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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9-11, 04:23 PM   #2789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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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痴 緣

  丁幻的確追蹤至五仙廟,然因郭奇秀布下毒陣,為免不必要傷亡,故不敢再潛近,只能遠處窺探,忽聞左海瑞從竹林進出,知秘窟必在該處。衡量後潛退而去,原想追蹤左海瑞,卻見左仲儀、青逸飛追來。
  雙方齊聚暗巷。
  丁幻將狀況說明:“左海瑞、左勝超、郭奇秀皆在五仙廟,想必劉光霞也在,但此廟到處毒蛇,恐也布下毒陣,為免意外,爺可莫要任意闖入。”
  左仲儀頷首:“只要有了目標即可,人可以慢慢救出。”
  青逸飛急道:“可是劉光霞恐十分危險……”
  左仲儀嘆道:“該受折磨此時也受了,他們當時未弄死她,現在也不會,多忍一陣,待想出破解毒陣之法,方為上策。”
  青逸飛道:“聽說郭奇秀之毒全部來自九毒仙子秘本,你人脈廣,可尋得解藥?”
  左仲儀道:“可惜聖幫以經商為主,那妖女又是旁門左道,和正派江湖人物不搭線,故解藥難尋,若有,也只是郭奇秀習於聖幫那些瓶瓶罐罐,或許風及時有空試它幾回,可找出名堂,否則看來只有九毒仙子才能解了。”
  青逸飛洩氣道:“難道就讓劉光霞繼續受苦?”
  丁幻道:“也許可在劉吞金見女兒之際,將其救出。他給左勝超三天時間,不會太長。”
  左仲儀道:“那就等三天吧!”
  青逸飛又能如何,只好答應。
  三人為免打草鶩蛇,只敢潛在附近屋頂遠遠窺瞧五仙廟,在了解地形地物後始退去。
  左海瑞甚快找向金髮號巨船,親自拜見劉吞金,並問及有關劉光霞事件。
  劉吞金脾氣仍硬:“三日之內不把我女兒找出來,定要讓你好看!”
  左海瑞笑道:“不必三日,也許明日即可,金爺多心了。”
  劉吞金冷哼:“什麼叫多心,女兒嫁予你兒,竟然見不了人,說予天下聽,豈非把我當大傻瓜!”
  左海瑞道:“金爺誤會了。我已派人去請大小姐,明天必定帶回福州,您可一同過去瞧瞧。”
  劉吞金斥道:“什麼過去瞧瞧,女兒嫁出去總得歸寧,還要我過去瞧瞧?你腦袋有問題!”登又大喝:“明天帶來見我,其他一切免談!”
  左海瑞原想騙他至五仙廟。也好較易應付或收拾,然詭計似乎難逞,只有另尋他策。陪笑道:“親家莫怒,在下知禮,明兒一定送來,如此總該放心吧。”
  劉吞金這才怒臉稍緩,道:“去吧,未見女兒,一切空談!”
  左海瑞道:“是是是……,卻不知親家為何突然想見女兒?是否突然有人造謠,那人是誰?”
  劉吞金幻起左仲儀臉容,若說對方造謠左海瑞亦屬可能,然他脾氣已發,且未見女兒,哪有心情再扯這些。冷道:“是誰造謠,明日即知。不必多問!”
  左海瑞不斷應是,仍想套話。
  劉吞金斥道:“明日把女兒帶來,謠言不攻自破,不做虧心事何懼夜半人敲門,莫以為我不知綢緞莊兩人爭吵一事!”
  左海瑞知再也問不出名堂,陪笑道:“金爺恐多心了,他倆好得很,怎會吵架,明兒一見即知!”不再言及此事,另問有關船運之事,劉吞金仍不願回答,他始沒趣離去,心頭卻滿腔怨恚,堂堂聖爺身分竟要聽對方大吼小叫,實難消受。然經數次災難,他已學會忍耐,暗忖只要時局逆轉,方是揚眉吐氣時刻,忍怨而去。
  沿途想探探聖幫分舵狀況,然左仲儀交代,聖幫弟子守口如瓶,左海瑞探不出名堂,只好返回五仙廟,將狀況向郭奇秀洽商,唯一解決方法仍似劉光霞出面應付為主。
  故又將劉光霞帶出地窟,換得清淨房間,且請女傭替她梳洗更衣,讓她吃頓飽餐。
  劉光霞精神顯然煥發,然因久困地底,濕氣傷肺,故時而咳嗽,郭奇秀雖通毒藥,卻不通醫藥,無法配出特效藥治她。
  左海瑞道:“受點風寒仍交代得了,由她吧,唯應對言語不能太差!”要兒子全力教導。
  左勝超無奈,只好陪她待在廂房,從下午直到三更天,教得兩眼發暈,劉光霞仍一副天真模樣,讓他好生嘔心,然又能如何,另有“我是自願去武夷山游山玩水”等較長句子,劉光霞老是學不著聽不懂,老把“山”當成“衫”,左勝超窮則變,改成詢問方式,如:“你穿過五衣衫(武夷山)!”而只要劉光霞回答“是”即可過關,原想把“穿”字改成“去”
  字,為“去過武夷山”,然劉光霞老是認為衣服乃用穿者,怎能“去”呢?左勝超只好將就,屆時含糊說出“穿過武夷山”然後到某處等等,應可過關。劉光霞聽不懂,沒意見。
  再折騰一陣,竟已到五更天,左勝超已招架不住,始點了劉光霞睡穴,逕自到隔壁房休息。
  左海瑞清晨即尋來,見狀不忍,直到中午始將人喚醒,盥洗用膳後,顧了馬車,將劉光霞裝上車廂,父子倆馭車逕往港灣行去。
  郭奇秀狡猾無比,不肯一起走人,只顧暗中跟隨,只要一有狀況,是攻是守或開溜,皆甚方便。
  若非丁幻早潛伏附近,恐無法監視真正狀況,見郭奇秀已出發,始敢遠處綴著,以防有變。
  左仲儀、青逸飛則潛伏金髮號附近,為免招搖,兩人裝扮成搬運工人,混在米糧堆中,故做盤點以掩人耳目。忽見馬車行來,兩人暗喜,盯得更緊。
  左海瑞不想上船,只將馬車駛於巨船下,向船上招手:“金爺,大小姐回來啦!您快來瞧瞧吧!”
  左勝超亦喊道:“光霞回來了,岳父大人請明鑑。”
  劉吞金正等得發慌,聞言掠向船頭,急道:“人在哪?!”
  左勝超掀開車簾道:“在這裡!”
  劉光霞以為湊熱鬧招著手直笑:“爹……”
  劉吞金果然見及女兒天真浪漫笑容,大喜道:“阿霞?!快上來快上來!”雙手直招,恨不得抱住她。
  劉光霞有樣學樣招手道:“快上來快上來!”
  左勝超怕穿幫,急道:“光霞受了風寒,不便走動,故不上去了。”低聲喚向醜女:
  “快咳嗽!”
  劉光霞喉頭確實癢了,終咳嗽不斷。
  劉吞金嚇著:“怎受風寒,爹瞧瞧!”登時翻身下船,快步行來。
  左勝超嚇著,不知所措。
  左海瑞攔在前頭,急道:“親家莫靠近,大小姐咳嗽會傳染,您莫要染著!”
  左勝超急附和:“對對對!岳父大人請小心。”
  劉吞金乍愣,隨又覺得不忍:“女兒生病,父親豈有不理之理,我來把把脈!”仍欺前,任左海瑞父子勸阻無效,抓得女兒右脈即測脈息。
  左氏父子神情緊繃,運功戒備。一有狀況立即出手。
  劉光霞卻覺好玩:“你是男人,怎可胡亂摸女人?”甩著手卻未必想甩開。
  劉吞金只關心病情,未發現異狀,反被女兒天真模樣逗得搔及慈父心靈深處,一臉慈祥說道:“阿霞別擔心,我是你爹,當然可以摸你手手,把把脈,你的痛自然好了。”但覺脈息不順,確有病征,更形疼惜。
  劉光霞仍天真笑道:“把把麥,好收割!”
  劉吞金笑道:“要唱歌麼?待你病好了,再唱給爹聽!”
  劉光霞笑道:“唱歌?滿天彩蝶飛,舂風舞翩翩,郎有情來妹有意,攜手共結好連理……”竟唱起情歌。
  劉吞金且由她去了,只要女兒快樂,啥事皆其次。
  左氏父子見其歌唱,正可掩飾痴容,心頭暗喜,看來此著將可順利過關,實是上天暗助。
  左仲儀聞及歌聲,心緒萬千,感慨道:“咱多心了,她和左勝超的確不差,怎像冤家?”
  青逸飛道:“可是我總覺不對勁……”
  左仲儀道:“可能先入為主吧。”
  青逸飛道:“還是覺得不對勁……。劉光霞不是多話之人,竟然也會唱情歌?……”
  左仲儀道:“遇到心上人,當然唱了。”
  青逸飛窘澀臉面,卻甜膩於心,自己是在他面前唱過幾句,然那也不同,道:“情歌只在情人面前唱。怎可能如此大方四處唱!”
  左仲儀道:“或許病了,精神耗弱,變成小女孩,唱給她爹聽也是應該。”
  青逸飛道:“我了解女人,你不了解!”
  左仲儀道:“我是不了解?可是她爹東摸西探也不了解,恐說不過去。”
  青逸飛無話可說,縱直覺有異,然難道劉吞金是白痴,女兒有任何異樣會不知?或許劉光霞當真因病,為求關懷而裝成天真女兒吧?疑惑之心終壓下,待再窺究竟再說。
  劉吞金終把脈完畢,笑道:“是受了風寒,血脈不順,腦門脈絡尤其渾重,應該多多休息;勝超待會到船上拿幾帖藥,煎後讓她服用,自可痊癒。”
  左勝超聽其口氣已緩,登喜道:“遵命!”
  左海瑞道:“親家莫讓大小姐受風寒才好,可把車簾放下?”
  劉吞金道:“當然當然!”小心翼翼將車簾罩下,以掩去女兒。誰知劉光霞心態若小孩,正玩得起興,突地叫道:“別走,陪我唱歌!”車簾突被扯下,她已起身欲舞,將車簾當仙女巾揮轉著,唱道:“飛若彩蝶舞翩翩……”
  劉吞金見狀詫愕女兒痴樣反應。
  左海瑞卻覺不妙,急笑道:“大小姐不能舞,將受風寒,快進去!”欺前伸手彈指欲點穴道。
  豈知左勝超同樣焦切叫著“別出來”話短身快,竟爾快父親一步,欺身撲按劉光霞,錯亂中,左海瑞指勁竟然彈中兒子左肩穴道,僵得他直摔車廂,落得半身在內半身在外窘境。
  左海瑞乍驚,欲扶兒子,豈知劉光霞但覺好玩,突又探身門口招著手笑道:“再來再來好好玩!”左海瑞情急只顧先收拾劉光霞,急道:“別出來!”指勁又點去。此次出手較重,點得劉光霞悶呃倒栽,急欲跌落車輪下,左海瑞想扶持,劉吞金卻快速衝前,喝道:
  “怎可用勁如此之重!”硬是搶在前頭將女兒抱過來。
  左海瑞慌了手腳,急笑道:“親家快扶她上車別受風寒……”
  劉吞金不理,伸手解去女兒穴道,疼心道:“霞兒傷著麼?”
  劉光霞怎知傷疼,只顧嬉鬧,復又甩超車簾,吃吃笑起:“我會飛啊!”
  劉吞金乍愣:“霞兒?!”
  劉光霞瞄眼道:“誰是蝦鵝?我是仙女會飛……”仍想飛舞,此語嚇得劉吞金終覺異樣,詫道:“霞兒你怎如此?!”欲將女兒置于地上檢查。
  左海瑞眼看事蹟敗露,登想先發制人,猛地暗指截去,點中劉吞金,父女倆欲栽地面,左海瑞趕忙扶去,船上金幫弟子見著詫道:“幫主?!”
  左海瑞急道:“幫主傳染毒病,得趕快治療!”哪敢停留,將父女倆塞往車廂,連同兒子一併塞入,策馬調頭,疾奔而去。
  金幫弟子登呼不好,幫主已被綁架。大批人馬疾縱猛追,後頭拖得長排,然已差百丈,恐難追著。
  左仲儀、青逸飛雖近,卻也有五十丈之距,事出突然,當場欲追不易,然左仲儀輕功的確高超,猛地吸氣,身形暴閃衝向糧倉頂,再縱數十丈,正可追上繞道而來之馬車,他猛地下縱,射若流星,直取左海瑞,對方驚見左仲儀,嚇得背脊生寒,哪顧得抗敵,猛地打出紅瓶散炸成紅煙喝道:“看腐身之毒!”左仲儀忌諱,迫掌擊去,身形且錯閃左側,左海瑞乘機棄馬掠閃逃若喪家之犬。
  左仲儀但覺毒霧仍在,莫要傷及下頭車廂,猛又身化長虹,斜閃掠至馬車,一手劈斷韁繩趕走馬匹,一手擊退馬車,紅煙落及地面,發出滋滋聲響,果真是腐蝕烈藥。
  左仲儀冷道:“瑞叔簡直越混越回頭!”翻開車廂,三人全在,左仲儀要趕來之青逸飛看緊,掠身再追左海瑞。
  青逸飛只顧探瞧劉光霞,見其嚇著,躲若小孩,即予安慰:“別怕,敵人已走了。”
  劉光霞仍抖著,始終喊著:“別過來,我怕我怕……”青逸飛終確定對方已變成白痴,疼心不已,卻無計可施。
  金幫弟子趕來,解去劉吞金穴道。
  劉吞金怎肯受辱,厲喝:“追,殺無赦!”金幫弟子魚貫而去。劉吞金這才發現女兒在身邊,疼心道:“霞兒別怕,爹已在你身邊!”想抱她,劉光霞卻若見著壞人,駭道:“別過來,我怕!”突見青逸飛是女人,似能給予庇護,逕往窗外撲去:“姊姊救我!”
  青逸飛怎能不救,伸手將她拖抱出來,安慰道:“別怕,沒事了。”
  劉光霞躲其背後,駭然盯著劉吞金:“別過來,我怕……”
  劉吞金忽見青逸飛,怒火已起:“滾開,還我女兒!”急欲搶人,嚇得劉光霞哇哇駭泣,弄得他不知所措。
  青逸飛道:“你女兒已把你當成壞人,畢竟方才是你抱她才發生事情,她腦門已受製,狀若小孩,分辨不了那麼多,前輩最好避遠些,免讓她受刺激,病情將更嚴重。”
  劉吞金不依,再試一次,女兒果然駭泣,嚇得他連退數丈,嗔道:“是你搞的鬼!”
  青逸飛道:“前輩莫再偏見,我和聖爺是來救她,甚至聖爺也想娶她過門,如果前輩仍不嫌棄的話,我願跟她共事一夫。”
  此話更若睛天霹靂,劉吞金腦門轟轟響,原以為極不可能之事再度發生,實讓他難以接受,喝道:“你在耍我,聖爺會娶一個白痴醜女?”
  青逸飛道:“聖爺有情有義,早想娶她,否則怎千里迢迢追至此!”
  劉吞金心靈已動搖,不錯,對方若無意思,的確不必管此事,冷道:“他可能只想利用光霞逮叛徒。”
  青逸飛道:“憑聖爺本事,毋需利用任何人,前輩毋需再多疑,在下花多少功夫才下定決心,也說服聖爺,你該再敞開心胸相信一次,至少目前也該秉棄成見,先救光霞再說!”
  瞧及女兒,劉吞金淚水已流:“她變得如此,我如何能救……”
  青逸飛道:“大家共同努力,總有機會,她既懼你,你便暫時避去,何處有靜謐房間,先帶她過去,免再受驚嚇!”
  劉吞金急道:“左側第三街有靜宅,快跟我來!”走得幾步,頓覺左勝超仍在,突地掠向車廂,將其摃起,嗔道:“光霞要是有三長兩短,必拿你償命!”快速掠去。
  青逸飛待他走遠百丈後,始哄著劉光霞要帶她至安全地方,劉光霞目前瞧她是倚靠,終願跟她前去。
  金幫弟子只顧遠跟後頭,不敢稍有驚動。大小姐變得如此,眾人亦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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