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b
一聲令下,馬奔塵揚,急促馬蹄聲已劃破夜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土匪們那他得到一個十幾歲小孩有如此“通天”本頒,耍得他們團團轉,可惜他們不曉得當前這位小表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吹牛王,大混混,他們命中注定犯太歲,遲早會把命給去了。
夜已三更,陰暗難行。
楊小邪還故意做作,時慢時快,弄得土匪不得不信這位小表是在幫助他們。
三更一周,已到地頭。
“噓……”小邪低聲道:“大王大爺,就是這裡,您先別進去,讓我和幾位弟兄先探探虛實。”
土匪頭見這小子滿上路的。他點頭道:“好,趙二你帶三個人跟他前去探察一番。”他對左邊幾立說。
“是!”趙二已領著三名弟兄跟隨楊小邪後面往陂屋付去。
遠遠看丟,破屋傳出豆光燭火,四處顯得非常寧靜,想必大家已照計劃行事。
小邪已知一切都很正常他輕聲道:“這位大爺,您看這些人睡得像死渚一樣,連我們來了也不曉得。”
趙二並沒有答話但心裡卻想:“是啊,我們又不是下馬走路,至少也有點馬蹄聲,但他們卻不知道,死渚!真的是死渚!”
如若在平常,土匪不可否認他們必有警覺性,但這批人白天已被洗劫一次,都是普通老百姓,再加上小邪舌翻蓮花,已說得他們鬼迷心竅,大家恨不得趕快拿到那批寶藏,其他的已不在乎了。
小邪暗自高興他道:“大爺!白天您看他們都是一些庸手死老百姓,他們一見到大爺都像失了魂著了魔一般嚇得屎尿直流,而現在是晚上那就更不用說了,等一下我們衝過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也好向你老大開口要求分多一點如何?”
趙三想了想道:“也有道理,我領了頭功,當然我要分多一點,好等一下我們就衝過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順便嫌點外快。”敢情他還想揩油。
小邪心想:“媽的!外快,我老人家要讓你死得快!”他道:“我先衝,你們跟著衝。”
小邪兩腿一挾大喝一聲,“唏聿聿”馬匹一陣旺吼已往前怒奔。趙三他們也不願落後狂笑數聲催馬直上,霎時馬蹄聲大作,有著千軍萬馬之勢,扣人心弦。
土匪頭遠看趙三已往前衝,以為無啥危險,心中一樂暴喝“衝!”他也領著全隊人馬興奮異常往前衝。
“來得好!”小邪大笑一聲,快馬加鞭掠過繩子,立印騰身飛掠左側,“拉繩子。”
埋伏的人一聽小邪大吼,立時猛拉繩子纏在木樁上。
趙三他們不明原因,又因為勢太急想煞也煞不住,直往前衝,馬腳一絆到繩子,頓時悲嘶一聲摔在地上,馬仰人則翻。“不好!有埋伏!”趙三還來不及大叫,小邪已撲上去,對準趙三背後“靈台”穴一點,趙三應指而倒。其他三名土匪亦被乘客用木棍弄昏。
就在這當時,土匪老二已大叫道:“有埋伏!快退!”馬匹一轉已往回奔。
“哈哈……”小邪狂笑道:“逃得了嗎?你們死定了。”
“哇!”又有數聲哀叫聲傳來,退路已被封住。
土匪頭一看退路已封急叫道:“快二往左邊!”左邊車夫一聽,立刻點起火堆,老大一看驚叭道:“不妙了,左邊也有埋伏,***我們上了那小表的當,大夥往右邊衝,能逃走就回到窩裡會合!”
“衝呀!”眾土匪怒吼數聲連人帶馬直往右邊衝,瞬時塵土飛揚,蹄聱震天。
右邊雖然也有埋伏,但繩子能用程度也有限,絆倒了七八名土匪以後,繩子已斷,已有不少人衝出埋伏,老大老二更以數次作戰經驗脫逃離丟。
小邪一看叫道:“想逃?還早呢?”話音一落一沼“騰雲駕務”已直衝上去。
老大和老二有若喪家之犬亂竄亂轉,不多時已被小邪追上了。
“老大!別跑這麼決啊!銀子不在那邊。”小邪一逮到機會總是會消遣一下別人。
土匪頭回頭一看只有小表追來也放心不少,調馬迎向小邪厲叱道:“臭小子!你***竟敢擺老夫一道!我要替兄弟報仇!”鬼頭刀一抽,翻身下馬往小邪身上砍去。
小邪身形一伸一縮避開鬼頭刀凌厲攻勢叫道:“老大寶物是有,但不是在我家老爺身上,而是在你身上,若讓你跑了那才叫冤在呢…”
土匪頭一看自己狠命一擊竟然不中,知道今天不能善罷干休,咄不說話,右手再抖一招“力劈華山”往楊小邪頭部朱去。
小邪見他武功平平用的招式粗俗已極,雖然有點力道但並不管用傷不了自己,只要大勢巳定。戲弄之心立升,“哎唷!好險哪!大王你這麼拼命的打法我可不敢頒教。”一招“分花拂柳”右手食指點向鬼頭刀將它逼開半尺,閃身一側踢中土匪頭臀部,哧哧笑個不停。
這時老二也已圍上來。
小邪應付兩人還有時間談笑風生:“也不害臊,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老二厲道:“小表你命在旦夕自還這麼多廢話,納命來!”一招“畫龍點睛”直到小邪左眼。
小邪一見這老二武功果然較老大為高萵,也不敢大意“大悲掌”三十六式迎了上去。
三人纏鬥不久,已交手四十餘招,互有勝負,只見土匪頭雙目盡赤大吼一聲,尖刀直指小邪左胸,小邪雙手合十挾住表頭刀往左一帶“還早得很哪!”交手一掌擊向土匪頭之脅部,這時老二已經快如閃電般砍向小邪腰間,小邪輕笑數聲改掌為指點向老二鬼頭刀,趁機攻向老大肩頭“砰!”一聲,老大左肩已被擊中踉蹌棒向右邊,口中一甜“哇!”吐了一口鮮血,微晃數了再度攻土來“小子我跟你拼了!”他已如受傷猛虎,狠打狠拼,一時也將小邪逼退不少,老二也趁機砍向小邪背後,想來個前後夾攻。
小邪覺得背後冷風襲來,知道老二已攻向自己背後要害,右腿趕忙往前踏出半步,弓身往前,左腿踢向老二胸口隨即翻身騰空往左邊掠去,頭下腳上右掌已打向老大“玉枕”穴。
“哇!”老大再次中掌在吐一口鮮血立時昏迷倒地不起。小邪順勢追擊“大悲掌”一招“佛門千里”挾以雷霆萬鈞之力已掃向老二,雙方這一接觸“砰砰!”“哇!”老二已連中數掌吐鮮血癱瘓於地。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頭子的招式果然管用,幾招不到就將兩名盜匪打得唏哩嘩啦,直吐鮮血,我也蠻不錯嘻嘻,以小吃大有一套嘛!”他走到老二前面笑道:“大爺你不是很行嗎?想要我小命?來呀!”
老二氣喘如牛面無血色直瞪著小邪不放厲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刮隨你便,少來侮辱我!”
“喲!”小邪呵呵笑道:“打輸人還蠻有骨氣的樣子,不過我剛聽你談話就知道你是個十足的大壞蛋,說不定這群土匪就是你召的呢!”
“是又怎麼樣!”
“是,那最好,等一下你就為他們多多犧牲好嗎?”
老二身軀抽顫一下怒道:“你不懂江湖道義,你敢向我……我作鬼也不饒你。”
“老兄別來這一套,要是你有江湖道義,你也不會當上這下五行的土匪了,而且還是尋找些老百姓,你算那門東西!何況我也不是混江湖的,顧不了這麼多,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很喜歡殺人的,也許你能保住一條狗命也說不定。”
老二一聽安心不少但口中還硬得很他厲道,“臭小子別以為我會向你求饒,有膽就給我來個痛快。”
小邪道:“別急、別急!等一下再說,我說不喜歡殺人,但還是會殺人,搞清楚點,別弄得我心情不好一不小心把你給殺了,那你可劃不來。”
老二點聲不響,他知道這小表喜怒無常還是少惹為妙。
小邪笑道:“你喜歡被點什麼穴道呢?昏穴?睡穴?笑腰穴?還是死穴?我這人不太會點穴等一下點錯了就麻煩,你自己說吧!”
老二真是哭笑不得:“隨便!”
小邪道:“好吧隨便就隨便,我就點“百會”穴吧!”說完右手就要往他頭上點去。
老二大叫道:“不行!那是死穴啊!”
小邪奇道:“你木是叫我隨便點嗎?我想“百會”穴最高,也最容易點,不是嗎?”他裝作一付徒弟間師父的樣子。
老二連忙道:“不對、不對,你點我昏穴好了。”
小邪問道:“昏穴在那裡?你告訴我好嗎?”
“你剛牙不是剛點了老大的昏穴嗎?這麼快就忘了?”剛小邪發掌時順手點中老大昏穴,這並沒有逃過狡詐老二的眼光。
“這倒不是忘了,而是我恨本不知道昏穴在那俚?我是亂點一通,你要不要試試?”
老二知道小邪在裝蒜,沒辦法右手一比右邊胸口“神藏”穴道:“就點這裡好了。”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手指一點老二應指而倒。他將兩人拋上馬背,反身直奔破屋。
在破屋裡,火堆已盛,光日耀眼。
十幾名土匪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
小邪已走回來算了算人頭笑道:“好!一個也沒走脫,辛苦你們啦!這兩位土匪頭麻煩你們也把他們捆好,等一下我們還要去要回銀子。”
許多人立即衝上來,七手八腳將他倆綁緊,有人還不時偷打兩人以洩恨。
小邪攬著酒葫蘆喝口酒問車夫道:“大哥,有沒有人受傷?”
車夫笑道:“除了兩名乘客擦傷手臂外,沒人受傷。”
小邪覺得比預料中的還好,隨口又道:“等一下我要問他們將銀子放在何處,這免不了要打他們一頓,你們在旁邊看可不能心腸軟,否則我們的銀子就要不回來了。”
眾人恨不得吃掉這群土匪那有會心軟的道埋,他們皆表示不會如此。
再喝幾日甜釀,放下葫蘆,小邪走向老大和老二前面解開他倆昏穴笑道:“老兄!我不為難你,只要你將銀子還給我們,我就放你們回去。”
老大怒道:“放屁!我已落入你手中還講這湮多幹什麼?生死有命,我又怕過誰來!”
小邪笑道:“老大你是真的這麼不怕死呢?還是不好意思在夥伴面前丟臉?好吧我不問你。”他走向老二笑道:“老二你就說出來吧!錢放在那裡?”
老二:“我不知道,這些錢都是老大在管,藏在那裡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老大一聽大吼道:“老二你幹什麼?這是什麼時刻!你竟然住我身上推,誰不知道巢裡一切大小事情都是你一手包辦,你要說就說,不說就不說,別往弟兄身上推。”老大對於老二中途“變節”很是憤怒。
小邪叫道:“別吵了,我知道那此錢財你們每個人都知道放在那理,不要在這裡逞英雄,說出來就放人,不說一個也別想走。”右手往腿肚一探,抽出一把匕首閃閃發光,甚是嚇人:“老二你說不說呀!”他掌刀在老二臉上劃著。
老二沒有回答,兩眼直瞪小邪。
“你說不說呀!”小邪笑笑的問著。
老二還是不說。
突然寒光一閃“啊!”一聱哀叫傳來,老二右手巳齊肩被小邪砍下來,鮮血直流,老二痛得已昏過去。
小邪止住他的血再弄醒他笑道:“你說不說呢?”
老二身軀不時顫抖著栗道:“在巢穴左邊有個小洞,你們的東西都在那裡!”他臉色發白,直打冷戰,他本想再釣一下小邪胃口,那想到小邪一下子就削掉他手臂,這種乾淨俐落的審問方法,任何人一見都不免滲出冷汗,何況是親身體驗者。
小邪從來不對這種事囉唆,一刀下丟,該說的就會說,不該說的也不必再問了他道:
“很好,希望你沒騙我,我楊小邪從來不吃這一套。”他走向老大,只見老大已全身是汗,他沒想到他狠,這小子比他更狠,嚇得他臉無血色,身形顫抖不已,小邪冷道:“老大你什麼不好幹,幹起強盜來,也不知道你作過多少壞事殺了多少人,想想他們的命,再想想你的命,誰值錢呢?看你還像一條漢子,我放你一馬,但你也要留點東西下來。”不等老大回答“大悲指”已點向老大“氣海”穴,只聽老大嘆口氣,他知道這一生再也沒辦法練武了。
小邪轉向那些小嘍囉叫道:“你們這些小混蛋,也不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想想人家錢財得來不易,你們竟用搶的…實在可惡,我佛慈悲讓你們遇上我這位大善人,放你們一條生路,毀掉你們的武功三年,想必三年之內你們會娶老婆生孩子,改過自新不會再淪為盜匪。”小邪難得有機會當大善人,現在機會難得,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走到十幾名小土匪身前,手一揚,百點“氣戶”“太乙”“出門”“璇璣”和“陽關”穴,用獨家手法“大悲指”封掉他們經脈,讓他們三年以內不能動用真氣,如同常人。
一切弄完了他又走回老二身邊叫道:“老二我本不想砍下你的右手,但你使用的鬼頭刀藍光閃閃,一看就知道是餵了毒藥,可見你是個卑鄙小人,***!我就是看不順眼你這種人,廢了!”不講還好一講就想到他一切罪行可惡至極,小邢也跟著生氣,“啪啪!”打了老二兩個巴掌,廢掉他的武功又道:“你這小人一定懷恨在心,千方百計想找我報仇,為了使我安全起見,我要讓你一個月心痛三天,使你沒時間去害別人。”隨手拿出一個藥丸塞入老二口中道:“這藥丸是在祁連山上的山頂提煉而成,奇毒無比,你吃下去以後每個月要服一次解藥,否則你會毒火攻心七竅流血而死,而這解藥很簡單,白勺一錢、丹三三錢、杞子二錢、魚線膠二錢、和著醋服用,懂嗎?切記切記:這就是你的報應。”他那有什麼毒藥,完全是臨時製造出來的,他存心想讓老二一個月喝一次醋才甘心。
老二心情沮喪不已,但對於解藥可記得很熟,這醋他是喝走了,愈奸詐之人,愈是貪生怕死,他就是這種人。
小邪對著乘客道:“大勢已定,待會兒你們將婦孺帶回來,車夫大哥你隨我到賊窩取銀子。”
車夫點頭道:“好。”隨即上馬,和小邪一起直奔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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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他們已找到老二所說藏銀子的地方。
小邪打開一看驚叫道:“哇佳佳!真多!通通帶回去!”找了一個大袋子,裝得滿滿還有剩餘,他也不管這麼多,向車夫道:“我們回去吧!”
回到原地,天已快亮,眾人折騰大半夜也一一入睡,小邪想天亮再說,亦窩在破屋閉目休息。
不多時,一道曙光已照在他臉上,小邪一楞已醛過來,天已大亮。
伸伸懶腰叫道:“天亮了,想必是個大好日子吧:”起身走出破屋,他已發現乘客都興高米烈的想換回失物。
小邪自然一笑道:“你們還真早,賺錢嗎?呵呵……”拿起那袋珠寶銀子往地上一扔叫道:“來呀!大家都有份!賺錢在今朝哈哈……”說完他已大笑。
“貪”誰沒有?這些人一陣唏哩嘩啦,已嘆身向前,專挑好的猛住口袋塞有若狼群,早已將昨日那種“楚楚可憐”相拋開了,各憑真本事賺錢,最後還是車夫制止,乘客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小邪笑了笑道:“怎麼?賺夠了?”隨手拿起三個約價五百兩的金元寶,再撿兩顆價值千兩珍珠,方收手,提著剩下銀兩珠贅走到土匪頭那裡他道:“老兄我也不是斬人後路,你們搶的錢也真不少,我和乘客分了點,剩下的也夠你們吃上半輩子,你們拿回去吧!至於你們將來幹什麼事,做不做土匪,咱們是風馬牛不祖幹。想勸你們我就漏氣,太累啦!自己混吧!”說完已解掉他們身上繩索。
眾人坐著馬車,懷著愉快豐收之心情,離開了這既傷心又歡欣的小破室,絕塵而去。
這些土匪望著馬車背影,感慨良多,他們也將寶物分了,各自解散,回到人群過著平凡之生活。
在路上小邪可風光得很,英雄嘛!他不時想著:“沒想到我也會當老師要教人學好不要作壞事,天理自在人間報應隨時來,就像我剛剛做了好事,馬上就有好報,老天這不是送上兩顆大珍珠嗎?真好也!多做幾次說不定老天會將皇帝送給我哩!炳哈……”敢情他賊贓當成老天的賞賜,這……也末嘗不可。
不一日,楊小邪已來到蘭州城。
“嘩!”小邪大叫道:“果然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嚙,這麼大怎麼玩?”
小邪這時已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啥事都是新鮮。
他東張西晃傻楞楞走在大街上十足鄉巴佬進城。
不少年輕貌美的姑娘對這位鄉巴佬特別關照,時而指指點點竊芙不已。
小邪也很大方一面招手一面對他們微笑心中卻想:“媽的!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小心上當,這年頭壞人特別多我得留神一點。”
又過了不久他想:“不對呀!那些女孩向我指指點點又在偷笑!會不會我臉上黑黑的……還是……管他的誰又怕了誰。”
其實小邪長得一臉邪氣,只要心情開朗的人看到他都會發出會心一笑,只是他自己不曉得罷了。
一笑久,小邪也就習慣這種王八看綠豆的笑聲聱,反正人家笑他也笑準沒錯。
他想:“這次到這個大城而來,想必有很多賭場,等一下可要好好玩他一個昏天暗地。
心一篤定,他走進一家客棧,點了幾樣小菜和包子並順便向小二打聽賭場他道:“小二你知道那裡有賭場,大一點的。”他人小心可不小,要玩大的才過儷。
小二看他衣服破破爛爛也不想和他多說指著城西,勢利已極的道:“那邊有一家“吉祥賭坊”,要有一千兩才能進去你行嗎?”說完轉頭就走。
小邪本想罵他幾句,只是小二已走遠,小邪隨手剝下包子外皮,搓成一團射向小二右腳足踝。
“哎唷!”小二踉跟蹌蹌跌了一個狗吃屎,爬起來直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突然絆倒了呢?大概財神爺要光臨了吧!”他決沒想到是小邪搞的鬼。
小邪偷笑一聲道:“財神爺是光臨了,可惜你無福消受。”看看自己衣衫,他苦笑道:
“黑皮奶奶的,這件新衣才穿……三天吧!就變成洞洞裝,難怪小二如此看不起我,等一下我得換一下才行,但…蘭州城這麼大也不知道那裡才有衣服店……在中原不怎麼好混嘛!看來只好穿舊的。”
他又想如何到賭場去賺錢,如何花錢,如何玩他一個天昏地暗,但想到蘭州城,自己連一個人也不認識,如賭贏了他們來暗的怎麼辦?他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得打幾把飛刀掛在胸前,裝作自己武功很一高強的樣子,那樣別人就不敢找我麻煩了,哈哈就這麼辦。”
說做就做,他找了家兵器店,要他們打造五百把飛刀準備掛在胸前。
不久飛刀已造好,小邪竟真的將五百把飛刀全部掛在胸前,成了武林有始以來帶最多把刀的一位大俠。
“哦!好重啊!”小邪自言自語輕笑著,但他仍然硬充大俠,挺著走,這次路人不是看他的臉笑,而是看到他那五百把刀,由胸前一直掛到大腿,那模樣和小丑沒有多大差別,偏偏他又抿著嘴,一副“威嚴”樣,像穿上龍袍的小太監,不但武林中人在笑,連老百姓也在笑,而他自己也在笑,蘭州城好像只要他光臨,每個人都在笑。
小邪心想:“果然刀一掛出來,哼哼哼!這些人臉色都不一樣了。哼亨哼!對我芙,十足的馬屁精!”
三轉四轉他已往城西大賭場走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吉祥賭坊”。
還沒走近,一陣喝聲已傳了出來,直叫小邪心癢癢,顧不得用走裝大俠,跨步跑了起來。
一到賭場,踏上門口一步,小邪馬上被撞了下來,只見兩名大漢擋在門口,一名叫道:
“小表你來做什麼,這裡又不是雜耍的地方,去去去!快走開,否則打爛你的屁股。”那人看見小邪胸前掛著飛刀,覺得甚是好笑,以為他是想來這裡表演的。
小邪笑道:“老兄,我是來卡啦呀卡啦,賺錢的!”他手比擲骰子狀。
漢子:“走遠一點!我們這裡不讓小孩子進丟?”他往小邪胸前一推。
小邪道:“別急!我雖是小孩可是我帶的錢很多你看!”他拿出兩顆明珠和幾錠元寶讓那漢子看。
兩個漢子一看心頭一震暗道:“哇!這可是一頭肥羊,好吧!只要有錢,小娃娃也能賭。”他放小邪進去:“小兄弟,原來你是位大公子,請。”兩人笑嘻嘻的迎著小邪。
小邪不客氣小手一晃賞了那兩個漢子各十兩銀子。
這下可樂了這兩位漠予,連忙引導小邪進賭場,十足的勢利眼。
這賭場很大,十幾桌,擲骰子、賭大小、押點子、推牌九……憔有盡有,看得小邪心花花,他獨自走到押大小的抬子上,人家看他帶了這麼多刀子,而且是個小表,一定很有來頭,也讓出位置給他,小邪也不客氣坐上抬子,還裝出一付老江湖的樣子,那模樣甚是好芙。
小邪看看莊家,約四十歲,胖胖的、蓄八字胡、白色外衣一臉老成樣,這時莊家正在搖骰子b小邪拿出銀子往桌前放,第一莊他猜大,果然開出來是大,接下來他押十兩大,結果莊家賠錢,經過了幾次,小邪知道這骰子沒有灌水銀或鉛,他安心的賭。
“下喔!下喔!下大賠大,下小賠小,不下不暗乾瞪眼……”莊家搖了幾下放在桌子上,小邪也不客氣盹聲:“大!”一百兩銀子往大一推,神情甚是得意。
莊家臉色一變,慢慢打開杯子,果然是大,“嘩!”眾人起了一陣騷動。
小邪笑了笑道:“小意思,不夠看,來大一點!”
莊家再搖骰子。
“大”小邪大吼一聲聱五百兩巳往大推過去,這舉動可嚇壤了同桌的賭客,雖然他們不是沒看過這種豪賭的人,但很少見,一兩個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錯,但從來沒看過這麼小的小孩敢如此豪賭,覺得這小表不簡單,大家心理明白得很。也跟著押大,結果莊家通賠。
玩到後來,只要小邪押小就賠小,押大就賠大,轉眼之間他桌前至少也堆有兩萬兩銀子,小邪玩得起興,已不只是想贏錢,而是想在眾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有一套,那種小人得志的神情真叫人發笑。
莊家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來了個高手,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著走。喘口氣,他已叫停往後院走去。
眾人笑道:“小兄弟,你真厲害,三兩下就將莊家趕下抬,托你的福我們也嬴了不少銀子謝啦!”
小邪笑道:“這算什麼,有錢大家嫌,只要賭場有多少錢,我今天就嬴多少錢,我吃面,你們喝點湯也不錯嘛,下大一點,保證你們將以前輸的都撈回來。”
“好好好,一定,一定!”眾人雖然笑著回答,但他們心裡有數,這賭場是什麼來路,嬴小錢大家笑嘻嘻,羸大錢,想走也走不了,若非有兩下子,誰敢像小邪這樣,一上來就給人家來個開水槽,這分明是故意採人家盤子麻!
其實小邪可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想贏想玩,大大的玩,痛快的玩,玩得淋漓盡致,就是輸錢他也是會過過這賭癮,輸贏不在乎,就是要玩。
不久陪著莊家出來一位姑娘,她約二十來歲,五官皎好,身裁修長,紅衫紅館,左胸前繡著一只金色鳳凰栩栩如生,頭挽雙髻,算得上很漂亮的一個女人,她腳步輕盈走向抬前輕笑道:“請問小兄弟責姓?”
“哇卡!男的不行,來女的!小心被迷住了!”小邪心頭一閃也笑道:“我叫楊小邪,楊柳的楊,聽我爺爺說這只羊不是木頭羊,邪門的邪。”
那女子輕輕笑著,她可沒聽過世上會有這種怪名字,邪門得很,她笑道:“我叫鳳姑,你好。”
小邪笑道:“你也好,你好漂亮啊!嫁了沒有?”小邪足真誠的讚美他,至於嫁不嫁,那是他天生喜歡開玩笑,無意中說出口,心裡卻沒有半絲挪揄之意。
鳳姑像是見過大場面,對這種事只以微笑來回答,她問道:“小兄弟,你從那裡來?要到那裡去?”鳳姑在打聽楊小邪的底細,因為她已認定小邪是來找碴,既然敢動這家賭坊,必是大有來頭之人吻,可惜鳳姑這次糾錯了,楊小邪只不過是剛出茅廬的混小子,那是大人物。
小邪笑道:“我從關外老君廟來,要到那裡我也不曉得,只有隨便亂逛到那裡算那裡,你有問題等一下我們再聊,手癢得很,你讓我賭幾個吧!好嗎?”小邪已賭上癮,現在一停下來渾身不是味道,連說話也嫌麻煩。
鳳姑笑道:“少兄弟,你今天運氣可真好,一下子就贏了這麼多,不歇歇手嗎?”鳳姑有意放他一馬,要小邪到此為止,帶著銀子滾蛋。
可惜小邪哪聽得懂這些江湖話,何況他巳賭癮難收,他道:“只要能賭三天三夜,甩不著睡覺也沒關係!”這他倒是說實話,但聽在鳳姑耳裡,無異是明著打臉頰。
鳳姑一看不能善罷干休,她笑道:“那我陪你玩玩如何?”
小邪道:“只要能賭,誰都一樣,你要玩就來呀!快點,時間寶貴。”
鳳姑轉向先前那位莊家道:“你到第二抬丟,這就讓我來。”
莊家應聲是,躬身走向第二抬桌。
鳳姑咀道:“換骰子,這太舊了!”馬上有個跑腿送來三顆新骰子。
鳳姑笑道:“各位要不要檢查一下呢?小兄弟?”最後她還是指向楊小邢。
楊小邪這鬼靈精早已知道突然換骰子一定是使詐的開始,但他藝高膽大,而且也存著較量之心,所以不在乎這是否是假骰子他笑道:“不用了,大姑娘,你開始搖吧!”
鳳姑輕笑數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她開始搖骰子,姿勢雍容已極,她只用一隻手將杯子往空中丟。隨後又射上三顆骰子到杯中,等到杯子快要掉落於地,她用右腳一挑,杯子又彈了起來,右手再抄,往抬桌上一蓋,乾淨俐落,功夫到家,骰子轉了好久才停下來。
鳳姑是有意賣弄賭技:“小兄弟請下莊吧太!”
小邪笑了笑,五百兩往大押,他心想:“任你賭技通天,只要六次一周,俺還是老大哩!耍什麼玄寶?哼!中看不中用。”
骰子一開,兩三個一個二,小…筱吃。小邪並沒多大驚訝,結果一連六次都被吃掉,眾人也不敢再跟小邪了。他們已抱著不玩的心埋,準備看兩位高手過招。
小邪在這六次當中已經猜出這三顆骰子灌了水銀,一顆靠近一點,一顆靠近六點,還一顆是四點,現在要猜點子已萬無一失,他笑道:“鳳姑,你好厲害好賭技,我可輸了不少。”
鳳姑笑道:“那裡,我只不過運氣好一點罷了,咱們就此收手如何?”她以為小邪已經害怕再賭,有意放他離開。
小邪笑道:“我是不死不歸,來!這次賭大的,你可別嚇著了。”
畢姑笑了笑道:“小兄弟既然你還想玩我陪你就是。”說完他已再度搖起骰子。
小邪也學她模樣搖著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六,碰你你祖宗,死翹翹!”
鳳姑小手一翻,將骰子蓋在桌子上,小邪大叫:“大”雙手一堆,媽的,足足一萬五千兩!小邪是拼上了。
鳳姑臉色一變,慢慢打開骰子,兩顆六,一顆四“大二她叫道:“來人哪!拿五十錠金元寶來!”馬上有人將元寶送上來賠給楊小邪。
這時其他抬桌的人也趕過來看熱鬧。
鳳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再賭也不會贏,說不定賭場會垮在這人手中,她向大眾道:“各位,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有空再來,小兄弟你明天再來好嗎?我們今天現錢都被你贏去了。
小邪一聽到人家沒錢可以玩,也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爽就好,他也不客氣的笑道:
“那裡,那裡,我可從來沒輸過,你們明天開場我再來,這些銀子麻煩你們替我換上銀票好嗎?”
鳳姑笑道:“沒問題…”她吩咐屬下開了一張萬豐錢莊三萬兩的銀票給小邪。
小邪收下銀票,又將剩下的碎銀少說也有二百兩,掌給大家道:“今天我贏錢大家有份,來每人一點。”他很瀟灑的分給大家,連賭場裡面的人也有份。
這些看在鳳姑眼裡,可不太好受。可惜她不能現在就翻臉。
不能再賭小邪只好掃興的離開賭場。希望明天快點到來,再風光風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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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家高升客棧住了下來。
這時小邪已清醒多了,他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回憶著今天光榮的表現,也想到眾人想到鳳姑,一想到鳳姑他突然楞了一下心想:“這些傢伙賭到一半就收攤?說什麼錢被我贏光了,但他們開張銀票不就成了嗎?我看麻煩來了,他們一定會在晚上偷偷潛入我房間,來個謀財害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說不定還給我亂刀分屍,那我不是大輸特輸了嗎?黑皮奶奶的,輸錢不好受,贏錢更不好受。”翻身想了又想嘆口氣他又自言自語道:“欸!算了!明天把錢送回去就算了!省得提心吊膽,睡都睡不著,不過他們晚上來我該怎麼辦?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眼睛往房子四周看了一下“他們晚上鐵定會來,說不定我已被人家監視了,看來只有等他們來時,再從窗口溜走,真想不清,這麼大的一個賭場,連幾萬兩都輸不起,差差差,***差死了。”一連說了好幾個差,他不再躺著,拿出身上飛刀,自個兒耍起來,有時射在窗口,有時射在桌上,時有笑聲傳來,好像將要來到的危險已過去似的,小邪就是這副德性,煩惱來得快,去得更快,他永遠都將自己放置於快樂之泉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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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邪離開賭場,眾人也散去時,
鳳姑已將大家集合,她道:“莊家的,你知道他的來路嗎?”
“不知道,恐怕不是朋友吧!”
鳳姑道:“我也不曉得,只知道他叫楊小邪,來自老君廟這……還是他自己說的,不過我看他沒有騙我們的必要,而他的賭技可是一流,能聽聲音辨別真假骰子,倒有不少人!但能以聽聲音而知道假骰子的點數,我看天下只有他一人,連洛陽分舵舵主也不能,你們說我還敢跟他玩下去嗎?”頓了一下她又道:“他的武功不知道如何?看似平平,又像高深莫測,說他很厲害,胸前又掛了這麼多飛刀,像小丑一樣令人可笑又可疑,我們還是小心點,晚上派幾個人去摸摸人家路子,記住千萬別露出痕跡,讓他給跑了。”
莊家道:“是,我馬上去辦。”他退了下去,走出賭坊,往南奔去。
鳳姑看看大家道:“沒事,今天到此為上,你們下去吧!明天卯時開業。”
眾人應聲是隨印散開各自離去。
鳳姑也獨自走進後院。
蘭州城雖大,但夜晚來臨,仍然寧靜安和。
三更一周。
在高升客棧門前已出現十條黑影。
仔細看只見他們一身黑夜勁裝,蒙著臉,背上各插一把三尺長刀,雙目泛出寒光,一見即知是武林一流高手。他們個個身手敏捷,只輕輕一翻身,十名黑巾蒙面人已掠上屋頂,有如貓一般,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一人似乎領導著,左手往廂房左邊一揮,立即有五人掠住廂房左側。他則帶著另外四名輕巧的掠向右刀,一路探下去,不用說,他們是為了楊小邪而來。
不久他們已縱身到達後院,分四面八力將小邪房間團團圍住。一名黑衣人欺身向前想弄破窗紙往裡面窺探,他剛要弄破窗紙時已發現窗上貼著一張歪歪斜斜的字條,裡面寫著:
“客人來請進,小心飛刀。”他一驚想住後退,但為時已晚,只見屋裡寒光一閃,五把飛刀直飛窗外。
黑衣人身手了得兩手一扣,打掉四支飛刀,但第五支後發往卻先到“嗤”一聲,已插在黑衣人左肩,他痛苦之餘翻身掠回原地,奔向為首那名黑衣人。
為首黑衣人一看知道有埋伏隨即叫道:“大家散開對準每一個窗口。”他自己則潛向門口:“衝!”他大叫一聲,十人拔出長刀住房裡衝。
楊小邪早就算準這些人必定會來偷襲,他知道敵人要衝進來,馬上點燃蠟燭,外面黑衣人眼睛受到光線影響,身形一頓,慢了下來。
小邪一見機不可失,雙手一揚,十餘把飛刀直取十人之眼睛,這是虛招,他想藉此脫身,只見他飛刀一出手身形亦往大門衝丟。
為首黑衣人一見飛刀已逼近,也顧不得阻擋小邪,連忙往後一閃,避開飛刀,而小邪已利用此空隙掠出門外叫道:“想捉我!還早得很哪!”隨手一揚,已將蠟燭射熄,此時裡面亂成一片,一翻身小邪已往附近大榕樹鑽,安心的看著下面一舉一動。
只聽一聲“追:”立即有五條人影往左牆飛奔而去。
不久屋裡燭光又亮起來,那為首黑衣人看到桌上留有字條,裡面寫著:“三更半夜你們不能休息,也太辛苦,喝口茶再走吧!”黑衣人狠狠將字條撕掉叫道:“***,這小子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這些字條可花了小邪三兩銀子請店小二寫的,小邪帶回來依樣畫葫蘆給描上去,但寫得甚是難看,那名黑衣人還以為是小邪故意寫得如此醜來戲弄他們,其實小邪已是盡了力。
楊小邪在樹上直嘆可惜不能看到那蒙面人的表情,想必是一陣黑一陣白,又氣又憤怒,愈想愈有趣,愈想愈好笑,忍不住已笑了起來,“哇嗚!”當他無意笑出聲時立即感到不妙,馬上以手掩口:“糟了,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笑,快溜!”他飛身一躍竄出高牆,已感受到背後有人追來。
“哇哇哇!我看晚上又不必睡了,好吧!就來個賽跑大會。”他不快不慢總是與後面追兵保持三丈遠之距離。
這時另五名黑衣入也聞風趕來,剛他們追楊小邪到城門現在一掉頭恰巧攔住小邪去路,來個兩面挾攻。
小邪一看驚叫道:“哇卡!真他奶奶的生不逢時,前有追兵,不……,後有追兵,前有……前有……”眼看這十名黑衣人就要將他擠扁了,他還有時間丟想這問題。“算了,前後都有追兵,不就得了那……由左邊吧!”他住左邊一看,是一大戶人家那有去路,心念一轉笑道:“就來個官兵捉強盜,叫全城的狗都出來運動運動,也好讓我知道那家的狗是好種,這趟事了,也該補補身體。”“喝!”小邪大吼一聲運足十成功力往那大戶人家之紅門砸去,本想一舉砸破那門板,那知道這門是寒鐵鑄成,只聽“當上”一聲巨響,有若洪鐘,震得小邪右手發麻:“哇哇佳!這是絕路啊!”話未完,後面十支利刀已收到他背後,小邪一見情況已急,順手射出十把飛刀直取黑衣人咽喉,猛往左側滾雲,再一騰身已掠入大戶人家庭院裡。
這十名黑衣人眼看敵人即將喪命刀下,那曉得突然飛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抽刀攔下飛刀,而讓小邪有機可乘。“進!”一聲令下十條黑影已掠入庭院。
“捉賊啊!”小邪大喊幾聱,又用飛刀打碎數個花盆“捉賊啊!快來呀!”聲音有若雷鳴,可穿金鑿石,劃破夜空數十裡,一叫一喊小邪又掠出庭院,四處亂撞。
十名黑衣人剛由牆外追進來,一見楊小邪已掠出牆,也立刻翻身追了上去。
小邪一看追兵又至苦叫道:“媽的,蜜糖,被黏上了沒找人家幫忙是不行。”他想一不作二不休,來個家家都有。“捉賊呀!淫賊、竊賊、珠賢賊……應有盡有!大家快來呀!立刻在今夜!來呀!捉賊啊!”小邪一路喊下去,見到了門就上前踢幾下,用幾支飛刀進去,見到大戶人家,就跳進去,摔它幾個花盆,這還不夠,他竟跑到知府大門去丟衛兵幾顆石頭。存心要讓蘭州城一夜燈火到天明,人人有事人人忙。
就這樣被他一鬧,整個蘭州城立刻沸騰,家家大狗小狽狂吠不已。家家燈火燭光皆點亮,以為真來了大盜。每家每戶只要有壯男,皆拿起木棍、刀子、鋤頭、掃帚……奔出門外大喊:“賊在那裡!”整個街道人潮洶湧,比起拜拜,過年過節還熱鬧,吵雜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蘭州府挨了幾顆石頭,也不甘示弱,派出全城兵馬追捕大盜,街上可亂成一片。
小邪往後望去,發現黑衣人不見了,呵呵直笑了起來“這下可有那幾位黑臉大哥好受了,給我來這一套,哼!葡萄成熟時 還早得很哪!炳哈……”他對於這次動用全城的兵力,感到很滿意。“嗯,我果然有一套。”笑了笑他找了一處高牆坐在上面,看人群到底在忙些什麼?也順便看看黑狗“一只……二只……三只……”他數得甚是過癮,好像這些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般。
而那些黑衣人,一見到整個蘭州城都醒了,而且還把他們當強盜,也顧不得再追楊小邪,領頭黑衣人右手一揮叫道:“散!”十個人已各自找退路,往城外衝。
可惜官府已被驚醒,全城皆兵,逃走該何容易,不多時,黑衣人已有七名被逮捕,兩名負傷翻城牆逃離蘭州城,而那名領頭者比較聰明,掠進人家屋裡,取下黑巾,換回平常衣服因而逃過此劫。
這時楊小邪也湊上前,想看看被捉邪幾名黑衣人長像足如何?官兵押著這幾名黑衣人往府衙走去,他們面罩已被除下,小邪一晉愣住了,只見他們一個涸面目全非,除了眼睛以外,鼻子耳朵都不見了,整個臉都是刀痕肉疤,小邢知道這些人都是被毀容,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呢?
“他們好可憐!”楊小邪自言自語道:“早知道他們是如此模樣,我讓他們捉丟就是,但誰又能想到,世上竟有姐此可憐的人。”小邪有點後悔,他覺得他必須救救那些被毀容的蒙面人。一想到他就往官兵衝,他要告訴官兵那些人是為了追他,並不是強盜小儉,因為他中午贏了三萬兩銀票。甚至於這些銀票也可以送給官兵們。
然而小邪慢了一步,只見西域上突然飛來七支利箭“!”射在這七名黑衣人胸口,七人立部栽頭馬上氣絕,好一個殺人滅口。
“捉刺客!”只見官兵領班大吼一聱,官兵妄時又亂成一團,往西域門追去。
只見西城門上人影一閃,已消失在城外,楞小邪知道已經無法追上,垂頭喪氣的走回客棧。
躺在床上小邢心想:“這些蒙面人看起來很年輕,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被毀容?為什麼又和吉祥賭坊牽連在一起?這其中必定有原因。”地想不通這些道理。他必須要花費時間去證明,不久他又想:“莫非這些人就是老頭子所說的失蹤人口?嗯!有這可能。”他想多找一些資料作依據,他地想好這些事情就從“吉祥賭坊”開始查,可能會有點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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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名領頭黑衣人正是“吉祥賭坊”的莊家,只見他已閃身進入賭坊,直奔後院,進了後院他來到一間修飾得很美的樓閣。
只聽樓閣裡面正傳出一陣陣優美琴音,音韻悠遊柔轉悅耳動聽,朱雀輕鳴甚是醉人。
這莊家不敢弄出聲音,悄悄地走到門前輕道:“稟舵主,屬下江子山有要事稟告。”裡面沒有回音,江子山也不敢多言,站在門外,心忡忡的愣在那裡。
直到裡面的人彈完一曲,琴音停頃了良久,才傳出一女子之聲音,這正是鳳姑的聲音,她道:“辦妥了嗎?”
江子山理道:“稟舵主,失敗了。”他臉色非常難看,似乎知道此事相當嚴重。
“失敗?!折了多少人?”
“稟駝主,七人,二人負傷。”
鳳姑從裡面走出來,只見她一身白色輕衫,隨風輕舞,體態婀娜,有若揚州垂柳柔弱無骨,美極了,她望了江子山一眼淡淡的道:“江子山,你已是老江湖,怎麼會栽得如此慘?”
江子山栗道:“稟舵主,屬下原是有把握!誰知道那小表果然厲害,他早就知道我們晚上會去找碴,已經佈置陷阱等我們去投羅網。”
“這麼說是人家有意找我們麻煩了?”
“是的,他還串通官府,將我們十人圍住,要不是屬下機警早就被逮著了。”
鳳姑道:“你說說看,事情是怎樣?”
江子山潤潤喉嚨道:“屬下先潛入高升客棧摸到那小子房間;八號往前探,已發現有異,來不及閃躲,已中了一把飛刀,原來這小子早就在窗口貼上字條,叫我們小心飛刀,然後我們大家一起衝進去,他卻偷溜出來,還叫我們別大累,喝口茶再走。後來我們聽到一陣笑聲,就追了出去,果然是那小表。誰知道我們已將他困在街道上,他竟突然發神經病般亂吼亂叫亂闖,還用石頭丟蘭州府知府衛兵及大門,弄得全城亂糟糟,屬下就是如此才損失了七名弟兄。”
鳳姑皺皺眉頭道:“沒想到這小表有點門道,那七名解決了沒有?”
江子山道:“屬下換回服裝,再回去看那十人,已發現他們被上面派來的人滅口了。”
鳳姑心神一頓,隨即輕聲道:“江子山,你知道失敗的結果嗎…”
江子山臉色一變,跪在地上求饒道:“舵主饒命,屬下不是有意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屬下吧!”
鳳姑轉身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念你跟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就替你擔待些,但你害得七位弟兄平白喪命,若你不留點什麼下來,我也沒法向上級交代,你就自斷一臂吧!”
江子山一聽道聲是長劍往左手砍去“卡”只一輕響,左臂應刃而落,他馬上點住穴道止血:“謝謝舵主不殺之恩。”說完已冷汗淋漓,臉形曲扭疼痛難當,還好,他沒呻吟出口。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謝舵主,上級追查時還請舵主多多擔待。”
“放心,我既然饒了你,就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
江子山躬身拾起斷臂走回房裡,好像這隻手不是砍在他身上一般,哼都不哼一下。
鳳姑也甚煩亂,她走進書房,草草書寫絹紙,不久她將紙條卷成長條塞在小銅管,走向另一間房子,不多時一只鴿子已飛往空中絕塵而去。
xxx深夜已過,黎明又至。
賭場依樣卯時開張。
小邪想了一夜想不出所以然來,也不願再想,蒙頭一睡已是天亮,匆匆盥洗完畢,吃些早點,心想:“還是到賭場看看,管他的,錢還他們就是,何必如此提心吊擔。”他看看胸前飛刀恨道:“我他奶奶的,掛了這麼多飛刀,人家連看都不看,還談怕?晚上照樣摸上來,這算什麼?這些人果真不好唬,算了,算了,掛了飛刀一樣被迫,搞不好不掛還沒事呢?還好只掛了一天,否則別人不笑死才怪。”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找一面銅鏡照照自己,他愈看愈不順眼:“什麼嘛!簡直和賣膏藥的走方郎中差不多,難怪人家當我是癟十。”傻笑數聲,他除下飛刀,拿著那張三萬兩銀票往“吉祥賭坊”走去0
不久小邪已到賭坊。
“你來啦!請裏邊坐。”鳳姑很早就在等小邪,一見小邪到來已笑臉迎上去。
小邢笑道:“我再不來,明天就來不了了。”
鳳姑笑道:“這為什麼?是不是您有事要離開蘭州城?”
小邪道:“離開倒未必,就是最近不知怎麼犯了狗邪,老是有些狗往我身上咬,我再不找個好地方,準死無疑。”
鳳姑笑道:“少兄弟你愛說笑,蘭州城那有瘋狗,就是有,瘋狗也只咬愛吃狗肉的人,難道你常吃嗎?”
“我是常吃,但最近時常拉肚子只好改吃羊肉,沒聽說吃羊肉有被羊咬的吧!”
鳳姑笑道:“你愛說笑,其實你吃什麼肉也沒人會惹你的,對嗎?”
小邪伸個懶腰叫道:“鳳大姑娘,你也別給我裝蔥,我是來還你三萬兩銀子,免得你又派那些瘋狗來咬我,我可不能天天跑給瘋狗追。”小邪把話挑明。
鳳姑沒想到小邪會直接來這一手,楞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在說些甚麼我聽不懂,你說清楚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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