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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8, 12:14 PM   #1298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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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黑道道義

  從武功山出來,崔長風一路沉悶不樂。白茜珠著意溫存,總想使他從憂苦中解脫出來。
  這天,他們到了長沙,住進店中。二人插上房門。白茜珠走近崔長風道:“風哥。”
  “嗯?”
  “珠兒恢復花容后,你就一直沒有好好看看。你不再愛珠兒了麼?”
  “珠妹說到哪裡去了?我這心中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你與其去理亂麻,何不多看看珠兒?”
  “是。”
  崔長風抱過白茜珠坐在自己膝上,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脖子,望著她含笑的眼睛,心中慢慢湧起了一陣溫情和慾念。
  “風哥哥 ”
  白茜珠忽然停住,因為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崔長風問:“誰?”
  “我,店小二。”
  “什麼事?”
  “有位大爺留了一封信在櫃檯上,小人給公子送來。”
  崔長風打開門,讓進小二,接過信。
  “是個什麼樣的人送的信?”
  “小人不知道。小人問過,但櫃檯上的人說也沒有看清,來人丟下信就走了。”
  “好了,你去吧。”崔長風賞了他一點碎銀。
  崔長風拆開信:
  “信達正義王鑑:
  正義王武功甲天下,誠可怕也!然天下武功絕頂卻不能解決的事,又何其之多?
  老身新近收了一位門徒,名叫劉小瑤,老身見她身骨不錯,決定將老身本事徹底相授。特別是取陽補陰之術,老身更是準備一點不留地教會她。
  不知公子看明白否?這取陽補陰之術,乃是我玉女門的絕技。老身將令這劉姓女徒,事夫百人千人,練成絕頂 女神功,以報為師斷臂之仇。
  正義王是這劉小瑤的夫麼?正義王欲保這劉小瑤的貞操麼?
  只有一法。
  這一法就是,正義王自廢神功,以後不再多管閒事。
  正義王必須在十日之內,于武漢黃鶴樓前,當眾公開自廢神功。
  此後三日內,將有人把劉小瑤送到武漢,令你夫妻團圓。
  如十日之內,正義王不在武漢黃鶴樓前自廢神功,從第十一日起,老身便叫這劉小瑤每日事夫一人,直到正義王自廢神功而止。”
  這信的下面落款,是一把長劍。
  崔長風捏著信紙,雙手發拌,雙目盡赤,狀極嚇人。
  白茜珠剛喊得一聲“公子”,崔長風已經向後倒去,昏死在地上。
  白茜珠含淚將食指壓在崔長風的人中上,緩緩度進真氣。
  良久,崔長風才慢慢醒了過來,望著白茜珠,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白茜珠忍著悲痛,儘管雙淚長流,就是不哭出聲來,怕的是二人哭住一團,有強敵偷襲。當下輕聲道:“風哥勿哭。
  冷靜下來,想法救出小瑤姐才是正事。”
  “是。只是我崔長風怎地如此命苦?”
  “風哥別嘆命苦。這世上又有誰不遇意外之事?只是這次救出小瑤姐後,千萬別再對敵人半點心慈。”
  “珠妹你快拿個主意吧。”
  “第一步,咱們得儘快弄清這玉女劍仙一夥藏在哪裡,又將小瑤姐囚在了哪裡。”
  “怎麼弄清呢?”
  “這天下如此大,我夫妻二人便日尋千里,也找不過來,只有求人。”
  “求人?”
  “是的,這裡離洞庭湖很近,咱們不妨先找洞庭神君。打聽一下,沿途也留心搜尋。”
  “可時間只有十天呀?”
  “風哥別急嘛,只要咱們馬上搜尋起來,時間夠的。我估計這夥人就在武漢周圍。而且,恐怕這計中另外還有毒計。劍仙一夥要你自廢神功,恐怕他們也不相信你會真的自廢,咱們快去找人吧。”
  當下,二人連夜離店,展開輕功,只見官道上二團模糊人影,快若閃電般地奔馳。第二天早上,二人便到了洞庭湖邊。
  白茜珠知道這洞庭湖的水上人家,即使不是洞庭神君的門徒,也是大有淵源。當下迅速找到一處漁港,找到個看樣子身懷武功的人,將其請到一邊。
  這人滿腹驚詫,更驚詫的是這美女手中的龍頭枴杖。
  “大哥認出了這根枴杖?”白茜珠含笑問。
  “這是鳳仙的信物,怎會在姑娘手裡?”
  “我是鳳仙的曾孫女。”
  “你便是江湖傳說的白掌門?”
  “正是。”
  那人正欲施禮,被白茜珠止住道:“我有急事,且慢敘禮。
  你可是神湖幫的人?”
  “小人是。”
  “我要找洞庭神君,你快引我去。”
  那人頓時便有些猶豫。
  “姑娘,事關幫主,小人便不敢亂說。衝著玉鳳門和神湖幫的關係,小人原本該講,只是小人從未見過姑娘,不足為信。”
  “你要如何才相信?”
  “傳說鳳仙以氣禦仗,威懾江湖 ”
  “好,我讓你看看。”
  言畢,已伸出手臂,停在空中,手指一放,手中的枴杖便如靈龍一般自行飛起。飛到三丈外的一根大樹前,忽然橫起,攔腰一掃,便將那棵合抱粗的大樹攔腰劈斷。
  那人跪在地上道:“幫主正在岳陽與天玄道長會談……”
  話未說完,眼前已經不見了二人的蹤影。
  二人在岳陽找到洞庭神君時,已是下午,中間頗費了好些周折。二人找到洞庭神君時,不但天玄子在場,連大覺掌門也在場。洞庭神君一聽到白茜珠敘述來意後,立即便發出神湖令,將洞庭神湖幫的一半幫眾,一概遣出江湖,細細打探那夥黑道人物的蹤跡。就連少林武當的隨行門人,也一概出去打探,一下子就向四面八方派出了二百多名探子。
  這樣安排後,崔長風才稍微心安。大家才重新敘禮。洞庭神君吩咐設宴,款待二人,他從少林掌門口中早已得知崔長風的人品武功,存心結納,只是一時無緣。今日二人上門來了,洞庭神君更是殷勤接待。
  少林掌門人道:“老衲與公子夫婦數度見面,今日還是第一次識得金面,果是一對天下奇人。”
  天玄掌門道:“公子不必著急。老道剛才用四柱法推算了一下,此事有驚無險。倒是找到了這夥魔頭的下落後,公子不可手軟。這不是老道道心不足,實在是除惡便是衛善。”
  席間,眾人聽得白茜珠對霸主門的敘述,知道由於三個老魔頭的離去和江月紅的死去,霸主門的威脅可能會緩上一緩。在這三方鼎立的局面中,目前白道人士正好集中力量先解決玉女劍仙一夥。眾人不謀而合。在崔長風,是為了救出小瑤,在大覺天玄子等人,卻是要藉崔長風的力量,除去一股勁敵,才好抽出手來對付霸主門。
  席後,少林武當二掌門又修書派人送回本派,令本派安排準備待令,到時只需打探清楚,便立即行動。
  崔長風道:“晚輩想出去打探一下。珠妹身子不便,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白茜珠愛惜腹中胎兒,儘管沒有什麼不良感覺,還是同意留了下來。
  洞庭神君給了崔長風一只信鴿,讓他帶在身邊,如果有事不及回來商議,可馬上放出信鴿,眾人見信後就會立即增搖。
  崔長風離開眾人,連夜在附近搜尋,搜尋了一夜,沒見什麼可疑之處,便向慕阜山一帶尋去。
  他想的是,這一夥黑道巨魅如要在武漢周圍藏身,可能是隱在大山之中。因為那夥陸上巨盜不通水性,隱藏在湖澤的可能性很小。從這夥人兩次隱藏在天柱山和伏牛山來看,這次也可能隱藏在附近的山區中。附近幾個山區,桐山、大洪山、荊山、慕阜山,他準備從就近的慕阜山找起。慕阜山沒有蹤跡,再一處處尋找。
  這慕阜山區,連綿一片,幾百里長。但以崔長風的功力,卻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找遍。他已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大白天也展開輕功在山區飛馳尋找。
  路上,崔長風遇見一個獵人。這人身背弓箭,手提三叉,沒有其它武器。崔長風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嚇得這獵人啊了一聲。
  “大哥請了。”崔長風拱手道。
  “小哥請了。小哥怎會一人在這深山之中?”那獵人十分驚奇。
  “我有一個哥哥不學好,和一群強人混在一起,家父令我出來尋找,請問大哥,這附近可有沒有強人出沒?”
  “好教小哥得知。這幕阜山中,很久以來就有一夥強人,打家劫舍,什麼都幹。餓極了時連我等的獵物也搶。只是近來反而不見了蹤影,倒顯得這慕阜山中清靜了不少。”
  崔長風默默一想,便明白了這中間的道理:大盜來,小盜隱。這夥小盜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收納了。
  “請問大哥,這山中哪一帶最荒野?”
  “從這裡向東南行去,深山老林,荒無人煙。其中古洞甚多,只是虎狼厲害,小哥千萬別去。”
  “謝大哥。”
  崔長風辭別獵人,向東南一帶搜去。
  為將崔長風除去,玉女劍仙和陳一道真是費盡了腦汁。特別是獲悉崔長風與白茜珠結婚之後,明白這才是欲害其人,反添其福,恨得二人磨平了鐵牙。
  崔長風與白茜珠結婚後,有了玉鳳門作後臺,無異於猛虎添冀。劍仙一夥隱伏一段時間。後來聽說龍鳳二仙已經出海仙居,不再回到中原。眾人才又活動起來。
  得到崔長風和白茜珠南下武功山的消息後,這夥人心中更是焦急。怕的是崔長風和其父會合。如果崔長風再得霸主門作後臺,那他才真是佔盡天下優勢了。
  整個武林黑道的高手們,有十之六七都被召集到了,聚集在平頂山的一處隱祕的地方,準備在平頂山一帶對二人下手。可是,還未佈置好時,便發現霸主門的人也在那兒設伏。
  眾人便悄悄退去,只留下數名絕頂高手打探事態發展。
  崔長風二人繞道伏牛山,正中玉女劍仙一夥的下懷,便在伏牛山牛耳洞佈置火攻。由玉女劍仙本人親自出面,殘殺少女,造成姦殺假象。其他人不敢來,怕的是輕功不及,未至牛耳洞便被迫獲,反壞大事。
  眾人藉黑道數百人之力,將上萬斤燃油預先藏好。崔長風二人一進牛耳洞,眾人便將油汁傾進點燃。
  果然,事後搜查,不見二人,顯然是跌進了深洞,被燃油燒成灰燼。
  但是,三個月後,崔長風又出現在南陽酒樓。
  玉女劍仙當時與火靈神還秘居在伏牛山中,聽到這消息後,氣得口吐鮮血。當時便決定隨火靈神去南藏,準備慢慢採集火靈神的內力,另外廣採內力,練成 女絕頂神功,再找崔長風報仇。
  當下二人又去華山,與陳一道再事商議後,便去南藏。
  二人路過商洛山時,準備將正義門殺個精光,先出口惡氣。卻不料正義門人聽到消息,先已躲了一個精光。
  二人萬事不如意,路過商洛鎮時,便去酒樓飲酒。
  二人走進酒樓時,正有一個少女吃完飯,在向店小二付錢。二人便走到這張桌前坐下。
  只聽少女道:“小二哥,請問這裡進商洛山怎麼走?”
  “這商洛鎮便在商洛山內。”小二道,“商洛山這麼寬,你要說明了究竟找什麼地方,我才好給你說。”
  “我找滴翠谷。”
  店小二驚奇地望了這少女一眼。只見她十七八歲的樣子,有些瘦,但很美麗。聽口音是北京人,卻又有甘肅口音。腰間懸了一柄劍,背上卻又背了一個包袱。這武林人有多少成天背了個包袱?不是武林人又腰懸長劍幹什麼?
  店小二越看越驚奇。
  “小二哥,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姑娘,那滴翠谷 哎!”店小二想說什麼,終於沒有說。最後道:“從鎮西出去,順官道走十裡,從小路進山。我也說不清,你到那兒再問吧。二位客官,你們用點什麼?”
  他拋開姑娘,接待劍仙二位。
  但劍仙卻已無心飲酒,只道:“不要什麼,隨便坐坐。”
  隨即便跟在少女身後走了出去。
  在鎮外,玉女劍仙喊住了姑娘道:“姑娘,你到滴翠谷去找誰呀?”
  那姑娘打量了劍仙一下道:“不找誰。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這天下哪有隨便問問的事?我滴翠谷正義門憶豈是讓人問著玩的?你是哪家探子?從實說來!不然我要動武了。”
  姑娘驚喜道:“你們是正義門的人?”
  “是又怎樣?你是哪個門派的探子?快說實話!”
  “我就是來找正義門的。”
  “你找我正義門有什麼事?”
  “我丈夫在正義門。”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叫崔長風。”
  玉女劍仙心中大喜。這玉女劍仙是何等人物?略施小計,便將劉小瑤的話套了個底朝天。當下繼續邊走邊套間。
  “哦!那是我家主公呀。我們都叫他正義王。我們正好回正義門,你就一路走吧。”
  “謝大嫂。請問大嫂在正義門幹什麼?”
  “我只是一名僕役,不幹什麼。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劉小瑤。”
  “你和我家主公什麼時結的婚呀!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你是下人,當然不會對你講了。”
  “哎,我們正義門,哪分什麼上人下人呀。請問主母,你從哪裡來呀?”
  “我從中原來。”
  不能對外人提到地仙谷,這點她還是知道。
  “從中原哪裡呀?”
  “你問這麼細幹什麼?”
  “我家主公的夫人來了,我們盡都高興,所以問囉嗦一點,請主母恕罪。”
  “恕什麼罪?算了吧?”小瑤心中有些犯疑,便問:“我問你,你家主公是什麼樣子?”
  “我家主公,好標致一個美少年!”劍仙聽說南陽出現的崔長風是個美少年,順口便說出是個美少年。
  小瑤知道上當,便道:“你們走吧,我不和你們一路了。”
  玉女劍仙這時也不裝戲了。嘿嘿冷笑幾聲,沉下臉來道:“不是冤家不碰頭,前世冤家今世逢。劉小瑤,隨老身走吧。”
  “你是誰?要我跟你去哪裡?”
  “莫問去哪裡,走吧。”劍仙伸出左手,倏地一點,劉小瑤便軟了下去。
  一輛馬車,簾布低垂,將劉小瑤送到華山。
  黑道巨魅們又聚在一起了。
  隨後又將劉小瑤送進湖北。
  劉小瑤被人解開蒙巾時,才發現是在一個山洞裡。洞裡很潮濕。洞壁在浸水。劉小瑤口渴難耐,舔了一陣浸水。然後迷糊睡去。
  她在一陣腳步聲中又驚醒過來。
  有人正在向洞內走來。腳步聲震得洞室嗡嗡作響,猶如鋼錘擊物。來人打開鐵門,進來放了一個提籃在地上,對她說:“劉小瑤,這是你的飯。”
  這人放下飯籃,立即又鎖上門,走了出去。
  飯是冷飯,菜是剩菜。
  劉小瑤還把它都吃了。
  吃完飯,她靠在石壁上想心事。
  這山洞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山風吹不進這裡來。劉小瑤聽不到她的夫君的呼喚。
  但她聽到附近什麼地方傳來挖掘的聲音。這挖掘的聲音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又在那裡。響了好一陣,停了一會兒,又不斷響起……
  過了一會兒,她又靠在岩壁上睡著了。她剛睡著,就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一個嬰兒哭泣著,伸出小手,要吸吮她的奶汁。
  她立即驚醒了。
  她想起了她才幾十天的兒子。她在地仙谷生下兒子後才五十天,她把兒子留在地仙谷中,悄悄走了,到中原來找她的夫君。
  不知什麼地方真的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她聽著,聽得非常真切,不久又睡著了。
  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她又驚醒了。
  那腳步聲很響,震得洞壁嗡嗡作響,猶如鋼錘擊物。
  洞門又打開了,來人又放下飯籃。
  但這次這人沒有立即鎖門離去,而是打亮了火折。一時照得洞裡亮了起來。小瑤看見這人是一個異常高大的男人。
  “好!是個美人!”這人笑起來,“劍仙真夠義氣。知道老夫好這一杯,便特意送老夫這一杯喝。”
  他點燃一支蠟燭,放在石塊上,慢慢脫下外袍。
  劉小瑤明白他要幹什麼了。她靠在石壁上,抓起一塊尖石,大呼:“出去!”
  “出去?老夫被你的男人打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你叫老夫出去?老夫今天要好好樂一樂,,嘗嘗這正義王的娘兒!”
  他慢慢朝劉小瑤走去。
  劉小瑤將手中尖石向他扔去。這男人伸手一抄,便接過石頭,扔在地上。
  他一把提起劉小瑤,三把二把便扯下了她的衣服。
  “哈哈哈哈!懶雞!一只懶雞!”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洞內響起:“西北王。”
  “誰!?”西北王大驚,劉小瑤落在他的腳邊。
  “你連老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麼?”那聲音道。
  “是陳兄了”
  “是。正是我小閻王。”
  “陳兄不妨進來,一起享受懶雞。”
  “我不進來,你出來。”
  “陳兄莫煞風景了,老夫就好這一杯。”
  “我叫你出來。”
  “陳兄開什麼玩笑?”
  “這姑娘和家父沾點親。所以,正義王隨你殺。這姑娘卻不能隨你玩。”
  “天下竟有這種事?”
  “有。”
  “劍仙她們可知道?”
  “不知道。”小閻王說,“還望馬兄也不要聲張。”
  “陳兄豈不違背了我們對付正義王的盟約?”
  “老夫講了,正義王隨你殺。這便不違背我等的盟誓。至於這姑娘,是老夫的家父的親戚不能受人糟踏。”
  西北王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小閻王,江湖勢力也不如小閻王。便嘆了口氣。
  小閻王道:“馬兄如答應不動這個姑娘,並且將此事保密,老夫在蘇州的萬紅山莊便歸你了。”
  西北王狂喜:“陳兄此話當真?”
  “老夫在江湖一言九鼎。豈能當不了真?”
  “你捨得那數十名溫香軟玉?”
  “花錢買的有什麼稀奇?以後老夫再修一座萬紅山莊,再買數十名溫香軟玉便是了。”
  “成交了。”西北王道。
  “成交了,馬兄出去吧。”
  西北王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西北王的腳步聲消失後,進來了一個獨臂男人。
  劉小瑤已經穿好了衣服,對著來人跪下。
  “謝恩人救命之恩。”
  “不甩謝。你丈夫保全了我老爹的晚節,我要保全你的貞潔。”
  這獨臂男人從門外拖進一個女人,頭髮和小瑤一樣長,人也和小瑤一樣瘦。
  他對劉小瑤說:“我在外面避。你快把衣服和這女人對換一下。我送你到另一個地方去躲幾天。”
  他出去,站在門外。
  劉小瑤趕忙把衣服和這女人對換了。
  那個獨臂男人又走了進來。他先在這女人臉上畫了一陣,又在女人身上捏了幾下。女人醒過來了。
  小閻王對這女人說:“你記住,你叫劉小瑤。”
  “我叫劉小瑤。”那女人順從地回答。
  “你的丈夫叫崔長風。”
  “我丈夫叫崔長風。”
  “是一個滿臉長滿龍鱗的醜八怪。”
  “是一個滿臉長滿龍鱗的醜八怪。”
  “你的丈天整天蒙一塊黑布在臉上。”
  “我的丈天整天蒙一塊黑布在臉上。”
  “好,真乖,你把這顆藥丸吞下肚去吧。”
  女人順從地把藥丸吞下肚去。
  “你把我教你的話再說一遍。”
  於是,女人順從地說:“我叫劉小瑤,我的丈夫叫崔長風,是一個長滿龍鱗的醜八怪,整天蒙一塊黑布在臉上。”
  “好,真乖,吃了我的仙丹,你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幾句話了。”
  他又出指點了這女人的穴道。然後,轉身對劉小瑤說:“我要送你去另一間石牢。就是先關這女人的那間石牢。路上有點遠,人也有些雜,不能讓別人聽見你的呼吸聲,我要先點你的穴道,到了後再替你解開。”
  “恩人請自便好了。”
  於是,他點了劉小瑤的穴道。他挾著劉小瑤出去時,並沒有忘記解開地下那女人的穴道,那是一個替身。
  崔長風發現了個山洞,四周都不像有人的跡象。但洞前的草,有被人踩踏的痕跡,他便躲在洞外,耐心等候。
  果然,半夜時分,有幾個人挑著東西,沿著山谷走進來,從挑的東西裡,散發出酒香。這幾個人一閃進洞,一點聲音也沒有。
  隔了不久,又有幾個人挑著東西,一閃進洞,同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一晚,共有五撥人挑著食物進洞。也是一閃就不見了,同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快要天亮時,這五撥人又先後溜出洞去,消失在谷外。
  崔長風已能肯定是這裡了,便離開山洞,摸出筆筒,寫了幾句話在一張紙上,綁在鴿腳上,將信鴿放了出去。
  這時候,少林派有二名和尚,洞庭神湖幫有二名幫眾,也先後找到這裡。崔長風叫他們隱伏在附近,不要妄動,自己便徑直走到石洞前。
  他運足真氣,對洞內喊道:“山西太原府崔家劍門第三代掌門人崔長風前來拜山。”
  隔了一會兒,洞內先後走出一夥人來,當先二人,正是玉女劍化和火靈神。後面跟著小閻王等五人,再後面是數名蒙面人,以後,魚貫走出數十名雜服人等。
  這數十人一出來,便將崔長風圍在中間,隨後,洞內又出來數十名雜服人等,將四周封鎖起來。
  劍仙道:“崔長風,你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火靈神道:“你先自廢功力吧,你廢了功力,馬上便可還你娘兒。”
  崔長風道:“馬人把人交出來,不然,小爺叫他們通通死無葬身之地。”
  玉女劍仙道:“好大的口氣,老身這大半年也沒有閒著,倒要看看你又有多大長進?”
  說吧,左手提劍,走進場中。
  火靈神跟隨在後,也走進場中。
  崔長風道:“就你二人?”
  劍仙道:“我二人足也!”
  “有長進,這次不數百人一起上麼?”
  “不必了,留著對付你的後援。”玉女劍仙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舉起手中長劍。這劍仙只剩一只左手,當然是左架起式。
  火靈神站在右面,也緩緩抬起雙手,手掌一抬起,手心已經泛起一片紅光。
  劍仙的劍上陡然吐出一陣青芒,竟然長達三尺。
  “正義王還不拔劍?”她大喝道。
  崔長風心中暗暗吃驚,眼見這劍仙內力增長極多,旁邊還有普天下專破內家罡氣的火靈神的火靈指力,心中不禁有些後悔,但隨即鎮定下來道:“小爺的劍,到時候自會出來。”
  “嗤”地一聲,劍仙長劍刺出,這劍芒三尺,長劍三尺,臂長二尺五,進一步四尺,真是說刺便到。眼見這劍芒已到崔長風臉上,卻忽然彎曲過去,長劍指向崔長風,劍芒卻吐向從右方攻來的火靈官。
  玉女劍仙不明究竟,急忙後退。
  這時,又聽得一聲暴響。火靈神的火靈掌已與崔長風的和合掌力接實,只見崔長風紋絲不動,火靈官卻連退了六七步,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崔長風心中大定,一聲清嘯道:“快放人吧!放了人後,小爺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自從斷臂以後,玉女劍仙日夜苦練,其間又不斷採集武.林黑道高手的真氣。大半年中,內力陡然增加到一百三十多年。此等功力,在江湖本來已是駭人聽聞的了。無耐崔長風的奇遇比之更奇,這內力已經不以年計,而達仙境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剛才他在後退躲內劍芒時,口中吹出和合真氣,便使劍仙的劍芒彎曲,而隨意一掌,便將火靈神倒退六七步。此等戰功,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但眼見此等戰績發生,所以心中大定。
  玉女劍仙使個眼色,陡然凌空拔起,長劍一挽,幻起千萬劍花,攻向崔長風頭部。
  與此同時,火靈神卻矮著身子,雙手連揮連點,無數破空之聲響起,火靈指力已攻向崔長風的腹部。
  崔長風大叫:“來得好!”左手五指連點,迎住火靈指力,右手便伸向那萬千劍影中去抓玉女劍仙的長劍。
  哪知這時攻勢忽然大變。玉女劍仙在空中腰身一折,已頭下腳上地俯衝下來,臨到落地前,腰身在空中一擰,頭一抬,往上一抄,長劍忽然一下子便改成攻向了崔長風的腹部。
  而火靈神忽然往旁邊一閃,火靈指竟攻向了崔長風的面部。
  崔長風大驚,意念一動,自己大腦還未明確想到躲閃,人卻凌空拔起,一下子拔起了六、七丈高,人在空中身形一停,雙掌朝前一拍,身子隨即便向後掠退三丈,然後從空中冉冉落下。
  此等神功,真是聞所未聞。眾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連劍仙和火靈神也呆在原地忘了趁機進攻。
  崔長風落下地來,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道:“玉大師。”
  玉大師一見玉牌,連忙越出眾人,走到場中跪下道:“小人叩見始祖玉牌。”
  隨後起身道:“請問正義王,這玉牌怎會在你的手裡?”
  “這玉牌乃你父親老玉大師給我,囑我將你收為長隨家將。”
  玉大師沉吟道:“這句話我信了。但我能不能成為你的長隨家將,要待此戰結束後才能決定。”
  “此話怎講?”
  “我先已發毒誓,要與這些道上朋友一起將你除去,我本能違背信誓,所以,如此哉結束後,你未死,我未死,我便為你的長隨家將。”
  “好,一言為定。你退回去吧,今日我二人如若接戰,請不必留情。”
  “是。謝過正義王。”
  崔長風拔出長劍道:“放出人來,一切作罷!如不放人,小爺今日要大開殺戒了!”
  這句話,只聽得眾魔頭也不禁心驚膽顫。
  忽然,後排的一個蒙面人拍了二下手掌。掌聲一停,前面、後面的眾魔頭便紛紛讓開,不多時,從洞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二個大漢架著一個姑娘從洞中走來,停在洞內使崔長風剛能看清的地方,卻不出洞來。這姑娘身後另有一個蒙面人,一手提著姑娘的衣領,一手按在姑娘的背心上,隨時皆可吐出掌力,取這姑娘性命。
  拍掌的蒙面人道:“崔長風,你看這人是誰?”
  那姑娘身後的蒙面人便抓起姑娘的頭髮,讓她抬起頭來。
  只見劉小瑤,神情呆滯,臉色蒼白,衣衫破爛,目光散亂。
  拍掌的蒙面人喝道:“你是誰?”
  “我是劉小瑤。”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我丈夫叫崔長風。”
  那蒙面人喝道:“崔長風,你聽好了。這是你的妻子。你若要她活命,便趕快自廢武功,咱們便還你一個活人,讓你二人活著離去。你若不自廢武功,咀們說不得只好將她殺,並連你兒子也一併殺了!”
  蒙面人又拍了拍手,洞內又有腳步聲走出來。這次腳步聲還未到洞口,已先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劉小瑤忽然在二個大漢的架持下猛烈地哭喊起來。但喊聲喊來喊去卻只有那一句話:“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蒙面人一揮手道:“帶進去關起來。”
  於是,那三個大漢便架持著劉小瑤飛奔進洞而去。嬰兒還未露面,哭聲也奔進洞內去了。
  崔長風雙目盡赤,大聲喝道:“趕快放人!”
  蒙面人喝道:“趕快自廢武功!”
  忽然,崔長風不喊叫了。他很快安靜下來,站在那兒,不知在想些什麼。他說:“蒙面人?”
  “你要說什麼?”
  “你雖然逼著嗓子說話,但有些字音,在下聽來好熟悉,你揭下蒙巾讓我看看你是誰。”
  “小賊好閒心。”蒙面人笑道:“老婆兒子的性命不保了,公然還要看閒人的面孔。天下哪裡去找你這樣寡情絕義的人?”
  “你罵小爺寡情絕義?”
  “你這小賊見老婆孩兒要死了,卻不相救,豈不是寡情絕義?”
  “哈哈哈哈!”崔長風一陣大笑。笑罷,冷然道:“你要小爺自廢武功,你才放人?你道小爺不明白麼?小爺如自廢武功,她母女只會死得更快更慘。”
  蒙面人想不到崔長風竟有如此定力,心中也不禁暗暗吃驚。
  “你這絕情寡義的人,還要寡廉鮮恥。”蒙面人罵道,“見死不救,反倒自圓其說,確實天下少見!”
  忽然,崔長風身形一彈,已如箭矢一般向蒙面人射去。但與此同時,十數名魔頭已經發動,以正面攔截為主,兩邊側攻為輔,一時,掌力、刀劍、火靈指力、鋼筒暗器……一齊向崔長風攻來。
  崔長風中途被阻,被迫剎住身形,將長劍上貫滿真力,一招“遮風罩雨”,將來自四方的攻勢盡行化去,緊接著攻擊一招“玉劍飄香”,只聽前面幾聲慘叫響起,崔長風已衝出包圍,攻到洞前。
  其實,以崔長風此時的功力,根本用不著還招,他那和合真氣的護身罡氣,等閒敵人根本攻不進身。那巨大的氣團一經運到極限,只須往前衝撞,誰碰上這氣團,誰便不死即傷。但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如此威力,所以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
  這時,洞前已經沒有了蒙面人的身影。
  洞內漆黑,只聽得洞內遠處有奔跑之聲。
  洞外的魔頭已經退開,數十名硬箭手,箭頭早冒著硝煙,射出後見風便燃。
  崔長風回過身來,將火箭盡行撥落,恨聲道:“任你洞內火海刀山,小爺也要闖一闖!”
  說著,人也掠進洞去了。
  只見此洞異常高大,危岩怪石突出,洞道彎彎曲曲。
  崔長風掠進二十丈左右,便見一處漆黑的大洞廳。但儘管洞內漆黑。崔長風卻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功力已到目能夜視的地步。
  大廳中空無一人,到處零亂在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廳很高,約有近二十丈,大廳側面有廣個洞直入山腹深處。
  崔長風一邊深入,一邊留心搜索。同時又留心記住地形。
  他有了上次牛耳洞的經驗,明白敵人將自己誘入此洞,實在便是白茜珠當初分析的那種計中計。但他此時的指力能穿鐵石,想到縱使被困,也不懼怕,同時又想到劉小瑤母子被困洞內,便真有刀山火海,也只得闖上一闖。
  此洞之深大,超出崔長風的意外。有些地方,洞高一二十丈,能容千人。洞內還有小溪流淌。崔長風尋了很久,才看見一道鐵門,套在洞壁上。當下便打燃火折,仔細尋找開啟之處。
  找了很久,不見任何機關痕跡,便試著去推,卻又推不開。他往後退了二步,看好退路,上步起腿一踹。踹後馬上往旁掠開,怕的是有暗器射出。
  這一踹之力,無異數千斤重,但那鐵門,卻紋絲不動。
  崔長風怒極,氣貫五指,便從鐵門旁邊的石頭挖起,將岩石一把一把地抓下來。不久,便活脫脫地從石壁上抓出一個洞來,這才發現裡面有二根兒臂粗的鐵棍槓在門上,兩邊插進岩石,難怪腳踹不開了。
  崔長風將鐵棍退下,連門也一起退下來,放在遠處,怕自己進去後有人用別的方法復又關閉洞門,然後才走進洞門內。
  裡面是一個斜斜的坡道,不知有多深。崔長風仔細偵聽,不久便聽出下面二三十丈處有一個呼吸之聲。但這人顯然不會武功,呼吸聲在他聽來直如雷鳴。呼吸聲是個女人發出的。
  這洞內洞外,不會武功的,大約便只有劉小瑤了。
  劉小瑤當然是個女的。
  崔長風再仔細傾聽,除此而外,數十丈內,別無一人。當下便向那呼吸之聲掠去。
  呼吸之人被鎖在另一道鐵刪門內。崔長風看了看,取出龍吟劍,只一削,便將鐵鎖削掉。崔長風慢慢打開鐵門,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垂頭依坐在岩壁上。
  崔長風沒有忙著進去,卻如一陣風一般往後掠回搜索,直看到沒有什麼異動,才又掠回來,慢慢地打量石牢。他明白這平靜只是一種假象。敵人千方百計要他死,無所不用其極,又哪能如此輕易。地讓他救出小瑤去?但他卻想不明白敵人要用什麼計。
  他看見這洞道不高,只有二丈左右,洞也只有一丈左右寬,下面囚禁劉小瑤的那間石室,更是窄小,方圓不過一丈,這一進去,要是有火攻,那就無處可逃了。
  他在門邊喚道:“小瑤。”
  那女機械地回答:“我是劉小瑤。”
  他說:“我是崔長風。”
  那女子卻回答:“我的丈夫叫崔長風。”
  崔長風大奇,不明白她怎會如此回答。而那聲音,卻並不是小瑤聲音。崔長風此時已明白此中有詐,便蓄勢凌空掠到那女人面前。
  他輕輕落到女人面前,伸出手去慢慢撥開她的頭髮,只見那女人瘦如枯柴,臉頰上卻有一顆大黑痣。
  劉小瑤臉上沒有大黑痣。
  崔長風怒喝,“你是誰?”
  “我是劉小瑤。”
  “你究竟是誰?”
  “我是劉小瑤。”
  崔長風怒極,抓住那女人的衣襟,一邊提起一邊喝問:“你……”
  “你”字尚未喝完,也就是剛剛抓住女人的衣襟提起,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從那女人身下炸起。而崔長風,卻也意動人動,如箭一般掠到室外。
  剛射出囚室,囚室門邊又是一聲巨響,地下的火藥又已炸開。
  但崔長風此時卻已掠離囚室,在洞道中如箭一般地向外掠去。只見他的身後,如一條長龍一般,火藥一連串地炸起。
  跟在他的身後,只差著五丈遠的距離不斷炸起。但也就是這四五丈遠,便炸不著崔長風。
  玉女劍仙一夥安排這一連串爆炸,是算準了崔長風要彎腰下去抱那女人起身,便點了劉小瑤的穴道,讓她靠在山巖上,卻將引線悄悄連在她的腰上。
  哪知鬼使神差,這調包女人機械的回答引起了崔長風的懷疑,便伸手去提她起來問話。
  這便與去抱她有了很大的差別。
  去抱她時,要蹲下,要屈膝彎腰,手要插入她的身體下面,這樣,去抱她的崔長風離火藥便更近,要掠開時,展開身形便要慢上一拍,簡直比他自己去扯引線還要危險。
  但站著伸手去提她起來,那便簡單了。一提一放,何等快捷!
  僅此一線之差,崔長風又撿了一條小命。
  崔長風掠至大廳時,心知門口殺機更熾,便打算避其鋒芒,在大廳上彈身縱起,在岩壁上藉了二三次力,便已掠近大廳的洞頂。他用雙手十指插進岩頂,身子便貼在洞頂上。
  這時,火藥已炸至大廳,但火藥的藥力只有二三丈高,便有碎石飛到洞頂,卻也不能傷到崔長風了。
  洞口處,果如崔長風所料,殺機更盛,早用器物盛滿燃油,堆在那兒。玉女劍仙一夥也只怕崔長風輕功太高,能躲開炸藥的爆炸,逃出洞去,便又佈置了從洞口至洞內的逆向爆炸,並用燃油火勢封住洞口。這樣從內炸向洞外,從洞外又炸向洞內,便是神仙也飛不出去了。
  火藥炸至大廳時,玉女劍仙一夥便將門口的燃油點燃,火藥也跟著炸響。一時,只見火光沖天,那火藥,更是內而外、外而內的同時炸向中間,猶如二條炸龍,同時撲向中間的一二個獵物。
  如此炸了一陣,終於停息。過了一會兒,門口的火也熄滅了。
  再等了一陣,有人進來搜索了。來人打著火把,公然一路叫喊:“崔公子!崔公子!”
  崔長風一看,來的意是少林武當的和尚道士,其中還有神湖幫的人。共有二十多人。
  崔長風落下身子。眾人見面,頓時高興成一團。
  一個少林和尚道:“我等伏在對面山上,見了如此攻勢,一方面有些害怕,主要的還是怕出來掠陣幫不了公子,反倒要累公子照顧,所以等這些人都散盡了才出來,請公子恕罪。”
  崔長風道:“為在下主事,已經麻煩了各位許多,在下心中已經很不安了。”
  當下,眾人商議,等後緩來後再作商議,便退到洞外休息。
  一出洞來,卻見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洞外的草坪上,左邊是個獨臂男人,右邊是個和尚。卻正是小閻王和玉大師,
  玉大師上前,單腳跪地道:“小人參見主人。主人在此一戰中既然未死,小人便尊家父訓示,願為主人的長隨家將。”
  “玉大師請起,你能留此等侯,足見是信人也。在下如是死了呢?”
  “家父訓示後,小人實在已是崔門家將。所以,少主如若死了,小人當撿骨厚葬。”
  “好,難為你了。陳兄留此又有何見教?”
  “家父數次受公子言語回護,又蒙公子解毒之恩。”小閻王長揖道,“在下在此等候,如是公子活著出來,便要當面謝恩。如是公子不幸死去,在下將與玉大師一起撿骨厚葬。”
  “能得陳兄如此厚義,不易也、在下心中疑團甚多,還想請陳兄指教。”
  “請公子但問不妨。”
  “那牢中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巨盜的小妾,被在下偷了來作調包用的。”
  “劉小瑤又在何處呢?”
  “為報公子救父大恩,在下已將夫人藏在洞內的另一個隱密地方。”
  “多謝陳兄了,但在下搜盡洞內,怎地不見?”
  “鐵門過去,明是洞的盡頭,實有一道暗門,可通洞穴深處,並且另有出路,我等洞中的同夥便是從那另外一條路逃走的。”
  “陳兄在洞外的這些同夥呢?”
  小閻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眾人盡皆懼怕公子的絕頂武功,已經隱了。不管這洞內的炸藥能否炸死公子,他們也先就準備隱散開了,等侯江湖中有了公子的生死訊息後才再作別的計議。”
  崔長風想了一下道:“那麼,請陳兄出去傳訊,便說在下已被炸死,如何?”
  “這個/在下恐怕不便。”
  “陳兄不願傷害同道。”
  “正是!”
  “那便算了吧,倒是在下將陳兄小看了,在下在此向陳兄賠罪了。”說罷,拜了一揖。
  小閻王急忙還禮道:“公子如要施計,盡可製住在下。”
  “在下不願傷害陳兄這等黑道義士。哎,這黑道白道,誰又能分清啊!”他說這話時,想起了父親的作為,才有此一嘆。
  小閻王感動得雙目含淚,轉了話題道:“硝煙已散,這便進去接尊夫人吧。”
  於是,眾人進洞,走至洞底,小閻王打開盡頭的機關,現出一道矮洞。眾人彎腰進去,走了十幾丈後,洞勢忽然變得高大起來,又是一個天地。小閻王將劉小瑤從一個隱密小洞接出來時,劉小瑤已經餓了兩天了。
  但她一見崔長風,並且臉上一無龍鱗,便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夫君,你身上的龍鱗呢?”
  “我另獲奇緣,已經醫好了。”
  “夫君真是命大福大,小瑤心中好生高興。”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夫妻二人只說了這麼二三句話,便算敘過了見面之情。
  眾人又出洞外。
  小閻王在洞外向崔長風施了一禮道:“在下與公子已經兩不相欠,這就告辭。”
  崔長風還禮道:“陳兄不欠在下半點人情,倒是在下,欠了陳兄一條肐臂,一條人命。”
  劉小瑤道:“西北王想要非禮小瑤,這位恩人用萬紅山莊送與西北王,保下了……小瑤。”
  崔長風大驚道:“陳兄可有此事?”
  “一個萬紅山莊,何足掛齒。”
  “夫君,你想法還恩人一個萬紅山莊吧。”劉小瑤在崔長風耳邊小聲說。
  崔長風苦笑道:“我哪有……那偌大銀兩去修那偌大山莊?
  又哪有那偌多銀兩……去買數十名絕色美女……養在莊中?哎……”
  崔長風搖了搖頭,心中萬分不安。
  眾人在旁,盡皆感嘆。
  小瑤流淚向小閻王拜了幾拜,小閻王含笑受之,辭別而去。
  小閻王辭別眾人後,人們便在洞外休息,吃了些乾糧。不一會兒,只見數十人飛奔而來,為首少林武當神湖幫三派掌門人與白茜珠,後面是神湖幫的幫眾。
  眾人見面,又自有一番敘述。
  這以後,眾人回引岳陽,暫歇神湖幫。
  劉小瑤經崔長風引見了白茜珠後,才知道以後將與白茜珠共事一夫,眼見白茜珠如此美麗,在武林眾豪中的地位又如此之高,不禁心中有些惴惴。
  當天晚上,白茜珠把崔長風送進劉小瑤的房內,便退了出來,另行安寢。
  劉小瑤坐在床邊,聽著白茜珠出去,崔長風插上門走過來,卻仍然垂著頭,就像新婚之夜一樣。
  “小瑤,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有什麼看的?還不是那個樣子。”
  “小瑤瘦多了。”崔長風摸著小瑤的臉頰說,“但也比以前更秀氣了。”
  “哪及你的小公主!”
  一句話,便將心中的複雜情感表露出來。
  當下,崔長風才耐著性子把他與白茜珠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小瑤聽到白茜珠為救她出了那麼多力,才轉憂為喜。二人寬衣安寢。
  這一夜,夫妻二人久別重縫,自有一番濃情。劉小瑤自從父親枉死後,便生活在下層,禮教約束並未傷及她的開朗性格。如今眼見夫君身上龍鱗消失,俊秀如初,更是愛的如痴如醉。加之她生育以後。 少女的羞怯之情已經消失。這一夜的承歡中,劉小瑤便異常主動……一直到雞鳴三遍,才沉沉睡去。
  這天中午,洞庭神君設宴款待眾人,並事慶賀崔長風夫婦二人團聚。席間,又敘至昨日與黑道大戰一事,崔長風不禁道:“玉大師。”
  “小人在。”
  “那發號施令的蒙面人是誰?你如不為難的話,不妨說來。”
  “小人最恨此人,道貌岸然地執掌著八大門派的最高信符,卻全靠黑道進貢過日子。主人要知此人是誰,請問少林武當的掌門人。”
  大覺掌門不待詢問,便道:“此事乃我八大門派的恥辱。
  為了此事,老衲與天玄道兄在華山腳下隱伏了三日,才得到證實。”
  崔長風道:“果真便是那華山掌門?”
  玉大師道:“這圍攻主人的四百多人中,華山派便有近百人參與,實為主力。”
  玉大師停了一下又道:“小人昨夜想了一夜,有事想要啟稟主人。”
  “講。”
  “這黑道人物參與圍攻主人,一是怕主人今後對他們多有殺伐,二來,實在受了玉女劍仙華山掌門和火靈神的裹脅。小人想,主人其實只須將這玉女劍仙與火靈神除去,黑道人物便是一盤散沙,成不了一股勢力了。至於華山掌門的事,主人不必多管,八大門派自應還武林一個公道。”
  崔長風喜道:“大師此言,與我不謀而合。只是要到何處去找這兩個罪魁?”
  “主人,這一般的黑道人物,整天在刀尖上過日子,雖然可惡,卻也可憐。如主人答應小人,今後不對他們濫加殺伐,小人願帶主人去找這兩個巨魅。”
  “好!我同意了。”
  “小人代同道謝過主人,何時動身,小人候主人定奪。”
  “遲則生變,宴後便行。”
  洞庭神君道:“公子,老夫為防霸主門入侵洞庭,不能分身,但洞庭神湖幫四百多幫眾,卻任公子調遣。”
  崔長風道:“家父擾得天下不安,在下好生不安。怎敢再驚動前輩?”
  玉大師道:“不知少林武當二位掌門同不同去?”
  天玄子道:“如惡賊藏身華山,我二人責無旁貸。”
  玉大師道:“正是華山。”
  大覺掌門站起來道:“阿彌陀佛!天玄道兄,咱們不去是不行的了。”
  “正是如此。”
  宴後,眾人便分散開來,各自悄悄向華山進發,怕的是漏了風聲,被劍仙等人脫逃。
  十日後,眾人一齊來到華山腳下,公開拜山。
  華山派門人用飛鴿將拜帖傳上山去,不一會兒,山上便如飛下來數人,為首一人,正是華山派掌門人陳一道。
  陳一道老遠便道:“當今天下威勢最盛的四大掌門人齊至華山。陳一道甚感榮龐。”
  眾人寒喧禮畢,一起上山。路上,陳一道對崔長風極其恭敬,見劉小瑤不會武功,竟去令一頂軟轎,抬其上山。
  來到大廳,眾人分賓主坐定,談及正題。
  少林掌門道:“我等今日,來華山打攪陳施主,實為有一要事。”
  “大師請講。”
  “有人傳言,攪得江瑚四處不安的二大魔頭,即玉女劍仙與南藏的火靈神,已潛來華山。我等怕這二魔頭為害陳施主及華山一派,特來相助陳兄將其搜出,以維護江湖秩序。”
  陳一道驚問:“有這等事麼?一足。”
  陳一道的兄弟陳一足出班道:“掌門人有何吩咐?”
  “大師的話你可聽到了?這華山的防務向來是你負責,我怎沒聽你講過此事?”
  陳一足道:“華山防務嚴密,這一向根本沒有外人潛入,不知大師是聽誰說的?”
  “陳兄不必追究傳言之人,老衲確信此事千真萬確,陳兄為已為江湖想,都不妨引我等四處看看。不知如何?”
  “大師此言差矣。我華山派乃名門正派,向來與黑道邪魔勢不兩立。這天下如此之大,他二人又何必定要來華山躲藏?
  再說,我們自己全無一點發現,大師僅憑道聽途說,便提出這種要求,不是明擺著要搜華山麼?”
  白茜珠道:“陳掌門要說是搜,那也不妨。”
  “玉鳳門是沒把華山派看在眼裡了?” 
  “玉鳳門敬華山一派,卻不一定要敬華山派某一人。”
  “這麼說,玉鳳門是沒把我陳一道放在眼裡了?”
  “陳掌門不必裝戲了,什麼名門正派?向來與黑道邪魔勢不兩立?你的作為,早有人查了個一清二楚。少林掌門大師說二魔潛來華山躲藏,那是為你留足了面子。據我所知,這二魔便是你陳一道藏了起來。”
  陳一道忽然站起,“鐺”地一聲拔出長劍道:“士可殺不可辱!白掌門要污陳某和黑道同流合污,在下武功雖不如人,卻也不容憑白污辱。陳某願以血洗清名聲!來吧!”
  四周的華山派門人一下子都掣出了長劍。
  白茜珠一動不動道:“玉大師?”
  “夫人有何吩咐?”
  “陳兄怪我等污辱了他,你便把話講明了吧。”
  “是。”玉大師道:“那二魔 ”
  “且慢!”陳一道喝問:“你是何人?”
  “在下玉大師,與陳兄乃是老熟人。”
  “我陳某向來少有行走江湖,對你這黑道魔頭雖然有所耳聞,卻並不識得。你亂攀什麼交情?”
  “在下雖是黑道魔頭,卻還不屑與陳掌門亂攀交情。只因慕阜山一役之前,咱們便約定 ”玉大師說到這裡,忽然住嘴,雙目望著陳一道。只因他說最後一個“定”字時是半張口音,所以,此時口還微微張著。
  崔長風搶上一步,伸手將一顆珠子塞進玉大師口中,再將他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對白茜珠打了個眼色,白茜珠便發出和合真氣,將玉大師與小瑤二人罩住,並守在旁邊。
  崔長風向陳一道慢慢走了過去道:“陳掌門好高的使毒手法。”
  陳一道怒道:“眾人在此看著,老夫一動未動,哪裡又使了什麼毒?”
  “這玉大師明明是在揭你老底肘中了毒,不是你使毒是誰?”
  “你等一上山便污陷老夫,須知不是預先使了毒,存心來栽臟老夫?”
  “玉大師上得山來,從無中毒徵兆 ”
  忽然,崔長風趁眾人聽得入神時,身子一彈,便到了大廳左面的一側門前,肩頭一頂,門便開了,閃了進去,從側門裡立即又傳來一聲慘叫。崔長風再從門裡閃出來時,手中已提著一個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左肩汨汨流出鮮血,卻是被崔長風的和合指力擊出一個洞來。那人雖然萎頓地被崔長風提在手中,右手卻還本能地緊捏著一支弩管未曾放手。
  崔長風將此人提至廳中,順手扯下了他的蒙面黑巾。
  天玄子啊了一聲。
  大覺掌門則高呼憚號:“阿彌陀佛!”
  陳一道滿面蒼白,不願吭聲,只是緊握長劍。
  那被崔長風擒出之人,原來是崆峒派掌門人維多其。
  “陳掌門還有什麼話說?”崔長風問。
  “爾等上山與華山派為敵,老夫的朋友看不慣爾等作為,憤而出手,原也在情理之中。”
  “陳掌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玉大師,請接著講吧。”
  玉大師此時經闢毒珠解了毒,雖然還有些萎頓,卻也能夠說話,他道:“慕阜山大戰前,便已約定戰後在華山會合,再事商議。”
  陳一道罵道:“玉和尚,你這豬狗不如的叛待!”他見事已敗露,橫下了心,破口大罵。
  玉大師道:“爾等三人,將我黑道同仁整天呼來喚去,為你等賣命。老夫早就看不慣了!老夫便叛你三人又如何?”
  陳一道沒法,想放手一戰,又明白只怕連一招都走不上。
  便恨恨地道:“崔長風,你仗恃武功天下第一,便可為所欲為麼?”
  “在下何時為所欲為了?”
  “你父親崔乙叔組織霸主門,整天忙著征服各地方門派。
  你則忙著分裂我八大門派,妄圖分裂後再各個擊破。你們是預謀好了的麼?”
  一提到崔乙叔,崔長風便心中刺痛。他道:“少林武當二位前輩在此可以證明,在下從來就反對霸主門稱霸武林。在下的作為,江湖同道有目共睹。而閣下卻一直藏頭露尾,腳踏黑白二道,意圖慢慢培埴勢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陳掌門今日是交不交出入來?”
  “老夫受此不白之冤,哪有人交出來?”
  “陳掌門硬是不承認,在下讓他們出來。二位前輩,麻煩你們替晚輩掠陣如何?”
  “理當如此。”
  二掌門便起身站在陳一道身邊,垂著眼皮,一動不動,猶如入定一般。
  崔長風走到大廳正中的號令臺上,伸手在桌角一按,只聽一陣軋軋作響,令台後面現出一條洞道,洞內尚有燈光。
  陳一道臉色蒼白,牙關緊咬,雙目盡赤。
  夫玄子道:“陳兄莫要妄動,只要陳兄今日不動,咱們八大門派內的事,不妨以後再說。”
  陳一道說:“你敢擔保崔長風適可而止?”
  大覺道:“老衲與道兄共同擔保此事。”
  陳一道垂下手中長劍,再也不動一動。
  崔長風站在洞口,運足真氣,將話音平平送進洞去:“洞內狹窄,不便惡戰,二位何不出來交手?”
  不久,滑內傳來玉女劍仙的話:“小賊,你不敢進來麼?”
  “在下想到劍仙長劍術而不長內力,洞內不便施展,所以喚你等出來。如是二位不願出來,在下也只好進去。”
  不一會兒,洞內出來二人,正是玉女劍仙和火靈神。
  火靈神哈哈一笑道:“老夫陪劍仙隱在華山腹中,也被你這小子找到了,好本事。”
  玉女劍仙喝道:“別打哈哈,速戰速決!”
  白茜珠聞言起身道:“道長,晚輩欲藉長劍一用。”
  天玄子拔出長劍,將劍柄遞給白茜珠。
  “還請道長照顧小瑤。”
  “請放心。”天玄子走到小瑤身邊站定。
  白茜珠道:“風哥,一戰而決,不能再生意外。”
  崔長風掣出長劍,緩緩將劍平舉過頭。
  白茜珠則站在另一面,將長劍平放腰間。
  這是陰陽大和合劍法的起手式,這甜法只有三招,單打獨鬥是這三招,群毆合鬥是這三招,千軍萬馬中也是這三招。
  這三招異常簡單。
  正面攻敵,一攻上,一攻下,劍招隨意而定,只要暗合陰陽理數便行。
  前後夾擊、左右夾擊也同上理。
  天下任何一種合壁劍法中,這恐怕也是最簡單的一招。
  但這和合劍三招,卻是以陰陽大和合神功的真力為基礎馭劍。這就使得普天之下,只有練成這種神功的兩個人才能使這三招變成無堅不摧的三招。
  任何劍手都可創使這三招,但沒有摧動劍式的功力,這三招停毫無用處。
  崔長風和白茜珠以前的內力便已傲視江湖。再練成和合神功後,白茜珠的功力超過了崔長風以前的功力很多,而崔長風卻已達仙境:心動意動,意動氣動,氣動力發,力至摧 堅。
  二人只閃得一閃,滿廳便血肉橫飛。
  玉女劍仙長劍在手,卻連發招的時間都沒有,匆匆一格,連劍也被斬斷。
  火靈神的火靈指才發出一半。
  崔長風二人只閃得一閃,滿廳便血肉橫飛 兩個魔頭已在陰陽大和合劍法下,各被斬為三段。
  陽劍將二人斬成二段。
  陰劍又將二人斬成二段。
  所以二個魔頭各被斬成三段。六段人體落在廳中,小瑤嘔吐起來。
  陳一道閉上了雙臣。
  天玄子動也不動,目中也不禁驚駭莫名。
  少林掌門道:“阿彌陀佛!”
  玉大師緊緊捏住吐在手中的闢毒珠,渾身顫抖,暗自慶幸未與二人對敵到底。
  崔長風將長劍緩緩插回長袍下的劍鞘。白茜珠將長劍擦乾淨,還給天玄子。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少林掌門大師道:“阿彌陀佛!好厲害的絕劍。天下有誰能擋這一劍?”
  天玄子道:“陳兄,老道有一不恭之問,不知陳兄願否回答?”
  “請問。”
  “你將你師叔玉靈前輩囚到哪裡去了?”
  陳一道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滑內。
  崔長風身形一閃,便進了洞內,不一會兒,同一個七十左右的老人一起走了出來。
  玉靈子道:“逆徒!你囚了老夫十一年!你將此事向華山一派說個明白吧。”
  大覺掌門道:“陳兄,老衲為你著想,不妨讓這玉靈前輩出來收拾華山派殘局,你以為如何?”
  陳一道說:“老夫已落至此,還會讓他再將我關上十一年麼?”
  說罷,舉起長劍,自刎而死。
  人們沒有攔他,只有他兄弟陳一足喊了聲:“哥哥!”然後,默默地抱起陳一道的屍體,下山而去。崆峒掌門跟在後面,下山而去,人們也沒有攔他。
  三派鼎立,就此去了一派。
  要是崔長風與白茜珠的陰陽大和合劍式能在眨眼之間,將崔乙叔也斬為三段,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只是那樣一來,武林就太寂寞了,人倫也就太殘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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