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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17 PM   #2165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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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卷b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離開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麼這麼喜歡哭!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說多少次?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傳給我,那我可慘了。”
  寒玲擦掉眼淚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沒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離開我…
  我好難過嗚……”她又哭起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堅,音如霹霹,果然把寒玲嚇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裡都很高興,老頭死了我哭得也很高興,難道她哭也是心裡很高興嗎?”他道:“寒珀你今天高不高興?”
  寒玲被這一嚇倒清醒不少,她道:“剛開始被老怪物追時,我不高興,現在很高興。”
  “那你剛開始時哭不哭?”
  寒玲覺得奇怪,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她道:“開始時,我沒哭。”
  小邪很滿意道:“這就對了,你是高興時才哭,對不對?”
  寒玲倒沒弄清小邪在說什麼喃喃道:“高興才哭;我高興才哭?”
  小邪道:“對啊!早上你不高興就不哭,晚上你高興你就哭,女人心真難測哪!”
  寒玲一聽原來如此,窘笑道:“你……你誤會了。”
  “舞會?”小邪道:“你要請我跳舞?來呀我們一起跳。”他拉著寒玲小手,東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變猴子,那模樣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樂道:“寒玲我看你明天也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們到處玩玩怎麼樣?”他終於發現寒玲還有這麼一樣好處‧可以陪他耍猴戲。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開口‧現在有小邪自己說出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風已寒,流水依然‧林濤如舊。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們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來!這外衣你拿去。”小邪將外衣脫給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別著涼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連山,那裡一年有八個月都是下雪,所以找已經習慣這種天氣,你別再說下去,我要讓你和我一樣,從來不曉得客氣是什麼‧懂嗎?有時候客氣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會生火。”
  寒玲拿著外衣走到裏邊,躺在地上,有沒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還是一樣,現在他墊在頭上胸下的,是飛刀而不是石頭,小邪功力又增進一層。他也躺在飛刀上休息。
  XXX
  第二天。
  因為小邪必須行功十二周天才會醒來。否則此次行功就白廢了,故而寒玲先起來,一見小邪如此模樣‧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練功,也不打擾他,將昨天吃剩下之魚幹再烤熱。
  小邪不多時亦醒過來道:“好否的香味那裡來?”
  寒玲笑道:“這裡來。”她拿著著魚乾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哧哧直笑著。
  “嗯“有一套,分我一點。”
  寒玲嬌嗔道:“為什麼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夠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嬌,頭也不回的往外奔丟。
  寒玲又楞住了,她那是小邪之敵手?
  她本來想了好多好多的對話,如剛那句話 小邪一定會回答:“我捉的你不給我,給誰!”那我就回答:“給你?少來…你的份昨天已經吃掉了,難道你要用搶的不成?”小邪會回答:“搶就搶。”那我就回答:“等一下,這樣好了,這些魚頭你慢慢吃吧!”
  “……”寒玲已想到許多有趣之對話,她要表現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誰知道小邪來了這一招,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外跑,這招是絕招,令寒玲無法招架,楞了半晌,她一急大叫:“楊小邪 ”也往洞外衝去。
  小邪暗笑道:“給我來這套,還早哪!”他見寒玲往外衝,他也故意往裡衝,霎時兩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魚‧相準準的接過兩條魚奇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嗎?怎麼又送給我了?”
  寒玲一看上當了,嘆口氣攤著雙手道:“楊小邪,有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呢?為什麼邪裡邪氣,一肚子鬼主意,我想開你玩笑,都不成?”
  小邪丟一倏魚給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那天我真會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隨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楊小邪!”寒玲也在後面追趕。
  跑過一座山頭小邪已在一間破廟休息。
  不久寒玲也趕來,氣喘如牛道:“楊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說著已坐在附近石頭上直搥著雙腳。
  小邪笑道:“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嬌笑一聲道:“好啦!我們在此休息一下,要到那裡再走好嗎?”
  小邪道:“也好,你傷勢好了多少?若還不行我們就走小徑。”
  寒玲道:“沒有多大關係,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勁道也不怎麼強,只是毒掌厲害,如今毒一解身體感覺上已完好如初,否則跑了這麼一大段跑不死也得重傷。”
  小邪點頭道:“那你的武功如何?說來聽聽看!”
  寒玲臆度半晌道:“我的“降龍十八掌”只有七分火候,打狗棒法只練到六成,內功就更差了,我想勉強可以和六袋長老,過上百招。”
  “什麼六袋長老?是不是有六個麻袋?”
  寒玲笑道:“沒錯,我們丐幫是以麻袋還有富貴節,表示地位身份的,你看。”她拿出富貴節,只見那是用紅線編成,像蝴蝶又像茶花:“這種節只有幫主和九袋長老打能打出來。”小邪對這個是很感興趣,他問道:“那你們最高的有幾個袋子?幾個節?”
  寒玲道:“節和袋子是一樣多,最高是十個袋子,幫主的權力最大,但不一定是十袋長老,而若十袋長老同意廢除幫主時,那就得開會表決了。”
  小邪笑了笑道:“那天我做個十一個袋子來掛,想必很拉風吧!”也已自我陶醉了,可以管上丐幫所有的人。
  寒玲笑道:“你掛三十個也沒用,麻袋是象徵我們丐幫,你不是丐幫弟子,沒有人會管你掛幾個。”
  小邪傻笑道:“過過癮嘛!還有,你有什麼天下第一的功夫?有沒有?”
  寒玲嬌笑道:“我那有這種功夫,誰敢說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功夫?”
  小邪聳著肩,神氣道:“誰說沒有,我就是,我有兩樣天下第一。”
  “你!”寒玲有點不信,她以為小邪又在胡扯。
  “是呀!有什麼好懷疑的?”
  “那你說來聽聽看,那兩樣功夫天下第一。”
  小邪昂然道:“我的“跑功”和“賭功”天下第一。”
  寒玲奇道:“跑功?我可沒聽說過有這門功夫。”
  “就是跑給人塚追的功夫麻!笑哪你!”
  寒玲咯咯直笑道:“原來是跑給人家追的功夫‧我以為是那門大功夫呢!呵呵……”她覺得小邪專門是學這些奇怪的花招‧甚是好玩。
  小邪看她不大看中這門功夫,他道:“寒丫頭,我告訴你‧我這門功夫前無古人後……
  我要收徒弟不能說後無來者。這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經過數十年之鍛練才練成,你竟小看它。”
  寒玲笑道:“你才十來歲,那有練十年的功夫?是前生練的吧!”
  小邪一聽暗道:“哇卡!牛皮破了。”但他天生有一套,他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老頭加上我不是數十年是什麼?這門功夫要兩人練才成,他要先用金針打通我穴道,然後要將我打得半死,再把我醫活,又要每天追我,你想這些不都是要數十年才能成功嗎?笨!”小邪對於自己臨時之回答感到自己果然是吹牛大王。功夫已爐火純青。
  寒玲知道再怎麼說也說不過他,她道:“反正你練成了也沒有用,跑給人塚追,算什麼嘛!多沒面子。”
  小邪叫道:“好!你竟輕視我這門功夫,等一下我表演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寒玲道:“跑給人家追汀什麼好看?我自己不會跑?還要看你跑,省省吧!”
  小邪頓時氣道:“你不信邪。”“啪 ”他已打了寒玲一個巴掌,站了起來準備逃跑。
  寒玲摸著粉腮驚叫道:“你!”
  “我怎麼樣?”“啪!”他又打了寒玲一巴掌反身笑喃嘻往前奔去繞著前面幾棵大松樹怪叫不已。
  寒玲一氣之下也追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一逃一追之下在樹下追逐著,可憐寒玲有腳難追,又不時挨巴掌,氣不過只好哇哇哭了起來。
  小邪停下來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視我的跑功?給人追有什麼不好,人家賽跑還不是第一名跑給第二名追,追不到人才丟臉哪!好啦別哭我讓你打回來就是。”他伸頭過去要讓寒玲打。
  “啪!”寒玲狠狠的打小邪頭上那顆“芒果”叫道:“你要表演也不該來打找,你看!
  打得人塚臉紅紅的,多難看。”
  小邪摸著頭苦笑道:“好好好,找別人找別人,你等著我去去就來。”他往官道一躍奔向村莊。
  寒玲急道:“你要丟那裡?”
  小邪遠遠的叫道:“我去找人來追我,你等等我馬上回來。”說完他已消失蹤跡。
  寒玲心想:“好端端的有誰會追他呢?”他見小邪已消失,就坐在廟口等他。
  寒玲剛坐下來魚幹還沒啃幾口,就聽楊小邪急叫聲已傳來:“快!寒玲快跑、快跑!有危險!”
  寒玲來不及開口,小邪已掠到她身前一拉她小手就往山上跑。
  寒玲叫道:“幹嘛!你跑給人塚追怎麼連我也拉上一腳?”
  小邪苦笑道:“***你看後面,要命的來啦!不跑真的會死在這裡。”苦笑中還露著緊張與無奈。
  寒玲往後面一看,有六條黑衣蒙面人追上來,她問道:“他們是誰?”
  小邪叫道:“殺手,要殺我的快跑,跑贏了再說!”兩人往山上奔去。
  “哇卡!王”小邪一叫道:“完了前面也有追兵。”他拉寒玲柔夷馬上改往左方,但這一
  慢黑巾殺手已追上來,將兩人圍在中央。
  小邪暗道:“真雖(倒楣)我老人家要到村裡找人來追我,結果死了現成廁,這下八字多了好幾撇!”他笑道:“幾位兄弟別來無恙?想必是非常想念我吧!這麼一大早就趕來給我報佳言,真是我的好兄弟!”
  寒玲看十來個黑衣人將他圍住,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連忙扯他衣用,暗示他別就來。
  小邪小聲道:“等一下動手時你就跑,別管我他們打不過我的。”小邪知道今天不怎麼有勝算,如果再加上寒玲非輸不可,故而叫寒玲先跑,自己也多些機會脫身。
  寒玲會意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邪對著黑巾殺手大叫道:“各位你們是那個單位的我來點名,八號!”他這麼一吼,立刻有人答“有”回答的想必就是那八號。
  小邪和寒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八號一聽知道自己習慣於八號這名詞,現在人家一叫,自己自然就答“有”他上當了但並沒進攻。
  小邪笑裡突然一頓暗道:“完了,這些都是會說話,一定是隊長級,武功更高強,難怪我拉著寒玲走,也會被他們圍上,但他們為什麼還不圍攻呢?是了,大概在等他們指揮的人。”一想到此小邪馬上搶攻一掌往右邊黑巾殺手劈去,並將寒玲往外一推。
  黑市殺手也不落後個個長刀出鞘,圍攻上去。
  寒玲想跑,但沒辦法衝出去‧只有硬撐。
  小邪見敵勝我衰,只有以遊鬥取巧,東奔西竄一時這些黑市殺手也奈何不了他。
  突地寒玲左肩已被到傷“啊!”哀叫一聲往地上滾。
  小邪一聽這才想到有一位寒玲在場,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大喝一聲劈出兩掌,右手飛刀直取右邊兩名黑衣人咽喉,欺身向前“大悲掌”已擊向那兩人胸口,其勢之快有若追風電掣。那兩名黑巾殺手一見飛刀來襲,切刀擋開,但胸口已稍露破綻身形一慢,小邪“大悲掌”已打在他倆肋口“砰”一聲,兩人往後摔口中已湧出濃血。而小邪為了擊退這兩名黑巾殺手,背後空門已大露,寒光一閃,一把長刀已刺中小邪右肩,深達三寸,悶哼一聲小邪身形往上一躍“長虹貫日”“飛鶴掠影”倒射黑巾殺手背後,發出一把飛刀,“咻 ”飛刀快捷無比的射中那名黑巾殺手後頸,黑巾殺手連氣都末喘一口已當場斃命‧小邪身形一落地又往寒玲那邊掠去,兩手飛刀一揚,已射向攻擊寒玲之黑巾殺手:“***你們這些死東西!”小邪大叫一聲已罩向左側兩名黑巾殺手‧這兩名黑巾殺手見狀身形一退立即揮刀往小邪頭上砍去,小邪是一擊不能奏效長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施展“千斤墜”往地上滾去,再一騰身,抱起寒玲往左邊閃,此時又有六把東洋刀分六個不同方位砍向地們兩人。小邪怒喝一聲不敢怠慢,撲身向前往地上滾,飛刀一閃直取兩名黑巾殺手咽喉。飛刀是一怒而發,其勢如電,寒光掠過‧這兩名黑巾殺手已栽倒於地。但在同時右邊三名黑巾殺手已砍向小邪頭、胸、眼三部份。小邪一驚抓起地上黑巾殺手之體往前捧去,“咻咻咻”一連三刀,已將體切成三大塊。小邪乘比往地上滾‧拾起東洋刀已截向那三名黑巾殺手“叮!”一聲輕響,小邪已封掉一把長刀正要衝上前砍下他腦袋時“哎呀!”他已苦叫一聲,右大腿又被砍了一刀四寸餘,鮮血直流。“媽的!”小邪怒叫一聲硬是撐下來。這一戰一拉‧又將寒玲甩得遠遠,而寒玲在幾名黑衣人圍困下可以說是險象環生,但她也不敢亂叫‧以免分散小邪注意力。
  小邪一翻身架開迎面而來之兩把東洋刀狂吼一聱,右手飛刀直取左邊黑衣人胸口,東洋刀已使出孤星劍法之“月毀星沉”刀尖一抖,七道銀光已泛出,有若江河湧流般奇快無比努向左邊三名殺手,那三名殺手舉刀封勢,但卻擋不住“月毀星沉”之威刀“叮叮呵”一連三晌“哇……”幾聲慘叫,小邪已亳不客氣狠辣無比將此三人攔膀斬成兩段,而後面已有四把長刀攻土來,小邪往前一滾,抽刀由下往上劃“死來!”池已砍下一名殺手大腿,但右手也被劃了一道四寸長之傷口,痛澈心骨,小邪咬著牙‧又迎向其他黑巾殺手。
  “哇!”只聽寒玲悲叫一聲昏過去了。
  “寒玲!啊 ”小邪一聽到寒玲叫聲,悲憤填桁狂吼一聲,已若一頭受傷猛虎銳不可當,只見他長刀往前丟去,貫穿黑巾殺手胸口,一轉身兩把飛刀已如流星直取擊向寒玲之兩名殺手。這兩名殺手長刀回撥,撞掉飛刀一欺身已劈向小邪頭部。小邪不退反進,兩手飛刀操在手中,電也似的滾向前“納命來!”只見小邪已如瘋子不顧長刀,將兩把飛刀硬是刺入殺手腹邯。而殺手長刀也劈在小邪雙肩上,幸好是靠近刀柄,力道較小‧否則小邪兩條手臂就不見了。
  小邪喘口氣,拔掉肩頭兩把長刀,看看這些黑巾殺手死的死,傷的傷,他才蹣跚走向寒玲察視一下她的傷勢,只見寒玲只是皮肉之傷,他也放心不少。苦笑一聲他無力再站起來,跪在地上十甚是虛脫狼狽。而他雙肩‧左胸、右大舀、右大腿各有一處深可見骨之傷口,神情煞是駭人。抿抿嘴,小邪勉強抽出金針將傷口別縫起來,豆大汗珠合血而流,咬著牙他連吭都不吭一下,好像傷口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然傷口未縫好,已見一黑影往此地竄。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立即將金針插入穴道,以減少痛苦,顧不得傷口疼痛,拿起東洋刀直立而起,守著寒玲,目視敵人。
  他的傷,小的不算,大的至少也有七、八處,端的是只見紅肉不見膚,任何人受此重傷早就躺下了,而小邪他竟然支撐著狠命的強忍著,他知道他已寸步難移,他也知道現在而來這位必定是高手,他必須擊敗他,否則他和寒玲就得喪命於此,依稀可見小邪握住長刀,握得很緊‧一滴滴鮮血正由刀尖往下滴,每滴一滴,就扣一次心弦。
  山風吹掠,不再爽朗,而是死神在召喚。
  樹葉娑然,不再幽遊可人,而是靈魂哭泣。
  豔陽雖高照,卻掩不住心中陰影。
  來人已到,六旬老者高大如巨熊,斑發散亂,目凸鼻塌,醜陋異常,一身黑衣。
  黑衣人望了一下地上體楞了半晌,他道:“你就是楊小邪?”
  “不錯!”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不錯。”
  “老夫想帶你走,想必你不肯?”
  “不錯。”
  黑衣人大喝一聲,兩掌一揚立即奇快如電的攻向楊小邪周身要害,大有一掌想擊斃小邪之勢。
  小邪猛一咬牙,拖著身形往前躍出兩步,隨手劈出兩刀,封向黑衣人右掌,但刀勢已甚弱。
  黑衣人冷笑一聲,身形一翻一沉已避過刀勢,掌勢挾著一團勁風電也似的打向小邪胸口“呃!”小邪想往後閃,但右腿負傷甚重,籍刀不得立刻栽身摔在地上,黑衣人掌勢更快,一揚一吐已打在小邪背部,“哇!”小邪一聲慘叫,踉踉蹌蹌往前摔滾,口中一噴,鮮血如霧,驚魂未定黑衣人又自逼上來,小邪來不及翻身,得持刀往黑衣人手掌削丟。“哈哈……”黑衣人狂笑數聲,囂張已極的撩起雙掌一伸一縮已迅捷如奔雷的擊在小邪胸口,“哇!”小邪又吐一口鮮血,昏昏沉沉往後面摔出一丈七、八,跚跚未能爬起來。
  小邪他已體無完膚,血泥裡身,忍得是他還能撐下去,若有旁人觀戰,皆會為其所受之傷,發出不忍之心而淚下,小邪已非人了才是,如是人決無法受此重傷而不倒。如是人寧願死去也不願受此痛苦,而現在的小邪,他想打倒對方,他想安全離開,他想救出寒玲。
  黑衣人一步步向小邪逼近,不時揚掌奸笑。
  小邪一寸寸用刀支持身形勉強站起來,他知道他全身疼痛而力道已竭,很難打得過這老頭,抿抿嘴層,他又露出習慣之笑容。
  “嘿嘿……喝!”黑衣人已騰身飛掠,有若蒼鷹獵兔般挾以雷霆萬鈞之勢,快逾飄風的擊向小邪。
  “啊 ”小邪也大吼一聲,右下“大悲指”點向老頭“天池”穴,身形一翻長刀往黑衣人頭上劈,不顧胸前空門大露,小邪是在拼命。
  “砰 ”兩人這一觸即散‧小邪又中一掌如斷線風箏的摔在一丈開外不再動了。
  黑衣人則站立當地‧不說不笑有若石塑像。
  空氣像是突然間靜止下來,連樹葉都不敢再叫,靜‧靜得令人心慌,靜得令人害怕。
  不久,黑衣人身形已緩緩往前倒,一點點‧一寸寸的往前倒,終於他也倒下去了。
  這時小邪身軀有了反應‧抽動一下,也已慢慢醒過來,他慢慢爬向黑衣人,只一丈路,他卻捧了七、八次,這無疑是他所爬過最長之一段路。
  摸著黑衣人身體上下,想找看看有無治傷丹藥‧但小邪大失所望沒找著。
  這一翻動黑衣人體,可以發現黑衣人左眼有一道非常細小之血痕,這傷痕只有小邪自己知道,那是他的救命絕招 第二把飛刀所傷。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連他老頭也不知道。這把飛刀是有死無生的飛刀,不是生死玄關,不是性命悠關,小邪決不輕易使用,尋視一下黑衣人傷痕,小邪覺得非常滿意,飛刀由左眼直穿後腦。
  苦笑一聲,小邪又爬向寒玲‧只有六尺遠,他足足爬了半刻鐘,奮起最後餘力拍向寒玲“玉枕”穴,這一拍小邪再也無法助彈,靜靜的躺在地上,他受傷實在太重了。
  寒玲醒了過來,正感驚訝時。
  小邪有氣無力的適:“寒……我……差不多啦……”嘴角微露笑意,已昏昏沉沉閉上眼睛,像嬰兒熟睡一般。
  小邪所受之痛苦,竟不能使他臉上泛出難過之哀容,他依然笑著,笑得如此純真,笑得令人心酸,令人掉淚。
  寒羚一見是小邪,但看他整身是污血,先是一驚,“啊!”她駭然悲嘶,立即欺身將小邪抱在懷中哭泣道:“小邪,小邪你振作點,小邪你不能死啊!小邪……鳴……小邪……”
  她不時搖晃著小邪,不時悲泣,是那麼無助和無奈。
  小邪被她一搖,已有點甦醒,張開沉重眼眸,看著寒玲,口,張了又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拼出幾個字,“……寒……玲……我死……不……掉……快走……”音如遊絲,很難聽得懂,一說完他口角又滲出血絲,已是奄奄一息。
  “小邪!”寒玲一見小邪還沒死,立時想找人醫治,將他抱起往山下跑,但這一轉身她又傻住了。
  只聽一連“傑傑”怪叫聲已傳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傑傑……”
  寒玲驚叫道:“你別過來,我……”
  來者正是丟而復返之“幽靈鬼王”季三笑。
  季三笑眉頭一揚,嘴露邪笑道:“嘿嘿我找得你們好苦啊!還好打鬥聲把老夫引來,終於讓老夫找到你們了,哈哈……咦?這個小表不是昨天那個嗎?好,老夫劈了他!”右掌一翻就要打向小邪。
  寒玲連忙往後退丟叫道:“別動他!我,我隨你去就是。”寒玲已知逃走無望,為了救小邪她什麼事也願意做,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嘿嘿……”李三笑奸笑一聲道:“好吧!既然你答應隨老夫走,那就便宜了這小子。”他已走向寒玲想製住她穴道再殺掉小邪。
  小邪被李三笑一叫,已醒過來,他知道寒玲又要落入老鬼手中,可恨自己身受重傷,無力反抗,心中緊張異常,拼了吃奶的力氣道:“天……下……第一…武功秘笈……玄玄寶錄……”他叫得很大聲怕李三笑沒聽見,這一叫岔了氣他又立即昏迷過丟。
  難為小邪在這將死若死之一線裡,還能想到如此奇招來替寒玲解圍,他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從小小之事就可以看出小邪是何等重友情,雖然寒玲只是初識,但在小邪心目中認為,是朋友,一人就夠了,見一面就夠了,這也是人家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老鬼李三笑一聽,馬上揪住小邪衣領叫道:“小子你說什麼天下第一“玄玄寶錄”它在那裡?”可惜小邪可也無法回答。
  這時寒玲已知道小邪為了救自己,亂說胡扯,根本就沒有“玄玄寶錄”,她能感受得到小邪用心艮苦,也跟著仁道,“老怪物,我這位朋友有一部天下第一的“玄玄寶錄”可惜只有他知道放在那裡,那本寶錄要比“太上魔經”厲害得多了。”
  李三笑想:“有可能,這個小表一個人就能殺掉十幾個黑衣人本領倒是很高,而且上次他還射了自己一刀……”他往黑衣人屍首一看驚叫道:“是“鬼谷魔王”童血熊?這……”
  季三笑大驚想:“童血熊一身內外功和老夫不相上下,竟會死在這小表手中,邪門,邪門……對了他一定是練了“玄玄寶錄”上的功夫,這麼一個小表打從娘胎開始也只不過十幾年,練十幾年就能殺死童血熊,這寶錄果然厲害,老夫得將他帶回蛇谷好好逼問那部寶錄。”說著他點了寒玲昏穴,左右各挾一人往回回山蛇谷奔去。
  被小邪以第二把飛刀殺死的正是天下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童血熊,他還有一個弟弟童血狼,亦為九魔之一,一身功夫要比其哥哥更勝一籌。
  XXX
  蛇谷在回回山之後出峭壁下,整座谷都是毒蛇,無怪乎名為蛇谷。
  季三笑住在蛇洞裡,此蛇洞大且深不見底,又如人工鑿成之地道,四通八達,有若迷宮一般。
  季三笑將小邪及寒玲放在石床上,先用藥物治療小邪傷口,“幽靈鬼王”號稱天下二毒,其毒功之高可想而知,而練毒功毒術毒藥者,也要懂得醫毒配藥之方法才行。想當然毒功愈高,修為亦愈高,其所配之藥也愈有神效。用在療傷必有獨到之處,果然不錯,只見
   小邪不久已甦醒過來,一看到老鬼他笑道:“老兒辛苦你了,我那小妹在那裡?”雖然他還躺著,但只要能說話,他是不會放棄說話的機會。
  季三笑心懷鬼胎想得到“玄玄寶錄”一時也不能冷眼相待,他也笑道:“就在你身邊,你們聊聊!”他解開寒玲昏穴又點了地的麻穴。
  寒玲悠悠醒了過來驚道:“這是那裡我……小邪!楊小邪!”她擔心著小邪,一醒來就叫著小邪之名字。
  小邪笑道:“寒玲,我就在你身邊……別擔心。”說話聲已震動他胸口,使胸口又痛來。
  寒玲人不能動只能以眼睛餘光瞥向小邪,她道:“小邪你,你還好吧?”
  “我……死不掉,你放心。”
  李三笑乾咳了兩聲笑道:“小兄弟,你妹妹無恙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秘密呢?”他人本像魑魅,再怎麼裝作仁慈樣,還是青面娩牙,不仁慈。
  “什麼秘密?”小邪暗自好笑,老鬼上鉤了。
  李二一笑問道:“聽說你有一部“玄玄寶錄”是嗎?”
  小邪笑了笑道:“你說的是……那天下第一的……“玄玄寶錄”?”
  李三笑見他並沒有藉故不說,而且還說得很自然,心頭一喜道:“對,就是這部天下第一的寶錄。”
  小邪存心要耍李三笑他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救了我們兄妹,想必我們已屍橫山野,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就是。”
  李三笑樂歪了他急道:“那你快說!”
  小邪回憶一下道:“這部“玄玄寶錄”是我……曾太師祖的師父傳下來,是刻在一石壁上。”
  “那石壁在那裡。你快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太極仙島,神仙谷。”
  李三笑側頭一想:也也不知道太極仙島神仙谷在那裡,他問道:“這……老夫不知道在那裡,小兄弟你畫個地圖給我如何?”
  小邪喘口氣他說了許多話,已全身疼痛他道:“給我丹丸我好難過。”說著他已有點昏迷,他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痛得無以忍受。
  李三笑一看立即塞入三顆藥丸到他口中,並運功替他療傷。
  不久小邪覺得輕鬆多了才道:“可以了。”
  李三笑才收手,貪婪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地圖怎麼劃我可不丁會,因為我認識的字沒幾個,要劃也劃不出來。”
  李三芙有點失望道:“隨便,有個大慨的區域就行。”
  小邪想了想道:“這樣好了我想我記了十幾年也背得很清楚,我口授給你如何?”
  李三笑像在作夢一樣,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好好!就這麼辦,沒想到小兄弟快人快語,我交定你這個朋方了,老夫這就去拿筆墨來。”說著他已竄入內洞。
  寒玲奇道:“小邪,真有“玄上寶錄”嗎?”她擔心小邪等一下念不出來。
  小邪呵呵苣笑道:“有個屁!我是想騙他給我找點上等治傷藥草,你看我傷成這個樣子,是第一等傷,這可不是好玩的,治不好的話是會死人的,你安心看我要猴戲就是。”
  寒玲一聽他說得如此有把握也放心不少她道:“你的傷……我好擔心。”
  小邪道:“放心吧!這老鬼已鬼迷心竅,直叫我是好兄弟哪!我現在是他爹,我叫他向東他就不敢向西,那有兒子看著老子死掉的道理,呵呵……”寒玲心知小邪一肚子鬼主意如若已說出口他就有辦法做到,心頭稍安,目光往四處看去,發現石壁附近掛滿了蛇她栗道:
  “小邪這裡怎麼這麼多蛇,我好怕!”
  小邪知道女孩最怕這些小蟲小蛇,他道:“別怕,等一下老鬼來時我叫他把蛇趕出去就是,你好好休息,一睡起來天下就太平了。”
  寒玲沒有發話,因為季三笑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只見季三笑興沖沖的拿著筆墨紙硯跑回來道,“小兄弟我已準備好了你快念。”
  小邪暗自好笑道:“好吧!我要念了你可要聽清楚。”
  季三矢連忙攤開宣紙道:“你念吧!但不能念太快,老夫怕來不及抄。”
  “我念慢點就是。”小邪望著洞頂背道:““玄玄寶錄”第一章,本寶錄為盤古開天時期,玄玄真人所手著,他道:“此書集天下武功之大成,若能練到十分之一則天下無敵;若能練成十分之二則宇內無雙;十分之三則摃上開花,刀槍不入;十分之四則達金剛不壤之身;十分之五則脫胎換骨;十分之六則能不食人間煙火;十分之七則能身化成仙;十分之八則可還魂前生,知過去未來;十分之九則長生不老;若全部練成則和宇宙同朽,生命不息,亦能和我玄玄真人見上一面,真是快哉!”,老頭你寫好了沒有?”
  小邪之吹牛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了,但最主要他知道如何掌握人心,季三笑痴痴于武,他就亂扯武學一途,扯得愈是神奇愈能收到效果。
  季三笑寫得很快,一聽到只要練此寶錄十分之一就可以天下無敵,口水也流出來,連那句“老頭你寫好了沒有”也抄在宣紙上,他見小邪停下來這才道:“小兄弟你快點念下去,“寫好了沒有”下面接什麼?”
  小邪叫道:“老鬼,你怎麼把那句話也寫下去呢?那是我向你發問的話,快刪掉。”
  季三笑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道:“是是小兄弟我立刻刪掉,你別生氣。”他還真怕小邪一生氣不念了。
  小邪心中直笑著道:“我太上上師父玄玄真人的功力非比尋常,所以練功的方法也和正常方法不一樣,你要注意一下不可抄錯一個字。”
  季三笑現在是唯小邪馬首是瞻連忙道:“是是老夫小心就是。”
  凡練武人,莫不想得到最高深的武功,尤其是練旁門左道者,而若練正統武學之人,聽了這些話,早就對小邪起了疑心,可是這老鬼真是鬼迷心竅,連連稱是,而且是深信不疑一點也沒發現小邪在說謊,而小邪也算準他一定會上釣,所以念得非常神奇偉大。話又說回來,要是正派人士,小邪所用的方法又各自不同。
  小邪想:“現在所念的可是真實的,不能念錯,否則自己這第一等傷就難好了。”他道:“本門武功在末入門之前必須以藥水浸泡三七,二十一天,其藥方如下:主味二十五項,一、千年莽蛇血一盆。二、天山白金蛇一條。三、漠北紫翼蛇一條。四、天山赤姑娘一尾。五、長白六角紅蟾蜍兩只。六、南海狀元香一尾。七、苗疆五步倒一尾。八十長靈谷三色蛤蟆兩只。九、千腿黑蜈蚣一條。十、萬年寒冰黑心蜘蛛兩只。十一、北海陰陽青水母一只。十二、大漠四嘴蝙蝠一只。十三、天台白龜一只。十四、萬年砒霜三錢。十五、苗疆火蓮青鶴頂紅兩錢。十六、天池冰蠶唾液一杯兩毫。這十六味天下至毒,老鬼你有幾味?”
  季三笑一抄下這些,都知道這些是奇珍異寶想自己收藏數十年之天下至毒,也只不過這些而已,他道:“除了冰蠶唾液和苗疆五步倒以外,某它都有了。”
  小邪想:“這兩味主藥如果不下,可熊效果不好,老頭說過缺其中一兩味可以用萬年屁蟲及大別山死湖的仙客魚代替。”他道:“老鬼,那你就用萬年屍蟲和死湖仙客魚代替好了。”
  季三笑頓時放下心道:“這就沒問題了,我明天就能弄到,還有其他九味是什麼?”
  小邪道:“一、千年玉馬人三一支。二、千葉白靈芝二株要雪山的。三、長白千年銀狐一只。四、大婁山玉線熊貓一雙。四、少林六神銀花一株。五、崑崙赤心鹿茸一支。六、青海萬年蓮藕一節。七、龍涎紅果兩顆。九、蒙古紅絲丁香草一株。老鬼這些你又準備了多少?”
  季三笑想:“這些都是人間至寶,功可起死回生,老夫許多年來都捨不得用,但為了要練功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道:“有是有,可是少了一味六神銀花。”
  小邪想:“以前老頭給我用最多的就是六神銀花,現在缺一味叫他補上較老的普通銀花也可以。”他道:“沒有的話就用百年銀花也可以。”頓了頓他又道:“這些藥雖稀少,也不是不能求得到,否則你的蛇谷早就沒人料理了,你將會動的東西都殺了。那個地方最有用你該知道吧!全弄在一個大鐵桶……哦就放在你對面那練藥爐上也可以。”他往右邊一指。
  李三笑道:“老夫抄好寶錄就去辦,其他的還有什麼呢?”
  小邪道:“其他的是副藥輔助性質比較不重要,你聽著,天南星三錢,生大黃三錢,兒茶一升,棉花灰三錢,乳香草,天浮萍……”他一口氣念了百餘種藥材。
  李三笑抄好了道:“這些都很平常,也不成問題,接下來是什麼?”
  小邪道:“將藥調水,在火中煮沸,人在藥水中煮上二十一天,若能不死,則能練此神功。”
  李三笑邊抄邊想:“在開水煮上二十一天?這不是死定了嗎?難道……”他遂起疑心道:“那有這種練功法,小子你是在騙我,想要煮死我是不是?”他目露兇光直逼小邪。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鬼你要是不信,等你弄好了這些我先示範給你看,到時你總該相信我吧!”
  李三笑想:“這也是有道理若這小子騙我,就將他煮死。”他道:“好,明天我就弄來,接下去是什麼?”
  小邪道:“你別急,我說會念給你聽就會念給你聽,這門功夫要是簡單也不能說是天下第一了是不是,我先要看看藥物是否夠了,再看看你是否適合練這門功夫,若不適合,我再傳授你另一種辦法。”
  季三笑貪婪道:“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統統告訴我。”
  小邪搖頭道:“老兒,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另外一種方法,是因為我那太上上師祖覺得不一定每個徒弟都能練這門功夫,所以他也有比較差的練法,當然練出來效果比較差,若你能練最好的又何必練第二等的對不對?再說你兩種都記,要是弄個不好行功搞亂了你可就走火入魔死於非命,這更劃不來。”
  季三笑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他道:“那煮了二十一天以後呢?”
  “二十一天以後就開始傳授內功心法。”
  季三笑意道:“快將內功心法告訴我。”
  小邪叫道:“老兒你又來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本門功夫分好幾種,你若能煮上二十一天,那我的說法是第一種,若你不能熬過二十一天,我就教你另外一種,本門最忌諱的就是一次學兩種功夫,也很忌諱還不曉得能煮幾天就知道第一種武功心法,這樣一來全部搞混了很容易出人命的,你放心我身受重傷那能跑出你的手掌,何況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怎能不報答你的恩情呢?”
  季三笑道:“好吧…我明天就開始準備。”他是吃定小邪受傷跑不掉才如此決定。
  小邪笑道:“明天你先看我怎麼作,你要記下來過程是如何。我必須浸在藥水二十一天試驗一下藥量和火勢對不對,如果有不妥我想辦法改進,否則你一下去不被開水燙死也要讓毒毒死。”
  季三笑心想:“這小表倒是處處為我著想,若真能練成絕世武功,那怕再等土十年半載。”他道:“那我去準備,來!這是乾糧,你們倆個好好吃,我走了。”說完他拿出一包東西往外走。
  “等一下!”小邪叫道。
  季三笑一驚轉身道:“小兄弟什麼事?”
  小邪道:“你就把我這位小妹穴道解開,再禁制她的武功,這樣她也逃不走,我也有人照顧,還有你那些蛇朋友,你話它們出去吧!敝嚇人的。”
  季三笑現在視小邪是良朋好友,對這些小事他可不放在心上,點點頭他已解開寒玲穴道再封掉她武功,又把蛇群驅散,才道:“少兄弟還有其他事嗎?沒事老夫這就走了,你們別想逃,外面四周至少也有數十萬條毒蛇,你們若一出洞口,馬上會被咬死,可千萬要記住我的話。”
  小邪是蛇祖宗,他怕什麼?但身受重傷不得不借重藥物療傷,留在這裡要比外面好得多了。他道:“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回來,我快要死了,我想把本門武功傳給你,你快去快回否則我死了你可就遺憾終身了。”
  李三笑一聽也真怕他突然死去似的,又塞了兩顆治療內傷之藥丸讓小邪服下。他道:
  “小兄弟,你別洩氣,只要你能把功夫傳給我,我一定想辦法將你救活,你好好的休息,我快去快回。”說著已奔出洞口。
  小邪一見李三笑已走出洞口,立時大笑道:“詩口口,什麼嘛!想學本門功夫可沒那麼簡單,寒玲快來。”
  寒玲可沒有他這麼看得開,她幽幽道:“我在這裡,看你說得天花亂墜,明天你拿什麼向人家交代,我們快逃。”她以為小邪引開李三笑是為了便於逃亡。
  小邪奇道:“逃?為什麼要逃?”
  “不逃難道你真想跳到開水中煮上二十一天?”
  小邪呵呵笑道:“不錯,你真聰明,我也好趁此洗個熱水澡。”
  寒玲唄道:“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我背你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小邪嘆道:“既然你這麼急好吧!你就背我走。”
  寒玲一喜馬上欺身要抱起小邪,可惜她武功被封如同常人,一個弱女子又有傷勢在身,怎能搬得動小邪這龐然身輻,不搬還好,一搬她可急得哭出來了,她實在是沒辦法搬得動。
  “小邪你不會死的,我要背你一起走,你不能死啊!嗚……”寒玲她心如刀割,想盡力而力不足又不願放棄,那種煎熬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小邪一看她哭心有不忍道:“寒玲別動不動就哭,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天下要殺我的人只有我老頭一個。你現在功力被倒是無法背我走,再說外面全是毒蛇,我們也走不脫,等我傷好一點我們再一起走好不好。”
  寒玲實在無計可施‧,她幽幽道:“那你明天怎麼辦?你騙了他,我……”
  小邪笑道:“騙他是騙了一點,但假中也有真,我是真的要在藥水中浸上二十一天,那是要治我的傷呀!”
  寒玲幽幽道:“本來我是很相信你所說的話,但一個人要在開水中煮我斷然不會相信,也不敢相信。”
  小邪道:“這有什麼稀奇,你不是知道鐵沙掌是要在燒紅的鐵沙之中練嗎?這道理是相同的。”
  “但那和整個人浸在水中不一樣。”
  “還是一樣的,首先我們先在溫水中浸,然後再一直慢慢加熱,到後來就能適應高溫,當然這時間要很長,而且也必須要用藥物來輔佐才成。”
  “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你從小開始也只不過十幾年,你能嗎?”
  小邪啞然一笑道:“別忘了我的名字叫楊小邪,要不是有點邪門,我老頭也不會叫我小邪了。”
  寒玲是知道他有點邪門,但這種事很少人能相信的她道:“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小邪道:“寒玲你別那麼死心眼好不好,開朗點,就算是騙他,一時半日也不會被拆穿,那時我的傷說不定好多了,要逃也多一點力氣。”
  寒玲實在沒法子,只有再次相信小邪,能拖一天算一天,她相信小邪有能力再騙個幾天,她幽幽道:“好吧隨你了,我們把乾糧吃了。”她打開乾糧,是肉鬆和饅頭。
  小邪道:“等一等,你把我身上金針拿出來,我傷口痛得很。”
  寒玲放下乾糧從他身上取出金針道:“要剌向那裡?”
  小邪道:“我念你刺,你有沒有刺過?”
  “刺過,但不熟,不過我認穴還可以。”
  小邪點頭道:“認穴準就可以,好在刺金針也不用內力,平常人也可以刺,但你要抓準刺入肉內幾分,否則會傷到血路脈經。”
  “我小心慢慢剌就是。”
  “好!左肩井三寸。”
  寒玲馬上刺向“肩井”穴。
  小邪感到很滿意又念下去:“天池三分,期門五分,曲池三分,玉樞五分,天突三分,漩璣三分,右肩井三寸,陽池二分,天井一分……”由頭到腳小邪足足念了兩刻鍾才告完成刺穴工作。
  許多穴道寒玲並不知道位置,而小邪對救命這門功夫倒是記得相當熟,一一解釋給寒玲聽。
  這一插完,金針渡穴馬上發揮功效,小邪身上痛苦也減少許多,他道:“寒玲你真行,插得分毫不差。”
  寒玲苦笑道:“我怕得要俞,怕插錯位置你會受不了。”
  小邪笑道:“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二十一天一周,我們放把火把這裡燒掉,再到大城鎮,卡啦呀卡啦一番,我手癢得很。”
  寒玲奇道:“什麼是卡啦呀卡啦?”
  小邪得意一笑道:‧“卡啦呀卡啦就是賺錢的本事,告訴你,你也不會懂。”
  寒玲道:“只要念卡啦呀卡啦就能賺錢,我有點不相信。”但她又有點相信,因為他是楊小邪。
  小邪道:“這門功夫和我的跑功一樣天下第一。”
  寒玲嗔道:“又來了!你這次不是給逮來這裡,還敢說跑功天下第一。”
  小邪嘆道:“本來是天下第一,但帶了一個老婆只好變成癟十了,嘻嘻……”寒玲知道他是在說自己,臉一紅急道:“你……我……”她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小邪,不知如何說才好。
  小邪笑道:“也不用這麼親密你你我我的,改天我們拜個天地就是。”
  “你……你怎麼可以亂講!”寒玲已腮紅如櫻花,千嬌百媚,秋芙乍笑,令人見之則心生憐慕之情。
  小邪道:“不拜天地也一樣。”
  “怎麼一樣。”
  小邪道:“不拜天地就作姘頭好了。”
  寒玲一聽登時氣道:“你……你講話怎麼這麼沒修養?”
  小邪叫道:“姘頭有什麼不好,反正不拜天地而結婚的人,大家都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嘛!”原來小邪弄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他見大人時常說,臨時想到,也用上一甩。
  寒玲嗔道:“我不和你說話了,你講話這麼難聽。”她是真的生氣,嘴唇翹得有兩寸高。
  小邪心想:“難道姘頭會這麼嚴重?看她生氣成這個樣子?既然姘頭不好,那就換另一個姘頭吧!”他道:“好好好,寒玲我錯了,我不對,我沒修養,但總該吃點東西吧!明天卓有戲要唱哪!”
  寒玲嗔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她已徵露笑容。
  不久他們吃了乾糧,小邪已入睡,而寒玲卻心有千千結,她想著小邪,想著明天,想著以後……
  空谷一片陰暗,蛇蟲噓然,更添恐怖。
  XXX
  第二天“幽靈鬼王”一大早就回蛇谷。
  他手裡拿著一大包藥草奔入洞內大笑道:“小兄弟,我回來啦!可把我累死了,我找遍了方圓二百里整夜不眠才弄到手,我們可開始了吧!”他把藥材丟入煉藥桶裡。
  小邪一看他意成這個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老兒,你蠻行的嘛!好我們開始。”
  小邪當然想愈快治傷愈好。
  老鬼動作更快,他是急瘋了想要練成絕世神功想得迷了心掉了魂,如果他發現小邪在騙他,不吐血才怪。他挑了兩桶水又找些木材點燃木材開始煮藥。
  小邪看了看木材叫道:“老鬼木材不夠,若半途失火可非常麻煩,你再多找一點上他這句話倒是實話。
  季三笑道:“我這蛇谷很少有木材,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拉幾棵大樹進來。”
  “快點!別誤了時辰上小邪這是打“狗”趁熱。
  “放心我馬上回來!”說著他已掠向谷外。
  寒玲栗道:“小邪你真的行嗎?”
  小邪叫道:“不行我還不跑?來!替我將金針完全插入穴中,別讓老鬼發現這個秘密,三星期後來個煮蛇王湯。”
  寒玲很快的將金針插入穴道,她道:“這樣可以嗎?”
  小邪道:“還不行,其他穴道也要插,我自己來。”他將其他穴道也補滿只留下“百會”穴。因為“百會”穴插下去會昏迷,他想有強敵在此不宜如此做,效果雖差一點但不礙事寒玲軒顏一笑道:“你這個人怎麼老是練這種奇門武功,邪裡邪氣的。”
  小邪道;“這那是邪功,我老頭說這是少林易筋經,經過老頭數十年的研究才發現這種能使人脫胎換骨的方法,你還說這是邪功,差!”
  寒玲驚道:“易筋經?這……就不是邪功了。”
  小邪叫道:“那有功夫分正邪的!有人練功須要某種方面的犧牲,例如老鬼練的“靈蛇陰陽掌”是天下至毒,他練功時加上毒藥浸淫後他的手變成黑色,我們叫他邪。若有人練“靈蛇陰陽掌”不用毒藥,那練出來的掌力也沒這麼厲害,手也不會黑,我們就叫他正。其實都是他的毒太厲害,而使許多人害怕,才給他一個名字“邪功”。又如他練邪功而不殺人,那邪功不就等於沒有一樣,我們要叫他什麼?“沒功”?你怎麼去分正與邪兩種功夫?
  所以正邪之間分界很小,不過練這些毒掌的人,大部份都心術不正。所以武林中方把“邪功”兩字當作壞人的標誌。”小邪感到自己很會解釋道理,其宦這些都是老頭子告訴他的,一被他逮到機會,他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也好表現一下自己很行。
  寒玲可不明此理,她道:“我永遠說不過你,你永遠都是有那麼多的歪理。”
  小邪叫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看這個理是不是能使人採信,如何?你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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