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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整軍洗腦議商機
　
　　且說：沉瑤琴匆匆來到議會帳中！

　　席次坐位已排定坐好，只餘下中間主席坐位給她，兩位府主左右並列！

　　她走近看了對大府主翟謙微笑點首伸手躬身道：

　　“大哥應上座主位，這是家會，弟妹子不敢逾越禮法！”

　　翟謙撫髯點首響應她道：

　　“弟妹子你就勉為其難的坐下吧，是大哥與三弟議定了的，府中家事本就是弟妹子責無旁貸的責任！”

　　“不敢！應由大哥主理才是！”

　　“大哥不善持家主政，一總任命弟妹子偏勞了，何況是二弟討房如夫人的事故，你讓大哥怎生主持！”

　　“那⼳，弟妹擅越了，我想大家早等得不耐煩了，妾身應將此事件之整個過程列報於眾兄弟姐妹參酌！

　　乃本府內宮之大事，成敗利害，將來牽涉甚大，報告之後，有何意見請即席發言共同商討議決處理！

　　因此事涉及咱們根本血統權益，不得不鎮重其事，大家準備評介思考了！”

　　她說罷之後始緩緩坐下，秀目掃視一周後再道：

　　“依景美儀所擬之前方大營報文言，這名胡女‘狄貝娜’是以回家‘阿撒辛’大刺客的身份夜入大營，意欲行刺二哥，自然不可能得逞而就逮！

　　這人大家都已見過，並非三頭六臂，相當靈慧，金髮碧目，屬純正的泰西族系的羅馬胡種，而卻任職於潛居泰西之‘伊斯馬義’派的女騎士，以偽公主的身份周旋於帝國權貴應酬聚會之間！”

　　這份告白令在座各大婦們動容，左顧右盼，惹人好奇關切了！

　　“出身於咱們以攻下並清除掉了的‘羅得島’騎士團長老之獨生女！

　　這中間事故曲折離奇，重點在她的出身與信仰產生了重大的矛盾！”

　　石青玉皺眉不悅的沉聲道：

　　“揀重要的說出你對她的觀察結論，為夫沒時間耗在這裡聽故事！”

　　“是！大老爺，稍安勿燥！

　　這大刺客的身份，明明是咱們的敵人，而且來自刺客世家，乃投石問路，一石兩鳥之策，而巫美娜與景美儀卻成引狼入室的人，

　　若是同意了便直接參與到石家心臟內府中來了，若不答應二哥，你們說有何人敢對二哥如此無禮！

　　他納妾之理由是其體內‘石化’現象，這一年多始終沒有好轉，五女配一夫，化解不掉他體內之寶物，奈何！

　　若一旦加速石化而不治，這責任妾身擔當不起！

　　‘青空石乳’咱們用了受用，他用了變成死亡陷阱，吃下肚去事隔這多年，已吐它不出來了，若等他凝固後，神仙也沒辦法化解開來！”

　　帳中一下子冷肅起來，人人垂首忖思！

　　人言：飲水思源，李大壯是‘青空石乳’的所有人，沒有他，在座者都那來的這高的武功，石家這大的氣勢！

　　石青玉更是被她搶白得受不了，這番事業尚稱順逐興隆，對兩位結義大哥，恭敬不郣，如今，二哥只是尊重不他，才命‘狄貝娜’來大營拜見他結義的兄與弟！

　　並非他們一家人連討房小妾的權利都沒有，如是：

　　他臉色鐵青著瞪了沉瑤琴一眼道：

　　“為二哥的病固然重要，但容納個大刺客在他身邊貼心貼肉，萬一有變，那又如何是好，受敵以柄，豈可兒戲！”

　　“正是！那支把柄送到人家手裡掌握的確冒險了，這胡女謀刺不成被擒後，必是施出狐媚手段討二哥歡心意動，產生愛意，

　　景美儀將這測心的難題推給妾身了，帶來代她鑑定真偽！”

　　“審查結果如何？”

　　“人心隔肚皮，妾身不是個‘神’，焉能一言就測度得透她，人家也是高桿，頗具深度的慧心人兒。

　　能迷得二哥喜歡上她，咱們都欣賞到了，貌美、身材好、武功好、性情好、聰慧靈智，沒有得挑剔了！

　　妾身認為細節不必詢問她只問及她的宗教信仰與誓言！”

　　這話令在座的女人茫茫然，只有少數幾人明白其中含義深刻，認知是人生大事！

　　石家人原則上說是不信仰奉祀任何宗教，實際上還是承認有‘神’的存在！

　　這就難為人也，令人不明究竟了！

　　人若心中有‘神’的意念存在，不明顯的青白表顯出來，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他的‘神’是他心靈的主宰，生死的支配者！

　　他由‘神’而生，為‘神’而死，在世間的一切行為都一本‘神’的旨意！

　　雖歷千難萬劫其志不屈，雖粉身碎骨願與‘神’同在！

　　有淡了世間的榮華富貴，看穿了紅塵的權力鬥爭，他所想做的就是為他的‘神’經營，依‘神’的旨意界說佈道天下，拯救萬民，他是‘神’的那雙無形的巨掌！

　　他若許下了什⼳‘毒誓’，事後則不經什⼳人督導，只會永存心底，拳拳自律，用盡了心機也要在有生之年來完成它！

　　不懼犧牲，不怕苦難，已形同‘心鎖’，練成‘心刃’，若要他打開心鎖，放棄心刃，必須有套超越的智能見解，才能令他頑石點頭！

　　若是無效時，就得毫不顧惜猶豫的清除掉他！

　　不然，他會沒完沒了，潛伏運作，最後終歸受其殘害！

　　惻隱這種死硬派的無形敵人，就是自掘墳墓，為害之烈遺傳萬代了！

　　時至今日人世間之三大宗教，各自成長發展，已成氣候了！

　　這都不是咱們大漢民族，五千年的傳宗下所原有的，往世兩千年來漸漸被他們同化了，扭曲了，蒙蔽了！

　　這些歷代的漢人‘漢奸走狗’們，販賣‘異教牙說’於族人，都變成所世並認的聖人了，大師、法師、神父、長老，各有名頭！

　　弄得是非不清，真理難辨，他們假‘神’自重，欺詐世人如蠢豬、犬馬！

　　弄人輸錢供養他們，崇拜他們高過自家之父母親人！

　　因之，世事之傷天害理，莫甚於此！

　　所謂：“竊國者王，竊勾者誅，已是令人無可奈何，因為，國乃族人之共器！有德者居之，供奉為王，有力者，也居之，天下非一姓之天下！

　　湯武革命，周公封建，但無千年之治，子孫不繼，反覆無常！

　　唯獨這人族之間突然有了三大宗教，禍害他人，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一旦惹‘禍’上身，終生難易，死而復生，絕而後傳！

　　生生不息，終是有人，身心自陷其中，待其死而後悟，至死不悟者多矣！

　　這件大事，石青玉、沉瑤琴沒有辦法解決它！

　　讀者諸君，我想也沒辦法解決，當然筆者雖然提出問題來，也沒辦法解決！

　　在這任誰也沒有可解決之中，筆者則想出一條解決之策！

　　乃是‘自解’，若不自解，還是沉迷其中，以非為是沾沾自喜，或洋洋自得，至死方休，誰也對他沒辦法！

　　要怎生自解，便是‘追其原始’做為理論基礎，‘尋根也！”

　　洪荒之野，各民族之間，互不相關，自生自滅，世間焉有這三大宗教！

　　如是，乃是各民族中的聰明人，自己編造出來的！

　　因為各自發展，形成三種說詞，如是而已，有神靈附在他們身上，他就自任教主了！

　　誇大欺詐以能說得人如枯木生春，頑石點頭，吊人冒口誘人貪欲，受神照應，萬事大吉，挾神壯膽所求得遂！

　　奉獻免罪，賄賂就是後門，他是律師兼法官，放些閒屁安慰愚者，赴極樂登天堂，自編自導，自拉自唱，扇感得人如痴似狂！

　　若人人能明白這道理，發揚光大之，他們那一套便不攻自破！

　　在人世間相信誰也不自願拉一個胡番，向鄉里族人說，這碧目黃毛者是我老子爸爸。因為他自己清楚，不是！

　　然而，一旦入教行誓，受教之後，他卻面不改色，不知羞恥高喊‘天主、真主、上帝、佛爺子’，波及他人同流合污！

　　若是兩族之上推三千年，一代一代的排比起來，追其究竟，便是各不相關，幾百桿子也不打不到一塊去！

　　他們怎的會是咱們祖先的天父爸爸呢！咱們與他們各有了各自的一套文物歷史依據，若通解此義則能迷途知返了！

　　不如此自解的人，不論他現在地位多高，權勢多大，學問多高，見識多超邁，品德多高尚，行為多規正，他還是不折不扣的族人中的‘漢奸走狗，認賊為父’之徒！

　　他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推行毒化族人，走向滅亡之途，他們一旦成功了，歸化了他們的神，便變成了他們族人的一只羔羊、一只走狗，共其驅第，任策宰烹了！

　　人似行屍走肉，整天‘父啊，佛啊，主啦’的呼號不停！

　　或助紂為虐，或狼狽為姦，分級分等，各用其極，法門多多，迷惑族人共赴苦獄！

　　任其心靈枷鎖，還自稱已得救了，超渡了，新生歸皈了！

　　每當盛世，民生樂利，什⼳神、佛便大行其道，族入飽暖思淫慾，淫慾之不足都便走偏門求神佛，求永貴、大富、長壽！

　　最好是買個佛官乾乾，求所天堂住住，得到真主的嘉許！

　　當天災人禍物極必反之時，這些神佛子弟者不見了，神父的超能力都不見了！

　　能解脫災難者，還是得自己救自己！

　　所謂：生了孩子忘了痛，一旦平復，又重新來過，神佛之子孫也來了，重新加賣族人，盡佔便宜，各有說詞安慰白痴，好騙得很！

　　如此輪轉，便是紅塵世界了！

　　書歸正傳！

　　且說，少夫人言誓，大婦中人所週知是‘飛煙姬’出身‘茅山派’，當年之誓自然不能算數，茅山道宗一系先她而滅亡，她是自解者！

　　另外的是大府主之如夫人如敏、如鵑心中有‘誓’，而今身在異地，無助無援，對石家有叛心而無叛行，任誰也奈何不了她們！

　　她們身不由已，便是違誓，過一生富貴少奶奶生涯，絕不後悔！

　　其餘眾人大婦們心靈坦蕩，沒有什⼳毒誓背負在心，夜裡睡得頂安穩的！

　　如是，少夫人掃視一周眾人後微笑道：

　　“狄貝娜自知在這兩大宗教社會中已失去了生存倚托，她的寄身顧主‘大宗主’藉此時機將她出賣了，而本身族人之天王主教派又無可靠之依歸之所！

　　若要生存活命，依靠咱們二哥是她唯一的生路一條！

　　以二哥之地位，武功、心性、身體，她在人間還有第二人可找⼳？

　　因之，妾心判定她之歸屬石家應無叛意歹念，各兄弟姐妹不必排擠她，久後，這絲路一線大利，有誰願意留守下來，一世不東歸！

　　妾身便打意二哥這名胡人小妾身上，由她統領這絲路一線權責！”

　　這話出口令在座大婦們人人自危，誰願意自告奮勇留守這胡番之地！如是，人人默然垂首，便是被指派留下來，她們也不幹！

　　在座的康青峰大兄，本有一肚子胡漢不兼容的保主護家的理論，準備發表，聽了少夫人這番佈局，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了！

　　他話一出口，那就表示將來他願意留下來主理這‘陽關’以西，或者‘疏勒’以西的數千里地中的石家絹帛轉運站了！

　　他便有天大的本事留下來刻意經營，到頭來也是個人死政亡的局面，寄生在別族土地人間，自己是少數，不被人同化了去未之有也！

　　這不是他一家之力能擺得平的，便是千軍萬戶也擺不平！

　　人家族人多，教權重，攻不破人家的‘神權心防’，久後子孫只有投降的份了！

　　此事，便是尊王稱帝，也佔居不了幾代去！

　　久無聲息，石青玉還是不願白耗在這裡打啞迷似的，四顧一眼道：

　　“既然大家無人反對，讓“狄貝娜’歸二哥名下，她的子女有極優先封爵於此一線繼承經營，現在言之過早，二十五年後子女已成人，便有能力接受下來！

　　在這之先，由她服侍二哥四海揚威，開疆拓土有利無害，不礙根本！

　　以此為則，凡我家兄弟姐妹之胡漢親眷，依爵類推，子孫封地便在此一線，石府為‘宗主’，他等為藩屬，得以自謀，久後歲月，誰能保證誰家千年不敗呢！

　　便連本府在江湖大業中，也只能自許為一代之雄也，要想自保千載，我也不能，若三代不亡，我也安慰了！”

　　這話說得大家興奮者少，淒然者多，論及下一代還藏在各大兄們的肚子裡呢！

　　少夫人不去撥撩他的自怨自艾慨然之詞，再插口道：

　　“大家若無異議，這件事就此敲定，將來依爵分封的大事，現在言之過早了！

　　再者，由妾身掌軍勒兵於此荒城，進又不進，退又不退，表面看來實無道理，師老於此困守沙漠，弄得大家都疲乏不堪了！

　　二哥的前哨戰打的尚堪告慰，不過，派遣出去的前探百人隊由‘車君主’、‘秋明霞’夫婦主持，丐幫九奇副佐去了‘的黎波里’城，卻始終未見回音，令人憂心他們兵力薄弱，不明情況！

　　早期與丐幫約定，集合中原流民丐幫子弟二十萬人，押運絹車萬輛西來，先發者五萬人，絹車兩千五百輛，已平安抵達‘巴格達’城！

　　若無意外事故，不超十日，咱們的首批援軍，便在此地會師！”

　　歐陽大婦，高興得便立即鼓掌，表達了她小妹的心聲，宣示了她對沈大姐的尊崇，此事她一概不知，知道此事的除府主外也沒有別人！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家在一陣驚愕之餘，也隨同鼓掌慶賀！

　　在此之前，大家心中暗藏個小秘密，有感於本部漢人之人力不足！

　　而少夫人卻拼命留置了些大量的俘虜在營，人數又已超過了漢人的兩倍，還得負責訓練他們。

　　上一次的‘阿拉傭兵’已是令人寒心了，事到現在多數人已解散回鄉了！

　　此事，康大兄最是不敢苟同，楚材不能晉用，還訓練他們幹什⼳！

　　豈非多此一舉，勞而無功，反而助長了敵人！

　　但，這軍事決策，他知道辯不過少夫人去，總是悶悶不樂！

　　但求早日能變換一下環境，不要做這些圖利他人，虧待自己之爛事！

　　他卻那知少夫人上一次當，學一次乖，這次收容來的各地各族，各宗教派別的傭兵陣卒，不論他們是真心或無意！

　　一概不怕他們滲投進來，她已找到了永久控制他們的‘秘密’了！

　　幫她處理這事的只有四位‘金線姑娘’，可以說是她新組成的‘帳後四佐’！

　　本是她的醫事助手，現在主理此事，她們在石府的地位，暗中已提高了數級！

　　是人緣巧合吧，已與少夫人搭配良好！

　　當此事有了確定的成果之後，願為少夫人保持密，不得外洩！

　　這是石家在捕獲了只萬載蛟龍之後，取出毒素及蛟珠，對其各物總想找出有效用的某些功能，才不白糟蹋了寶物！

　　同時也捕獲了只‘活木乃伊’，這也值得加以深入研究的活寶！

　　石家開府之啟始，捕滅了‘十大花郎君’，扣押了‘十大相姑’，獲得了‘鐵殭屍’武功心法，名稱雖然嚇人，其實只是一種行氣聚血的內功心法！

　　他們那批歹徒用邪了便產生了害人利已的效果，爾今石家男女都在運用這功夫男女合體雙修，解決了性慾問題！

　　陰陽調合助長了彼此本身功力，乃皆大歡喜的人生大事，有益無害！

　　不過這心法是附加在‘九轉玄功’中傳授下來的，真知原始內幕的人不多！

　　沉瑤琴是不相信什⼳真有‘鬼魂’之說！

　　而今捕捉了只‘木乃伊’，乃當真是數千年以上年歲的胡番老鬼！

　　進行麻醉解剖，研究它的生機復活來源何在，此事少夫人是十二分的投入主持，這四女就是她的助手，怎奈！

　　石家大營中軍政雜事太多，得分心處理，中間停頓了甚久！

　　只要這四女代她觀察，分析發現，記錄這老鬼的復活生機的所在，向她演示文稿！

　　爾後，由‘阮士豪’兄弟，捕捉了更多的老鬼回來，才有了突破性的新發現！

　　由石青玉與‘通天教主’門下之搏鬥經驗中，猜測到他們服用了丹藥，變形異貌，功力已倍增，那神丹妙藥的是‘恐龍丹’。

　　由恐龍化石中提煉配合而成，如是石家的‘蛟龍丹’也應機運而生！

　　給予在營之‘花拉子模’傭兵們服用後，立見功效！

　　進而通解了生物‘基因’之存生分裂，物各有分，乃屆天道之自然發展！而現在卻要它人工調配，變體借用，產生新品種了！

　　蛟龍基因用之於人，即產生‘力變’現象，摧發人之潛力，大力無窮了！

　　石家車隊兵分兩路，將戰搏任務移轉至前哨軍總提調‘景美儀’少夫人手中了！

　　目標移轉，果然本隊建壘‘大馬士革’，沒人敢來直接找她的麻煩！

　　少夫人下令命留守之兄弟姐妹，加緊訓練新近加入車隊的屬‘伊兒開國’漢族蒙軍第二代遺眷，另外則是回家女天使！

　　之後，又接收了各族系有軍籍的俘虜！

　　依在營各大兄、護法們的反應是不怎⼳同意少夫人的作為！

　　卻也不敢抗命，這是在增加石家軍力，上次接受些俘虜一路西來都解散了！

　　雖未獲得大利也未吃到大虧，這次份子複雜，族系較多，他們的觀念也不一致了！

　　自然有可能成為石家永久性的傭兵，將來為這條‘絲路線’奠定下石家武力基礎，保障住這條絲路之暢通無阻！

　　他們這些窮漢原本也是各族系中伯爵大豪門下的傭兵，為他們建立屬於自己的組合體系，落地生根，成家立業，售絹之盈餘與石家合理分成，豈不皆大歡喜！

　　學習到漢人的典章制度，武功戰法積累下資金也變成了大豪身份了！

　　這種事向遠處看才有利，脫離石家便到那裡寄身也是各地大公豪門中的奴才而已！

　　長年歲月待下來，石家要東歸的，留下來的基地就得由他們取而代之了！

　　有大站小站連結成武力經營鏈，那一處也不容斷掉！

　　如是漢家絹帛即可源源不絕的供應西來，可是一生或數代不替的大事業了！

　　俘虜中能力強、智能高的便得以對石家忠貞、勇敢。負責任，才能爭到石家對他的肯定與信任賦予權責階級！

　　有了地位，也增強了武功，這是互為因果的大事，萬代不移的公理！

　　也是各民族之間所研窮出來的一套大同小異，天下通行的‘封建制度’，人類之社會組合結構！

　　不明白這道理，便是江湖上的烏合之眾，永無成就大事之理！

　　其中自有組合凝固之奧秘，能經得起外力衝擊，令敗而復聚，死而後生！

　　少夫人清閑下來，便全身投入這人體組合工程的大學問了！

　　她具有優於一般人的超能力，吸收的能力強，靈智高，有先機發現問題的智覺靈通，突破現有的慧根，足稱她是一名百世一現的‘超人’！

　　自從捕獲了一只活的木乃伊，少夫人便進行研究這只老鬼，在漢地依據民間較可靠及令人相信的說法，是某地出現了旱魅！

　　那應該也是個木乃伊老鬼，不知怎生弄得他重生復活！

　　當然不會是由地中海跑到東亞大地去，一定是支本土貨，也未曾見到寶物！另外的一說是湘西辰州趕屍客，應是原始巫教的法師一系，弄來些原始未開化之生苗驅策他們服役，生活行為怪異，形在人獸之間！

　　也構成了一個江湖組合，扮神弄鬼令人側目，並非真鬼！

　　如茅山道土作弄出來的都是偽裝物，不值一提了！

　　像‘邙山派’盤居古墓，與屍為伍，取屍煉功，這當是一批盜墓者的歹徒！

　　可惜，當年車隊與他們錯身而過，不曾與‘九幽天魔’直接搏殺！其中或有詭秘而今已不容揭發其姦了！

　　人世間各民族有些通識便是魔鬼、撒旦、夜叉、天龍八部、地獄、陰曹、地府等，各宗教中各有一套說詞，說的五花八門，令人心驚膽喪了！

　　在泰西文獻中之人類啟始出之十二尊神，人魔大戰，荷馬史詩，是一些人欲橫流，上下淫亂的告白，乃原始社會的自然現象！

　　在東方咱們自己的一套神話中，不採行這種記述法，三皇五帝都是有德之土！

　　屈原筆下之‘九哥之神’，乃多是東方正神，與希臘。羅馬一系的有所差別了！

　　總之，石家少夫人不去追究那些，她由石青玉與李大壯兩次戰搏中得到的參考資料，認定藥物能令人產生突變！

　　木乃伊可以咒音驅策，石家大營有一大批鬼，也有一大批俘虜，供她研究！

　　石青玉與她對藥之學不是門外漢，以藥物摧發人體潛能，便是促成‘基因’的活躍力，有永久性與臨時性的！

　　另有潛伏性的，木乃伊基因是潛伏在腦漿中，尚未知是何種生物之原種！

　　因它以微小得幾乎無形，直接補充血液，它就能繁殖生存，產生超人類力量！

　　‘吸血鬼’正是它的行為模式，傳說紛雲了！

　　石家的‘蛟龍丹’正好可對抗‘通天教’長老們的‘恐龍丹’！

　　因之，認定人類之腦中的基因等差不同，發展成賢、愚、智、不肖！

　　而野獸與家畜又生差別，植物蟲魚又有等分，各有‘基因’！

　　前人所發現運用者即是飲食與藥物，故而腦神經系統之操控就能起改造人間世的作用，具有大靈智的人，便是由基因突變而產生！

　　天下之大，人種之眾個體之多，環境之差別，少夫人掌握不到這些！

　　少夫人所企求的是以現有的材料，製造俘虜們能忘去過去，身生巨力，以石家為主，永不背叛，變阻力為助力！

　　這一類型的‘蛟龍丹’，已逐步試驗成功了！

　　不是下猛藥，而是漸次的讓他們接受，由胞基因之改造而完成！

　　他們個個都是石家的小耶蘇，從新復活了，不是虛無的幻想，他們為石家而重生！

　　由石家的大兄、大婦們重新再教育，進步甚快，體力充足！

　　不必由人懷胎十月，生長二十年，不論你是什⼳人，一旦落入少夫人手中，就可以慢慢服從石家規矩，成為石家武士！

　　為石家服役，一前種種經歷，也許認為是幾萬年以前的舊事！

　　因為，他腦中人的‘基因’與蛟龍之基因統合了，他們智力消退，體力充足！

　　如此改良復生的石家武士，比之‘通天教主’所創造的弟子有些差別！

　　乃由雙方秘密配合的各種藥物不同，石家除了口服外，還加上了‘金針刺穴術’已直接將藥物送達人腦之中！

　　這四名‘帳後四佐’女裙釵，便是代少夫人供藥下針人！

　　她們雖然掌管不到人之生死，卻可定人忠姦，她們的手段是絕不能公開的大秘密！

　　不論一個人怎生的萬惡不赦之徒，一旦落入四女手中，下了‘重生金針’！

　　他與生俱來的惡生也會產生變易，人沒有變，一切正常，只是腦漿中的生命‘基因’變化了！

　　這‘基因’是生原之始，是瞧不到的，只能以感覺來體驗區別！

　　少夫人有此之秘，對石家大業，深具發展安定之信心！

　　此事已成為她個人之秘了，在營中的大、少府主都不知情，封鎖得極為嚴密！

　　比石家第一寶物‘青空石乳’更為重要！

　　因為，可用之予敵人，也可用之予自家人身上，可消匿變亂於無形！

　　這是令人能變化氣質消惡的為善的唯一絕對的手段！

　　人的原有的記憶體變了，新生之人與原有存在的惡性記憶體銜接不上去！

　　他的思維有些遲頓老化不健全了，形同犬馬，得再教育，善於肢體動作運用，不善於思考一些特殊事物了！

　　他不同於一般白痴者，行動例落武功高強，若命他陽奉陰違，勾心鬥角，他似乎已不甚在意了，乃謙謙君子之狀！

　　他腦子中被重新灌入之誠信原則，便是他的新原則！

　　也許他原本是個奸雄偽善的領導者，而今已成忠貞不二的被領導者！

　　如是：

　　石家大營在一個月之中，數萬俘虜已重新整編訓練完成，成為石家外籍新軍兵團！

　　他們不認得什⼳‘阿拉’、‘天主’了！

　　‘石家軍隊’就是他們要效忠的江湖組合，生存的依靠！

　　康青峰大兄不久即發現這種情況，但知少夫人給他們搞了鬼，將人變了！

　　將他們的腦子不是洗清了，就是洗混了！

　　他內心發生了大震蕩，他認少夫人這人，是他們十六搭子、大府主、二十四小兄弟回歸石府才見到的！

　　由少主之搭救‘金陵十大花魁女’而結識聯姻，入主石府，成為他們的女主人！

　　沈家父女只是頗有學問，不通武技，她的超越令人不能相比，不有追及！

　　而今已在人與神之間了，她的智能如海，通靈似神，但願別走上邪路，心生魔意！

　　仔細想來她的成就令人又崇敬又心寒！

　　好在沾在‘理’上，而今石家變化太大了，令他大兄難以接受！

　　石家新的整編不必細表，開過幾次會議，拔營西進在即！

　　所等待的則是‘丐幫’所發來的五萬化子軍，這是二十萬大軍的前哨軍，帶來了兩千輛絹車，五百輛火藥，另外則是五百輛輜重車！

　　這天，終於由‘巴格達’總站‘馬加’處轉來！

　　石家人在營外五裡列隊相迎，以盡友好親善關係，故人在萬里外相會，抵是不易了！

　　‘丐幫’在中原號稱為天下第一大幫，人員之眾已無從統計！

　　宋末元初，正是他們最隆盛的時期，國家失序，流民滿天下，主政者對他們大開放，最好是漢人都變成了好吃懶做活的一群！

　　其次便是教門特多，最好人人都去做和尚、道士！

　　如是的一群亂民，自由自在，人人自主，企求神怫，乃是好不快爽也！

　　像是掌理實業的一些各地江湖組合，勢力反而縮小了，精簡自保者多！

　　因為貧困人家子弟，不是去參加丐幫，就是去剃度做小和尚、小道士了、受江湖大豪。

　　地主們統治，規矩多，不自由，勞動辛苦，並非人生的好前程！

　　那幾年剛好是風調雨順，五穀豐收，閒人多了也無妨！

　　奉養三寶，慈悲施捨是佛家子弟討飯的理念說詞，騙人修未世也為愚民所喜歡！

　　這五萬之眾的掌軍龍頭，正是石府故人舊友 ‘皮鐵手’九袋大長老！

　　他們近兩年多未見了，今日能在萬里外的胡地聚會，有恍如隔世之感慨，江湖義氣豪雄肝膽已表現無遺！

　　老丐頭一馬當先馳向前來，停蹄後尚未落馬之際！

　　石青玉迫不及待的由接人的列前急驟穿躍出去，他不便令這往年之交的老哥哥向他拜見，他得先行下禮去，以表誠意！

　　昭告江湖部屬們，他石少主與這位老哥哥的生死之交深厚友誼！

　　老丐頭趕忙躬身要拜，被一雙鐵掌把臂扶持，只聽得一聲：

　　“老哥哥，你要折煞小兄弟我！”

　　“老丐頭禮當恭敬的向少主請安！”

　　“我說免了，咱哥倆行個江湖禮吧！”

　　如是，老丐身不由已被石青玉摟肩撫背的行了相互擁抱的大禮，此禮甚重非親人不為，怕的是禮中有詐！

　　之後，翟謙、沉瑤琴、康大兄等始近前行禮抱拳叨嘮平安！

　　一群不知他老是何許人也的大婦們，也得行禮如儀，嬌呼尊稱他：

　　“兄長，老大哥！”

　　向前見禮之人，得自報姓名，職街名稱，多得令他者招呼不過來了！

　　這陣非禮之禮的大場面過去之後，才輪到他向兩位府主及少夫人、大夫人介紹由他帶來的屬下！

　　他們得向府主們跪地行禮請安，自報姓名、所屬、職務！

　　雖說丐幫西來二十萬人，其中有五萬人是石府自己的人！

　　因為，石家火器雖已名揚異域，在中原卻不願公開，故車頂篷中的‘雷火神箭’還是由石府的人操控！

　　故而，這前哨先鋒軍，有萬人之眾是石府的管弓火箭射擊手，每車四人！

　　丐幫子弟每車配屬十夫鐵騎的護車，隨車而行！

　　‘丐幫’這組合名稱在中原可行，在胡地有些不雅了，而車絹生意又是石家的，簡言之，他們只是傭兵而已！

　　因之，少夫人為他們正名為‘石府的凱旋軍’！

　　‘凱’字與‘丐’字音同，字意皆不同，凱旋乃勝利也！正名好口來！

　　少夫人遙控中原，對他們的成軍西來，改變了不少陋規舊事！

　　由在石府的代府主‘沉世禮’向丐幫幫主‘魯不貴’協商細節後始成軍！

　　例如：一律得服裝整齊，男女有別，嚴守軍紀，不能臘蹋著軍不成型！

　　丐幫子弟隨身武器是‘打狗棒’多的是木棍、竹竿，成軍後由石府換成‘水火棒’是鐵製，棒中藏刃，類似長槍！

　　而且不止一種形式，機關內藏，由石家‘大冶’造刃坊承製！

　　但只這一項兵器援助，已將丐幫首腦們‘感激得五體投地了！從此之後，丐幫的武力與勢力提升百倍！

　　為石府少夫人驅車執役，焉有落不到好處之事！

　　西徵回鄉，丐幫已有了二十萬條棒裡夾槍的精良武器、戰馬、腰刀、鐵甲、弓矢！

　　中原江湖道誰人堪敵，有誰再敢欺壓丐幫門戶子弟！

　　若是丐幫自己製備，那得投下多少資金人力才成，也得有那個場所工匠才成！

　　因之，石家這批‘凱旋軍’亦不亞于石家本隊的武士！

　　他們所學的是陣戰布勒，飛騎踹陣，好在一路西來，平安無事，乃石家車隊的余威尚在，一個梯次五萬大軍！

　　小股盜匪側目，不敢惹他們，大股前不久才被石家解決了！

　　因而，他們就像游山玩水般的一路順風來至西番！

　　所苦的只是天候，通過大漠之荒涼，好在有石家站頭留守人員之照顧！

　　且說，石家配屬人馬是由‘龍氏舊部’中的‘三十六旗’中的中青代青英組織！

　　他們每至一地宿營前，必輪流發射幾枚火箭示警！

　　不啻預告敵人，想打石家絹帛的如意算盤者，這強盛的軍備勢力，你們有⼳？

　　但要他們判斷一下，踹陣時，死傷之慘重，一旦垮下來，什⼳權威都沒了！

　　這後果，誰敢擔當，放棄也罷，打些小獸充饑，才是保命之道！

　　丐幫的編組並不曾移動改換，那是，萬夫長稱：“團頭’！

　　千夫長稱：“棒頭’，百夫長稱：“缽頭’，十夫長稱：‘叫頭’！

　　這事外人不知，稱謂不同，不傷大雅了！

　　‘凱旋武士’是指丐幫男化子兄弟，‘凱旋裙敘’乃女化子姐妹了！

　　少夫人已為他們打好了地椿，新到車輛按序進入營地排列支帳了！

　　‘棒頭’以上的人被邀請回大營接風！

　　康青峰以石家行營總提調的身份，帶一批人抬些酒肉代石少主來慰問新到的‘缽頭’、‘叫頭’以下兄弟姐妹！

　　大營規矩總不應空營全去大營，他來此深致歉意，他帶來的人也是護法大兄們，男女夫婦檔，也算禮貌不缺了！

　　如是，他們晚間，地分兩營同時歡慶，酒酣耳熱，歌舞隨之！

　　‘皮鐵手’等人進入大營盤中，見到了大批的毛胡傭兵，已多于石家本隊漢人，不由得變色震動了！

　　心忖：若是他們不補充上來，石家豈不喪失了操控的能力，乃兵家大忌也！

　　少夫人收留這多胡兵作什⼳？人心隔肚皮太危險了！

　　他們乃不足百人的友軍將領被安置在‘仙都宮闕’中接風，席上比較斯文了！

　　而另一方新建大宮中，反而失去管頭，比較自在開放了！

　　五萬人男女相雜，在中央場地上，坐地生火烤羊分肉，猛喝白酒！

　　康大兄下令今夜盡醉方休，宿衛之事由石家老兄弟擔任代勞了！

　　因是少夫人選定的營地，週邊哨馬位置早已配當妥善了，這接風大宴也是早有規劃不虞有失，機會難得嘛！

　　如是，他們放蕩起來了，幾個月來的提心吊膽，今夜一總解放了！

　　先是由老營兄弟姐妹引導入場為新營兄弟獻舞獻唱！

　　因為年來落腳這胡番邦，見識過一些泰西胡女、回家天使們的舞步，故而交互摻雜起來，形成新的舞步，十分亮眼了！

　　而詞曲部分也準備了幾套，為新來兄弟姐妹洗耳歡心，且聽：

　　“開金陵石府，編十萬貌貅，璇璣宮中提錦絹；走，過陽關瀚海，渡天山，鐵馬金戈入胡番。

　　四海英雄漢，六合天地間，兒郎拉弓倩女伴；射！刀影滿天散，莫嗟嘆，連響談笑過沙山。

　　醉歌羌笛曲，柔指琵琶彈，樂府雙音十二番；狂，息馬地中海，軍帳參，胡地錯落換人間。

　　案上將軍印，帳前色目兵，鐵卷功名百戰身；歸，父老迎陌巷，金滿囊，原有破冠不必彈。”

　　這首詞太正經八百了，有自我宣傳之嫌了！

　　忽的新軍中有個‘化子妹’，為了突顯自己搶先躍出，她要表現一番：

　　解下掛在腰帶下的兩片竹板，揚起手來拍打著唱道：

　　“歡貧富十年運，論與亡一秤棋，

　　明朝是，今日非，

　　綠草隨秋變，只余青山不改移，

　　白髮古人稀，恰便似黃葉葉，水流逝，來，共唱‘蓮花落’。

　　日月雙飛箭，光陰一擲梭，

　　塵事暗消磨，

　　輕似花梢露，浮如水上波，

　　見貧富流眼的如何，且放開眉間雙鎖，來，共唱‘蓮花落’。

　　過一天無一天，度一年少一年，

　　又何必苦熬煎；

　　論甚⼳貧和富，管甚⼳愚同賢；

　　抬頭上有天一片，怎覺得夕陽又轉，來，共唱‘蓮花落’，看破人間事，滲透微妙機，

　　同些狐鼠妻，陪那牛羊戲，

　　沙漠大得滿天漫地，你我小得如顆砂粒；

　　天奧秘，心奧秘，何必去深追覓，來，共唱‘蓮花落’。

　　她一曲未唱完，早又有人準備接她的下手了，因為人家知道她小妹有個臭毛病，就是‘戀台’！

　　霸佔發表台，她那紅艷艷的小嘴巴，可以不停口的‘秀’下去！

　　人生際過百態萬變，酸、甜、苦、辣，經她之口，能唱得人頭點地，喜、怒、哀、樂各具幹秋！不過，

　　如此一來豈不侵害了別人發表的機會，不甚約束自愛一點了！

　　久了，不能讓她，只得有人出面逼她下去，否則，她能沒完沒了！

　　今天可是個大場面，石家老營盤中又來了康大兄，諒她也不敢死賴著不走！

　　看來她也滿瀟灑自如，她又怎能不知每人以一曲為限呢！

　　且看，擠上來的這人是個‘棒頭哥’，手柱打狗棒，這口一歇那口便接，由鳥哨鶯啼聲轉成‘石鼓調’！

　　便是豪邁高吭，大江東去，落花流水之音！

　　“楚台靈，秦樓月！

　　雲生時月缺，梨花嫩，粉穎兩處逞胭脂暈！

　　杏臉膩，膽眸皓齒，柳眉顰處彎彎翠飛！

　　是春妝成的媚色，玉塔就的婀娜！

　　款款蓮步，壇地落鴛印．立屏前是巫山人影下凡雲！

　　看她那溜溜的轉環技搖花蒂，

　　瞧的人痴眼，參的人銷魂，

　　逼得人那支杵桿兒抖直著沒處安歇，妖邪！

　　吊得人煙架兒是難曳，引火思射，急切！

　　柳寵花橋思情熱，識破了也，便是英傑！

　　紗羅錦帳放脫銀勾歇，莫讓人打草驚蛇！

　　木犀風，梧桐月，珠廉鸚鵡，綠枕胡蝶，好個涼天夜！

　　夜深沉，瀟灑風篩檻竹，霧鎖紅樓。

　　朱扉掩，繡幕垂，

　　霜滿梧桐，露滴牡丹，正是雕欄花謝時候！

　　姐姐你風騷跳盪，如蝦戲鱉，身形兒怯怯！

　　哥哥每搔撩花巢，分須撥草，躬身蜂刺螫；

　　將就你，逞好漢，被浪中馬走龍蛇！

　　輪到咱，急喘息，內柳腰開合宮闕，

　　卸卻濃妝艷抹，拜辭妙舞清歌，思歇！

　　暖烘烘的被窩，粗壯壯的邪火，正烈！

　　姐兒要他壓上身來鑽木取火，恨不得緊探山河！

　　玉人嬌無娜，一響貪歡，碧眼中醞釀十分暢悅！

　　知他是團圓夢也，歡娛醉也，煩憂去也，

　　月杳天明，香消寶鴨，燈謝瑤花！

　　斷角古寺楓橋疏鐘，摧醒淮夢曉！

　　撼西風戰馬嘶鳴，喚起良人離別，殷殷叮嚀。”

　　只聽其一曲方終已誘使大家的內心激盪，情緒澎湃，色色的情懷湧現於形前表，那字裡意間的影射譬如，似醇酒般的，摧化了人性本能！

　　那豔詞意音扇動得人心頭痒痒的自在舒爽！

　　乃身未曾有而意有之，江湖浪跡隨遇而安，兩情相恰各取所需！

　　唱得場中‘叫頭哥’伸直脖子猛灌白酒，意氣飛揚！

　　也惱得‘化子妹’羞腮垂首，媚眼偷飛向她心目中的另一半人選！

　　若靈犀相通，也正如期許，應共謀那消魂的一醉，彩繪了人生！

　　如是，場面活絡起來，且聽有人唱道：

　　“憶江南幾度梅開早，鶯聲宛轉！

　　系戰馬哀我，撫金戈摩莎，愁添兩鬢霜華，

　　夢兒裡分明見她，晚妝初罷！

　　客窗雞啼，覺來依舊身在天涯。

　　長安帝都，寒風皺渭水，氣象堪誇！

　　淡煙籠疏雨，綠肥驅山，樓閣參差！

　　似乎窺得昭陽金殿，朦朧人影玉環！

　　夕陽樓上，今時無夢，獨椅欄杆。

　　東鄰捧心西子，多病蕭娘，堪憐心酸，多情！

　　西舍飽學司馬，清瘦劉郎，鬥室徘徊，難歡！

　　月下有約難期，無奈粉牆斷渡，將人分離！

　　幸得一曲琴音合笛，共譜心聲，抵它多少遠水長山。

　　枯枝披紅鬧族，春來粉黛萬朵！

　　評與鶯兒燕子，只愁啼破胭脂！

　　花開承露霜雨，花謝失色狂風！

　　寄語東君知道，杏花不耐久待。”

　　一曲方休，人急口雜，誰都有兩把刷子出場‘秀’一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各不相讓之下，將要吵鬧著相罵打架了！原形畢露，他們是群‘化子’也！

　　康青峰只好依編制，分成五軍，自行斟選，輪流獻藝了！

　　不久協議已成，歌聲再起：

　　“長途涉野草，漫寒沙，

　　夕陽戀遠水，浴殘霞，

　　枯樹系戰馬，回首枚國憶繁華，

　　休提別離話，謀今宵企宿誰家。

　　苦徬徨，皆因鳳只鴛單，

　　病纏綿，非幹暑熱風寒，

　　立斜陽茫茫千里，目斷群山萬巒，

　　低　心緒，空服那金丹妙藥，不能解歡。

　　平沙裡細草斑斑，曲溪中流水潺潺，

　　塞上清秋，早來霜寒，

　　一聲孤雁哀鳴，竄飛白頭蘆花深處，

　　孤山下紅葉整妝，戲牛羊黃雲漫漫。

　　西風緊，吹來胡笛，淒情意，擾人淚下，

　　月夜聰，馬上琵琶，空憶當年昭君恨人遠嫁，李陵台入目，堪嗟千古人事安排差差，

　　今日裡空餘淡煙籠衰草，遍繞黃沙。”

　　丐幫子弟可稱得學有專長，男唱女歌家常便飯，耍嘴皮子不算難事！

　　‘蓮花落’‘太平歌’鬧喜哭歡，演唱具佳，今夜裡失了管頭各舒已意，暢其所懷，可說是南腔北調，開心的歡暢了！

　　直至夜深過午，酒醉身頹，倒滿了一地才收場！

　　而主角連歡的那一邊，酒宴早散！

　　少夫人邀請他們在大帳中挑燈夜話，說些一路經歷，中原江湖氣象！

　　另外的是由‘錦帳四佐’代少夫人提報友軍首腦們，石家大營軍、政、財、宣！

　　前三事道也不難理會，唯獨這第四項難以測度！

　　待這位‘金線姑娘’少夫人身邊得力近臣，開了尊口方恍然而悟！

　　她所宣達的是敵人情況，胡人組合類分數個大組合，教派勢力之強大，比之中原又有過之！

　　宗教勢力不但主導著國家社會，尚控制人們的心靈！

　　江湖中非張即李，歡念已是水火雜容了，石家處境更是他們之間共同敵人，也就是異類，這其中的矛盾是不能整合妥協的！

　　依少夫人軍略原案，老營中留下一批文武人手整訓新軍！

　　更將‘凱旋武士’分調出兩萬人，補充缺額，明日這石家大營即開拔去‘貝魯特’城與二府主會師，移師北上了！

　　這空營原址有待後到的丐幫大軍建營了！

　　石家車隊之由極東之地的絲國以異類之姿態西來，與回教族系之阿拉、大食子民們，有了基本意識型態上的矛盾！

　　在蒙古帝國的鐵蹄蹂躪下，對漢人有同其族類的認知！

　　‘伊兒汗’帝國統治政權建立也刺激了他們對石家的不信任疑慮！

　　在經濟立場也打破了他們千百年來的專有獨裁的架構體系，喪失掉他們一群豪富階級們的既得權益！

　　他們以經營‘絲帛’攏斷了泰西各國的消費市場！

　　石家漢人首次攜絹西來，明顯的有將他們的地位取而代之！

　　扼殺了他們所應獲得的經濟利益，這是他們所不容見到接受的事實！

　　石家與他們的聯合勢力相比較，在人員數額上是弱勢！

　　如是，唯有消滅了石家，不但解決了絲帛西運的危機，也掠奪下這批豐饒的財富，乃一石兩鳥的大計劃！

　　準勝不敗的估評也鼓舞了他們的心志！

　　在石家人的想法中，他們是極端保守，獨佔而不可理諭的族群！

　　他們去‘長安’是理所當然，漢人來這裡便成了他們的對象了！

　　他們之間的江湖殺戮便由此意念中展開，沒有妥協的可能！

　　石家人數雖少，組合運作良好，武功高強，更有‘火器’相助，不怕他們！

　　回家三大組合經過了正面數次流血鬥爭，而敗退下去！

　　並不死心，回心轉意謀求與石家共同生存！

　　以失敗是勝利的準備為原則，對石家虎視耽耽，希望能觀察出石家的弱點所在，便可加以利用來消滅石家！

　　石家大營在‘大馬士革’整頓，已集聚下多於他們本部武士的俘虜，這被認為是少夫人的‘婦人之仁’不智之舉！

　　他們自信他們的子民，對‘阿拉’真神的宗教虔誠忠貞的信仰，便是一股神秘的力量，絕不會為石家所利用！

　　已構成了一個丟給石家人員大包袱的事實了！

　　乃是能促使石家武力削弱下來的先兆，瓦解他們的可能來源！

　　而今又來了批‘天主’教徒俘虜加入，石家組合明顯的已變質了！

　　他們的人員，勢力從新調整，等待有利時機之到來，各抱信心！

　　不料，石家陡然開來增援上一批‘凱旋武士’，令他們沮喪不已！

　　更對少夫人的膽識超人，暗自欽佩不已！

　　待聽到了她有拔營西行的企圖，他們也在準備跟進，給石家吊車尾！

　　這天！車隊大營中開出了十萬大軍向西進發了，留下三萬新軍守營！

　　真正是浩浩蕩蕩，笙旗遮日，馬車塞途了！

　　車列組成是石家原有的護車武士兩萬，新軍兩萬，回家阿拉傭兵兩萬，花拉子模兵一萬，十字騎士傭兵兩萬！

　　因之，正規已小於傭兵了，化裝成民的回家組合領袖們，將石家窺探得明明白白了，大營之秘已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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