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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01, 03:53 AM   #1634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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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a

  那狠厲的鞭子凌厲地抽在藍扇子的身上,他咬著牙,任鞭梢於雨點般敲擊在他的身上,一個滿嘴白髯的險沉老頭子,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欣賞這幕血腥的事實,那個揮鞭子漢子一面揮舞著鞭子,一面數著數字,當他數到五六下的時候,那老頭子一揮手,道:“停 ”藍扇子顫聲道:“老爺子,你還不消氣……”那老爺子冷冷地道:“藍扇子,你出的漏子太大了,敖楚戈不是簡單人物,你只可智取,不可力敵,而你居然和他動了手,那你必須要取勝,你個人丟人事小,我朱衣魔卻丟不起這個人,說我的門下在人家手裡過不了三招……”藍扇子痛苦地道:“是。”
  朱衣魔道:“老敖來的目的……”
  藍扇子道:“為吳環的事!”
  朱衣魔一怔道:“吳環跟老敖什麼關係?”藍扇子道:“門下也弄不清楚!”朱衣魔嘿嘿地道:“你去上點藥,這是告訴你衝動的後果,我這個人做事向來賞罰嚴明,你錯了,就得接受處罰,嘿嘿,三泰官是我的門下,老敖打狗也得看主人,他這樣欺負我的門人,嘿嘿,我要他付出雙倍代價……”藍扇子忍著痛道:“是。”
  朱衣魔揮手道:“將門打開 ”
  藍扇子一怔道:“幹什麼?”
  朱衣魔道:“歡迎敖楚戈光臨!”
  剎時,自後面一連走出六七個漢子,這些漢子俱是朱衣魔手下得力助手,個個精神十足,他們隨時侍候在朱衣魔身邊,聽候朱衣魔的差遣,這些人當中以萬字奪雄大砲為首,他職司朱家護院,任何風吹草動,都不瞞不過這個老江湖眼裡。
  良久,萬字奪雄大砲道:“老爺子,你看事情是否有點不對勁?”朱衣藏一怔道:
  “怎麼?”萬字奪雄大砲道:“照藍扇子的說法,敖楚戈押著三泰官,早該來了,這個時候他還沒到,只怕其中……”朱衣魔一震;道;“地牢……”藍扇子一破一搖地道:
  “他進地牢幹什麼?”朱衣魔冷笑道:“平常看你蠻聰明的,遇上事情總是笨頭笨腦,敖楚戈來的目的是幹什麼?他不會傻得來求我放人,如果我料得不錯,他一定先劫走吳環……”萬字奪雄大砲變色地道:“老爺子,咱們立刻去大牢裡攔劫……”朱衣魔揮手道:“好。”
  剎時,數道人影有若風掣電閃般地朝後院撲去,朱衣魔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深思著,他默默籌劃著捕捉敖楚戈的計劃,他必須將敖楚戈撂倒,朱老爺子這塊招牌,才不會倒下去……。
  但,他很明白,那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正如朱衣魔所料,敖楚戈用的果然是聲東擊西之計,他放回藍扇子,傳達自己的意思,擾亂對方的視聽,藉朱衣魔尚未回味其中真意的空檔,他必須將吳環先劫出來,唯有那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三泰官很聽話的指出地牢所在,他雖然恨透了對方,但恨歸恨,那只能在心裡恨,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為了活下去,唯有聽對方隨意擺佈……。
  黃昏後的風是有股涼涼的寒意,那兩個守護在後院的漢子懶散地坐在石階上吹天說地,津津有味地說說笑笑,當這兩個漢子發覺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人影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松了,因為他們認得三泰官,三泰官是自己人,偶而也會來這裡和他們打一陣哈哈,不疑有他的又坐了回去,其中一個問道:“二爺,你怎麼來的,嚷,那位是誰?”三泰官早已背好了該說的話,苦笑道:“一個朋友,是朱老爺子交待下來的朋友,也許他會和你們一樣,先在這裡窩上一陣子,然後……”那漢子笑道:“歡迎,老兄,貴姓 ”
  敖楚戈一揮手,道:
  “敖 ”他的手法太快了,三泰官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兩個漢子已乖乖地躺下了,掏出鎖匙,啟開了牢門,一股中人欲吐的惡臭衝了出來,三泰官道:“人在裡面,你自己去找……”冷澀地一笑,敖楚戈道:“你帶路 ”三泰官畏懼地道:“我……”
  敖楚戈嘿嘿地道:“除非你願意死在這裡……”硬著頭皮往裡面闖,黑黝黝的地道裡,傳來一連串怪異的響聲,那凌厲的目光,在黑暗中一掃,敖楚戈已發現有三個人長髮披散的怪人,各居一方的守在那裡,他們手腳俱帶鐐銬。
  坐在那裡哇啦哇啦直叫,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三泰官顫聲道:“有這三個瘋子在,你永遠進不去。”
  敖楚冷笑道:“連你也進不去?”
  三泰官苦笑道:“這秘牢所關的人不用大批人手守著,全因這三個瘋子在這裡守著,他們只認識那個送飯者,誰都指揮不動他們!”敖楚戈冷笑道:“我不信!”
  他剛踏出一步,只聽一個瘋子叫道:“嘿,伙計,你看那裡有兩個鬼影子。”
  另一個瘋子笑道:“是不是開飯了?”
  第二個瘋子叫道:“***,別吃飯了,那是鬼……”其餘兩個瘋子一聽是鬼,哇地一聲抱在一塊,嚇得全身直抖,另一個瘋子睹狀哈哈大笑,叫道:“他娘的,是無常鬼、弔死鬼、拔舌鬼……鬼、鬼、鬼,我是大羅金仙、專門會捉鬼……”別看這個瘋子,手底下還真不含糊,一揮手,一股渾厚的大力有若巨浪般地推了過來,這通道寬不過三尺,那一掌拍來,根本無閃避容身之地,敖楚戈一震,道:“好。”
  急切問揮掌迎上, 地一聲,兩人身子同時一震,各自退了半步,敖楚戈一怔,付道:“他們倒底是誰?居然有這麼深厚的掌力。”
  那瘋子大笑道:“好呀,這個大頭鬼還有功夫……”另二個同時叫道:“真的?”
  敖楚戈長嘯一聲道:“三位前輩可否讓讓?”那三個瘋子一聽敖楚戈開了口,俱楞楞地坐在那裡發呆,六道目光全落在敖楚戈身上,他們呆滯地不言不動,仿佛老僧人定似的,敖楚戈朝前踏了一步,又道:“三位前輩,好狗不擋路,你們……”那三個瘋子一聽敖楚戈說到‘狗’字,你指著我,我指著你。三個人居然學起狗叫來,那汪汪三聲不絕,互相模信著狗行狗狀,瘋狂地笑鬧著……搖搖頭,敖楚戈道:“三位,暫時委屈了。”
  他那快速的身形有似浮光掠影般地撲了過去,一連幾招,指指點中那三個瘋子的穴道上,那三個瘋子在驟不及防的情形下,全都呆若木塑似的,呆著不動,敖楚戈和三泰官迅快地進了大牢中……敖楚戈在黑暗中叫道:“吳大哥,吳環……”三泰官冷冷地道:
  “他在那裡!”
  但見吳環柔弱地斜靠在石壁上,茫然地望著敖楚戈,當他看清是敖楚戈的時候,大叫道:“小敖,你來了。”
  敖楚戈激動地道:“大哥,跟我出去。”
  吳環苦笑道:“不容易,我這身鐐拷……”敖楚戈大笑道:“不要緊。”
  隨著那冷顫的劍影,吳環終於恢復自由了,他驀然發覺身後的三泰官,雙目中頓時泛射出一股無盡的恨意,吼道:“三泰官 ”三泰官顫道:“吳兄,你……”敖楚戈急忙一攔,道:“不要急,他總要給咱們一個公道……”吳環嘆了口氣,道:“這段日子裡,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他們母子!”
  敖楚戈拍拍他,道:“很好,鐵牛和芝蘭姐都很好 ”吳環泣道:“真的?那太好了。”
  敖楚戈雙目一寒,道:“大哥,你走不走得動?咱們必須先離開這裡!”
  吳環嘿嘿地道:“沒問題,兄弟,今天我可要殺個夠!”
  他蒙受不白之冤,受盡這批黑道人物的陷害,心中那股恨意和不平,早已衝昏了他的理智,他恨不得以牙還牙,洗刷這些不平;敖楚戈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拍拍他的肩道:
  “有機會給你公道的……”甬道口響起一連串人聲,敖楚戈道:“他們果然想到我會來這裡!”三泰官嘿嘿地道:“有朱老爺子出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的了。”
  敖楚戈冷冷道:“那可不一定!”
  那拖長的尾音在甫道裡尚未消逝,敖楚戈已凝立在入口之處,淡逸的目光略略一瞄,已發現四周站滿了人,他首先看見萬字奪雄大砲臉上那股子凝重勁,哈哈一笑道:“者雄,真沒想到你也進了朱家的大門……”萬字奪雄大砲臉上一片冷凝,道:“老敖,不要給我為難,我是身不由己,眼下的事,最好大夥能夠善了,動上手,雙方都討不了好!”
  點點頭,敖楚戈道:“你很有自知之明,老雄,先將咱們的交情擱在一邊不談,今天,吳環我必須帶離此……”萬字奪雄大砲苦澀地道:“老敖,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有我的主兒,主兒交待的使命,做屬下的不能違,你是我的朋友,朋友應當有諒解的雅量。”
  敖楚戈道:“你說的都是人話,做的全是雜碎事,吳環和你何嘗不是朋友,結果呢,你照顧過他麼?你怎麼不進這鬼地方看看,那是人住的麼?要不是那股求生的意志支持著他的話,他只怕活不到今天了……”面上剎時蒼白,萬字奪雄大砲嘿嘿地道:“誰叫他惹上老爺子,朱老爺子若不是看在他是我的朋友份上,早就將他砍了!”敖楚戈冷笑道:“這麼說吳環還要承你的情了,老雄,別盡往臉上貼金於,誰不知道三泰官和你聯合陷害吳環 ”
  雄大砲變色道:“這話誰說的?”要知道江湖上混混兒,向來極重視聲譽,所謂生死事小,名聲如天,尤其是背負賣友求榮的不義之名,誰也擔待不起,萬字奪雄大砲在朱門裡是個相當人物,當著懲多手下,他自是不願輕易背上這個黑鍋……。
  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除了三泰官,還會有誰?”剎時,萬字奪雄大砲的臉上有如豬肝色般蒙上一層濃烈的殺機,他恨得牙格格直響,開口罵道:“媽的,哪個熊孫子,居然出賣我!”三泰官在吳環的監視下,從通道裡探出半個頭,道:“雄老大,我是逼不得已!”
  萬字奪雄大砲嘿嘿地道:“別叫我,我沒有你這一號朋友!”
  三泰官呆呆地道:“這……”
  萬字奪雄大砲聲道:“龜兒子,我老雄瞎了眼,油蒙了心,交上這個倒霉鬼,好,好,咱們的交情一刀兩斷,你死,你活跟我老雄全沒關係!”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你倆是一個狼,一個狽,都不是好玩意,我看多了像你們這種狗咬狗 滿嘴毛的東西……”吳環恨道:“罵得好 一”萬字奪雄大砲冷冷地道:
  “吳環,你也不必在旁邊風涼,今天你要想從我雄大砲手裡生離此地,嘿嘿,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敖楚戈哼了聲道:“牛不是砍的,路是人走了,老雄,憑你那幾號人手,只怕還難不倒我,我勸你,還是請朱衣魔出面算了。”
  萬字奪雄大砲心裡那股子怒氣可真是憋了很久,他可惦量出敖楚戈那份量有多重,的確,憑自己這身武功,要和他論論斤頭,是差了一截,但他卻有侍無孔,憑自己手下這幾個極辣手的人物,至少能和對方扯平……。
  他嘿嘿地道:“很好,老敖,咱們就先撕了你這身的骨頭!”敖楚戈不屑地道:
  “你有那個能耐麼?”萬字奪雄頭砲略略一瞄自己身後,道:“你該先看看我身後那位是誰?”敖楚戈早看到了,他連猜都不用猜,僅從衣著的打扮上,他已有了譜,一個是黑衫黑褲黑鞋子,腰裡札一條白帶子,一個是白衫白褲白鞋子,腰裡札條黑帶子,只要在江湖上略略走動過的人,都會聽過黑白雙刀這個名字,他兄弟倆各憑一口鬼刀橫行一十三省,鮮逢敵手,所以傲氣十足,目空四海,拜進朱衣魔門下更是狂妄十分……。
  他哈哈大笑道:“黑白雙刀,老雄,你是靠著他們混飯吃的……”萬字奪雄大砲嘿嘿地道:“他們可不是在混日子,手底下的貨色可不含糊!”
  白刀冷冷地道:“姓敖的,我兄弟早聽過你的大名,可惜沒機會遇上,今日你自己送上了門來,嘿嘿,我兄弟自不會放過這難逢的機會,說不得要向你討教幾招。”
  敖楚戈大笑道:“那敢情好,不怕死的儘管來!”
  黑刀叱道:“姓敖的,你是***什麼玩意,敢在我兄弟面前這麼樣的狂妄,你怎麼不照照鏡子,憑你也配我兄弟動手?”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提燈籠,照前不照後,黑刀,這不是光擺譜,耍嘴皮子的事,我配不配,行不行,那要大夥見了真章才曉得,看你這股子毛毛燥燥的性子,就知道你在刀法上的道行不會高到哪裡去。”
  黑刀怒聲道:“你……”
  白刀一攔,說道:“不錯,他說得很中肯,氣不平、血不順,很難將刀法展得攻守有致,老敖,是服啦,僅憑你一句話,我兄弟就知道會遇上了勁敵……”敖楚戈呵呵地道:
  “好說,好說,你白刀也是個人物,尚有接納別人意見的雅量,可見你在刀法上確有獨特的功夫,待會兒我只要注意就行了!”黑刀怒道:“你敢不把我放在眼裡2”敖楚戈道:
  “就憑你這股牛性,不會高到哪裡去!”黑刀怒道:“媽的,你先試試。”
  他那身形朝前略略一擲移,一縷刀影隨著他的身子吐了出來,一片冷爍的光華閃顫,直劈敖楚戈的面門,這個人無怪乎有股激勁,他拔刀,出刀,移身,全是一氣呵成,手法之快,果不愧是一流高手。
  敖楚戈略略閃身,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道行。”
  白刀叫道:“二弟,回來。”
  黑刀收刀疾退,道:“幹什麼?”
  白刀扯出長刀,道:“咱們可不能先亂了章法,敖楚戈不是普通人物,如果自亂腳步,今天栽的不是他,而是我們兄弟!”
  黑刀神色一凜道:“是。”
  白刀凝重地道:“雙刀並艷。”
  但見兩柄輝光顫閃的長刀,在半空中交叉地疊合在一起,兩個人同時一聲大喝,各自從不同方位的上下盤旋交替而來,這兩個人不愧是刀中高手,那兩柄刀在他們的手中,有如煉般地盤繞而上,攻勢凌厲,密不透風。
  敖楚戈沉聲道:“好刀法。”
  那柄無雙劍如芒般地灑了出來,像水銀瀉地,沿著對方的刀勢,進入刀浪之中,靈敏地將對方的刀影化解開來。
  白刀吼道:“果然高明 ”
  白刀刀法一變,直劈敖楚戈的背後,而黑刀藉著再次揮刀的當口,數點星光巧妙地朝敖楚戈射去。
  刀中挾帶暗器,這手法不俗。
  敖楚戈身子斜掠,長劍一展,道:“你看看我的 ”那幾點寒星一過,他的雙肩隨著一晃,在那一晃盪開,鬼泣環有若流星般地朝著黑白雙刀飄去。
  白刀顫聲道:“鬼泣環 ”
  黑刀躍身欲避,那鬼泣環已經深深的嵌進他的小腹,付出慘呢了一聲,一個跟鬥栽在地上,道:“我完了。”
  僅這麼一分神,白刀的左臂上被鬼泣環擊中,痛得在地上翻了個滾,回身問道:
  “你怎麼樣一 ”那兩個鬼泣環訪佛有靈一般,剎時又回到敖楚戈手中,黑刀痛苦地摀住下腹,額際上已滲出了豆大的汗表珠,道:“報仇!”白刀慘聲道:“只望朱老爺子能替咱們作主!”萬字奪雄大砲嘿嘿地道:“老敖,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高手過招,點到為止,你出手便傷人。在江湖上只怕有點交待不過去。”
  冷漠地一笑,敖楚戈道:“老雄,不聽你說話,不知道你人格的低劣,江湖武鬥,講究的是分平較技,你侍多勝少,又施暗器,在道義上已失公允,傷了他們,只怕他們技不如人,這在江湖上絕對說得過去,有什麼不能交待的……”萬字奪雄大砲幾乎語塞,道:“***,你別來教訓我,黑白雙刀既然栽了,我姓雄的還沒倒下去,老敖,咱倆也該先玩玩……”敖楚戈呢了一聲道:“不是玩,是玩命,老雄,有什麼高招絕式,盡可施出來,但別傷了之後,又找遮羞的台階……”萬字奪雄大砲一揮手,道:“弟兄們大夥上 ”
  隨著他的呼聲,四五個勁裝黑衣漢子全都湧了過來,這些人長劍一展,將敖楚戈圍將起來,敖楚戈道:“老雄,這就是你所謂的江湖道義,你這種人我看穿了,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是男盜女娟,不值一文,憑心而論,當初認識,我就知道你是這一號人物!”
  萬字奪雄大砲的嘶裂大叫一聲,道:“**養的,你說吧,待會老子非割下你的舌頭,用腳跺,我倒要看看你的舌頭硬,還是嘴硬……”說著掣出他那柄賴以成名的凶器一一萬字奪,這玩意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黑不溜瞅的,前刃是‘佛’字形,四周散發著絲絲奪目的青華,晃在手裡,令人有種駭懼之感。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你逞能吧,老雄,怎麼還不動手?”萬字奪雄大砲吼道:
  “哥兒們,上呀,誰先給他 劍,我給十兩銀子!”
  這話真奏效,話聲一落,那四五個漢子已亡命地爭先出手,個個揮灑著能要人命的劍刃,洶湧地攻了過去。
  憤恨地一笑,敖楚戈道:“老雄,我讓他們全躺下。”
  迎著那道道劍光,敖楚戈不退反進,無雙劍有若勁疾的頂頭風,無情無懼的,轉進了對方的劍光中 吳環叫道:“你們仗著人多 ”三泰官哼聲道:“吳環,你上呀!”
  吳環紅著眼道:“***,三泰官,你真聰明,想叫我上,你好趁機開溜,沒那麼容易,要上,老子也得先廢了你。”
  三泰官寒聲道:“吳環,我的穴道已給姓敖的封了,你這樣殺我可不夠光明磊落,男子漢大丈夫,該漂亮的……”呸,吳環怒聲道:“***,你當初害我,怎麼也不想到光明磊落!”
  三泰官一呆道:“這……”
  吳環恨聲道:“三泰官,我剁下你條腿,怎麼樣?”三泰官全身一顫,道:“吳環,咱們都是老哥們了,你恨我,我不怪你,因為我確實對不住你,可是,你千萬不能剁下我的腿……”吳環冷冷地道:“你要我怎麼樣?難道我還要將你當成老祖宗樣地供著你,三泰官,你一點也不配,當年,你不是很得意麼?將我吳環送進大牢裡,你***在外面逍遙,現在你伯了,嘿嘿,三泰官,晚了,你說什麼都晚了……”三泰官顫聲道:
  “老友,請手下留情!”
  吳環大笑道:“留情,哼!***,當年你怎麼不給我留點情……”他想到忠肝義膽地交這個朋友,結果這個人暗地陷害他,那股子怒火就熊熊地燒起來,他啪地揮出一掌,將三泰官擊倒地上,恨恨地又道:“三泰官,當年那股威風呢?”三泰官顫聲道:
  “吳兄弟,你這是何苦?”此人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那股盛氣凌人的氣燄此時此地全用不上了,換上這股惹人厭惡的可憐之態,吳環個性耿直,最看不起這種人,一腳踢去,道:“你少來這套!”
  三泰官哀聲道:“老友,你先息息火!”
  吳環冷笑道:“我先宰了你……”
  隨手抓起一柄長刀,斜舉半空,三泰官面色一冷道:“你殺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勝之不武……”吳環一呆道:“你真厲害!”
  三泰官大聲道:“吳環,你要是條漢子,和我動動手,如果我死在你手裡,那是自怨倒霉,如果你這樣殺我,死不甘心!”
  吳環恨聲道:“好,我解開你的穴道,咱們公平地比比!”
  三泰官心裡一喜,面上不動聲色,道:“只怕你不敢!”吳環耿直成性,道:“有什麼不敢?”他的手正要觸及三泰官的穴道,耳際已傳來敖楚戈的話聲,道:“老友,三泰官可不是好惹的,你放了他,那可真是上當了。”
  心中一凜,吳環縮手道:“***,我差點上你這老小子的當!”
  三泰官眼見計已得逞,吳環在中途縮手,道:“直他娘,看來我三泰官命該如此!”
  敖楚戈一聲長笑道:“你三泰官是死定了。”
  他那快速的劍式在幾乎旋轉中,已連著刺倒了四個人.股股鮮血灑落地上,四個人沒有一個活口,黑白雙刀看得大寒,慶幸自己剛才只不過是掛廠彩……。
  萬字奪雄大砲一招砸去,道:“***,老敖,你好狠的手段 ”無雙劍化著一縷光影射去,敖楚戈道:“老雄,我這是鬼門關口送死。”
  萬字奪雄大砲睹狀大駭,身子連閃數閃,僥倖避過對方這致命一招,但敖楚戈豈會容他有喘氣的機會,那長劍微轉,已穿向他的左肋 。
  萬字奪雄大砲顫聲道:“好快的劍!”
  他雖然運足了勁力,欲化開對方這一劍,但那劍式太快了,快得令他無從接暇,他慘哼了一聲,敖楚戈的長劍已刺進肋骨間,他顫聲道:“老敖,你 ”敖楚戈扯回長劍,道:“這不會要你的命,但要你躺上個一年半載!”
  摀住肋間的創口,萬字奪雄大砲道:“老敖,這筆債朱老爺子會討回來!”
  點點頭,敖楚戈道:“朱衣魔已經來了。”
  果然,朱衣魔那驚悸人的笑聲已老遠地傳了過來,他身旁 邊偎依著 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那種享盡齊人之福的狂妄,誰見了都會稱羨不已,他嘿嘿地道:“好,敖楚戈就是敖楚戈,能敗我的黑白雙刀,又創我的萬字奪,僅這份能耐,已可震驚江湖……”
  萬字奪雄大砲顫聲道:“老爺子,屬下無能!”
  朱衣魔笑道:“這不怪你,因為對手太強,嘿嘿,不過我早已預料倒有這種結果,老雄,先歇著,善後的事交給我……”左側那個杏眼微睜的少婦,嬌滴滴地道:“老爺於,誰是敖楚戈呀?”朱衣魔呵呵地道:“我四姨太杏娟和三姨太白麗,聽說敖朋友神勇無比,特地央求我帶她們來見識見識,嘿嘿,我拗不過她們,只有帶來見識見識!”
  敖楚戈淡淡地道:“好說,好說。”
  白麗媚眼一勾,道:“喲,人長得倒挺灑脫,怎麼也看不出會殺人!”敖楚戈哈哈笑道:“三姨太,難道會殺人的,臉上都寫了字?”白麗格格笑道:“那倒沒有!”
  朱衣魔一揮手,道:“敖朋友,你我既無仇也無恨,我不明白,你何以會砸我的門子,今日咱們可要面對面地說個清楚。”
  敖楚戈冷冷地道:“朱朋友,你門下有個三泰官一 ”朱衣魔點點頭道:“不錯。”
  敖楚戈道:“三泰官和吳環本來合夥往關外販賣皮貨!”
  朱衣魔雙目一睜道:“不錯,我調查過了,吳環藉皮貨生意,專幹搶劫買賣,他千不該,萬不該槍劫了我三姨太的東西!”
  敖楚戈瞄了白麗一眼,道:“是她……”白麗笑道:“吳環劫了我的東西,三泰官可以保證!”
  敖楚戈冷冷地道:“當時你可看見了?”白麗冷聲道:“我如在場,他還想跑呀!”
  敖楚戈哈哈兩聲道:“怎麼?我那位吳環大哥偷食偷材還帶偷香呀,要不然他怎麼會跑不了呢,三姨太,莫非你還是練家子?”白麗大笑道:“只怕他偷香不成,先失了魂!”
  三泰官叫聲道:“老爺子,你要救我!”朱衣魔嘿嘿地道:“敖朋友,你是個名成利就的人,為了吳環來淌這潭渾水,嘿嘿,那未免太不值得了!”
  敖楚戈道:“朱朋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吳環劫了、三姨太,你心裡不會沒有個譜,據在下了解,劫財的是三泰官!”
  三泰官顫聲道:“不,不是我,老爺子!”
  朱衣魔冷笑道:“可有憑據?”
  敖楚戈不屑地道:“朱朋友,那麼吳環劫貨的事,你有憑有據了?”朱衣魔嘿嘿地道:“有三泰官為証,有贓物為憑,我三姨太失去的東西,在貴友吳環的皮貨中找到!”
  敖楚戈冷冷地道:“難道三泰官不會移花接木,嫁禍於人?”朱衣魔冷笑道:“諒他沒有這個膽子!”
  敖楚戈哼聲道:“那可不一定!”
  吳環站出來,道:“朱衣魔,你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吳環明明被三泰官所害,你卻極力維護他,那好,朱衣魔,江湖上都知道你貪色愛財,是個老賊,今日你還我個公道便罷,否則,哼哼,我要將你這老魔頭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朱衣魔叱道:
  “放肆 ”三泰官叫道:“老爺子,這兩個可不是好東西,今天你殺了他倆便罷,否則,往後的日子,你只有更多的煩惱!”
  萬字奪雄大砲吼聲道:“不錯呀,老爺子,千萬不能有一念之仁!”朱衣魔嘿,嘿地道:“進了我的門,想出去,那比登天還難,老敖,你這個**養的小崽子,居然自來送死!”
  一聲長笑,敖楚戈笑道:“朱衣魔,江湖上都說你是邪中之魔,我本來還有點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然不是個玩意,既不明理,也不辯是非。”
  朱衣魔嘿嘿地道:“老敖,江湖上敢當面罵我的人並不多,真是膽包天,天包膽,僅憑你這份膽識,我先服了你,來,來,不論咱倆是友是敵,先握個手,我願意先交你這個膽大如天的朋友!”
  敖楚戈呵呵地道:“有趣,有趣,居然老邪魔要和我交朋友。……”朱衣魔早已伸出手來,依著一股禮儀,敖楚戈不得不伸手迎接,否則,會被人恥笑他不懂禮貌。
  兩人的手掌一接觸,剎時都用上了勁,朱衣魔臉上先浮現著一殷得意的笑意,那絲笑意在臉上飄浮不久,即換上了一種寒凝之色,額際上漸漸滲出了汗珠。
  白麗搖搖晃晃走了出來,道:“哎呀,你們幹嘛拉著手不放?”吳環怒聲道:“站轉 ”白麗格格笑道:“你幹嘛那麼兇 ”吳環冷冷地道:“他倆在那裡較力,你可別想耍花樣……”白麗冷笑道:“你攔得住麼?”她身子一晃一移,已到了敖楚戈的身邊,伸出那雙看似雪白的玉手,朝敖楚戈的腋下點去。
  此刻敖楚戈正全神和朱衣魔內勁相拼,白麗這驟然出手,的確是令人防不勝防,吳環吼了一聲,道:“***,你不要臉!”
  但當身子才撲出來的時候,萬字奪雄大砲已攔在他的身前, 掌推出,道:“你站住!”
  吳環一刀劈去,道:“龜兒子,這麼不要臉!”
  僅這一剎那,白麗的手已觸及敖楚戈的身上,只見效楚戈大吼一聲,左手陡然揮了出來,白麗大叫一聲,口中直吐鮮血而倒。
  朱衣魔一鬆手,道:“白麗,你怎麼啦?”白麗粉頰蒼白道:“我不行了。”
  朱衣魔怒聲道:“老敖,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她不過是個女流之輩,你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她,哼!”敖楚戈冷冷地道:“這只怪她用那種手段對付我!”朱衣魔恨聲道:
  “我最忠愛的三姨太,老敖,你不該傷她!”杏娟不悅地道:“怎麼?老爺子,你不喜歡我?”
  朱衣魔一看四姨太說了話,忙苦笑道:“喜歡,喜歡,四姨太,這時候你吃哪門子醋!”
  杏娟格格地道:“我是鎮江醋 酸的很那。”
  白麗顫聲道:“者爺子,給我拿下那漢子養的東西。”
  朱衣魔哼聲道:“他跑不了。”
  他滿臉憤怒地跨了過來,道:“老敖,咱們的仇結定了!”
  點點頭,敖楚戈道:“我想也不能善了了,老爺子,吳環給你整得太慘了,他心不能平,氣亦不能復,你總要還他個公道。”
  嘿,朱衣魔冷笑道:“咎由自取,他劫了我的人,嘿嘿……”吳環怒道:“劫白麗的是三泰官,我不過是背黑鍋!”
  三泰官冷冷地道:“老爺子,他胡說!”
  杏鵑淡然一等道:“老爺子,不怕你生氣,劫咱們三姨太的人的確不是吳環,那個人呀……”她目光一直瞅著三泰官,三泰官心中大寒,叫道:“四姨太,你……”四姨太杏娟笑道:“是三泰官!”
  三泰官顫聲道:“你……不能血口噴人!”
  杏娟格格笑道:“我記得你事後托藍扇子交給我一對翡翠鉤子,叫我裝著什麼都別說,哈哈,當時我還真不知道你把這件事按到吳環頭上……”三泰官恨聲道:“老爺子,我有下情 一”朱衣魔寒著臉,道:“說 一 ”三泰官顫聲道:“不錯,劫三姨太的是我,那也是受了藍扇子的暗示,老爺子,你知道我劫了三姨太后,藍扇子向我敲了多少銀子,而你老這四姨太,和藍扇子私通,倆人……”朱衣魔變色道:“什麼?”
  杏娟粉頰一變,道:“三泰官,你胡說。”
  三泰官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除了老爺子外。
  咱們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這事?老爺子,可惜你英雄蓋世、晚年卻戴了一頂綠帽子!”
  朱衣魔叱道:“你找死!”
  一掌揮了過去,三泰官連吭都沒吭 聲便腦漿四溢,那狠狠的一掌,將這個惡事做盡的狂徒擊得屍骨皆碎。
  朱衣魔沉聲道:“老雄 一 ”
  萬字奪雄大砲道:“老爺子,請吩咐!”
  朱衣魔恨聲道:“立刻派人將藍扇子宰了。提著人頭來見我……”萬字奪雄大砲一震,道:“是!”
  杏娟哀聲道:“老爺子,別人一句話你就全信了麼?三泰官是個什麼東西,他說的話你怎麼能!”
  朱衣魔哼聲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杏娟顫聲道:“老爺子,你不信任我……”朱衣魔叫道:“我現在誰也不信,杏娟,你自己解決,還是要我動手?”敖楚戈淡淡地道:“朱朋友,你們的家務事,我們不便過問,吳環的冤情已經洗雪了,如果沒事,在下要告退了。”
  朱衣魔黯然地道:“敖朋友,你是真正的高手,我朱衣魔算服了你,改日當和你重敘舊!”
  敖楚戈點點頭道:“也好。”
  他和吳環大步而去,留下的殘局由朱衣魔自己去解決了,風輕輕地吹拂著,天漸漸暗了……。
  那醇美的酒香洋溢在屋子裡,敖楚戈永遠是那樣地躺著喝酒,他和衣斜靠在床頭上,手裡的酒杯已空了,但他不想動,任那思緒在腦子裡流轉……。
  他清楚的記得林芝蘭眼中那份感激和歡愉,也恍如在眼前般的看見鐵牛小臉蛋上的高興,吳環更慶幸自己回到了家,也感激自己有這麼一位好兄弟……他想到這裡,嘴角上不禁噙出一絲微笑,舉舉杯子,遙遙祝福他們……。
  咚咚!
  敲門聲並沒有使他移動分毫,而敲門的人並不須要他的允許,逕自將門啟開來了,進來的是個矮矮胖胖的文士,他大馬金刀地往那唯一的椅子上一坐,很欣賞他此刻喝酒的樣子,道:“老敖,你怎麼看都不看老友一眼?”
  淡漠地一笑,敖楚戈道:“我怕沾了一身賊氣!”那中年胖子呵呵地道:“當心,老敖,我是來偷你……”敖楚戈哈哈大笑道:“兩肩摃一口,我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偷王之王動手,再說,我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偷的,你要動腦筋,也得找個有錢的人家動手!”
  偷王之王嘿嘿地道:“但是,這次我確實是來偷你的東西,老敖,你明白,我向來不打誑語的,只要我看上的東西,沒有不手到擒來,可是對於偷你,我不能不顧忌,所以……”
  敖楚戈哦了一聲道:“所以你來找我商量?”偷王之王呢了一聲道:“我只想向你藉二樣東西、 用完立刻送還!”敖楚戈道:“說吧,老友,只要我有,絕不吝嗇。”
  偷王之王道:“你有,這東西只有你有!”
  敖楚戈很有興趣的摸了摸床頭櫃上的酒罐子,斟滿了一杯酒,一口飲盡,腦子裡思索著身邊的每一樁東西,道:“什麼東西?”偷王道:“無雙劍和鬼泣環。”
  心弦劇烈地一顫,敖楚戈道:“老友,你不是發燒,衝昏了頭吧,這兩樣東西都是我賴以活命的傢伙,你藉了去,那無異砍了我手……”偷王苦笑道:“那沒辦法,我是身不由已!”
  敖楚戈沉思道:“有人逼著你這樣幹?”偷王點點頭道:“不錯,這兩樁東西對我來說,不值幾何,可是在別人的眼裡,卻是無價之寶,老友,我知道這兩樁東西在你心中的價值,可是我漢力、法……”敖楚戈寒著臉道:“告訴我,是誰要你這麼做 ”
  偷王顫聲道:“老友,恕我不便說,幹我們這一行的有這 行規短,我是偷字輩的老祖完,如果我自己先壞了規矩,嘿嘿,這條道上,往後我就別混了,那後果很嚴重!”敖楚戈哦了一聲道:“那你何不偷,而要來藉 一”偷王苦澀地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有朋友有義氣,我總不能說連朋友的東西都偷,那豈不是沒有朋友……”敖楚戈點頭道:“如果我不藉呢?”
  偷王黯然地道:“不瞞你說,王天之內,我偷不到無雙創和鬼泣環,那我這顆項上人頭就會被掛在城門樓子上,‘偷王’這兩個字將要另易其主!”
  淡淡地 笑,放楚戈道:“這個人是針對我來的!”
  偷王不解地道:“我也弄不清楚,好像是對你,也好像對我!”
  敖楚戈坐起來,道:“老友,事情既然臨頭了,咱們何不把這個結找出來,也許,對方會知難而退,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搖搖頭,偷王道:“沒那麼容易,對方不是普通人物……”敖楚戈雙目精光 閃,道:“老友,我忽然覺得很有興趣了,那位朋友既然指明要我的無雙劍和鬼泣環,無非是想讓我栽個跟鬥,而你偷兒不過是適逢其會……”偷王呢聲道:“老友,你有什麼打算?”敖楚戈想了想道:“東西我照藉,不過要三天后!”
  偷王 怔道:“為什麼?”
  敖楚戈哈哈兩聲道:“我總要布署布署呀,難不成我的東西,自己都做不了主。”
  偷王苦喪著臉道,“他們不會寬限那麼多天!”
  敖楚戈道:“那你就偷吧,看看能否偷去。”
  偷王起身道:“那我告辭 ”
  說著、人已站起來,往站外行去。
  敖楚戈一揮手道:“慢著 ”
  偷王回身道:“幹什麼?”
  敖楚戈哈哈兩聲道:“鬼泣環還給我,你一進門就動了手,藏在你的衣裡,別人不知道,我敖楚戈可知道!”偷王果然從袖子裡抖出鬼泣環來,道:“老友,你果然不同凡響,江湖上能看出我動手腳的人不多,而你是頭 個,欸,看樣子我只有等三天了,要偷你的東西可真比登天還難,老友、我服了你!”
  敖楚戈笑道:“老友,其實你已經稱得上偷王之王。我是因為知道你幹這一行,你 進門,我就留上了意,知道你會跟我開個小玩笑,老友,憑這一手神技,敖楚戈的兩樁東西只怕保不住了。”
  偷王笑道:“哪裡,哪裡,三天后再來!”
  說著人已逸去,愉王一走,效楚戈也並不閒著,他直望鐵匠王定和的舖子裡鑽去,王鐵匠正在打 柄三寸的柳葉刀, 見敖楚戈進來、道:“這位爺,你是……”敖楚戈拿出無雙劍和鬼泣環、道:“王鐵匠,江湖上都說你的手藝巧奪天工,我要你照這兩樣東西各打 付,三天后我取貨……”鐵匠王定和瞄了一眼,道:“這麼急……。”
  敖楚戈點頭道:“這事晚不了,多少銀子悉聽吩咐!”
  鐵匠王定和道:“你要我打造得和這個一模一樣?”敖楚戈點頭道:“愈像愈好。”
  鐵匠王定和嘆道:“膺品可以亂真,但愈造得像,漏子愈大!”
  敖楚戈一怔道:“為什麼?”
  鐵匠王定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愈偽造得像,愈容易出漏子!”
  敖楚戈突然覺得鐵匠王定和語外玄機得深,淡淡地笑了笑,飄然而去。
  三天后,偷王果然來藉無雙劍和鬼泣環,敖楚戈早將這兩樁東西給他準備好了,偷王一進了門,已瞥見桌上的無雙劍和鬼泣環,道:“老友,你果然是個信人!”敖楚戈道:
  “老友,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藉給你是有條件的!”
  偷王一怔道:“什麼條件?”
  敖楚戈哈哈一笑道:“只要告訴我這個人什麼時候來取貨!”偷王想了想道:“三更半夜在我的住處!”
  敖楚戈沉思道:“給我一個藏身的地方,我必須知道這個人要這兩樁東西的用處,萬一出了漏子,你也不好向我這個老朋友交待!”
  偷王點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在我的盤子裡殺人!”敖楚戈呢了一聲道:
  “不錯,在沒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之前我不會動手。”
  深夜時分。
  敖楚戈在偷王的宅子裡,尋了一個足以容身的地方,目光正好可看見大廳中的全景,偷王很浮燥地在那裡等著,時光很快地溜走,已是四更左右了……。
  突然,大廳中人影一晃,一個全身黑衣的人落進廳中,偷王絲毫不覺得驚異,淡淡地道:“你來了。”
  那人臉上蒙著一條絲巾,道:“我來拿東西,你準備好了?”偷王點點頭,道:
  “在桌子上,朋友,你留個名吧。”
  那蒙面人冷冷地道:“偷王,你果然很有信用,在這塊地盤上,我保證你十年之內沒有人敢惹你,這就是給你的代價!”偷王哈哈大笑道:“朋友,我不明白,你用什麼來做這個保證?”那蒙面人嘿嘿地道:“這你不用管,我說出的話就是保證,十年中不是短日子,這期間你足可大發利市,天下的偷兒都將聽命於你!”
  偷王想了想道:“朋友,你知道,我們惹上的是敖楚戈,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一角色,你應該很明白,我偷兒第一個怕的就是他,朋友,我看不用十年,三天之內,他就會給我好看……”蒙面人大笑道:“你放心,明天,他就得到報應了!”
  偷王心神一震,道:“為什麼?”
  那蒙面冷笑道:“若沒有相當把握,我也不會這麼做了,偷兒,明天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只要裝著不知道就行了。”
  偷王搖搖頭道:“我可不像你想像得那麼樂觀,一笑見煞是什麼樣的人物,你肚子里比我清楚,也許他很快就找到我這裡!”
  蒙面人冷冷地道:“他沒那麼大的道行,偷兒,你放心好了。”
  說著伸手抓起桌上的無雙劍和鬼泣環,身子略略一晃,人似幽靈樣地穿空而去。
  偷王朝敖楚戈容身的地方望了一眼,道:“出來吧,人家已走了。”
  當他朝裡面一望時,不禁驚呆了,敖楚戈早已不知去向,他嘆了口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地道;“好快的身手。”
  當他尚在喃喃自語的時候,敵楚戈已經有如幽靈般地掠了進來,偷王問道:“你追上那個人了?”敖楚戈點點頭,目中一片寒煞之色,偷王緊張地道:“他是誰?”敖楚戈凝重地道:“司徒非!”
  偷王面色剎的蒼白,顫聲道:“怎麼會是他?那是個天下最難纏的人!”
  敖楚戈沉思道:“不錯,別說你惹不起他,連我都覺得這件事很辣手,偷王,他說過,明天我就會得到報應,偷王,我想他一定要利用我這兩件東西幹下幾件轟轟烈烈的事情!”
  偷王驚聲道:“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敖楚戈淡淡地道:“來不及了,他身手太快,我也只能從他的側面判斷出是他,偷王,再說我也不敢太接近,否則,你往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偷王焦急地道:“那怎麼辦?”
  敖楚戈冷笑道:“唯有等待明天,我相倍明天,根本不需要我出面,就有人會找到這裡,偷王,你最好不要參與這件事!”
  偷王苦笑道:“我早已參與了,老友,我想脫身都已經來不及了,咱們只有等待吧,等待明天……”明天,是何等漫長和難耐的日子,誰也不知道明天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可預期的明天,將有一件令敖楚戈難以應付的大事發生……那真是血淋淋的一幕。兩顆人頭歪斜斜地被掛在城門樓子上,每個人頭上各各嵌著 個鬼泣環,手法準得不得了,通通嵌在眉心與額際間,僅從這手法上,就知道除了 笑見煞外,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死的是沙悟僧和普渡和尚,這兩個道行甚高的出家人。向來是與世無爭,念佛誦經,超渡百靈,敖楚戈向這兩個人下手,的確是出乎所有識者的意外……。
  那柄無雙劍留在寒山侍,斜插在寺裡佛柱裡面。沙悟僧和普渡和尚的尸身便是躺在這裡,圍觀的人不少,卻都是江洲人物,他們俱是面色沉重,望著這兩個出家人的死狀直搖頭,但在搖頭中,卻義有種悲憤難掩之色……。
  鐵證如山,誰也不能否認這是敖楚戈的傑作。
  圍觀的人群裡起了一陣騷動,有人呼道:“石老爺,石敢當老爺子來了。”
  數十道目光全投落在金刀石敢當的身上,這個領袖群倫,獨樹一幟的老爺子,紅顏白髯,全身藍袍,在眾人擁簇下,親自檢視沙悟僧和普渡和尚的死狀,他凝重地環視了場中一眼, 眼瞅住跪在一旁的小沙彌,道:“道悟……”道悟昂起頭來,拭幹了目中淚水,道:“老爺子……”金刀石敢當凝重地問遭:“道悟,昨夜沙悟師父在這裡幹什麼?”道悟恭聲道:“下棋!”
  泰山金刀石敢當沉思道:“你侍候兩位老師父下棋,到什麼時候離開的?”道悟淒傷地道:“兩位老師父一對五奕,非至東方魚肚泛白不休,小僧照往例侍候到二更天便去不就寢,今天早上一起來,便發現兩位老仙師人頭已去,倒在血泊之中!”泰山石敢當沉思,道:“呢。”
  那個‘呢’字在他嘴裡輕得見乎不可聞,一個青布衫的少年已起上前來,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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