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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色劫四海難脫身

漢水潺潺盪漾著。午時時分,人們皆在用膳,碼頭一片寂靜。不久,何敏已和一位秀麗的婦人由遠處行來。

這婦人正是游龍公子之妻袁錦美。她在這些年來之養尊處優,不但功力更精進,成熟之風韻也更加迷人。

“敏兒,翟公子將於今日抵達嗎?”

“是的,娘,你待會千萬別責罵他!”

“不會啦!你大哥在場安排,娘豈會責怪他!”

“謝謝娘!”

“你既然已經和他合體,必須儘早擇期拜堂!”

“謝謝娘!爹會同意嗎?”

“會,我方才和他提過此事,他也願意和翟家複合,畢竟咱們的成就已獲各派肯定,你爹已經出了一口氣啦!”

“會,我方才和也提過此事,他也願意和翟家複合,畢竟咱們的成就已獲各派 肯定,你爹已經出了一口氣啦!”

“謝謝娘的美言!”

說至此,兩人已停在碼頭旁。

只見一條快舟由遠處馳來,挺立在舟首之人正是冒牌翟永興的朱法,操舟之人 正是“一陣風”所喬扮。

快舟一駛近,朱法已掠上碼頭行禮道:“參見夫人!”

“免禮!令尊可好?”

“托福!家父敬備薄禮,請笑納!”

說著,他已由懷內掏出一個錦盒。

袁錦美道句:“太客氣了!”立即接過錦盒。

條覺雙手一麻,她直覺的運功,便欲閃避,何敏迅速的扣住她的左肩,立即封 住她的“啞穴”及“麻穴”。

她撫媚一笑,便推出袁錦美。

朱法接住袁錦美,立即掠上快舟。

“一陣風”立即催舟疾馳向湖心。

何敏便愉快的返回許家莊。

話說“一陣風”催舟到湖心一條大船旁,立即上船。

朱法挾著袁錦美一上船,立即步入艙內。

立見那位中年人端坐在艙內道:“開始吧!”

朱法立即離艙。

不久,“一陣風”一入艙,立即迅速寬衣。

他又將袁錦美剝光,立即摟著胴體發洩著。

羞駭之中,袁錦美不由溢出淚珠,可是,她的穴道受製,她只能眼睜睜的任由 “一陣風”這種“人渣”洩慾。

可是,當“一陣風”洩慾離去之後,朱法又摟著她的胴體發洩,她又怒又訝, 一時之間居然昏去。

中年人略一頷首,朱法立即按住袁錦美的“關九穴”及“促精穴”,不久,袁 錦美胴體一顫,立即洩出功力。

朱法立即全力吸功。

不久,袁錦美已悠悠醒來,中年人自袖中取出一張字條遞到袁錦美眼前,她立 即滿臉駭色。

字條上只有“崔鳴”!字,她抑為之大駭!

她的功力亦因而一洩而光。

她終於滿臉駭色而亡。

中年人雙目寒光一閃,立即沉聲道:“馬必成!”

“一陣風”立即應聲而入。

朱法便在旁運功。

中年人指著屍體道:“她尚未過癮,上。”

“一陣風”只好再度披甲上陣。

可是,他剛破關而入,朱法已製住他。

中年人製住“一陣風”的“麻穴”及“啞穴”,立即拉起他。

中年人一褪褲,立即扶“一陣風”趴上她不久,她一催功,便吸收他的功力道 :“一陣風這便是我要你做的那件事!”

“一陣風”恍然大悟啦!

他流淚啦!

‘不見棺材不流淚’,他悔恨已遲啦!

不久,他的功力已被吸光,立即一命嗚呼哀哉。

朱法未待吩附,立即移開屍體。

他自動破關而入,立即任憑宰割。

中年人立即默默吸收功力。

不久,她一收功,便輕輕點頭。

朱法貯存不少功力,不由欣喜的起身在旁運功。

中年人一起身,便將“一陣風”的下體湊入袁錦美的下體,然後,再讓他們的 四臂互摟著。

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在旁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中年人及朱法穿妥衣衫,立即躲入艙底夾層。

又過了不久,何敏帶著一位俊逸英挺中年人搭快舟馳近大船,只見中年人右掌 朝湖面一按,快舟立即止步。

“敏兒,你娘就是登上此船嗎?”

“是的,翟公子說翟莊主便在此船上,快舟尚在船旁哩!”

“為何沒人現身,難道他們已經離去了?”

“咱們先上去瞧瞧吧!”

“也好!”

兩人一彈身,立即掠上船面。

船面空無一人,而且清潔溜溜,根本沒有打鬥或聚會之痕跡,何敏故意瞄了一 眼道:“爹,孩兒入艙瞧瞧吧!”

“小心些!”

何敏便故意提掌護胸的入艙。

不久,她已瞧見“一陣風”僵摟著袁錦美,她不由暗喜!

她故意尖叫一聲:“娘!”立即轉身欲上船面。

這位中年人正是游龍公子許建龍,他乍聽叫聲,立即匆匆掠入。

“爹,別去……”

“怎麼回事?”

“娘……她……她……”

“你娘怎麼啦?”

“娘和……欸!爹去看吧!”

游龍公子走到艙門口一瞧,立即咬牙切齒。

他的雙拳一握,骨胳便憤怒的爆響著。

不久,他定下心神入內,他乍見那男人是“一陣風”,而且兩人皆已僵容不動 ,他上前一摸二人的鼻息,不由全身一震。

“爹,娘怎麼了?”

說著,何敏已來到他的左側。

游龍公子沉聲道:“?娘被人陷害致死!”

“什麼?當真?”

她踏前一步,右掌順勢疾按上游龍公子,只聽“砰”一聲,游龍公子已經摔倒 向一旁。

“敏兒,你……”

何敏上前一腳踩住他的心口,立即封住他的“麻穴”及“啞穴”。

立見中年人及朱法含笑步出。

何敏行禮道:“幸不辱命!”

“很好,速去客棧會合他們吧!”

何敏立即欣然離去。

中年人含笑一點頭,朱法便抱走“一陣風”二人之屍體。

中年人脫光游龍公子衣衫,立即褪褲。

游龍公子乍見對方之下體,不由駭怔交加。

中年人輕按游龍公子穴道,他的下體迅即殺氣騰騰,她便愉快的坐在他的腰上。

中年人沉聲道:“姑奶奶乃是崔鳴之女,你和袁世泰聯手殺害吾父,吾當然要 復仇,你該暝目啦!”

游龍公子不由面現駭色!

中年人一催功,游龍公子便全身一抖。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他已經含恨而歿。

中年人立即坐上榻運功著。

朱法迅速入內挾走屍體予以毀屍。

威震江湖的游龍公子夫婦便如此消逝了!

不久,何敏已帶著冒牌游龍公子及袁錦美大大方方的返回莊內歇息。

※※      ※※      ※※

游龍公子一家人在短短時日之中遭逢劇變,外人卻毫不知情,冒牌的游龍公子 及袁錦美卻大大方方的指揮著。

他們已經暗中監視三年,不但言行相同,對莊內外之人亦摸得一清二楚,甚至 連莊中之下人亦甚為了解。

加上何敏之掩護,他們可謂天衣無縫的表演著。

許承明自從亂倫之後,便對何敏又怕又敬,如今的他大多躲起來練劍,他儘量 不見何敏,更不介入莊務。

大年初一,他陪他們接受別人賀年之後,便閉門不出。

大年初二,何敏卻陪著冒牌貨赴排幫向幫主袁世泰拜年。

雙方用過午膳之後,冒牌袁錦美立即向袁夫人道:“娘,女兒想請爹赴重慶向 翟家提親哩!”

何敏立即臉紅的低頭。

袁氏含笑道:“那有女方主動提親呢?”

“可是,芬兒已和翟公子合體了呀!”

“這……”

袁世泰呵呵笑道:“吾托靜慧師太出面作媒吧!”

靜慧師太乃是峨嵋派掌門,亦是游龍書生的靠山,她若出面,這段婚事必然撮 合,眾人不由大喜!

袁世泰呵呵笑道:“翟許!家能夠握手言和,實系一件好事!”

袁氏喜道:“是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冒牌游龍公子道:“是的,若非爹娘鼎力協助,愚婿也不可能有如今之局面, 更不可能和翟家結親,感激不盡。”

袁世泰呵呵笑道:“你自己爭氣呀?”

他們又歡敘半個時辰,何敏三人方始離去。

返莊之後,何敏和冒牌袁錦美一入房,她立即低聲道:“咱們已順利瞞過許家 最親近之人,咱們可以放心行事啦!”

“是的,接下來全著你表演啦!”

“沒問題!”

元宵一過,朱法已陪著游龍書生夫婦及一位慈眉老尼來訪,袁世泰夫婦亦愉快 的隨同而入。

何敏三人已在半個時辰前獲訊,如今她們已在大門前等候,一千餘名高手更在 大廳及大門前列隊恭迎。

游龍書生翟瑞銘踏前一步,喚道:“師弟久違啦!”

“恭迎師兄!”

“太高興啦!睽違十九年,再度重聚,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師兄誠懇如昔矣!”

“哈哈,師弟仍是如此率直,太好了!”

“師兄,這是內人,這是小犬、小女!”

雙方立即欣然行禮。

翟瑞銘立即亦介紹其子女。

雙方亦親切行禮。

諸碧環含笑道:“師兄,久違啦!”

“師妹,恩師全安否”

“爹尚在坐關!”

“恩師必然功參造化矣!”

“爹已悟道妙,可能不再復出矣!”

“欸!小兄無福再見恩師矣!對了,且容小兄先參見師太!”

說著,他已踏前向靜慧師太行禮。

靜慧師太一直含笑在旁看何敏四人,三位冒牌之眼神,不由令她暗覺她們不似 翟家人員及純厚。

許承明內心含愧,更令她失望。

不過,她乃是有德之佛門弟子,今日又前來作紅娘,她仍然含笑還禮著。

不久,冒牌許建龍已率眾人入內。

一千餘名高手整齊行禮之英姿頗令眾人欣賞。

他們入廳就座之後,那一千餘名高手方始散去。

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不久,袁世泰道:“請師太直言吧!”

“阿彌陀佛!貧尼樂睹二位小施主百年好合,特客串一次紅娘,不知四位施主 是否有意成全及祝福他們?”

翟瑞銘含笑道:“此乃在下之榮幸,願意之至!”

冒牌許建龍點頭道:“小女高攀矣!”

“哈哈,師弟客氣矣!”

靜慧師太含笑道:“太好了,貧尼功德圓滿矣!”

冒牌許建龍自袖中取出一份紅柬道:“此乃小女之八字,請!”

翟瑞銘收下紅柬道:“小兄台妥吉期,必會奉告!”

“謝謝師兄!”

“小兄打算邀少林各派掌門人前來福證,可好?”

“榮幸之至,太好啦!”

“師弟,咱是自己但,嫁妝全免,小兄亦無聘禮,如何?”

“敬遵師兄之吩咐!”

“哈哈,太好啦!”

他們又聊了不久,總管已來通知入宴。

由於靜慧師太持齋,眾人便一起取用素齋。

膳後,冒牌評建龍陪他們歡敘良久,他們方始告辭。

送走他們之後,何敏便愉快的返房歇息。

此時的常安尚陪著三十五名大內文武官員在莊內用膳,只見禮部尚書莊耀輝舉 杯道:“常莊主,本官敬你!”

“草民該敬大人,若無您跋涉引見,家兄豈有今日之成就。”

“不敢當!狀元才華橫溢,實乃本朝之幸,乾杯!”

“乾杯!”

兩人便欣然乾杯。

常平立即舉杯道:“敬大人!”

“呵呵!好,乾杯!”

“是!”

兩人便含笑乾杯。

不久,莊大人含笑道:“狀元在吏部表現卓越,佩服!”

“不敢當,全仗大家指導!”

“客氣矣!狀元雖然年輕,卻思維敏銳及勤快,聽說狀元已提出不少興革意見 ,看來禮部該請你來協助!”

“不敢!在下才疏學淺,全仗大家指導及包涵。”

“客氣矣!對了,常莊主,你有意赴禦房瞧瞧大內禦方否?”

常安喜道:“方便嗎?”

“聖上今日退朝後,會賜見及提及此事,你若有興趣,今日便可隨本官前去瞧 瞧!”

“好呀,草民久思增聞矣!”

“有長進,佩服!”

“不敢當!”

“常莊主可否替本官切脈?”

“大人龍馬精神,足可長命百歲矣!”

說著,他已含笑行去。

莊大人立即遞出右腕。

常安切過脈,又瞧過舌苔,含笑道:“大人憂國憂民,肝火稍旺,腎水祠缺, 不妨餐後服用此靈丹!”

說著,他走到櫃前取來一個白色瓷瓶送給莊大人。

莊大人欣然取出一張銀票,常安立即道:“請大人容草民略盡心意。”

“不妥,在商言商,將本求利!”

“好吧,在下貪財?”

說著,他已收妥銀票。

當場便有不少大官請求診視。

常安一一診治之後,便開藥方交由下人持到藥舖配藥。

黃昏時分,這些聲勢顯赫的大官們似孩童拿著“棒棒糖”般歡天喜地的拎著藥 包或靈丹離去。

常安籲口氣,立即起身。

常平端來香茗道:“弟,喝杯茶吧,辛苦了!”

“哥,這些大官也有脆弱的一面哩!”

“官越大,越捨不得死呀!”

“不錯,人一死,官也垮了!”

“是的,弟,他們已經是第三批來訪之人,該結束了!”

“他們好似排班般輪流來訪哩!”

“正是,可能是聖上的意思吧!”

“哥,聖上為何尚不放你出去做官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好似因你之故哩!”

“我……會嗎?”

“頗有可能,因為文武百官的嘴旁一直掛著你的名字,而且,只有我不知道怎 麼回事,可見我沒有誤判!”

“聖上在打我的主意嗎?”

“不詳,不過,咱們別急,你也可以多學些歧黃呀!”

“我原本要花今天跟莊大人赴御醫房,卻被這批人阻止哩!”

“別急,莊大人一定會先作安排的,對了,海爺爺為何尚未返回呢?”

“他一定遠行,不會有事的。”

“弟弟,你今天收入不少哩!”

“是呀,這些大官挺慷慨哩,今天這場收入超逾平日一個月之收入哩!”

“辛苦啦,準備用膳吧!”

“午膳尚未收便要晚膳,時間過得太快了。”

“是呀!”

常安喝口香茗,立即入內沐浴更衣。

不久,他已欣然陪家人用膳。

膳後,他立即在店外散步。

他剛走到右側街角,便見一名中年人默默由街角步出,兩人險些撞頭之下,常 安直覺的立即飄閃向左側。

“好身手,閣下便是仁善公子吧?”

“仁善公子?”

“閣下姓常,單名安吧?”

“正是在下,大叔有何指教?”

“在下金永堂久仰仁善公子善行特來瞻仰一番!”

“不敢當!”

“公子是長沙人嗎?”

“正是,在下出生於長沙桃源鎮。”

“桃源鎮有位名醫,他叫麥青倫,公子認識否?”

“他正是家岳。”

“公子已成親?”

“不,在下只是文定而已!”

“恭喜!聽說令兄是新科狀元,是嗎?”

“是的!”

“賢昆仲分別在朝野助民,可敬之至!”

“不敢當!”

“在下身有暗疾,可否偏勞公子診治?”

“請入寒舍容在下切脈吧!”

“打擾!”

兩人立即步入莊內。

廳內空無一人,常安立即招呼金永堂入座。

他一搭上對方的脈門,立即注視對方。

“公子,在下有何不妥?”

“大叔不但諳武,而且修為頗強,究系染何暗疾?”

“高明,在下難以調順氣機!”

“我試試著吧!”

他立即凝神診脈。

良久之後,常安收手道:“大叔的功力倏強倏弱,似乎有所隱斂哩?”

“好吧,你再切一次脈吧!”

說著,他不由徐徐吐氣。

常安再次搭脈,雙眉立即一皺的忖道:“此人的脈象頗似女人,而且正值”天 癸”來潮,可是,他作男人打扮呀?”

他立即吸氣仔細切脈。

良久之後,常安收手低聲道:“閣下是姑娘家嗎?”

金永堂立即輕輕點頭道:“恕在下為方便外出而有所隱瞞。”

“無妨,姑娘適值‘天癸’來潮吧?”

“是的!”

“姑娘的功力果真稍雜,可否請姑娘運功?”

金永堂立即吸氣及催轉功力。

常安一搭上她的右腕脈,立即指尖微震,他不由忖道:“好充沛的功力!”

他提勁壓脈,仔細默察著。

良久之後,他輕聲問道:“姑娘的關元穴似有鬱結之氣?”

“高明,在下的功力源自該處,可是,它最近常有震麻之感哩!”

“姑娘莫非在一時之間吸聚不少的奇珍異寶,卻無法消化,致成亂源?”

“高明,有何化解之策?”

“姑娘可否將它化散到全身各處穴道?”

“不可,在下曾試過,險些走火入魔。”

“這……既然如此不妨將它散出體外,可是,又怕會一洩不可收拾。”

“在下正是考慮此點!”

“這……在下力有未逮不過,家義祖或許有法子。”

“他是誰?”

“海爺爺,他目前不在。”

“何時可返?”

“不詳,他赴遠方訪友,姑娘不妨留下連絡處,家義祖若返回,在下定派人通 知姑娘。”

“好,我住在楓之莊。”

“好地方!”

“打擾,告辭!”

說著,她已取出一張銀票。

“姑娘請收回,在下無功不受祿!”

“公子已指點不少,請笑納!”

“不妥,在下未能治癒姑娘,甚愧!”

“好吧,告辭!”

說著,她立即離去。

常安送她離去之後,立即返房忖道:“怪啦!世上有何補物可以使人體產生三 種不同的功力呢?”

他傷腦筋良久,方始收心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以指代劍的演練著。

※※      ※※      ※※

翌日上午已初時分,常安正在診治病患,突聽門前傳出竹板聲及唱聲道:“竹 板響,蓮花落,貴州朋友來獻藝!”

接著,便是一陣清脆的竹板聲。

病患們好奇的圍向門前瞧著。

常安亦坐在原處瞧著。

“嘿,蓮花落,天下福星下凡啦!福星下長沙,福星北上啦!福星來到京城行 醫救人濟世啦!福星便是常公子安啦!”

接著,便又是一陣竹板聲。

常安笑忖道:“編得挺溜哩!”

“福星!福星不公平!貴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裡平,五穀難收人難安,福星 !福星可知貴州人之貧!”

說著,又是一陣竹板聲。

立聽一名下人上前低聲道:“化子來乞錢啦!”

“麻煩你由後門通知家母送銀子過來。”

下人立即匆匆離去。

“嘿!福星!福星請聽著!誰願離鄉背井?誰願長途跋涉?誰願挨寒挨餓?誰 願走斷腿?只有貴州窮人呀!

“嘿!福星呀!福星!六百貴州人走入京,只剩二百七十八,福星若公平,該 則讓貴州不再苦哈哈呀!苦哈哈!”

說著,竹板聲及歌聲一起中斷。

“砰”一聲,大門前已跪了一大群人。

常安道句:“請起!”立即快步出去。

立見為首那名中年人起身默默指著破靴及裂出血之腳趾。

常安一陣不忍,立即問道:“你們用膳否?”

“囊無分文,已三日無進食。”

“啊!你們如何維生?”

“喝水、採食野果、要飯行乞!”

立見徐玉珠帶著六名青年前來道:“安兒,先請他們用膳吧!”

“對,各位……”

立聽中年人道:“貴州尚有更多的人在餓!”

徐玉珠道:“各位需要什麼資助?”

中年人立即伸出右手及張開五指。

“五千兩嗎?”

中年人搖頭道:“不夠!”

“五萬兩嗎?”

“不夠!”

“這……”

常安問道:“五十萬兩嗎?”

“勉強夠!”

立即有病患打抱不平道:“公子,當心他們行騙!”

常安含笑道:“謝謝你的關心,被騙總比騙人佳!”

他立即朝中年人道:“請稍候!”

說著,他立即快步返回海邈之房。

他由錦榻夾層搜出一疊銀票,立即清點著。

不久,他回到中年人面前道:“請各位笑納!”

中年人接過銀票,立即當眾清點著。

“六十萬兩銀子嗎?”

“是的!”

“在下叫尚海威,謝啦!”

說著,他已率眾離去。

眾人立即議論紛紛。

不少人低敘常安受騙。

常安卻含笑返座繼續診治病患。

不出一個時辰,又有二百餘名婦孺老弱湧到大門前,他們一下跪,立即喊道: ”請仁善公子行行好心吧!”

常安立即快步上前道:“各位請起,在下能效勞什麼呢?”

一名老者道:“老朽諸人世居嶺南沿海一帶,一向捕魚維生,去年連遭風雨襲 擊,財產全失,風聞仁善公子善名,特來求援。”

“好,在下能幫什麼忙?”

“請公子賜財供老朽諸人重建家園及協助鄉親。”

“好,你們需要多少?”

“二十萬兩銀子。”

城民及病患立即驚呼出聲。

常安道句:“稍候!”立即快步返回海邈房內。

不久,他遞出銀票道:“這三十萬兩銀票,請笑納!”

“感激不盡!”

“砰……”聲中,眾人立即叩頭致謝。

“各位請起,恕在下無法遠送!”

“老朽田隴彬必會請大家為公子立長生牌位,生生世世銘記此恩!”

“請別如此做!”

田隴彬又欠身一禮,立即率眾離去。

常安便在眾人議論之中返座切脈。

晌午時分病患已去,常安便返家用膳,立見徐玉珠低聲道:“安兒,海爺爺是 否會怪你擅自取用他的銀票呢?”

“不會,海爺爺早就吩咐過了。”

“可是,你給的太多了吧?”

“娘別擔心,海爺爺尚有很多銀票。”

“娘擔心此例一開,會有更多的人來行乞哩!”

“花光為止!”

“花光為止?妥嗎?”

“爺爺如此交代呀!”

“好吧!”

“娘生氣了?”

“娘沒生氣,娘只是擔心那些人瞞騙!”

“他們挺可憐的呀!”

“有些人專以這種方式騙錢呀!”

“沒關係啦,別人肯來騙我,表示他著得起我呀!”

“別人會取笑你傻哩!”

“被人取笑又不會少一塊肉,對不對?”

“用膳吧!”

常安立即入座用膳。

膳後,他一返回藥舖,便瞧見那位化名為金永堂之女子仿似中年人面貌坐在椅 上,他立即含笑上前道:“有何指教?”

那女子遞出一張字條,立即離去。

字條之字跡甚為娟秀,只見:“上午那兩批人乃是丐幫弟子所扮,他們是在試 探公子之心性,請公子勿以為意,閱後焚。”

常安恍然大悟的立即焚去字條。

他一返座,立即忖道:“丐幫的人為何要試探我呢?”

不久,二頂官轎停在門前,常安一見是禮部尚書下轎,立即迎去。

“常莊主有空入御醫房一趟否?”

“好呀!且容在下略作吩咐。”

說著,他已召來下人吩咐著。

不久,他已搭轎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過重重門戶停在一座宮殿前,他一嗅到人姜味,立即知 道前方必是御醫房。

“莊主請!”

“大人請!”

兩人前行不遠,便見六位老者恭敬出迎,莊大人含笑道:“莊主,他們便是太 醫!”

說著,他一一介紹著。

常安便恭敬的一一行禮道:“請指教!”

不久,他們已先後進入診症廳、診療廳、煉藥廳、藥方。

常安瞧得連連讚賞著。

乾淨、整齊及完善設備、珍貴藥材皆是此地的特色。

不久,他步入“藥典房”,他望著豐富的藥典,不由雙目一亮。

“千金藥方”、“神農本草”、“傷寒論”及“醫事禁方”這四本書冊系常安 心儀甚久,如今一一呈現眼前,他不由心跳加速。

“草民可以翻閱嗎?”

“請!”

常安立即翻閱著“神農本草”。

他種藥、煉藥,如今再瞧此書,不由相得益彰。

他一見到上方之“注釋”,更是專心閱讀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又翻閱“千金藥方”。

千金藥方乃是藥王孫思邈之嘔心泣血智能結晶,常安不由瞧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黑,立見莊大人含笑道:“莊主不妨攜書返家參考。”

“方便嗎?”

“若無遺失之虞,不妨攜走!”

“草民一定會妥慎保管。”

說著,他已抽出那四冊書。

“莊主儘管研閱,閱完之後,再交由狀元攜返吧!”

“是,感激不盡!”

常安欣然告別,方始搭轎返莊。

他一返回莊中,立即欣然向常平道:“哥,大內之書有夠多!”

“你儘量看吧!”

“太好啦!”

用膳之後,他立即抱書返房研閱。

這一夜,他瞧個通宵啦!

黎明時分,他服下靈丹,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收功漱洗。

陪慈母用膳之後,立即擄書步入藥舖,這一天他除了診病之外,一有空立即閱 書。他在閱書及診病之中,理論及實例一印證,醫術不由更加精進,不出一個月, 他只觀氣色及切脈,便可以迅速探出病因及下藥。

“千金藥方”及“醫事禁方”更使他的醫術突破麥家祖傳之偏方。

二月底,海邈終於在黃昏時分返回藥舖,常安欣然上前請安。

“爺爺,我自大內借出這四冊書哩!”

海邈乍見“醫事禁方”,立即迅速翻閱著。

不久,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呵呵!”

“爺爺發現寶貝啦?”

“不錯,我一直困惑一事,如今已豁然貫通矣!”

說著,他已欣然合上書。

兩人便返莊用膳。

膳後,海邈帶常安入房低聲道:“常安,你那九十萬兩銀子沒有白花!”

“娘向爺爺提過啦?”

“不,我由丐幫弟子口中聽見的,他們已經肯定你的善心及爽直,他們欠你這 份情,日後必會有所回報。”

“我沒有這個打算呀!”

“不,你日後一定需要他們的協助,來,你寬衣,只著短褲。”

常安心知有事,立即依言而為。

“常安,我一直困惑你的功力為何無法突破,方才瞧過“醫事禁方”方始明白 ,你先行運功,我去配藥!”

說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常安運功盞茶時間之後,海邈一返房,立即道:“收功吧!”

“是!”

海邈朝盤中之大小銀針一指道:“我方才將這些銀針猝過十五種藥,它們一入 體,你會有些不適,忍著些!”

“是!”

“你別運功!”

說著,他已將一支三寸長之銀針利入“天靈穴”。

常安立覺腦瓜子一陣麻脹。

海邈立即將所有銀針戳入常安的各大重穴,道:“小安,運功吧,忍著些!”

常安立即吸氣運功。

真氣一轉動,便是一陣徹骨酥、酸、疼痛。

他一咬牙,繼續運功著。

不久,大小支銀針已經一起顫動,常安的全身汗孔立即冒汗,一陣陣香味亦緩 緩飄出,海邈當場瞧得眉飛色舞。

他欣喜的忖道:“桃林之‘地靈氣’終於由骨髓深處被激發出來啦!”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銀針自動射出體外,常安的過身倏紅。

香味更濃啦!

海邈暗喜道:“這才像話嘛!”

他便輕輕的收起銀針。

良久之後,他愉快的低聲道:“繼續運功!”

說著,他已欣然籲口氣。

他便輕輕翻閱著“醫事禁方”。

常安的身子卻更濃更香著。

破曉時分,香氣已邈,他的膚色已恢復正常。

海邈含笑低聲道:“繼續運功?”

說著,他已欣然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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