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b
佛光普照!
皮蛋距離最近,與多多聯手合擊,三招絕技,一氣施出,百香樓三天苦練沒白費,悟悲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奈何得了多多、皮蛋,反被二人一掌打出去二丈多遠。
“看打!”
悟悲將錯就錯,趁勢逃命,雙臂之上又添了兩支竹葉飛刀。
大笨牛亦追至切近,大聲乍呼道:“你們先歇一會兒,現在該我吹牛大王打靶子了。”
他的運氣似乎不太好,該他打靶時,靶子卻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眼前山勢搓蛾,怪石嶙峋,地形十分複雜,張小仙道:“他跑不遠的,一定是在附近躲起來了,咱們分頭找!”
大笨牛十分認真地說:“不管是誰先找到,一定要讓我打打活靶,不准賴皮。”
他先撲向有前方,一陣瞎搜亂尋,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在一塊巨大無比的岩石下面發現了蛛絲馬跡。
先是看到一只鞋子,大笨牛趨前再看,哈哈,悟悲連屁股也露在外面,可能是岩石下面的洞穴不大,鑽不進去。
大笨牛高興極了,心說:“老烏龜,可給我逮住了,老子想怎麼修理你,就怎麼修理你。”
掂一下手裡的飛刀,原想在他高高翹起的屁股上捅兩個洞,忽又靈機一動,暗道:“那多沒意思,割香腸那才好玩哩。”
想到就做,毫不遲疑,飛刀當做閹刀來用,只見他手起刀落,慘號聲中,悟悲已被閹了。
“逮住老烏龜了,大家快來看呵!”
多多第一個趕到,一見這情景,臉都羞紅了,掩面轉身就跑。
皮蛋也到了,道:“大笨牛,你真缺 。”
阿郎厲聲道:“以後不可在多多面前亂來!”
四人吵吵鬧鬧,再定晴時,不禁“咦”了一聲,悟悲已不見了,僅在洞口留下一灘血,大笨牛道:“可能是情急擠進洞裡去了!”
說著,蹲下來,對準洞口,又不干不淨地罵道:“花和尚,老烏龜,渴死餓死的滋味可不好受,還是爬出來挨刀子比較爽快!”
悟悲未答話,卻聽到爬行的聲音。
皮蛋反應好快,提足跳上岩石去。
巧!真巧!皮蛋還未站穩身形,便見悟悲剛好從另一邊爬出來。
“你家馬屁大王爺爺來也!”
準!皮蛋一躍而下,奇準無比地騎在悟悲背上了。
兒時騎馬的往事在此重演,皮蛋連聲喊叫,樂不可支。
悟悲拼足全力,狂挺一掀,將皮蛋甩掉,挺身站起來。
“你家吹牛大王爺爺來也!”
大笨牛“一魚兩吃”又打飛刀又騎馬,悟悲肩頭上挨了兩刀不算,復被大笨牛強行壓倒在地。
大笨牛心花怒放,眉開眼笑,悟悲使足餘力,又將大笨牛摔下來。
“張爺爺來也!”
悟悲禍不單行,三劍客接力而上,阿郎騎在他背上猛顛猛顫,笑問多多道:“請問多多公主要不要騎一騎這個花和尚,為你的女夥伴報仇?”
大笨牛從旁鼓譟道:“騎騎吧,機會難得。”
多多餘羞仍在,聞言嗔怒道:“要騎你們騎,我才不要騎這烏龜呢。”
此刻的悟悲全身是傷,已是精疲力竭,禁不住阿郎再一陣顛顫折騰,終於腹部著地趴下,苦苦哀求道:“哈哈,小英雄,嘿嘿,饒命呵,呵呵,張教主,嘻嘻,或者給老僧一個痛快吧。”
咚!咚!咚!張小仙在他的後腦勺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咬牙切齒地道:“老烏龜,你離經叛道,欺師滅祖,奪人寶圖,傷人性命,又毀了無數婦女的名節,還想活命?哼,寡婦死兒子,沒有指望了,想死的痛快一點就站起來,別窩在地上。”
大笨牛飛起一腳,正好踢在悟悲褲襠裡,咒道:“老烏龜,站起來,死也該死的像個英雄,別裝爬蟲!”
悟悲硬是賴在地上不起來,阿郎大怒,與皮蛋、大笨牛合力將他拖起來,就近用霸王釘將手腳釘在一道石壁上。
張小仙點子真多,宣布開始打靶,還指定部位,唱名來打,立即發號施令道:“多多副教主,打右眼。”
多多應聲而出,玉手一場,篤!好準,悟悲右眼珠挨了一只霸王釘,冒出一股黑血。
“皮蛋總護法,打左眼。”
皮蛋也不含糊,不偏不倚,打瞎了悟悲的左眼。
“大笨牛堂主,打鼻子。”
大笨牛也是用霸王釘,連發兩支,釘在了悟悲的鼻子上。
“千面女郎,打他的嘴巴,割斷他的舌頭,老烏龜要咬舌自殺。”
多多動作奇快,手法奇準,飛刀從左頰射進,右頰穿出,悟悲的舌頭當真被割去了一大半。
“馬屁大王,打下巴。”
“吹牛大王,打咽喉。”
“多多,打左胸。”
“皮蛋,打右胸。”
“大笨牛,打心臟。”
“多多,打肝臟。”
“皮蛋,打腸子。”
白吃教主張小仙下命令下上了癮,不停地喊著、多多、皮蛋、大笨牛則不停地打著活靶。
片刻工夫,悟悲已是血肉模糊,全身上下遍是飛刀、袖箭、霸王釘,性命歸了九幽!
阿郎總算了卻了心願,為風塵雙俠誅滅了一個仇人。
大笨牛神采奕奕地道:“老大,怎麼樣,我們表現得還不錯吧?”
小仙道:“馬馬虎虎,還算中人意。”
皮蛋道:“有沒有獎?”
阿郎道:“君無戲言,統統有獎。”
多多伸過一隻手來,道:“多少?”
小仙道:“功勞無價,每人給你們記一個功。”
大笨牛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道:“小氣鬼,記功有何屁用,又不能吃不能喝,不要,退啦。”
阿郎瞪了他一眼,道:“大笨牛,跟著老大混,別一天光想著銀子,你又沒有討老婆,要那麼多銀子幹嘛,真沒出息!”
一把剃刀等於刮了三個人的鬍子,誰也不敢再出言抗爭,小仙繼又說道:“飛刀、袖箭、霸王釘都是花錢買的,陪葬這老烏龜多可惜,咱們收回來再走。”
於是,四大金剛一齊動手,將暗器收回後,方始整隊出發,步下五虎嶺。
五虎嶺下,有一個小鎮,四人中午打尖時,就發現有人在盯梢,出得鎮東不久,當真被人給堵住了。
來人五十上下年紀,三角眼,臥蠶眉,一身錦袍,看起來挺體面的,看神情,觀氣度,絕非等閒人物。
那人兩只眼珠子直瞪瞪地盯著大笨牛身上的白布紅字不放,道:“小兄弟,你在尋父認爹?”
大笨牛豎起大拇指,往後面一指,道:“是我們老大。”
張小仙迎上來自我介紹道:“是我、張小仙,白吃教主。”
白吃教早已打出了知名度,張小仙的名頭更是如日中天,來人神色一緊,連道了一聲:
“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阿郎道:“請教尊駕如何稱呼?”
來人朗聲說道:“趙勇,飛刀趙勇!”
多多在一旁小聲補充道:“飛刀趙勇,三刀客之一,生性陰詐,詭計多端,不好惹。”
阿郎冷笑一聲,道:“三國時候的趙子龍跟閣下什麼關係?”
飛刀趙勇道:“沒有任何關係。”
皮蛋道:“沒有關係為何要取這個名字?‘雲’、‘勇’同音,可是想魚目混珠。沾人家趙子龍的光?”
無緣無故被娃兒們搶白一頓,飛刀趙勇好不惱火,轉回正題道:“不知張教主的父親大人是誰?”
大笨牛指著白布紅字,粗聲大氣地道:“我笨,你比我更笨,知道誰是我們老大的爹,還需要千里尋父,萬里認爹?”
飛刀趙勇一肚子火,卻找不到一個發作的藉口,道:“那麼,令堂大人總該知道吧?”
阿郎正容答道:“是武林第一美女秋水寒。”
多多道:“也就是現在的天魔宮宮主。”
皮蛋道:“誰認了我們教主當兒子,馬上就是白吃教的太上教主。”
大笨牛道:“認了兒子,等於又討回了老婆,天魔宮的一大片產業正是最好的嫁妝,可謂人財兩得,何樂而不為。”
飛刀趙勇道:“近數日來,江湖上盛傳,天魔宮主就是失蹤多年的秋水寒,白吃教主張小仙是她嫡親的兒子,看來事出有因,並非空穴來風。”
皮蛋道:“當然不是空穴來風,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閣下可是來認兒子的?”
飛刀趙勇搖頭道:“老夫不是來認兒子的。”
阿郎道:“那你無故擋道何故?”
飛刀趙勇又望了皮蛋身上的白布紅字一眼,道:“老夫是為藏寶圖而來。”
阿郎驟然一驚,道:“你要賣?”
“不!是買!”
“買多少?”
“有多少買多少。”
“本教主只有一張。”
“那老夫就買一張。”
“你打算出多少銀子?”
“老夫想先看看東西。”
“抱歉,藏寶圖太珍貴了,不能隨便給人看。”
“起碼趙某應該知道真假。”
“是真的,如假包換。”
“空口說沒用,老夫想看一下寶圖的內容。”
“什麼內容?”
“比如藏寶圖的質料是絹帛,還是皮革?”
“是羊皮。”
“上面有沒有題詩?”
“有。”
“可否念出來聽聽。”
“日上柳梢頭。”
“有無其他的字?”
“上方還有蓋世二字。”
飛刀趙勇聞言臉色接連數變,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來轉去,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爽快地說:“趙某買了。”
張小仙道:“閣下出個價錢吧。”
“哪裡,理當由張教主開。”
“三萬兩銀子。”
“太貴了,四分之一藏寶圖值不了這許多。”
“聖僧哈里巴的寶藏價值連城,少說也有幾百萬兩。”
“二萬如何?”
“要不要一句話,本教主不喜歡討價還價。”
“可是,趙某現在身上不方便。”
“尊駕什麼時候才有銀子?”
“一到鄭州,便可付現。”
“趙老頭,你是否決定要了?”
“當然要了。”
“那就請先付定金吧。”
“多少?”
“最少一萬兩。”
“老夫說過,眼前身上不方便。”
“說了半天,閣下在哄騙本教主?”
“張教主言重了,一到鄭州,籌足了銀子,趙某一定要圖,但不知四位落腳何處?”
“可能在丐幫總舵。”
“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告辭了。”
“請便,一言為定這句話請收回去,你沒有先付定金,本教主沒有一定要賣給你的義務。”
說著,取出一張羊皮來,在手上晃一晃,裝回原來的口袋後,又道:“如果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或者未被別人捷足先登,你‘趙子龍’還是有機會的。”
飛刀趙勇來去匆匆,此刻業已去遠,弄得大笨牛滿面疑雲,道:“這個老家夥神經兮兮的,腦袋瓜子一定有問題。”
阿郎道:“大笨牛,你有何心得?”
大笨牛道:“想買藏寶圖,卻不帶銀子,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張小仙道:“你錯了,他根本不打算買,是來探路的,準備搶。”
皮蛋道:“搶?有膽就來,咱們再捉一個來打活靶。”
阿郎道:“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捉。”
多多道:“為什麼?”
小仙道:“十之八九飛刀趙勇是殺死風塵雙俠、奪去藏寶圖的第二個人。”
皮蛋道:“何以見得?”
阿郎道:“他說話破綻太多,也可以說太內行了,門外人不可能知道圖上題有詩句,更無從知曉咱們要出售的是四分之一。”
多多道:“嗯,有道理,這樣看起來,咱們前途凶險必多。”
大笨牛道:“既知趙勇是兇手之一,為何要縱虎歸山?”
阿郎道:“不是縱虎歸山,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放一百二十個心,用不到咱們去找他,姓趙的會主動來找咱們。”
阿郎臉色嚴肅地繼又說道:“不過,正如多多所言,前途凶險必多,大家要特別留神,誰要是中了趙老兒的圈套,吃了他的飛刀,我可不負責買棺材。”
經阿郎這麼一說,大家皆提高警覺,眼觀四珞,耳聽八方,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行行復行行,通過一條隘路,一座小橋,皆平安無事。
前面地勢開闊,道路平坦,一株老槐矗立路旁,遮蔭廣達畝許,還有無數石桌石椅,以及茶水供應,是行人歇腳的一個絕佳處所在。
豔陽高照,大家汗流滿面,大笨牛說:“老大,咱們歇一會兒,喝口水吧?”
阿郎昂首上望,枝葉繁茂,密不透天,並無任何異樣之處,道:“歇一下可以,但是不要喝水。以免中毒。”
皮蛋道:“不礙事吧,丁炎山的子午絕命散都奈何不了咱們,趙勇又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一語甫畢,異事陡生,他們光注意前後左右,獨獨疏忽了地下,只見一道土色的大網,突然從四面收縮起來。
好快,疾逾閃電,四大金剛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但覺頭頂風聲貫耳,從老槐樹枝葉茂密之處,隕石般墜落一個人,大網隨之急速收縮上升。
看不清楚是誰,也來不及應變反擊,說時遲,那時快,一剎那間四人便被吊上了半空中。
對方那人則已墜落地面,將繩頭綁在了樹幹上,轉過身來,大家才看到原來是飛刀趙勇。
大笨牛失魂落魄地叫道:“慘啦,慘啦,少林寺被老烏龜逼下地牢,茶棚內中了老偷兒的毒,現在又作了這老兒的網中之魚,看來白吃教的流年不利,咱們說不定會被空葬。”
皮蛋道:“什麼叫空葬?”
大笨牛道:“就是身在空中,死在這個臭網裡的意思唄。還總說我笨呢!”
張小仙怒道:“混蛋,大敵當前,不思應敵之策,鬼叫什麼,誰再胡言亂語,小心本教主捅你一刀。”
實則網子收得極緊,四個人擠在一起,張小仙想拔刀也拔不出來。
換句話說,四大金剛只有挨打的份兒,沒有還手的可能。
飛刀趙勇已行至附近,昂首揚聲道:“張小仙,想活命就乖乖地將藏寶圖交出來。”
阿郎冷哼一聲,道:“交出來了沒有那麼容易。”
趙勇的手裡已扣好一把飛刀,威脅道:“你不怕挨刀子?殺了你們這些個小雜種,藏寶圖便唾手可得。”
張小仙道:“白吃教名滿天下,威震江湖,豈是浪得虛名,老小子別太自信,不妨試試看!”
四大金剛已是網中之魚,趙勇自然不信服收拾不了他們,聞言雙眉一挑,手揚處,嗖!
的一聲,一把飛刀己自飛向張小仙的頭顱。
好張小仙,硬是嘴一張把刀銜在口中。
飛刀趙勇看得一呆,一時間未敢再輕舉妄動。
阿郎口裡有刀子,吐字不清地道:“大笨牛,還不快把刀子咬去割繩子。”
大笨牛會意,咬住刀柄就去割繩子,起先很不順口,慢慢咬緊了,不久繩子就被他割斷一根。
皮蛋睹狀大再,道:“老家夥,有膽再打一把飛刀來,打呀!”
飛刀趙勇一見大駭,怎麼敢再輕易送刀子給人,乍然雙臂一抖,彈身而起,宛若沖天大鵬,撲向大笨牛。
“還老夫刀來!”
“呸!呸!”
趙勇奪刀不成,反而險些中了阿郎從嘴裡吹出的一只霸王釘。
任他身手敏捷,躲過了霸王釘,卻躲不過阿郎的第二口濃痰,粘粘的粘在了他的雙眉中間。
趙勇勢竭而落,氣得臉紅脖子粗。
阿郎道:“多多,我們親個嘴好嗎?”
多多臉一紅,道:“討厭,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阿郎小聲道:“誰跟你開玩笑,我是要你咬一枚霸王釘給我。”
“你剛才不是自己從右肩上咬了一只嗎?”
“右肩上只有一枚,沒有了。”
“可以再咬左肩的呀。”
“這麼擠,我哪能咬著。”
“可以叫皮蛋給你咬。”
“皮蛋方向不對,他轉不過來。”
“大笨牛可以。”
“你沒見他在忙嗎?”
“我替他割網繩。”
“白痴,這樣你不是還得跟大笨牛親一個嘴?”
“這……”
“多多,生死關頭,分秒必爭,再不趕快行動,趙勇第二次再衝上來,咱們都活不成了。”
“好嘛,好嘛,就便宜你一次。”
勉為其難,多多從阿郎左肩上,咬出一枚霸王釘來,頭後仰,噘嘴,吐舌,心如鹿撞般送上去。
阿郎低頭,張嘴,咬住了霸王釘,吮住了多多蛇信似的香舌,四片火熱的嘴唇也自然而然地合在一起了。
吸一吸,吮一吮,張小仙才萬分難舍地鬆開嘴。
香香的,甜甜的,余味無窮,這是多多的感受。
大笨牛含混不清地道:“多多,來……你也該替一替我了。”
阿郎臭罵道:“呸呸!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親嘴就快點將網繩割斷找你的嬌嬌去吧。”
飛刀趙勇這時怒沖沖地道:“小雜種,藏寶圖死活都是趙某的,何不痛痛快快地獻出來。”
張小仙道:“別光說不練,有膽就自己來搶呀。”
趙勇臉一沉,道:“別以為嘴含一枚霸王釘就可以高枕無憂,老夫想殺人隨時可以要你們的狗命。”
這倒是句實話,四大金剛困在羅網之內,趙勇又是飛刀好手,想要殺個把人,確如探囊取物。
果然,他馬上就露了一手,一把飛刀好像長了眼晴一般,穿過網羅,擊中大笨牛嘴裡的刀,兩把刀同時斜飛落地。
而大笨牛此刻,僅僅才割斷三根繩子,連半個頭也鑽不出去。嚇得他面白如紙地道:
“乖乖,這個老小子的刀法好準,老大,藏寶圖反正是偽造的,就給他一張吧,不然咱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阿郎瞪了他一眼,對趙勇吼道:“老小子,少打如意算盤,人在圖在,人亡圖亡,本教主一旦發起性子,就是死也會將藏寶圖帶走。”
趙勇莫名其妙地道:“小惡棍,人死如何帶走藏寶圖?”
阿郎傲然言道:“小意思,用內力震碎。”
這也是一句實在話。一個修為有素的人,假如決心以死相殉,確實可以內力震碎身外之物。
飛刀趙勇錯愕一下,登時心裡打鼓,語為之塞。
阿郎眉尖一挑,道:“姓趙的,咱們談談吧。”
趙勇道:“怎麼談?”
“你將我們放下來,本教主送你一張藏寶圖。”
“誰不知道你張小仙詭計多端,趙某將爾等放掉,你會交出藏寶圖?”
“老小子,同樣的道理,本教主給了你藏寶圖,你不放人,本教主豈不要吃大虧?”
討價還價,彼此折衷一番,最後決定,當趙勇放開繩索,羅網著地時,阿郎亦應同時將藏室圖擲出來。
阿郎道:“老小子,麻煩你,放開本教主的一隻手吧。”
趙勇怔愕道:“放開你的手?幹嘛?”
“取藏寶圖呀,不然拿什麼給你。”
“哦!”
“請上來吧。”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趙勇知道阿郎口裡有霸王釘,說什麼也不敢再輕率行事,當下手一揚,嗖!嗖!嗖!三聲響,射出三把飛刀。
趙勇真不愧為是個中高手,奇快無比,奇準無比,三把飛刀打斷三根繩子,阿郎的右手已經可以摸到自己的口袋。
“老小子,你弄錯了,是左手。”
“錯不了,老夫見你放進右口袋。”
“尊駕好記性,是本教主記錯了。”
“張小仙,請亮出藏寶圖來。”
“你老小子也該鬆開繩索。”
彼此猜忌,相互提防,到最後雙方都履行了承諾,當羅網著地時,阿郎也扔出了藏寶圖。
當然不會直接擲給趙勇,而是擲向相反的方向,趙勇一長身,探手攫取,孰料,陡然之間,藏寶圖又換了方向。
一張軟軟的羊皮,不可能自己轉向,是被張小仙以飛刀射中,人也跟著疾射而出。
他用力恰到好處,飛刀成弧線飛旋,趙勇驚愕間,阿郎已將藏寶圖收回。
“看打!”
“看打!”
二人同時發話,同時發力,巧極!妙極!也美極!兩把飛刀在空中巧妙絕倫地相撞,跌落塵埃。
趙勇好妙的身手,身形三閃,己到了阿郎身邊,發掌就攻,小仙虛晃一招,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趙勇不知是計,把手伸進阿郎的右口袋。
“ ”一聲,趙勇的手指被老鼠夾夾住了,甩不掉,打不開,卻見張小仙在他面前拼命的轉圈圈,不到幾分鐘硬被捆仙索給捆住了。
多多、皮蛋、大笨牛俱己相繼脫困攏上來。
皮蛋道:“哇呀呀,又逮住一個活靶!”
大笨牛道:“不割他的香腸難消我心頭之恨!”
多多來不及說話,阿郎搶先說道:“誰都不許亂來,先搜搜他的身上。”
皮蛋、大笨牛一起行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個夠,結果,除去十幾把飛刀,及一些散碎銀兩外,別無它物,並沒有預料中的藏寶圖。
阿郎神色一緊,道:“老小子,殺害風塵雙俠的兇手有你一份?”
飛刀趙勇矢口否認道:“沒有!”
“你得到過四分之一的藏寶圖?”
“絕無此事!”
“胡說,你沒有藏寶圖,為何對藏寶圖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
“純粹是道聽途說。”
“放屁,此乃機密,局外人怎會知曉。”
飛刀趙勇全身密密麻麻的被捆仙索捆著,縱有天大的本事亦無從施展,聞言惡狠狠地說道:“信不信由你!”之後,任憑阿郎如何逼問,便再也不肯開口。
多多道:“揍他。”
皮蛋道:“打靶吧。”
大笨牛道:“先閹了他再說。”
阿郎都沒有接受,心意三轉而決,點了他的鬼胎穴,收回老鼠夾和捆仙索,一字一頓地道:“老小子,聽清楚,你的鬼胎穴已經被我製住,功力全失,肚子很快 就會膨脹,藏寶圖如在你手中,就交給本教主,沒有的話就設法搶一張來,不然,快則五日,遲則七天,必然腹脹如球,爆裂而亡。”
大笨牛道:“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找一個丈夫嫁了,只要那個那個一下,便可逢凶化吉。”
阿郎啐道:“他是公的,又不是母的,拿什麼去嫁人?”
大笨牛道:“那他慘啦,死定啦,到陰曹地府去陪趙子龍去吧!”
飛刀趙勇鼠躥而去,四大金剛繼續向鄭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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