她立即斬了這妖魔！”
"那是最好不過了！最好先斬了那條怪蛇！我怕，我不論到那裏，它也會
夜裏爬到我身上來了！”
"會有這種事！”
"會的！它那蛇頭會靠在那裏一擁一擁的活動！那尾巴壓低著我的心
口！我會，呻吟、掙扎身子輕飄著夢語！”
"你不是昏死過去了，怎的還知道這些過程！”
"是搔頭姐姐對我講的！我們兩人睡在一起！”
"那蛇不去騷擾她?！”
"會的！搔頭姐，偷偷的結了相好的，經常夜裏不在床上！便是在，我已
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搞的！
那蛇好像喜歡我，不太喜歡她！可是我見了它“人便嚇呆了！”
"她身上有了男人的餘味，那蛇便不喜歡她了！”
"夏天，一不留心，那蛇會鑽入褲管中，順著大腿遊上去！我一覺得涼涼
的，便知是蛇來了！便渾身乏力！
呆坐在那裏！那蛇會停在那地方，磨磨撐撐的，插來插去！
好像是在摸愛我！有時，姥姥興來之是，也伸手對我“唉，這可怕不正常
的環境，你怎的能挨過來！”
"要不怎辦！只能?順受了，姥姥是真心痛愛找！三姐是欺侮我！不時的
眼中放出邪光來瞪著我！不懷好意！”
沈瑤琴點著挑眉，悄聲道：“我讓後大姐一總給你除去這心靈之刑，小乖！
跟著我與紅姐，你會生活得真正的快活！正常！過幾年找個男武士，兩情相悅
了，便男娶女嫁！”
玉玲瓏點點頭！她不敢向姥姥那邊看過去！但知道她一定在怒視著她！
如他背叛了她老人家！她的心是淒苦的！她的身世一定是父母被殺，看她乖
巧，被留下來了！
作?一個小玩物！弄人喜歡十幾年！如今……
沈瑤琴運氣行功向後索娥指示了，道：“大姐將本命珠，含在口中，必要
時咬破了它！
立即連人帶蛇給我斬了！”
後素娥在場中，身子一震，她本來心中沒有殺意！怎知，少夫人疊上了追
殺令！蒼天！
?什?！
除非是自己陳亡，否則，這命令一定要達成！
這軍令是少夫人追加的，比之跪地受命，又是不同！
令出必行！
"屬下遵命！”
她早已將“本命珠”含在口中了！這時只是將全身功力運集於劍上，那劍
尖之處，像是要滴淚！一旦滴出來！
便是劍已生芒！加上此劍乃“九天玄鐵”所鑄！那是利上加利！除非荊
三娘有比她更高的絕藝，否則，是死定了！
但，荊三娘並不覺得危機已至，將嘴一撇惱聲道：“憑什?！憑你妹子那
把破劍?！笑話了！來！來！咱們玩幾招！”她與她的蛇哥是有些默契與通
靈！
這是條淫蛇，食髓知味，很喜歡鑽女人的那話兒！
那支摩手將蛇一抖，便抖得畢直！如一支沒有紅櫻的花槍！蛇地准後親
娥，大吼著，赤舌吐出兩尺！快似閃電！
其形像之毒惡，令場外的人，已“啊！啊！”驚叫了！
後素娥的手臂動處！已自不及揮劍！
這蛇身之靈活，比一支真正的長鞭要高出百倍！
她臨危張口吐出一口真氣！一股白虹，沖向蛇頭口中！
這口真氣，比之真劍，也不差她多少！也可能是她苦練多年，所修成的陰
丹！一擊中的！
這氣中有“本命珠”所誘發出來的“青空石乳”的靈氣！
乃是萬毒的克星！若是此珠已咬破將“青空石乳”噴出來！那可是太可
惜了！便是這樣！也將蛇口中的毒素化解掉了不少！
令毒氣?靈氣所消滅了！中和成無毒的水氣！
這蛇閉口縮身，回轉而逃！
它吃到苦處了！毒消失了，便等於功力沒了！威風不起來了！
荊三娘還不知她蛇哥一招未過即敗下陣來！
她兩抖三抖！那蛇似根軟繩般的，垂下地像是死了！
繩頭本身是抖不直的，暗罵一聲：“死鬼！老娘要用到你時，你卻硬不起
來了！”
這蛇已被後素娥一口其氣，麻醉過去了！”
閉口掩目，她另一支手將蛇身抓起來一瞧，傻眼了！
後素娥挪榆地笑道："你那蛇哥，胃口太少了！妹子一口"陰酒”它只喝
了半口便醉得像條死蛇！兒戲了！若是沒有別藝，你大姐得等來世再玩了！”
右手一?劍，劍芒立長兩尺，三尺劍現在已有五尺長了！
蛇腰被割成兩截！腥氣四溢！它那一身鱗甲刀劍不傷，現在也抵不住劍芒
之一擊！荊三娘怔然大怒！
瞪著邪目放光，口中淒喊著：“我的天，…啊……我的天…”
"揮動著那兩截蛇屍，向後索娥疾撲上來！
她的蛇丈夫給人斬了，這仇不報何以偷生！
一般女人若死了丈夫，在哭靈時，通常是哭喊！“我的天！”
這天，不是代表老天爺，是丈夫的代名詞！乃上天下地！以夫?上！
後素娥被她這形像所懾，還真嚇了一跳，心下惻寧不安！
但，這是生死大事，別事無謙讓一些，這生死大事，就不能謙讓了！
否則，自己就得被殺死了！
如是一咬銀牙，狠狠心腸，劍已直覺的反應，揮灑出去！
兩道劍虹，劃空而去，一橫一直！橫芒過處，荊三娘厲頭已飛了起來！
直芒追加，由頸而腹！下至那話兒，肛門一劈兩半！
五臟分離，蠕蠕而動！腥氣尚溫，向四外擴散！
在場的玉店中的夥計們，一生也沒見到這種慘殘場面！
顫抖著再向後退！大家正在失神落魄之時！
陡的——玉姥姥一頓手中蛇靈杖，向後急竄而去，口發悲貧的厲嘯！
沈瑤琴立即推開摟在懷中的玲瓏，想追上去！
但耳聽到一聲斷腸似的哀告：“大姐姐！我求你……”
她歎息一聲，便沒有再挪動腳步！但向遠處傳聲道！
"本席沖著玲瓏的面子，放你一馬，你當自愛，收山高世，若你能像玲瓏
這股愛你就應當還她自我，令她入世江湖，平安過度一生！否則，憑你的智慧，
你也奈何不了石家！善惡由你自處了！”
這是一招極有深度明快的?手銅！一言既出，三方都擺得平！
玉玲瓏萎身跪在沈瑤琴的腳前！她的心是平靜的！
魂魄依依！
像是已還報了玉姥姥養育寵愛之恩！
女孩長大了，總不能一生一世不離開父母，師尊終生?你做牛馬奴僕！
男孩子不也是成長之後，在人海中，江湖裏掐紮求勝?！
人便是以這種方工，代代遞傳下去！
當玉玲瓏爬起來時，看到了玉搔頭姐姐！向她招手！
"大姐姐求你收留下搔頭姐姐吧！她也似玲瓏一般的可憐！”沈瑤琴輕
叱一聲道：“你這丫頭，過來！”
玉插頭，是真的茫然無主了，姥姥跑了，三娘死了，玲瓏依靠石家，滿被
寵愛的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無去處！
而那個暗中來往的男孩，也不在這裏！
玉姥姥帶她們來此，不足百人，男人經常流動！她們三人是侍奉姥姥的！
深居內院！如今，垮了，將她小妹垮得不知怎生自處！她默然走來，垂首跪下
叩了頭！
沈瑤琴對她冷冷的道：“大魔刀，萬般惡孽，本席找不到你頭上！托身石
家是你一生福氣！規矩做人！一視同仁！讓你同玲瓏一起生活你可願意！”
"婢子叩謝少夫人收留不殺的大恩！”
"好說！起來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處理！”
當玉搔頭爬起來時，她身後另有一堆人呢！令她小妹，吃了個大驚！趕緊
離開位置！別擋路！
跪了一地的人是玉店中的大掌櫃的——廉長生！帶著一群夥計們！
廉長生打著長拱，叩頭道：“小老兒代表‘和泰’玉店上下人等向少夫人
拜謝大恩大德！”
"思從何來，德又何在？”
"這十幾年來，大漠刀已成氣候，佔據河谷！其各家玉店得向她們買石
頭！後來他們便雀巢鳩占，直接參與了！
雕玉是手藝行，這事他們弄不來，互?容忍！我等變成了他們的奴工了！
玉姥姥坐鎮和闐，便是大總管，太上皇了！
少夫人一戰成功，將他們死的死、逃的逃，我等解脫了桎梏！”
沈瑤琴笑笑道：“你焉知我等不是馬換將！走了姬家的人，換了石家的
人！”
"小老兒自覺少夫人不是那種人，而石家人也看不上家下這點薄財，都是
一刀一刀刻出來的血汗錢！”
"好吧算你老兒有些眼光，石家是不經營這種只?富家玩耍的行業！”
由得你們公平待人自強了，對待下人等寬恤些！便保你百世其昌了！起來
吧！”
廉長生店東大喜，再叩頭道：“小老兒敬遵少夫人法諭教誨！家下人等已
姻親環結，生死禍福都層層相扣早已凝結在一起了！”
"噢！這到是萬世不敗的大家族了！如此這般自無被虐待之事發生！”
"承少夫人關愛了！只是‘玉器’出路唯難！”
"這事！久後，我們可以公平交易！石家?你們保鏢保貨，運至下江！”
"那便太好了！望少夫人成全！"
廉長生率同家下人等，站起身來！
他們覺得是真的解放了！自由了，自己處理自己的，再也無人橫加干擾
了！
"小老兒無以?報，贈少夫人一批臭石頭！以表敬意！
至於這方“血玉”，能在三五天中雕成！
小老兒，必親自送去車壘大營！?這位紅姑娘添福添壽！”
"價格還是照算，石家還付得出貨值！”
"好吧！石頭是老兒我撿來的，雕工，每人一天秘兩斤羊肉兩斤酒，兩個
麥餅，十個工作天！少夫人請你自己算算應值幾許！”
是的，十兩銀子，賣頭百斤重的大羊！總共十兩銀子算了，這如何，拿得
出手去！
小老地一看，此計得酬便道：“?那位天仙殺死的這名荊三娘，魔姬，可
是大漠中的異人！小老兒一家怕怕！她足有毒死我家十倍，百倍的毒藥！
小老兒也要與少夫人算算，那劍芒之學，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我老兒，
便是三輩子也還不清這筆帳！小老兒全家?少夫人，雕幾個臭石頭相抵，可是
太便宜了！這好處任要我們白揀了，這不公平吧！
少夫人，你聖明，便得將老兒良心上的那個重壓給拿掉！”
這話已談絕了，刻砂的是刀，斬魔女的也是刀！
這刀比那劍芒之刀，有天地之並了，這“心債”！永世還不清的！
"唉！你老地真是做生意的，本席說不過你，就依你吧！”廉長生胸膛一
挺，拱手謝道。
"小老兒心靈中的萬斤重壓，已?少夫人拿去了，今後是吃得飽、睡得
著！"
雙方的下屬們都喜笑?開！一團親切！
這老掌櫃的說的是心話！事情輕鬆的擺平下來！
對荊三娘的“毒”由玉搔頭姑娘，?她收拾出來！歸石家帶走了！
這“毒”物，和泰玉店不敢保留！那是有後患的！店中只有石頭，保證老
小永世平安，無人來打他們的壞主意！
待沈瑤琴一行走出玉店！
這消息，早已傳揚開去！和闐河中的石頭，已開放了可自由開採！
"大魔刀"霸佔玉區的事，已成了過去式了！
有太多的小門戶，都掀起一片新生等待雪溶之後去河床上憑運氣去揀寶
了！若能如願以嘗，足可致富！
那河究有多長，沒有一千里，足有八百里，誰也不必搶！
"大魔刀"在和闐的潛在勢力，因玉姥姥的潛逃而急速的也撤退走了！他
們沒有首腦，留下來等死?？找他們算帳的人太多了！
沈瑤琴一行拜會了玉祥、闐豐、寶齋三家玉店的東主！
他們的寶玉也看過了！不過，少夫人不打算帶走，因?絹車是要出國西行
的！
這些東西得由下一批絹車來時，才能帶去金陵！最後是單獨與貝家寶老兒
會商了！
沈瑤琴與他對坐道：“貝老你豪氣天蒼，若要?地方父老，盡點心力！石
家可以協同辦理！”
貝家寶已得知美絕的石家少夫人！尚未親自出手，便將玉姥姥這老妖婆趕
走了，那個令人寢食難家的荊三娘已分屍！和闐城已和平下來了！這話意自是
對他見重了！
"老朽承蒙下願！甚願不負少夫人之意願來?地方效命！”
"甚好！本席攜絹西來，並非要藉故接管地方！
"這個，全和闐萬民都看得出來！石家火燒雷打，將那批奸邪消滅了！是
恩澤地方了！”
"好說，本席知道，此地民生凋敝，貨棄於地，不能流通！自成貧乏！而
又互相對立殺伐不休！本席認?應該速行建立貨通東西！財流通起來，則民富
力壯，百姓們生計自應改善！”
'老朽慚愧！對此事一竅不通！”
"無妨，你若願主持，本席可派中遣些人手來協助！
但，只限於貨運東西，此地的玉器、藥材、羊毛、狼皮、及特?，由石家
保送長安，直分發金陵、揚州、大都，絕不可能發生貨失人亡之事了！”
"唉！邊地之民，便是不敢有此活動，武力不足以保命也！誰願意來幹這
種被斬頭的生意！只有在地面上鬼混了！”
"那是，這地面上有你老出面承擔下來！石家車絹之外可加些日常用品及
醫藥西來！以舒民困！以療民疾！
必要也可派批醫家來！
"如是那真是地方父老之福了！"
"我石家入世江湖之目的乃扶弱濟傾！凡是地方上，老弱取寡者，已進入
石家中，即能解困自立起來！不使他們流離無告！以開僻山木湖海，?謀生計
之！”
"是的！但老朽還是不明白！”
"便是，對窮苦之人，不是救濟他們，而是給他們安排工作！”
"那裏有那多的工作！"
"例如：藥材這一項！藥材專家採集回來，將它曬乾了這總會吧，重新精
製一番，運去下江，便省力省時多了！有千人之?也能安插下，其他事項也是
如此！”
貝家寶瞪目大奇，難以想像！
沈瑤琴笑笑道：“最現實的事務，便是那十萬頭大狼皮了，你想想是得要
多少人來處理！加上三千五千人的勞力的整理，也沒什?技術！石這徽北有的
是專制毛筆的工家，一年用掉十萬頭狼皮羊皮，不算我，若是將皮埋進沙裏，
豈不太可惜了嗎！”
貝家寶吐口氣，總算明白了些！
那得由人將狼皮剝掉，肉屑弄乾淨，頭骨腿去掉，洗淨曬乾……一個人，
認真的說，一天處理不了一張皮！這！
蒼天！
輕鬆工作，有人會搶著幹哩！
"本席會徵調一批人手來指導！但只藥材皮毛，分別處理，養活一萬兩萬
人，終年不息的工作，也非大事情！年青力壯者可隨車去下江，驅車直馬運送
貨品！一批車隊，也得三千二千人來工作！青年立刻即活躍起來了！何必去搶
劫人家的幾個小錢呢！武功不及者，搏殺一次傷殘一世！”
"望少夫人給予成全了！”
"你老主管，那些貧苦無告者，別家組合裏不要的人，咱們都要，石家有
銀子養人，有經治病，有人教育下一代文武全學！本席想，要在大漠中，開個
大坑洞，作成大雪庫，將肉類冰凍起來，能食用幾個月，將活羊一站一站的趕
去下江長安！一路上，羊也長大了，銀子也有了！”
貝家寶歡暢著哈哈大笑起來！是的，百家各地有站頭，任何事分別處理！
原本是行不通的事，現在都件件已難不倒人了！
如此的照顧你，而你懶懶得只想吃現成的，睡那大頭覺，便無可救藥了！
他站起身來，向沈瑤琴，單膝落地，要行下大禮去！
對這位女豪傑是心服口服！
沈瑤琴伸手虛托，今他彎了膝蓋骨就是拜不下去！
"你老免禮，小輩們如何擔當得起！石家有約，六十歲以上的稱老！以下
的統稱兄弟姐妹！十歲以下的則是後輩了！”
"唉！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席代表我夫聘請你，?和闐地面大總裁，回壘之後，另有‘龍符’送
來！”
這節已經說定了，百家在和闐設立了一處大站頭！冰城車壘中敵甲軍資狼
屍堆集如山！
得由大總裁招集人手去處理！另外尚得伐木造車。如是展開一次軍經大
計，細節不贅了！
沈瑤琴發出了數十道軍貼，車下陽關！彭大偉依令也在積極推動！將這大
漠一線串連起來！而車壘中，由水柔柔大夫人，明麗珠主持的大街頭活動也在
進行中！
和闐城中貝家，這座玉店搖身一變！成了個收容貧民的大雜院，石家派來
一個裙釵小隊來處理，協助建立初期制度，開來一部藥車！
每天各族無告者，扶老攜幼的來診病領藥！
有意願工作者，都立下了切結，去冰城處理棄甲，狼皮！天君府在和闐，
是由他天君第五夫人狄媚娘主持！
他們與杜君娘，算是合得來的！
現在由石家?他們除去了心腹大患的“大魔刀”，自是心存感激了！
貝家的總總反常舉動，自然列報上去了！
天君——安天雄住在府中不便出面！對“火器”，他真有些怕怕！
在這些報告中什?都有，五花八門，就是沒有設立武力！收容“大魔刀”
的殘部！
石家已花下了大批的銀子，來?老百姓們謀生計！
這些在天君的眼中，自是管不到他們！也不開這扇善門！
石家收容的多是老弱，這些在他老眼中，都是唯恐沾上去，只賠不賺！
他不明白的對杜君娘與狄媚娘道：“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回事！”
杜君娘嗲聲道：“老爺子！石家車隊沒有在此城設兵立府，但只給藥治
病，驅人去整理那批廢棄物！咱們沒有理由與他正面攤派！否則，她少夫人就
丟手給咱們了！老爺子，咱從哪里去找那?一車靈藥都白?到海裏去了！”
狄娘娘也心情開朗的道：“只要他們不留下一批武士，別事只得認了！聽
說他們已在大漠中向北掃蕩“大魔刀”的餘黨！已攻入他的老巢阿提巴、麻紮
他居落！敗興而回！”
"怎?說呢！”
"居落中什?也沒有，大魔刀的人早已撤走了！這和闐上下河流一帶算是
天下太平所有的江湖武力組合只剩下咱們一家了！老娘下令，要兄弟們千萬別
去騷擾他們！”
"另有一則可靠的消息，是由五郎傳來的！”
杜君娘賣賣關子不直接說下去！果然逗得天君心養難當，立即一把將她老
婆摟在懷中打屁股！
"快快道來，我知道，你這支老狐狸點子不少！”
"大老爺！正經點吧！老掉牙了，還想那個！妾身也是不大明白，據說，
他少夫人在大漠中搜尋金銀奇寶不著，卻發現了兩種藥，下令武士裙釵們，下
馬采藥，每人都得弄他百十斤，拖在馬屁股後面，帶回冰城去！說是給那些貧
苦老民，找點差事做！
"到底是什?奇藥，是否真值錢呢！”
"那是'沙參’他家的長白山上出“人參’這‘沙參’。不知怎樣！”
"不上路！老夫在四五十年前就知道了！殘藥也！收集起來還不值工
錢，另外一種是什?？是否‘淫羊蕾”
"是的！原來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大漠上有何寶物，老夫焉有不知之理！”
"那他們據五郎說好像很興奮似的！”
"老夫采回來統統用過了，不中，沒那股子‘狠勁兒’，不成氣候！”
"老沒正經！不同你說了！人家是要配合其他的藥來治其他的病！不是
專給你治那‘不舉’的老風流病！”
哈哈哈……兩個老婆子，已笑得前仰後倒的來調侃他這支老淫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