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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7, 09:57 AM   #1208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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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靈智神珠a

  (水宮主一路血戰,打出洞去。她知道洞外更有萬般血殺,她以重傷之軀,只怕保不住神珠,便使了一計……哪知竟暗合天意!
  古長後身藏神珠,遵師囑向南海逃去,沿途截殺不絕,九死一生,卻又累獲奇助……)
  船馳出洞口,劃過水淵,便向淺草灘飄了過去。
  船飄得很慢。是水夢薇下令慢慢飄行的。她要觀察情勢。她更需要時間調理內息。她苦無其事地站在船頭,其實,正在急速運氣調理洶湧如潮的內息。至陽至剛的太陽內力和至陰至寒的 陰內力正是兩種互為克星的內力。水夢薇受到太陽內力的衝擊,內息洶湧亂竄。好在有這一道數十丈寬的水淵。飄行了好一會兒,等船靠岸時,她已復原了六七成。
  船一靠岸,她便當先向胡大順一夥飄掠過去。大小潛龍立即帶人跟了上去。九少俠卻槍上小船,將翠薇仙子扶下了船。
  胡大順道:“水宮主深藏不露,連貧道也騙過了,果然是家學淵深。”他的身後站著兩個青年道土,兩個中年道土,另外竟有兩個身穿大內服色的御前高手。
  水奴道:“胡道士,你阻在路中幹什麼?讓開!”
  胡大順冷笑道:“霸主宮的人果然蠻橫!竟敢對皇差也呼三喝四。賤人退下!水公主,快將神珠交出來!”
  水奴大怒,身子一晃,便向胡大順攻了過去。她雙掌連拍,一展開攻勢,就是一套真陽掌法。一時,只見掌影飄飛,掌風呼嘯,眨眼間就將胡大順罩在其中。
  胡大順見她年紀輕輕,掌力竟然如此雄厚,卻也不敢輕敵。他身子一閃,同時十指成抓,雙爪一陰一陽,與水奴搶攻起來。
  水夢薇手一揮.霸主宮人中立即搶出六人攻了出去。胡大順帶來的六人立即撲出來,各自接下一個捉對廝殺起來。
  水夢薇身子一晃,輕喝一聲:“走!”便帶著眾人向林中沖去。
  這水夢薇身懷重寶,本不當入林。但這離恨公前的水淵上游是猶如刀削的懸崖和激流,下游也是懸崖,水淵的水滾下去成一個數十丈高的瀑布,只有正面大森林中還勉強有路。水夢薇更想仗持功力,在林中將阻敵各個擊殺。如若出了梵淨山再受圍攻。強援不到,那就危險了。
  可是,水夢薇剛一閃過林中.立即暴退不迭。只見萬縷金絲,猶如萬支勁弩,籠罩了數丈寬的空間,齊向水夢薇撲射過去,幸好水夢薇一直仗劍在手,此時更舞了一片劍花。將自己的正面遮得密不透風。但她受傷之後,又未徹底調理,功力打了折扣,下肢有幾處竟被射中。跟在她身後的人,除了海九牧、古長啟和大小潛龍,霸主宮的七八個門人.竟當楊死了三個。其餘盡告受傷。
  林中響起一陣呵呵冷笑聲.隨著笑聲。從林中走出來一個年逾八十的老道士。這人鬚眉皆白,兩手指甲各長五六寸,手中的一根文帚,只剽下一個金柄。而文帚上的金絲,已在一按機關時盡數射出。原來射向水夢薇的萬縷金絲,正是這道土手中的文帚金絲。
  這人正是世宗皇帝最近封賜為通妙散人的南陽方土梁高輔。他一直偷偷跟在湖大順身後。胡大順擋在草坪上搶頭風,他卻隱在林間覓機而行。水夢薇萬萬想不到林中隱有如此高手。
  梁高輔一出森林.身子一晃,右手五爪便向水夢薇面門抓去。他的十根手指甲,長達半尺多,真力貫注之下,十根指甲,便是十根鋼抓一般。他在武林中人稱梁鐵爪,又稱梁一抓,意思是斃敵只需一抓。梁高輔閃電般地欺身水夢薇,右爪一抓,但是十二個抓式,逼得水夢薇不敢不守。他的另一隻手 左手卻往下一抄,抓向水夢薇腰間。那是他在林中看得實在,水夢薇腰間鼓出,顯然藏有物件。他斷定那是裝神珠的玉盒。他是志在必得。
  忽然。梁高輸一聲慘叫,身于暴退不迭。原來他抓向水夢藏的右爪,被水夢薇以真陽通天經上的神力左折腰一折躲過,她的右手中長劍一抖,也說不清是削砍拖斬切等等什麼把式,反正就那麼一抖.就將將樑高的左爪五指劍斷了兩根。與此同時,水夢薇左手一掌從下面擊出,端端正正拍在在樑高的丹田大穴上。
  梁離輔被擊飛出三丈多遠才落在地上。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十六歲的少女,武功和功力都是如此之高,幸虧他逾百年的功力,水夢該又是帶傷之軀,他那丹田中的內氣才未被擊散。他身子落地時,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他的門人弟子四五個,一齊從森林中搶出,有的護在前面,有的急忙救護。
  水夢薇卻不追擊。她從下肢中拔出所中的金絲,一看沒有毒。頓時放了心。但她還是摸出兩顆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快劍慢慢地向向樑高一夥逼了過去。
   樑高自稱武林地仙,自以為可列武林前十名高手之列,但一招間就被人斬斷了指頭。
  他的門人弟子誰敢再逞強?一時間盡皆有了退意。
  但水夢薇此時心中是最不願纏鬥的,她只是煞有介事做出一副逼殺的樣子,盼的是將這夥人嚇走。她怕胡大順一夥追來,或是另有強敵在側,那就麻煩了。果然,,樑高輕喝:
  “ 陰化力掌!退!”
  水夢薇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身形一晃,腳踩真陽步法,便向向樑高一夥攻去,唰唰唰連刺三劍,分攻前面幾人的天突大穴,梁高鋪一夥傾力後掠,方才逃過,閃人林中去了。
  水夢薇三劍刺過,身子一彈,突然如飛鳥一般向一棵大樹射去,長劍在前,挽起一片劍光,便向一叢樹葉後面絞去。只聽嘩啦啦一陣響聲過後,樹下已站著一個青年人。這人臉色蒼白,身穿破袍,手提一柄長劍,雙目圓睜,緊咬鋼牙,望著落下樹來的水夢薇和欺身上來的梅九牧、古長啟等人,卻是毫無懼色。
  水夢薇一聲不響,再次欺身上去,一劍刺出,後著連續不斷,一招五式;上刺、回折、反腕挑、反劈、平平刺,招招攻殺,只望一舉將這年輕人殺掉。
  青年人一聲慘叫,身形暴退。他格擋了三劍後,在第四劍上被劍尖劈中肩頭。
  忽然,一支長劍從旁邊伸來,壓在水夢薇刺出的長劍上,水夢薇這一劍就刺不出去。只聽古長啟大叫;“水師妹手下留情!”
  水夢薇慢聲道:“這人使的是靈猿劍法,不知和十六年前的靈猿門是什麼淵源!此時不能活捉盤查,只好殺了!”
  古長啟道:“這位兄台一臉正氣,絕非奸邪之輩。水師妹何不快走?”
  水夢決怒哼一聲,身子一射,已經上了樹頂,踩著樹支,便向前飛掠而去。她知道這林子是離恨宮的唯一通道。只怕古怪很多。
  果然,她才掠出三四十丈,林下便射出無數亂箭,這箭從腳下射上來,叫人如何格失?
  水夢薇見這亂箭封罩的範圍太寬,躲無可躲,索性身子一蹲,向林中射去。古長啟有諾言在先,跟著躥了下去。梅九牧別有所圖,不願獨走,也跟著躥了下去。林下頓時響起一片慘叫之聲。
  三人躥下林中,水夢薇與梅九牧殺了三十多名劍手,而古長啟卻只是將他遇到的箭手製住穴道或殺傷,並不殺死。這些箭手武功都不高,而且清一色穿的是官兵服色,也不知是神道教的人還是離恨宮的人。三人將四十多名官兵解決之後,正待重新上樹飛行,水夢該卻一個跟蹌,差點跌倒。急忙抱住一棵樹幹,才穩住身形。
  梅九牧心中一聲冷笑,身形一晃.忽然從旁邊悄沒無聲地欺上去,右手二指並攏,急點水夢薇的腰助處的兩處大穴,而且使出了絕殺武林的魔殺指力,意圖一舉製了水夢薇的穴道,搶走靈智寶珠。
  只聽兩聲輕響,無聲無息的魔殺指力點在樹上,發出兩聲輕響。而樹前,卻已經不見了水夢薇的人影。接著,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梅九牧的臉上挨了一個耳光。水夢薇罵道:“狗才!好生卑鄙!”
  古長啟憤怒地大叫:“梅師兄,你怎能幹這種事?”此時情急,他更忘了自己已是大師兄。
  梅九牧只感臉上火辣辣的,他不明白水夢薇是使計套他,還是功力其實並未打折扣?他感到無臉見人。身子一縱,便向樹上縱去,想要獨走一方,誰知他身子剛剛射起,從樹上面射下來一條人形:二人交叉射過時,梅九牧長劍攻出,那條人影也以長劍對攻。梅九牧只用右臂一震,虎口一痛,手中長劍竟然脫手飛去,接著,感到腳上一緊,就被倒拖了回去,跌在水夢薇身邊。
  梅九牧只感無臉見人,索性閉上了雙目。
  水夢薇恨聲道:“咱兩家的長輩被囚離恨宮中,你這狗才卻在窩裡搶奪.如不是看在應伯伯份上,看在水奴份上,我一掌斃了你!水奴姐姐,你將那夥道土料理了麼?”
  梅九牧這纔明白,在空中出劍與他對攻的,竟是水奴。
  水奴答道:“啟稟公主,點子很硬。如非金螳螂帶來了二十多位道上朋友,只怕奴才還脫不了身!”
  “很好。”水夢薇道。“照我在船上對你說的話辦。”說完,過去點了海九牧的穴道.古長啟見她點了梅九牧的穴道,急忙道:“水師妹,望你看在家師的面上,不要傷害了梅師兄。”
  水夢薇笑道:“如今你不是為長徒了麼產?”
  “是。只是一時改不過日來。”
  “我不會傷害他的,你跟在我的身邊助我衝殺.聽我安排好了。霸主宮如能救出家父,會不答應伯伯麼?”
  忽然。水奴尖聲叫嚷起來:“蛇!好多蛇!”
  水夢薇與古長啟一看,只見數百上千條蛇,從地上、從樹上慢慢地、無聲地朝眾人爬過來。
  水夢薇大喝:“快上樹!”唱罷,當先躍起,直向村上射去。她怕樹上有人偷襲,掌力在前,長劍在後,防護極為周全。果然,只聽一產慘叫,從樹上跌下一個道士。這道士中了掌力跌下樹時,還未盡死,還能修叫出聲。但落下樹林,蛇群以為是敵人,群起而攻,毒牙紛紛咬在道士身上,這個道士終於死於蛇口。
  眾人隨後,跟著躍上樹巔。
  水夢薇躍上樹巔,只見胡道士與另一個大內高手正從遠處奔來。水夢薇選了一根丫枝站定,等胡大順與那大內侍衛奔來。她表面若無其事.但在必裡,卻正在運氣調息。她適纔躲開梅九牧那無聲無息的魔殺指力時使力大巨,使得並未調理完好的內息又翻騰起來。她越跑得快,胡道士一夥追得越兇。她索性站下,趁機調息片刻。高手調息,片到足矣。
  正在此時,只見一夥人又從森林中追來。這夥人大約是功力不足在樹巔飛掠,只怕在村幹間跳掠,弄得樹巔不住抖動。
  水夢薇不明敵友道:“古師兄,你先將那**殺了,胡道士由我來對付。”
  古長啟有諾在先,更怕時間長了逃不出去,要救師父就更沒有指望了。他迎面搶去,接下大內持衛,一聲不響,就是一招四式的“天羅地網”攻了出去。那名大內侍衛識得厲害,手中雙鉤全力化解,卻不料古長啟將這要人死的實招當作虛招來使,一招“天羅地網”攻出,左手已使出真力箍功夫。那大內侍衛防得了劍招,卻防不了這無影無蹤的真力箍。他感到大腿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抓住,扔了出去。直飛了三丈多遠,才從樹巔直往林中落下去。剛落下去,就是一聲恐怖至極的慘叫傳來,顯然又遭了蛇噬。
  古長啟一招得手,卻失悔大叫:“糟糕!我怎將他殺了?!”
  胡道士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心中有了退意。水夢薇掠上前去,道:“胡大順。本公主來教訓你一招!”
  胡大順追得太急,落了單,邊退邊道:“霸主宮人以多勝寡,勝之不武。貧道恕不奉陪!”言畢,飛掠退去,招呼強援去了。
  水夢薇也不追趕,與眾人一起掠去,這以後倒也清淨,看看已到森林邊沿,前面不遠就是梵淨山的青石大路了。水夢薇掠到林邊一看,心中頓時大叫:“苦也!”
  原來,林外的空地上,守著一隊雜色人等,多達百人之數。其中半數是大內侍衛或地方官府捕頭服色,另有半數武林人,服色很雜,但約有一半都是神道教人。
  水夢薇站在樹巔,一聲清嘯後,高聲喊道。“霸主宮有人在此地麼!”她的叫聲一停。
  四下里傳來一聲吶喊:“公主!我等來也!”
  隨著吶喊,從各處忽然湧出六七十名武林人。這些人盡是武林中刀尖上打滾的硬手,其中十數名還是一方大豪。水夢薇心中權衡,知道可與敵人勉強對敵,弱不了多少,心中多少放下一些心事。她站在高樹丫上下令道:“將這些**和神道教徒殺散趕走!”
  原始森林外面的山坪上,頓時混戰起來。
  水夢薇轉身對一直跟在後面並不遠去的胡大順道:“妖道!你陰魂不散,跟了本公主千多里路。你是真不想活了!”
  胡大順明白自己一人敵不過水夢薇,下面想上來助戰的幾位高手又被攔住,當下又退遠了些,但並不離去。
  水夢薇道;“水奴姐姐,你先帶著梅公子衝出去吧。”
  “遵命。請公主多保重。”水奴挾著梅九牧,展開輕功.從斜裡掠了出去。
  古長後大叫:“水奴,請勿傷害我師弟!”
  胡大順大叫:“陸統領,快派人將那女子拿下了!”
  世宗皇帝的錦衣衛指揮使陸炳,這次帶著數十名大內侍衛出來搶奪神珠。他揮舞長劍向樹林殺來,問道:“珠子在誰身上?”
  “在水夢薇身上!”胡大順在遠處道。
  陸炳立即佈置下去:“陳侍衛,你帶三個人去將那女子拿下!趙侍衛帶幾個人隨我來!”他帶著幾位武功高強的大內高手向水夢薇搶去。
  這時,後面的追兵從樹林的中層現身出來,卻是一色宮女打扮,約有二十多人。這些宮女見到林外那麼多人廝殺,且皆武功高強,不禁心驚,便按兵不動。
  這時,金螳螂帶著十數人從林間鑽了出來。水夢薇一見,頓時大喜。她將金螳螂喚到身邊,以傳音入密功夫向他說了些話,然後,她轉身對古長啟道:“古師兄,還記得你的承諾麼?”
  “水師妹要說什麼?”
  “麻煩你將這陸炳引開。陸炳一走,大內侍衛就沒人指揮了。”
  “我就是要殺他。他恐怕也不會追我。”
  “我明白他們矚目我身上的神珠。但這陸炳是恨別人罵他是綠太監。你只須罵他一串綠太監,他會追你千里也要殺你的。”
  “好吧。我為你將這強敵引開。”
  古長啟掠下樹去,向殺至林邊的陸炳大聲喚道:“綠太監.你何必與這些人纏鬥?你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麼?”
  古長啟從小生活在虎跳峽,哪裡懂什麼太監之類的常識?更不知加上一個“綠”字有什麼含義。陸 綠本是同音,水夢蔽叫他這麼喊,他就這麼喊。他以為他姓陸,外號太監,所以叫陸太監。陸炳卻以為古長啟用他的陰私嘲弄他。須知他地位何等尊崇,如何受得了這種嘲弄?他大怒道:“臭小子!你師父號稱武林一異,卻為何調教出你這等無禮的狗才?納命來!”
  古長啟志在將他引開,見他抖劍攻來,與他打了十數招。轉身就向山下逃去。陸炳怒猶未息,帶著幾個大內侍衛就追下山去。
  胡道士見陸炳舍了大敵和要辦的正事,卻去追殺一個毫不相干的古長啟,不禁大叫:
  “陸統領,不要意氣用事!快來合力殺了水夢薇,得了神珠才好交差!”
  陸炳一聽,頓時記起重命在身,恨聲道:“臭小子,老子今日便宜你了!”邊罵就邊轉回身去。
  古長啟急了,大叫:“綠太監,你不敢與我決一死戰麼?”
  陸炳一聽.怒火又起,再也不管正事,照直便向古長啟追了下去。
  金螳螂依計而行,詐道:“公主,古長啟不是陸炳的對手,屬下去助他一臂之力如何?”
  “好,你去吧。”
  水夢薇見他們追遠了,心中大喜.陸炳不在,她去了一大威脅。陸炳在武林中號稱千人敵,那是朝野兩道都很出名的人。但這人輕功不特別高,水夢薇相信他追不上古長啟。她既要陸炳追開,又追不上古長啟。
  忽然,下面混戰的人群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道人。這人一出現,就追殺了霸主宮好幾個人。他飛身上樹道;“水公主不要竊喜。陸指揮去了,貧道還在這裡!”
  水夢薇一見這道上頭上那頂香中冠,頓時明白這人就是陶仲文之子 陶世恩。那頂黃色的道冠,上用金絲繡了一個“禦”字。陶世恩飛身上樹,踩在樹頂的細枝之上,那樹枝僅僅輕微顫動,他那一張紅撲撲的臉上,雙目炯炯有神,似有光芒射出目洞之外。
  水夢薇明白神道教真正的高手出場了,她又緊張起來。她苦不受傷,原可與陶世恩一搏。但她兩度受傷,數度惡戰,內息又來不及調勻。直到此時,離恨公主的太陽內力還在她的經脈中並未驅盡,但強敵臨面,她是走無可走,再難也只好死中求生了。
  她沉聲道:“你是武林不齒的蝴蝶王陶世恩?”
  陶世恩哈哈一笑道:“陶世恩是真。甚麼武林不齒的蝴蝶王?那不過是八門派的偽君子給貧道的蒙污了辭罷了。其實,武林中不齒於人的淫賊,除了頂頂大名的霸主水麒麟外,別無他人。水姑娘,將神珠交出來吧!”說著。身身于一,就欺了上來。
  水夢薇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見他目中神光閃.知他要動,迎面將袖袍向他一拂,她已使出了防身救命的最後一招 萬毒一拂!
  這一拂,是將藏在衣袖中、綁在手臂小管中的數十種毒藥同時打了出去,籠罩左右前三個方向十數丈方圓之地,以霸絕天下的毒藥殺傷強敵。水夢薇打出萬毒一拂後,身身于一,已在林下,藉著混戰的人群,以絕頂輕功、絕妙步法穿了出去,眨眼之間,已經跑到了下山的青石大路上。
  飛掠大半裡左右,她只覺氣息不繼,一個踉蹌。她忙抱住一棵樹,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就噴出一大口鮮血。
  “哈哈哈哈!”山林間響起一陣轟天大笑。
  水夢薇一驚,調頭一看,只見陶世恩站在山下的石級上得意忘形地大笑。他說:“武林喪膽的萬毒一拂,原來不過象下酒的小菜。水姑娘,你將珠子乖乖交出來吧!”
  十年前,自從霸主宮娘娘第一次使出萬每一拂,武林中從無一人逃過活命。那數十種毒藥,既用機括彈射,又用內力催散,打出之後立即籠罩數十丈方園,誰能在眨眼間逃出數十丈?水夢薇對那百餘名阻在林邊的敵人也沒有使出萬毒一拂,就是要留到最後助以逃命。
  水夢薇強提真力,對著陶世恩晃身過去。右手長劍護體,左手衣袖又是一拂,再次打出萬毒一拂。這次她打出萬毒佛後,並不遁走,而是要看陶世恩怎麼化解這殺著,她再覓機施以第二次致命打擊。哪知那萬毒一拂打向陶世恩,陶世恩動也不動,站在青石級上滿臉含笑,竟如置身於新鮮空氣中一般自在。
  水夢薇大驚:“你有避毒珠?”
  “沒有。”
  “你有護體罡氣罩?”
  “差不多。”
  “好!你仗著內力深厚,想要欺負受傷之人。你上來吧!”她喘息著。依在樹上,手中長劍斜指地上,暗含殺機。
  “水公主,貧道並不是欺你受傷。這顆神珠,乃是我正一教的護教神物。百年前,我教以萬金之數,從無影神偷手中買到,只是一直不曾破解,家父組建神道教後,傳命調神珠入京,中途失去。如今珠子在公主身上,理當歸還我神道教子。”
  水夢薇冷笑:“這珠子是神道教的?有何憑證?”
  陶世恩從身上摸了一紙文書:“這是我正一道教嶺南派托鏢武昌龍門鏢局的收據,足以證明此珠乃我教之物。”
  “甚麼收據?誰也能寫的東西,作得了憑證麼?這珠子又不是你神道教造的。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正一道都得了百年之久,尚不能破解,更證明這神珠與你教無緣。陶世恩,你與我退下!”
  陶世恩怒氣驟起:“霸主宮人果然霸道無比!貧道說不得也要學學霸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挺著長劍,便向水夢薇逼去。
  忽然,他眼前一花,樹前已經沒有了水夢薇的人影。他瞠目半晌。又使勁眨了眨眼,前面仍然沒有人影。以他的功力,就是神仙從他面前飄過,他也應當看見。他呆如木雞。心中卻在計算,當今天下,只有他父親陶仲文、玉購門掌門人言央、天君上人、水麒麟、佛陀、峨嵋掌門一清師太,功力遠勝於他。一算至此,他頓時心中了然:這水夢薇一定是一清師太教走了!因為他恍惚看見一道青光,將水夢薇裹向西方去了。
  他抑天發出嘯聲,用嘯聲發出信號,招呼同黨過來,不久,胡大順當先尋來,接著,又到了十數名神道教人。陶世恩令道:“點子被一條青影裹走了。叫他們不要與霸主宮人纏鬥。此地的人,半數隨我去西方搜,半數分搜東南北三個方向。再傳令其他地方的神道教人,加緊打探!”
  說罷,陶世恩帶人向西搜去。
  水夢薇被救走了。她只感到昏穴一麻,就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開始時不聽得耳邊風聲轟鳴,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面前盤膝坐著一個青袍女尼。她一看清,頓時喜笑顏開:“姑姑!是你救了我麼?”
  “正是。”一清師太道:“你且先運氣看看。”
  姑姑,仍然為我調理了麼?”
  “沒有,我只餵你服了點藥。”
  “那就請姑姑先為姪女兒護法。姪女兒調理完畢,再與姑姑一敘離情。”
  “好。快調理吧。”
  水夢薇這一調理氣息,一直過了兩個時辰,方才收功,此時天已黑了多時了。
  “姑姑,你一直跟在姪女兒身後麼?
  “差不多.你先告訴我,你父親真的被囚在了離恨宮中?”
  “姑姑是問父親,還是間應伯伯?”水夢薇狡黠地笑道。
  “都問。”一請師太乾脆地說:“你快講。”
  “在。他二人都被囚在一個大鐵球中。”
  “可有生命之危?”
  “暫時沒有。因為離恨公主要從應伯伯口中得到破解神珠的法門。應伯伯不肯吐實,離恨公主是不會殺他的。”
  一清師太想了想道:“但你搶走了神珠,那情形就不同了。說不定離恨公主一怒之下會殺了他二人。”
  “姑姑放心,離恨公主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她要的是神珠,並不要死人.她不會留著父親和應伯伯作人質,向霸主宮作交易麼?”
  “這話也有道理。”
  “好在姪女搶到了珠子,如能破解神珠,固然很好.不能破解,萬不得已時,還可以用神珠交換地二人。姑姑,你與姪女兒一起去找到古長啟,收回神珠,再從皮計議吧。”
  “什麼?”一清師太大驚:“珠子不是在你身上的玉盤中麼?”
  “不在。出宮之前,姪女兒身受震傷,唯恐惡戰之際保不住神珠,所以在黑暗的水道中將神珠悄悄藏在了古長同的身上。出洞之後,女兒一直將古長啟帶在身邊,危急時才叫他引開強敵,又令金螳螂帶人監視古長啟。敵人只怕做夢也想不到女兒會將神珠放在別人身上,並叫那人引開強敵!姑姑,這計策還可以把?”
  一清師太嘆道:“薇兒,你小小年紀,已有如此心計,如若再破解了神珠,那還得了?”地口中這麼說。心中加了一句:“天若有眼,只怕天也不會讓你被解神珠。不然,也不會讓你想出這種極難控制的主意。”她不知道,在洞中的船上,翠薇仙子也說過同樣的話。
  水夢派笑道:“姑姑,咱們這就到彭水去與古長啟會會吧。”
  但是,她卻沒有見到古長啟。
  古長啟,猶如上了天、入了地。水夢薇得救之後,傷好之後,立即就後悔使那計策,立即就派人搜尋古長啟,但沒找到。
  古長啟,這個只有一年壽數的人,他到哪裡去了?
  古長啟引著陸炳向北飛奔,直奔出數十裡外。他跑跑停停。每當陸炳停下不追,他就喚他一聲綠太監。陸炳聽他喚得陰損,又氣得不停追趕。如此直追下去,直追出梵淨山外。
  古長啟跑了一陣,看看已近黃昏。他想,應當將這人丟脫,到彭水去與從人會合了。當下不再和陸炳糾纏,展開輕功向前飛掠。哪知陸炳動了真火,緊迫不舍,非要將這揭他陰瓜的年輕人殺死方才解恨。古長啟輕功高於陸炳,卻是丟他不下。
  跑到一個山谷時,古長啟跑得發了脾氣,乾脆站了下來,等著陸炳追上來。
  陸炳追上來了。他只有一人,其它侍衛追不上二人,掉得太遠。陸炳追上來,更不打話,雙手一分,一支長劍忽然變成了兩柄,尤為奇特的是,他的每柄長劍,都有一個彎鉤,所以,既可當劍使,又可當雙鉤使。陸炳手持雙鉤劍,一上來便緊打緊攻,招招殺著。古長啟也是牛脾氣,長劍一抖,與他搶攻,二人頓時打成一團。
  這陸炳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一身神力驚人,雙鈞劍的招式更是奇詭莫測。數十招一過,古長啟在招式上漸漸落了下風,怒火更盛。他大吼一聲,劍法一變,忽然使出靈猿劍法,想一舉殺傷陸炳,以便騰身再去彭水與水夢薇等人會合,好救師父。
  哪知陸炳卻識得他使出的這招靈猿劍法,左手鉤劍一格,右手鉤劍卻攔在他回劍下斬後換手反挑之處。用力一磕,古長啟手中的長劍幾乎被磕飛,頓時空門大現.陸炳的左鉤劍己乘虛而入,直刺古長啟咽喉。
  忽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物,正好擊中了陸炳的鉤劍。將那左鉤劍擊開了去。古長啟乘機後躍,躲開了這招殺著,撿了一條小命,但卻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誰?”陸炳大喝:“滾出來!”
  陸炳的話音剛落,場中已多了一個黑袍蒙面人。這人一開口說話,古長啟就聽出他的聲音異常蒼老:“陸統領,你死死追趕這年輕人,可是因為他身上帶有靈智神珠?”
  陸炳一驚:“這個 你是誰?”
  “老夫是誰你別管。老夫為先皇效力時,你還是個乳臭小子。老夫再問你,這年輕人身上帶沒帶靈智神珠?”
  “這……沒有。神珠在水公主身上”
  “那麼,你追他幹什麼?你為何不去對付水夢薇?恭誠伯陶國師派你來幹什麼?”
  “哎呀!”陸炳失聲大叫。“多謝提醒!”他拱了拱手,轉身就跑,眨眼間就跑出山谷不見了。
  古長啟站在三丈之外,向蒙面人拱手為禮道:“多謝前輩救命大思。”
  蒙面人對古長啟說話時,聲音忽然變了,不再異常蒼老,而是圓潤沉洪:“孩子,你是魔殺門的弟子,在江湖上原不當怕誰。可是,你師父被囚,這陸炳卻不是你能對付的。這人一身武功,既雜又純,兼之心狠手毒,依仗皇權,甚麼事都敢幹。他那雙鉤劍尖上淬有巨毒。中者走不了七步。他最根別人罵他綠太監,你卻為何如此輕浮,偏要在這事上惹他??
  “是水師妹讓我稱他為陸太監的。他姓陸嘛。前輩為何責我輕浮?”
  “他不是太監.你為何如此罵他?”
  “這個……”
  “你可知什麼是太監?”
  “不知道。這不是一個隨便什麼外號麼?”
  “不是。哎!你當它是普通外號,喊著玩的?你太單純了。他老婆和別人私通。他練一種奇功,練後動力奇高,卻失卻人道。所以,他生平最恨別人罵他綠太監。以後遇上他要小心。更不要和他對掌硬拚。他的掌力含有劇毒,中者走不出三十步。”
  “這個……毒掌之類,晚輩倒不擔心。”
  .“是麼?你的功力並不特別高絕,卻能抵禦毒掌麼?”
  “不是.晚輩身濺離恨熾的毒水,一年左右,全身潰爛,形同痲瘋病人,倒不如中了陸炳的毒掌死得痛快。”
  “啊!你已中毒了?”蒙面人驚駭失聲道。他沉默了一下,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玉瓶說:
  “孩子,你收下這三顆解藥吧。我雖不知它能不能解離恨宮的毒水,但它是千年雪蓮配以多種名貴藥品製成,大約能延長你身體溫爛的時日。以後我再替你沒法去弄解藥。”
  古長啟連忙搖手道:“不,不,如此名貴的解藥,武林人視若珍寶,晚輩怎能白受?”
  “老夫和你師父是舊交。你且收下不妨。你不想救你師父麼?”
  “前輩是我師父的舊交?請問尊性大名?”
  “我的姓名你暫且別向。總之,老夫對你沒有半點惡意。不然,我又怎會無端從陸炳手下救你性命?”
  古長啟心中驟然生起一種親切感,不禁收下解藥道:“如此多謝前輩了。”
  他收了解藥,將藥瓶裝進綁扎在腰間的袋囊。他的手一伸進袋囊,忽然接觸到一件硬物,這硬物如拳頭,徊帶方形。他的身上是從未帶有如此東西的,他不禁放好玉瓶,就順手將那硬物摸了出來,想看個究竟。
  他摸出了那個拳頭大的物件。
  夕陽的余輝下,只見那是一顆略帶方形的深色珠子,在夕陽的照耀下微微發光。
  “靈智神珠!”那個蒙面人大驚,失聲驚叫。
  古長啟一聽,本能地一緊手掌,將珠子握在手中。
  “孩子,你快將神珠藏好!”蒙面人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
  古長啟驚愕得有些迷糊了。他不明白天下武林人拚命爭奪的神珠怎會無端到了自己身上?這個蒙面人見了神珠為何不搶又要他藏好了?但他本能地將珠子藏進了剛才放玉瓶的袋囊。同時,他從驚愕的迷糊中恢復過來,想起了他師父天君上人在離恨宮的鐵球中所告訴他的話。
  當時,他師父傳音入密告訴他說:“啟兒,我對離很公主說要傳你一套不傳武功。其實,我是要告訴你當今天下最大的一個秘密。你不要睜開眼,聽了這些後,也不可在臉上顯露出驚奇的神色。你要裝出沉思武學的樣子。
  “我要告訴你關於靈智神珠的秘密及破解法門。你不能對九牧講,更不能對其他人講。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我想了很久,悟出這顆神珠的真正得主,可能正好是你。所以我告訴你這個秘密。
  “大約在北宋熙寧年間,距今有將近五百年了。九華佛門有一個高僧,名叫法靈。他與那個朝代的一個高士沈括交遊很深,並與沈括在遊歷名川大山時一起目睹過天外神物。那是一個會在天空飛旋的大圓盤,這大圓盤發出亮光時。比月亮還明亮。每當飛起,停在空中不動,或者向遠處飛去時,它的下部就要噴火。更為奇特的是,這大圓盤不但會飛,飛行很快,而且會奏仙樂,會說話,宣諭神旨。沈括驚歎地稱之為天車。法靈神僧則稱為神車。
  “法靈神僧被武林人稱為無影神僧。只這名號就可見其輕功之高。有一次,他在祈門發現神車出現,向東北方飛去。他將輕功展至極限,隨後緊迫。僅用了兩個時辰,就從析門追到了黃山。他沒有追到神車,卻在黃山的一個荒谷中發現了許多碎鐵片;他撿起來仔細看,卻又認出這不是鐵片。但他又認不出那是什麼東西。隨後,他在山谷中搜尋,找到了四具燒焦了的屍體。但他仔細看時,卻越看越糊塗,他不能確定那是人的屍體還是野獸的屍體。說他是人,卻比人小了一半。說它是野獸,它卻又有手有腳,下身還有人器。只能看出個輪廓。
  “法靈神僧將四具屍體很恭敬地埋葬了。他把它們當作天上的神仙,或是神仙派下凡間來辦事的使者,所以很恭敬。然後,他又在山谷中搜尋。最後在一片長草中找到了一顆珠子。那顆珠子有人的拳頭大,略帶方形。那就是後人稱為靈智神珠的神物。
  “法靈神僧知道這是異物,是神的東西,或者說是神從天上帶入人世、失落在凡間的神物。他沒有對沈括講。他怕告訴他後,那個技能冠天下的高人會以凡人的手段去探究神殊的秘密,而對神有所不恭。於是,他將那顆珠子悄悄帶回九華山地的居洞之中。
  “唐朝末年,唐武宗崇道排佛,拆毀寺廟,強迫僧尼還俗。九華山從那以後,一直荒無人煙,全無道場。法靈神藉帶著弟子住在十三峰的一個極深的山洞中。這山洞深入地底深處。
  “法靈種僧將神珠洪藏在地底深處,從不帶出洞外。所以,外人從不得知。法靈本人更是每日每夜跪在神珠面前祈禱,但神珠卻從不顯靈。數十年後,法靈圓寂了,將珠子傳入他的弟子海音神譜。
  “法靈圓寂時,已是九十高齡。他的弟子海音也是六十開外的人了。海音大師繼承神珠後,也象他師父一樣,將那神珠供藏在山洞深處,深入地底、極為冷寒的神位上,也是時時跪地祈求神珠顯神。但神珠卻仍然不顯聖。
  “於是,靈智神珠便在那九華山十三峰的山洞深處一住百數十年。直到神珠後來傳給一位較為年輕的大師,方才得到破解。
  “這位年輕的和尚名叫通靈。他也象你一般是一個心智中常但心地仁厚的方外人。但通靈與他的列神列師不同,他除了打坐修心內功之外,更喜外門功夫,尤其喜歡在大海中去搏擊巨浪,修練水功。那年他已四五十歲了。他一個人遠避世人、到東海的一個荒島上去修習一種奇功。他怕將神珠留在十三峰下出事,就帶在了身邊。他在島上住到第二十七天時,中午時分,他將衣物放在岩石上,又下海搏浪去了,等他在海中游夠了回到岸上時,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說話。
  “通靈大師大吃一驚。先是以為荒島上來了外敵,尋遍島上,不見一人,後來回到衣物前,那個聲音還在說話。他這時才明白說話的聲音來自衣物下面。他才聯想到神珠,才弄明白是衣物中間的神珠在說話。那時。珠子還沒有名稱,通靈大師見他會說話,才替他取名靈智神珠。
  “但神珠說的話他聽不懂。他也不明白這珠子為什麼會說話,從盤古托天闢地起,誰見過會說話的珠子?通靈大師想不出它會說話的原因,只好歸功於神物顯靈。他認定那是神在藉這珠子宣諭神旨。他思索時偶然抬頭,雙目正對著太陽,被正午的太陽那眩目的光芒照射得瞇起了雙眼。他忽然悟出。珠子在九華山十三峰的山腹中備受地寒冷侵,所以他的列祖列師膜拜了百多年從不顯聖。原來珠子是喜歡太陽照射的。它在太陽的照射下,才可以和天上的神聖直接溝通,神靈才能夠藉它說話,藉它顯靈。
  “隨後幾日,珠子都說通靈聽不懂的話。但幾天後,珠子終於用華夏漢人的語言說話了。通靈這才弄明白,神用各種語言向人傳授神的神旨、神通。而且,神珠最後會發射神光,照射有緣之人,度化出一個超凡的神人。
  “通靈大師大成之後,怕此珠落入奸邪之手,為害天下,於是,特意弄了一塊北海寒玉,打製成一個玉盒,收藏神珠。神珠在寒玉盒中,比在九華山腹中所受的冷浸更甚。所以,不再顯靈。通靈和尚在寒玉盒上刻字故布疑陣,存心要隱神珠性喜太陽光的特性。
  “我的第三個恩師九華三合神僧,即司馬洛的父親,梅九牧的曾祖父,是九華佛門的單傳弟子,所以他知道這個秘密。十年前,我到九華山去拜見他時,他準備封洞圓寂。他算準了我那時會去,所以還留了九塊石頭未封。他今我坐在洞外,明知空山無人,還是用傳音入密對我說出這個大秘密,並告訴我,神珠已在百年前不翼而飛,他要我找回這顆珠子,傳與太華佛門的有緣人。
  “啟兒,你的身世迷離。十五年前,那年你五歲。你周身長滿爛瘡,在武昌城外大路邊的一座山神廟前接近死亡。當時我走近你的身邊想醫治你,僅僅想醫治你,當時還沒有想收你為徒的意思。可是,我走近你的身邊,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股殺氣。仔細品味,卻又不象殺氣。我帶你回到魔殺天宮。這些年一我直在想,從你身上傳來的那種逼人的、使人不安的氣息是什麼氣?卻始終想不透。
  “現在我要告訴你;他出離恨宮後,如若有人叫你走北方,你儘管走北方。但你如在中途得到了靈智神珠,你就什麼人也不要理睬,連九牧也不要管他。你只管一個人悄悄南行,到南海去;一個人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但島上要有淡水,有野獸,有魚食,你住下來,然後將寶珠放置在太陽光下。神珠受到太陽光的照射,就會說話,和你宣諭神旨神能。當神珠發出神光時,你要用身體的各個部分去接受照射。這以後,你就會成為一個神人。你如願意出家,就能成為一代神僧。只是這是各人的緣分,勉強不得的。
  “為師年輕時,曾殺了許多人。為師皈依佛門後,每念及此,心中就悔不可及。你如能成為一代神人,千萬不可再亂開殺戒。魔殺門如能出一代高僧,將會使已故祖師魔殺天君的靈魂更接近神靈,最後得到佛的超渡。
  “為師說完了。你隨水公主衝出去吧。”
  古長啟站在夕陽的余輝之中,想起了他師父在離恨宮中對他講的話,竟將站在對面的蒙面人也忘記了。
  他隨即想起水夢薇,神珠是她拚命搶到的,如今珠子卻無端到了自己身上,這理水公主怕傷重不敵強敵,將珠子悄悄寄放在自己身上。但她費盡心機,得到了珠子,又怎會放心得下讓自己帶神珠?是了,她是看準了他老實厚道。他會到彭水去的,去求她調集霸主宮的人馬救出師父。
  他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被一塊石子打在肩上。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下意識地將手伸進袍內摸了摸珠子,珠子還在。
  他記起蒙面人,但面前已經沒有蒙面人的影子。這時,他聽到有一陣被輕的腳步聲從谷外走了過來,他轉過身,看見一個錦抱黃面老者大油飄飄,正從山谷外面掠進谷來。
  這人掠近古長啟道:“小子,你在這裡發什麼呆?”
  古長啟一愕道:“前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受托向北衝殺,將敵人引開,如今卻站在這裡發呆,豈不是有負重托?”
  古長啟明白了:“你是霸主宮的人?”
  “正是。老夫金螳螂。小子,老夫問你。老夫進谷時,看見你一聽腳步聲,就趕忙摸摸身上。你身上藏著什麼?”
  古長後頓時支吾起來:“哪……會藏著什麼?”
  金螳螂頓時起疑。水夢薇面前強敵環視,她不要他助陣,卻令他跟蹤古長啟,無論如何也不能弄丟,無論如何也要他帶古長啟去彭水會合。金螳螂當時就懷疑其中有鬼。如今他是更加懷疑了。
  他身子一晃,便向古長啟欺去。藏在衣袖中的手指點出兩股指力,分取古長啟身上的兩處大穴。”古長後絕對沒有想到金螳螂會偷襲自己,看見他身形晃動,正想躲時,卻已經中了指力,穴道被製,不能動彈了。”
  古長老大驚:“你……你要幹什麼?”
  那人一抖長袖,袖中伸出一只微微發黃的瘦爪,便向古長啟的腰間抓去。
  就在那人剛剛封了他的穴道時,幾乎是同時,古長啟覺得有三道指力無聲無息地分別打在自己的另外三處大穴上,他被金螳螂封閉的穴道,才被封閉,立即又解開了。
  這時,金螳螂正在一邊冷笑一邊伸手過來要搜查古長啟的腰間袋囊,心還在笑魔殺門技冠天下,門徒卻如此低能。忽然,他覺得手背上如被火炙,同時聽得叭地一聲脆響。他本能地後縱射開,這才看見古長啟手握長劍,怒目而視,而他自己的手背上,被長劍劍身一拍,已經腫起了一大塊。
  “你……的穴道,未被製住?”他大驚問道。
  “狗才!你為何要偷襲我?”古長啟怒道:“如不是家師訓戒不准亂開殺戒,今日這一劍早將你的手腕廢了 !”
  金螳螂大喝:“什麼人幫這小子?與老夫站出來!”他明白是有人同時解了古長啟的穴道。
  金螳螂話音一落,只聽三丈外的大石後面傳來幾聲冷笑.接著閃出來一個黑飽蒙面人。
  這人身材高大,正是從陸炳手中救出古長啟的蒙面人。這人一現身出來,就譏笑道:“金螳螂.你是越混越不象話了!竟然偷襲起後生小輩來了!”
  金螳螂的行止被揭穿,頓時惱羞成怒,喝道:“什麼人敢管霸主宮的事?”雙掌一錯,右掌拍出一招奇詭掌法,左掌一抓,竟是中宮直進,直往蒙面人的檀中大穴抓來,欲置蒙面人於死地。
  金螳螂一爪抓出,面前卻沒有了蒙面人那高大的身影。金螳螂剛覺得不妙,上身已被一片刀光罩住。他大呼:“北 ”金螳螂一個北字還未喊完。忽然覺得小腹一痛。隨後脅間一痛,接著又是背心發出尖銳的刺痛。他已連中三劍,最後一劍刺入心臟。金螳螂是不得活了。
  古長啟在一旁看得明白。那個蒙面人剛用刀花罩住金螳螂,卻忽然著地一滾.以長劍招式一劍刺進金螳螂小腹。金螳螂中劍時身形一晃,那人已經拔出兼有刀具、劍尖的奇形兵器,再一翻滾,順勢又在金螳螂脅下刺了一劍,最後,身形彈起時,一劍又刺進了金螳螂的背心。
  這一劍終於要了金螳螂的命。
  金螳螂中劍時,雙目圓睜,憤極大呼:“梁老狗 !”話未說完,已經僕地而死。從他的背上,現了半截斷劍。
  這時,蒙面人已經攻完閃開,手中那奇形兵器只剩刀身而無劍尖,卻是古長啟想從旁阻止他殺人,一劍格去,慢了一拍,蒙面人的劍尖先刺進了金螳螂背心,再被古長啟一劍削斷。金螳螂倒在地上,古長啟卻飄身向蒙面人走了過去。
  “多謝前輩兩次救命之恩。只是前輩為何要殺金螳螂呢?”
  “你身上藏有神物,這事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別人知道。金螳螂跟蹤你。懷疑你;所以非得將他殺了不可!”
  “殺了金螳螂之後,前輩可以殺晚輩了。”
  “什麼?”蒙面人驚異地問。但他隨即明白了古長啟的意思。他說:“孩子,你懷疑我想搶你的神珠麼?你錯了。我對你是沒有半點惡意的。我純粹是為了你好才殺金螳螂的。如今你得了神珠,你師父又是普天之下唯一知道破解法門的人,你師父如是將破解法告訴過你,你如今就是天下最幸運的人了。孩子,你快將珠子藏好了。”
  古長啟大奇:“你殺金螳螂,不是想獨搶神珠麼?”
  蒙面人急忙阻止道:“孩子,不可再提那東西!你要到哪裡去?你快走吧!我要走了。”
  “且慢!剛才你用南劍的地趟三絕殺了金螳螂,但金螳螂卻又大叫什麼梁老……那麼,前輩究竟是南劍還是北刀?”
  那人猶豫有瞬,道:“我是北刀。請古少俠別對他人講起這件事。”
  “你要殺他,卻又為何在嫁禍南劍?”
  蒙面人煩燥起來:“孩子,你有大任在身,天賜神珠,更是有緣。卻為何對這些武林政事糾纏不休?說不完又會有人追來了。”
  蒙面人說完,身於一晃,伸手一抓,已經提起金螳螂的屍體,縱上山坡,再一晃,消失在山坡上的樹林中。
  夜幕悄悄掩蓋了大地。
  古長啟站在夜色中,心中更加迷惑,不明白象面人為何兩次救了自己,卻神珠一點也不感興趣。
  忽然,古長啟聽得遠處有話聲傳來,連忙向大石後面一閃,閉住氣息,一動不動。不久,四個莽漢從谷外奔了進來,在夜色中急掠過去。古長啟記起來梵淨山以前的被人跟蹤,擔心後面有人重複跟蹤,就繼續藏好,沒有出來。果然,不到片刻,就有兩名道士又追了過去。不久,又有兩名年輕武林人尾隨道士追了過去。古長啟從背影上認出這二人是十大青年劍俠中的人,不禁心中疑慮更多。他想到此去彭水,真是萬分凶險。那麼,自己身懷異寶,又該怎麼辦呢?
  他又記起了他師父的話;“你如在中途得到神珠,……只管一個人悄悄南行,到南海去,一個人找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島……將神珠置放在太陽下……”
  古長啟一想起這段話,頓時冷汗淋淋。天下還有何事大於恩師的訓戒?恩師訓戒。魔殺門從師祖創門起,殺人無數,恩師年輕時也殺過許多人。自己在離很宮外的森林中還失手殺過一位大內侍衛;但魔殺門如能出一個高僧,殺孽就會得到消減,魔殺門也將由此而更接近神佛,師祖將由此得到超渡。那麼,自己神珠在手,為什麼還要去彭水?自己如能破解神珠成為神人,又何必依靠詭詐無比的霸主宮人救出師父?
  古長啟閃出大石,飛掠出谷,轉身南方飛掠而去。
  天明時分,古長啟已經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梵淨山的南面。他在一條小溪邊喝了一點水,找了一點野果吃,又再向南飛掠。一日飛奔之後,傍晚時分,已經遠遠看到一座名叫三德的城鎮。
  他站在山頭想,奔了一天,也該找個客棧好好吃一頓睡一覺了。想著這些,更覺又累又餓,抬腿就要向遠處的城鎮走去。
  “孩子,別去!”一個聲音喚住他。
  古長啟回頭一看,又是那個救過他的蒙面人。只是這一次,蒙面人的身邊,還多了一個蒙面女人。
  右長啟道:“前輩為何要阻我入鎮?”
  “只因城鎮中殺機重重。裡面有翠薇仙子的人,有神道教的人,有霸主宮的人。孩子,你一進去,麻煩就跟著來了。”
  “前輩好象對這一切瞭如指掌?”
  “是的。我有許多手下在這一帶活動“
  “也是為了那神 ”
  “住口!”蒙面人輕喝:“孩子,你如信得過我夫妻二人,就隨我來。”
  他身邊的蒙面女子開口了。她一說話,古長啟就聽出她聲音有些顫抖“孩子,我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隨我們來吧。”
  古長啟奇道:“這位前輩在生病麼?”
  蒙面人道:“不是。她看見你很激動。”
  古長啟更驚奇了道:“很激動?為什麼?她想要那神……”
  “孩子!你為什麼總要疑心我夫妻二人?”蒙面人打斷他的話道:“你的武功雖然能夠不輸于金螳螂,但卻不是我的對手。我能在十五把內取你性命或製住你。我夫妻二人聯手害你,你更走不出三招。我再說一遍: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孩子,你師父教過你易容術麼?”
  “沒有。魔殺門人平日並不行走江湖。如須身入江湖,則不必易容。”
  “哎!你師父那般武功,當然不必易容了。可是,你太年輕,武功上就算有些絕招,可入極流,又怎能抵禦武林人的圍攻和暗算?你這一往南去,行藏一露,神道教、霸主宮、離很宮、武林散人,都不會放過你。我不問你要去何處,以免你生疑。但你如要平安抵達你要去的地方,就要易容,才能省去許多麻煩。”
  “但我不會易咨術。”
  “我教你。”
  古長啟明白武林人的絕技向不傳人,他不禁疑心又起:你……要什麼交換?”
  “不要,我夫妻二人什麼也不要。只要你平安無事。”
  蒙面婦人道:“我們對你沒有半點惡意。孩子,我們喜歡你。只想為你做些有益的事。”
  古長啟聽她聲音真誠,道:“前輩與我師父是至交麼?”
  “算不上至交,只有數面之緣。”
  古長啟心中想,他師父曾經說過,北刀雖然是條硬漢,但詭詐無比,哪會是至交呢?他想了想道:“前輩可否將蒙巾揭下,讓晚輩辨認一下?”
  兩個蒙面人對望一眼,男蒙面人搖了搖頭。女蒙面人卻不顧一切,伸手一抓,便將蒙面黑巾從臉上拿掉,頓時現出一張中年婦人雍容華貴、麗如滿月的瞼龐。
  古長啟一怔道:“我在哪裡見過你 ?”
  中年婦人嘴唇顫抖,雙目中忽然湧出了淚水,脫口說道:“見過的!你當然見過的……”
  “住口!”蒙面男人厲聲道:“大敵當前,不可亂了孩子心性!”
  中年婦人身子抖了一下,調頭望向蒙面男人,忽然猛地哭出聲來,轉身向旁邊的山路上跑開了去。古長啟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蒙面男人道:“孩子,不必易地傳術了。你坐下,我馬上教你易容術。這一帶很安全。
  這山頭也不會長時間無人上來。”
  古長啟想了想,坐在地上。蒙面人從身邊摸了一個平坦的小木盆,坐在古長啟對面打開,裡面放著各色易容顏料和藥物。蒙面人道:“孩子,你想易容成什麼人?”
  “就……易容成一個痲瘋病人吧。”
  “孩子,你不可如此自悲。我給你的解藥,你服了麼?”
  “服了一粒。”
  蒙面人忽然改用傳音入密說話:“孩子,你不要灰心。天下只有你師父一人知道神珠的破解法門。他如傳了你,你趕快去找地方破解神珠,說不定能免於毒水之災。這樣吧,你的瞼形是國字臉到,我將你易容成一個中年鏢師,你看如何?”
  “好吧’”
  蒙面人移近古長啟,拿起一顆藥丸捏碎,在古長啟瞼上徐抹了一遍,然後用顏料為他易咨。最後以假髮沾在他的額上,改變了他的髮際線,又在下頜沾了些短鬍子,頓時將古長啟易容成了一個髮際低矮、眉毛斜吊、大酒糟鼻、臉色臘黃的中年人。
  蒙面人提過放在身邊的一個包袱道:“裡面是一套鏢師的勁服。你將他換上,就是你師父,也認不出你來。你若遇到熟人。務必要將聲音逼變,別人就不會從聲音認出你了。”
  接著,蒙面人將易容的法門傳授了他。
  一切完畢,蒙面人站起身來,將身邊的另一個包袱遞給他道:“孩子,你可以走了。這裡面是一大包幹肉乾糧,可吃三天。你最好專選山野無人處去,乾萬不要入城入鎮,更不能上酒樓飲酒,那樣會出事的。”
  “是。”古長啟很恭敬地回答,他忽然覺得,這個聲音其實是那麼熟悉,就好象在自己長大的那些日子裡,隨時都聽到過一樣。他說:“前輩可以讓晚輩看著你的……臉麼?”
  “不必了。你快走吧。”
  古長啟站起身。想到蒙面人對自己的好處.不禁單膝跪拜下去。蒙面人也不退開,受他一拜後,扶他起來,又催道:“你快走吧。”
  古長啟繞道走了。
  古長啟繼續南下。
  白天,他奔行在荒山野嶺,晚上宿山洞、宿高樹丫上或者根本就不睡。如此行了兩天,倒也無事。這天傍晚,古長啟遠遠看見一個小鎮,想到乾糧沒有了,何不進鎮去買一些?如今易容之後,大概沒有人能認出他了。想到這裡,抬腿就向集鎮走去。
  忽然,一樓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孩子,別進去!”
  古長啟立即聽出是那個蒙面人在用傳音功夫向他說話。果然,眨眼之間,那個蒙面人已經站在他面前。他說:“孩子,你可是想進小鎮去買乾糧?”
  古長啟尷尬地說:“正是。晚輩食量大,沒有吃到三天就吃完了。真有些不好意思、”
  蒙面人道:“我這裡又為你準備了一包。你千萬不可入鎮。你如有目的地要去,還是快些走吧。我的探報傳來今日的武林報,說是水公主在彭水鎮住了半天,忽然變得異常煩躁,竟叫陸續聚集到彭水的數百名霸主宮人分向四方尋找你。說是找不到你,誰也別想活命,要將他們全部處死。此刻,起碼有上百名霸主宮人正星夜快騎南下搜尋你。而且,凡是有霸主宮的地方,就有神道教的人。這兩大武霸教派勢力之大、高手之多,一般武林人連邊也沾不上,所以,你若暴露身分,就將受到兩大武霸教派的夾攻。那時,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了。你快走吧。”
  古長啟相信他說的是真話,接過乾糧,拜了兩拜,又南下走師弟卻並不重新易容。這不是有點失策麼?”
  他從嘆息那一聲起,聲音忽然變得異常溫和動人。
  古長啟道:“罷了,看來要瞞你是瞞不過了。在下本想重新易容。只對那易容術還不熟練,怕耽誤了時辰,所以免了。”
  “那你又怎麼不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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