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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3, 08:47 AM   #1892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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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角戀愛a

  就這一擲,突然雷電閃劈而至,直打招牌長竿,轟然一響,長竿盡碎,震得眾人趴地不起。倏然傾盆大雨從天傾落,剛剛琳琳,如猛虎、如狂濤,掃卷四面八方。
  雨點未落地面,基有一條黃影罩射丹丸,那正是躲在暗處,伺機搶奪的辣心和尚。
  他一出現,少林掌門已察覺,喝聲“拿下他”,跟著追前。
  一道電光又自劈出,雷光中竟帶出寒光,那速度竟然比所有任何人更快上一倍,直衝靈丹。
  君小心眼看這青光已非視黨所能瞧清,他感覺出是一個人,想也不想即吼道:“哥,快追 第一當出現了 ”
  君小差聞言,頭也不回,暴縱那道青光,急迫而去。
  那青光接下不死丹,不知怎麼一甩,又把它甩出,雷電轟隆再閃,暴雨這才掃至群眾。青光則倒瀉懸崖,宛若流星飛墜,帶出長長青影。君小差不敢怠慢亦猛縱崖下,前後拖出兩道光芒,劇然有聲地追前追後,直洩崖底。
  暴雨掃來,群眾一片混亂,又有不少人衝向靈丹。
  那丹丸滾落山下,大群人馬你追我搶.滾滾躍跌,全往山下滾追。
  君小心正慶幸自己引出第一當之際,忽而聞及有人喝道:“快殺了那妖孽 ”
  原來春陽真人痛心不死丹被拋出,曾一時間追向丹藥:然而群眾過多,暴雨又阻擊不少視線,早已失去靈丹蹤跡,只好回頭想收拾君小心小命。
  眼看哥哥已不見人影,君小心也未敢停留,拉著公孫砲猛往山下逃去。
  “快進吧!有人發瘋了!”
  公孫砲只能苦笑,只好跟他達命,不停怨聲:“出風頭過不必急於這時,惹來一身落水拘,人人喊打。”
  君小心窘笑:“可是,當時的確很過癮……”
  公孫地瞄眼:“你過癮,我可不過癮。”
  君小心乾笑:“現在……換你過癮了……”兩人落荒而逃,滾滾跌跌,十分狼狽。
  公孫砲忍不往也笑了:“媽的!這種過癮,比落水狗都不如。”
  幸好天昏地暗,暴雨傾盆,否則君小心會發現,追他的不只是春陽真人這些人,七巧軒幾名美女亦是欲得他而後甘心,只因暴雨淋身,衣衫盡濕,貼肉貼身,妙態畢露,看來不雅,追了一陣,巧鳳凰已下令撤軍,來日再追捕,否則君小心今日恐怕出不了飛神峰了。
  雷聲、風聲、樹嘯聲、人叫聲、山洪聲……交雜一堆。
  誰又料想得著,一場競寶之事,會落的如此下場?
  好不容易擺脫春陽真人的追殺,君小心和公孫砲累得半死,回到住處。
  豈知追趕天下第一當的哥哥竟然早先一步回來。君小心怔愕:“你沒追著?”
  君小差搖頭苦笑:“他輕功十分高強。”
  君小心咋舌:“能讓你追不著,那功夫會是高到何種地步?”
  “如電光石火.眨眼於裡,我追過兩個山頭,仍被他閃脫。”
  公孫砲得意地笑道:“一定是第一當,普天之下只有他有這份功力。”
  如果能讓哥哥追不著,君小心也只有搖頭了,攤攤手:
  “有什麼辦法,引他出來,連個屁股也沒得瞧,真是麻煩。”
  看樣子,他們早將那道青芒當成是第一當化身。
  公孫砲不解;“如真是我主人,他又為何要這不死丹?”
  在他眼裡,第一當似已無敵天下,自無需借助此丹來練功。
  君小心道:“知道就好辦了,不過這樣也好啦!至少證實他還活著.要是死了,那才叫冤枉,衣服濕透了,先換下再說。”
  三人依次找到自己衣服,將其換妥,幹爽輕鬆多了,外邊雨勢未停,只好拿出酒菜,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等就是三天,雨勢方歌,已是六月十四,即將月圓,君小心知道哥哥在月圓時功力將完全失去,這怪病原因何在,陰不救查了十數年仍找不出原因,此次他離開尋藥,即是為了醫治君小差。
  就只差這點兒小毛病,君小差可說是十全十美之人,難怪明不救會將他取名小差,原是另有苦處。
  月圓即將來臨,君小心也不敢大意,寸步不離哥哥,防止他發生意外。
  這木屋以前人煙罕至,原是君小心兄弟沒沒無名,引不起他人注意.時下兩人出盡風頭,有心者,自能循線找來。
  近黃昏,晚天一片霞紅。
  忽見一白影掠來,直落木屋前頭,暴雨方過,地面仍是一片泥濘,她卻小心翼翼,深怕弄髒白繡花鞋。
  屋內君小差功力末失,聽出有異聲。
  “有人來了。”
  “是誰?!”
  君小心小心翼翼地潛向窗口瞧去,驚詫道:“金玉人?!你怎會來?”話聲已轉狹笑。
  來者正是金玉人,自飛神峰一別,她到處打探君家兄弟下落。全不二早放線索,是以很快知道這小屋,只是苦於下雨,無法前來,只見雨一停,她立即趕來。
  她並未化妝,部換上潔淨白衣.溶在青蔥草木間,特別顯得清新脫俗。
  見著君小心,心頭也升起一股嬌羞,然她強自鎮定,冷道:“我是來還債的?”
  “還債?你欠我什麼?”君小心一時想不起。
  金玉人感到瞼部發熱:“還我爹的債。”
  想及金王天,君小心已明白金玉人仍欠自己陪哥哥六日之約,不禁笑的甚是弄人。
  “你倒是好記性,欠人東西還記的清清楚楚?”
  金玉人冷道:“早還清,免得你胡言亂語。”
  “真的?我看你是另有用心吧?”
  君小心笑的促狹,金玉人正想斥責,君小差已推門現身,金玉人乍見他,一張臉窘熱,話也說不出來。
  君小差見著金玉人,有些驚訝:“金姑娘你有事?”
  君小心訕笑道:“來還債的。”
  “還什麼債?”
  君小心瞄著金玉人,復轉瞄小差,哧哧弄笑:“金姑娘欠我,她要陪你七天。”
  君小差眉頭一皺,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是什麼債?”
  “人情債。”
  “可是她欠你,卻要我還?”君小差以為自己要陪金玉人,自是還債。
  君小心道:“沒那麼嚴重,是我要她以陪你七天為條件,替她辦事,現在事情辦完了,她自該還債。”
  君小差弄懂了,卻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條件?我可以不接受嗎?”
  君小心呵呵弄笑:“人都來了,你好意思?”
  “可是……”君小差還是頭一遭,一時手足無措。
  君小心卻更加來勁:“反正你也二十出頭,也該交女朋友啦!金玉人不錯,你試試看。”
  話說開來,金玉人反而更窘,心頭卻是甜甜地。
  君小差仍不習慣:“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君小心瞄眼,有點責備他不夠大方。
  君小差不得已說出自己將失去武功一事。
  君小心這才想到另有顧忌:“這倒是麻煩事……可是人都來了……”
  他只好另想辦法,轉向金玉人,說道:“本是要遊江南,可是情況有變,你將就些,在附近走走,也就算啦!”
  金玉人本已窘羞不堪,也未及得思考,冷道:“隨你,反正七天一過,我走人。”
  君小心瞇眼一笑:“別說的那麼絕情,我哥哥這種人選,你哪裡找?”
  金玉人想斥責,目光觸及君小差,終究軟化下來,暗自輕嘆:“我是來還債的。”
  君小心眼看再說下去,氣氛就差了,隨即請她入座,要哥哥陪她,自己和公孫砲則用至一邊喝老酒,然而兩人目光卻不停地偷瞄他倆,希望有精彩表擔。
  金玉人面對君小差.一時也不知如何答話,君小差又是第一道,舉止實是笨拙,兩人連目光都不敢觸及。
  君小心瞧了看半天,瞧不出名堂,反而心急了。
  “其是,你們是在相親,還是交朋友?就算陪坐的,也該開口說話巴!我教你們,先敬一杯酒,再談風光事。”
  他當真抓來兩杯酒,要兩人飲去,然後以一問一答的方式教兩人說話。
  活一接上,氣氛已不再那麼尷尬。
  君小心這才桃開,刷刷手掌:“我就不信這戀愛要由我來談?”
  瞄向兩人,情勢已有轉機,他方和公孫砲暢飲起來。
  話題扯多了,金玉人已恢復爽朗的性格,說話從容許多,她想著,未必要把對方當成另一種對象,當朋友亦是可以。
  然而她心頭總是怦然怕怕,仍不敢正視君小差的目光。
  聊話中,她發現君小差不但武功高強,知識亦豐富無比,許多她不知道的,他皆能說的清清楚楚,不禁更加傾心了。
  不知不覺中,明月已初升,暴雨過後,冷月特別清亮,湧現無盡感情。
  雖說是十五月圓時,君小差功力將失,但事實上對四及十六兩夜亦可能是最圓時,他病疾也曾發生過,是以見及今夜明月如此圓亮,君小心更是寸步不離哥哥了。
  金玉人感覺明月好迷人,已邀言:“咱們上山頭走走如何?那月色好美。”
  君小差腦裡弟弟一眼,見他沒反應,也答應了。
  兩人漫步走出屋外,順著山徑往峰頂行去。
  君小心則領著公孫砲,兩人跟在後頭,也準備賞月去。
  有人跟著,金玉人老大不自在,然而卻不便出言制止,其實她也知制止未必有效,幾次有意無意想甩掉兩人卻不可得,只好讓他們跟了。
  及至二更天,明月如盤,皎亮接天。
  公孫砲不勝勞累,已先回去休息,君小心為了保護哥哥,只好獨自盯上.自己一個人,跟的更近,只差個十步吧!兩人說的話,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登高往下瞧,一目無際,月光中,洛陽城若神仙府,湧現眼前,然最醒目者,仍是繞著洛陽城的洛河。
  三天豪雨,洛河河水已滔滔奔洩,氣象萬千。
  金玉人含情道:“何時洛河之水如此洶湧?有若河神殮妃在傾訴衷情,不知曹植是否聽得見?”
  她所言乃是三國時,曹植戀及硬妃,卻被哥哥曹還所拆散的感人故事。
  君小差輕嘆:“他們相戀,苦了曹植,苦了窗妃,也苦了曹丕。”
  君小心在後邊答言:“放心,哥哥你儘管去戀,我是不會跟你爭的。”
  君小差和金玉人聞言,有些困窘,小差回答:“弟弟你若曹植聰明,我豈忍心讓你失望?”
  兄弟感情,一言流思。
  君小心呵呵笑道:“有時候相讓也未必是好,就像現在,你把金玉人讓給我,我豈不慘了?”
  金玉人窘困,斥聲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哥哥?你在背後,又算什麼?”
  君小心無奈:“誰叫你選的時辰不對,我不得不陪,走不掉啊!”
  金玉人瞪了他一眼,她當然不了解君小心的苦衷,還以為他有意找碴。
  君小差也無法說明.這又引開話題:“其實洛水另有故事……”
  “真的?你說說看……”金玉人好奇等待,聊了一下午,她發現君小差所言皆是讓人心動的祕聞。
  君小差指著河流:“洛陽附近,可分幾條河,北為黃河,南為洛水,東南為伊水,靠西為洞水。相傳遠古時期,洛水女神富妃是黃河之神馮夷之妻.宓妃卻背著馮夷和大神後彞相戀,造成兩家糾紛,馮夷夾著黃河滔滔波浪來和後彞決鬥,卻被射瞎一隻眼睛,他只好到天庭投訴,玉帝不追糾愛情責任,命馮夷和宓妃離婚,離了婚的洛神,應該可以和後彞結婚……”
  金玉人不解:“後彞不是已有妻室嫦娥了?”
  君小差頷首:“本是如此,嫦娥卻怕死,偷吃了靈藥,飛上月宮了。”
  金玉人不解:“後彞是大神,他難道不能到月宮?”
  君小差道:“本是可以,但後彞奉命到人間來處理十顆太陽並升之事,他卻挽弓射下了九個,因為太陽十兄弟乃是玉帝兒子.他殺了玉帝兒子,玉帝因而懷恨,不准後彞、嫦娥回天庭。後彞不得已,轉向西天王母娘娘求得一顆不死藥,一人吃了即能升天,若兩人吃便會長生不老。他希望和嫦娥留在人間長生不老,誰知嫦娥卻偷吃不死藥,飛上天,後彞成為凡身,自不能和水神宓妃結婚了。”
  金玉人感受一份哀戚,又問;“後來呢?他們有無結合?”
  “沒有。”君小差繼續說道:“後彞化為凡身,水神當然焦急,於是找到了沙棠果,贈予情人,吃了它即可化為水仙,他們可在水中結為夫妻。豈知這事被澗河龍神知道,他本暗戀洛神,怎能讓她嫁給別人?立即把消息告訴後彞的徒弟逢蒙。這逢象雖長得俊和絕頂聰明,卻十分陰險,當時他得知有不死靈藥,便勾引嫦娥,兩人相好,欲找機會吃靈藥,豈知被嫦娥自己吃了升天,落得逢蒙一場空,現在得知沙棠果之事,他當然不肯放棄,便抬來桃木棒,趁後彞熟睡,一棒將他打死,搜得沙棠果。”
  聞及後彞被打死,金玉人心頭猛顫,戚聲道:“好可憐的後彞……”目露恨意:
  “逢蒙呢?他吃下了沙棠果?”
  君小差點頭:“吃下了。”
  金玉人焦急:“那他不就可以和宓妃結婚了?”
  君小差搖頭:“他是吃下了,方法卻不對,因為沙棠果要細細嚼才可吞下,逢蒙操之過急,一口便吞下它,結果藥性過強.不但沒有變成水仙.頭上卻生出兩只牛角,變成了野獸。”
  君小心不禁拍手叫好:“好,變得好,變成野狼更過像”
  逢蒙有了報應,金玉人也噓口氣.實是大決人心。
  君小差繼續說道:“澗河龍神看到了這些,便哈哈大笑,現出原形,乃一青龍,它搖頭擺尾,興風作浪,使澗河南向湧去,準備併吞洛川.得以佔有洛水女神,然而他伯父即為馮夷,也是洛神宓妃的離婚丈夫.他怎能看這姪子奪去下堂妻子,這讓他須面按不住,他本是黃河之神,也就是河伯,遂引河伯力量,阻止姪兒併吞洛水女神.在澗水將進入洛水時截住他,澗水進不了洛水,讓龍神無法如願。”
  全玉人遠遠望去,月光下果真見著洛河、澗水雖似相近,卻有距離,原是河伯阻擋,不禁暗自叫好,靈目一掃,見及伊水。
  “伊水呢?它有何故事?”
  君小差道:“伊水水神乃是草氏之女,最初嫁予汝水龍神為妻,結婚剛滿百天便鬧翻,汝水神離開伊水,轉而投向馬蘭水神結合,此時草女叔父便來做媒,要她改嫁澗河龍神,草女答應了,訂婚後,正準備北行投入澗河時,誰知便發生澗水強行入洛之事。
  草女羞憤交加,哭泣了十八日,便將原已向北的水道轉向東行,草女本來就體弱,哭泣之間又耗損不少元氣,水運轉東自是艱難萬分,她只好竭盡全力在洛陽南面打轉,企圖造成漩渦強勢,並造灘頭,也好衝破險阻東去。然而她力道不足,灘坡又不高,未能形成氣勢,灘水溢向北方,反而使她花更多力氣去造一個湖來控制北溢水流,亦即是伊水湖,她們往東再折,結果到了偃師附近,草女力道已盡,她十分幽怨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把疲憊的身軀投入洛水,讓洛水將她送入黃河。”
  君小差輕嘆:“伊水神本不該怨洛神,可是澗水龍神移情別戀,對她傷害甚大,因而對宓妃也有芥蒂,然而她卻又投入洛河,實是命運弄人。”
  金玉人為這曲折感傷的神話所感動,一時淒心不已,望著那幾條河流發愣,心想神仙已是如此,那人呢?豈不更慘?
  君小心瞄向哥哥,鼓掌叫好:“好一個曲折離奇,感人肺腑的戀愛故事,就跟神話一樣,真叫我感動。”
  君小差含笑:“就是神話。”
  “神話也好,真話也好,我可不想讓你愛的那麼痛苦,呵呵!我隨時準備刀斧炸藥,你愛跟誰戀愛,我就替你開河鑿山,保證你水到渠成。”
  君小差笑聲回答:“多謝你,讓我免除痛苦。”
  君小心笑的甚邪:“不必客氣啦!前就有一條美人河,你認為怎麼樣?”
  君小差未及待反應,金玉人已困窘掠開:“咱們到峰頂如何?那裡視野更好。”
  她掠的甚快,君小差怕她有所閃失,回視小心一眼,立即追前。
  此時三更已至,明月移位中天,顯得特別圓亮。
  猝然間,君小差一聲欸呀,掠空身形急栽落地。
  “不好.毛病來了!”
  君小心心知哥哥功力已失.哪敢怠慢?急忙掠去,眼看來不及接人,雙足猛蹬,利箭般射出,身形穿外地面,君小差已壓在他身上。
  君小心欸欸痛叫,卻也露出笑容,直呼好險。
  欸叫聲早將金玉人攝住.她方轉身,正巧見及君小差掉落地面,一時緊張想救人,卻因奔離較遠,救之不及.沒命奔回,已見小心墊在底下,方噓口氣。
  “你受傷了?”
  想伸手拉起君小差,卻又收回,目光登時掃向四方,以為有人暗算。
  君小差歉然起身,拉起小心,歉笑道:“中獎了。”忙著管他拍去向前污泥。
  方下過雨,地面濕泥,拍不起來,君小心無奈道:“當你弟弟,只有在下面的分啦!”
  兄弟視目而笑,親情盡露。
  金玉人一面戒備,一面關切地問道:“君公子您可好?”
  君小心裁口道:“你問的是哪一個?他很好,我可就不好了。”
  金玉人窘聲道:“問你們兩個……”
  “說謊,我感應出你只關心我哥哥。”
  金玉人趕忙抓向胸口:“你對我施邪術?”又退了兩步,飛神峰那幕攝心之事,她可記憶深刻。
  君小心見她如此緊張.呵呵笑起:“別擔心,對於我哥哥的情人,我是十分尊重的,只要你們別靠的太近就可以了。”
  “可是剛才……你全知道我心……”
  “少女情懷有何不可?至少我知道你對我哥哥很忠心,愛慕有加,呵呵!只差是否來電而已。”
  君小心擺明說出方才金玉人心頭無意間流露出對小差的愛慕心思,全被他給測知。
  金玉人整個人有若被脫光衣服,無處可躲,窘得她滿股飛紅,又退了三四步。
  “你……你不是人……好可怕……”
  她心頭甚為恐懼。
  君小心笑的更邪:“怕什麼?反正也不只你一人怕,所以你不用怕。”
  金玉人更縮身。
  君小差不忍,已說道:“其實我弟弟只是天生能感應你所想之事,只要你不想他還是沒辦法知道你的內心事。”
  金玉人想通這道理,俱意較低,當下哪敢多想?終於明白公孫砲為何隨時會念起阿彌陀佛,原是有此原因,暗自決定,以後也得如此應付,否則太可怕了。
  心神稍定,她才又問:“君公子,你方才是遭了暗算?”
  君小差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秘密若是說出,對他的安危影響甚大。
  君小心腦筋轉得快:“是我暗算他,給他吃藥,免得他糊裡糊塗地就跟著你跑了。”
  金玉人嫣然一笑:“我可沒這本領!”
  “你沒有,他有啊!腳長在他身上,跟你跑,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墊在他下面啊!”
  見及胸前一片黑黃,君小心癟笑起來:“沒辦法,當小的,只有在下面的分。”
  金玉人好不容易速到機會,正想多奚落幾句。
  遠處忽然傳來公孫砲的喝叫聲。三人心神一凜。
  君小心急道:“不好,老砲頭遭暗算了!”
  想衝去救人.又怕敵人另有用意,當下趕忙背起小差,快步奔了山區。
  金玉人但還奇怪,君小差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你們這是……”
  “欸呀!我們注定談的是三角戀愛,缺一個都不行,快走吧!留在此,當真被暗算了。”
  金玉人未敢多說,緊緊跟在後頭,對這兩位奇異兄弟,她有太多不解和不可理喻。
  君小心功夫雖不及哥哥,卻也不差,不到十分鐘,已趕回小木屋,遠遠即叫著公孫砲,卻未見回答,心知要糟,闖入屋內,果然不見蹤跡。
  他放下哥哥,四處搜尋仍不可得,實是猜不透:“奇怪,一切如初.連打鬥痕跡都沒有,這會是擄人?”
  君小差道:“看來是不假了。”
  “他們是誰?為何要抓走他?”
  三人正在揣想。
  君小差道:“你不如追去瞧瞧,免得他性命危險。”
  “可是你呢?”
  “我沒關係。”
  “你沒關係,我關係可大了……”
  話未說完,三面窗口碎然射來三道黑影,分別從三個不同角度,舉掌撲來,那手掌一張,黑球暴出成網,套向三人。
  金玉人驚喝不好,趕忙抽出隨身短到往黑網削去。
  君小心則衝向哥哥,顧不得屋垮牆倒,抱起哥哥,其勢未竭,復往木牆撞去。
  叭啦一聲,木牆被撞碎,兩人沒落外頭,房屋吃力不住,塌往一邊,君小心抬起石塊再打支柱,叭地又響,左側支柱斷裂,整座屋頂垮塌下來。
  金玉人有樣學樣,早已撞牆飛出,方滾落地,君小心急叫:“快逃!少說也得熬過四更天!”
  過了四更天,哥哥功力目能恢復,那時再也不怕對方。
  他背起哥哥,沒命地已往山區運去。
  金玉人深怕兩人失閃,也掠連其後,加以保護。
  三名黑衣蒙面人一時中伏,他們卻訓練有素地破屋躲出,朝著君小心遁去方向窮追不舍。
  他們功力似乎十分高強,只追盞榮光景,已趕上君小心不及十丈。
  這是一處山谷.十分寬廣,躲藏不易,君小心不得不放下哥哥,架勢擺出,喝道:
  “啥來路者?也敢跟本大爺做對?”
  三人見他停下,腳步放緩,一名領頭者說道:“做對不敢,只想請兩位兄弟跟我們走一趟,故主人有請。”
  聽聲音甚為年輕。
  “你主人是誰?”
  “暫時不能說。”
  “公孫砲在你手中?”
  “他先走一步了。”
  君小心暗道:“果然是他們擄人。”追問:“你們是何幫派?”
  “見著了主人,你自會明白。”
  “我不去呢?”
  “你最好是去。”
  君小心暗中運勁,想攝住對方,那人果然被攝,可藉另兩名頓時察覺,趕忙喝聲出招,猛欺君小心。
  金玉人舉劍攔下一人,君小心不得不轉身對付那人,而無暇再使出腦力,被攝者驚醒,馬上加入戰圈,以二敵一,君小心吃重得很。
  他不得不使出尖喝聲,每震一次,對方即停頓一次,然而卻無法將人震傷,反倒是金玉人被震得頭昏眼花,險象環生。
  君小心只好引開兩人,再施尖喝聲,對金玉人影響較小,然那黑衣人功力甚弱,總能忍住喝音穿耳,多叫幾聲,喉嚨都快啞了,卻無法克敵。
  情急之下,也抽出短刀加以迎敵。
  “看這招‘玉露秋風’!”
  他耍得虎虎生風,想將對方攝住,豈知對方早已看穿他心思,一指點開刀身,反掌迫得他連連後退。
  兩人發現他武功並未如想像中厲害,戲耍之心油然而生。
  “這才叫招式!”
  一名黑衣人雙掌翻飛,有若騰龍蚊海,氣勢不凡。
  君小心忽而感應出他腦中所想,脫口說出“嘯龍獻雨”。
  那黑衣人大驚:“你怎知曉?”他哪知君小心是剛剛從他腦子感應過來的,出手不由更謹慎。
  君小心不但感應出他所想招式,更感應出那人想攻擊自己的部位,這一發現,讓他興奮不已 只要猜及對方攻擊位置,豈非已能搶得先機。
  他得意地說道:“爛招式,我怎會不知?”
  那人臉掛怒意,右手探如飛龍,食指抖的筆直,想戳向小心腰際章門穴。
  君小心已有感應,卻裝做不知,短刀倒插,直切那人門面。
  雙方近在颶尺.那人冷笑:“躺下!”食指已離章門穴不及三寸,以為必能製住對方。
  豈知君小心更有絕招,謔笑:“你才躺下!”
  不管章門要穴,一刀切向那人蒙面黑巾。
  那人趕著一個快字,哪知食指戳中章門穴位置,咋地一響,有若點在銅牆鐵壁,他又用力過猛,指甲已裂,滲出鮮血,急知不好,君小心已劃下他面巾,露出二十上下俊美高傲的臉孔。
  那人欸呀一叫,往鼻尖模去,血痕已露。
  君小心一招得手,呵呵謔笑:“對不起,技術不好,請見諒!”
  他當真技術不佳,本想只切下對方面巾,卻因鼻間凸出,順便給劃了。
  那人哪知君小心早知他想攻擊的位置,一時驚愕在當場。
  原來君小心得知對方目標之後,暗自將袋中第一當銅牌移向章門穴.那人自是點著鋼牆鐵壁,吃了大悶虧。
  另一名黑衣人見狀,趕忙打身攻來.照樣吃虧,面巾也被劃下.同是二十上下年輕人。
  君小心未曾見過這些人,也猜不讓,而他此時只想獲訓這些人,打的甚是火熱。
  連連吃敗仗,兩人不禁轉攻為守,一人更喝道:“抓他哥哥!”
  另一名急忙掠往觀戰的君小差。
  君小心顧不得,也衝前攔去,多了哥哥,他再也無法從容應付。那名被劃鼻頭者又自趕來,君小心已手忙腳亂,無暇再去感應對方想攻擊的位置,就算感應出來,卻因顧著哥哥而無法搶先機。
  幾招下來,他也受了掌傷。
  那兩人對君小心忽高忽低的功夫,實在不解,不過他倆已看出,只要弄得他手忙腳亂,他即無法搶得先機,是以攻得更急。
  猝有一掌,打得君小心栽往地面,口角掛血。
  君小差見狀急叫,想救人,卻力不從心。
  那兩人似也看出君小差武功弱得很,逐往他抓去,小差無處可躲,眼看即將落入他倆手中。
  君小心突然尖喝,先震住兩人,隨著丟出石頭,大喝:“看血閻羅!”
  這是陰陽克常笑海獨門毒藥,這一甩出,那兩人攝於毒藥的厲害,紛紛走避,君小心趁此拉起哥哥,急忙進開。
  而金玉人才聞及小差叫聲,拼命趕來,她早得父親真傳,功力自是不弱,略勝黑衣人一籌,此時全身而退來.見著兩名被嚇退的黑衣人,短劍猛往兩人背部劃去,剛剛兩劍,劃得兩人悶聲喚叫,她已追往君小心。
  三名黑衣人敗的甚是不甘,顧不得傷人,抓出兵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兩尺餘長,劍尖分叉如魚嘴,鋒利非常,他們很快追前。
  君小心受了幾掌.功力大打折扣,又背著哥哥,跑的甚慢.他不停地望著天上明月算時辰,苦笑不已:“要是沒有月亮,那該多好?”
  君小差也只能陷他苦笑了。
  金玉人見小心腳步浮動,他雖人小鬼大,畢竟和弟弟金王玉差不了多少,於心不忍:
  “小心.換我背他,你太辛苦了。”
  君小心瞄她一眼,呵呵邪笑:“你倒是死心填他的跟著我們吶?”
  金玉人本是未想到兒女私情,被他一說,又勾起來,臉腮已紅,斥道:“情況緊急,你還說風涼話,還要不要命?”
  “要啊!我又沒說不讓你背,我只是感覺我的心快要被你感動了。”
  金玉人嫩險更紅,心頭卻湧現甜蜜,急聲道:“少說話,敵人就快追來了。”
  君小心也知道對方已不及五十丈,趕忙將哥哥負往金玉人背部,由她背去。
  “你快走,等我哥哥功力恢復,再殺出來救人。”
  金玉人點頭,舉步即奔。
  君小差嘆聲:“弟,要撐著。”
  “我會啦!”
  來不及多說,三名黑衣人快速揀來,君小心只好舉刀紂會。
  “你們不是要我嗎?我投降啦!”
  他有意拖延時間,裝的不夠理想,馬上舉雙手投降。
  黑衣人吃過他不少虧,又見他投降的如此流灑,不禁疑惑不安。
  一人冷道:“你當真投降?”
  君小心無奈地嘆息道:“不然雙手舉起來,算什麼?”
  那人一愣,復見他手握短刀,冷道:“既然投降,把刀扔了。”
  君小心很快將刀丟往地面,動作利落。
  那人仍是不信他會如此甘心投降,反問:“你為何要投降?”“不想死啊!”
  君小心回答越乾脆,三人更狐疑。
  另一人道:“管他是真是假,綁起來再說!”
  從腰際抓出繩索,就想相人。
  “你來吧!”
  君小心雙手奉上。
  那人又覺有詐,未敢再跨前一步。
  君小心瞄眼道:“難道你們只習慣向別人投降嗎?那麼不信任人家!”
  領頭那人冷道:“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讓兩人刻尖抵住君小心背脊,繩索拋丟,套人他手中,再點了他穴道,這才相信君小心確實是想投降。
  領頭那人不解:“好好的,為何要投降?”
  “我已說過,不想死嘛!”
  那人冷笑:“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
  另一人道:“我看他是有意讓哥哥逃走,才自我犧牲。”
  領頭那人嘿嘿冷笑:“我豈會想不出來?可惜他忘了自己在咱手中,他哥哥怎會舍他於不顧?”
  兩名黑衣人但覺有理,已嘲笑小心自授羅網。
  君小心瞄他們幾眼,想殺殺他們的威風:“別想的太完美.只要我一叫,說不定你們就人頭落地了。”
  他想著要是哥哥武功恢復,這事自容易辦成,不禁瞄向明月.已然西斜,四更天就快過了。
  那鼻子被劃者,登時給他一個響頭,運笑:“你叫啊!看誰有本領取我腦袋!”
  君小心瞪眼,有心讓他五根難受,遂尖聲喝叫:“來人啊!三顆腦袋全砍下!”
  嘉然間天際有若劈雷,傳來震烈琴音,入耳生疼,東山上猛然基出青芒,迅捷無比地往那三名黑衣人射去。只聽叭地一吶,三領頭顱飛高,六顆眼珠仍瞪得血大,青芒迴旋一掃,頭顱全被帶走。
  三具屍體仍未倒下,六隻手們不停地抓向不見的腦袋,血往噴得半天高。
  君小心嚇得呆愣,自己一時戲言,卻當真搞下三顆腦袋?
  血柱噴完,屍體終於倒下,君小心好不容易才從惡夢中醒來。
  那青芒不就是飛神峰所出現的第一當?若真是他,為何又要砍下這些人頭?
  還有那琴音,為何在此時響聲大作?而且只是一剎那即消失無蹤?
  君小心呆坐當場,連繩索也忘了解開。
  不久,腳步聲傳來,是君小差和金玉人趕回,他倆聞及隆隆巨響,心知有變,君小差情急之下.功力已復,兩人送趕忙追運,
  乍見小心呆坐地面,仍差數十丈,君小差急叫:“弟你可安好?”一個天馬行空,劃出長虹,飄落小心身前,見他無恙,心頭稍安,笑意已露,這才往四周尋去,見著三具無頭屍體,不禁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君小心自嘲一笑:“是被我放劍光砍死的。”
  “什麼光?”
  “青光。”
  “會是他,天下第一當?”
  君小心苦笑:“青光是錯不了,至於是否是第一當,我就不清楚了。”
  他很快將方才事情說一遍,金玉人好像聽見了,往那三人手中利劍抓去,仔細端詳,目光落於到尾那犬牙特長的骷髏頭。
  她心神一凜:“會是他們?!”
  看小差問道:“姑娘認得?”
  金玉人手指抓了抓劍柄,仍說了:“不瞞兩位,前次金玉樓失竊血麒麟,守衛即被這骷髏持有人所殺。”
  君小心當然不陌生,上次在洛陽城外,也逮住幾名持有這標誌的人。
  “他們好像不怎麼正派……難怪第一當要殺他們。”
  替第一當找出好理由,君小心對他更具好感了。
  君小差不解:“他們為何要抓我們?”
  君小心瞄向金玉人:“或許你爹知道。”那眼光已詢問金玉人也該有所線索才是。
  金玉人搖頭:“我爹沒說,我也不清楚,我只聽二叔說過那骷髏有些像幽靈符,只是它犬牙較大,又非骨牌,所以就不敢確定了。”
  君小心道:“幽靈教覆滅已百年,該不會死灰復燃吧?”忽而輕笑:“抓個人問問不就得了?在此瞎猜,何時猜得準?”
  他還想著公孫砲在人家手中,遲早總會碰頭,屆時再查也不遲。
  金玉人道:“七天過後,我再回去問父親,說不定會有結果。”
  君小心賊眼瞄著她,笑的甚邪:“大美人你還想陪我哥哥?”
  金玉人嫩臉微紅:“我不得不陪。”
  君小心憋笑:“這筆債就此算清啦!不是不讓你陪,而是我們還得趕去救我的合夥人,只好請你放了我大哥。”
  金玉人稍窘:“既是如此,我自不便留下了,不過……”
  她想說兩人若要她幫忙找人,她願意留下,但如此不就和現在情況一樣,是以不便再開口了。
  君小心笑道:“今夜該謝謝你這位大小姐幫忙,否則非把我累死,本該請你喝幾杯.可惜家又被拆了,只好等以後啦!”
  金玉人道:“你們暫時可以住進金王樓,那裡住處多。”
  君小心道:“有必要,當然會去,不過你得對我哥哥很滿意才行。”
  金玉人滿瞼飛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恨不得有個地洞好鑽。
  君小差此時臉頰也有些熱了。
  君小心呵呵直笑:“說著玩的,要是我哥哥不行,天下再也找不出美男子啦!你好好努力,以後我不再跟你後頭談什麼三角戀愛啦!”
  這話弄得兩人發窘。君小心更是得意,手舞足用,卻忘了雙手仍纏著繩索,一個不小心踩到繩頭,欸呀一聲,倒掉地面,君小差趕忙管他解開繩索,兩人視目而笑。
  隨後三人合力埋了屍體,眼看明月已掛西山,該過五更天,君小心不忍立即趕走金玉人,只好讓她走完回程,抵達木屋.東方已吐白,金玉人方依依含情離去。
  君小差這才喘口大氣:“弟,你怎可以如此開玩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君小心一本正經:“我可沒開玩笑,我是在選大嫂,要是配不上你的,我才做得理她,”
  君小差哭笑不得:“我還年輕.不必那麼急。”
  君小心一副老成悲嘆模樣:“青春珍貴,一晃眼就年華飛逝,現在不努力,尚待何時?”
  君小差拿他沒辦法,只能苦笑:“我倒沒關係,可是人家是女孩,傳出去,叫她如何下台?”
  君小心瞄眼:“真是八股,世間只許男追女,為何不能流行女追男?見好就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追不到,即下不了臺?這是誰規定的?膽量放大一點兒,什麼事也沒了。”
  君小差無奈一笑:“誰又有你如此大的膽量?”
  “所以要多多培養他們嘛!”
  君小差說不過弟弟,只能苦笑,不再提此事,兩人只好商討如何救得公孫砲。
  君小心道:“那三名黑衣人被宰了,線索全無,該從何尋起?”
  兩人沉思良久,仍想不出辦法。
  君小差只好說道:“不如先到金玉樓問金王天,探查那黑骷髏的下落、然後再循線找人。”
  “這是一個辦法,不過我卻另有煩惱……”
  “你煩何事?”
  君小心一副正經道:“我在想,要是以後有人當我這案子,一無頭緒,我如何去查?
  哥你想想,全無線索,我如何去查?”
  君小差遣;“只好不接了。”
  “這多沒面子?不行,非得想出法子,爺爺說我是超級品種,豈能被事情難倒?”
  “那你就用腦子感應,爺爺不是說功力愈高,腦被愈強?我助你一臂之為,順便替你療傷。”
  君小心欣然同意:“我倒是搞不請腦袋能接收多遠的腦波,試他一下又何妨?”
  他立即打坐.君小差貼向他背心.內力使起帶來.君小心先藉力先運行一周天,以治療內傷.隨後運向腦部.他可感覺出附近不少動物的心跳聲,以及零亂的奇異波流。
  內力漸漸加強,回波接收範圍繼續加強,忽而映出君小差臉容,頻傳笑意,隨後又見他和金玉人同遊月光下,又見及自己跟在後頭。
  君小心暗自欣喜,這正是離開不久的金玉人的腦被,他已接收到了,感覺上似有四五裡之遙。
  他不禁大叫:“有了,成功了!”
  這話可把君小差嚇了一跳,若非內力全運集小心腦部,兩人非受重傷不可,他急道:
  “你靜些,運行內力,不得分神。”
  君小心這才想及危險,乾笑道:“太激動了嘛!下次改進,我感受到金玉人的胞波,她還在想著我們吶!”
  君小差道:“折騰一夜,不想行嗎?有無公孫大叔的消息?”
  “我再努力。”
  當下小心又靜下來,運行功力,再次感應,君小差功力運至極限。君小心思緒似如行雲流水四處亂飄,他似乎沒辦法控制.偶而幻起天下第一當臉容,偶而傳來七音古城幻象,他分不清這是別人思考的胞波,還是自己幻出之形態。又過了一陣,忽而映出公孫砲不斷叫救命,他被五花大綁丟在隱林中,因巴塞著東西,情況十分狼狽。
  君小心又自急叫:“找到了.找到了,在山澗裡!”
  君小差被他嚇過一次,早有準備.見他又叫,立即收回功力,含笑問道:“你感應出他的位置了?”
  “嗯,不過不能確定,好像在西林中的山澗,離此不遠。”
  “既是不遠,為何難以感應?”
  “我也不清楚,大概感應是雙方面的事,他要是睡著了,我如何感應?”
  君小差但覺有理:“咱們趕去瞧瞧!”
  當下兩人快步往西林山澗追去。
  尚未退至山澗,已見得公孫砲被五花大綁,嘴塞布團,如殭屍般一蹬蹬地跳出來,見著君小心兩兄弟,激動地哇哇大叫,蹬了過來。
  原來那三名黑衣人挽走他時,並沒帶走,只將他捆住,並點其穴道,封住嘴巴,藏在山澗,想一起把君小差、小心兄弟抓著後才一併帶走。公孫砲被製,沉沉昏睡,好不容易醒來.已是天亮,只得大呼小叫,此時才被小心給測著.急忙趕來。而公孫砲叫了一陣.天地不靈,只好奮力起身,逃出山澗,終於遇著救星。
  君小心乍見公孫砲和自己腦中所幻出的一模一樣.不禁激動非常:“太好了,至少有一里遠,以後隔著城牆都能偷人家秘密啦!”
  君小差報以欣賞的微笑:“爺爺說的沒錯,你真是超級品種,無所不能。”
  君小心笑不合口:“我不差,你還差得了嗎?”
  君小差自我調侃道:“只差一點點而已。”
  君小心笑道:“沒關係,這一點點,爺爺很快會把你補好的。
  “希望加此。”君小差無奈地笑著。
  公孫砲見兩人有說有笑卻不過來,只好瞪眼嗚嗚再叫,責怪兩人只懂得看好戲。
  君小心這才奔來,管他解除禁制,嘴巴仍笑不合,就快裂了。
  公孫砲瞄他一眼。“有什麼好笑?你們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他見著君小心滿身泥污,想必也吃了虧,是以才敢如此解嘲。
  君小心難得不在意,笑個不停:“我笑,是另有原因,不是笑你。”
  公孫砲茫然:“不笑我?關什麼?”
  “我想辦報紙。”
  “辦報紙?”
  公孫砲和君小差被他這奇異想法給弄傻眼了。
  君小心更形得意;“不錯,我知天下人秘密,當然可以出報紙,保證轟動武林。”
  公孫砲嘆笑:“一下開當舖,一下辦報紙,真是大企業!”
  君小差補充一句;“還有一項,是職業被追殺者。”
  這話意來三人笑成一團。
  若君小心當算公開天下人秘密,不被追殺得片甲不留,那才叫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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