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c
小邪道:“現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報復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點尿等,不過你放心,我不吃你們客棧的東西;你也想以後對人要好一點,免得再受災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幾天以後你馬上故態復明,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又碰上像我這樣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頓,不對嗎?其實你上次一定吃過人家的苦頭,只是你忘了,現在我再給你增加記憶,讓你多記住一段時間。”
伙計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漲得實在喝不下了,他哭喪著臉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嗎?來我幫你!”
他將臉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計下巴,一用勁已將一臉盆洗腳水灌入他肚子。也許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臉盆的英雄吧!
伙計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個肚子已漲得如懷孕九個月的孕婦一般,又圓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難為你,我很重視壞人的誓言,因為他們發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們能實現咒言。”伸手將伙計拉起來,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計雙手捧著肚子,寸步難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現在他稍微被碰上,就會像裝了水的氣球一樣裂開了。
小邪笑道:“伙計你可走好哪!別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麼一撞的,肚子裡的小孩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伙計,一定會以為他是女人而且懷孕九個月小邪喃喃道:“看來男孩子懷孕並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還得想辦法……慢慢來,呵呵……”伙計背著一個小囊已走遠。
小邪坐下來正在想著如何宴請三百人,又該請些什麼人,想了許久,他決定宴請乞丐,因為乞丐比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頭,□□她的部下也算說得過去!
想到小丁。小邪覺得好久沒看到她,不知她現在變成怎麼樣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沒,會不會流落他鄉呢?小丁會不會來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時,他也會請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韋亦玄的事,“神武門”捉拿韋亦玄又為了什麼?他們現在不搶地盤,真的是元氣大傷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韋亦玄被關在神仙島,“飛龍堡”是否會因此大亂呢?
還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韋亦玄出現?
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扼著小邪,使他覺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來心道:“這裡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兒,免得她在等我,順硬問她一些江湖事,說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東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萬兩可以吃上四天,也該夠本了,交代完畢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揚,倪小青,又在撫琴輕唱。只娛:“飄渺孤月銀勾蒙,海棠枯謝逝匆匆,桃花幾度飛紅雨,踏遍西湖覓無容……淺酒醉臥東風岸,斷腸花下玉釵空……”
“小雨蒲,玉爐寒,凝陣半握羅衫,衫已空,寂寥意,傷心處,誰與共?願是鏡中伊人,夢已歸……”
小邪一聽到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還沒開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來啦!你別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聽起來怪怪的!”
倪小青聽到是小邪的叫聲,立即高興的走出大廳,也對著遠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楊小邪是你嗎?”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誰,你看!”他拿出一包東西又道:“我給你買了一點小菜,今夜我們喝酒丟。”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還說替人家買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興一場。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楊公子您真好,不過我已替你準備好,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嗎?”
小邪笑道:“不行,這是上等料理,高貴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證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會愛上它,到時侯你晚上都會起來運動運動。呵呵……”
小邪所說的運動,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這話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報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廳,將狗肉打開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廁如醉,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聞過這種味道,有點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塊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時好像被塞了一個大饞頭,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還是自己吃吧!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減。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會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裡丟,嚼了幾下道:“我知道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怕這怕那的,怕什麼?以後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兩瓶高梁酒,十八個蛋,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這不是要撐死她嗎?”
小邪點頭道;“沒錯,我要撐,撐得她肥肥的,這樣我的好處就大了。”
倪小青嬌笑道:“你娘子這麼胖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她在竊笑。
小邪道:“好處可說不盡,最少有一百點講也講不完。例如人說心寬體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後追我也追不到,還有她天天只顧吃,那就沒時間來管我,我也落得輕鬆,如果超過水準我還可將像豬一樣的把她賈掉,作一些賭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這樣誰敢當你的老婆,被你賣了?好殘忍哪!”
小邪道:“沒人敢當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還怕找不到老婆?”
“什麼辦法?”
小邪笑道:“這辦法可是古代人留給我們的,你知不知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滿淒涼的。”
小邪道:“那麼你該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為這拋繡球,他的經驗可是很豐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說拋□球?”她想笑。
小邪道:“對,到時侯沒人要嫁給我,我就做十幾個繡球,到城門上去拋,誰被我打中了,誰就得嫁給我。”他很得意想到這個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這麼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嬌笑道:“那有人拋繡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沒有男人拋過□球,呵呵……”她笑個不停。
小邪道:“那裡沒有,我在長安就拋過,結果……呵呵……”他將老太婆壓在地上,又壓昏了三個女孩,他倒沒說出來,只是呵呵笑著,心中還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經猜不出來小邪是真的拋過,還是在開玩笑,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結果如同?有沒有找到理想對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過上次那個繡球太大,一次就壓到三個,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則非死在她們手中不可。找這夾要做小一點h而且做多一點才劃覓。”
“怎麼說?”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擠,一丟下去就效果很好,我這次做小一點,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這就是我要準備十幾個□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丟第二個,等到最後一定會被我打昏,那時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編號,由小而大,誰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點笑出眼淚來,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這種人,真是活寶一個,她笑道:“我想那個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輩子楣了。”
小邪追:“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要被我打中,這是天意,等她醒來時,我會告訴她:
“親愛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認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拋的□球,最後有沒有人接呢?”
小邪道:“壓到了好幾個,但引起『公憤』我只好丟給小丁,她非接不可。”
“為什麼?”
小邪笑道:“兇為它是保管東西的,我一丟給她,她不接行嗎?”
倪小青問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還是一如告訴神仙島那乞丐的時候一樣,裝出一副很好看的樣子,他道:“你看我怎麼樣?”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說很英俊或很美,很帥等話,但她說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樣,別人看到她也會想笑。”
倪小青有點失望道:“那你很喜歡她嘆?”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最喜歡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則……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時那種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倪小青聞言,心頭已湧現悵然若失的感覺,她幽幽道:“我好羨慕她。”她頭低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傷心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連我都想拋□球給你,到時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歡看人家愁眉苦臉,想把這氣氛炒熱。
倪小青那曉得他會突然來這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我我……我也不曉得。”她頭一低臉紅了起來。
小邪道:“不接?不接丟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丟那顆,可以將人打昏拘,那時侯你就不必考慮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紅透耳根,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麼還沒喝酒臉就紅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輕笑一聲道:“別還沒喝酒就臉紅,我們幹幾杯吧!”他斟了兩杯酒,送一杯給倪小青。
倪小青接過酒,嬌柔的將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兩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盡興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問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們喝了以後都做些什麼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種,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腳,有的東扯西扯……有的比較斯文會吟詩作曲。”她嬌笑道:“有的客人一邊喝酒一邊作詩、作曲,楊公子你覺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別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楊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詩作曲我可沒學,我只會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書就頭大,只好作作打油詩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無限欣慰,她道:“沒關係,我們作作看如何?”
小邪點頭道:“好哇!你先開頭,我在後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聳著肩,做出文士模樣。
倪小青淺淺一笑道:“好,那我開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掛想了想她道:“涼月斜撫輕紗外。”“該你了楊小邪。”她千嬌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兩個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風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鵬掠起驚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來。”
“畔醒三更見淒涼,見淒涼!”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絕配,一個高雅而攜帶著一點淡淡憂愁,一個粗俗而洋溢著快樂逍遙與自在。
倪小青笑道:“楊小邪看你,連對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饞哪!”
小邪輕笑道:“馬馬虎虎啦!像你們我可慘了,整天都是苦兮兮,這種人生怎麼過?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氣十足的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保證你錯不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個兒先喝了。
倪小青淺淺一笑,她是感觸良多,心頭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榮樂的活著,我能嗎?
”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種純真而無憂無慮,也暗自嘆氣,心想:“也只有他才會如此了,我何不忘卻煩惱,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這口美酒,神情也舒暢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萬事足,也暢然不斷吟著打油詩,其樂也融融。
夜已像一層輕霧,投在人們身上,又柔,又美,但卻令人感,令人思,越來越深,終於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臉頰呈現一片紅雲,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嬰孩一樣那麼純潔那麼可愛。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臉上出現了幾種表情,是喜?是哀?還是……她也不曉得,嘆口氣已將小邪扶至自己閨房,替他蓋上絲被,獨自撫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夢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輕飄,行向何方,疇蹈西湖月下……燭光閃,欲滅還燃,愁來凝噎淒涼。……飄零孤雛,含淚輕咽,道盡君情深意。伊人纏綿,如夢似幻,妾身千萬情,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醒時淚眼茫茫。……自別後,憶相逢時,朱顏岑岑……紅顏易老……好夢難尋,又更尋……”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腸悲傷,倪小青已流出眼淚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淚,他也不知道倪小青為何而流淚,他熟睡了,否則他一定會將這傷感的氣氛變得好起來。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畫舫。
小邪正在船頭,捻著饅頭□魚,見船已靠過來,心頭一驚馬上迎過去,立即發問道:”
嗶!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事嗎?”
對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藍衫老人,他拱手笑道:“這位可是楊小邪,楊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來拜見楊公子。”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來找喳的,他叫道:“牛當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爺想見見公子,還請公子賞臉移駕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是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來。這口氣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認識你們老爺,也不想攀你們這麼財高勢大的親戚,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我家老爺是誠意邀請您,還請楊公子賞臉。”
小邪道:“這當然,為了他孩子,他不誠意也得誠意,我不是為難他,人說登天難求人更難,我楊小邪就是不信邪,媽的,想到我就有氣!”他狠狠將手中饅頭丟入水中,水花四濺,才化去他不少怨氣。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請你看在我家老爺份上放了少爺一馬吧!”
小邪道:“誰來也一樣,我就是嘔定了。”
牛高成道:“楊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說廢話,要求我很簡單,我為了朋友,我會去求人家,你們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個晌頭叫一聲我錯了,那一切都很順利,因為你們慕容府不應該出現一個背後暗算人的江湖敗類,知道嗎?牛管家,我話已說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後偷襲我,不是我找你們慕容世家的麻煩,你愛聽誰的就聽誰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聞言知道是少爺惹的禍,而且看小邪又是軟硬不喫,也不買老爺的帳,他只好再試試,不行也無法了他道:“楊公子請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爺惹的錯,難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爺份上,饒了少爺嗎?”他還是想以他家老爺的聲望來請求小邪拋下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輩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兒子作得對,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來找我;如果他認為他兒子做錯了,那他就該照我的方法來解決,懂嗎?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兒子做出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時,他也袒護不了。”
牛高成有點替老爺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嗎?楊公子?”他連這位武林大前輩都抬出來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勢眾”。
小邪有點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識相就別再說看誰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話,你來就夠了,如果我給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爺一個巴掌?我已經說過,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這口氣,他說你們慕容世家不會放過我,也不會去求人,來吧!我楊小邪又怕過誰來?你回去好好講,你要看我們火拼,你就講得難聽一點,你如果要我們雙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勸慕容歪歪信邪,滾吧!”
“這……”牛高成還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說那些無用的話,我是看在你們慕容世家被我老頭子誇讚不少,才講了這麼多廢話,你快點走,否則等一下我氣起來,連你也給招了,搞什麼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還好牛高成沒再說廢話,他想:“請人已無望,只好請老爺做主了。”他拱手道:“楊公子既然如此說,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隻調頭開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麼慕容歪歪,沒把你給廢了已經不錯,還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廳。
倪小青她已在大廳看了許久,見小邪走進來她迎上去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來找喳了,看情形還真有點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麼了?那天他不是負氣回家,難道他想叫他爹來殺你?”
小邪輕輕笑道:“要殺找?哈哈,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還早!還早!”他手直揮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殺得了他之樣子。
倪小青心頭微微一震,她道:“那他們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麼?”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開想來求我,而我的條件很簡單,叫他來給我磕三個晌頭,連個鳥蛋事都沒有。”
倪小青啞然一笑道:“你這不是太為難人家嗎?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慕容公子那裡丟得起這個臉?”
小邪笑迫:“你錯了,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該不該做的問題,例如我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會給人家磕頭;如果我錯了我也會給人家磕頭,我一直相信錯就是錯,錯就要付出代價,你懂嗎?慕容歪歪如果勇於認錯,那這三個響頭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沒想通,錯了又死硬矇騙自己沒錯,那我也沒辦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難道你換了他,你會磕頭?”
小邢點頭道:“不錯我會,因為我如犯錯我要彌補過失,所以我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我討厭那做錯事情而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說成錯不在自己,媽的,這種人就是太雜碎,一點用也沒有,他錯了是想善人,磕頭有什麼不好!”一說到生氣,他當真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叫道:“這不就結了?我實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幹什麼的,錯了又不磕頭?”他一肚子怨氣。
小邪認為錯了,要認錯磕頭也沒什麼,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頭可以救出來,那磕頭也沒什麼。也許小邪為了好玩會隨便找人磕頭,但無可否認的,從他沒錢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沒錢花就捉魚裡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錢,這些都充分表現出他磕頭不是沒有原則的,如果卯上了,誰也無法叫他磕頭。
倪小青問道:“如果他們用武力而不叫你磕頭呢?”
小邪笑:“那時我會逃走,我會逃得比誰都快,我逃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罵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樣,邪裡邪氣的,啊呀……”說完她已呵呵淺笑。
小邪道:“邪的還在後面呢?我問你?我走了以後你還是在這裡坐大臉盆嗎?”
倪小青不懂道:“大臉盆?”
小邪笑道:“就是這艘船,反正臉盆也能在水上飄,兩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這麼難聽,這畫舫被你說成大臉盆,連一點詩情畫意也沒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說越難聽了,你是什麼時候要走呢?”她語音已轉傷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來,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會超過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來,我還是在這□等你。”
說完頭已低下來,雙手輕搗粉頰,儘量不讓自己失態。
小邪輕笑道:“這沒問題,我有到杭州一定來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會!我不會走,我會等你回來。”她想哭,黯然傷神已極。
小邪心中直叫媽呀,他道:“小青你別這麼難過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來,你愛到那裡就到那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強顏裝笑,但終究掩不住內心傷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幾句,已轉坐窗口,望著碧綠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現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帶傷回家,必定會胡言亂扯,弄得他家人誤會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會據實稟報,也許會說自己不買他的帳……
慕容老頭聽到這些時必定會很生氣,或著有點生氣,說自己不懂道,不懂禮數……
而那個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後……
“哇卡!”小邪站了起來叫道:“不好!不好!這太君一定知道,因為老太婆最疼孫子,這慕容歪歪是個獨子孫,那她一定會叫慕容老頭來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轉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麼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來想去還是快點走比較好,免得又落難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別那麼急,吃過午飯冉走好嗎?”
小邪想想,道:“這可就要看他們性子急不急,對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沒聽慕容夜說過,怎麼?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煩?”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那牛高成一來就提到她,除了你們女人會亂來,還有誰會亂來?”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亂說話了,我那有亂來?”
小邪道:“現在不會,以後生了孩子就會,這是正常現象不能算錯,為了你的孩子你就會亂來,就像老太君為了慕容歪歪一樣。”
倪小青道:“你是說老太君為了她寶貝孫子會來找你出氣?”
小邪笑道:“沒錯,你要留我吃飯那就叫康伯快點弄飯菜,遲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聞言立即走到後艙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後再折回來,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後,有空就到我這□走走好嗎?”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麼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來,不過我恨忙,有時候還要到京城考狀元,剩下的時間就更少了,不過世間這麼小,相信我們一定會再碰頭的,你就不要為這種事心煩。”
倪小青輕嘆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說不上來,反正會碰頭就是會碰頭,你敢保證不會啊?”
倪小青頭已低下去,她是多麼希望小邪能留下來,然而她卻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滿了離愁。
小邪拿出銀票道:“小青這是銀票,你收下吧,別忘了我答應給康伯一萬兩。”
倪小青推開銀票急道:“小邪你須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夠用。”
小邪搖頭道:“我這次聰明多了,不會再用銀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褲帶,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質□子,他又道:“這些手銬腳鐐都是金作的,以後再跳水,也不怕沒錢花了。居於上次經驗小邪已想到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頭找銅錢,他果然聰明。倪小青還是沒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別說這些了,你先收下再說,說不定等一下我還要藉水遁呢!”他將銀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過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將來你有急用再來拿。”
小邪笑道:“隨你便,反正有賭場的地方我就有錢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賭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進賭場那莊家就兩朋發軟,投骰子也扔不靈了,我是大王他們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語氣之間充滿了神氣與偉大。這當然的,小邪除了這樣以外,很少能如此風光,如此偉大,只要想到一進賭場莊家已嚇呆這趟事,他就以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淺淺一笑道:“看你專學一些旁門左道,而正經事倒沒學到一樣!”
小邪叫道:“那沒學到?吃飯、睡覺,這不是正經事是什麼?”
倪小青笑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小邪道:“當然有,例如專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個是楊小邪,絡我滾出來!”是女孩的聲音。
小邪聞言徵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飯也免了吧,麻煩來了。”
他走出船頭,只見對面一條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約十五歲身著紅衣的少女正雙手插腰,一副氣勢凌人之樣子。
這少女身材適中,頭挽髮髻,雙目如珠晶瑩靈活,長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潑辣,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如此模樣。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氣呼呼有點“老成持重”之樣子,也覺得好玩,他笑道:
“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來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幫主,兼幫兵叨楊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當成故鄉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強盜,現在強盜上門來問罪,故而比手劃腳跟她演對手戲,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這一套”她怒道:“死楊小邪你竟敢打傷我哥哥,還敢侮辱我慕容世家,連老太君的話你也敢不聽,你好可惡,我是來教訓你,讓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麼玩二(意)嘛!老的不來,找個女的來,而且還是小孩,太不給我面子了。”也不理這女孩轉向倚在門前的倪小青,輕輕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後見。”隨即又轉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來兩三步,但卻連話都來不急說小邪已不見了,悵然之下已梗咽倚撫艙頭,直望即將逝丟的伊人倩影,愁腸寸斷只差沒掉下眼淚來。
紅衣女子一見小邪來這麼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調頭!”
船隻一調頭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遊玩,他有意逗逗這小女孩也不遊遠,總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這種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楊小邪有膽別跑!一個大男人逃給女人追像什麼話!”
看她人小說話口氣倒像經驗十足的潑婦,刁鑽得很。
小邪笑道:“沒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覺,嗯!好累啊!先睡一覺再說。
”他一伸懶腰,浮在水面故意裝睡起來。
那女子見狀怒道:“楊小邢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還要將你碎□萬段!”她拳頭捏得緊緊,雙腳不時!”縮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樣子。
小邪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水中浮□一般,靜靜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罵道:“楊小邪你這混蛋,只會欺負弱小的人,你還會做什麼?比我家的小狽都不如!氣死我了。”她亂抓東西向小邪丟去,有瓶子、木頭、繩子、銀子……亂丟一通。
馬地□□“啊!”一聲輕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臉上,小邪微驚,拿起來一看,立時苦笑叫罵道:“媽的!雖(倒楣)死了!呵呵,什麼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雖!真雖!呵呵……”也竊然輕笑。
這時那女子已笑得褸著腰,她笑道:“楊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覺得有點難為情,粉腮立時紅了起來,但還是哈哈笑著。
小邪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頭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剝光你凹衣服,讓你知道我是誰。媽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來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個屁!”小邪怒叫一聲,身形往水哩鑽,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來。
慕容柔柔見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處搜尋小邪的棕跡,她還想再丟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為小邪已潛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塊大塊的挖,他存心叫這條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鐘已挖了三個大洞,夠這條船受的了。
船已開始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棄船,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幾個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驚叫道:“我不留游泳怎麼辦?”
船已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頓。
水手見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沒關係,你下水再慢慢遊,慕容柔柔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裡跳。
小邪見有一紅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遊過去,一腳踢向她的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聲,懼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氣踢了她七、八下屁股,這才甘心的拉著她雙腳拖往湖心。
眾人見小姐怎麼遊這麼快,不到兩分鐘已遊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見已將眾人甩遠了,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輕輕打著她頭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嗎?”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斷的拍動雙手,怒罵道:“楊小邪你敢欺負我,我……”
小邪道:“我沒有欺負你,反正在水中也沒人來打擾,我要報仇了,一件一件的剝你的衣服,誰叫你要用□花鞋丟我,呵啊……”他已露出豬哥樣。
慕容柔柔見狀驚駭道:“你敢!”
“啊!”“啊!”一連兩聲慘叫傳出來,第一聲是小邪大吼一聲已衝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懼駭驚叫一聲,接著又喝了幾口水,不動了。
小邪看了看,掃與道:“黑皮奶奶的,我以為你多行,外衣都還沒剝下來,就嚇死了,差透了!好吧!對死人可不能亂來,不過還得打兩個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兩個耳光,這才將她拉到岸邊。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濕貼粘嬌軀,立時體態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脫下外衣檸乾蓋在她身上撥弄她下巴幾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說完已赫姊笑了起來。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撥已悠悠醒過來,一看小邪,立時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臉上捆去。
小邪輕輕往後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這才發現自己體態畢現,霎時羞窘非常,還好有小邪這件外衣。這時已圍了許多人在看熱鬧,她大叫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撿起地上石頭,已將人群驅散,登時哭了起來:“楊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負我,我要殺了你!嗚……”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這裡,船夫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還是賴在地上哭個不停。
船夫也不敢說話,站在旁邊陪她。
慕容柔柔哭夠了,這方獨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後面。
人潮如織,輕風徐徐,湖光山色兩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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