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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4, 08:55 AM   #1945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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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湖美女行

  這個神秘組織果然高明,終於有人認出對方之武功很近似“武林雙邪”之一“酒鬼”的“爛醉身法”。
  好似一塊巨石丟入平靜的湖心一般,這個神秘組織的領導階層以及進階幹部整個震顫了!
  於是,最高機密指示下達了,即日起暫停一切顯眼的攻勢作為,全力暗中盯牢布筱蘭的行蹤。
  布筱蘭根本不知由於自己一時不慎洩了底,已經遭人暗中跟蹤,所幸那些人只想了解布筱蘭的行嚎,以及酒鬼是否仍活在人世,因此,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
  她一天到晚大大方方的踉在包正英的身旁。
  她雖然沒有開口,包正英也知道她是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出阿星的下落,以便向阿星提出記約的要求。
  她不說,他也樂得裝們塗,反正他為了要整頓錢多多的事業正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和她瞎扯蛋呢?
  不過,包正英和阿標在暗中聯絡的情形,卻因而落入暗中監視布筱蘭之人的眼中,血腥再度出現了!
  一個月之後,包正英收到了一個銀盒,內裝阿標那死不瞑目的首級以及一張字條:“好管閒事者戒!”
  泉州“吸血蟲”錢多多華宅內。
  自從錢多多慘遭惡報死於千蟻依血以後,錢府一直冷冷清清的,今日卻迥異往昔,不但喧鬧不已,更是酒溢肉香。
  原來包正英為了慶祝“錢氏集團”重生滿月,不但設宴慰勞各家分店之負責人,再請來“緊來爽”之名妓助興。
  酒過三巡,人人原形畢露,接著身旁的美人兒開始“毛手毛腳”了,侍女們輕笑一聲,識趣的退了下去。
  布筱蘭以“顧客”的身份,亦佔了一席,不過,由於同性相斥,她對於身旁的美女根本沒有興趣!
  相反的,她還有相當的厭惡感!
  不過布筱蘭為了掩飾她的女扮男裝,她只有耐著性子虛與委蛇,敷衍一番!
  偏偏包正英故意要和她過意不去,席間不時的找她拚酒,在場的客人及妓女一見主人如此重視她,亦紛紛找她拼酒。
  上山多,總會遇到老虎,眾人自恃人多勢眾,一定可以將布筱蘭灌醉,哪知,每人喝得七分醉時,他卻仍然談笑風生!
  眾人在欽佩之餘,乾脆叫她“打通關”了。
  布筱蘭哈哈一笑,照單全收。
  這下子不由把眾人駭住了。
  他們哪知布筱蘭自出娘胎即一直泡在藥酒桶中,六歲之後,其祖父布耀星更是天天訓練地的酒量。
  修練“爛醉身法”小有成就之人在與人動手之時,若能喝得微醉,功力更能激發出來,倍增威力。
  至於似布耀星及布筱蘭這種絕頂高手,意念一動,可視對象之招式靈活出招,傷人于談笑之間。
  布筱蘭一見在座之人已經開始藉酒裝瘋,在每位妓女的身上大吃豆腐,心中既得意又厭惡!
  只見她長笑一聲,取過身旁的那壇酒,仰首連灌數口之後,立起身子笑道:
  “各位繼續喝吧!恕我不奉陪了!哈哈!”
  說完,長笑而去。
  包正英哈哈笑道:“各位,既已酒醉飯飽,別浪費寶貴的時間啦!哈哈!”
  說完,摟著身旁美女朝房中行去。
  眾人嘿嘿連笑,雙雙對對朝客房行去。
  一場激烈的“砲戰”立即展開了!
  春光無限好,處處聞啼鳥!
  久久之後,一切重歸寂靜!
  包正英一進入房內,出手輕輕一按,那名妓女輕嗯一聲,昏昏睡去。
  只見包正英右手一揮,燭火立熄!
  黑夜之中,他靜坐調息逼出體內之酒。
  子時一到,包正英推開窗扉,哈一出察,確定暗中無人之後,躍入後院,身子一縱,破空而去。
  沿途之中,他小心翼翼民辦的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蹤,到了那間小廟之後,他又觀察了一陣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包正英自從被布筱蘭出過一次洋相之後,行動方面更加的小心了。
  尤其,阿標遇害,首級又送回他的手中,分明有人在暗中注意自己甚久,而且這人又與小南(布筱蘭)無關,他豈能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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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默察半個時辰之後,他取出一枝煙火,朝東南東空中方向一射,“波!”
  的一聲銳嘯,立即出現一蓬銀芒!
  這是梅耀鳩交給他的緊急連絡工具。
  果然不錯,半盞熱茶不到的時間,梅耀鳩已經自遠處馳來。
  包正英立即現身傳音道:“恩公,一有狀況發生了!”
  梅耀鳩迅即在他的身前尺餘處停身,傳音道:“正英,發生了什麼事?”
  “思公,阿標已經遇害了!”
  他接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梅耀鳩自雙目神光迸射,沉思半晌,傳音道:“正英,你先口去把事情交代一下,我在此等你!”
  “是!”
  包正英剛離去,梅耀鳩嘴角微微一笑,身子疾朝來處馳去,迅即消失人影。
  突見一丈餘遠處一株大樹後,鬼魅般的飄出了一個黑衣老者,只見他迅即現身於二人方才立身之處,肅然不語。
  黑衣老者思忖半刻,正欲離去之際,倏聽小廟右惻傳來一陣子輕微的暗器破空之聲,他不由低聲喝道:“誰?”
  他的歡掌同時一揚,作勢欲劈。
  哪知,怪事連現,自暗處射來之物全是尺尺余長樹枝,而且雜亂無章的射在黑衣老者四周五尺之外。
  黑衣老者涉身江湖長達四十餘年,卻未見過這種異事,雙目似電一直瞧著小廟之右側。
  倏聽一聲冷哼!
  接著立見三截樹枝成品字形疾射向黑衣老者。
  “哼!雕蟲小技,竟敢獻醜!”
  說完,黑衣老者右掌輕輕的一揮,一股掌勁立將那三截樹枝震飛出去。
  哪知,就在此時,突自天際吹來一道狂 ,好似狂風一般,迅疾的軍向了黑衣老者的整個身子。
  黑衣老者神色一凜,急忙將身子朝右一閃。
  倏聽一聲“轟隆”巨響,原本滿天繁星突然消逝,閃電,暴風交集而至,逼得黑衣老者以袖遮面。
  陡覺身後射來一股指風,黑衣老者內心一凜,迅即向了開去。
  倏見三條巨大的人影分著三道掌力襲了過來,黑衣老者暴喝一聲,雙掌一振,朝那些掌力迎了上去。
  只見他蹬蹬一連退三大步之後,神色已略現慌亂。
  倏聽身後空氣一陣急旋,分明又有掌力襲了過來,黑衣老者朝前踏出一大步,倏轉身子運集功力又劈了出去。
  “轟”的一聲,他又被震退了三大步。
  梅耀鳩面帶冷酷的微笑,瞧著黑衣老者一人在陣中亂打胡劈,四處縱躍著!
  半晌之後,包正英再度自遠處馳來,目光一觸及小廟前面之異狀,立即加快身法馳了過來。
  只聽他惑然的傳音問道:“恩公,怎麼回事?”
  “耍猴戲!略以解悶,正英,你認識他嗎?”
  包正英凝神一瞧,駐呼道:“大力魔王!”
  “不錯,正是這個畜牲,我昔年曾經略懲過他一次,想不到他今夜居然敢隨你來到此處,哼!閻王注定三更死,誰也活不過五更!”
  “恩公,他是跟蹤我來此的?”
  “不錯!你交代好了吧!”
  “是的!”
  “咱們走吧!三日之後,再來問口供。”
  說完,身子在四周疾奔一圈!
  包正英倏覺四周一片濃霧,伸手居然不見五指,心中正在震駭之際,右肩已被人輕輕一捏:“走吧!”
  兩人迅即消失於黑夜之中。
  那座小廟已被一片濃霧籠罩住了!
  梅耀鳩住處。
  包正英隨著梅耀鳩踏入院中。一見那具血紅的棺材心中正在暗異之際,倏聽棺內傳出一聲:“大叔,是哪位貴賓來臨了?”
  那中氣十足的清朗聲音,不由更令包正英大駭!
  “哈哈!阿星,還不起來見見包大教!”
  倏見白影一閃,阿星輕飄飄的現身於二人之前,只見他朝二人一揖之後,惑熱的瞧著包正英?
  “哈哈,到裡面去談吧!”
  入廳之後,阿星倒上二杯茶,站在一旁。
  梅耀鳩笑道:“正英,阿星,坐下來談吧!”
  一頓之後,“梅耀鳩笑道:”阿星,你可知道這位包大叔乃是稱霸國內賭壇一、二十年的‘賭王’包正英?“
  包正英慌忙站起身子,恭聲道:“思公誇獎啦!”
  阿星慌忙站起身子行禮問候,梅耀鳩含笑說道:“阿星,你想不想跟隨包大叔學些賭技?”
  阿星面帶為難的道:“大叔,我……”
  梅耀鳩含笑說道:“阿星,大叔知道令尊嗜賭之事,給你的太大的刺激,不過,大叔此舉另有用意!
  阿星,大叔知道儘管令尊遺棄了你,你的心中必然仍想找到他們,和他們重享闔家團圓之樂,是不是?“
  阿星默默的頷頷首。
  “欸!金窩銀窩哪及自己的狗窩,阿星,你的這份孝心實在令人感動,可是,你不怕和他們在一起之後,又要過那種緊張挨揍的日子嗎?”
  “大叔,阮阿爸及阿母皆嗜賭如命。兩位阿兄及阿姊只知道吃喝玩樂,我真耽心那中獎的銀子花光之後,他們要如何過日子?”
  梅耀鳩及包正英感動萬分的相視一眼。
  只聽梅耀鳩沉聲道:“阿星,你能養他們一輩子嗎?”
  阿星堅毅的道:“他們一定會悔改的!”
  “欸!賭子害人至深,只要一沉迷其中,即難以自拔!”
  “大叔,這就是我不喜歡學習賭技之理!”
  “可是,阿星,天下這麼大,你去何處找他們?”
  “這……”
  “阿星,咱們來個折衷之計吧!你就向包大叔學習一些‘賭經’,以便於找人,至於賭不賭,完全由你決定!”
  “賭經?我常聽人說過‘佛經’,怎麼也有‘賭經’?”
  包正英笑道:“所謂賭經就是如何熟知各種賭具及賭法,進而利用賭來消遣人生及調劑身心?”
  “賭也能消遣人生及調劑身心呀?不對吧!我所知道的那些好賜之人,贏了就樂瘋了,大吃大喝享受一番,輸了就發生悲劇了!”
  “哈哈!那就是不懂‘賭經’之人,俗語說:”人役物,非物役人‘,不能掌握勝負之人,注定是悲劇角色!阿星,令尊常賭些什麼?“阿星脫口道:“‘四八啦!’!他連睡覺的時候也在喊‘扁精’,‘四八啦’然後就在罵人及嘆息哩!”
  “哈哈!我瞧清楚啦:”
  只見包正英喝完那杯水,右手一揮,五指一抓一方,喝道:“四八啦!”
  那個茶杯中突然現出四粒一直在轉動的骰子,阿星“咦!”了一聲,好奇的瞧著那四粒骰子!
  “嘩啦”之聲停止之後,赫然出現四個六點,阿星脫口喊道:“豹子!”
  包正英微微 笑,伸出右掌取出那四粒骰子,晃了一下,喝道:“扁待王!扁培肚!扁精啦!”
  骰聲響後,赫然出現二!二!二!一!
  果然是扁精!
  阿星不由一怔!
  包正英含笑說道:“阿星,你要不要擲一把?”
  阿里猶豫半晌,伸手取出骰子,晃了一下,擲進杯中。
  一!三!四!六!
  包正英笑道:“再擲!”
  阿星連續擲了六把之後,終於擲出二!二!一!五!
  “哈哈!六甲頂,六點!平平啦!”
  阿星苦笑道:“包大叔,方才我瞧你輕輕鬆松一擲,說‘四八’,就‘四八’,我卻連一個‘扁精’也擲不出來,有夠見笑!”
  ‘哈哈,隔行如隔山啦!想不想學?“
  “這……”
  梅耀鳩笑道:“阿星,學一學吧!為了尋找令尊,你必須自賭場中去找,如果不懂賭,從何找起呢?
  是不是?“
  “好!”
  “哈哈,正英,阿星就交給你了!”
  三日之後,梅耀鳩笑嘻嘻的提著一個紙包及一壇灑走了進來,一見包正英及阿星吆喝連連,分明正玩得起勁!
  “哈哈,歇歇手,到外頭來喝點酒吧!今晚的夜色可真好哩!”
  “遵命!”
  話音未落,阿星已和包正英含笑涼了出來。
  梅耀過一見阿星右掌五指仍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把著骰子,心中暗覺好笑,表面上卻笑道:“阿星,練得怎樣啦?”
  阿星含笑喝道:‘四人……“
  左掌心一平攤,立見四位骰子在他的手掌心一陣子疾速滾動。
  停完之後,赫然是四!四!六!六!
  梅耀鳩脫口叫道:“好功夫!”
  阿星輕輕搖搖頭道:“大叔,‘江湖一點訣!’說穿了就不值錢,只要稍為加把勁,簡直運用自如哩!”
  “哈哈,又出一個‘小郎中’啦!”
  包正英笑道:“思公,阿星的反應實在太敏捷了,真是‘一竅能,百竅連’,麻將,梭哈……他已全部精通了!”
  “真的,太好啦!太好啦!真是名師出高徒。”
  “多謝大叔的誇獎!”
  “阿星,今晚應該好好的慶賀一下,去把杯筷拿出來吧!”
  半晌,桌、椅、碗、筷、杯全部出現了!
  三人據案歡談暢飲著。
  只聽他含笑問道:“阿星,有什麼感想?”
  “大叔,挺有趣的!怪不得有那麼多人熱衷於此!”
  “哈哈!誠如正英以前所言,賭,這玩意兒只能當作消遣,絕對不可以搏,否則,最後如果不是傾家蕩產,就是變成一個賭鬼!”
  阿星嚴肅的頷頜首道:“大叔教訓的極是!只要沉迷於賭海,不懂賭技之人早晚會傾家蕩產,懂賭技的人必定不務正業,變成賭虎!”
  “哈哈!你果然領悟力甚高,不過,未免把人生看得太嚴肅了,哈哈……人生在世有幾何,愁眉苦臉又幾何?嘻嘻哈哈又幾何?
  凡是隨機緣,何必去強求,但求問心無愧,那管閒言閒語,正英,阿星,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你們吧!
  “我姓梅,名叫耀鳩本是江市人氏,自幼成長於書香門第,家人因為我的天資聰明,自幼即嚴格督促,甚盼我能考取功名。
  哪知,我並不熱衷於此,經常與府中長工的兒子阿星(即布耀星)偷偷溜到外頭去玩耍!
  有一次在一座山神廟內發現了一名重傷老人,那老人一見我們二人忽然哈哈大笑道:“老夫有傳人矣!”
  那老人的話尚未說完,立即鮮血連吐,我與阿星駭得慌了手腳。
  那老人連連咳血一陣子,臉色突然轉紅,只見他自懷內掏出一個小盒子道:
  “小鬼,算你們幸運,拿去吧!”
  我們二人根本不知怎麼回事,正在猶豫之際,那老人卻罵道:“媽的,老夫為了它送了命,你們卻不敢要,真氣死我也!”
  說完,一口氣喘不過來,竟真的‘隔屈’啦!我們二人一見他死不瞑目,慌忙跪下答應收下那個盤子。
  我們二人草草掘個洞,將他埋葬後,匆匆的跑回家中,進了書房之後,立即好奇的打開了盤子。
  “卻見富內擺著兩本小冊子,其中一本的封面寫著‘給病鬼’,另外一本的封面卻寫著‘給酒鬼’!
  “我與阿星好奇之下,打開了瞧,卻見那裡面畫了好多個人像以及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跡。
  “我們二人看得頭昏腦脹,依然沒有看懂,不過,我們二人不信邪,照著那圖形比劃,雖然吃了不少的苦頭,卻也有點眉目的了。
  那段期間內,我那位老師被我整慘了,他原本是一個書生,卻被我逼著偷偷去向別人請教人體的各處穴道及調息之法。
  也就因為他的幫忙,我與阿星總算弄清了那本冊子上面所寫的竟是一套怪異的武功身法,不由樂歪了。
  因為,我們二人一向好動,一看到這種有趣的事兒,立即各拿一本,背著家人偷偷的練起來了。
  阿星,當時我及阿星都只有六、七歲,又沒有人指導,也沒有服食靈藥,完全要苦練,也不知道有多大的進境了!
  “就在我們二人十八歲那一年,全城之人皆傳染了瘟疫,除了我們二人以外,家中之人皆相繼死亡。
  我們二人帶著剩下的銀子,開始四處遊歷,當銀子快要花光之時,我們二人為了生活開始打工。
  我們邊打工邊遊歷,絲毫不以為苦,就在二十三歲那一年,我們二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隨著別人到了泰山。
  到了那兒,我們才知道正要舉行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除了要以武選出一名武林盟主之外,心有紛爭之雙方,可藉機請求大會裁決。
  那次大會足足舉行了一個多月,不但臺上天天有高手在比武而且會場之外更是隨時有紛爭打鬥事件發生。
  我們二人在那次大會中可以說是‘大豐收’,不但觀摩了精湛的武技,更改進了自己武功的缺失。
  “尤其在死者的身上‘沒收’了不少銀子以及各種療傷及增進功力的藥品。這瓶‘回春丸’就是當年蒐集來的。”
  說完,歇口喝了一杯酒,抓直一塊滷豬肝嚼著。
  包正英卻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子,一揖到底,道:“思公,原來你是‘武林雙邪’之一的病神呀?”
  “哈哈,正英,你先別為老夫掩飾了,老夫與阿星由於看不慣那種混亂的場面,躍上台去將那些高手揍得灰頭土臉的,因此,博了‘武林雙邪’之號。
  “從那時候起,那些自命情高的傢伙,要找我及阿星算帳,那些不幹好事的人卻想把我們拖下水,我們二人實在煩透了!
  “我們二人一天到晚遭人圍攻,終於把我們惹上了,於是開始修理人了,看顧眼的,拉下耳朵告誡一番,看不順眼的,請他‘回老家’!
  “如此一來,敢來找麻煩的人過來越少了,加上我們也暗中學會易容,因此,日子也逐漸平靜下來。
  “我們開始清理‘沒收’來的東西,阿星喜歡喝幾杯,拿去一張可以易場洗髓的藥酒配方。
  “我卻拿了一本奇門遁甲陣圖之冊子,我們二人各拿了一部分維生的銀子,便各奔東西,相約每三年在藏寶處一會。
  “我自那本冊於中找到此地以及這付‘萬年冰棺’,藉著這付‘萬年冰棺’,我的內功更精進了,哈哈……”
  阿星聽得無限的神往。
  包正英驚奇的道:“恩公,這付棺材就是‘萬年冰棺’呀?”
  “不錯,想不想進去躺一躺?”
  “不!不:一來我沒有那個福份,二來,我受不了那種冰寒。”
  “哈哈!正英,你果然見識廣博,以阿星的純陽之體,剛躺進去時,若非我的幫忙,也受不了哩!”
  阿星卻好奇的問道:“大叔,你不是說它可以起死回生及脫胎換骨嗎?何況,包大叔的武功挺高的!”
  “哈哈,船能載人,亦能覆人,這寶貝的確神效非凡,可是,若非有高手在旁協助對方適應第一階段之冰寒,反而有害哩……
  阿里,大叔今夜把自己的故事說出來的用意,就是要給你日後在江湖走動時做一個參考。
  “我再說得透徹一點,只要在江湖上走動的人,最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大俠’,事實上這個俠客很有意思哩!
  拆開俠字來看,使者大人也,這個大人物,兩脅之下各挾著一個小人,也許他是在救人出險。
  也有可能是雙手各提著一個人頭,不過,這個大人手,是個獨來獨往,以武犯禁的人物,大叔就是這一類型的人“
  “但也有的俠,是‘大人’及‘小人’的結合,他的手下有一帶小嘍囉在搖旗吶喊,這就是目前各大門派。
  再拆下去,‘俠’字就成了四個小人摃著一根根子了,這就是目前黑進幫派啦:你們說有沒有道理?“
  二人不由頷首贊同。
  阿星好奇的問道:“大叔,俠字就只能到這個境界呀?”
  “哈哈,豈止如此,使朝上看,一心苦修,‘大人’就成了‘天人’,天人合一,進入哲學境界,俠者遂成隱士。”
  “俠用下看,收斂行藏,猶如‘天人’處子,俠者便成為‘儒士’,所以,儒俠隱本是三位一體。”
  “俠人出山,向右看是大峽谷,向左看就成了仙,哈哈,咱們老祖家造字,實在太巧妙了,令人玩味無窮。”
  阿星似懂非懂的思考著。
  包正英卻肅然遭:“阿星,人生在世,做得再好,仍然有人在妒嫉批評,就好像一個俠字,就有這麼多解釋法一般。
  “恩公在一甲子以前就威震武林,雖被好事之人冠以‘邪’字,但恩公從無妄殺一人之紀錄,此乃真正的‘儒俠隱’!”
  “哈哈,正英,除了阿星以外,你是老夫的唯一知己,幹一杯!”
  包正英恭恭敬敬的幹了一杯之後,問道:“思公,你可知布前輩目前在何處?”
  原來,包正英自從看見布筱蘭的怪異武功及知道恩公的身世之後,立即將布筱蘭假設為酒鬼的後人,因此,才有此問。
  梅耀鳩聞育,神色激黯,道:“老夫已經四十餘年沒有和他見過面了,根本不知他的行蹤。
  “不過,當年分開之時,我們二人曾經約定在九十歲那年的中秋節在老地方會面,屆時由雙方的後人較量一下武功哩!”
  “思公,你今年貴庚?”
  “八十有六了,哈哈,阿星只要再歷練四年,一定可以為老夫爭口氣的,阿星,你說是不是?”
  阿星卻惶惑的道:“大叔,沒有這個必要吧?”
  “哈哈,好孩子,好玩嗎?我和阿星當年各練一種功夫,一下沒有機會比較那種功夫較高明,只有麻煩你了!”
  包正英卻接道:“布前輩的武功身法,是不是好像喝醉酒一般?”
  梅耀鳩欣喜的道:“對!對!正英,你見過這種武功啦?”
  “是的!我看見一位名叫‘小南’的年青人以這種武功在錢府擊傷了龍騰鏢局主人邢軍!”
  “喔!那個小南就是這陣子一直糾纏著你,要找阿星算帳的人呀?”
  “對!”
  阿星不知布筱蘭偽造鬍鬚仔的借據,表面上欲押他一年,事實上卻要帶他去求布耀星傳授他武功。
  他也不知包正英在梅耀鳩的授意下,已經替他還清了債分也達那些撕碎借據及阿忠的房租也還清了!“
  因此,他難過得低垂了頭。
  包正英見狀,瞧了恩公一眼,一見他已經頷首同意,輕咳一聲,取出老朱交給他的那些借據,道:“阿星,你瞧瞧!”
  阿里打開一瞧,欣喜得雙手輕抖,雙目含淚,道:“包大叔,謝謝你,你簡直是程家的大恩人!”
  說完,身子一低,就欲跪下。
  包正英慌忙上前欲架住他,哪知,他的雙掌一接觸到阿星的雙肩,陡覺一道巨大無比的反震為道傳了過來。
  他驚呼一聲,後退了半步。
  阿星恭恭敬進的叩了三個頭,才站起身子。
  包正英窘得慌忙避開身子。
  梅耀鳩哈哈大笑道:“正英,你受了阿星這三拜,注定你在未來三年有得忙的,你不會後悔吧?”
  “恩公,正英有此良機,榮幸之至,豈有後悔之理,正英只是耽心承擔不起、何況,這份功勞應該………”
  梅耀鳩岔開話題,問道:“正英,那個名叫小南的年青人是不是替錢多多出面向你要債的?”
  包正英聞話之意,立即頷首道:“不錯,那張借據上面寫著欠了一百兩,那小子卻硬說是一百兩金子,你說氣不氣人?”
  “哈哈,你給他吧!息事寧人啦!”
  “是,明早,我就去辦這件事,把那些藉損毀了吧?”
  “包大叔,謝謝你,我日後必定會還清這筆債的!”
  包正英含笑道:“阿星,不瞞你說,這些銀子完全是在賭桌上贏來的,做做這種善事,心也稍安。”
  梅耀鳩也笑道:“阿星,你日後不妨也跟正英一樣,只要能力所及,多救濟一些貧苦或急需的人!”
  “大叔,晚輩一定會遵照您的吩咐,因為,我自幼即受了不少的苦,知道個中之滋味,有機會的話,絕對不會放棄的!”
  “哈哈,那就好,阿星,你目前除了欠缺江湖歷練之外,武功已經足以自保,明天開始就學些陣式及易容雜技吧!”
  “謝謝大叔!”
  “對了,正英,方才我回來時,看到廟前有一個人服毒自盡,明天早上你回去之時,順道替他收屍吧!”
  包正英心知千心魔必定自付無法脫困,自盡而死了,便輕輕的頷頷首!
  晚霞滿天的時分,夕陽輕吻著大地,依依道別離,天邊有幾抹彩霞,堆疊成一片美麗的錦帳。
  三兩歸巢的寒鴉,飛入了山邊的密林,幾聲悲涼的喧啼,劃破了恬靜的暮色,為大地平添了幾分的愁意。
  在這條荒涼的山道上,正有一個孤獨的人影匆匆快行!
  他正是第一次踏上征途的阿星。
  阿星自幼就在泉州城成長,一天到晚和豬結緣,根本沒有出遠門的機會,今日初出遠門,不由又高興,又惶恐。
  他看了看天色,暗暗叫苦道:“大叔只是叫我朝洛陽方向走,至於要快走,慢走?完全隨我高興,走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呢?”
  天漸漸的昏暗下來了,阿里只覺得腹中飢餓,心想:“夭壽,前不見村,後不見店,這下子可要麻煩了!”
  心念一動,爬上路旁大樹,四下一瞧:“哈哈!有燈火了,還是一大片哩!看樣子晚飯有著落了!”
  當下,爬下樹,瞧準方向疾走而去。
  阿星雖然擁有超凡的功夫,由於臨別之際梅耀鳩吩咐他儘量少露武功,他乾脆提醒自己不懂武。
  因此,他才會大費周章的爬上又爬下的!
  隱在遠處的包正英見狀之後,在覺得好笑之餘,亦暗暗佩服阿星的毅力及決心,默察片刻之後,跟了下去。
  戌初時分,阿星終於走人一處城鎮,四下張望片刻,暗忖:“人生地不熟,上哪家比較好嗎?算啦!哪家人多,就哪家好了!”
  阿星想到這裡,睜大了一雙眼睛,向兩旁店舖望去,立見兩旁店舖甚多,人也不少,其中有一家叫“聞下馬”的,更是人聲喧嚷。
  阿星認定了這家館子,付道:“大叔叫我別虐待自己,要儘量的吃、喝、玩、樂,方不虛此行,我就進去好好的吃一頓吧!”
  主意既定一提著小包袱向“聞下馬”走來。
  原來這“聞下馬”乃是此地最大的一家飯館,擺設甚為華貴,價格也甚高,普通一般下里巴人是不敢進去的。
  常去的都是那些騷人墨客以及文雅儒士,他們有的是挾妓夜歡,有的是同樂聚餐,席間常吟詩打謎。
  阿星哪知這些,提著小包袱就要入店。
  這時,由店內跑出一個小二,迅速的攔在阿星的身前說道:“餵!餵!少年仔,你要幹什麼?”
  阿是聞言不由大奇,睜著一雙俊目,說道:“別人是‘聞下馬’,我是‘闖進來’,你說我要幹什麼?”
  “喲!你也不瞧一瞧你自己的這副打扮,憑你這模樣也配上‘聞下馬’來吃飯哩?
  哼!“
  說完,撇一撇嘴唇,從鼻中冷了一聲!
  阿星一伸右手抓住他的領子,罵道:“混賬!王八蛋!雞蛋!鴨蛋!鵝蛋!卵蛋l 你這個大混蛋!”
  “你們是什麼館子?吃飯要是論打扮的話,那你這個小子就應該第一個餓死,哪還能在此地放臭屁!”
  小二見他是只年約十五、六歲,手勁可不小,扯得自己脖子生疼,連長叫道:
  “餵!餵!你別動手呀!有話好說!”
  阿星這才把手放開,喝道:“說,你今天非得說出個理由來,要不然我把樓拆了,大夥都別吃。”
  此時,店內的客人,都聽到了他們的爭吵,向這邊望了幾眼,但都沒有一人搭理,不過,倒另有一名小二走了過來。
  只聽他指著靠近門的一付座頭,說道:“兄弟,你自己瞧瞧,似這種客人我們才招待!”
  說完,含著不屑的冷笑走近阿星的身前。
  阿星向內一望,只見桌上坐著五六個文雅書生,一個個是青衫黑履,手面白淨,舉止文雅,儀態瀟酒。
  阿星不由暗暗反悔自己不聽大叔之言,仍然一身布衫,尤其方才樹上樹下爬了二回,衣衫更贓,怪不得店小二會狗眼看人低!
  阿里想到這裡,臉色一紅埋頭就走,惹得二名小二一聲輕笑,敢情他們以為阿星自慚形穢,打退堂鼓了!
  哪知,不一會的工夫,阿星踏著大步走了回來。
  只見他換了一身青鍛子的長衫,腳穿一雙福字履,大搖大擺走到門口,故意咳嗽一聲,沉著嗓子叫道:“小二!還有沒有座位,小爺我肚子餓了,要吃點東西,你們要是不賣,我就到別家去了!”
  先前的小二聞聲,迅速的跑了出來。
  他一見這麼一會工夫,阿星居然上下一新,再看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對二兩大的小元寶正在把玩,顯得一派華貴。
  小二瞧得滿臉驚奇,只當阿星是哪家的闊少爺,沒事來逗著玩的,不由深悔剛才看走了眼!
  當下立即擠出一副笑臉,滋著牙,小眼睛瞇成一道縫,連連說道:“有!有!
  什麼都現成,您請!”
  說完就回了頭,放大嗓子叫道:“雅座一位,樓上請”叫罷之後,哈腰鞠躬,陪笑一個勁的說“請”。
  那雙眼睛卻盯著阿星手中的一對小元寶,始終就沒有離開過,好似恨不得要咬上一口才過癮似的!
  阿星心中暗暗冷笑,進店之時,把那對元寶瑞進懷裡。
  小二不由大失所望,立覺眼前一片昏暗,那耀目的財氣已消逝得無影無蹤了,他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欸!好可愛的元寶喔!可惜,沒有我的份!
  進店之後,另有一名小二滿臉阿星的接待上樓!
  阿星看在眼內,不由感慨萬千,“這些人實在太現實了,看到窮人不理不睬,看到闊人卻猛拍馬屁!哼!”
  阿星邊走邊感嘆,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定之後,兩手一扒,扒在窗櫺上,向外看起月亮來。
  此時,先前的小二已上了樓,站在阿星的身旁,一見他在春風景,當下不敢打擾,靜靜在一旁等著。
  阿星明知小二在身旁,故意裝著沒有看見,只顧把那月亮看個不停,口中不時的發喃喃之聲。
  小二仔細一聽:“月光光,月亮照著人人的屁股,月亮水,月亮照得有人流淚水!”
  心知他在取笑自己,便更加不敢出聲。
  但是,他在旁等侯了老半天,兩條門實在酸得受不了啦!這才小聲的咳嗽一下,並把腳底故意磨出聲音來。
  阿星聽見心中好笑,擔回了頭,假作才看見他,“啊!”了一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
  小二陪笑道:“來了半天了,您在賞月,我不敢叫您。”
  阿星點了點頭,慢吞吞的道:“今兒的月亮真水!”
  小二諂媚的笑道:“是的!是的!月亮真水,我也最喜歡月亮……因為我是八月十五日生的!”
  “哈!那……你可是屬兔的?”
  小二聞言,暗叫一聲“晦氣”,乾笑了兩聲,含糊答道:“這個……是的,是屬兔的,嘿!嘿……”
  說完,緊接著問道:“小爺,你要吃點什麼?”
  阿星心中樂透了,立即說道:“給我來一壺好酒,四個冷盤,一只金雞、一碗面,再來一盤包子。”
  小二嚇了一跳,付道:“乖乖,這小子真是小老虎,居然吃這麼多!”
  只見他連聲答。“是!”
  而去。
  少時,小二端著酒菜上來,擺滿了一桌子,阿星聞著陣陣熱香,雙手齊下,狼吞虎嚥般的吃了起來。
  阿星自幼至今,從來沒有吃得這麼爽快!
  前些日子,為了練功,無法放懷大吃!今晚,不但將那小二訓了一頓,更有這麼精緻的手藝,他哪能不吃得爽歪歪!
  樓上的其他之人或雅士或大腹便便的商賈們紛紛停止下筷,偷偷瞧著這位吃相如此難看,肚量又嚇人的少年人。
  他不知眾人在瞧著他,不過,他抱著,“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大道”
  原則,照吃不誤!
  酒爽肉飽之後,阿星喚過那名小二,道:“買單!”
  “少爺,一共一兩二錢!”
  阿星聽得暗暗昨舌:“夭壽!這一吃幾乎吃掉一頭豬哩!”
  當下取出一錠小元寶遞了過去。
  “少爺,你有沒有零的?”
  “剩下的給你作小費,如何?”
  小二驚喜得呼吸一室,竟說不出話來!
  “喔!還嫌少呀!哼!人心不足,花香象,你既然要零的,我就頎著你的意思吧!瞧清楚啦!”
  說完,取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了一大堆銅板子,笑道:“小二,這裡一共有三兩多,你自己點吧!”
  說完,取過竹簽,好整以暇的剔著牙。
  那小二強裝笑容小心翼翼的清點著。
  “小爺,這裡一共是一兩二錢,剩下的這些銅板子……”
  阿星取過袋子將剩下的那些銅板子裝進去之後,笑道:“辛苦你啦!這個銅板子,你收下吧!”
  那小二恨得牙痒痒的,揚嗓吼道:“小費一個子兒!”
  眾不不由哄然大笑!
  更有人嗤然道:“小兒科!”
  阿星站起身子朗聲笑道:“各位,所謂小費,是不是給小二的服務費?”
  “不錯!可是,本鎮從來沒有如此吝嗇之人!”
  阿星瞧了那位出聲之人一眼,笑道:“這小二狗眼看人低,先倨後恭,少爺成心如此,關你們屁事?”
  那人怒聲道:“小子,你仗房兩錠小元寶,神氣什麼?”
  阿星哈哈長笑一聲,好手人腰側一拉,“鏗鏗”聲響中,眾人只覺目光一閃,手中竟拿著一條金葉腰帶!
  阿星隨手扔向那人的桌上,笑道:“你自己掂掂看它值多少?”
  那名儒士脹著臉,訥訥無言!
  其他之人更是傻住了!
  每片金葉一斤,那條腰帶至少有三十片左右,這個少年人居然身懷巨金,而且敢當眾露白,如果不是身懷武功,必是不在乎遺失!
  錢,真的能夠壓死人的哩!
  只見那名儒士訥訥的雙手捧著那條金葉,走向阿星面前,道:“少爺,請恕在下有眼無珠,可否賜知大名?”
  阿星接過那條金葉,慢條斯理的束在腰部之後,笑道:“我叫做阿星!”
  說完,即揚長而去。
  眾人之中立即站起二人,悄悄的跟了下去!
  阿星佯作不知的走回方才預訂之客棧內,入房之後,即上榻佯睡。
  此時,已近于時時分,客棧之內除了鼾聲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院聽“呀!”的一聲輕響,窗於輕輕的被推開了,兩道人影輕快的閃了進來,看樣子頗還諳武哩!
  阿星早已手捏著兩枚銅板子準備修理他們了:“媽的!你們這兩個老包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兩人一見他睡得正酣,相視一笑,躡步走了過來!
  陡聽兩縷破風之聲,二人尚未看清是何物來襲,已是閃避不及,好似木頭人一般僵立不動了!
  阿星緩緩的坐起身於,陰聲道:“媽的!你們這兩個老包竟敢在關老爺子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的來此搞鬼!”
  “好的!我也懶得追究你們是阿貓阿狗,你們既然敢動我的腦筋,可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完,走下榻,雙手分別抓住二人的前襟用力一撕,“裂”的一聲,立仲將那兩件綢衫對中而分。
  阿星邊搜二人的身子邊笑道:“嘿嘿!算你們兩人‘衰尾’犯在少爺的手中,下回眼睛可要放亮點!”
  說著,將二人身上的銀票及碎銀揣入懷中。
  那兩位中年人想不到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不但身上的金錢完全被沒收,看樣子還有苦頭吃哩!於是不敢吭聲!
  阿星取回二人身上的那兩個銅板子笑道:“兩個小銅板居然帶來了數百兩銀子,真是一本萬利啊!你們說是不是?”
  二人空有嘴巴,卻不知該如何啟口。
  阿星心知他們好似“啞子吃黃蓮 有苦難言”,淡淡一笑道:“二位老兄,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左邊一人急忙道:“少爺,清說來聽聽!”
  “媽的!給你一點顏色,我就想開起染坊來了,少爺是客氣的說要和你商量,你竟要我說來聽聽,真是‘六月鴨 不知死活’!”
  那人慌忙道:“對不起,是我失言,請少爺指示。”
  “嗯!這還差不多,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如果答得令少爺滿意,少爺就放你們回家!”
  “如果,少爺不滿意,你們代光著身子在外面餵蚊子,明天一早就等著聽別人的批評指教吧!”
  二人一聽,神色大變,齊聲求道:“少爺,求求你別這樣子,我們在此地還有點地位,請原諒我們這遭吧!”
  “行!我問你們,你在一個月以前有沒有見過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兩個少年及一個少女經過此地?”
  “這……此地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一時想不起來!”
  “嘿嘿,最好想仔細一點,否則我會請你們到屋外去想!”
  “別這樣於,我們想,一定用功的想!”
  “媽的!我又不是老師,你們用功有個鳥用,我給你們一個提示,那個中年男人滿頰虯須,姓程名叫德智,別號‘鬍鬚停’!”
  “這個……老方,我實在沒有印象,你呢?”
  “老熊,我也沒有印象呀!”
  “嘿嘿!我再給你們一個指示,那對中年夫婦喜歡賭‘四八啦’,那三個年青人最喜歡找新奇的事兒玩!”
  兩人對視一眼,惶急的道:“少爺,我一時想不起來!”
  阿星淡淡一笑,道:“沒關係,你們就慢慢想仔細一些,我先睡一覺,什麼時候想起了就叫我一聲!”
  說完,果真上了榻,合衣而睡!
  那兩位中年人暗暗用力掙扎了一陣子,依然僵立,不由暗暗一嘆,而人不約而同的後悔不已!
  若非一時見財起貪心,豈會有這種困境,欸!以後要牢記阿媽的話:“沒有那種屈服,別吃那種瀉藥”!
  後們歸後悔,腦筋可不敢偷懶,排命的回想著!
  阿里躺在楊上,一依照口決調息,迅即入定。
  俟他醒過來,睜回一瞧,那兩位中年人不但愁眉苦臉,而且滿頭大開,看樣子果然在用功,卻毫無頭緒!
  他不由暗付:“阿爸他們當初一定耽心會有人隨後追蹤,可能不會在此逗留,坯是放了他們吧!”
  主意既定,坐起身子笑道:“二位想起來了沒有?”
  兩人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阿星走近二人的身前,笑道:“算了,欲速則不達,二位日後如果遇見這五人別忘了代我轉告一句務……”
  說著,含笑不語!
  二人正在耽心要到屋外去亮相,一聽阿星的話意,居然大有機會,立即欣喜的道:“少爺請吩咐!”
  “好!你們就告訴他們,所有的債務已經擺平了!可以放心的回故鄉了,記清楚了沒有?”
  “記清楚了!”
  “好!我相情你們一定不會忘記的,因為,下回我路過此地之時,一定會找你們‘答謝,一番的!”
  “不敢忘,一定不敢忘!”
  “好!趁著夜色,你們快點走吧!可別把‘卵蛋’掉了!”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阿星輕輕的在二人背後一拍,二人身子一震,四肢立即可以運動,顧不得麻木,踉蹌的越窗而去。
  阿星喃喃自語道:“吃一次虧,學一次乖,希望你們以後安份些!否則,落入他人的手中,恐怕不會如此輕鬆!”
  說完,在桌上留下一些碎銀,取過小包袱,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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