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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閹官魚女

  童貫早已回京面聖,稟告戰果,方臘終被遊街示眾後行刑,腦袋掛於城牆數日方取下。
  徽宗趙佶見亂軍已定,讚賞不斷,立即封童貫為太師,晉封楚國公。其他辛與宗、童強等人亦加官賜爵,引來不少欽羨眼神。唯那擒方臘有功之韓世忠僅受賞十兩銀,氣得他悶嘔於心。原來辛興宗亦是盜欺之輩,韓世宗從此不再信任童貫系統任何將領。
  宋兩利潛回京城時,童貫早已加官賜爵完畢。他且發現自己竟然受到通緝。城南城北全站了畫像。這還得了,宋兩利立即求助胡天地。
  胡天地道:“童貫應是治你幫助聖公軍之罪!既是叛徒,連皇上也不敢袒護你。”
  宋兩利道:“可是我師父(林靈素)怎不說明?難道神霄派在京城也跟在江南一樣被收拾失勢了?”
  胡天地道:“不錯,據丐幫弟子傳言,皇上要林靈素賜福,且祈禱趕走雨神,免氾水災,結果他搞砸了兩三次,皇上開始對他靈力有所懷疑,他自身都快難保,哪管到你頭上。”
  宋兩利怔道:“怎可能,師父靈力一向比我強……”
  胡天地道:“真假我並不知,但神霄弟子走在路上漸漸低頭卻是事實,神霄寶殿亦來個張虛白,大概準備接掌一切。”
  宋兩利道:“怎會幾月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胡天地道:“得罪奸臣便是如此;幸好陰陽老怪已失,咱在京城大有可為。”
  宋兩利目光一亮:“剩下王文丑,自好對付,或許晚輩可以抓那童貫來洗洗腦了!”想及張美人及金妙蓮所受洗腦效果甚佳,不禁呵呵笑起:“讓他變成大好人,那才好玩。”
  胡天地亦覺想笑:“有辦法即變吧,若不行,看來只好收拾他了。”
  宋兩利道:“在下且潛入內宮找師父瞧瞧。”
  胡天地道:“去吧,若有狀況,天師府正是躲藏佳地。”
  宋兩利領首,立即潛去。
  以他修得五行飛渡之術,輕功已臻一流,掠飛之際,巧妙快捷無比。眨眼即潛至金銀巷,那通往李師師和大內宮廷後院之秘道,一溜身即已消逝無蹤。
  秘道並未封去,宋兩利甚快摸向後宮萬歲山。入眼即瞧得小江南般奇景,又添加不少珍禽異石,顯然花石綱明為廢除,暗中仍在經營。那童貫倒是胡說八道了。再往神霄寶殿摸去,卻清清淡淡,人氣不若往昔旺盛。
  宋兩利通靈大法攝去,回應竟是一中年儒生般道長,應是胡天地所言之張虛白。那師父又在何處?宋兩利再轉搜,發現在萬歲峰古洞中,便潛往該處。
  此洞原為皇上和李師師偷情秘洞,林靈素偶爾亦利用神跡姦淫她,算是愛巢共築。
  如今林靈素缺了宋兩利幫忙,三番兩次無法施展大神跡,地位一落千丈,他正為此事煩惱,不但道家秘本搜得一大疊以詳加研究,前次宋兩利給予之化神賦亦日夜不離手,宛若考科舉,實是老來走霉運。
  宋兩利穿透飛龍瀑布,已抵洞口,一聲師父,叫得林靈素喜出望外,詫道:“你去哪?
  可回來了,現在終可揚眉吐氣!”忍不住奔來,直拍宋兩利肩頭:“怎不通知為師一聲,害得為師四處找人不著。”
  宋兩利乾笑:“陰陽老怪鬧得兇,所以先開溜了。”
  林靈素道:“別理那個老廢物!”要宋兩利坐下,黠喜道:“寶鏡藏在哪?為師簡直想暈了頭,沒它怎退得了天上水!”
  宋兩利道:“傳言師父幾次作法效果不佳,是怎回事?”
  林靈素洩氣道:“皇上簡直強人所難,一月前,京城下得大雨,淹了水,皇上便要為師作法退水,為師便升壇作法三天,你該知若無寶鏡引退烏雲,哪來這麼快速,三天一過,蔡京、王黼等人便說為師法力可能消退,改換張虛白作法,喝喝!他也作得三天,雨勢終於停止,大水也退了,眾人便相信他比為師還靈,真是亂七八糟,若為師再作法三天,一共六天,照樣退水,張虛白哪有什麼靈力!為師乃不想予他爭罷了。”
  林靈素吞口香茗,漱漱口,咕嚕吞入腹中始道:“全是蔡京、王黼一幹人作怪,皇上真是暈了頭!”
  宋兩利道:“若是天上一片烏雲,恐怕連寶鏡也難及時退雨了……”自覺評估該是如此。
  林靈素道:“就是這麼回事,一群不懂道法家夥,實被他們氣死!為師研究道書多年焉會假得了!”抓起石桌厚厚道書秘本,又重重砸回桌上,咚地一響,的確甚有份量。
  宋兩利瞧得琳琅滿目,五雷法、觀星法、太上三元消災除厄經、九龍吸水法、大羅修仙法、悟真篇、靈寶畢法、青華秘文、登真隱訣……任何內丹、外丹、符 、五行、易卦等應有盡有,不禁佩服師父才高八斗。
  宋兩利道:“後來呢?皇上還要師父作啥?”
  林靈素道:“活該朝廷烏煙瘴氣,全是奸人作祟,兩月前元符皇后即病了,皇上要為師替她祈福,為師是作了法,但自知她天命該盡,且犯小人,便交代要注意飲食,畢竟內宮鬥爭太厲害,總是有人動手腳,但為師怎能說是有人下毒,皇上總覽應該三兩下即康復,結果拖到半月前,劉皇后即飛昇而去,皇上因此更不諒解,為師總不能違反天意,給她仙丹,再說亦無此丹可求,哼哼,當時張虛白也沾過,他怎不連他也怪進去!”
  宋兩利詫道:“劉皇后已死了?!”
  林靈素冷道:“皇上老偷腥,有此報應那是應該!”
  宋兩利道:“她是被人下毒?”
  林靈素道:“定是那魚景紅搞的鬼,她現在可好了,從才人升到婉儀又升到貴妃,她目的即在皇后,偏偏有人佔位卡著,她當然動手腳,枉她還是跟我一同人京,實是不知檢點。”
  宋兩利道:“若真是她,倒是過分了,怎可耍出此種卑鄙手段?”
  林靈素道:“其實劉皇后亦命中該絕,不死在魚景紅手中,也難逃其他人毒手,為師算過她陽壽的確不可能超過本月十五,正正準準,無人可解。”
  宋兩利道:“既然皇上昏庸,且不信任師父,咱何不搬家,另起爐灶?”
  林靈素道:“他只是一時受奸人蠱惑,現在你已回來,咱再施法顯靈,皇上照樣佩服五體投地!”
  林靈素自得一笑:“神霄本尊只有一位,就是我林靈素,無人能以替代,你且永遠跟在為師身邊便是。”
  宋兩利道:“可是弟子已被童貫通緝,怎能現身!”
  林靈素道:“此事為師也爭過,但強龍不敵地頭蛇,童貫老是拉你跟方臘軍成一路,皇上也沒輒,但你既已回來,暫時躲在此,待有機會,為師立即面奏皇上,還你清白!”
  宋兩利道:“多謝師父。”
  林靈素道:“別亂跑,還有,寶鏡趕快準備,只要一下雨,咱便升壇擋雨,掙回面子。”
  宋兩利道:“弟子曉得!”
  林靈素再拍拍宋兩利肩頭,始道:“去吧,隨時保持聯絡!”
  宋兩利拜禮而去。林靈素突地信心大增,深深吸氣,面對宮廷吐氣,訕虐冷笑:“敢跟我鬥,還早得很!”想及地位一落千丈,不敢招來李師師,此刻神光再現,又對李師師想入非非,邪笑不斷。
  宋兩利並未走遠,既然外面受通緝,萬歲山反而是最佳藏身處,他且選定陰陽老怪所設秘陣老巢,正是最隱密地點,如今老怪已不在,王文丑或許會佔用,卻也非天天佔用,且去搜查狀況,以作定奪。
  轉行芙蓉園、萬壽岩,終抵地頭。陣勢已甚熟悉,宋兩利甚快潛入,平台光滑依舊,顯然常打掃,台前石造雅屋亦簡單佈置石床及茶几而已,幾上置有一組古樸茶具,幾下置有火爐,茶葉木炭皆新,該是天天有人打理。
  宋兩利暗忖,陰陽老怪倒是喜歡捉弄人而已,其他嗜好全免。自己呢?難道只喜歡喝酒?想想倒也未必,喝酒志在修通靈大法,將來自該培養其他興趣。
  閒來無事,且打坐運功,畢竟老怪迫入體內勁流十分怪異,得想辦法消化才行。
  宋兩利漸漸入定,功行三周天後,精力為之充沛,方想及肚腹一天未進食,遂潛往禦膳房,準備品嘗佳肴,順便打探內宮狀況。
  禦膳房位延福宮西庭,輕易可找及。
  宋兩利並未找向廚房,而是餐廳。潛入之際,忽見小太監郝元在此打理餐點。宋兩利和他交情不錯,突地現身喝道:“郝兄弟!”
  郝元嚇著轉身,猝見宋兩利,更自驚嚇,趕忙掩口,急迫:“你你你……”卻吐不出一字。
  宋兩利道:“怕什麼,我是小神童,神通廣大,外面通緝只能增加我的知名度!”
  抓起一片滷羊肉,輕輕啃食。
  郝元吱吱呃呃了半天,終較氣順,始切急道:“你還敢回京?叛國罪是要殺頭的!”伸手往脖子一抹,忽覺自己和他說話,沾了欽犯,若被發現,恐也小命難保,焦切道:“你可也別害我……”趕忙探向窗口,緊張不已。
  宋兩利道:“放心,有人逼進十丈之內,逃不過我的腦子感應!就像你昨天摸了劉玉兒屁股,我都知道。”
  郝元詫駭:“你怎知?!”那劉玉兒是劉皇后侍女,如今皇后仙逝,劉玉兒受寵幸。
  昨夜乃替她理了衣裙,偷偷摸她一下,感受甚妙,此密無人得知,然卻被拆穿,可比掉頭更恐怖,切急道:“小神童千萬則亂說,否則我性命不保啊!”
  宋兩利笑道:“我怎會害你,咱是朋友,你儘管摸去,鐵定不說!”
  郝元圓臉泛窘:“怎能亂摸,那只是臨時起意,劉玉兒是跟我一同進宮,也是同鄉,所以……”
  宋兩利笑道:“青梅竹馬,所以隨便摸一下?”
  郝元窘笑:“是……”
  宋兩利笑道:“沒了卵蛋還會想女人?”
  郝元乾笑:“只要漂亮的妞,哪顧得正常人或太監,大概都會想吧。”
  宋兩利笑道:“你倒老實了。”
  郝元道:“不老實行麼?你是小神童,啥事也瞞不過!”忽覺不對,道:“你既知過去未來,怎會背叛皇上?難道是別人造謠的?”
  宋兩利道:“只對一半,我是看童貫殺人殺得兇,出面制止,他便胡亂掛上罪名,想收拾我跟師父。”
  郝元道:“此事恐得大將軍才能解決,林師父最近亦受干擾,不怎麼得志,也許故意氣皇上吧。”心想小神童即如此厲害,大神仙應更了得了。
  宋兩利道:“我是想找童貫解決,他在哪?”
  郝元道:“和皇上在下棋,不過可能會過來用餐,但我還是希望你到禦書房,因為這裡是我管區,出了事頂不妙。”
  宋兩利道:“行!”抓起大把羊肉片即啃。
  郝元急道:“別老吃此樣,若少了,我可麻煩!”
  宋兩利一楞,羊肉片又從嘴中拉出,乾笑道:“可是已經沾上口水……”
  郝元道:“沒關係,放著便可,哪如此剛好,皇上會欽點此道菜?”
  宋兩利依言放回去,瞧得口水晶亮,呵呵笑道:“好像上層油,頂可口!”
  郝元但覺咽心,然為保命,只好將就。
  宋兩利隨即又尋些特殊佳肴以果腹,待吃飽後方拍拍郝元肩頭,笑道:“儘量摸,我感覺出劉玉兒對你甚有情。”
  郝元窘紅乾笑:“怎敢,您別亂說,請保密。”
  宋兩利道:“一定不傳六耳!”招招手,潛身而去。
  郝元摸摸臀部,百思不解:“怪了,摸一下,他也知道?……”幸好和小神童是友非敵,否則不堪設想。
  回味小神童所言,劉玉兒對自己甚有情,郝元立即充滿遐想,心滿意足笑著。
  宋兩利並未前往禦書房找童貫算帳,畢竟隔著趙佶實是難辦,他乃等雙方下棋過後,趙佶原想請童貫用餐,童貫卻以重事在身而告退。宋兩利跟隨其後,始發現童貫另有一處秘窟,外頭乃以書房掩飾,卻弄了假門,裡頭則是溫柔窩。
  童貫進入書房後,已支開守衛,要其四處巡邏,隨即潛入溫柔窩,裡頭傳來淫媚笑聲,倒讓宋兩利耳朵一抽,暗忖:“會是魚景紅?!”偷偷潛向書房,躲於壁角,傾聽對話,並攝腦過去,終確定是魚景紅無誤。心想是了,魚景紅打從西湖跟龐光有染開始。
  即一路以美色攀上貴妃地位,如今若想晉升皇后,恐得童貫助力不可,竟然大膽得勾引童貫,而這童貫更是膽大得玩弄天子之妻,實是一對姦夫淫婦。
  宋兩利盤算如何教訓兩人,方能對良心有所交代。
  且聽得魚景紅媚聲說道:“童郎你好強啊!奴家可受不了您的摧殘,簡直快沒命了……”
  童貫原已被閹去下體,然碰上陰陽老怪,發現他閹得不乾淨,終替他手術醫治,護著一顆卵睪,他即靠此顆寶貝重振雄風,最是喜愛女人說他甚勇猛,男性尊嚴頓覺發光發熱,尤其對方乃貴妃娘娘,皇上面前紅人,其會看上自己,更能證明他的確夠強,且甚魅力,自對魚景紅特別寵愛。至於是否亂了法紀,他可一向不管。
  魚景紅又自撒媚:“童郎您吃了什麼?怎猛若龍虎?奴家一輩子未曾那麼舒服過啊,您真是真正男人!呃……饒了奴家吧……”
  她越呻吟,童貫越來勁,爽聲暢笑:“我何需用藥,又非趙佶軟腳蝦,我憑的全是真功夫,天下無人能比!你是找對人了!”
  魚景紅滿意直笑:“所以奴家永遠是您的人,童貫可要好好照顧奴家啊!”
  童貫哈哈淫笑:“當然照顧,從頭到腳全心全意照顧!決對讓你滿意!”
  兩人廝殺開來,聽得宋兩利不堪入耳,且等對方辦完事再說,遂往其書桌翻去,全是些攻遼攻金攻西夏等計畫,暗忖:“童貫倒是野心不小,但似乎除了方臘一戰,他從未勝仗過!”兵書秘箴所寫幾乎全以大軍壓境取勝,難怪每每出兵即是數十萬。
  宋兩利想找尋看看是否有叛國計畫,可惜翻了許久,仍是沒有,想必他已覺自己乃太上皇,比趙佶更威風!大宋江山即是他的,何來造反?
  找之不著秘本,只好改用感應,這一搜尋,忽地發現紫檀書桌底下另有夾層,小心翼翼抓出一張薄絹,裡頭標明不少住家及山水圖,每圖必定註明多少金銀珠寶,宋兩利目光一亮,原是藏寶圖,仔細瞧來,不但是童貫本身,連同蔡京、王黼、梁師成、楊戩等人全部標明,每一筆皆數十萬兩金以上,數目實是龐大。
  宋兩利道:“果然貪得厲害!”本想拿走此圖,但想想若對方發現遺失,必定另換地點,故不宜帶走,還好地點甚清楚,自可記下,且自己有通靈之能不怕忘記,待背熟後,始原封不動置回原位。再傾聽內房,糾纏已畢。忽聞魚景紅媚笑說道:“累了吧?奴家已替您準備十補羊肉片,可吃它幾口補身子?”
  宋兩利詫地眼睛一亮:“會是禦膳房那一盤?!”
  童貫笑道:“不累,還強得很,但能補何樂不為,便來一大塊!”抓起羊肉片,吃得嘖嘖有聲,贊不絕口:“不錯不錯,還沾了薄油,實是爽口,通常不沾油是澀了點!”
  宋兩利聞言筅是激動捉虐想笑,隨又覺得噁心,竟然讓此種人吃著自己口水?惡得可以,吐它幾口水。
  魚景紅笑道:“皇上原亦喜歡此道菜,但奴家為了您,便給偷來了,您看奴家為您多費心啊!”
  童貫霎時擁摟她,欣笑道:“我知道,所以才跟你好,別人才沒此福分!”忍之不住又想吻咬乳頭,魚景紅半推半就,又想梅開二度。
  宋兩利暗忖,再搞下去,豈非沒完沒了?登時決定闖關,畢竟捉姦在床,否則死無對證。相準秘門,猛地舉掌推去,叭然一響,秘門掀開,宋兩利經易閃入。
  眼前龍鳳床上果然見得狗男女裸身相擁,纏綿欲愛,此時卻被嚇得驚跳坐起。魚景紅尖叫抓向衣衫欲溜,宋兩利猛地一指截住她,童貫原想抓劍欲砍,卻發現劍在敵人那頭,驚駭中猛地叫喊:“來人……”
  宋兩利截口道:“叫人來看姦夫淫婦?”
  童貫頓時煞住,幸好秘門已關,聲音應未傳出,忽見來人更詫:“是你?!”
  魚景紅亦詫:“是小神童?!”
  宋兩利笑道:“不錯,是我!別來無恙?”
  童貫怒道:“通緝犯仍不知跪地求饒!”自以為武功勝過宋兩利,怒喝欺前,一掌便要扣逼對方腦袋,想震裂了事。
  宋兩利卻未躲閃,右腳猛地踢向地面那把童貫隨身利劍,劍鞘退飛,射向牆壁,利劍卻架向床緣,斜指童貫下體,只要他敢再欺前,卵蛋即將不保。
  童貫登時煞住不敢亂動。
  宋兩利訕笑:“來啊!反正一次閹一個,機會不多!”
  童貫怒道:“你想幹什麼!”
  宋兩利道:“我們的帳有得算啦!”訕笑道:“我原是乖寶寶,凡事得過且過的小癟三,今天都被你逼出火氣,不算個清楚,甚不甘心。”
  童貫突然收招後退,冷道:“你無非只想撤去通緝令,我通融一次便是,快滾!”
  宋兩利拱手道:“感激不盡,那我走啦!”順便向魚景紅招手:“色女人,祝你永遠男人滿床!”
  魚景紅終安下心,媚笑道:“你好壞,不過看來長大了!”宋兩利背向她招手。
  正準備離去時,童貫猝地欺前,搶及利劍猛刺宋兩利背心,豈知宋兩利早已料到,突裝模樣往前栽倒,利劍背脊飛過,童貫弓身向前,宋兩利右腳如馬腿後踢,正中童貫下體,踢得他欸呀疼叫,滾落床頭直抽顫。魚景紅臉色頓變,直叫童郎,卻因穴道被製無法動彈。
  宋兩利轉身而起,邪笑道:“連神霄小神童,乃天上下凡三太子,你也敢暗算?難道不知我背腦也長眼睛麼!”
  童貫終屈服,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兩利道:“不是說了,把通緝令撤銷,然後恢復我師父和本人之地位。”
  童貫冷道:“簡單,滾吧!”
  宋兩利道:“該不會一轉頭又暗算我吧!”
  童貫冷道:“好事不做第二遍!”
  宋兩利道:“我覺得甚沒安全感,需要一點保障。”
  童貫怒道:“你不信本人一言九鼎!”
  宋兩利道:“信了一次,差點掉命!”拿出紙筆,道:“請寫下字據為證如何?”
  童貫怒喝:“別得寸進尺!”
  宋兩利笑道:“小神童威力無窮!”猛地攝腦過去,童貫詫道:“你想幹啥?!”腦門一片重擊般,立即顯得昏沉,他仍想掙扎,宋兩利喝道:“我是牛!快跟著說!”
  童貫掙扎道:“不,我不是牛……”
  宋兩利道:“那你是狗!”
  童貫意識漸弱:“不……不是狗……”
  宋兩利道:“你是豬……”一連喊得十數次,童貫已受攝命茫然:“我是豬……”
  宋兩利道:“大肥豬……”
  童貫道:“大肥豬……”宋兩利頓覺已攝腦成功。
  將紙筆交予對方,道:“寫下字據!端端正正地寫下來!”童貫默然點頭。
  宋兩利立即念道:“姦夫童貫和淫婦魚景紅於三月二十七日未時三刻在書房姦淫,恐口無憑,立此為證!”
  童貫喃喃念著便自書寫。
  魚景紅聞言臉色大變:“小神童你怎可對我如此?!不,不能寫!”急欲抓向童貫卻動彈不得,驚駭大吼,想將其喚醒,宋兩利立即截指對其聲音,冷道:“你也玩過頭了吧,什麼手段都耍得出來,連毒藥都用上,實該來點報應!”魚景紅支支吾吾掙扎著,淚水滾下。
  宋兩利道:“不必求我,我也是被逼,狗急跳牆,只要你們日後改邪歸正,我會放你一馬!”
  魚景紅掙扎無效,只能掉淚求饒。
  童貫則憨然書寫,將方才字句一一書寫,且落款姓名。
  宋兩利比對筆跡後但覺滿意,遂拿予魚景紅簽名畫押。魚景紅支吾表示不識字,宋兩利將其穴道打開,道:“不識字如何做皇后?快寫!”
  魚景紅急道:“小神童您饒了我吧,我向您下跪,我只不過是個苦命女,唯一能倚靠即是這身子,您不讓我用它,難道要我餓死麼?”
  宋兩利道:“當了貴妃怎還會餓死?”
  魚景紅悲切道:“宮中鬥爭更為厲害,我孤苦無依,遲早會遭人毒手,請您體諒我處境!”
  宋兩利道:“你是過分些,但我也體諒,只要不再犯,不是留你一條生路了?”
  魚景紅急道:“可是簽下它,一切都完了!”
  宋兩利道:“怎會,除非你不想改過自新。”
  魚景紅急道:“怎不會,若童貫發現簽下它,必定先殺我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宋兩利心神一閃,暗忖:“倒是有此可能……,魚景紅雖壞,卻也無法忍心殺她,看來此計行不通。”遂點頭道:“好吧,暫且放你一馬,反正皇后已死,你也大權在握,別再亂搞,否則自有報應!”將紙筆拿回。
  魚景紅道謝連連,淚水更流。
  宋兩利將此字條火化,隨又叫童貫寫些和宮外妓院春花、桂花之類者姦淫買春,再畫押,捺指為印。宋兩利念得滿意,始將字箴收起。隨又洗腦念道:“我童貫今後要做個慈祥善良的太監!”童貫立即復誦不斷。
  宋兩利又道:“今後要對小神童客客氣氣!”童貫仍跟著復念。
  宋兩利又要他撤去通緝令,童貫照樣念不停。
  宋兩利見他念上百餘遍,方覺滿意,隨即轉向魚景紅,道:“他已受我催眠,若醒來問及我可有來過,你且說沒有便是。”
  魚景紅道:“他會信麼?”
  宋兩利道:“信或不信那是他的事,你照此回答便是!”
  魚景紅當然願意,不斷道謝,隨又媚笑:“如若小神童願意,妾身無以回報,只有這身體……”
  宋兩利冷目瞪來,魚景紅頓覺氣氛不對,趕忙改口:“妾身只是想表達感激之情,別無他意。”
  宋兩利冷道:“還是那句話,自個好自為之。”說完潛身溜去。
  魚景紅詫愣當場,是該溜走,抑或等童貫醒來?此事已讓小神童得知,往後發展可能會出現問題,應該了斷,然童貫大權在握,若是反擊,將受傷害,幾經思考已決定要了斷,但且得慢慢來,否則必出差錯,終喚向童貫:“大將軍您可醒醒?”換得四五次,童貫仍顯癡呆,魚景紅但覺靈界法術的確可怕,千萬得罪不得。
  童貫經十餘聲呼喚方醒來,但覺腦門一片昏沉,直甩直敲著,喃喃說道:“怎會如此?
  好似做了一場噩夢似地……”
  魚景紅試探問道:“你覺得作何夢?”
  童貫道:“叛徒宋兩利好似來過這裡……”瞧及利劍出鞘,一在牆上,一在地上,下體且疼,應是不假,但怎生只是些許模糊記憶,問道:“你見著了?”
  魚景紅道:“怎會,若見著,你我還能安穩於此?”
  童貫道:“可是我這怎疼呢?”摸著下體,尤自不甘受疼。
  魚景紅道:“你突地中邪,抓劍亂舞,隨即撞傷暈倒,一切便是如此了。”
  童貫敲著頭:“當真這回事?難道是小神童附體?他怎要我除去通緝令?……如此定他罪是過分了些……”開始思考撤去通緝方式。
  魚景紅暗忖,宋兩利洗腦催眠忒也厲害,竟然念得幾句,童貫已然不一樣,看來未得罪他乃上上決策,除非得找法術更強者前來相抗,否則只能聽他的,反正劉皇后已死,位置暫且空著,且等日後發展再說,可得收斂才行。
  童貫搖頭楞腦,終無法揮去夢魘般糾纏,忽地起身,道:“你該回去了,一切事將會護著你,倒是宋兩利之事得立刻商請聖上除去通緝才是!”
  魚景紅正求之不得,當下摟身過來,還是曖昧一句:“童郎你好強啊!”往其下體一摸,童真雖疼,卻暢慰不少,亦往其奶子抓去,笑道:“去吧!”
  魚景紅媚笑穿衣,終從秘道遁去。
  童貫亦不敢怠慢,匆匆穿衣著冠,立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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