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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冰封黃河

  宋兩利見烏雲漸漸散去,始噓喘大氣,終亦破得此陣,大軍自可順利攻入。但知楊樸及四大護法即將回來,立即將靈寶陰陽鏡收入懷中。且以靈符化火,做最後陣區清除。
  果未及半刻,楊樸趕至,欣喜說道:“妖陣已破,全是小神童功勞。”
  宋兩利笑道:“僥倖,且得爹幫忙才行。”說話間,刁采盈亦趕回,拭著汗水,笑道:
  “破了麼?大軍何時可攻去?”
  宋兩利心念一轉:“有人攻去啦!”
  刁采盈詫道:“誰?!”
  宋兩利道:“你的心上人,怒不笑先生!”已感應出怒不笑原是受辱,此時陣勢一破,立即衝殺迫前,想討回面子。
  刁采盈卻斥:“胡說八道,再扯,小心我剪爛你嘴巴!”金蛟剪卡卡剪響,作勢欲攻,宋兩利逃開避去。隨後沈三杯亦返回,其臉色蒼白,傷勢復發。
  楊樸道:“錢護法呢?”
  沈三杯道:“跟著怒不笑搶錢去了!”楊樸輕嘆,兩護法為貪為怒,總喜殺戮。
  宋兩利道:“放心,方虛默可也非等閒,虎威橋上必設埋伏,他們闖不過去。”
  楊樸暗道:“還好。”心念一轉:“大軍亦該過橋,咱得前去掃除障礙才是!”
  宋兩利頷首:“自該如此!”待要感應方虛默將耍何名堂,忽覺對方攝迫過來,宋兩利登覺不妙,急道:“不好,方虛默想毀橋!”
  楊樸聞言詫道:“他倒做的夠絕!”和兒子掠身即追。
  刁采盈跟隨其後。沈三杯受傷在身,無法應戰,楊樸卻傳話回來:“沈護法,快去請宗望調軍攻擊!”沈三杯得令,立即掠去。
  宋兩利尚未趕至橋頭,轟然巨響,震天撼地,虎威橋已被炸沉,橋身掉落水中,濺起水花沖天,且傳來怒不笑、錢不貪落水嗔叫聲。
  宋兩利無奈道:“晚了一步!”
  楊樸道:“去看看地形,是否能造橋渡河!”
  三人遂往河岸奔去。
  及近岸邊,已見得怒不笑,錢不貪一身濕漉漉爬起,斥罵不斷。刁采盈暗斥活該,謔喜於心。
  對岸方虛默冷笑:“只要我軍在南岸放冷箭,任你有千軍萬馬也渡河不了!”
  宋兩利道:“你不是在南岸設下天羅地網,待我去破。怎自斷長橋,困死自己?”
  方虛默虐笑:“是布下了,卻也得考驗你是否有資格通過黃河,再來較量不遲!我等以逸待勞,等著收拾你!來人,射幾把火箭,讓對方知道厲害!”一聲令下,茅山弟子射出短弩,宋軍則以火箭伺候,一時火光連連,如萬點星斗撲來,迫得諸人退後百丈,方避去箭害。
  方虛默虐笑道:“如何?黃河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敵,識相者,快快退去,否則遲早命喪黃河底!”
  宋兩利倒也頭疼,大軍無法渡河,攻勢豈非受阻。
  楊樸道:“暫時退守,待擬定計畫再說!”
  眾人遂再退後五百丈,以避險處。
  方虛默則坐陣指揮,不可一世,早忘了方才敗陣之辱。至於守將梁方平原已不想作戰,若非方虛默自言了得,他早撤退開溜,哪還敢混於此處,現且靜觀其變,萬一罩不住,他又何必賠上一條性命?他毋需強出頭,全權交予方虛默處理便是。
  雙方隔岸對峙僵持不下。
  不久完顏宗望、餘都姑已引領大軍逼近。
  完顏宗望首先道謝宋兩利破得奇陣,終覺對方的確有心歸順金國,疑慮祛除泰半。
  楊樸則將虎威橋被毀之事,加以說明。
  完顏宗望道:“毀橋一事,不也在軍師預估之中?咱已備得小船、木筏,當可突破黃河防線方是!”
  楊樸道:“話雖如此,然必陡增傷亡。”
  完顏宗望道:“兩軍作戰,豈有不傷亡之理,軍師仁慈,本座心領了。”
  楊樸道:“元帥仍想強勢攻擊?”
  完顏宗望道:“試他一次看看,宋軍已膽寒,說不定唬他一回,全數皆逃光了。”
  楊樸道:“既然元帥已有定見,那就試試亦無妨。”
  完顏宗望立即下令,弓箭手於前,火砲隊於後,節節逼近。另有士兵摃著木筏,小船,隨時準備渡河搶灘。
  數十萬大軍壓鎮,氣勢何其龐大。
  那守將梁方平早嚇得心膽俱裂,宋軍亦驚心動魄,若非方虛默為搶面子,死硬撐著,早已潰不成軍。尤其火砲轟來,時有人傷亡,膽寒者早退至二線,以避受傷。
  方虛默忽見金軍置小船、木筏於黃河,準備搶灘渡河。他自非笨蛋,心想宋軍多半烏合之眾,恐無心應戰,倒是茅山弟子可用,而那渡河搶灘,最為脆弱乃於河流中央,大軍進退皆難之際。茅山弟子或不精於兩軍作戰,但放暗器可說天下一絕,遂分配百餘弟子,佈置岸邊,準備大批暗器及霹靂彈之類東西,也好突襲成功。
  金軍果然在砲火掩護下,派出強兵,十人一組,乘筏、乘舟搶進。岸邊金軍不斷喊著加油,搶灘之軍倒也拼足全勁以攻。
  數百艘分成數百地頭衝關。
  完顏宗望、楊樸、餘都姑、四大護法等人全瞅緊舟筏發展。
  然在宋軍未發動攻擊之際,情勢顯得格外詭異森險,尤其黃河湍流甚急,若一不幸,隨時翻覆致命。
  宋兩利則注視方虛默,但覺其自信滿滿,想必另有埋伏,該是半路出招截筏了。然金軍既然強渡,亦該料著此點才對,卻不知將採何種防禦措施。
  船隊及近中線。
  完顏宗望下令利箭、火砲猛擊,藉以掩護。
  黃河上空似若流星雨,閃光不斷。
  宋軍懼閃而退,陣營顯得混亂。
  方虛默卻藉茅山幻術掩躲岸頭,仍備強弩、暗器,準備突擊。
  就在金軍衝過中線,欲退難退之際,方虛默一聲令下,茅山弟子登將強弩、暗器、霹靂彈猛砸過來,金軍只不過一介武夫,怎能抵擋強弩、暗器,尤其霹靂彈,只要砸中,往往炸得船隻陷洞,河水湧竄,有者更立即沉沒。
  船隊已顯混亂,金軍縱使勇猛,此時亦見懼意。
  完顏宗望喝令快快搶灘,以突破隊線。
  金軍欲退不易,只能勇往直前。
  再逼近十餘丈,傷亡已近百艘。
  方虛默另有名堂,下令手下放起煙幕,順著風勢往河中吹去,更阻得多數金軍失去方向,互撞情形不斷。
  宋軍見得情勢逆轉,終又搶攻岸邊,利箭強射不斷。金軍縱有盾牌之類抵擋,然方向一失,有的甚至打轉而背對宋軍而不自知,立即被射殺。
  河中哀嚎、慘叫一片。
  北岸金軍更聽得驚心動魄。
  完顏宗望知再讓其哀嚎下去,金軍士氣將受影響,終下令撤退。
  怒不笑嗔喝:“若我等在船上,絕不會讓宋軍囂張至此!”衣服仍濕,竟忘了方才狼狽模樣。
  完顏宗望嘆道:“黃河天險,恐非一時能攻下,還是從長計議!”
  楊樸亦覺歷代北軍南攻,兩關最難突破,一即是長城,再則黃河天險。現在瞧來的確強攻難下,得另謀它計為是。
  金軍終退回,竟然只剩百餘艘,折損三分之二以上,實讓完顏宗望疼心。
  宋軍則士氣再振,歡呼連連。
  方虛默冷笑:“如何,只要茅山弟子一夫當關,任千軍萬馬亦闖不了!”一埽先前敗戰怨氣。
  金軍退後一里,以避利器、火砲。
  完顏宗望立即找得餘都姑、暢樸、宋兩利及四大護法,研商對策。
  怒不笑道:“乾脆我等上晚上潛去,將其殺個落花流水,看他們還能囂張到何時?”
  錢不貪道:“對,潛行伏擊,定是可行。”先前落水吃癟,始終想報復,且掙回面子。
  完顏宗望轉問楊樸,道:“軍師以為如何呢?”
  楊樸道:“兩軍作戰,非武林打鬥,動輒千萬軍,我等是可派人行刺,但敵軍眾多,如何能殺得完?且方虛默亦非省油燈,若再布得妖陣于南岸,我軍豈非自投羅網?還是擬定渡河計畫,否則我軍縱使前面搶下灘頭,後面卻犯險渡河,畢竟數十萬軍,若以小船恐要花上十天半月方能渡完,屆時敵強軍若種師道等人趕來,恐自陷泥沼,進退不得,因而受損連連。”
  餘都姑道:“不錯,引兵數十萬,除非敵軍退的徹底,否則不能只靠小舟渡河?”
  完顏宗望頷首:“的確該想辦法擬定大量渡河計畫方是;軍師可有妙計?”
  楊樸道:“日前除了採集樹木,令懂水性者下水搭築浮橋之外,別無他計可為。”
  完顏宗望道:“此亦危難重重,畢竟宋軍光放冷箭即夠我們受了。”
  楊樸道:“雖是下下策,卻是無計中之一計,除非黃河結冰,否則的確不易攻過黃河。”
  宋兩利暗詫,當時極樂聖王曾預言三月之內天狗吞日,天象大變,果然立即有了變化,而這黃河水流湍急,想讓其結冰,談何容易,但若天命如此,恐也由不得他人了。
  畢竟近日怒雪不斷,河水原已冰冷,若非湍急,亦該有結冰可能,此恐又是天意了。
   刁采見得宋兩利眼球直轉,道:“你有法子讓黃河結冰?”眾人目光齊聚過來。
  宋兩利詫愕而笑,道:“恐不行,唯聖王那種神通,才有辦法呼風喚雨,改變天象。”
   刁采斥道:“少來!聖王也說你有此能力,當年天台山道家法會,即拜你之賜,始讓聖王退走,你定藏有什麼法寶,否則怎破得了這妖陣!”
  宋兩利乾笑道:“全是巧合,且破陣和讓黃河結冰,乃兩碼子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眾人目光仍希冀瞅來。
  楊樸心念一轉,道:“元帥仍且派人蒐集木料竹筏,以便造浮橋,至於是否能讓黃河結冰,待我和小神童四處觀察後,再作評估。”
  完顏宗望無計可施,只有同意。
  秘會終散去,各自分守職責。
  楊樸則領著宋兩利,往黃河上游無人處潛聚。
  望著湍湍河水,宋兩利自有感覺:“爹要我施法將黃河冰封?”
  楊樸道:“有可能麼?若有可能即為之,畢竟兩軍抗爭黃河,死傷必定更加嚴重,倒不如讓黃河結冰,大軍衝去,宋軍潰散,自可快速殺至京城,逼昏君趙佶下台,減少傷亡。”
  宋兩利暗自苦笑,難道極樂聖王預料之事,會在自己手中完成?自己顯然成了他的模子,然父親所言亦有道理,要減少傷亡,讓黃河結冰乃最佳方式,道:“黃河水流湍急,當真能結冰?”
  楊樸道:“且要看你法力了。”
  宋兩利道:“可得先探探看說!”
  兩人順著黃河岸行去,且蹲身摸及河水,果然冰冷無比。
  楊樸道:“河水已冰,只是流動過速,故無法凝結成冰,如果能讓河水停止,自能結冰。”
  宋兩利道:“此處若結冰,上游灌衝下來,必定氾濫成災,死傷恐十分嚴重,除非整條河結冰,否則不易處理。”
  楊樸道:“若短暫為之,像昨夜你以冰雪封河面,阻斷水流一事,只要短暫時間,金軍當可渡河。”
  宋兩利道:“如此亦將河水倒灌,對雙方皆不利,何況小部份冰橋當道,恐也過不了千百兵,必將受敵軍所伏擊而潰敗!”
  暢樸頷首道:“說的也是,並非上上之策!”
  兩人陷入沉思,四處瞧探,希望能找得好方法。
  此時雖破去妖陣,陽光乍現,然亦飄著晶白瑞雪,於空中閃閃生光,煞是好看。晴天飄雪,直若晴天下雨般,天象忒異。楊樸不禁輕嘆,妖邪當道,難怪異象連連。
  宋兩利瞧著雪花飄落河面,仍閃閃跳動漂浮幾下,方自沒沒于水,忽有靈感,道:“也許無法凍結河水或冰,但卻可凍結河面,造一條冰橋……”
  楊樸亦有靈犀,道:“其實河面凍結,河底水流仍可通過,應是可行之道,只是黃河太過寬廣,想在其表面結成冰橋,仍得特異天象才行。”
  宋兩利瞧瞧天際,道:“方才乃因破陣,始讓天空雲層破個大洞,陽光縱洩下來,若將雲層再次封住,則可讓飛雪加厚,唯要做的是,先在湖面凝出冰層,如此自可讓飛雪落落于冰,如此越來越厚,自可能凝結一道長冰橋。”
  楊樸道:“爹功力可不夠,你有辦法為之?”
  宋兩利拿出靈寶陰陽鏡道:“爹可曾看過此物?”楊樸只覺似生鏽八卦銅鏡,並無特殊之處,然兒子既已拿出,當非凡品了,道:“它是異寶?”
  宋兩利道:“正是,此鏡名為‘靈寶陰陽鏡’相傳乃靈寶天尊手中物,後為靈寶派煉丹法寶,能吐強光,亦能吸掌勁,十分神奇,當年曾鎮壓星天來來于相寺古井之中,後來星天來逃入鬼域,稱此為‘日月儀’,藉它煉丹換膚,得以脫胎換骨,此鏡應是道家最佳法寶之一。”
  楊樸好奇抓於手中,撫摸細瞧,道:“鬼域妖人一事,爹倒是聽過,你與她淵源甚深麼?”
  宋兩利道:“她是陳搏祖師爺的女兒,是長了一臉長毛,後來脫掉了,變成女姑娘,雖然她已活了百餘歲,但心地善良,像個純真小女孩,世事懂得不多,可惜當年被陰陽老怪利用,張天師又懼她妖性未滅,急於除之,連同孩兒也變成妖道,實是無妄之災。”
  楊樸嘆道:“苛政猛於虎,藉正派以滅邪派,亦讓人不敢領教,你可受到波及了。”
  宋兩利道:“所以才混不了京城,忒也倒楣!”忽又笑道:“如此也好,否則認不了爹呢!”
  楊樸伸手撫向兒子肩頭,道:“自己行得正,其他皆莫在乎,否則如何能應付天下人?”
  宋兩利受用頷首,楊樸遂把寶鏡交還,宋兩利道:“爹且留著,置于河中,我得作法封住太陽,讓雪花下的更多,試試是否能封及河面,造得冰橋。”
  楊樸道:“如何配合?”
  宋兩利遂將靈寶陰陽鏡背面紋路撥動,不久寶鏡變得既冰且冷,楊樸道:“果然異寶,能冷能熱。”
  宋兩利道:“爹只要將其置于河面即可!”
  楊樸依言照辦,蹲身下來,將寶鏡置于河面。或而過於冰凍,河面漸漸結成薄冰,楊樸大喜:“有效!照此下去,豈非能罩遍全部?”
  宋兩利道:“靠河岸處或許可行,但越靠中央,水流越急,恐不易結冰。”
  楊樸仔細觀察,果然超過丈餘後,即難結冰,道:“只要有個開始,即可能完成任務,你施法吧!”
  宋兩利遂拿出道家法器,桃花木劍耍動,靈符再燒,化若火龍,飛沖天際,念道:“混沌元一,乾坤紛馳,太象化虛,萬神化生,養育九氣,胎生兩儀,日月上奔,星辰閃晦,龍雲密布,四方卷將,凝聚中天,八方飛灑,萬精號奔,速速降來!急急如律令!”符膽一下,再射出十餘道靈符於空中。其靈力似已化開,只見四面烏雲漸漸滾湧而近,終又將天陽掩去,不久,飛雪下的更厚更濃。
  楊樸見狀說道:“你法力恐超過爹甚多,中原武林恐無人能及了。”
  宋兩利帶窘道:“怎知?說不定張天師即高過孩兒,畢竟我們未較量法力,不知高下。”
  楊樸道:“你是綠龜法王轉世,當高過他了。”
  宋兩利摸摸額頭,莫名一笑,直道是麼是麼?只因法王附身轉世,此生注定和靈法結緣,惹來如此忒異際遇,倒是始料未及。還好,投靠金國,法王並未現身阻止,看是做的正確,那渾蛋皇帝,該讓他下台為是。
  楊樸對兒子靈法甚俱信心,自知遲早造得冰橋,已靜默下來,注視變化。
  宋兩利雖能以靈法驅雲封天,然要規定飛雪落於何處,恐非靈力所能企及,此乃屬於“念力成形”功夫。他既已練得能以念力折花瓣花蕊,故催迫小部份飛雪落往冰層,應非難事,遂專心運功,直迫雪花。
  先時念力亦難奏效,飛雪全是自由紛飛落水,凝於冰面不多,宋兩利改以盤坐地面,且進入自我催眠般專注支引雪花,但效果仍是不佳,他安慰自己莫要急,慢慢來,乾脆閉上眼睛,完全以想像方式為之,似在長生胎鼎般,待進入忘形忘我之際,忽而見得附近雪花漸漸凝聚成群,復落於結冰地面,雪花雖松,但只要落於此冰面,立即溶凝成冰,倒少了楊樸不少功夫。
  萬事開頭難,楊樸靠得寶鏡助力,先在河面凝聚半尺深且丈寬寬余冰後,其已甚是牢固,無懼於黃河湍水衝擊下邊。楊樸又將寶鏡移往十丈遠處,以同樣方法製造冰層,待前頭冰層與後頭冰層雙雙互相結合後,其又另往下游發展。
  如此不到一時辰,竟然結得百丈寬廣冰面,實讓楊樸滿意已極,照此看來,以其倍增速度往下凝冰,不必一天一夜,必可封去黃河冰面,尤其夜晚到來,氣溫更冷,凝結速度必更快速。
  楊樸知結得百丈冰層後,剩下者已毋需再以寶鏡相助,故將寶鏡交還兒子,並要其好好在此作法,他則退往金軍陣營,要完顏宗望派出騷擾性攻擊,以移轉方虛默注意。
  完顏宗望當然照辦。
  兩軍又自小規模衝突。在金軍吃虧連連下,宋軍頓覺信心大增,虐嘲不斷,卻忘了上游黃河已漸漸凝成冰面。
  及近二更天。
  宋兩利見得河面一片晶白,有別於黃河之濁黃,想必已結冰完整,然卻不知厚度,遂親自掠往冰面,先是以輕功試探,但覺實在,隨又如履薄冰般往前行去,每行一步即做試驗,冰層竟然堅硬若石。他且抓來桃花木劍往下刺去,挖得小洞以觀察,足足結得三尺厚冰層,實效果甚佳。暗自竊喜:“忒也老天幫忙了,否則光靠我發功,亦無法一夜之間弄此效果。”
  他復往百餘丈寬之對岸行去,幾乎和踩在石橋無異,而對岸乃一小松林,根本無人看守,從此處暗渡搶灘,實是妙絕。
  宋兩利登時以通靈大法傳向父親,道:“爹,成啦,冰橋已成,請那完顏宗望調兵上移,從此處通過!”
  楊樸大喜,立即秘密通知,完顏宗望更喜,直道:“多謝軍師助陣,若能突破黃河防線,爾等功勞最大!”楊樸不敢居功,表示只是盡盡本份而已。
  完顏宗望遂安排餘都姑帶領四大護法及數萬軍,偷偷潛行上游,以便偷渡。
  宋兩利待兵馬前來,指示冰橋位置,四大護法先行試探,忒也結實,不得不佩服宋之功力。
   刁采媚笑道:“你的法力敢情直追聖王,難怪聖王表示得特別照顧你!”
  宋兩利感應對方受聖王暗示,必要時得以身軀再破自己童身,不禁暗窘,道:“免了吧!我只是抱來冰塊,慢慢鋪上去而已!”
   刁采道:“一夜之間鋪百餘丈寬?誰會相信!”
  宋兩利道:“的確如此!你們渡河吧!否則冰層溶掉,前功盡棄,我得前去攝住方虛默才行!”說完開溜而去。
   刁采暗暗一嘆,自己雖曾受聖王暗示,然若非欣賞對方,又怎願意為之?只是看來這小子不領情罷了,何況自己大他十歲以上,又怎好意思表達深情?一切只能埋於內心深處了。
  金軍已渡河潛去,,刁采無暇多想,緊跟部隊潛往對岸,準備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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