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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11 PM   #2160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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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卷c

  小邪知道她在裝佯,也不理道:“這是三萬兩銀票,你拿回丟,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們“吉祥賭坊”輸不起,我也贏得不快活,我已將你們輸的全部奉還,說一句話,
  我不是闖江湖的,也不管你們是什麼幫派,希望你別再為難我,我到前面靈嚴寺擺地攤一樣行。”
  鳳姑愕然道:“小兄弟,你愈說愈離譜了,我一點都聽不懂。”
  小邪叫道:“你不懂也得懂,我又不是呆子,昨天我看到你們玩到一半就收攤,就知道你晚上一定會派人來摸我的底,我本想雙手奉還銀票,可惜沒開口的機會,我只好一路跑一路喊救命,還好我跑得快,才保住性命,我他我們無冤無仇,犯不著短兵……短兵……”他停了下來接不上去“***,反正是犯不著打架就是。”
  鳳姑看他這樣子也想笑,她笑道:“小兄弟,你誤會了,那些人不是我們派的。”
  小邪知道她不承認,心念一轉暗道:“你是誰,想欺騙你家老祖宗。”他使詐的道:
  “誰說你不認識他們,當時我請求那位莊家放我一馬,結果他答應,叫我往西逃,我還給他五萬兩銀子呢!”
  “他敢!”鳳姑怒道:“他……”
  小邪截口道:“定是是他當然不敢,他連一句話也不說,哈哈……想不到他真是你家的莊家啊…哈哈………”
  鳳姑一聽這才知道上了小邪的當。
  鳳姑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別誤會,我是想請你來,我昨晚突然有事想找你聊聊。”
  小邪呵呵笑道:“鳳大姑娘,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闖江湖的,我只是好賭成性而已,昨天我不是故意來砸你們的抬子,你也知道我憑的是真本事,你是有幫派的人,我惹不起,我們就此一筆勾消,銀票還你,我走了。”他將銀票丟給鳳姑,獨自走了。
  小邪混歸混,他可不願意去煮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因為這會阻止他過著快樂的生活,與其口袋飽飽每天被人追殺,不如兩手空空目由自在來得好。
  鳳姑望著小邪背影,良久說不出話來,她心想複雜已極。“楊小邪,楊小邪,他到底是誰呢?到底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她想不通,嘆口氣,走回後院。
  在後院鳳姑又彈起古箏,琴音一絲絲一段段,都是那麼傷感,那麼多情,好像在細訴內心的空虛和迷惘。
  xxx
  陽光初照大地,一片和煦。
  靈嚴寺,本寺位於蘭州城外三十裡,黃河水畔,走出陡峭山崖鑿成,共有百八十個洞窟,最高達十丈,唐代稱興隆寺,香火鼎盛,國內少有。
  蘭州城內者,則為分寺,亦名靈嚴寺。
  雖是分寺,但亦建得雕梁畫棟,玉宇瓊樓,美輪美奐,莊嚴肅穆,進香的人也不在少數。
  廟前擺滿了各種攤子,有雜耍、算命、雜貨、賣藥膏、水果攤、小吃……應有盡有。
  小邪已在此找到一個攤位,架著木板,鋪上一塊劃好大小和點數的白布,做起生意來,他隔壁則是一個算命攤。
  “來來來!鎊位賺錢的機會來啦!有下有賠,有賠就有賺,下得多賭得多,下得少那就賺得少,不下光看也高興,來來來,各位試試你們的運氣如何?”小邪一想到賭連老頭交代的事也忘光了,先睹再說。
  他邊搖骰子邊喊叫著,大有將軍風範,十足賭徒一個,不久他的攤子已擠滿了人,大家都想試試運氣,小邪也全憑運氣,大殺四方,賭神永遠是他夥伴,殺了老半天,已賺了數百兩,從日出賭到日落,還點上蠟燭,非殺到深夜不歸,廟祝已提出抗議,而他卻大呼過癮。
  一連三天,小邪玩得痛快睡得安穩。
  鳳姑那邊也沒再派人找碴。
  這已是第四天。
  小邪一早已摃著木板跑向靈嚴寺,等待今天生意上門。
  他旁邊那算命攤,已坐著一立瘦高,蓄長鬍鬚,藍道袍,一副仙風道骨之算命先生。
  今天那算命先生突然向小邪談話:“小兄弟,看你天庭陰晦,氣色不佳,可能有難臨頭,我看你還是早點收攤吧!”他笑笑看著小邪。
  小邢和他也混得蠻熟他笑道:“老伯你算得準不准?”
  “一定準,文曲探陰,天馬歸府,玄關緊鎖,一定準,不信你試試看就知道,不過你天生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英挺,哇!”算命先生本無意餚小邪之相,但這一看哇驚叫道:“邪門,邪門,大大的邪門,你是金剛命呀,福星高照,在朝則是帝王像………但你玉虛朝陽,太陰冥冥,不守本份,喜歡自由十足江湖命哈哈……老弟別急別急,你今天有驚無險,死不掉的哈哈……沒想到老弟會和我同行闖江湖的。”
  小邪嘆道:“只要死不掉就好,我就是怕還沒活過就死掉,所以才不走進江湖一步。你怎麼又說我十足江湖命呢?整天睡不穩也吃不好,這還算人嗎?”
  算命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五官帶芒,威勢逼人終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大有作為,不過你一定逃不出江湖,因為你已經身在江湖了你知道嗎??”
  小邪奇道:“怎麼說呢?我又不跟江湖人物來住,怎麼會掉進江湖。”
  算命先生道:“你練的是賭技就是你入江湖的前身,只要好賭,千有八九都是江湖人物,你也逃不了的哈哈…”算命先生很有把握的笑著。
  小邪在想:“要我不賭實在會憋死,但一入江湖纏上了那些凶神惡煞,就像昨天連小命都差點賭上去,這還有什麼意思?”他想來想去,總是沒有想出一個好方法來。
  算命先生道:“小兄弟你別想太多,凡事都有些是注定的,我周八伯算命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你命中已注定是要走江湖的,而且還大有名氣,將來也許你會成為天下第一人呢!武功天下第一。呵呵!”他深深一笑。
  小邪一聽到天下第一這四個字,馬上精神就來,他沾沾自喜道:“你說的是那一樣?其實我已經有好幾樣天下第一了。”他聳著肩,是有點陶弊。
  周八伯笑道:“我相信,你的賭功就是天下第一,還有…………”他也不曉得。
  小邪很高興終於有人承認他賭功天下第一,已樂得合不了口,他急忙道:“還有一樣是跑功,我爺爺常說我跑功天下第一,這該不會差到那裡。”
  “跑功?”周八伯奇道:“我可沒聽過有跑功這門功夫。”
  小邪得意道:“跑功就是跑給人家追的功夫嘛!天下沒人追得上我。”
  “有這回事?那你該說輕功才對啊!”
  小邪搖頭道:“不行,不行!輕功要提真氣連功,一躍可以高達數丈,我內功沒練好,所以輕身之術差得遠,只好改成跑功天下第一。”
  周八伯笑道:“有理,真有你的,我周八伯算盡天下事,可謂算功天下第一,竟有事情我不知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舊人換新人。”
  小邪奇道:“老伯你說你叫周八伯?周公的周,八九十的八,伯伯的伯?”
  周八他笑道:“小兄弟,你有什麼疑惑嗎?”
  小邪道:“沒什麼,只是我常聽我爺爺說過,你算命之術天下無雙,一張鐵口不知替多少人解決了難題,所以找一聽到你的名字就覺得很熟悉。”
  周八伯嘆道:“少兄弟,不瞞你說,我老頭也有算不出的事,例如追殺你的那幫人來自何處,是受何人主使,我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才會窩到這裡來。”
  小邪道:“怎麼你也被追殺過?”
  周八伯道:“不錯,當年老夫被追殺幸而重傷不死,才窩到……”他往街道一看,笑道:“小兄弟,你的麻煩事來了。千萬別說我是周八伯,你好好應付他,他走出了名的怪物。”
  小邪往街道一看,一個糟老頭,逢頭散發,衣衫襤褸五旬七尺餘,胡堵滿撿,五官平庸,最特殊者是他胸前掛了兩顆拳頭大的骰於。小邪看笑道:“這不是賭鬼是什麼?胸前掛骰子,我看我得掛桌子哩!”
  這糟老頭就是江湖六怪之一的“賭怪”段克輸,他賭技平平就是喜歡賭,賭輸了命都賭,知道他的人,可不敢贏他,否則被他纏著,那可無法脫身,一身武功已少有敵手,尤以“八卦掌”稱最。
  這時他已走到小邪擺的攤子叫道:“小表我們賭上一睹,如何?”
  小邪道:“你下注。”抖抖雙肩小邪以為來了高手。
  段克輸拿出一錢往大一押,抄過小邪手上骰子搖了起來,“哈哈………”他在笑不已,手一翻一蓋,桌上已出現三顆骰子,兩一個六小。
  小邪笑道:“你輸了”伸手就要去拿銅錢。
  “放屁!”段克輸一閃手已扣住小邪腕脈。“哎唷!”小邪痛叫一聲,只覺得右手腕像碎了一般痛死了。
  段克輸叫道:“你輸了為什硬要收我的錢?”
  小邪大叫道:“你搖的明明是兩個一個六是小嘛!”
  “胡說,我明明搖了兩個五一個六是大。”說若用左手將骰子翻成五點和六點,並指給小邪看:“分明是十六點大,你想賴?”
  小邪手被抓著實在很楠,他也不願再辨下去叫道:“好好好,我賠,你放手啊你!”
  段克輸又道:“誰要你賠,我要你這張桌子。”
  小邪急道:“好呀!你要什麼都給你,請你放手哇!我痛死了。”
  “哈哈……這才像話!”段克輸放掉小邪右手,摃著桌子到對面去擺攤。
  小邪甩甩右手叫道:“***老不死,你找碴找到我頭上來,捏得我手好痛,哼!咱們走著瞧。”他撿了許多石頭放在口袋,走到段克榆面前笑道:“老伯你真行,一下子就把我的攤子給贏去,我真佩服你,你能教我嗎?”
  小邪現已知道這傢伙好賭如命,且賭技差得很,又有點痴狂,自以為自己賭技驚人,自己拍拍馬屁保證受用。
  丙然這老頭一聽到有人稱贊他賭技了得,商興得哈哈直忘了自己是誰,他連忙道:“小兄弟,別急等我贏了大錢,我請你喝酒到那時我再告訴你。”他已經將剛的恩怨拋得一乾二淨。
  小邪心中暗罵道:“哼!請我?你算那顆蔥,今天我要讓你脫掉一層皮才甘心。”他一見這老頭和善了不少,知道事情已很好辦,他笑道:“老伯,你是不是很喜歡賭博,而且都沒有碰過敵手。”
  段克輸笑道:“那裡!我從來不輸的,你看我胸前掛了兩顆骰子,你也知道天下沒人能贏我。”
  小邪道:“老伯你果然厲害,但你可知道現在最新的賭注是什麼?”小邪又在利用人心弱點,既然好賭那談賭準是沒錯。
  段克輸已慢慢步入小邪圈套,他奇道:“最近的賭法?賭博不是只有擲骰子和堆牌九嗎?”
  小邪道:“老伯,賭博和武功是一樣的,每天都有新招出現,要是不學點新招,人家會笑掉大牙的,說不定他們還會罵人不入流呢!”
  段克輸一驚,他連一點新招也沒學到,他急道:“小表新招是如何?”
  小邪笑道:“我告訴你,最新的賭汪是要將兩眼蒙住,然後用嘴巴咬起杯子,兩手放在背後,來我做一遍給你看。”他照剛所念的動作做了一遍道:“然後將骰子往杯子裡放,誰猜到幾點誰就贏了,你要不要試試看?”
  段克輸一樂,從來沒人教過他賭功,現在有人教而且是最新的,早已將敵我警覺性拋開,馬上將衣服撕下來綁住雙目,然後咬起杯子,雙手放在背後。等待小邪指示。
  小邪笑了笑道:“我要放骰子了你準備好沒有?”
  段克輸道:“好了,你放吧!”
  小邪暗笑數聲聱又道:“老伯你的手會不會去拿杯子呢?”
  “你放心我不會!”
  小邪道:“其賓我們玩這門最新式的賭法是要將手綁起來,因為雙方都看不見,若有一方用手摸杯子,這就不公乍了,但我看你是前輩也就不用綁手,你自己忍著點就是。”小邪這是欲擒故縱,釣烏龜的計謀。
  丙然段克輪已憋不住叫道:“別說廢話,照規定將我雙手綁著,免得人家說我作弊。”
  小邪道:“好,我就照規定來。”他扯下蓋在桌上那條白布三兩下就將段克輸雙手綁在背面。然後又將杯子搖了幾下道:“不行不行,你剛說話已將杯子弄出來不少,再咬進去一點。”段克輪心理急著要嘗嘗新賭法,立即照作,吱吱嗚鳴表示要小邪快點。
  小邪一看時機已到怒道:“賭你媽的頭”“拍”一聲他已將杯子打進段克瑜嘴巴:“啪啪啪……”他不停的打著段克輸腦袋大叫道:“臭老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澹,敢拆你祖宗的抬,你不要命了?”口袋一掏,石頭一個個住他腦袋打“卡……”有如曝米花一艘。
  段克輸那想到這小子好大膽,敢將自已名滿天下的睹怪如此整法,可惜小邪初入江湖可不管什麼賭不賭怪,誰惹了他,誰就得乃報應,段克輸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目不能視只有用腳了,只見他左撞右撞前踢後踢,弄得整街亂七八糟。
  小邪邊跑邊罵道,“臭老頭,賭不起就別賭,你以為我楊小邪是好欺負,沒割掉你舌頭已算你幸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右手又是一顆石頭,打得段克諭滿頭包。
  段克輸那有吃過這種苦,一運功已咬碎杯子破口大罵:“小子納命來”一記旋風腿已踢向小邪發音處。
  “還早得很哪!”小邪輕輕掠往段克輸後面,一踢他臀部,“砰!”段克輸往前捧了一個狗吃屎。“嘻嘻……”小邪站立當頭
  “哇……”段克輸怒吼一聲身形亂鼠亂射,有如瘋佝一般在街上團罵轉,但這次被他潼對了,他跌坐在廟前石獅,立即將雙手套入石獅牙齒上用力一拉,竟硬生生將布條扯下。順手他也扯下蒙眼布倏。
  小邪一看驚叫道:“哇卡,我的媽呀!”拔腿就跑。
  “那裡逃!”段克輸氣極而發,其勢如虹,已追向小邪。
  “哇卡!”小邪一急之下已撞在檣上,十足的癟十運,就只這一潼,段克輪已衝上來一掌打在小邪胸口“碎!”小邪已摔出此八尺遠,口角滲出血跡,“他嗎的!”小邪一見血也不管這麼多雙手合十“大悲掌”一記“佛法無邊”幻出數十只手掌,已切向段克輸頭部,其勢有若長江決堤銳不可當。
  段克輸一見來人掌法怪異也大意不得,怒喝一聳已拿出看家本領“八卦掌”迎了上丟“砰!”雙方再次接觸,小邪又往後捧,而段克輸也退了三步,驚奇不已。
  小邪血氣翻騰,口角又滲出鮮血,“***,啊!”大吼一聲他已衝往段克輸“我佛慈悲”已展開,霎時旺風大作,樹葉呼呼亂晃,震得在旁之人馬窒息,他身形往前一翻右手改掌為指,點向賭怪“人中”穴,左手攻向“玉忱”穴,身形已飛涼到賭怪身後。
  賭怪一驚大吼一聱運起十成功力貫注石掌,一轉身,已往小邪後腦劈去,但他人中穴已被小邪點中,可惜小邪功力不夠只點得段克輸流出鼻血。而自己也挨了一掌。
  段克輸一怒吼叫一聲捨命絕招“卦非卦”已勢如奔雷挾著一陣勁風擊向小邪,“納命來!”話音一落他已離小邪不到三尺。
  小邪驚魂初定又逢大難“呀……”他再次怒吼“西天如來”已如萬馬奔騰,巨浪擊石般的迎向段克輸,兩人這一觸,“砰!”一陣巨響,雙方倒射回去,小邪落地連滾四滾晃著身形站了起來,臉色有點蒼白。
  段克輸也摔在匕尺遙遠的地上,鼻孔已湧出大量鮮血,不久他止住血,回身看著小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雖然受傷,但他一身銅筋鐵骨,挨這幾掌吐幾口鮮血,對他來說已是司空見憤,算不了什麼,他也笑了笑盯著段克輸不放,他怕段克輸又突然出手偷襲,故而連罵人的話也忘了說出口。
  段克輸楞了良久才道:“小子,歐陽不空是你什麼人?”
  小邪罵道:“歐你媽的頭!臭老頭!死老匹夫!不要臉!輸人家就耍賴,有膽再來,什麼歐陽不空,少拉關係,我不認識。”
  段克輸不理問道:“你剛用的是什麼招式?”
  小邪叫道:“什麼招式?那是我爺爺教我專門打狗的大悲掌怎麼樣!還有三招沒有用完呢:量你也禁不起我那三掌。”
  段克輸一聽狂叫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終於地出現了,終於出現了,哈哈……”一陣狂笑他已向東城方向掠丟。
  小邪一愕叫道:“媽的!跑啦!也好,省得我多費手腳,沒他到老頭的武功果然管用……”他信心十足的走向算命攤子,一到攤前他坐了下來笑道:“周老伯,好險哪!要不是有我爺爺教我那幾手,我看非死在他手中不呵。”
  周八伯早就看到他們在打架,也看出小邪使用的掌法正是“寰宇一奇”歐陽不空的“大悲掌”法。想二十年前歐陽不至以一套“孤星劍法”和“大悲掌”法打遍天下無敵手,而他的醫術又冠絕古今,活人無數,武林個個敬佩,只要說出歐陽不空這四個字黑白兩道莫不買他七分帳。十年前他突然失蹤,想不到“大悲掌”竟會在這小孩身上出現,周八伯這一驚非同不可。
  周八伯道:“小兄弟你的武功真了得,連六怪要勝你都不容易。”
  小邪道:“還好我爺爺天天打我,否則這次不死也得重傷。”
  “那你爺爺叫什麼名字?長得如何?”
  “我也不曉得,我四歲時就被他捉去撫養,到現在我們兩個的關係還沒搞清楚呢!”
  周八伯也想笑他道:“你的武功都是你爺爺教的嗎?”
  小邪點頭道:“是我爺爺教的,可是我不怎麼想學這玩意兒,麻煩死了。”
  周八伯心中直笑著,他知道如果小邪全學會了,賭怪今天非躺下不可。他笑道:“小兄弟,你還沒學會你爺爺就把你趕出來了?”
  小邪道:“學是學會了啦,爺爺說我功力不夠,又說我不認真,他趕我出來叫我闖江湖,回去就知道武功的重要,我才不上他的當呢!”
  周八伯笑了笑道:“那你準備到那裡玩?”
  小邪道:“隨便,還沒想到。”
  周八伯心想:“八成他爺爺就是歐陽不空,他看小邪不論聰明才智以及骨骼都是上上之選,所以才傳他武功,可惜這小子一心想賭,並不怎麼用功練武,故而歐陽不空才會放他出來吃點苦頭,以後回去才知道好好練武。”他道:“小兄弟,你爺爺準備叫你如何闖江湖?”
  小邪道:“他沒說,反正我也不闖江湖。我躲起來就是……不過我想到“飛龍堡”一趟,辦點事。”
  周八伯奇道:“你要去“飛龍堡”?”
  小邪一想到要理韋瑤琴頭髮,興趣就來,他笑道:“當然,我準備丟理“飛龍堡主”他女兒的頭髮,替我朋友出氣。”
  周八伯啼笑皆非,天下竟有這種人,為了埋人家光頭,不惜以武林第一大堡為敵,而且還談笑風生,好像這件事很好辦一樣,他道:“只你一個人?你不怕?”
  “怕什麼?“飛龍堡”又不是閻王殿,就算是我也不怕,這臭丫頭死定了!嘻嘻……”
  周八伯看了看小邪面相也放心不少,他道:“小兄弟,你要去就得小心點,雖然“飛龍堡”名為正派,但你要去理人家光頭,他們可不會悶聲不響,你多留神點,若回到蘭州就到這裡找我,我們再聊聊。”
  小邪道:“好!那我告闢了。”說完他已轉身離去。
  周八伯招招手笑道:“少兄弟,多保重。”
  XXX
  一回到客棧,小二迎土來說:“小客官,剛有位女客官來找您,我說您出去作生意可能要到晚上牙回來,她也沒停留交代我將這紙條轉交給你,說完他已走出門外。”小二從口袋拿出紙條交給小邪又道:“那女客官長得很漂亮,想必是你姊姊吧!”
  小邪接過字燦笑道:“我沒姊姊。”說完打開字條看了老半天看不懂,乾笑一聲他又將字條交給小二笑道:“小二哥你看裡面寫些什麼?”
  小二接過來念道:“我來過,有事找你,請到吉祥一談,鳳姑。原來是鳳姑姑娘寫的”
  小二本想說他姊姊叫鳳姑,但小邪已說沒有姊姊,他只好改口。
  小邪點點頭丟給小二一錠銀子反身走回客房。
  在房裡。
  小邪想:“鳳姑找我有什麼事?我看麻煩又來了,她也聽令於人,說不定前幾天那件事已經被她上級知道。要她捉我回去問罪…但………也不對,她若要捉我,就不曾事先通知我……那又是什麼原因呢?”想了想他自言目拮迫:“對了,這招叫先禮後兵,他們想先拉攏我像那些被毀容的殺手一樣,若我不願意他們就要殺我滅口,因為我已知道他們的秘密,他們怕我將秘密洩露出去只有如此作,那………我得逃命了。”他在屋裡踱來踱丟,想若逃到那裡才是上算,不久他又道:“我這一走他們一定會追上來。免不了要大戰一場,如果我將賭場傍燒了,嘻嘻,看他們那來的時間追我?哈哈……好!就這麼辦。”心一篤定,小邪已收拾東西要結完帳,換到另一家客棧,等到晚上才走出街道。
  很快的,小邪買好了三桶煤油,往城西“吉祥賭坊”摸去。
  盞茶功夫一周,小邪已躲到賭坊前面小巷道。
  “什麼玩二嘛!想陷害忠良?嘿嘿!我要讓你們變成北平烤鴨。”小邪邊罵邊將帶來之布團沾上煤油,點上火迅速無比的往賭坊裡面去,隨即將煤油甩進去,煤油桶一倒,煤油流出來一碰上火花,馬上“轟:”燒了起來,不用多久火舌已將整個賭坊吞噬,劈劈啪啪,燒得猛烈已極。“救火啊!不好了大家快放火呀!”有人已發現火勢,拼命喊救火。
  小邪一聽,知道是脫身好機會,也顧不得再看熱鬧,翻身出城,往賀蘭山方向掠丟。
  足足奔了三四個鐘頭,他發現有個小村落,但他不想進入,隨即就在附近找了一間土地廟,窩身於內,他想:“早上和老怪物打了一架,也受了一點傷,現在又跑了一段這麼長的路也夠累了,他們要追我,可沒這理簡單,就在比好好休息,明天也好應付其他的事情。”
  伸個懶腰,他已沉沉入睡。
  星夜良辰,月色撩人,小虱輕鳴,很諍。
  突然小邪半夜驚醒,這是他習慣動作︱︱有危險到了,他心頭冥冥之中已惑到不安。地想:“怎麼會呢?敵人不可能現在就追來呀!”只要有不知情的危險逼近,小邪心靈上就會起波瀾,因而感到不安“到底是那理不對勁了?他們……鳳姑……哇卡!”小邪一楞叫道:
  “奶奶的,嘻嘻,人算不如天算,媽的!我怎麼這麼笨嘛!鳳姑和賭坊之間一定沒有多大關係,他是利用睹坊作幌子掩護他們行蹤,現在賭坊失火,她一走了之也沒什麼,只忙壞了那些嘍囉,這麼說他已經和那些黑巾殺手尋上來了?”小邪心頭一顫,馬上飛身上樹往遠處看去,叫道:“果然不錯,他們已經追上來,而且不在少數,我得趕快逃命。”想到此他馬上翻身往西掠去,才走不到幾丈,他心中已嘀咕道:“***!西邊也埋伏這麼多人,照這樣看來,他們今天是勢在必得,哇佳佳!我楊小邪這次可是死走了,黑皮娘娘,人生都還沒玩到就死走了,好摻。”語音一落地已閃入一堆草叢等待著,果然不久,三名黑巾蒙面人已尋了過來。
  小邪注視著這三名黑巾殺手,心道:“捉一個來問問看。”他手一揚,射出法寶(骰子)往那最後一名黑巾殺手“命門”穴打去,黑巾殺手立即栽下來,小邪掠向前抱住黑巾殺手竄回原地,“哇!死了。”小邪嘆口氣叫道:“這麼不中用……對了。”他立即將黑巾殺手衣服及面罩拔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再將那蒙面人藏在隱密處,隨即混入他們行列之中“這招倒很管用,嘻嘻……”小邪邊找邊自鳴得意的笑著。
  搜了將近三個時辰,天都快亮了。
  鳳姑一見大家都沒結果心中甚急,將頭領級幹部集合他問道:“第一隊,有沒有發現?”
  “沒有。”
  “其他各隊呢?”
  “沒有。”
  鳳姑道:“好,再向前推進五十裡,務必找到他。”
  第二隊隊長道:“稟舵主,也許那斯已不在這裡。”
  鳳姑道:“有人看見他在小泉村附近,決錯不了,快搜。”
  “是”眾人立即再向前推進五十裡。
  小邪也跟著走,他想現在走他們一定會再追上來,等一下散開時,再趁機溜走。
  鳳姑也追下去。
  不久鳳姑走到一處山腰,而小邪那組三個人也在這山腰,鳳姑見到有部下立即問道:
  “有沒有那傢伙的消息?”
  小邪怕鳳姑聽出聲音,不敢回答,還好他沒回答,因為這些黑巾殺手除了頭領隊長級以上外,其他的都被毀容割舌說不出話來,只有用手勢或搖頭來表示。小邪僥倖躲過此劫,但好景不常。
  鳳姑一問沒有結果她手一揮道:“你們由左邊搜上去,右邊我來搜。”兩個黑巾殺手點頭表示,而楊小邪很自然的答聲“是”他想應一聲該不曾有什麼問題,誰知道這一回答偽裝立刻被拆穿,可惜小邪並知道已露了匠,還裝得有板有眼。
  鳳姑突然聽到有人回答也楞了一下她叫道:“你過來!”她指著楊小邪。
  小邪瞿然心想:“***,好死不死應她幹嘛,看來是裝不成了。”“啪啪!”他打了旁沒的那兩名黑巾殺手叫道:“快過去啊!楞什麼楞?”小邪竟存心開鳳姑玩笑。到這種生死關頭也只有小邪這大混混能如此開心。
  黑巾殺手見到小邪會說話以為一定是上級,也顧不得小邪是真是假,立即往鳳姑走去。
  “不是你們兩個,是你!”鳳姑指著小邪。
  楊小邪笑了笑道:“鳳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嗎?我在考驗你的捉迷藏功夫,你好。”
  鳳姑一聽是楊小邪,心情也放鬆不少道:“小兄弟,你害我找得好苦,真虧你還有心情在和我捉迷藏。”
  小邪笑道:“不知鳳姑找我有什麼事?我倒想洗耳恭聽。”
  鳳姑笑道:“少兄弟你不是很喜歡賭博嗎?我有意將吉祥賭坊讓給你,誰知道你不但不要,還把它給燒了。”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要讓我總得送個新的,不是嗎?”
  風姑道:“小兄弟,其實你願意我送個新的給你也無妨,你覺得如何?”說著就要往小邪走去。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鳳姑娘,請留步,我不敢太親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擔待不起了。”
  鳳姑停下來道:“小兄弟你真的一點都不接受我們的善意嗎?你年紀輕輕多有作為,何必如此固執呢?”
  小邪道:“豈敢!我是怕像他們一樣少了鼻子和耳朵。”他指著旁邊那兩名黑巾殺手。
  只見這兩名黑巾殺手身形一顫。
  鳳姑也是顫了一下她知道再講下去,這些被毀容的黑巾殺手,說不定會反撲自己,她大叫一聲,“人在這裡!”已抽出雌雄短劍攻向小邪。
  “要政你去攻!”小邪拔腿就跑,還不時回過頭來罵道:“死鳳姑,我看你是女人,不想為難你,誰知你不知好歹,帶了這麼多人要圍捕我,等一下我生氣起來,可要把你衣服剝光將你吊在樹上,那時侯你才會知道我是誰!”
  鳳姑也不開口拼命直追,其他黑巾殺手也圍上來。
  天已微亮。
  小邪暗叫苦也。天一亮他要脫逃就更難了,他轉頭叫道:“小泵娘,你就行行好,我只不過是一個苦命的孤兒,你們何苦如此的追殺我呢?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故我一馬好不好?”
  鳳姑一聽身形一頭慢了下來,這時只有她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後頭。
  小邪也放慢腳步道:“鳳姑,我也知道你是受命於人,你比我可憐,也許你服了人家的毒藥,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為人質,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聽他們的話,但我相信不久那些惡魔一定會死於非命,若你告訴我,你捉不到我會被處罰,若你告訴我你有不得巳的苦衷,我會讓你帶回去的,鳳姑你告訴我一點真實的事好嗎?”小邪並不笨,他已猜到憑鳳姑這麼一點年紀又是個女孩,一定無法控制這些亡命殺手,因此可知她也是聽命於人,從剛小邪求饒時,鳳姑身形顫了一下,小邪已感覺到鳳姑本性善良,不願意傷害他,這樣一來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對付那另外一名敵人,而為難鳳姑呢?他覺得鳳姑很可憐,他要幫助鳳姑︱︱如果鳳姑願意的話。
  鳳姑愕然,眼眸充滿瑩珠,但她並未收手,雙劍直逼小邪。
  楊小邪兒鳳姑如此模樣,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頓身道:“鳳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帶我回去吧!”
  “啊!”一聲驚叫,鳳姑沒想到小邪說停就停,右手金劍已經刺入小邢肩頭,一急之下鳳姑霎時松掉金劍,又驚惶,又感潮又無奈的望著小邪。
  小邪啞然一笑,拾起金劍交還鳳姑笑道:“我人在這兒,你帶走吧!”
  鳳姑接過金劍,猶豫半晌,才伸手點他穴道。
  小邪輕笑道:“我不怕點穴,你還是用綁的好。”
  此時其他黑巾殺手已追上來。
  鳳姑一楞,也不敢遲疑叫道:“第一隊隊長,這已擒,你們將他綁好,派兩人送到我那裡。”說完頭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覓到,她已流出淚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殺手亦遵照指示,捆綁小邪,各自散去。
  一陣追逐,在小邪悲天憫人之讓步下,已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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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間薄霧,如夢似幻,如詩如畫。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復返。
  在吉祥賭坊後院。
  “楊小邪,你傷得重不重?”
  鳳姑已回到起居處,她正關心這位奇怪的少年。
  “沒關係,已經結疤,再兩天就會好。”
  嘆口氣,鳳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繩子幽幽道:“對不起讓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習慣啦!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鳳姑他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他也希望能替鳳姑分擔一些愁。
  “我……”鳳姑明眸直望小邪,臉上不時幻出奇怪表情,時而皺眉,時而輕嘆,可見她內心是何等複雜和痛苦,她已在決定一件事情︱該不該告訴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會笑而且又令人覺得他很足以信賴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種習慣的笑容望著鳳姑,他是那麼有把握鳳姑一定會將這些秘密說出來。
  終於鳳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鳳姑嘆口氣才道:“楊小邪你猜對了,我是一個殺手,身不由己的殺手。”她已雙目含淚,瑩光耀眼楚楚憐人。
  小邪知道現在不是插嘴的時候他靜靜聽著。
  鳳姑繼續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開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稱“雌雄金劍”我真名叫秦鳳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個夜晚來了一群蒙面人將我爹娘劫走,再過兩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聽令於他,並餵我吃下毒藥,就這樣子,我已淪為他們手下殺手。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一勾起傷心事,她已潸然淚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轉,不久他問道:“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替他們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們的組織是如何?”
  深深吸口氣,鳳姑道:“我只知道他們勢力很大,每個地方有分舵,但互不連系。”
  小邪道:“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例如他們除了舵主以外還有什麼主?他們又如何控制你們,如何發號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識之下證明身份?”
  小邪雖然不懂江湖事,但他聽老頭構過一些幫派之瑣碎事情,憑他聰明才智他記了不少,但現在他一問出口,不難發現他記得是如此的詳細。
  鳳始有了小邪指點,也不會覺得茫然無緒,臆度半晌始道:“我們組織都是黑巾蒙面,舵主上去是壇主,總壇主,護法然後是黑巾使者,下對上聯絡是放信鴿,上面對下面有時候用信鴿,但都派人來比較多,他們掛有腰牌可以誠別身份,必要時有秘語和手勢。”
  小邪興趣來了,他急道:“你說說看秘語和手勢!”
  鳳姑尋視一下四周,覺得無什麼危險她才低聲道:“以數字來代表:黑巾使者是五,護法是四,總壇主是三,壇主是二,舵主則為一,以手勢來區分,我做一次給你看。”她邊說邊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節,而小指指尖頂著無名指第一指節則代表舵主;若小指頂在中指第一指節則代表壇主;而姆指頂在無名指第三指節,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頂是代表總壇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頂則為護法;若四指指尖頂在姆指第一指節就是黑巾使者了”賾了頓她又道:“秘語倒是很簡單,難的是在手勢,手勢一對他們就會問黃河之水天上來,若是我,我就回答黃河之水蘭州來,這樣他們就知道我是蘭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戲一樣比手劃腳的。”
  鳳姑一想到自己剛手指亂比是有點像在演戲不由得腮頰泛紅,困窘已極。
  小邪輕笑兩聲又問道:“鳳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為什麼都被毀容呢?”
  鳳姑道:“這我不太清楚,除了隊長以外其他都被毀容割舌,好像有一個地方專門訓練那些殺手,我不清楚這件事、我的任務是注意蘭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無所知。”
  小邪看這方面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他道:“那你們捉我又為了什麼?”
  鳳姑道:“前幾天為了你,我們折損了七名手下,我往上報,昨天上級已通知下來,要我收你為己用,否則就殺了你。”她苦笑一聲:“我以為你會留在賭場,誰知道你竟跑得比誰都快。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捉你呢?”鳳姑睜大眼睛望著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這種事我在八歲時就玩過了,你們還差得遠哪!”他很得意的聳著肩頭。
  小邪在八歲時已能將老頭要得頭昏腦脹,何況是現在?可以說是本領到家了,耍玩他,得先秤秤自己再說。
  鳳姑淡然道:“現在你怎麼辦呢?你真會留下來嗎?”她傷感的望著小邪。
  小邪:“不行,我還是要走。”
  鳳姑沒說話,她知道小邪要走,誰也無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鳳姑我不會讓你為難,你通知上級說我武功很高強,很難收歸已用,要上級派人下來提我,然後我再從他們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過關了嗎?”這項計劃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說不定我還能摸上總壇將你爹娘救回來。”
  鳳姑急道:“這樣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們手中逃不出來,那該怎麼辦。”
  在這一天一夜的折騰,鳳姑早已將小邪視為知心朋友,她可不願意將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鳳姑你放心,別的沒什麼,逃亡這門功夫我可有數年之經驗,想要捉住我,可沒那麼簡單。”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
  小邪叫道:“什麼事沒擔心的?想辦法解決才是正途,現在除了這個方法,你還能找出一個更好的嗎?”
  鳳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幾天了。”
  小邪道:“沒問題,我想睡它一個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著落,他總是會大笑數聲來慶祝一番。
  鳳姑已飛鴿傳書向上級報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閒過著,愜意非常。
  這幾天鳳姑亦笑臉逐開。
  一天、二天、三天,這已是第四天。
  這天已來三名大漢將小邪帶走。
  鳳姑傷神站在門口,遙望天際,愁悵心生,無奈的走回閨房,彈起古箏,一曲曲,哀怨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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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唏聿聿一聲,馬車已在奔出城,裡面被捆之小邪也準備脫逃。
  小邪可以跟隨他們一起摸入總壇或別個地方,但他並無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對於找韋瑤琴一事,他可是列為第一優先,致於救鳳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說。
  黑巾殺手不是鬧著玩的,小邪也知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閃一邊好,省得惹火上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準備要逃,當然也準備了工具 小刀片。
  車篷裡坐了二名黑巾殺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小邪夾在中央,另一人駕馬車。
  行車超過四小時,眾人已有點累。
  小邪凝目儉望這二名黑巾殺手,只見他們眼眸半掩半閉,並不時在打盹。
  熟練之動作,小邪已從衣袖中翻出一長僅兩寸之薄刀片,刺在橫木上,將手中繩索一掛,一拖,一拉,不到數下繩索已被利刀割斷,小邪暗笑數聲,一揚手左右手各多出兩把飛刀,猛一騰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無比的同時刺向兩人後頸。
  “哦!”這兩名黑巾殺手在冷不防之下,輕輕微哦一聱已一命歸陰。
  小邪有點失望心想:“這算那門高手?不到一秒鐘就翹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幾個鐘頭。”想歸想他可沒停手,閃身一翻飛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這些人也只不過如此我………”他來不及再想下去,縱身一躍已飛入山區。
  “那裡逃!”這時那車夫已緊追而上。
  小邪見到先前那兩位武功稀鬆得很,也以為這位一樣差不了多少,他罵道:“死老頭,你以為我這麼好欺負?在你們那位賤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她才將我交給你們這三個笨東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著回去告訴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買到妓院去賣春,要她千人騎萬人壓,方消心頭之恨,我就不信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小邪想罵得愈兇,鳳姑愈能脫嫌疑,也顧不得什麼下流話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殺手大喝一聲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將這名黑巾殺手放在心上,輕笑兩聲叫道:“臭老頭,你是什麼東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頭上寫些什麼?”
  黑巾殺手一再騰身緊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寫什麼,給老夫站住,否則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難怪你如此不孝,連你祖宗都不認識,欸!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飛刀已射向黑巾殺手右腿。
  黑巾殺手暴喝一聲已避開飛刀一個翻身有若大鵬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驚沒想到這傢伙武功要比其他殺手高出數倍,只這一躍已追了土來:
  “還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頭也不回,狠命往林區直奔,其勢之快有若一道閃光。令人無法看清身形眼花撩亂已極。
  這一拉,又把黑巾殺手甩得甚遠,然殺手身手矯捷,催趕之下,亦緊追不舍,他似乎欲得小邪而後始甘心,就如此,雙方一前一後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區。
  一出林區小邪登時大叫苦也,迎面而來則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橫阻於前,這下跑功可無用武之地“媽的,怎麼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運。”他有點後悔末練輕身術,這一折騰,他想往左竄,但為時已晚。
  “哈哈……”黑巾殺手狂追而至,大笑一聲陰惻惻道:“看你往那裡逃”話音末落,右掌已抓向小邪肩頭,其勢如虹銳不可宮。
  “我那個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來人武功過人,而且練的像是鷹爪之類,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順勢射出五把飛刀叫道:“慢點,慢點老前蜚咱們有話好說,你也不必動粗,慢慢談好嗎?”地想這場架可無甚把握,能免則免,見風轉舵來軟的。
  “有何好談!”黑巾殺手怒罵一聲“落雁平沙”十指如鉤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見對方不吃這一套,立時卯上了厲道:“混蛋哪!誰又怕了誰。”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傾,腳踩玄門八卦步一閃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殺手“百會”
  穴,這是拼命打法。
  “來得好!”黑巾殺手左閃欺身右封勢在探胸,身如靈舅,“砰!”“哇!”小邪終究功力不及對方,掌勢硬被對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餘口角已滲出血跡。有點狼狽。
  “嘿”黑巾殺手再度欺身,有若蒼鷹獵免!直壓小邪項上人頭,存心要小邪斃命當場。
  小邪驚魂末定,大難又來苦笑一聲,一招“佛光普照”霎時掌影如牆,有若旋輪鋼刀挾以萬鈞之勢封向敵人。雙萬一觸“啊!”小邪胸前衣服盡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殺手連中二掌,可嘆小邪功力不夠空有奇奧招式也無甚用處。
  就這樣,雙方夾纏不下,小邪亦被擊得遍體鱗惕,滿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纏上了。
  轉眼數十招一周,小邪難以抬架“***!”他大吼一聲探出匕首,不管敵勢如何兇猛,當頭就砍,端個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殺手狂笑數聲望勢如山,不退反進,雙手一拖一帶一擊,小邪“哇!”一聲慘叫又摔向後方,立時胸口一虔,血氣翻騰不已,鮮血已湧出嘴角。
  “給老夫躺下…”黑巾殺手乘勝追擊,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見他電射小邪,雙掌盡吐,硬是來個泰山壓頂,其勢之猛實喝罕見。
  “啊!”小邪打瘋了心,不顧傷勢,匕苜已劃出“孤星劍法”之拼命絕招“流星追月”
  霎時幻超無數寒芒,待得狂風大作,其勢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勢一帶,存心來個玉石俱毀。
  “哇!”雙方這一觸,小邪挨了一掌倒飛出去,而這當時他已將黑巾殺手右臂活生生砍了下來。
  小邪一倒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殺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額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強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邪,又如惡魔一般,駭入已極。
  小邪勉強挺起胸膛捏緊匕首嘴角芙了笑,準備再次接受重大一擊,此時此地,他已忘掉傷勢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殺手而後始甘心,他拼出氣來,他就是憋不下這口氣,這口氣可以摞例任何人。這口氣也是任何人無法學到的。
  那黑巾殺手一看小邪竟然還笑得出來,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無力再戰,而這小子連中數掌,竟越打越勇
  銳不可當,此番再拖下丟,吃虧可就是自己了。猶豫半晌,終於他嘆口氣,反身往退路掠丟。
  小邪見強敵已退,噓口氣,心情頓時輕鬆下來,嘴角又滲出血絲,袖口一抹,他呆笑道:“媽的,這鬼老頭出手奇重無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頭,這該算是第三等內傷,要十天才能復原,還好撈回一條手臂,否則是虧得夠本。”往腰帶一探,他已拿出老頭的藥丸一口氣吃了十顆:“老頭說有傷要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來我中了老頭鬼計,他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闖江湖,但江湖飯找在不好吃,時時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欸!那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曉得,慘哪!”他有點抱怨老頭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環顧四周,找一小山洞,開始療傷。首先他用金針扎滿全身穴道,再拿出金創膏塗抹傷口,又找些石頭封住洞口,他想:“我現在受傷,若有人再闖進來給我這麼一刀,不死也要半條命,封住洞口比較穩。”能減少受損害,小邪一向都會如此做,這也是他之所以會長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兩顆藥丸,他真被老頭那句話給絆住“有傷得馬上治”他從來末曾受過如此重的傷,也不知藥量須要多少,反正吃多一點總錯不了,藥丸一吞他隨即撿起兩顆石頭墊頭腳,連起神功療傷。
  寶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為液狀隨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見到小邪胸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紅色霧氣,此乃瘀血化為氣體由穴道排出,霧氣越來越盛,不久已將小邪全身裡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氣才慢慢消失。小邪這時已醒過來,但並未起身,他已再探出三支金針,扭動一下身羶,將姿勢擺好,隨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環視囚周,因為第三支將要插入“百會”穴,馬上會昏迷,小邪想藉此催化所服丹藥,以便早日復原。他是個急性鬼非要治好傷才甘心。一切受得無甚危險,他才將金針捏得恰到好處,手一抖已插入“百會”穴三寸深,大約要三四天才能將金針從“百會”穴上逼出,當然要醒來,也得等金針離開“百會”穴才行。這時若有人進來輕輕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嗚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還喜歡拿生命開玩笑。
  時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兩天………
  只見小邪每行一周天“百會”穴之金針直往後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針飄然落地,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來。他先拔除身上金針,再檢查傷勢,果然全身紅潤,那些掌印已消失,刀傷亦結疤,他再運氣,覺得精力充沛,內傷已好九成,得意之餘不禁仰天長嘯,音如狂濤擊石,萬鍾齊鳴,裊繞山間,震得四周回音不絕。
  “詩口口!沒想到老頭的藥丸果然管用,哈哈……”一聲長笑,他已狀若瘋子,舞手蹈足,往洞外衝丟,“砰”一聲,碎石紛飛,小邪巳飛掠出洞,有若狂龍出海,張牙舞爪,其勢充滿勁道。“啊……”一聲長嘯,已將小邪全身鬱悶拋向九霄,還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鬥場所奔去。
  一到地頭,他檢視一番滿意道:“他們果然有再派人來找我,我才不會這麼笨哪!嘻嘻……”輕笑數聲,已飛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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