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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33 PM   #2177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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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卷b

  總管欺身道:“稟夫人,是那位楊公子不讓少爺出來。”
  青夫人轉向小邪道:“楊公子你為何將吾兒關在裡面,快點放他出來,這像什麼話?
  快,快,怎麼開這種玩笑?”聽她說話好像還不知道青繼山和楊小邪之間的過節,還以為這兩個小孩在開玩笑。
  青繼山可不願這種事讓無知而心急的親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兒願意留下來的,因為楊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點誤會,所以才會關在這裡,娘你別擔心快點回去就是。”他還真怕小邪抖了出來。
  小邪見青繼山裝孝子可裝得很像,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就走了,請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願多說。
  青夫人一見兩人有說有笑傻得奇怪她問道:“那蘋兒怎麼說你被關在這裡?難道是她聽錯了?”
  青繼山道:“娘這是妹妹聽錯了,等爹回來,孩兒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兒也要留在這裡不能向您請安,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你爹要將他關起來?”
  青繼山這可感到難以回答,說輕一點怕青夫人要總管立即放人,說重的說,又怕她找青子夷鬧事,想了想青繼山才道:“最近華山派遺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將他留在這裡等到查出是誰拿了以後才放我朋友出來,而我朋友為了表示清白也自願留在這裡,娘您回去吧!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個月爹就會查明原因,爹會放人的。”
  青夫人見楊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這老糊塗怎麼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說說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無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別亂跑,有時侯一跑就是一兩個月,真讓人家擔心。”她轉向總管道:“葉總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門人回來你通知我一聲。”說完已安心的走向樓梯口,她認為兒子不是被關,反而放心多了,因為這樣兒子就不會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總管應了一聲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對你可真好,害我有點不忍心。”
  青繼山拱手感謝道:“還好楊兄幫忙,否則我娘可會哭死了。”
  小邪嘆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學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繼山道:“多謝楊兄教導,錯過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頭做人。”
  小邪心中暗罵道:“會改才怪!”
  青繼山也暗罵道:“***楊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閒事來,總有一天你會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想著也後悔不已心嘆道:“欸!本來好好的,被自己這麼一打竟把他給打好了,真是運氣不佳。”
  xxx
  時光如梭,轉眼一星期已過。
  小邪吃得飽喝得足,很快身體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繼山等不到父親歸來,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時候小邪還故意扯了一大堆廢話,又臭又長,青繼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時逢迎,一肚子苦水往裡吞,小邪看在眼裡是笑在心裡。
  事實上青繼山能用的方法都用盡了,無論用偷、用騙、還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鑰匙,他是徹底怕了楊小邪,他恨世上怎麼會有楊小邪,他也恨上天為什麼造就了這個人,他已抱定決心,只要一有機會就要除去楊小邪,否則他永遠睡不著坐不穩。
  驀地
  “掌門人回來啦!”一陣興奮的吼叫聲已從牢房傳下來,雖然細如蚊鳥,但已將青繼山那鬱悶失望的心驚醒,目光一閃,他已露出難得一見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繼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迴來了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爹他不管用,誰叫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欸!真可惜!”他直搖頭。
  青繼山心想:“我爹回來總比沒有回來好,不管怎麼說總是多了一份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將你放倒呢!”他笑道:“楊兄我們不是過得很愉快嗎?我並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來並沒有多大關係。”
  小邪對這種談話有點煩,他準備見到青子夷以後對青繼山改變態度,他笑道:“青繼山你快點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煩了知道嗎?”
  青繼山這可真的嚇出冷汗來,他笑道:“是,是,楊兄看我煩那我走開就是。”他走到牆腳坐下,一副可憐模樣,若不曉得他的為人的人,還會以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現在地牢,手握長劍吼道:“楊小邪你是吃了態心豹子膽,敢對我兒子這樣,快將他放出來留你不死,否則我這三尺青鋒可有你受的。”他長劍抖出兩朵銀花以增強自己決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個。”順手一揮已發出一把飛刀往青子夷臉上射去。
  青子夷一驚劍尖一點已將飛刀攔下,他怒道:“楊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門人,來來來,受死吧!”話未完利劍已經刺進鐵窗指向楊小邪。
  小邪輕輕往後退,輕輕道:“說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說到一半已是大吼起來,這是他專門的絕招,很管用,尤其他這吼聲,要比三月春雷還要響,這一吼又把青子夷嚇住了。
  小邪嗤嗤笑著,很滿意道:“我這天下第一吼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前不見古人,後有來者,將來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們震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師之身份,被小邪嚇到真是有臉沒地方擺,臉一陣青一陣紅怒罵道:
  “楊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話講到一半又大吼一聲,果然效果和自己說話講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樣有效,青子夷又被嚇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來,他覺得嚇人這趟事滿好玩。
  青子夷已是連中雙元,老臉怒意更甚大喝一聲,長劍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罵:“楊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樣,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嚇著楞在那裡。
  小邪嗤嗤笑著:“青大俠怎麼樣?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這次輪到我了!呵呵!”這次是輪到青子夷吼叫,他這一吼,免得終於輪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不好意思,頭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繼山已眉笑嘴開,而總管抿著嘴咬著舌強忍著不便發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嚇著而是被青子夷的學動搞昏了,尤其是那句“這次輪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淚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會吼出來,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來小邪連吼三次也連嚇青子夷三次,這效果自是相當好,嚇得青子夷有點不服氣,剛好此時小邪叉再說話,青子夷受到前三次習慣性的感染,一時不經過大腦思考已突然吼出來,想還以顏色,本來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這次輪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爭了數次以後才輪到一次機會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認為此次輪到他是何等“光榮”之事,但笑了兩三聲才查覺自己失態,一派宗師卻像小孩一樣在玩家家酒,老臉一紅已是“無顏”再見小邪顏面。
  本來習慣性動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這習慣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讓人感到興趣的時候更容易傳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門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貞”,現在被小邪亂吼一陣,給吼出來了,青子夷這一吼一笑可夠他窘上三年,難怪他一吼完自己會笑起來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這是什麼掌門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幾分鐘才捧著肚皮道:“原來這吼功還會傳染,不過他吼得實在差,也許他是自覺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來,真***行!”
  總管也走出去了。
  掌門人已經不知去向,他正在煩惱這一笑將來要如何面對楊小邪和總管。
  這一天青子夷沒有再出現。
  xxx
  三更冷.天,萬籟寂靜。
  突然有白煙往牢裡吹。
  小邪一聞上即知道是迷煙,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煙將我和小七及青繼山迷倒,再救出青繼山………”
  他走到青繼山身邊點了他昏穴,將他藏在小七後面,用棉被蓋起來,然後回頭去睡,他想迷煙要散盡還得一段時間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煙散了,樓梯走下來四五人,他們手中拿著火把慢慢撲下來,最後下來那位是葉總管,他們一步步的靠近鐵門,侍衛照著鐵柵裡面道:“稟總管他們都昏過去了。”
  總管實在放心不下走過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道:“怎麼只有兩個人……少爺不見了。
  侍衛道:“會不會少掌門人趁著迷煙偷溜出去呢?”
  總管想:“也有可能,這迷香少爺可能有解藥,而他一看到迷煙立即服上解藥,然後乘楊小邪昏迷時取出鑰匙來打開鐵門逃走。”他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少爺馬上回來。”說完已反身往外走。
  這時侯小邪才叫道:“葉總管不用找了。”
  葉總管一驚轉過身來已見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對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們回去吧!我叫你們讓我平安的渡過一個月,你們就是亂來,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寶,你明天最好是理光頭,不然我就拔掉你們少爺的頭髮,叫他當一輩子的和尚。”
  總管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每用一計不能成功,就必然會有人遭殃,這次是輪到他了,他也不多說手一揮道:“走!”邁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衛也跟著出去。
  小邪躺了下來,已覺得此地有點不穩,希望小七快點好,趕快離開這兒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將青繼山綁起來在窗口。
  不多時青繼山藥性一過已醒過來,但見自己被吊了起來他急道:“揚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們總管給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飽丁再找你算帳。”
  青繼山急道:“楊兄這你可別怪在我頭上,你應該找總管才是,何必又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天殺的,不時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為我不曉得?你以為叫我楊兄楊兄的我就會高興的把你忘了?給我閉嘴,否則我我拔光你牙齒青繼山真的不敢說話,他只期望這煞星的氣趕快消,否則今天準是吃不完兜著走。
  不久送飯來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羅裙,更顯得美麗動人,輕輕金步搖曳的走下來,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刁鑽潑辣,十足淑女,低著頭含羞帶怯的走到鐵窗前。
  小邪一看登時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詩口口!痺乖,這是什麼玩二(意)?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哈哈……來來!”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鐵窗叫道:“把酒拿出來,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幾杯酒,哈哈……”
  青苹苹紅透了耳根,不錯,她是有意來看小邪,但卻不好意思抬頭,她低聲道:“這是你們的早餐……”抬頭和小邪目光一觸,臉更紅的低下頭。
  小邪奇道:“娘子你還沒喝酒怎麼臉就紅了?不過沒關係紅了也得喝。”他接過飯菜,拿起酒杯倒了一點給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點,保證你更美更紅更可愛。”
  青苹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心頭已如小鹿亂撞。她羞澀道:“我不會喝酒,你自己喝等……”這時她才看到青繼山被綁在窗口,她急道:“楊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來好嗎?
  我……”她又低下頭了。
  小邪現在是色迷心竅,他大笑道:“好,當然好!來來來!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麼樣?快喝啊呀……”
  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聽驚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麼蒸的煮的,我說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聽娘子的聽誰的?快!
  快!快!”他將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紅著臉接過來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嗆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這杯酒,她道:“楊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親愛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歡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腳,我這就放他。”他走到青繼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運,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說著已將青繼山解下來。
  青繼山真以為自己在作夢,但他已是千謝萬謝的向小邪叩首道謝。
  小邪笑道:“你別得意,來,我表演給你看!”說完運起大悲指往牆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牆一寸餘,他道:“青繼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還要保護小七到他傷勢完全好為止,我告訴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兩個人能解,一個就是我爺爺,一個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為難我,那對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雖然小七受傷還沒好,但我差不多啦,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嗎?你走吧!”他將鐵門打開。
  小邪還是不會見色忘友,簡單說他是在苦中作樂,關在牢裡而有人來探望總是要弄點花樣。
  青繼山本來高興的心又涼了一半,不過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辦,我不信“大悲指”
  天下無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這叫臘月藉的帳還得快。”想歸想他還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無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嗎?他道:“楊公子謝謝你,我出去以後一定改過向善。”說著很快的跑出鐵門外。
  小邪將鐵門鎖上鑰匙往外一丟道:“鑰匙也不用了,我楊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兒那裡學了不少門道,對這鎖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他乾脆瀟一點不要鑰匙。
  青繼山躬身一揖道:“楊公子那我先回去見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擔心。”他是想早點回去找到父親來解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繼山一驚馬上轉身陪笑道:“楊公子你還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別忘了告訴你們總管,要他理光頭,不過這可以等你問過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開再叫他理。”小邪隨便一想也知道青繼山急於想去找他爹是為了什麼。
  青繼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這就交代葉總管要他剃光頭。”說完頭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來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繼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動,他慢慢走過來。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來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聽急道:“我的未婚夫怎麼會有兩個?不………”行字還沒出口,她已發現說溜了嘴,立即低下頭咬著嘴層手足無措,粉腮更紅。
  小七笑道:“泥號(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現在的未婚夫,以後再換小七,我們已經說好了。”
  小邪他是胡來,他並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兩個,也不能輪前輪後,自己“說好了”也不行,聽他口氣好像這件事是理所當然。他竟將這種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楊小邪,這不行的因為……因為……”她臉又紅起來說不出口。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行呢?我當現在的小七當未來的,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楊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個,而你上次又……”地想說小邪上次親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說得出口。
  小邪答道:“這………對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個所以我才當現在的,否則我們兩個同時當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樣嗎?”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個未婚夫,但他腦子閃得快,已將“兩個”未婚夫擺平了,而且還似乎有點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並不知道現在是在說什麼。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只有再等幾天再說了,她道:“楊小邪,小七哥你們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還沒看夠你,你怎麼可以走,等一下再走,來坐下陪我們喝酒,剛好你哥哥已經走了,一人一份,別走,別走!”他很快將小菜端過來,三個人就這麼一坐,喝了起來。
  青苹苹愈喝頭愈昏,但她還是陪著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開心,他可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興,因為他看到小邪高興他就高興。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樂的時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嬌笑道:“楊小邪酒喝完了,我有點頭昏想回去休息。”她現在臉色如吃紅之水蜜桃,只要輕輕一指就能將它點出水來似的,嬌柔豔麗,楚楚動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記著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臉怎麼有東西?來我幫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詐的欺身過去道:“在那裡是什麼?”
  小邪立即湊上嘴親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請回吧!”
  青苹苹驚叫一聲:“你……”這才知道上當了粉腮再紅羞澀的往外跑,她真夠窘的了,但相信她內心洋溢著美麗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對小七道:“小七原來親嘴還有這麼一套好處,以後對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夠了,奶奶的想到再來鎮的韋瑤琴,我怎麼不會用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搖頭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對,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過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繼山一出地牢就往後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還好青子夷並沒有被兒子“找不著”,他正在書房。
  青繼山老遠就叫著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立即叫道:“山兒是你嗎?快進來。”
  青繼山得到父親允許立即進入書房,口中喜悅道:“爹是孩兒,孩兒沒事了。”他走向前拜見父親。
  青子夷一見孩子安然無恙心中甚喜,但也覺得奇怪,他問道:“山兒你怎麼出來了?難道你已制服楊小邪?”
  青繼山道:“回爹話,是楊小邪放孩兄出來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驚訝得直搖頭道:“這楊小邪到底是怎麼一號人物,連爹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真是!”說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翹了起來,他在會心的一笑。
  青繼山道:“爹,楊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來,不過他禁制了孩兒的武功,孩兒來是要請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來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繼山坐在床頭,使出看家本領,為他檢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時,青子夷由信心而轉為皺眉頭,到直搖頭,最後他嘆口氣道:“山兒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繼山聞言已知道父親可能無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點失望,但他想也許說出楊小邪手法,父親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他道:“回爹話,聽楊小邪說好像是用什麼“大悲指”封掉孩兒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無人能解嗎?”
  青子夷一聽到大悲指顫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點懼意。
  青繼山問道:“爹,什麼叫“大悲指”?”
  青子夷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他嘆道:“如果楊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無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門“金剛指”利用古印度國之瑜伽秘法將“金剛指”勁道化為能剛能柔;若“大悲指”點在石頭上,鋼勁者,立即將石塊點穿,當然這要看練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開外將一尺厚的硬石點穿,而柔勁也就是你身上的這種,“大悲指”的柔功能點一處而壞十處它點在石頭一個地方,其勁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將其他地方毀掉,就像點在你身上腰部“章門”穴而勁道已竄到胸部“肩井”穴藏頸部“玉忱”
  穴,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楊小邪怎麼會這門功夫?邪門!這小子果然有點邪門。”
  青繼山一聽知道解除禁制已經無望,他道:“爹,楊小邪的名字本來就有點邪門難怪人也是邪裡邪氣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麼急道:“山兒快!我們快去看看,否則事情鬧大了。”一拉青繼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見揚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則忙著在敲鐵門配樂。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請教。”
  小邪並未停止唱歌,而回話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說。”他將音拉得長長而且還比手劃腳。
  青子夷乾笑兩聲道:“楊公子老夫想請教楊公子可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邪唱道:“傳人……我不會………歐陽老不死……我不認識。”
  青子夷奇道:“那楊公子在我兒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這時小邪又想到三國志,突然戲癮大發,口中叫道:“咚咚嚨咚嗆!曹孟德快快放開吾兒劉皇叔,哎……呀…”他像京戲一樣武大刀又叫道:“不鳴不鳴醜(錯),間省又喝直
   餓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嗆!”
  青子夷見他又演又唱,雖然心中有氣,但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來歷也顧不得翻臉,他笑道:“那請問楊少俠,是誰教你這“大悲指”呢?”
  小邪正說到關公騎赤免馬過五關準備斬六將,在牢內轉圓圈轉個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賭嚨咚嗆!賴倒是忍餓管(來到死人關),又忍聞起管餓拱(有人問起闊公)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死鳴耶耶絞地(是我爺爺教的)欸耶啞 傻!那力滔(殺!那裡逃)咚咚嗆!”
  青子夷又問道:“楊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爺爺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雞獨立,被他一吵真不勝其煩,也不演了走過來罵道:“餵!青子夷你煩不煩啊你沒看到有人在演戲?你要看就少說話,看完了再繳銀子,一個三兩,老是問什麼“大悲指”我在戲中偷偷回答你還不夠嗎?真是七角骰子一點用都沒有。”
  骰子本來有八個角,被削掉一個角就變成七個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請你多多包涵;實是老夫心急還請楊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訴他可能會糾纏不清,影響演戲,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爺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卻叫他老頭子,在青繼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開就等我出來後再解,真煩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他笑道:“楊公子你請上戲吧,我告辭了。”說著就往外走。
  青繼山見爹走了也告辭小邪跟著父親出去。
  小邪被這一攪局,戲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來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書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楊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傳人,那這件事作得未免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從何處學來的?會不會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說成“大悲指”?嗯。這倒有可能,這小表詐得很,老夫得找幾位朋友來看看山兒的傷勢,先確定一下再說。”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寶,很快繕寫一封信函叫名侍衛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禮拜。
  在這個禮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戲玩骰子,有時青苹苹送飯來,也和她開玩笑其樂也融融,他已忘記身在囿圍之中,他真有點捨不得離開。
  小七傷勢已好了七分,他見小邪唱歌,就敲鐵門和石壁來為小邪配樂,小邪演戲他就當助手,兩人演得笑哈哈,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樂窩了。
  青子夷不斷的替青繼山解穴,但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點趕來,否則得罪楊小邪,而楊小邪又是歐陽不空的傳人的話,那華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憂心忡忡,手足無措。
  青繼山見爹沒辦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麼難過,他知道只要答應小邪的要求,他還是可以恢復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著小邪的名字,連作夢都叫著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為之一盪,一想到小邪那“粗魯”的動作就滿險泛紅,很明顯她已經喜歡上小邪了。
  葉總管被理了光頭,但他看得開,當人家手下就得聽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況頭髮理掉了,不出三個月又會長出來。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報“玉面書生”陸伯欣已到華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開大門迎接。
  “玉面書生”陸伯欣已經走進大門,正笑著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俠風範,坦然豪邁。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陸兄,一別多年可好?”
  陸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門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無事。”
  青子夷肅容道:“好,好,陸兄請裏邊坐!”
  “掌門人請!”
  二人把臂言歡的走進大廢。
  “玉面書生”陸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約四十,一身仙風道骨,瀟非凡,只聞他外號玉面及書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風流倜儻之士,一手“鐵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敵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輕一位,可謂年輕得志。
  一進大廳,兩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陸兄老朽是有點事想麻煩陸兄,才千里迢迢將陸兄從徐州請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說那兒話,小弟能得掌門人看中是倍感殊榮,不知掌門人有何要事,小弟但願能為您分擔一二。”
  青子夷笑道:“陸兄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陸兄武功學識天下少有,此種小事,想必一到陸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陸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門人誇獎了,但不知是為何事?願聞其詳。”
  青子夷道:“陸兄可聽過“大悲指”?”
  陸伯欣一聽驚訝不小他道:“掌門人可是說歐陽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陸伯欣回憶一下道:“歐陽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蹤,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門人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難道………”他不便接下去,因為他知道青子夷會將原委說明。
  青子夷嘆道:“實不相瞞,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來。”
  陸伯欣奇道:“有這種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歐陽先生而被製?”
  青子夷嘆道:“是就好了,我也不會老遠請陸兄到華山來。”
  陸伯欣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兩位小孩到我華山來惹事生非,被擒而關在地牢,誰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點了穴道,從此真氣提不起來,而那小孩自稱是用“大悲指”對了小犬武功,慚愧的是老夫竟無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請陸兄幫忙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太抬舉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無能為力,不過依小弟想,一個小孩縱使從娘胎開始練,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練會這曠古絕學,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弟有點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嘆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會請陸兄來一趟,因為陸兄見聞要比老夫多得多,這事只有偏勞陸兄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盡力而為,但不知令郎在何處,可否請令郎出來讓小弟看看,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這就叫小犬出來。”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繼山。
  不久青繼山走進大廳身一揖道:“孩兒拜見爹!”
  青子夷笑道:“山兒快過來見見你陸叔叔。”
  青繼山道聲是又是一揖道:“山兒拜見陸叔叔。”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請起請起,別多禮,呵呵…”
  青繼山道:“謝陸叔叔。”他聲音可裝得夠可憐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沒掉下淚來,希望他別求錯人才好。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你過來我看看。”
  青繼出走過去,陸伯欣不斷的替他推拿,仍然是從信心十足,而皺眉頭,而失望。
  盞茶功夫一周,陸伯欣才嘆道:“掌門人看來是“大悲指”了,小弟無能為力。”他面有愧色,亦覺得有點驚訝。
  青子夷聽了心裡也不是味道,滿以為請來之人能替他分擔一點憂愁結果卻差不多,他嘆口氣道:“陸兄謝謝你了。”
  陸伯欣直搖頭苦笑道:“想不到這小孩竟練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議,掌門人你可知道這小孩他的來歷?”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闖過少林靈感塔的那位少年楊小邪。”
  陸伯欣一驚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無話可說。連靈感塔他都有辦法闖得上去,何況………敢問掌門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說連靈感塔他都能闖,何況小小一個華山派,但覺得此話說出來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詢問如何結下這梁子。
  青子夷將其子所說的再說一遍。
  陸伯欣奇道:“會有這種事?”
  青子夷道:“否則老夫也不會將他關起來,這真令人頭痛。”
  陸伯欣想了想道:“掌門人小弟有言相勸,不知掌門人可願聽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說吧,我不聽你的又要聽誰的?”
  陸伯欣道:“人說冤宜解不宜結,既然人家已經被您關了這麼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將他放出來,最怕的還是他很可能是歐陽先生的傳人,我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歐陽先生俠義滿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將如何對他,我這就叫人將他放出來,欸!誰知道會碰上這小煞星。”
  陸伯欣問道:“掌門人,楊小邪真的是那麼霸道和不講理嗎?”
  青子夷苦笑一聲道:“陸兄這楊小邪可邪門得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到最後你會發現已入了殼,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覺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會變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興時會做出令你無法想像的事,想起來真有點好笑。”
  這是青子夷親身體驗,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陸伯欣也笑道:“聽他的名字就覺得他是一位精靈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對於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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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牢裡。
  有名侍衛接到通知要放楊小邪,卻被小邪打了兩個耳光楞在那裡。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訴你家掌門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剛開始他們就暗算我,現在發現我會“大悲指”以為我是那什麼歐陽不空的徒弟,他們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來個一筆勾消。沒這麼簡單,你去告訴青子夷,好好讓我在這裡爽一下,少耍心機,等小七傷一好我就走,兩不相干,還有他那壞兒子,叫他要報仇得看好時辰,要作壞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觀音菩薩)否則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鎮曾和觀音菩薩結拜。
  侍衛也不願再挨打挨罵,照實回稟,不久青子夷與陸伯欣已親自來。
  小邪正在作詩,他念著:
  “東有兩根毛,西有兩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無盡期。”
  “前面是小七,後面有牆壁,霸王站中間,連放三個屁,哈哈……”
  在沉悶當中小邪有用不盡出不完的主意,雖然他沒有吟過詩,但作作一些亂七八糟的打油詩,他也樂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會懂小邪說話的意思,一個是胡扯大王,一個五音不全,湊在一塊,自是妙趣橫生。
  “楊公子”青子夷走下樓梯道:“老夫想請楊公子出去,為何公子不願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兩條路,山下一條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訴你我住習憤這裡懶得動,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陸伯欣笑道:“楊少俠你好,在下陸伯欣人稱“玉面書生”。”他很瀟的報出自己名號,無其他用意表現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來你是開面攤的,好!好!呆會兒弄碗餛飩面來,我好久沒吃了哈哈……”
  陸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裡。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他又道:“賣面的,你陪著這位迷糊蛋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擴大營業開館子,怕華山派找喳,所以才上華山送紅包是不是?”
  陸伯欣乾笑兩聲笑道:“楊公子你誤會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號叫“玉面書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楊公子聽過吧。”
  小邪點頭道:“聽過,聽過,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麵條什麼時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說錯了吧!還是你的面跟別人不同?”
  陸伯欣那有這等被人奚落過他怒道:“楊小邪我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卻惡言相向。”
  小邪叫道:“喲!軟的不行來硬的,管你什麼魚面書生,生面書生,熟面書生,我問你,我和你有交情嗎?你報什麼鳥蛋名,我問你,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我們之間有仇嗎?”
  “無仇無冤。”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關係?”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繼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沒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嘆道:“這我們真的是有關係了。”
  陸伯欣奇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這關係可大嘍嘻嘻………”
  陸伯欣一聽才知道說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楊小邪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結果是和青子夷一樣,應得很順口,那聲“是”他倒不是有意說出口,但說者無心轉者有意,看來他比青子夷還慘,因為青子夷有“佔”過上風,陸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難怪他如此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陸伯欣你少在那裡耍威風,別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隨便生氣的,你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對不對?陸大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別人思想?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讓對方認為是對的,可以附和,自然別人就會不自覺中入殼,小邪時常會使用這一招。
  陸伯欣想:“不錯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小邪又笑道:“陸大俠,你是位大俠,又何必生我這小孩的氣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又何必生這毛頭小表的氣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關係呢?”
  陸伯欣想:“不錯,憑我陸伯欣三個字,何必攀別人的關係。”
  小邪一見陸伯欣憨神已現,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邊去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既不攀關係,也不必生氣何不站到一邊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邊去。
  青子夷急道:“陸兄這……”
  陸伯欣楞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本是青子夷請來當助手,但卻不由自主的聽了小邪惑言站在旁邊,這無異是倒向小邪那邊,而他已經走了絕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門人小弟不曉得楊小邪竟是這麼一號人物恕小弟無能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饒人”他哧哧笑道:“餵!賣面的,自己上當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反正你不願意站到一邊再走回來就是,又何必裝模作樣,說一些不入流的話,我最看不憤了。
  陸伯欣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但他還是忍下來,啞巴吃了虧還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虧,他這麼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嗎?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肋鬥,滿肚子怒氣卻不能發。
  青子夷一聽小邪所言,才知道陸伯欣也是受了習慣性的影響而不自覺的走到旁邊,兩人都已吃過小邪的虧,誰也別笑誰,只有乾咳兩聲走為上策,他嘆道:“既然楊公子不願出去,那老夫叫人弄點東西進來給你,老夫告辭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陸伯欣回到大廳。
  陸伯欣苦笑道:“掌門人請原諒小弟定力不夠,一時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過小邪的虧,他明白陸伯欣並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陸兄請別掛在心上,我早就說過楊小邪有一種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談話,一不小心,多少要吃點虧,不瞞陸兄,老夫也曾吃過他的虧。”
  陸伯欣見青子夷也吃過揚小邪的虧,心情也放寬不少,他道:“青掌門人你可有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還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詐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貽害武林。”
  他一生風風光光從沒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沒想到今天卻接二連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時恨意填膺,心已生殺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個人,必須先替他冠上“邪惡之徒”才能動手殺害,陸伯欣也許是悲憤攪心,亂了方寸才會昧著正派仗義之心說出這種話吧而小邪為何如此看不過陸伯欣呢?最重要一點是陸伯欣一見面就唰下大扇子自報名號,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其次是他最討厭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看到青繼山拿扇子專幹壞事,已經對搖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陸伯欣。
  青子夷何嘗不想除掉楊小邪,只是懼怕小邪是歐陽不空之傳人,現在有人提及倒是來個順水推舟,他道:“我想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則我華山是名門正派,他為何上門挑?”
  陸伯欣報復念頭甚篤,他見青子夷不反對除掉楊小邪,他想反正在華山地頭殺人,就算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徒弟,也賴不到他頭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這人不是惡徒,也差不到那裡去,現在不除後患無窮,為了天下武林著想,我只好再次開殺戒,但不知掌門人下得了手嗎?小弟是說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雖然擔心愛子,但此事比起報仇要小得多了,他嘆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陸伯欣道:“既然掌門人如此說,那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陸兄這可要好好考慮,要殺他可不是這麼容易,上個月我華山青龍劍陣差點就毀在他手中,而這小子全是傷,竟一點懼意也沒有,而且悍不懼死愈戰愈勇。”
  陸伯欣道:“有這等事?”
  青子夷嘆道:“老夫豈是喜歡自打嘴巴,實是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陸伯欣想到小邪能闖上靈感塔,必非泛泛之輩,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們將地牢封住,點把火將他燒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誰叫他是邪派,殺一個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講人情道義。”
  小邪當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陸伯欣為了報一己私怨,硬是將小邪冠上邪惡之徒,而要將他殺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這種心已不是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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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一過。
  小邪在牢內感到非常鬱悶,冥冥之間他已覺得有某種事情要發生,他很相信這種感覺,故而他開始沉思起來。只要心一靜下來,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覺得那陸伯欣有點問題,他年紀不大就這麼出名,算起來應該修養很好才對,但我看他手搖扇子一副神氣模樣,就覺得他也是胡混一個,我只說了幾句話他就氣得如此模樣,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騙退以後,竟然為了面子寧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顏面,我覺得這麼愛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會白白放過別人;而青子夷這個大混蛋一點主見也沒有,只要有人說什麼他就聽,陸伯欣可能會出一些餿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可有得受了。”
  小七點頭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裡踱來踱去,他想了許多,也想到能夠安穩在這裡是青繼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們不把此當一回事呢?尤其陸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馬上問道:“小七,你的傷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補多(差不多)。”他揮著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點頭道:“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筋脈還沒有全部暢通,不便與人動手………
  我想該走了,若打起來你就往山下跑,我來斷後……”
  小七憨笑的點頭。
  小邪道:“如果我們沒辦法……”他看小七還不明白自己心中計劃他道:“小七我覺得陸伯欣一定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準備今天晚上脫逃,但脫逃有時不免打鬥,到那時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沒有?”
  小七終於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們沒辦法會合時,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會去那裡,你可不能亂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嗎?”
  小七見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點嚴重,他點頭道:“號(好)找小丁。”
  小邪從身上拿出銀票道:“小七這是銀票,一張一百兩。”他指著銀票上的圓圈又道:
  “一個圓圈就是十兩,一共十張是一千兩,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銀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會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錢我教你;你坐車,一個城鎮到一個城鎮最多可以用五兩,如果再多你就下車用走的;吃飯每餐五錢,饅頭一個是二文錢,也就是一錢可以買五個。”他拿出一個方孔錢道:“這就是一錢可以換五個饅頭兩個包子,如果賣包子的人給你少一點也沒關係,你不能和人家爭吵,因為有的地方比較貴知道嗎?”
  小七點頭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們上次住的客棧,你告訴他們一兩銀子一天的,說一遍我聽聽看。”他怕小七到時候說不出來。
  小七用僵硬的聲音說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兩銀子讓小七看,繼續道:“你不知道路你就問人,要說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說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說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頭,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教小七,連吃糖要如何買都告訴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個剛從深山出來而什麼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儘量照顧小七,讓他不會受到一點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個不受到他的照顧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還有小丁,那一個不喜歡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淚了,他雖然不懂“友情”兩字,但他知道小邪無時無刻在照顧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兩人一起笑,有危險了小邪摃,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決,就是親生父母也只不過如此。
  小七不是因為要分離而流淚,而是這份純真的友誼太令他難以自製,太令他覺得珍貴,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淚。
  小邪他並不覺得這種付出是付出,他覺得照顧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無時無刻都在做,所以對小七的哭泣倒感覺不出是為了什麼,他叫道:“小七你幹嘛?那裡不舒服?”
  他立部去檢查小七傷口看看有無異樣。
  小七一時也忍不下來哽咽道:“些些小些(謝謝小邪)美(沒)關係。”
  小邪奇道:“那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對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為我這次一定會受傷所以你才哭?看你獃頭獃腦的,受傷是免不了,但命卻死不掉,我不是教過你,只要你覺得沒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會死,你看!”他拉開胸前衣襟道:
  “這些傷痕現在都快不見了,只要不死再大的傷總是會好起來,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閒著沒事幹,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老頭將我弄成這種死不掉的身軀,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樣,那我一定不會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擊敵人,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殺了,這像什麼話,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個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則我的朋友也會傷心,小七你也會傷心對不對?”
  小七點頭。
  小邪又道:“這就是嘍!我們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們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這個血液往內流,有了傷痕立即會凝血塊的身體,受傷時雖然有點痛,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比你們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擔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著這才有快樂,知道嗎?
  小七。”
  小七經過一段時間心情也平靜多了,他點頭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現在我們來談正題,我想他們一定會用火攻,而且會堵住出口,埋出很簡單,將心比心,一條蛇鑽在地洞裡,不是用煙燻就是用火燒,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們要先挖掉牆壁石塊,那天我要他們把你的“寒玉鐵”送來,也就是準備挖牆壁用,我們開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將兩塊大石其四邊的接縫鑿開。
  小邪試著推動,覺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們什麼時候火攻我們就什麼時候逃走,趁現在還有一點酒菜我們多吃一點。”
  今天他們已沒再送飯菜來,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著青苹苹,說好以後要換小七當未婚夫,但現在說走就走,有點說不過去,然而他並未想到一個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機會再回過頭來辦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過。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們已開始發動攻勢。
  小邪一聞到煤油味,心頭楞了一下,馬上拿棉被擋在鐵柵門下以防止煤油再滲進來。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聲巨響,石塊只退了一點,原來外面有東西堵著。
  “呼 ”火光一閃煤油已燃起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還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雖是如此小邪也驚愕萬分,怒叱一聲雙掌轟出“砰”再次巨響,才將石塊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捲起來。
  “哇卡!”小邪驚叫一聲,立時拉住另一條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聲,小七棉被已著火,小邪牙關一咬已電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頭髮沾有火花,他馬上翻地打滾口中並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騰身就往大門方向奔。
  “快攔住他!”這正是青子夷的聲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衝,快!別等我!”
  小七會意,立時拍出兩掌封向前方衛兵,電射大門,他知道小邪一定不會陣亡,也不願留下來給小邪添麻煩,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揚,十支飛刀已射向右邊人群,身形連換三個位置,想趁勢逃出重圍。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鋒,使出看家本領“青龍劍法”,立時劍氣森森,寒光乍現,化做千百條靈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輕笑數聲,對這來勢洶洶之劍勢也不硬接,射出兩把飛刀,猛扭身形一錯步,已飛往大門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勢一落地已有十把劍光由十個不同方位劃來,小邪怒吼一聲,手掌已攻向前兩名,再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劍勢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條地有一黑影飛掠而至,其勢之快有若飄風,已如天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後玫勢,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遠遠。三個起落已奔至大門,他發現小七還被阻在大門,狂喝一聲他已飛身往前撲,將敵人一手攔下來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見。”話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敵人攻勢。
  小七點頭會意避開來人騰身往山下縱去。
  小邪這一慢又被背後人群纏上,一條白影已掠上來,他正是陸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來。
  小邪大吼一聲發出兩把飛刀射向陸伯欣,探出匕首揮刀攻了上丟,陸伯欣冷笑兩聲,鐵扇一拂擋掉飛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鐵扇神功,唰唰有若千軍萬馬的單向小邪全身要害。
  “***!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劃出一道血痕但並不嚴重,身形往上一彈斜飛三尺回身一轉“星光閃閃”已指向陸伯欣胸口。
  “來得好!”陸伯欣輕蔑一叫,也將手中鐵扇揮得潑水不進,連封帶殺的迎向小邪“砰”一聲脆響,兩人一觸小邪左胸口又被劃出一道血痕,而陸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塊只恨沒切到肉。
  青子夷此時已乘虛而入,電掣風馳奇快無比的掠了土來,劍吞山河的連刺小邪三劍,逼得小邪落地打滾才避開這要命攻勢。被青子夷這麼一逼,小邪已顯得手忙腳亂邊打邊退,已退至崖邊,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見底而又無流水聲。“黑皮奶奶真夠鰲!”他有點失望,猛一回頭,陸伯欣鐵扇已至唰一聲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氣極暗一咬牙鎖緊眉頭不退反進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劍花,奇快無比的撥開鐵扇,再蹬右腿翻左手連刺九刀將陸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將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時長劍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劍走偏鋒狠毒無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無一代大俠之風範。
  纏戰幾招小邪一心想求脫身,也不敢戀戰,刀尖點向長劍身形掠開三尺斜飛上空想躍過敵人,但又被鐵扇封下來,小邪心一橫狂喝一聲一招“月毀星沉”已使出,立時狂風大作林葉敘敘,劍氣逼人,只見銀光一閃,小邪身形連帶匕首已衝向陸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陸伯欣不知此招之厲害,揮扇去架以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勢,只聽砰一聲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鐵扇,挾著餘勢再刺進他胸口,人也被掃向背後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擊收效一騰身已往山下奔。
  驀地 “咻 ”一陳急響,已有十餘支利箭,罩向小邪。“***!”小邪立時剎住身形倒飛回去,原來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風高實在無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處,也不敢貿然往前衝。
  只停滯一會兒青龍劍陣已將小邪困在中央,小邪邊打邊退,又退向崖邊,這時青龍劍陣由青子夷親自指揮,威力大增,只聽青子夷不斷叫著:“左三、右二前攻後禦,左退前退十,連環……中門缺、天門揚,逼紫元換東宮……,玄門退,八撰回,左甲衝………”
  小邪節節敗退,咬牙苦撐,狂叫一聲一招“日月無光”攻向前面十位劍手,兩位閃避不及立即喪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發出五把飛刀取向來人胸口,人也往前衝,頓時哇哇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被飛刀擊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傷數人,小邪一得手藉勢再次搶攻,純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機會突圍,他不時在空中翻騰有若游龍。
  青子夷見狀立即吼道:“十面開花!”劍陣各人將劍光往空中舉,緊緊縮在一起倒像是用劍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無落腳之地,只好匕首點向下面劍尖藉勢反射回去,但他雙腳一落地踩向崖邊,沒想到地基不穩身形也搖盪不已。
  “再衝!”青子夷見狀一陣大吼已叫出口。
  數十名劍手一齊逼向小邪,存心將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穩連藉刀騰起的勁道都沒有,被幾十支劍一推,只好往崖下墜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乾脆射遠一點,雙腳反踢斷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長虹貫日”優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從高處往下跳的經驗可是豐富無比,他儘量提氣使身軀重量減少,再儘量身形斜墜以減少往下掉的衝力,因為他怕下面都是石頭,這一掉少說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腫。
  青子夷一見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無活命之可能,這才松了一口氣,轉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傷的陸伯欣,他道:“陸兄多謝幫忙,夜已甚晚,咱們明日再聊。”
  陸伯欣也強笑一聲道:“掌門人客氣,這是為武林除害,人人有責。”
  眾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復寧靜。
  突地傳來一陣聲音:“楊小邪!小邪!”聲音越來越大。
  原來是青苹苹已追了出來,她沒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這時人潮已散青子夷並未聽到女兒叫聲,故未有人攔住青苹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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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下,小七著急的等著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從別個地方逃走,但他還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沒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雖然他相信小邪不會喪命,但心裡總是不好受。
  “楊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來,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臉緊張著急道:“小七哥楊小邪呢?他在那裡?”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氣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會回來?”
  小七搖頭道:“補小的(不曉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問道:“你是說明天他再不回來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裡和他碰面?”
  小七點頭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這句話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轉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臉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對青苹苹都是有說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點頭道:“號(好)。”
  兩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來,但隨著時間消逝,兩人心頭也漸漸加重起來,小邪依然無躁無影。
  終於天亮了,小邪還是沒有回來。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頭也是很重,他微微點頭,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山頭。
  又過了兩小時太陽已升起,小七才帶著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會去,因為小邪已經答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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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小邪反身掉下斷崖,他不曉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須將自己身軀弄得最完美最不會受傷的形式,以便接觸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況。
  不久他已飄至崖底,極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條小溪,但水很少四處布滿乳石,他已準備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將身形調整成頭下腳上,這一調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頭顱就要撞上地面亂石,倏地小邪全力發出大悲掌,一陣勁風往地上衝“轟”一聲地上飛沙滾滾,碎石紛飛,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鯉魚打挺”般的將頭胸拉上來,雙腳也猛然觸地,但身軀衝力依然相當大,他這一觸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滾撞,身形在亂石上滾了三四圈才告停下來,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靜下來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風徐來,吹向附著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對這一切所發生之事情不甚感興趣,依然故我的隨風搖曳。
  小邪靜靜的坐著,他沒有動,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離開華山了,他在想青苹苹會不會追出來,然後跳下山崖……他也想著青子夷和陸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黃鶯輕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語的說著;他這才懶洋洋的挪動一下身軀,檢查一下摔得如何,他頭上已長出許多小腫瘤,手腳也有多處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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