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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02, 02:57 PM   #2276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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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露出一個傻笑,邵真道:“不瞞你說,很多女人也這樣說過。”
  眨了一下牛眼,陀敏壽道:“玩女人的滋味如何?”
  “好極了!”
  正經的點了一下頭,邵真道:“你老子也一定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語畢,圍觀之人又是一陣哄笑!
  臉色一變,陀敏壽冷冷道:“你想不想死?”
  像是考慮了一下,才緩緩搖了一下頭,邵真道:“不想,我還沒娶老婆。”
  語音一沉,陀敏壽道:“你知道大爺是誰麼?”
  “知道!”
  用力點了一下頭,邵真道:“除了瞎子,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禿頭。”
  “哇哈哈 一哇哈哈 ”
  話聲一落,接著響起震天價響的笑聲!
  “你這豬玀!”咆哮一聲,五指齊張,陀敏壽睜著兩眼,猛然如餓虎撲羊般的打了過去!
  “喲,你這人真不講道理,說你禿頭難道錯了?”
  像是受驚似的抱住頭,踉蹌的往旁一閃,左腳看來是那般無意的往前一伸,已是那麼恰到好處的絆住陀敏壽的兩腳。
  “我操!”
  一聲驚悸的哇叫,陀敏壽受邵真一絆,整個身子收勢不住的往前飛去!
  “乒乓,嘩啦!”
  那麼正中的,一點也沒有偏差,陀敏壽一頭撞進了對街油坊廊下的一個大油梯!
  幾聲刺耳的破碎聲,那顆又光又亮的禿頭,像狗吃屎般的栽進一個陶土製的油缸!
  但見整個油缸裂碎了開來,滿滿的油計陡然四起飛濺“哇!我把***臭死了!”
  哈哈,但見陀敏壽那老哥滿身被濺得油膩膩的,尤其那個大禿頭此刻看來更是金光閃閃,即使少林寺的和尚們也要自嘆“無光”矣!
  又氣又怒的爬起身子,陀敏壽瞇著兩眼,摀著蒜鼻,哇哇亂跳,吼聲如雷:“臭,臭死了!冷……!”
  周圍之人,包括李一平父女與邵真在內,都被陀敏壽那副落“油”雞的狼狽像,惹得開懷暢笑。
  有趣的放開嗓子,邵真咧嘴大笑道:“陀敏壽,你可真闊哪,有誰洗得起“油澡’?”
  語音一落,又是一陣謔笑,這次連陀敏壽的同夥們也 笑起來了。
  好不容易揩幹眼皮上的油水,陀敏壽吃力的打開兩眼, 氣得渾身發抖……
  “老陀,你這趟‘油水’可真撈得不賴哪!”兀自哈哈 大笑,邵真油上加火的又道。
  “哎***!你這該死的殺千刀!”氣呼呼的吼一聲,低 著頭,陀敏壽猛的對準邵真沖了過去,口中嚷道:“嘗嘗你 爺的‘鐵頭’!”
  “嘻,別笑死人了,老禿頭!豬頭!龜頭!”哧哧生笑, 一待陀敏壽那顆光頭衝至,邵真一揚手,叭的一聲,著實 的在那禿頭正中印下!
  “哎!格老子!”
  一聲痛叫,陀敏壽噎噎噎……的直退到方才那個破油缸旁,叭啦一聲,原本半破的油缸,被陀敏壽的屁股一坐,頓時粉碎無餘,又濺起了幾十道油計!
  兩雙牛眼翻了一翻,哦了一聲,陀敏壽像一只洩了氣的皮球,噗的一聲,倒在地上,突地昏過去了……
  “媽的,這個禿頭,看他光兮兮的,還真硬哪!喲,少爺的的手掌竟然有點發痛哪!”
  甩了一甩手掌,邵真一面吹著氣,一面好笑的咕咕著。
  六名漢子,一見當家的吃癟,連忙扶起陀敏壽,風也似的跑個乾乾淨淨……
  圍觀之人,一見好戲收場,也相繼散去,但有一點值得一提,邵真的俠義作風,和精湛超絕的武功,還有那“演戲天才”毫無疑問的已深植他們心中,雖然他們並不認識邵真。
  拂了拂袖子,心中的悶氣已完全消夫,邵真唇角一直流漾著開心的微笑,他幾乎要忘記他之所以與“鐵頭”陀敏壽打架,是替李一平父女打抱不平。
  籲了一聲,邵真抬步便想離去……
  “這位英雄請留步。”一聲充滿大多感激的呼喚傳來。
  “嗅,老先生。”
  邵真這才想起的轉過身子,微微一欠身,含笑說道:“老先生,我知道您心裡非常感激我,您一定想對我說些感激的話,我完全相信您,也接受您的致謝,世間上雖存有太多的污穢,罪惡,但這一點點正義的味道是還有的。
  “您只當自己運氣不好,做了一個噩夢吧!現在,您應該帶著您美麗的女兒離開這裡,看,她那嫵媚的臉蛋都嚇白了,這是很令人惋情的,只要離開這裡,你們馬上會淡忘這件不愉快的事情,不是嗎?”
  邵真講話的神情是那麼瀟灑脫逸,講話的含意是那麼的不俗而幽雅。
  李一平父女感動得幾乎要掉下淚來,哺哺的,附著很多的謝意與祝福。
  李一平顫著聲音道:“年輕人,佛祖會保佑像你這樣善良的人的!”
  “我深信!”微微一笑,邵真道。
  擦了一下眼角,李一平道:“年輕人,祝福你。”
  說罷,打了一揖,拉著餘悸猶存的李秋心,消夫在人堆裡……
  走了幾步,李秋心回過頭,朝邵真輕輕的揚了揚手……
  一場令人驚心動魄的“肉搏”總算過去了。
  但“受傷的呻吟”依然還在,而且夾含著宛如跑了三 天三夜的喘息聲……
  兩條精赤的身軀,像兩塊豆腐般的疊著,沒有一絲縫 隙。。。。
  邵真像死了過去般的一動也不動,把他頎長而健壯的 身子緊緊壓住小紅的胭體,但小紅似乎並不以承受他的體重為苦,而且還很“奇怪”的把兩只腳像螃蟹的箝子勾住他的腰際。
  兩隻手,也像兩條水蛇一樣緊緊纏住他的脖子……
  現在差不多是子夜了,秋天的夜晚該是很涼,但他們卻流汗渾身。
  看不到邵真的臉 它埋在小紅的頸間,但如果把眼睜大一點,可以看到兩肩隱隱約約有好幾處淤血的指痕,除此之外,只可以聽到那像見了弔死鬼而受驚的混濁喘息,從她微張的小嘴,以及沾汗水的鼻翼中溜出,兩旁香腮,春潮未退,很迷人。
  更令人惹目的是,她那雪白的頸項,有著鮮豔的淤血,一小塊,一小塊的像鋼板大,嗯,顯然是邵真吻得很有勁,兩只眼睛緊閉著,倒真像是死了過去的,除此以外,這也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事情 她滿足了,完完全全的滿足了!
  忽然,小紅重重的籲了一聲,兩只蓮藕無力的松了下來,但兩只玉腿依然緊緊的鉤著。
  像是醒過來,悠悠的,小紅撩起兩排長長的睫毛,兩顆烏溜溜,水汪汪的眸珠子,放射著大多的神往,留戀,和更多的滿足,滿足!
  “甜糕,你完完全全擄獲了那朵解語花……”悠悠的,像是夢吃,像是呢哺,有氣無力的,小紅張嘴喘息著說道:“哦!心肝……我願意永遠受你的迷湯的迷惑……只要你願意,我會毫無抗拒的,像一頭溫順的小綿羊,永遠馴服在你那強壯的臂彎裡……”
  停了好半晌,懶洋洋的剝去腰上的兩只“箝子”翻下身子,邵真唔了一聲,拉起綿被蓋住兩人赤裸裸的身子,吻了一下小紅的唇角,滿足的籲了一聲,含著滿足的微笑,邵真道:
  “寶貝,你如聽到我說不願意,那我一定是在發神經。”
  翻過身子,被裡一陣輕動,小紅很吃力的摟住邵真堅硬的胸膛,流連的吻著邵真的臉頰,呢聲的道:“哥,沒有你,這朵解語花將枯萎,凋謝,沒有光渾,嗅,那是多麼可怖,這世間將多麼淒涼,黯淡!……”
  “嘖,我懷疑你怎能長得如此大,甜心,是麼?以前你並沒有我。”
  輕笑了一聲,捏住了小紅的香頰,恣意的吻著,邵真道:“美人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陪我睡覺麼?”
  “噢!為什麼你說這種無情的話?那不是顯得太俗了麼?”
  像是被侮辱似的,小紅微怒的道:“你是如此迷人,如此誘人,我不陪你,難道你認為我該陪叫化子麼?”
  鄙夷的笑了一笑,微微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面頰,邵真閉著眼道:“至少你該陪那姓陀的豬玀”
  “你。……,,
  憤怒的叫了一聲,小紅忽地揚起手掌,摑向邵真的臉頰……
  “嘖!乖乖!”
  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邵真睜開眼,含著怪異的微笑道:“如果你把少爺當成傻瓜,那你是更傻了甜娃!”
  “你這齷齪的登徒子!”
  憤怒的睜著兩眼,小紅咬牙道:“你已得到了一個女人的一切,你,還要什麼!諷嘲!
  諷刺!侮辱!你要我向你跪下,是嗎?”
  摟著她急起的胸脯,邵真輕聲叫道:“哦,寶貝,別生氣,我是無心……〝“我為什麼不!”
  用力扳開他的手,憤怒的兩眼充盈著委屈的淚水,小紅嘆咽的道:“你比閻王還要無情,殘忍,嗅!蒼天,我錯了麼?我連這點權利也沒有?不J我為什麼要受那個苦!我這麼年輕,這麼貌美,我為什麼要白白浪費我的青春?……    〝凝著兩眸,深沉的注視著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邵真靜靜的聽著小紅聲淚俱下的傾訴:
  “我沒有錯,誰叫他經商一去兩年不回?我不是聖人,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女人,我沒有義務過那種慘淡無光的鬼日子!噢!你永遠不會知道那獨守空間的滋味,那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忍受的……好不容易,逢上今天趕集,那兩個老不死的去賭通宵,我怎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看到了你,一個我夢裡嚮往的男人,他是那麼英武雄壯的把那陀敏壽豬玀打得灰頭上臉,我發誓我願意一輩子躺在他的懷裡……”
  “冒著被熟人看到的危險,我冒充是你的情人,向茶房發著抖的撒謊……”淚水已緩緩的在她粉腮上爬行,小紅無限委屈的哽咽著。
  “這就是我陪你睡覺的理由,夠了吧?你開始笑吧!諷笑我是一個無恥浪漫的女人!侮辱我是一個下賤淫蕩的女人!笑吧,為什麼不呢?”
  說罷,掩著臉,一聳一聳的籟籟抽泣著……
  “甜心,我相信你,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如此多疑,我為什麼要這樣呢,噢,蒼天,但願我沒有說過剛才的話……    ”
  瞇了一下眼,溫柔摟著她光滑的雙肩,邵真輕撫著她的秀髮,又道:“但是,寶貝,願意不願意再告訴我一點呢?你,如何知道我的房間?”
  一頓一噎的抽泣著,小紅顯得非常傷心且非常委屈的說道:“你和陀敏壽對手的時候,我知道你是外地來的,看你的樣子很闊,我想,一定在這個客棧落腳,是不?你絕不能使人相信是睡二三流客棧的腳色……”
  “美人兒,你真聰明。”輕含著她的耳垂,邵真道。
  翹著嘴,小紅白著眼道:“我向茶房形容你的形態,口音,並說明是今晚來的,他有理由不讓你的‘情人’進來?”
  “該死的茶房應該告訴我的,他不應該使我受到這樣大 的驚異,對不?”撫著她的肩胛,邵真低聲道。
  拭了一下淚痕,小紅道:“或許他是太忙了,或許他根 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有告訴你的必要嗎?你不認為 他以為你知道了嗎?不是?誰又會傻得不知道情人要幽會呢?”
  這番解釋是多麼的符合邏輯,邵真能再懷疑什麼?此刻他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多麼可笑,那根本是多餘的,他為什麼不好好去享受那飛來的艷福呢?
  “噢,寶貝,請忘記我剛才那愚笨的話,相信我是無心的。”
  吻著她臉頰上的淚痕,呢聲的,邵真沙著嗓子道:“我願意接受上天最殘酷的懲罰,我不該如此冒犯的,但在接受嚴勵的懲罰以前,甜心,你給我一個機會好麼?我要好好的補償你……”
  悶聲不哼的,小紅兀生著氣,冷淡的挪開嬌軀……
  “哦,美人兒,不要這樣,你使我多麼難過,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並不損於你的美麗,但我不願讓你生氣,我要使你微笑,你知道麼?那會使你更美麗。”
  用力摟住她的腰肢,隨著旖旎的話聲,邵真輕撫慢搓的遊走小紅柔苦無骨的胭體……
  只一下子,小紅緊繃的臉崩潰了,忍熬不住的,她翻過嬌軀,緊緊摟著邵真,她開始呢哺,模糊的,但很撩人。
  聲音越來越模糊,終於變成聽不到的嗯哼聲,俄頃,棉被被掀開了,兩條赤裸裸的身軀仿佛任何東西也無法使它分開似的,那麼緊的粘在一起……
  混濁而沉重的喘息聲,使人聽了要軟癱……
  旖旎而斷續的吟息聲,使人聞了要銷魂……
  急驟翻騰的乳浪臀波,使人看了要閉著眼說:“我佛與我同在……〝邵真無法描述他自己的感覺,不過他敢肯定的說孫老猴騰雲駕霧的滋味也比不上這萬分之……
  小紅更是如痴如醉,她早已勾起她的雙腿,她只覺得像是在汪洋大海中,乘著一葉扁舟,隨著怒濤澎拜,一浮一沉的飄向虛無縹緲間,她已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世上所有的存在……
  她決不承認自己是野獸,但她卻張口咬住邵真的肩胛許久……
  太久了,至少外面已響起兩更的鑼聲,兩人方“息鼓收兵”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在回味著那銷魂的美境,兩人一動也不動的,沉沉的睡去……
  “噹噹噹噹!喀喀喀喀!”外面傳來四更的報時聲。
  小紅緩緩張開眼……
  她仍讓邵真身軀罩住她的胴體……
  她沒有推開他下來的打算,她的兩臂仍摟著他的頸項她輕輕的喘息著,她的頭髮已亂得不能再亂……
  “噢,殺死你,那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哥……”兩眸微 瞇著,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邵真熟睡的臉,極為輕微的,小 紅哺哺自語著。
  捧起邵真的臉龐,很溫柔的,又顯得很浪的,小紅輕 輕的吻遍邵真的額角、臉頰、眼睛、鼻子、嘴唇、下頷……
  “小妖精,別又耐不住,好麼?”懶懶的嗯了一聲,邵 真把臉埋在她的玉頸上,低聲道。
  “哥,天快要亮了,我必須走,雖然我很不願意;但你 知道,我不能讓那死鬼的父母比我先回到家裡。”戀戀不捨 的吻著邵真散亂的頭髮,小紅顯得萬分不願的說道。
  停了一下子,邵真懶洋洋的哼道:“唔,甜心,那很遺憾。”
  “不!我可以慢點才回去,我為什麼要在乎那兩個老鬼?哥,我們很快樂,是不?”嬌哼著,小紅把他樓的更緊的說道。
  “非常,快樂!”騰出一隻手,邵真摸索到一只滑溜的手臂,低聲回道。
  閉著眼,小紅一動也不動的讓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轉慢旋,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忽然,她的兩眼睜得大大的!
  她的兩手胡亂的在邵真的背上一陣撫動……
  但邵真一動也不動……
  “嗯,你,你別,你別閃人好不好!……”
  吐著難耐而又撩人的夢囈囈語,氣咻咻的,小紅漲紅了臉,忽地“倒轉乾坤”翻過嬌軀,火急般的呻吟著,說道:“哥,帶小妖精到天堂去……唔,說不我就捅了你受她一壓,邵真再也沉不住氣了,火紅如燒紅的錢的臉,猛朝她的胸脯挪鑽,氣呼呼的,語音顯得模糊不清:“嗯,你是一個標準的……嗯,籲……”
  下面的話,已因小紅的用力擺動而致中斷,而成一串“釋達摩尼的梵文……”
  此次實在大有可觀,經過兩次的“交接”,已無任何生疏的感覺;一切配合得是那麼地恰到適中,尤其兩人看來皆是“個中老手”,其之瘋狂,其之猛烈,實非妙筆生花或是不爛之舌所能形容!……
  男女之所以能互相吸引,就是因為能“這樣”,誰說不是?唔?
  一陣令人驚心動魄的狂浪,在此起彼落的雞鳴聲中,漸趨尾聲……
  終於,完全平靜了;當然氣喘聲除外;這次的氣喘比上兩次更厲害,簡直就是上氣接不到下氣一樣!
  “哥哥,我不能不告訴你,我必須走了。”小紅伸展著身子,懶慵慵的道。
  “我也不能不告訴你,我不能留你,甜心。”打著呵欠,邵真懶洋洋回道。
  吻著他的唇角,小紅嗲道:“你會找我嗎?”
  “會的,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一隻手掌罩住她的胸脯,邵真笑著道:“尤其是……”
  “噢,很美的情活,可惜我再也不能聽到了。”
  不舍的坐起身子,跨下床沿,小紅開始在床上尋找她的衣服,感傷似的道:“只好讓另外幸運的女人去享受它了。”
  “我會拿你和她們比較的。”
  把頭埋在枕上,邵真嗯哼著道:“你不會遜色太多。”
  “我不在乎。”
  聳了一下肩,小紅穿上她的衣服,步到銅鏡面前,對著鏡子很細膩的理著她的頭髮,擦著唇角的口紅,她道;“不過我很感謝你今晚給我的瘋狂,我以前還沒如此深刻的體會到。”
  整了整衣服,理平起褶的角衣,小紅轉過身子,接著道:“你是不是每次都使每個女人瘋狂?我是說和你在一起過的女人。”
  “我想是的。”
  籲了一下,邵真翻過身子,漫聲笑:“我使你失望了麼?”
  “哦,如果我點頭,我一定不是女人了,至少不會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搖搖頭,小紅擺著手回道。
  走到桌旁,把杯中的剩酒倒去,望向床裡的邵真道:“你使我消除了虛度此生的感覺。”
  不耐煩的轉過身子,把臉伏在枕頭上,邵真疲倦的道:“天要亮了,甜心,你必需回去了,對嗎?”
  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紙包,很輕巧的,放入酒杯,小紅兩眼一直注視著邵真……
  “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連一點挽留的意思也沒有麼?”把紙包塞回懷中,小紅裝著微溫的道。
  “有的,不太的。”
  坐起身子,邵真不悅的道:“噢,別這樣!”
  端起兩杯酒,走到床畔,小紅眨著眸子道:“至少你應該陪我喝完這杯酒,道聲再見,是不?”
  接過酒杯,邵真一口飲下,擦著唇角,恨恨的道:“你如果不這樣哆嗦,我很願意再見到你。”
  擺了一下手,邵真接著道:“現在,甜心,我可以睡覺了麼?”
  “嘖嘖,別擺出這副神情,我一直認為你是很多情體貼的。”
  喝完酒,小紅齜著牙道:“睡吧,你會睡得很舒服的。”
  “但願如此!”
  躺下身子,邵真用力扯起棉被,一把蒙住頭,呼呼睡他一大覺去了……
  這一睡可真長,邵真無法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立即發覺自己不是睡在床上。
  他不需費很大的力氣去想,他便知道他是裸著上身,手腳被一副看來是很堅牢的鐐銬鎖著;他發現自己是站著,面對著一片長滿青苔的石壁;他想挪動一下頸子,但他不能,一個鋼圈套住他的脖子,使得他連動一下也不能,他只能如此緊偎著冷冰冰的石壁。
  他咬了一下舌尖,確定不是在夢中;他開始要自己鎮定,他不喜歡慌亂,任何情況下都一樣,第一個動作便是掙動四肢,他不高興自己像一只狗一樣被拴著,很不高興!
  至少掙動了好幾次,他停下這個動作,他發現他的掙動,只使自己的四肢一陣疼痛,鋼圈似的鎖鍊連動一下的 跡象也沒有。
  用力的運氣,使他微微喘息著……
  閉下眼,他在想,這是不是一場豔遇的代價。
  他有點想吐,一陣激烈的濕氣和更多的穢氣一直由他 的鼻孔中刺激他的嗅覺;他開始猜忖,這一定是個地牢。
  睜開眼,他只看到微弱的火光,而且隱隱聞出是點的松子油;他不能肯定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他只知道他現在是在一個令他並不很愉快的地方。
  很不甘心,他再次運起丹田之氣,企圖掙斷那狗養的鐐銬……
  “小夥子,如果你不笨,還是乖點的好。”
  一陣含著微曬的挪揄伴著語音傳來。
  “哦,原來還有同伴,好極了,我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聰明人,告訴我,你是誰?”
  微微一愣之後,邵真停止掙扎,忍著痛,艱辛的挪動一下身子,盡力把瞳孔放大;他發現在左側不遠處有一個像自己一樣被鎖著的人,他無法看清他的形貌,能看到有人已是很不容易的了,邵真閱下眼間道。
  “我都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問我幹嗎?又不能使你舒服一點。”
  那人笑了一聲,接著又道:一我雖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不過看在你也和我一樣像個吊葫蘆的份上,我願意很不高興的告訴你,我叫……哦,我的名字又臭又長,你記不起的,你就***叫我‘大牛’好了!”
  “這人真他娘的怪人。”忍著笑,邵真好笑的在心底嘀咕著。
  “真的,幸好你並不是很高興的對我說出你的名字,我也很願意不高興的告訴你,你的名字太難聽了。”
  邵真忍著笑意回道:“‘大牛’,你也***叫我‘小牛’好了!”
  像是愣了一下,那人哼哼一下道:“小烏龜,你夠資格和我交朋友!”
  “很榮幸!”
  邵真笑著回道,接著問:“我的新朋友,你怎麼這麼倒霉被鎖在這裡。”
  “我操他奶的,說起來真個丟人,還不是那個欠揍的騷娘們兒!”憤憤的,“大牛”咆哮著道。
  笑了一聲,邵真問道:“滋味不壞吧?是不是那個叫小紅的騷妮子?”
  “不用說了!”
  氣餒的降低聲音,“大牛”道:“不要說銷魂,他娘的連皮毛也沒沾著,真臊!我要不喝那個殺千刀的酒便好了!”
  停了一下,反問道:“‘小牛’,你又是怎樣窩囊在這裡?”
  “和你老兄一樣。”
  舔了一個乾燥的唇皮,邵真回道:“不過顯然我是比你幸運的了,至少我把那騷貨弄得死去活來;‘大牛’,說起來你會嫉妒的,那娃兒確實很帶勁.不騙你,單就她‘叫床’的浪勁兒,你***一定要昏倒……”
  “去你娘的示那門子的威?”
  氣籲籲的,“大牛”大聲咆哮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他奶的還不是一樣和我成了風流半死鬼?”
  停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我還是很羨慕你。”
  邵真差點沒笑了出來,他有生以來未曾遇到過這麼“寶”的人;忍著笑聲,邵真道:
  ““大牛”,聽你聲音似乎該是入棺的老不死啦,真是老牛想吃嫩草哪!”
  “誰說的?姜是老的辣,我‘大牛’一定比你行的,只是那臭**不讓我有證明的機會。”
  “大牛”怒氣沖沖的說道。
  顯然“大牛”被邵真損的不是味道,接著又說:“其實我也不怎麼老,過了年才六十而已,那臭娘兒太有眼無珠了!”
  “乖乖,六十還不老?”
  吐了一下香尖,邵真好笑的道:“那妮子可能是體恤你,也可能是她把你當做公公看待!”
  “媽的小子,看你癟癟的,還真會損人哪!”
  窒了一窒,“大牛”沙著嗓子道。
  笑了一下,邵真道:“‘大牛’,你太恭維我了,不瞞你說,我損的人都是連鳥蛋與龜蛋都分不清的人、”
  ‘哦操!”
  哇哇咆哮著,“大牛”怒聲叫道:“我願付出我的一切,只要我能撕爛你的嘴!”
  “哦?老匹夫,我實在同情你。”
  邵真笑著挪搶道。
  怒氣未消,“大牛”扯著喉嚨道:“你這張賤嘴一定騙過不少瞎了眼的女人。”
  “你實在聰明。”
  哈哈一笑,邵真道:“像你這種天生薄命的人一定連黃臉婆也沒有,但你如果有一個夠大的女兒的話,嗯,只要讓我遇到,她也將成了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我操你媽個巴子!”
  嚎聲怪叫,“大牛”顯然是氣得渾身發抖,:“偉大的佛祖,我向你發誓,我如果再和這小兔崽子講話,請你把我打人阿鼻地獄裡去吧!”
  “算了吧,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兀自生笑,邵真道:“如果你這老匹夫信佛,那麼全世上的人都是和尚尼姑!”
  悶著嗓子,“大牛”果真不哼氣。
  見他沒理,邵真也不再開口。
  現在邵真知道自己何以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很顯然的自己是落入了脂粉圈套中,他知道是喝了小紅那杯“臨別酒”才至如此田地。
  不過,他仍然感到有些費解,不知小紅是哪一條路上的“朋友”,何以要向自己下手。
  正在思索著,“大牛”忽然又開口道:“小牛!”
  “喲,我聽到誰在叫我了。”
  故裝不知,邵真又損著他道:“佛祖啊,慈悲的佛祖,原諒那個發誓如放屁的老渾球吧,讓他有說話的權利吧!”
  “媽的臭小子!”
  狂吼一聲,“大牛”火爆的嚷著:“你行!你很!你厲害!好麼?小鳥蛋!老夫與你近無仇遠無冤,你何故***一再把我當笨瓜耍?”
  “嘖嘖!老傻蟲,別動如此肝火呀,我又不說你,你***生哪門子氣?”齜著牙,邵真冷冷道。
  窒了一下,“大牛”似乎是氣餒下來,壓著嗓道:“小夥子,算我服了你,我向你投降好不?難道仍然那張嘴不能說些令人舒服,至少不叫人難堪的話麼?”
  “這才是人話,我還以為你不懂。”
  得意的嘿笑兩聲,邵真說道:“說老實話,我這個年輕人雖沒看過很多書,至少敬老尊賢的禮儀我還懂得;方才你那倚老賣老自以為是的口氣,我不隱瞞的說,我實在很不欣賞,而且極為反感。”
  停了好一下子,“大牛”像是愣了一愣,緩和著音調道:“後生可畏,來者難誣,小哥,我誠心接命你的友情,並且鄭重的向你道個不是。”
  頓了一下,接著道:“讓我們重新認識,小哥,我雖塞外的拉脫族人,本名叫格勞滋麻可巴智……”
  一天,原來你叫‘格老子媽個巴子’,我還以為你是四川人咧!”
  愣了愣,邵真哧哧笑著道:“你不介意我笑你吧?我實在抑制不住。”
  “我知道,每一個漢人聽了我的名字之後,難免要笑上一笑。”
  也咧嘴笑著,“大牛”道:“所以老夫自選了一個外名,就是我告訴過你的大牛。”
  “不錯,名如其人,大牛,我承認你這個名字。”嘖了一聲,邵真道。
  友善的笑笑,大牛道:“你一定奇怪我能說一口標準的漢語,事實上如果你知道我在中原上闖盪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你就覺得不稀奇了。”
  舔了一下唇角,邵真問道:“我們現在在誰的掌握中呢?”
  “你不知道?”
  大感驚異,大牛不解的說道:“你不是中了那個賤女人的鬼計的吧?”
  “我是如此說過。”
  潤了一下嗓子,邵真道:“但我不能肯定誰是她的主使人。”
  “當然是‘鐵頭’陀敏壽那老甲蟲了!”
  驚奇的吐著話,大牛道:“你以為還會是誰呢?”
  “我只是想真實的確定我的想法。”
  淡淡的,邵真道:“我也曾懷疑,但那妮子的確是太善於演戲了,可以說她完全騙過了我。”
  “誰又不是?美色當前哪,誰能懷疑那麼多呢?”笑了一聲,大牛低聲道。
  不置可否的笑笑,邵真道:“對了,我不該搶著開口,你自我介紹的工作還沒完畢呢?”
  停止了一下,大牛低聲道:“哦,方才我說到哪裡了?。”
  笑了一聲,這老糊塗可真健忘哪,邵真道:“你能說一口標準的漢語。”
  “近年來,我一直遊走於塞外的老家,唔……好像是五天前,我之所以言好像,你知道這裡不見天日,我無法正確的算出日期……”
  停了一停,大牛像是極力搜索記憶:“我來到了這鬼地方,碰見了那個**養的陀敏壽,說真的,我無法不使自己對他那顆亮得發光的禿頭多看兩眼,而且我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說及此,大牛一陣輕笑,才又道:“你是不是也有這樣感覺呢?你一定會這樣的?對不?”
  “誰說沒有?我也許笑得比你更兇呢。”
  也輕聲笑著,邵真應道:“這就是了,任誰看了也要這樣,當然除了陀敏壽那老土以外。”
  愈想愈好笑,大牛笑著又道:“我笑得是太大聲了,而且一直緊盯著他那顆光頭,以致引起他注意了我,你當然不難想像當他走過來問我甚麼意思之時臉上的表情。”
  他的笑聲,和有趣的口白,使邵真也不禁好笑起來,的確,陀敏壽那禿頭確實是一塊“笑料”。
  好不容易停住笑聲,大牛接著道:“我很困難的使自己停住不笑,可是我一看他臉上惱羞成怒,我幾乎認為他那顆光頭塗上了一層油,尤其陽光照在他的腦蓋上,我來不及回話,我又很不禮貌的破口大笑,而且還捧著肚子,我實在很不願意笑破自己的肚子……”
  一陣大笑,邵真實在無法不被他的詼諧而又深入的描述打動,他很驚異,大牛不過是蠻夷之人,竟能把漢語運用得如此美雅不俗,幾乎要使一般漢人望塵莫及。
  “他開始揍我,這不能怪他,換過我,我也會這樣。”
  帶著笑音,大牛道:“顯然他除了哇叫之外,手腳並不怎麼行,雖不是很輕易的,但也不怎樣的費力,我使他躺在地下不能動彈。之後,那臭女人就在我房間出現了,到現在我還後悔我不該相信她的,至少我不該喝那杯酒。”
  頓了頓,問:“小哥,該你啦。”
  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邵真道:“我叫邵真。”
  噴著聲,大牛插嘴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小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非常樂意。”
  豪邁一笑,邵真接著道:“我是昨天到這兒來,經過情形是這樣……”
  簡約大略的,邵真把情形,告訴大牛……
  說完之後,邵真問道:“陀敏壽是何許人?‘鐵頭’這二個字在江湖上似乎並不響亮。”
  沉吟了一會,大牛緩緩地說道:“我不很清楚,不過我也略有耳聞,。陀敏壽霸立武安的時間顯然不會很長,你知道武安這地方很久以來便是三不管地帶,沒有任何人掌握這個地方,一直成了黑白各幫派勢力的緩衝地,陀敏壽別瞧他渾頭渾腦的,可還真粗裡有細哪,他看准此地不可能為武林任何幫派的勢力所及,依著他是本地人的有利條件,糾合百名左右的地痞無賴,組成一個‘龍虎會’,由他老兄自任會主,其手下的嘍囉雖然只有百餘人而已,但個個都聽令效命於他,且刁勇好戰,很快的,在短短的時間裡便獨佔武安,‘龍虎會’雖然還不過是在萌牙階段,但已得到不少的武林幫派的默認,承認他在武安的勢力,但依他目前的實力,尚無法在江湖上一爭長短。陀敏壽為了維護‘龍虎會’的屹立,專做些跡近勒索的行為,向過路的外客,藝人,或是向其他幫派索起‘過碼費’是‘龍虎會’的一貫作風。
  但最近聽說他已著手擴大幫務,招兵買馬,籌立私娼,賭館,客棧,酒樓,茶坊,油肆,並且還承辦了不少的黑貨賣買。”
  大牛一口氣的,如背家譜的說了這麼多。
  眨了眨眼,邵真道:“陀敏壽還真不賴哪!大牛,他把咱關在這裡是甚麼用意?他大可把我們一刀給幹掉的。”
  “我也感到很奇怪。”
  唔了一聲,大牛應道:“我想他此刻正需人手,很可能是要我們加入‘龍虎會’?”
  皺著眉,邵真道:“陀敏壽的武功並不很了得,而且他不是咱的對手,縱算我倆願意投他麾下,你想他敢收留?”
  “這……很有道理。”
  同意的回著,大牛接著反問:“那麼,依你的看法?”
  “我不能肯定。”
  邵真說道:“或許他認為咱和他並無深仇大恨,不想殺我們罷了。”
  沉思了一會,大牛道:“那他一定是想把我們鎖住一輩子了,如果他放了我們,咱一定會找他算帳對不?”
  閉上眼,沒有回答,邵真沉思了好一會,才又開口道:“或許我們可以這樣假設,如果我們相信相術的理論,陀敏壽看來不像是一個富有梟雄謀略的人。”
  停了一停,大牛低著嗓子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龍虎會’另有幕後主持人,陀敏壽只是一個幌子?”
  “這只是猜測。”
  笑了笑,邵真道:“你同意這說法麼?”
  “我不知道,但如果沒有更好的猜想,我應該同意你的假設的。”
  笑了一聲,大牛又道:“如果是這樣,你是不是也發現有很多的疑問存在?主腦人會是誰?他不出面的理由何在?”
  “那只是細節上的問題,我們只需捆住大原則,我想我們可以尋出答案的。”
  說完,邵真又加了一句:“但我們必須安全脫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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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en7119 (201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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