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再戰群妖
宋兩利憑著“五行飛渡術”絕妙輕功優勢,終追及群雄。
至於極樂聖王車隊早在百丈開外。根本不再受威脅。
見及宋兩利返回。胡天地急道:“可謂得陰陽老怪幫忙?”心想若失敗,今夜必遭敗績。
宋兩利有心說出假鼎一事,又怕極樂聖王感應而放棄假鼎,回頭再搜,靈機一轉,道:
“老怪早繞道前頭埋伏啦!他要我們去取日月儀,大家不必追趕了。”
群雄疑惑,若停下來,似有失職。
宋兩利道:“如此追趕有效麼?”
群雄終洩氣。
胡天地道:“停住吧!一切全是天命,我們盡力了。”
張繼老亦道:“算了,下次詳加計劃再奪回不遲。”群雄這才停上追逐,個個喘息,疲累不已。
宋兩利道:“不追前頭,也得趕快找到日月儀!”先行往回掠去,但速度放慢,以讓群雄稍作休息,群雄見他回奔,自是追去。
寒天兒道:“如此重要麼?若非要事,倒讓大家休息,畢竟戰了一夜,大家都有點累了。”
宋兩利道:“是很重要,咱先追個三五裡再說!”
群雄見他如此慎重,遂再提勁返追五裡,終快抵黑鬼坡,宋兩利方讓群雄休息,並說道:“極樂聖王奪的那口寶鼎也是假的。”
群雄頓詫:“假的?”不敢相信。
宋兩利趕忙伸指於嘴,噓了一聲,低聲道:“小聲點,聖王神通可強得很,莫讓他感應了。”
群雄靜肅下來,仍滿臉狐疑。
胡天地道:“怎知真假?明明見得寶光閃閃。”
宋兩利道:“那是塗上去之金粉類東西,半天師張前輩先前追得王文丑那回也是如此。”
張繼先道:“不錯,寶鼎早有造假,光遠觀不能辨識。”
胡天地道:“竟有此假把戲?”
宋兩利道:“在下猜想,陰陽老怪弄了兩口假鼎,分別讓王文丑和自己看守,且束西分逃以掩耳目,實則在掩護真鼎逃去。”
寒天兒道:“也不對,我等不是派出大軍,十日全查過了?”
丘尊、胡天鷹、陳三秋表示驗明正身,並無遺漏。丘尊道:“縱使另有極樂四護法所查,但他們一樣欲奪寶鼎,不可能放過任何真鼎。除非老怪另有潛藏手法。”
張繼老道:“或有此可能。”
胡天地道:“會麼?十車一衝出,你我兩幫人馬早盯土,且有極樂教派追逐,對方應無能耐再耍手段,何況京城仍派了眼線,怎可能任何動靜皆無?且這寶鼎龐大,不可能藏得毫無痕跡。”
群雄亦覺有理,想來應是十鼎之一為真貨,然老怪又用何方法避人耳目?
寒天兒道:“難道會是我等檢查不詳,讓他有機可乘?”
陳三秋道:“會麼?我雖末見過真正寶鼎,但斯搜之物皆是爛鐵一堆,至於極樂教派搜索則不得而知了。”想及刁采盈另搜一鼎,亦見黑鐵堆,不知真假。
宋兩利道:“寶鼎的確變得既黑又臟,因為陰陽老怪把它推落山下又丟入水中,不臟都不行。”忽有所覺,“對了,我想起了,寶鼎三腳以已變形,根本冊需大號馬車拖行啊!”
眾人登時如被抽鞭,陰陽老怪分明耍了絕招,以大鼎掩飾,卻用小車暗渡陳倉。
宋兩利道:“老怪只想煉藥,鼎腳彎了並不礙事,甚且方可敲直,我們上了大當。”
陳三秋道:“若真如此,我想西行那口寶鼎最可能是真貨,當時為刁采盈檢查,但我遠遠瞧去,三支鼎腳似佛手扭縮一團,既是廢鐵,弄成一堆就是,何需辛苦打造如此形狀。”
胡天地當機立斷:“必是那口!你追的車隊向西,而嵩山少林亦在汗京之西,陰陽老怪自想搶時間,一勁偽裝衝去,已快五更天,恐已奔行數十裡,嵩山離開開封也只不過百餘裡,最遲明日午時,他將能運抵陰風鬼域之中。”
寒天兒道:“沒錯,必是如此,咱得快追。另外可否請得少林派幫忙?”自己身為明教護法,而明教於中原教派眼中又屬外來異教,甚少交涉,甚至排斥,故不便出面求助。
張繼老道:“佛道總隔閡,天師派也說不上口。”
宋兩利道:“我輩分可低了,上次還差點困在少林派,有了道師父在就好啦!”想及了道師父,已久日末見,不知近況如何。
胡天地道:“現在縱以飛鴿傳書,少林派按著亦二天亮,再討論種種,恐仍來不及,何況以我出面,對方未必賞臉,畢竟要對付的是陰陽老怪,前次圍剿,少林若願意,早派人參加,此法可能行不通,咱還是靠自己吧。”
宋兩利道:“就算我們現在趕去也未必追得著、攔得了。”
胡天地嘆道:“盡人事以待天命,畢竟我等皆凡人,又怎能事事能辦、能解呢?”
寒天兒道:“事不宜遲,咱走吧!”
眾人自知關係重大,哪顯得疲累,立即動身追往西方。
奔行數裡,忽見損毀馬車,眾人知其為奔往東方另一車隊,先時被毀,但馬匹仍在,一輛八匹馬,正能分配。眾人遂掠來,邊解馬匹,邊檢查寶鼎,果然只是臨時以鐵砂熔堆而成。馬車一例,鐵堆落地且變形。眾人無暇耽擱,解得馬匹騎上,強奔而去。
再奔數裡,已退開封城外,宋兩利想及陰陽老怪可惡,若無靈寶陰陽鏡可能製他不住,終找藉口溜回城內取寶鏡,隨又出城追趕。縱已相距十餘裡,他仍全力追之。
極樂聖王押著寶鼎轉北奔去。他原是聽得宋兩利喝喊陰陽老怪將在半途伏擊,故小心翼翼奔行,及至天風林,此為兩崖夾道,最佳伏擊地點,他登縱林區搜索,並無敵踩,車隊順利通過。
再奔十餘裡,眼看天色將亮,前去幾乎毫無伏擊之地,極樂聖王不禁起疑,自己速度不慢。陰陽老怪縱使繞道也該拚命追趕,怎四面八方無聲無息?
一百疑惑,極樂聖王立即施展攝小魔法,這一追攝,竟然發現宋兩利等人全部西奔,至於陰陽老怪有意隱藏,其兩徒弟亦且西奔,哪是伏擊跡象?暗覺不妙:“莫非有陰謀?”登時喝道:“停車檢查寶鼎!”
眾人一驚,立即停車,刁采盈、沈三杯掀開車篷,寶鼎閃閃生光鎮立當場。刁采盈卻覺不妙,布篷掀開,竟有金粉飛動,莫要前戲重演才好。
極樂聖王快速飛來,凌空一掌打出。
咚地一響,寶鼎顫凹,金粉散飛。
極樂聖王目光直瞪:“這是真寶鼎麼?寶鼎不是堅不可摧?”伸手一抹,金粉沾指,目光直縮。他未見過真正寶鼎,故有此言。
其他人亦末見過,一時難言。四大護法雖曾見過,卻也只是遠處觀之,無法確定真假。
刁采盈道:“屬下見過一口,和此一模一樣,宋兩利指為膺品。”錢不貪亦作此表示。
極樂聖王怒道:“果然是假貨!”怒不可遏,強掌擊去,咚地又是一響,寶鼎霎時彈跳,倒砸地面,凹陷變形。眾人一陣沉默,心靈泛著被耍、白忙一場,卻不敢吭聲。
極樂聖王冷哼,衣袍無風自動,“好個陰陽老怪!”
夜無群亦覺顏面無光,拚個你死我活,卻是膺貨,冷森道:“宋人狡詐,乾脆派大金兵馬攻來,看他囂張到幾時!”偷偷瞧往遠處,以為夜驚容仍在,誰知竟然失棕,一股怒火更熾,滅宋決心更強。
極樂聖王冷道:“奪寶鼎還要動用大金軍隊麼?”豈非丟盡極樂教派臉面。
夜無群頓覺失禮,道:“弟子方言,大大方方要宋狗雙手奉上。”
極樂聖王道:“以後再說吧!”
刁采盈道:“屬下可再次攔劫,將寶鼎搶回。”
極樂聖王喃喃說道:“也不知真貨在何處……”擺擺手:“去吧!探點消息也好。”
四大護法得令,立即掠身退追。
夜無群道:“師父若不出面,可能抵擋不了陰陽老怪。”
極樂聖王道:“為師自會處理;你不是想派大軍?就回去找阿骨打商量吧。”
夜無群乍喜:“師父答應出兵攻打宋朝了?”
極樂聖王道:“也該是嚇嚇他們時刻,拖久了,夜長夢多。”此無異已是下達同意指令。
夜無群欣喜若狂:“好極!大軍一到,看宋狗還囂張什麼!弟子這就回去請軍!”
急忙拜禮,隨又喊向四處:“師妹咱一併回大金,屆時再反擊如何?”一直以為師父在此,師妹不可能走遠。然卻無回音。
極樂聖王道:“不必喊了,你師妹已回頭去找宋兩利。”
夜無群急迫:“這怎成?我得找她回來。”
極樂聖王道:“大事為重:是為師派她去的,跟著宋兩利能探出寶鼎下落。”
夜無群道:“可是……”
極樂聖王道:“放心,給你師妹一點時間,她跟你多少有點緣分,逼她並不妥。”
夜無群但覺師父已表示有緣,稍稍放心,道:“那弟子快去快回,師妹事全交予師父處理了。”終拜別聖王及聖母,匆匆掠去。
極樂聖王暗道:“師兄妹亦是緣分;宋兩利已快練成先天通靈大法,若不快快將其童子之身破去,恐無法毀去綠龜法王元神,有你纏著她。又怎能成事呢!”暗盤計畫,無人知曉。
極樂聖母道:“群兒回去若調大軍前來,恐引起兩國戰爭,目前適合麼?”
極樂聖王道:“阿骨打和宗瀚將軍可非傻子,自會衡量,且此時此刻亦未不妥,畢竟大宋朝廷散亂,童貫胡搞,林靈素胡耍道法,連徽宗都自命天神,攻城輕而易舉,唯一顧忌的是陰陽老怪和中原幫派,但盤算下,只剩天師派、丐幫及明教可用,今夜一鬥,勢力已清楚,不足為慮。”
極樂聖母道:“那是幾位頭領,螞蟻雄兵成群仍十分可怖。尤其宋兩利和陰陽老怪俱通靈之能,能擋你靈法。”
極樂聖王笑道:“宋兩利遲早破功,陰陽老怪受傷在身,且雙方不合,只要互亂,我等即有機可乘。”
極樂聖母道:“總覺大事仍未底定,仍且小心從事為佳。”
極樂聖王笑道:“放心,一切仍在評估中,若無萬全把握,我豈會貿然出兵,走吧,且到大宋皇宮,驗明正身寶鼎是何模樣,否則老是取得膺貨並不妥!”
極樂聖母道:“是該去瞧瞧,只是未來若少一口,該如何是好?”
極樂聖王哈哈暢笑:“不可能少一口,只要東西仍在大宋,遲早會落我手!走吧!”
信心十足帶著老伴,掠返汴京城。
陰陽老怪的確耍了妙招,以讓九龍寶鼎能順利運往幻魔室、九陰澗中。
他原想再讓王文丑、陰是非引開追兵。誰知胡天地、張繼老等人未再受騙,一勁往那幻魔峰方向追去,逼得陰陽老怪不得不先行趕回幻魔峰前,以阻追兵壞事並喚回王文丑,陰是非護送賈寶鼎。以期順利過關。
對於宋兩利等人竟能如此快速識破詭計,陰陽老怪自也佩服,故行事更加小心,且換得童貫派來近萬兵馬,沿途擋路或作盤查以拖延時間。
群雄的確受禁軍干擾,每每疾奔官道即可搶時機,卻往往受官兵阻攔,不得不轉奔荒郊小徑,耽擱不少時間。
及至天亮,馬匹已奔及數十裡,皆氣喘休休,看似疲累,群雄這才舍馬就奔,撿著捷徑,直往幻魔峰掠去。
此幻魔峰雖在嵩山附近險峰,卻離少林寺仍十數裡距離,且險阻難行。
王文丑早將車隊護送至峰底。然那馬車過巨,根本無法登往高峰,不得不另想他法。幸得陰陽老怪早有計劃,安排百名魔界弟子於此,見及馬車到來,立即現身,個個手抓臂粗麻繩,準備套及寶鼎,以拖上峰。
陰是非滿意道:“百人拖鼎,輕而易舉。”
王文丑自知任務艱巨,不敢耽擱,立即指揮運作,車篷一掀,烏鐵一堆,魔界弟子怔然,未能確信此即寶鼎。王文丑道:“就是它啦!”群眾應是,麻繩穿綁套捆,隨即施行上山。
雖然寶鼎巨石屋子,然卻非實心,故約千斤重,分攤開來,亦只每人十斤,故合力拖扯,並非難事,唯若碰及樹木、凸有較費勁力,王文丑即動刀擊掌剷除。一路施行仍算順利。
眨眼已近午時。
掌腳下已傳來喝聲。胡天地、張繼老引著明教四大護法全數搜來。
陰陽老怪早已靜候多時,其身後另立八大護法,個個冷目森森以待,準備一決勝負。
纏戰一夜,眾人皆憊,然兩軍對陣,仍不敢掉以輕心。
陰陽老怪黠笑:“諸位好耐性,不嫌累麼?為了一口破鼎,如此拚命可值得?”
胡天地冷道:“交出寶鼎,否則難善罷干休。”
陰陽老怪道:“寶鼎仍在京城,你們誤會了。”
張繼老道:“多說無益,爭取時間為要!”
群雄會意,六人登時險招盡出,齊往陰陽老怪攻去。胡天地一式“天罡掌”暴打似烈火,張繼老“無極神功”逼至極限,迫得陰陽老怪一掌擋一個,厲喝道:“不要命麼!”兩人仍不退,強拚硬打。寒天兒射出明月斬直取陰陽老怪左腿,丘尊打出太陽輪直取右腰,陳三秋流星索猛掃下盤,胡天應光明錘怒打頭頂。
以六敵一,瞬息出擊,險惡萬分,那八位護法想全力搶救竟然不及。
陰陽老怪避之不了,只能硬拚,登時迫足陰陽雙流,猛擊胡天地、張繼老,且踢雙腿欲打近身暗器,所有先天後天功夫全數用土。一身六影互擊互撞,砰地暴響。胡天地、張繼老跌退連連,嘴角一甜,掛出血絲。陰陽老怪悶呃一聲,嘔出鮮血,他原已受傷在身,此時又合力撲擊,以一敵六,終落下風。其並未掃落暗器,明月斬切中左腿,裂出血痕,太陽輪亦割傷右腰,唯避開頭頂光明錘及下盤流星索。
陰陽老怪哇哇狂叫:“想拚命麼?”根本不退,十指暴打“閃電魔指”強勢竄來,電蛇搗中數人,然卻功力大不如前,無法立即擊斃對方。胡天地喝道:“打鐵趁熱!”
此時不收拾老怪尚待何時?胡配合張繼老又是強招連劈,寒天兒暗攻不斷。丘尊太陽輪猛砸,陳三秋照樣拚命,胡天鷹乾脆掠其後方,盜襲背脊。
雙方看似動作連連,時間卻短暫無比。碎地又是一響,陰陽老怪悶呃鮮血,暴彈跌退,受傷頗重。此時八大護法方撲至參戰,和六人打得激烈。
陰陽老怪雖受擊連連,一股狂勁仍在,掠身而起冷邪笑道:“今日幾位休想離開!”長嘯一聲,那原在護鼎之王文丑和陰是非匆匆趕來,見及師父嘴胡全是血跡,哪敢停頓,拚勁搶攻過來。
躲在暗處之妙佛禪師錢英豪見機會到來,立即現身“無上魔掌”相準胡天鷹即打,他乃偷襲,胡天鷹竟然不察,背脊硬被劈中。哇地暴吐鮮血,倒栽地面。
太陽護法丘尊最疼他,見狀厲叫:“四弟!”顧不得再攻陰陽老怪,反身暴打太陽輪,直射錢英豪臉面,想一輪劈裂其腦袋。錢英豪不願硬接,“無上魔掌”斜身一切,倒打太陽輪,身形乍閃,竟然躲向王文丑後方,丘尊氣得哇哇大叫:“有膽別走!”乘機扶起胡天鷹,直道:“四弟如何?”見他難以言語,心下一酸,趕忙截其心脈以保住命,丘尊隨立即加入戰圈。
然對方突增王文丑、陰是非及錢英豪,加土八大護法聯手,群雄優勢已失,已陷苦戰,若非陰陽老怪受傷頗重,恐早被擊潰散。
纏戰中,宋兩利卻已趕來。他最是掛心母親安危,故雖折返京城取那靈寶陰陽鏡後,仍且拚命追趕。只可惜半途被童貫兵馬所阻,馬匹無法強奔,只能另選山路,耽擱些許時間。
幸見著母親仍在,總算未誤時,但群雄危機已現,他豈肯袖手,唯今只有速戰速決,猛將靈寶陰陽鏡抓出,且撥動鏡後秘鈕,還發功為主,登時運勁逼去,喝道:“妙佛師父你待暗算別人麼?”寶鏡一打,強光射出,轟然一響,轟得錢英豪欸呀跌退,胸前一片衣衫燒焦不說,竟然身受內傷,口角為之掛血。
寶鏡一出,眾人皆驚,尤其陰陽老怪詫喜不已:“靈寶陰陽鏡?天底下真有此物?”原以為只是傳聞,誰知竟親眼目睹,一時竟然想搶,伸手道:“快給我!”
宋兩利喝道:“給你一個大雷電!”寶鏡一閃,轟得陰陽老怪欸呢悶退,宋兩利更不止,喝道:“全都別走!”登又轟向王文丑、陰是非以及八大護法,轟得眾人東倒西逃,群雄乘機反擊,終破敵陣,殺得對方難以招架。
陰是非被轟得暈頭疼肺,卻仍見寶般興奮異常,欣聲道:“好寶物,拿來瞧瞧!”
似若獸人,只有喜好,忘了敵我,伸手即擊。
宋兩利喝道:“要瞧便瞧!”寶鏡一轟,強光乍閃,轟及陰是非門面,陰是非欸呀倒跌,兩眼頓時棘疼,暫時失明,方知危險,急斥:“你耍妖法!”
陰陽老怪見已難招架,喝道:“快退!”以期躲入“九陰澗”中討活命。
魔界弟子霎時衝逃山峰而去。
群雄不斷追獵。宋兩利更將寶鏡發揮極致,轟擊不斷。
待追趕三裡後,忽聞鬼域妖人聲音傳來:“宋兩利回來吧,我正等著你……”
宋兩利詫道:“是妖人?”
那聲音道:“回來吧,這是你的家,把日月儀交予我……”
宋兩利運功極力抵擋:“休想!”趕忙衝往陰陽老怪那頭,又轟幾記,想先殺了陰陽老怪再走人,畢竟太靠近鬼域,對方攝腦威力大增,防不勝防。
陰陽老怪卻憑一口真勁挺下,不斷往險處奔去,然奔行百丈,又被群雄困住。此時天空突地烏雲密布,大片湧來,縱是午時,案頂卻被罩住,幾乎陷入黑夜之中,且陰風吹過,森森鬼氣逼人。
宋兩利暗道不妙,定是鬼域妖人作法施功結果,他稍稍能擋,然母親等人未必招架得了,正待喚退母親,誰知一眼望去,母親等人已著了妖法似地,茫然念著怪咒。不再攻擊陰陽老怪,遊魂般往前行去。
宋兩利詫道:“娘?”頓覺不妥,改換“寒護法”,眾人仍是未覺,地想發功救助,感應神通一展,又被鬼域妖人擋去。
“宋兩利回來吧,她是你娘,我也是你娘……”宋兩利暗詫不妙,母親身分已洩,得來個死不認帳:“誰是我娘!”通靈大法以已過慢,猛地抓起靈寶陰陽鏡往母親及胡天地等人急轟過去。
靈寶陰陽鏡威力可巨可小,眾人經此一轟,縱覽問疼卻未受損,個個終於醒來,卻是茫然疑惑怎會如此?
宋兩利急急喊道:“妖法強勁,你們也快退啦!”
張繼老修得道法最久,立即醒悟:“不錯,是超強攝小魔法,我們擋不了。”
胡天地道:“可是寶鼎怎麼辦?”
宋兩利急道:“寶鼎事我來收拾,保命最重要。”
胡天地自知靈界非己所能抗擋,為顧及他人,終道:“退吧,一切自有天命!”
宋兩利急道:“寒護法你們快退!”
寒天兒怎肯讓兒子擔心,嘆道:“也許是天意。”終同意撤退,五人始快步退去。
鬼域妖人聲音卻再傳來:“諸位何需退去?可到寒舍坐坐,一解靈界秘密如何?”
所言任何一句話皆是各人心中環想知者,其吸引力甚強無比。陳三秋、丘尊等人又自心動。
宋兩利趕忙喝吼:“那是假象,裡頭全是骷體頭,如座地獄城。”眾人霎又醒悟,宋兩利道:“在此不保險,快退至山下。”
寒天兒道:“你呢?”
宋兩利道:“我轟它幾下再走!”
寒天兒道:“那小心了。”
群雄在交互掩護下終退去。
鬼域妖人仍不斷想攝腦。宋兩利卻連連喝吼以對擋。至於陰陽老怪等人則已逃至九陰澗,準備運及寶鼎人鬼域。宋兩利早有計畫,縱使搶不回寶鼎,將其轟入深不見底之九陰澗,亦該能阻止被妖人所用。故拚著性命危險,直往案頂追去。
再追數百丈,澗口已至,嘯風聲音呼呼傳來,人群人正以無數麻繩纏綁移鼎。
宋兩利曾多次進出此澗。如其怒風甚惡,一不小心即落澗身亡,想移此重鼎豈是易事,或不必自己出手,對方即可能發生意外。不管如何,他仍潛近窺瞧。
陰風怒吼處,只見得王文丑、陰是非等人不斷往澗崖打下鐵樁,藉以綁上繩子,再將那口大鼎慢慢移入。任澗風如刀如虎狂嘯,巨鼎邊角已結白冰,卻總仍不動如山。宋兩利這纔明白,陰風雖強,吹人容易,但若起重之物靠崖而移,風勁反而較難吹走,對方移來並未特別困難。
宋兩利觀察一陣,找得角度,又自潛近。
鬼域妖人頗為擔心,急忙說道:“別毀寶鼎,它是救命利器啊……”
宋兩利不理:“救你出來危害人間?”
鬼域妖人急道:“我是好人……”
宋兩利喝道:“你是好人,天下即無壞人啦!”
鬼域妖人祈道:“給我機會,我證明給你看……”
宋兩利道:“最好別看,看了必將暈倒。”又自潛近十餘丈,幾已快達澗口。
鬼域妖人求之不得,趕忙轉攝陰陽老怪:“宋兩利要轟寶鼎,快護住……”
陰陽老怪詫道:“你不是把他逼走了?”
鬼域妖人道:“他沒走,就在你左下崖處……”
陰陽老怪詫驚,他已受傷連連,的確甚是忌諱,然事情已至最後階段,自該拚命抵擋,登時喝向八大護法鎮守。
宋兩利肯讓其搶去先機,猛地竄出,喝道:“陰陽老怪還沒死麼?”實鏡轟去,陰陽老怪撲地躲閃。八大護法強勢衝來,宋兩利想要轟擊,卻因面對險風澗,被吹得立身不穩,硬是讓對方給封擊落退。
陰陽老怪急道:“快封洞口!”一群人擠得滿滿。
宋兩利喝地欺前,敵方立即反擊,且靠著澗風力量,想突破並不容易。連闖三次仍未得逞,宋兩利突地靈機一動,不再轟人,而是轟向澗內崖壁,這一轟擊,石塊掉落,被勁風吹掃,直若強勁暗器,砸得眾人背脊生疼,個個東倒西閃。
宋兩利見機不可失,猛地竄衝而入,相準寶鼎上方即轟,繩索吃力不住,七成粉碎,剩下二成難以支撐,終斷裂,寶鼎登往下墜,幾名魔界弟子被繩索拖掃,立身不穩,墜落深淵,欸欸厲叫聲拖得好長,宛若鬼泣。
宋兩利一擊得手,暗道妙極,趁對方混亂之際,快速逃開。
陰陽老怪驚惶大叫:“快救寶鼎!”然追至近處,狂風怒霜砸處,怎還見得 影?
足足數分鐘方傳回咚聲回音,陰陽老怪不禁下跪,霎時蒼老欲昏,感傷說道:“前功盡棄……”。
王文丑、陰是非亦覺可惜,然另有八鼎可盜,希望仍在,並未特別感傷失望。
鬼域妖人聲音傳來:“寶鼎當真失了?”
陰陽老怪道:“正是……”
鬼域妖人輕輕一嘆:“回來治傷吧,取鼎之事慢慢內進行。”
陰陽老怪並未回話,心情沉痛難以言喻,招向王文丑、陰是非,三人合力飛渡九陰澗,畢竟各自皆受傷頗重,配合險渡,免生意外。
至於魔界弟子退出九陰澗,守在外頭,以防有變。
一場寶鼎爭奪大戰方自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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