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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5-29, 04:49 PM   #886 (permalink)
runon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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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四章 五門甲士b

  冷笑一聲, 卜興橫裡飛截,包著鐵頭的“三節棍”嘩啦啦”摟頭便砸:“跑?哪裡跑!”
  蓬散的長髮烏雲般灑揚,李蓉一個跟鬥倒翻回去,“一指劍”斜起上挑, 卜興冷笑著以尾棍硬截,前、中兩段棍身卻倏然折彎擊落,李蓉一劍戮空,只好再度退身,但是,她這一退,馬有能、尉遲深、樊翼升等又已圈圍上來,將她那原本十分渺茫的一線生機也切斷了!
  厲寒又狂亂的叱叫,李蓉也已紅了眼,橫了心,豁出命去,她的“一指劍”揮舞穿射有如蛇飛虹掣,波波閃炫,溜溜交織,在一輪兇猛的反撲中,她竟對準了卜興暴搶而進,七十九劍宛若一把灑開的光雨罩向了卜興!
  卜興大喝一聲,三節棍潑瘋般反卷而起,同時毫不稍讓的悍然迎上
  刃耀棍舞,人影一觸即離,卻又一接,於是,只聽得連串的交擊之聲盈耳, 卜興一盤旋斜出六尺,肩頭血痕殷然,而李蓉卻也踉蹌後退,手摀右胸,面色慘白如紙!
  “躺下!”
  樊翼升叱喝著劍如匹練,飛閃而至,李蓉倒仰身,“一指劍”猛點,“當”的一響點上了樊翼升沉重的劍身,這一點之勢,竟將樊翼升那等雄渾運劍力道震斜,但是,李蓉自己也被猛然反彈得橫摔地上!
  好個強悍的女人,她背脊才一沾地,仍不屈服,一挺之下又待躍起,這一次,她可是吃足苦頭了 剛在她躍起尺許之際, “鬧海叉”馬有能的金環長叉飛快的刺來,“哺”聲插進了這只“鳳凰”的大腿,藉勢一扭一拖,聽吧,李蓉的慘叫聲像是能絞斷人的肝腸,那麼顫抖又那麼尖銳的傳得出三裡遠……
  雙手執叉,馬有能又狠狠往前一撐,李蓉汗溶著淚糊滿了一臉,雙眼上翻,全身痙攣,兩隻手全都深深抓進了泥土裡,張大了嘴只有出氣沒有吸氣的份了,那模樣,難看是難看,卻也頗叫人心中可憐:衛浪雲有些不忍,想要出聲招呼一下,卻又覺得不便,他眼角偷瞄,發覺“花子幫”的三位首要正在全神凝注,目突齒現,表情上,那是一副快意的滿足與殘酷的興奮神色 他們恨不能生啖了李蓉!
  還好,這時厲寒開了口:“夠了,有能。”
  猛力拔叉,鮮血四濺中,馬有能暴烈的道:“賤婦,你運氣好,否則馬老爺能挑著你繞上十個圈!”
  癱瘓在地的李蓉,如今氣息奄奄,痛得渾身抽搐,就像叫人把筋骨全弄扭了一樣的難受,她心裡明白,耳朵聽見,卻哪有力氣回話?
  將長叉往地上用力一蹴,金環震響中,馬有能大喝:“來人呀,捆下去!”
  當幾名“勿回島”兒郎奔過來替李蓉上綁的時候,厲寒快步來到展履塵之前,他躬身道:“啟稟島主示下!”
  展履塵道:“先帶下監禁起來,等一下再詳加拷問,問完之後,‘三羊山’的餘孽便交由‘花子幫’舒幫主處置。”
  厲寒道:“遵諭!”
  忽然帶些歉意的一笑,厲寒又道:“今晚這場仗,打得不甚利落,也請島主一併包涵!”
  哈哈笑了,展履塵道:“還可以,比起你一向的戰功來,不算最好,可也不能算是最壞的。”
  於是,厲寒退身下去交待上命去了,展履塵又向來到身邊的“大盾王”曹步前道:“由你負責督導他們清理戰場,收拾善後;該埋的埋,要燒的燒,把敵我遺屍分出來,不要混在一起,另外,我方頭目以上的成仁弟兄須得專為處理,以便祭奉,更昭忠魂!”
  曹步前恭謹的答應著自去,這時,“勿回島”方面的陣形也已散開,各門在忙著各門該做的事,一時人影幢幢,來往不絕,火把的光芒漫山閃動,這個荒坡野地,此刻倒反似墟集般的熱鬧起來……
  朝前邁進幾步,舒滄誠摯的道:“島主,承你體諒,給了我們這個報仇的機會,我們委實打心底感激,若非島主的大力,本幫屈死的幾位長老恐怕九泉之下永也難以瞑目了!”
  展履塵沉聲道:“舒兄不須客套,‘花子幫’與‘勿回島’原本即是一家,情同手足,血融于水,並無彼此之分,因此,你們的仇敵也就是我們的仇敵,你們的善惡同樣也是我們的善惡,是以我這樣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舒兄道謝,反是見外了。”
  連連拱手,舒滄笑道:“是,是,島主見教極是,是我太迂了……”
  田壽長眼角一吊,道:“花子頭,大家直來直往,剖開心胸見陳,這才是磊落行徑,別耍那一套假客氣,老子看不慣!”
  舒滄惡狠狠的湊近了田壽長的耳朵道:“你給舒爺爺閉上你那張烏嘴 你懂得什麼羊上樹?”
  呵呵一笑,田壽長道:“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像是些人話麼?娘的皮,明裡一套,暗裡又一套,老花子,你倒會耍心機呀!”
  他兩人在這裡窮抬槓,那邊衛浪雲已插了過來:“二叔,那個李蓉,在交給舒大伯之前,我可要先整治她一下,這賤人偷給了我好幾下子!”
  田壽長點點頭道:“沒有問題。”
  舒滄笑道:“中,中,只要你留她剩口氣交給我便行!”
  田壽長忽然有些感觸的道:“想想,這江山也真難爭……”
  一模眼,舒滄道:“又有誰捋了你的老鳥了?猛古丁這麼個愁眉苦臉法。”
  田壽長一本正經的道:“說真的,花子頭,我們這邊兵強馬壯,軍心如虹是不錯,但你回想一下,我們那些對頭不也都實力雄厚,聚軍精銳?我們士氣高,他們卻也剽悍得緊,這連串的火併下來,他們居然沒有投降潰散的情形,差不多每場戰全是從頭至尾,有始有終,不拼到最後分不出勝負來,像這樣扎實,硬碰硬的幹,等到江山成鼎,我們便贏了,那犧牲怕也慘重得很啦!”
  沉默了一下,舒滄道:“不過,這些王八羔子也算是有種的了……”
  一邊,楊宗靜靜的道:“不過,話又得說回來,要有收穫,必先耕耘,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總得多少付出些代價才行;農人春播夏耕秋收冬藏,灑汗於禾土,商賈聚集財資,以之為本求利,都是辛苦與代價,只是,我們為了要定鼎武林,一統江湖,耕耘的卻是血肉刀槍,付出的乃是生命罷了,我們是這樣的做法,對方又何嘗不然!大家都在這上面競爭,結果的血腥自是難以避免的了。”
  田壽長笑道:“楊兄,你說得頗有道理……”
  舒滄得意的道:“肚子裡有點玩意的人,天下並非只有你一個,老猴子,怎麼樣?也叫你見識到了吧?”
  “嗤”了一聲,田壽長道:“你是弔死鬼賣肉,死不要臉,人家楊老言中有物,見解精闢,這只是說人家楊長老如此呀,你又不是楊宗,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舒滄搖頭晃腦的掉了一句文:“亦有榮焉……”
  田壽長嘿嘿,笑道:“行了,老花子,別叫我笑,你肚皮里那幾滴墨水便好歹留著找人賣弄去吧,我這兒,免了。”
  剛才趁便繞了 圈,展履塵已經走了回來,他皺著眉開口道:“奇怪……”
  一聽著這兩個字,田壽長便冒火道:“奇什麼怪?何怪之有!又有什麼奇事衝著你啦!”
  展履塵四周環視,搖頭道:“‘六順樓’、‘三羊山’那邊,除了被我們擒獲的幾個人之外,居然會沒有一個活口?”
  田壽長哼了一聲道:“你想說什麼嘛?!”
  展履塵慎重的道:“怎麼沒有活口?是我們們乾得狠抑或他們的大沒種?”
  田壽長悻悻的道:“你這話問得奇怪一 雙方一上來便是個誓不兩立的架,誰也不想誰活下去,且敵眾我寡,大家都紅著眼廝殺,在這樣的情況中,老鬼,哪會有活口留下?當然就拼了個滿地遺屍,遍野血流了……”
  微喟一聲,展履塵道:“這麼說來,對方也是相當強悍了,至少,比我們當初起兵之前所預料到的要硬扎得多!”
  田壽長不大甘願的道:“有那麼點意思……”
  展履塵道:“瞻望將來,只怕仍有一段荊棘險道在等我們去闖 ”
  捻了根汗毛猛的扯下來,田壽長一齜牙道:“這還用你說?”
  展履塵緩緩的道:“方才,在那等優劣懸殊的局面下,對方非但不降,更且狠拼至最後 人,不到血濺身死,決不罷手,這樣的氣勢乃是相當可怕的,老二,我們萬萬不能輕敵,以後務須戰戰踏實,步步為營,否則,一旦疏失,便將遺恨終生!”
  田壽長道:“話是這樣說,做也這樣做,但你卻不必看得太過嚴重,我們的敵對者有種是不錯,可是也狠不上天去,剛才,他們那幾個龜孫子乃是拿鴨子上架,硬著挺的,其實情勢所迫,不硬著挺也不行,難道他們心裡不明白,只要我們給他們一條能走的路走,他們不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才有鬼了;防著點是對,把對頭看得太高亦未必是上策!”
  展履塵嚴肅的道:“寧可高估,不可輕敵,老二,我堅持我的原則!”
  毛臉一板,田壽長道:“堅持就堅持,誰有精神來和你爭這個?”
  一看兩位老叔又要弄扭,衛浪雲急忙賠笑道:“大叔,你老也夠累了,何不進屋去歇歇腿?我叫他們泡上 壺好茶,先給你老潤潤喉,這 路來,大叔必是好久沒正經舒泰一下了……”
  “嗯”了一聲,展履塵頷首道:“好吧,還就是你這孩子孝順,不惹我生氣……”
  話中有刺,田壽長火道:“我可不知道在這裡誰配我去孝順?我他娘又不缺個祖宗供著,犯得上那等的巴結?”
  展履塵瞪起眼道:“怪了,我又沒說你,你發什麼熊?”
  田壽長一挺起胸道:“怪了,我又不是指你,你又發什麼熊?”
  連忙插到二人中間,衛浪雲央告道:“二叔,你老別生氣,姪兒對你老也是一樣的孝敬 ”
  眼珠子一翻,田壽長怒沖沖的道:“少來拍我的馬屁,娘的,見了大叔忘了二叔,簡直大逆不道,一提起來,我就悔不該允了你娶老婆!”
  驀的一呆,展履塵還當是自己聽錯了,他小心翼翼的問:“老二 你說,你是替誰娶了老婆?”
  話一出口,田壽長也是一呆,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固然,衛浪雲娶親之事,遲早也得告訴展履塵知道,但卻不是現在,更不是他們兩個正在氣頭的節骨眼上,這 下,田壽長不由得發了慌!
  衛浪雲也頓時冷汗涔涔,手足失措,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
   見這光景,展履塵便猛的心腔子抽緊,血脈賁張,一股滔滔怒氣往後腦門子上衝,他咬著牙道:“老二,你還沒問答我 你替誰娶了親?”
  咽了口唾味,田壽長乾笑道:“別這麼大驚小怪,鼓著一雙牛蛋眼像要吃人一樣……事情呢,並沒有什麼大不了,那是一時權宜之計,當時的情形你不知道,其時我也有我的苦衷,迫不得已嘛,如果你在這裡,也一定會一 ”
  展履塵不待他說完,已雙目如火般叱道:“少廢話,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田壽長縮了縮脖子,色厲內荏的道:“你吆喝什麼?我也沒有犯下滔天大罪,還值得你如此吹鬍子瞪眼?發威也要找地方,大庭廣眾之下,你一一”
  展履塵厲聲道:“老二,你說是不說?你可是逼我請出家法宣示大哥的遺命來治你?”
  這“殺手 ”一出,田壽長就似孫悟空戴上了金箍咒,嚇得臉色一變,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扭頭,展履塵怒問衛浪雲:“你娶了媳婦啦,是不是你娶了媳婦啦?”
  頭皮發炸,渾身燥熱中偏冷汗如津,衛浪雲垂首無語,站在那裡吶吶的不敢答話,駭得一顆心幾欲躍出口腔……
  大吼一聲,展履塵咆哮道:“聾了,你這畜生也和你那混帳二叔一樣變聾了?你們倒是回話呀,一對老小啞巴、白痴、瘋子!”
  抖了抖,衛浪雲雙手緊扭,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了…… 。
  田壽長本想硬著頭皮頂撞幾句,可是一見展履塵那等憤怒激動的模樣,知道他拜兄乃是動了真火,這一來,他就有些心裡發毛了,況且為衛浪雲擅自主婚之事在規矩上原本說不過去,他乃坐實了“僭越”之罪,己身有虧,哪還敢再出言頂撞?一向老氣橫秋,百無禁忌的“百竅心君”這時也只好悶著頭裝龜孫了。
  雙袖猛拂,展履塵回過頭來轉向舒滄,而舒滄正待移步開溜,這一吃展履塵望定,溜也溜不脫了,花子頭訕訕的站住,十分尷尬的搓著手在咧嘴憨笑……
  凜烈的,嚴肅又沉重的,展履塵緩緩的道:“舒兄一直在此,必知此事始末,尚請見示一一田老二可是確為浪雲私自作主娶了媳婦?”
  實說了不是,不實說也不是,舒冷進退維谷的僵在那裡,一張胖臉的表情異常古怪,更漲得通紅……
  心裡雖已猜中,展履塵卻仍要求個實証,踏上一步,長長一揖道:“敢請問舒兄明告!”
  這一來,舒滄承受的壓力太重,不說也不行了,他不敢面對展履塵的目光,更避開田壽長焦急的示意,結結巴巴,提心吊擔的道:“呃……這個……這個……是的,島主,田老二……替浪雲,……呃,娶了一房媳婦……”
  猛一跺腳,展履塵雷鳴般吼:
  “好個田壽長,你做得好事,你竟敢如此蔑視於我?!我要重重的懲治你們這兩個大膽東西!”
  田壽長的一張毛臉青一陣,白一陣,卻站在那裡憋著聲不吭氣,衛浪雲更是深垂著頭,眼皮急速跳動,體內忽冷忽熱,雙腿發軟,牙齒全將嘴唇咬破了……
  展履塵原本又圓又白的面孔,這一剎那竟朝橫裡扯扁了,更漲紅泛紫,他暴跳如雷,聲嘶力竭的咆哮:“你們就自行作了主了?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人麼,認為我是兄長尊親麼?這樣的大事,我一生中最期望的日子,你們就如此的給我糟塌掉?反了反了,你們通通要造反了……”
  硬起頭皮,舒滄手心裡捏著一把冷汗,他期期艾艾的勸說道:“島,島主,呃,請暫息雷霆之怒……這其中,實另有原委,乃是,乃是 時迫不得已,事前,大夥可是 再商議,數翻斟酌過的……”
  大大的喘著氣,展履塵咬牙道:“我斷乎不能輕饒了這一老一小兩個混帳!”
  舒滄咽了口唾液,吶吶的道:“這件事,當時也是從權之計……我們也頗費過……呃,費過一番苦心……”
  田壽長這時才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道:“展老鬼,唔,二哥,你先別發火,我有解釋 ”
  “呸”了聲,展履塵大吼:“你這老而昏庸的東西,你還有屁個解釋!”
  湊近了來,田壽長苦著臉道:“你就少罵兩句,給我留個面子行不?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叫我如何下得了台?二哥,就算你是我二爹吧,也得多少顧著我的臉皮……”
  重重一哼,展履塵怒道:“面子?田壽長,你還知道要面子,顧臉皮?你連長幼上下的排序都不管了,連自己的權責身份都忘了,哪還有面子臉皮給你顧著?”
  田壽長心裡一火,頂撞道:“展老二,你是怎麼的了?給你鼻子長了臉啦?威也發過,人也罵過,卻仍在這裡嘮叨不休,你有完沒完?”
  狂笑一聲,展履塵道:“好呀,你居然指責起我來了?田壽長我沒個完,怎麼樣?你能狠上天去?你還能教訓教訓我?”
  田壽長大叫著:“展老二,展老鬼,你休他娘的欺人太甚,我們在浴血苦戰,幾瀕絕境,咬著牙含著淚的一陣接一陣與敵人打硬仗,毒日頭曬,風吹雨淋,堪堪就只剩下這 口氣,好不容易眼巴巴望著你像個老太爺似的大搖大擺來了,卻把我們當龜孫一樣又熊又罵,半點好臉色不給看,你便用家法辦我吧,請出大哥的遺命來治我吧,我今天一頭撞死在這裡,也不受你這鳥氣,皇天啦,你怎麼不睜眼看呀?這還有沒有 點人味,有沒有 點公理呀……”
  展履塵叱喝道:“你,你在胡叫亂嚷些什麼?”
  連連跺腳,田壽長幹嚎:“我與你這老東西拼了……”
  展履塵不禁又急又怒的大吼:“你瘋了?田壽長你簡直不顧身份,有失體統!”
  田壽長怪叫道:“事到如今,我還顧什麼身份,要什麼體統?我他娘活不活全無所謂了,人一豁出去,任剮任剜都認命,我還怕個卵蛋?!”
  臉色一沉,展履塵厲叱:“給我閉嘴!”
  田壽長跳起來叫:“我光閉嘴顯不出你的威風,我撞死給你看 ”
  一個踉蹌前攔腰抱住了田壽長,舒滄道:“老猴子,你這是幹什麼?島主說你兩句全說不得了?快別鬧啦,四下全是自己的兒郎,看在眼裡也不怕傳出笑話?”
  田壽長一邊掙扎,一面叫喊:“放開我,放開我,人是 口氣,佛是一爐香,我寧可死也咽不下這口氣……”
  舒滄緊摟著他,連聲的叫:“快靜下來,老猴子,你這是在給自己過不去,嗷,別再在蹦啦,你快要抖散我這一身老骨頭了……”
  “青龍寇”楊宗也連忙上來拉著田壽長,低促的道:“二爺且稍安毋躁,凡事宜心平氣和,互求諒解之道,太過衝動,往往便會弄的不可收拾一 二爺,如若成了那樣,你叫少主怎生適從?”
  “怪魔翁”段凡亦在勸解著展履塵:“……確然此中另有苦衷,當時不這麼辦事便無善策,事關大夥兄弟的生死存亡,也是沒有法子裡的法子,設非如此,誰敢擅自主張,僭行越權?尚清島主明鑑體察,惠予寬恕……”
  這時,衛浪雲也艱辛的走了過來,“噗 ”一聲跪倒展履塵面前,他滿臉痛苦之色語聲咽啞:“大叔,擅娶妻室之舉,全是孩兒的不是……全是孩兒的罪過……與二叔及任何人沒有關係,孩兒知錯知罪……乞求大叔二叔俱息雷霆,便以家法懲治孩兒吧……”
  衛浪雲本來就重創在身,眼前情緒再一激動,跪在那裡就全身抖個不停,臉色也在蒼白中泛了青紫,搖搖晃晃,宛如隨時都會暈死過去……
  (請看續集《生死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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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en7119 (2014-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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