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旱船齊飛 同唱江南春
場面一變，列隊出來一百對“旱船”！
可稱是個浩浩蕩蕩的大部頭、大場面了，每只船所占的空間大！氣勢雄壯
自不待言，而是江南女娃來提船表演，但只看看這一堆下面嬌花，也就令人發
出興奮之情了！
如是在一上場之際即博如雷的掌聲表達了熱愛歡迎之意！
在和闐總是內陸城市！對船的見聞較少！可能全和闐也沒有兩百隻河船
呢！
"跑旱船"是有陣法的！可表現出集體的動作美感來！
由跑邊、而團圍、穿梭、起浪、漣漪、隨流、迴旋，而倒山、側射、撞：
而至定港這些戲法，便得一套套的表演出來！整齊劃一，是頗有看頭的一劇街
頭活劇！
在定港之後或起帆之前，也是有唱詞的！石家有的是布料。紮成船骨之後
以布料彩繪起來，絲綢簇花結采，已是美侖美奐，多采多姿了！
再配上有如仙了般的美嬌娘，花頭粉面！成群結隊！
令和闐老民大開眼界，一新耳目也！跑旱船也有區域性，大若可分別?湖
船及海船，南方或北方的！內陸的。沿海的！大體上各有特色也！
在此筆者只能簡述其要；首先要她們唱一段湖船小調，以壯聲色！因?若
是只有行動，而無音色文韻來搭配，便似失去了靈魂！
是謂行屍走肉了！且聽其中一組船夫們，邊提著船兒擺動邊唱道：
春季裏來百花開，江南煙雨濕蒼苔！
春風吻柳腰半歪，杏花簇簇窺牆外！
蓮舟穿波去，款乃！款乃！
劃槳輕弄人如節，波濤漣漪消的快！
小舟如葉飛波外，煙籠霧鎖一線開！
穿六橋一翠障青碧點靄靄！
嵌平進一亭台座座似塵埋！
泛金波一驚起白鷺空徘徊！
破雲影一蒼狗層層掉在水中我！
鳳凰坡，嚴子台，濛濛一抹似忘懷！
只剩三兩魚鷗，戲點清波捕魚仔！
采、采、采！翠山嫩葉姑娘愛！
快、快、快！古槐渡頭將桑籮載！
連回家去養那蠶寶寶胖又乖！
咿咿！啞啞！漿軸兒裏吟聲怪。
這是一首采桑曲！道盡了江南風光蘇堤春曉之意緒！
他們又開船起跑了！形容那船在水中的動態，也是一項舞蹈形態的表現藝
術！是民族的是地方性的！
旁邊是絲竹蕭笛奏作配合！發揮出含有靈體的美感來！跑了個大過門再
換調唱道：
六?水調家家唱，白雪梅花戶戶吹！（曲牌名）
古歌舊曲無新意，聽聽新聲‘楊柳枝’！
陶令門前四五株，亞夫營裏萬千條！
今說東都正二月，黃昏技映洛陽橋！
依依弱弱夏青春，勾引春風無限情！
白雪繁花空撲地，綠絲條弱不勝鶯！
紅板橋頭青酒旗，‘館娃宮’開日斜時，
可憐雨歇東風定，一樹幹條各自垂。
蘇州楊柳任君折，更有錢塘勝館娃，
若解多情尋小小，綠楊深處是伊家，
蘇家嫩柳多知名，楊柳風前別有情，
剝條盤作銀環樣，卷葉吹出玉笛聲，
葉含濃露人啼眼，技弱輕風回舞腰，
小樹不堪攀枝苦．乞君慢抽兩三條！（雙關語）
人言柳葉似愁眉，更有愁腸似柳條！
柳條急挽柔腸斷，彼此應無續折期！
楊柳青青拂水拖，聞人舟上起漁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還有晴，（雙關語）
溪峽蒼煙細雨梭，猿聲哀啼古樹窩，
舟裏愁人腸自斷，由來不在悲聲多！
映水杜鵑滿山坡，幽溪春水拍石落！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是奴愁！
江頭渡口煙雨彌，楊柳垂垂拂長堤，
東水東流滾滾去，半蘸波濤舟遲棲。
柔情密意道盡兒女情懷，剪不斷，理還亂！小舟怎生載得起這許多愁！唱
得落人心懷！
各自忘我！旱船又再迴旋動蕩！湖船是由波平浪靜中立意運思有迴旋轉
折之美，聚散離合之妙，追逐親吻戲波之趣！再唱道：
天初暖，日初長．好春光！春色點一江南！
花滴露，柳搖煙，好春光！春色罩一江南！
豔陽天，雨初露，好春光！春色照一江南！
划船輕，歌聲遠，好春光！春色透一江南！
這三首句子，已道盡廣江南風光明媚，人物文質兩相宜．令人懷思幽幽！
不勝情挑音撥了！暮的！形式一變船隊再行繞場，表現出風狂雨驟，波浪濤天
的危急情況！
緊張驚險，將船舞得是天翻地覆！也似萬馬瑞蹄衝鋒陷陣，有船碎人亡之
慮也！由嘹亮高吭的北曲唱出：
"冬季裏來，雪花兒飄又飄，北風颼颼寒如刀！
銀裝世界妙，乾坤似玉雕！
冰天雪地，生意蕭條！?望眼千里白皓皓！
水上生涯，哪里能討逍遙！
水中魚兒，藏的藏來逃的逃，難得捕獲幾條魚傻吊！
?饑寒，充好漢，冒風寒，將船搖！
哪管他天寒地凍，風厲冰山海嘯大川！
千萬萬難，萬般辛酸，橫下心腸硬來幹！
將篙推，將冰穿，將帆升將船按！
出港去拼一番，小船兒在水上來往打轉轉！
表現出剛勁堅強的搏鬥精神，驚濤駭浪，勇往直前的奮鬥自強，令人心神
?之一震！
夏秀裏來，熱烘烘，大大的太陽把人蒸！
山青水！水清清！漁村日影吊當中！
船在水上似飄萍，人在船上一身輕！
打個赤膊水裏縱！跳個噗通！噗通！噗通！再噗通！
浪裏蚊龍將水沖，鬧海的金剛兒見豪情！
帆影雲影兩分明，魚在水中藏行蹤！
船行萬里浪千層，萬里無際萬里晴！
撒證網來尋魚縱，大魚躲在海底洞，小魚脫網走一空！
看著空船將眼瞪，將氣歎，將火生！
水天青碧，晚霞夕陽張，金波泛層層！
幾時來番及時雨！誘那魚兒向上縱！網下入了籠！
滿載的帆影歸程，告慰一家親人解愁情！
秋季裏來秋風涼，妹在沙灘送情郎！
船風搖，船兒晃，搖搖晃晃出了港！
港外是大洋，風高浪卷太倡狂！
情郎哥哥把舵學，將帆揚！
一帆萬里稱豪強，小心在意莫慌張！
哪怕你是海龍王，一時失措就遭殃！
小妹妹則望你平平安安駛回航！
魚滿艙、蝦滿艙，賣到市上價錢強！
雙雙對對拜高堂，入洞房，這椿事兒好商量！
萬千句保重，莫令妹妹空斷腸！
秋天'龍捲風’，海神怒掃蕩，郎君莫逞強！
秋水長天日，落霞孤騖時！
妹立沙港迎接船歸帆！
小籠包兒，麵條長，包你見了一擋光！
滿口鮮來，吃得你飽肚漲！
該說的活兒還有十一蘿筐，千余萬縷結成網！
情網撒在即身上，一扣一扣結心上！
依偎即身旁，似那海鷗兒比翼雙飛任?翔！
這是一首“漁港情歌”！已唱得船在蕩漾！人在蕩漾！
陡然！旱船在圈圍跑中！竄出了一大群海妖水怪來！
它們是剩時而出！令老民們眼目一亮生輝也！議論紛紛！鼓掌迎接！
此時，旱船已在外圈依序退場，集中在石家步帳成一方陣，坐下來休息了！
代著而出現是十條“浪線布條”！
由助場人員拉動著有浪花洶湧之意！中間之處，以石帽特別設計了一座
“三島仙山”甚低矮，不妨四方觀?視線！這些魚家水族便在周圍活動！
也在海浪中出沒活動跳踴！依據各自的身分造型而表演！他們是由各種
水中常見生物所組成！套頭連背，計有魚、?（龜）、蝦、蟹、螺、蚌、賊（?
烏賊）、星（海盤）！
另有八爪章魚，青蛙等……以魚的種類最多了！首先由一尾大鯉魚精唱定
場詩道：
宇宙有成分水陸，水國十方建龍宮！
魚?蝦蟹鱗介物，比照人間是民生！
族繁千萬說不盡，奇形怪像道不明！
可惜少個水博士，細將我族數算清！
今日和闐人有慶，咱家也來湊個興！
東海龍宮傳聖旨，文書發到闐河宮！
螺、蚌、賊、星也隨行，八腳、青蛙、水藻戶！
僅派代表化人形，尚有天南北海物，
缺席除名人不識，兔得鬧嚷弄不清！
"本席大號鯉魚是也！委任龍宮九卿判官之職！職學戶部！吾族甚繁，年
?億億千萬，是不怕你們吃的！便是“打漁殺家”剩下來的族類老夫也計算不
清！”
接著有只老烏龜伸頭擺背道：
"官拜史官，老朽烏龜是也綽號王八！呔！呔呔！
見笑了！壽添千載！族戶不多！
功能海陸兩栖，身披堅甲，出征之刻乃職掌後衛，或調前哨，登陸采風了
哨！入老心不老！甚喜弄風騷！別號“大茶壺”、“龜頭龜腦”、“縮頭烏
龜”膽子甚少！比著男人那支“棒槌寶”，可惜沒人真用我頭來風騷！女人見
了有些羞羞答答生氣惱，中看不中用！想要要不了！”
他中氣十足，逗得滿場男人哈哈歡笑！女人也繡帕捂臉，嬌羞無限了！
接著是蝦人自我介紹道：
"小子乃蝦兵是也！雖有薄甲穿身將命保，可惜個兒少，在水中只會跳！
可憐蝦槍不甚牢，多被大戶吞了！人家網去，一鍋煮了美味營養也甚好！市場
價錢高！養得他棒槌翹，只此一端，我小子也只得認命了！
一隻大蟹橫行而來，舉舉手中大螯道：
本座姓蟹，可水陸兩栖，橫行沙場，淺灘戰將，身披寶甲，故被封?'蟹
將'乃水岸散戶，設沙洞潛伏，遇敵每每舉螯奮戰，不懼強敵！膽壯心凶，頗
有螳臂當車之譏也！天下橫行只自一家世族大戶是也！足以傲慰三生了！”
一個頭頂海螺殼的打了個盤旋道：
"小子是螺，水族嘍羅也！體少身賤，自謀棲息！個個養保台?！有石殼
可居，水戶細民，功業乏乏可陣！”
只見一隻大蚌，兩殼互張，內中是名女角仙家！只聽她嬌聲細語道：
奴家乃珍珠仙子，高貴族系，水中奇珍！善於生養珍珠是也！貴?帝家閨
閣所愛價值連城，剛好與貴寶地之玉，連襟比肩，乃稱：‘珠玉滿堂’，‘珠
圓玉潤’，‘鑲珠嵌玉’，‘珠盤玉敦。’！”
她將蚌殼兒又開合了一番，載歌載舞地唱道：
奴家美名天下揚！比著姑嫂胯中寶'！
開開合合甚美妙，養顆珍珠價天高！
柔柔弱質天天洗個澡，吸收日精月華輝光照！
甚怕有物來性騷擾！探頭瞧！
若是有人來偷寶，蚌殼將他狠狠的夾牢！
困他死翹翹！不令他逃跑！犯到姑娘手中定不饒！
只怕人來將手撈，沒生腳來不善逃！
誠然遺憾帶槽糕！落到泣淚釜中燒！
燒得奴家酥了腰，蚌殼大張獻上寶！
人們喝鮮湯兒，樂得舌翻擾！
可惜了那個寶填下五臟廟！不能上床樂一遭！
若是人來你得趁年少懂得弄風騷！
團團的股兒，迴旋著扭細腰！
身高腿長，八幅湘裙罩！
如風吹楊柳舞飄飄，配合你的金蓮少！
若得君子豪傑都想要！
你得仔細觀察用心我！
找對了情郎早早的松褲腰，獻上那個'寶'！
那美味兒能吊得他骨酥魂消！
乖乖的在你身前忙跪倒！
向你哀哀苦求告！他要弄潮戲水來探寶！
此物雖然人人有，其中各自多巧妙！
有的以它拾紫貴，封後冊妃價真高！
一品夫人世間也很少，恩愛夫妻平淡一一世過道遙！
最怕，惹來歹徒施強暴，便似挨了一刀！
可能害得體殘魂消，可憐生生多煩惱！
便似奴家被?到鍋裏燒！一世過完了！
狀告閻王也是空嘮叨！此事不可靠！
善保台?警覺高，風吹草動早逃跑！
有人護駕將它保，莫要見人多撥撩！
她已獲全場人的瘋狂鼓噪！似乎已進入高潮！此書雖是實言實道！但以
詞章形態來表達，豔而不淫！
堪稱妙文珍品，值得傳詠千古！過場之後有只大烏賊擺動著身子開口道：
“區區比不上珠蚌仙子颱風甚健博得全場騷動，實是難堪自白！被人列?賊
族！區區可是不搶不偷，甚是安份守己之士也！文弱之質，手無搏雞之力！還
擊之切！每到危難時刻，只能打他的黑槍！
放他一迷魂炮，趁期逃之夭夭！"
只見他陡的伸手一拉，在頭頂上放射出一股黑霧濃煙，直射三五丈！他也
就縮頭掩護而去！他身後出現了一隻三角大海星，歎息一聲，張張星角臂道：
“咱家稱?‘海星’是也！
吾族種類甚?，劣等水民也，唯有族弟‘海參”被列?宴上珍貴之品！由
它自介?佳！
小子無牛可吹，無屁可放！寄生新世，一無是處！”
他身邊有只大海參笑道：“小可這位族兄，沾了‘星’字之光！舉?首
日！若以質論，則以小可稱豪！族居深水！便是席上也爭得首功堪?先鋒官！
大宴之時，首碗大菜便是‘海參鮑魚湯’！
身價之高比同'人參’！可惜的是只能在人們的唇中牙下稱雄，每每首先
被咬得肉碎筋酥了！物貴一生，各傳永世！不論因何而珍！總比蟑螂、臭蟲，
討人喜歡也！堪可告慰生平！”
他們之後有只禿頭的大八爪魚，伸腿舞爪的來了！其形象之怪異，還真嚇
煞人也！他的長腳一伸已卷向那只青蛙！
青蛙哥！咕'的聲叫，便躍到他的禿頂上去了！他能只手在體內運作令八
爪齊動，伸曲揮掃自如也！如揮動蟒蛇鞭般的！?人回避，讓他這一刻，只聽
他道：“老禿八爪魚是也！
把守龍宮禁衛掃蕩！頗?悍勇稱職！海底稱雄！因?無家可居，常喜竊占
小龍宮暫住些時！
人們得知習性設下貝殼大陣，誘騙俺老章入陷上當！
被逮回去成了他們口中的美味！”
那只青蛙拍著他的大光頭道：“咱小弟乃肝蛙是也！善跳會湧，常在池沼
淺水河灘上討生活，警衛嘹哨！吹得一只好喇叭！‘咕咕咕！’的喜叫亂號！
遇上情況急忙水中跳，潛伏逍遙！
另有一隻大蚌殼兒張開殼兒開合著，內中也是一位姑娘！
只聽她道：
小奴家生來命不好，俗稱：‘蠔’！
也有人將奴家‘蚵兒’叫！
話說官誥：被封?’牡蠣’娘子似嫌老！
便恰似人間小家碧玉。破落戶中的美多嬌！
荊釵布衣，沒有綾羅，采棲將人傲！
上不了大宴，只配在大排檔食攤上賣賣巧！
只因奴家的貝殼不及蚌姐兒的生得花俏！
好比娼家妓戶中的姐兒，是亂七八糟！
進不了金馬玉堂亮風騷！
其實這小肉肉的美味兒不比蚌姐兒的差多少！
住在海中的亂石礁，一是於退了潮！
專等著有人上門來尋找！
糟糕！他揚起撓?子將奴家的嬌軀撬！
敲敲打打的離了家鄉巢！
奴家是珠淚漣漣混合著石粉碎屑?！
奴家有句話兒你莫笑！
奴家的小肉兒營養高！
能補得他情郎哥哥渾身發燒心內焦！
急著夜裏鑽金帳裏去逍遙！
可惜！奴家的靈魂兒只能瞧瞧不能‘搞’！
同族的姊妹淘，只有'鮑魚’身價比較高！
被稱謂：‘九孔’的是她姐兒的綽號！
此書令人空煩惱！每次都被人剝光廣身子才下?！
羞羞答答的被煎熬，被煮成鮮湯兒妙！”
更可惜的是：這和闐城中老民，甚少有人能到她老姐一面！只聽她似乎醋
氣沖天爐火中燒，怨怨曲曲在嘮叨，莫明其妙！
那只大鯉魚精上來喝道：“好了！不必逢人吐苦水，今日裏天氣好，大家
出水練後操，比比誰的武藝高！石家的少夫人有大賞等著你去討封誥！”
那只老烏龜搖頭歎道：
"這當然是你們魚族大佔便宜了！”
"這話怎講呢？”
"我老龜見多識廣有書冊可查，人們常道：‘此乃‘魚米之鄉’！你家兒
曹等著去死翹翹吧！”
"可是，也常聽人們樂道：‘魚鑒之利’，那是有大元寶可賺進來也，有
何不好！”
"也聽人說：‘魚雁鮮通’，良朋親友失去聯絡了！”
"不然，不然，若是'魚龍混雜’．可也有機可乘！”
"嘿嘿！不如'魚目混珠’，大施詐術！來得直接了當也！”
"你老言中有刺，吾族對人也有好詞挂口！”
"你且道來聽聽！”
"若是形容哪位女多嬌美仙子，有言‘沈魚落雁’豈不甚妙！”
"也有人雲：'魚潰烏散’！逃之夭夭也！”
"若講遁規蹈矩則是‘魚貫而進’！”
"也可能是'魚游釜中’！”
"本座認?最好一句話則是‘魚水諧歡’也！可爽快死了！”
"這然，老身也常聽人談道：某人某人！乃‘魚肉鄉里’之輩！可恨可鄙
也！”
"你這只‘老烏龜’太不上路，好興與席唱反調！‘龜頭龜腦’，畏縮不
前，遺笑天下！”
"不然，不然，吾老乃是：'龜鶴同春”龜鶴邏齡’，大大吉祥之物．常
常用來贊長壽者！有時頌之於口，有人寫之?軸，懇高堂挂玉壁！老夫甚有榮
焉！”
"本座也非無名之輩，常聽人言：‘龍門躍鯉’身價百倍也！且被書?
‘九如之圖’，懸之高堂！”
只見那蝦精插言道：
"放起形象時人騷人墨客之手，小子也有一份榮耀也！”
"去去！小小蝦兵，這裏哪有你插口的份！”
"你也無甚高明處，我等大哥號稱‘龍蝦’乃龍族變種之珍也！常被人挂
之於壁，激賞讚歎，榮耀等身而受！時乃孝子賢孫何其多也！”
"你小子口出狂言對人大不敬也！”
有個大螺兒打個旋轉前來道：“我螺兒也有前賢可豪，人們美其名曰：‘龍
宮貝’！而且前古之治，人們也以‘貝’?錢，流通幹載，有史可查也！”
這話倒也令人一震，非虛也！實不該少了它！
老烏龜頭一縮，強辯道：
"那已是老掉牙的舊帳了，以珍寶而論，應以‘珍珠’?正宗！千萬裏年
隆譽不墮也！
咦，這老蚌殼哪里去了！老夫要強與她逍遙也！
只見有四個大蚌仙！兩個牡蠣娘，在‘仙山三島’是張蚌賣騷！舞殼風
流！頗有看頭也！
可惜，天寒地凍，不能象在‘華清宮’中那般裸體以呈只聽她，嬌聲遠送
蓄意的撒風流將人逗！
冰肌瑩至腕，寶釧玲瓏手！藕絲輕系，環佩叮咚！
菱角小小，櫻桃乍破口！
胭脂露凝，兩腮暈秀！
海棠嬌羞，蘭麝香逞透！
玉頸瓶圓，搓粉般膩溜！
春山眉新月彎彎朽！
秋水目碧潭中點下珍珠留，
恰便似映水芙蓉花般柔，
柔得人魂癡魄凝口水流，
星梳斜墮，鬢雲松馬髻桂花油，
黃金鳳高插，翠絲盤龍頭！
淩波仙子生塵夢，人間走走！
酒暈濃向瑤台月下游，凡心已動夜涼人靜，飛下水晶宮殿棲！
老烏龜將頭一仰探了出來，搖轉著唱道：
花蚌娘作千年壽！
還想塵世去風流！
吊個少年頭，羞不羞！
我老烏龜這裏有！”
咱們本是老拼頭！
我讓你篷門大開水長流！
你是個老臭頭，老滑頭！
笨手笨腳有些兒醜！
休想姑娘對你媚眼溜！
這裏不歡迎你停留！
我老叟本錢有，
氣力大得第一流，
載個人兒也能走！
伸縮自如稱鐵頭！
保你用來時間久，
不怕淚眼流，掃了你的熱興頭。
可惜你那身兒不俊秀！
姑娘我少興頭，下上?，
少來嘮叨糾纏死不休！
姑娘的鮮蚌兒休想弄到口！
這老烏龜搖搖擺擺，磨磨蹭蹭的還是不想走！探頭探腦的來作怪！那蚌姑
開合著蚌殼兒在逃避他老的糾纏不休！
我老龜不比他年少骨頭脆！
曾經滄海難?水！
學成了仙家秘法鐵頭錘！
赴過蟋桃筵上酒喝醉！
趁機溜出?仙隊！
徘徊在陽臺石室不想回！
你這個老王八牛皮最會吹！
姑娘不信真仙大道你有窺！
且說來聽聽是否有滋味！
再考慮讓你風流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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