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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28, 06:42 PM   #20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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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善、惡、自有報b

  一聲長笑出自他的口中,忽然一道瑩白的電光發出眩目的冷焰,挾殷殷雷聲夭矯射出濃濃的黑霧之中。一聲霹靂狂震,跟著一陣明笑傳出,電光倏沒,冷焰無蹤。
  “這四個傢伙道行太淺,還是沒有高明一點的人物?”他的聲音冷酷而明厲,在他的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四具殘肢碎屍,看不清是什麼身份。
  “小輩你好狠?”不知從何方位,又傳出一聲特別陰沉的冷笑聲。
  “這還差不多,來了一位象樣點的高明人物。”他的聲音比剛才更陰森,冷厲。
  黑霧越來越濃,人聲完全靜寂,死一般的寧靜,空間裡流動著死亡的氣息,濃霧翻滾中,不祥,不祥,凶險的預兆越來越明顯。
  很久很久,終於,兩個黑影面面相對。
  儘管雙方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形,但在感覺中二人已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能確切的判斷出彼此的確實位置。
  雙方相距約五六丈,不約而同站住不前,可知兩人的聽覺,都已達到十丈之內能覺察飛花落葉的無上境界。
  “小輩,你究竟意欲如何?”對方發話了,語音直震耳膜,可令人頭皮發炸,但其實聲音並不大。
  “要賀三爺讓七十二條無辜人命都各自活生生地回到家中,將盛昌船行的損失一文不少賠償,在下掉頭就走。”他冷靜地道:“閣下修為已臻通去境界,佩服佩服!”
  “你知道老夫的來歷?”
  “不知道,”他淡然遭:“以閣下的修為,竟然會在聽雨軒替賀三爺賣命,難怪他敢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凶案,如果有人也肯象閣下這樣替在下賣命,我也會什麼事都敢幹,賀三爺的神通還真夠大。”
  “放屁,小輩,老夫堂堂長老堂中的人物,怎會聽賀仲某的指揮?你敢如此侮辱老夫,小輩你該死一千次”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賀三爺的上司來了,閣下,你的武功在江湖中屬幾流?”
  “小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因為在下過了今晚,打算在江湖中去創立一番事業,想通過你這位功臻化境的高手來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
  “小輩,你想成名立萬,只要打倒了老夫,一方之霸你可以當之無愧”
  “那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你是盛昌船行的常公子?”
  “如假包換。”
  “那麼你一直就在粉豬吃老虎了,賀仲謀這老小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他竟將一名能輕而易舉捕殺豐都四鬼的人物當成一位只會花拳繡腿的花花公子,他真該死,小輩,神鬼雙劍是不是已喪命在你手中。”
  “不錯,他們二把劍沒有在我手中走過三招,便踏上了黃泉路。”
  “三招?”
  “不信你可以試試。”
  “老夫當然不信,小輩你死吧!”
  黑霧突然激滾,奇異的氣流呼嘯聲刺耳難聽。
  “蓬!”兩股可怕的異勁接觸,罡風發,勁氣如山崩海嘯,黑霧猛烈地外進,內卷,翻騰激盪好象風雲四起起,極為壯觀。
  “咦!”是老道的驚訝輕呼,地面傳出雜亂的足音!
  “閣下好霸道的天雷掌!”常亮的語氣透露出濃濃的殺機:“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擊,你算什麼狗屁高手名宿?好!你也接我兩掌!”
  驀地風吼雷鳴,奇異的掌風異嘯驚心動魄,兩個模糊的人影終於接觸糾纏在一起,各展絕學行雷霆一台.
  “啪撲!”勁道接實,誰也不願示弱。
  黑霧狂瀾中,草木的折斷聲大起。
  “噹!”劍鳴聲震耳,有如虎嘯龍吟。
  “嗡!”神功禦刃所發出的怪響也傳出,常亮也撒出了斬妖劍。
  拼掌力,雙方勢均力敵,拔兵刃作生死一搏,雙方首先憑耳力發招攻擊,如果等接近發現人影再出劍,必定有死無聲,雙方皆以神禦刃,凶險萬分。
  劍一出有有我無敵,這是常亮的禦刃信條,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他發招所冒的風險比對方要高出十倍,因為他必須採取主動,不能為對方的氣勢所撼動.氣勢是信心的表現,他必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一聲沉喝,他搶攻了,斬妖劍在他右手急劇的抖動下,尖錐上那顆獸頭髮出了奪魂拍魄的異嘯。劍刃閃著青瑩的冷芒,凝幻成一層層一波波的雪白劍光,就好象 大自然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電流.寒光閃著森森冷焰,利劍破空的呼嘯刺耳驚心、排山倒海地向認定的目標強壓,黑霧被劍光刮得四分五裂,人與劍渾成一體,致 命的攻擊,凌厲的聲勢,仿佛要將他的對方斬成千萬片。
  劍氣罡風空前強烈,嘶嘶劍嘯入耳生寒,劍光泛著青瑩的冷芒盪起無窮的劍山,同樣以雷霆萬鈞的氣勢衝向對方。
  “錚錚錚……”一聲接一聲的狂震,火星飛濺象正月燃放的煙花。
  這剎那間的接觸,劍與劍相互憧擊了三十九次,劍,終於被電耀霆擊的最後一到劈中向側盪開。
  糾纏的刃光幻影猛然中分,劍嘯和劍鳴餘音裊裊,雙方相距三尺左右。各自凝神戒備。
  一幅黑袍的袖袍,被罡風激射出丈外翩然飄落。
  “閣下,你僅僅只接下了在下的第一招。”常亮的語音冷酷陰沉無比:“在下這套招數共有九招,威力一招比一招厲害,現在,你準備接在下的第二招,看你能接得下幾招。”
  “這是什麼功夫?”老者在三丈外沉聲問。
  “在下自創,難登大雅之堂,剛才那招是千層劍影浪,現在你準備接擊雷劈天!”
  隨著報名的叫出,常亮的身形倏然彈起,但是他的身軀卻又在彈起的一剎那間突然翻凌而下,他的周身,在這一刻忽然象是奇蹟似的閃耀著千萬道熠熠炫目的弦月形青瑩光輝,帶起隱隱沉雷的轟鳴聲,仿佛一顆明亮的殞星自虛無飄渺的蒼穹墜下,強勁而無可力敵。
  劍氣如驚雷駭電般的迸發,在剎那間形成了九個圍在周身的劍網光輪,滾升騰好象九團燃燒閃爍於曠野的九團火球,忽然暴散形成焰火旗花爆炸似的無數散星。
  “掙掙!掙掙掙掙……”
  劍光忽散,無堅不摧的寶劍碰上上古兵器斬妖劍的利口,一觸之下立即崩潰,劍鳴之聲漸漸遠處。
  一節齊肘而斷的左手,削落在草叢中。一蓬血雨,灑落在黑霧裡。
  “小輩,老夫誓報今日斷臂之仇!”老者咬牙切齒,充滿怨恨的厲叫發自三十餘丈之外。
  老頭躲過了這招沉軒劈天,但卻是犧牲了一條左手才化解了斷腰之劫,他果真是江湖名宿,那麼今晚,常亮算是將他從江湖中除名。
  “我仍得下苦功。”常亮收了新妖劍自言自想“江湖中的確臥虎藏龍,能人輩出,剛才那招出雷劈天竟然沒能取那老頭兒的性命,嗯!我得在內功方面多下苦功。”
  如果他完全了解他剛才所面對的高手。他的名頭在江湖中所代表的地位,就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取對手性命的原因了。
  他只是一個從未在江湖中闖盪過的初生牛犢,而對方卻是闖過無數刀山劍林,久曆數不勝數生死關頭,積數十年搏擊經驗的宇內名宿,江湖的頂尖人物,對方能在生死關頭以手度厄,這就是靠經驗得來的救命技巧,並非他的武功有什麼不到之處。
  不過在這種威震宇內的高手名宿面前,他如想全部控制戰局,就必須下苦功突破他目前內家真力所處的高原境界,必須將九陰六陽乾坤大真力的第九重至高境界突破,才能主宰全局。
  逼走了那位功臻化境的敵手,他繼續向認定的方向摸索而進。
  這次,他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他踏上的不再是載有花草的小道,而是一條鵝石鋪成的走道。每走三五步,他便停下來凝神運耳搜索,或者用腳探索地面的變化,提防對方設有陷坑翻板等機關。
  不久,他已登堂入室。
  “轟隆!”一聲大震、他一腳踹毀了一座沉重的大門。
  門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霧卻依稀得幾乎聞不到辛辣味,由此他判斷屋內設有裝置噴煙霧的設備,一定有人埋伏在裡面。
  石刀脆響,火星飛濺,一晃之下,火煙子火舌忽升。屋中一亮,這轉眼間,數十枚暗器全向火光集中發射,破空的厲嘯撕心裂。
  火熠子的體型相當大,構造精巧而細緻,是有錢的大戶人家才擁有的名貴物品。
  七個黑衣人順勢撲出之後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火熠子擱在地面的方磚上,卻不見持火熠子的人。
  “人呢!”有人驚奇地問。
  這是廣闊的廳堂,有不少擺設,但皆不足藏人,人的確不見。
  “沒有人。”一個黑衣人驚然地道。
  “混蛋!”為首的黑衣人罵道:“沒有人,難道這火熠子從方磚縫中長出來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火熠子火苗搖晃,火舌逐漸萎縮,這種東西本來就只能燃燒片刻,油的存量有限得很。
  “亮燈,搜!”為首的黑衣人斷然下令。
  大廳中各處都有燈,而且還有燈籠。燈點起了,燈籠也點亮了,大廳中燈火通明,這時候早有兩個黑衣人把守著被震毀的廳門,其他廂房和後院門都是緊閉的,所有的窗也是密封的,決不會有人秘密出入而不被發覺。
  “奇怪!難道會有鬼把火把子弄亮放在此地?”一個黑衣人毛骨驚然地說。
  “砰!砰!”有人砰然落地。
  是兩個把守廳門的黑衣人被人從門口震飛入廳內,人一落地便毫無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當然不會是鬼,郎郎乾坤,何來鬼怪,虧你們還是武林高手。”大廳門口出現了一身黑的常亮,持劍而立,口中冷笑道:“保證是在下燃亮放置的,絕無鬼怪。”
  七個黑衣人只剩下五個,兩個把守破廳門的人已經無聲無息地躺在廳中,只怕兇多吉少。
  常亮當門而立,斬妖劍斜摃右肩上,黑頭罩已經拿掉,顯出本來面目。
  五個黑衣人反應奇快,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同聲暴叱,五種暗器不下四十枚之多幾羽同時發出。
  長嘯聲震耳,常亮突起發難。
  “神鬼殘!”叱聲震耳。
  劍在手,有我無敵,叱聲中,他藝高人膽大,從暗器叢中突出,人與斬妖劍合如一體,森森鋸齒,與弦月型的劍芒,映耀著滿廳的燈火,形成了一張漫天撤地的 金光巨網,無盡無絕地八方激盪流射,交織飛旋,有如驕陽的萬道火光輻射宇宙,又似天河群星隕落。斬妖劍揮起處潛勁如山湧,形成的風霜呼嘯之聲,極象黃河咆 哮,更如東海濁浪排空,空氣互相排擠凝落,夾雜著的斬妖劍頂推獸頭髮出的奪魂怪味,驚心動魄,暗器本近身便四散崩射。
  五個黑衣人有三個反應迅疾地抽出刀劍,展開所學拼全力自衛,但劍光毫無阻滯地流瀉而入,飛騰翻滾有如火樹銀花。
  “天啊!斬妖劍!”廳門之外有人狂叫:“果然是斬妖劍,傳說中的斬妖劍。”
  當五個黑衣人的瞳眸中剛剛被這無數交織流燦的青瑩冷芒充滿時,五聲幾乎不象人所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發出,震蕩在大廳中,掃蕩在整個聽雨軒的夜空中。
  淒厲的餘音在人的耳際回絮,血光崩現中,一塊塊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肉片,帶著衣襟,滲雜著破碎的刀劍殘片,撒著彌天的鮮血,向四面八方進散拋落,濃得刺鼻,令人欲嘔的血腥氣息浮盪在空氣中,那陡然飄灑的血雨好象讓這所大廳蒙上了一張濛濛血霧。
  老天爺!剛才還是五個生龍活虎的大漢,就這一剎那,在那青瑩寒光乍滅之後,他們已成了五具血骷髏 五副血淋淋、沾滿了細碎肉沫的骷髏架,五臟六腑正順著骨縫往外擠,慘不忍睹。
  常亮手握著斬妖劍,威風凜凜,有如幾天魔神一樣挺立於大廳門外。
  廳外的門階之上,站著一位滿臉驚奇神色的花甲老道,手按在左手一把連鞘古劍的劍柄之上,五指不住抽搐,想拔出卻又不敢拔。
  “你這老道見識不凡。”常亮沉聲說道:“斬妖劍失蹤江湖已有五百年之久,許多人連這個名字都已忘卻,你這老道竟能說出軌妖劍的來歷,可知你一定也是一位見識多戶,劍術已修到通雲境界的前輩名宿,你是不是打算拔出你的寶劍替賀三爺賣命?”
  “你……施主是斬妖劍的遺世傳人?”老道士發問。
  “不錯,斬妖劍每隔五百年必問世一次,在下,就是這一代斬妖劍的傳人,也打算在江湖中掀起漫天殺劫!老道,你是賀三…”
  “貧道玉靈,借住賀施主的東院,是朋友引介來的。”
  “無惡不作玉靈羽士,天下七大兇人你玉靈羽士排名第一。很好,難怪貿三爺他敢毫無所懼地等在下找他要公道,有你這種宇內高手名宿撐腰,他有什麼事不敢做的。玉靈羽士,先前與在下拼劍的老頭是什麼來路,你應該知道。”
  “那是三尊府長老堂的十三長老之一地府天魔胡三元,施主已打敗他,可取代了地府人中在江湖中的地位,可喜可賀!”
  “那還不夠,玉靈羽士,你既然是保護賀三爺的,那我們之間勢必有一場生死鬥,你們還有什麼人物,一併都出來吧,在下既然橫下心來殺了進來,不殺得聽雨 軒中雞犬不留絕不罷手,無惡不作與喪盡天良一向焦不離孟,你玉靈羽士在場,那位百了頭陀應該也在附近,你們一起上吧,反正不是你們死,便是在下去見閻王, 早死早超生,老道,拔見上!”
  “常施主,人死不能復生,賀施主一時誤聽攙言,幹下了糊塗事,常施主滿意,賀施主的事,貧道可以完全作主,”名列天下七大兇人之首,江湖中人見人怕的無惡不作玉靈羽士,竟然兇焰盡消,破天荒地在一個初出道的小人物面前採取低姿態,委實是奇蹟。
  這不是他心甘情願,而是技不如人,不得不低頭。他玉靈羽士雖然是宇內兇人,但地府天魔的兇名在江湖中比他更響。他雖自認一身所學不比地府天魔差,但也 絕不會比老兇魔高明太多,地府天魔在斬妖劍下斷臂而逃,他玉靈羽士不敢冒這個險。何況他還親眼目睹了常亮大發神威,一招活剮了五位一流高手的狠毒奇學。
  “條件很簡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錢我可以不要,但策劃參與執行沉船慘案的人,他們必須死!”常亮冷酷無情地道。
  “常施主,那是不可能,活……”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你玉靈羽士作不了主,那麼在下只有動手殺人。”常亮搶著說道。
  “貧道……”
  “玉靈羽士,你如果不想成為斬妖劍下亡魂,你最好馬上離開賀三爺身邊,帶著你的朋友走得越遠越好。”常亮陰森森地道:“在下不管你玉靈羽士為如何,我 這人不是那種自命替天行道的俠義人物,只要你玉靈羽士不來傷害我,那麼在下也是企圖與在下身側左方一丈之外的那個人一塊聯手偷襲,那在下明確地告訴你,死 的一定不是在下!”
  常亮左側一丈之外廊柱後的那個黑影聞聲嚇了一大跳,別人早就發覺了他的行蹤,剛才如果冒然襲擊,那後果難以預測。
  黑影一閃,玉靈羽士身側多了一位長相獰惡的高大披肩頭陀,手持一對雪亮的戒刀,目現驚地瞪著常亮。
  玉靈羽士被常亮說中心思,不由得惱羞成怒,憤怒驅了恐懼,加上與喪盡天良的百了興陀聯手,膽氣大壯。
  “可惡!”老道怒叱:“這世間,沒有人敢在我玉靈羽土面前如此狂亡,沒有人膽敢……”
  “在下就敢!”常亮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存心將對方往絕路上逼,,逼對方走上以武相向的不歸路。
  “小輩……”
  “玉靈羽士,你根本就不配替賀三爺作主,你還是拔出你的劍,替賀三爺賣命擋災吧。
  受人之託,當然要忠人之事,在下反正是誓必格殺賀三爺,你們當保嫖的如果不盡職盡責,那簡直是太不講道義了。”一番冷嘲熱諷,也不怕將老道氣瘋。
  龍吟隱隱,玉靈羽上終於拔出了手中寶劍,劍身上七顆晶芒耀眼的寶石呈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幻發著奪目的光華。七星古劍,天下十大神兵之一。
  劍鳴聲隱隱傳出,直透心腑,似乎聲源不是來自劍身,而是來自九幽地府最深處,那種具有震慴人心的魔力,入耳便感到心向下沉,毛髮驚立,心神大亂,鬥志喪失。
  “小輩你太狂妄,貧道不信你真得斬妖劍絕學的神髓。”玉靈羽士咬牙說:“貧道不信你的功力能讓斬妖劍在你手中隨心所欲,收發由心!”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常亮陰森森地道。對震人心神的劍鳴仿佛未聞:“不過你千萬別試,因為在下只給你一次機會,而且讓你們喪盡天良,無惡不作,聯手上吧!”
  無惡不作玉靈羽士神色陰沉,一聲不響,身形有如一抹鬼魅的陰影陡然飄向常亮,手中那柄閃閃發光的七星寶劍,帶著一道象煞夜空中的流星似的寒光,劃空而至。當他的影子剛剛浮近常亮瞳眸中,那冷厲的劍氣已是觸體生寒。
  常亮一吸氣,剎那間身形橫移三尺,還沒有待他做出反應,喪盡天良白了頭陀已象一陣旋風般卷向常亮。
  只見這位兇惡的頭陀高大的身軀怪異急速地旋轉著,眨眼即到常亮身前,兩把雪亮的戒刀開成了一個巨大的光輪緊裹著他的人影,朦朧的青白色寒氣,滲著冷焰似的光芒,極象魔鬼怒張著的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鋒利的刀刃,虛體與實質互相交遇,突然向四面八方衝射、流掣、彈飛。
  這才是極為可怕的攻擊,由無惡不作玉靈羽士吸引對方注意力,然後便是喪盡天良百了頭陀行為極為卑鄙的偷襲,這狼狽為姦的一對兇增惡道,用這種卑鄙的手法不知埋葬了多少高手名宿。
  但常亮早有所防備,但見他身形暴然躍起,斬劍在連續九十九次揮動中,仿佛是融於一次次衝擊,漫空的劍光尚在凝聚,而他又一連五個空心箭頭在五個俯仰不 同的角度,將斬妖劍反手揮出,頓時無數流射的刃光虹彩連續衍接,奪魂的呼嘯如冤魂號泣,此刻他的身形仿佛成了一具製造並噴灑芒電的光體,是那麼的奇幻神 異,那麼的不可思義。那無數道電射而至劍光,明滅不定地集中向玉靈羽士串聯灑落,每一道寒光,都渴望撕割人體,都迫切地需要飲血切肉。而他的身形,則象是 一個飄忽於天地之間,來去自由於大千世界的彌芥子,在喪盡天良百了頭陀舞動的刀輪中穿梭,在劍與劍相互連接之間的那一絲細微的空隙掠過,百了頭陀的雙刀總 是差上那麼半拍,砍不中他的形體。
  玉靈羽士目睹暴斬向自己的斬妖劍,心頭大駭,在沒有機會躲閃的情況下,他聚合了身上每條肌肉所能發出的力量,人與劍合為一體,幻成一道慧星的洩尾,悍不畏死地迎向朝他罩來的光體。
  不說喪盡天良百了頭陀在懊悔為什麼總是差這麼半分便可令雙刀飲血,單說無惡不作玉靈羽士現在的體會,當他忽然發覺自己人劍合一射向的是一團虛無的幻 影,根本毫無著力之處時,他便感到大事不妙,心頭大駭中,老道士不愧為天下七兇之一,他在一抹淡淡的弧光光臨他的胸腹之時,整個人藉著身劍合一的衝力忽然 改變方向斜向左上方衝去。
  一聲痛叫傳出,七星寶劍的瑩光毫不停頓,繼續閃衝,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空中,有幾珠鮮血飄然灑落。
  這個兇道經驗豐富,人藉衝力飛出;,見機溜之大吉,自己差一點被開了膛,腰腹之際的創口尚在流血,也顧不了同伴的死活,趁機逃之夭夭。
  反手三十七劍迫退喪盡天良百了頭陀,常亮並不乘機追殺,他將斬妖劍徐徐舉起。
  “玉靈羽士已經逃掉了,他很幸運,但仍然沒能完全逃過我這招魔幻死斬。”他向尚在全力揮刀相阻的百了頭陀冷酷地說:“而你,卻沒有這麼幸運了,你也準備接在下這招魔幻死斬。逃得過,在下便你一馬。”
  百了頭陀心中大駭,他與玉靈羽士常年配合得天衣無縫的一式殺手不但沒能奏效,而且還被對方重創一刀,逃之夭夭。現在剩下他一個人,怎麼會是人家的對手?
  但是捍不畏死是這個兇僧的劣根性,在他的字典中絕沒有一個逃字,他是那種死不服輸的頑固派。
  “媽的,我跟你拚了!”百了頭陀厲叱一聲,舞著雙刀,一百二十一刀宛如發怒的諸天魔神在發神威,將大天臂瘋狂掃臂,那麼隼利與迅速地劈向常亮。
  一聲冷笑,常亮無視於那狂浪般的刀光,手中斬妖劍猛然劈出,仍是那招魔幻死斬,但面對一個兇手發出,整個招式變得比剛才更凌厲,更惡毒,象是惡魔的獰聲詛咒,森冷的劍芒快得好象要追那千百年即已早逝的時光。凝聚成一團青森森的冷焰,翻騰飛旋著集中向百了頭陀洩灑。
  無從選擇,喪盡天良百了頭陀再次怒吼,聲如悶雷炸響,雙方戒刀狂揮形成了無數道刀影,強勁而雄渾的劈向那團青森森的冷焰。
  但是,他卻是犯了與玉靈現士同樣的錯誤,待他發覺自己雙刀劈向的是一團有形無質的幻影,尚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視覺出現了差錯時,一抹弦月形的瑩光已透過他如山的劍影,冷酷無情地刺入他肚腹。
  他猛然直覺肚腹一驚,跟著就象是全身的力量與熱量全從肚腹間齊湧而出,渾身一軟握刀的手象持住的是兩把象山一樣重沉的大刀,再也無力把持,“嗆朗!”鋼刀落地之聲剛響,百了頭陀的身體也跟著砰然倒下。至死,他尚在懷疑自己的視覺,為什麼會出現錯誤。
  從此,喪盡天良百了頭陀自天下七兇之中正式除名。
  毫不理會百了頭陀的屍體,他好象知道自己那一劍會帶來什麼結果。常亮對著黑暗之中大叫道:“賀仲謀,你給我滾出來!”
  “再不出來,在下一把火燒了你這聽雨軒!”
  常亮見沒人理會,他大怒,衝入廳中掄起一張玉案,開始拆屋。首先砸毀了所有的家俱,再猛砸排窗的板壁裝飾等物。
  沒有人出面,似乎所有的人都失蹤了。
  拉下所有的門簾,丟在七零八落的木製家具上,取了一盞油燈,先將油燈中的油倒在破簾上,然後將百了頭陀的死屍一腳踢飛進廳中。
  “賀仲謀!你出不出來?”
  見仍沒有人回答,他一發狠,將心一橫,取下一盞燈籠打破往沾滿油的破簾上一扔,頓時,大火熊熊而起。
  一直等到大火沖天,常亮見仍沒有人出來救火。這才極不甘心地飛身隱入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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