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b
“對,機會難得,是該查清楚。”
“那就請脫掉褲子,撒一泡尿吧,我保證目不邪視。”
鳳兒的耳根子都羞紅了,嗔怒道:“去你的,我才不幹這種臭事,要撒你自已撒。”
良機不再,阿呆繼續消遣道:“女人的尿香嘛,尤其是青春玉女,一定效果奇佳。”
鳳兒死也不答應,賭氣躲到一邊去。
阿呆無奈,半真半假地道:“好啦,好啦,反正丟人現眼的臭事都是我一個人的,將來發了財我也要分一半,請女士迴避,俺要脫褲子啦。”
其實,鳳兒早已迴避,阿呆也不是空口說白話,當其拉開褲子,獻出“寶”來,在七殺凶神張忠的頭上撒了一泡熱騰騰的尿。
這事簡直不可思議,也不知道張忠是從哪裡弄來的旁門左道迷魂藥,一泡熱尿撒下去,不多一會工夫,七殺凶神便悠悠醒過來。
怒目雙睜,幾乎要噴出火來,張忠殺氣沖天地道:“媽的!,我操你們的親娘祖奶奶,你們千方百計的,原來是為了老子的太極棍,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張忠急怒攻心,連“屬”字都說出口,小魚兒立即以牙還牙:“爹的個屬,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是千面人魔。”
“誰是千面人魔?”
“就是叫本座來找你的人。”
“不是鐵膽魔星雷天豹?”
“千面人魔可能就是雷天豹,雷天豹可能就是千面人魔,虛虛實實,假假真真,老小子命長的話,將來自己去調查吧。”
“老子不但要去調查,還要宰了這個老免崽子。”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只怕你不會再有貴人,送一把烏劍,助你越獄逃亡。”
“王八羔子,你說,烏劍你們是如何弄到手的?”
阿呆以眼還眼地道:“老王八蛋,告訴你也免得做糊塗鬼,烏劍是血手屠夫的東西,自然是從姓王的屠夫手中弄來的。”
張忠的一張臉,好似老婆跟人私奔,極端痛恨憤怒地道:“不用問,王老兒也栽在了鼠輩手裡?”
阿呆大吹大擂道:“廢話,栽在小魚幫的手裡並不丟人,須知我們都是天才、超人、特級殺手,專門吃你們這些大白蝦。”
“你說你們是小魚幫?老夫怎麼從未聞武林中有這一個幫派?”
“那是你孤陋寡聞。”
“老子倒認為是默默無聞。”
“安哪,安哪,很快就會名揚天下,威震四海。”
“呆子,王老兒是否已經翹了?”
“魔鬼,還沒有。”
“現在何處?”
“正在太原府的監牢獄裡享福。”
“不是栽在你們小魚幫的手中嗎?”
“我們僅把他賣給官府。”
“噢,你們拿老王去換賞金?”
“不要白不要。”
“打算如何處置老夫?”
“有樣學樣,照賣不誤。”
小魚兒奸詐笑一笑,道:“如果不想再回到牢籠裡,咱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七殺凶神眼一瞪,道:“媽的,有屁快放,要多少?”
鳳兒和小魚兒換~道眼神,道:“不多,區區十萬兩便可成交。”
張忠怒道:“人小胃口倒挺大的,官府的賞銀也不過才兩萬兩。”
“還有一面無價的獎牌,意義重大。”
“可惜老夫沒有那麼多銀子。”
“百萬兩餉銀,你至少可以分到二十萬。”
“金銀財寶,集體存放,我們還沒有分帳。”
“說出地方來,小魚幫可以替你去拿。”
“抱歉,老子不能說,說出來你們也拿不到。”
“為什麼?”
“因為非四人到齊,無法開啟寶庫。”
“能否開得了,讓我們自己去煩惱,你只要說出地點來,這筆生意就成交啦。”
“辦不到”
阿呆臉一沉,道;“死鴨子,硬嘴巴,我看不給他一點苦頭吃,老小子是不會說實話的。”
鳳兒道:“如何治他?”
阿呆道:“拔掉他的鬍子和頭髮。”
小魚兒道:“好主意,咱們就來個拔毛比賽。”
說幹就幹,馬上採取行動,三小爭先恐後,恐後爭先,剎那間,七殺凶神一臉的絡腮鬍子,便被拔了個精光,毛孔血絲遍布,慘不忍睹。
然而,凶神張忠卻連大氣也沒有吭一聲。
三小毫不放鬆,緊接著,又拔光了他的頭髮、眉毛,七殺凶神已面目全非,只見他目眺欲裂,罵不絕口,所有的臟字髒話全部搬出來,就是不肯說實話。
萬般無奈,只好將七殺凶神押上馬車去,按照既定的計劃,送往順德府。
憑三小三寸不爛之舌,順德府總捕頭快刀周慶,非但未將凶神張忠越獄之事怪罪他們頭上來,而且,添油加醋,自吹自擂的結果,還順利的得到二萬兩賞銀,另外又騙到一面象徵最高榮譽的獎牌。
鳳兒、阿呆、小魚兒,腰纏萬貫,衣著華麗,像是三個發了橫財的燒包,將兩面獎牌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一路向南而去。
烏劍、太極棍已得,僅玉鐲尚未到手。
玉鐲在黃河三十六寨總寨主浪裡白條游全河的手裡。
可是,如天狼、黑風二寨的情形,官府追捕甚急,三十六寨俱已全部封閉,關門大吉。
游全河這麼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好似突然之間,在地球上消失。
消失得無形無蹤。
消失得無聲無息。
不像血手屠夫王化,也不像七殺凶神張忠,根本沒有半絲半毫的線索可尋。
小魚幫的三位幫主,盲人瞎馬,到處亂撞,這日已渡過黃河,來到開封。
還沒有進入開封城,就在城外的一個小茶棚裡,甫落坐,屁股尚未坐熱,茶剛剛才上桌子,各自倒了一碗,正準備要喝,突然發現被人堵上了。
來人還不止一撥,有白道,有黑道,有和尚,也有道士,一個個皆面無表情,各懷鬼胎,三三兩兩的分坐在三小四周。
目光卻全部凝注在鳳兒的烏劍,與阿呆的太極棍上。
阿呆目光如電,朝四下里一溜,毫不避諱的揚聲道:“赫!好似眾星拱月,看上咱們啦。”
小魚兒吟道:“獃頭獃腦的,誰會看上你。”
阿呆不假詞色:“那可不一定,粗壯的男人充滿性感,起碼俏羅剎雷玉嬌就很欣賞我阿呆先生,何況我們鳳兒美得像一朵鮮花,哪個不憐,哪個不愛。”
鳳兒端起一碗茶來,想要潤潤嗓子,覺得很燙,難以下咽,隨又放下去,用白眼珠子瞅著阿呆,道:“別胡謅八扯,自作多情,人家八成是看上了咱們的烏劍、太極劍。”
阿呆道:“好啊,誰中意就給誰,用賣的。”
小魚兒道:“不行,賣掉如何向糟老頭交代?”
阿呆胡說八道:“管他個娘,咱們卷款潛逃,遠走高飛,來個游龍戲風,金屋藏嬌。”
小魚兒故意開他的玩笑:“藏什麼嬌,可是你未婚妻雷玉嬌?”
阿呆拍著胸脯說:“大富大貴的,誰沒有三妻六妾,自然多多益善,一個雷玉嬌怎麼夠‘用’,怕不壓死她才怪。”
鳳兒冷冷聲,道:“哼,你想得倒美,阿嬌可不是省油的燈,容不得你拈花惹草,再說老頭對咱們不薄,怎可做出這種見利忘義,違背良知的事。”
經鳳兒這麼一說,阿呆可傻眼了,道:“傷腦筋,那該怎麼辦?”
小魚兒道:“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鳳兒姑娘道:“對,以戰止戰,以毒攻毒!”
阿呆道:“乾脆來個集體屠殺,不要讓七殺凶神專美於前,也順便看一看自命清高的大俠客恐怖、窩囊、呼天喊地、哭爹叫娘的死相。”
小魚兒道:“好生意,開封一戰,咱們小魚幫大概就可以在江湖上站穩腳後跟啦。”
三小高談闊論,目中無人,馬上引起了在場群豪的不快,一個身穿紫衣,脅佩寶劍,貌相溫文爾雅,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霍地離座而起,狼行虎步地衝至三小桌前五尺許處,沉聲說道:“三位是小魚幫的嘍 ?”
阿呆挑眉瞪眼道:“你狗眼看人低,咱們是小魚幫的頭頭,不是嘍嘍。”他故意將嘍 說成嘍嘍。”
可是,並未因是小魚幫的頭頭,而改變紫衣人不屑的神色。語冷如冰地道:“你們在小魚幫是什麼地位?香主?舵主?或是堂口負責人?”
小魚兒神氣活現的道:“區區在下我小魚兒。是小魚幫的首席幫主。”
阿呆趾高氣揚地道:“區區在下我阿呆先生,是小魚幫的第二號幫主。”
鳳兒亦不甘寂寞,自我介紹道:“區區奴家我鳳兒姑娘,是小魚幫的第三號幫主。”
在場群豪,依然冷眼斜視,滿面不屑,未將三小放在眼裡。
小魚兒甚是不悅,端起架子,裝模作樣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來將通名。”
紫衣人沉吟一下,道:“老夫紫衣秀士宋名德。”
阿呆故作滑稽狀,替他改名換姓道:“啊,原來是‘送命的’,是不是活膩啦?”
鳳兒唱和道:“大概是吧,不是活膩,怎會來尋死?”
宋名德聞言大怒,臉一沉,就要發作,小魚兒忽又變得文謅謅地道:“不知‘送命的’大俠有何見教?”
紫衣秀士宋名德道:“老夫是想請教一件事。”
阿龍道:“有屁快放。”
宋名德道:“風聞烏劍、太極棍俱已落在小魚幫,是否屬實?”
阿呆拿起太極棍,威風八面地晃一晃,道:“消息完全正確,這就是名聞天下的太極棍。”
初生之犢不畏虎,三小個個都是燒包,鳳兒也將烏劍亮出來,嬌冷的聲音道:“烏劍在此,送命的可是想據為已有?”
烏劍、太極棍一現,群豪紛紛站起,皆蓄勢待發,準備行搶,氣氛為之緊張起來。
宋名德坦白得可以:“好說,寶劍神器,人人夢寐以求,老夫自然不例外。”
“好,接著!”
話是小小魚說的,擲出去的東西當然不是烏劍、太極棍,而是一碗熱滾滾的茶。
紫衣秀士還真不愧為是一個成名的人物,碗已接住,點滴不溢。
可是,一眨眼間,卻被阿呆後發的一張麻將牌。“紅中”打中,一碗滾燙的熱茶,全部灑在宋名德身上,燙得他雞飛狗跳,直喊:“哎呀,我的媽!”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阿呆打暗器的手法,堪稱天下一絕,打破茶碗不算,又擊中紫衣秀士的額頭,留下一個鮮紅而又清晰的“紅中”印痕。
鳳兒冷言冷語地道:“連一碗熱茶都端不穩,還妄想爭奪烏劍,太極棍,真是癡人說夢。”
宋名德勃然大怒道:“好狂的雛兒,宋某要你血染黃沙!”唰!劍已出鞘,分心就刺,一片藍汪汪的光幕,瀉銀潑金般猛往鳳兒的身上竄。
“宰了他!”
“送他上西天!”
“送他回姥姥家!”
三小一條心,行動一致,一齊還擊,金鐵交鳴,火光四濺中,冒出無數血箭,傳來一聲慘叫,可憐紫衣秀士奪寶不成身先死,當真一語成真,是來送命的。
寶劍斷為四截,是“天王之星”三個來回的結果,身上有兩個大小血窟窿,是烏劍、太極棍的恩賜,身首業已分開,僅僅還剩下後頸的一張皮勉強連著,是小魚兒的兵器招扇的傑作。
眉頭深鎖,鋼牙緊咬,眼球幾乎要跳出眼眶外,痛苦驚怖之情,令人毛骨悚然,不敢正視。
場中氣息為之一窒,靜得可聞銀針落地之聲。
驀見一個環眼、塌鼻、五短身材,臉色陰沉沉的烏面老者大踏步地行過來,單膝跪地,高呼:“第三十五分舵主黑豹子金八叩見分主,並請差譴。”
小魚兒耳聞目見,心下大悅,有意無意之間,把弄一下手中的綠林令,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大水衝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金舵主來得正好,你帶來多少人?”
金八起身答道:“不多,連屬下在內,總共八個人。”
小魚兒展目朝攏在四周的群豪掃一眼,道:“夠了,兵不在多,能夠殺人才是好兒郎,把這群不順眼的傢伙統統趕走,免得掃了本座的茶興。”
黑豹子金八雙腳並攏,躬身答道:“是,總瓢把子!”
阿呆補充道:“誰要是膽敢心存不敬,賴著不走,就放手去殺,天大的麻煩,有阿呆先生替你們摃著。”
黑豹子金八再度含首應話,猛一個大轉身,朗聲哈喝道:“各位武林同道,我們總瓢把子的話大家都聽見了,烏劍、太極棍與爾等無緣,最好立即挾著尾巴滾,以免血流五步,誤闖枉死城。”
群豪所為何來,烏劍、太極棍末到手,豈肯空手而退,雙方一言不合,隨即大打出手。
鳳兒、阿呆、小魚兒卻樂得輕鬆自在,一面喝茶嗑瓜子,一面作壁上觀。
張大柱等人就在場邊的樹林子裡待命,這時悄沒聲息的溜過來稟道:“報告小魚幫主 ”
話未完,被小魚兒截住,冷聲道:“大柱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違抗將命,擅離職守,可是不想再要你頂上的人頭。”
大柱子下意識的摸一下脖子,惶聲道:“屬下是來請示,要不要助金舵主一臂力?”
小魚兒道:“不必,你們留在原地待命就可以啦。”
阿呆道:“讓他們做敢死隊,要死就讓那群兔崽子去死吧。”
鳳兒說得最清楚:“本幫草創伊始,人手單薄,要保存實力,不能作犧牲打。”
大柱子終於明白了三位幫主的苦心,連連點頭稱是,提了一壺茶,帶著一大包花生,悄然退走。
場中的惡鬥一直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群豪人多勢眾,黑豹子金八等八人勢孤力單,顯然處在下風,不僅未能將群豪驅逐,反而被對方逼得節節後退,已接近三小飲茶之處。
桌飛椅翻已有數人倒地了帳。
掌劍交揮,殺得全場天昏地暗。
一方不惜犧牲性命,決心要將烏劍、太極棍弄到手,寸土必爭;一方肩負綠林盟主之命,抵死相抗,寸地不讓。打得慘烈,鬥得辛辣,殺機四伏,凶險萬分。
一聲慘叫,一股血雨,黑豹子金八冷不防挨了一刀,當場僕倒在地,其餘七人兵敗如山倒,群豪像洪水一般殺過來。
“媽的,殺呀!”
“媽的,宰呀!”
“媽的,砍呀!”
三個人,三聲吼,好似出水箭魚,更像炸彈開花,三小從座位上激射而出,兇狠猛銳的把式也隨即連環出手。
“鏘鏘鏘!”是斷刀折劍的聲音。
“哇呀呀!”是傷亡倒地的哀鳴。
風頭最健的是太極棍,阿呆拉動扣環,射出一蓬毒針,立有一大片人應勢趴下去。
傷的傷,亡的亡,昏迷的昏迷,剎那之間,安然無恙的還剩下一半不到。
三小好不威風,頂天立地,傲然卓立,小魚兒環顧四面,殺氣騰騰地道:“上呀,哪一個不死心就站出來,本座保證叫他開膛破肚,頭破血流。”
大家都被小魚幫凌人的氣勢震住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烏劍、太極棍的重要性甚過他們自己的生命,皆彼此觀望,蠢蠢欲動,沒有一個知難而退的。
從人群之外,大馬路上,大踏步的行來一位身穿黑袍,年逾五旬,道貌岸然,不怒自成的老者,人還沒有到,使自爽朗時笑說:“自古冤仇宜解不宜結,打打殺殺終非福,看老夫薄面,請就此終。”
黑袍老者似是身份不低,無疑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大家夥紛紛閃身讓路,拱手為禮,不論是黑白二道,無分和尚道士,皆執禮甚恭,異口同聲的說:“是張莊主,失迎,失迎!”
鳳兒迅速的翻開她的小本子,照本宣科道:“張文光,開封逍遙莊莊主,人稱逍遙居士,五十二歲,為人樂善好施,安貧樂道,早年無藉藉名,晚年異軍突起,廣結善緣。
頗有如日中天之勢,望重黃河南北,黑白二道的人莫不敬他三分。”逍遙居士張文光笑呵呵地道:“三位幫主客氣了,螢火之光怎敢與星月爭輝。”
一名身材瘦高,長著一對鬥雞眼的大漢趨前說道:“張莊主,這三個娃兒,不知從哪裡得到了失蹤已久的烏劍、太極棍 ”
逍遙居士張文光打斷他的話,不疾不徐地道:“自古神器名劍,唯有德者居之,強取豪奪,必難善終,何必為身外之物,傷百年之身。”
瘦高大漢心有不服,但礙於逍遙莊主的情面,卻不敢多言辯駁,一時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好。
張文光轉對三小道:“三位幫主英雄出少年,威震群豪,將來必定轟動武林,傳為千古佳話,假如不認為老夫是別有居心的話,歡迎至寒莊一敘,以便面聆教益。”
這話突如其來,三小壓根兒沒料到張文光會邀他們作客逍遙莊,不由皆愕然一楞。
阿呆以目傳語道:“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這老小子沒安好心。”
鳳兒亦以眼睛說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論是龍潭虎穴,何妨闖上一闖,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飛機?”
小魚兒眉目傳語道:“好,就這麼辦,誤打誤闖,闖進了土匪窩也說不定。”
心意已決,不再三心二意,小魚兒當即一口答應下來,道:“雲情高誼,卻之不恭,張莊主既然如此說,小魚幫就姑且叨擾一次吧,請!”
“請!”
張文光倒是一個爽快的人,說走就走,還順便邀請在場的群豪同行。
大家心裡雪亮,一入逍遙莊,就是他的天下,憑張文光的功力修為,他若屬意烏劍、太極棍,絕沒有群豪的份兒,反之,他如執意充好人,大家也休想搶到手。
於是,大伙兒皆托詞推倭,並無一人應邀同行。
已經上了馬路,阿呆忽然轉回頭來,道:“各位朋友,昏迷的人另有靈方妙藥,請聽清楚,只要在他的頭上撒一泡熱騰騰的尿,便可悠悠醒轉。”
原以為逍遙莊必是龍潭虎穴,逍遙居士張文光必然居心叵測,但料,一入逍遙莊,便以上賓之禮款待,飯前飯後,談論的不是一些奉承恭維的話,便是海闊天空地胡扯一通,自始至終,絕口不提烏劍、太極棍的事。
甚且還將莊上的總管執事,乃至他十四歲的女兒張婷婷介紹給他們,使三小有如賓至如歸,如同回到自己家裡的感覺。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已經過了三天,迄未見到張婷婷生身的娘。
在張文光一再的盛情挽留下,平靜地度過三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只有溫馨、歡樂、與愜意。
這是第四天,此刻夜色已深,三小剛剛吃過宵夜,在張婷婷的陪伴下,正向宿處行去。
鳳兒忍不住,終於說出了她心中想說的話:“婷婷,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娘,是不是不歡迎我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一提到母親,張婷婷就顯得有點侷促不安,道:“哪兒的話,我娘單獨住在後院,可能還不知道有貴客臨門。”
阿呆道:“那我們明天一早去拜訪一下吧,這是起碼的禮貌。”
張婷婷卻更加不安道:“不用,不用,我媽喜歡安靜,從來不接見外人。”
言語間,已至宿處,張婷婷道了~聲:“晚安!”領著鳳兒,進入西廂她自己的香閨。
“明兒見。”
阿呆、小魚兒則走進東廂。
擰熄油燈,二人和衣而睡,顯然戒備之心並未放鬆。
小魚兒依你著,張文光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誰知道,反正不是好藥,有一點幾乎可以肯定。”
“哪一點?”
“張文光是一只老狐狸。”
“那就宰了他,拔光他的狐狸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況且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們明天就走總可以吧?”
“既來之,則安之,並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來不可。”
“可是,玉鐲未得,糟老頭交代之事未完。”
“咱們現在正在辦這件事。”
“游全河如石沉大海,怎麼辦?”
“阿呆,為什麼不用一用你自己的大腦。”
話至此處,隱約中聽到有一陣步伐之聲遠遠傳來。聲音極細極輕,如非有極深的內力修為根本聽不到。
小魚兒和阿呆卻聽到了,而且判知系往自己的房里來。二人的應變既快又無缺,以被褥做了一個睡眼中的假人,啟開後門,翻身上了側旁北正房的房頂。
倒下去,用爬的,靜默無聲地爬至屋面的前掾。
凝目下望,馬上看到,有兩個人已進入中庭拱門。
二人皆一色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身份貌相不明。
鬼鬼祟祟,鬼頭鬼腦,好似幽靈魑魅,無聲無息的分向東西二廂遊行。
到得窗下,各自取出一個吹筒來,弄濕一塊窗紙,小心翼翼地伸進去。
三小雖系初出茅蘆,但在野人山十年苦修,在千面人魔的巧妙安排下,各式各樣的江湖詭詐伎倆,早已演練千百遍,耳熟能詳,稱得上是經驗老道十足的老江湖,一見這種情景,立知來人是想使用迷藥,將三人迷倒,然後再下手奪寶。
小魚兒心想:“奶奶的,果然是個土匪窩!”
阿呆亦暗道:“媽的,你們找藉對象啦!”
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宛若天降瑞雪,輕如鵝毛,悄末聲息地落在那兩個黑衣蒙面人的身後。
兩個蒙面人正在全神貫注地往屋裡吹迷魂藥,冷不防覺得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待要轉身時,麻、啞二穴已被人製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呆呆地楞在原地不動。
大柱子領著一名手下,已及如閃電趕到,小聲道:“屬下一步來遲,請幫主恕罪。”
小魚兒噤聲道:“哼,後知後覺的馬後砲,如非本幫主警覺性高,怕不早已是奈何橋上的觀光客。”
目光四下一掃,接著又道:“發什麼呆,還不將這兩個傢伙的衣服剝下來抬走。”
“是!是!”
大柱子多一個也不敢說,急忙剝下黑衣蒙面巾,一人摃一個,匆匆離去。
阿呆早已攏過來,道:“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小魚兒邊穿黑衣,蒙黑巾,邊道:“冒充他們,繼續做這兩個傢伙的工作。”
阿呆以最快的速度,將黑衣黑巾穿戴好,道:“好計謀,守株待兔,將那只老狐狸給釣上鉤。”
“也許另有其人。”
“誰都一樣,只要犯在小魚幫的手裡,就沒有好日子過。”
“咦,怎麼沒有見小鳳?”
“她可能在睡覺,我聽到鼾聲。”
“差勁,老江湖的警覺性怎麼這樣低,莫非 ”
“不要緊,阿呆先生到她房裡去瞧一瞧。”
“不可以,男女有別,怎可亂闖姑娘的香閨。”
“那該怎麼辦?”
“我自己去。”
“哼,自私!”
二人迅即分開,而且還調了班,小魚兒到了西廂,阿呆則回到東廂窗下。
“小鳳,小鳳”
“鳳兒,鳳兒!”
小魚兒接連小聲的呼喚兩遍,屋內竟無半點反應。
不禁有點心焦,忙從窗紙小孔望進去,小魚兒隨即看到,兩位姑娘正玉體橫陳地倒在一張牙床上。
時值晚春,天氣已熱,鳳兒和婷婷都沒有蓋被子,僅穿著一條短褲及小肚兜(奶罩),一樣的曲線玲瓏,一樣的臀肥腿長,凝脂般的胴體,每一寸皆散發著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尤其是張婷婷,膚白勝雪,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香噴噴的粉團兒。
“哇塞!女孩的身體原來這麼美,這麼迷人。”
“奶奶的,才十四五歲,將來一定是個尤物。”
“秀色可餐,古人說的話果然是經驗之談。”
“媽的,鳳兒是俺的,只不知婷婷會便宜了哪個渾小子。”
看得入神,看得入迷,看得神魂顛倒,氣血翻騰,小魚兒一時忘情,竟忘記再將鳳兒叫醒。
有人來了,又是一個蒙面人,小魚兒急忙收回眼睛,將吹筒放進去。
蒙面人停在小魚兒身後丈許處,低沉的聲音道:“昏了吧?”
小魚兒半側轉身子,點頭不語。
“去把她倆的衣服剝光,老夫等一下要好好樂乎樂乎。”
“兩個?”
“兩個!”
小魚兒聽得一呆,暗道:“怪哉,再混蛋的老子也不會強姦自己的女兒呀,難道 ”
心念未了、蒙面人已兀自離去,來到東廂門口,問阿呆:“裡面的情況如何?”
阿呆以假嗓子低聲道:“睡得跟死豬一樣,早就昏頭啦。”
蒙面人沒再言語,推門走進去。
阿呆拿起筒來,猛往屋裡吹迷魂煙。
突聞蒙面人大吼大叫道:“混蛋王八蛋,人都迷倒了,你還吹個鬼,可是存心跟老子過不去?”
餘音未落,人已破門而出,身子跌跌撞撞的,顯然害人不成反害己,已經中了迷魂藥。
阿呆身如靈猿猛虎,乍然一長身,端起吹筒,照准蒙面人的頭部又吹了一口,道:“你答對啦,阿呆先生就是存心跟你過不去!”
蒙面人聞言大驚,劈面一掌攻過來,可是,招式才遞出一半,陡覺一片黑暗鋪天蓋地而來,雙腳一軟跪下去。
不!並未真的跪下去,被小魚兒及時上前架住,召來張大柱,當場將他綁在一根柱子上。
阿呆和小魚兒先將自己的黑衣黑巾脫去,然後才扯下蒙面人的蒙面巾。阿呆大吃一驚道:“是逍遙居士張文光!”
小魚兒卻斷然決然地道:“他不是逍遙居士張文光!”
由於臉部被蒙住,張文光中毒並不深,此刻已完全甦醒,聞言諸愕一下,道:“小雜種,你怎敢說老夫不是張文光?”
小魚兒怒溢雙眉地道:“道理很簡單,再混蛋的老子也不會企圖強姦自己親生的女兒啊!”
阿呆道:“那可不一定,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人也有。”
小魚兒道:“不多,不多,多了會人倫大變,大變人倫!”
在他的臉上一陣端詳,伸手取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一面具的下面,是一張陰沉、奸詐、而又邪惡的臉。
小魚兒道:“你是誰?如果本幫主的猜想不錯,想必定是黃河三十六寨的總寨主浪裡白條主浪里。”
“沒錯,就是他!”
鳳兒應聲而現,手裡拿著她那本寶貝小本子,朗聲說道:“這個老魔頭的所有特徵,跟糟老頭提供的資料完全吻合,絕對錯不了。”
小魚兒不由得想到了適纔所見之事,雖然鳳兒此刻服裝整齊,小魚兒的腦海裡想的卻仍然是她那美麗的胴體,以及渾圓動人,吹彈得破的一雙小饅頭,心湖一陣盪漾後,寒臉說道:“游全河,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是又怎麼樣?”
“是就向你藉一樣東西?”
“藉什麼東西?”
“玉鐲,當朝太后曾經佩用之物。”
“哼,老夫出身草莽,哪來這麼貴重的東西。”
拍!阿呆手握麻將牌“東風”,結結實實地打在游全河的左臉上,留下一個鮮明的印記不算,還打落三顆牙,道:“姓遊的,玉鐲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浪裡白條游全河好硬的骨頭,咬著一張血口,一言不發。
拍!又是一聲,右臉上多了一張“西風”,牙齒再加三顆,小魚兒道:“這只是清粥小菜,正餐尚未開始,老小子識時務的話就別自找苦頭吃。”
雙頰受創,牙齒脫落,游全河滿口是血,痛得他冷汗直冒,終於忍不住說道:“老夫是玉鐲主人又怎樣?”
“那就藉給本幫主。”
“不藉!”
“說出在何處,本座自己去拿。”
“不說!”
小魚兒勃然大怒道:“阿呆,給我閹啦!”
鳳兒臉一紅,道:“小龍哥,這樣不太好吧?”
小魚兒道:“婦人之仁,你可曾知道,這個老色鬼曾有強暴你的企圖,閹掉他就再也不會凌辱婦女。”
阿呆隨聲附和道:“對!割去他的是非根,就不會再惹事生非!”
鳳兒急忙迴避,阿呆已亮出一把匕首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阿呆手法迅捷曼妙好似閹豬閹狗一般,割下一串毛茸茸的黑葡葡,扔到牆外去。
浪裡白條變成血裡死狗,痛得他當場暈過去。
嘩啦啦!小魚兒當頭給他澆了一頭水,游全河醒過來,小龍怒眼圓睜地道:“玉鐲究竟藏在哪裡?再不說出實話,下一次就在你肚子上開一個洞,放滿松油點火燒”
肚子上開一個窟窿,裝滿松油來放火燒,這情景,多麼恐怖,多麼嚇人。
游全河不禁透體生寒,心意三轉而道:“想要老夫交出玉鐲,除非你們肯答應放遊某走。”
小魚兒道:“你雙手血腥,一身是罪,還想活命?”
阿呆道:“談判有談判的條件,階下之囚不夠格!”
游全河堅決地表示:“不放老夫一條生路,你們就休想得到所要的東西。”
小魚兒沉吟一下,道:“可以,只要你交出玉鐲,本座答應給你一天的時間逃命,一天之後,本幫再開始追捕,至於能否逃過此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游全河尋思再三道:“好吧,老夫勉強答應,但願小魚幫信守承諾。”
阿呆道:“放心啦,小魚幫並不是單靠騙人起家。”
這話有語病,鳳兒連忙糾正道:“小魚幫絕不騙人。”
游全河道:“不騙就好,請先放開老夫,好去取玉鐲。”
小魚兒道:“去哪裡取?”
游全河道:“後院夫人獨居處。”
阿呆道:“怪事,你是個色鬼,尊夫人卻獨居?”
游全河嘆息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鳳兒道:“知道地方就好辦,本姑娘去拿。”
浪裡白條道:“後院是本莊的禁區,如非老夫引領,你們根本進不去。”
三小以目代口,一陣密商,立將游全河鬆開,向內院行去。
小魚兒緊隨在左,道:“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本座的鐵葡萄彈無虛發。”
阿呆緊隨在右,道:“阿呆先生的太極棍無堅不摧,百發百中。”
鳳兒緊隨在後,道:“鳳兒姑娘的烏劍就在你身後,小心一劍穿心。”
一行四人,通過一片廣場,進入一個獨院。
獨院內有一座精巧別致,樓高三層的小紅樓。
四人甫踏入院內一丈不到,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嬌冷的聲音:“游全河,站住,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膽敢再進一寸我就對你不客氣!”
咻!的一聲,樓上射來一支狀似玉釵的暗器,堪堪落在游全河的腳前寸許處。
循聲望去,大家有目共睹,樓上窗後布曼內,有一個美麗的倩影,正在密切的監視著他們。
浪裡白條游全河道:“夫人請息怒,並非遊某有意自毀諾言,實因不小心栽了一個大筋斗。”
夫人打斷他的話,截口道:“夜路走多了,你果然遇上鬼,活該!”
游全河道:“他們志在玉鐲,沒有玉鐲老夫就性命難保。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十年前老夫就將玉鐲獻給夫人。”
“哦!”
倩影突告消失,經過一陣短暫的沉寂後,麗影再現,嬌叱聲起:“拿去,滾!””
碧光一閃,去勢如風,小魚兒好俊的功夫,探手一抓,立將一只通體碧綠,上有蟠龍細紋,手工極為精密細緻的玉鐲撈在手中。
游金河對他這一位夫人似是十分忌憚,領著三小退出獨院後始道:“老夫可否現在就走?”
小魚兒不假思索的道:“可以,請!”
游金河急急如漏網之魚,掉頭就走。
阿呆道:“小魚兒,就這樣放他走?”
小魚兒道:“人無信不立,咱們不能說話不算話。”
“信用值二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銀子還是咱們的,他跑不了。”
“我不懂。”
“姓遊的會回來找咱們。”
“我更不懂啦,游全河又不是二百五。”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山人自有安排。”
小魚兒不願再跟他磨牙,朝鳳兒的一雙小饅頭瞄一眼,道:“小鳳。怎麼搞的,睡著了?”
鳳兒道:“嗯,覺得很累,一上床就睡著了。”
“武人耳聰,還是應該有所警覺才是。”
“可能是被婷婷的鼾聲淹沒了一切。”
“可怕的鼾聲,差點遭到游全河的凌辱。”
“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聲?”
“叫了,你睡得跟豬一樣。”
“可以再叫呀,直至叫醒為止。”
“是想再叫,可是,可是 ”
“你怎麼了?”
“我的眼睛不小心跑到你們床上去了。”
小魚兒說這話時,神色十分滑稽詼諧,趣味盎然,鳳兒緊張得臉色泛青,心臟快要跳出口腔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看見什麼?”
“兩張美麗的海棠春睡圖。”
“就這樣籠統?”
“加上四個剛出籠的小饅頭。”
“還有什麼?”
“玉腿、肥臀、纖腰”
“還有沒有別的?”
小魚兒舉起手,作宣誓狀,道:“天地良心,你們都穿著褲子,那個地方我可沒看見,誰要是撒謊騙人,誰就不好死!”
阿呆聽得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垂涎欲滴地道:“哼,自私,這麼好的事也不打個招呼,讓我阿呆也開開眼界。”
小魚兒罵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友不可看,你懂不懂規矩。”
阿呆不服道:“只是看看,又不玩真的,你窮緊張個屁,小氣鬼!”
小魚兒怒道:“看一眼也不行,須知女孩子的身體玉潔冰清,被誰看見就得嫁給誰。”
阿呆大喜,扮著鬼臉道:“天下還有這美的規矩,也不早說,以後我阿呆先生也要多看幾個,讓數不清的女孩為我瘋狂。”
鳳兒大發嬌嗔道:“哼,你們男人都是貪心不足,沒一個靠得住。”
小魚兒道:“我抗議,我可是愛情專一,心無二用的實行者。”
阿呆道:“算啦,偷嘴的貓兒不喜歡叫,事實勝於雄辯。”
小魚兒道:“那是強迫中獎,另當別論。”
阿呆戲謔道:“獎已經中啦,要不要領?”
小魚兒望著阿鳳,半真半假地道:“這要看小鳳的態度而定,看她有沒有容人的雅量,準不准我一箭雙雕?”
鳳兒佯怒道:“三雕五雕,十雕八雕,隨你的便,幹我屁事,再說,婷婷昏睡不醒,她根本不知道有色情狂偷窺的事。”
阿呆好聰明:“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守口保密,不要洩漏天機。”
“這樣可免婷婷愛窘難為情。”
“也免得你鳳兒操心被遺棄。”
“死阿呆,臭阿呆,你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啦,看我撕爛你的狗嘴。”
話未完時,人已衝出,雙手不停的揮舞著,追打阿呆。
一個跑,一個追,忘其所以,盡情逗耍,一霎時已追過廣場,來到前院。
小魚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將玉鐲親自戴在鳳兒手上,“鳳兒,玉鐲跟烏劍就由你一人保管啦,將來說不定會當上武林皇后,與當今的老太后一爭短長。”
阿呆湊與道:“對,寶劍送英雄,紅粉贈佳人,名貴的首飾自然應該送給自己心愛的人,我看這樣吧,等一下再將‘天王之星’送給婷婷,算是定情之物。”
小魚兒道:“好啦,別再胡扯,我耽心婷婷業已中毒,咱們過去瞧瞧。”
三小當即加快步伐,穿過一條長廊,到達張婷婷香閨門外。
阿呆的動作最快,伸手就要推門而入,卻被鳳兒攔住了,道:“女孩的香閨,男人止步。”
小虎阿呆不服氣:“救人如救火,我是進去救人,又不是偷香,你緊張個什麼勁?”
鳳兒斷然道:“不行,赤身露體的女人不能隨便給男人看。”
阿呆強辯道:“一對小饅頭有什麼了不起,又看不到機密所在,何必那麼小心眼兒。”
鳳兒不再理他,閃身而入,膨!的一聲關上了門,阿呆吃了閉門羹。
不一時,鳳兒又開門出來道:“婷婷果然已中毒昏迷。”
阿呆一臉疑雲地道:“奇怪,同處一室,你怎麼沒有中毒?”
小魚兒道:“呆啊,咱們從小在糟老頭的毒汁燻泡下長大,普通的迷魂藥自然奈何不了咱們。”
阿呆焦急地道:“可是,婷婷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總得要設法找到解藥才行。”
鳳兒想了想,道:“我看暫時不必,姓遊的用藥的目的旨在將咱們迷倒,搶奪烏劍、太極棍,並非殺人的毒藥。且中毒不深,也許很快就會醒過來。”
小魚兒故意消遣阿呆:“你乾脆去撤一泡尿好啦,這樣能更快。”
阿呆傻笑道:“這不好意思啦,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要撒也應該讓小鳳去撒,女人對女人,比較不會有後遺症。”
鳳兒啐道:“這又不是七殺凶神的梅花毒針,你少開黃腔,出口成臟!天還沒有亮,去睡吧,一切明天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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