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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01, 03:48 AM   #163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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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b

  鬍子玉立刻一揮手,幾個漢子急忙將大車上的箱子全搬了下來。
  天散姑姑道:“我只要方城主的女兒!”那老頭嘿嘿地道:“要貨的主兒不是你一個,天散姑姑,訂金已收,餘款即付,咱們銀貨兩訖,各自走路 ”天散姑姑嘿嘿地道:“我須先看貨……”那老頭哈哈大笑道:“當然,當然。”
  天散姑姑陰沉地道:“我還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大當家的,你不會連個姓都不告訴我,白花花的銀子那麼輕易地到你手裡?”老頭子一怔道:“盤根究底,天散姑姑,你應該知道那後果很壞!”
  天散姑姑哈哈兩聲道:“人都有好奇之心,我是個女人,更不例外,哪怕你想殺我滅口,我也不在乎,因為你未必能殺得了我!”
  老頭子沉思道:“天散姑姑,依照常理,咱們是管買不管賣,管賣不管買,只要生意談成,管他對方是誰,現在生意已談成了,你再三地套我根底,我不明白,你居心何在?”天散姑姑呵呵地道:“你怕別人認識你?”老頭子雙目精光一閃,道:“天散姑姑,我老頭子差點上了你的當,嘿嘿,我由你的聲音裡忽然覺得你不是天散姑姑,嘿嘿,你居然冒名來和我磨姑……”他沉聲地一揮手,道:“給我拿下!”鬍子玉身邊那四個藍袍漢子聞言霍地一跳,各自抽出身上的兵刃,登時朝天散姑姑撲去,他們俱是一流身手,長刃一發,連著七八道劍揮灑過去。
  天散姑姑長笑道:“老狐狸,你看看我是誰?”她在臉上輕輕一抹,立刻露出一個中年婦人的形貌,老頭子目光一冷,嘿嘿地道:“原來是方城主的夫人 李潔 ”
  李潔憤憤地道:“不錯,我女兒讓你們綁來了,我們老夫妻不得不親自出面,老頭子,我再告訴你,那裡還有一位朋友在等著你呢!”
  她嘴裡雖然在說話,身子可快速得很,幾個起落,已避開對方的攻勢,顯然這個婦人功夫不弱。
  那老頭子全身一震,道:“誰?”
  李潔笑道:“敖楚戈 ”
  敖楚戈一移而來,道:“朋友,你不認識我……”老頭子駭懼地道:“你……瞎子常,你居然敢出賣我?”瞎子常微抖地道:“那是不得已,敖楚戈是何等人,我雖然有身不錯的功夫,但是在人家手裡,我卻走不出三招 一”老頭子憤憤地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死,嘿嘿,想不到我的手下全是這種貨色呢,嘿嘿,敖楚戈,你也要跟老夫過不去?”敖楚戈淡淡一笑道:“單一絕,你又何必跟我裝糊塗,像你這種拐帶孩子,販賣人口的騙子,天理難容!”
  “單一絕”這三個字傳進各人的耳中,俱是一震,十幾年前,江湖上就傳說此人是一個獨行大盜,殺人劫舍,姦淫採花無所不為,沒有想到此人捨棄採盜行徑,又幹起這一行道的確是令人稱奇不已。
  李潔道:“敖公子。此人真是單一絕?”敖楚戈大笑道:“錯不了,他那層皮脫下了我也認得出來。”
  單一絕一呆道:“你見過我……”
  敖楚戈不屑地道:“有一次你在張家口犯案,我正好碰上,那一次你命大,溜的像個兔子,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發生了。”
  單一絕面若死灰地道:“沒想到那次是你。”
  敖楚戈笑道:“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頭呢,單一絕,今夜,你是惡事做盡,霉到家了,碰上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條。”
  鬍子玉低聲道:“大當家的,眼前這些人全不是容易對付的,咱們的藍袍武士居然奈何不了一個李潔,依我看一一”那個藍袍武士功了數十招,奈何不了李潔絲毫,他們很知趣地停下手來,只是緊緊地守著李潔。
  單一絕嘿嘿地道:“鬍子玉,將那個方小蘋給我拿下來。”
  立刻有兩個漢子啟開那口大箱子,他們的箱蓋才開啟一半,已砰地一聲,一道人影從箱子裡射出來,只見方城主滿面怒容地站在地上。
  鬍子玉一呆,道:“你,你……”
  方城主冷冷地道:“單一絕,你真認為那幾個無辜的孩子,又被你劫回來了,告訴你,我們為了讓你現形,才那麼容易地將六口箱子交給你,可惜,你當時沒發覺破綻!”
  單一絕面若死灰,道:“好,好,方城主,你果然高人一等!”
  方城主冷冷地道:“哪裡,哪裡。”
  單一絕憤聲道:“方城主,我始終弄不明白,尊夫人何以會冒充天散姑姑來取貨,天散姑姑口口聲聲和你們夫婦仇深似海,不會故意來騙我!”
  方城主道:“仇是有那麼一點,但決不如想像中那麼深!”
  單一絕忽然大叫一聲,罵道:“娘操的,你姓方的用圈套套住我,現在又拿姓敖的來壓我,你們妄想用人多來整我,呸,我單一絕不吃這一套!”
  敖楚戈怒道:“娘操的,你***發哪門子熊,今日我不撕爛你的嘴,拔掉你的牙,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單 絕哼聲道:“老敖,別人怕你,畏你,我一一單一絕可不含糊你,你***專拔我們道上的樁子,同道間哪個不恨你入骨,我勸你,往後少擋別人財路,否則,大夥拼了傾家蕩產也要生吞活剝了你!”
  淡淡一笑,敖楚戈道:“有種,我姓敖的就佩服你這種漢子。”
  李潔關注地道:“夫君,小蘋怎麼樣了?”方城主笑道:“沒事,已交給他們好好照顧了。”
  話語方落,遠遠的前方如幽靈樣地浮現出一個白衣少女的影子,只聽她森森冷笑,朝這裡冉冉而落。
  李潔道:“天散姑姑 ”
  天散姑姑叱道:“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冒我的名來這裡掀風作浪。”
  方城主怒道:“你嘴上不要不干不淨!”
  天散姑姑幽怨地道:“你也欺負我,姓方的,你誤我青春餘年,這個恨難解難消,你立刻叫你老婆滾一邊去,否則……”李潔痛苦地道:“天散,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天散姑姑嘿嘿地道:“道理太簡單了,姓方的原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他娶的應該是我,不是你,而你,仗著家大業大,進了方家的門,我恨,我恨你們,我要你們統統死!”
  方城主長嘆了一口氣道:“天散,你這是何苦,事隔多年,該了結的全了了,何必那麼想不開?再說,情份由天定,誰也勉強不了誰!”天散姑姑慘然一笑道:“那麼便宜的事,姓方的,我不弄得你們家破人亡決不罷休,今夜我總算趕來了,你以為用幾人纏住我,什麼事都解決了,告訴你,門都沒有!”
  李潔頹然地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天散姑姑大聲道:“尤其是你,李潔,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現在我要你們夫婦全都丟下武器,我要先羞辱你倆一頓!”方城主愈聽愈氣,道:“憑什麼?天散,你不要逼人太甚!”
  天散姑姑道:“憑我手中那張王牌!”
  單一絕歡聲道:“天散,,乾得,咱們先將姓敖的除掉!”天散姑姑一楞道:“敖楚戈也來了?”敖楚戈淡淡地道:“在下在此……”天散姑姑凜然地道:“你,敖楚戈,和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我天散不想招惹你,你也別惹我,咱們河水不犯井水,這裡你不須要插手,如果你肯給我這個面子,日後,我定會報答。”
  搖搖頭,敖楚戈道:“天散,你和方城主之間的是是非非,我姓敖的不便過問,不過,方城主請我來,是為了她的孩子,這件事的誰是誰非,我不願談它,可是,拐騙別人孩子,這罪卻不能赦,天散,單一絕,決不能放!”
  單一絕吼道:“***,你是看上老子了!”
  在天姑姑道:“姓敖的,我這是給你臉,才好言相勸,如果你自認為天下無敵,持武逞強,哼哼;天散姑姑,四個字可不是白來了!”眉頭皺了皺,敖楚戈道:“天散,不要跟我逞口舌之能,今兒的事姓敖的挺了,如果你執迷不悟,妄想用武力解決。那咱們……”天散姑姑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頭,道:“姓敖的,也許你還沒弄清楚目前雙方的環境,你先看看,那邊的人是誰?他們全是我預先安排的!”
  隨著她那流轉的目光,敖楚戈已看見那濃密的林子裡有數個黑衣漢子,正嚴陣以待地守在哪,最使敖楚戈驚詫的是那些人手中,似乎正守著一個年僅十餘歲的孩子。
  李潔顫聲道:“小蘋 ”
  方城主一震,顫聲道:“什麼?”
  天散姑姑得意地道:“方城主,我天散要得到的東西,決不會讓它落空,你雖然從單一絕的手中救走了你的女兒,可是,卻沒有想到我又再劫了回來吧?你那幾個濃泡手下,我還沒看在眼裡。”
  李潔顫聲道:“天散,你可不能傷小蘋一發一絲,否則她顯然已經方寸大亂,居然不知該怎麼辦?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末日已臨,抓著方城主的手臂搖撼,底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尤其是狠話,更不敢輕易開口,她曉得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到,萬一傷到孩子……方城主冷靜多了,拍拍她,道:“不要急,咱們要應付過去。”
  天散姑姑見她們夫妻倆那種關注之情,不禁妒火中燒,一股沖天的殺機陡現眉梢,她怒聲道:“住口,李潔,你再這麼不要臉,在我眼前和他動手動腳,休怪我先一刀殺了那個小雜碎!”
  李潔嚇得一鬆手道:“求你,別傷害孩子 ”天散姑姑得意地道:“你也會求我?,哈哈,李潔,你不是挺神氣的?”單一絕在大聲道:“好呀,天散,有那孩子捏在咱們手裡,不怕他們再逞強鬥狠,天散,你比起我姓單的要高一籌!”
  天散姑姑冷冷地道:“少開口,這裡沒你的事!”
  單一絕聞言大怒道:“你不是和我合作麼……”天散姑姑冷冷地道:“合作是一回事,場面上又是一回事,老單,你要想活命,乖乖站在那裡聽我的,不然,咱們各辦各的!”
  單一絕恨得在空中搗了一拳,道:“***,我居然讓個娘們牽了鼻子走 ”天散姑姑道:“不高興可以拆夥,少了你,我也並不在乎!”
  呆了呆,單一絕哇地一聲道:“好,你狠,天散,我不說話了!”
  他可不是個笨鳥,眼前的利害可分得一清二楚,敖楚戈虎視眈眈地守在那裡,他單一絕雖有許多人手,但要和這個大煞星動起手來,是死是生,皆非能料……天散姑姑滿意地道:“這才像話。”
  眸光冷厲地瞅在李潔身上,又道:“你可要那小雜碎的命嗎? ”李潔顫聲道:
  “要 ”所謂母子連心,她此刻已是六神無主,一心系在方小蘋的生命上,哪顧得天散姑姑那種冷嘲熱譏。
  天散姑姑哼聲道:“要留下她那條小命不難,你們夫婦可要全聽我的!”
  李潔點頭道:“我答應 ”
  方城主沉聲道:“不答應 ”
  李潔哀懇地道:“夫君 ”
  方城主憤憤地道:“潔妹,天下父母心,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可是,愛是一回事,今天,如果咱們為了孩子,向這女人屈服,往後,還不知道她有什麼歹毒的手段!”
  李潔眸中含淚道:“可是,我們的孩子在她手中!”
  方城主長嘆口氣道:“那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潔吼道:“你……你居然不管小蘋的死活,不行,咱們只有她這麼一條命根子,如果有三長二短,我也不活了。”
  方城主一呆道:“你……。”
  李潔顫聲道:“哪怕天散要我的命,我也要將孩子換回來。”
  天散姑姑嘿嘿地道:“想不到你們母女的親情這麼深厚,可惜,這一套感動不了我,我的心是鐵做的,誰也休想說動我。”
  方城主怒聲道:“天散,想不到你的心這麼毒 ”天散姑姑冷冷地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們談條件,二位,你們是否願意聽我的,請立刻給我一個明確答覆 ”
  方城主伸手拔劍,道:“天散,那孩子如果有什麼閃失,你會死得比誰都快 ”天散姑姑笑道:“你只要一動手,方小蘋就會頭落地!”
  李潔惶恐地道:“不!”
  天散姑姑逼問道:“你們倒底答應不答應 ”李潔堅決地道:“答應!”
  方城主正要說話,忽然覺愛妻李潔眸中那一絲哀怨懇求的神色,他全身一顫,頓時體會出她們母女之間的那股親情力量,已遠遠超出了世上最完美的愛,他黯然地一嘆道:
  “孩子的娘,你……”李潔泣聲道:“謝謝你。”
  天散姑姑不屑地道:“我以為有人會堅持到底呢,哼,方城主,現在我要你立刻將敖楚戈趕走,這裡沒有他的事,也不准他管這裡的事,如果他不走,我先殺方小蘋!”
  方城主一呆道:“這……”
  暢聲一笑,敖楚戈笑道:“天下最毒婦人心,天散,你這一著可真狠,可是,你還不夠絕,如果你再絕一點的話,何不叫方城主一劍殺了我,那豈不是比什麼都省事?”
  單一絕拍掌道:“對呀,那豈不是永除大患 ”天散姑姑笑道:“對個屁,憑姓敖的那身功夫,方城主豈是敵手,如果我逼急了,嘿嘿敖楚戈捨命一拼,豈不樹一大敵嗎!”
  單一絕拍拍腦袋道:“有理,不過……”敖楚戈冷冷地道:“天散,如果我不走呢?”天散姑姑很有把握地道:“你不會,因為方小蘋在我手中,敖楚戈,傳說你是個重義尚諾的漢子,斷不會將一個無辜的孩子生命送在你手中裡,那樣你會愧疚一輩子……”點點頭,敖楚戈道:“你好厲害,居然一點即透!”
  得意地暢聲一笑,天散姑姑道:“我最會看人,什麼樣的人在我眼前一晃,我就能了解他的為人,你不是個好人,但有一份正義感,可惜咱們是朋友,不然,我倒願意和你親近親近。”
  拱拱手,敖楚戈道:“方城主,看樣子我在這裡留不住了。”
  方城主一嘆道:“敖爺,你……”
  李潔激動地道:“謝謝你,敖爺,我們夫妻會永遠感激你。”
  單一絕恨聲道:“***,讓姓敖的這樣走了,太便宜他了。”
  天散姑姑冷冷地道:“那你立刻滾出這裡,看看姓敖的會不會饒了你。”
  單一絕肚子裡可比誰都明白,送走了瘟神般的敖楚戈,那是他的心願,但在面子上,他不得不表示一下,天散姑姑的譏諷,他恍如末聞一樣,僅望著敖楚戈背影冷笑。
  敖楚戈走後,李潔哀聲道:“天散,現在你可以放掉我孩子吧?”天散姑姑不屑地道:“哪有這麼簡單,咱們條件還沒談完呢。”
  李潔一呆道:“你還有條件 ”
  方城主沉聲道:“天散,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一讓再讓,你也可以見好就收了,誰想到你一再逼我!”天散姑姑大聲道:“老單,將這對野男女給我拿下,他們要是敢動一動,那邊就刀起頭落,將那小雜碎給宰了。”
  她仿佛有意說給那幾個刀手聽,方小蘋早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哇哇叫,李潔全身一軟,道:“你們拿下好了。”
  在單一絕示意下,那四個藍袍漢子立刻洶湧而上,他們都是擒拿好手,立刻將方城主和李潔拿住了。
  方城主大笑道:“天散,想不到我姓方的會栽在你的手裡。”
  天散恨聲道:“給我將那賤女人的衣衫剝下來。”
  李潔全身大震地道:“你要幹什麼?”
  天散姑姑道:“你搶了方城主的心,我就能將你當眾羞辱個夠,我要姓方的親眼看見他所愛的女人,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赤裸裸地讓大夥看,哈哈!”方城主怒聲道:“你瘋了!”
  天散姑姑大笑道:“我是瘋了,失去你後,我就瘋了,姓方的,我好恨、好恨你這個沒良心的,十見年來,我一直想報復,但,始終沒有機會,今天,哈哈,我總算能一償心願了。”
  她真是瘋狂,說到這裡,冷眸中競淌下了兩行情淚,方城主一世英雄,卻沒想到會栽在自己青梅竹馬的伴侶身上,他黯然地長嘆一聲,傷感地道:“天散,你令人失望!”
  天散姑姑呸聲道:“呸。失望,失望的是我,給我剝 ”一個藍袍漢子順手將李潔的衣衫撕了開來,李潔瞪大雙目,嘴裡發出一聲尖叫,但見一層紅粉的內衣一角呈露出來李潔顫聲道:“求求你,天散,不要這樣對付我!”
  天散姑姑恨聲道:“便宜不了你。”
  她喪心病狂般地叫道:“給我剝 ”
  那藍衣漢子應了一聲,舉手又去扯李潔的內衣,陡然一道冷寒的劍光穿空而來,將那漢子的一雙手掌切了下來,那漢子哇地大叫一聲,已痛暈了過去。
  劍光微轉,立刻穿進兩個藍袍漢子的心胸之中,血光流瀉,方城主已衝了過來,劍光一凝,敖楚戈已滿面殺機的停下身子。
  天散姑姑顫聲道:“你沒走!”
  冷煞地一笑,敖楚戈哼聲道:“我為什麼要走?你是個狠毒無恥的女人,為了一份得不到的感情,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心揚善良的女人,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天散姑姑怒道:“敖楚戈,你背信,你失義,剛才你答應不管這件事的,現在你言而無信,好,我立刻要方小蘋的命。”
  李潔顫聲道:“不 ”
  敖楚戈冷笑道:“方小蘋豈是你能殺得了?”
  天散姑姑一呆道:“你……”
  猛一回頭,只見那密林中已靜悄悄的,地上血遺跡班班的四五個漢子全倒在血泊中,她顫聲道,“敖楚戈,你殺了他們?”敖楚戈點點頭道:“不錯,那販個手下不堪一擊,他們守不住我的攻擊,僅僅兩招,他們全躺下了,而小蘋,很乖巧地藏在林子裡,如果你不信,她立刻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李潔泣道:“小蘋沒死?”
  招招手,敖楚戈道:“小蘋,到你媽媽這裡!”但見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帶著滿面的驚悸,匆匆地從樹林裡跑出來,帶著滿腮的淚水,撲進李潔的懷裡,母女兩人緊緊的摟著,也笑著……。
  方城主激動地道:“敖爺,謝謝你。”
  天散姑姑的臉色變了,憤恨地道:“姓敖的,我跟你拼了。”
  單一絕大吼道:“鬍子玉,你立刻調派那些人手,將這裡圍起來。”
  鬍子玉點點頭道:“好。”
  剎那問,站在遠處的幾個漢子全奔了過來,在鬍子玉的調度下,他們俱將長劍拔了出來,朝這裡對著。
  敖楚戈長吸口氣道:“方夫人,請你保護小蘋,這裡由我和方城主應付。”
  李潔拭幹了眼淚,點頭道:“好。”
  敖楚戈沉思道:“方城主,鬍子玉交給你。”
  一怔,方城主道:“為什麼不把姓單的交給我?他很難纏!”
  搖搖頭,敖楚戈道:“我認為姓胡的更難纏,這個人外表看來溫和,骨子裡壞心眼多著呢,他能被人稱為善人,可見他多麼會善於偽裝,藉著他偽裝的假面目,做盡了天下壞事!”
  方城主想了想道:“我全聽你的,敖爺,咱們說定了。”
  單一絕罵道:“***,我不將姓敖的骨頭拆去,刮下骨髓,用腳跺碎,就是他娘的熊,天散,咱們先毀了他。”
  天散姑姑恨意徒濃地道:“全是他,破壞了我的計劃,老單,不要客氣,有什麼狠招全抖出來,讓他知道咱們不是空口說白話!”
  單一絕嘿嘿地道:“那還用說,不要他的命是不成的。”
  他腳下一個挪移,揮劍朝敖楚戈的面門劈來,敖楚戈哼地一聲,無雙劍如電般的射出,頓時將對方的長劍點了開來,震得單一絕手臂一麻。
  敖楚戈森冷地道:“老單,我饒不了你。”
  無雙劍有若一道銀練,盤絲繚繞,青光在流轉間,已攻出七八劍,逼得單一絕暴跳如雷,卻無反擊之力。
  狠了狠心,單一絕道:“天散,你怎麼還不出手?”天散姑姑冷冷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動手?”果然,天散姑姑那盤旋的身影繞著敖楚戈直轉,敖楚戈長嘯一聲,白森森的劍氣陡盛,有若羚羊掛角,無痕無跡的揮灑過去,單一絕尚未看清對方這一劍是怎麼來的,前胸已是血流如注,灑落一地……。
  他痛呢了一聲,道:“老敖……”
  冷寒的目光看了天散姑姑一眼,道:“你很聰明,用這麼一個蠢人來試我的劍,好在你沒出手,老實說,剛才我已畢集了全身功力,主要目標是對付你,老單不識相,自己先送死。”
  單一絕躺下了,四周的漢子一見苗頭不對,紛紛倒退開溜,這群綁匪,本來就是烏合之眾,哪裡顧什麼江湖道義,拔腿開溜,本來就是意料中的事。
  鬍子玉顫聲道:“大當家的!”
  方城主冷冷地道:“老胡,你是想動手,還是想開溜?”鬍子玉抖嗦地道:“方城主,你高抬貴手,我也是不得已才和單一絕幹下這檔子事,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在莊子裡,一向都做善事!”
  瞎子常怒聲道:“媽的,孽種,要死,你也要死得像條漢子,像你這種蒙了人皮不幹人事的東西,我看了就有氣!”囁嚅地道:“你也是道上的兄弟!”
  瞎子常猛地一拳打在他心口窩上,道:“媽的,老子已洗心革面了!”
  那一拳有七八分功力,一拳搗在鬍子玉身上,鬍子玉痛苦地在地上翻了個身,翻著大白眼,竟然死了。
  瞎子常一呆道:“媽的,他居然不會武功!”
  天散姑姑道:“真洩氣,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她鬥然一移身,筆直地朝李潔撲去,誰也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她會突然向李潔下手,李潔和小蘋似乎都有種措手不及的驚惶,李潔不愧是天下最愛子女的母親,唯恐傷了方小蘋,用身子擋住小蘋的身子,硬生生地挨了對方那沉重的一掌。
  哇地一聲,李潔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道:“天散,你好狠!”
  天散姑姑大笑道:“我要你死!”
  方城主怒聲道:“天散,你太混蛋了!”他是夫妻情深,一急之下,揮手一掌,拍在天散姑姑的身上,天散姑姑身子一個踉蹌,顫聲道:“你打我!”方城主恨聲道:
  “我恨不得打死你……”天散姑姑慘然地道:“你不是打我的人,你是打碎了我的心,姓方的,別人打我,我都不計較,獨獨是你,你不能打我,因為我們畢竟曾經要好過,也曾互愛過!”
  方城主心中一慘道:“我抱歉 ”
  天散姑姑大笑道:“抱歉,哈哈,我要你抱歉一輩子!”
  她忽然咬斷了自己的舌根,滿嘴的鮮血,點點滴滴的噴灑出來,搖搖顫顫,晃晃抖抖地望著方城主而死。
  方城主呆痴般道:“她死了。”
  敖楚戈嘆聲道:“自古‘情’字最磨人,她愛之深,恨之切!”
  在一片暗暗嘆息中,青家伴紅顏,一代麗人帶著無限的怨恨,魂歸黃泉,漫漫旅程,無盡無涯……。
  這就是人生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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