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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40 PM   #2182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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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b

  山豬的尾巴火勢已漸漸減小,豬群也慢慢靜下來,人群也即慢慢癱瘓於地。
  不多時,一切都已過去了,只能微微聽到受傷的呻吟聲,火燒房子的劈啪聲,以及幾位領導人員的叱喝聲……這些聲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濁。戰敗的軍隊一向是如此淒慘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輕輕唱歌,就像戲臺上的歌手一樣認真,一樣比手劃腳。
  “一個一個來呀!哪一個一個去,山豬跑得笑嘻嘻,人們跳得苦兮兮喲!……古有田單火牛陣,今有小邪豬陣,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聲,這才被人發現。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來碎□萬段|”這一吼已有不少人,帶著悲憤心情和受傷身軀圍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來咀嚼。
  風石宮也到了,他罵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現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們。”
  他見小邪背面環海已無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輕輕笑著,學女人一樣掠著頭髮,千嬌百媚幽幽道:“風濕公,辛苦你啦,我…媽的”他扭著頭叫道:“女人這麼難裝,不裝也罷|”他本想柔情似水的來演這段未尾戲,誰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罷了。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們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線,離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風濕公,我說過只要你能多給裡面的老人一點糧食,我就跳水自殺如何?
  你想不想談這筆生意呢?”
  風石宮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欸!老天真是無眼,才把我生出來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風石宮我叫楊小邪,等我死了以後你可要替我把這火豬陣的事,找一位會寫書的將它寫下來,好讓我的名字能遺留萬年。”
  風石宮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將你□體剁爛□狗。”
  小邪笑道:“別這樣嘛,我們有話好說,我告訴你,我生平最喜歡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說不定那只佝會被我吃掉呢!”
  風石宮罵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來人哪!將這小子逮下。”
  聲音一落,立即有十數人手持長矛衝過去,想用長矛將小邪逼下來。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何必這麼兇呢?”雙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兩名護衛。
  “啊啊”兩聲,這兩名護衛大腿已插著飛刀,栽身落地不時哀叫著。
  眾人一見小邪飛刀如此厲害,也不敢再貿然前進。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們那只瘋狗不敢來,卻叫你們來送死,何必呢?”
  眾人一聞皆往風石宮看丟,有點想折回去。老大一縮頭老二又何必賣命?
  風石宮見狀立即大吼道:“衝!拿不下來,你們也別想活命,”他已抽出□問長劍,作勢欲撲。
  眾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擋在最前面,你推我擠的往前慢慢移動。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真可憐,怕死又要我死。其實只要你們首領來,我那是他的對手?可惜他就是這麼怕死,自己不敢攻上來,欸!我真為你們悲傷,不甘、叫屈啊!”
  風石宮聽小邪這麼一說,老臉實在是掛不住了,如果他不將小邪拿下來,也甭想再帶兵,深深吸口氣,揮劍直往前衝吼道:“楊小邪納命來|”話音一落人已騰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見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揮匕首將長劍盪開半尺身形猛轉,卻將右手打在風石宮左額,也順此力道往水中摔,並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聲已掉下海裡不再起來。
  而風石宮被他摑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隱跟著往下掉。
  小邪見他已掉下來,立時遊過去扯他雙腿,整得風石宮狠狽已極,肚子灌水灌得脹如圓皮球才放手,獨自遊向大海,不再回頭。
  風石宮喝足海水,也無力氣遊上岸浮在水中,還是衛士下水將他救起來。
  這些衛兵見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為他己身亡,才帶著沉重步伐走回營區涼風吹過,這些殘兵說不出的悲哀,十餘年平靜生活,已經將他們養得如此軟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頭之預料,每天練功,卻有人無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豬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殘餘煙火緩緩燦爍,到最後也消失在天際中。
  夜,再次將這一切帶回平靜,好像一切都已過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過去的時候,而它的回憶能充滿人生斷斷續續的旅程。有人獲得了,有人卻失去了。
  夜是歡笑?是哀傷?……
  只有楊小邪知道,夜是歡笑的。
  XXX錢塘江它位於浙江省境內,唐朝駱賓王遊此地時,曾說過:“樓觀滄海月,門推浙江潮”其中滄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錢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於海寧□潮,則潮水橫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濺達數丈高,海風吹過,江面全縐,百沫橫飛,翻花覆雨,身歷其境,但覺地動山搖,有如萬馬奔騰,千軍吶喊,頓覺豪氣萬千,令人神往。
  有一傳說,古代名將伍子胥及範蠡,被姦相害死其□體拋入錢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則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嚇得百姓以為是他們死不甘心,而掀風作浪,故有潮神之說。
  這些傳說或寫景,只不過在表現錢塘江口湖水之凶險浩瀚,令人只能遠觀,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楊小邪卻在那裡洗澡,讓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復現才怪。
  小邪從“神仙島”遊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內陸,但覺海水過鹼,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見此潮水,水勢洶湧,一時與起,竟在那裡玩耍戲浪,讓大浪將自己拋向數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駭人已極。
  觀潮之人見此狀大呼小叫,指指點點,小邪見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時前時後,又沉又浮,比一條魚還要靈活,弄得觀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為是範蠡靈魂顯靈。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戲一樣“收錢”?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給你們拜死!”
  小邪以為曾贏來一陣掌聲,沒想到卻收到沉默的掌聲,抱怨的叫著,罵了他們幾句已沉入水中,順江而上。
  約過了一個對時已到杭州,他這才躍身上岸,輕輕噓口氣笑道:“內陸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個大客棧,睡個大頭覺,好累呀!”伸伸懶腰,微一聳肩,昂著頭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濕透,招搖的走在杭州街道。
  須知這杭州乃大省城,全國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聞遐邇騷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覺之中,杭州之文化水準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個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莊,那有像小邪這樣落湯雞,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盡風頭”
  了。
  眾人皆投以怪異眼光心想:“這不知是那裡來的野孩子,說不定是個逃犯呢!”
  逃犯是錯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對啦!”
  而小邪不時向那些“奇怪”之路人點頭,報以微笑,手也不時向他們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有的覺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們都笑嘻嘻指指點點。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氣,又當上大將軍了。
  .他找了一家“佳歸”客棧,一踏進門,已被看門的伙計擋著道:“小乞丐,你想來這裡幹什麼?出去!出去!”他推開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餵伙計,我是來住店的,讓開!你算那門東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錢也能住店,你吼什麼?”
  伙計道:“對,沒錯,有錢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別忘了有錢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對!有錢還叫什麼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個屁,我問你,丐幫幫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沒有錢?”
  “有。”
  “那你說有錢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聞。”
  圍在旁邊瞧熱鬧的人都在笑。
  伙計臉一紅叫道:“小乞丐你給我滾,有錢你拿出來!”
  “錢?有,錢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裡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癟,將手掏出來的銀票一攤,是一團紙漿,他苦笑不已,反是雖(倒湄)透了。
  原來小邪口袋銀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斷的摩擦才會變成稀爛的紙漿。
  這下伙計可神氣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沒錢也想充闊,想來杭州第一家客棧,滾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輕輕微挪身軀已避開,他笑道:“伙計大爺,你放心,我沒錢,***不住總可以了吧!不過你可要記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這客棧包下來,哈哈,再宴請二百人。”
  伙計道:“小乞丐你在作夢,要有這麼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腳水,快滾,”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錯,他是想讓這位伙計喝洗腳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們下次見,記住我叫楊小邪,邪門的邪!”說完轉頭就走。
  伙計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夢,宴請二百人?我看你連一個饅頭都分不到,還想說大話,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棧。
  小邪邊走心中直罵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鎮也是沒有半毛錢,還好混到賭場去教人賭博才翻身,現在連衣衫都破了,別說進賭場,我看站在門口人家都賺我臟,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在地上找錢不成?像上次一樣?好吧我找看。”
  說作就作,他項低著往地面尋去,很仔細也很小心,希望能發現奇蹟。
  當然還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這些,他需要錢,所以他很認真在為自己工作,絲毫不放棄一線機會。
  就這樣邊走邊找,不知不覺中已走到西湖,這麼長一段路,他連一毛錢也沒找著。
  來到湖邊,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樣先將地上的錢撿走了,我只好撿石頭啦!什麼西湖天下春,沒有錢,春個鳥蛋!”
  小邪坐在岸邊看著過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錢包,那時侯……
  可惜天色巳漸漸暗下來,流浪兒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望著天邊晚霞,形影甚是孤單,但他卻不傷感,因為他根本就不嘵得傷感,若是換了別人,現在那人必定會感傷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轉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撿錢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裡捉條魚先充饑,明天再說,本想睡大客棧,那知竟變成睡路旁,憋!***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點也不錯,自古以來即名聞遐邇,四季景色迥異,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圓荷,輕舟泛水,或游古□或賞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連忘返,寫下不少優美詩句,也因此架構了評評多多淒麗哀怨的故事.其環湖名勝如蘇堤,白沙隄,岳王墳,飛來峰,玉泉寺及馮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勝枚舉。
  只要是來遊玩之人,莫不對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許他們也希望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來到西湖只想捉魚□飽肚子的,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吧!
  沒錯,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撥的追趕著魚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還好是在夜晚,否則岸上又不知會圍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覺中他已遊到湖中,正興高彩烈時。
  倏地--一陣琴音已從遠處飄來,叮叮噹噹連綿不絕,有時音如圓荷滴露,微風拂柳,靜夜輕煙,柔,柔得有點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膩東風之中。
  忽而琴音鏘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規夜啼,靈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淺鳴,傷禽悲嚎,啞啞然,令人聞之而郁郁悵愁,孤零寂寥,淒淒涼涼,觸目皆是傷心事,不禁已淚滿衣襟,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聽得還好,但越聽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麼有這種令人聽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則我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聲,其聲震澈雲霄,大如春雷,令人聞之血氣為之湧騰不已,聲傳數十裡,方回歸於安靜。
  小邪傾耳細聽,果然琴音不再響了,他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麼話?那天給他上上課,開導開導。”他很得意的又捉魚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處尋找,想找有燈光之地方,也好藉個宿,順便煮條魚□□肚子。
  不久他在東南方不遠發現一條小船,船上懸有兩盞紅燈,他想:“不如到船上藉個宿。
  反正這麼晚了還在撈魚的人,命運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隻遊丟,三分鐘過後,他已抵達船下。
  他叫道:“餵!有人在嗎?我想藉你們小船住一晚,拜託,拜託!”他叫個不停。
  不多時果然來了一位老人,約六旬,頭髮斑白,身著藍色布衣,有點駝背,他見水裡有人,立即將小邪拉上船並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魚才落水的,現在天已晚我住這裡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頭道:“原來你是愛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濕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擔心。”老頭拿了一條毛巾給小邪。
  小邪接過毛巾,邊擦身軀邊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錢又變成紙團,想捉幾條魚□□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幫我一點忙,拿個爐子或木炭,我想烤魚吃,我好餓|”老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這裡,但你要記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擾人家而給我添麻煩。”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點拿爐子來,我餓死啦|”他實在是很餓了,看著活魚還真想吃幾口。
  老頭道:“這魚你就留著吧!我那裡還有些飯菜,等一下就端來給你,記住別亂跑。”
  他已轉身入艙。
  小邪心想今天不會挨餓了,心情也輕鬆不少,他才注意到這船有點不同。
  船隻不大而修長,設計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檜木所造,而且都經過人工雕刻,花鳥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論門窗,屋簷架梁,甚至連屋頂,都是刻滿圖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單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費半年時間,屋內燭光搖曳,輕紗微拂,更顯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雖然不懂這些,但他心中巳覺得這位小姐,可能就是這位小姐的傭人或管家。
  小邪想:“這女人是什麼來路?她蠻會享受嘛!住在麼漂亮,美麗的船上,真該看她到底長得是老是少,當然還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飯後再偷偷去看何許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飯,和一些小菜走過來給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氣,三兩下就解決了,真快。
  老人還拿了一條棉被給他,然後往船艙走,臨走前還交代別去打擾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見老丈這麼千交代、萬交代,也覺得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本來想偷看,現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樣,一攤棉被,脫掉外衣擰幹,只著緊身水靠睡覺,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見。”那老丈輕輕說著。
  這時晝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裡面已傳來一句女人悅耳之聲音:“請他到前廳,我梳妝一下再來。”
  “是,小姐”老丈回頭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對面那名年輕人已往前靠近,只見他身著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來。”雙足微動,人已瓢過船頭,落身晝舫,動作是那麼溫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後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請。”
  老人還禮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別跟小老人客氣,您就在大廳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這是你要的銀票。”他拿出一千兩銀票給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謝謝慕容公子了,小老人這就給您沏茶。”說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獨自走進大廳,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佳人來臨,他有點緊張與自滿。
  大廳其實也不大,就是晝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鋪有紅色地毯,正對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箏,其左邊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卻蟠根錯節好像已五六百年,蒼老而彌堅。左邊及石牆,各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張略為長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蘭花一盆,正逢花開,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還是窗口上輕紗刺繡,全然是白色透明輕紗勾上紅絲細繡,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針繡出這些山水,可算天下絕無僅有,人間那能見到,這廳中樣樣擺佈都如此高雅脫俗,主人更不必說了。
  她是誰?要花上一千兩銀子才能看見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裡去。
  慕容公子是有點緊張,本來就該緊張,花上一千兩來見見女人,如果這女人不漂亮,那麼這個人不是呆子就是瘋子,但不管如何,在錢、在人,這都足以使人緊張,若不會緊張的人,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因為他還在作大夢。
  “是慕容公子嗎?請您等一下我馬上來。”
  那女人之聲音讓人聽了如□甘飴舒服極了,有點嬌,有點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來拜見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賞臉實感激不盡。”
  屋裡沒有回答。
  不久一絕色少女已從屋後走出來,淡紅羅裙輕飛紗,芙蓉出水金步搖,婀娜柔姿纖玉骨雪膚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顰百媚又千嬌。美,很美!美得有點出奇,她讓你找不出一點瑕疵,尤其那淺淺一笑,就像在酷熱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讓人如此順暢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論男或女沒有不羨慕和心動者,若以花來形容,那她就是剛出水的芙蓉,一塵不染脫俗而帶有仙氣。
  她不是別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讓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輕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樣,連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擾姑娘,說陪罪的該是在下豈敢讓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這樣的絕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態的。
  “謝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嬌柔的走向古箏前坐了下來,撫首掠發才淺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訪,不知是要小女子獻唱呢,還是要小女子彈奏哪幾式?小女子希望能為公子解除心中苦悶。”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處之泰然,好像兩隻手是多生出來的,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才適合,他馬上笑道:“隨便,隨便,誰不知道姑娘才藝首屈一指,誰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絕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賞光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再強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語句急促而緊張,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帶有一份傷感幽幽道:“公子您誇獎了,小女子只不過浪得虛名,庸脂俗粉,淪於風塵一苦命人罷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鄉了。”
  她那楚楚動人之神態,真把慕容夜給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興,女人青睞啦,他笑道:“姑娘您別說這話,誰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難買一面之緣,我慕容夜何等榮幸,能得姑娘抬愛,真是三代祖宗顯靈,姑娘您令在下增顏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謝謝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幾曲獻醜獻醜如何?”
  驀地--老人神色有點急促的走入大廳,他道:“小姐,太湘軒洛可寧公子求見,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訴洛公子說我今天有客人,請他明天再來。”
  老丈有點為難道:“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戶人家得罪不得,還請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輕輕轉向慕容夜,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輕嘆口氣低下頭傷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讓慕容夜答應,她知道這一眼望過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當然不願讓心上人為難,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顯得如此小氣自私,以後難免會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沒關係,一人聽,兩人還是聽,再說浴可寧在下也不只見過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這就請他進來吧!”
  倪小青立即嬌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卻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這一觸及倪小青雙手,頓如觸電楞住了,兩眼直往倪小青臉上癡呆的望著,還好沒張開嘴巴。
  倪小青嬌羞的低下頭輕輕道:“公子你……”
  慕容夜這才發覺自己已失態,他立即放開雙手臉一紅,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進來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禮,您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紅著臉嬌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輕身轉向老丈道:“康伯,你請洛公子進來吧!順便告訴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聲“是”已轉身去請洛可寧。
  不到兩分鐘,洛可寧已含笑去到大廳。
  洛可寧乃全國最大珠寶行號“太湘軒”之小東主,家財不計其數,富可敵國,他長的並不怎麼好看,油頭粉面,珠光寶氣和青繼山差不多,十足浪蕩子,一點男人味道也沒有,年約二十上下,七尺餘,身材適中,金黃色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寧搖著扇子自命風流倜儻笑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們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話西湖,月下聽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語,在下當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轉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兩位公子願意,小女子更是願意,小女子這就叫康伯準備酒菜,讓兩位公子煮酒話西湖,盡與而歸。”
  說完她已轉身出大廳告訴康伯備酒菜,馬上又折回大廳開始奏彈古琴輕唱。
  “春盡處,琴獨悲,望瀟湘,心思歸,春殘盡,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煙波日幽幽,無盡纏綿春風愁,一雨夜寒君歸去,空留歡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夢見最甜美的事,他開了十家大賭場,正在大殺四方時……那知被這琴音歌聲驚醒了。
  他大叫道:“那個丫頭三更半夜呀……”他睜開眼睛一看“不對,不對,一大清早就叫個不停,也不叫點賣包子的聲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賭場全輸了,該打!懊打!”
  睡眼眨了幾下,已爬起來,想找人算帳,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彈琴的是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夢初醒一搖一晃的往大廳走去,還不時打哈欠。
  “哇卡,詩口口,有一套哇,這麼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豬哥像已露出來,不由自主的往她走過去,還猛點頭叫著:“好,恨號!恨號(他學小七說很妤語音)。詩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寧,雅興正濃,那知道平空之下會冒出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後還是倪小青先開口說話。
  她笑道:“這位公子是那裡來的?”
  小邪已大搖大擺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賞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麼?猴急!你叫什麼名字呀!嫁了沒有?你看我怎麼樣?”小邪挺挺胸部裝出最帥的姿勢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寧聞言氣憤異常,但在美嬌娘面前,又不便發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齒,想著要如何給小邪一點顏色看。
  倪小青雖是歌妓,但也從來沒聽過這麼露骨的話,粉腮泛紅羞澀道:“小鮑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難苦命女子。”
  “落難?”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別客氣,我是落水男子,這不是很好嗎?我叫楊小邪,我問你,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旁邊那倆個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人就是這樣,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寧都是為她而來,但一說破,不免得羞澀不已,縱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頭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顎細看,小青閉著眼睛紅著臉並沒有閃避,心中,如小鹿亂竄小邪猛點頭道:“和小丁一樣美,她是葡萄,你是櫻桃。”
  倪小青嬌羞問道:“什麼是葡萄,什麼是櫻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櫻桃是甜的,但兩者我都喜歡懂嗎?”小邪又摸了她秀髮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臉更紅了,她對這位披著棉被的年輕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許小邪就是那麼直腸子那麼令人可親吧!
  這時洛可寧已忍不住站起來吼道:“小乞丐你是那裡乞丐窩冒出來的,你竟敢對倪姑娘如此無禮…”他一副想打架的態勢。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別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來,他也不敢對你如何。”
  小邪並沒有回答洛可寧,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嬌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問道:“誰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幾個屁股了。”他說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論小邪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見得小邪那麼好笑,不論神情或言語。
  B洛可寧見小邪對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說有笑,一時氣上心頭已猛往前衝,想將小邪痛打一頓,“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魯莽,請息怒。”並在他耳邊輕道:“洛兄咱們先弄清他的來路再說。”
  浴可寧被這麼一說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對,弄個不好惹錯了人,這可吃不完兜著走。”
  這時康伯已經急促的走進來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可以跑進來鬧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進來,他叫道:“老丈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別闖進來,你看你,惹得人家兩位公子不高興了,快隨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尷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這就走。”
  他說走就走,也忘了剛才和倪小青“情話綿綿”的愜意時刻,好像這回事沒發生過一樣,已舉腳往外走走。
  倪小青見他說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錯,見到她美色而不能動心,說走就走的到現在只有楊小邪一人。難怪她有點悵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麼希望他停住腳步。
  這時慕容夜詢問道:“老丈這位是誰?”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這小男孩是小老頭昨天從湖中救起來的,小老頭看他可憐給他飯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來生事,還請公子原諒。”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幫”幫主,竟給人當成小乞丐。但老丈說的是實話,他只有苦笑看。
  這麼一說,這兩位大公子可氣焰高漲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問問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難色道:“慕容公子這……”
  小邪本來就對“拿扇子”的沒有好感,連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餵!你們倆個是什麼東西,我走就是了你…什麼叫我留下來?又憑什麼為難這老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聲表示就可以不必說了。”
  這倆人沒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膽敢罵人,霎時怒氣沖天,洛可寧怒道:“小乞丐你憑什麼來見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見一次要一千兩銀子你付得起嗎?今天你付不出來,有你好看。”他擺出家勢來了。
  小邪回頭看了看倪小青幾眼,目光一觸倪小青心頭震湯不已,又低下頭羞澀已極。
  小邪心想:“果然有點門道,但也用不著一千兩。”他轉向洛可寧道:“這麼說你們兩個都是花一千兩來看這小女孩的嘍。”
  、浴可寧神氣道:“在我太湘軒來說,一千兩算不了什麼。”說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財大勢大。
  無奈倪小青一點反應也沒有,對其所言充耳不聞。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愛,他道:“那太湖軒想必是賭場了?”原來他搞錯了,如是賭場,小邪可就馬上“變成”太湘軒的主人了。
  倪小青聞言笑道:“小鮑子,太湖軒是全國最大的珠寶行號,那會是賭場呢?”
  “哦”小邪有點失望道:“原來是珠寶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誰?”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這倆人都被倪小青說出家世,他們感到很得意,因為他們畢竟是財大勢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佔了一席之地。
  小邪並沒有吃驚,他只是想怎樣從他們身上賺點錢,或給他們出點醜。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倪小青笑得很開心道:“我不曉得。”
  小邪將身上棉被抖了兩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鮑子霸王楊小邪。”對於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總共也只不過兩個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鮑子你的封號怎麼這麼長?”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反正什麼慕容世家,什麼太湖軒,我想也是胡扯亂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聲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現要胡扯我楊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敵手。
  慕容夜霎時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說你沒風度,欺負一個小乞丐嗎?到時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嘍!”
  慕容夜聞言立時收手氣得吹大氣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較順眼,才和你說要注意自己風度,要是這什麼太湘軒的蒜頭,我對他可沒這麼好了。”
  輕笑一聲走到洛可寧身前,將棉被一丟,罩在洛可寧身上哧哧笑著,同時也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洛可寧那有受過這種氣,甩開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擊去。
  小邪不閃不避“啪”一聲,胸口承受了洛可寧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寧。
  小邪笑道:“餵!扁天化日之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這裡難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縣太爺那裡去。”手一抄已將洛可寧左手抓住。
  洛可寧驚叫道:“你敢!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還怕了你不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洛可□以為小邪說著玩的,再說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家武師也不會放過你。”
  倪小青有點替小邪耽心,她道:“楊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軒財大勢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說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軒我可不放在眼裡,小泵娘我問你,你是有什麼困難要用銀子?說來聽聽看,這些混蛋如果喜歡你乾脆就替你還掉不就得了,還假惺惺看一次一千兩,我看了就不服氣,什麼玩二(意)嘛!”
  倪小青嘆道:“小女子本身也有點積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來打擾,所以了訂下這一千兩的規矩,小女子並不缺錢,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小邪道:“別說什麼好意不好意,我現在口袋連一毛錢也沒有,昨天還是你家傭人給我飯吃,否則我可要吃生魚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他們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歡。”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隨即低下頭道:“如果沒有客人,我只有撫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這麼說你是不喜歡了,好,我也不壞了你的規矩,我沒錢我等一下就走,但這烏龜他必須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寧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嗎?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來?”手一揮已打了他兩個巴掌。
  洛可寧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說完,又吃了小邪兩個巴掌。“啪啪”兩聲,他臉頰已紅腫起來。
  小邪叫道:“小烏龜,我問你,你家太湘軒在那裡,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燒掉它。”
  倪小青驚叫道:“小鮑子你可千萬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現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縱身,兩手猛揮,旋風立時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後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會暗中倫襲,心覺有股冷風逼近,想閃避已是來不及,“砰”一聲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幾張太師椅,劈哩啪啦!已將太師椅壓得稀爛,他背部已結實挨了一掌,慢慢爬起來,嘴角巳掛著一絲血跡。
  在此同時倪小青驚叫一聲,已楞住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發展下去,現在看到小邪已受傷,立時衝過丟驁叫道:“小鮑子你要不要緊?”拿出絲巾替小邪擦掉血跡,充滿關心與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氣,揉動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謝謝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對這種殺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幹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學會在背後偷襲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敢在這裡囂張,看來也只不過如此,連我慕容夜輕輕一掌都沒辦法接,回去好好練,練好了再來,別丟人現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過是個流浪街頭的可憐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來。
  洛可寧見逮到機會,立時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別客氣,將這小子碎□萬段,他才知道愛管閒事好出風頭的下場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麼這麼漏氣?別向他們求饒,我楊小邪什麼時候求過饒?
  你先站一邊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讓那小烏龜屁滾尿流的跪回去,你讓一邊去。”
  他推開倪小青,準備出手。
  慕容夜奸笑數聲道:“小雜種你可真會說大話,等一下看是誰爬著出去,我要打斷你的狗腿讓你用兩隻手爬出去。”
  洛可寧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氣也得看看對象,竟敢找到我頭上來?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長了一點?快點跪下求饒,說不定還可以討回一條命呢了哈哈……”
  小邪對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讓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摃得下,那你就來吧!”話一完,大悲掌已如閃電的衝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為小邪已吃了自己兩掌,不死也是身受重傷,那曉得他還能竄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際,硬將身形逼退三尺,雙掌齊□封向小邪。
  小邪並不想急於得手,只想讓慕容夜出醜,雙手揮動有若游龍,身形忽東忽西,瓢然不定,有時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時打打他嘴巴,轉眼二十餘招已過,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爛不堪,雙頰也被打得紅腫,他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長劍手捏劍訣,已使出慕容世家絕招“慕容七劍”只見銀元閃閃,勢如飛龍,氣吞山河,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往小邪刺去。
  小邪見這劍法犀利非常,也留心應戰,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將慕容夜長劍逼開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搶攻上去。
  只聽一陣刀劍叮噹之交鳴聲和呼呼掌勢破空聲,慕容夜已節節敗退,險象環生,手中三尺青鋒也抵不過人家猛烈攻勢,正在慌張之際,慕容夜大吼一聲,猛揮長劍想作最後一擊。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後悔已來不及了。”話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脈,左手大悲指已點向他腰部“章門”穴,慕容夜身形立時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聲已昏過去。
  小邪見慕容夜已被制服,這才轉向洛可寧道:“小烏龜,你是自己要拉尿呢,還是要我幫你的忙?”
  洛可寧那曉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會敗在人家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乞命求饒,他叫道:“大俠饒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大俠饒了我的小命吧!大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繼山完全一樣,得勢時作威作福,一失勢了就乞討饒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負,他們正等著看你遭到報應呢。”
  洛可寧急道:“大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拜託|大俠您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請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來,差點哭出聲音。
  小邪笑道:“你的銀子我可不敢用,髒死了,有你這樣的兒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剝削人民,就是幹壞勾當,這種銀字用了會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俠!饒了我吧!嗚……”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邪看到他哭得實在是不像話,他笑道:“我以為哭是女人專用的法寶,怎麼連你也會了?好!我就饒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洛可寧見小邪饒了自己馬上破涕為笑站了起來,笑道:“多謝大俠饒了小的一命,以後只要大俠有困難,小的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寧哭得快,笑得也真快,這份功夫寶足難得。
  小邪嘆道:“算了吧!有你這種人幫忙,我的忙可愈來愈大了,你別得意我要謀鸞淮 胺閃  彼 艫芐鄭  窖釕儐酪 乇?”
  照顧,我們敢不遵嗎?”
  小邪一聽知道原來是“他龍堡”的人這也難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話說清楚我也不客氣,我要二十萬兩銀子,一千兩金葉子如何?”
  老者笑道:“沒問題等一下就給你送來。”
  小邪道:“既然沒問題,買賣成啦!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老者道:“不瞞您說,上次我們堡主在開封和您碰面以後就失蹤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楊少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嗎?”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趟事,他想:“韋亦玄已經被“神武門”囚禁在神仙島,如果告訴他們難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等一段時間再說。”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後,就沒有再看到他,他說要回堡怎麼會失蹤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尋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們堡主失蹤,和我有什關係?你們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為上面傳來消息,當堡主失蹤後不久楊少俠也失蹤了,所以上面以為堡主失蹤和楊少俠有關,也因為如此老夫才將楊少俠請到此地,想打聽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沒有收穫。”
  小邪笑□:“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想問你,你們和“神武門”最近可有發生衝突或撕殺?”
  老者道:“沒有,自從上次“神武門”開封分壇被黑巾殺手挑了以後,他們元氣大傷已經很少和我們發生爭吵,而我們也因為堡主的失蹤,不敢輕舉妄動,好像突然間我們兩派都沉寂下來了。”
  小邪奇道:“有這等事?”
  他以為“神武門”既然將韋亦玄捉住,在群龍無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機會,而“神武門”竟然一直沉寂不藉此擴張勢力,實屬意外。
  他問道:“你們江南地區現在分配得如何?”他指兩派之間的地盤。
  老者道:“現在倒很少有爭吵,他們怕我們乘勢反擊,而我們沒堡主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總之一切都靜下來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則等“神武門”元氣復原,那“飛龍堡”
  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現在也正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這我可無能為力,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再選蚌堡主吧,否則事情一來,你們只有被挨打的份兒,說不定連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嘆道:“要是再幾個月無法再找到堡主,我們只好另選一位來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換回來,為今之計只能從權。”
  小邪心念一動道:“我想你們堡主可能被“神武門”的人捉去,你們何不讓步一點,說不定他們就會將堡主放出來,也說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問題就在沒人敢作主,要是弄個不好,誰又負得了這個責任呢?欸,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無所適從。”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沒事我要走了,銀子給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門”要銀子,輪著來。”
  老者道:“好,銀子你到前面櫃檯拿,還希望楊少俠一有堡主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巳起身走出大廳。
  老者沒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聲“不送”巳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領了鋃子走出賭場,雖然口袋巳飽但卻納悶得很。
  □在想“神武門”應該利用機會佔領地槃才對,怎麼也沉寂下來,如若解釋因為開封分壇被挑而失去作戰能力,那未免太過牽強,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難道他們想等到“飛龍堡”內亂才動手!
  而韋亦玄竟然在開封一戰之後就沒回堡,這麼說他是比自己先落難……這並不大正確…
  小邪覺得其中有問題,但無從想起,只姦勉強相信是雙方各有隱憂而不敢貿然發動攻勢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歸客棧。
  小邪立時醒過來,對著門口大叫道:“伙計,給我滾出來!”
  “來啦,來啦!”店夥計在客棧裡面已笑嘻嘻的跑出來,迎面一看原來是小乞丐,臉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錯啦!竟分得這麼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個錢也沒有。”
  小邪笑道:“伙計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廣大分了不少錢,你準備喝我的洗腳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計喝洗腳水的模樣,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計笑道:“小乞丐你可真會說笑話,你分那點錢連本客棧最便宜的包子都買不起,還說大話,省省吧,到外面買幾個昨天的酸饅頭啃,也許可以多過一些好日子,裝什麼闊呢?
  肚子要緊哪!”
  小邪笑道:“肚子當然要緊,不然我找你們這家客棧幹嘛?酸饅頭是給狗吃的,看門狗,客人來了你不讓我進去□?”
  伙計哧哧笑道:“看門狗也會咬那要飯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極,你讓不讓路?”
  伙計叫道:“不讓,你給我滾!”“哇!”滾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將伙計摔向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驚訝不已。
  小邪笑道:“不讓,你給我滾!”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棧。
  伙計吃了虧也不敢張聲,只希望昨天發的誓別真的實現了,一大盆洗腳水,可不好喝。
  客棧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進門已大叫道:“店東家在嗎?”他聲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幾眼。
  這時櫃檯裡走出來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嗎?我是帳房。”
  “帳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帳房,我間你,你作得了主?”
  帳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強可以作主,敢問小客官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要包下佳歸客棧並且宴客二百人。”
  帳房嚇了一跳,從他開業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大手筆的人,他有點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開心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錢,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錢,二百個人要幾桌,我包定了。”
  帳房見他如此認真想必是不知佳歸客棧收費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乾咳一聲帳房道:“本客棧有上房五十間每間每天十兩銀子,下房一百間每天每間五兩銀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兩,三百個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兩,全部合計要二千五百兩一天,小客官你這該不是衝昏了頭,有錢沒地方花吧!”
  小邪一聽這兩三千兩是小意思,還不夠他推一把莊。他笑道:“我沒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計喝洗腳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嗎?”
  帳房見小邪還是那麼認真,也不便再說他笑道:“請小客官稍候,老夫這就丟。請東家,這件事老夫無法作主。”說著已快步往屋後奔丟。
  不久帳房已引著一位老態龍鍾,滿頭自發,身著藍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歸客棧?”
  “不錯!”
  店東家笑了笑,別看他老態龍鍾,一對眼珠可轉得精明已極,他笑道:“這是一筆大費用,小店恐怕無法預支,能否請小客官先付現銀,小店也好採購物品。”
  說來說去店東家還是怕小邪到時拿不出錢來,這個險店東家可不願吃。
  小邪笑道:“沒問題。”手中已拿出一萬兩銀票:“東家這銀票你拿丟,先問問看是真是假,然後換好銀子,再叫那些人走開,也請你們帶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還有那看門的伙計,也叫來我有點事要找他談談。”
  店東家接過銀票一看是“開元錢莊”立即笑口大開道:“小客官你請,小老人這就去辦,二狗子快帶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對站在旁邊的伙計叫著。
  二狗子道聲“是”已將小邪領到上房。
  店東家道:“李帳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貼告示,說本店已被人包下來,不再對外營業,我這就去錢莊兌換銀票,人家不怕我們吃虧先付錢,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銀票,高興的去換銀子。
  小邪在房間等著看門的伙計到來。
  不久那伙計已走進門,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無奈,他訕訕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過開開玩笑,您可別認真,還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小邪道:“我是想原諒你,不過一想到你那欺負人的嘴臉,我就想吐,你這種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麼求饒的話都說得出來,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殺以外,什麼都會做的,是不是?喝這盆洗腳水明天尿一放什麼都沒了,你還會在乎嗎?”
  伙計看著小邪腳下那個兩尺方圓的大臉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這麼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點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樣。”
  伙計真如小邪所說,除了自殺以外什麼事都作得出來,他捧著臉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能夠實現,因為這樣能證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則是覺得算計得不錯,三天以內就能完成這件事,事無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會認真而徹底的去做,所以伙計這次是喝定了,而且還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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