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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7, 10:20 AM   #1225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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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仙龍接力大法b

  忽然,古長啟覺得腳下一緊,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了。他低頭一看,頓時大驚:那是一條大蟒,已經從他的下身繞上來了。一張血盆般大小的蟒口,已經朝古長啟迎面咬來。幸好古長啟眼疾手快,雙手一伸,便將蟒頭抓住。
  與此同時,他只覺得一個身子直往下落,原來他所站之處。並不是什麼岩項,而是一棵大樹的樹巔。他在下落之時,已經聽到獅虎的豺狼的吼鳴嘶叫。由於大火。這些動物皆已驚怕發瘋,在下面亂竄。古長啟尚未落下林底,下面的獅虎已躍起咬他。古長啟心意一動,真力罡已經驟然張出。只聽幾聲裂斷聲響,那條碗口粗的大蟒竟被他的真力罡氣活活脹斷。古長啟一落下地,那些飛撲上來的獅虎之類撞在罡氣罩上,紛紛反彈出去,但那些野獸已經發狂,反彈出去後身子一滾,又立即再撲上來。
  古長啟大怒,全身真力在體內迅轉三轉,齊集丹田,驟然大吼,那集聚的真力隨著吼聲噴灑出去。他終於忍無可忍,發出了魔殺吼!
  吼聲一起,那些獅虎豺狼紛紛跌倒,那掛滿一樹的大小蟒蛇,紛紛落在樹下。
  驟然間,幻障消失了。哪裡有什麼樹林小溪?只在一片斜坡上,有一條火線還在燃燒。
  斜坡上到處是獅虎豺狼爬蟲,大一些的正在魔殺吼下面掙扎,快要死去,小一些的已經都死去了。
  古長高忽然看到,山坡上,百丈之外,通天台下,有一個清 老人,三縷鬍鬚上,掛滿了淚水。而緊閉的雙目中,還有淚水不絕地流下來。
  古長啟收功,止住魔殺真力吼。他的眼睛注意著通天臺上臉色蒼白的陶仲文,口中卻門台下那人:“前輩是誰?為何在此哭泣?”
  只聽言央的聲音從左面傳來:“這人是萬獸王。你一聲魔殺吼,殺了他大半野獸,他哪會不哭?”
  古長啟調頭一看,左面幾十丈外,站著言央和佛陀,右面幾十丈外,站著一清師太和霸主宮娘娘。四人之中,除言央外,佛陀和一清師太均是滿身血跡,受傷多處,身體周圍有數十具敵屍。其中以霸主宮娘娘最為慘烈,她那一身錦袍已成血袍,滿頭說明華貴身分的金銀玉珠飾品已經一件不剩。手中一輛長劍滴血不沾,身後身周卻有上百具死屍。
  古長啟罵道:“陶仲文,這都是你造的孽。你這該死的妖道,你不得好死!”
  陶仲文在通天臺上冷笑一聲,卻不說話。
  一清師太道:“萬獸王,你顯然是被陶仲文脅迫而來。此時陣勢沒有發動,你巡出陣外,回太白山去吧。”
  萬獸王道:“在下對奇門遁甲術似懂非懂,走不出去的。”
  “你何不求水夫人指你一條路?水夫人精於此道。”
  霸主宮娘娘道:“不必指引了。陶仲文這陣,先是布及三百丈外,此時他精力疲損,陣煞已經收縮到百丈之內,不過,萬獸王,你身已上通天台,走得了麼?”
  萬獸王回過身去,對著通天臺上的陶仲文一揖道:“陶真人,在下留此,已不能再助你一臂之力。你網開一面,放在下回去吧!”
  陶仲文冷笑一聲道:“去吧!”
  萬獸王又是一揖,方才走下山坡,一聲 哨,帶著殘餘的獅虎,狼狽而去。
  萬獸王走時,沒有望古長啟,古長啟也垂著頭,羞於望他。
  萬獸王走後,佛陀說:“陶真人,你那承漿大穴,青中含紫,此仍任脈勞損之兆。你再看自己的手五經,發氣之穴定是一片青紫,老衲算來,你最多還能鬥半個時辰。就是此時罷戰,你也只有兩年壽數了。你又何必如此以死去爭武林天下?陶真人,你將神道教解散了吧。”
  陶仲文喝道:“禿驢休要得意!老道歸西,先要送你前行!”
  言央一直不曾多話,此時道:“陶真人,你將誅神陣收了回京城去吧。如此也可少造一些殺孽。”
  陶仲文道:“事已至此,仲文又豈是拉稀現軟之人?言掌門一直未施全力,不過在陣中起一威懾作用,處處護著古長啟而已。老道每次攻他,你那飛劍便起,總要分去老道法力。
  你何不與仲文先決一死戰?”
  “你既不願收陣,咱二人又談什麼決一死戰?”
  “你既怕了,那便作罷。各位注意,老道要啟動陣煞了。”
  陶仲文話音一落,古長啟又看不見其他四人了。只在陶仲文發動陣煞那一瞬,他聽到佛陀傳來一聲短促的大吼,隨即就是一片死寂。
  一片黑霧又在古長啟四周飄起,黑霧中慢慢現起一些黑影。這些黑影在他四周遊動,卻不進攻。這些黑影似乎飄浮在半空,就象幽靈鬼魂一般。
  突然,這些幽靈鬼魂中發出一聲怪笑。怪笑聲一起,立即就是一片鬼哭狼嚎之聲。一時間,他的四周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呻吟、低笑、哭泣、悲鳴、幹嚎、狂叫、吶喊、瘋嘶……,什麼聲音都有,越來越高,越來越尖利而含金戈之聲。
  古長啟一聽,頓時感到心浮氣燥,感到頭腦中微微刺痛。忽然明白,這是邪功,這是魔音攝魂一類的真力聲功夫。
  古長啟運氣三匝,聚隼丹田,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魔殺吼。
  可是,他不發還好。他一發出魔殺吼,這些幽靈鬼魂非但未被震昏震死,反倒越發越高昂尖利,竟然震得古長啟的身子微微搖晃起來。
  突然,古長啟一直背在背上從未用過的龍泉劍,陡然發出一聲高吟,就象有人擊響一座銅鼎,由高到低漸次回吟,深沉而幽遠。
  “龍吟!”古長啟頭腦一清,失聲大叫:“原來是金障術連環百魔音!”
  他反手一抄,已經拔出龍泉劍。他身子一晃,便向那些影子幽靈連連刺出。劍一刺出,四周就響起一片奇怪悶哼慘叫之聲。古長啟大驚,但頭腦迷糊間也不知是鬼魂還是人在出聲。加之劍勢太快,一發便不可收拾。直到刺無可刺,他才收住身形,落下地來。
  黑霧驟然散了。
  古長啟忽然發現,他的四周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清一色的身穿神道教門人的道袍。
  有的已經拔劍在手,沒來得及拔劍的。也腰懸長劍。這是一些實實在在的人,並不是幽靈或鬼魂。
  古長啟的頭腦完全清醒了。他望著遍地死屍,雙目中驟然滾出熱淚。他師父在鐵球中被囚時還一再告誡他不要開殺戒,他卻不但開了殺戒,而且一殺就是上百人,甚至還一殺就殺了自己親妹妹!
  天呀!這是造的什麼殺孽呀?
  古長啟氣得大吼大叫:“陶仲文!你下來和我決一死戰!你為什麼要讓無辜門人出來為你送死?”
  “阿彌陀佛!”古長啟的身邊又傳來一聲梵唱。這是佛陀。
  古長啟身子一震,恢復了冷靜。
  古長啟一看山坡上,其餘四人的周圍,同樣盡是死屍,死屍除了身穿道袍的神道人,更多雜色袍服的武林人。整個山坡上一下於擺了二三百具死屍,可見此戰之慘烈。
  一清師太身受重傷,口角還在流血。他岳母肩背處有好幾道刀傷創傷。佛陀最慘,已經斷了左臂。只有言央,腳下三十多具屍體,他卻身不沾血,臉上連一滴汗都沒有。他雙眼半睜半閉,誰也不看,只盯著陶仲文。
  佛陀道:“少俠,這一百位神道教高手,平日也是作惡人,沒一個善類。你若不殺那一百個神道教人,你此時早已死了。他們全是先被刺聾了雙耳的人。一百人先以百仙吼奪你心魂,再以百仙大劍陣取你性命。所以你的魔殺吼對他們一點作用不起。
  這時,通天臺上,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這是陶世恩。他說:“古少俠,你在破解神珠時對世人宣稱,你將做佛的兒子善的兒子。你如今殺人上百,哪裡有半點為善之心?佛有以身飼虎之慈……”
  佛陀喝道:“住口!你這邪惡之徒也配講佛?釋家最高境界,連你父親也絲毫不懂
   ”
  言央忽然大喝道:“陶仲文正在調息。此時仙龍之首,乃是龍虎山的道人。各位,將這陣一舉破了吧!”
  古長啟還在自責的心情之下,其他四人卻齊齊身形晃動,直往通天台搶去。言央怕話說多了使古長啟心性更亂,所以打斷佛陀的話,以戰止思,以戰止戰。這四人皆是當世高人,哪會不明白陶仲文的謀略?
  陶仲文一黨,被迫發動陣煞。大戰又起。
  長啟覺得眼前一花,又出現了那條小溪。
  夕陽鮮紅,照得小溪猶如血流。
  小溪對面,一片斜坡上,站滿了身穿棉衣衛眼色的大堂高手,約有二百餘人,為首一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陸炳。他身邊另外站了一個老道,年已八十多歲,正是專為世宗皇帝調製春藥的通妙散人梁高輔。
  陸炳大喝:“小子!給命來!”
  古長啟本在自責殺人太多,一聽陸炳叫他納命,不禁啞然失笑。這陸炳,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倒是梁高輔身為武林人,識得利害,說話客氣了許多。他大袖一抖,雙手一洪道:“古少俠,老朽身在宮中,事不由己。還望少俠體諒對懷。”
  古長啟道:“前輩既然明哲保身,為何又要為嘉靖皇帝助惡?那三百童女被你選進宮中取那贓物煉治春藥,豈不是害了三百個女子的一生麼?”
  梁高輔臉下紅道:“這個 當此惡戰之際,老朽也說不清楚。武林人嘛,誰不想出人頭地?只是各人的出法不同而已。這也怪不得老朽。”
  “那你今日是要死?還是要活?”
  “少俠,你 ?”
  “你好自為之吧!我可是只能前進,後退不得的。我師父被囚在通天臺上,在下就是死一萬遍,也要接他出來的。”
  “明白了。”梁高輔說,從腰間拔出一柄梨木劍,左手捏了一個劍訣,二指向天,口中念念有詞,梨木劍挽著奇特劍花,似乎馬上就要施出霸道方術來殺人取命了。
  但古長啟耳中卻鑽進一縷聲音:“古少俠,你如保證以後不動老朽那清心派,老朽和你做個交易。你如同意,就笑一笑。”
  古長啟一聽就明白,這梁高輔假裝念咒語,在以傳音入密功夫和他說話。他立即笑了笑。陸炳看見,卻又怎麼明白?
  梁高輔傳音入密道:“老朽為了找那神珠,不惜出下策投靠皇上。古少俠,請你以後不要為難清心觀的道友。作為交易,老朽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眼前那條小溪,是由九九八百一十塊貼符駐力的奇石排列而成,施術發功後,藉來水霧,便幻化成了溪流。你找到被幻水淹沒的石頭,那就是布列的幻流道。你踩著這石塊往下游走。就能走到通天台後面。別的,老道就不多說了。注意,石塊下有機關,掠過石快時快一些。”
  梁高輔說完,梨木劍上忽然冒出一勝黑煙,他再以二指一指,那黑煙便為指力驅使,象長竿一般向古長啟射來。
  陸炳大喝:“做火箭!”
  可是,這等小玩藝,哪能對付得了古長啟?古長啟隨手拍出掌力,就將那些火箭紛紛震飛回去,並將梁高輔射來的毒煙擊散。
  古長啟身子一晃,已經落在了幻流道的奇石上,剛落下去,藉力一點,往前再掠,第一塊石頭周圍的機關才發動,射出弩箭無數。以此類推,他驚到第三塊,第二塊石頭周圍的機關才發動。如此急掠,很快就將陸炳之流丟在了身後。
  這幻流道的石頭擺佈得彎彎曲曲。十丈左右擺佈一聲。古長啟一氣掠過兩百多塊奇石,覺得地形越走越高,但那幻水流卻始終是往上流去。他不知道這等幻術是如何弄的,只覺得玄不可測。
  突然,這小溪的幻流消失了,前面的一塊而障奇石下驟然打出一陣黑霧,又急又依。古長啟在急掠中已看見前面山坡上有人阻攔。當下身子一縱,向上拔起十數丈高。人在空中,已經看清前面阻攔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陶仲文本人。
  陶仲文手握那柄黑黝黝的古劍,遙遙指向古長啟。古長啟在空中看得劍頭白光一閃,明白陶仲文是以真力彈在攻自己。他聽說過陶仲文這一招。古長啟連忙伸出手指,迎頭一點,一道道力點發出.與陶仲文的真力彈撞在一起,發出叭的一聲脆響。但古長啟更怕陶仲文趁他人在空中,無根可藉力時,發出霸烈火藥攻他,他一出指力,人已藉勢斜斜飄遠。果然,在他飄開的上空,轟地一聲無端地燃起一團大火。
  火團上升飄向空中消失了。古長啟早已落在一側山坡上,與陶仲文隔著二十丈的距離,遙遙相見。
  黑煙還在飄起,但已弱了,且飄無定向,異常詭異,給山野間平添了一些恐怖。
  一神一仙二個人相對而站,四目相視,誰也不眨一下。
  良久,古長啟說:“陶仲文,今日你的內力一強如斯,只怕還在言央前輩之上。”
  “ 正是如此。古少俠一直不知道麼?”
  “但你這內力是才獲得的。你身處仙龍之首,趁後面四十八人的內力經過久戰,逐漸枯少。失去霸氣,不能威脅你時。你便將所受之力不再吐發出去。而是蓄在了經脈之中。你此時滿面通紅,猶如喝醉了酒。便是因為才收容的內力還未練化為己力的症狀。只是你練的力法門太高明,你可以邊說話邊練氣,甚至還能趁打鬥之機將在經脈中衝來撞去的內力外洩,以減輕經脈所受的衝撞。你真高明。”
  古長啟說“你真高明”這句話時,那是由衷地贊嘆他練氣的法門了。“神珠”給他的.只怕還不如陶仲文所懂的多。
  陶仲文道:“古少俠說得很對。古少俠,你知道大明朝大約有多少僧、尼、道家?”
  “這個,不知道。”
  “總數約在百萬之間。”
  “這麼多?”
  “如不限制佛教發展,還會更多。大明朝的國土上,大約有六十多萬全真和正一教人,另外還有許多方土散人。這些人誰又不修真練氣?老道在這眾多強人中,獨佔國師之位近二十年,憑的是本事而不是僥倖。少俠,老道將這練氣的至上法門傳與你,如何?”
  古長啟一怔:“不必。你又想收買我?”
  “老道不是想收買你,是想結交你這等天縱英才。少快如不嫌棄,咱二人做個忘年交,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古長啟大驚,他萬萬想不到陶仲文以如此尊榮,意願與他結拜為兄弟。他想了想道:
  “陶真人,你以父母師尊要挾我,以副教主引誘我,以結義兄弟、傳授練氣門等手段拉攏我,其實都沒有用。你如此看重我,卻為何不聽我勸,硬要作惡於朝野兩道?你要作惡於朝野兩道,咱二人就是死黨。你還不明白麼?”說著,順手從背上將龍泉劍拔在手上。
  陶仲文見古長啟拔劍在手,知道要他歸順,絕不可能,嘆了口氣道:“且慢!”
  “你還要說什麼?”
  “有一件事,請少俠無論如何要告訴老道。你是如何識破老道那奇門水庫術的?”
  “這個……”
  “不必支吾了。有人用傳音入密問你講的,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老道的陣煞已將你們五人隔開。剛才那一陣,是梁高輔與陸炳等人和你對陣。那些人中,只有梁高輔精於此道。對了,肯定是梁高輔出賣了老夫!”
  古長啟見陶仲文什麼都能推算,心中佩服,口中卻還不忍梁高輔受清算。他說:“在下既蒙神珠傳授,這點小障眼術自然難不倒我。來吧。要打就打,不必多說了。”
  “這倒也是。”陶仲文心下已經了然。他本來仗劍在手,如今身子一晃就攻了過來。人在半途,招式已經展開。古長啟閃身迎上去,二人立即打在了一起。
  陶仲文此時內力充盈,身法手法更快。比之昔日在居庸關上與古長啟鬥劍時,又更勝一籌。儘管如此,他的內力仍然比古長啟差了一截,身法上還是快不過古長啟。而且,古長啟手握龍泉劍,陶仲文就更不敢大意了。
  古長啟展開魔殺劍法,時而夾著使出靈猿劍法和梅家劍法、這三套劍法皆是極為上乘的劍法,可是,仍然不能克制陶仲文的仙遊劍法。游劍法慢慢看出,陶仲文那層出不窮、使之不盡的劍招,其實不是劍招使之不盡,而是刻意不盡。就象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一般。使劍人對劍意的領悟越高,劍招越是變幻莫測。陶仲文將他的劍法稱為“仙遊劍法”其意也就在此。
  古長啟立即想起他師父教過他的一個法寶:引誘對方劍法重複。引誘的方法是,自己間隔著反覆使出同一招厲害殺手。敵人或許會使用出防衛有效的同一招,危險只在於自己莫要上當,被敵人搶先利用重複。
  陶仲文看重古長啟的內力。卻輕視他的經驗,所以上了當。
  “魔殺劍法”中,有一招‘七步殺魔’。是以北斗星羅步法套七大劍式,奇詭異常,極具威力。由於一招七式。皆是專攻敵人上盤一大穴,敵人不敢不防。
  陶仲文曾使用過一招“七彩飄雲”化解古長啟的“七步殺魔”。這一次,他見古長啟又使“七步殺魔”。力即搶先反攻。誰知他剛使出“七彩飄雲”防衛上盤,古長啟已經變招,忽然伏地一滾,使出他父親當日在梵淨山那招“地趟三絕”。一劍刺向陶仲文的小腹。這一劍挑完,身子已經彈起,順手一劍又劈向陶仲文的後背。
  可是,陶仲文是何等身法、步法、眼法?當日被殺的金螳啷如何可比?陶仲文剛使出“七彩飄雲”第一式,忽見眼前沒有了人影,當下本能地向上縱起,方了避過這一招三式的地趟三絕劍。猶是如此,陶仲文人在空中,已看見自己被挑斷的道交衣袖,同時,感到大腿一陣奇痛。那是古長啟劈向他背心的一劍,因他縱起,沒有劈中背心,卻劈中了後腿,傷口深約半寸,長約尺餘,鮮血長流。
  陶仲文大駭,縱在空中,一式“天馬行空”便逃向了霧障中,只求掩護逃離。當日在居庸關,吉央說只要多打些時辰,他的劍法被識破,以古長啟之快,就能勝他。今日竟不幸言中。
  古長啟料不到自己一手而中,心中狂喜,仰天長嘯。
  不時,霧障消失了。只見五十丈外,就是通天台。言央四人,卻又已攻上了三十多丈。
  他們身後山坡上,又增添了百餘具死屍。
  古長啟望著他們歡聲道:我一劍刺中了陶仲文!我比劍勝了他!”
  可是,那四人都不笑,反而一勝悲戚,一清師太和他岳母一見那孩兒般高興的臉就鬧上了雙目。佛陀垂下了頭。言央一看他的眼睛,就調開去望通天台。
  古長啟一看通天台,頓時呆若木雞。
  通天臺上,一根長繩捆綁了母親。懸吊在通天台外面。溫天台邊上,一排十數人:陶世因、胡大順、何廷玉、龍虎山十長老,陶仲文居中而站。
  陶仲文把手一翻,手掌中是一把未幹的部血。他說:“古少俠,這是老道被你一劍劈中的傷口中的血。這血,將由你母親用命來償還!”
  古長啟尚未答話,吊在通天台外的他母親身上,突然無端燃起一團大火。他母親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聲音就中斷了。她被大火窒息,昏死過去,只有被燒成灰燼的份了。
  古長啟一聲大吼,又腳一彈,照直就向通天台射去。可是,他剛射出十大不到,陳煞發動了,他被迎頭卷向他的狂風毒霧毒沙刮得睜不開眼。隨後,一塊血盆一般大的石塊迎頭砸在他頭上。他只感頭一暈,就跌了下去。他感到有人用雙手接住了他。他昏了過去。
  但他很快醒來。他首先看見言央的瞼。他躺在言央懷中。
  “少俠請節哀製怒,敵人已經攻上來了。”
  古長啟調頭一看,只見狂風之中,石塊亂飛,他昏迷時,全靠言央發出大陰陽和合真力罡抵擋,這些石塊才沒有打到二人身上。狂風黑霧之中。鬼影幢幢,正有無數敵人不躲不間地照直攻向二人。
  “這是殭屍群。”言央道。“再強的掌力也打它不死。少俠,只有你用龍泉劍能根除這一百二十名殭屍。破陣之後,如若殭屍失控,就會危及無辜百姓。”
  “殺!”
  古長啟一聲大吼,迎著殭屍衝了過去,龍泉創刺挑劈斬……快如閃電。這殭屍雖然經打,但武功呆笨。在如此神兵利器斬削下,盡皆身首二異。古長啟每斬一具殭屍,便將殭屍頭用掌力打飛出去。
  殭屍不久被殺盡,黑霧之中突然又鑽出一群武林人。這些人也是一聲不響,上來便殺,與剩餘的殭屍合在一起,黑霧迷漫中,極難分辨。
  古長啟因母親慘死,殺紅了眼,只要是攻他的人,再也無一學免。
  言央嘆了口氣,運集和合真力,向著通天台方向說:“陶真人,你明知這些二三流武林豪客不能殺得古少俠,為何還要支配他們來送死?”
  黑霧中傳來一聲冷笑。
  “你的目的,是要讓這些人來耗損古少俠的功力?還是想讓他因殺人過多、良心不安而發瘋?你明知他宅心仁厚,還要如此幹,不是太毒辣了一點麼?”
  黑霧中又傳來一聲冷笑。
  言央怒道:“你這誅神陣,本來不需我破的。如今老夫倒只好多事了。”
  “你要幹什麼?”陶仲文終於說話了。
  “老夫離通天台四十丈。老夫的飛劍,重不過七兩。能禦氣飛到臺上,雖然不一定能殺了你,但要殺仙龍中的任何一人,卻都易如反掌。”他的意思是斷了仙龍,陳煞就啟不動了。
  “連你也走不出老夫這獨門五行障,”陶仲文冷笑道。“你的飛劍往哪裡飛?”
  “什麼獨門五行障?陶國師不過是財大勢大手筆大,充陣不用紙刀、木刻、草人、竹馬,再以符錄催幻。陶國師什麼都用真的,遠非一般道家方士可以比擬。要說獨門,不過就是那條仙龍接力大法而已。”
  言央說到這裡,喝了一聲“起”,他手掌中的短劍就冉冉飛起,突破黑霧,直飛上天。
  倏忽不見。他本人就站在場中,淵停岳峙,紋絲不動,身周為一層淡淡的白色氣體包裹,任何人一撞上這大陰陽和合真力罡,就被彈開,近他不得。
  古長啟此時狀似瘋狂,悲憤之際,殺戒大開,功力也因此而催發到極限,全身為一團紫光包裹,誰也近他不得。他所衝殺之處,慘叫之聲連響不絕。可是,那黑霧之後,不知究竟有多少人,不斷地鑽出來,悍不畏死,猶如一群白痴,根本不懂生命為何物一般,一鑽出黑霧就向古長啟殺去,一上去就是一聲慘叫,一命歸西。
  古長啟已經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了。他只記得要撲近通天台,要撲滅那團大火,救下他母親。誰擋他的道,誰就該死。他每前進一丈,身後就是幾具屍體。這一戰,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
  黑霧突然退遠了。古長啟殺到了一座高台下。古長啟仗劍在手,望著屹立在他前面十三丈處的高台。他突然覺得奇怪,怎麼又沒有聲音?
  天黑了。天上似乎有半輪殘月在雲層中時隱時現。
  古長啟因為高台突現而冷靜下來,這才隱約感到又被陶仲文用搬運術搬運了,或者又被什麼陣圖引到了別處。但他轉念一想,既然到了這裡,何不乾脆上去看看?
  古長啟身子一縱,射上高台。這高台不象原來估計的有三十多丈高。它實際上只有十多丈高。而且,高台頂上不是平的,而是斜的。就象一座宮殿的大屋頂一般。
  古長啟覺得不對,便展開天視地聽神功。可是,他什麼也查看不到。周圍太靜,他聽不到聲音,四周濃霧深厚,根本看不出去。
  古長啟大怒,將龍泉劍插回背上,扣好卡簧,雙掌向著斜項猛拍出二股掌力 只聽一聲巨響,頓時將斜頂擊出一個洞來。他怕有暗算,掌力拍出即已飄開。但見沒有機關,才又飄回洞口。
  他看見,頂洞下面似乎是什麼殿堂。中間有一只大香鼎,飄動著裊裊香煙。古長啟想那一定是毒煙,便將真力運集有掌,對著那大香鼎遙遙擊去。只見掌力一吐,一道白光一閃,那只香鼎頓時被擊得粉碎。
  古長啟閉住氣息,身子一晃,已在下面殿堂中間。
  突然,四周燈光驟亮。古長啟一驚,這才看清自己確實是站在一座大殿之中。大殿正中,是一尊高約三丈的仙長塑像,古長啟不識他尊號為誰,但卻明白到了道教聖殿。他抬頭看見一塊巨匾,上書四個大字:仙源正一。
  古長啟失聲道:“仙源宮?”
  一個聲音在外面回答:“此地正是仙源宮!”
  古長啟大喝:“陶仲文,你又搞什麼鬼?”
  沒有人回答,但大殿的門一下子打開了。接著,走進來七名身披蟬皮薄紗的絕色美女。
  這七個美女,一人居先,另六人分兩排隨後。這六個美女根本就沒穿什麼衣裙,只將薄紗披在肩上,與純裸毫無區別。
  為首美女對著古長啟斂衽為禮道:“奴妾見過少俠。奴妾能結識少俠,無以相見,先舞一曲,請少俠賞臉。”話音一落,不知何處飄來一陣樂曲聲,這七個美女立即圍著古長啟舞蹈起來。
  古長啟問:“陶仲文你怎不現身?”
  陶仲文在殿外應聲道:“這些美女,無一不是幹中選一。哪一個又不比翠薇仙子和水公主更美十分?古少俠怎地視而不見,毫不動心?”
  “你將這些美女進獻皇上好了!”
  “皇上老了,全靠春藥通妙。少俠正值青年,內力又是天下第一,何不多享受一些人間絕色?”
  “在下不好此道。”古長啟乾脆道。他想掠出殿外去,卻猜不透殿外是什麼殺機,所以一時不敢動。好在這裡是仙源宮,陶仲文大約不至於火攻,還可乘機調息一下。
  六個伴舞的美女隔他稍遠些。那個領舞的絕色美女卻在他的身邊挨挨擦擦。古長啟運出護體罡氣,運的不遠,只離自己的身子一尺左右,但卻將自己的身體罩得密不透風。他怕這些女子藉跳舞之機施放出春藥之類的藥物,那是內力再強的人都會中毒的。內力並不排斥這種“毒”藥。他想著陶仲文究竟要搞什麼鬼。
  領舞那個絕色美女毫無衣飾,簡直就象剛從娘胎中出來的一般裸。她秀髮披散,身上那塊薄紗跳著跳著就落在了地上。她的乳頭在舞蹈時不住顫抖,充滿誘惑。而她的雙臂作蛇狀抖動時,雙腿舞動跳躍或旋轉時,腋毛及陰毛更是畢露畢現。他的整個身體發出一種強烈的誘惑。
  古長啟看得明白,這女子雙臂作蛇狀抖動時,有隱約的白色粉末向他撤來。古長啟罡氣護體,那些藥物粉一碰到罡氣就反彈出去。他自己一點著藥未曾受到,那些女子反倒將彈出去的毒藥盡數吸入了鼻中。
  古長啟不動聲色,等著看結果。
  果然,不到片刻,那個領舞的絕色美女開始雙頰飛紅,春情爆發。她開始情不自禁地抬手揉胸抹腹,更不時抓抓大腿內側。
  另外那六名美女同樣如此,跳著跳著就靠近了古長啟,開始不斷地挨擦他。
  忽然,那個領舞的絕色裸女喘息著張開雙臂,向古長啟撲來,雙臂一圈,就要搶抱古長啟。另外六名美舞女一聲驚叫,一齊撲了過來,都要想搶先抱住古長啟,動作之粗之猛,猶如餓虎撲食一般。
  她們當然搶不到古長啟。古長啟身於一縱,就跳出了她們的撲抱圈,站在了圈外。
  六個美舞女一抱,抱住了領舞的那個絕色美女。七個赤裸的絕色美女抱成了一團。可是,她們都是女子。誰也滿足不了對方。有一個女子開始撕咬另一個女子。立時間,七個女子便互相撕咬起來,在地上滾成一團。
  古長啟對她們不望一眼,慢慢向大殿外面悄悄走去。
  他走得很慢,邊走邊問:“陶仲文,你趁我頭腦發熱發昏時,又使出了大搬運術,將我從通天台下面的山坡上,搬運到仙源宮來了?”
  “正是如此。”
  “言央前輩,他們呢?”
  “還在陣中苦戰。”
  “這仙源宮中只有你我二人麼?”
  “是的。其他就算有人,也算不上正主兒。正主兒就只有你和我。”
  “那麼,我二人中有一個必須先死了?”
  “那又何必呢?古少俠,天下沒有不可化解的怨恨 ”
  “妖道閉嘴!殺母之仇是可化解的麼?”
  陶仲文在殿外沉默半晌道:“那倒也是。仙源宮乃本教聖地,咱們到殿外去決一死戰吧。”
  古長啟聽得陶仲文在向遠處掠去,心念一動,人已如閃電一般射了出去。他掠出殿外,看見陶仲文正掠過一道高牆。朝牆外逃去。古長啟毫不猶豫,身子一晃就追了過去。
  但他追過牆後,立即就不見了陶仲文的影子。陶仲文已經施用奇門遁甲術逃遁了。
  牆外有一片小樹林。
  樹林中間有一條路。
  路不長。路後面是一個山洞。
  古長啟飄到洞口,向內張望。洞很黑。古長啟運起天視神功,但仍然看不進去。他知道陶仲文在洞中又布下了陣煞。
  古長啟站在洞外,猜不透洞內有什麼陣煞。他想:“何不用壁空掌力拍一掌試試虛實?”
  他退後幾步,抬起雙掌,對著洞內遙遙擊去。只見兩道白光一閃,洞內一處岩壁上轟地一聲塌下了一堆岩石泥土。
  泥土跨塌後,跨塌后忽然聽到洞內傳來一陣金屬物件的滾動聲。這聲音尖利刺耳,滾動時發出巨響。隨著滾動加快,響聲也越來越響,直往山洞深處滾了下去。
  一下子明白了,是兩個大鐵球!
  他一聲大吼,再也顧不得這山洞中有什麼厲害陣煞,身於一掠,就射進了山洞中去。他一邊急追兩個大鐵球,一邊模糊覺得,這山洞內的坡道好斜好陡,似乎是直入地底深處。
  但他毫不猶豫,仍然直追下去。他此時功力通神,洞口的視障被他的掌力拍破後,漆黑的山洞內反而視同白晝。他看見兩個大鐵球,就在前面不停地滾動。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從洞口那面,陡然傳來轟轟轟地幾聲炸響。古長啟身形下掠中,聽得那一段山洞轟轟地倒塌了下來。古長啟頓時明白,陶仲文等他追進洞後,將預先理好的火藥引爆。山體塌下來,壓封了洞口。如此一來,古長啟就算得到鐵球,救出他師父和岳父,只怕也出不了洞了。
  但古長啟還是直追了下來。他別無選擇。他轉瞬之間就搶在了兩個大鐵球前面,伸手抵住了兩個大鐵球。
  忽然,古長啟一聲大叫,整個身子向後彈擊。只因他的雙掌剛抵住兩個大鐵球時,從大鐵球上,忽然傳出二股霸列無比的力道,將他震飛了出去。古長啟的身子撞在洞壁上,口中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鐵球又從他身前往山下直滾下去。
  “啟兒!”一個鐵球內傳來天君主人的喊聲。“原來是你麼?”他從古長啟的大叫聲聽出是他。
  古長啟身子落地,又再彈起,又掠過鐵球,伸出以掌抵住,讓它們不再下滾“師父!”古長啟說,雙眼立時滾出熱淚。“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傷著你了麼?”
  “吐了一口血,不礙事的。運氣三轉就好了。”
  “那你快運氣療傷。”
  “已經運過氣療好了。”
  “好!”另一個鐵球內傳來水麒麟的話聲。“果然是內力天下第一!我二人出力偷襲你,只將你震得吐了一口血!果然是內力天下第一!”
  古長啟一聽,頓時口吃起來:“啟兒……見過……岳父大入!”
  “好!好!乖孩兒!快將龍泉劍拔出來。”
  “岳父怎知啟兒帶了龍泉劍?”
  “老夫能掐會算!我那妹子見你福緣厚重,明白你是有緣人,自然會將龍泉劍交給你。
  而且,這天下只有以你的內力禦使龍泉劍,才能削得開這精鋼鐵球的咬口。”
  古長啟反手一探,鐺地一聲拔出長劍。
  正在此時,只聽轟地一聲悶響,他們下面的坡道中,有幾處地方又傳來幾聲炸響。陶仲文大約是算好了他們的鐵球會滾到哪兒停下,所以先就點燃了一根很長的引線。至於這藥線能否恰好在他們三人停下那個地方時引瀑炸藥,就要看天意了。
  炸藥爆炸過後,接著就是塌頂的聲音。一陣轟塌聲音之中,突然傳來水流的響聲。
  古長啟頓時驚呆了,忘了以劍削鐵球。
  水麒麟大叫:“啟兒快削咬口!”
  古長啟這才醒悟,連忙地擺開功架,急速運氣,傳於劍上。真力一通達劍上,那柄龍泉劍陡然一亮,劍體發出一片藍光。他走到天君上人的鐵球前,看準咬口,揮劍削去,只聽六七聲輕響,便將那咬口盡皆削掉。天君上人在鐵球內一舉雙臂,頓時就掀開鐵球,脫困而出。古長啟來不及拜見師父,又轉身將水麒麟所在的那個鐵球的咬口削掉。水麒鱗長身站起,頭將鐵球上半面頂開,脫困而出。
  古長啟長劍還鞘,這才對著二人跪拜下去道:“孩兒見過師父和岳父。”
  水麒麟道:“啟兒且慢敘禮。這水來得好生古怪。”
  天君上人道:“這水越來越猛,只怕通著什麼河道。啟兒,這是什麼地方?”
  “孩兒是從仙源宮側面入洞的。”
  水麒麟道:“想起來。這是信江之水。”
  這時,只聽轟地一聲,炸口處連水帶泥帶石塊塌陷下來一個幾丈方圓的大洞。剎那間,一股幾丈方圓的大水柱,從上傾流而下,衝著泥石,流往洞底。
  可是,這洞顯然不深,片刻工夫,洞底就蓄滿了水。然後,這水就朝三人所站之處漲漫上來。立時就將三人逼退上去了好幾丈遠。
  水麒麟道:“大哥,陶仲文果然厲害。小弟在鐵球中聽得入洞口炸了四處,大約塌了二三十丈長的山體。我三人是挖不通的。只因上面的山體已經震松,一挖就垮,無休無止。而這裡卻又是一條小河在貫進來。洞中蓄滿水後,我三人只有死路一條了。”
  天君上人道:“死不了的。我魔殺門的水功還不在乎這信江之水。”
  “對了!小弟方寸一亂,忘了從天而降的金沙江尚且難不倒大哥,又怕什麼信江小河了?仙源宮在半山腰,信江在它的山腳下,這小河水面不高。洞中的水一漫至小河平面,就不會再漲了。那時 ”
  古長啟道:“那時,我們就可以從水洞中潛水出去了。”
  水麒麟一聽,大笑道:“天意!無意!”
  水流果然不久就靜止不漲了。大水將下面的洞全部灌滿後,與河水平面等同了,水便靜水不動了。
  天君上人道:“兄弟將氣閉了,休息片刻,貧僧帶你出去。”
  古長啟道:“孩兒先下水去尋找洞口。”
  古長啟先下水潛入水中。天君上人用手托著水麒麟的左臂,拖著水麒麟隨後潛入水中。
  三人在水中潛了二十丈左右,就找到了洞頂的塌口。三人上縱,就從洞口中浮了 上去。
  上浮了片刻,眾人只感耳鼓中的轟鳴聲一下子消失了。他們已經浮出了水面。三人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半輪殘月,正從雲層中鑽出來。
  “脫困了!”水麒麟一聲大呼,雙腳在水中一彈,人已射出水面兩丈多高。他連水流的力道也能藉來發力。一年囚禁,等於坐關一年,功力不知又增進了許多。只見他一射出水面,人在空中一個轉折,就朝小河的岸邊飄了過去,眨眼之間,已經站在河邊的岸上了。
  倒是天君上人和古長啟一點也不賣弄,老老實實踩水上岸。走上岸時,周身一片白霧,待得站在岸邊時,衣服已經幹了,猶如從來沒有沾過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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