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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9-01, 09:14 AM   #2499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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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官太難做b

  一行道:“我佛以慈悲為懷,視眾生皆平等,天象有變,皇上當連行仁政,以德感動天聽。”唐明皇一臉甚重地道:“朕當如何做才好?”
   行道:“我佛以慈心降一切,魔我教第一戒即不殺生,皇上不如大赦天下。”唐明皇來回踱了幾圈,才點頭道:“好就這麼辦?”當即揮手辭退眾人,自己又回華清宮找楊美人去。
  王小玩送一行出宮,開口道:“大師,這是不是你搞的鬼?”一行笑道:“你說呢?”王小玩冷哼一聲,撇嘴道:“誰知道,也許是湊巧也說不定。”
  一行哈哈大笑,道:“王成要出獄無事,還得麻煩大將軍。”說完便合掌要走。王小玩忙住他道:“哎哎!你別這麼急嘛,我還有個詞題要問你。”一行見他堅持要問,即道:“大將軍,可容貧僧先問你一個問題?”
  王小玩瞠目道:“只有你給人問問題,你還會有什麼不知道的?”一行搖頭道:“真正全知能的只有佛菩薩,我不過是個人罷了。”
  王小玩笑道:“佛菩薩知道我以後會生幾個兒子嗎?”一行道:“當然,他們還知道為什麼他們來做你兒女呢?”王小玩挑眉道:“我生下他們,他們自然是我兒女,這有什麼緣由,真奇怪。”
   行笑道:“好吧!我們不談這個,貧僧想問將軍,是想做一個大好人,還是一個大壞蛋?”王小玩大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做好人了,誰願意做大壞蛋!”一行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問那個問題!”
  王小玩急道:“我只想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命?”一行道:“一個人若誠心要達成一個目標,是沒有不成功之理,有那個命,不去追求,也是沒用的。”
  王小玩大喜道:“你是說我還是有可能做皇帝是不是?”一行道:“有很多時候天數是可以改的,但坐上龍位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王小玩笑道:“可以為所欲為,又有什麼不好?”一行道:“那你還是喜歡做大壞蛋嘛!剛才為什麼騙我呢?”王小玩瞠目道:“這是什麼話,八竿子也要不上嘛!”一行道:“當上皇帝一舉一動即影響天下,比如你愛吃醋,愛看美女,這樣天下百姓就有多少人要妻女離散,收成被官府強徵,這行事你也都看過的。”
  王小玩怒道:“你怎知老子當皇帝,就是這等無道昏君!”一行道:“你不是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嗎?你什麼事也想拿來自己做,更不喜歡看公文,這樣你當皇帝,倒不如做一將軍。”
  王小玩兀自不服氣,道:“當皇帝也不一定要看公文!”一行道:“當今聖上年輕時,曾是一個好皇帝,每日從早到晚均忙於政務。現在他想享享清福,結果大權落在他人之手,他只不過變成傻子似,你喜歡如此嗎?”
  王小玩倒抽一口涼氣,道:“原來想當皇帝,就不能享福。”
  一行道:“不錯,一個皇帝就是這樣。”
  王小玩有點悚然驚道:“想享福的都不是好皇帝,也就不是好人?”
   行點頭道:“歷來是如此,所以當皇帝是好人的,實在很少很少,所以我才問你要當好人還是做壞人?”王小玩對這番大道理,總算有點明白,覺得一行說得有理,而且他自已在宮裡觀察良久,也感到皇帝並不好玩,整天待在宮裡,又不能說出宮就出宮,雖然派頭大,可也麻煩的很,那象自己腳長在身上,要轉那兒也沒人管,這不是舒服多了。這些主意在腦中轉了幾圈後,才開口道:“現在就算有人找我當皇帝,我也會撒腿跑的。”
   行笑道:“將軍真是有慧根的人,一點說通,貧僧非常高興,還有一件事,將軍要我找的東西,在西南角方井裡。”王小玩瞠目道:“我要找什麼東西?”
   行笑道:“將軍想想即知,希望以後將軍多做善事,廣植福田。”王小玩應了一聲是,目遂一行轉而去,心裡正想著自己要找什麼東西,也無心再問他了。
  三天后的夜裡,王小將軍坐在御花園的水塘旁,抬頭仰望北極星旁亮起的每三顆星星,小聲道:“他娘的,一天亮回一顆,真不知他怎麼弄的。”
  那王成在昨天由大將軍本人去大牢內哼哈半句,即已釋放回家。一切又恢復了原狀,仿佛沒發生過這件事,但王大將軍的腦袋裡卻起了一些化學變化,連他自己也拿不准,總之,一切變得有些賴散,王小玩覺得繼續留下來,自己遲早會生病的。
  這時,身邊忽有人咕噥道:“什麼玩意麼!好不容易找人家來乘涼,卻又一聲不吭。”王小玩轉頭見貝貝已翹起小嘴,便微笑道:“好老婆,老公正想心事呢?”
  貝貝挑眉笑道:“唷!真天下奇聞了,你這種人也會想心事,偏偏我啊!只會陪人拌嘴,不會陪大想心事,讓語硯來陪你想吧!”
  說著象小鳥般輕笑兩聲,已離了水塘邊。王小玩挑挑雙眉,覺得貝貝真是變了許多,轉頭見陳語硯也正睜著清沏的大眼望著自己,忍不住笑道:“怎麼?你也懣找人伴嘴?”陳語硯輕輕一笑道:“小玩,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聽聽啊!”王小玩嘆了一口氣,道:“阿硯,萬一有一天,天上的星星全不見了,你覺得如何?”陳語硯怔了一怔,道:
  “那真是太可怕了,只有寒冬才著不見星星的,那時只剩月娘在天上,那她多孤單。”王小玩笑道:“你怕孤單,那天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誤會我趕走王修文。”陳語硯臉上飛紅,低聲道:“沒有啊!”
  王小玩道:“那為什麼現在又理我?”陳語硯本想再回一句“沒有啊!”覺得不對勁,便住了口。
  王小玩忍不住哈哈大笑,陳語硯打了他一下,嗔道:“你這人真壞!”王小玩搖頭嘆道:“誰壞還不知道呢?喏!你看這兩天無論我問什麼,你都說不知道,沒有啦!哎小寶貝,你存心急死老公是不是?”
  陳語硯雙眼盯著水塘,有點羞答答地道:“只要你不誤會我喜歡李公子就好了。”王小玩撇嘴道:“我看你們倆有說有笑,怎麼不誤會人?”
  陳語硯道:“我自己跟朋友還不是有說有笑,何況他是你結交來的,卻來疑神疑鬼。”王小玩笑道:“是,老子肚量狹窄,罰我打三下。”
  陳語硯甜甜一笑,想到那天黃昏,貝貝來找王修文出去談話時,曾在自己房中,警告自己說:“語硯,你千萬別理王修文了,否則小玩會殺了他。”
  那時聽了真是驚心動魄,王小玩在她心眼裡,是個朗爽豪氣,又慷慨無比的大英雄,怎會為了 點小事,莫名其妙要殺人?後來就在那個晚上,王忠嗣一家偏出了事,只攪得她天眩地轉,以為王小玩真的錯會她和王修文之間有了什麼,而做出這種害人前途的事。
  她當然知道王修文對自已有那麼點意思,但自己和王小玩曾共患難,朝夕相處,心中早打定主意跟了他,怎會對王修文動心?偏偏王小玩不了解她的一番心事,又說要將她嫁給王修文,如何教她不傷心?
  幸好,貝貝回宮也聽到這件事,忙又趁王小玩人宮去見太子,而趕到將軍府,千哄萬哄地將她帶入宮。
  兩人在貝貝的寢宮裡談了一夜,她終於知道王家的事和心上人無關,而心上人正為了自己的事,又是大發雷霆,又是尋死尋活,心中當真喜不自勝,接著又開始擔心他會做傻事。和王小玩相處這麼久了,兩人始終象好朋友,又象是兄妹,自己偷偷愛上了他,偏他不知,真笨還是裝假,每天只說他一天的新鮮事,從來沒表示過什麼?忍不住就會懷疑他根本只是同情自己,或者只是當作自己的妹妹。偏偏他去了吐番國一道,就討了個公主作老婆,那時真是傷心極了,好在他對自己更好更殷勤,似乎不只是把自己當妹妹,但她心裡怎麼想,自己可半點摸不著,如何教人不急。

  剛好碰上王修文這件事,總算雲開見月,把一些不清楚的事弄明白了,真喜得她心裡真念阿彌陀佛。
  不過這件事,她只和貝貝說過,兩人坦誠相向後,發現兩人象前世的好朋友追念的,好得分不開。所以,說好不將這些事說給一天有一百件事忙的王小玩知道,於是無論王將軍怎麼說,她都說不知道。
  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王小玩當然不知道,他望著陳語硯映在水塘中的靚影,抬眼見她低垂著長睫毛,凝望水塘出神,在皎潔的月光下,真如凌波仙子,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在她臉上香了一下,笑道:“好老婆,是不是老公想心事傳染給你了?”陳語硯吃了一驚,掙脫他的懷抱,急道:“你這人真壞,三更半夜的又來欺負人。”
  王小玩賊忒兮兮,笑道:“三更半夜,老公和老婆才好做壞事。”陳語硯一驚起身,嗔道:“不陪你了,我回去了。”王小玩急道:
  “你不同我回家?”陳語硯笑道:“我現在是宮中女宮,對不起啦,不能陪你回去。”說完也象小鳥般飛離水塘旁。王小玩見兩個好老婆都走了,心裡有些空蕩蕩的,施施然站起來,伸個大懶腰,又望瞭望天上的星星,心道:“他娘的,老子再想那個神秘和尚,準事頭殼歹去。”拍拍後腦勺,打算回將軍府睡大覺。
  孰料,才走出御花園,當值的別十鬼卻一臉慌張地衝過來,張口道:“老,老大,有,有鬼!”
  王小玩白了他二眼,懶洋洋道:“什麼鬼!賭鬼?”別十鬼急道:“不,不是,我正在擲骰子賭錢,有人來說,有口井突然發光,我去看了,他奶奶的,是真的也!這不是在鬧鬼!”王小玩笑道:
  “有井會發光,準是有寶貝,還不快派人去撈?”別十鬼道:“三更半夜的,我沒聲張出去,萬一讓皇上怕驚著(受驚),可要砍頭喔!”
  王小玩敲了他一個暴粟,笑道:“看不出你還越學越姦了。”兩人遂往出事地點去,在路上,別十鬼突然道:“這兩天我當值,偏偏西南角上老鬧怪事,一下烏鴉叫,一下有人跌斷腿,這一下又有一口井發光,你看倒不倒霉,我擲骰子手氣全打了折扣。”
  王小玩聽得全身一震,顫聲道:“什,什麼!西南角!一口井?他娘的,天下間竟有那種事事料中的人!”
  當下,發足急奔,叫道:“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知道嗎?”別十鬼跟在後面,道:“知道了,我早說說過這怪事還是別張揚出去的好。”
  兩人輕功一展,眨眼到古井旁,有四個禁衛軍正緊張兮兮地站在那裡。王小玩道:“這件事就你們四個知道?”別十鬼道:“是啊!就他們四個,阿財走邊這兒,發現這件事,嚇得直打顫,跑來告訴我,我正和他們三個賭錢,就起來看,然後我就去找你啦!沒別人知道。”
  王小玩點點頭道:“咱們做官的,向來討皇上歡心,只說好事,不說壞事,免得惹惱了皇上,自己出力不討好,你們若懂事,若還想保住腦袋,升一升官,那麼就當今夜沒看見這口井,知道嗎?”四人齊聲應是。
  王小玩對別十鬼道:“好,記下他們的姓名和所在隊,要是我一聽到流言,那麼我就將你們四個一起砍頭,半點也不容情。”說得聲色俱厲,嚇得四個禁衛軍雙腿打顫,連聲應是。別十鬼笑道:
  “放心,我認得他們的。”王小玩手一揮,道:“好,你們到外頭,去從現在起,不經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走近這口井。”四個禁衛軍領令而去,別十鬼道:“放心,這兩夜這地方老出事,沒人到這裡,大白天也沒人來。”王小玩噢了一聲,走到井旁,見井裡果真發出一線微弱的黃色光暈,沉思半晌,心裡道:
  “那一行大師說,我要找的東西在井裡,看來不假,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遂道:“別十鬼,去拿根長索來。”別十鬼大驚,問道:“什,什麼!你要,要下去?”王小玩道:“下去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的,快去!”王小玩要做的事,向來無人可擋,別十鬼只好戰戰兢兢地取了長索,猶道:“老大,你不再考慮一下?”
  王小玩抓邊長索,將一端在身上綁牢,說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大了點。”轉身走到井旁,往下望瞭望,又道:“裡頭好象沒水,把繩拉好,我一搖動,你就拉我上來。”別十鬼一臉緊張地點點頭。
  王小玩深深吸了口氣,即跳進井裡,沿著井壁慢慢往下溜。別十鬼一邊控制繩子,一邊叫道:“老大,你還好吧,看見什麼啦!”
  王小玩在井裡罵道:“他娘的,將繩子放長,否則我看個鳥!”繩子不斷放長,別十鬼估計至少已放了十丈長,而王小玩依然繼續往下掉,一點也沒有上來的意思,忍不住又朝井底叫道:“老大,老大!”
  裡面傳來王小玩沉重的罵聲,道:“哎!別叫了好不好,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
  終於,噗通一聲,兩腳踩取水,王小玩發現水深只及膝蓋,而且有濃厚的腐蝕味,足見這口井已荒廢多年。他拿出火捻引火,見四面井壁均長滿苔蘚,連井水亦呈深綠色,那股黃色光暈已不見。
  用腳在井底撈了半天,卻只有泥巴爛草,忍不住大罵道:“他娘的,該不會和尚也來跟老子開個大玩笑。”心想一行既然可以用猴子偷星星,自然可以使一口井放他奶奶的黃色光暈。
  心想,堂堂王老大,竟被一個和尚要下這口又臟又深的井,忍不住便勃然大怒,揮拳打向井壁,罵道:“老子一上去,第一件事說是去踩爛那個什麼黃道、綠道魷魚,也跟那死狗禿開一個小玩笑。”
  正想拉動長素,叫別十鬼拉他上去,猛然間卻看見被他打一了拳的井壁,掉落了一團苔蘚,現在一些斷片的圖案,忍不住咦了一聲,暗道:
  “在深井處還刻什麼圖?給鬼看啊?”心想井壁定有問題,膀動手去刮苔蘚。片刻之後,總算讓壁上的圖案完全現出來,王小玩看了半天,咕噥道:
  “這什麼玩意?象棋盤一樣,又縱又橫,又有圈圈?”到圖案的下方有一排“逢三一橫,逢五二圈”瞧了半天,不解其意。伸手在那圖案上又按又打,逢三刮一下,逢五敲二下,弄了半天還是沒輒。
  摘到來肝火上升,怒道:“老子敲爛你!”拿出匕首即住那圖案上亂剁亂刮,這匕首鋒利無比,沒兩下就將井壁的圖案掀了一層皮,卻發現石壁後有一些鐵製的機關,可能正是機關裝製。王小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也將那些鐵塊斬得七零八落,終於卡地一聲,壁上出現一個黑洞。
  王小玩拿火一照,見是一個黑幽幽的地道,心想既然來了,不探個究竟,委實有失老大的氣魄,使爬進地道內,俯在地上用手腳往前進,一邊爬一邊暗道:“他娘的,想不到本大將軍,也有學狗爬的時候,那不象極了能屈能仲的韓信,嘿!他為劉幫打天下,那老子呢?哼!老子要在賭場裡快活,管他嘮啥子誰的天下!”
  那地道似乎永無盡頭,爬了大半天,還沒發現什麼,王小玩一直點火察看,忍不住焦慮起來,罵道:“幹他娘的,***王八蛋,有那麼多空閒來建這麼長的狗洞!”罵一罵還真希望自己能象一條蛇那樣,咻地一下,就可竄出老遠。又爬了好半響,王小玩的頭,終於砰地一聲撞在石壁上,由於他全速前進,所以這一下撞得還真痛。“我操,***牆,竟敢來撞你爺爺,我敲了你。”
  他又抓起匕首開始動手挖牆。沒兩三下,就將這道牆解決了,卻聞到一股泥巴味,忙又點火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具白骨的骷髏,心中一震,忙念“大吉大利我操!兩位老兄還是老姊的怎麼死在這裡?”小心翼翼地將死人搬開,發現他們原來是被鐵銬釘在一個山洞中,而山洞的裡面放著一個匣子。
  王小玩瞧了半天,發現山洞另有一個出口,遂起身跳入洞中,孰料,腳才一著地,猛地卡地一聲,然後四面的洞壁忽地變成一些小圓圖,圈中不斷射出尖箭。王小玩大吃一驚,砍落幾枝後又跳回地道口。
  他這一回去,機關立即停止,“***,這麼厲害!”正想另找門路去拿那匣子,卻發現白骨旁的牆上寫著幾排字,忙湊過去瞧,上面寫著“機關之樞紐,在頂上之白鐵後,斬斷鐵銬即破私!望後人能破之,萬幸之至!”
  王小玩仰頭果見洞頂中央,有塊白鐵片,心道:“這仁兄自己被困死在這裡,卻知道如何破機關,真奇怪也。”
  轉頭看另一具白骨之旁,也刻了幾排字,寫道:“李淵狗賊,讓我兄弟建此機關。卻又將我二人困死於此,真狼心狗肺,以後必定不得好死。”
  王小玩唔了一聲,道:“原來機關、地道,是兩位仁兄建的,欸!自食惡果!”仰頭又望瞭望那白鐵片,不禁嘆了口氣道:“老子不會飛,如何去破機關?”
  正傷腦筋聞,忽然看到一只壁虎爬過身旁的牆,心中一動,想到室利喇嘛,曾教他爬牆功,久未曾用,還真忘了會這功夫。
  這套功夫是以內力強吸在牆上,然後能如壁虎般在牆上爬動。上過終南山後,王小玩的內力已當世無人可敵,使起這套功夫,真輕鬆之至。不一會兒,便爬到了白鐵片旁,以一手吸在頂壁,另一手用匕首將鐵片刮破,果見裡頭有幾根粗鐵鍊,還有大輪來轉動這些鐵鍊。
  看到這些奇怪的東西,王小玩的好奇心就來了,索性爬進機關室內,東看看西玩玩,他每拉動一根鐵鍊,下面就乒乓聲大作,一會射箭,一會飛鏢,等他玩夠了,整個洞是簡直被這些鐵器給淹了。
  王小玩心裡疲乏:“這麼好玩又厲害的東西,竟然是那兩位白骨老兄做的,真看不出來,不知他們是誰?”本來是有點捨不得破壞這機關,但這些東西,又不能全套搬進將軍府,能要的只能那個匣子。而且製造機關的目的,就是要保護這匣子,聽一行法師的口氣,匣子裡的東西,正是他王大將軍想要的。想到這裡,只好揮刀去砍那些鐵鍊,每砍一條便轟隆一聲,象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不一會,已將機關完全破壞,忙跳回洞內,撥開那些槍啊鏢的,捧起匣子,忙不迭地打開一瞧,忍不住便啊地一聲叫出。
  原來裡面放的不是什麼國寶,而是那另外半本黃符歷,王小玩張大口,看不好一會,才呈出口氣。
  “他娘的,這一行和尚真***邪門到家,居然能算出這裡藏著我要要的黃符歷。
  不過,他即然勸我別當皇帝,又引我來拿這書幹什麼?”接著又想起玄節老人的再一叮嚀,要自己採取舊書,這樣一來,可也了卻一個債務了。
  “先拿了再說,反正拿了也不一定要當皇帝,可也不一定就會當皇帝。”想著將舊書收進懷裡,抬頭見洞內的另一個出口也開了,為了不想往回鑽狗洞,遂往那出口走走,繞了幾個彎,便看見一點點隱約的光線。
  來到透出光線的地方,發現是一堆樹葉落在 張絲網上。又取出刀子將網割破,撥開樹葉,爬出小洞,才知道來是一個樹洞,心道:“喲!***,真***老姦得很,誰會想到樹洞中有機關,還用網裝樹葉來掩飾。哼!”
  對這個藏匣的設計贊嘆了兒聲,又臭罵了幾句,才拍身上的泥灰,四周察看自己身在何處,看了半天,咕噥道:
  “這地方老子好象沒來過,真他媽奇怪,長安附近怎麼會有這個山丘?”信步往林外走去。
  走到山坡下,突然發現眼前是一條河,怔了一怔,立刻歡呼一聲,笑道:“哇 !”
  “原來是曲江,一條地道能抄到這裡來。呵!可真不簡單。”想到自己在臭井爛草地道中,滾來滾去,又臟又臭何不先洗個乾淨。
  便將鞋褲脫掉,清洗一番,然後又將外事也泡了泡水全掛在樹梢後,才下水洗澡,見四周無人,又裸遊片刻,回到岸上,穿好內衣,躺在草地上,準備睡個覺,等外衣和鞋子幹了,再回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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