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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3, 07:12 AM   #716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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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馬尾俠影b

  李秋萍迅快地別過頭去,冷冷說道:“既然不是,是什麼原因?”
  南宮遠嘆道:“我想,我們在這時候談這種事,未免太早了,何況我最近得知身世之謎,內心煩惱得很,所以,我想請你將這事等待日後再談。”
  語聲剛落,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李秋萍暗中一嘆,轉身走到廳口。
  只聽呵呵輕笑聲,道:“聞說南宮老弟有緊要事相商。”
  南宮遠聞音已知是關東大俠公孫笠,他趕忙走出迎接笑道:“夤夜深更,攪擾公孫大俠清夢,真是對不住,南宮遠首先向你致歉了。”
  說著,他深深向公孫笠躬了一禮。
  公孫笠呵呵一笑,握住南宮遠的手說道:“若不是李盟主姊妹絕禁大選前夕套交情,兄弟可要和老弟徹夜長談以述闊別恩情,怎麼說擾我清夢,其實我躺在床上並沒合眼呢!”
  李秋萍說道:“公孫大俠為著本盟中大事,常常深夜長思,真是令人可敬可佩。”說著,四人分坐廳中。
  李秋萍說道:“公孫大俠,我師弟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追風秀士公孫笠聞方,張大眼睛問道:“怎麼?你們同是鐵笛怪俠老前輩的門徒。”
  李秋萍道:“極是慚愧,今夜我才知道遠師弟和我們姊妹同一恩師。”
  風秀士公孫笠笑道:“除了鐵笛怪俠以外,天下間有哪位高人,能夠訝教出椽南宮老弟這樣出眾人才。”
  南宮遠嘆道:“公孫大俠,你不要折煞我了。”
  追風秀士正色說道:南宮老弟,不是我自誇是識途老馬,自我初遇南宮老弟,我便感到你是一位傑出的青年。”
  李秋蘭嬌聲笑道:“現在大家言歸正傳,公孫大俠,小女曾經聽你談過帝王宮之事,今夜我師兄想伺及關於帝王宮一些事情。”
  追風秀士公孫笠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沉聲問道:“李姑娘,你何時聽到我談起帝王宮的事情?”
  李秋萍、李秋蘭、南宮遠看他驟變的臉容,心中不禁各自一震。
  李秋蘭道:“公孫大俠,你曾在一個風高黑夜裡獨自徘徊樹下,長吁短嘆喃喃自語。請恕小女偷聽到這些言語。”
  追風秀士公孫笠突然仰首長嘆一聲,道:“南宮老弟,要問什麼事?我盡我所知告訴於你。”
  南宮遠心中一陣激動,說道:“公孫大俠,我要問的話,對於我極關緊要,請你能夠不吝指示,南宮遠定然銘感心中,沒齒難忘。”
  公孫笠見狀微怔,道:“帝王宮和你有什麼關連嗎?”
  南宮遠點點頭,說道:“帝王宮主、玉修羅南宮豪是我的父親,東方後白黛美是我母……”
  追風秀士公孫笠突然站了起來,撲向南宮遠。
  李秋萍和李秋蘭見狀大驚,也同時站了起來。
  只見公孫笠雙手抱著南宮遠,激動地說道:“……你,你是師父之子?是真的嗎?當真的嗎?”
  李秋萍姊妹聞言又驚又喜,想不到公孫笠竟然是帝王宮主玉修羅南宮豪之徒弟,要知當今天下武林中人,沒一個人知道公孫笠是哪一派的人,而他自己也從沒說過他的師門。
  南宮遠也呆愕住了,他星目凝望著公孫笠,激動得熱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公孫笠微拭淚水,突然仰首一陣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師父已經有位後人接續香火,哈哈哈……我公孫笠太欣喜了。”
  南宮遠啊了一聲,熱淚潸潸地叫道:“公孫大俠,不,師兄,你真是我父母的傳徒嗎?”
  李秋萍和李秋蘭也感到其中內情複雜,公孫笠是玉修羅南宮豪之徒,怎麼他不知他師父有這個兒子?
  追風秀士公孫笠慢慢控制住激動的情緒,退到椅上緩緩嘆了一口氣,道:“李盟主,你們現在都感到無比驚疑吧?”
  李秋萍點點頭,道:“其中定然有著一段內情。”
  公孫笠又嘆了一聲,說道:“我雖然是玉修羅南宮豪唯一傳徒,但我卻是為師父驅逐出師門的人。”
  南宮遠滿臉驚疑,問道:“我父親怎麼會將你驅出師門?”
  公孫笠雙目望著屋頂出神,良久良久,他才籲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的過錯,我並不埋怨師父,只有自己心感慚愧,難對師父培養之恩,欸……這內情說來話長了。”
  南宮遠道:“公孫師兄,你若不介意的話,是否能夠說出被我父親驅逐出門的原因。”
  公孫笠沉嶺了一會,說道:“我是犯了背師欺祖之罪。在我從師三年後的一日黃昏,我在一座峰谷救了一位欲投崖自盡的少女,這個女子長得極端美麗迷人,當時我問她為何要尋死?她哭哭啼啼地說:她們一家人在路上遇了強盜,老少十三口全被殺光,只她一人逃出,她感到迷迷茫茫的塵世,無人投靠因而尋死。當時我也覺得一個年輕女子,遭受到這種慘變,實在可憐。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輕信這位女子的話,背著師父將她安置在我的房間裡,我想:過一二日便要想法子將她安置到別處,哪知這個少女在這二日裡,對於我的飲食起居,照顧殷勤,細微備至,欸……”
  公孫笠又嘆了一口氣,接道:“在那日我向她說,要將她送到一位遠親家裡,而她竟然搖頭拒絕,雙眼露出一股淒楚、哀怨的眼光懇求著我。真是慚愧,我竟然被她那滿含柔情的幽怨的眼光溶化了……我就這樣背著師父將她藏匿在我房內二個月。
  一日傍晚,我由師父處回來,這個女子竟然聲影無蹤。這女子走後三日,師父發現一部武林秘笈遺失了,師母一本平常日記也丟了,當時師父師母極是緊張,顯然這部武林秘笈與日記,對於師父師母很是重要,我看師父師母那種惶恐緊張的情形,心中大驚,向師父訴說出救留那少女的經過,師母當然追問我那少女的形狀,師父師母聽了臉色驟變,也無比的震怒……
  我夢想不到那淒楚可憐的弱女子,竟是名聞江湖武林韻艷賊紅燕子姚薰妹。”
  李秋萍點頭說道:“紅燕子姚薰妹,在昔年確是名震江湖武林黑白二道,不過她的名字好像已經不再聽人說過。”
  公孫笠嘆道:“師父師母,當時親自出動,查遍了天涯海角,但紅燕子姚薰妹的影兒,已不知在何處?師父當時想將我處死,而在師母懇求之下,將我驅逐出門,斷絕了一切關係。”
  公孫笠說到此處,聲音顯得極是沉痛。
  南宮遠輕然嘆道:“這種遭遇,換了任何人都會犯錯的,師兄,你也不必太自責。”
  公孫笠激動地說道:“本來我當時感到遭受這種罪責太重了,哪知一年後,傳聞師父母發生慘變,我才知道那部秘笈和日記,關係著這慘變,我……我真是太對不起師父師母了。”
  公孫笠竟然又滴出數滴眼淚。
  南宮遠顫聲問道:“我……父母死了嗎?”
  公孫笠搖搖頭道:“不知道,十餘年來,我四處查探師父師母的下落,但始終沒有頭緒,就是那紅燕子姚薰妹也如石沉大海,不過我知道師父師母可能遭害了……因為凡是和師父師母有一面之緣,或有著關係的人,竟然全部被殺害,總共有三百多條人命,而且都是神秘地死亡。”
  南宮遠和李秋萍、李秋蘭聽得心中暗駭,想不到這事情牽涉這麼廣。
  南宮遠突然問道:“師兄,你是不是能夠形容出我父母的臉容,讓我能夠得知他們老人家長像如何?”
  公孫笠笑道:“你父親號玉修羅,因人長得極端英俊倜儻瀟灑,可說是當時舉世美男子,你母親更不用說,她被天下武林稱謂東方後,其美麗淑慧可想而知,她和南國仙姬,被人推崇為天下二位美人。”
  李秋萍點點頭說道:“公孫兄,說得不錯,那南國仙姬在今夜雖然臉蒙著白紗,但其體態、肌膚、輪廓,令人不見可知她是位很美的人。”
  公孫笠臉色微變,問道:“怎麼?剛才的敵人是南國仙姬嗎?南宮遠點點頭,將那些情形說了一下。”
  公孫笠嘆了一聲,道:“鐵笛怪俠留給你的信,給我看看。”
  南宮遠由懷中取出那封信,公孫笠看完後,他雙目呆直地望著屋頂出神,其實他腦海里正在想著這件事情的種種原因,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
  公孫笠方說道:“師弟,由此看來,你父母確實牽帶著一件重大的武林秘密,你不要急,終有一日我們會查出這事情真相,我公孫笠這一生無論如何也要為著這件事奔波,至死不辭。”
  南宮遠嘆聲道:“為著在下這件事情,勞碌你們整夜,現在已經快要五更了,不知秋萍師姊有什麼事指示去做?”
  李秋萍道:“我和妹妹商量了很久,盟主之人選切不可選中我們姊妹,因我們是個女兒身,終有一日會放棄這江湖武林生涯的。”
  南宮遠微然一笑,道:“師姊,你怎麼搞的,自己禁止眾人談論大選之事,而自己竟然舞起弊來。”
  李秋萍一呶嘴,道:“你若選我,當心我和你過不去。”
  南宮遠笑道:“你竟然威脅起我來了,哈哈……不是說我有未卜先知之術,蒼道盟,盟主早巳非你莫屬了。”
  李秋蘭道:“我們蒼道盟的組織,除了盟主之外,附設副盟主,再來是二壇,壇下設堂,堂下又設香主之位。”
  公孫笠點頭說道:“李姑娘,設計得極是得宜。”
  李秋萍掠望一下窗外天色,說道:“我們現在要開始準備大選工作了。”
  原來這時山坡下傳來陣陣人語,顯然蒼道盟弟子已經開始工作了。
  這個幽谷,四周峭壁千仞,除了午時前後幾個時辰之外,滿谷蔭影有若黃昏。正午時分,藍天如碧,冬陽中空。幽谷中那片三四畝的草地上,排滿桌椅,四周人影綽綽,大約有五六百人,這些人全是蒼道盟的精華,羅致了天下各地的江湖武林人物。
  他們在午時三刻,舉行了一個歃血為盟的儀式,每人手臂上都劃破一道血痕,將自己的鮮血,滴進一個盛滿酒的大缸裡。
  然後每一人盛滿一杯血酒,只見李秋萍高舉血酒,朗聲說道:“乾杯!”
  一聲震蕩蒼穹的“乾杯”聲中,各人仰頸將這杯血酒幹了。
  在這個時候幽谷中的蒼道盟弟子,全部聚集此地舉行歃血儀式,一些關卡都無人看守。
  只見三個灰衣老僧在陽光下,恍似幽靈鬼魅般的閃到前面席上。其中一人左手迅如電火一般,猛向舉酒而飲的南宮遠右腕脈門扣去。
  這一下出其不意,任你武功多高也無法防範,何況突襲的乃是少林絕派絕無僅有的七老之一。南宮遠警覺人影逼身之際,自己手腕上脈門已經被人手指扣住,他大驚之下,握住掌中的酒杯,急彈出去,五指一翻,竟然也扣住了來人脈門。
  一聲冷哼,二人各運勁道互撞了一下,但都沒掙脫對方如同鋼環的五指。
  南宮遠看清偷襲的人,臉色驟變。
  原來三位老僧,乃是和南宮遠曾經搏鬥過的心禪堂七老中的靜水、靜火、靜土,抓扣住他的人則是靜水老僧。
  李秋萍、公孫笠、李秋蘭、林豹等高手,齊齊飄閃過來。
  突聽南宮遠喝聲道:“你們站住,這是少林七老僧的三位。”
  武林九大派中人,聞聽三僧是少林七老,不禁心中暗駭,因為他們都知道少林七老,無論是哪一代,通常都不踏出少林一步,而今日七老卻向南宮遠下手,顯然他們之間有著極端重大的事情。
  李秋萍、李秋蘭、公孫笠他們知道南宮遠因誤會大鬧少林寺那段事情,這時聽說是少林七老僧,臉色頓變,他們知道事情麻煩了。
  靜水老僧見自己內功無法控制他右腕脈門,左手一招“揮塵清談”,疾向南宮遠胸口劈了過去。
  南宮遠讓開這一掌,左手卻探臂一拳,向靜水老僧打去,靜水老僧想不到南宮遠避掌、還擊能一齊出手,這一拳迫得身子向後仰倒了下去,兩人互扣著的手指,仍然沒有分開來。
  靜水老僧向後倒去的身子,突又挺起,左手一招“朝泛南海”平推過去。
  南宮遠心頭大驚,忖道:“少林七者果真難鬥!”
  他左掌“迎風斷草”掃襲脈門。靜水老僧一沉掌勢,讓開迎擊,左手施出十八羅漢掌,呼呼呼,雷奔電閃地搶攻三招。
  南宮遠讓開三掌後,立即報以顏色。他左手吞吐如電,還了三指。
  兩個人右手各抓著對方脈門不放,身子相距不過一尺遠近,各以左手攻敵,近身相搏。
  手臂伸縮之間,即可遍及對方要害穴道。略一失神非死即傷。
  這種別開生面的打法,是包括了機智,武功,對敵經驗的全面搏鬥,慘烈緊張,觸目驚心。群豪看得心中大驚,本來九派中人以為甫宮遠縱然武功再高;也難敵住靜水老僧七掌攻擊。哪知修忽之間,兩人已對拆了二十多招。在這二十多招中,南宮遠以奇詭的招式彌補了經驗的不足。
  靜火、靜土二僧,欲出手圍攻,卻被李秋萍等蒼道盟高手重重擋住,李秋萍知道南宮遠武功奇高,定可擋住靜水老僧,芳心略安。
  激鬥間,一聲冷哼……
  兩人身子倏地分了開來,只見南宮遠神靜氣閒,閃出六尺開外,朗聲說道:“靜水老禪師,你暫請住手,容我說幾句話。”
  但見靜水老僧,臉泛殺機,沉聲喝道:“狂徒,你還有什麼話說,本派已經跟你仇深似海,還不跟我們上少林寺,更待何時?”
  公孫笠呵呵一笑走了過來,抱拳向靜水老僧行了一禮,說道:“老撣師,請你們聽我解釋,那日之事全是誤會……”
  靜土老僧冷笑一聲,喝道:“什麼誤會?少林派中人這般好說話嗎?”
  南宮遠朗聲道:“老禪師,請你們恕我當時不察原因。”
  靜土老僧喝聲道:“狂徒,你便是怎麼說也難逃一死,還不趕快束手就縛?”
  李秋萍臉罩寒霜,緩步走到靜水、靜土、靜火三僧面前,冷冷問道:“三位得道高僧,你們知不知道本盟今日歃血大盟?”
  靜火老僧輕哼了一聲,道:“難道你們蒼道盟要替這狂徒出面?”
  李秋萍風目閃光,叱聲道:“縱然我盟中人跟貴派有何仇恨,但你們入門擅自捉人,是否違背了武林規矩?”
  李秋萍這一發怒,鳳目深含著一股迫人的英氣,絕麗的臉容露出一種令人不可侵犯的神色。三僧被她這一聲叱喝,竟然各自呆了一呆。
  李秋萍繼續接道:“你們擅闖本盟總壇,已經存著對本盟無比蔑視,竟然還在本盟歃血大盟儀式中搗亂,顯然是欲要破壞本盟的團結。”李秋萍語音剛落,群豪竟然出聲罵道:
  “將這三個禿驢攆出去,***臭和尚,哼,我平生最氣恨假仁假義惺惺作態的少林和尚了。”
  群豪你一句,我一言,剎那間群情沸動,突聽少林三僧暴吼一聲,各自劈出二股劈空內功,向群豪打去。
  要知三僧功力極端絕高,這六掌又是他們怒極而發,勢如海濤怒嘯,排山倒海。眾人中傳出一片怪叫聲,四位蒼道盟弟子被震得當場斃命,三人口吐鮮血,身軀飛起一丈多高。
  靜土老僧陰惻惻冷笑一聲,喝道:“如不交出那狂徒,我們三人可要大開殺戒了!”
  忽聽一人冷冷說道:“禿驢,你們竟敢傷人?”
  群豪中走出一位身材矮小,精悍枯瘦的老頭子,這人乃是鼎鼎大名的黑龍江大盜雨傘俠柳飄揚。
  柳飄揚口中說著話,眼若閃電,手中雨傘帶起了陣陣風嘯之聲,攻向少林三僧,嗖嗖嗖……
  柳飄揚的雨傘,竟然射出三道烏光,隨著招式,疾射出去。
  這一招,歹毒至極,三僧想不到他傘中會射出暗器,一時退避不及,三僧身上袈裟被那三道烏光劃裂開一尺長口子,鮮血淋漓。
  柳飄揚一傘擊出,大喝一聲,凌空而起懸空揮動雨傘,化出滿天傘影,連人帶傘疾向三僧罩下。這一招正是柳飄揚伏魔傘法中最奇奧的一招“天河倒掛”。
  少林三僧突然大吼一聲,三人身軀微蹲,六掌齊揚。但聞柳飄揚輕哼一聲,疾擊而下的傘影,倏然斂去,懸空個大轉身,飄落到兩丈外,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群豪中跨出一位清瘦慈祥的長者,探手入懷摸出一粒丹丸,道:“柳兄接住,試試兄弟這雪蓮丸功效如何?”
  柳飄揚接住雪蓮丸後,立時吞入口中,但覺一股微帶苦味的涼液,直入咽喉,登時滿腹清涼,大感舒暢,連聲笑道:“遇到命不絕賜贈靈丹,我這糟老頭大概死不了。”
  原來那老者乃是名聞天下的神醫、命不絕年龍回先生。
  少林三僧被柳飄揚暗器擊中之處,突然微微發熱,心中大駭,知道暗器含有奇毒,三僧齊怒,這一怒非同小可,只聽暴喝一聲,三人撲入人群中,六臂翻飛,猛劈猛掃、屜開瘋狂也似偽屠殺。
  眨眼間,慘叫聲連續響起。已有六七位蒼道盟弟子被掌力震死。
  突聽李秋萍叱聲喝道:“大家快閃開。”
  她雖然嬌如春花,卻有一種懾人的氣度,她這一喝,本是湧向三僧的群豪,都禁不住收住腳步。
  李秋萍喝聲剛落,站在她左側的南宮遠已經翻腕拔出青龜劍,忽地一振手腕,身劍合一,凌空直飛過去。
  原來南宮遠目睹少林三僧這種殘殺舉動,已經無法再忍受,他要以馭劍術阻止他們殘殺。
  要知馭劍之術,是劍術中最高的一種功夫,南宮遠雖然未練到絕頂,但威勢已是驚人心魄。但見一道青光,疾如閃電,直向三僧罩下。
  群豪有的人迷戀於劍術,他們都想獲取高峰上的馭劍之術,均不得要訣,毫無成就,過時目睹馭劍飛空之術,震駭之下,大聲贊道:“好劍法,今日算開了眼界,他是誰?”
  三僧只見一道青光捲帶著凌厲的劍風而入,看不清對方人影,空負一身絕技,不知如何出手招架,驚急之下
  他們竟然衝身躍退,出手間,各自抓著一個人,猛向那矯如游龍的青光投去,人出手,緊接著,又打出三股劈空罡氣。
  南宮遠怕傷到本盟弟子,只得散去馭劍真氣,白光一斂,人影驟現。
  但那被拋向空中的三位弟子,卻被三僧劈出的罡氣擊得四肢斷折,心脈寸斷,慘哼半聲。三具屍體靡落地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突見三僧人影驟閃,直向谷外馳去。
  但見青影一閃,李秋萍凌空而起,疾如電光一般,由三僧頭上飛過,翻身攔住了去路,道:“你們三人就這樣走了麼?”
  靜水老僧怒吼一聲,舉手一掌劈去!李秋萍嬌軀側讓,纖指輕彈,一縷指風急襲向靜水老僧脈門。他知道李秋萍這一指,乃是極難練的佛家“彈指打穴”神功,單是這一門功夫,就需要三十年的時間,而李秋萍看上去只不過二十來歲。
  李秋萍雙肩微晃,欺身擊進,迅如電光石火般劈出三掌。
  三僧施展少林絕技,“移形換位”的身法,避開三掌快打,錯掌反擊,展開快攻,疾如車輪飛轉,倏忽之間,連攻了二十多掌,忽聽南宮遠喝聲道:“師姊,你退開!”
  喝聲中,南宮遠手提青龜劍衝了過來,“嗨!”一聲吶喝。
  青龜劍,寒芒流動,似點似劈似掃似刺。一聲悶哼,劍光突斂。三僧踉蹌退後幾步……
  只見他們手臂上鮮血滴滴灑落地上。三僧轉身幾個縱躍疾惶逸走。
  南宮遠左手倒提青龜劍,望著三僧,淒聲嘆道:“師父叫我容讓他們幾分,沒想到今日和他們仇更加深了。”
  李秋萍風目充滿著驚奇之光,凝望著南宮遠。
  原來南宮遠最後這幾手劍法,太令人驚歎了!
  群豪都不知道南宮遠如何出劍傷了少林三僧,就是李秋萍那種銳利目光,也無法看清他的劍式。
  要知南宮遠這一招劍式,乃是雲中一鶴所傳授的“萬流歸宗”那招舉世無儔的奇異精奧劍術。縱然少林三老內外功力已到爐火純青之境,但也無法破解這招蓋古凌今的劍術,只得倉皇而遁。
  李秋萍臉泛怒意,冷哼一聲,道:“今日讓他們這樣離去,實在便宜了!”
  南宮遠轉首看到地面上的屍體,嘆聲道:“這是我的過錯,欸!害死了這些兄弟,我真是慚愧極了。”
  李秋萍知道他心中內疚得很,於是轉怒為笑道:“你不要引為己傷,少林三老真也太咄咄逼人了。我們即刻舉行盟中大選吧!”
  南宮遠緩緩將青龜劍回鞘,跟著李秋萍走回首席。
  李秋萍站立席前,略整秀髮,朗聲說道:“死去的兄弟,本盟大選後,將隆重舉行葬禮,以慰英靈,現在我們即時選舉盟主,請大家舉手指名。”
  她語音一落,只聽見一陣如雷般的呼聲,道:“我們選李秋萍小姐為蒼道盟盟主,我們選……”
  呼聲震天,直衝雲霄。
  李秋萍看到眾人熱烈支持自己,呆了一呆,風目望著眾人。
  南宮遠、公孫笠、李秋蘭等人鼓掌歡呼。
  李秋萍玉手微招,眾人呼聲方落,她發著激動的語音,說道:“小女李秋萍何德何能,竟然蒙受諸位擁戴,真使我衷心感激。我不知要用什麼言詞來謝謝各位……”
  一個人在極度的悲傷,抑或極度歡喜中,總是語言阻塞的。李秋萍現在心內有很多話要說,但卻說不出口,只有她臉上表情和那雙鳳目,代替她的話語。
  良久良久,李秋萍方說道:“蒼道盟主已經選定,現在選位副盟主。”
  突然群豪中有人說道:“副盟主以及另外人選,請李盟主指派,因我等對於某些英雄豪傑不太熟悉。”
  此語一出口,群豪同聲贊成李秋萍指派人選。
  李秋萍沉吟了一會,說道:“既然諸位信任於我,我就提名人選,然後再給眾位覆選,如果你們對於我所提名的人,有何意見敬請發言,蒼道盟是天下英雄豪傑為著消滅邪惡,支持武林正義組織而成,因此大家一定要推賢選能。現在我提名副盟主為關東大俠追風秀士公孫笠先生,諸位對於公孫笠先生很是熟悉,不用我再多介紹,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群豪鼓掌歡呼道:“李盟主指派的人,正是我們心中想選的人,大家擁護公孫笠大俠為副盟主。”
  關東大俠公孫笠站起身來,向李秋萍躬身一禮,說道:“公孫笠謝謝盟主提名。”
  說罷轉身向群豪抱拳作禮。
  李秋萍望了群豪一眼,說道:“本盟除了正副盟主之外,另設二大壇,壇下設堂,堂下立香主之位。二大壇主可說是本盟核心人物,諸位聽我提名之後,慎重考慮後再作表決。曲星壇,主管蒼道盟一切建設、整軍、作戰的計劃,兼任護法之職,本壇下面不投堂主、香主之位,只選一位壇主。”
  她略微頓一頓,接下說道:“曲星壇主,我認為要一位極端機智聰慧的人……”
  她語音沒落,群豪已經齊聲叫道:“曲星壇主,我們推舉李秋蘭小姐擔任。”
  要知李秋蘭在天下江湖武林中,已經被公認為女諸葛,所以群豪不加思索提名贊成。李秋萍也知道這曲星壇主非自己妹妹擔任不可。
  她點頭說道:“另外是洪武壇,這一壇是蒼道盟的主力,統帥本盟群豪和敵人作戰:曲星壇主可說是本盟文相,洪武壇主則是武相,當然有… 位武林高超絕倫的人擔任,這個人選你們考慮一下。”
  突聽崑崙劍野真人說道:“洪武壇主,貧道擬想南宮遠少俠極是適宜。”
  鐵拐子寇時局也呵呵笑道:“南宮遠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凌絕天下,這是眾人有目共睹,除了他之外,我們還要選誰?”
  群豪一齊接聲贊成南宮遠任洪武壇主,他們剛才都見識過南宮遠絕奧的劍術,雖然有些不認識他的人,但也隨聲選他。
  李秋萍轉首對著南宮遠微然一笑,道:“洪武壇是本盟的主力,壇下設立內一堂外五堂,三十六香主之位,等會再請南宮遠壇主布署。”
  南宮遠吶吶道:“我……我……我怎麼能當壇主。”
  李秋萍鳳目含威望了南宮遠一眼,道:“群豪選振你擔任這要職,難道你要藉故推辭嗎?”
  南宮遠哼一聲,道:“洪武壇主,遵照盟主之命就是。”
  李秋萍嫣然一笑,轉首向群豪說道:“本盟有中原九大門鞭的崑崙、青城、華山、終甫、點蒼五派加盟,極感榮幸,因為五大派諸俠在派內仍有要職,一旦黃皇教消滅,各派也都要回去發揚奉撅門戶,所以本盟主不敢分派各位掌門擔任本盟另外職位,”她頓一頓接下說道:“崑崙劍野真人、華山寇時局、點蒼武正剛、終南龐冬諸位掌門,以及百毒叟郎逸道先生和林豹兄編入曲星壇下,擔任護法之位。”
  要知道這些人皆是名震江湖武林的一代宗主,他們加盟蒼道盟,雖然板是欽服李秋萍,但他們心內有著 種感覺,心想李秋萍若叫我們這些人擔任一些不三不四的職務怎辦?這時聽李秋萍分派他們為曲星壇下護法,不禁心中大喜,他們暗暗敬佩李秋萍,年紀輕輕竟然善懂人意。
  李秋萍轉首向公孫笠問道:“本盟三個重要基地的高手,是否已經全到?”
  公孫笠答道:“除了那些大國手仍然在基地之外,其餘全部到達。”
  李秋萍沉吟一會,嬌聲說道:“洪武壇內一堂是正道堂。正道堂乃是本盟維持紀律的一堂,堂主由柳飄揚先生擔任,不知拱武壇主意見如何?”
  甫宮遠微然一笑,道:“盟主之見甚是,柳飄揚大俠武功絕高,若另換他職,未免不太適合。”
  傘俠柳飄揚哈哈一聲大笑,道:“柳飄揚昔日是盜賊,沒想到今日卻擔任正道堂主,要維持蒼道盟的紀律了。”
  李秋萍又說道:“十二煞手編入莊道堂下。”
  只見十二位藍衣中年人應聲而出,這十二人個個面目冰(缺347-350頁)
  月光下,更見她雙目清澈如水,閃泛著一股迷人的柔光,她那彈指可破的嫩臉上,露出微微的笑靨,夜風拂著她額角秀髮,貼在她頰上,她是那麼純潔,有如……
  南宮遠星目含情地望著她,道:“你很美!”
  說著,他手指輕移她掩唇的幾根秀髮,輕輕在她櫻唇上吻了一下。
  李秋蘭哼了一聲,道:“你真壞!我不來了。”她說著,轉身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南宮遠緩緩蹲下身子,斜臥她身側,低聲問道:“蘭妹,我壞在哪裡?”
  李秋蘭櫻唇欲張,但,“吱”的一聲……甫宮遠的嘴唇已經壓在她唇上。
  這一吻……二人的血液脈膊加速。加之酒氣助力,少女的熱情,立刻噴發出來。
  李秋蘭雙臂慢慢伸到他的頸間。她胸部有規則的起伏著。在兩入迷迷沉沉的融化在甜蜜的愛情熱吻中。
  突然峰谷那邊傳來一縷歌聲……
  這歌聲,雖然極是輕微,但已經驚醒了陶醉於幸福深淵中的男女。
  南宮遠翻身坐了起來,傾耳細聽。這歌聲,極是悲愴淒涼。
  李秋蘭滿臉驚異之色,道:“什麼人?會在這荒山深夜中唱歌?”
  南宮遠低聲說道:“那人就在前面峰谷中。”
  李秋蘭忽然咦了一聲,道:“那人唱的歌聲很是怪異,像似在呼喚著 個人的名字似的。”
  南宮遠臉色微變,道:“他那歌聲,好像是對準著我們唱的,蘭妹,你向南方走十丈,看能否聽到歌聲?”
  李秋蘭依言跑出十丈之外,哪知歌聲已經杳然。她迅快又跑到原處,歌聲依然。
  她這下感到驚奇萬分,南宮遠道:“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展開輕功,翻過一道峰嶺,來到一處小坡,稀疏鬆林下像幽靈似的凝立一條黑衣人影。他正仰首歌唱著,音韻悽愴悲涼。
  南宮遠和李秋蘭,緩緩地走了過去。
  這黑衣人見二人走著,竟然毫無半點舉動,仍然繼續仰首高歌著。
  南宮遠劍眉微皺,他細打量黑衣人,只見他面目蒼老,白髮蒼蒼,身材矮小,黑綢長衫。一縷高昂悠長的歌聲,直衝雲霄,悠悠不絕。
  黑衣老者雙目微然掠望兩人一眼,轉身就走。
  南宮遠見他要走,忙叫道:“閣下請停停步。”
  黑衣老者像似沒聽到南宮遠的語聲,仍然向前走去。
  南宮遠急走兩步,道:“閣下慢走一步!”
  突然黑衣老者身轉過來,一聲不響,疾向南宮遠衝躍過來。右手呼的一聲,一掌猛向南宮遠肋間,“期門穴”擊來。
  南宮遠怔了一怔,想不到這老者沒說一句話,出手就打,而且這一掌,含蘊著極端凌厲的內勁。
  南宮遠身子微搖,斜躍出四尺,喝問道:“閣下這麼魯莽出手為什麼?”
  黑衣老者未容他說完一句話,身腰微挫,如影隨形一般疾欺過來,探手向南宮遠抓去。
  他出手一抓,速度奇快,招式詭異至極。
  南宮遠心頭一震,向後躍退了一丈四五。哪知黑衣老者,猛然凌空飛起,雙掌一先一後,相連拍出。
  南宮遠冷哼一聲,道:“閣下這般咄咄逼人,恕我無禮了。”呼的一掌,劈空打去。
  南宮遠那股內勁一和對方潛力相接,“波”的一聲勁響,南宮遠整個身軀被一股潛力,震得氣血浮動,後退三四步。李秋蘭驚叫一聲,撲了過來。
  這時黑衣老者身子一落地,右掌緩緩推了出去。一股潛力帶著銳嘯聲,壓了過來。
  南宮遠喝道:“蘭妹,退開。”
  南宮遠左手疾伸,拉開擋在身前的李秋蘭。
  黑衣老者推來的內力,已經近身,南宮遠右掌疾翻,硬接了這股凌厲絕倫的勁道。
  雙方內力一撞,南宮遠臉上微微變色,身軀搖顫,衣衫波動,但他仍然把這一掌接下了。
  黑衣老者見南宮遠連續接了自己二掌,心頭微震。
  黑衣老者冷嗤一聲,右掌忽在他推出的右腕一按。那擊向南宮遠的潛力,忽的加強,重重疊疊,直逼過去。
  南宮遠只覺那重疊撞來的勁道,一次比一次強大,一道比一道凌厲,而且綿綿不約,有如黃河決口一般。 他不禁心頭大駭,想不到這矮小老頭掌力這般雄厚。
  片刻之間,南宮遠已然汗如雨落。
  李秋蘭剎那間,覺得這黑衣老者的功力,較少林寺的三老任何一人來得雄厚,不知這人是誰?
  李秋蘭知道南宮遠和對方較上內力,既難移動一步,又不能收掌後退。她芳心大急,說道:“南宮哥,我去叫姊姊來。”
  她雖然如此說著,但人卻沒離開,因她怕一離開,南宮遠巳然被人掌力震斃。
  那重疊逼去的勁道,連綿如浪,一次緊接一次。南宮遠知道只要自己一收右掌抗拒對方的內力,勢必要被彈來的潛力當場震斃,但如再撐下去,亦將活活累死。進既不得,退亦不能,場面尷尬至極。
  李秋蘭這時急得芳心無主,她淒聲叫道:“遠哥,你再撐一下,我放射信號箭。”
  “嗤”的一聲急響。李秋蘭已經點燃了一支沖天火砲,升空射去。轟的一聲,在空中爆了開來。
  這時,突見黑衣老者按在右腕的左掌一收一拍。
  南宮遠突覺逼身潛力,一減一加,當即被震得向後退了三步,但他仍然接住黑衣老者的掌力。
  黑衣老者見南宮遠沒被這一道潛力震傷,心中也不禁暗駭,他記得天下間,沒有一個人曾經逃從他的掌力礙生的。就是和他平輩的武林五奇,也沒有一人敢和他硬碰掌力。沒想到這位後輩小子,競能跟自己比試掌力,支持這麼久。
  南宮遠這時已經精疲力倦,他黯然一嘆,沒想到我南宮遠竟然要死在這不知姓名的老人手裡,他不知道這老人為何一見面便要將自己置於死地?我南宮遠當真要這樣死在他掌下嗎?
  這時南宮遠身軀已經緩緩向後傾斜,顯然他已經無法再支持下去了。
  黑衣老者雙目掠過一絲殺機,愈來愈盛。
  李秋蘭厲叫一聲,她閃身向南宮遠後面撲去!
  她悶哼一聲,整個嬌軀飛出丈外。
  原來黑衣老者和南宮遠比試掌力,他們四周圍的空間已經布滿了一道剛猛無儔的罡氣,令人無法近他們身邊。
  南宮遠聽到李秋蘭悶哼聲,心中大急。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
  南宮遠吶喊一聲,他本是和黑衣老者對掌的雙手,猛然收掌向側擊去。
  他的身軀竟然凌空飛起,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懸空打了幾個筋斗,才落實地,但他卻沒受半點傷。
  就在南宮遠飛起的當兒……
  黑衣老者來不及收回掌力,整個身軀衝出七八丈。劈啪!一聲,黑衣老者那股掌勁,擊倒七丈外三株松樹。
  黑衣老者停下身子後,沒有再向南宮遠出手攻擊,他仰天發出一聲極是淒涼悲愴的長嘆。
  黑衣老者像似為著南宮遠逃脫他掌下而長嘆,南宮遠緩緩走到李秋蘭身側,只見她張大眼睛,顫聲問道:“你……你沒受傷嗎?”
  甫宮遠搖頭道:“沒有。你怎麼樣了?”
  李秋蘭站了起來,嬌容泛出一絲喜笑,道:“我不要緊。”
  南宮遠長吸幾口氣,突然伸腕抽出那柄青龜劍。
  突聽黑衣老者陰惻惻的一聲冷笑,道:“你將冥陰金錢和南國仙姬的錦囊拿出採。”
  這一句話,有如晴空一聲霹靂。南宮遠驚喜道:“你,你是來索取冥陰金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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