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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做生意

  君小心蹦蹦亂跳,倒也逗得第一當泛起一絲喜悅,談談笑著。
  君小心又瞄又瞄,贊不絕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第一當,跟我幻想的長相一模一樣,否則我就失望多了,呵呵,這叫英雄所見略同,一點也差不了。”
  第一當輕嘆一笑:“二十年了,恐怕我也老了……”
  “怎麼會?看來才四十歲嘛!正是英雄偶像年齡,足可當武林盟主。”
  第一當談笑回答,神情卻轉感傷。
  君小心怔愕,這才想起他的遭遇,逆問道:“你的失蹤,當真和七音城有關?”
  第一當點頭:“坐下來,讓我慢慢告訴你……”
  兩人遂面向洞外,席地而坐,君小心甚是感興趣聆聽著。
  第一當整理一番思緒後,說道:“二十年前,我的確踏上七音城,而且還把城主獨孤放給毀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我不得不如此去做……”
  君小心不解:“城主似乎為人正派,他怎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第一當輕嘆:“事後我才知道,這是一樁嫁禍詭計,害得我鑄成大錯……”
  “獨孤放被嫁禍了?可是以你經驗,怎能隨便相信人家?”
  “那是我老友親口所說,我不得不信……就是為了不死丹……”第一當忽而發現靈丹不在口中,甚是緊張:“你讓我服下此丹了?”
  君小心輕笑:“放心,你不吃,我哪敢餵你吃!”從胸口拿出晶瑩透紅靈丹,晃了幾下:“在這裡,你要,我還可以送給你……”
  第一當安心搖頭:“還是留給你好,我無權擁有它。”沉默一陣,說道:“當時我老友之妻懷胎之際,卻中了九陰之毒,命在旦夕,我千辛萬苦找來不死丹,要她服下,誰知道有人聞風趕來,我為免於驚動老友和他妻子,遂引開來敵,並將他們製住。當我折回之際,卻發現老友和妻子已滿身是血,胎兒竟然被剖腹盜走,兩人奄奄一息,我傷痛欲絕,想救治他們,已是不及。嫂子早已失血身亡,老友勉強撐得我回來,只說及是七音域主幹的好事,了了幾字,也咽了氣。欸……當時身受驚變,哪能想得太多?一心想替老友報仇,葬了他們之後,就一路趕來七音城,誰知道又是另一樁錯事……”
  他懊惱不已,神情甚是激動。
  君小心終也了解,他為何會如此莽撞,要是自己,恐怕也會按接不住那股怒火,而如此行事。他甚是責怪金王天,若金王天當真為了不死丹而做出此傷天害理之事,他永遠不會原諒他。
  他輕聲問道:“事後你才和獨孤放對質,才發現這項陰謀?”
  “嗯,可是為時已晚……又害得他家破人亡……”
  第一當更顯悲而,卻無可奈何。
  君小心沉吟半晌,又問:“那……有關於半邊怪物之事,又是如何?真如獨孤夫人所說,被你切開兩半,還能跳動、殺人?”
  說及怪物,第一當餘悸猶存:“夫人說的沒錯,他的確被我切成兩半,還能戰鬥不死,是我生平所見最可怕之事。”
  君小心問道:“你和城主都不是他的對手?”
  第一當搖頭。
  君小心不禁咋舌:“你不是他對手,天下又有誰能抵擋他?”
  “恐怕無人了。”
  君小心前賄念著:“這怪物果真厲害無比……後來呢?他佔據七音城,為何又留下你們?”
  第一當道;“當時他也受傷,功力大打折扣,一時未能擒住我們,才掀動雲霧,層層裹住七音城,也把我和城主旋得發暈,終於倒地不起。直到醒來,他已恢復如初。至於為何不殺我和城主,原來他發現我倆武功不弱,可以替他獵得人頭,供他果腹,才留下我們。”
  君小心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所以你才專殺惡人,前幾次你都割下極樂宮人頭,原因就在此了。”
  “不錯……”
  “你沒試著反抗,或脫逃?”
  第一當搖頭:“他跟你一樣,能攝人腦波,當初和城主不知此事,曾逃脫幾次,結果未走出百里.全被抓回,至於反抗,根本不是他對手。最重要的是他每次肚子餓時,找不到食物,即會出來濫殺無辜,衡量之下,為避免他再作惡,只好答應管他找尋獵物,一方面也可趁機找出他弱點,希望將來有一天能除去他。”
  “結果呢?他全無弱點?”
  “嗯……近二十年了,還找不出他致命的地方。”
  “這會是什麼一種人?……你看他是人嗎?”
  “不清楚,不過他卻會說人話,還有四肢……該是一種變體人,或是練了某種邪功,可將身體分成兩部分而不死……總之,我也無法靠近他,更不能掀開他面紗……他好像能日夜不眠,讓人無機可乘。”
  “這種怪人,倒是天下獨一無二……”君小心嘆笑不已:“他當真拿人頭當食物?”
  “以前是,後來發現人腦更合胃口,所以專挑人腦吃。”
  “這豈非跟萬殺一樣?”
  “所以他才會派我尋找那黑臉少年,他以為是同類人。”
  “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帶他回去?”
  第一當輕嘆:“其實沒被逼急,我是不會聽他的,要是那少年和他同類,兩人混在一起,豈不更糟!”
  “說的也是……”君小心頻頻點頭,第一當顧慮果然周全,沉吟一剎,又問:“當時你不斷阻止我們進攻七音城,當然是怕我們遭他毒手了?”
  “不錯,然而你們卻攻破了七音城……”
  君小心感到一絲得意:“結果卻出乎意料,他逃得比什麼都快,他為什麼要逃?”
  第一當道:“這原因,我事先也未料及.每以為你們胡亂來,必將激怒他,而大開殺戒。誰知道結果卻令人意外,他似乎有了忌意。”
  “他怕了?”君小心感到得意而有興趣:“這無所不能的妖怪,也會害怕?他怕什麼?”
  第一當頓首:“他害怕天雷鏡。自從被此一照,他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甚至藏得隱祕,連我都不知他確實位置。”
  君小心呵呵笑道:“原是那天雷鏡作任,否則我還想不出如何製住那妖怪呢!”
  第一當輕嘆:“若非見著世上還有他忌諱東西.我想我也不敢告訴作你這些事,否則只有徒增傷亡。”
  “我懂。”
  “所以你要特別好好保管天雷鏡,那可能是唯一能對付他的東西。”
  “放心,有我哥哥和爺爺在,別人是搶不走的。”
  第一當稍安心,隨後才道:“經過無雷鏡一照,我終於用白他為何困守七音城而不走,他原來想據此為地,坐享現成,把人們腦袋當成食物,可供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另外,他卻在找尋曾經被我砍下的右手,所以不甘心離去。”
  君小心不解:“他要那右手何用?難道想接回去不成?”
  第一當點頭:“看是如此了。似乎也因為少了右手,使他功力大打折扣,他才不敢為所欲為,但是他忽然發現另有天雷鎮可克任他,以前自認缺了右手,也能應付一切的想法已行不通,所以他現在甚為積極地在尋找那只右手,我才有可能離開他的掌握。”
  “你答應替他尋回右手?”
  “嗯,因為他說找回右手,他將離開中原,甚至到人跡不至的地方。”
  “你相信他?”
  “有一點……因為他不常說話,既然說出,往往守信。不過這並非我尋找右手最重要原因,重要的是若先他尋得右手,退可自保,使他無法完成心願,進則可以讓他實現諾言,離開中原。”
  “這倒是有理,看來你並不笨嘛!”
  第一當淡然一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幫忙尋得那只右手,你可願意?”
  君小心點頭:“當然願意,我對這怪物好奇得很,若能找來右手,想必他會現身,到時也可看他廬山真面目。”
  第一當道:“這恐怕不大容易,他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很好。”
  君小心黠笑道“那是因為他有超腦力,你近他不得,可惜我也有這能力.用點伎倆,想是能計算他.對了,你何不現在引他出來,咱好好收拾他。”
  第一當嘆笑:“我要能引動他,早就跟他同歸於盡,這也是他厲害地方,只要躲入某地,可以往個數年不出門,除了他想要的東西外,任何事物也引他不得。”
  君小心無奈:“看來他真是怪得離譜,只有另想辦法了、”頓了頓,他問道:“你既然脫出他掌握,自可不必回去了吧?很多人還想見你。”
  第一當輕嘆:“我還是要回去,因為他把城主因在一秘密地方,若我逃開,城主將有性命危險,欸!我已虧欠城主家人大多,又怎能再犧牲他!”
  君小心道:“他為何困住城主而不困住你?他也看出你武功比城主高?”
  第一當道:“表面雖是如此,但最重要原因是他責怪城主將醉仙琴留在七音城,這舉止含有和他作對之意,所以才將城主囚起來……可惜我不知囚人地點,否則會把他救出來,幸好他答應找到右手,會把人給放了,否則我萬死難贖此罪。”
  君小心道:“就算你救出城主,恐怕獨孤夫人也不會饒你。”
  “這事我早有準備,只要夫人願意,盡可隨時來取我腦袋。”
  第一當說的平淡如初,卻隱現一般正氣凜然、視死如歸之俠義風範。
  君小心不忍:“其實,我實在不想看你就此犧牲……”
  第一當輕嘆:“有冤必有報,我做錯事,自該承擔一切過錯,否則天理安在?”
  君小心道:“總有其他方法好解決,說不定有一天獨孤夫人殺氣弱了,你也不必以性命償債。”
  “那……似乎是她的事……”
  感傷中,第一當似乎老了許多。
  君小心也想化解這段思怨,但想及獨孤夫人如此剛烈個性,他也沒把握了。
  兩人再聊一陣,話題轉向不死丹。
  君小心忽有所覺:“你說那位朋友的妻子懷了胎兒,卻被剖腹取走,那他應該活在這世上了?”
  第一當輕嘆:“大概吧!不過即使活著,恐怕也無人識得他,那盜走之人,更不會說出,這又是世間悲慘事一件……”
  君小心道:“沒關係,我有超腦力,必可找出那盜走胎兒之人。”
  第一當感激道:“老夫先謝過,若找著此兒,還請告知。”
  “一定通知你,可是現在分手,我又如何尋你?”
  “就到七音城吧!必要時,我還得護住獨孤夫人和天雷鏡。”
  君小心笑道:“如此甚好,我一定儘快幫你找人。”
  “多謝!”
  第一當瞧向天際,彩霞已現,心知近晚,遂起身告別離去,君小心想送他一程,誰知行不及百丈,前面斷崖攔路,第一當掠過去,他只好繞道,別去了心目中欲睹真面目的第一當。
  人已走,君小心整理思緒,決定先返回金玉樓,想找金王天再問個清楚,那夫婦若非他殺,也該有線索才對。
  心想定,也不知身在何處。送往山下行去,出了山區,原是到達川邊小鎮,離極樂宮並不遠,可惜他卻未想出陰不絕和極樂仙子原是幽冥教門徒。
  他找家客棧,匆匆膳食,連夜立即往江北方向趕去。
  七日後。
  君小心行至倒馬河口,正想盤打尚差三日行程,即可準王金玉樓。竟然另有快馬奔來,老還往他撞去。
  君小心甚是火大,兩眼往馬匹瞪去,喝聲:“給我摔了來!”
  腦波頓時攝住馬匹.那馬一謊,登時尖嘶,人立而起,馬背已摔下一名小孩,跌得欸欸痛叫。
  君小心驟見他,驚笑道:“金蛋先生?怎會是你?”
  來者正是金王玉,他聞聲也詫然欣喜:“君大俠?終於見著你了?呵呵,何時綁起頭巾,我差點都認不出啦!”
  君小心摸摸腦袋,若非中間頭髮被剃光,他何須來這麼一下子?乾笑道:“現在比較有學問,要裝得斯文些,綁這玩意兒也不難看嘛!”
  金王玉啼啼笑道:“就是太斯文,我反而不認得你了。”
  君小心瞄眼:“怎麼?找我有急事?你不怕回去又哭哭啼啼地想坐關?”
  金王玉嫩臉一紅:“不會了啦!我爹早答應讓我出來,我自由了!”
  “可別忘了,罰你的,是你娘。”
  “我娘也答應啦!”
  “這麼好?你娘吃錯藥了不成?”
  金王玉感到一絲得意:“是我表現良好,這個月,我把你教我的招式要出來,比如說如何用智慧鬥跨華秋風,還有力破七音城。二哥不信我變得厲害,結果我用貴妃醉酒把式,要得他團團轉,我當然打不過他,卻把他弄得手忙腳亂,爹直誇我進步神速,懂得臨場變招,娘也看出我不再像以前痴癡呆呆,不懂世事,也不再堅持把我困在家中,我說這些都是你教的,娘送答應我跟你在一起,不過得七天通告消息一次,也好讓她安心,所以我一聽到你的消息就趕來啦!”
  君小心瞪眼:“趕來也罷,還想把我踩死不成?”
  金王玉乾笑:“我沒認出你,想從你頭上飛過去,我急嘛!”
  “急就能亂來?要是我也想跳起來躲避,豈不正好被你撞著,死於亂蹄之下?”
  金王玉困窘:“我……下次不敢了……”
  君小心這才露出笑意:“看你對我一片忠心分上,這謀殺罪名,暫時不提。不過你別高興太早,因為你搞錯方向了。”
  金王玉怔愕:“怎麼會錯?我不是找著你了?”
  “就是找著我,才錯了。”君小心弄笑:“你沒看清楚,我一路趕往北方?”
  “……有一點……那為什麼?”
  君小心訕笑:“沒有啊!只是想把你帶回家而已。”
  金王玉緊張:“你不要我了?”一臉哭相,就快掉出眼淚。
  君小心瞄眼訕笑:“別那麼現實好不好?不要你,就一臉苦瓜樣?我是有事找你爹,你又跟我不放,所以才說你搞錯方向,知道了沒有?”
  金王玉哭臉一掃,笑臉又現:“原來你還要我?呵呵,搞錯方向沒關係,能找到你就好了。”
  君小心瞄眼,哧哧笑起:“說你現實,你還真的受用不慚。”
  金王玉窘羞笑著:“我沒有……我只是差點失望而且……對了,你找我爹何事?他不在了。”
  “你多不在?他去了哪裡?”
  “跟我娘回峨嵋山,娘已三年未回門,爹只好陪她去了。”
  君小心邪笑:“難怪你出來這麼方便,還飆快馬呢!”
  金王玉乾笑:“我眼姊姊說了,她也答應,該沒什麼問題啦!”
  君小心道:“你沒問題,我可有問題了。”
  “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連累你……”
  君小心瞪眼:“你算什麼問題?我是說,找不到你爹,我就問題大了。”
  金王玉癟笑:“你找我爹何事?”
  “大人的事!”君小心心想金王天既然不在,詢問不死丹之事,只好等以後再說,倒不如先碰碰運氣,找尋那怪物右手。”
  金王玉不安問道:“大人的事……我可以知道嗎?”
  “當然可以.請問你打算生幾個兒子?”
  “這……這算什麼問題?”金王玉哭笑不得。
  君小心捉笑:“這是大人的問題,由此可見你還小,是生不出兒子,自然無法回答這問題,所以很多事,告訴你,你也未必知道,懂嗎?”
  金王玉一知半解,卻不敢再問。
  君小心道:“別多想啦!回你家,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咱是出來的混的,還是開當舖、辦報紙吧!”
  金王玉登時笑顏頓開:“我最喜歡做這兩件事了,咱們何時開始產?”
  “當然愈快愈好!”
  兩人興趣濃厚,找至河口街道,當著人潮已買來桌椅、布條,大事開張,重操舊業。
  那紅布金字高三丈,十分顯眼,立時引來不少路人注意,指指點點,皆露出笑聲,猜不透哪家小孩如此頑皮,弄出這花招。
  不過仍有不識字者找來。那人約莫四十來歲,瘦瘦乾幹,一副潦倒樣,一身布衣縫了不少補丁。他走向前,卻又窘困於路人眼光,躲閃街道牆角,向君小心招手,噓了老半天,終於讓君小心給發現了。
  君小心瞟眼直笑:“媽的,當東西有何好怕,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怕什麼?快出來!”
  大聲一喝,路人眼光瞧過來,那人已躲靠面壁,困窘非常。
  君小心斥笑道:“膽小鬼,小金蛋,給我抓來!”
  金王玉一聲應是,立即大步抓向那瘦老頭,拖拖拉拉,把他給拉過來。
  那人困窘坐於桌前,窘笑道:“不知算一次命,要幾文錢?”
  君小心和金王玉俊愣了限。君小心徵詫道:“你把我當成算命的?”
  那人困窘:“擺在路邊桌排,不是算命的?那會是什麼?”
  君小心已然癟笑:“算命!一開張就碰上摸錯門的?”他指向布條。“你看清楚。
  那是寫著什麼?”
  那人不識字,自瞧不出“天下第一當,無所不當”幾字。子笑通:“該是寫著‘鐵口直斷,不准免錢’字樣吧?”
  “媽的!你簡直亂猜嘛!”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哈哈大笑。他倆覺得這人頗為好玩。
  那人似也知道猜錯,窘困一笑,已起身想告退;“既還不是先生,那我走了……”
  “等等!”君小心喝住他.眉眼直笑:“你是我第一個客人,怎好讓你平自走去?
  對啦!我也兼算命,坐下坐下,讓我替你瞧瞧!”
  金王玉又把那人接坐椅子上,呵呵笑道:“大先生你也會算命?”
  君小心大言道:“怎不會?只要懂得看人臉色就行了。”
  金王玉呵呵笑不停:“看人臉色,不就是奴材之流了嗎?”
  君小心一愣,隨即乾笑:“也對,媽的,算命本是很有學問。竟然是看人臉色吃飯的?糗大啦!”
  那糟老頭坐得困窘,急道:“你看不看?”
  君小心連忙點頭:“看看看,不看你臉色,我怎能吃飯?”
  他笑在心裡,仍一本正經替那人看相。
  “看你臉粗如橘皮,該是厚如銅門鐵壁,眼小如豆,正是風雨中的明燈,眉頭雙鎖,河道天成,財海自然滾滾,額頭三橫一豎。欸呀!是個真命天子,它寫的正是‘王’字啊!”
  君小心一臉真誠驚詫模樣。說得那人驚心肉跳,又激動又高興:“我真的是其命天子?你再看仔細些,有無差錯?”
  君小心錢口直斷:“錯不了!那王字,任何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為何潦倒那麼久?”
  “皇帝也有乞丐的嘛!朱元璋不就是乞丐命?”
  “那我多久才會發?”
  君小心又瞄了幾眼,忍不住呵呵笑起:“可藉你不是朱元璋,是劉阿鬥。”
  “這……有何差別?”
  “劉阿鬥是發前半生的……”
  “可是我前半生還是很潦倒……”
  君小心呵呵弄笑:“這跟潦倒沒有很大關係,因為阿鬥發的最厲害的就是‘笨’字!”
  他和金王玉已笑哈了腰。
  那人窘困嘆息:“不管他笨不笨,至少他還是皇帝命,我為何比不上他?”
  君小心著他反應不激動,也未能盡興,復往他臉上瞧去。方瞧幾眼,又自呵呵笑起:
  “你本來是其命天子、王相天生,可藉你時常愁眉苦瞼,嘴巴往下拉,所以鼻樑兩旁出現了深痕,破了王相,呵呵,歪一邊還好,就這麼正正中中撤出兩道‘八’痕,王相當不成,變成了‘王八’。”
  金王玉仔細一瞧,果真有這麼回事,和君小心已笑出眼淚。
  那人趕忙往撤痕模去,甚是緊張:“怎麼辦?王相變王八,那如何是好?大先生你得替我解運,小的必定終生回報。”
  君小心見他如此深信不疑,也不忍再開他玩笑。強忍笑意,說道:“要解運,也不是沒法,人說王八好當,氣難受,只要你不愁眉苦臉,把‘氣’放出來。笑口常開,那微痕自然會變成笑紋。只要你一笑,運氣自然會好轉。”
  “當真?”
  “自是當注,不信你試試。”
  那人有些困窘,卻也勉強震出笑意。
  君小心大為吃驚:“哎呀!這一笑,真命天子就快現形了,一定鴻運當頭,快要發啦!你趕快許願,說不定會實現。”
  那人欣喜不已,激動說道:“我想要百兩銀子,開小茶鋪就行了……”
  君小心笑聲不斷.暗中抓出元寶叫道:“快快祈禱!”
  那人趕忙閉眼祈求上蒼賜福。
  君小心將元寶往他腦袋敲去, 地一響,打得他頭冒金星,欸欸痛叫。
  君小心卻已歡呼:“哇!太靈了,你一祈禱,天上就掉下元寶,果然是皇帝命。”
  聞及元寶,那人哪敢再叫痛,眼睛張得圓大,往地上瞧去,掄起元寶,雙手抖個不停:“真有此事?真有此事?”
  君小心道:“元寶都在手了,還假得了嗎?你快謝天地,免得運氣走失了。”
  那人趕忙跪往地面,磕頭頻謝天地。
  金王玉沒想到一錠元寶會對他產生如此大的魔力,瞧得唉聲嘆氣,笑淚直流。
  君小心則一本正經,說道:“老頭,這次是神跡,補你前半生潦倒,你拿了元寶,得好好做生意,如果異想天開,自己還是皇帝命,就會跟阿鬥一樣,後半生過的更潦倒,知道嗎?”
  那人猛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神跡難得,我得好好保住這元寶。”
  “明白就好,希望你臉上將來顯出的是王八爺,不是王八蛋,知道嗎?”
  那人領頻點頭致謝,又求教:“王八爺和王八蛋如何分別?”
  君小心哧哧笑道:“你若不再潦倒,吃的一定不錯,到時必定滿面紅光,有若關老爺,自是成了八爺,若是跟現在一樣尖下巴,有若鳥蛋,結果是如何,你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多謝大先生指點!”
  那人頻額磕頭,又要拿出剩下的幾紋錢當算命酬勞,君小心說免了,他才歡天喜地離去。
  金王玉看他走遠,才說道:“原來算命也是那麼好玩?”
  君小心瞄眼:“你去算吧!像那種人,多來幾位,保證讓你算的過癮,讓你看臉色,看個夠。”
  金王玉窘笑道:“說著玩的,他呆如阿鬥,我還拿他沒法子呢!還是開當舖好,省去不少麻煩。”
  君小心聳聳肩:“至少不必看人臉色,呵呵,該是人家看我們臉色哩!”
  金王玉附和直笑:“除了算命的,還有哪行業是看人臉色吃飯的?”
  君小心笑道:“醫生啊!他更慘,不但要看臉色,還要侍奉人家,說來實在不值。”
  金王玉笑聲不斷:“你爺爺是不是時常著臉色?”
  想及爺爺,君小心立時煞住笑意,說道:“我爺爺不一樣,他是大牌醫生,天下第一種醫,治的是疑難雜症.只有人求他,沒人敢讓他臉色看,否則就沒命啦!”
  金王玉頷首:“說的有理原來看人臉色,還分得那麼多種,就像我以後變成一家之主,也就不必看姊姊臉色了。”
  君小心訕笑:“何必以後,現在就行了,膽小鬼!”
  金王玉伸伸舌頭,窘笑道;“我還是安分點好,姐姐要是教訓起來,可比我娘狠得多,我不得不小心。”
  “我看你是被嚇大的,將來一定怕老婆,呵呵,到時你就得天天跪算盤啦!”
  金王玉窘笑:“沒那麼嚴重吧?”
  “那可不一定,要是巧精靈,保證你不只跪算盤,還得三餐喝她洗腳水呢!”
  “這種女人,我才不敢要。”
  “問題是她要你,你麻煩就大啦!甩都甩不掉!”
  金王玉一時想不出對付方法,也開始緊張起來。
  君小心弄笑道:“那種母老虎,只怕一樣東西,你知道嗎?”
  “她怕什麼?”
  “欠揍!”君小心呵呵笑道;“惡人最膽小,她兇,你比她更兇,把她膽子嚇破了,以後就沒有煩惱啦!”
  金王玉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製住母老虎,免得天下遭殃。”
  君小心笑道;“你想通此點,出頭日子不久啦!”
  金王玉只能乾笑,雖如此下決心,但要他對姐姐兇狠些,他也把知能否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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