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b
“不必遲早,你現在不就蠃了?”小邪揶揄道:“往臉上抹顏色,我永遠都蠃不了你的 這是你的光榮。”
阿三叫道:“我是說敲人頭 你不是已輸我三個了?”
小邪得意道:“還早 你蠃不了 ”
“哼 我誓死達成任務 ”阿三咬牙切齒一陣。又道:“一個個找他們,太慢了 不如叫他們出來,排成兩排,咱們再來比賽。”
小邪點頭:“好啊 ”馬上吊高嗓子,“餵 刺客來啦 還不快點出來”
一聲吼叫方起,緊跟著一片凌亂吵雜聲傳出,燈火為之加亮不少。
小邪和阿三退向庭院中央,準備讓來人“排”好隊伍,以便施以敲打。
不多時,一大群人馬已湧出大廳和廂房,緊緊將兩人圍在中央。
為首一名紅衣中年漢子,瞪大狡如狼之眼珠,冷森道:“何方狂徒,也敢跑到飛龍堡黃旗太湖分舵來撒野?”
阿三不理他,揮著手:“排好,成兩排 聽到沒有?”
對方擠成一堆,他煞是不滿意,煞有其事地在糾正敵人。
然而效果並不好,沒人移動寸步。
小邪道:“將就啦 一排也是敲,一堆也是敲,不要太在意。”
紅衣漢子見兩人不理他的話,甚為憤怒,厲道:“本舵主問你們話,聽見沒有?”
阿三糾不了眾人成排,心頭已不甚高興,叫道:“你給我閉嘴 還不快命令你部下排好,準備生瘤 ”
紅衣漢子怒火攻心,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別怪飛龍堡無情了 上 ”
手一揮,已有數名手下罩往兩人。
阿三霎時哈哈大笑,搶先攻上。木棒如雨點,劈啪,數響,一個照面就將六人敲昏。此 身手,已嚇得不少敵方手下心 肉跳,愕然不敢再攻前。
“嘿嘿 六加三就是九 ”阿三瞄向小邪,得意道:“已經蠃你九個了,小邪幫主你好好努力吧 ”
小邪不屑而笑:“小意思 只要我輕輕那麼一揮手 再叫個 ”突然揮手做勢喝道:“上 ”已然呵呵直笑:“然後他們就全栽了 ”
阿三 眼道:“小邪幫主你太會吹了吧?”
“你不信?”小邪明知在吹牛,卻做出煞有其事之表情。
阿三唱戲般:“我不信 ”
“不信?好 ”小邪眉頭一縮,威風八面地揮手,喝道:“上 ”
“呵呵 上個鳥蛋 ”
突然小邪和阿三似都被人捅了一劍,呆愣當場,兩眼瞪大、無比 愕的瞧向前方,
就在小邪揮手下令之際,本是開玩笑之言語,猝然卻變為真實。
數道幽靈般黑影已快如電向般竄掠而至,全是雙掌猛張,迅起不及掩耳的撲向所有飛龍堡手下。
紅衣漢子大駭:“快迎敵 ”長劍掩出,已反攻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武功似乎出奇之高,騰掠之間,連阿三都覺得不易作到。如山洪暴發般,一面倒地襲向無招架之力的飛龍堡手下。
小邪、阿三哪曉得假語成真?這些黑衣人來自向處?又為何要幫他們?兩人都來不及思考,被紅衣漢子叫喝,也已 醒起來小邪傻愣愣叫道:“是怎麼回事?”
阿三見著敵手就快被黑衣人撂光,急忙騰身飛掠,罩向所剩無多人群,得意而笑:“管他什麼回事 我只要敲蠃你就行了 ”
說話間,已有三名被他敲昏。小邪見狀急叫“媽的”,也不甘認輸,猝然騰身也加入戰圈,出棒如驟雨,存心敲蠃阿三。
眨眼之間,飛龍堡手下百餘人全部已被擊倒。
阿三得意歡呼:“哈哈 二十七個 我蠃啦 恰恰好 我故意蠃一個 ”
小邪並沒理他,暴喝聲起,人已罩向即將撒退之黑衣人,想撕下對方面罩,看看到底是何人。
數名黑衣人不知小邪會有此舉動, 愕之餘,已全然倒掠,似想逃竄。
小邪冷笑不已,出手更是快捷,化出層層掌影如巨 般罩向掠退的黑衣人,心想就是逮不著全部,一兩個絕對沒問題。
誰知黑衣人似乎早已知曉小邪武功過高,突然之間不退反進,數人十數掌,疾如流星追月倒劈小邪,帶起勁風刮得瓦片抽落不少而撞碎牆邊。
數人合力,勁道霎時增加數倍,小邪一時不察,已無法撤身,硬咬牙關,內力再提三成。不閃不避硬封向十數只手掌。
轟然巨響,小邪終於力遜半籌而被擊退,倒撞花園,唏哩嗶啦壓碎不少花叢,想再次騰身追擊,數名黑衣人已趁 掠往高牆,閃眼間已消逝無蹤。
雙方交手何其之快,阿三還愣在當地,正想出手,人已不見,只得苦哈哈直笑。
小邪拍拍沾滿泥巴之臀部,煞是不信地站起,他想不出天底下怎會有這群人?武功如此之高?而其行徑似友似敵,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四周。
該不會是拉薩和尚吧?
他也想過有此可能,拉薩和尚可能淪為殺手,若是殺手,敵我之間也就難以分別,全是受酬勞所控制。那僱用他們的人又是誰呢?
若他們不是拉薩和尚,為何又要黑衣 面?還不停幫助小邪?
說他們是黑巾殺手死灰 燃,那更不可能。因為小邪就是消滅他們的人,想殺小邪都不得其門而入,怎會再幫他的忙?
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小邪猜不透,只有苦笑。
阿三更不用說了,摸摸笨大腦袋,裝出一副憨樣,深怕小邪責怪他沒出手攔劫黑衣人。
他吶吶問道:“小邪幫主,他們的武功很高?”
小邪有 無力道:“逮不著,當然高了 ”
“他們 好像在幫我們 他們並沒殺死飛龍堡手下,只是擊昏。”阿三道:“我看過那些人身法,不像是西域拉薩和尚的。”
小邪急問:“那是屬於哪一門派?”
“都有 亂七八糟 ”阿三道:“可能中原任何一派的武功都 雜其中,猜不出來啦 ”
小邪苦笑:“還好他不是來要命的 否則又得硬拼了 ”
阿三見他笑了,心情也為之一松,知道他已不責怪自已忘了出手攔人,事實上小邪都攔不住,阿三出手也是枉然。
輕輕一笑,阿三已改口吻:“人都逃了,想也沒用, 快面對現實吧 你輸了一個 呵呵 是我故意如此的啦 ”
小邪也不再多想那些人是何來路?只有等碰上了再說。童心又起,已瞄向阿三,狡黠而笑:“你故意蠃我一個,我也是故意輸你一個 ”
阿三得意道:“所以這次你輸定啦 ”
“未必見得 ”小邪狡黠笑:“你沒聽到?我是故意輸的?”
阿三訕笑道:“我看你是不得不故意輸的吧?放心 你認輸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啦 ”
小邪黠笑道:“歡迎你說 因為我根本就沒輸 ”
“怎麼,你想賴啊?明明大局已定 輸蠃已分,你還說沒輸?”
阿三見著小邪如此促狹笑容,深知小邪怪花招特別多,自己雖蠃了一人,但被小邪這麼一說,信心不自覺地已動搖。他在想著小邪有任何方法可轉敗為 ?
忐忑不安地思考一陣,道:“你想再等另外敵人 來了不行 我們早已說好以在場的人為準 你別忘了 ”
小邪仍然黠笑不已:“我沒忘 是在場所有的人 ”
阿三不解道:“他們都已倒了,你不輸?不就耍賴了?”
小邪得意抓起木棒,揮耍著:“在場的人都倒了,我卻故意輸一個,那個人就是留給你,我敲了你就平手,再敲了我,就反敗為 了 ”
誰又想到小邪會出此奇招?阿三愕怔:“你 ”
突然他想通而想逃竄。小邪已咯咯直笑:“來不及了 ”
木棒如流星般敲向阿三腦袋。卡地脆響,阿三已如泥糖般心不甘情不願的傾倒於地。
小邪得意道:“現在已平手了 再來就換我蠃 ”
卡然又是一響,他竟敢當真地往自己頭上敲去,昏昏沉沉也往地上倒去?也不怕飛龍堡弟兄及時 到?
世上就有此 人,為了輸蠃,全然不把性命當作一回事?
兩人昏昏沉沉,隨著偌大人群倒臥庭院。黑衣堆在黃衫裡,甚為顯眼。
濃霧罩得更緊,燈光似已無更尖銳的穿透力而顯得黯淡。
冷風刮向門前高聳旗幟,不時傳出沉悶冽冽聲。
終於
有人醒來,還好,是阿三。他迷糊甩頭,口中呃呃直叫,右手往頭頂摸去,霎時嘖嘖叫痛:“死小邪,敲得我好痛 ”爬起身軀,見著小邪已倒在地上,不禁又好 ,又好笑。 者乃是自己明明蠃了,卻又輸得無話可說,想笑者,小邪竟然敲昏自己?如此為爭 利而不顧生死,阿三實在佩服得沒話說。
“媽的 還故意留一個?不留兩個?”他直叫自作孽不可活。已給了小邪一腳,“起來吧 算你蠃了 ”
小邪已被踢醒,笑得更是得意:“阿三 你就認命吧 這一輩子,你要蠃我的 會不多 ”
“誰說的 上次滑冰河,不是我蠃了?”
小邪瞪眼而笑:“少在那裡得意,嚴格說起來還是我蠃 ”他解釋,“你別忘了我們滑的是冰,那條冰河的盡頭就是瀑布頂,因為瀑布下方已是水潭不算是冰河,我先衝過瀑布頂,是你蠃,還是我蠃?”
阿三霎時結了舌,高興了快一個月,被小邪一句話就全然變了樣,猛然咬牙切齒。“有一天你會敗得很慘 永遠不得 如比賽 呵呵 到時我就是最後的利者 ”
他已決心只要蠃小邪一次比賽後,再也不比了,以享受最後成果。
小邪懶得再跟他胡扯,當下尋視飛龍堡手下,道:“他們也快醒了,綁了紅衣那什麼舵主 我們就走 ”
兩人加速動作,將舵主捆綁妥當,吊在大門前。已揚長而去。
杭州城南,金玉賭坊。
十數張大桌擠滿蟻般人群,吆喝喧嗶,煙弭燈渾,像灌了濃霧,挾雜了汗臭、 臭、銅臭、煙臭 像漿在陰溝過久而腐蝕的木板味混成一 。
這就是賭場特有的 息。
然而這些人似乎已習慣成自然,那般狠勁,永遠不輸人。
已至三更,人潮正旺。
驀然,燈火全黑,如掉深淵般不見五指,霎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突地燈光再亮,靠門口那張桌面已站著兩名黑衣 面人小邪和阿三。
昨夜挑了太湖分舵,今夜他們已找到此地。
群眾見著兩人已 惶往後退去,嚇得面無血色。飛龍堡開的賭場,何時被人找過碴?
小邪冷道:“踩地盤的 沒事給找滾 ”
話已撂明,賭客為了免惹事上身,已一窩蜂的擁出門外。有的甚至穿窗而出。逃之夭夭。
此時飛龍堡手下巴抄出家夥,圍了上來。
一名錦衣白髯老者已走出後院,似乎上過脂粉的臉頰顯得特別紅潤。小邪見過他,以前還在他手中蠃了二十兩銀子,他是此處負責人。
老者冷道:“你是何人?敢來踩地盤?”
小邪冷笑道:“幾年前的恩怨也該算算 ”
老者冷道:“飛龍堡自信很少 人結冤,你少信口雌黃 ”
小邪冷笑“去問你們當家 關外人也沒那麼好欺負 ”
他故意說出“關外”是想嫁禍拉薩和尚,因不能說得太明顯,只好如此表明較為怡當。
老者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只怕憑你兩人還不行 ”
小邪和阿三對望一眼已哈哈大笑,小邪冷笑:“兩人不行,還有七八人在後頭 ”
他倆想試試今晚是否能像昨晚一樣,有另七名黑衣人出手幫忙?但抱的希望並不大,因為小邪昨晚已向他們出手,似乎已形成對峙局面。
此語一出,老者及手下已 惶往四周看去。門外一片黝黑,四處牆壁泛出黃原木色,兩邊小窗罩著竹編簾,並無任何跡象,連那 寒森 息都不存在。
老者心神稍安:“就是再多十人,飛龍堡也不含糊 ”
“很好 ”小邪擺出昨晚威風凜凜架勢,右手猛往前劃去,冷喝:“上 ”
驀地一陣轟然巨響,看似堅固的壁牆,此時已被劈撞數個桌大洞穴,數條黑衣人一擁而上,快捷無比罩向飛龍堡手下。
小邪和阿三並沒動手,得意直笑,心頭皆想著黑衣人果然還是來了。
他倆不動手,乃是小邪經過思考,決定假這些人之手,挑去飛龍堡多處分舵後,於最後一次再出手扯下他們面罩。省得自己大費力 ,弄個不好還可能和他們刀刃見面,十分劃不來。
他們得意之際,突地百燈齊滅,一片鬼域般黑漆。數聲悶哼已傳出,再聞咻然破空聲似乎往層外射去。一切已 靜沉寂。
小邪仍在笑,一指彈向認為燈燭處。火燭已燃,雖淡,卻仍能看清飛龍堡弟子已全數倒地。黑衣人則走得無影無蹤。
阿三得意道:“不出手也能完工,愈來愈像大人物了。”他問:“黑衣人武功高強,何必弄熄燈火?”
小邪聳肩而笑:“他們是在防我,在黑暗中較好逃走。”
看來黑衣人也對小邪頗為忌諱,今夜之事也想好應對之策。
阿三得意道:“有了他們,飛龍堡只有吃癟的份啦 ”
小邪頷首而笑:“好好利用他們,飛龍堡遲早會找上拉薩和尚算帳,我們倒省事多了。看人去吧 ”
兩人不再說風涼話,馬上躍向人群,探察結果,全是被擊昏,符合了小邪對付飛龍堡之心意。
很快地,兩人將老者捆綁,吊於門口。還將賭具骰子塞滿他嘴中,已然揚長而去。
事情進行得相當順利。
就這樣,在幾名黑衣人協助之下,只七天時間,小邪已挑了他們七處分舵。
除了太湖及杭州兩處外。
第三天
挑去以前神武門地門壇雁盪山分舵,現已被飛龍堡 為分舵。
第四天
挑去鄱陽湖分舵。
第五天
火燒洞庭湖附近長江水運船隻百餘艘,丐幫弟子也趁 再予擁攬水運生意,也舒了一口悶 。
第六天
挑去九華山分舵。
第七天
攪散錢塘江口鹽運路線,丐幫又趁此接管,時下丐幫已大發利市,若不被奪回,該無後顧之憂了。
小邪如此勢如破竹之舉動,已震 整個飛龍堡上下,個個心 膽顫,不知何時,煞星會落在他們身上?也因為如此,飛龍堡首腦人物都已 開總壇,準備應付任何可能之變化。
他們雖揣測可能是西域殺手所為,但他們卻認為敵人此舉在於示威。因為所有被挑分舵,除了長江船隻被燒外,損失皆不嚴重。
幾天下來,小邪也挑上了癮,決心挑大的,下次目標則為飛龍堡位於廬山附近的黃旗壇。
他和阿三已在廬山方向行去。
幾天後,他們已至 廬山不到二十裡路的溪石小鎮。
兩人尋家小酒鋪以打尖。
喝不上三杯,已有一名乞丐步入酒鋪,往他們走去。年輕力壯,健步如飛,很快走到小邪前面,拱手含笑:“小兄弟可是姓楊?通吃幫幫主?”
小邪見著他,立時明白有何事情,哈哈一笑,道:“是不是你家少幫主找我?”
乞丐含笑點頭:“正是 少幫主在鎮外。”
阿三笑 道:“他是不是想找我們吃蕃薯?”(蕃薯意味著寒竹之綽號)
乞丐不解。含笑拱手:“兩位是丐幫佳賓,丐幫絕不會以蕃薯招待,那是大不敬 ”
小邪笑道:“看看蕃薯也好 走吧 ”
丟下銀子,小邪和阿三抓起剩酒剩菜,走出簡陋酒鋪,跟乞丐步向鎮外。
這裡一棟坐落山谷茂密森林的小竹屋,除了綠杉,還有白竹及蕨類,十分清幽。
寒竹高碩身軀隱隱泛著英 ,所穿補丁衣服洗得發白,那 淡漠和豪邁 息,舉手投足之間,全然展露無遺。
他此時卻焦切而帶喜悅地來回踱著不到九尺寬的方形竹屋,不時仰頭眺向遠方小徑,等待小邪來到。
終於
乞丐已領著小邪和阿三步向竹屋。
寒竹見狀,笑容頓展,急忙揮手:“楊小邪、阿三 你們終於來了 ”來不及再等候,已奔出竹屋。
小邪和阿三咯咯直笑,因為寒竹已長胖,雖不及“肥”,但也讓人感覺出他不是瘦者,和“大蕃薯”這個外號更相近了。
寒喧過後,四人已走回竹屋。中間一張竹片編成小方桌,配上四張小竹椅,三人已坐下,而年輕乞丐則在四周警戒。
小邪有先見之明,手中還抓了半只雞,推給寒竹:“來一點吧?”
寒竹婉謝道:“不用了,我已吃過 對不起,情勢過急,所以未備酒菜招待你們。”
阿三笑道:“馬馬虎虎啦 有什麼事快說吧?是不是想感謝我們挑了飛龍堡分舵?”
寒竹拱手笑道:“多謝小邪幫主和阿三,你們幫了丐幫不少忙 否則我還真拿飛龍堡沒辦法 ”
阿三得意笑道:“哪裡哪裡 這 事太簡單了,我們有秘密武器(黑巾殺手) 呵呵 要謝我們也不必那麼急嘛 ”
小邪從嘴中抽出骨頭丟向阿三:“你少吹行不行?你真以為大蕃薯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向我們道謝?”
阿三被丟個正著,頭上那個瘤疤雖消失,但仍淡淡泛紅,被骨頭砸中,仍有痛意,撫著紅疤,乾笑道:“最少有這麼一點點嘛 ”
小邪瞪眼道:“先聽重要的,不行?誤了事,小心我讓你變成釋迦老佛,滿頭瘤。”
阿三乾乾再笑,轉向寒竹:“你快說 重要的 ”
寒竹哦了一聲,從胸口抽出白紙條,想交予小邪,突又覺得小邪不識字,已和小邪視眼而笑。攤開白紙。
他道:“這是我妹妹傳來的 ”
“小丁?”小邪翻白眼:“我看是兇多吉少了 ”
寒竹笑道:“也沒那麼嚴重,她是說要你們 快回去,小七可能要隨蕭無痕出征,剩下阿四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小邪愕道:“小王爺他要去打仗?”
寒竹道:“信上是這樣說,可能不差。”
“打仗?跟誰打?”小邪問:“番邦造反了?”
寒竹頷首:“ 丐幫消息傳來,瓦刺國韃靼太師也先已領軍出征,不時 邊防守兵有了衝突。”
阿三叫道:“媽的 番就是番 說打就打 ”
寒竹道:“也不是全為瓦刺國的錯,而是太監王振捅出的紕漏 ”
對王振這老混蛋,小邪可興趣多多,他急問:“王振他搞了什麼鬼?搞到瓦刺國去了?”
寒竹道:“傳言好像是也先派二千人進馬,而謊報較多人,冒領了糧晌,王振毛了火,就殺他馬 ,還要他們警告也先,結果也先為之大怒,所以才舉軍來犯。”
阿三笑罵道:“王振當太監當出了威風,說殺就殺,還殺到也先頭上?”
寒竹道:“也先本就蠢蠢欲動,如今已找到了藉口,這場仗可有得打了 ”
小邪磨拳搓掌,已想學學那 大將軍之滋味。贊言道:“打得好 打得好我的理想終於快實現了 ”
阿三慷慨激昂道:“男兒志在沙場,我們幹了 ”
見兩人如此興奮神情,簡直就把戰場當成遊樂場似的。若讓小邪 戰,不知局勢將變成如何?想必大出人們之預料吧?
阿三激昂道:“現在就走 從軍不落人後 ”
“走是該走 不過 ”小邪道:“我們還差一件事沒辦完 ”稍加沉思,轉向寒竹,“小丁還交代些什麼?”
寒竹瞥向白紙,道:“她還說王堅已不時覷覦通吃館,好像是在監視。恐怕會對通吃館不利。”
小邪心想王振浸藥水也快兩個月,而王山磔為了王峰必定會找自己算帳,如若王振曉得自己在瞞他,不必說,一定會大發雷霆之怒,如此一來,通吃館可就岌岌可危了,看來還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算算還有一個月時間,也不必急在現在。小邪道:“大番薯你回 小丁,再兩三天我們就回去,叫小七多留幾天,不礙事的 ”
寒竹知道小邪一定有所安排,聞言已頷首:“好,我一定通知 ”他問:“你們現在準備往何處?”
小邪得意道:“挑了飛龍堡黃旗總壇。”
寒竹愕然:“黃旗壇今非昔比,高手不在少數,小邪幫主你 ”他道:“我跟你們去 ”
小邪搖頭笑道:“這事,丐幫千萬不能涉入,你去了,不就等於丐幫全出動?放心 我有秘密武器 只要輕輕一揮手,保證萬事順利 準錯不了 ”
阿三得意道:“你沒看到我們挑了飛龍堡六七處分舵,還是安然無恙?這全是有秘招的 ”
“但是黃旗總壇高手多 ”寒竹仍不放心。
小邪拍拍他肩頭,一副老成持重:“放心 我們要是挑不了,逃走總是沒問題,何況飛龍堡也不算什麼邪惡幫派,他不敢太難為我們 ”
寒竹無奈:“我還是希望你們小心些。”
“這當然 ”小邪笑道:“我一向行事小心,就是敲昏自己,也是很小心的”
他和阿三已咯咯笑起。這 光榮事,除了他們,恐怕也無人做得出來了。
寒竹聽不懂他們所言,也陪笑著,他道:“過了這趟事,若有空,還請光臨洞庭君山,丐幫上下都甚為歡迎通吃幫弟兄光臨 ”
“一定 一定 有空一定去 ”小邪曖昧道:“再來一次摸馬捉元兇。”
三人一陣大笑。對於小邪引馬逼出邵子喬,他們仍回味無窮。
再談些瑣碎事,寒竹已送走小邪和阿三,也和先前那名警戒乞丐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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