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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38 PM   #218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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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a

  “黑巾蒙面人?”小邪問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應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韋亦玄點頭道:“不錯,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擊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來你這個正派的正派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裡玩玩,想不到我們會變成朋友,呵呵……”
  說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韋亦玄嘆口氣,喃喃道:“欸!沒想到老夫竟是這等下場,被人這麼一打什麼都忘光了,還好是這位小兄弟說我是飛龍堡主,否則連我自己是那一號人物都不曉得,欸,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還是有許多結,無法解開。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殺手,而她們不是已經收了韋亦玄的錢,而來追殺我嗎?怎麼又將韋亦玄給捉來這裡?”
  喝口酒,他想了許久,心暗道:“也許是有人請黑巾殺手來殺韋亦玄,如果是這樣,那.只有神武門了,因為上次自己在“飛龍堡”偷聽到“神武門”時常和“飛龍堡”爭地盤而火拼,所以“神武門”才收買殺手來殺掉韋亦玄,或挾持他來威脅“飛龍堡”,這麼說……□“神武門”,“飛龍堡”和黑巾殺手……對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門”他們想獨霸天下,所以十幾年前就收買那些殺手,將這些各大門派高手捉來這裡,他們藉此機會壯大自己,“飛龍堡”這時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門”不斷擴大勢力範圍,所以和“飛龍堡”起了衝突,這次又收買黑巾使者將韋亦玄捉來想要瓦解“飛龍堡”,而黑巾殺手只是個殺手,隨時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開封“神武門”被黑巾殺手所殺,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韋亦玄收買的殺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發生,哈哈……“神武門”。那天我也去收買黑巾殺手,來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開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虛此行。
  不久,乞丐頭已跑過來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豬都跑走了,”她哭喪著臉,很是委曲。
  小邪一聽大笑道:“乞丐頭,是不是你把它們給放了?”
  乞丐嘆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興,將你賠我的豬帶回去,將繩子鯉開誰知道只這麼一解,***山豬就亂跑亂撞,我邊追邊趕,誰曉得,這大山豬往圍牆一撞,就撞出一個洞來。我趕快跑過去:但是山豬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幫我的忙,將它們再捉回來。”
  小邪心中暗罵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頭!豬跑了就算了,你養了這麼多,又不吃又不殺。真是浪費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捨不得殺,多可惜,快!你快幫我捉回來,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動道:“好口明天你帶他們全部來提山豬,誰捉得多,就將所提的通通帶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開玩笑。”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只怕你們有些人,還不願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這種事?想當年我一殺豬,他們都排隊看得口水直流,我風光就是風光在這裡。”說完他已聳著肩頭神氣起來。
  小邪暗笑道:“原來你還有這一招,不錯!不錯!”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們來捉豬,連那個和尚也請來,全部都來了,留他一個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豬時就想笑,尤其還是和尚捉豬,這更夠味。
  乞丐笑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他們準備明天來捉豬。”他已滿懷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別忘了告訴他們,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為了提高大家興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這太好了,我一定告訴他們。”說完已不見人影。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捉豬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豬……這像什麼話嘛!哈哈……”
  說到最後他已忍不住昂頭大笑。
  笑聲一頓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參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許多山藤,然後進入山區,捉拿山豬,不多時,他已困回二十幾條山豬,牽回木屋,將她們綁在樹下,這才回房休息。
  在夢中,他夢見了小丁,也夢見了小七,離開他們也差不多一個半月,不知他們變得如何?
  小小年紀的他,就已捲入江湖,這太非他所願意,但已經捲入了,他也不退縮,他要做到使自己減少到最低的傷害。
  在一陣陣追殺之中,他已領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鬥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險詐。
  雖然他大膽的假設,這些都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幹的,但他還是有許多疑點未能澄清韋亦玄殺韋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瘋狂超級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歐陽不空是否是自己老頭,“黑血神針”之迷……還有李孟谷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心靈裝了這麼多疑問,小邪心裡壓力太重了,但他已決定要解開這些疑問,否則他會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靜而歸於繁忙,一天又開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為他所準備的捉豬行動而忙碌。
  他先給山豬□了不少酒,然後在其後腿綁上藤索,使其後腿像掛□條一樣,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後,他已坐在門前等待著捉豬的人來臨。
  己時一過。
  “楊小邪你準備好了沒有?他們快來了!”
  乞丐現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點過來幫忙,順便探聽一下情況,準備多捉幾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籮筐,不禁莞爾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備而來,你準備捉幾只?”
  乞丐點頭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歡它們了,尤其是殺它們的時候,說有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頭,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們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
  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內陸?十幾年都挨過去了,就是沒半點救兵,老弟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多開幾家雜貨店,我們大家也樂得衣食無慮。”
  小邪笑道:“我沒來難道衣食有慮?外面那些衛兵,不是固定一個月給你們分配糧食嗎?”
  乞丐氣道:“想到這個我就有氣,本來前幾年還蠻姦的,但過了幾年,他們全都變了,分配的東西有就像沒有,***!他們是存心想餓死我們,還好大家都種點菜,養點豬,否則這可餓慘了。”
  小邪道:“也許也們已經覺得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是說他們羽毛已豐,再也不怕你們這些人。”
  乞丐嘆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好幾次找他們理論,結果每次都被他們打回來,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別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對了“這裡守衛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為他們吃飽了也沒事幹,沒事就練武,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想必都有一點心得吧!”小邪聳聳肩,豪氣萬丈的道:“好!等豬捉完了,我就去和他們談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別亂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寧。”
  看來乞丐雄心已盡失,連說話都稱自己是老百姓,也許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懶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討回這個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當年老夫也是如此,現在該輪到你了,呵呵……”
  乞丐剛來時也是百般看不順眼,而現在已是習慣了。
  “餵!我來啦!”遠處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帶著一堆人往木屋奔來。
  小邪站起來向他們招手叫道:“快點,否則山豬醒了,可不好捉。”
  眾人腳步加快,連虛元大師在內。
  小邪看虛元大師跑得如此之快,以為他答應參加捉豬,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幾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對虛元特別感興趣。
  “阿彌陀佛!”虛元已到達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參加,老衲乃為佛門弟子,不得沾葷,請小施主能見諒。”
  小邪擺著手道:“老和尚你少來,在這裡還管他吃不吃葷,捉!你不捉多沒意思。”
  “阿彌陀佛”虛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堅,他道:“這樣好了,你捉到豬,我就送你兩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說完他嚇嚇笑了起來,他是在吊虛元胃口,他也知道虛元會禁不起誘惑。虛元目光一亮,雖然想參加,卻不好意思開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說出來,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別放在心上,別人也不會笑你,他們還不是為了捉豬而來,這是如來佛特別恩賜給你的,別客氣啦,如來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絕呢?”
  “阿彌陀佛”虛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聳聳肩,大有一試身手之勢,而且還招起架裟,以便行動。
  小邪見老和尚已出馬,軍心大定,他向眾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幾條豬,要送給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帶回家,這些豬我已□上高梁酒,看樣子是有點醉了,而它們後腿也掛上山藤,已使它們無法跑得太快,你們看!”他指著屋後那些山豬。
  眾人一陣譁然。
  小邪笑道:“你們有無問題呢?”
  有人問道:“若有兩人捉到一條,該如何分配?”
  小邪道:“幾人捉到就幾人分,還有什麼問題?”
  眾人皆表示沒有問題。
  小邪見大家都沒問題,嚇嚇一笑,輕輕道:“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開始。”
  小邪竊笑不已的走向豬群,在豬耳朵裡,不知說了些什麼,好像要豬群多翹幾個人的屁股,話一說完,匕首一揮斬斷繩索,一陣豬叫,帶起飛沙,已四處亂竄”“嘩…”眾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標,迎向豬群,做殊死鬥。
  “衝呀…呵呵…”,“快,快,這邊,這邊…”,“老頭你捉它的腿”,“用繩子套”,“餵!老道土,我們兩人分一只”,“哇…這只山豬好兇,翹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麼拉到我的褲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喝醉的豬,還跑這麼快。”,“哇!山豬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頭,籮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群眾已亂成一片,有的被山豬撞得滿頭包,有的拉著山豬尾巴不放,誓死大戰到底,有的追著山豬不放,有的抱著山豬在地上打滾,有的已拉住山豬耳朵,高興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後腿不放……
  還是乞丐聰明,一個大籮筐,一蓋上去就是一只,山豬要跑都沒地方跑,這時他已捉了三只,意猶未盡,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虛元他正騎在山豬背上,拉住山豬雙耳,任由山豬亂竄,他也不時發出喘息聲及高笑聲,他不知是在笑已經快將獵物弄到手了?還是在笑一個和尚騎在豬背上,而且這個和尚又是得道高僧…這些人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頭土臉,衣衫破碎,鬥志高昂,同時也豬叫連天這人豬之戰,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慘烈的一戰,因為這些人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跺一腳而江湖動的武林前輩,而他們全部灰頭土臉。
  小邪是有點虐待狂,他邊看邊笑,也不時摹仿眾人動作,他實在想不出武林中還有什麼比這場決鬥更浩大了,二十幾個當代高手聯合作戰,而和他們比門的竟是山豬。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動作,吏使人覺得是“威風八面,大殺四方”老和尚騎在豬背上更是威風凜凜,神米.沖天,趾高氣揚,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些武林高手部被關了十幾年,什麼武林地位,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認為他們已叫是老百姓,他們認為豬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歲月無情,當年叱叱風雲的雄心,早就隨歲月的洗淋,而消失殆盡。
  他們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誰躲得過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數,乞丐就是一位,他雖被困,卻還不時找山豬搏門,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縱使這希望等於零,他還是抱有希望,否則他不會想多捉幾條豬來養。
  小邪看他們也戰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衝入豬群,幫他們捉豬,劈哩啪啦一陣,豬群立即被打昏,這時眾人才喘口氣,大呼過癮。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麼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虛元恭禧你啦!如來佛有賞的!”
  虛元喘口氣道:“這豬可真野,老衲差點讓他溜走了,嘻嘻“”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已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小邪嚇嚇笑道:“別客氣啦!老和尚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這就去拿如何?”
  虛元輕笑一聲道:“那謝謝小施主了。”他帶著笑容的“黑臉”去拿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條,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媽的,這是我的本行,再捉輸他們,我不是要自殺了嗎?”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領通天,尤其是捉豬的本領,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裡!那裡!學就會,學就會!”他有點臉紅。
  小邪問道:“乞丐頭,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嘆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還有一點希望,但日子久了也開始絕望,那人實在太厲害,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道:“我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的忙。”他是對這乞丐較談得來,也許有點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復,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說說而已。
  小邪伸手丟探他全身各處,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頭一樣,我有辦法治好,但功力不夠,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幾年都治不好,還有誰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歐陽不空以外,沒人能治得好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別□氣,我雖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復一、兩成功力,是沒問題的。”
  乞丐跳起來驚叫道:“真的,你可別騙我。”
  小邪道:“我沒騙你,因為我功力不夠,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經脈就得有強大內力的人,才能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豬綽綽有餘,也就可以不必養豬了,哈哈…”他大笑起來。
  小邪道:“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如果他們不理,又減少糧食給你們,那你得上山捉山豬給他們吃,終究他們還是武林同道,而且山豬最會生,一生就是十幾胎,我餚也一定足夠你們吃。”
  乞丐道:“沒問題,以前是以前,現在有一成功刀,捉豬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會自私,來,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復功力。”他怕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針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後運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經散發著霧氣。
  乞丐這時也覺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勁道升起,他立部將勁道帶往全身,這可樂死乞丐了約盞茶功夫一過,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針道:“乞丐你覺得如何?”
  乞丐坐起來叫道:“***小兄弟,你真行!行啦!雖然力道很弱,但總比沒有好,***!死山豬!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哈哈…”他不時搓著掌。
  原來他捉山豬時,常常吃山豬的虧,現在功力恢復一點,立即有一種豪氣萬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氣就行了,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來時,才說吧?”
  乞丐這時才發現小邪功力並沒有廢,他問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進來的嗎?
  小邪笑道:“我是溜進來的。”
  乞丐臉一紅,他對於這兩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位正丐幫十袋長老。(因為他以為小邪也是同樣被捉,王八看烏龜,王八當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
  “我……你可別把這裡面的事告訴別人,否則,這…這太失面子了。”他尷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會說,而且也不會告訴人家你住在這裡,你住在這裡也蠻不錯,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時,再來救你們,否則你們若再被捉到,說不定會被他殺了呢.
  “乞丐嘆道:“那還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這可不一定,不過我要來救你們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難免會走漏風聲,那就不好辦了。”
  乞丐道:“沒問題,我等你回來。”
  小邪道:“還有你的功力恢復,也別告訴他們,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論,如果不行我溜的時候你就裝作不認識我,以免受連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回來?”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不能確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嘆道:“五年……這好長!”
  小邪道:“我說五年並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殺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來救你們,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遠呆在這裡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萬不能死,拜託!拜託!”他手拜個不停。
  小邪道:“再說啦!要殺我可難了“別說這些,等我走了以後,你就將木屋裡的東西藏好,他們一定會來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們再見!”他拉著幾只豬,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將酒米等東西藏入隱密地方,然後隻身往岸邊走去。
  不多時,他已來到障礙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邊的死人啊“我來啦“還不快點出來!”
  他來明的叫罵,全沒把島上官兵放在眼裡。
  那哨兵見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時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兒。這太不可思議了,老人變小孩小邪叫道:“楞什麼楞,還不快點吹笛子?”手一揚已去了一顆石頭,賞給衛兵。哨兵這才想到胸前掛的笛子,始拿起來拼命吹。
  這一吹,只見營區所有人員拿著兵器,慌慌張張的集合。
  哨兵吼道:“敵人已經進入禁區,趕快派人逮捕,就在這邊!”他指著小邪。
  指揮官現在才趕到,他並沒有看到哨兵手勢,他叫道:“衛兵!人在那裡?”
  小邪立即舉手大叫道:“嗶:混蛋指揮官,我在這裡,奶奶的,你這是舒服日子過慣了是不是?快點來,我老人家有話要問你。”
  指揮官一看,驚訝不已,馬上叫道:“快從入口進去,將他捉起來。”他猛揮手。
  立時有人往右邊衝。
  小邪暗道:“原來入口在右邊。”身軀一掠,已奔向右邊。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處和衛土碰頭,因入口障礙物還未拿開,故而衛兵無法進入。
  小邪雙手插腰,一副大將軍責備小兵模樣,他叫道:“小兵兵,給我去找你們老大來,說我楊小邪有事找他談,別衝過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衛兵即刻派人去請指揮官。
  不多時,指揮官已來到,他怒氣沖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禁地,老夫非殺了你不可,來人!快將柵門,拒馬拉開!”
  此人年約四十餘,人高馬大,有如黑熊,頭頂留有一束辮子,身著藍色動裝,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點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顯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小邪看到這笨模樣也想笑,他叫道:“餵!大個子,你說什麼我私闖禁地?告訴你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幾年,說不定比你還早來呢!你才私闖禁地!”
  指揮官一楞奇道:“你怎麼曾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你騙人!”
  小邪叫道:“我騙你?好!那我問你,這裡是不是海島?”
  “不錯,是海島。”
  小邪道:“既然是海島,那一定四面環海,來往都要靠船隻,對不對?”
  “對!”
  小邪叫道:“我又沒開船來,你們又沒發現船隻,那我不是從小就住這裡,難道是天上l掉下來不成?”
  “這……”指揮官想想:“也對!這幾天沒船來,而這島上三面都有衛兵在防守,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入侵,還有一面是懸崖,飛鳥難渡,這小表說不定是從小就住在這裡k在這裡長大的。”
  他個子大,腦筋單純,那能和小邪比鬥,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嗶…小表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說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來的,當時我還是嬰兒,所以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來的。”
  指揮官心想:“原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麼郡沒看見?”
  小邪叫道:“呆頭鵝!我不是說過我剛來時還是個嬰兒,你問我我要問誰?真笨,長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麼又看得見我呢?連這點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揮官,大頭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腦筋轉不過來,他是覺得有點不對,就是沒辦法解釋,他道:“小表,不管你從那裡來,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他口氣緩和多了,倒是認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為什麼?大塊頭你是什麼意思!每個月發的糧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餓死我不成?”
  指揮官憨然道:“沒有啊!還是一樣的照已往發放,怎麼會減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塊頭你想賴是不是!沒有減少!我來找你幹什麼?”
  指揮官想想,喃喃道:“沒有減少,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但……”
  小邪罵道:“蛋什麼蛋,蛋是你能生的嗎?再生,你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個半蛋來!
  這句大笨牛可是罵對了,指揮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罵他大笨牛。
  指揮官吼道:“臭小表,你敢罵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礙物砸,想砸出一條通路來。看他樣子,是非常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媽的!罵對了,談判這麼快就破裂!也罷!”他罵道:“大笨牛,你發什麼牛勁?我問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揚,一顆石頭已打在這只大笑牛頭上指揮官一避不著,霎時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氣得面孔紅赤發不出話來,狼牙棒砸得□□作響。
  小邪笑道:“你這只大笨牛,原來還是個大舌頭,有話說不出來,砸個什麼勁?”
  指揮官臉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歡用砸的,怎麼樣?”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馬。
  小邪看要砸壞拒馬,還得要一段時間,也樂得罵他幾句,他笑罵道:“說你大笨牛還真是個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條牛有點力氣外,你還有什麼?一顆腦袋這麼大,可惜那是裝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揮官邊砸邊罵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打扁,媽的巴子!”
  小邪笑道:“餵!你別急著來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然後再引你進來,然後再將你殺了,懂嗎?大笨牛“你中計啦!”
  他想騙騙指揮官,看他是否會覺得已經上當而住手。
  而指揮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這麼多,猛力一砸,已將拒馬砸爛,往前衝過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將其震住,立即衝上丟,打了他兩個耳光倒射回來,跑得好遠才罵道:”
  大笨牛,快來送死,其他的也一起來。”
  指揮官被震住,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已吃了兩個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氣追向小邪,別見他身形高大,但跑起來,可真有兩下子。
  後面追兵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邊掠陣。
  小邪見指揮官只一個人追來,也不想走了,停下來,嚇嚇笑著等待指揮官。
  不久指揮官已衝上來吼道:“免崽子納命來!”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進,嘯聲不絕,挾以雷霆萬鈞之力,單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釘入地下。
  小邪見指揮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已知他在這方面造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發出一把飛刀取其胸口,兩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並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還早呢?多練幾年再說吧!”
  指揮官很輕易避開飛刀,但見小邪已溜至三丈開外,心中覺得這小子輕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揮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聲一頓。見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門,展開遊鬥“一有機會就偷襲指揮官。
  轉眼三十招已過去,指揮官見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敗,甚是驚訝,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聲,將狼牙棒揚起作勢欲揮,身形往後一躍,順勢將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鐵牙已如炸彈開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聽“咻咻|”之急促聲也知道這鐵牙是飛得如何快速。
  小邪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揮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變換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墜”硬生生將全身摔在地上,身軀一落地,即刻斜滾五尺。只聽咻咻之聲不絕於耳,猝然一支鐵牙已釘在小邪右大臂。小邪悶哼一聲,不顧傷勢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時,反身一彈,匕首直揮,一招“流星趕月”已出,身形如彈丸帶起一陣勁風電射指揮官。
  指揮官見小邪身受暗器之傷,心中正得意,那曉得他會突然反身持匕首攻來,嚇得雙腿直抖想往後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揮官轉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揮,已將指揮官右手臂砍下來。“哇|”一聲慘叫,指揮官已栽倒在地滾動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衝上丟補他幾刀,但看衛兵已衝上來,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並大罵道:”
  你們這些臭小兵,我要你們好受,讓你們嘗嘗我楊小邪的厲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衛兵將指揮官救下送回營區,立即通知另外兩地人員,準備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後,才將鐵牙拔出來,直罵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創仔輕輕抹上,心想:“這傢伙,右手已廢,不能再作戰,他們一定會找其他兩地人員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燒掉他們營房,讓他們大忙一陣!”想好他已躺著休息,準備晚上大幹一場。
  xxx下午未時。
  乞丐又來了,老遠他就叫道:“小兄弟你還好嗎?”話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門沒關進來吧!”
  乞丐笑著推開門,一見小邪右臂受傷,驚叫道:“怎麼?幹起來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條手臂,這該夠本了。”
  乞丐嘆道:“我是來看看你們談判結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問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反正你功力已復,能夠捉豬,打馬,還怕什麼?”
  乞丐道:“話是不錯,但我怕這些人會一直鬧個不停。”
  小邪心想:“也對,自己這一鬧,說不定害了他們……”沉思一下,他道:“沒關係我曾向他們說明自,我不認識你們,然後跳海自殺,他們見了我死了,就不會傷害你們了。”
  乞丐吃驚道:“你要跳海自殺?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從海中溜走。”
  乞丐懷疑道:“你跳下海還能活命?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邪笑道:“我這不是活生生的來到這個島上嗎?”
  這是事實,乞丐不得不信,卻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許島上附近有船隻在接應,否則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餓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麼須要老頭我幫忙的嗎?”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頭,你給我捉一百只豬綁在豬舍裡,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豬?豬也能用?”
  小邪嚇嚇笑道:“不錯,我要用它們來作戰。”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豬能打戰?”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這太平常了,以前田單用火牛陣攻下敵軍陣營,現在我要用火豬陣攻他們,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們死傷累累“奶奶的!呵呵……”他想出這項可以媲美田單的火牛陣而得意非常。
  乞丐這纔明白,他笑道:“我這就去捉豬!”說完已縱往林中。
  小邪心想:“燒一處不夠,將兩個陣營燒掉,讓他們能聚在一個陣營,然後再用火豬陣心念一動,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兩處營區潛去。
  這次他已不再客氣,一一將衛兵放倒,慢慢摸到營房,隨身一閃,已進入第八營房,走向轉角處,突然有人向他擊來,小邪立即使出殺手,匕首一揮,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來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丟,約走七、八尺,他已發現一書房,裡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漢子,小邪輕躁足尖悄悄的走過去,突然手一抖,已點中那人麻穴。
  “不要動!”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話,你是誰?”
  那人來不及反應已經受製,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這裡什麼職位?”
  “副頭頒。”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頭領你們是屬於那一派的?”
  “神武門。”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門”的人,感到自己並沒猜錯,暗自一笑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囚禁在島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讓裡面的人走出來,也不准進入裡面,除了有特殊情況發生以外,任何人不准進入裡面,也不准過問裡面囚禁的是些什麼人。”
  “什麼算是特殊情況?”
  “例如說有人失蹤,或有敵人闖進去……就像你闖進來一樣,那我們就得派人到裡面搜“你沒進去,你可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小邪想碰碰運氣,打聽一下那些老人名號王仲搖頭道:“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他們是老頭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曉得,因為上級交代不准我們查問,連要進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們幾眼都沒機會。
  小邪心想:“這也不錯,像這種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問道:“你們這裡的兵力如何?”
  “這種一共有三個營,每營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揮官,兩位副官,其他都編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們之間有那些高手?”
  “領班級,大約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船隻都是什麼時候運東西來?”
  “一個月,來一次。”
  “最近有無押解人犯?”
  “沒有,從我們守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再送人犯來了。”
  小邪驚道:“十幾年?***,這……”地想到了許多問題,其中一掠是:魚尾說人犯往這裡送。
  他問道:“你們在海島上有幾個據點。”
  “兩個,除了這裡,另一個在本島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沒去過。”
  小邪想那就是羅英海的小島,他問道:“那裡人說人犯往這裡送,你怎麼說沒人犯來呢?”
  王仲道:“因為那邊,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殺了,所以送不到這邊。”
  “原來如此。”小邪又想其他問題,他問道:“你可有聽過黑巾蒙面殺手的事?”
  “有聽過,但沒見過。”
  小邪看也無什麼好問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為難你,我是來問你們,裏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但你們不說,他們又不說,我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準備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將他打昏,反身竄出營房。立即點上火把,去向四周之營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勢已大,人員亂奔亂叫,他才離開,轉向另一個營區,也用同樣方式,將營舍點燃,只聽救火聲叫喊連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虛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嗎?”小邪站在門口叫著。
  “阿彌陀佛”虛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嗎?請裏邊坐。”
  小邪跨門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虛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請說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詳加細說。”
  小邪問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輩份到底有多高,”虛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虛字輩,現在掌門人可能是明字輩,如果是明字輩的話,他們就得稱老衲為師伯了。”
  小邪咋舌道:“師伯?你是掌門人的師伯?這多麼令人尊敬的雅號。”
  他是出自真心的話,但虛元現在聽起來倒有點尷尬。
  虛元老臉一紅道:“小施主你說笑了,老衲只不過一介俗僧,談何高雅?”他有點感嘆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來這裡嗎?”
  虛元點頭道:“不錯,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問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幾招?”
  虛元慚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敵手。”
  小邪問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來,武林中有那麼一號人物嗎?”
  虛元嘆道:“老柄無從想起,當今武功最高的歐陽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為什麼?歐陽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內第一嗎?”
  虛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瘋子,是機器,他一掌可以將少林的大鐘打扁,這種掌力已經超出人力範圍,簡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錯,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幾千斤重的銅鐘,這已經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門師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要我交代少林寺嗎?”
  虛元微微驚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裡?”
  小邪道:“回中原啊““虛元奇道:“小施主在這大海上,你能來去自如?”
  “我不是來了嗎?”
  虛元有點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應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麼話要轉達少林寺嗎?”
  虛元想了許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內陸,務必要保守這裡的秘密,就當老衲已西歸,順便交代掌門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無什麼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轉告掌門人,那我走了。”
  虛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豬,他怕不夠一百條,有失信於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麼樣了?乞丐頭?”
  乞丐一見到小邪來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這些豬走來走去,很難算得出來。”
  看他汗流滿面,想必算了不少時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條?”
  乞丐笑道:“好吧,隨便你啦!”他走出豬舍。
  小邪道:“乞丐頭,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麼要交代嗎?”
  乞丐仰頭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幫弟子,就替我問問寒竹,寒玲兩兄妹,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小邪驁叫道:“小丁,你認識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誰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聲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許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幾歲,老夫走時,她還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長得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棒!棒極了!我差點就被她迷去,還好我才不上她的當,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當?這什麼意思?”
  小邪叫道:“這可多啦!多得數不清,例如說被她迷上了,就得聽她的,還要替她端洗腳水,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讓她迷去,免得耽誤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聽他說得如此認真,也哧哧笑道:“這麼說來,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這……”乞丐不懂。
  小邪道:“這漂亮會傳染哪!她時常跟我在一起,她將漂亮傳給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傳她一點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當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頭,憑我楊小邪這三個字還假得了嗎?那天我把她弄來讓你瞧瞧,保證你一看到她,就愛上她,怎麼樣?”他用肩頭丟碰乞丐肩頭,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啦!”他有點傷感,因為這太難了。
  小邪道:“你的話我一定替你帶到,但如果他們問起你是誰時,我要如何向他們交代,因為丐幫十袋長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聞言從身上扯下一個結,這結只有丐幫自己會編織。他拿給小邪道:“你將這個交給他們,他們就知道我是誰了,但別說我在這裡。”
  小邪接下結道:“沒問題,我一定帶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憶著以往種種令他回憶的事情。
  小邪突然問道:“乞丐頭,這結是不是只有你才會打?”
  乞丐道:“不錯,這結現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會打。”
  小邪感興趣道:“乞丐頭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幫弟子,老夫怎可將這不傳之秘交給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幫弟子才能學嗎?”
  “不錯。”
  “有無從權的辦法?例如說有重大危機,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發生時?”
  “有這麼一說,但並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這就是嘍,你再不叫我帶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這裡,這多可惜?
  十袋長老的結就沒人會打了,你不覺得你這麼一死,十分對不起你家歷代乞丐王嗎?”
  乞丐心頭一震,不錯,如果自己出不去,這不傳之秘也就斷送在自己手中,這對丐幫上下是無法交代,他躊躇,猶豫,因為小邪不是丐幫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發著不能對任何人說,除了丐幫下一代幫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為他戰勝了,他道:“我答應你不將這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乞丐注視小邪良久才道:“楊小邪你看起來就是那麼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輕輕笑道:“因為我本來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來也是這個樣子。”
  乞丐道;“你要學就去找十條繩子,不必太粗,約三尺長。”
  小□轉了一圈,已拿回來十條三尺長細線道:“這可以嗎?”
  乞丐接過線道:“可以,我告訴你打結並沒什麼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來,比較難的就是將這十條線,打成看起來只有一條線的樣子,你多打幾次就會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將要領和方法說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結。
  起初小邪還有點困難,但他鬼靈精怪,一被他摸到門竅,就能一點十通,果然兩遍以後,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還要好。
  乞丐嘖嘖稱奇,他嘆道:“小兄弟你***真行,想當年我學這個玩意兒,足足學了一個月才學會,因為這不能穿錯一個孔,只要錯了一個孔這結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個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欸呀這小兒科嘛!我要不學快一點,我老頭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沒辦法練成天下第一賭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這麼說你樣樣都行嘍!”
  小邪想裝出謙虛樣,卻裝不出來,他說道:“也不是樣樣都行,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想去學,只有孔老夫子的寶貝我不靈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寶貝是什麼?”
  小邪道:“書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輸(書),看到它我可是逢賭必輸,上次在再來鎮,老頭叫我去藉一本書,我到鎮上一口氣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機會去賭兩把,結果誰知道,不到兩下子連衣服都不見了,從此以後我看到書我就頭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來小邪還有這麼一段斐然的歷史。
  乞丐聽得□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從那次以後就不敢再摸書了□?”
  小邪嘆道:“我是不想摸,但老頭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將書本一丟,不再沾手,可是老頭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麼嘛!最後我只好大掃除,統統將他的書丟到湖中,他沒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剛才教我打結那樣,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還好我沒拿書本給你看,否則效果不堪設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書出來也沒關係,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沖沖霉氣。”
  乞丐笑道:“你怎麼可以找到她的頭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為躲在江南就沒事,沒弄點事給她也說不過丟,輪著來。她對書比較有辦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沒說話。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頭我走了,明天還有戲唱,你最好是躲一邊去,別纏上了,否則脫不了身,我可不負責任。”
  乞丐點頭道:“好!祝你火豬陣大功告成。”
  “謝謝!”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樣將山豬尾巴綁上布團,再沽上菜子油,山豬本身就長長牙,所以不用綁利刀。
  弄妥後將它們引到離障礙出口不遠之林中,將山豬綁在樹下。
  摃著烈酒,將其倒在出口兩旁,一直延伸到豬群。小邪是想點燃豬尾巴如果豬群不往出口竄,那必定是一團糟,所以利用酒來引導豬群。等一點上火,出口兩旁都是烈火,豬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緒,已是傍晚。
  小邪見都佈置完畢,才往營區潛去,打探一下情況,他這一看覺得營區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兩處營區被燒了,因而暫時借住於此。
  天已昏暗,疏星點點。
  “是時候了。”
  小邪起身檢查一下手臂傷勢,覺得不甚礙事,才精神抖擻的吼道:“大笨牛,有膽出來!”
  音如火山爆發,又把大家驚住了。
  不多時已有數百人圍住出口,有幾名頭領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風石宮,小兒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禁地?”
  風石宮,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揚。雙眼甚小,必是險詐之徒,第一營指揮官。
  小邪罵道:“管你什麼風濕公,風濕母,我問你,你為何將這些可憐的老人困在這裡,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我就請你吃豬肉,嘻嘻……”罵到最後自己竟笑起來。
  風石宮覺得小邪有點語無倫次,說不定還是個瘋子,他罵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殺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說!否則難逃一死!”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叫你們那只大笨牛加點東西給那些可憐的老人,誰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過我寬大為……為肚子,不但不生氣,今天還特地要請你們吃烤豬怎麼樣,夠意思吧,”風石宮見他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再裝瘋□傻,他怒道:“小表你和裡面那些老人是什麼關係?”
  小邪叫道:“關西我沒丟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裡面的老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看他們瘦巴巴的很可憐,這才找你們理論,只要你們肯答應多給糧食,我立即跳海自殺,我這叫捨己為人,如何?”
  風石宮那裡會相信世上真有這種人,他罵道:“兔□子,今天要是讓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烴甚暗,可以發動政勢。小邪看看眾人,覺得差不多他罵道:“不必了,你這只瘋狗跟我的姓,我可變成了瘋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說,小邪已射出一把飛刀,指向風石宮,人也欺身而上。
  風石宮撥開飛刀想往前衝,但眼一花已挨了兩個巴掌,剛想反□時,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裡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殺無赦!”
  “嘩||”一聲大雜叫,眾人已刀劍齊出的往裡衝。
  小邪見追兵已到,立即奔回豬群,先點燃兩邊鬲粱酒,只聽“哄|”一聲,火勢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裡衝,馬上點燃豬群尾巴,砍斷系在樹上的繩索,翻身上樹,哧嚇笑著欣賞火豬大陣。
  豬群尾部被燒,疼痛異常,悲嘶不已,四處亂竄,但兩旁已為火勢所封,只得往出口衝,這一奔,勢如江河決堤,怒濤排浪,與萬馬奔騰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豬群已衝入人群,只聽陣陣哀叫聲,救命聲,悲嘶聲,吼叫聲……但最大的還是豬叫聲。
  群眾那裡曉得幾百年前的“火牛陣”會落在他們身上這一驚已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鍋中螞蟻,那還談作戰,個個棄刃而逃,他們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豬群別撞到自己,睜目狂奔,和山豬在比賽看誰跑得快。
  亂!亂得一塌糊塗,亂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這場戰爭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樹上不時裝出將軍樣,手揮匕首假裝指揮部隊(豬群)往左攻,往右攻,雖然豬群不會照他指示,但他也樂在其中,大呼過癮,已進入忘我的境界。
  約過兩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這才躍往樹下,大搖大擺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樣子,也許田單看見他也要甘拜下風,自嘆不如了。
  他邊走邊想:“這火豬陣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單那樣流傳萬世,要是能,那他們一定將我的名字寫作楊大大大大大將軍,五個“大”差不多了吧?他們會寫楊將軍小邪先生於神仙島擺火豬陣殺得番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潰不成軍,還將我的畫像和豬……”
  “***!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麼可以把我和山豬擺在一起,這多沒面子,我看還是將這“大大大大大將軍”送給小七或小丁好……呵……豬小丁將軍,豬小七將軍,哈哈哈……”他已昂頭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癩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記身在戰場,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邊人群散亂,到處死傷累累,四處失火,山豬亂竄,這才驚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殺,不知道歷史上有誰呢?……對了,屈原,他死了人家還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們要包什麼?對滷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讓屈原獨霸吃棕子的權威。也罷,活人不跟死人爭,由他去吧…”說著他已走向海邊,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這些火豬陣消失了再說。
  已近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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