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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7, 10:00 AM   #1210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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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飛碟之光

  (古長啟將神珠放在岩石上,整日跪地祈求。南海上空的烈日曬得他皮肉爆裂。四個月了,神珠一點異象也沒有。這時,他毒發身亡的日子卻日益逼近……)
  突然有一天,神珠不斷放射出各種顏色的神光。古長啟接受照射,開始兩天感到舒坦……第三天感到全身猶如火炙,剛想跳開.忽然又眼一黑,倒在地上……
  他鎮定下來,起身向他母親問道:“請問……前輩,梁……前輩在不在船中?”
  “你父親沒有來。他在岸上斷後,要除去一切痕跡,要引開到那的所有武林人。”
  “他平日可是動不動就殺人?”
  “武林人都是這樣的。你不殺人,別人可要殺你。”
  “這船上的水手,是漁民還是玄極門人?”
  “是漁民。只有一人是我的親信。”
  “你準備如何處置那些漁民?”
  “孩子,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你看,我都為你安排好了。這只大船後面,還有一只小一些的船。它就拴在大船後面,上面有兩個漁民在操縱。等到出海以後,你可以一個人操縱那只小些的船馳向遠洋,我們則順流再回大陸。這樣,你去哪裡,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古長啟明白這種安排再好不過了,他拜道:“多謝前輩。”
  梁母雙目含淚道:“孩子,你還在恨我們矇騙你師父?你還不願稱呼我一聲母親?”
  “我一想到受騙十五年。至今還不知情的師父,心中就好生傷感。以後我見到師父時,將此事稟明暸師父再說。”
  梁母見古長啟已經心動,也不急於求成。她說:“孩子,你快去向水手學會馳船技能,三天后,到了分流處,我們就要分手了。”
  自從接近南方後,古長啟每日行走在太陽之下,時時擔心神珠受到太陽光的勢力影響,會忽然說起話來。退回艙房,再用布將神珠緊緊裹好,藏進袋囊。然後才去向一個老漁民學掌舵、升降帆、識海流等技能。
  三天之中,他的母親始終在離他不遠處看著他,時時弄一些他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給他吃。他和天君上人一起共處十五年。他人性中純樸誠厚的天性得到充分發展。如今見母親無微不至地關心自己,也很感動。只是他不適應這種新的感情關係。他避著他母親,不和她單獨在一起,以免無措。
  第三天,進入了深海領域。該分手了。他就要登上另一條小一些的部。一個人再向遠海漂去。
  梁母在船舷邊道:“孩子,你多保重。娘以後幫你不上了。”
  古長啟跪拜道:“多謝……前輩。”
  “你不能叫我一聲媽……嗎?”
  古長啟很尷尬。十五年從未使用過這個用語,他一時真喊不出口。
  他站起身,垂下頭去。
  梁母也不勉強。她說:“孩子,媽媽是武林人。但對你父親那種不顧死活也要達到目的的脾性也不習慣。你以後功成回到大陸,一定要來京城看我們。玄極門在北方是很成風的,門徒多達二千,身手盡都看得。在京城,家中還有你的哥哥、妹妹。你務必要來。”
  古長啟點點頭,縱上了另一條船。他一劍砍斷繩索,兩條船就分開,他的船就順著海流向更南方漂去了。
  梁母的大船迂迴大陸。兩天后,在快要看見大陸時,另一條大船迎了上來。兩條船接近時,梁建成跳過船來,將七名漁民招呼在一起,說是要打發賞銀。
  七個漁民集齊後,沒有盼到賞銀,都被梁建成出指如風,盡數點了死穴,丟進了大海。
  隨梁母出海送古長啟的那名親信正驚異間,梁母已經從背後出指點了他的昏穴。梁建成過來,將一粒藥丸塞進這個親信口中。
  這名親信從此昏睡過去,每日由人餵以參湯延續性命,不服獨門解藥,是不會醒過來多嘴多舌的了。古長啟的船順著海流向南漂會。
  大海中就他一只孤船。
  連海鳥都看不見一只。
  如此一直漂了兩天,才有一只海鳥從遠處飛來,落在船頭上。老漁民曾告訴他,海鳥多起來的地方,大約也就該有小島了。
  古長啟很高興。
  誰知漂了不到兩個時辰,天邊出現了一朵烏雲,不久這烏雲就變成了一片。
  起風了。這一大片烏雲如飛似地向孤船飛撲過來,海在船的四周嘶聲鳴叫,怎麼也不停息。
  一陣狂風卷來,夾雜著大如銅錢的雨點,接著就是一場大風暴,古長啟再也分不出精力去注視海鳥了。
  狂風暴雨之中,海浪掀起幾丈高,一個一個地輪番向古長啟的船打來。古長啟拚命板舵,使船頭迎著浪峰衝去,避免順著浪谷落下波峰的谷底。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大海的威力。那是任何河流的激浪險灘都無法與之比擬的。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一個人航海是多麼狂妄的事情!
  這時是白天,是正午。但大風暴一來,就象天黑了一樣。
  他拚命扳舵,但舵很快斷了。船一失去舵,很快就落入波峰浪谷底下。船一由浪之顛峰落入浪之深谷,接下來的第一個大浪,就將船整個地打碎了。
  古長啟被拋進大海之中。
  如果古長啟知道他父親連點七個漁民的死穴,丟進大海,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報應。他說不定會沉入大海以死謝罪。但他落進大海時,他想的是要活。無論如何也要活。即使是漂流海水之中,也要漂到一個荒島上去。
  他拚命掙扎。他的肩頭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伸手一撈,撈到了一根圓木。這是被打碎的船上的。他抱住木頭,再不丟開。
  風暴忽然停了。
  來得快,去得快。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好象老天爺刮這風暴是專為將他的船打沉打碎一般。
  天晴了,天上又現出下午的烈日。
  浪靜了。大海上好象從沒有刮過風暴。
  古長啟漂在海水中,自語道:“見鬼了!這算開的什麼玩笑?”
  他的雙手在圓木上一按,人已經站在圓木上。他四處張望,什麼也看不見,除了無邊無際的海水。
  他心中充滿了失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吱吱聲,他回頭一看,看見一團大白影正從海中升起,海水從大白影的背上分開,一根水柱衝起,海水之中,忽然現出一頭巨大的白色鯨魚。
  古長啟驟然一驚,竟從圓木上跌入海水之中。
  他剛跌入海中,就覺得站在什麼堅實的東西上面。慢慢地,他升上了海面,越升越高,他的腳下現出了大白鯨。原來是大白鯨見他落下海去,已經先潛入水中用背,用它那寬大的背,托住了他。
  古長啟站在鯨魚背上,心中無比驚駭。他看見白鯨任他站在背上,不再有什麼動作,反而如怒箭一般向前遊去,驚駭頓時變成了驚異和敬畏。他不禁雙手合什,向天祈禱:“天呀,如果這是神和佛的意思,讓我能活下去破解神珠的秘密,我一定以有生之年所有智慧和力量,獻與上蒼、神怫、和眾生。”
  上蒼、神佛、眾生……這都是天君上人平日教他的語言。
  白鯨背著他,在大海上如飛遊走。
  古長啟站在鯨背上,根據下午的太陽判斷,白鯨是在向偏東方遊走。如此遊走近兩個時辰,遠處的海面上忽然出出了一個黑點。
  大白鯨遊走得更快了。那黑點也越來越大、無數的海鳥在古長啟周圍飛翔。古長啟終於看清,那越來越大的黑點,正是一個島嶼。
  “天呀!長啟何德何能?竟獲如此奇緣?”古長啟再次合什,向天膜拜。
  在離岸還有數十米遠時,白鯨不遊了。它的身子往下沉,並且調頭游離小島,又向海面上游去。
  古長啟的身子又在海水中漂浮起來。他踩著水,合什向大白鯨大聲道:“多謝神鯨救命之恩。”
  大白鯨游過近兩個時辰,如是船行,只怕兩天也航行不完。更主要的是,大白鯨知道哪個方向有海島,而古長啟卻不知道。他唯有任船漂行,全憑運氣。古長啟看著大白鯨遠去,轉身游向小島。
  他登上小島,身子一晃,就閃在一塊大石後面。這是他母親教他的,怕是海島上有別的人或野火先發現他而先襲擊他。
  古長啟很感謝他母親的。她什麼都先為他想到了。她在他那條船內為他準備了半年的食物和淡水。為了對付意外,她又教他如何用布條纏緊袋囊,綁扎長劍。如今船打爛了,食物淡水沒有了。可是,由於他在風暴來臨以前早就用布條將圍在腰間的袋囊再裹扎了一道,又將長劍綁扎在背上,所以,他儘管落入了大海,長劍和神珠以及袋囊卻一件沒有丟失。
  他在大石後面聽了一陣,沒有意外。他開始搜尋全島。這是一個空島,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人。島上有兩座山;中心一個火山口。南端有一座環形山。兩刃山之間有一片森林。
  山谷中有一個幾畝地大的淡水湖。有些小動物在湖邊沿飲水。
  北端是一個臨海的光禿禿的懸崖,懸崖頂上有一個不深的山洞,也是光禿禿的,很乾淨,正適合他居住。他踩在洞內的岩石上,岩石還是溫熱的。
  環形山的後面是海島聚居地,沙灘,草坡上到處是鳥帽。而中心那個火山口,遠看象長城上的峰火台,平頂的,登上去一看,才發現它是圓形的。它的下面是一個極深的洞,那是一個火山噴發口,已經冷卻不知有多少年了。
  小島不大,大約有十數裡方圓。可是,卻有淡水,有蛇,魚鳥,有樹林,還有野果。很適合古長啟這樣避世的人居住。這裡有他生存下去的一切自然條件。
  這天晚上,古長啟在山洞內放心地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去淡水湖洗乾淨身子,穿上頭天洗乾淨了的袍。然後回到懸崖上,將靈智神珠端端正正地放在山洞旁邊的一個寬大的山奪平台上,自己在神珠對面跪下來,異常恭謹地叩了九個頭,心中默祈一番。然後他就盤膝坐在神珠對面,注視著神珠,等它說話,宣諭神示;等它發射神光。
  可是,一等三個月,靈智神球卻連一點異象也沒有。
  三個月中,古長啟每天都將神珠恭敬地置放在太陽下,岩石上。每天他都跪在神珠面前長久地祈禱。他有時默禱,有時大聲地,長久地反覆地祈禱。
  這時,距離他得到神珠已經將近四個月了;也就是說,他身中毒水已經四個月了。他的壽限大約還有不到八個月。神殊不顯聖,他除了祈禱以外,別無辦法。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神珠的來歷。而且,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樣?學識技能如沈括,尚且見而不識,只能記於筆談。留與後人。古長啟不過讀過一本三字經,一本百家姓。他要破解神珠,那是全靠緣份了。
  北宋嘉佑年間,有一樣怪物時常出現在揚州一帶。“凡十餘年,居民行人常常見之。”
  最常見的卻是夜晚時分,它是什麼形狀?疣元英在《文昌雜錄》中說,它象“蚌蛤”。大如“蘆席”。一亮浮水上,一殼如張帆狀,其疾如風。初見時微有光彩,低而光明如月。”他派舟子劃水艇飛速追去,哪裡又追得上?“終不可及,既遠及沒。”
  北宋人記述此物,以沈括最細“一夜忽見其珠甚近,初微開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橫一金線,俄頃忽張殼,其大如半席,殼中白光如銀,珠大如拳,燦然不可正視,十餘裡間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
  這怪物的形狀,本來象“珠”(揚州有一珠甚大),但它會張開,張開之後,可以看出它裡面有一顆珠,大如拳頭,放射出如銀白光,這光很亮,“燦然不可正視”,而且,就象初升的太陽一般,照得“十餘裡間林木皆有影。”
  這怪物會飛,飛得極快,“倏然遠去”。遠遠地浮於波上,就象太陽一般。
  沈括治學嚴謹,所記多屬事實,他自己不解之時,從不在筆談中妄加非議。他只是記述于書,讓後人去研究。
  有一次,九華佛門的法靈高僧與沈括談及此珠之怪異,法靈從佛門弟子的特殊立場說這是上界諸神出巡九天時所乘之神車。沈括默然良久,搖頭道:“天象博學,又豈能以神作唯一解?華陛、高超、喻皓、畢升,由勤精業,人敬為神,誰見神為世如諸人之有益?如說那珠是神車,不如說它是天車吧。”
  法靈見沈括對神的崇敬不如自己,所以他在黃山拾到神珠之後,就根本不告訴沈括。而且規定此事只在佛門內單傳一代.至於傳至某代,能否擇珍,那就全憑天意了。
  自從九華佛門的通靈大師得到神光照射後,此珠已近三百年沒有顯過靈了。它先是被通靈將他隔絕在北海寒玉盒。此珠根本就不能補充能源。後來無影神偷偷去賣與正一道嶺南派。嶺南派更是如九華法靈一般藏之於地底深洞,那就更加不見天日了。
  古長啟毫無學識,但受一教便步一教。他將珠子整日置放在烈日之下,南方的烈日,終於使神珠顯靈了。
  三個月零七天之後,這天早上,神珠發出一種“嘟嘟嘟嘟”的聲音,這聲音間隔有序,圓潤而高昂,直接向天空響起,就象在呼喚神靈一樣。
  古長啟一聽,連忙從盤膝而坐改為跪伏。他跪伏著,抬頭望珠,覺得神珠似乎比原來亮了些,又似乎沒有一點改變。它間隔有序地發出一些單音後,就開始時而長,時而短,時而連響,時而單響,很不規則地一直啊了將近兩個時辰,然後不響了。
  古長店一直守到天黑,它也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古長啟一直守著神珠,連晚上也不敢睡,怕的是他一睡著,神珠說話時他聽不到。他很虔誠,不煩不操不怨。他跪累了又坐一陣,歇息好了又跪在神珠面前。
  第二天,靈智神珠說話了。它先是奏出一段動聽的仙樂,然後開始說話。可是,它說的話,古長啟垠本聽不懂。古長啟從小在虎跳峽長大。那一帶是彞族和納西族人的聚居地,他粗通一點那種語言。但神珠所講的語言,卻是他從未聽到過的╴第三天.神珠又換了一種語言說話。古長啟仍然聽不懂。
  古長啟開始著急,擔心神珠不會以他能聽懂的語言說話。他明明記得師父說過:神珠以各種語言宣諭神旨。但他仍然著急。
  他以額觸地,磕得額頭流血。但他仍然不敢睡著。他一直堅持著,哪怕聽不懂,他也一字不漏。
  第四天,神珠又換了一種語言講話,古長啟仍然聽不懂。從神珠開始發出單音起,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古長啟是寸步未移。他預先在岩石上用長劍挖了一個深坑,能盛很多水,夠他飲用好久。他又存了些乾魚乾果,打了些小野味製成幹肉。所以,他從神珠發音後,寸步未移,一刻未睡,倒也挺過來了。
  第五天。
  古長啟預感到這一天神珠該用流語說話了。他在溫熱的岩石上跪伏祈禱,然後盤膝坐下。這一天,太陽猶為炙熱。幾個月未下雨了。每天都是大太陽。他所在這塊山奪,從來就沒有退過溫。岩石午時被曬得燙人,半夜時仍然溫熱。古長啟長坐烈日之下,連皮膚也曬裂了。
  不久,靈智神珠奏出了他樂。
  古長啟一聽這樂曲聲,就感到好生熟悉。他想了一陣,記起幾年前和師父一起去成都,在成都青差別宮聽一位俠土奏過這支樂曲。他恍惚記得這支樂曲叫做《孔雀東南飛》。
  樂曲奏完了後,神珠用古長啟能夠聽懂的語言說話了:
  “太陽一號和太陽二號發射回來的有關蘭色星球的資料中說:對住在這顆星球東半面的一個大種族進行了儘可能的研究。它和這個星球上的其它幾個種族相比,智能仍然很少集中在純技術上。它在文化表述方式比西方哲學的概括性更大,所以專業性就更弱一些。
  “由於生產技術落後,人口繁殖又快,所以,物質的不足就經常依靠戰爭手段來獲取。
  經常的戰爭給這個種族造就了一種特殊的人.即所謂武林人。他們是冷兵器的尖端表現。由於在這種冷兵器戰爭中,個人的力能和對這種力能的運使技術直接決定個人的生死存亡,所以,這類人竭盡全力以求發展,以至在自我調節技術上達到了極高的水準。
  “通過電腦篩選資料,也正是這種個人的心理自我調節技術,是我們奎星人所缺乏的,需要借鑒回奎裡。
  “這種個人的自我調節技術,他們稱為氣功。那個神秘的自我調節過程一完成,人的體能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提高。用奎星人的語言來說,就是獲得抗自然能,抗衰腐能和爆發力能。
  “雙魚座星的應用技術專家通過上千年的純技術積疊,對人體體能的調節技術,可以通過放射技術來完成。但這種放射技術還缺乏普遍性,因為它耗資太巨.只有星探人員才能亭受這種殊榮。
  “在漢民族中,武林人的這種自我調節體能的技術,是一種絕不公開的秘密。只因一個人如若完成了這種自我調節,就在同類人中成了超人,可以獲得極大的社會利益。例如,這種武功上的超人,可以使用暴力在社會的物質交往中實行無限制的自我分配。
  “奎星系的外星科探人員,如果能學會這種體能的自我調節技術,就不必依賴恆星能綜合珠發放射線調節體能,也能夠在太陽系這頎蘭色星球的與雙魚碎星差異極大的總體環境中生存下去而保持體能不退化。恆星能綜合珠的射線純化和發放系統,要二百個太陽年才能生產出發放一次的射線總理。所以,奎星人學會這種體能來自我調整技術是很重要的。右奎顯的科探人員困為某種原因得不到恆星能綜合珠的射線照射調整體能,就可以依靠武功,可想而知人是可以使這種自我調節技術保持高體能和高智能。
  “漢民族有兩個極大的神秘集團。一個是道教,一個是佛教。儘管儒教統治集團中也有人掌握這種自我調節技術,但卻遠遠落後於這兩個教派。
  “奎星人學習這種自我調整技術,從產生這種技術的漢醫學結構入手,分解出一套由淺入深的程式,再加以技術簡化。比如佛教心理調節技術的典型功法易筋經,它的奇形功架,實際上就是造成身體的特殊體位,這種特殊體位對特定經脈中的氣體流產生強迫性。這種強迫性對生理的影響是很強烈的,很容易造成傷害,所以又要求意識上放鬆,保持若有若無的心理狀態。
  “易筋經的第一個功架……”
  古長啟坐在神珠對面,對前面講的話似懂非懂。可是,一說到易筋經,他立即就聽明白了。他用心聽,用力記。他事前曾準備了筆墨紙,他卻沒有能力記錄。以神珠講話的速度,他別說是用筆記。就是用腦子記也異常吃力。以至神殊講完了易筋經,古長啟還在閉目用力記憶。到得神珠開始講《修真全書》中的《鍾呂傳道集》內的道家經典功時,他根本就無法去聽。地必須將易筋經反覆記,以免忘掉。
  神珠什麼時候停止講話了?他不知道。他只在反覆記憶易筋經。他聽不到聲音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天上已是滿天星斗。
  他將人衣撕爛,用以筆錄易筋經,整整一個晚上,他邊記邊寫,終於窮一晚上之力,將易筋經功法抄了下來。
  天剛亮時,神珠忽然又響起“嘟嘟嘟嘟”的呼聲。古長啟以為它又要說話了,哪知它卻不說。響聲響到第十下時,它不響了。然後,神珠忽然變得通體晶瑩,發射出一種綠光。
  古長啟明白,這是他師父講的,神珠在陽光下會發射神光,度化出一個神人。古長啟立即張開雙臂,讓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接受神光照射。這綠光亮得片刻,又停片刻,如此反覆發射神光。長達兩個時辰。古長啟剛受神光照射時,身體舒泰無比,不久,感到皮膚有些炙痛,便退遠些,改換位置接受照射。
  上午巳時,神珠停止發射神光。這一天以後的時間,神珠都不說話,也不發光。
  閒著無事,古長啟就打坐調息。他沒有練易筋經。他覺得自己還未吃透弄懂。他剛開始用水門心法引氣,就感到氣流如湧,比平日強烈得多。魔殺門練氣,平時都要輔以一種本門祕製的丹藥,生氣棄盈,再引穴走經過脈。這一天他練氣,覺得氣息比什麼時候都充盈得多,稍一存想,就氣湧如潮。這自然是得益於神光照射了。但何以如此,他卻不知。
  第二天,神珠放出白光,在強烈的太陽光下,神珠所發放的白光,也是清晰可見。古長啟象昨日一般,也是以身體的各個部位去接受照射。
  接受照射一個時辰左右,古長啟感到頭腦微微發暈。而且,胸部隱隱作痛,他退遠到十丈以外,忽然覺得喉頭哽塞,一咳之下,吐出一大口帶著黑血絲和綠絲的濃痰。這以後,他接受照射就更覺舒泰。他想,如若一邊引氣一邊接受照射呢?
  他盤膝坐下,開始導引氣息。
  神珠是什麼時候停止發光的,他也不知道。他收功後,只覺得全身漲鼓的,似有真力要脫體噴出。他一換掌花,情不自禁地發掌就向五丈遠的一塊巨石拍去。只見白光一閃,一聲尖嘯之後是一聲作響,他掌心吐出的壁空掌力,竟將那塊巨石拍脫一大塊,飛落進下面的大海之中。
  古長啟歡喜得跳起來。哪知這一跳,竟然跳起在空中,自己也不知跳了多高。他急忙收勢,落回山奪。他發了一陣呆,走到靈智神珠面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九個頭,收了神珠,回到山洞歇息。
  第三天,古長它剛將神珠放在太陽下不久,神珠嘟嘟十響之後,忽然變得退紅,猶如剛剛升起的太陽一樣。古長啟受了片刻照射,感到雙目刺痛,胸部氣悶。情不自禁抬起手掌去撫胸。他拌開袖抱時,忽然看見自己的手臂手掌蒼白如紙,微帶透明,皮膚乾裂,竟在剝落。他大吃一驚,心中一急,頭腦又眩暈起來。他知道這是神光照射的結果。他忽然看見神珠愈發紅了,變成了一團大火球。頭腦眩暈中,他似乎覺得那團大火球正在向自己滾來。他一聲大吼。想要躍升。他剛剛躍出去,雙眼一黑,便跌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時,離這片懸崖大約數十丈遠的火山口中,忽然升起一個人來。這人一看見古長啟昏死過去,連忙飛掠過來,將古長啟搬離神珠更遠些。他望望昏迷的古長啟,又望望正在發出紅光的神珠,他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伸出三根指頭,反搭古長啟的碗脈.察得脈象正常,而且沉洪有力,這才放心退回火山下,再隱身下去。
  古長啟這一昏迷,一直就昏了五天。這五天之中,神珠又出了另外幾種顏色的光、七天之中,共發出綠白赤橙黃蘭紫七種色光。古長啟在昏迷中受了這些色光照射,皮膚也隨之變色。他的皮膚交替變成了紅色、橙色、蘭色之後.最後變成了深紫色,並且就這樣固定了下來。
  五天之中,他有時也從昏迷中醒來,但醒來時也是朦朧狀態,並未全醒。他在朦朧中只覺得全身刺痛,連骨頭也如火燒一般,他在岩石上翻滾,身上的衣服一受壓擠,就爛成粉末。他有時覺得被火燒得厲害,在昏迷中大喊:“不!水!水!”這時,他就覺得,從天上掉下來一根水柱,端正落進他的口中。他覺得這是天賜,就開懷牛飲。
  最後,他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睜開眼時.感到很奇怪,不明白自己怎麼成了赤身裸體,自己的長袍又到哪裡去了?直到他看見地上的碎袍布片和粉末。他才明白,長袍經過神光照射後,已經發碎壓爛了。
  這時,他看見自己腳上和身上手臂的皮膚變成了深紫色。他覺得奇怪,想到下面山谷中的大水塘去藉水面照一照瞼孔,看臉孔變沒變色。他站起身來,抬腳走去。他一步跨出,忽然覺得身子一飄,一步就跨出去二丈多遠。
  他呆了一呆,忽然一聲大吼,腳一彈就向懸崖後面的環形山射去。他射出去時就如怒箭一般勁急。他在空中連連跨步,就如天馬行空一般。眨眼之間,他已落在水塘面前。
  古長啟欣喜若狂。他師父對他講,接受神光照射後,就會成為神人。從山奪到大水塘,少說也有四五十丈遠,他竟然一縱步就射到了。這不是神人是什麼?須知武林人練氣,無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功力就算達到地仙者,也絕無一射達四五十丈遠的。他的師父,累獲奇緣,從武林人練氣的尺度計算,功力凡達三百數十年,但要射這四五十丈距離,只怕也要交換三次步法。
  古長啟欣喜一陣,走到水邊一照,從水面的倒影中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深紫色臉膛的人。而頭髮卻變成了火紅色。他想,這樣子豈不成了山神廟中二十八神宿?
  一想到此,猛然記起。靈智神珠說過這樣一些話:奎星、奎星人、雙魚座星等。一想至此,古長啟覺得自己好象明白了許多;這顆靈智神珠是奎星人的,是奎宿的!奎宿是二十八宿之一。那麼,它是上界天宮玉皇大帝的神物之一了!
  “我成神了!”古長啟欣喜地大吼:“我可以回大陸去救師父了!”
  他飛掠回山奪,將神珠收起,再放進存放在山洞內的袋囊中,他將抄寫的易筋經也放回袋囊藏好。然後,他提著長劍,準備伐木製作大木筏飄回大陸。
  一想到製作大木筏或船飄回大陸,他就覺得這島於附近的海面上有船游弋。他急忙飛掠上火山頂,那是全島最高的地方。他站在那個深不可測的火山洞邊上放眼四望,卻看不到船。他既失望又奇怪。他明明感覺到有船,就象感覺到心跳一樣真實。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已有了遙感遙測能力。他要有些時日,才能明白自己有些什麼本事。
  他提了長劍去環形山的森林代木。他站在一可合抱粗的大樹前,長劍揮斬時,真力貫注,只見隨著揮折的長劍,一道白光就如閃電一般刺目地一閃,一聲輕響之後,長劍已經從大樹腰身斬過,切口之平,樹斷以後竟不倒下。古長啟再拍掌,斷樹平平飛出,直飛出十數丈遠,栽落在地上,才倒在山坡上。
  古長啟此時對自己的功力有些自信了。他四處尋找粗細相同的大樹。他忽然覺得心中煩燥,感覺到要下雨了。地走出森林,看見天邊有一朵黑雲正在飛速移動。這朵黑雲就和他在大海上遇到過的黑雲一樣。
  他怕驟起的風暴將他存放在山洞內的袋囊刮飛。他回到山洞,用長劍在洞壁上絞出一個小洞,將袋囊藏進去,用石塊塞好。弄完這一切後,外面的天上已經是一片烏雲密布了。古長啟站在洞口,看著銅錢般大的雨點打在岩右上,他想,此時海面上如若真的有船,只怕又要遭災了。他退回洞中,盤膝練功。
  這場大風暴整整刮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時才停止。古長啟收功之際,忽然感覺到島上有人。他默想片刻,記起師父曾經教過他天視地聽的法門。只是他師父說,功力不足者,不但視聽不能及遠,而且會反傷自己。他想,自己如今有足夠的功力了,何不試試?
  他潛運神功。只見一圈一圈淡紅色的光環從他的頭部飄飛出去。他慢慢查看小島的各種海岸。果然,他看見小島左側的海岸礁石中似乎伏著一個人。
  他第一次使用天視神功,也不知是否可靠?他跑到那處海岸,果然看見一個人在礁石中間。這人的一雙手還死死抱著一根木頭。就是這根木頭救了這個人,使這人漂到了這個小島上來。
  古長啟身子一晃,就已經射上礁石,但他忽然又倒縱回岸上,心中湧起強烈的羞恥感。
  他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而卡在礁石中的人,卻是個女人。
  他想了想,救人要緊。他又掠上礁石,提起那個女人的背上衣服,掠回岸邊,將她施在沙灘上。那女子的長髮遮住了她的瞼,古長啟一時沒認出她來。他躲在石頭後面,隔好幾丈遠的距離,點山隔空指力,連點那女子身上數處大穴,那女子動了動.甦醒過來。
  古長後閃進林中,用山滕扎了一圈長草,將羞處遮掩好了,才又走出樹林。
  他一走出樹林,頓時驚得呆了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衣裙濕透、苗條的身材的姑娘,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離恨宮中的翠薇仙子。
  翠薇仙子其實吃驚更甚。地忽然在荒島上看見一個紫臉膛紅頭髮的男子,全身赤裸,只在腰間圍著一圈長草,簡直就是一個野人。可是,她一看之下,這野人的瞼卻又那麼熟悉,她每天想的,不遠千里飄洋過海所要找的,不正是這個人嗎?
  “你 你果然在大海上?”她失聲叫道。
  古長啟點了點頭,身子一晃,已經躲在一課大樹後面。他說:“燕姑娘,請別過來。我沒穿衣抱,這樣子實在不雅。”
  “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翠薇仙子此時也漲紅了臉。她怕衣衫濕透後,緊貼身上,一對尖乳高高前突,實在也和裸體差不多少。
  “哎,一言難盡。總之,我這樣子實在見不得人。燕姑娘,你怎會在海上?”
  “還不是為了找你!”
  ‘找我?哦,我明白了,你們是為靈智神珠來的。這場風暴前夕,我就感覺海上有幾條船。請問燕姑娘,和你一起出海來的都有哪些人?”
  翠薇仙子不答反問:“古少俠,你怎麼會變成紅頭髮紫臉膛?”
  古長啟沉默片刻,笑道:“在這裡曬太陽曬多了,皮膚頭髮就變顏色了。”
  “這樣子 一豈不成了山神廟裡的山神模樣了麼?醜死了!”
  古長啟默然半晌道:“天數如此,我也沒法。樣子醜又有何妨?古長啟從不做壞事,想來不不至被人瞧不起。”
  “你帶的靈智神珠呢?”翠薇仙子忽然單刀直入地問。”
  古長啟見她不顧生死地到大海上來,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貪心,不禁就想開她一點玩笑。
  他道:“我帶了靈智神珠麼?”
  “怎麼?靈智神殊不是被你得走了麼?神道教、奎星、離恨宮,連八大門派都在遍天下尋找你,武林中幾十年來從未如此熱鬧過。”
  “當日水公主搶得珠神,你是親眼所見,你怎麼也相信珠神在我這裡?”
  “哼!連水公主也在遍天下尋找你哩!她在大川大河大山找,人們總是跟在她身後。如不是奎星派玄極門臥底的探子回報說玄極門正在海邊打造大船,還不會有人想到要來大海找你!”
  古長啟頓時明白,自己的父母見自己久不回歸,所以才要出來尋找自己。
  “玄極門打造了兩艘大船,剛造好就被水夢薇硬奪了一艘,買的船總是不十分牢固的。
  如今大約只有玄極門打造的兩條大船毫髮無損了吧。”翠薇仙子還在說。
  古長啟這時又感覺得有船在附近游弋。他問:“一共有多少條船在這一帶找我?”
  “我知道有四艘。”翠薇仙子和言悅色地說。”
  但古長啟站在樹後,卻明顯感到有一股殺氣向自己逼來。他明白翠薇仙子想突然襲擊,想製住他後再逼要珠神。
  果然,翠薇仙子剛說完那句話,身子一晃,雙手同時點了數道隔空指力,想要一舉製住他的動穴。
  但她的指力落空了,盡數點在樹上和空地上。樹後根本沒有人影。
  “ 古少俠!”她大聲喊。同時四處張望。
  沒有人答應她。她也看不到半點人影。
  她心中忽然感到恐懼:莫非見鬼了?她開始在樹林中搜尋。但這片不大的樹林中卻沒有人。只有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切口是那麼整齊,使她不禁多看了幾眼。她驚駭地想:要多深的功力才能一劍過樹?她開始明白:古長啟已經破解了靈智神珠。
  她找遍了小島,也沒有找到古長啟,但她在古長啟所住的懸崖山洞內,卻找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古長啟因長袍破碎,赤身裸體,恥於見人,忙於躲避,不想卻被翠薇仙子鑽了空子。
  翠薇仙子得意洋洋地走近火山口。她以為古長啟藏在火山洞內。“古少俠,我這裡有你師父的信,你想不想看?”
  “你騙誰?我師父被囚在離恨宮中。你已經反出離恨宮,怎會有我師父的信?”
  “你不信?你出洞來一看就知。”
  “你以為我在洞中麼?”
  “不在洞中,你又在哪裡?”
  “我在你後面的山巖下。哎,我這樣子實在不雅,你將信丟下來吧。”
  “將信丟給你也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將靈智神珠給我,我幫助你搭救你師父。”
  “我自己會救的。這交易不做也罷。”
  “你自己會救?你到哪裡去救?”
  古長啟一聽話中有話,但還是順口答道:“梵淨山離恨宮嘛。”
  “梵淨山?那裡早沒人了!告訴你吧,你師父被弄到哪兒,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要救你師父,你還非得和我做這交易不可!”
  “不見得吧?霸主宮耳目遍天下,他們總會尋找水霸主的。”
  霸主宮人找到水霸主,不等於就能找到天君上人。”
  “離很宮將他們分囚兩處了麼?”
  “正是。
  古長啟忽然大笑起來:“燕姑娘的心計,雖不及水公主,只怕也是天下第一流,叫我如何信得過你呢?”他叫道:“失陪了!”
  翠薇仙子見他想走,急忙道:“這樣吧,我不要靈智神珠了!看樣子,你已經破解了靈智神珠。你將破解的法門講來聽聽也行
  “你沒有珠神,要聽破解法門有什麼用?”古長啟一說完這句話,就明白珠神已經遭劫了,掠回山奪。一看洞壁上的小洞暴露無遺,他藏在在裡面的袋囊已經整個不見了。
  古長啟大怒。急沖沖掠回火山口,只見翠薇仙子站在山下,正在得意微笑。
  “還來!”古長啟逼過去,逼到她身前丈遠處。此時情急,他也顧不得身上只圍著長草圈遮羞了。“你將我的袋囊還來!將靈智神珠還來!”
  “我為什麼要還你?”
  “神珠乃上界天庭奎宿的神物。你非分佔有,那是要遭天遣的。”
  “靈物天生。得者便有。誰是非分?誰又不是非分?”翠薇仙子振振有辭。
  古長啟見她腰間外凸,知道她已經將自己的帶囊纏扣在她的腰間。他如前去硬奪,勢必男女接觸、那就“授受不親”了。他很為難;╴翠薇仙子正是吃準了他厚道,才故意藏在腰間,欺他不敢有失禮教。豈知忠厚人如若認准了一個理,是什麼也不顧的。古長啟記得師父的話。只怕靈智神珠落入奸人之手。給天下蒼生帶來危害。
  “你還與不還?”他抬起右手,五指成抓狀。“你若不還,我要動手了!”
  “你敢動手?你莫非也是梅九牧那等宵小之輩麼?”
  “燕姑娘欺我忠厚?故意以輕薄之辭難我?”他說著慢慢逼上前去。
  翠薇仙子身子一晃,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長劍,任劍舞動,竟是華山派的穿雲十八劍。翠薇仙子為了神珠,殺手 也使出來了。
  穿雲十八劍一展開,竟然招招相連,式式相扣,攻勢凌厲且無破綻。可是,她只使了三式,第四式還未起式,只聽叭地一聲,她的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段。
  翠薇仙子大怒,竟將手中斷劍向古長啟扔去。古長啟身子一側,讓過斷劍,抬手一招,斷劍又到了他的手中。他再用力一扔,斷劍便直向大海中間飛去,一路呼嘯,響了好久,方才落入海水之中。
  古長啟道:“燕姑娘,你究竟還不還?”古長啟的雙手握成了抓狀。“我可要用真力箍抓你了!”
  “你敢用麼?我的太陰神功正巧是你那真陽內力的克星。”翠薇仙子也抬起了雙手,也是十指成抓狀對著古長啟。“只可惜本仙子功力不夠,不然,練成太陽神抓,那就天下無敵了!”
  古長房還真有些怕自己的指力被引燃,當下使出無聲無息的魔殺指力,想先製住她的穴道再說。
  哪知指力一射出去,本來該是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魔殺指力。忽然變成了有形力道,就如閃電一般,直射翠薇仙子的雲門穴。
  翠薇仙子早在防著,她竟能預察先機,早一步點出太陽神指指力。兩道相接時,只聽“叭”地一聲爆響,翠薇仙子射出的太陽神指指力被擊得粉碎,那帶煙狀的紅色太陽指力在陽光下只留下了一縷輕煙,而翠薇仙子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肩部被擊出一個血洞,從前穿到肩後,前後血洞同時流出鮮血。
  古長啟驚呆了。直到這時,他才完全意識到自己內力有多強。剛才他只運出了三成大道,竟然就一強加斯,而且竟將能引燃陽剛內力的太陽內力也擊散了!
  翠薇仙子此時痛得在地上翻滾,不斷慘叫。古長啟大奇:武林人斷手斷腳也不見如此慘痛,莫非自己的內力另有厲害之處?他走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
  哪知他剛彎下腰去,忽然臉上被重重地擊了一掌,他兩眼一黑,頭往後仰,但隨即恢復正常,他聽到翠薇仙子一聲短促慘叫,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古長啟眨眨眼,又抬手摸摸臉,看看手,沒有血。再看翠薇仙子時,躺在地上,口中流血,雙目緊閉。也不知是死是活。
  古長啟忽然跳了起來,仰天發出一陣大笑。他覺得自己可以涉足武林,再也不必躲人了。他叫道:“我不必再怕離很公主!我可以去救師父了!”
  人的面都是很脆弱的,特別是鼻部,如今他被翠薇仙子偷襲一掌拍中眼鼻。但自己一點傷沒有,反將翠薇他子震昏,翠薇仙子的武功在武林中可迫八大門派的掌門,但她直擊他的鼻樑,卻絲毫不能傷他。
  他看見她昏死在地上,不禁又動了測隱之心。他閉上眼,不去看那輪廓畢露的身體,從她腰間拍出自己的袋囊,直接纏扎在自己腰間。然後從袋囊中摸出一顆藥丸,餵過她的口中,又將金創藥撒在她的傷口上為她止血,最後再以右手似沾非沾地貼在她的背心大穴上,度入真力進去救她。
  她慢慢醒過來了,她睜開眼,聲如蚊鳴地道:“我還沒死嗎?”
  “沒有,你不會死的。”
  “你究竟是誰?”
  “我是古長啟。”
  “那麼,你是破解了珠神,所以才有這麼高的功夫?”
  “是的。燕姑娘,靈智神珠二百年才顯一次靈,你得了珠神也沒用,你能活二百年麼?”
  “你哄我?”
  “我為什麼要哄你?”
  翠薇仙子一聽,頓時失望地哭泣起來。
  漲風從山谷外面吹進來,很輕很輕。太陽快要下山了,滿天紅雲將島子映得一片橙紅,連谷中地中的小草都成了金黃色,古長啟看著翠薇仙子那雪白的脖子,忽然感到一陣臉燒,身子一縮,中斷了度氣的手。
  他那度氣的手一縮回,翠薇仙子又萎頓了。古長啟又伸出手,再度真力與她。
  翠薇仙子哭泣著自語道:“完了……完了,我一腔血仇,全指望得獲宰珠……如今完了……全完了……”
  古長啟見她如此悲傷,不禁勸道:“燕姑娘,只要有人在,什麼事就未必完全絕望。我正度真氣與你,你何不加緊療傷?”
  “那好。我腰間衣袋裡有一顆少林派的大還丸,麻煩你為我摸出來。”
  “這個,只怕有些不便。”
  “我連說話的氣力都快沒有了,你想看著我死麼?”
  古長啟本想告訴她.他已餵了她魔殺門的靈藥,但想了想”沒有說。他替她摸出少林派的大還丸,捏碎蠟封,餵進她口中,扶她坐起,度入真氣,助她療傷。如此半個時辰,翠蔽仙子的臉色漸漸紅潤了。
  古長啟縮回手,讓她自己調息。他悄悄離開她,去趕造大木筏。他要趁別的船不曾來島先行離去,以免被纏住。
  他在環形山的森林中選了四根合抱粗的巨木,將枝丫削除,卻沒有綁扎物。正猶豫間,他感覺得到翠薇仙子走過來了。
  “古少俠,我有繩子。”她說。
  古長啟一聲不吭。他不想用她的繩子。如若用了她的繩子,她要求一起走,他如何拒絕她?他彎下腰,一手挾著一根木頭,報向海邊。這生圓木長達數丈,何止千斤?他卻象拖草繩一樣輕鬆,只看得翠薇仙子瞠目結舌。
  他終於想到一個辦法,他用長劍削了一些大腿粗的尖刺木,運內力硬打進圓本。釘在一起.很快就弄好了木筏.
  他將木筏擁下水去、還未立起用來,翠薇仙子已經身子一晃,站在了小木筏上。
  古長啟怒道:“你 下來!”
  “我不下來!”翠薇仙子道:“你將我擊成重傷,其它船一靠島,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你必須帶我一起走!”
  古長啟一怒之後,自覺失態,便又心平氣和地說;“燕姑娘,你不要耍好不好?你不是我擊傷的。而且,如今你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你自己看一看,這幾根木頭扎的木筏,要漂洋過海,簡直就是兒戲一般,非常危險。再說,你看我這樣子.就象野人一般,你我同處一筏,實在……實在……不方便極了。”
  翠薇仙子其實又何嘗想和他一起乘筏離去?只是靈智神珠在他腰間,那誘惑力實在太大,她若一離開他,就永遠沒有半點指望得到靈智神珠了。什麼二百年才顯一次靈?她根本不相信。
  “古少俠,你必須帶我一起走,你說我的傷不是你擊打的,我肩間這個血洞是誰的指力擊穿的?你說木筏危險。你為何又不等來了船再隨船離島?”
  “我不等船來,就是怕船來人來之後,為了靈智神珠引起血殺。更不願靈智神珠萬一不幸落入奸人之手,禍及武林蒼生。”
  “以你目前的武功,有誰能從你身上奪走神珠?”
  “可是,人一多了,爭奪總是難免,那又何必多生事端?我是只有聽天由命的了。燕姑娘,你下來吧。你別連累我走不成。”
  翠薇仙子咬牙道:‘我不下來!”
  古長啟大怒。他什麼道理都講清了,從黃昏講到如今天已經黑盡了,她卻為靈智神珠硬不下來,連羞恥也不顧了。如若以後傳揚出去,就他二人在方寸之小的木筏上漂洋過海,不但是孤男寡女,而且赤身裸體,那時,不但他古長啟要丟臉,只怕連魔殺門也要蒙污!廚古長啟怒級之下。虛空一抓,已經運出真力箍功夫抓住翠薇仙子的臂膀,將她抓上岸來,扔在海灘上。
  他將翠薇仙子扔開以後,身子一晃,已經站在木筏上了。他雙掌虛空向著海岸一拍,兩股反震衝力頓時將木筏送離岸邊數丈之遠。
  忽然,幾十丈外的海面上,一下子亮起了數十盞氣死風燈,頓時現出一只大船來。船頭上,站著三個美若天仙的姑娘,一臉冷若冰箱。古長啟一看,認出正是當日在離恨宮中操縱一切的水夢薇。
  水夢薇大叫:“小賊!看你今日再往哪裡逃!”
  古長啟一聽,頓時仰天發出一聲轟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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