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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16 PM   #2164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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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卷a

  小石村沒有店家,皆是些獵戶和樵夫、村夫村婦,亦算不上什麼村落,只十餘戶人家。
  小邪,睡醒來,五臟廟已空,是該找點東西吃,但一摸口袋那來的銀子,早就輸給阿虎了。
  他恨道:“黑皮奶奶,死阿虎!也不留點後路,害我淪落風塵,看來只有重操舊業了
   偷狗。”
  一想到偷狗他興趣就來,回想再來鎮聽不到狗叫聲,他就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他喃喃自語:“一黑、二黃、三花、四白、五長毛,今天看能不能碰上,大內神狗、黑龍狗、正統的黑土狗,那就……哈哈……土狗萬歲!”小邪一想到黑狗口就流涎不止,不禁已狂呼起來,至於大內神狗,那是學韋瑤琴的塞外神駒、黑龍駒之名詞。
  他大大方方走向小石村,並不時吹口哨,使出十數年之引狗絕招,果然他一吹一晃,身後已跟著一大堆大小狽,吠聲不已,人勢浩大。
  小邪故意跑十步走三步,裝作恐懼樣以“壯”狗膽,這些土狗那曉得小邪是“別有用心”,狗見到人已懼怕,更是囂張,只只張牙舞爪‧神采飛揚,又吠又叫真以為自己是老虎。
  小邪暗道:“看多啦!十足狗仗狗勢。”直到有純種黑狗現形小邪才笑道:“小黑呀!
  我找得你好苦啊!”他不管是否有人,一衝上丟當街就掐住那只黑狗脖子‧往林里竄,其動作已爐火純青,乾淨俐落可算一絕矣!
  狽群被他一嚇,立時悲鳴四處逃命‧先前那不可一世之勢‧已不復再見了。
  比時已有人看到小邪偷狗,立即大叫道:“抓賊呀!有人偷狗!抓賊呀!”邊吼邊跑,他已追上去。
  小邪知道村夫追不到‧亦不用擔心,找了一條清溪,宰了黑狗‧衝沖洗洗,烤了起來,吃不完,包好路上吃,他也不做休息趁夜趕路。
  XXX
  三日後。
  黑城鎮已出現小邪蹤跡。
  只可惜小邪身上連一毛錢也沒有‧苦哈哈的在街上溜達。
  他想:“真雖(倒楦)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該如何賺錢呢?黑皮奶奶連賭本都沒有……真是窮賭(途)摸(末)路啊!要摸到什麼時候?”嘆口氣他又想:“不如到廟裡找找看‧說不定有人家進香掉下來的銀子……或者……嘻嘻偷神像去當…呵呵……”他一想到要偷神像就覺得好笑,因為他想大概沒人當過神像吧?只要是第一次做的新鮮事,他都會覺得非常得意。
  “媽的,只要一錢也就夠了……一錢就能賭‧一錢就能活命……嘻嘻……”一想到有希望精神就來,他立即往鎮外四周尋去‧找了一座較大而香火鼎盛之觀音廟。
  丙然廟裡有幾個錢箱都已三分滿。
  小邪看看四周人潮‧邊吹口哨‧邊靠近錢箱‧想趁人不備時抱著就跑,可惜他出錯招了,在廟宇那有人在吹口哨,他這麼一吹‧廟祝已發現他行蹤可疑,瞄了上去。
  小邪倒沒發現自己行蹤已敗露‧吹兩聲口哨看一次錢箱,但他這一看直叫苦也,那錢箱是鐵做的,而且釘在石壁上只有打開不能搬走。
  “哇佳佳!俺可是生不逢時,有錢也拿不走,奶奶的真憋,沒輒啦!欸!”他嘆口氣,想換換神像。
  他走到神像前面,東晃西晃,看了好久並沒發現金牌之類的東西,有點失望。
  小邪苦笑著,因為他發現觀音神像比他還要大而且是玉石所雕,想搬,可會驚天動地,就是搬得走,當舖也不敢收。小邪只好乾瞪眼,伸出手指摸摸觀言菩薩腳指一副無可奈何!
  “好吧!等!”小邪輕輕嘆口氣,坐在錢箱後面死等活等,等著有無放銀子的人一不小心將銀子掉落於地,那他會撿了就跑;這是他最後一條路子。
  來往人潮,一波去了一波又來,太陽從東邊已走到西邊。
  小邪已從早上等到黃昏,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覺得奇怪:“為什麼放錢的人都那麼小心?”
  想著他已快氣炸了,右足一抬,踢向錢箱叫道:“***,癟十,什麼玩二(意)嘛!
  廟祝一驚走了上來問道:“小施主,你有什麼困難嗎?”他已注意小邪很久了,但小邪沒行動,他也不好意思行動。
  小邪道:“困難是有,你能藉我一點銀子嗎?一點點就好。”小邪捏著尾指一副可憐像。
  廟祝一看是借錢的,也不多說道:“小施主,菩薩面前人人有難,藉多不敢,小小一兩銀子請你收下吧!”他拿出一兩銀子也好打發小邪免得錢箱不見了。
  小邪立時搶過銀子,深怕他會出爾反爾似的,錢一到手,他大叫道:“鵝米豆腐(阿彌陀佛)謝謝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大菩薩,如來佛、土地公、閻羅王,媽的你是好人就對了啦!明天我就給您菩薩塑個金身,您放了天下最偉大的財神爺,鴨米豆腐,我的菩薩,我的菩薩這次你可找對人了‧我楊小邪明天要不給你塑個金身,那就叫黑狗咬死我,老先生你別走,等明天你就是大財主哈哈,拜拜!”他一高興跳了起來,嘴巴念個不停往鎮裡奔。
  小邪實在太激動了‧已經達到語無倫次之地步。
  廟祝更弄得滿頭霧水他想不出世上竟有這種人,也莞爾一笑,當作笑料。
  可惜好景不常,小邪捧著重逾生命之一兩銀子,視為至寶的往前奔,結果在過小溪時,不幸絆倒小石頭,人往前撲‧銀子往水溪掉。
  “哇卡!”小邪大叫一聲往前衝想接住銀子,但已不及,銀子已沉入混濁小溪,不見了“哇佳佳,我那個我!”小邪趴在水邊撈了許久,一點效果也沒有。甚是沮喪,到手的救命菩薩,已不見了。
  他罵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菩薩嘛!我看是“土殺”,你明明知道我有一兩銀子明天就可以給你塑金身,這下可好了,你是存心要讓我給黑狗咬死,黑皮奶奶的,癟十!死菩薩,咱們走著瞧,可惡到了極點。”
  小邪失望之餘,只好將衣服上之泥土抽乾淨,無精打彩,有若鬥敗之公雞‧腦袋一片空白的走回黑城鎮,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回黑城鎮後,小邪在街道上來回走著,低著頭,雙目如鷹眼的往地上瞄;他在找看有無人家遺落之方孔錢。他看得很仔細,並不時用腳去翻弄泥土,想翻出錢來,但他還是失望了,眼看天都快黑丁,今天他過得很痛苦。
  他想:“沒本錢……沒本錢……對了!沒本錢也可以賭。”笑了笑,他找一枝三尺長之竹竿,撕下衣服,走到算命攤子,千拜託萬拜託要求那算命先生教他寫幾個字,還好寫幾個字不必用到錢,寫好後小邪已往鎮上“大吉賭坊”走去。而他竹竿上掛的布條寫著“賭技傳授、包贏、每次一兩。”他算是夠落魄‧也夠克難,但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笑得出來。
  一走進賭場,賭客見他是個小表,還以為他神經有毛病,不理他。
  起初小邪還很神氣面帶笑容,他以為這門行業可以幹,可惜他不上相,如小乞丐誰會相信他賭功了得呢?時間一久,他心情也沉重下來。暗道:“奶奶的,你們真笨,也不來問我……搞什麼嘛!”小邪很失望:“好!你們不來問我‧我告訴你們!”他已賭上氣了,找了一位六旬糟老頭,見這老頭垂頭喪氣,就知道他是輸氣。
  他輕輕道:“老伯伯你好!”
  老頭一轉身看到是位小表正想趕他走。
  ‧小邪立拿那布條給他看道:“老怕,很靈喔!”
  老頭想反正輸也輸夠了,換換小表也許運氣會好點,他道:“你說這次該下大,還是小?”
  小邪道:“這次別下,我只顧和你說話,沒注意他搖骰子,下回準行!”他打了一下老頭肩膀,抿嘴一笑,好像哥兒們,他混得滿快,終於找到機會了。
  老頭被打了一個肩膀,看了小邪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快,馬上就給我來這招把兄弟,會不會是騙子?”
  其實小邪從早上已憋到現在。眼看就快有機會“卡啦呀卡啦”忍不住才拍那老頭肩膀,已把這老頭當成了八拜之交。
  小邪很注意莊家搖骰子,他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否則招牌砸了沒關係,沒錢賺才叫苦哪!
  小邪道:“老伯你這次押大準贏。”
  老頭照做!一兩押大,果然莊家賠。
  老頭很是高興給了小邪一兩銀子。
  小邪一看到銀子到手竟忍不住當場大叫:“幽呼 ”神情非常激動。“拍!”他已倩不自禁的打了老頭一個響頭。把老頭給打迷糊了。老頭瞪大眼睛摸著後腦的望著小邪很是不解其中“道理”,這無妄之災來得甚是突然。
  眾人也被小邪驚叫聲嚇著,皆往他瞧來,保鏢也走了過來。
  小邪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押中了太高興,我不是有意的,請別見怪,對不起,對不起。”
  保鏢一看不是找麻煩的,也不為難他:“下次小心點別吵到別人。”
  小邪連忙道:“是是是!我會小心!”他還有點怕賭場不讓他賭。
  莊家又開始搖。
  小邪告訴那老頭道:“老伯謝謝你了,等一下我下什麼,你就踉我下什麼,我們各玩各的,我只要一兩就夠啦!來:這次押大!”
  莊家一開,雙五一顆六,果然是大。
  小邪早已忘記打了老頭一個響頭,只見那老頭還是微怒的瞟著小邪,但過了幾回莊以後,他也心情好轉了,因為他已看到小邪每次下都是賺。
  就這樣小邪由一兩變二兩、四兩、八兩、十六兩……
  玩了兩個時辰,老頭的銀子沒有小邪的百分之一,因為他每次都下三兩,他知道贏多了帶不走。
  小邪可沒有這個顧慮,“飛龍堡”他都敢闖了,還怕這小小的黑城鎮,何況他今天實在憋了一肚子烏龜氣,不發洩是不行的。
  這次小邪將面前的八千兩往大一堆,莊家已雙手微抖,冷汗淋漓,一開,還是太,他顫著雙手,開出一張銀票往桌上丟。
  這時屋後已走出一位六旬老人,身材瘦高,灰衣長袍,留有八字胡,他走上來換下莊家,話也不說就搖起骰子。想必他就是老闆。
  老頭贏得也夠多,不想再呆下去,其他的人也覺得氣氛不對,走的走,留下來也沒玩。
  他們看著莊家和小邪表演。
  莊家搖好骰子道:“小兄弟請下注。”
  小邪笑道:“很好,這次下一兩,小。“他知道這老頭用的是假骰子,也不急著贏錢。
  六次一過,小邪已能猜出骰子重心靠近幾點,他笑了笑很是滿意。
  第七次,小邪往大一堆,一萬五千九百九十四兩。
  莊家臉色一驚道:“請問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杯子一開,果然大,他賠出一萬六千兩。
  小邪笑道:“我通吃小霸王是“飛龍堡”的。”他想“飛龍堡”是天下第一大堡,說說看說不定能免掉一場麻煩。
  莊家一聽道:“老頭我按月奉上彩頭,為何貴堡還來踩盤子?”
  小邪道:“區區三萬兩我借用借用,沒有其他意思。純私人,和本堡無關。”他笑得很開心。
  莊家一聽頓時鬆口氣道:“謝謝貴堡抬愛,改天小老頭我心親自拜訪申壇主。”他說的是黑旗壇主申強。
  小邪道:“不必客氣,實非得已請莊家原諒。”
  莊家道:“少兄弟,只要你說個數字,何必多費一番力氣呢?”
  小邪輕笑道:“我想玩玩,試試手氣,果然手氣不錯。”
  莊家道:“小兄弟技術天下無雙‧小老頭佩服。”
  小邪道:“多謝誇獎,若無事我想告退了。”
  莊家巴不得這位凶神惡煞快點走,若惹了“飛龍堡”大吉賭坊只有關門大吉了,三萬兩只要兩天就回籠了何必招惹麻煩,他道:“小兄弟不多坐一會兒?”
  小邪道:“不必了,銀子有剩當再奉還。”
  莊家笑道:“你全收下吧!這是輸給小兄弟的,那能再要回來呢?就是你借用,我們也當作孝敬你小兄弟的盤纏。”
  小邪知道他們是怕“飛龍堡”怕得要命,他道:“好吧!那有緣咱們再見。”說完他拿起桌上銀子及銀票往回走。
  莊家道:“小兄弟你請慢走。”他拱著手,等到小邪走遠了他才輕噓了一口氣暗叫道:
  “好險!是不是上次送的彩頭不夠,申壇主有意找碴?下次可要多送點‧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開幾場就補回來了。”
  小邪走在街道上吼道:“***,兩小時前還在找方孔錢‧***‧真是一文錢逼死英堆好漢,連我楊小邪你也要逼,不過……也真快‧三萬兩哈哈……什麼菩薩金身‧什麼錢箱,我就去打造一個棺材大的錢箱再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讓人家知道我是誰。”
  他真的花了五十兩訂作一個大錢箱,還刻上“楊小邪落難於此”等字。還叫店家明天送往鎮外觀音廟,他又給了店家三千兩‧要店家請十班戲到廟前做個三天戲,他還特別交代最好演些英雄落難的戲,如劉邦和項羽、劉皇叔和曹阿瞞;要菩薩知道楊小邪再怎麼落難也不會被黑狗咬死。
  這些事辦好了,他又到兵器鋪打造自己習慣用的飛刀和匕首,然後找家客棧休息。
  XXX
  一夜無事。
  小邪醒來已見到街道上敲鑼打鼓,他以為是送葬的,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請的戲班在鎮里大搬家。
  演三天就能賺到二百兩,這種行業要那裡找?但十班,一班最少也要三十人,一時之間也找不出這麼多人‧而戲子為了賺錢,只好亂找人來個濫芋充數‧小鎮之人全部停下工作搭起戲臺,這種情形比大拜拜還要熱鬧。
  小邪找了許多戶人家,買了十幾只黑狗‧套住它們並餵飽它們‧存心想找菩薩算帳。
  有錢能使鬼推磨,黑城鎮只要能用得上敬神的東西,小邪都叫他們往廟裡送、鞭炮、冥紙、燈籠、火燭……
  小邪牽著黑狗走到觀音廟前‧只見廟前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戲臺也在趕搭,準備午時開演,但除了一兩班是正統以外‧其他都是湊出來的,他們想先開鑼趕明天別鎮戲班到了再換下來,因為他們相信人可欺,而神不可欺。
  小邪趾高氣揚的走到廟口前‧故意對狗叫著:“美麗來!舔我的手。”那只狗也真聽話走過去邊搖尾巴邊舔著他的手‧原來他手上抹有雞血,狗當然要舔。
  “小黑來!我抱抱!”他不時玩弄那群黑佝‧玩了甚久他方道:“觀音土殺,你不是要我給黑狗咬死嗎?我也這麼想,可是我帶來十幾只狗讓它們咬我,不過它們好像不大喜歡聽你的話,竟向我搖尾巴,又舔我的手‧也許黑狗咬人是這個樣子吧!”
  耙情小邪在報昨日之咒語,他是和菩薩賭了氣;他把菩薩當成活人想氣氣菩薩,尋菩薩開心。天下也只有小邪會乾出這種事來。
  “觀音土殺,我昨天給你要了一兩銀子,你很小心的收回去,我只好去找賭神要了,結果還不錯成績斐然,你眼不眼紅啊?我的賭神出手慷慨得很,他要我分一點紅給你,我想你很喜歡看我這個英雄落難,所以我特別為你請了十台戲班,也交代他們要演些英雄落難的戲讓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會解釋得讓你非常滿意,讓你過過癮。昨天我答應要塑個金身給你,睢然你希望我給黑狗咬死,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我不會看你落難而撒手不管,勉強救你一把,塑個金身給你,你身上掛了金銀財寶‧可不能站在那裡,要躲起來,世上很難找到像我這麼老實的人。你要叫我讓黑狗咬死,我就牽黑狗來,你要看英雄落難,我就請一些戲班來,我是太老實了,然而別人可就不同了,你的金身若不小心被他們看到,一定會被卡嚓?分了!你好自為之啦!”
  說完小邪心情爽朗不少,終於報了一“跌”之仇。
  不久大鐵箱已被騾子拖到門口,小邪檢查一番覺得甚是滿意,叫他們抬進廟裡進貢菩薩,這麼一放可好了,上香之人先看到的不是菩蘿,而是這鐵箱,因為鐵箱實在比菩薩大得多,相形之下菩薩已黯然失色,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鐵箱上之朱紅大字“楊小邪落難於此”
  使人覺得啼笑皆非。
  廟祝走過來看到楊小邪馬上問道:“小施主莫非姓楊?”
  小邪聳著肩道:“不錯,老頭,人是不能描(貌)相啊!昨日一別來?”他掏出一張銀票道:“這五千兩銀票給你‧你可交到財神爺了,現在也不用天天在此和菩薩大眼瞪小眼,回家取蚌老婆總比在這裡唱戲整天念著“鴨米豆腐”來得好。”
  廟祝道:“罪過、罪過,小施主言重了,怎麼冒犯菩薩呢?”
  小邪叫道:“冒犯?我可不敢哪!我只是想讓菩薩知道我楊小邪沒有她那一兩銀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吃她尋我開心那一套,給了銀子吊我胃口?”頓了賾他指著外面黑狗道:“那些黑狗待會兒你遵照菩薩指示殺了它們祭祭菩薩,我看它們不怎麼聽話,菩薩一定很想教訓教訓她們,這些狗都是正統的黑狗,很上口的喔!嘻嘻……”
  廟祝道:“善哉、善哉,自古亦無人以黑狗祭神,小施主請莫胡言亂語,冒瀆菩薩神靈。”
  廟祝從昨天到今天,看到楊小邪這一切所作所為,真以為小邪是位神經病患者。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也許菩薩比我還窮,她只有那一兩銀子,而你又不識大體拿給我,難怪她硬是要了回去哈哈……原來菩薩也有窮的時候,可能她已落難數十年了……”一想到有原諒菩薩之理由,小邪也不再怎麼怪菩薩,同是天涯淪落人,他道:“老頭你想給菩薩塑個金身要多少銀子?”
  “小施主當真要替菩薩塑金身?”廟祝有點懷疑。
  小邪軒然道:“當然,菩薩對我無情,我不能對她無義,何況黑狗也不咬我,也許菩薩已經後悔了,所以我要原諒她,這叫大人不氣(記)小人過,說不定菩薩現在正在賭場撿銀子哪嘻嘻……”他想到昨天那趟事已經竊然直笑不已。
  廟祝奇道:“敢問小施主菩薩如何對小施主無情?”
  小邪嘆道:“欸…不用提啦,昨天你不是拿一兩銀子給我嗎?誰知道菩薩從後面跟蹤我,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一腳,使我跌了一跤,菩薩就將銀子拿回去了,真***雖(倒楣)
  啊……”
  廟祝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可能是銀子掉了吧,他道:“那昨日小施主何妨再來要呢?”
  小邪白他一眼道:“說得倒很好聽,回來要‧若我昨天再回來你會給我嗎?不會對不對?說丕定還以為我是無賴‧少說風涼話?我就是氣不過,我要發,風風光光的發,如何?”
  廟祝想:“他說的也對,昨日他若再回來,吾未必會再給他銀子,欸“世上有許多事是難以預料,難怪他曾如此生氣。”他道:“小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逢凶化吉可喜可賀!”
  小邪笑道:“這次你可說對了,我是大吉之人才會碰上大吉賭場,結果大發利市要給菩薩大塑金身……最好塑大一點,讓她大得走路慢吞吞‧以後她才追不到我。”
  廟祝笑道:“小施主愛說笑,普通菩薩塑金身要三千兩白銀,而小施主剛拿了五千兩給老衲也夠了,這些錢老衲將全部塑成金身,萬萬不敢據為己有。”
  小邪叫道:“老頭你少來,那個人不要錢?不過你怕太多也沒關係,留著慢慢用,若下次有人來要銀子,你看像我這樣的好人,就多給他一點如何?”他又拿出銀票道:“這五千兩你再拿去塑個大一倍的金身‧也好讓菩薩回到天廷風光一番,順便叫她通知一下玉皇大帝,說楊小邪多給她面子,這樣玉皇大帝會跑到凡間來找我。”
  廟祝奇道:“玉皇大帝下凡來找你?他為什麼要找你?”
  小邪叫道:“他當然要來找我了,你別以為他當上皇帝多有錢,你知不知道神仙都是死不掉,也不繳稅,不做生意‧不耕田‧玉皇大帝是被逼得不得已才當皇帝,每逢過年過節他就要送禮物紅包給別人‧許多年來,他可是空老倌一個‧他不來找我找誰?我要將賺錢的秘密告訴他,要他在天廷裡發揚光大,這樣我死了到天堂才不會覺得無聊,懂嗎?他們會搶著要我塑金身給他們哪!”敢清小邪死了以後,還想在天堂騙吃騙喝。
  廟祝貪婪道:“什麼賺錢的方法?”他很想知道。
  小邪手一揚叫道:“卡啦呀卡啦!天機不可洩露。”他想這麼大的秘密也只有玉皇大帝可以知道,小小凡人算啦!
  廟祝看小邪不說也不再追問,接過銀票道:“小施主仁德廣悖,樂善好施,將來定會逢凶化吉,得能延壽,老衲遵照辦理就是。”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區區小事不足……瓜子(掛齒)呆會兒戲班開演‧你就把菩薩請出去逛逛。”
  廟祝驚道:“把菩薩請出去?”
  “是的,我請了這麼多戲班‧你就請苒薩一班一班的看,也好讓那些戲班認真演,否則菩薩看到他們亂演還以為我又在搞鬼,這我可吃不消。”
  廟祝想:“這小兄弟真多怪論調,不過他今天大費周章為菩薩塑造金身,不聽他的聽誰的?”他道:“好!等戲開鑼了,老納一定將菩薩請去看戲。”
  小邪點了三支香,這是他第一次點香拜神。
  拜了拜,小邪道:“觀音菩薩你好,雖然你有時候也很窮,我不該向你要銀子,現在我們先作個朋友,等以後在天堂我再到你南海玩,你在人間也不太好過,幸好遇到我,從今天以後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能在這裡永遠陪著你,下次有機會我再來,也希望你以後不再扯我後腿,這很危險的,做朋友,就很講義氣,否則會天打雷劈;我已替你換上金身,不免有些宵小會覬覦你的金身,你得要小心點;其池也沒什麼事,以後有人要害我時你可要託夢給我,這樣你才不會失掉一位可愛的朋友,祝你永遠快樂有錢花。”說完將香插入神壇銅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出寺外。
  雖然小邪講話有些語無倫次,但這已是他所能說出自己心意之最大能耐了。若想著把菩薩當作自己朋友,就可以發現小邪之赤子之心令人感動‧他所說之言,聽起來似乎令人發笑,這是他習性如此,因為他不懂神和人之間的關係,也只有他才會將菩薩當作朋友,而那些話正是他心靈真誠的話;菩薩若真有知性,一定會覺得小邪純真可愛而保護他,照顧他。
  小邪把黑狗放了,又走到戲臺下和小孩東拉西扯,當然他又幹起本行,輸贏不管,大小他都是這麼認真,直到太陽下山他才回鎮上。
  XXX
  一連三天已過,鎮上熱鬧氣氛漸漸減少‧小邪也玩得差不多,這方收拾行旅離開黑城鎮。
  才走不到三裡路,小邪肚子已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摸著肚子小邪暗道:“哇佳佳!才吃三天的拜拜,奶奶的肚子竟敢抗議,我得找個地方好好拉它一把。”說著往林里奔去。
  他找了一個地理位置相當好‧面風背河‧蹲下來寬衣解帶,隨地就拉,邊拉他還邊叫道“真是生不逢時‧連肚子部拿我出氣,而且還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拉得過癮時‧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一陣陣救命聲已飄來,似乎是女人聲。
  小邪一聽開始嘀咕不停‧他不是擔心那女人為什麼叫救命‧而是擔心這救命聲已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且還是小泵娘的聲音。小邪擔心在這裡拉屎‧若那女子跑過來了,這該如何向人家“交代”。
  他苦叫道:“黑皮奶奶,想拉個痛快都有人來吵,我也真笨,什麼地方不好找,找到這裡,還以為風水好‧這下可真的是不錯,一連來了好幾位同行,我看得讓讓他們。”心裡直叫著,但卻欲罷不能,只好拉一步算一步了。
  只見遠方有位姑娘年約十三、四歲,長得婷婷可人,細眉甜目,唇紅如蘋,玉膚似雪,麗質天生,婀娜多姿,月神柳態。若在平時一定是美得令人不遐思慕,現在她正驚惶失色;散發披肩,一身白衣已破爛不堪,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甚是可憐。
  而她身後有位老者,全身虎皮,滿頭散毛有若獅子,兩眼深陷,門牙突出,七尺餘、六旬,十指如勾,指甲長而泛黑,背負一麻袋,右手捉著一條紅蛇,有若魑魅非常恐怖。
  那女孩不斷叫救命往小邪方同奔來,一個踉蹌她已跌在地上,老者狂笑一聲已欺身向前,女孩大驚手中長劍往老人身上刺去。
  老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兒,識相點隨老夫回谷否則哈哈……老夫可不客氣了。”手一揚已把長劍硬逼回去,很顯然他武功要比這女孩強得多了。
  女孩不顧受傷又攻上來,在驚慌之下她所出招式已雜亂無章‧根本無半點力道。
  老人身形不變冷笑一聲,右掌一抖,那條紅蛇立即筆直的豎起來有若鐵棒迎向那女子手中長劍“當”一降,長劍已被震落地面,嬌軀也往後摔,口中已吐出鮮血,躺在地上已無法再挪動半寸。
  他們倆人已奔至小邪十丈不到之地方,這一切小邪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邪先前還是很鎮定,他想等屎拉完再說,但一看到那女孩瞪時大叫道:“哇卡,那來這麼漂亮的姑娘。”立時對她起了好感。
  不錯,這女孩和楊小邪一樣人見人愛,嘴角往上一翹,誰見了都會想笑,雖然她被迫得‧面無血色,秀髮蓬亂,但還是掩不住她那絕代姿容。
  小邪一見,呆了半晌,覺得非救她不可,只見她被震退眼看就要落入那怪人手中,小邪也顧不得還沒拉完,兩把飛刀直取那怪人胸口。
  “咻!”一聲,老人一驚連忙反手紅蛇往飛刀掃去;身形往左閃,但飛刀來得太突然,老人閃避不及,右肩已被劃出一道血痕,老怪物大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快出來受死!”
  小邪暗笑一聲,看他不再攻向那女孩,也不出聲只顧拉屎。
  老怪物也不敢走向前,他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對方在暗處,而且一招就傷了自己,想必不是泛泛之輩,倒不如報出自己名號,憑著天下二毒,想必暗中之人會知難而退。”他叫道:“老夫“幽靈鬼王”季三笑,想必閣下聽過吧,希望你別淌這趟混水,否則老夫也不放過你。”
  小邪不回答靜靜等待形勢變化。
  “幽靈鬼王”季三笑見無人回答以為對方知難而退,轉身往那女孩走去,嘴中不時發出陰惻惻之笑聲。
  女孩栗道:“不要,你不要過來,救命呀!”
  小邪一看那死怪物又向小女孩走去,“咻!”又是兩把飛刀直射季三笑臀部。
  季三笑大吼一聲,擊落飛刀厲道:“宵小鼠此有種就給我出來,否則老夫要放蛇了。”
  他將手中紅蛇一丟,紅蛇吱吱怪叫,張牙舞身電射小邪。
  小邪一看知道這條蛇是天山異種“赤姑娘”全身血紅甚是好看,但卻奇毒無比。他是蛇祖宗有恃無恐,“赤姑娘”一掠到小邪身邊,已不敢再靠近,口吐紅信,撩牙囂甚也不退後。小邪知道這蛇經過訓練,沒有招喚它是不會退走,但它怕自己身上藥味也不敢攻擊,笑了笑小邪拿出金針打入“赤姑娘”口中,“赤姑娘”一頓,立即倒地斃命。雖然“赤姑娘”
  皮紉如鐵,但任何動物之嘴都是軟的;小邪知道其中原因也不打它眼睛,因為長白山有一種飛蛇的眼睛就是不怕刀槍,故而小邪這一射嘴巴‧果然立印見效。
  季三笑一見自己心愛的異蛇一去不回,甚是害怕,也一步步逼近小邪,雙掌橫胸以防突變。
  小邪一看老怪物已逼近;心想快點拉完以便出手‧一吸氣用力一拉,突然“噗”了一聲‧放了一個響屁。季三笑一聽以為有人要“撲”上來立時運足掌力以待,並叫道:“有膽就撲過來老夫接著就是。”
  小邪心想:“既然放了庇,肚子就好了上但立即又聽到老怪物把自己的放屁聲當做人講話聲:“撲”,忍不住大笑道:“撲你媽的頭,撲?我通吃小霸王在此拉屎,你吵個什麼勁,是不是有意插一腳?看看你,我老人家放個屁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還說是天下二毒“幽接鬼王”,我看改作“幽靈吃屁王”還差不多,嘻嘻……”
  季三笑一聽立即火冒三丈,他那有受過這種侮辱,雙手“靈蛇陰陽掌”往小邪藏身處罩去。
  小邪猛拉褲子拔腿就往山上跑,還不時回頭罵他:“吃屁王,你不能這樣吃法呀!慢慢來,三餐吃要吃飽,這才正確呀!你怎麼可以強迫我放屁呢?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死在你手中,哈哈……”
  小邪有意引開季三笑再折回去救那小泵娘。
  丙然季三笑在一陣羞辱後理智已失,非捉到小邪將他置於死地不可,這一來,他已上當了。
  小邪在山上繞了一大圈後季三笑已不見蹤影,馬上奔回原地看小女孩還躺在原處,他道:“小泵娘別怕,我來救你了。”不等小女孩回答,他已抱起小女孩往另一座山跑。
  雖然小邪多抱一個女人,跑起來還是很快,不久他來到一小溪,溪上有小瀑布,他在附近半山腰找一小山洞,將小女孩往裏邊放,噓口氣道:“詩口口,可以啦!”
  小女孩身受重傷,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道:“謝謝你救了我。”
  小邪一看她眼眶泛黑知道是中了老鬼的“陰陽掌”立即道:“小泵娘你覺得那裡不舒服?”
  小女孩喃喃道:“我……我覺得胸口好痛,而且還癢辣無比。”
  小邪道:“來,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拉開小女孩胸前衣襟。
  小邪可沒想到那些男女之間之事情,他只覺得這女孩傷重必須馬上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小女孩粉腮泛紅驚慌抓著衣襟驚叫道:“不!你不能,不能這樣。”
  小邪大叫道:“奶奶的我要救你‧你怕什麼?以前孔子不是說過,有婦人掉到河裡可以把她救起來,還可以親她的嘴‧你少見多怪?”親嘴這趟事是他老頭教的 口對口人工呼吸,這下他可學以致用了。他想反正婦人下水救缸來一定要急救,那一定是口對口,事實上孔子時代並沒有這回事‧孔子更不會說‧小邪腦筋閃得快,七湊八拼的就說出口。
  小女孩急叫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治療好了。”
  小邪叫道:“不行‧我非救你不可‧大不了你嫁給我算了。”不等小泵娘回答,一點地黑甜穴小泵娘馬上昏過去。
  小邪雖說要救她,但也有點尷尬,遲疑一陣,他還是將小泵娘胸口打開‧除去衣襟。小邪已面紅耳赤心臟亦“噗通噗通”跳得比什麼都快‧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女人身體。只見小姑娘玉膚如脂,潔白如雪‧酥胸高聳如剝頭雞肉,非常迷人,但一看到胸口的兩個黑色掌印,小邪立即清醒過來暗叫道:“原來女人是這麼回事,嘻嘻……”
  他想:“掌印不在乳房,而且位置也已看過可以隔著紅肚兜治療,免得被她迷得陶醉而失手了”說著小邪已替她穿上紅肚兜及內衣,拿出金針,以老頭子教的方法一針針刺向小泵娘胸口掌傷位置,並運功將內力逼入小泵娘體內,經過盞茶功夫他始收手。
  拍醒小泵娘他叫道:“別動,金針還沒抽出來。”
  小泵娘剛剛醒過來,已揮手想打小邪一個巴掌,但被小邪這一叫,已嚇住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泵娘你放心我沒將你衣服剝光,只除掉你的外衣而已。”他想女孩子有的三貞九烈,雖然情急從權,但她若知道我看過她身軀,說不定會自殺,看來只好永遠欺騙下去:“……這是善意的欺騙,而比還可以救她的命,孔老夫子說不定會讚揚我呢!”
  小泵娘一聽心安了不少,但也叫道:“只脫衣服也不行……”她臉又紅了起來。
  小邪叫道:“奶奶的,我救了你,你還挑東挑西‧好,既然不行那我就全把你脫了!”
  說完真的就要撕掉小泵娘內衣。
  小泵娘那有碰到這說做就做的冒失鬼,趕忙抓住衣襟急叫道:“好好好!你別過來,脫外衣就脫外衣。”她甚是委屈。
  小邪呵呵笑著道:“小泵娘,這不就成了嗎?還難過什麼?哭東哭西的,我要是像你這麼會哭,我也不想當人了,懂嗎?快樂點,你身上傷勢很重,還好我先替你安置,不致於再惡化,但要逼出毒性可能有點困難,因為我沒解藥,只能以金針試試看,希望有效才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泵娘窘困道:“我叫寒玲。”頭已低下紅雲立現。
  小邪道:“寒玲。怎麼寫?”小邪大字不識幾個。只好請教高明了。
  寒玲道:“寒冷的寒,玲子的玲。”說著在地上劃了起來。
  小邪一看道:“原來是這兩個字,不錯蠻好看的啊!”
  會說女人名字很好看,而不是很好聽的人,也許只有小邪一人吧!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楊柳的拐,小子的小,邪門的邪,請多多指教。”他躬身拱手一副老江湖味道。
  寒玲一聽呵呵笑了起來,她笑道:“那有人的名字這麼邪門,楊小邪、楊小邪…”她念了兩遍,愈念愈好聽。
  小邪叫道:“這有什麼不好,我老頭說我天生邪門,沒叫個大邪就不錯了,怎麼樣好不好聽?”
  寒玲道:“好聽好聽……就是有點怪。”
  小邪笑道:“見怪不怪,哦!我想問你那什麼鬼王屁王的老怪物,他為什麼追殺你呢?”
  寒玲嘆口氣撥弄一下頭髮幽幽道:“我也不曉得,我一走到黑城鎮,就被他釘上了,後來他好像要拿我去換一部“太上魔經”的樣子。”
  “太上魔經?”小邪道:“什麼是“太上魔經”?”
  “我也不清楚,我是來內地找藥草,順便遊覽一下風光,誰知道碰上這位惡魔,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死走了。”
  小邪叫道:“你少來,什麼死走了,你沒聽他說過要將你拿去換“太上魔經”,那你就不會死,除非你自己想死。”
  小邪腦筋閃得快,一知道其中有語病馬上就說出口,一點也不含糊,但他並沒有挖苦寒玲之意。
  寒玲一聽也發現小邪說得有道理,但口中還是不服輸道:“什麼少來?我要是被他捉去不自殺還能幹什麼?”
  小邪又叫道:“這你更少來,那老兒精得很,他會讓你有自殺的餘地嗎?我說你自己想死是指現在懂嗎?哇嘻……”
  “你……”寒玲氣得說不出話來,嘴巴翹得可以掛上三斤豬肉。
  小邪呵呵笑道:“算啦,跟你開個玩笑,你也氣成這個樣子,現在你想死也死不掉。”
  寒玲嗔道:“為什麼?我自己要自殺你能怎麼樣?”
  小邪叫道:“在我面前,我要救的人,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會死掉。”他到現在為止,也只救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眼前這一位。
  寒玲嘆道:“沒有用了,就是我不自殺,那“幽靈鬼王”的毒掌也會要了我的命。”語氣之間,甚是傷感‧也顧不得再和小邪吵嘴。
  小邪也感到事情不好辦,喃喃道:“要是老頭在就好了,就好了……啊有啦!”小邪跳起來叫道:“寒玲嘿嘿嘿,我要救的人一定死不掉,你有救啦“哈哈“我天生就是良藥嘛?
  哈哈……”說到最後他已縱聲狂笑。
  寒玲奇道:“你天生就是良藥?”小邪笑道:“不錯,來,兩眼開上,嘴巴張開,我要煉藥給你吃。”
  “為什麼,我……”
  “等一下再告訴你,快把眼睛閉上,我沒叫你張開你不准張開,否則就治不好了。”
  寒玲雎然有許多疑問,但也照著小邪話做,張嘴開眼,因為她對這位邪人,有說不出之好感,他的話,已使寒玲覺得不可抗拒和不願抗拒。
  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劃開左手腕,鮮血一滴滴直往寒玲滴,他叫道:“吞下去‧眼睛不准張開。”他怕女孩子不敢茹毛飲血,不看就沒事了。
  寒玲只覺得口中咸咸而且有腥味,但她沒想到是人血,也照著小邪指示吞入腹中。
  滴不到十滴,小邪傷口已凝結,他又劃了一刀,他想十滴可能不夠,一連割了三次他才滿意的收手。
  其實只要一滴就能救回寒玲的命,試想十年之久,每天不斷的用百餘種藥材在沸騰的水中煮,那要用掉多少桶藥水才夠?十年的藥材堆起來也有小山高,而將小山高之藥材濃縮成楊小邪一個人,可見他血液之中的含藥量有多高。
  “行了。”小邪手一收、若無其事的望若寒玲。
  寒玲睜開眼睛問道:“是什麼藥這麼難吃!”柔夷往嘴角一抹。她立時驚叫道:“血…
  是你的血……”她楞住了,瞪大眼瞞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如何,味道不好。但你就將就點。”
  寒玲眼眶已流出淚水,她太感動了,只是一而之緣,小邪竟至鮮血相救,這份情,山高水長難以回報,所以她哭了,是感激得哭了,也是感動得哭了。
  小邪最怕看到女人哭,不管是高興的哭或者是痛苦的哭,他都不想看,他岔開話題道:
  “寒玲快,趕快運功,我來幫你。”說著他兩手已抵住寒玲“太陽”穴運起真氣。
  寒玲也不敢疏忽立即配合小邪真氣療傷。
  不久小邪頭上已布滿霧氣‧而寒玲胸口也滲出絲絲黑色氣體臉色也由泛白轉為紅潤。
  二個時辰一周,天色已黑,萬籟寂掙,流水淙淙。
  小邪已收手,並拔出寒玲身上之金針。
  寒玲也幽幽醒過來。穿好上衣神彩奕奕,再也沒有病容之跡像,小邪之血果然解了“陰陽掌”之毒。
  她走向小邪拱手躬身感激道:“謝謝你楊大哥小邪。”
  小邪叫道:“什麼楊大哥小邪‧這麼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寒玲嬌笑道:“好嘛!叫名字就叫名字,楊小邪、楊小邪……”她一連叫了五遍。
  小邪道:“我知道你一連叫了五遍是什麼原因。”
  寒玲奇道:“沒有啊!我只是叫你的名字,沒有其他用意。”
  小邪道:“你小時候你媽是不是時常叫你別亂跑?”
  寒玲幽幽道:“我沒爹娘只有一個哥。”
  小邪道:“那對不起啦!好吧我說給你聽,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親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沒?”
  寒玲一聽叫道:“這有什麼關係,楊小邪楊小邪……”她一連叫了十幾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憐“靠腰”靠得這麼厲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種閩南人,他們說的塚鄉話“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餓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為如何呢?嘻嘻……”小邪別的沒有,這些旁門術語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罵我。”說著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欸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當年我老頭還不是一樣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別鬧了‧這一折騰肚子倒有點餓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肚子也“靠腰”起來了。”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說著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來叫了十幾遍又換“噢嗚……”叫著不停。寒玲奇道:“楊小邪,你在幹嘛,叫個不停。”
  小邪嘆道:“我在騙狗,結果狗不來,又騙野狼本來會有反應,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來了。”
  寒玲覺得他鬼主意多,但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來,她道:“就是騙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們馬上被震死。”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衛生,專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著。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頓時剎住笑聲道:“你……你……”她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只有閉口不言。
  小邪吃驚道:“哇卡,原來還是個高手,連留在嘴裡的味道也不肯放過,佩服佩服。”
  寒玲開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急得團團轉,只好求饒了,她道:“楊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小邪笑道:“好吧看在你吃飽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可惜狗沒來,狼也沒來,我快要餓死了,與其餓死,不如自殺來得舒服些,我這件衣服還是新的你留著用吧!”他脫下衣服交給寒玲。
  寒玲驚道:“小邪!你……你不能亂來呀?我不再惹你生氣就是,你別自殺好嗎?”
  小邪笑道:“放心我死不掉的,我要活到一百二十歲才甘願,不過像你整天愁眉苦臉這樣活著我不憋死才怪,把事情看開不就成了?現在我要跳河,從半山腰跳到下面水潭自殺,我是楊小邪,邪門得很死不掉的,所以你要很高興的說:“老兄,你慢慢走吧!水裡的魚順便替我帶幾條上來,我也好祭祭你的靈魂”知道嗎?你說說看?”
  寒玲望了他一眼道:“老兄你……慢走,給我帶魚回來…祭祭你。”她結結巴巴的說著。
  小邪一拍她肩膀嘆道:“永別了?哇七啦(我去了)。”一翻身他已往水潭衝。
  “小邪!”寒玲一驚,沒想到小邪說跳就跳,霎時悲嚇過度,昏倒了。
  小邪這跳水術已有數次經驗,早在山洞中他已觀察好水潭位置及深度,他才敢如此囂張說跳就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水潭之中竟有凸石,小邪這一往下衝,來個恰恰好,撞得他頭上長個包,小邪苦笑道:“奶奶的‧吃不到狗肉,倒先吃起包子來!”左手一摸大叫道:
  “哇佳佳!還是山東大饅頭哪!”包子長得像餿頭痛死了,小邪不敢多停留‧捉了兩條紅鯉魚奔回山洞。
  “哇卡!“不中用嚇昏了?”小邪望著寒玲戚哎不已,不久小邪已拍醒寒玲。
  寒玲幽幽醒了過來正想往洞口爬去,已發現小邪站在前面‧她奇道:“小邪這……”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小邪道:“欸呀…你們女人哪!沒事就給我來這招,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死不掉的嗎?真是!”
  寒玲臉一紅尷尬望著小邪‧這才發現小邪頭上長了瘤,竟忍不住竊笑起來。
  小邪嘆道:“我本來想到閻王那裡喝灑‧但閻王爺一見我去,馬上叫牛頭馬面擋著我,他怕我搶他的王位,我本來和牛頭馬而說好作掉閻王,誰知道他們中途竟反叛我,還打得我頭上長了顆大芒果,我篡位不成只好又回來啦!嘻嘻……”
  寒玲見他真是好玩,也忘記剛還傷心昏倒過,她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自殺了呢!”
  小邪道:“胡扯,世上多美好那有自殺的理由?愛說笑!來,這些魚咱們烤來吃,免得“靠腰”靠個不停。”
  在笑聲中他們將魚烤了吃了。
  明月皎潔,淡霧清飄,涼風微拂,疏星閃閃,流水潺潺,銀瀑輕奔,珠飛玉濺映月光,夜鶯啼,蟲鳴吱吱,青松搖曳樹影斜,如詩如畫‧如夢似幻,引人入醉,勾人遐思,自古月夜皆感人,青山流水倍清愁。
  小邪可不是文人雅士,但在女姑娘面前亦裝作很有學問之樣子,看起月亮來。
  他倆走坐在洞口沉醉今天夜色。
  不久小邪已憋不住暗道:“月亮像大餅,星星像大力丸有什麼好看?”
  寒玲卻不知趣道:“楊小邪,今天月亮多美?”
  “美是美,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吃到它!”他很煞風情。
  “……月亮不熊吃的……”
  “就是吃不到才不能吃,否則早就被人吃掉了。”
  “我……你……”
  小邪道:“好了啦!扁看月亮也沒啥搞頭,天天都看煩都煩死了,談點別的如何?”
  寒玲道:“要談什麼?”
  小邪道:“我問你,你怎麼不和你哥哥混在一起?”
  “我哥哥在江南,我是自己出來的,哥哥他一定會找到我的。”
  “那你明天就回丟吧,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寒玲莫道:“我哥哥是很疼我,但他沒時間陪我,誰知道會碰上壞人。”
  “對了,你哥哥手上是否有“太上魔經”?”
  “我不曉得,不過我看他不會有這種經書,乾爹教他的,他都未必全學會,那有時間去看“太上魔經”呢?”
  “那你哥哥是幹什麼的?”
  寒玲望著小邪,頓了半晌才道:“我哥哥是丐幫少幫主。”
  “哇卡”小邪驚叫道:“那你是小鮑主了?乖乖……”
  寒玲嘆道:“他們要這樣叫我,我也沒法子。”
  小邪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鮑主大駕光臨有失風度,請多多包涵。”
  寒玲驚道:“幹嘛!你好像吃錯藥似的。”
  小邪做難過狀苦笑道:“小鮑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說著他已挪開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過去對面坐,心裡一陣難過哭了起來。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麼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過……還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鮑主別哭別哭,我不是叫你要開朗點高興的過日子嗎?剛試你一下,你就歪了,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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