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c
人已掠向小邪左掌盡吐,想截穿小邪足踝。童血狼剛避過飛刀,氣憤非常,立刻抖起長戟直刺小邪背心。拿蛇矛者見小邪匕首直逼而下也不敢怠慢,猛揮蛇矛一招“雨中生花”舞出萬朵銀花,把小邪罩入一片銀光之中。顧見愁一爪不中也不甘心,再次狃身抓向小邪臉龐。那使七絕鞭者,長鞭一震,有如靈蛇騰空 的纏向小邪雙足。
小邪可以說四面楚歌,壓力沉重,猛吸一口真氣,大喝一聲射出四把飛刀直取四人要害,右手匕首更加使勁刺向使蛇矛者,雙方這一接觸,只聽一陣金鐵交鳴及叫喝聲已急促傳來。小邪避過七絕鞭及鷹爪,但背後已被長戟劃破一道三寸長的傷口,他利用這一霎那,匕首一推一送,已刺中使蛇矛之右大臂,翻身一射使出“飛燕投林”的輕功招式掠向林中。
只聽“哇!”一聲驚叫,使蛇矛者右臂已不能抬起,血流如注,他立即點住穴道止血,神情驚愕不已。童血狼見自己一擊奏效已傷了小邪,心神為之大振立即吼叫“追!”三人立即追向小邪。使蛇矛者猶豫一下,也追了上去。小邪邊跑邊回頭,看他們窮追不舍,心中直叫苦,突然猛加腳勁躲入一棵濃密大樹,摒住氣息以免被他們發現,他想分散敵人,各個擊破。
不久有一條人影已掠身而過,小邪知道已有一人落單,馬上躍下樹-折回捕殺那落單的黑
巾殺手。。
使蛇矛右臂已不能動,功力大打折扣,但他不甘心猶自追逐而來。小邪兩三個起落掠至他身前,輕輕笑道:“老兄婀,疼不疼呢!”他揚起匕首攔下敵人。
使蛇矛沒想到小邪會折回來攔截自己,心中駭然,但立刻大叫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催命鬼』刁孤絕豈是好惹之輩!”他想以名號唬住小邪,以便能拖延時間等救兵趕回來。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九魔之一,那另外一位一定是『血魔』陳冰 了。”他知道時間緊迫,也不多說廢話大喝一聱:“廢話少說!”腰身一紐,雙腳一蹬,一支匕首已劃出七朵劍花,挾帶一束銀光猛勁的撲向刁孤絕,其勢之快已逾瓢風電閃。
刁孤絕受傷在先,右手已不能動彈,眼見攻勢已到,微一咬牙,只好硬拼,左手蛇矛猛揮,使出致命的絕招“萬蛇過江”只見一支蛇矛化作無數條靈蛇般,張牙舞信要將小邪吞噬下去。
小邪未見過如此怪異招式,但為求速戰速決,也不管來者招式有多兇狠,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匕首疾展,身形翻過對方威力上空,一把飛刀已取向刁孤絕咽喉。刁孤絕身形一縮,使出“懶驢打滾”避開飛刀,再一回身“鷂子翻身”、“立身造橋”、“活蛇吞鼠”一連三式利用蛇矛邊揮邊點刺向小邪胸前要害。而小邪不閃不避,一招“流星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向刁孤絕,冷芒過處,刁孤絕閃避不及,欸叫一聲已被小邪切下那只不能動彈之右手,立時昏死在地上。但小邪也被蛇矛刺中右大腳,重重的怒罵幾聲,他已拔出刺在腿上的蛇矛,正想趁此休息一下。
驀地 有人大叫:“在這裡,快追!”是那三名追過頭的殺手聽到刁孤絕之喊叫聲,折了回來。
小邪直叫好戲連場,想休息都不行,苦笑一聲,已急往西奔再次竄入林中,但他右腿受傷難免行動有些受阻,這一遲緩後面追兵已經節節逼近,小邪只好躲到大樹後面準備偷襲。
敵人愈來愈近,小邪也愈緊張,突地他看見有條人影掠過,小邪奮力剌出一刀直取來人背心。來人正是童血狼,他見背後有人攻擊,其勢如虹,想避已是不及,危急之際只好猛下狠心,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將大戟回插背後,心想不插死小邪,也要讓他重傷不起。
小邪看大戟已刺到,如果避開此次突擊難免徒勞無功,斟酌一下,也不閃不避讓出右肋骨硬挨一戟,讓大戟刺中右胸,而使手中匕首也將 血狼背後劃了一個兩尺長,三寸深的刀痕。童血狠“哇!”一聲慘叫,背痛不已血流不止,已倒在地上滾叫著,差點當場死掉。
小邪胸口火辣,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只有苦笑一聲,又想上前補他幾刀,然這一慢,顧見愁和血魔已圍上來,小邪拔掉長戟笑道:“你們兩個不要命就上來!”他覺得右胸傷得不輕,已有點麻。
血鷹見小邪己身受數道創瘍還能笑得出來,內心有點猶豫不前。而顧見愁則一心想報斷臂之愁,那裡會為此而退縮,他大叫道:“楊小邪你這次死定了!”話未完,已欺身攻向小邪。血鷹見顯見愁已進攻,自己也迎上去,七絕鞭已劈向小邪門面。
小邪微一提氣顧不得右胸疼痛,怒火立現一揚匕首,刺向顧見愁胸口。顯見愁見他來勢快如一陣疾風,必定抱著狠命絕招,也不敢硬接,雙腳微拖,帶出三尺遠扭身縮滾在地上,回身蹬起,左手直取小邪下陰,左腳一招“橫掃千軍”想將小邪掛倒在地。小邪見他竟會使出這下九流的打法,更是憤恨不已,左手立時使出大悲掌封住下盤,藉勢一招“天龍擺尾”
匕首掃向血魔七絕鞭,身形也掠高三尺,避開兩人凌厲攻勢。
三人纏鬥已過三十余招,倏然小邪微一失手,背部已被七絕鞭打了一記,立身不穩,踉蹌往前跌摔。顧見愁見機不可失,虎吼一聲,已使出看家本領“玉石俱焚”只見他左手手掌突然漲大一倍有餘,骨骼“籲籲”作晌,幻出十幾隻手影,直往小邪後腦抓去。小邪背部被抽出一條血痕疼痛異常,悶哼一聲,又見顯見愁掌勢已到,不得已只好躲向右側,匕首直刺顯見愁手掌心,想將他手掌刺穿。那知顧見愁手掌不怕刀槍,便將小邪匕首逼了回去,乘勢打向小邪。“哇!”一聲慘叫,小邪口吐鮮血胸部已結實挨了一掌,身形往後摔,他不敢怠慢,一落地連滾數滾,立即反身騰空,匕首扎向顧見愁右腿,刀閃如電,快逾奔雷。“哇”
又是一聲慘叫,顧見愁正得意之時,沒想到小邪會中掌不倒反而攻向自己,一驚之下已是避之不及。右大腿已被小邪割下一大塊足足有三斤重的肉片,但小邪右大臂又吃了血魔一鞭,打得他匕首差點脫手掉落在地上,他心一狠射出兩把飛刀指向血魔咽喉,隨即拼出最後一口真氣,攻向血魔頭顱,他想利用血魔執鞭震掉飛刀之時,趁隙再抖出匕首刺向血魔眼部。果然血魔掉鞭將兩把飛刀震飛,已露出空隙。小邪大喝一聲,匕首已脫手而出,射向血魔左眼,血魔正揮鞭打向小邪,但未想到小邪竟將匕首射向自己左眼,來勢之快匪夷所思,想退已不及,“哇”一聲慘叫已倒在地上打滾,一只左眼已被小邪匕首射瞎,差點穿入後腦而亡。
小邪顧不得應戰,跌跌撞撞的往林中走,他受傷很重,走得並不怎麼快,但他曉得不逃不行,這裡全部被黑巾殺手包圍了。
足足走了三十裡路,不幸他又被五名黑巾殺手圍住,這些殺手不言不語只知道悶攻。然而小邪己身受數處重創,不得不拼命,三招一過,小邪已將對方 倒,自己也添增了三道血痕,幾乎要了老命,他立時拿出金針,將過大的傷口別起來,再撕下褲管當布條綁在傷口,以免再裂開,並脫下黑巾殺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想這樣可以瞞久一點,以便伺機而逃,拿起東洋刀,慢慢走向不知目標的目標。
不久已有黑巾殺手碰上他,那人道:“你是第三隊的怎麼到這裡來,有沒有發現敵人?
小邪心想大概這衣服有標誌,一看就知道第幾隊,他知道小殺手是不會說啖,所以他搖頭表示沒看見。那人道:“那你快點回去崗位,使者對這人很重視,被他脫逃了,說不定我們都要掉人頭。”說完他已掠向別處。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他想:“看來江振武是欲得我而後始甘心,天色已快亮,我這副鬼樣子一定瞞不過他的,不如找個藏身地方,避避風頭再說。”心意已定,隨身走向前方,不時搜尋何處有藏身之地,過了三刻鐘,他已發現一石縫,是在岩石之間,大小只能容一人進出,他縱身往石縫掠去,一進入石縫,只覺得這石縫不大,但很隱密,他暫時放下心來,希望黑巾殺手能快點撤走,慢慢的他已入睡,他太累了,一路的追殺,已使他體無完膚,失血過多,真虧他還能支撐著。
天已亮,陽光乍現。
小邪也被陽光驚醒,他偷偷探頭往洞外四周尋去,四周空壙無一人影,他想:“這些人一定不會這麼快撤走,尤其我又是江振武欲得而後始甘心的人,那些亡命徒在找不到我就是死的倩況下,決不敢放棄任何一個地方,這麼說來,我躲在這裡也不安全……”他看看自己傷口已不再出血,只是金針別稔的痕跡還有血絲滲出,這是因為自己挪動身體才會如此,他想等晚上再說。
中午了,不時有黑市殺手從洞口經過。
傍晚了,驀地有三名黑巾殺手走向洞口,一位道:“李頭領這小鬼到底跑到那裡了,怎麼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難道他會隱身術,平空消失了不成?”
李頭領道:“王副頭領這次使者生很大的氣,我們要是找不到,那可有罪受的,你們想想看什麼地方咱們還 去找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李顯領,東邊都是我們的人,西邊是使者在搜,南邊是那小鬼跑出來的方向,他不可能再跑回去,而北邊是個大湖,這湖那麼大,如果他要逃過湖也許得三天三夜才能達成願望,我是覺得他在西邊的可能性較大。”
李頭領道;“為什麼?”
那人道:“因為西邊只有使者,和三位壇主在搜,雖然他們武功高強,但總比不上我們用人海地毯式的方法來得有效。”
李頭領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理,但使者交代那個地方他們幾個搜就可以,誰也不敢過去。”
王副頭領道:“所以差就差在這裡,李頭領你認為我們可以偷偷去搜嗎?”
李頭領想了想道:“好吧,我們派人在使者後面二十裡處慢慢搜,別讓使者知道,若真的知道我想使者處罰也不重,只要能找到那傢伙,什麼事也可以解決,說不定可以升級呢?
王副頭領道:“那我就帶人去搜。”
說完三人已掠向西方。
小邪聽了他們談話心想:“西面是江振武在搜,倒不如往北面逃,那裡有個大湖,只要有湖就可以保命了。”心念一定,慢慢跨出石洞往北邊掠去。
盞茶功夫他又遇到幾名黑衣人,一位道:“第三隊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知道這邊是不能過去的嗎?還不快走!”
小邪點頭往別處走。
那人傳來說啖聲:“江頭領也真是,明明知道北面不能去,還放著部下到處亂續,也不怕被使者砍了頭。”。
小邪聞言心神一驚心想:“黑皮奶奶,我看北面可能沒有湖,一定是江振武故意布下的圈套。”他又折回原處,想問個究竟。
黑巾殺手見小邪又折回來,心中甚是不高興大叫道:“你想死了?”唰唰唰!一連三晌,小邪趁他說啖之際頓展奇快無比的速度,東洋刀連砍帶劈,已砍下其中三人之腦袋,那些人來不及喊叫,一顆頭顱已拋向空中,掉落五尺開外,鮮血也噴得滿地腥 ,身 這才倒地抽搐著,甚是恐怖。99小邪刀尖指向剛才說啖這名黑巾殺手,他道:“照實說,否則你就和
他們一樣。”
這位黑巾殺手早已被這突發之事,嚇得兩腿顫抖不已,直打冷戰,他栗道:“我說,我說。”
小邪問道:“湖在那裡?”
“西北方。”
“有多大?”
“很大,一直通往長江支流。”
小邪聞言,心中稍定,他道:“你們使者是在那個方向?”
“在北方等著。”
小邪道:“其他的人呢?你們這次一共動用了多少人馬?”
“其他人散佈在四周,一共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小邪心頭直叫苦,他喃喃念了三遍,又問道:“那個老怪物死了沒有?
“
“那個老怪物?”
小邪道:“在鬼屋那個老怪物。”
“我俊見過,但聽人家說有個老人被埋在地底下,又被炸 炸傷,現已挖出來,但傷勢很重,可能要治療一段時間才會復原,你說的是不是他?”
小邪暗道:“奶奶的老怪物沒死,以後可麻煩了。”他道:“不錯!”伸手一點,已點中黑巾殺手死穴,黑巾殺手應指而倒。
小邪立即往西北方向竄去,他想也許還要再火拼一場,但除了大湖以外,已無處可走,他只希望別碰上黑巾使者,其他的人,他不怎麼放在心上。行一段路小邪坐下來將身上傷口再檢查一遍,並解開布條讓血路流通一下,又將金針插入身體各要害,這是他每次逢臨大敵拼命的前一刻,因為這樣可以減少他的痛苦,也可以保住性命。
全部弄好了,他再將布條困回去,站了起來望了一下天空。但覺今夜星光分外明亮,微微翹起嘴角,他已露出平常習償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念著:“沒有人能殺得了我的。”不管情勢多麼不利,小邪總是不會忘記露出信心的笑容。也許這笑容可以替他帶來好運吧!
雙手捏得甚緊,一汲真氣,小邪已仰天長嘯,聲音震徹雲霄,震撼山谷,怒吼山河,空谷回音不紀,飛禽走獸被嚇得亂吼亂叫,久久不能平息。。
夜已終不再寧靜,小邪趁此一嘯,身形已往西北方向掠去。
黑巾殺手也一片混亂,不時傳出吼叫聲,“在東南方快追!”一條條人影都往東南方奔去。
這正是小邪之調虎離山之計,而他知道調得了小的,都調不走大老虎,但多調開一人,就多一份逃走機會。
不錯,小邪已經碰上了敵人而且是個高手,小邪看得出來。
那人道:“站住了”他吼向小邪。
小邪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那人慢慢走過來,看了看小邪,他道:“第三隊的人不是在南方攖尋敵人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知道不能開口,只好低頭不語。
那人又道:“看你整身衣服都是血,是不是和楊小邪撕殺過了?”
小邪點點頭。
那人笑道:“把面罩拿下來,我看看你的傷勢。”他已生疑心。
“勢”字未說完,小邪刀尖已砍向黑巾殺手腦袋,一點都不給黑巾殺手機會,他用盡全身力道,出手當然快捷,寒星一掠冷風一掃,乃已到達黑市殺手前額。
黑巾殺手早就有防備,但雖然如此他還是驚訝小邪出手狠猛,他一驚之下,身形往後移動,使出“僵 還魂”往後蹬去,但避開腦袋,胸口卸避不掉已被小邪快刀劃了一道血痕,他立即抽出長劍,手腕一揮,藉勢一汲一送,大吼道:“楊小邪在此!”三尺青鋒已刺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看一擊不中,立即使出孤星劍法之殺手六式“星光閃閃”已出,刀化出一陣劍幕,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直逼黑巾殺手前胸。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叮叮”作晌不絕於耳,黑巾殺手已被逼得連返十餘步,方能穩住身軀,狼狽已極。
轉眼兩人已鬥了十餘回合,黑巾殺手,左臂左胸口,和背部都被小邪劃了一道兩寸深的傷口,他正苦力硬撐,等待救兵來到。
驀地
一低沉聲音道:“衛壇主我們來了。”有七八條人影掠身而上,將小邪困在中間,他們不給小那有休息機會,盡展個人絕學狠命砍刺小邪。
小邪見到這七八名都是一流高手,想全部殲滅似乎是不可能,脫身為上策,這一猶豫,背後又被掛了一刀,怒吼一聲,他猛咬牙關雙目露出駭人殺氣,長刀一帶一招“月毀星沉”
已展開,霎時已如流星般的快捷,萬馬奔騰般的氣勢,挾以無堅不摧的威力,已運人帶身的衝向左邊兩名黑巾殺手。這一觸,“哇哇”兩聲慘叫,這兩名黑巾殺手,一名頭顱被斬下來,另一名腹部已被扎了一個大窟窿摔倒在地。小邪見一擊成功,不敢怠慢,立即掠過兩人首,往林中逃去。。
眾人被小邪這狠打狠拼嚇住了,微微一楞,突有人叫著:“快追!”眾人才驚醒過來,不一而同的往小邪去路掠去。其勢快如輕煙。
小邪這時已忘記方向,心中只想趕快逃開此地,否則再被追上,可能性命難保了,但天不從人願,他體力不支,不時跌倒在地,他想:“看樣子是跑不了了,不如找個石洞式隱密地方躲一陣,反正也差不多啦,”苦笑一陣,他已再次找了一個山洞,和上次一樣差不了多少。一掠身進入山洞,傷勢已快要使他整個人癱瘓下來,但憑著一股逃生的意念,他還是目不轉睛的注視敵人行跡。
夜已過去了,小邪已餓了兩天,身形虛脫得有點無法支持。
黑巾殺手不時在搜尋,但始終不能發現小邪的蹤跡。
這時在黑巾殺手聚集處。
黑巾使者怒道:“各位,找了兩天,竟然一點收穫都沒有,看你們如何向我交代?”
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這小子鬼靈精,倒不如將整個山燒了,將他活活燒死在山中。
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黑巾使者怒道:“你敢保證他在山中嗎?你敢保證這把火一定能燒死他嗎?你明明知道他是個鬼靈精,要是這大火燒不死他,那我請問你,將來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這名黑衣人低下頭,不再說啖。
另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我們不如騙他出來談判,然後再合力將他殺掉,這總比茫無目標的搜尋來得好多了。”
黑巾使者搖頭道:“總壇主你不了解楊小邪,他已是騙術的大行家,只要我們不上他的當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騙人這一行我們比他行,我們也不必等到現在還沒辦法找到他。”
總壇主道:“那我們就將這座山圍起來,不讓他有脫逃之機會,活活將他餓死在山中。
黑巾使者道:“這方法也行不通,一來我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山中,二來山中有不少野生動物,我們是餓不死他,這一拖下去夜長了夢就多,只要我們一鬆懈,那楊小邪就一定有辦法逃走。”
總壇主有點不信道:“可是楊小邪身受如此重傷,他難道會長翅膀不成?”
黑巾使者道:“這點我了解他,傷勢患重,對他來說愈能激起他的生命力,而且這小子邪門得很,不管是刀傷 傷、火傷,他都復原得很快,比平常人快得多,我耽心這一拖他的傷勢會好起來。”
總壇主也有同感,他道:“楊小邪現在是一只受傷的老虎,更使人可怕了。”
黑巾使者一驚膽道:“受傷的老虎……”他突然笑道:“我有辦法,這次楊小邪是死定了。”
總壇主見使者如此高與,心中暗道:“莫非使者已想出法子?”他笑道:“使者機靈睿智天下第一,恐怕楊小邪也比不上萬分之一。”
黑巾使者笑道:“總壇主你錯了,論機智,天下無人能及楊小邪,我那是他的對手,但有一點,那就是楊小邪他並不喜歡混入江湖,也就是說,沒有碰上的事他不會硬要往身上拖,所以他很少去想一些江湖中各種奇怪的事情,例如我們追殺他,他知道是為了秘密 露,但他並不多想知道我們殺手這一行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有人要幹殺手等等。”
總壇主道:“那留著這種人,不是對我們太不利了嗎?”
黑巾使者道:“不利也是有利,本來我是要利用他去鬥一些難鬥的敵人,去殺一些不便出手的人,但他知道我們秘密太多了,而且我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很容易上當的人,簡直可以說我們根本無法使他上當,所以我要除掉他,要是再過幾年,等他羽毛豐了以後,就沒人能控制得了他包括武痴在內。”
總壇主道:“武痴這次可被楊小邪整慘了,他要緊嗎?嚴不嚴重?”
黑巾使者嘆道:“差點把他的命給炸死了,我看要休息四、五個月才能痊癒,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拿炸藥給楊小邪,還謖他在頭上刺了一只大烏龜,不但如此,連地道他也鑽進去,我想起來就好笑。”說著他嘴角已微翹笑了一下。
總壇主也笑道:“這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能做出這莫名其妙,而又令人發笑的事情來吧!”
黑巾使者道:“可怕的還是他做出來的事令我們想了就會笑,因而有點不忍心殺他。”
言詞之間好像自己已很難下手殺掉這可愛的敵人。
總壇主見狀道:“使者您放心,這件事屬下來辦就可以了。”
黑市使老微微一笑道:“不殺是不行,我只不過隨便說說,等一下你們準備幾只凶悍的獵犬,我們用獵犬找出他藏身地方。”
總壇主道:“使者高見,屬下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屬下立刻去辦!”他轉身命令部下找幾只凶悍獵犬照使者吩咐進行搜山。
黑巾使者道:“希望這個方法有效,否則就麻煩了。”說完他已走入林中,消失在遠處。
XXX
小邪躲在洞中,已許多次呈現於昏迷之中,尤其肚子實在餓得不像話,而又不敢移動一下身體,因為傷口稍一震動就疼痛難當。
這時他已然聽見狗吠聲,心中感到高興,他想:“奶奶的,狗來了,不知生狗肉好不好吃?管他的!肚子能填飽就好。”他也不顧身上傷痛,已慢慢移向洞口,等待野狗的來臨。
但他愈聽愈不對,心頭直叫苦:“哇佳佳!是黑巾殺手的搜山獵犬,這下可好了,躲個鳥蛋,要跑都來不及,不知是人吃狗,還是狗吃人……不管啦!先吃它幾只狗腿也不錯!呵呵……”輕輕自嘲的一笑,他已不再打算逃,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久一大陣狗群已經衝向小邪藏身處,對著洞口狂吠不已,跟隨後面的黑衣人叫道:”
可能在這裡。”將獵犬一放,獵犬狂吠凶悍的直往洞口衝。
小邪見到香肉入門,長刀直揮,一刀一只,數十只獵大立時死得精光,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剎那就已恢復沉寂。小邪飢不擇食,也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只獵犬,猛咬其頸部,開始吸食犬血。只聽:“咕嚕,咕嚕……”之聲不絕於耳,小邪這時已像蠻荒時代的野人。
喝夠了,他又砍斷狗腿生吃起來,茹毛飲血,端的是嚇人。邊吃他邊注意外面動靜,他知道外面已圍滿了敵人。
黑巾殺手見獵犬汪汪叫 叫的跑過去,卻沒有汪汪叫的跑回來,好像掉落山谷般沒有回音,他覺得有點奇怪,也跟著慢慢摸上去。。
小邪見有人摸上來,立即丟下生狗腿,握住長刀,倚在洞口,準備來一個殺一個。
不久這黑巾殺手已經到達洞口,小邪長刀一插,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名黑巾殺手頭 給砍下來,黑巾殺手連想都沒想到已安然一命歸陰,身軀往地下掉,不動了。
此時外面黑巾殺手已大叫道:“楊小邪在這裡,快去請使者來,剩下的將這裡圍住別讓他跑了!”
小邪看看洞口,心想:“這洞口不大,他們要攻進來,有點困難,而如果用煙燻我可不怕,如果用火攻,那……那時我將這些死狗往外丟,然後再衝出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已坐下來好好休息,吃飽了精神稍微好轉。
柱香時間一過,黑巾使者已率領部下來到這裡。
黑巾使者笑道:“裡面可是楊小邪楊少俠嗎?”
小邪心中詫異不已,因為這名黑巾使者語氣音調不同,他想;“這人聲音怎麼不一樣?
莫非不是江振武而另有其人?這是為什麼?……對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是黑市使者,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是蒙著臉,因為他有正事要辦,俊法抽身,只好找人來代替一下,由於蒙著臉誰也別想看見誰。”他道:“不錯我就在這裡,你找我有何貴事嗎?”
黑市使者見對方回答,果然是小邪的聲音,心情寬鬆不少,他笑道:“楊小邪你可真會躲,本座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你,出來聊聊如何?”
小邪笑道;“外面好熱,裡面聊不是一樣嗎?江振武你師父可安好?我想一定得道成仙了。”
黑巾使者笑道:“托你的福,他老人家安然無恙,馬上就要來了。”他想詐騙小邪,看是否能將小邪騙出洞外,雖然他知道這機會並不多,也姑且一試。
小邪焉有不知之理,他笑道:“他要來,那麼一定是你抬著他來羅!這麼一位笨皇帝,可坐不上龍椅的。呵呵……”他想到武痴坐龍椅這一幕就想笑。
黑巾使者道:“楊小邪你出來吧,老夫給你一個全 ,不然後果你自己明白。”
小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歡全 ,你們將我燒死好了,我好喜歡被火燒死。”小邪故意說用火燒,以調侃黑巾使者,因為這疑心病的使者,一定會想了很久才能想通這是怎麼回事。
黑巾使者心想:“攻洞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他會不知道嗎?不會!以他的機智應該,不會說出來,那麼他一定有其他方法了,會不會另有出路?然後他假裝被火燒死,再從其他路口脫逃?對,有這可能。”他說:“楊小邪你想得太美好了,我要分你的 體怎好用火燒死你,這太便宜你了。”
忽而一名殺手道:“稟使者讓屬下去將楊小邪擒下來。”
黑市使者點頭道:“好!你小心點。”他想試試小邪的體力和戰力如何。
“謝使者。”他拱手一揖,已往洞中掠去,口中大叫道:“楊小邪你的死期到了。”
只聽洞內“叮叮叮”三聲金鐵交鳴聲,就沉寂下來,這名黑巾殺手已消失在洞內。
小邪是見有人闖進來,長刀猛揮猛砍,三兩下就將來人 倒,他故意不出聲讓黑巾使者猜疑,虛虛實實,也許逃走機會多一些。
黑巾使者見已沉寂,他叫道:“頭領你可還好?請回答我。”可惜這名頭領已不能回答了。
總壇主道:“稟使者屬下想這名頭領已經被楊小邪制服了。”
黑巾使者聞言大怒道:“楊小邪你再不出來老夫可要親自進去了。”
小邪仍然沒有出聲。
黑巾使者肇了一下總壇主,然後又叫了兩名部下上去想再試探一下。
情況和前一次一樣,叮噹幾聲馬上傳出慘叫聲,還是一樣沉寂下來。
黑巾使者這才知道小邪不但活著而且體力很好,他叫道:“楊小邪真有你的,你想守住洞口,來個一夫當關嗎?我已想到你並沒有退路,否則在兩次襲擊中你已溜走了,對嗎?”
小邪輕笑道:“對是不對等一下你就知道,你上來吧!殺他們幾個癟十實在不過癮。”
黑巾使者也不敢貿然,只好用火攻了,他叫道:“守住任何出路,準備火攻。”
眾人開始收集火把及乾柴。
小邪暗叫慘也,他笑道:“使者啊,大笑牛,你以為用火攻就行嗎?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哈哈……”他故意大笑,反正也無事幹,找些事來緩和一下心情。
黑巾使者有點猶豫不決,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他道:“快點燃火把往洞口丟,將楊小邪燒了算了,省得多費力氣。”
眾人開始丟火把乾柴,很快的洞口已堆滿火把及乾柴,已燒得霹啪晌,火勢越來越大。
小邪見狀心知再不逃可真會被燒死,苦笑一聲,看看自己傷勢,無奈的深深吸口氣,馬上抓起兩具 體,再抄一只狗腿,心數一、二、三,一數完,他將兩具 體拋向洞外左方及前方,自己則掠向右方,他大吼一聲“炸藥!”隨著丟出狗腿,身形已衝向人群。
眾人一見洞中射出三條人影,也不知那一位是正確的,正在猶豫時又聽到小邪大喊“炸藥”,霎時嚇得往後躲,那有考慮要截殺小邪?
小邪見鬼計得逞,馬上掠過人群朝西北方向奔去。
黑巾使者差點被狗腿打中,等他避開狗腿時,小邪已掠開十丈餘,他叫道:“快放箭!
追!”他一馬當頭往前追去。
“咻咻咻 ”數晌,箭如雨點般的射向小邪,悶哼一聲,小邪左肩已被利箭射中,但他不敢慢下來,猛一使勁將箭頭拔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小邪愈跑愈慢,而後面黑巾殺手越追越快,不久小邪已看到湖水,心中甚是高興,猛加腳勁往大湖奔去。
然而湖邊四周早就布滿走巾殺手,小邪見去路被擋,大吼道:“讓開!”也不管對方功夫如何,長刀一揮劈向前方七名黑巾殺手,他已狠拼,其勢有若長江駭浪,挾以摧枯拉朽之日力,衝向敵人。。
“哇!”幾聲長叫傳來,已有三名黑巾殺手被攻倒。但這一阻攔,黑巾使者已經追上來,擋住湖邊不撰小邪脫逃。
黑巾使者已將小邪圈住,他大笑道:“楊小邪你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夫早就在此布下重兵,誰不知道你的水功夫天下第一,連黃河的水你都不怕,還怕什麼小河流的水,我想你一定會藉這湖逃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說完他已仰頭大笑。
小邪見四處人海如織,自己此次可慘了,苦笑一聲他道:“你怎麼知道我曾經跳下黃河呢?你是韋亦玄的朋友?”
黑巾使者笑道:“這沒什麼,韋亦玄要我追殺你時,他就向我說尉你曾經從百丈高崖跳入黃河,他要我也注意一下,沒想到今天卻用上了。”
小邪苦笑不已,他道:“江振武你何必逼人太甚呢?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一定不會找你,咱們握手言和怎麼樣?”他覺得如果能保命,暫時言和也無妨。
黑巾使者笑道:“本來是可以,但現在來不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小邪道:“有什麼好可惜?”
黑巾使者道:“我實在不該接了韋亦玄這筆生意而得罪了你,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已損失了多少人馬?光是九魔就有五人死傷在你手中,其他的更不用說了,這筆生意代價太高了。
小邪笑道:“武林九魔他們為什麼會被你所用?”
黑而使者笑道:“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武林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我只不過告訴他們為何不聯合起來,結果他們都投入我的門下,這不是一廂情願嗎?”
這時追在後面的黑巾殺手已圍上來,弓箭手則排在湖邊岸線防上小邪衝向湖中。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別得意的太早,這些陣仗還困不住我,不信你試試看。”說完身形抖了一下,有點力不從心。
黑巾使者見狀知道拖得愈久,對自己愈是有利,他道:“楊小邪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的武功和膽識,但現在……”
“在”字未說完,小邪已怒喝一聲,手握東洋刀突向黑巾使者砍去。他希望能速戰速決黑巾使者愕了一下,他沒想到小邪會突然發難,但他不愧是一代梟雄臨危不亂,身形微錯步,往右偏數步,右手一探劍柄“鏘!”一聲輕晌已抽出利劍,揮向迎面而來的東洋刀,“叮”一聲,他已架開東洋刀,順勢劍化一道長虹,銀光閃閃,有如龍騰虎躍般的猛捷,擊向傷痕累累的楊小邪。
眾人也圍上來各出兵刃,想趁小邪一落敗,馬上將其製於死地。
小邪一擊不中,知道江振武功力非常高強,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了,心念未畢,只覺一陣劍氣,密如急雨,快逾流星帶著雷霆萬鈞之力 向自己背部各要害。暗一咬牙,大喝一聲,小邪已使出一招“魂斷天橋”,身形一浪,一跌,一撞,弄得灰頭土臉才滾出七尺餘,長刀一封,一架已封住江振武之長劍,“錚”一聲脆晌,小邪立覺虎口發麻,疼痛非常,刀勢已慢了下來,但只這一慢,江振武長劍巳刺中他左大臂,劍勢穿肉而過。小邪忍住傷勢,硬是將東洋刀劈向江振武雙腿。其力道已顯得遲滯多了。
這時總壇主已翻身而立,長劍猛抖,吼道:“楊小邪你休想得逞。”語音一落,長劍已格開小邪刀勢,順勢將劍往前送想一劍刺死小邪。
小邪對付江振武已是險象環生,現在又多了一個總壇主,不用說只有被宰的份了,雖是如此,他還是避重就輕,儘量避掉對方長劍使其不傷到自己要害。他正在想如何使出最後一擊,如何逃出層層弓箭手跳入湖中,只要一落入湖中就得救了,他奮力的苦撐著。
十幾招一過,小邪已體無完 ,衣服破爛不堪,滿身是血泥,有如剛從刀山爬出來的厲鬼,恐怖得駭人。他跌撞而無力的揮著長刀,撥開攻來的長劍。已是強弩之末,不再具有多大效用了。
黑巾使者見大勢已定,這才輕輕笑道:“楊小邪你認命吧!奇蹟不會再落在你身上了,在這叢叢人員中,你不如自殺算了。哈哈……”他輕蔑的笑著。
小邪並沒有回答,他不願多開口而讓這最後一口氣減夕威力,他必須使江振武得意忘形,所以不必強忍痛苦,自然的跌跌撞撞,有氣而無力的鷹戰著,除了這樣他已一點機會都沒有,就連這一點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畢竟敵人實在太多了。
而江振武也在得意之中髓著小邪的無力而遲滯,而將自己劍勢緩慢下來,輕鬆愉快的在小邪身上亂割亂劃。總壇主也笑了,他們正在慢慢結束小邪的生命,那種得意神情有若得勢之奸臣,狂妄已極。
小邪慢慢的跌撞於地,勉強以長刀支撐身形,半跪右膝的喘息著,他已不復再有戰鬥能力了,他無助的望著還差兩丈餘的湖邊,還有那密密麻麻弓張弩拔的弓箭手,心中一片茫然。
眾人都笑了,那種勝利的笑聲,有如利錐的刺向小邪,這笑聲遠比刀傷更來得使小邪難過,他雙手已不由自主的抽搐著,緊緊握著刀柄。他不願就此死去,他要掙扎,做最後的抵抗。
總壇主笑得很開心,他不屑的揮劍在小邪肩頭劃了一刀,奸笑道:“楊小邪你不是說尉天下沒有人能殺得了你……”,“你”字尚未出口,小邪已知機會來了,“啊||”一聲狂吼,其音如三月春雷,扣人心攝人魂,他已使出孤星劍之最後一招殺著“月毀星沉”射向總壇主。他有如猛虎,有若搗海狂龍,那種生命一擊,是何等快速,何等摧枯拉朽,挾起一片寒光,一陣狂風,似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巨浪吞河之勢衝向總壇主。
總壇主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小邪一把長刀已插入他胸口,刀尖直透背部,但小邪其勢未竭,藉勢托起總壇主之 體撞向前面整排之弓箭手。而這些弓箭手被這突發事嚇得心慌,見有人影衝過來,一急之下馬上放箭射向來襲之人影。結果千支利箭都射在擋在小邪前面之總壇主 體上,小邪見利箭已射光,立即將 體拋向弓箭手,騰身劃出一道長虹竄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不過花費眨一次眼皮的時間,快,太快了,快得令人忘記剛才發生過什麼事,但楊小邪卻已真寶的消失在眾人面前,總壇主那刺 的 體也擺在地上。這太令人難以相信,然而小邪竟然做到了。
黑巾使者正享受著這勝利的氣氛,那知道這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在他眼前發生,他想要上前阻攔都來不及,見此情況他心中嘆息不已:“埃!我竟會得意忘形,我竟也會忘了他是楊小邪。這個可怕的敵人,他這一逃又不知何時何月才能逮到他,他這一逃本派又不知要損失多少人手。”他默默的望著大湖在發愣。
有位黑巾殺手叫道:“快搜湖邊四周,見到人格殺勿論!”
這些被驚住的殺手這才醒過來,順著湖面搜尋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很想知道楊小邪是否真的從千餘人的包圍中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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