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男計b
“哈哈哈…小鬼你是不是在做夢?這種話也誇得出口?要是真能如此,老夫當真要三叩九拜的請你收我這個徒弟了,哈哈!”
“徒弟免啦!只要你信邪就好,看著點,我現在就叫你心服口服!”
郝寶凝起心神,雙手抱元守一,慢慢運起奇幻神功以聚氣,他知道這次如果失敗,則這一切所說將會變成廢話,要是成功了,至少可以嚇這瘋老頭一天一夜睡不著覺。
雖然聚氣於胸,然後飄浮之事,現在對他來說並非難事,但他還是小心翼翼,使真氣漸漸凝聚起來,在體內形成一股浮力,有若充氣氣球般慢慢增強真氣,增強浮力,就快足以托起身軀。
今天山和令佳玉乍見郝寶聚氣凝神,像有這麼回事,兩眼也為之瞅緊,心頭暗暗升起一個疑問:郝寶當真能倒行空中?
突然間,他倆見及郝寶身軀浮起,雙腳離地飄浮,兩人不由自主驚叫,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奇幻神功的奧妙,已使他倆渾然怔呆,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郝寶可一句話也不敢說,免得洩了真氣而漏氣,此時他已發現另一個問題,自己平日所練,乃是將真氣聚於胸口,得以飄浮,可是現在要倒轉身軀,難免有點頭輕腳重,轉的不怎麼容易,轉了幾次都未成功。
心念一動,他已準備嘗試新方法,將真氣往下移,慢慢逼向小腹,果然在逼運真氣之下,它已漸漸移往小腹,身軀也從直立而轉為平躺,郝寶一時欣喜,真氣似乎不只凝於胸口,甚而可以四處凝聚。
此時真氣凝於小腹,倒轉起來就方便多了,只見他雙腳蹦抬,整個人已倒立而起,胸口壓力也隨之減輕,心想此時講話該沒什麼關係,乃哈哈細笑兩聲,但覺無傷於真氣,這才得意說道:“你說不行,我就走給你看!”
他跨起雙足,在天空中踩著步伐,雖像太空漫步不著力道,卻也嚇得令天山祖孫倆驚心動魄,見鬼地往後閃退。
令天山驚急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鬼魂!”
“有什麼不可能,我就走給你看,欸呀左三步啊右三步,回一圈啊跳一跳!”
郝寶故作表演地在兩人面前風騷一番,走得過癮,乾脆將真氣逼往腳底,一方面想試試真氣是否真能凝聚於任何地方,另一方面卻想藉此做出更進階動作。
果然在他逼推之下,真氣已遊走而凝於腳底,雙腳為之落實而有重量感,他馬上蹦蹦亂跳,就和地面蹦跳差不多。
他更是得意:“倒著走路算什麼?我還能跳舞呢! 恰恰啊恰 !”
他跳的得意忘形,也許話說的過多,真氣為之一洩,整個人像種蘿蔔般往下釘撞, 然一響,腦袋釘向地面,撞得他又痛又沉。
一聲欸呀!哪敢再笑?想再提氣已是過慢,只好翻身落地,裝出笑臉,笑的有點僵:
“呵呵!這方法,連落地都跟你們不一樣,呵呵!”摸著頭,強忍著麻疼。
令佳玉已笑彎了腰,方才驚懼隨著郝寶落地已一掃而空。
然而令天山可仍又怕又俱而不敢相信,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耍把戲!”
郝寶自得笑道:“這種把戲,普天之下只有我耍得出來,就在你眼前,倒轉空中走路,由不得你不信!”
“放屁!你是在耍把戲,人不可能在空中行走,你一定耍了妖術,你是鬼魂、妖孽!妖孽 ”
令天山越想越怕,突然想毀去郝寶,欺身向前,郝寶一時未料及他會突襲,身手又快,頸子被捏個正著。
今天山猛力掐捏,陷入瘋狂:“妖孽 你該死!你想騙我?說,你是不是在使詐,是不是?快說 ”
郝寶被捏得滿臉通紅,舌頭猛吐,沒命掙扎,哪還能吐出一言半字?
令佳玉見狀也驚急萬分,衝前就想拉開今天山粗大雙手,急叫:“爺爺你別把他捏死,他不是妖孽……”
“誰說的?不是妖孽怎會飛天?除非他耍了詭計,我要捏死他 ”
郝寶掙不脫他雙手,情急之下也伸手猛往他臉部刮嘴巴,打得又響又狠,雙目直瞪令佳玉,支支吾吾不知想說什麼?
令佳玉無法所清楚,只好自己猜想,急道:“爺爺快鬆手,他是騙稱的,他是在耍詭計,你快放了他!”
她怕令天山聽不見,是以聲音叫的極尖銳。
信天山果然聽及此話,冷諺厲叫:“是不是?你在耍詭計,是不是?”
他雙手又抖了幾下,痛得郝寶舌頭吐的更長,急忙點頭哦哦叫。
今天山見他點頭,才哈哈厲笑,雙手將郝寶丟開,撞向古松,他厲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耍,你分明是不要命了!”
郝寶撫著頸部,急忙喘幾口大氣,此時他感到空氣竟然如此珍貴。
令佳玉欺前扶向他,急道:“你要不要緊?”
“差不多了。”郝寶自嘲苦笑:“我現在想通了,跟瘋子說話,千萬不能裝瘋。”
這話似乎被今天山聽去,他厲喝道:“你說誰發瘋?老子宰了你!”舉掌又劈了過來。
郝寶哪敢再喘氣,沒命地滾往石梯,再拔起身子,疾往山下逃去。
他罵道:“賭輸人家就算了,還耍什麼賴?你不但是神經病,還是賴皮鬼!”
令天山聽得哇哇怒吼:“別逃!”整個人往前撲,郝寶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令天山一撲不著,落地打滾,沾了一身泥,更是怒火難熬,狂厲直追,所過之處,松倒竹斷,被犁出一條直路。
令佳玉見狀暗自叫糟,也掠身直追兩人而去。
郝寶一路罵個不停,仗著自己輕功不弱,再加了身法靈活;東奔西跳地掠逃,始終未被抓著。
眼看令天山漸漸逼近,霧區也在眼前,郝寶落地定足,左手插腰,一副將軍點令姿態,罵道:“神經病、膿包、賴皮鬼、老油條、死不要臉的,輸了人家還不認帳,天下只有你最不要臉!”
今天山雙目盡赤,狂厲咆哮:“**養的,有種別逃!”身形更急,直撲而來。
郝寶罵得過癮,已招招手笑道:“拜拜!”一溜煙已鑽入霧區。
令天山哪能讓他逃了,厲吼:“任你逃到哪裡,我照樣撕爛你!”急起直追,眨也不眨一眼,就跟著撞入霧區。
郝寶本是有意引他進入陣勢,然後再利用他帶路,前往尋找爺爺郝大及弟弟。進入霧區之後,連奔數十丈,再大聲叫罵一陣,隨後已躲在暗處,不動聲色,慢慢運起奇幻神功,以便跟蹤。
今天山狂追數百丈,突然發現郝寶已失去蹤跡,更為憤怒,狂吼厲叫,終是無人回答。
又追前十數丈,才發現自己已進入迷宮沉冰陣中,也不再亂闖,厲笑道:“你逃,老夫看你能逃到哪裡?嘿嘿!小的逃了,我就找老的算帳!”
喝吼中,他疾快地辨別位置、方向,尋往郝大困居處。
郝寶則找尋機會,漸漸潛近,利用自己奇幻神功奧妙,似飄似浮地遠遠跟在後頭,雖然看不見對方,但令天山的大動作以及不停的吼叫恕罵。足可讓他辨別位置而緊跟在後頭。
令佳玉此時也追至霧區,未假思索 路撞了進去,直叫著爺爺別傷人家,可惜因答仍是咆哮聲。
令天山行動十分快捷,東拐西掠,眨眼已深入陣心,他仍吼著郝寶出來受死。
而此時因在陣心的郝大及郝貝已然發覺有了狀況,馬上停止療傷。
郝大驚詫:“怎麼搞的?!這聲音好像是令天山的吼聲!”
郝貝呵呵笑道:“阿寶一定又追錯門路,和上次一樣被令佳玉擺道,而被她爺爺四處追殺。”
吼聲更近,郝大苦笑道:“這麼說,他的美男計失敗了?”
郝貝笑道:“至少對令天山是沒成功,否則他怎會;路殺到這裡來?”
郝大登時驚覺:“令天山要是殺到這裡,找不到阿寶,那我們不是慘了?!”
郝貝笑聲也沒了,驚急叫道:“阿寶一定在怪我們……”
郝大急叫:“本行,這小於不講義氣!”他昂頭急叫:“阿寶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還不快出來!”
聲音傳向今天山,他已哈哈厲笑:“不錯,小鬼不出來,我就收拾老家夥!”衝得更急。
郝寶聞聲,已知爺爺位置離此不遠,馬上吼叫:“神經病、賴皮鬼,我在這裡等你來送死!來呀!”
郝寶故意掠前六七丈,使得令天山瞧見他,反身厲笑:“老夫不信你能逃到哪裡?哈哈哈……”
他猛追撲郝寶,已把郝大拋在一邊。
郝大聞及阿寶已將令天山引開,噓口大氣:“好險,阿寶總算還念及祖孫之情,沒把我害死!”
豈知話方說完,一口大氣都還沒喘透,郝寶巳慌張跳向他們,嚇得兩人驚跳起來。
郝寶壓低聲音急道:“爺爺快走,不走就會沒命。”拉著郝大就要奔逃。
郝大急問:“令天山呢?”
“他馬上就會回頭,我騙不了他那麼久,快走吧!我已找到破除此陣的方法。”
真的?”郝大驚喜頓身,停了下來。
郝寶急道:“當然是真的,否則我為何要冒險引這老怪物進來?”
郝大突然滿心高興笑道:“知道方法就不必逃了,我與他較量去!”
郝寶可更心急:“你現在不走,他會宰了你們!”
郝大還在猶豫,令天山吼聲又傳過來:“臭小於你再使詐,我先殺了你爺爺再說!”
郝大聞言,哪敢再逗留,急道:“還是先溜為妙!”
他們祖孫三人,趕忙逃向別處,避開令天山。
然而此陣罩滿煙霧,全無方向感,追逐一陣,令天山似也發現自己罵聲太多而露了目標,他也閉了嘴,暗罵道:“看你們能逃到哪裡去?”
他趴在冰上聆聽腳步聲,已冷狠厲笑,然後輕俏俏往左斜方掠去。
郝大忽而聽不見令天山聲音,眉頭直皺:“慘了,現在走動,無異換我們告訴他,人在哪裡。”
郝貝急道:“可是四面都是冰地無處可藏身。”
郝寶黠笑道:“不如我們分開來,各躲一處,誰被找到,誰倒霉。”
郝大點頭:“也好,三分之一機會,你爺爺哪會這麼倒霉?”姦黠一笑,找了一處較凹冰地就窩起來。
寶貝也想賭運氣,各自找地方藏匿。
令天山迫近二十餘丈,突然不見聲音,暗自罵道:“想躲,豈有那麼容易?老子非挖你們出來不可!”
他一步步算著方位,節節逼近。
反正是看不到,郝大心頭篤定得很,暗自想著自己有三分之二機會逃過此劫,就算被逮著,自己和令天山有賭局,也不致遭到何種命運。
此時令天山已漸漸逼近,方向正指往郝大,看來他的運氣不怎麼好。
眼看雙方就要撞上,忽然一塊硬冰疾速射向令天山,郝寶叫罵聲傳來:“老不死,神經病,你永遠也抓不著我,來呀!我就在這裡!”
令天山掃落冰塊,正巧打中郝大腦袋,嚇得他憋起呼吸,原來令天山只離他不及七尺,再兩大步,他那三分之二機會就泡湯了。
令天山大怒,厲罵:“小雜種,老夫劈了你!”猛吸真氣,又追往郝寶叫聲方向。
原來郝寶想重施故技,把人給引走,他自然知道,躲一處較三處躲人,安全多了,他之所以提議躲三處,目的就在此。
追了一陣,突然又靜下來,只有柔霧輕飛。
然而郝寶此次恐怕要失算了,原來令天山吃過一次虧,心知要捉郝寶實在不容易,還是照原定計劃,先捉住郝大再說,是以追了數十丈後,立即停下腳步,靜悄悄溜回原地,來個甕中捉鱉。
他暗自竊笑著,因為這方法是從郝寶身上學來,也是他第一次耍心機,覺得甚為有趣,也覺得郝寶這小鬼毛病實是不少。
任郝寶如何姦狡,也想不到神經不正常的老頭會突然清醒過來,這個筋斗可就栽定了。
郝大更該倒霉,躲了一陣,聽不見聲音,心想郝寶大概把人引走了,遂抬起腦袋,細聲叫道:“阿貝……你還在嗎?”
遠處傳來郝貝聲音:“我還好,只是阿寶又身人險境了!”
郝大坐起,輕笑道:“別替他擔心,阿寶已得郝家優良血統真傳,令天山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老迷糊,豈是他的對手?”
令天山聽得滿臉怒容又帶笑意,雙手張得緊緊,相準方位,漸漸潛去,準備捏個他半死!
郝大不知危險已臨,仍悠哉遊哉扇著涼風,笑道:“阿貝過來吧!那老家夥現在一定追得滿身大汗,呵呵!我卻在這裡納涼!”
令天山已快氣炸,顧不得見著人影,已撲身欺前;撞向郝大,任他驚叫,兩隻手巳捏住他脖子,壓晃不停,喝罵:“誰是老迷糊?誰的頭腦簡單?我用計謀把你逮著了,你的頭腦比我更簡單,更迷初!呵呵……”罵到後來也為自己詭計得逞而狂肆謔笑。
郝大嚇得兩眼凸大,哇哇直叫,一時也掙不脫令天山手掌,一臉狼狽落水狗的可憐樣子。
令天山謔笑道:“說,是誰笨?你笨還是我笨?”
郝大嗚嗚憋叫,要他放鬆,才能說話。
令天山有了笑意,仇怒也不會那麼深,稍稍鬆手,給郝大能說話,笑的更謔:“說,誰笨?誰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郝大還沒等他說完,已急叫:“是我笨,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中你的計都不知道,我很笨,你快放手!”
令天山並未鬆手,享受著聰明人的滋味,哈哈大笑:“知道就好,以前是你威風,現在是我威風,哈哈哈……”
郝大陪笑著:“是你威風,我甘拜下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令天山笑聲一斂,怒意又起:“還有你孫子,他敢耍我,我要拆斷他骨頭,快叫他出來!”
“我不知道他躲在哪裡。”
“不知道,不會叫?打久了他就會出來!”
令天山一手抓著郝大脖子,一手猛搥他腹部,打得郝大哇哇廱叫:“阿寶啊!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還不快出來 ”
郝貝好不容易才摸過來,怒喝道:“老匹夫,要打就打我好了,快把我爺爺放開!”想出手救人。
令天山狂笑道:“不是你,給我退回去,再走近,我就捏死你爺爺。”
郝貝投鼠忌器,硬是不敢逼前,恨得直咬牙。
令天山哈哈厲笑,又揍得郝大欸欸叫:“還不叫他出來,你想死是不是?”
郝大急叫:“阿寶啊!體念爺爺年老多病,你快來救我啊叫了幾聲,郝寶很是不甘心才遠遠出現,他叫道:“老混蛋,你要的是我,於嘛找我爺爺出氣?”
令天山見著他,笑的更是捉謔:“我抓了他,不就等於抓了你?你說我笨,我就證明給你看,給我過來!”
“不過去!”郝寶冷言反駁。
不過來?我就修理你爺爺。”令天山一拳搗向郝大肚子。
郝大哇哇痛叫:“阿寶你快過來啊!我快痛死了。”
郝寶嘆道:“爺爺你不會多忍幾聲,他打你不叫,自然就會放手。”
郝大急叫道:“你想要爺爺壯烈犧牲?”
“嗯,就算不壯烈,也該叫小聲些。”
令天山冷謔厲笑道:“還不過來,你以為要他小聲就能小聲?我偏偏要他大聲。”
他揍得更猛,郝大欸叫更大聲。
郝寶心驚急叫:“快停手,我過來就是!”拖著沉重步伐,像要進入枉死城,滿是委屈。
令天山巳停手,哈哈厲笑:“看你這次往哪裡逃?”
郝寶裝笑臉:“我不逃了,我們能不能靜下心來慢慢談?”
“不行!老夫非得先揍扁你再說。”
郝寶苦嘆:“你一向都不懂饒恕人家也是一種美德嗎?”
“什麼饒恕?誰惹了我,誰就要付出代價,哈哈哈……我是貓,你們是老鼠,永遠也饒恕不了。”
“欸!當老鼠真倒霉,尤其是小老鼠。”
郝寶無奈走近,滿腔委屈,令天山縱聲謔笑,詭計果然得逞。
郝大歉聲道:“阿寶,對不起,我沒辦法為你犧牲了。”
郝寶瞄向他,說道:“現在犧牲還來得及,我走就是!”
說著已往後退。
郝大這下可沒命喊叫:“阿寶快站住,快回來,讓我斷絕犧牲的機會。”
令天山雙手激動捏向郝大脖子,捏得他哇哇大叫。
郝寶眼看是走不掉,只好回頭、嘆道:“這年頭,要犧牲可真不容易。”
令天山見他返回,才松了手,郝大感激道:“多謝阿寶你給爺爺這個機會,爺爺會記得你這份情。”
郝寶苦笑:“最好別記得情,否則下次我又要給你機會。”
令天山見他走的甚慢,喝吼道:“還不快過來!”
郝寶只好加快步伐,走至他身前七尺處,冷道:“我來了,你可以放了我爺爺吧?” .
令天山哈哈大笑:“不放,除非把你揍完。”
郝寶已有心理準備,嘆道:“我們有何不解之仇?”
令天山謔笑道:“老夫要跟誰有仇,就跟誰有仇;你方才罵我什麼?再說一遍。”
“神經病、賴皮鬼、老不死、膿包、老油條、死不要臉的、大混蛋、王八蛋、蹩腳老頭…”郝寶反正要挨揍,不罵白不罵,硬罵個夠本。
令天山眉頭直皺:“有罵的這麼多嗎?”
郝寶笑道:“有的罵在心中,所以你沒聽見。”
“原來如此,你很誠實。”令天山頻頻點頭:“好,罵一句,打一拳,把人送過來!”
郝寶這下可抽了嘴,急道:“有的是罵在心中,該不算數,你不能亂打。”
令天山斥道:“囉嗦什麼?一句 拳已是便宜你,還敢討價還價?快過來!”
郝大始終被捏著脖子,深怕一個不妥,自己又遭殃,急道:“阿寶,救入救到底,你幹乾脆脆讓他揍完,咱們還有事待辦;”
“揍完了,還能辦什麼事;”郝寶苦笑,盯向令天山,挺起胸脯,冷道:“來吧!無敵神功還怕你不成?” 。
令天山哈哈大笑,提著郝大縱身而起,欺向郝寶,一拳已打向他心窩、謔笑道:“這拳是替神經病報仇,接下來為王八蛋報仇!”
他每念一句也就等於再罵自己一次,罵得連郝寶都想笑,不過幾拳下來,他也感到吃不消,尤其眼險都已被打得青腫,痛得他欸欸叫。
“最後一拳為死不要臉的報仇1”
令天山一攀打向郝寶右眼,勁道過處,郝寶疾往後摔,跌坐冰地,滑出十餘丈遠,右眼眶又青又腫,早已把眼睛擠成細縫。
令天山掠前,把他拉回來,狂笑道:“現在你該明白誰的臉比較難看了吧?”
郝寶著實也夠痛,另一方面也想裝成傷重,以騙過令天山,乾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郝貝一時擔心,趕忙欺前,急叫:“阿寶你振作點!”已點向他數處穴道,封住元氣。
令天山這才哈哈大笑:“誰跟我作對,下場都是這樣,郝大你看清楚了沒有?”
此時他才將始終抓著郝大脖子的左手松掉,摔得郝大四腳朝天。
郝大摸摸脖子,感觸良多,尤其不忍心見著郝寶被揍,長嘆不已,道:“令老頭,我無意跟你作對…”
令天山截口厲聲道:“以前你卻處處跟我作對,這筆帳你還沒還清,恐怕永遠也還不清。”
郝大心知多說無益,嘆息一聲;道:“我們的賭局現在仍算不算?”
“當然算嚴令天山戾氣昂揚:“老夫擺的無敵陣勢,誰能解得開?哼哼!你那寶貝孫子想裝神弄鬼?未免太未把老夫放在眼裡。”瞪向郝寶,想著也笑,而轉為冷笑:“人也能在空中倒著走?真是撞了邪,老夫就把彌們關在這裡,有本事就破給老夫看!”
郝大嘆道:“破陣之事,純屬你我之間的睹局,跟他們兩個無關……”
令天山哈哈大笑:“老夫愛如何就如何,你還能左右我?留下他們給你做伴還不好?要死,你們祖孫死在一塊,到西方極樂世界也熱鬧結,哈哈哈……”
狂笑中,他已彈身而退,謔笑聲由近而遠,終於消失無蹤。
郝大嘆口氣、也走向郝寶,一臉蒼老,撫著愛孫,心有淒淒焉:“阿寶啊!爺爺讓你受苦了。”
郝寶睜開眼睛,也因眼眶過腫,只能見著細縫,想瞪眼都沒辦法,憋出幾個聲音:“爺爺,不論如何,我都不怪你,但你為了女人而追殺我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郝貝也叫道:“對呀!要不是你和老太婆追殺我們,你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爺爺我……”郝大想及可愛孫子為自己被打得滿身是傷,未責言半句,卻說出心中最難過的事情,為女人而追殺孫子,這對他們無非是一種忍心傷害,心頭一淒,眼眶盈滿淚水,急忙抱向兩位愛孫,淚已流出,卻不願讓兩人看見。
“爺爺會小心,下次再也不會被女人追殺了。”
寶貝兄弟心頭盈溢溫馨與滿足,靜靜讓爺爺抱著,陶醉在童年美夢之中。
此時令佳玉日緩緩走過來,她本是追進霧區,卻因距離拉得太大而追丟,她也曾叫喊,然而叫聲怎能抵得過令天山,尤其當時他們都在追逐,更沒心情去理會,她只好自己摸索,找到這裡時,正好是爺爺揍完郝寶,她想出來攔阻,卻想及自己阻止不了爺爺,若現身,可能會被帶回去,只好等到現在才現身。
她靜靜站著,並未打擾他們祖孫,心頭感慨良多,自己的爺爺和人家相比,怎會差的那麼多?不禁暗暗嘆息。
突然間,郝寶已覺得有人逼近,稍驚訝道:“爺爺,好像有人?”
郝大武功被製,耳力自是較弱,聞及郝寶所言,馬上拭去淚痕,恢復以往祥和含笑臉容,他和阿貝已起身,往令佳玉瞧去。
郝大驚道:“是你?”
令佳玉來時正向著郝大背面,自也不知他流過淚,輕輕笑道:“是我,我來看看郝寶傷勢。”說著就想走前。
郝貝攔向她,冷道:“不行,要不是你,阿寶也不會受傷。”
他仍以為此事和上次九龍吞鬼陣中一樣,是令佳玉所陷害。
郝寶擺擺手,叫道:“阿貝讓她過來,她這次真的有幫我的忙。”
郝貝聞言,心靈倒也反應的很自然,哦了一聲,道:“你有幫忙,我就讓你過去。”
“謝謝!”
令佳玉一聲謝意,走過郝貝身側,見及郝寶滿臉青腫地躺在地上,很是不忍,切聲道:
“對不起,我爺爺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她想落淚,卻始終忍下來。
郝寶爽朗想笑, 誰知嘴巴稍張大就叫疼,也不敢再笑,道:“皮肉傷算不了什麼,有我爺爺在,不出半天就能消腫退紅,還我瀟灑臉孔。”
郝大苦笑道:“阿寶你別得意太早,爺爺手上沒有銀針可以替你放血,只好請你多忍幾天。”
“這怎麼可以?”郝寶急道:“被人打,沒面子,只有打人的知道,被打後,不弄好臉蛋,天下都知道了,尤其還有女人在場,更沒面子。”
令佳玉輕笑,“沒關係,我下次給你帶來。”
“還要等下次?你什麼時候才能來?”
令佳玉為之結巴,她也搞不清,尤其又是鬧過此事以後,她更沒把握。
此時郝大又有了笑容,急問道:“阿寶你的靈邪寶刃呢?”
郝寶道:“在腰背上。”忽然想到什麼,轉為驚急:“爺爺想在我臉上劃疤痕?哪豈不更慘?”
郝大笑道:“放心,爺爺哪捨得把郝家後代瀟灑臉孔給弄壞?爺爺會很小心地替你治傷。”
說著已從他腰背找出寶刃,方出鞘,一道晶亮光芒靜靜散射於霧中,有若晨霧迎朝陽,清新而寧靜。
令佳玉不禁脫口讚美道:“好漂亮的劍,一定是它切斷九龍扣的。”
郝大點頭:“沒錯,靈邪寶刃算是當今武林第一把奇刃,鋒芒晶瑩內斂,是把祥和之劍。”
說話中,已蹲身靠向郝寶頭部,笑道:“你的狗運特別好,什麼寶物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郝寶笑道:“大概是我名字本就是‘寶’!當然什麼寶都跟我有不解之緣。”
郝貝皺臉嘆笑:“那我的‘貝’呢?難道只能到海邊撿貝殼?”
郝寶笑道:“這已經不錯了,要是搞成狼狽的‘狽’,你就知道有多慘。”
郝寶哭喪著臉:“為什麼會差那麼多?”
郝大安慰道:“阿貝你別想太多,這個‘貝’字,在古代是當錢用,因為古代交易用的是貝殼,所以你的名字也壞不到哪兒去,可別亂說,要是被你爹知道,你可不好受。”
只要有了正確解釋,郝貝為之安心,笑道:“原來我名字還算不錯,害我想了十數年都沒想通。”
眾人會心一笑,隨後郝大已準備為郝寶治傷。
只見靈邪寶刃鋒利尖端輕輕觸及郝寶眼眶,劃出一道細細血痕,寶刃似有一股吸力將淤血吸出,像白水晶長著紅琥珀,一條條細根粗莖直上升。
郝寶感到一陣冰涼從傷口滲入淤血處,覺得十分舒暢,疼痛大為減少,他仍是一動不動,免得臉上留下疤痕,那可就得不償失。
令佳玉注視著寶刃神奇變化,嘆為觀止造物的神奇,真想伸手觸摸,卻始終不敢伸手。
只見得寶刃漸漸吸長血絲,布滿整個刀身而成血紅色,郝寶臉上淤血也漸漸化去,腫脹也消退許多,及至吸出的血已變成談紅而帶透明狀,那把寶刃才又漸漸轉為明紅、晶紅,以至于淡紅而恢復透白,郝寶臉上疼痛早已消失殆盡。
郝大此時才笑道:“成了,寶刃已把你體內萬年靈芝的潛流吸行運轉,治你皮肉傷,那是小事,阿寶你不必再擔心青臉見人了。”
郝大收起寶刃,愛不釋手地觸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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