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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6, 03:17 PM   #112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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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奇襲少華a

  端本翔龍從昏迷中醒來,見自己躺在一塊案子上,不知身居何處。他掙扎著翻身坐起,背上傷口已經愈合,但身子一動仍然有種撕裂般的疼痛。他臉上的肌肉隨著傷口的疼痛,不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他將身子坐穩後,這才仔細打將四周環視了一遍。原來這是一座古廟的大殿,也許久無人住,四周結滿了蛛網,灰塵也足有銅錢厚,不過整座大殿卻完好無損。
  只是釋加牟尼及其它神像上的金粉已蕩然無存,好似被人用刀刮過一般,露出了泥胎木坯,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淒憐之情。端木翔龍再看自己躺著的地方,卻是那如來面前的香案供桌。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好象被人當做三牲禮品祭奉了佛祖,佛祖又惱怒將他打回人間。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瘦矮子抓中後背後昏死過去,不明白怎麼會到了這荒涼的古廟中,莫非是在我大難之際,天降神靈將我救到這廟宇中來的?還是邱楓他們突然大發慈悲將我扔到這野廟中。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一股濃郁的肉香從殿外飄了進來。
  那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逗得他飢腸咕轆,口水直流。他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大難不死,並非神靈保佑,也非那些正道人士動了仍隱之心,而是有人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出來。
  他不由暗道:“想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冥冥之中自有吉人相助。只要我還活著,定叫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不得安寧。我要鬧得它個天翻地理,鬼魅不寧。我要讓世人知道,我端木翔龍究竟是人是鬼。是殺人魔王還是正人君子。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栽贓在我身上的恥辱!“呵呵,我當稱這渾小子還要睡上兩日不可,原來你早已醒了。”
  一陣朗聲大笑從殿門外飄了進來,一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殿門,手中端著一只砂鍋,肉香味從炒鍋中飄來,更加惹人嘴饞。
  來人邊說邊笑走進大殿,將砂鍋往神桌上一放道:“既然醒了,還不下地,莫非還要我餵你不成?什麼師父教什麼徒弟,打不贏人就逃麼,躺在地上充什麼英雄好漢?要不是我趕得塊,你小子縱有十條小命也早完了。愣什麼神?還不快點下地,要我打你屁股麼?”
  來人簡直是個話匣子,滔滔不絕,說起來沒個完。
  端木翔龍知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急忙翻滾下地,爬下磕磕頭拜謝。來人哈哈大笑道:
  “你師父除了教你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外,就教會你當磕頭蟲麼?”端木翔龍爬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說道:“大叔救命之思如同再生父母,小可雖無報還,今後只要大叔有用我之處,水裡火裡,萬死不辭。”來人又是一陣朗聲大笑,道:“我叫你吃屎,你去麼?我叫你胡亂殺人,你去麼?我叫你燒殺搶掠,姦淫偷盜,你去麼?混帳東西,報恩報仇也有個界限尺度。
  看來你師父教你的東西實在可憐得很。真是誤人子弟,還不如將你讓給我。”
  端木翔龍聽他口口聲聲提及師父,而且大為不恭,心中不免有氣,雖然頭未抬,但聲音卻不低道:“大叔救了小可性命,小可將永銘肺腑。如小可有什麼不是之處,大叔是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但是,請大叔還是不要羞辱小可恩師。如再出言不遜,小可願以死相謝!”
  來人不知是撿了金元寶還是交了好運道,實在愛笑,端木翔龍剛說完.他又大笑道:
  “你小子倒是挺衛護你師傅。這臭要飯的運氣怎的就那麼好,遇上你這麼個徒弟。我這窮書生怎的就不如他?鬼都沒一個上門的。要是我有你這麼個徒弟,你就是再裝死賣活的躺上三個月,我也把你象老祖先人似的侍候得好舒服服的。”端木翔龍一聽對方自稱窮書生,忍不住抬起頭,往那人臉上看去。只見他長得跟師父一模一樣,豐眉朗目,滿腮鋼髯,只是兩道劍眉中長了兩顆鮮紅的痣,不由驚喜萬分,呼地一聲站起身來,哽咽地叫道:“師伯!”淚水便奪眶而出,往下直淌。
  前面說過,武林正道中除了龍虎神君等老一輩的高人,當今世上有一丐,雙怪,三奇,均是武功蓋世,技藝超群,少有匹敵。
  這六人聞名字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不人曉。那一丐及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總長老 醉龍上官野芒。那雙怪乃龍虎神君展紅塵的得意弟子,也是唯一的兩個徒弟:落泊書生梁春華和江湖浪子梁秋實。
  那三奇乃是牢山太清官的玄極真人東門望日,羅浮山中的南海神尼南門精衛,峨嵋山上的慧靈大師西門觀雪。那一丐終年不離酒,整天沉於醉鄉。那雙怪家資敵國,偏偏裝得窮困潦倒,浪蕩江湖。那三奇乃名奇,人奇,住的地方奇,名奇奇在百家姓的三門均被他僧、尼、道佔去。
  人奇奇在和尚暈家不忌,酒肉善食,尼姑道士養兒育女,喜結連理。端木翔龍口稱師伯之人,天是那雙怪中的老大落泊書生梁春華。原來是他救的端木翔龍,你說巧不巧!
  梁春華拍拍端木翔龍的肩道:“這麼大的男子漢了,還流眼淚,成何體統?來,趁熱將這只雞吃了,喝點熱湯,就不用再躺在供桌上了。”
  端木翔龍破涕為笑,從砂鍋中撈出肥嫩的一只母雞,撕下一只大腿遞給梁春華道:“師伯,您先吃。”
  梁春華擋住他的手道:“我早已酒足飯飽,這是特意為你燉的,快吃吧!”
  端木翔龍不再推辭,舉起雞腿,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片刻便將一只雞半鍋湯全都吃光。這才抹抹嘴向充滿慈愛的目光看著他進食的梁春華道:“師伯,您老是從哪裡來的?怎會知道我是您老的徒姪?”
  梁春華在供桌上盤膝坐下道:“我從家裡出來,路上遇到你師父,知道他收了一個徒弟,往這君山方向來了。我想看看他收了個什麼樣的徒弟,順道辦些事,便趕了下來。路過君山,那裡已不成樣子,一打聽知你已向這個方向來了,便又一路跟來。半道下起大雨,無巧不巧投宿在你與人打鬥的那家客棧。我進門時正好看見你施展“陰陽互生”那一招,由於離你太遠,那瘦矮子向你下手時,搶救不及。但我知你死不了,有我在呢,怎能讓你死呢?
  你說是吧?於是我便靜觀發展,看他們這些俠義道中的人物將如何處置於你。哪知他們慘無人道,竟想將你分屍,我一怒之下,便教訓了他們一下,將你救到這裡。”端木翔龍關心地問道:“您怎樣教訓他們?”
  “那胖高個不是被你斷了一臂嗎?他想斬你一臂,我便先要了他好的那條手臂,隨後一想,他這麼活著也無多大意思,便超度了他。其他六人麼,留下一點紀念,讓他們記住這次教訓也就是了。其實我不喜歡殺人,真的,你別笑。我的心軟得很.可偏有那麼一些不長眼的傢伙要來惹我,有什麼辦法呢?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我。我不象你,有那麼大氣魄、大肚量,躺在地上讓人宰割。”
  “師伯又在取笑我了。”“你呀!不是我教訓你,這世道弱肉強食,人心詭譎,你雖無傷虎之意,可虎卻有吃你之心。你縱要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不能再講什麼大人大量,君子風光了。人都死了,還行什麼俠,仗什麼義?今後莫再乾那種傻事了,做任何事都要有個限度,不能過分,忍讓不是拿性命去開玩笑。”
  “師伯教育得極是.今後我一定吸取教訓。師伯,我師父他好嗎?”
  “他很好,就是掛記著你功夫的進展,怕你遇上強手難以應付。”“師伯,我遇到師祖了。”
  “真的?他老人家在哪兒?”梁春華差點跳了起來,高興得手舞足蹈,放聲大笑大叫,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端木翔龍待他平靜下來,便將經過從頭至尾向他講了一遍。
  梁春華聽後更是喜得合不攏嘴,道:“他老人家害得我們好苦,原來他是別有苦心呀!
  龍兒,如此說來,師伯我也有一個象你一樣的徒兒了?”
  端木翔龍笑道:“那是當然,師弟比我還強。”梁春華道:“當然羅,他從小跟著師祖嘛,不過你也不差。我給你治傷時,發現你內功已有十成火候,體內真氣充盈,一不做,二不休,便替你破了生死玄關,打通了任督二脈。我想你一定還有什麼奇遇?”
  端木翔龍便把從小全家遭難,由南宮平帶著逃往神龍架居住以及下山的遭遇,講了一遍。
  梁春華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這般年輕便達到如此深的境界。你只要勤下苦功,我包你三十歲不到便會達到通天地交泰;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師徒兩人興高采烈地談古論今,足足談了大半天。未了,梁春華道:“報仇一事不可強求,既然已有些眉目,知害你全家的兇手與師叔祖有關,這帳遲早要算,就留著待以後一併解決吧。再者,你靜下心仔細想想,這大千世界冤仇甚多,可以說家家有冤,人人有仇,只是大小深淺不同罷了。倘若人人想去尋仇報冤,舊恨未了,新仇又起,這恩恩怨怨,如何得了。不如將心放寬,讓愁緒斷腸隨風化作輕煙,豈不更好?你我練功習武之輩,不單是為了自家私事,更重要的是匡扶正義,除魔衛道,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衛道士。當你在救人於魔爪強暴之下,誅了罪惡之徒,豈不等於報了自家仇恨,手刃故人一樣?”
  端木翔龍連連點點頭稱是。梁春華見這師姪聰明過人,一點即透,心中甚是喜歡,便攜了他手向山下小鎮走去,一路上又給他講了許多做人處世的道理。端木翔龍是聽在耳裡.記在心頭,不時地向師伯請教許多不解的問題,梁春華都給他做了解釋。
  “人。道理是不錯。但也不能一味地講仁慈,菩薩心腸。為人之道,該軟的地方便軟,該硬的地方則硬,該讓的地方便讓,該爭的地方必爭。特別是對付惡人宵小,你讓三分,他便進一尺。你心懷善念將他饒恕,他會掉過頭來反咬你一口。這就好似你講的金刀大俠楊超之事,他心懷慈悲救了巴山七鬼,意在讓他們洗心革面,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可到頭來差點被他們害死。你兩次救了集賢莊總管的命,可反過來他們卻在江湖中散布謠言,蠱感人心,將你陷害。大凡壞人始終都有他們的罪惡目的,一旦失敗僥倖逃脫.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死灰復燃,重新作惡。許多前輩俠士,總愛悲天憐人,希望那些十惡不赦之徒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常常網開一面。結果往往是縱虎歸山,害人害己,為江湖種下禍根,理下劫難。龍兒,我之所以這樣對你講了許多,目的就是要你不可太迂腐了。比如昨日之事,若非我趕得巧,你豈不做了刀下之鬼,害了自己性命不說,也誤了皇甫瓊對你的一片癡情。你別不好意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從你口中聽來,那皇甫瓊的 顆芳心早已非你莫屬了。今後你要很好地把握自己的終身大事,只要你自己中意,為師不會干預。不過你這小子人見人愛,不要落入胭脂粉中,惹得一身是非,欠上一屁股的風流債。”
  端木翔龍好生羞澀,不言不語只顧埋頭走路。粱春華知他臉皮薄,暗自笑了笑,不再往下說。時間不長,兩人進了鎮子。
  端木翔龍一看還是昨日那鎮子,舊地置遊,心中說不出的感慨。來到昨日那客棧的門前,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兩世為人,不禁長隨短嘆,悲耶?喜耶?怒耶?恨耶?酸甜苦辣,五味具全。
  江湖格鬥,無論生死,從不報官。生者有命,死者歸天,事完各自一走了之。若在荒郊野外,死屍有人埋便埋了,無人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其風吹雨淋日曬,野狗啃,山貓叼,老鷹啄,最後剩下一堆白骨。
  若在街頭鬧市或鄉村人家鬥毆,事情出在誰家屋里門前,誰家便攤上了,好歹找床席子將其裹埋,誰也不敢驚動官府,為自己惹來麻煩。昨日一戰,嶺南四友一死三傷,邱楓等三人也都被梁春華削去右手無名指和小指。
  六人待梁春華帶著端木翔龍走遠後,這才各自為自己人包好傷口、背著屍體,扶著傷者全都離開客棧投往他處。
  店家熬了一個通宵,將損壞的桌椅板凳該修的修,該換的換,整理清爽。
  由於熬了一個整夜,店家小二都到房中打噸睡覺去了,客人們似乎也同情理解店家,起得早的到外面吃點心喝早茶去了,有的乾脆縮在暖烘烘的被窩中不起床。
  直到日上三桿,店家和小二才起了床,誰知剛打開店門,門前赫然站著梁春華和端木翔龍。店家以為他們上門找岔來了,嚇得渾身顫抖。特別是看到一夜之間間端木翔龍好似換了個人,精神飽滿,神情氣爽,哪象昨夜躺在店堂裡氣息奄奄的血人。
  他還以為自己昨晚熬夜久了,頭昏限花,神情恍惚,遇見了鬼魅。梁春華在店家肩頭上輕輕一拍道:“不要怕,店家。我們是來喝酒吃飯的。昨晚之事,我這姪兒也有不是之處,損壞貴店的東西,待會連酒飯錢一併付還。”
  店家見他二人和顏悅色.提到喉頭的心才撲通一聲落到實處,身於也不顫了,伸手抹去額上的冷汗,滿臉堆笑將二人引進店堂,安排好座位,泡上濃茶,親自到廚房為二人弄吃喝去了。
  酒足飯飽,梁春華摸出一片金葉,外加一綻五兩重的紋銀,作為酒資和賠償損失的贊用。店家接過金銀,喜得嘴都合不攏來,暗自額首慶幸:“這真是因禍得福。”作揖打躬地將二人送出店門。二人出了店門,梁春華又一再囑咐端木翔龍凡事小心,這才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且說端木翔龍自別了師伯後,沿途打那集賢莊兩個總管的下落,一路追蹤進入江西地界已五日了。
  五日來,他背上的傷早巳痊癒。自梁春華為他療傷時,以內力為他打通任脈和督脈後,他的內功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突飛猛進。體內真氣猶如大江大河,滔滔不止,生生不息,氣隨意生,收發自如,外表也更加英俊瀟灑。
  這一日,他正大步流星地往前趕路,前面十五裡處便是以瓷器聞名天下的景德鎮。他已打聽到兩個總管昨日離開鄱陽湖邊的波陽鎮,往景德鎮方向來了,今日肯定在此落腳。
  兩個總管自進入江西,到彭澤,過鄱陽,下吉安,往贛州,一路南行,似乎要穿越江西到福建去。可是,當端木翔龍馬不停隨地趕到贛州時,二人突然掉轉頭到了寧都。
  端木翔龍趕到寧都時,他二人又早已離開,一路北上到了貴溪。
  當端木翔龍星夜兼程趕到貴溪時,他二人又回到了鄱陽湖。端木翔龍不明白他二人為何要繞這樣大的一個圈子,幾乎跑遍了江西。莫非他們發現了自己?端木翔龍幾次三番地在心裡問自己。
  不可能!他一次次否定了自己的疑問,因為一路行來,他從未暴露過身份。
  每到一處,他都是暗中找到丐幫中人,出示師祖的龍虎碧玉令,通過他們秘密地打控的消息,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在這期間,他已不用假名,用的都是真名實姓。
  別人很難想到他便是江湖中早已恨之入骨的君山“兇手”郭翔龍。丐幫的人可以說遍布每一個角落,幫他打探消息來,簡直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這其中也許有個原因.那便是兩個總管始終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四處招謠,八方蠱惑的原故吧。
  端木翔龍每次探知他二人的行蹤以後,他從未過於靠近他們,他堅信他二人怎麼也想不到身後墜著一條尾巴。
  可是,什麼原因使他們的行蹤如此神秘呢?
  端木翔龍百思不得其解。自昨日在波陽鎮打聽到他二人消息報,他使決定要靠近他們,看看他們究竟在玩些什麼鬼花招。
  所以天還未亮,他便匆匆上路了。清晨,對於夜行的人來說是最好的時辰,空氣清新,行人稀少,經過上半夜的休息,神清氣爽,精力旺盛,而且是越走天越明。
  端木翔龍施展開陸地縱騰術,將師門絕技靈虔幻影發揮到了極至,幾百里山路,兩個多時辰便趕過了。
  時辰別到,他已來到景德鎮南十五裡的地方。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放慢了身形,以常人急速趕路的姿式前進,他不願行人看見他閃電般的身影,以免驚世駭俗,驀地,從他左側百丈外傳來一陣喝叱和格鬥聲。
  聽聲音不似一兩人。好奇心使他卻而止步,暗忖道:“這大白天,何人在此械鬥?”心中想著,身子已不知不覺轉向械鬥的方向,幾個起落便到了一座又高又大的瓷窯後面,格鬥聲正是從瓷窯的另一面傳來。清晰悅耳的刀劍碰撞聲,在這寂靜的原野上顯得十分動聽,叮叮噹噹,好象在演奏一首優美動聽的晨曲。遺憾的是偶爾傳來幾聲怒叱叫罵,破壞了這大好的韻律。
  端木翔龍悄悄地繞過瓷窯,站在一探歪脖子子柳樹後,探頭窺看。不看則罷,一看不由使他大喜過望。離瓷窯十丈外的一塊空地上,四女兩男正鬥得難分難解,地上躺著七具屍體,有男有女。四名女子年齡都在二十以下,面容都長得十分俊好,體態輕盈,身材優美。
  其中一人身著粉紅色裙襖,其他三人清一色翠綠色的裙襖。她四人長相雖然秀麗可人,此時都已香汗淋漓,氣喘吁吁,披頭散髮。兩名男子是端木翔龍的老相識,巫山四鷹中的老大禿鷹蘇振榮,老三魚鷹蘇振富。一看見他們,端木翔龍是又喜又恨。恨的是在巴東縣城外的小客棧,險遭他們暗算;喜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竟讓他在這裡給碰上了,或許還能從他們口中探聽出一些有關日月教的事情來,可聽說巫山四鷹從不落單,那老二鷂鷹蘇振華和老四蒼鷹蘇振貴到哪兒去了呢?
  端木翔龍把目光移向地上的死屍,死屍共有七具,端木翔龍看了好一會,終於從中發現了老二和老四的屍體。
  這些死人,一個個死狀十分恐怖,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一時半會無法分辨清楚,何況端木翔龍只在夜時見過他們一面,故而好半天才將二人認出。既然看清了打鬥對方,端木翔龍也不再躲避,索性站到樹下靜觀。
  已佔上風的禿鷹蘇振榮猛然間看見十丈外的柳樹下轉出一人,一身潔白的儒服,丰姿神韻,倜儻風流,他未加細看便高聲喝道:“這是巫出四鷹在辦事之所,有什麼熱鬧好看。閣下若是知趣,趁早走得開去,免得鮮血濺身,悔之晚矣!”端木翔龍哈哈大笑道:“閣下好張狂,你與人械鬥,別人連看都看不得麼?此處又不是你家的風水寶地。”
  蘇振榮狂笑一聲道:“閣下好大口氣,好大膽量,竟敢將咱巫山四鷹不放在眼裡。”
  端木翔龍朗聲道:“巫山四鷹算什麼東西?四條一文不值的頹廢狗,喪家犬。”魚鷹蘇振富暴喝一聲道:“好小子,難道你不知禍從口出麼?”
  端木翔龍乾脆走近前來,滿面含笑道:“二位,別來無恙?怎麼不認識在下了。”蘇振榮如見鬼魅,臉色突變,沉聲道:“是你?”
  端木翔龍點點頭道:“不錯,是我,這叫不是冤家不碰頭。你有些害怕了,是吧?”
  蘇振富劍掌齊發.將兩名綠衣女逼退七八步後問道:“他是誰?大哥。”兩名綠衣女清叱一聲,揮動手中三尺長劍又進身迫近,雙劍齊發,雙掌疾拍。錚錚錚,火星飛濺,撞擊震耳,三條人影乍合即分。
  蘇振富一條碩大的身影穿透層層劍幕,斜飛而出,落到二丈開外。左臂鮮血如注,前胸血漬斑斑。由於他適纔分神說話,沒料到二女退而為攻,迅猛頑強,險些被二女拼命施展的絕招刺中胸部,險些丟了性命。
  雖然從死神手中攙脫出來,但己駭得心膽懼跳,冷汗直流,驚魂未定的心狂跳不已。
  (原書中部分缺)
  蘇振榮嚇得亂叫道:“別,別,饒命,饒命,我說,我什麼都願說。”端木翔龍嘴角上汎起一絲讓人望而生寒的冷笑,道:“你不是想充英雄好漢麼?”
  蘇振榮哭喪著臉道:“小的是狗熊,是混蛋!大爺有話只管問,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端木翔龍收起短劍,道:“還有二十二劍,先給你記著帳,待會你講的若有一句謊言,休怪我心狠手辣。說!你在日月教擔任什麼職務?”  “分舵主。”“此地的?”“不!巴蜀分舵。”“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知道,讓我來說吧?”蘇振富膽怯地走近前來。端木翔龍雖然點了穴,只是封閉了他一身力道,但他仍然能走能說,和常人一樣。
  端木翔龍在一塊紅黃土塊上坐下,見柳海兒和她的丫頭已經緩過勁來,丫頭正攙扶著她向那兩名受傷躺在地上的丫頭走去。端木翔龍對蘇振富道:“你等一下!”
  蘇振富如聞大赦,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大哥跟前,餵他服了藥丸,並撕下衣襟襯裡為他裹傷。端木翔龍腳不沾塵,行雲流水來到柳海兒她們跟前,抱拳施了一禮道:“在下端木翔龍,請問小姐芳名,為何在此與人格鬥?”
  柳海兒屈身行禮道:“小女子乃鄱陽人氏,祖父叫柳夢陽,人稱鄱陽釣叟,父親叫柳懷玉,人稱鄱陽蛟。小女子叫柳梅兒。公子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小女子將永生不忘。”說完又深深地行了一札。
  端木翔龍道:“原來你是柳老前輩的孫女。小姐,在下這裡有幾顆藥丸,也許服了有用。”他從懷中掏出玉瓶,倒出四粒玉露靈芝百花丹遞給柳梅兒。
  柳梅兒接過丹丸,一股濃烈的奇香撲鼻而來。她知道這藥丸必然珍貴,一再向端木翔龍施禮致謝,那丫頭更是感激涕零。
  端木翔龍道:“小姐請施救你的同伴,在下有事要辦。”
  柳海兒道:“公子請自便。”端木翔龍回到二蘇面前,仍然坐在那塊黃土塊上,道:
  “你說吧!”
  蘇振富恭恭敬敬站在端木翔龍面前道:“我們自從在巴東縣得罪公子後,第三天便接到指令,要我們到這裡來,待機對鄱陽釣叟全家下手。”“就你們幾個?”
  “不,還有這裡的分舵。”
  “分舵設在哪兒?舵主叫什麼?難道要我問一句才回答一句麼?”
  “舵主叫陸恆豐,人稱小青蛇。分舵設在少華山。我們到這裡後,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因為鄱陽釣叟父子武功十分了得,況且峨嵋山的慧靈大師在他處作客。三天前我們探聽到鄱陽釣叟的孫女住在德興縣,已有好些日子,她要去少華山還願,我們便跟蹤到此,想將她劫為人質,引誘鄱陽釣叟釣。誰知遇上了你。”
  端木翔龍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我攪了你們的好事,是吧?教主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行蹤十分隱祕。”“除了你們,還有什麼人在此?”“巫山七鬼中的六個,陰山雙義和如意劍周昆。其他幾個我不認識。哦,對了,昨夜三更,我們在路上遇到君山集賢莊的二位總管,他們說要去拜訪陸恆豐。”
  “姓陸的是個出家人?”“是的,他是少華山三清宮掌教。”
  “有什麼特徵?”“他十分喜歡玩蛇,腰上總掛著一個竹筒,裡面裝著一條遍體通紅,腹下一條金線的小蛇。那傢伙奇毒無比,被它咬中是見血封喉。”
  “總舵設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那幾位你不認識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蘇振富想了想道:“三名紅衣人,兩名銀衣人,兩名金衣人,他們可能是總舵的護法,另有一人整天戴著鹿皮手套,眉心中,也就是印堂上,有一顆很大的紅痣。”
  端木翔龍心中一震,一下便猜到是誰,面上依然不露聲色,冷若冰霜道:“他叫二郎神君,總舵的太上護法之一,沒聽說過麼?”蘇振富連聲道:“聽說過,聽說過,只是小人不曾見過。”
  端木翔龍道:“少華山有多少人?”蘇振富道:“您是說……”端木翔龍道:“和尚,尼姑,老道,所有的人?”
  蘇振富道:“大約有百十號吧!”“有那麼多?”“只多不少。”“你還知道些什麼?
  統統講出來。”
  “小人知道的也就這些了。”“是麼?巴蜀分舵在什麼地方?”
  “在巴東縣城裡的茂源錢莊。一共有十七位頭目。”
  “你們在巴東縣城外的小客棧,為何對我進行暗算?”
  “為了公子您那把寶劍。”“何人指使?”
  “總舵飛鴿傳來的指令,其它小人一概不知。”
  端木翔龍轉過臉對著蘇振榮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蘇振榮道:“我知道的他都講了。”端木翔龍點點頭道:“你們自了了吧!”蘇振富驚駭得瞪大雙眼道:“你不是饒了我們麼?”
  端木翔龍笑道:“我說過麼?”是呀,他是沒說過。
  蘇振榮、蘇振富撲通一聲跪在端木翔龍面前,大聲求饒,痛哭流涕,模樣簡直是可憐可悲極了。
  端木翔龍雙眉一皺,突然抬起手按在二人頭頂上,只聽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嗥,二人的腦顱已被擊得粉碎,巫山四鷹算是徹底從江湖上除名了。
  端木翔龍若無其事的拍拍手,嘆息一聲道:“二位休怪我心狠手辣,為了天下太平,我不能不這樣做。二位好生上路追你兄弟去吧!”
  “公子真有點殺人不眨眼。”柳海兒站在端本翔龍背後說道。
  端木翔龍轉過身搖了搖頭道:“柳小姐,在下並非是殺人狂,適纔他二人的話想必你已聽清。我若將他二人放了,豈不是縱虎歸山,禍患無窮麼?”說話問笑容可掬,讓人感到適纔他不是殺死兩人,而是捏死兩只臭蟲。柳梅兒嫣然一笑。端木翔龍見她秀眉入鬢,鳳目清澈晶瑩,體態輕盈,秀逸端莊,宛如天仙下幾,龍女現世,不覺看得呆了,心道:“此女與皇甫瓊相比.真是春蘭秋菊,難分軒輊。皇甫瓊好似那雨中芙蓉,此女則是那露中百合。”
  柳梅兒鳳目緊緊地盯住端木翔龍,又是盈盈一笑,甜美的笑容猶如綻開的花朵般醉人心脾。端木翔龍被她盯得滿臉發燒,方感到自己失態。
  柳梅兒輕啟櫻唇道:“公子請勿見怪,小女子與你開個玩笑。公子若是將他們放了。我也決對饒不了他們。”
  端木翔龍道:“小姐雖是玩笑,但也責備得是,在下的手段也是太狠了一些。小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允否?”  柳梅兒斂身道:“公子有話請講,小女子一定照辦。”
  端木翔龍道:“請小姐速回鄱陽湖,將此間發生之事告訴令尊令祖,請他們火速北上,將巴東縣內茂源錢莊的日月教分舵摧毀。若他們不允,我這裡有玉牌一面,可用它敦促他們完成此事。”端木翔龍從懷中掏出龍虎碧玉令送給柳梅兒。
  柳梅兒接過令牌看後驚訝道:“龍虎碧玉令?你從何處得來?”端木翔龍道:“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管它來歷如何。”
  柳梅兒道:“你究竟是何人?”端木翔龍道:“在下已經告拆過你,我叫端木翔龍,一個除魔衛道的普通人。“
  柳梅兒道:“龍虎碧玉令是龍虎神君號令天下武林的信物,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沒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不過目標宗旨相同罷了,都在為挽救武林浩劫出力。”柳梅兒見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好收了玉令,幽幽地嘆息一聲道:“公子你要去哪兒?咱們還能相見麼?”
  端木翔龍笑道:“在下準備上少華山走一趟。至於今後還能否見面,那就要看我此行是否活著回來。”柳梅兒滿臉關切地說:“你一人勢單力薄.少華山乃賊人的巢穴,還是不要去冒險的好。”
  端木翔龍道:“多謝關照!那少華山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它一闖。再見,一路保重!”聲落,人已飄然而去,倏然消失得杳無蹤影。柳梅兒怔怔地呆立不動,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願蒼天保佑他平安無事!但願他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郭翔龍!”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看來郭翔龍在江湖中已被稱為屠人魔鬼,吃人生番,武林中己無他立足之地了!
  端木翔龍在景德鎮打尖歇息後.頒著東南方向的官道健步如飛,一口H氣奔出一百多里。看看日頭快要頭當頂,離德興縣已越來越近,便在路邊山坡上的一座涼亭裡坐下休息。
  坐下不久,兩條人影從德興縣方向奔了過來,行色匆匆,象是趕著去辦急事。
  離亭子十多丈遠,便聽其中一人說道:“簡兄,咱們又不是去奔喪,先到亭裡歇息一會再走。”
  姓高的答道:“馬兄,咱倆倒了八輩子霉,從昨晚忙到現在,水米未沾,又叫咱們到景德鎮去辦事。皇帝還差餓兵呢,真他****可恨!”姓高的越說越來氣,呸地往路邊吐了一口濃痰。
  姓馬的衝他一眨眼睛道:“所以我說嘛,咱們先到這亭裡歇足精神再走。”
  兩人離開大道進了涼亭,一見事中早已有人,便瞪著眼睛將端木翔龍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雙手空空,身無兵器,文弱恬靜,以為他是一位遊學儒子,便不放在心上,大模大樣往亭中長凳上一坐。
  端木翔龍笑容可掬地衝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二人見他滿臉書生氣.愛理不理地向他翻翻眼,從鼻孔中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端木翔龍心中有氣,心道:“這些掛著佩劍之人怎的都是橫眉豎眼,好象誰欠了他們二百文大錢似的。”索性不去搭理他們,靠著亭柱瞇上眼睛,暗中做起吐納功課來。
  二人以為他是趕路趕累了,坐在那裡打噸瞌唾呢。
  姓馬的象變戲法似的從懷時突然掏出一只煮熟了的老母雞和一個酒葫蘆來,用紙墊著往凳上一放。
  姓高的眼睛瞪得好大,驚訝道:“馬兄,真有你的,你這是從何處弄來這些東西?”
  姓馬的又掏出一大塊滷熟了的牛肉,足有三四斤重,也往凳上一放道:“這些東西是我從廚房裡偷來的,他們此刻在家裡大吃大喝,咱們便在這裡小吃小喝,待會吃飽喝足,睡上他娘的一覺,再走不遲。高兄請!”
  姓馬的撕下一條肥得流油的雞腿遞給姓高的。然後抽出佩刀,將牛肉切成小塊。
  兩人對著酒葫蘆,你一口我一日,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幾口酒一下肚,酒勁上臉,話也就多了起來。
  姓高的含著一大塊肥雞脯,談吐不清地說道:“馬兄,咱們這些當嘍囉跑腿的,真他媽不是人。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幹累的,做臟的,還要成天看他們的臉色,挨打受氣。”
  “高兄,誰叫咱他****投錯了娘胎,無錢無勢,又技不如人,只好受這窩囊氣了。”姓馬的喝了一口酒,又往嘴里塞了塊牛肉說道。
  “馬兄,巫山四鷹那幾個王八羔子,真他娘的不是玩意,一到山上總跟咱兄弟過不去。
  特別是蘇振富那狗崽子,老子總有一天要給他點苦頭吃吃。讓他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咱哥們兒也不是好惹的。”
  “高兄,我看犯不著和他們計較.弄不好就會招災惹禍。欲話說: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馬兄,不是兄弟我咒他,那幾個傢伙遲早不得好死。”
  “高兄,咱們不也是一樣嗎?咱入的這組織,一會日月教,一會鐵血幫,幹的都是了媽見不得人的事。久走夜路必遇鬼,遲早總會出事。”“是呀!數主想一統武林,唯我獨尊,仔細想想,那俠義門是好惹的麼?他們人多勢眾,象滿山遍野的草,到了一茬又一茬。咱們呢,翻去復來就這些人,死一個少一個,死兩個少一雙。”“有什麼辦法呢?入已經入了,上船容易下船難,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吧!”
  “那也未必,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端木翔龍突然接過話茬說道,嚇得二人渾身一哆嗦,險些跳將起來,一齊將目光轉向他。“你是什麼人?”姓馬的漢子用手一指端木翔龍,厲聲喝道:“我是超度你們脫離苦海的菩薩。”端木翔龍站起身,笑嘻嘻地望著二人說。
  “原來你在偷聽我們說話?”姓高的喝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姓馬的道。端木翔龍背負著手道:“二位不要說歪理了。任何事總有個先來後到。我先來此處睡我的覺,你們後來將我攪醒。我本不想聽你們說話,轉念一想,果真我拍拍屁股走了,你們豈不越陷越深,到頭來白白地把性命送掉。所以.我只好耐著性子聽下去,知你二人尚有悔過之心,這才想拉你們一把。誰知你們不識抬舉.不但不謝我,反而衝我狼嚎鬼叫,想吃了我麼?”
  “閣下說夠了麼?”姓馬的問道。
  端木翔龍微微一笑道:“哪能三言兩語就夠了的?老師教學生還得從人之初,性本善開始呢。”
  “閣下沒聽說過禍從口出麼?”姓高的問。端木翔龍哈哈大笑,道:“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二位稍安勿躁,咱們還是說正經的。”“何為正經?何為不正經?閣下直說了吧,不用轉彎抹角。”姓馬的雙目直視端木翔龍。
  端木翔龍神色一正道:“正經的,便是將少華山的機關埋伏,人員配備告訴我,我指給你們一條光明大道,重新做人。不正經麼,便是繼續為日月教賣命,與武林同道為敵,最後象巫山四鷹一樣玩火自焚。”
  “你說巫山四鷹已經死了?”姓高的將信將疑地追問道。
  端木翔龍點點頭道:“恐怕屍體己讓餓鷹野狗啄爛啃光了。”“閣下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咋響我還見巫山四鷹好端端的。”姓馬的雙目依然逼視著端木翔龍。端木翔龍凌空點指,涼亭中海碗粗的亭柱立時出現了幾個對穿的小洞。又對亭中石凳彈出一指,石條的一個角立時碎為幾塊。他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二位看看,是巫山四鷹的骨頭腦袋硬,還是這涼亭的木柱石凳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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