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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9-01, 09:58 AM   #2526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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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a

  心懸亡母魂遭屈,遠渡陰山探鬼窟。
  魔高道淺黯然歸,勤修道法誓除魔。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恆山”之東的“金龍峪”是一片極為險峻的重要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金龍峪”左面為“恆山”,右方則是“翠屏山”
  正中則是“渾河”。
  經由“金龍峪”便可通往北方的“外長城”。
  (注:在山西的長城分為內外兩道,前文中提及恆山的在長城之北,是指經由內長城出“雁門關”之意,但若再由“金龍峪”北行至大同、雲岡再北行便是外長城。)
  “翠屏山”的東方絕壁間,有一座頗負盛名的“懸空寺”,整座寺分為兩樓,每樓皆有三層,並以懸空飛橋連接。兩幢寺樓皆是以有兩人合圍的木柱深插岩隙石洞中,二十餘根粗木柱上再橫列原木搭建,並且依岩壁內陷之處,再深插粗木緊貼岩壁逐層上建。
  再加上山壁之方乃是面東,並不受西、北之方的勁疾罡風吹襲,故而遙望之下呈其為危險,實則甚為堅牢安全,歷經千餘年依然屹立不墜。
  “懸空寺”頂端的山巔,“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胡妍怡以及“金童”金強正站立山巔上遙望北方。
  在雲霧縹紗中,依稀見到遠方的“雲州城”(現稱大同)聳立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之中。
  “欸……原本大好江山的邊關重地,如今已然淪為遼兵所據,尚幸還有‘羅門鬼’可據之對峙,否則中原百姓危矣!”
  “儒道”柳志宏的感嘆之言方落,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柔聲說道:“公子現今當朝者為了權勢及私慾,並未將百姓安危放在心上,一般百姓又奈何?但是得民心者昌,逆民者亡,如此朝政必將敗亡,公子您就不必嘆息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了笑的說道:“說得也是,其實地界人、靈、魂三界中,算來尚屬靈界較安和,雖然有弱肉強食之危,但僅屬求生存的天性,不似人界除了弱肉強食外,尚有利欲之心作祟,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極,我若非習得道祛且又立志憑藉所學為世間百姓消災解危,否則我寧可幽居山林,自耕自食,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呢。”
  身後的“金童”金強突然開口說道:“公子,您雖心性淡泊,不求富貴,但是卻因仁心聖德,見不到人世疾苦,才有長年行道江湖為民消災解厄所為,如今您的盛名已然流傳凡間百姓,由此可知您的心志已然有了成就了!”
  “狐狸精”胡妍怡等金強話聲一止,續又笑說道:“公子,別談這些了,咱們還是儘早前往‘陰山’吧!”
  “嗯!也好,不過現今‘雲州’已落入契丹之手,城內必然是番兵眾多,因此為免節外生枝,咱們依然由荒郊前往吧。”
  “可是……公子,這一路行來少在城邑中落宿,您不想有頓可口的佳肴用膳嗎?”
  “哈……哈……哈……恰幾你少拿我當幌子了,其實我自幼便是粗簡吃食。習以為常,又豈會貪圖什麼口欲?況且每每皆有白媛及金強在荒山之中覓得稀有的奇珍異果為食,可說是甚為福分了!怡幾,修道者便要修身滌心,杜絕貪念,你可要注意喔。”“好嘛……好嘛!奴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又遭您說教了?討厭!”“哈……哈……哈……走吧!”
  “儒道”柳志宏的朗笑聲中,倏然化為一道青光,凌空疾往北方電曳而去,頓使“狐狸精”及“金童”也毫不怠慢的疾幻緊追,成為一青、一白、一金三道光影,朝北而去以往“儒道”柳志宏施展“乘敲”飛行術時,僅能幻為尚可望見的青色身影,但如今則已疾如青光,可昆他的道行已增進不少了。
  至於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往昔皆也僅是幻為妖霧滾湧飛行,但如今修得“固魂定魄”的道法,加之道基倍增,因此已然能穩固人形,不再幻為妖霧便可飛行了,因此已朝“地靈仙”之境邁進了一大步,且指日可待了!
  “雲岡”之西的一個小村內,家家戶戶皆已進入夢鄉,街道中冷清得連野狗也不見一只。
  突然由村北之方飛卷至一大片烏雲,並夾帶著陰寒之氣湧溢大街上。
  小村村民不知是皆習以為常,或是沉入夢鄉不知不曉?無人理會捲入大街的陰風,可是卻也曾見到一戶人家的木窗微張,燈火外溢之後突又緊閉無動靜了。
  突然見到一家外懸酒帘的小客棧,後方大院的一間上房,竟已房門大開的步出一對青年夫婦。
  “怡幾,為免驚世駭俗,我先將那些鬼物誘往村北荒郊,你與金強隨後前往便可!”
  俱是另一房的房門大張“金童”金強已然急步行出,且說道:“公子,小奴早已醒來,但未曾出房而已。公子,您是要將他們誘往北郊?此時由小奴前去引誘使可門!”
  “嗯……也好,怡兒,我們先走。”
  三道人影迅疾分掠兩方,未幾,果然見到一道金影朝北疾曳,而後方則是大片陰寒鬼霧緊追不舍,先行的“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疾掠中眼見前方一片丘陵地乃是一處墳崗,立時停頓落地轉身,等候金強將厲鬼誘至。
  就在此時,突見東方遠處竟又湧至一片陰寒鬼霧,疾迎南方緊追金強的鬼零。
  “咦?公子,那東方湧至的鬼霧!”
  “嗯!看來兩方鬼霧並非同流,而且……可能也是‘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他們相同的軍魂!”
  突然由“儒道”柳志宏背後背筐內,疾湧出陰寒鬼霧,迅疾現出眾陰兵、陰將魂影,並聽“虎威將軍”急聲說道:“啟稟法尊,末將等已然察覺雙方來歷,東方湧至的確實是陣亡關外的軍將亡魂,由村內引出的乃是混雜的兇魂厲魄,法尊請允許末將率所屬前往觀戰及助陣。”
  “儒道”柳志宏聞言自是應允,望著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分率所屬陰兵湧往已然交戰成一團的翻騰鬼霧之方。
  雖已將村內兇厲惡鬼誘至,但卻遭另一批鬼霧側衝而至,混合為一,淒鳴尖嘯,混戰難分,因此金強又疑又奇的掠至公子面前稟報道:“公子,那兩批陰魂來路不同,竟已激戰一團難分先後了,現在已由‘虎威將軍’他們圍困外側,呼喚詢問他等的來歷呢!”
  “嗯!我方才已全然親見經過,過去看看情況吧!”三人疾掠向混戰的鬼霧之方時,激戰一團的鬼霧又已一分為二,厲鳴尖嘯相對中,大有再度混戰之意。
  此時已有一名魏朝將軍正與“虎威將軍”相晤交談不知說些什麼?也不知有何約定?突見“虎威將軍”揚手疾揮,霎時只見“射騎將軍”的右翼陰兵,突然成兩列平行疾衝入一方鬼霧內,接而一分為二,分向左右合圍,竟將那團鬼霧衝成兩團圍攻。
  “虎威將軍”再度揚揮左手,霎時又見左翼“虎賁將軍”所屬分為四列沖退出戰場,列陣應變。
  只見一片片的鬼霧化為輕煙消散無蹤,也見一道道的金光沖升天際消逝不見。不到片刻,“虎威將軍”又朝身後所屬插手斜指,吳時千餘陰兵分列八排疾衝入四團鬼霧內,再度分成八團攻殺。
  於是“射騎將軍”及“虎賁將軍”所屬,再度先後列隊衝殺,已將原本一大片的鬼霧衝圍成三十二團,逐一輕易的盡殲。但是三十二團鬼霧中,有數團內隱有魔基高深的兇厲惡鬼,因此使陰兵損失甚迅,尚幸已由為首軍將支援攔殺,才穩住陣腳。
  一場激戰約有兩刻,才將為數千餘的兇魂厲魄盡殲,化為飛灰,但“虎威將軍”之方的陰兵也已損失兩百數十名.尚算是大獲全勝。
  爾後,那名魏朝的“衛武將軍”率著六百餘所屬陰兵,經由“虎威將軍”引見,拜見了“儒道”
  柳志宏。原來“衛武將軍”也是歷代鎮守邊關的軍將之一,而且全屬出關巡曳以及抗拒外番頻攻邊關陣亡,因位屬與外番交界之處,陣亡軍將少有收殮安葬,全然沉埋風沙之下,故而皆成無歸的孤鬼遊魂。
  名登“鬼錄”之下,在壽終正寢時,自有“陰司冥府”的鬼使前往拘魂,然而陽壽未盡且橫死外鄉之人,“陰司冥府”便無從拘之,除非由道、釋法師超度引往“陰司冥府”方能勾注“鬼藉”重往輪迴。
  (現今依然有在外橫死之人,須有道、釋法師至橫死之地引度亡魂,再經由醮法度往“陰司冥府”,但是尸身若曾移動他處,並非原橫死之地,恐怕就難在尸身上收攝亡魂了,而亡魂便在他處成為孤鬼遊魂,縱然亡魂也能自行尋返家中,依然成為遊蕩陰世的孤魂;另有一說,某某遭棄的神尊法像,常成為孤電遊魂隱聚之處,以便獲得世人的供奉,若是善鬼能知恩圖報佑護供奉之人,否則……)
  即是陣亡邊關又未曾收殮超度,因此孤魂野鬼多不勝數,歷經數代已有上千萬之眾。
  也因此之故!正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現蹤據捉孤鬼遊魂之地,以供鬼王吸食增進魔基,或是攝出“魂精”逼脅報效。
  如今歷代軍將亡魂,被擄捉者僥倖未被鬼王吸食者,也已成為鬼王所屬,有些則因抗拒惡鬼,迫害拼戰得魂消魄散,有些則是僥倖得善心道、釋法師作醮度往“陰司冥府”,有些則是隱匿逃避惡鬼逼害,但最尚有數百萬軍將亡魂,如同在陽世一般聚合為盟,抗拒暴強的迫害,但夜夜與惡鬼拼戰,魂消魄散及被擄捉者眾。已然只餘兩百餘萬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下,已是嘆息連連,知曉歷代軍將離鄉背井,遠至邊關衛護國土,十有六七皆命喪邊關,為國盡忠,但是家人僅能悲泣哀傷,遙祭愛子、夫君。
  如今已為陰魂,尚要遭到陰世惡鬼凌虐迫害,若被家人知曉,又將是何等的悲痛?
  因此!“儒道”柳志宏便設壇作醮,逐日將軍將亡魂逐批度往“陰司冥府”輪迴轉世。
  但是原本便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出沒之地,也常在激戰中擄捉一些軍將亡魂離去,但是突然不再遇見聚合為伍的軍將亡魂,因此又疑又奇的四處尋找?
  果然在一個丘陵頂端發現了異狀!
  一座丈二高的法壇上,四象旗分立四解,招魂幡、攝魂旗分立法案兩側,法香煙霧裊裊,一身八卦道衣的“儒道”柳志宏,手執“太昊劍”步罡踏步、口念祭文,黃符凌空驟然飛墜地面,一道道亡魂便開始由招魂幡上曳出,在祛壇下躬身為禮後,便沒人黃符飛墜之處的地面深洞內。
  深洞底端“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眾多鬼卒,則各執一冊古舊“生死簿”逐一核對亡魂“鬼籍”由鬼卒引往“陰司冥府”。
  法壇位居“兩儀位”,兩丈之外則有“虎威將軍”
  等陰兵圍護,而眾陰兵之外尚有八根木柱聳立圍繞法壇。
  突見遠方有大批鬼霧由四面八方滾湧而至,陰風慘慘、鬼嚎尖嘯厲鳴,響徹荒野,且逐漸將法壇圍困在中。
  距法壇尚有十丈時.突由鬼霧內飄出數十個猙獰恐怖、令人心畏的兇厲惡鬼,淒厲尖嘯嚎鳴後,鬼霧內的鬼嘯聲便逐漸息止,且逐一現出成千上萬的厲鬼魂影,可見那數十猙獰惡鬼乃是為首者。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視而不見,毫不理會四周厲鬼圍困,僅是默默的望著“招魂幡”上連續曳出的魂影。
  突聽“八卦伏魔陣”之外,傳來數聲淒厲鬼嘯,並聽尖銳話聲傳至:“桀……桀……
  啾……小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在此設壇作醮,將此方遊魂渡往冥府?斷了吾等擒捉陰魂之事?還不快停法散出陰魂?否則吾等必將爾等全然吸食!”
  “哈……哈……哈……在下‘儒道’柳志宏,只因遠行及此,驚見歷代陣亡軍將十之七、八皆成為孤魂野鬼,故而心生不忍,設壇作醮,將眾孤魂度往冥府輪迴轉世!爾等也屬遊蕩陰世的陰魂,在下也願為爾等施‘黃錄齋’消厄九幽,度往冥府,不過尚須此齋之後方能重行設齋,因此爾等暫且退返來處,旬日之後再前來聽法消災。”
  “桀……桀……桀……原來汝乃時時與吾等作對的‘儒道’柳志宏?既然如此,就莫怪吾等要將汝及那些頑劣陰魂全然吸食怠盡了。”
  正當眾厲鬼圍聚法壇四周時,“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竟已悄悄的在眾厲鬼後方,分別插立了八根劃有硃砂卦位及符錄的巨木,而內圈法壇四周的陰兵,也在“儒道”
  的喝令下驟然旋起陰風,將插立在陰兵前方八根木柱上的一面布罩卷飛,霎時現出木柱上的硃砂卦位圖及卦符。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施符念咒,霎時只見十六根木柱上,同時暴射出赤紅符錄光芒,將四周成千上萬的厲鬼盡罩在內。
  眾厲鬼驟然遭符錄光芒罩射,霎時如遭烈火炙燒,痛苦不堪,魔基淺弱的已然魂魄鬆動欲散、惶恐不安。
  尚不止此,正當眾厲鬼惶恐散竄之時,十六根木柱上的符光更為凌厲,並且開始有了悶雪之聲轟然響起,並已形成一條無形的網罩,將散竄的厲鬼盡速其內難以脫逃。
  數十個厲鬼乃是魔基尚高深的兇魂厲魄,尚不懼一個八卦陣的罩束,但也知所屬恐難抗拒凌厲的符光罩煉,因此立時厲鳴尖嘯令眾鬼聚,鬼霧疾湧而起,立將眾鬼圍罩在內抗拒符光的罩煉。
  雖然鬼霧遭符光逐層煉為飛煙消散,但尚未能傷及鬼霧內的厲鬼,而且在為首厲鬼的率領下開始狂急衝向木柱之方,欲衝出陣勢攻擊守護法壇的陰兵。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開始衝突破陣,頓時微微一笑,並且立時燃起一道黃符,在法案上的一片八卦牌上虛空一旋,口內也響響念咒催動陣勢。
  霎時只見赤芒暴漲更形凌厲,將十丈寬闊的環狀地帶全然束罩炙煉,頓使鬼霧散消更迅,並有部分厲鬼承受不住化為灰煙消散無蹤。
  為首厲鬼率領所屬衝陣時,竟然被無形光牆阻擋甚難推進,而且符光驟然暴漲後更是堅若金鋼,甚而已有依卦位演生的烈日、狂濤、烈火、驚雷、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罩擊湧卷向鬼霧,打得鬼霧層層散消時,並也將部分所屬擊卷得魂飛魄散。
  當為首厲鬼狂駭震驚時,這才知“儒道”並非陽世中的尋常道士,而是習有高深符法的半仙之體,所以才能施展出不同尋常,具有凌厲道符的陣勢。
  但是已然被罩柬陣內,遭到卦位符法浚厲攻擊著不儘早脫困,必將被煉消魔基魂消魄散了!
  兇狠殘歷的為首惡鬼哪有什麼情義可談?竟然連連將身側所屬吸食增進魔基。
  為首厲鬼的所為自然已遭其他所屬發現,自是駭然的退避遠離,但依然有逃避不及的厲鬼被吸食不少。
  在陣外的“儒道”及眾陰兵、陰將僅見到陣內鬼霧恍如怒濤駭浪般滾湧翻騰,並不知大鬼吸食小鬼之事,尚以為鬼霧是被陣勢符法煉罩才如止匕。
  淒厲無比的鬼嘯尖鳴,偶或見到一些厲鬼衝出霧外,但立時被符光罩煉逐漸化為輕煙。
  鬼霧逐漸濃縮,淒厲的尖嘯啾鳴也已逐漸減少,但卻更為淒厲。
  突然“虎威將軍”疾幻至法壇前稟報道:“啟稟法尊!眾厲鬼群中突生變故,竟然有厲鬼相互吸食……。”
  “咦?相互吸食……怎會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頗為驚疑,但尚未明暸是怎麼回事時,倏聽陣內傳出數聲極為淒厲的驚天尖嘯,並有十餘團鬼霧沖天而上。
  “啊!我明白了,他們相互吸食乃是一些較兇厲的惡鬼,為了增進抗拒符陣罩煉的魔基,故而吸食較弱的厲鬼……不好……”
  就在“儒道“柳志宏恍悟之時,十餘團鬼霧盛旺的厲鬼,連連衝突赤紅無形光罩,竟然已有兩團鬼霧損耗近半,裹身鬼霧衝破赤紅光罩,並已疾湧向法壇之方。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尚在主持“黃錄齋”
  將收聚在“招魂幡”及“攝魂旗”上的歷代軍將亡魂,依序度往“陰司冥府”因此不能擅離,但是兩團鬼霧乃湧至法壇不及三丈之處了。
  就在此時,守護在法壇四周的陰兵、陰將,已有上百疾升而上迎戰兩團鬼霧,立時在空際展開激烈攻擊。
  而在此同時,陣內又有三團鬼霧衝出赤紅將光之外,但是倏有一赤色烈焰法物及一片金光,勁疾凌厲的罩攻兩團鬼霧,正是“紫晶心”及“金光梭”,而另一團鬼霧也被“射騎將軍”率陰兵攔擋住廝殺。
  相繼衝出陣外的鬼霧內,全然是吸食了無數所屬厲鬼,增強了自身魔基的為首厲鬼,因此已甚為兇厲殘猛,非陰兵、陰將所能抗拒。
  因此圍攻三個為首厲鬼的陰兵、陰將,竟然已有不少化為一道道金光沖升天際,甚而有些被突伸出鬼霧的巨大鬼爪抓人鬼霎內吞噬。
  此方已然展開激戰,而陣內尚在衝突符光的十餘團鬼霧,竟又衝出兩團?ㄌ持 接恐?
  使得情勢更為危急。
  倏然由法壇上疾幻出一道精亮光幕,“儒道”柳志宏已祭禦出淬煉數年的“天劫刀”凌空疾射入兩團鬼霧之內。
  驀然兩聲驚天淒厲尖嘯連響,“天劫刀”精光疾閃而出時,那兩團鬼霧已迅疾隨風消逝無影無蹤。
  極為淒厲的兩聲尖嘯,同時震驚了激戰中的雙方,俱都不約而同的轉望向凌空飛旋的精亮刀形法物。
  就要此時突見“天劫刀”化為一道九天驚電疾射而下,一團剛衝出陣勢束罩的鬼霧,已被“天劫刀”疾射入內,頓見鬼霧內精光閃爍,淒厲鬼嘯尖鳴,鬼霧狂湧驟鍛爆散化為輕煙,已然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了。
  “眾陰兵、陰將退,待本法尊誅除那三個惡魂!”
  “是!謹遵諭!”
  “末將遵諭!”
  “退!眾兵退守。”
  圍攻三個兇厲鬼的陰兵、陰將依今疾退時,那三個厲鬼已知法壇上的“儒道”要祭禦那極為凌厲的法刀攻擊自己,已然親見同夥無一能禁得起那精亮凌厲的法刀一擊,當然甚為駭畏得豈敢恃功抗拒,故而俱都尖嘯厲鳴疾往北方滾湧而去。
  但是為時已晚!
  “天劫刀”疾如驚電曳空,由三團鬼霧內一閃而沒,而現精光時,三團鬼霧內才相繼傳出淒厲鬼嘯,且被山風吹散化為烏有。
  此方一擊得功時,卻沒料到另一方的陣勢內,已有四團鬼霧衝破光罩,竟不敢撲攻向陰兵、陰將或法壇,而是疾朝東方遠曳而去,成為漏網之魚逃逸遠去。
  待“儒道”柳志宏驚聞身後陰兵、陰將的怒叱聲時,回首張望中已然望見遠出裡餘之外的四團鬼霧不由懊惱無比,心知“八卦伏魔陣”設得過於廣闊,使得威勢減弱不少,且有守護不及的破綻,加之那些厲鬼全然是魔基高深,且兇厲無情的噬食同夥增其魔基,才能衝破陣法符光罩束逃逸。
  眼見怡兒及金強已然御寶將那兩個兇厲惡鬼困住,殲除他們也僅是遲早而已,因此便環望四周陣勢內的景況,被罩困炙煉的鬼霧已然所餘不多且淡薄,唯有五團濃密鬼霧尚在勁猛衝突符罩。
  “哼!為免又遭爾等逃逸,便一舉射殺以除後患!”
  喃喃低語的話聲中,右手並指略揮倏見“天劫刀”疾射入赤紅符光內,疾狠凌厲的分射入五團鬼霧,待一陣陣淒厲鬼響連鳴后“天劫刀”才又沖升天際,凌空飛旋一匝後便疾曳人右袖內。
  有驚無險的一?販ㄖ校 淙惶右 慫母魴?BR>厲惡鬼,但是其餘為數眾多的厲鬼全然盡殲,可惜陰兵、陰將損失六十餘名,並且損失兩名校尉。
  超度亡魂的“黃錄齋”依然續行未止,已然不知引度了多少軍將亡魂。
  尚幸在後續的兩日中,不再有“噬魂鬼王”所屬惡鬼前來挑釁,使得引度齋醮終於大功告成了。
  二百餘萬的軍將亡魂,除了尚有四萬餘之眾已不在“鬼錄”之中,其餘全然度往“陰司冥府”
  重轉輪迴了。
  因此四萬餘眾便也成為“儒道”柳志宏麾下陰兵,並且其中尚有南朝的“靖威將軍”及“驤騎將軍”朐 械摹盎    薄盎 誚  薄吧淦?BR>將軍”共同分掌每隊近萬陰兵,並有近百名將軍、校尉為助。
  “陰山山脈”又稱“狼山”,自西而東成為一天然屏障,將突厥與漢界一分為二。故而成為歷代衛守疆土的兵家重地,也是有名的古戰場。
  “陰山山脈”的主要山脈是“大青山”,但並無險峻山勢為屏障,且“大青山”北方便是無垠大草原也是“突厥”(蒙古元人 遊牧的重要之一,故而甚易使遊牧番子侵犯邊關軍將,造成歷代兵戰最多、最劇之處。
  (爾後北宋之時的大將焦贊便是在此陣亡,殮葬於南面疆境之內。)
  “大青山”西方百餘裡的深山內,在重重山巒之中有一處山勢崩裂的狹窄深谷.狹谷僅有十餘丈寬,恍如被一具天斧狠劈而裂,成為中間較闊兩頭狹窄接合的斧隙山谷一般。
  陡峭的山谷下方深黝難測,陰寒濃霧終年不散,唯有在炎夏正午之時,方有陽光可射入谷內,否則莫想見到一絲陽光。
  高原寒風凜冽,尖嘯呼號中更使山谷內的陰寒濃霧滾湧如濤,令人不寒而凜望之卻步。
  而此時卻在谷緣處“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
  胡妍恰以及“金童”金強,正默望滾湧濃霧波動,不知下方究竟有多深?是何景象?
  “好人,現在尚是未時,離日落西山尚有兩個時辰,那些兇魂厲魄尚不敢現形,咱們何不趁此之時下谷探查一番,看看是何景況?那‘噬魂鬼王’隱身所在的“鬼王洞”從何處進入?”“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麻煩了,‘中央鬼帝’已將此‘陰霧谷’內的景況詳說清楚了,底端正中的一個骷髏豆利齒洞道內便是‘鬼王洞’……嗯……此時雖已過正午,但依然屬陽氣甚旺之時,洞內的兇魂厲魄當然不敢現形出谷!
  但在陰寒濃霧之下的谷底卻難斷定了,嗯!就依你之言且先下谷探查一番再做道理。”
  此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立時躬身說道:“公子,下谷探查之事就由小奴前往便可,您與夫人在此等候便可。”
  “晤……嗯,也好,不過你且要小心為上,切莫大意,最好先以‘金光罩’護身,若有何緊急便莫逗留盡速升谷,萬一難以脫身時就揚聲示警!”
  “是……小奴知曉,公子但請放心。”
  “金童”金強得公子應允後,立時欣喜的罩出“金光罩”才縱身下谷,立時在滾湧濃霧中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眼見金強下谷後,使朝胡妍怡說道:“怡幾,今晚想必會有一番激戰,因此,你且先回營宿之處休歇調息吧!”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媚笑說道:“好人,該練的都練了,也差不了這一、二個時辰,還是待強弟回來再說吧!”
  “嗯……也好!”
  且說縱身下谷的“金童”金強,雖然在公子面前討了此差事,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除了布出“金光罩”之外,也已將“金光梭”握在手中,可隨時祭禦護身攻敵。
  緩緩飄落,約莫三十餘丈時濃霧更為寒酷凜膚尚幸無礙金強,續又飄落二十餘丈後,終於至稜岩猙獰、寸草不生的谷底了。
  靜立谷地默察一會後,略為放心的邁步緩行,雖然濃霧之中伸手不已五指,但在道基深厚的修道者眼中並不足慮,依然清晰的望出五丈之外。
  早經“中央鬼帝”詳說“陰霧谷”景況,因此略一觀望便往前方疾掠,果然見到岩壁間有一個猙獰恐怖巨口大張尖牙如鋸的大洞前。
  在洞口往內探望,洞內竟然並無濃霧僅是較外面森寒近倍,而黝黑無光的巖洞又高又寬,約有兩丈高闊,在敵小的金強眼內有如小孩進入大展堂通道中。
  金強眼見洞內並無異狀,於是跨步進入大洞內,但是剛行入不到兩丈,已聽內裡有鬼啾急鳴之聲傳出,頓知自己行蹤已然暴露,因此不敢再往內深入,且立時朝洞外退出,以免陷身洞內遭圍困。
  剛退至洞口,倏然背後有陰寒之氣疾湧接近,’頓知不妙,尚幸身有“金光罩”罩護,並且小手疾揚“金光梭”已閃爍著金光射向背後。
  “吱……妖猴還想頑抗?留下命來吧!”
  金強聞聲更急,立時暴增道基將“金光梭”施展得更為凌厲,逼住極欲圍罩住自己的鬼霧後終於脫出洞外,尚有兩個神色猙獰血口連連張合的厲鬼,正伸出四只枯瘦鬼爪狂急的抓撈“金光梭”,但並未湧出洞外繼續追逐金強。
  陰世魂魄原本便見不得日光。僅能在暗夜中出沒,雖然深谷內黝黑陰暗且濃霧滾湧,並無陽光可照射谷底,但時屬日間,依然有股天地間的陽剛之氣在大地中充溢,也是魂魄受天地陽剛之氣逼束,最為衰弱不振之時。
  因此緊追金強的眾鬼,雖也知曉在此時此刻最為衰弱,卻因守洞職責不得不現形驅逐擅闖洞府的妖猴,但也只敢追逐至洞日使怯然頓止不出了。
  雙方各有顧忌,便在洞口形成對峙之狀,但金強卻佔了可祭禦“金光梭”遙攻眾鬼的優勢。只見“金光梭”閃爍著金芒,勁疾凌厲的旋攻鬼霧時,眾鬼也只能淒嘯尖鳴張牙舞風的抓咬而已,並未對金強造成危險。
  反觀眾鬼雖兇厲的虛張聲勢,卻因正值衰弱之時,魔基難以施展出三成,自是威勢衰弱且行動遲緩,又如何能抗拒勁疾凌厲的“金光梭”攻擊?
  以道法淬煉的“金光梭”本就具有降妖除魔的符錄法光,因此連連射人鬼霧內時,皆有數目不等厲鬼遭透形而過,魂消魄散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在洞外遙禦“金光梭”攻敵的金強,似乎也已恍悟眾鬼不敢追出洞口的原因,因此更為欣喜大膽將“金光梭”祭禦得更凌厲,趁機逐一消滅這些厲鬼再做道理。
  正當眾厲鬼逐漸魂消魄散,鬼霧也逐漸淡薄,並且已可見到鬼霧內的厲鬼魂影所剩無幾時,突由洞口深處傳出一聲極為駭人的淒厲鬼嘯聲。
  金強耳聞之下,倏然頭皮發麻,心神不寧得全身疲軟,三魂七魄似乎要脫體而出!尚幸入谷時已然施展出“金光罩”,以及可固守魂魄的“固魂定魄術”,才能使魂魄穩固不動。
  但是突遭如此異狀,立知那淒厲的鬼嘯聲,必然是某個魔基極為高深的厲鬼所施展的“呼魂攝魄魔音”,因此尚不待魔音再度傳出,已將將“固魂定魄術”施展十成穩固堅定。
  果然那淒厲的”呼魂攝魄魔音”再度傳出,但已無礙金強,反倒是使所剩無幾的厲鬼,神態惶恐顫畏得 一現出魂影縮聚一團。
  “呼魂攝魄魔音”連鳴數聲,但皆未能將金強的魂魄攝出,因此施功厲鬼已然察覺往昔無往不利的魔音竟然無功。便已息止無聲了。
  但是緊接而來的便是由洞內深處,驟然傳出數聲厲嘯震響巨洞,於是一陣陣眾多的厲鬼淒鳴尖嘯聲,迅疾湧往洞口之方,並有濃密鬼霧滾湧翻騰至洞口。
  “啊!大批厲鬼……哼!諒你們也不敢湧出洞外,正好容我習練‘金光梭’的威力如何!”
  金強眼見雖驚,但卻無懼色的冷笑說著。然而金強卻未料到那片極為濃密的鬼霧,竟然滾湧之勢未止的湧出洞外,迅疾將毫無防備的金強湧裹其內。金強退避不及被鬼霧裹罩時,頓時心中大吃一驚的已知不妙,立時將“金光梭”及”固魂定魄術”施展盡極,並且將“金光梭”禦至身周勁疾旋飛護身。
  此時鬼影幢幢的鬼霧內,已然現出一個極為猙獰駭人的獠牙厲鬼,朝金強尖鳴說道:
  “桀……桀……桀……無知妖猴膽敢仗恃微薄道行,便不知死活的擅闖‘幽冥鬼府’?若想保住魂魄不散就乖乖的隨本‘魁座’入洞詳說來意,否則必將攝出你魂魄吞噬,魂消魄散永無輪迴!”
  “啊!你……你是‘噬魂鬼王’……”
  “桀……桀……桀……無知妖猴,本‘魁座’乃是鬼王座前十二‘魁座’之一而已,憑我哪有資格見到鬼王?”
  就在此時鬼霧內響起陣陣鬼嘯,那”魁座”聞聲立時吱鳴說道:“妖猴,識相的便快隨本座人洞,否則立將吸出你魂魄。”
  金強聞聲尚未及回答,已見鬼霧裹湧著自己欲退返洞內,心知在洞外或可憑藉天時地利掙脫裹罩退返谷頂,否則若被速裹入洞,自己性命十之八九必將不保,因此又豈肯被從鬼逼入洞內?哈……哈……哈……本仙來此戲耍甚久現已無興趣逗留了,既然爾等欲返回洞內,那本仙也就告辭了。”
  “桀……桀……桀……大膽妖猴還妄想生離‘幽冥鬼府’?看本座拘你入洞府!”
  倏然一雙巨大的枯骨鬼爪由鬼霧內伸出,迅疾抓向金強瘦小的身軀,但是身影一閃而至“金光梭”已凌厲的射向鬼爪,而金強也已雙掌連連擊出數記“掌心雷”分向四周鬼霧拍去。
  鬼爪遭“金光梭”抵住,四周鬼霧又遭“掌心雷”擊得波湧如濤鬼嘯厲鳴,霎時有數十厲鬼狂歷的衝出鬼霧,數十雙鬼爪兇狠的抓向金強。
  尚幸金強有“金光罩”護身,數十雙鬼爪一觸急退,雖然未能觸及金強身軀,但也已將金強身軀逐漸逼退向“鬼王洞”洞口處,若被逼人洞內,勢必被眾厲鬼捲入洞內深處性命有危了。
  金強也已察覺自己身陷危境之中,自是將全身道行提至極盡,並將“金光梭”旋繞身周,逼退頻頻抓至的眾鬼爪,雙掌也接連不斷的擊出“掌心雷”。
  倏然一道赤芒由空疾射而下,濃霧滋滋乍響化為水氣消逝,已見“紫晶心”散溢出金黃泛青的焰火,凌厲的罩射鬼霧。
  霎時鬼響淒厲尖鳴,已有厲鬼化為灰煙魂消魄散,並且聽“狐狸精”胡妍怡的嬌脆聲傳至。
  “嗤!強弟你是怎麼了?遇見如此多厲鬼也不吭一聲?害得公子在谷頂為你擔心,也好,先煉消這些厲鬼再登谷吧!”
  金強眼見赤芒完全疾曳而下,已然心知是夫人趕至救援,立時心中大定的笑說道:“夫人姊姊,這群厲鬼中有個魔基甚高的‘魁座’,乃是鬼王所屬十二厲鬼,尚能抗拒陽氣否?”“嗤!哪來的恁多費時煉消鬼霧?看姊姊的法寶誅除他們。”
  在惶恐畏懼的鬼嘯聲。炙熱凌厲的“紫晶心”帶著金黃炙焰疾射人鬼霧內,頓見所到之處的鬼霧立時化為輕煙,閃避不及的魂魄也被炙燒得魂消魄散化為灰煙。
  “吱……吱……哪裡來的狐狸精竟敢……啊!你們……莫非你等便是近年中時時與吾等作對的‘儒道’所屬?”
  “咯……咯……略……算你聰明,但你等也別想逃回洞內去胡言亂語了!”
  只見赤霞暴漲“三昧真火”所幻出的炙熱烈焰由“紫晶心”波波外溢,所到之處少有厲鬼能逃過烈焰炙煉。便是那“魁座”所幻出的一雙巨鬼爪也駭畏,連射透不少魂影化為灰煙,使得眾厲鬼淒厲悲嘯不止。
  但是突聽“鬼王洞”內傳出一陣轟然厲鳴。並見難以估算的濃密鬼霧,已然如同烏雲般的滾湧而出,為數至少上千的歷鬼尖嘯聲在谷中回響,令人聞之心驚膽顫突生怯意。
  “不好……強弟快走!”
  “吱……啾……你兩個小妖,別想走了!”後至的大片鬼霧內倏響淒厲尖語聲,並見三個為首厲鬼已率著難以數計的惡鬼撲湧而至,立時會合了所餘不多的眾鬼又將”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圍困住。
  濃密厚實如同實質鐵壁般的鬼霧,立時將“紫晶心”及“金光梭”逼退至兩丈方圓之內,且逐漸將兩人及兩寶裹湧往“鬼王洞”洞口之方。
  “紫晶心”所散溢出的炙烈火焰雖凌厲,也能將四周鬼霧層層煉消,但是鬼霧卻生生不息且密實如牆,使“紫晶心”甩“金光梭”難衝出裹罩鬼霧,無能再傷及鬼霧內的眾鬼,即將被鬼霧捲入洞內了。
  正在危急時,修聽鬼霧之外天雷連連震響,並聽淒厲鬼嘯尖鳴,鬼霧也開始滾湧如濤的四外擴散,立使內裡的胡妍怡及金強松了口氣,並且雙雙御寶疾衝而上。但是兩人剛衝升出有如狂濤般的鬼霧外時,竟被天際飛們的驚電暴雷罩擊,頓時驚駭得欲再度沒人鬼霧內避身。
  就在此時倏有一道金光疾湧而至,將兩人身軀緊緊束裹住,阻擋了驚電暴雷的飛擊,並聽“儒道”柳志宏的笑語聲傳入兩人耳內:“怡兒,金強莫慌,我帶你倆出陣!”
  兩人聞聲頓時心中大定,毫不掙扎的任由金色光球裹束飛出陣外,迅疾落至一塊巨岩之上,在“儒道”身後站定。
  “哈……哈……哈……你倆且靜立一旁,看我用往昔以道法淬的‘風、火、雷、電’符旗及‘五雷令符’,將這些兇魂厲鬼全然煉消。”
  “咯……喀……咯……好人您來得可正是時候!那團鬼霧中竟然有數名魔基在千年之上的兇惡鬼呢?方才……”
  “哈……哈……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現在尚屬日間,但這些厲鬼竟能憑恃谷內濃霧,以及高深魔基所幻出的鬼霧護身,大膽的出洞圍困你倆,可見其中必有魔基高深幾乎達至‘鬼仙’之境的兇魂歷魄了!尚幸它們遁入魔道,以致魔基雖高卻不精純,較修練正道者事倍功半,否則莫說你何了,便是我也難仗所學困住它們。”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突然心中湧生起一般不安,並且急聲說道:“好人……這些厲鬼僅是‘噬魂鬼王’的一些所屬而已,它們已有如此高魔基,那麼‘噬魂鬼王’它……”
  “儒道”柳志宏聞言似乎也頗為憂心,但隨及不再深思的笑說道:“此事以後再說吧!
  現在先將這些厲鬼殲除再說。”
  笑說中,雙手尚不停的掐雷印施符祛,催動圍在鬼霧四周的四支尺餘長符旗,不斷的溢射出狂飆、烈火、暴雷、驚電,狂猛的飛擊鬼霧。
  天際的一片白玉“五雷令符”則不停的擊出“金、木、水、火”五雷,凌空暴擊鬼霧。
  圍插四方的符旗及天際的雷符,皆符光凌盛,已有不少厲鬼被擊得魂消魄散永無輪迴了。
  突然“鬼王洞”內竟又傳出淒厲無比的驚天鬼嘯,震得深谷兩側岩壁落石如雨,接而又見洞內有六團鬼霧狂湧而出。
  驀然一道黃符凌空疾飛洞口之方,赤紅符光暴漲中已將洞口罩射封擋,逼得洞內鬼霧滾湧外衝,卻無能衝出赤紅符光的阻擋。
  然而洞骰續又傳出淒厲巨嘯,並有一片烏黑如墨的鬼霧,衝出先前鬼霧湧往符光之前。
  這團鬼霧竟不同於眾鬼擁聚而生的鬼霧,內裡竟無厲鬼存身,而且密如實體般的衝入符光內。
  “儒道”柳志宏所施符錄與氣機相通,自也感應到極為凌盛的鬼霧逼退自己的符錄,心脈怦然中已知是魔基甚高的兇魂厲魄,所禦出的魔功精氣,因此立時施法念咒增強符錄威力。
  洞口的黃符赤錄驟然精芒暴漲,恍如一片赤紅烈焰再度將那團鬼霧逼入洞內,但是那團鬼霧竟也散溢出烏芒與赤芒相抗,於是在洞口處忽進忽退的僵持不下,似乎短時間內難以看出勝負。
  站立“儒道”柳志宏身後的“狐狸精”及“金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盯望著洞口之方,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叮望著洞口之方,雙手不停的掐雷印施劍訣催動黃符,而原本圍罩谷內鬼霧的四支符旗,及天際的”五雷符令”皆已符光暗淡威勢大弱,可見公子已將大半之上的道法施用于洞口的黃符上了。
  “狐狸精”胡妍怡看出蹊蹺後,立知洞內那團鬼霧乃是極為厲害的惡鬼所驅,萬一被竄出洞外必然不利于己方,所以公子才專注阻擋而鬆懈了谷地的法物。
  雖然胡妍怡無能祭禦公子的法物,但是長久與公子合藉雙修,早已能氣機相通互循,因此立時雙掌急貼公子後臺“靈台穴”將自身道行渡人公子體內。
  “儒道”柳志宏全神貫注催動黃符錄法時,倏覺背後湧入一股強勁氣機,毫無阻礙的與自己氣機相合為一,頓知是怡幾隔體輸功協助自己。
  “狐狸精”胡妍伯如今已有六百餘年的道基,而且與公子合藉雙修時,逐漸將妖氣淬煉得淡薄轉為精純正道。已然穩固人形人氣,若非遭遇難以抗拒的遣法或魔功時,已難現出原形成為與“人”無異的人了。
  “儒道”柳志宏雖精習道法,且有了不弱的道縣,已非尋常妖鬼能抗拒得了他的道法,但是實際上的道行功力卻比不胡妍怡。
  因此當胡妍怡將自身道行渡人柳志宏體內後,頓見他神光煥發螢螢生光,並已見洞口黃符及谷地的符旗、五雷符,俱是同時精芒暴漲威勢大增。
  首先便聽谷地中所餘不多的鬼霧內,淒厲的鬼嘯驟響,且鬼霧驟然散失,眨眼間已化為輕煙消失殆盡。
  而洞口那團散溢烏光的鬼霧,也驟然烏光暗談退湧丈餘,已難再凌厲衝突出洞了。
  此方“儒道”獲得“狐狸精”渡入道行暴增道基,雖也立時展現威勢,但是那團退卻的烏光鬼霧,也驟然將後方鬼霧吸入會合,頓聽鬼聲尖號淒厲,竟然全數融入了烏光鬼霧內,使烏光暴漲凌盛,再度衝向洞口赤芒內。“啊!不好!……怡兒,那團前途爍烏光的鬼霧,可能便是噬魂鬼王的精氣所化,雖不知他為何不現形山洞?但已非同小可,況且它竟將另一團鬼霧吸入融合,似乎已將鬼霧內的厲鬼全然噬食增強精氣烏光……”
  “哼!公子怕它做啥,憑咱倆之力還怕煉消不了那團精氣?”
  “怡幾別衝動鬥氣!此洞乃是噬魂鬼王及所屬厲鬼聚隱之處,內裡兇魂厲魄必然為數上萬,尚幸時屬日間,受天地精氣束縛不敢出洞,但是現已申時,再半個時辰便將入夜,到時陰氣大盛正屬利於魂魄時機,因此已不利我們,故而暫先退返宿處體歇一夜,待明日再說吧!”
  “嗯,甚有道理,那麼走吧!”“嗯,你與金強先上谷頂候我,我隨後便走。”
  於是胡妍怡緩緩收功,由柳志宏獨力施法抗拒鬼霧的衝勢,與金強同時衝升至谷頂,剛轉身下望時,倏見青光疾幻而上,並聽熟悉的聲音響起:”別看了,走吧!”
  “陰風谷”南端“歸化城”北端的山緣草原。
  (注:歸化城原本屬於漢代雲中郡,爾後為匈奴、突厥及遼所據,至遼時才命名歸化州,州城便稱歸化城,現今稱歸綏。)
  山區邊緣之前的廣闊草原中,一座平頂油布帳孤零零的架設綠茵小丘上。
  帳前的一堆營火驅散了黑暗,金強默默的蹲坐一旁,雙目則遙望向數丈外的七個人。
  “哦?如此說來……嗯,怪不得那‘噬魂鬼王’並未現形,原本尚有如此內情!”
  “嗨……公子,五位帝君如此詳說之後,已然使咱們有了知己知彼視情籌謀的有利情勢、若咱們不深入‘鬼王洞’內,他也無能出洞侵犯咱們,主動之勢盡在咱們掌握之中了!”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 一開口後,相對而立的“五方鬼帝”中”北方鬼帝”張衡也已笑道:“道君,吾等雖屬陰世之神,但也與‘噬魂鬼王’ 般皆無能在白日現形,因此道君今日探查‘幽冥鬼府’時,吾等實無能相助,也僅能入夜之時現形相會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五位帝君有意相助已屬在下的天大榮幸了,但在下此來原僅是意欲暗探一番,可惜暗探不成卻驚動了鬼王所屬,方才尚懊惱不已,但是聽五位帝君詳述之後,又令在下重燃希望,且有了初步的對策,今夜便可詳研一番……不過依在下猜測,‘噬魂鬼王’座前尚餘八個的‘魁座’今夜必將率大批厲鬼前來挑釁,欲報日間之仇,因此在下返回此地後,已然在四周布妥數座符陣,並且已有四萬餘陰兵、陰將隱伏,他等不來則已,若敢前來必將盡殲於此。”
  “五方鬼帝”聞言俱都大喜,“西方鬼帝”趙文和心喜之餘卻嘆息說道:“道君,吾等五人皆屬陰司主‘天齊仁聖大帝’部屬,分掌五方陰世人靈魂魄,為禍陰界的‘噬魂鬼王’也應由吾等剿伐拘入煉獄,然而正值‘天齊仁聖大帝’輪值之際……吾等又無能剿伐鬼王,甚而東、西、北三方尚時時被鬼王所屬侵犯騷擾,使三方陰世魂魄飽受侵害,如今大帝已然……。”
  “西方鬼帝”話語及此、突被“東方鬼帝”蔡鬱壘插口打斷,且接口說道:“道君。現今陰世紊亂且厲鬼橫行,正須有一位主事者率領吾等剿劃‘幽冥鬼府’將噬魂鬼王拘攝入煉獄中嚴懲炙煉,靖平陰冥,因此吾等願遵從道君法論附驥整遇!”“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又喜又惶鞏,連連揖禮道謝的說道:”豈敢!豈敢!諸位帝君折煞在下了,在下……”
  但話未說完,站立一旁的“狐狸精”早已聽出“五方鬼帝”言中深意,況已自己已獲“慧照”符印通靈,知曉其中玄奧因果,因此已急聲插口說道:“公子,您別再與一位帝君客套了,如今‘噬魂鬼王”為禍冥界是實,于公於私,您於五位帝君已屬同一陣線,自是應同心協力剿伐鬼王及其所屬,至於誰聽誰的……公子,您不是身懷‘東岳大帝’符印嗎?因此何不暫代‘天齊仁聖大帝’剿伐鬼王?如此更可師出有名嘛!”“啊!大帝符印已現……”“什麼?大帝遺落的‘慧照’璽印重現?”
  “噫?道君身懷大帝璽印‘慧照’?果然天機已顯,我君,道君……仁聖帝君……”
  “屬下‘五方鬼帝’恭請大帝璽印‘慧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之言,這才想起曾緣得一方符印,且與自己心靈相通的“慧照”,但尚未及回應已聽“五方鬼帝”驚異且興奮的脫口急言,頓時慌急的掏向懷內且急說道:“不……不……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確實身懷一方符印,但卻是怡兒緣得之物,在下僅是……咦……怎麼不見了?”
  原本皆未開口的“中央鬼帝”周乞,面含驚色的盯望著“儒道”神色及舉動,至此終於面含微笑的頷首笑道:“道君不必尋了!‘東岳天齊仁聖大帝’符印‘慧照’,乃是一方靈印,除了功能慧照善惡外,且能自行依附歷任大帝法身內‘心印合一’,可由大帝以心禦祭‘慧照’冥界陰魂,因此道君只須以心驅禦便可得知真假!”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難以置信的搖首說道:“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雖是曾與那方符印略有相通,但並無‘心印合一’之異象發生,雖然此時不知符印……啊!莫非遺落‘陰風谷’內了?”“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急,但又急聲勸說道:“公子,那方符印甚為重耍,萬一遭‘噬魂鬼王’獲得便不妙了!為了察知究竟,您何不先行定心默思,察探是否如‘中央鬼帝’所言已融合心內?”“這怎麼可能?我毫無……好吧,就依你所言定心默察一番,但是若無‘慧照’符印現形,五位帝君切莫責怪在下不慎失落符印之罪。”
  “豈敢!豈敢!天機中自有定數,吾等僅能順天界玉帝敕旨,一切旨與道君無關!”
  “儒道”柳志宏耳聞“中央鬼帝”周乞之言,自然心中大寬,但依然又疑惑又好奇的定心默思,且功搜經脈數周,約莫片刻皆無異狀是炳,因此環望神色失望且疑惑不解的“五方鬼帝”及“狐狸精”略有愧色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不慎遺落符印甚感歉咎,但在下答應必將盡一切可能尋復符印,再送往貴府收存,至於方才所議……在下認為日間乃陰世魂魄最為衰弱之時,因此在下一介凡俗正可利用日間潛入‘幽冥鬼府’,而怡人及金強可為臂助,如若入夜之後有所為時,再恭請五位帝君現身相助,但不知五位帝君意下如何?”
  “五方鬼帝”雖然未能見到主宰大帝的符印顯形,內心中頗為黯然,但一切盡在天界玉帝敕旨之中,因此也只能強笑的 一揖禮笑說不敢,並且也知確實如道君所言,日間行事乃是最有利的時機,而日間也只有人、妖方能行動如常,因此俱都同意“儒道”之言。
  正當七人欲續議細節之時,倏聽北方巡守的陰兵、陰將厲鳴連連,這才發現北方天際已湧至一大片烏雲,竟是鬼嘯淒厲的鬼霧。“哼!果然如我所料,那些兇魂厲魄受不了日間的慘敗。已然大舉前來侵犯了!怡兒、金強,你倆去喚‘虎威將軍’等退隱候令,現形攻殺,然後你們依計將它們分別誘人諸陣之內罩煉。”
  “是!”“小奴得令。”“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備的 一下令時,“五方鬼帝”也已相互傳意,並未待“儒道”有何表示時,已 一沒入地面下消逝不見。
  且說“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身形疾幻傳今中,果然見四方陰兵、陰將疾幻而沒無影無蹤。
  此時無際有如烏雲的鬼霧,已漫天遮地的往地面罩落欲將“儒道”狐狸精”金童”俱罩在內。
  “狐狸精”及“金童”早已定有計謀,不但毫不畏懼且 一施出法物挑釁鬼霧,使鬼霧內的厲鬼狂怒的撲罩兩人。大片鬼霧勁疾罩中,雖已將兩人裹罩鬼霧內,但是卻被兩人護身道法逼在四周近身不得。
  而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祭禦“紫晶心”迎煉鬼霧,將部分厲鬼觸怒得狂猛罩束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已將身側一片畫有硃砂符錄的木片插入預挖的小洞內,霎時四周赤芒同時暴漲,交織成一個五丈方圓的赤色光幕,將內裡的鬼霧緊緊速罩炙煉。
  早已得公子傳授道法,因此胡妍怡及金強並不畏陣勢符光,已然輕易的脫出陣外,隨及又被另一批鬼霧狂湧罩住。但是這批狂湧鬼霧也如先前一般,被誘人另一陣勢內遭符錄精光炙烈的罩束煉消。
  如此一來使得其餘鬼霧不敢再罩束兩人,以免又遭誘人符錄陣勢內脫身不得。
  但是若不罩束兩人卻更加何抓噬它們?而且凌厲的“紫晶心”及“金光梭”則是毫無顧忌的勁疾旋射又煉鬼霧,自是使鬼霧內的兇魂歷魄淒厲尖嘯狂怒萬分。
  另一方的“儒道”柳志宏,眼見大批鬼霧凌空撲至,卻是不迎不敵的笑顏前行,任由身周近側之外,圍聚著難以數計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厲鬼。
  每當彎腰插妥一片木板後,霎時鬼嘯淒厲尖鳴,迅急化為鬼霧抗拒著四周炙烈凌厲的符光罩速炙煉。
  眾兇魂厲魄並非愚昧無知,當然也已知曉陷入對方狡計之中,因此不敢再毫無顧忌的湧罩地面上的三人。並且已有了退卻之意。
  “儒道”柳志宏笑望四周後,發現所預設的十二個符陣中,僅有五座各罩住一批鬼霧炙煉,其餘七陣已難誘入眾鬼,因此哈哈大笑中袖內同時疾曳出”五雷令符”“鎮煞印“招魂幡”及“煉魔旗”。
  四道符法淬煉的法物一經祭出,立時各自精芒暴漲的凌空罩向鬼霧,逼壓鬼霧逐漸沉向地面,鬼霧之內有不少魔基本高深的厲鬼,為首的是三名“魁座”,雖然已有一個“魁座”
  被陣勢困住,但尚有兩個各率上千兇魂厲魄滾湧撲罩。
  兩個“魁座”知曉對方早已有備,設下符錄道法的陣勢。要困束罩煉所屬,因此厲聲淒嘯所屬眾鬼急退,以免被逐批困在陣法內。但是狂湧滾脫的退走時,卻已被凌空罩下的四道法物符光罩住,竟然無能衝出符光罩束。
  兩個“魁座”俱是有上千年魔基的厲鬼,因修練魔道甚難修至“鬼仙”之界,但魔基的高深已可想而知了。日間雖有四個“魁座”遭道法煉消但那是因為日間最不利魂魄現形,莫說用道法罩煉了,便是遭光線照射也將逐漸散消,因此才被輕易的煉消。
  現時夜間且逐漸接近子時,乃是最利陰魂的時辰,故而也是眾魂魄最為氣盛兇厲之時。
  只聽鬼嘯淒厲尖鳴響徹草原,鬼霧狂湧如濤四外擴展散,竟將空際罩射的四道符光緩緩衝高數丈,並見不少鬼霧由下方疾湧四散,迅疾圍罩向“儒道”“狐狸精”“金童”。’就在此時倏見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率著為數三百餘的六案主簿,七十六司使及眾鬼卒,各執玉笏、硃筆、叉、鎖、勾、鏈、牌,疾迅攻人鬼霧內拘鎖厲鬼。
  “陰司冥府”所屬雖無高深道法,但卻是專責職管陰世陰魂的陰神、陰卒,所執之物旨是魂魄克星,只要一碰觸魂魄之形,立使魂魄受製不能抗拒,因此只能仗恃魔基所幻鬼霧抗拒。只見“陰司冥府”所屬,將製鬼法物連連攻入鬼霧內,立將隱於鬼霧內的魂魄逐一拘出沒入地面不見, 一拘往“陰司冥府”的煉獄中刑煉。
  眾鬼卒往來頻頻的構走厲鬼,但是霧內厲鬼實在太多了,而且較兇厲的惡鬼尚能恃功抗衡,因此並非短時間可拘走眾鬼。
  突然四周殺聲震響,又見數萬陰魂疾湧而至,竟是“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
  五位陰將,各率所屬陰兵現形圍至,並在二十丈外布下兵陣候令待發。
  “儒道”柳志宏眼見已有近半兇魂厲魄,被怡兒及金強請入法陣內罩煉,並見“五方鬼帝”也已率鬼使、鬼卒現身相助,逐一拘鎖厲鬼前往冥府煉獄受刑。
  再眼見“虎威將軍”等陰將、陰兵也已現形在四周布妥兵陣圍困,頓時放心無慮眾厲鬼能脫逃了。
  果然有些厲鬼駭畏的掙扎脫出法物符光罩照,四散逃竄時皆被四周陰兵攔擋困束 一誅除,無一能逃離陣外。
  尖嘯淒厲的鬼鳴聲逐漸消減,濃密的鬼霧也逐漸淡薄,除了數座“八卦伏魔陣”內的鬼霧全然煉消外,其餘的厲鬼己所餘不多。
  “儒道”柳志宏逐一收回了四件法物後,負手仁立環望。只見怡兒祭禦著“紫晶心”凌厲的罩煉著一團鬼霧及一雙烏黑鬼爪,立知是為首厲鬼“魁座”。另一方的“金童”金強,也禦使“金光梭”旋困住一團鬼霧,與十餘個厲鬼激戰著。
  “五方鬼帝”及六案司簿“六十六司使”三百餘名牛頭、馬面、鬼卒,則圍困看尚有數百的厲鬼激站,而“北方鬼帝”及“西方鬼帝”正雙戰一名“魁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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