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b
“哇哇佳”:意味著有點可惜和嘆氣的樣子。而“詩口口”,則是非常得意而有讚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們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過來,其實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著小邪左手問道:“小邪你怎麼好幾天都沒來,我們好無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聲音已傳出來:“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豬,他說要給你一點,怎麼樣?很好吃喔!”小孩可愛之處,就在於天真無邪,語意純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謝謝你爹,回頭我會去拿!對了我還得弄點茶葉,給你爹,對嗎?”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應過人家的事,他是不會忘記的,趕明兒小邪一定載上一馬車到你家去,讓你爹笑個口合不攏。”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興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個什麼?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瞇瞇的望著小邪。
小胖不懂擲骰子,只聽小邪說:“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樣學樣。
而小邪也是聽大人說過,只要賭博和女人,用上這句話就錯不了,他就來個斷章取義,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風流甚有辦法,但用作賭,也未嘗不可。
小邪笑道:“當然,最近手氣不同凡響,殺他一個人仰馬翻,血流成河,然後大家吃紅,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眾小孩狂叫不已,因為他們幫主,已經大發神威,他們少說也會喝點湯。
大牛問道:“小邪,我們找陳大戶他家少爺好嗎?他已問我好幾孜,說什麼時候才能碰到你,他想報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兩個銅板。”說著一翻口袋,他已拿出兩個銅板要交給小邪當賭本。
小邪抿著嘴叫道:“笑話!大爹…不!大哥我,什麼時候怕過誰來?收下!”他接住大牛雙手繼續又道,“今天不用你們的錢,而且你們準備一人分十兩銀子,拿九兩回去,一兩留著好過年。”
他倒像極了一派幫主在分贓,錢還沒贏到手,就來個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陳家大少爺了!”說完他已轉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別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帶多少銀子來才夠。”他喃喃道:
“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還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兩,乾脆湊個一百兩好了。”他叫道:“大牛:你這就去通知陳家大少爺,叫他準備一百兩銀子,你就說我帶了二百兩,夠他贏的,若沒有一百兩,我不跟他賭。”
大牛、小胖、二楞子、為之咋舌、一百兩,足夠他們全家用一年還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氣什麼,快過年啦!俺沒壓歲錢發給你們,還當什麼老大,你爹他們都對我不錯,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們不讓你們出來;沒關係,贏多了,就享回去,告訴你爹他們,就說是我送的,他們一定樂得…直叫詩口口。”
原來小邪時常在鎮上賭,有時侯也和大人賭,當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來個哥倆好,那些爸爸們,都知道小邪運氣很仔,每賭必嬴,而且都會將他們輸的錢,還給他們,贏了笑哈哈,輸了也笑哈哈,所以他們皆視小邪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將錢掌回去,說是小邪給的,大人也不追究來歷,還恨不得小孩也學上這種本領,天天有錢領。
在這塞外地區,除了打獵以外,還能幹嘛?小孩長大了,也一樣上山去,什麼功名,考狀元,在這裡可不管用,賭賭小錢也無啥關係!大人對於小孩之將來看法很簡單,老頭是什麼,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們過得清苦,但也快樂,偶而發發小財,亦是人生樂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沒有這麼多錢?”
小邪道:“沒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錢,叫他口袋裝滿了再來找我,不夠向他爹要幾兩,他奶奶要個十兩,他娘、他媽、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櫃的都要個幾兩就夠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裡面是如何稱呼,如何長幼區分,只好將他腦袋瓜子所想到的統統念出來,他想這樣總會對上幾個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來。”他邁出大步,已往鎮尾陳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遠,心想:“這陳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輸得脫褲子,今天還想報仇?報個屁!報仇?”呵呵笑了一掉轉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訴你們,我爺爺下個月要叫我到中原,你們有沒有興趣?”語氣之間,充滿興奮。
小邪對外人,皆稱老頭子為爺爺,但事實上,楊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頭帶到“莫塔湖”他們倆之關係,到現在都還沒搞清,當然這問題出在小邪身上,因為他覺得老頭子已叫習慣,何必花時間去改口?而老頭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連姓名都沒告訴小邪,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有深厚的感情,這感情已超乎祖孫或師徒了,這感情,也只有他兩人才能明暸,別人是無法窺探的。
二楞子驚道:“小邪,你要離開我們了?”他有點緊張。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不回來,又到那裡去?我是想問問你們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還沒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說其是赤子心也未嘗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長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孫前表現一下自己長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會答應嗎?”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麼興趣也沒有了,他道:“小邪還差幾年才行,你先去,以後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別忘了把那什麼地方的東西,帶些回來讓我們看看好嗎?”
“嘻嘻……”小邪笑個不停,他發現自己是一個很能幹的人,快人快語道:“好,沒問題,下次我回來,你們統統有獎,有什麼,我帶什麼,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來我教你們玩骰子。”他從口袋拿出四顆骰子興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準丟到那裡,是碗,還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後秤秤骰子,看那邊輕那邊重,雖然差別只是一點點,但練久了一點點也夠用,看!就是這樣。”他石手轉著骰子調整一下方位:“然後念咒語。”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後後後,碰上你祖宗,死翹翹,豆幹呀!”大吼一聲,他已將四顆骰子丟在地上。
骰子轉了一會兒停下來,第一顆四點,第二顆四點,第三顆四點,媽的,都是四點。
“哇!好耶!好耶!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小邪趾高氣揚,肩頭直聳,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沒問題,你們要幾點,就幾點,今天我燒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們試試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們要幾點,楊小邪就擲幾點,看得他們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媽呀!
玩了半小時,大牛已奔回來。
“小邪,小邪,成了!陳大少爺叫我們在他家後門那座小土地廟等。”喘口氣大牛又道:“他說要見見你帶的銀子才賭,否則他不玩。”
小邪一聽叫道:“黑皮奶奶的,神氣活現,他以為到土地廟,土地公就會保護他?作夢!要輸錢還要找人家麻煩,好!這次非贏他二百兩不可!”說著他已拿出一張又舊又黃的破紙來:“銀子倒沒有,不過銀票卻有一張,是上次一個過路人輸給我的,我又不識字,但上面有好幾個圓圈,開頭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說是五百兩哪!可惜再來鎮沒有錢莊換也換不開,留在身邊,如同廢紙,今天拿去向陳大呆換換也罷。”
小牛也目不識丁,他笑道:“好,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廢話:大呆他比我還想賭,否則他也不會三番兩次來找我,就是我們只有兩個銅板,他也賭得笑呵呵,他奶奶的,他是個活生生的賭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兩個銅板。”
小邪道:“可以,不過你押錯了那只好光著褲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輸了也沒關係,我們快走別讓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會贏他的錢,故而答得如此開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眾人向北邊土地廟行去。
“姨川這小子還沒來?”
大牛:“大概快來了,我們等一下如何?反正時間還多著,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帶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陳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們走,到陳家後院看看。”
兩人同行,往陳家大院奔去。
陳家後門,在土地公廟以南百丈處,不久即到。
大牛在後門敲著門,小聲叫道:“小龍,快出來呀!小邪已經來丁。”
裡面沒反應,大牛又敲了好幾次。
楊小邪有點不耐煩:“我進去看看,圍牆只有兩個大人高,難不倒我。”話音一落,他已騰身,輕而易舉的翻牆而過,落在院子裡。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橋流水、紅亭玉欄,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廂房,朱欄畫棟,很美。
“***,有一套,這麼漂亮法,”小邪他邊走邊欣賞,這塞外難得一見的好景。驀地“小龍,你要這麼多銀子幹嘛?”一陣細碎腳步聲已傳來,發話聲像是女人。
小邪一聽閃入暗處心中竊笑不已,暗道“小龍是要拿銀子來侍候大爺我的!”
“大姊,鎮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聽說是中原帶來的,我想買下它,只差十兩銀子,你先藉我,下個月我還你,好不好嘛?”
“小龍,看你!又來了,上次你還說要買好馬,結果弄得灰頭土臉回來現在又要買這些小東西,你不怕爹生氣,把你關起來?”
“姐:這次不會啦,我只是買小狽,不會像上次一樣,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藉,一定會還你的!”
“好吧!不過可別讓人給騙了,帶只土狗回來呢!”
說著已傳出衣櫃碰撞聲。
小邪嘆道:“***,這小子不老實,這再來鎮最近半年已很少聽到狗叫聲,寧靜得很,那來中原狗,若有也輪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嘍!”
原來這鎮上無論是什麼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來,他努力撲滅狗叫聲,果然成績斐然,為了打探香肉行蹤,他不時故意找人談話:“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靜嘛!”語氣之中,存著開玩笑心理。而鎮民們也以為冬天到了狗兒也要過冬:“外面太冷了,狗兒都躲在屋裡不出來,外面就顯得安靜了。”小邪一聽暗自竊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裡暖和暖和啦!”
楊小邪他是逢狗便殺。
他覺得小龍還沒湊足一百兩,也不急,一翻身出牆向大牛道:“大牛,別急,我們休息一下,小龍還在替狗洗澡?”大牛納悶但也不多問,兩人奔回土地廟。
未時一過。
“來了,來了!哇!還帶幫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見小道上已來了三個小孩,皆著絲綢,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來啦!”是小龍的聲音。
“嘎?!小勇,李姐也來了?這下可慘了,***!”小邪感到不怎麼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輸不起。
李姐長得眉清目秀,編有兩條長辮子,紅色綢緞長襖,有幾分潑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鎮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兩歲,刁鑽得很。
小龍、小勇年齡和小胖他們差不多,人也長得很討人喜歡,但眉宇之間帶有一股任性,驕縱之態。
李姐叫道:“小邪你幹嘛?一見面就罵人?是我得罪你了?”瞪著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無奈苦笑道:“可不是嗎?逢賭莫見女人,那是必死必輸啊!”這是他的經驗談,因為女孩“輸,就會賴帳”,而且還會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歡和女人賭錢。
李姐噌道:“誰賴過你了?你可不能口說無憑,亂侮辱人家!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罵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噹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貓?妙妙!哭得好可憐哪!好傷心啊!”他是說上次李姐輸光了不敢回家,當街就哭了起來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輕閃躲掉這一拳:“怎麼?我說的可是小貓,還沒變成小狽、小豬算是對你客氣了,你還想打人哪?來呀,誰又怕了誰?”他也想打李姐幾個耳光。
“李姐,小邪別鬧別鬧!”小龍立即上前攔擋在他倆中間,“再鬧被人家聽到了,什麼都別想玩,靜一靜好不好?”他想這一鬧,要是傳到老爹那裡,這還得了,別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氣氣李姐,害他上次賭得不爽,並非真想吵架,“這次我要讓你輸個精光,脫著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麼不敢,我看你連人也輸掉,做我的壓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麼是壓寨夫人?”
小邪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急個什麼勁?”
小勇:“小邪,別鬧了,我們開始玩吧!我是騙我爹要到小龍家玩,等一下還得趕回去,夫!我們來玩。”
小邪:“好吧,你們既然想早點翹,我也不耽誤你們的青春,走,到廟裡去。”
幾個人兩步三腳已到廟裡。
小邪雙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爺你好,沒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贏了再給您添香火錢。”說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擺在桌上“可以了!”
小龍從口袋掏出大小十幾錠碎銀:“小邪,這剛好一百兩,你點點看。”
他還真老實,一百兩就是一百兩,還要叫小邪點,看樣子,是輸習慣了,知道遲早是人家的,先點後點都一樣。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錯,一百兩,不過你放心,俺最講義氣,你輸了,我會拿點盤纏給你,讓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無後顧之憂。”
小邪是怕小龍全部輸光了,連買狗的錢也沒有,回去無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龍錢一到手,早已將話忘得一乾二淨,他還以為小邪要他買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買別的行不行?”
小邪:“隨便你愛吃什麼,就買什麼,我可管不著。”他轉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還有小勇。”
李姐拿出兩個金元寶,一個約抵一百兩銀子:“如何?這夠了吧!一個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著。
小邪:“夠是夠了,不過你等一下難免要當衣服,我先佔個價。”凝目看了李姐一會兒“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兩好了,壓寨夫人二百兩,先說好,等一下可不準加償,否則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麼壓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嗎?沒學問。”
李姐臉一紅笑罵道:“誰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經病!”
李姐正是情竇初開之尷尬年齡,含情脈脈,她老早就喜歡上小邪了,只是無法將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來發,每次吵嘴她總覺得快樂無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覺到小邪在注意她,現在小邪說要她當小老婆,她恨不得這是一件真實的事,可惜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小邪:“你笑?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當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飯種菜,侍侯我爺爺,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唇:“作飯就作飯,你以為我怕了不成。”她賭氣的說出口。
“怎麼?還沒輸就要到人家家裡作飯,也不怕鎮上的人笑,弄不好,還說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龍:“小邪,別再說了,我們玩吧!對了你的銀子呢?”
小邪從口袋拿出一兩銀子丟在桌上。
“一兩?!”小龍,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著。
小邪:“這有什麼稀奇,對你們可以說一兩也不用,不過為了守信用,別急,還有。”
他從口袋掏出那張五百兩銀票晃了晃,一看,這是開封“吉祥錢莊”的銀票,五百兩怎麼樣?”
李姐接過手看了看:“沒錯,但在這裡又換不到銀子。”
小邪:“放心,賭贏賭輸不賭賴,我是要讓你們知道我沒有騙你們,錢,我是有,只要你們有本事贏,我保證給你們換銀於,只I怕8你們沒這個本事滿。”
李姐:“哼!別得意,今天可不一樣,小龍,用我們的骰子。”
小龍從口袋拿出四顆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們的骰子,好嗎?”
小邪:“都一樣,是你作莊呢?還是我作莊?”
李姐:“我作莊,先押大小再押點數。”
小邪:“行,你搖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開始搖了起來。
“下下下,別擔心,有我在這次押小”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們也跟進。
“開:二個六、一個麼、一個五、十八點大!吃小賠大。”李姐笑得很開心,第一莊,旗開得勝。
“哇卡!”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們失望的看看小邪。
小邢苦笑道:“有鬼,媽的!有鬼!”
李姐又搖了骰子,照正常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記暗虧突然改口叫“大”結果是大,大牛他們又笑了。
就這樣有吃有賠,小邪心中納悶,頭大如米鬥,怎麼都猜不准?他已懷疑骰子有詐。
“來,賭單雙。”
李姐笑道:“好。。”
這次小邪下單,被吃,第二次下單,又被吃,第三次還是單,一樣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龍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表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點擔心。
小邪心中直叫看:“邢門!邪門!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鉛,還是水銀。”他叫道:“不押單雙,比點子。”
李姐:“好”他將杯子打開,拿出骰子。
小邪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兩。”
小邪:“好!”
小龍:“我也押十兩。”
李姐一扔,加起來是九點大叫道:“好!天門。”她沾沾自喜,因為點子就是九點最大,再下來就是對子了,難怪她會這麼高興。
小邪將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原來是灌了鉛,”轉了轉骰子他已能辨別較重的是幾點,較輕的是那幾點。笑了笑大吼一聲:“臉盆哪!”骰子轉了又轉,第一個停下來五點,第二個五點,下兩個也是五點,“臉盆!丙然是臉盆,***大風吹土地廟
老神穩穩。”,“通吃!”
李姐臉色一變,吃了一記馬後砲,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個二高興叫道:“是丫頭!”
小邪笑道:“丫頭比不上掃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掃把啊!”果然又是四個三。
只要李姐擲兩點,他就擲三點,李姐地,他就天,李姐可是屢況愈下,轉眼錢都輸光了,小龍也差不多啦!
小邪看看他們意猶未盡笑道:“怎麼?還想玩?”
李姐:“藉點給我,下次還你。”
小邪:“算啦,誰要你還,我不說好了嗎?衣服一件十兩,全部五十兩,人值二百兩,換不換?”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還會輸,可惜她沒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賭鬼投胎的湯小邪,注定要倒楣。
“藉就藉嘛!”李姐脫下外衣丟給揚小邪。
小邪笑了笑,不客氣的收下來。李姐這次押大,結果沒起色,不到十秒鐘,衣服變成別人的了,她想:“這小子難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騙騙他二百兩再說,贏了再還他。”
遂又以身子抵押藉了二百兩,小龍也藉一百兩。
小邪很大方,讓他們玩久一點,藉的嘛!總不能這麼快就解決了,但三刻鐘一過,他倆還是傾家蕩產,骨無存。
小邪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這邊,你們可不能怪我喔!沒關係,下次再來。”
小龍前後共輸了二百兩,李姐和小勇一共輸了四百兩,很慘。
小邪要算算總賬了他道:“時間也差不多啦,你們也輸光了,我看就此收攤吧!小龍,這十兩你拿回去還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給二愣子,我下個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你要還喔!賭贏賭輸不賭賴,我不逼你什麼時候還,只是我不在時二楞子他們有困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否則我回來,有你好受。”
小龍:“我一定還,但你什麼時候再來?”
小邪:“很快,我爺爺交代的事辦完我就回來。”
李姐輸光了連身子也押給小邪,愣在那兒,不好意思開口。
小邪知道根本不可能帶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罷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澳天我再到你家說媒。”
李姐沒想到小邪會來這一招急道:“小邪你別當真,我怎麼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這可由不得你,誰叫你要輸給我,輸了就不能賴。”
“我回家拿錢還你就是嚇,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
“怎麼,你當我是呆子、竹、還是子頭?叫小勇回家請你爹來贖,否則我不放人。想賴?沒這麼簡單。”
“喲!兇起來啦!怎麼樣,我就是賴定了,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她兩手插腰,很是凶悍。
“哇哇佳:來硬的,輸了還賣乖,好!”好字剛說完小邪一飛身越過桌子“啪”一聲,輕輕打了李姐一個嘴巴“嗯,好香哪!”聞聞石手又道:“值十兩銀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連小勇也在笑。
李姐楞住了驚叫道:“你,你……”
“你什麼你。”“啪啪啪啪啪………”小邪一口氣打了二十來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這二十來下雖然不痛不痒,但李姐那有受過這種氣,“嗚嗚…”已哭了起來。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剝光。什麼玩二(意)嘛:“女人可以被打、被罵,但很少忍受得住衣服被剝光,李姐一驚煞住哭聲,像突然間被塞了一個大饅頭似的,憋悠住了。小邪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輸就想哭,一哭就鬧個沒完,反正我也打過了,二百兩我不想要,衣服你帶回去,這種愛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轉身向二楞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們回去吧!”
說完,人已向鎮東走去。
李姐楞在那兒,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迷惘?還是傷心?她也難以分辨,眼望著小邪消失在轉角處,悵然若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龍安慰道:“其實小邪很好,他從不耍賴,而且也不會為難人家。他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的衣服,他也還你了,你的嘴巴也沒被他打腫,錢輸了是我們運氣不好,而且我們還用假骰子,沒被小邪打爛腦袋,已算幸運了。”
李姐幽默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氣,每次都輸給他。”
小勇道:“這有什麼辦法,人家天生就是賭鬼投胎,連土地公都怕他,我們算什麼?走吧姊!我們回去。”
李姐填道:“不要,我不甘心。”
小勇道:“姊姊再不走等一下爹問起來我可要照實說,到時候你別怪我。”說完不理李姊,他已獨自住回路走去。
“餵餵餵!小勇等等我嘛!我回去就是。”李姐已追了下去,再凶悍的女孩,也是會怕她爹的。
小龍也像鬥敗之公雞,垂頭喪氣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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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邊走邊比手劃腳,眉飛目笑,說些大道理,吹虛一番,其實賭歸賭,沒有一點真本事是不行的。
小邪:“二楞子,咱們今天滿了不少銀子,分贓啦!統統有!”
二楞子驚道:“小邢,這麼多銀子,我們怎麼敢拿,給我們一點點就好了。”
小邪:“怎麼可以,二楞子,我要到中原去,一時之間還不能回來,誰賺錢讓你們花?
我是要你們拿著銀子,必要時也可以用!這年頭求人比求什麼都難,我可有敷十年之經驗,基於這些教訓,我可不願意看到或想到朋友和我一樣去求人家,那種氣憋都憋不住,我來分。”說著他將銀子分給大家,自己一兩也不剩:“二楞子二百兩,大牛三十兩,小胖三十兩,小田三十輛。沒了,回去交給大人二十五兩,留著五兩當壓歲錢。”
二楞子驚道:“小邢,你怎麼會這麼多給我,我用不著這些銀子的。”
小邪笑道:“二楞子,你和小二哥,都沒有爹娘,要是有事,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放著點錢你放心,我也放心,如果沒用完,我回來再還我還不是一樣。”
二楞子沒說話,他知道小邪的用心。再說已沒意思。
大牛:“小邪你呢?你一點都不用嗎?”
小邪瀟笑了笑道:“不用,只要有狗的地方,我就餓不死。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有錢賺,況且我一個人也沒什麼好花的,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很能混哪!”
大牛也笑道:“中原一樣這麼好混嗎?”
小邪:“當然,中原人都呆呆,聽說他們連馬跟驢子都搞不清楚,這種呆頭鵝,很好殺,三兩下就解決啦!”
眾人聽得眉開眼笑,因為小邪枉他們心目中已是一位無所不能的超人,他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可惜楊小邪偏偏是吹牛的能手。
小邪看看天色覺得已近黃昏,也該散夥了,他道:“小胖、大牛、小田天色已晚,你們回家去吧!”
小胖笑道:“那我們走了,別忘了要到中原時,要通知我們喔!”
“一定,本王要走,總該有人送行才對。”
他們告別小邪後,興高采烈就往家裡跑,報佳音去了。此地只留下二楞子一人。
小邪掏出一兩銀子道:“二楞子,這一兩銀子是給土地公添油香錢,有空你替我去燒個香雖然剛才我只是開玩笑,但玩笑歸玩笑,能夠作到不失信,那就儘量作,如果今天輸光了,我也是沒辦法,只好失信啦!”
二愣子:“好,我也要燒個香保佑你平安,早點回來。”
小邪笑道:“不必啦!我是金剛豬,克不死的,走我還要到小二哥那裡拿些茶葉!我們一起走。”
說完兩人已往茶走去。
寒風輕吹,冰涼意已上心頭,斜陽殘掛,更映出小鎮古淒清。突地 “得啦得啦………”一陣急促馬蹄聲已傳遍小鎮。
鎮東一匹黑馬已往街道狂奔而來,其勢之快有如電掣風馳,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忌。
此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種黑龍駒,長得俊逸非凡。
馬上依稀可見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勁裝、長靴、扎有兩條辮子,手執黑馬鞭,除膚色外,全身盡黑,配上黑龍駒,給人有一種威嚴而潑辣之感覺。但人卻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風叱叫一聲,馬鞭直抽黑龍駒“嘶……”黑龍駒似能體會人意狂加勁道,電也似的狂奔小鎮,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開。
“呀!小田:”楊小邪已看到小田正在路中央。原來小田拿著銀子高興的往家裡跑,他正在小邪前頭悠哉悠哉的逛著街道。平常鎮上那有這種冒失的騎土,何況又是在冬天,等到小田已感覺到馬匹往自己奔來,想避已是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黑龍駒踩到了!
“啊 ”小邪大吼一聲雙目盡赤,騰身往前衝去直撲小田,其勢如虹,有若一道青雲,令人無法看清。
“砰!”小邪已將小田往前推開,自身因衝力已竭“啪”摔在地上跌了一身泥,就在電光石火之中黑龍駒已“呼…”一聲,劃過小邪背上,只差一點就踩到小邪身上。
“***嘻嘻……”小邪一看小田已脫險,而自己雖然摔了一身泥卻安然無恙,很自滿的笑著“不錯,辣椒還是小的辣,嘻嘻…”誰知道笑聲還沒笑到一半,背後黑影一閃“啪”
一聲,小邪已挨了一鞭,“哇”身形往前滾去,一個“懶驢打滾”摸著背後,已站了起來,身形未穩只見那黑灰姑娘一臉憤怒的又追上來,馬鞭一揚直往小邪身上抽。
“哇卡!”小邪大叫一聲一招“推窗望月”雙手抄往馬鞭“臭丫頭,我沒找你就算你好運了,你竟敢偷打我,媽的,你以為我好欺負,咬唷!”話音未落黑衣姑娘已打一支袖箭直取小邪胸口“死男人誰叫你擋道。”語音雖美但卻潑辣異常。
“黑皮奶奶,”小邪大驚一招“鷂子翻身”往左閃避開短箭隨手已放出一招“翻雲覆雨”這次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馬頭,他想打人不如打馬,存心想讓黑衣姑娘跌個“狗吃屎”。
“嘶……”黑龍駒頭部一陣劇痛人立起來,猶踢前腿,“啊!”黑衣姑娘驚慌叫著,但她技術了得並沒有因此而被摔下來,叱喝一聲馬鞭又往楊小邪頭上罩走。
“來得好!”小邪怒吼一聲身形微晃數下反手一抄,已抄住馬鞭叫道:“臭娘們,騎馬也不長眼睛撞了人還敢打人,***,什麼東西!”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擋我黑龍駒的去路。”
“什麼黑龍駒白龍駒?黑皮奶奶的,等一下我通通拿去涮馬肉,連你也一起涮了。哦!
好痛呀!”他背後鞭傷又起了一陣劇痛,忍不住伸手去摸傷口。
“你敢動我“飛龍堡”一下,我爹不會放過你的。”語氣之間充滿任性與乖張。
這時街道上已圍了許多人在看熱鬧。
黑衣姑娘更是見人潮已多,更是囂張,雙腿一挾,又縱馬向楊小邢踩去。
小邪輕身微閃,已瀟避開,現在他有心情開玩笑了。
“什麼玩二(意)嘛,“飛龍堡”、飛豬堡,我叫小邪怕過誰來?你這個臭女人,騎馬也不長眼睛,想撞死我的朋友,要是撞到小田了,”他往小田一拍:“不要說一個臭豬堡,就是十個臭豬堡;我也要叫你們天天吃豬屎!放豬大便,嘻嘻嘻……”罵到最後他覺得飛龍變飛豬很好玩,所以就笑起來丁。
要是湯小邪知道“飛龍堡”是武林第一大堡,也許他已偷溜了,那敢罵出這番話,但如果真的已卯上,他也未必含糊任何人,這就是他的本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好,但已沒辦法做到家家好時他會叫道:“誰又怕了誰?”硬是來個玉石皆毀。
“你敢侮辱“飛龍堡”,你不要活了!”左手一揚,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邪左眼,“好狠的女人!”小邪“大悲指”一彈,輕易將袖箭彈開:“臭娘們,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專門暗箭傷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 ”一支閃亮柳葉飛刀已插在黑衣姑娘衣領上:“怎麼樣?比你行吧!太歲頭上你也想………亂來,真是一副豬眼,光擺著不管用啊!”
黑夜姑娘沒想到這位“邋遢”小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閃避飛刀都力不從心,不由得臉色變了數變,厲道:“你敢殺我,我爹是飛龍堡主,他不會放過你的。”
這姑娘正是“飛龍堡”之掌上明殊韋瑤琴,從小就被家人寵慣了,現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 名聞天下之“飛龍堡主”韋亦玄。可惜楊小邪不是個走江湖的,這個賬他可不買。
“嘻嘻……殺我?哈哈,我還想連他都殺了,殺我?”寒光冉閃,飛刀已直取黑衣姑娘臀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聲趕忙閃躲以為自己“中獎了”。小邪嘻嘻直笑道:“別急,我還不想叫你屁股開花,射射馬鞍沒關係的,我一向很喜歡放馬後砲,得罪之處請多多原諒。嘻嘻!”
黑衣姑娘倉皇失措,又是驚慌,又是憤怒,突然她嬌叱一聲故意縱馬踩向小邪,一支袖箭已射向站在旁邊的小田,來個“擒賊擒王”。
“哇卡!”小邪那想到這惡毒的女人會來這一招,怒喝一聲一個“長虹貫日”甩掉右手馬鞭往小田射去,但袖箭已出其勢如出豈是小邪所能追趕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飛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釐小田就一命嗚呼了。
黑衣姑娘一見小邪背後空門大露甚是得意冷笑一聲,“喝”五支袖筋已取向小邪背部“看你這次往那裡逃。”
“哇嗚!”小邪覺得背後已有五縷勁風襲來,可恨自己懸在半空中無法變換身形,只得擰身抽出飛刀用力一擋,“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來,一見血小邪已惱火,“媽的!”大喝一聲,不退反進直衝黑衣姑娘,其勢之猛有若負傷老虎,銳不可當。
黑衣姑娘一見這小子受了傷還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戰,一調頭,“喝!”縱馬逃開,往鎮西竄去。
“逃?看你往那逃!”再喝一聲,他已狂追上去,施展出他那天下無敵之跑功,“呀!”三個起落,再一個翻身,右手已揪住馬尾,“拍!”黑衣姑娘一鞭又抽在小邪肩頭,小邪不閃不避,便接下來,右手一揮飛刀將馬尾斬下,兩腳往馬屁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嘻嘻一個漂亮的女孩騎在沒有尾巴的馬上這……嘻嘻……哈哈……”就有這樣的人,寧可挨上一鞭,也要將馬尾斬下來。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個了,他愈想愈好笑,已當街狂笑起來。黑龍駒被踢中臀部,悲嘶一聲,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鎮西,沒有尾巴的馬,實在不怎麼好看。
小邪檢查一下自己傷口,還好袖箭力道不足傷的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媽的!真雖(倒楣)我還沒見過這麼狠毒的女人,連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頭給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馬尾巴!也好,嘻嘻!讓她風風光光的回老家。”說完已走向小田。
群眾對這戲劇性的發展,不覺莞爾一笑,不時對小邪招手,小邪又再次的當他們的開心果了,不久他們也各自散去。
小邪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檢查一下:“小田怎麼樣?那裡不舒服?”
小田:“沒有,只是屁股有點痛。”
小邪笑了笑:“沒關係,只要沒受傷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來,讓你踢她幾下屁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點暗,別讓你爹擔心了。”
“謝謝小邪,我回去了。”說完他已往家裡方向走去。
二楞子走了過來:“小邪,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這女的好惡劣,大概是中原來的。”他也恨死了那個女人,語氣之中充滿憤怒之意。
小邪狠道:“有什麼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勢,你看到她三言兩語就是什麼“飛龍堡”什麼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勢,別忘了…”他伸頭在二楞子耳邊笑道:“我是專門殺狗的哈哈……”說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楞子他雖然也想笑但他還是擔心小邪傷勢,他急道:“小邪!我是問你傷勢怎麼樣了,看你,還有心開玩笑。”
小邪:“受傷?誰不會受傷?我也時常受傷,這臭娘們的箭算什麼?小兒科,射小貓還差不多!射人?好像在替我抓癢一樣,你放心,我爺爺說天下沒有人能夠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轉著表示他受的只是皮肉之傷。
二楞子一看放心道:“剛才我還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後我可放心了。”
小邪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點,武功高強那我可沒有這份本領,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來的武功高?”
二楞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會如此,否則那女孩一定傷不了你。”
小邪:“說的也是,人說走桃花運會倒楣,我還沒走,就先雖(倒楣)了,黑皮奶奶,癟十,下次我要把她辮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趕回去我爺爺在等我呢?”
說著兩人回茶,喝口茶吃幾個包子,聊了一陣,小邪已拿著茶葉,老酒及一些滷味,告別小二哥及二楞子,反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時而笑,時而怒:“什麼“飛龍堡”臭龍堡,下次我可要一個個把你們理光頭,男的當和尚,女的當尼姑,這叫…我佛普渡,廣開善門,不對不對…媽的!叫什麼……
叫超渡亡魂好了,對!超渡亡魂,哈哈……”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剛才的凶險一路笑回家。
寒風再起,斜陽已逝,柔雪輕飄,夜又將來臨。
在通吃小。
老頭看小邪灰頭土臉也不是第一久,已經是習慣了,他笑道:“幹嘛?是不是考武狀元啊!考上了沒有?”老頭也是一有機曾就會調侃小邪,以資報仇雪恨。
“呵呵…”小邪笑道:“考是沒考上!倒被惡狗咬了一口,滿痛的。”
老頭笑道:“不錯不錯,這叫終日吃狗肉,終於被狗咬了,哈哈難得難得,是什麼狗呢?兇不兇?”
“是飛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會被咬傷,你說母的能不兇嗎?”
“母狗?可真難得,再來鎮好像沒有會咬人的母炯,那裡來的?”
“飛龍堡。”
“飛龍堡?!”老頭站了起來很是吃驚。
“怎麼?這母狗大有來頭?”
老頭不語,獨自踱來踱去似在想什麼,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一直在賀蘭山銀川一帶,難道已經發展到這麼大了?………嗯,也許吧!都十年了。”
“老頭你在胡說些什麼?“飛龍堡”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好是壞?好的就拍拍屁股算了,要是壞的我可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耶條母狗。”
老頭嘆口氣道:“也說不上來,看起來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覺得有點問題,小邪;這也是要你去辦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邪笑呵呵,他是愁沒有機會到“飛龍堡”找那丫頭算帳,這下子可合對了肚臍:“這下子可碰上了,臭母狗!咱們真有綠啊!”腦袋一閃,他已想好對付韋瑤琴的方法,樂得舞手劃腳,不亦快哉。
老頭一看,怕這小子闖下大禍他笑道:“小邪,在還沒了解“飛龍堡”底細之前不能太難為人家,雖然他們勢力一天天增加,但他們可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偵察,懂嗎?”
“我覺得“飛龍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麼好路數,要不然那有這樣的女孩出現。”由於韋瑤琴的霸道不講理,小邪已對“飛龍堡”甚是“感冒”。
“小邪,你不可太武斷,江湖你可沒闖過,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斷的。”
“我這又不是用常理推斷,而是用歪埋推斷,他們連一件事都沒做錯,就表示每件事都錯。”反正他是認定“飛龍堡”不好,乾脆來個亂推斷。
“別胡說!常理推斷的都有錯,那歪理更不用說,你少給我亂來。好好準備一下,再幾天就到中原吧!”
老頭知道小邪是個惹事精,要是被他纏上了,就像粘上蜜糖,甩都甩不掉,他怕小邪一使性子,將“飛龍堡”弄得一塌糊塗,這就罪孽深重了。
老頭:“到中原磨練一下自己,別老是不務正業,整天混在賭場裡,沒出息!”
“餵餵餵!老頭,你磨我還不夠慘啊!要不是我中氣足,差點就死在你手中,你還想整我?”
“小邪!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練經驗,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夠的對敵經驗,就不會受傷,也不會跌得滿身泥,何況你的武功又是一團糟,欸!q真拿你沒辦法。”
“呵呵………”小邪一看到老頭每次說自己武功差,都會得意一笑心想:“死老頭,你故意把我抓來叫我學武功耽誤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學你又能怎麼樣?想要叫我混江湖?
窗都沒有,還有門?”想歸想,他還是很認真回答老頭的問題:“老頭,不是我不行,是那丫頭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趕去救才挨了一箭。”“你還嘴硬,如果你有經驗一定會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險會被敵人利用,所以你會叫小田走開,這樣她不就無機可乘了嗎?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傷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小邪呵呵笑著沒有反駁。”以後記著,和人過招一定要無後顧之憂,否則寧可保護所顧慮之人或物,如果你的顧慮被對方製住了,你也差不多啦!雖能反敗為勝但大多得不償失。”
“是。”
老頭瞪了小邪一眼填道:“有傷一定要治療,不管是大是小都一樣,敵人最有可能在你受傷時再來突擊,傷沒治好,動起手一定會吃虧,快去治傷,人在江湖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別人你還照顧個屁!還不快去治傷?”
“是!”小邪暗道:“***,在外面被狗咬,回來也被咬,倒楣透頂了。”
“什麼!你說什麼?”老頭突然大吼起來。
小邪嚇了一跳急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說狗咬人很厲害哪!”他有意說老頭是狗。
“知道就好,快去治療。”
小邢竊笑不已,想到老頭被罵了還不曉得,就精神為之爽然,得意已極。
其實小邪傷口已凝結,可是老頭有令小邪也不敢不遵拿著金創膏亂塗一番。
老頭也知道小邪血液有很快凝結之功效,這是浸藥水的結果,但為了讓他知道有傷必須馬上治療的道理,所以還是要他塗上金創膏,可謂用心良苦。
“小邪,這幾天你要加緊練功,不懂的趕快問,趁這幾天我們還在一起,還有機會切磋,否則你到中原要問可就沒人了,那時說有多麻煩,就有多麻煩。”
“是,我用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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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伴雪,銀銀白汎,水聲嚨嚨,夜依然柔和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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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這一個多月小邪未出“通吃小”半步,認真練功。但因為即將離開老頭,想到相聚十餘年未曾離開一刻,而現在已屆分離時刻,心中總是難受,所以他在這些日子裡,儘量聽話,不吵嘴也不讓老頭生氣。
而老頭也對小邪期望很高,除了加強武功和“金針渡穴”以外,還說了一些江湖常識及該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虧。
時光如梭,轉眼一個半月已過去。
這一天。
老頭很早就起來,砌壺茶,獨自在庭院自斟目飲,老臉沉重異常,有時望著天有時看著飛瀑,不時嘆氣,他知道,小邪離開的時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離愁之困擾,一陣陣空虛孤寂淒涼意湧上心頭,許多年來這種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扣住他了。
良久良久,好像一切都靜下來一般。
“老頭,你在外面嗎?”小邪之聲音已傳出來。
老頭:“我在庭院。”
小邪走出茅屋坐在老頭身旁。
老頭摸著小邪頭髮嘆口氣道:“小邪你該走了。”語氣充滿悲涼意。
小邪沒說話憨坐於地,兩眼無神默然望著遠方。
老頭眼眸含淚再次開口道:“小邪,你該走了。”
小邪目光轉望老頭,兩人目光一觸,老頭微抖霎時將頭轉向別處,他怕再看下去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
離愁苦,苦離愁,一個是風燭殘年,一個是天涯孤雛,別離將在,無限依依,無限感傷。
“老頭,謝謝您的教誨,使我不致變成野孩子。”
“小邪,別說這個,這許多年來,那天你不在孝順我呢?雖然有時候你惡作劇,但現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給我的回憶太多太芙了。”
“對不起老頭,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
老頭再次摸著小邪頭髮輕笑道:“小邪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點丟才能早點回來,千萬別辜負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頭,什麼希望?你有什麼希望;告訴我好嗎?”
老頭欲言又止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我是希望你這次去能快快樂樂的玩,安安全全的回來。”
“老頭你又是要交代我替你辦事嗎?”
老頭笑道:“事情並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順便辦就可以,成不成沒有多大關係,你別放在心上。”
“那您總該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老頭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沒什麼,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現在武林兩大幫派“飛龍堡”與“神武門”,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要注意些什麼呢?”
“最近十餘年來,江湖中有許多人失蹤,這些人當中有年輕人,也有武功頂尖的高手,我覺得他們失蹤和這兩大幫派有關,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認真。”
小邪喃喃道:“失蹤高手……“飛龍堡”……“神武門”……有點複雜…”他道:
“好,我記得就是,還有其他事嗎?”
“我有位朋友在終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裡走一趟,說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該有個朋友來陪我。”
“終南山,西天峰……他叫什麼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歡穿白衣,那裡只有他一個人住,你去了很簡單就可以找到他。
小邪笑道:“我一定把他給請來陪您……對呀!請到他我事情也辦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來。”小邪很高興:“這不用幾個月嘛!”
老頭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怎麼玩得夠呢?你放膽去玩,玩到有兩種情況你才回來,第一,你發現有一種針很細,比我們用的金針還細,它有個名字叫“黑血神針”記住“黑血神針”這四個字。你看到它時,就得馬上趕回來。第二種情況,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鳴鐘二十四響時,你也得趕回來,無論你在做什麼,都必須立刻趕回“莫塔湖”。千萬要記住我的話知道嗎?”
“看到“黑血神針”我可以馬上回來,但“少林寺”鐘敲二十四響…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說不定他們偷偷的敲,我沒聽到,這怎麼辦?”
小邪話中有話,他想既然聽不到“少林寺”的鐘響,那他們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聽得到,他鬼靈精怪,腦子閃得比任何人都快,將來誤了事,也能有個藉口。
老頭可不知道小邪心思,他道:“小邪,你不用耽心這些。“少林寺”執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鐘響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廟也都會跟著響二十四下,你只要不離開中原就一定聽得到,我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亂跑。”
“原來如此,那我倒真的沒法不聽到了,好吧,你說說看“黑血神針”又是怎麼一回事”?”
老頭星目微閃激動的道:“我只能告訴你“黑血神針”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繡花針還細,被刺中的人,立即斃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針”雖然不會霎時喪命但也全身癱瘓,如果七天之內不服解藥,還是一樣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針”之後,全身找不出一點症狀,就像睡著一般,無跡可尋。”
“哇佳佳!這麼厲害法,我可要小心一點。”
“不過你放心,雖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針”但我想會出現的只有一兩支,其他的都在一個人的手中。”
“誰?”
“他……”老頭頓了一下幽幽道:“那個人我見過,但不知道他名號,但我相信他決不會用“黑血神針”傷人。”
“若他的神針遺失或被竊呢?”
“這……這就很難說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小邪也想:“對呀!我不惹它,難道還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給他追嘛!”想到這裡,他也不將“黑血神針”放在心上。純樂天不怕死派:“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嗎?”他想最好能將老頭之事一次辦完,也好幹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頭從身上扯下一塊銅錢大的玉佩,金綠色,裡面刻有龍鳳圖,精緻非凡,拿給小邪,他道:“這是玉佩你帶在身上多少有點避邪作用。”
“避邪?”小邪心道:“這不克死我了?”但他還是從老頭手中接過來,心想作個紀念也不錯:“謝謝老頭。”說完將他揣入衣袋裡。
老頭笑了笑輕嘆道:“該說的都說了,你也收拾一下早點出發,也好早點回來。”
小邪點點頭,反身走回屋裡,隨手包著那套替換之衣服,留戀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頭,我收拾好了。”語音已充滿傷情。
老頭強笑道:“都帶齊了嗎?”伸手又拿出一錠銀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邪能賭,但還是怕他為錢所困,只想讓他多帶點錢總是不會錯。
小邪接過手哽咽道:“老頭,我走了,您多保重。”說完已慢步往籬笆小徑走。
老頭含淚望著小邪揮揮手哀笑道:“小邪,你也保重,別太任性,好好的照顧自己。”
“老頭,爺爺!再見……”小邪一直想稱呼老頭師父或爺爺,但老頭都沒答應,小邪只好在這一刻叫聲爺爺,以舒展地那許久之願望。
終於小邪已走遠了。
老頭望著小邪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邪,再見了!”說完淚已輕流,無限關懷已將附於小邪身上。
蒼芎青藍,流水滔滔,枯草搖曳,道盡離愁苦。
蹣跚與無奈,老頭已悵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將從此而安靜下來。
再來鎮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龍、小勇和李姐,他們各自作了一個花圈送給小邪。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邪戴上花圈,終於他還是走了。
望著小邪背影,李姐已在輕泣。
大牛他們也抽著。
小二哥沒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還難過。
他們都有一個願望:“小邪*希望你快點回來。”
小邪純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們心中,小邪的笑聲再也無法使他們忘懷。
眾人哼著小邪教的歌曲:“在那沒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們在嬉戲,在這沒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聲冉冉傳來,啊……我的朋友,我永遠喜歡你,我永遠須要你………在這歡樂的時刻,你的笑聲洋溢著,在這悲傷的時刻,你的安慰裊繞著,啊……我的朋友,我永遠懷念你,我永遠祝福你………”哼著,哼著,一曲曲,一句句,穿過高山,繞過雲層,直到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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