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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02, 07:39 AM   #217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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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獨阻狂瀾b

  雙方激鬥狠擠的角色,全是兩道武林上最高超的人物,一個是昔年的武術宗師,一個是現今的霸主奇才,彼此間全是走的快攻猛打的路子,誰也不肯相讓,誰也不能留情,只見掌影翻飛,串串溜洩,象流星,象飄絮,象浪舞,象山崩,這等威勢,別說天山派的九、十代弟子,便是功夫深厚如潘一志、馮鍔二位也不禁目眩神迷,嘆為觀止了。
  於是
  百招過去了。
  秋離自出道以來,可以說還是第一次遇上眼前這麼厲害的對手,對方修為之精湛,功力之雄渾,反應之快捷,藝業之超絕,全是他前所末見的,因此,他知道恐怕不易善了了,當然,他自信也不會失敗,但那勝負之間,往往不是單憑自信便可以解決的啊。
  這時,孟漁在掠閃中又是一百掌同時齊出,雙腿也不分先後地掃截秋離可以躲避的任何一個位置。秋離冷笑著,雙掌暴起,同樣一百掌翻飛硬迎,身子卻穩立不動,在連串的肉掌互擊聲裡;他快速得幾乎看不出地特有掌虛虛拍向天空“萬屠嘯天”孟漁目光尖銳無匹,他一眼看見秋離的這個動作,正覺有些奇異難解,而不可置信的,一股有利錐般的勁力已自左後方無聲無息,卻又其快之極地飛刺背心!
  這股勁力實在來得太快太奇,以至連孟漁這等頂尖的高手也不由大大地出了意外,他怪叫半聲,七十七掌猛然掃劈,身形倏縮猝閃,那溜銳風已擦著他的面頰“刷”地掠過,雖未擊中,卻火辣辣地有如挨了一記耳光!
  在七十七掌中閃電般挪讓著,秋離哧哧一笑道:“得罪,得罪。”呢,那是秋離“苦空八掌”中的第五招“鬼指東!”這一下了,孟漁可真是掛不住了,他狂叱一聲,不再以纏戰遊鬥的方式分出勝負,出手之下,便是他立威武林,功垂數十年的壓箱底絕技:“三手伏龍”!
  “黑霹雷”掌的威力現在才真正顯示出來,象旱天的金雷“叱啦啦”地暴震著,而雷聲翻飛在閃動交織的掌山裡,孟漁象是陡然間多生出了八臂八腿,急厲而狂猛的勁力排湧回盪,漫天的掌影式成弧狀,式形一線,式如半圓,式似並排,在一團團黑色霧影中穿射飛撞,它們無隙不容,無間不含地衝罩而去;豎砍的,斜劈的,反兜的,倒掃的,各個攻擊的角度與位置全然迥異,但卻包括了敵人任何一個可躲閃的空間,這種力量,這種威勢,幾乎已不敢令人相信會是單單一個人在同一時間裡所表示出的功力造詣了!
  秋離驀然尖嘯如泣,他“苦空八掌”的“鬼在哭”,“鬼開眼”,“鬼曰善”,“鬼索命”、“鬼指東”剎時並使,不分先後,‘在雙臂的急速抖振中,餘下的三招“鬼濺血”,“鬼合十”,“鬼出棺”也合力推出,八掌合在一起施展,仿佛是八個秋離同時出手一樣,呼嘯的狂 有如龍捲風似地繞體而起,片片如刃的掌影朝四面八方飛旋展舞,一串連著一串,一溜接著一沼,一陣壓著一陣,一波推著一波,象浪花蓬灑,碎水濺散,那麼密,那麼急,而這瞬息,天與地都變色了,只見掌影翩翩,上下齊舞,好狠厲,好歹毒!在掌影的穿刺飛旋裡,兩條人影淬然分別向兩個相異的角度搶出,於是,一剎那間,聲寂形斂,: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又頓時消散無蹤,兩個對手,相距一丈左右,全靜靜地卓立著互相凝視……
  側旁一一“九手銀瞳”潘一志與“金拐羅漢”馮鍔驚恐地奔向了孟漁,潘一志邊低呼著:“孟兄,孟兄,你不要緊吧?”孟漁枯乾皺癟的面容上沒有;絲表情,他搖搖頭,目光竟是如此平靜而深湛。沉緩地,他道:“秋離,你說對了,長江的後浪推前浪,而你,不愧是推那前浪之人,你勝了……”一丈之外,秋離的面色蒼白得出奇,他笑了笑,猛然張口噴出了一股鮮血,連嘴邊的腥紅血跡也不抹,仍然吊兒郎當地,卻沙啞地道:
  “好說,還虧你老人家成全。
  “九手銀瞳”潘一志震駭地叫道:“你,你輸了,孟兄?你也輸了!”“金拐羅漢”
  馮鍔不服地跟著吼道:“但明明是姓秋的小於輸啊,孟兄,你已震傷了他!”帶著淒涼意味地一笑,孟漁緩緩地道:“不,是老夫栽了……二位,他已用分脈手閉了老夫的下身經脈!”一句話有如響起了一個焦雷在潘一志與馮鍔的頭頂,二位仁兄齊齊驚得退後一步,瞪眼張嘴,一時競連話都說不出了!
  低愴地,孟漁又道:“其實,他方才可以不用分脈手的,在他施展分脈手的時間裡 ,他是可以在老夫身上力劈四掌還有餘,若他真個如此,只怕老夫如今已站不住了,而且,你們看 ”說著,孟漁向自己的肩胛處一指,隨著他指的位置,潘一志與馮鍔的目光移了過去,這一看,卻更是心弦猛震,幾乎驚呼出聲,老天,一枚金閃閃的臂鐲競完全拍進了孟漁肩胛肌肉處,只露出了半圈圓脊在外,而這枚金鈞,不正是他們的三師弟可札欽漢的玩意麼?怎的卻會到了孟漁肩肉裡面了呢?衰老地一笑,孟漁道:“這枚金鐲,原本嵌在秋離腿根之內。想是他與可札兄較手時吃可札兄所傷的……但是,他卻能在眨眼間運氣逼飛出來對付老夫,這枚金鐲原來可以直襲老夫咽喉,但秋離卻是手下留情,偏擊到老夫肩上,前後兩。
  次,他若全下毒手,二位,老夫怕已休矣……”潘一志和馮鍔二人呆了半響,馮鍔又急促地道:“但是……孟兄,姓秋的小子亦未得到便宜……”孟漁嗆咳了一聲,低沉地道:“他中了老夫三掌一腿,傷是傷了,但卻不重……二位兄台,此人已練就了‘彌陀真力’,而看情形,只怕已在第七八重以上了……”二位仁兄又是一震,心頭的那股子窩囊,可說到了家啦;
  孟漁痙攣了一下,暗啞地道:“潘兄,馮兄,老夫已無顏在此,且容告退……今夕之戰,請二位多加斟酌,能以停止干戈,是為上上之策……”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羞辱與不悅,潘一志沉重地道:“若是孟兄與潘某易地而處,孟兄,你也會就此罷手求和麼?”
  孟漁慘然一笑,徐徐地道:“潘兄,你我相交數十年,情感深篤,是而老夫才不惴冒昧,不顧兄台氣怒,坦誠直言,目前暫忍一口不甘之氣,總比橫屍殘命,潰散瓦解來得便宜上算………”
  滿口牙齒銼得“嘎嘎”暴響,潘一志雙目光芒銀亮帶赤,他額際的青筋浮突著,仇恨之極地道:“但三師弟的血債呢?
  徒兒徒婿的性命呢?天山弟子的傷亡呢?還有孟兄你的敗辱,這一切,難道就全罷休了麼?”’“長長嘆息一聲,孟漁頹喪地道:“照眼前情勢來說,只好罷休了……”
  猛一跺腳,潘一志吼道:“不,這萬萬不行!”悲憫地看著這位天山派的掌門人,”萬屠嘯天”孟漁沉沉地道:“潘兄,你須明白,再打下去,只有更使血債加重,更使人命增多,對事情不會稍有補益;老實說,如今我們這邊沒有一個在單打獨鬥上是秋離的對手,他的功夫太高……若是混戰,也只有使我們人員再增傷亡……潘兄,不要只為了一口氣而使血流成河,使天山弟子骨埋荒郊,退一萬步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又何苦非爭在一時?況且這一時又毫無希望,代價太巨……”
  潘二志雙手緊拉,痛苦莫名地呻吟道:“可是……那些仇怨……那些仇怨……”搖搖頭,孟漁低緩地道:“你要想遠一些,想開一步,潘兄,便是硬拚一下,除了再損些性命,那仇,報得了麼?”深深地垂下了頭,良久,潘一志暗啞地道:“也罷………便如你所言……”又嘆了口氣,孟漁沉重地道:“不要難過,潘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一側,神色晦澀的馮鍔忽道:“孟兄,如今激戰正烈,便是我們有意委曲求全,對方願不願意尚未可知,況且,黃衫會聽不聽姓秋的勸阻也還是疑問,姓秋的又正好佔了便宜,這小子只怕要拿拿堂……”孟漁唇角的皺紋深深地陷了進去,他平靜地道:“老夫看,秋離不是那種得勢賣乖的人……”他正說到這裡,對面的秋離已調息得緩過一口氣來了,聳聳肩,他微略挪進一步,語聲有些於澀地道:“孟老先生,我與你的這場架是打到現在為止呢,還是要繼續下去?”孟漁凝視著秋離,緩緩地道:“老夫想;該可以罷手了……”
  頓了頓,他又道:“非僅如此,秋離,黃衫會的那批人,你是否也可以暫作調停?”秋離微微感到了意外,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你是說,天山派方面願意罷手?”點點頭,孟漁道:“不錯。”
  笑了笑,秋離深沉地道:“我可以要他們哲息干戈,但是,他們若有什麼條件要提出,則請天山派的掌門者大與他們打商量了……”“九手銀瞳”潘一志怒火頓熾,他暴烈地道:“什麼?停手還有條件?我天山一派折兵傷人,威名蒙垢,看在孟兄勸說分上甘願忍氣吞聲,解仇息怒,這已是莫大的恥辱了,他們竟然還欲籍此要挾?秋離,你道我天山派真是畏懼了你們麼?”眉梢子一揚,秋離懶洋洋地道:“潘老大,兩國交兵,勝榮敗辱,這原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們打了敗仗,當然便須表示出點兒意思,光空口白說,幾句話就算了結啦。俗語道得好,化干戈為玉帛,這干戈停息後跟著就是玉帛,玉帛也者,也不過就是金玉財帛之意而已,換句話說,沒有點賠償,那只怕干戈也化不成了……”
  潘一志幾乎氣炸了肺,他雙目寒光閃射,兩邊太陽穴不住地“突”“突”跳動,咬著牙,他咆哮道:“這算什麼武林規矩?你們先至我彤雲山莊啟事挑釁,誣衊我天山聲名,繼而殘我弟子,殺我同門,我等為了抑止殺戮,減少流血,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意,竭力避免發生爭鬥,委曲求全,更不顧威信之掃地,提出息戰之要求,這只是為了一個仁字。但是,你你你,你競以為我天山派是階下囚,牢中俘,認為我天山派已一敗塗地,無可收拾,得以乘機勒索。秋離,你打錯了這種下三流的主意了!”“金拐羅漢”馮鍔也憤怒地吼道:“秋離,今夕便是拚了一死,我等也必與他們這些魅魑周旋到底!”一側,孟漁沉緩地道:“二位兄台,且請息怒 ”潘一志打斷了孟漁的話,叫道:“孟兄,你也聽見了,這簡直欺人太甚……”對面,秋離淡淡地道:“潘一志,黑白兩道作為不同的地方也就在於此了,你不要用你武林名門大派的看法與風範去衡度江湖黑道上的行為;和與不和,要知道,黃衫會並沒有認輸求饒,他們正想硬幹下去;得失之間,姓潘的,你自己琢磨著辦吧……”一斜眼,他又冷森地道:“當然,若再繼續下去,我仍是站在他們那一邊,我並末忘記天山派與我正處於敵對之位!”潘一志混身關節咯咯作響,他瞪著眼,握著拳,胸膛起伏急劇,氣得連嗓音都變了:“好,好,姓秋的,我們這就開始了,天山派寧願死絕了,也不能忍受這等侮辱欺凌?”冷漠地,秋離毫無表情地道:“悉隨尊意!”“金拐羅漢”馮鍔猛一滑步,鬚眉皆張地吼道:“秋離,我這條老命就先賣給你吧!”於是,正在這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萬屠嘯天”孟漁已石破天驚地大蠍一聲,怒吼道:“住手!”這一聲霹雷似的吼喝中,帶有無可掩隱的焦急與惶鬱,方想出手攻敵的馮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勢子,迷憫而怔愕地回頭望向孟漁,訥訥地道:“孟兄……這……”孟漁枯乾的面龐上在此刻競湧起一片奇異的紅光,他兩眼暴睜如銅鈴,唇角也在不住地抽搐,他厲烈地道:“二位兄台,我“萬屠嘯天”孟漁多少年來經刀山,赴劍林,水裡火裡橫闖直盪,歷經生死關,嘗足血腥味,卻也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求過饒;二位也必然明白姓孟的並非無骨節之下三濫……”說到這裡,這位當年的天下三雄之一劇烈地嗆咳了幾聲,緩過一口氣後,他又粗濁地道:“今天老夫如此委曲,如此忍耐,不是為了老夫這副臭皮囊,老夫老矣,死活已不足惜,老夫為的全是你天山一派的根源,你天山一派的根業,二位兄台,你們這般激動,這般魯莽,便不怕天山派血緣斷絕,彤雲山莊化為瓦礫麼?二位兄台與老夫全登耳順天年,死不為夭,但是,二位就不替那幹年輕的弟子們想想?不為這些年輕的弟子打算?他們也皆是父生母養的好孩子,好兒郎……”這一番話,說得沉痛悲昂,鏗鏘有聲,不由將潘一志與馮鍔的滿腔憤怒全部化為灰飛,兩上人證呵呵地呆立著,象僵了一樣,好半晌作聲不得。
  秋離搓搓手,笑道:“孟老前輩,閣下確可謂是明是非識大體的真英雄,所言所語,不僅句句中肯,一針見血,其中那股大仁大義的韻味,亦叫足了,這才是不折不扣,打江山闖天下的好角色!”
  孟漁沒有表情地看著他喘息了一陣,冷冷地道:“秋離,你還要等待什麼?”一拱手,秋離道:“這就去,孟老前輩,我這就去!”說著,他大步走向激鬥的人群那邊。
  現在,那邊的擠戰似乎已更白熱化了,兵刃的撞擊聲永遠是那麼個刺耳的聲音震響著,而暴叱厲吼也和任何一場殺戮中的味道無異,淒厲與殘酷;間或夾雜著短促或悠長的慘號悲叫,這慘號與悲叫,總也透著千百年來人類在生命隕滅前的一剎,那種絕望及恐怖。
  這一切,秋離實在已熟悉得膩味了;他直向“蛇矛斷命””于德側身走去,如今,於鎔壽正勇如悍虎,攻勢滔滔似長江大河,他的兩位對手卻窘態畢露,捉襟見肘,被逼得左支右絀,那“千臂龍”青杏子甚至還掛了彩,右眉角上鮮血流著!
  一把抓著一個天山弟子的後領摔了出去,秋離拍拍手,向越打越狠的的于德咧嘴笑道:“如何?””于德手中銀亮焙燦的三尺蛇矛飛舞如閃閃寒電,他狂聲笑道:“好極了,秋兄,你那邊呢?”淡淡地,秋離道:“也不差。”頓了頓,他又道:“瓤把子。”
   于德左右急晃,三十一矛流刺如飛,“銅寇客”白雲子旋轉挪走,“三刃雙劍”翻舞截架,劍光如雲,飄飄散散,而”千臂龍”青杏子的“華陀杵”卻橫劈直砸,猛打硬接,一副幹到底的派勢子!
  “呼嚕嚕”的閃動著,,于德邊應道:“秋兄可有見示之處?”秋離沉緩地道:
  “天山派已要求停手息戰。”倏出七招十九矛,,于德驚異地叫:“真的?”秋離懶懶地道:“我還當你是三歲小孩子耍呀?”同時,“銅寇客”白雲子與“幹臂龍”青杏子也聽到了,白雲子的環眼,閃射出一片稜稜煞光,憤怒而輕蔑地道:“小輩,你這謊言太不夠高明 ”就在他那個高明的“明”字還繚繞在空氣之中,一聲短促的,清亮的,激昂而沉重的鐘聲已“堂”地敲響,這一聲鐘響,雖僅是這麼短促的一下子,卻幾乎在一霎間將所有天山派的人們魂魄懾住,心脈震斷,他們在一片驚呼悲喊中紛紛停止了拼鬥,全部不甘服地站在那裡惶恐地向四處張望著,有如一群無主的雁,難以適從了!
  秋離立即道:“瓢把子,你還不快招呼你的手下也停戰!”微微一怔之下於鎔壽趕忙大叫道:“黃衫會的兒郎全聽著,咱們也收傢伙歇手,都給我站在那裡待令行事!”
  其實,“蛇矛斷命””于德這道諭令下不下一時之間也無所謂了,因為剛才鐘聲一響,天山派方面所有的人全停戰收手,猛古丁裡黃衫會的一幹朋友們競都愣住了,他們失去了對象,不知不覺中也全自動地收勢停手,滿頭霧水地瞪目互視,不明所以……
  ,七八步外,“追魂無影”冉謙驀然怪叫道:“瓢把子,這是怎麼回子事?”怎麼回子事?於德壽也正在納悶著,他一瞪眼,叱道:
  “等一下你自會曉得!”說罷,他低促地詢問一側的秋離:“呢,秋兄,我說,這可真是怎麼回於事?開山派莫不成吃錯藥啦?一下子全停了手?”‘秋離吊兒郎當地道:
  “很簡單,他們玩不開了,筋斗一栽,當然便得收手,情勢對他們不利哪,陷了夫人,若再折兵還成?”
  秋離的幾句話,對面的白雲子與青杏子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清二白;青杏子雙眸帶血,薄唇如刀,他冷森地道:
  “小子,你胡吹誹謗可知也須有個底兒?誰玩不開了?誰栽了筋斗?你若沒有瞎眼也該看清眼前的形態,哼哼,只伯鹿死誰手,如今還未可定呢!”白雲子也陰沉沉地道:
  “晚輩,‘你且等著瞧!”哧哧一笑,秋離道:“以孟漁和可札欽漢的功夫還罩不住大勢之去,我想,只怕二位道爺要更差上一把火吧?”從心頭樂起,,于德大笑道:“秋兄,你是說 ”他面色突變,在 剎那間有些口吃地駭然道:“孟……孟漁?秋兄……
  哪,呢,哪個孟漁?”秋離靜靜地道:“萬屠嘯天孟漁。”猛地一機伶,,于德驚震地道:“天下三雄之一的那個孟漁?”點點頭,秋離道:“正是。”冷汗竟來得這麼快,一下子浸濕了於鎔壽的內衫,他呆了呆,有些張口結舌地道:“你,呢,秋兄,沒有搞錯吧?”秋離淡然道:“沒有。”連呼吸也粗濁了,,于德忐忑地道:“那麼,你是說,秋兄,他輸給你了?”笑了笑,秋離道:“至少沒有勝過我。”一塊磨盤巨石頓時自自于德心上卸落,他手摸胸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猶有餘悸地道:“我的乖乖,可真嚇了我一大跳……”說到這裡,他又一伸大姆指,由衷地贊道:“行,行,不愧是天下一代英傑,天下豪雄,秋兄,我於某人服了,真他媽服透了……”一斜眼,目注白雲子與青杏子,,于德不屑輕蔑地道:
  “我說你們這兩個不開眼的老牛鼻子,你們可知道這位英偉的仁兄是誰?卻敢在這裡一搭一擋,放你娘的狗臭屁!”白雲子雙目一瞪,暴吼道:““于德,他總不會是十殿閻君!”哈哈一笑,,于德道:“縱然不是,也差不遠矣,便告訴你們這兩個有眼無珠的老東西吧!”秋離徐徐笑著,微微躬身接道:“鬼手秋離。”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一聽到這幾個字,白雲子和青杏子同時駭退一步,兩張老臉,也同時變得慘白,四道月光全定定地盯著秋離,象一瞬間全傻了……
   于德嘿嘿笑著,大拉拉地道:“別看你們藏著個孟漁,我們也拾著個秋離,媽的,這叫鐵掃帚碰不著地堂,大家硬對硬,誰也不用含糊!”他正說到這裡,人群中,六盞大紅燈籠緩緩朝這邊移近,在那片朦朧的暈紅燈光掩映下,“九手銀瞳”潘一志,“金拐羅漢”馮鋨鍔,已被數十名天山弟子簇擁過來,另外,旁邊尚’有一乘軟兜由四名天山弟子抬著,軟兜上,正坐著“萬屠嘯天”孟漁。’低沉地,秋離道:“來了,瓢把子,有什麼條件,你提吧。”得意洋洋地一笑,,于德道:“放心,我早預備著了。”隨即,這位黃衫會的大龍頭舉起手上的蛇矛,迅速向左右一擺,於是,很快地,散佈在四周的黃衫群霸們馬上朝這邊聚攏,異常敏捷而利落地排成了一個反的半弧形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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