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b
小雨道:“結果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原來他是“砷武門”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這麼說來,你也不認識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我老頭明明知道我不認識他,還故意耍神秘,不告訴我他長得什縻模樣,只告訴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終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著了道,否則我早就剝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別生氣,現在你的傷還沒好,你可不能胡來,忍著點,如何?”
小邪心想:“這是我的事,別纏上她們身上去,等送她們回船上以後,我再偷溜回來剝了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帳,你們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別忘了要買點菜,廚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靈磯一動道:“好吧我去買,你們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麼嗎?少亂來,我們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場這麼臟亂, 你也不怕臭死,這樣好了,你開一張菜單,我拿著叫他們照單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遠喔!”她覺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還要回來找那位李孟谷算帳。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買菜的時間去買狗肉,你們去不去呢?”
這一來兩位紅粉佳人可沒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噁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單在這裡。”她交出一張宣紙。
小邪接過菜單叫道:“噁心,我看你吃了以後三更半夜都會起來偷偷加夜班殺狗呢,噁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經病,”
小邪也不再鬥嘴,他怕時間耽誤了,他道:“我們一起走吧,出了這茶樓,你們回船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三人出了茶樓,小雨和小星星兩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則折回街尾先買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場照單全買,並雇了一名老人將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說他馬上回去。一切都辦妥了,他才潛回茶樓守住門口,等著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樓往鎮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後,隨即追蹤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鎮已轉往西邊林區奔去,約行十多里,又折回南邊,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間破關帝廟,一走進廟 ,就沒再出來。
小邪伏在附近草叢中,心想:“也許這裡也是“神武門”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說不定可以摸到一點底。”他伏著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關帝廟。
時間已過了兩個對時。
小邪有點等得不耐煩,想撲進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竄出關帝廟門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馬加鞭的趕在他前面準備偷襲。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見時機已到,閃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周身諸穴,他是勢在必得,出手如電。李孟谷但覺有人偷襲,想出手抵抗,然而畢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還未揚起,已被小邪點中左脅“章門”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見一擊得手,立刻將李孟谷摃著往隱密的樹林奔去。
約過半刻鐘,小邪再將李孟谷放在地上,輕輕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絕天手”你好嗎?”
李孟谷怒道:“你是誰?為何偷襲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啦!連我楊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認誠你,快放開我,否則武林同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識相點別婆婆媽媽,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真的不知道嗎?
”
匕首已輕輕在他臉上劃著。他繼續道:“我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會刺穿你的胸膛,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脅,他叫道:“我“絕天手”從來沒有作過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為何要苦苦加害於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輕輕道:“是嗎?”手一劃,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塊二兩餘的肉片“哇”李孟谷摻叫一聲,額頭已疼出汗來,身軀不停的抽搐著。
小邪笑道:“李大俠你還認不認識我呢?”
李孟谷臉色泛白,抖著身軀哀求道:“楊少俠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改過自新,我只不過是聽命於人。”
小邪笑道:“這就是嘍!你早說不就沒事了嗎?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楊少俠請您放了我吧,請您可憐,可憐我吧!”
小邪笑道:“這種話我聽多了,每次壞人在作壞事而被逮的時候,都會說出這種話,然而這已經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來,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問道:“我問你,你為什 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從實招來,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李孟谷現荏那敢再裝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這麼做的。”
“誰?”
““神武門”門主渡永天。”
“他為什麼要你這麼作?”
“他說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長得很像?”
李孟穀道:“其實真的李孟谷我也沒見過,我在終南山先後騙了四個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則他們是不會上當的。”
小邪問道:“你有沒有易容?”
李孟谷點頭道:“有,有人幫我易容過。”
小邪將他頭髮拉起來,仔細視察良久,才發現他臉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過的小小痕跡,但不用心看絕對看不出來,他暗道一聲:“好高超的技術,簡直是鬼斧神工。”他有點怕,因為能將人易容為如此,這已是無法想像,如果那個人突然造一個自己的朋友或友人來謀殺自己,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許久,小邪才道:“你本來是什麼人?”
李孟穀道:“我本來是“神武門”太乙分壇的一位副統領。”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時間有多久了,又是誰替你易了容?”
李孟穀道:“已經四、五年了,當時我昏迷著並不知道誰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終南山嗎?”
“是的。”
小邪側頭想了一會兒喃喃道:“這麼說“神武門”不是為了我在長安和開封這兩回事,才派人在終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預謀,他們是在等任何一個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計謀好陰險。”他問道:“你跑來這裡想幹什麼?”
李孟穀道:“前幾天接到通知,要我到這裡來與幫主會合。”
“會合幫主……”小邪道:“這麼說你們幫主在這裡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們幫主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一定有大事,你說說看。”
李孟穀道:“我不大清楚,但聽弟兄說好像是要捉一個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飛龍堡”
小邪點頭感到這答案很滿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幫主聯絡。”
李孟穀道:“沒有聯絡方式,我是到分壇等幫主。”
小邪問道:“分壇在那裡,”
李孟穀道:“就是那間關帝廟。”
小邪叫道:“你騙誰?那間關帝廟破破爛爛連個鬼也沒有,那會是你們分壇,我要你老實說,否則你就去當關公的僕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楊少俠我沒說謊,真的就是那裡,你有所不知那關帝廟有地道通往背後陳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壇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說不就行了嗎?尋我開心;秘道怎麼開啟?”
李孟穀道:“關帝廟神像後面有一個小香爐,香爐下有個按鈕,只要往按鈕一按秘道就會出現。”
小邪問道:“秘道有無機關?”
李孟穀道:“沒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沒什麼問題好問了,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間遺害眾生,不如早點叫他投胎,”一伸手點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運氣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將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許多疑問解不開,想找渡永天問問看,他決定到陳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較好之收穫。
不多時他已很快潛回關帝廟,照李孟谷所說的方法開啟秘道暗門,輕步往秘道行去。
秘道雖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視能力也不礙事,他慢慢的往裡面摸,約走了十餘分鐘才到盡頭。
他想:“這地道可真長,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神武門”太乙分壇,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還沒來到此地,我何不躲進去聽聽他們的秘密,也許有所收穫也說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發現是荏後院假山,位置非常隱密。
順著房屋他已摸到後院大廳,看看四周,他已選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躍一縮,已躲入屋頂長梁隱密處。
天漸漸黑了下來。
小邪等了三小時未見人影,無聊之極,已拿出香肉細嚼起來,他想:“該不會換了地方還是在前廳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這縻急,一吃完飯就往外邊走,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 急該會很快來才對。……如果在大廳也不合理,因為他們有個 密要談一定會在後院,就像韋亦玄一樣帶到後山去,在前院討論要是突然有訪客,那不就白談了嗎?”
丙然小邪料得不錯。
門外已走進來一位年約五旬灰衣壯漢,他滿身插滿飛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間透出一股剛勁之氣,七尺餘,頭挽單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揚。他走近大廳,後面也跟進十名黑衣大漢,個個手持長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闖進來格殺勿論。”
“是!”十名黑衣大漢立即將大廳圍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門主即將來臨,各位若出一點差錯,一律處死,”
“是|壇主。”十名大漢齊道。
壇主道:“我出去接門主,你們好好看守。”說完轉身已快步走出大廳。
十名黑衣人見壇主一走,立即將四周窗戶關起來,以防上外面能透視裡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為他並沒有料錯,狗肉也沒有白吃。
又過了一個對時,外面已傳出那位壇主的聲音,他道:“門主請裏邊坐,屬下已佈置妥善,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這 你圍十丈以內。”
門主笑道:“好,很好,高壇主你很好。”聲音低沉有力。說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他旁邊跟了一個年輕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門主年約六旬,但無半絲白髮,滿面紅光,高七尺餘,粗眉大嘴,腮胡甚長,著黑色勁裝,有如三國時代之張飛,勇猛威武。
他左邊坐的是護法白穆,年五旬,八尺餘, 高,頭挽髮髻,眼睛小而尖銳是一副鬥雞眼,看起來十分刻薄狡詐,著藍色勁裝,腰纏鐵 ,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飛錘”
右邊坐著那位是總管宋理冬,不高約五尺左右,是個大光頭,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頗有一刀疤三寸長,非常恐怖,他只著一短藍衫,露出結實之肌肉,背插兩支板斧,十足一身橫練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獨生子,“神武門”之少門主渡飛,二十上下,七尺餘,面目姣好,身著紫色錦袍,手持白香扇,油頭粉面和青繼山及洛可寧同出一轍,紈挎弟子,尤其是那對眼睛轉個不停,一看即知工於心計,是奸詐之徒。不用說小邪對這種手持風流扇的最是看不慣。
小邪一看到渡飛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將渡飛理個大光頭,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來立即道:“高壇主你將這幾天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斑風道:“稟壇主,屬下已經布下眼線,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報,到目前為上尚未有明確的蹤跡。”
渡永天道:“這 前幾天被他逃掉了,對本門有莫大的影響,所以本人親自來捉拿這小子,李孟谷到了沒有?”他覺得人未到有點不高與。
斑風道:“回門主,李孟谷中午有來過,但他說有點事要辦馬上回來,可是到現在還未回來。”
渡永天聽到李孟谷已經來過臉色也寬慰不少,因為屬下並沒有要他等,而是來了再辦別的事,這樣,這門主的尊嚴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問道:“自楊小邪跳入湖中以後,你有無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聞言暗道:“黑皮奶奶!原來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氣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門主親自出馬捉人,這是非常風光的,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他想:“渡永天怎麼知道我跳水了呢?難道是黑市使者說的?”
斑風道:“回門主,黑市殺手將這個消傳到本門以後,本門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小邪的蹤跡,黑巾殺手那邊也沒有消息。”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門”龐大人馬來找尋自己,才將消息透露出來。
渡永天嗔道:“這黑巾殺手收了我們五十萬兩銀子,卻***殺不死這小子,可恨!”
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師掎的扶手。
渡飛道:“爹您放心,這小子再厲害也逃不出孩兒的手掌心的,您別生氣,不出幾天孩兒一定將他擒來。”他一副驕傲神情,倒像真的能辦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壇主“飛龍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風道:“自從他們堡主失蹤以後,“飛龍堡”已收斂多了,此地也未再有發現械鬥。
渡永天大笑道:“我們準備將這地盤拿下,你這裡兵力如何?”
斑風道:“回門主,“太乙”分壇有五六百餘名弟兄派出去找楊小邪,還剩下幾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飛龍堡”黃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風道:“他們在這裡有七百餘名,我們差他們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們高手有幾位?”
斑風道:“除了黃旗壇主夏首開以外,似乎沒有發現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們趁此偷襲是最好不過了。”
渡飛道:“爹,我們不先捉那楊小邪嗎?”他有點失望。
渡永天道:“兩樣同時進行。”
護法白穆道:“稟門主,屬下以為這事不能分兩頭進行。”
渡永天道:“為什麼?”
護法道:“屬下以為如果拿下“飛龍堡”黃旗地盤以後,他們一定不甘心必會再聚眾反攻,而我們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終究會兩敗俱傷,倒不如從他們內部製造紛爭,然後再乘機下手。”
渡永天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現在他們堡主被我們捉拿之隙,攻下“飛龍堡”
不是輕而易舉嗎?”
護法道:“攻時容易,守時難。還請門主三思。”
波飛笑道:“那我們只攻不守,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撤走,這樣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渡永天點頭道:“飛兒想得不錯,就這麼決定,白護法,宋總管,你們兩位有更好的意見嗎?”
護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個良策,既然要攻就貴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殺手一起加入,讓他們以為是黑巾殺手幹的,也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渡永天道:“這方法我也想過,但這幾天為了捉韋亦玄和楊小邪,本門的銀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動手。”
總管道:“飛龍堡”會不會利用此時收買黑巾殺手來對付我們?”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錯有此可能,***這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又認錢不認人,要是被“飛龍堡”先買了.那我們可危機重重。”
總管道:“屬下認為不如故意先收買他們,而錢以後再付,反正楊小那那筆生意他們也沒作成,我們也正好套在他們頭上。”
渡永天道:“好吧,這樣做最少可以防上他們倒向“飛龍堡”。”
波飛道:“爹,捉楊小邪的事要什麼時候再辦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來了以後,就叫他到處逛、到處玩,只要楊小邪發現他,一定會出手抓他,那時我們再來一個螳螂捕蟬將他殺了,但李孟谷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斑風道:“稟門主,可能不會,否則一定會有風聲傳來,因為這周圍百里屬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們先辦第一件事,高壇主你明天將所有的人調回這裡,明天晚上叫他們化妝成黑巾殺手,三更準時攻打“飛龍堡”黃旗分壇。”
斑風道:“屬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我們走。”說著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風急道:“門主您不住在這裡嗎?”
渡永天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住在這裡,明天傍晚我再回來。”說完已走出去。
渡飛、護法、總管也跟著走出去。
斑風一揖道:“恭送門主,少門主、護法、總管。”直到他們消失,他才帶著十名黑衣大漢走出大聽。
小邪見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梁,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關帝廟,他希望能趕上渡永天他們。但腳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將頭上那束頭髮解下來,又涂黑自己的臉,弄髒衣服,裝成要飯小叫化,趁著黑夜往青陽鎮走去。
不多時他已到鎮內,找了一處避風小屋簷,坐了下來等待看有無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飛龍堡”,依我看來現在他們群龍無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對手,我和“飛龍堡”的恩怨只有韋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況且“飛龍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門”要好得多了,這樣算來算去還是“飛龍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讓“飛龍堡”被“神武門”欺負,我得想個法子小邪已站起來荏屋簷下踱來踱去,他想:
“像上次一樣引黑巾殺手去攻打他們……這可能行不通,因為他們已吃了一次虧,這次可能不會上當。………放火燒了他們?………但我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這該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痴一樣的想著。
約過盞茶功夫,他突然笑道:“這次用毒吧!下點毒讓他們拉上三天然後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為他覺得這方法不錯。
想好對策,他又坐下來慢慢等,但等了許久並沒有發現渡永天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殺手談生意,想騙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會回來,那我得趕快行動。”
說完他已到藥局買了一大包瀉藥,潛回陳家大院之廚房,將瀉藥倒入水中攪拌均勻,再用舌頭舔舔看,覺得沒有味道,這才溜回鎮上。
他想:“明天他們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戰,但用火攻,我一個人還是來不及燒死他們……這鬼計還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著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
“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時就像燒死蛇一樣的將他們燒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須策劃如何燒才算恰當。終於他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喃喃道:“我先將關帝廟的出口倒煤油,然後算好時間再請“飛龍堡”的人來一趟,那麼“神武門”的人見到突然有“飛龍堡”的人來到,一定會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 露,我看全部的人都進去了,再從另一頭點上炸藥,將洞口炸塌,那時洞裡的人一定會往地道出口奔,然後那邊已開始燃燒起來,這正來個烤人幹。……但我怎麼脫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說,反正他們也殺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趕到徐州,傳遞消息。
xxx
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點就請人寫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寫著“飛龍堡”黃旗壇主啟,左下角寫著“神武門”拜。信箋寫有:壇主閣下,本門與貴堡時有衝突,願閣下於今晚酉時駕臨青陽鎮陳家大宅,共尚協議,為荷!署名則寫高風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傳交給別人,要他交到黃旗增主夏首開手裡,這事情辦妥他又折回青陽鎮。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陽鎮,他買了幾捆炸樂,和數桶煤油,幾扎香,已分別搬往關帝廟一到關帝廟,他先將秘道開啟,抱進三大桶煤油分別擺在秘道裡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後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丟在地上,又將一束炸藥撕開,倒出火藥在布條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藥倒盡為止。他點上三枝香,將香的最末端架在火樂上面,再放點木板,不使香枝貼在地面而熄掉。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時間等於是燒一柱香時間,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險,如果熄掉,這出戲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較穩。
都佈置好,小邪再檢查一遍,口中念著:“香在半小時之後會引燃火藥,火藥再延伸到布團,布團下面就是煤油,這樣一直燒進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來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壇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還好這些字他還記得長得何種模樣,尤其那個“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將木片釘在門上,再將大門用東西堵著,他這才拿起炸 和煤油往秘道走從入口開始,他就將煤油倒在地上,約過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將煤油倒完,又將其中一捆炸 放在煤油盡頭,這才匆匆潛往陳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叢小編木裡。等待時機來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溈 見效了,不時傳來有人叫肚子痛的聲音。
驀地有人大吼道:“高壇主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聞言知道這是門主渡永天的聲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氣息。
一個沙啞無力的聲音道:“稟門主有人下瀉 在飲水中,本門弟子吃了都拉個不停,門主今天恐怕無法出擊了。”
渡永天怒道:“高風你做事怎麼如此馬虎?你不怕丟了腦袋嗎?”
波飛立即道:“爹你別怪高壇主,這一定有內奸,還是先找出內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麼找,現在怎麼找?我和黑巾殺手都約好今晚突擊“飛龍堡”這樣一來已經什麼都完了。”他又是憤怒、又是嘆息,已是六神無主。
護法道:“門主,既然現在事情已發生,在內奸還沒找出來以前,我們不宜行動,屬下馬上通知黑巾殺手。今夜之計劃取消。”
渡永天點頭道:“你快去吧!”
“是!”護法一縱,已翻出牆外去通知黑巾殺手了。
倏地
有護衛急促奔來拱手急道:“稟門主“飛龍堡”黃旗壇主已到這裡來了。”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駭然他忙道:“高風快叫弟兄躲起來,我在後廳,能撐就撐,不能撐以嘯聲通知我。”他拉著渡飛已奔同後院大廳,總管也跟著走進去。
斑風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沒有命令不准出來。”說完他也抱著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著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為他計劃得一步不差,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著:“三分鐘、減一點、再減一點……”他一直按著手指頭數時間,想必他時常數,所以數得很準。因為他知道有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就像將軍打仗一樣,必須算準時間,否則會一敗塗地,他正在數著火 引燃的時間還差多少。
“時間到”小邪暗叫一聲,留下一點炸 ,準備丟向後院炸渡永天,分裝完畢,他輕輕一笑道:“開始炸吧!”說完馬上點燃炸 ,大困的丟向秘道口,小困的丟向後院。
炸 一落地,立即“轟””一聲巨晌,把小邪震得頭昏腦脹,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而後院大廳已被炸得門窗紛飛瓦墜牆塌,差點整棟房子都塌下來。
不久又傳來一爆炸聲,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動不已,小邪知道這是丟在秘道那困炸 也爆炸了,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燒,他滿意的一笑。
而這時後廳已出來二名衣衫被炸得亂七八糟,百孔千瘡,肌膚還有點焦黑,他們就是渡永天、波飛及總管,他們又是憤怒,又是驚訝的愣在那裡。
前廳高風一聽是爆炸聲,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計,全軍覆沒,他已向夏首開表示願意退守,不再爭地盤。
而夏首開也是不願意再出事,現在“神武門”已讓步,自己目的已達成,雖然對爆炸聲甚是懷疑,也不便啟口詢問,立即告辭,不淌這趟混水。
夏首開一走,高風也臉色鐵青的往後院跑,他甚擔心門主出事,但門主已出事了。
楊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來,竟然忘記身在險境,其實他也知道躲不掉他們搜查,何不落個大方一點,他指著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連這炸 都沒辦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個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門”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著,有本事來呀!保證你比吃炸 更過癮。”
渡飛也十分憤怒,正想找人出氣,他道:“爹,讓飛兒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揚,使出看家本領“騰龍無極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見渡飛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練功時已加了 ,雖然自己不怕毒藥,但內傷外傷都還沒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躍,如神龍般的點向渡飛攻來之手掌。
渡飛見這小叫化長得不怎麼樣,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論自己如何變招,都躲不掉對方匕首,心知一時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個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與以輕靈代替剛才的猛勁,但還是節節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劇毒,只要輕輕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無疑。
這一纏鬥,千餘招一周,小邪只覺得血氣不穩,傷口隱隱作痛,再拖下去可能會吃大虧,大吼一聲,匕首舞出七朵銀花,封住渡飛攻勢,身形一轉,頭下腳立,左手運出大悲掌,挾以千鈞力道,擊向渡飛胸口。
渡飛見楊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拼,其勢之快,實是少見,想避已嫌過慢,不得已雙手一揮,運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時變成紫黑色,並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聲,小邪左臂瘍口已裂開,疼痛非常,身軀也有點不支,搖晃不已,蹬蹬蹬,連返三步,口角也滲出血絲、,左臂衣袖已紅濕一片,他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渡飛被小邪一掌震得兩手發麻,連退數步摔在地上氣喘不已,但因小邪受傷而功力不足不能震傷他,波飛很快就爬起來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壽命,嘿嘿…
…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所以他必須找機會脫逃,縱使這微會非常渺小,他也不會放棄。深深吸口氣,他笑道:“小雞種你這小兒科的毒掌傷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嗎?呵呵…”
波飛當然不信小邪的話,他對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說出是誰主使你來這裡胡鬧,我就解開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為小邪是二歲小孩很好騙。
小邪冷笑道:“你這小雞種連我這個毒祖宗你也不認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飛走過來。
渡飛見狀大笑不已,他真以為小邪中了毒掌,獰笑的走過去,五尺……四尺……二尺…
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還是笑個不停。
小邪見渡飛已上當,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電閃之速度刺向渡飛小骯。
只聽渡飛哇了一聲,雙手捧著肚子往後摔,不停打滾哀叫著,他小骯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沒法將其刺死於地。
渡永天、總管和高風都被這突發事情嚇住了。渡永天見愛子被刺倒地,大吼一聲“飛兒”人已竄到渡飛身前為他檢查傷勢並吼道:“快叫大夫來!快!”他傷心之極,有點失態。
斑風立即應聲“是”已轉到後院廂房叫大夫。
而總管宋理冬見楊小邪傷到小門主,大喝一聲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絕技,想一斧將小邪劈成兩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勁風不上,一點都無沉重的感覺,可見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藉勢逃走,但宋理冬來勢太快,又被逼回來,他看宋理冬天生蠻力,兩把大斧頭簡直就像耍羽毛一樣,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時往前一滾,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邊圍牆,想竄出高牆,他雖受傷,但動作相當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將落向牆外之時,左腳已被一條鐵 纏住,鐵 往後一拉,他人也跟著往後捧“砰”一聲,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傷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來是護法白穆已經回來。
小邪苦笑一聲暗道:“黑皮奶奶的癟十,今天運氣不怎麼好。”他知道那條長鐵 很可能使他無法脫身,他大吼道:“你們通通給我站著,叫渡永天來,我老人家要審問他.”
眾人聞言心想:“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門主幹嘛?”一時也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出手渡永天檢查兒子傷勢,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放心不少,這一聽小邪亂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們撰開,我要親手殺了他,為飛兒報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時冷笑著。
小邪無力的道:“渡永天你***搞什麼鬼,我問你,你將一些人關在神仙島作什麼?”
渡永天聞言大驚,他想:“這小乞丐怎麼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楊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楊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嗎?”
眾人大驚道:“楊小邪?!”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名符其實的楊小邪,如何?嚇著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卻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見是楊小邪,霎時怒氣沖天,他咬牙切齒怒道:“楊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 萬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別這麼急,一急是辦不了事的,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獰笑道:“笑話,誰能從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訴你,我要稱霸武林,我要將他們困死在那裡,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稱霸武林就去稱霸,我懶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麼回事?”
渡永天驚道:“李孟谷?你殺了他,”
小邪道:“不錯,我要知道是誰替他易容換臉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訴你,你又憑什麼想知道這些。”
小邪知道這就足一切秘密的關鍵,他問 :“你把韋亦玄困在神仙烏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幾個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韋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驚愕不已他叫道:“楊小邪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怎麼會是假的?”
小邪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了真的韋亦玄,然後自己接管“飛龍堡”,但要不是韋亦玄的孿生兄弟,就是易過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樣!”
渡永天大笑道:“楊小邪,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親手殺了他,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麼會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楊小邪你少花言巧語,誰不知道你詭計多端。”說完向部下巡視一番,意思叫他們別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本也沒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將現在這位韋亦玄暫時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難查得清楚,現在也不用查了,因為韋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島。
想了想小邪又問道:“渡永天我再問你,羅英海那個海島上,關的那些黑巾殺手人質,你又如何解釋?看來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雖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許也沾上一點殺手的關係,是而故意如此說。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說,老夫堂堂正正的門主不當,去做什麼黑巾殺手?我告訴你,這些人質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給我的,他那會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殺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將他們關荏那裡,誰知道卻被你放了,你是罪該萬死,”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連渡永天也被蒙在鼓裡,難怪黑巾殺手有時候比較喜歡“神武門”。
小邪罵道:“渡永天你這很心狗肺的東西,為了想獨霸武林,不惜殺害武林同道,你會遭到報應,而且報應 快就會來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揚起準備一掌將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樣比厲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殺機,他不敢怠慢,抖抖肩頭深深吸一口氣,匕首指向迎面而來的渡永天,他希望這一群能將渡永天擊倒。他很沉、很靜,就像一只獅子等待獵物來到一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渡永天。
一步步的腳步聲帶著重重殺機,已漸漸逼向小邪,這氣氛好靜,靜得能使人窒息。
驀地--
渡永天大吼一聲,雙掌盡出“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潑水不進,層層掌影已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這一團掌影,挾以狂風勁雨之勢閃電般的撲向小邪,快得令人無法分清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知道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開亦是力不從心,圓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氣,刀揮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虛虛實實,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 ,兩吧飛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兩人這一觸,只聽一聲“砰””巨響傳來,兩條人影一觸即分開,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動,明顯可以看見他右胸口插著一把飛刀,血還一滴滴的流出來,頭髮有點散亂,臉色蒼白氣喘不已,這一戰他也吃了虧。
而小邪更摻了,他在這一觸之時,已悲叫一聲,整個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拋向空中,連翻幾個 鬥,一頭撞荏牆壁,又再“哇”地一聲,鮮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頭昏目眩,全身傷口盡裂痛苦萬分,他慢慢爬起來,很慢的爬起來。突然間他又猛抖雙腿擊向不遠之護法,他先射出兩把飛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對方。
護法沒想到小那會在這重傷之下突襲自己,而且來勢奇快無比,想躲,後面是牆壁無處可躲,而流星飛錘又只適合遠距離政擊,心念之下只好雙手一揮,拼出數十年之功力,阻擋小邪這要命的一擊。
“喝”一聲,小邪左手揮出大悲掌,猛狠切向護法雙手,匕首也順勢一劃,擊向這躲避不及的護法。
“砰”、“嗤”,“哇”一連三、四種撞擊聲,刀割衣服聲及哀叫聲已傳起,小邪七首已在護法胸口開了一個長達一尺的傷口,深見白骨,哇了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蒼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聲,身軀又拋向空中,全身傷口皆裂有若鈍刀鋸體疼痛非常,他已將近休克,但他知道現在不逃就沒機會了,猛吸一口真氣,便生生的將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頭往牆外射丟,他很勉強,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還未掠出圍牆,又見兩把飛刀襲來,“咻咻”兩聲已射中小邪雙腳小腿上,小邪應聲摔在地上。
原來是高風從後院拉著大夫出來,見到小邪想逃出圍牆,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飛刀,直取小邪雙腿。
小邪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經不見人形,而是被萬刀刺傷的老虎,遍體鱗傷,滿身是血,新傷舊痕令人髑目驚心。只要是人,誰又能受得了這種傷這種痛呢?而小邪卻忍受看,他抬起無力的雙手,將腿上那兩只飛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來。
只見他身軀顫抖不已,只好靠在牆邊,將握著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來的敵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風已經慢慢逼近小邪,雖然他們是敵對的,但他們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氣,那股打不敗的氣,那股任何人所沒有的耐力狠勁,可是他們並沒有就此而卻步,還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們不願意這種敵人留在世上和他們作對。
小邪身軀已痛得失去知覺,雙眼布滿血絲,全身不停抽搐著,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說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著,連小邪也沒辦法叫它們不抖。微微露出那可愛的笑容喃喃細聲道:“奶奶的,今天抓了一副癟十,好慘!”他安慰一下自己,雖然他知道想逃,連手腳都不聽話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還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聲,四條人影已從四個不同方向射向小邪,個個武功盡展,他們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為他們覺得小邪是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不會被打敗只會被打死,他們更怕小邪又活過來,那時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數,殺招盡出,有如長江駭浪,黃河潰堤般的襲卷小邪,其勢是何等浩大與猛狠。
小邪見四人攻來,也不顧得能支持多人,當機立斷,他目標指向武功較弱的高風,強敵在前,這無疑是沒辦法的方法了。大吼一聲,猛咬牙關,使出孤星劍法最後一招“月毀星沉”雖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已衝向高風。
五人這一接觸猝然又是一聲巨晌挾著幾聲哀叫,高風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淚直流,臉色更得鐵青,一副悲慘的樣子。
小邪已經哇不出聲來,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劃掉左大腿一塊肉,被白穆流星飛錘打斷左手尺骨,他被拋同空中,灑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來。
驀地--
有人哭叫道:“楊小邪!嗚!v”哭叫聲一落,半空中已射出兩條快捷無比的人影,這兩人正是喬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劃起一道彩虹,美麗的飄落在庭院廣場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著小邪嘴巴,眼淚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張開眼睛,露出習慣的笑容,無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
…我…死……不了…”說完他已安然而寧靜的昏死過去。
小雨大驚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嗚……”她立即拿出金針插進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 丸猛往小邪口中塞,為他保命療傷。
小星星哭著對渡永天等四人罵道:“你們是人嗎?你們怎麼可以殺害揚小邪呢?嗚!
我要替小邪報仇,你們好狠,楊小邪!楊小邪你千萬不能死啊!”她邊擦眼淚邊罵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來是兩位小女孩,頓時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餵二小娃娃,別哭別哭,老夫給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裡。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夠傷心了,又見到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個箭步身形一閃已飛到渡永天身前“啪啪”兩聲,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壞人我好想殺了你,但,嗚……”她一想到小邪就難過非常又哭了起來。
渡永天那曾見過這種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這小娃娃約兩個耳光,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吼一聲:“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湧而上,攻向小星星,個個狠招盡出,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刖,四人一楞隨即“哇””一聲慘叫,個個摔出一丈開外跌得滿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鮮血。
渡永天驚魂初定,臉色駭然 :“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牆外逃出,其餘三人也隨著後面逃走。
小星星見敵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邊,抽搐 :“楊小邪你就是不聽話嗚……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小姐嗚……”雙手掩面淚流不止。
小雨含淚哽咽道:“小星星別哭,我們回船上再說。”說完又掉下眼淚,抱著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嗚……楊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別亂來你就,嗚……”小星星邊跟看小雨一邊哭著不停,她實在太傷心了。
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小邪無疑已成為她們倆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異,小邪的坦誠,小邪的胡扯……都一樣不是讓人覺得他是這麼不同於任何人而和藹可親呢?誰不覺得小邪是都麼一位令人懷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連他的敵人有時候都會懷念他。韋亦玄、青繼山、慕容夜、洛可寧,他們有時候想起小邪所作所為時,也會發出會心一笑,只是他們被恨意蒙閉了,否則他們是多麼渴望有一位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沒有恨,那該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將小邪放在床上,細心為他洗滌已縫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傷口,那哭紅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視著小邪,她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邊哭著,不停的叫著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樣的急,一樣耽心,一樣難過小邪的傷勢。
小邪一直被割爛的傷口,猩紅得嚇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他的傷是何等的重,但他蒼白的臉仍然浮著那可愛的笑容,那麼寧靜和安詳,就像熟睡的嬰兒,好像這些傷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時間一分分一秒秒的過去了。
小雨直感覺心頭慢慢涼了起來,她雙手不停的抖著,因為小邪的氣息一絲絲減少,她好害怕,害怕這氣息突然間就斷掉了,她害怕小邪就這樣從她身邊消失了,她已用盡辦法,都束手無策。
小星星等了這麼久見小姐雙手抖個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楊小邪他……”
眼淚又流下來。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趕回長白山同娘要那株九葉 芝,遲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
”望著小星星眼眸是那樣的無助。
小星星哇了一聲又哭起來,她知道小邪已相當嚴重,“小姐來得及嗎?……”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趕回來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聲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萬別讓小邪死了,我好喜歡他哦……”她哭著拼命射出船外,凌空飛渡的奔同長白山方向。她不會休息,因為她整個心都掛念著小邪,她知道只有九葉 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靈芝趕回來讓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過來。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縫傷口,替他保住心脈一口元氣,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邊說:
“小邪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再支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將靈芝拿來,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支持……”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淚一顆顆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聽到,而渡過這危險期。
小邪經過了兩次劫難,本來傷口未好又再裂開,這次再加上新傷痕,使他身體已經無法忍受,本來若小雨沒出現,他會撐下去,撐到令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脫逃的話,他也會用金針縫好傷口,會利用金針渡穴打通被割斷的血脈及經脈,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見到小雨來到,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將一切都交給小雨了,因為他內心的鬆懈,他的身體機能也跟著鬆懈,這才會形成現在這種情況,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傷口甚至於血液,也因為他心理的鬆懈而沒辦法像正常時那樣自行收縮和止血。又如一只受重傷的野獸,它不鬆懈的和生命搏鬥,往往活過來的機會是相當大,如果她認為沒辦法活的話,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鬆懈,一切意識都消失了,現在他只有靠著外來的力量來支持生命的延續。
一天過去了。
小雨沒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來,她必須照顧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第二天也過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臉龐憔悴消瘦,髮絲散亂,她不停的叫著:“小邪你振作點,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來了。”她語聲沙啞,但除了這樣,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無助好孤單,她不停地念著希望小邪能再支持下去。
第三天又過了一半,現已是傍晚。
楊小邪終於死了,他心跳停了,氣息也停了。
小雨見狀哭倒在小邪身上叫個不停:“小邪啊……你好殘忍怎麼丟下我們就走了呢?…
…小邪你活過來啊……你活過來啊……小邪……嗚……小邪你活過來啊……嗚………”她已哭得進入昏迷狀態。
就在此時小星星--
小星星已衝了進來叫道:“小姐我回來了,你看九葉靈芝我……楊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發現小邪巳沒氣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麼哭,楞在那裡。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這才醒過來,“哇!”一聲嘆啕大哭抱住小姐哭著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亂扔東西,亂踢亂打又衝到小邪身前叫道:“楊小邪你好差,你好不聽話,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嗚……”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拼命的就往小邪身軀打,而且打得 重:“楊小邪我打你…鳴……你是什麼意思……嗚…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嗚……”她亂打個不停,好像是發了瘋一般。
小雨立即拉著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嗚……“兩人哭成一團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沒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嗚……”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爛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樣悲哀和難過,她們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較活潑,故而一哭起來心中一難過就亂打亂砸。而小雨是比較溫婉內向,所以較能克制自己不摔東西,但她何嘗不想打小邪兩個耳光呢?
驀地--
“嗯”一聲“哇”吐了一口鮮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著:“救……我…小……雨”說完他又昏迷過去,但氣息和心跳已經恢復。
原來小星星這麼一打、一鬧,這勁道打在剛停了氣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慾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體溫還在,心跳只是鬆弛,此時突然遭到外力攻擊,他心靈反應:“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過來了。
這有如人剛死掉腦波並未完全消失停頓,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臟,多少有點復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從正常減到非常薄弱,甚至於一分鐘鍾才微震動一次,這並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無法感覺出來罷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習慣,再加上樂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來還是要再多點時間,誰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鬧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驚,以為又是屍變,楞了一下,小雨馬上再探小邪鼻息,驚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葉靈芝,”她激動得嬌軀直顫,伸手搶過小星星腰間那株 芝草,撬開小邪牙關,將靈芝壓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將靈芝葉搗碎敷在小邪全身傷口上,這才噓了一口氣。
小星星如夢初醒叫道:“小姐這....楊小邪沒死,他……我……太好了,”她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興叫道:“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殺得了小邪的,沒有人能夠……”她已流出高興的眼淚。
小雨走過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淚笑道:“小星星別哭,謝謝你。”說完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別哭,小邪他很長命的。”她也擦掉小兩的淚珠,兩人轉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視著小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