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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八祖蓮池大師
大師法名【補-卜+朱】宏,字佛慧,號蓮池。蓮池二字,正表明了大師的平生志願。 大師俗家姓沈,是杭州仁和人,世代都是名門望族。大師父親名德鑒,號明齋先生,母親周氏。大師從小就異常聰穎,而且對世間繁華十分淡泊。 17歲那年,大師考中秀才,入縣學讀書,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品學兼優,名重一時,自覺考舉人,中進士,猶如撿石頭一樣容易。當時大師鄰居有個老婆婆,每日念佛數千,大師問她為什麼,她回答說:「我死去的丈夫持佛名號,臨終無病,與人拱手作揖就走了,故而知道念佛功德不可思議。」大師聽後,從此歸心於淨土,自書「生死事大」四個字,貼在案角床頭。且家中戒殺生,祭祀祖先都用素食。 大師元配夫人張氏,生下一子後,子母相繼而死。大師本無意續娶,但因母命難違,只得又與湯氏議婚。湯氏本是貧家女,而且長期吃素。有一個富貴人家,想要大師作女婿,就暗地裏散佈謠言,說湯氏的壞話。哪知大師聽到後,反而立即成婚。大師的本意,只是為了能夠有個名義夫妻罷了。 大師27歲那年,父親去世。31歲那年,母親去世。大師哭泣著說:「父母之恩,無量無邊。現在正應該是我報恩的時候啊!」從這時起,大師就有了出家之心。 明朝嘉慶乙丑年除夕那天,大師讓湯氏沏茶,茶杯剛放進茶盤裏就裂開了。大師笑著說:「因緣沒有不散的道理。」初三早上,大師和湯氏訣別,說:「恩愛無常,生死誰也替不得誰。我走啦,你自己決定自己的事吧。」湯氏回答說:「夫君先走,我隨後出家。」於是大師作《七筆勾詞》,投歸性天理和尚削髮,不久又從昭慶寺無塵玉律師受具足戒。住了幾天之後,大師即獨自一人遊歷四方,遍參善知識。 游五臺山時,大師感應文殊菩薩放光,並到伏牛隨眾練魔。入京師,大師參訪遍融、笑岩二位大德,在他們的開示中,受益非淺。離開京師走到東昌時,大師忽然有所開悟,作偈如下: 「二十年前事可疑,三千里外遇何奇, 焚香擲戟渾如夢,魔佛空爭是與非。」 大師因母親喪服未滿,故而懷抱母親靈骨遍游四方,凡就餐即供養,凡住宿必奉敬,哀思如此深重。當走到南京瓦官寺時,大師一病幾死。正欲舉火荼毗時,大師微微地說了一句:「我還有一口氣,」方才停止。病好之後,大師南歸越地(即漸江東部),曾經五次參加坐禪法會,始終也不知左右鄰僧的法名。 隆慶倖未年間,大師乞食梵村,見雲棲這個地方山水幽寂,產生了終老於此的志願。此山本是已故高僧伏虎禪師所居寺廟遺址。居土楊國柱、陳如玉等,為大師建造茅屋三間以避風雨。大師獨自一人,住於寒山岩嶺。曾絕食七日,跌坐於岩壁之下。 雲棲一帶多有老虎為患。環山40裏內,每年都要傷害數十人,居民苦不堪言。大師發大慈悲心,誦經施食,虎患竟從此絕跡。 有一年大旱,村民乞求大師禱雨。大師笑著說:「我只知念佛,沒有什麼法術。」眾人堅請不已,大師不得已出山,手擊木魚,繞農田念佛。足跡所至之處,大雨隨注。村民驚喜萬分,爭相出資、出工、出木材,為大師造屋。在下地基時,挖出了原來寺廟的立柱基石。大家說:「這是舊雲棲寺的。大師福佑我們全村,我們願使雲棲寺煥然一新,讓福佑代代相傳。」新的寺院不幾天就建成了,只是外邊沒有山門,中間沒有大殿,惟有禪堂裏住著和尚,法堂上供奉著經像而已,所有一切建築,都不過是遮風蔽雨罷了。 從此以後,淨土法門大興于世,四海之內的出家人日就歸附。雲棲寺也就逐步成了一方大叢林。大師悲憫末法時代,佛陀教育殘缺不全,禪宗道理難明,眾生業深垢重,將佛陀上等醍醐,貯存於污穢器皿之中,甚可怖畏!為眾生得度,佛設立三絕學(戒定慧),三學之中,戒為基礎,基礎不立,定慧二學何所依從?修正思維言行,必須先加固根本,而目前大江南北,戒壇已久禁不行了。為了重振頹毀的綱領,大師帶領大眾,依佛制,每半月誦《梵網戒經》及比丘諸戒品,遠近衲子聽說後,盡來歸附。大師以精嚴律制為第一行,曾手著《沙彌要略》、《具戒便蒙》、《梵網經疏發隱》三書,以發明戒律的要旨。 大師因自己從參究念佛而得大益,故而廣開淨土一門,普攝上中下三根眾生,極力主張執持名號,痛斥狂禪,手著《彌陀疏鈔》10余萬言,融會事理,指歸唯心。世人都以為大師只弘揚淨土,而不知這是末法中的普光明藏。 萬曆戊子年間,瘟疫流行,每日病死的超過千人。太守余良樞請大師赴靈芝寺祈禱,瘟疫果然頓止。 梵村原有一座朱橋,但被潮汐沖塌了,行路之人很不方便。太守請大師宣導重造。大師說:「若讓我領頭重造,無論貧富貴賤,每人只許佈施銀錢八分。」八卦之中,坤卦第八,坤屬土,土能制水,這是大師用八的含義,有人說:「工程浩大,只佈施八分銀錢,太少了,恐怕難以完工。」大師說:「心力多,則自成不朽之功,用不了幾天即可積累至千金。」施工時,每打一椿,大師都帶領大眾持咒100遍,因而潮汐有好幾天不來,大橋也竟而因此造成了。昔日錢王建大橋時,用萬人弩射,以至潮水回頭。今日大師卻以一心之力當之,是什麼法術啊?! 大師道德日高,十方衲子日日投歸,大師一如繼往以慈心接待。弟子與日漸增,居住也日益狹隘。大師都本著不圖好看但求實用的原則,造屋而居。大師所定清規,比他人分外恭敬。大眾清修,有通用的念佛堂;若是精進的、老病的等等,則別立小佛堂。每堂各有管事,各有鎖鑰,定時開閉。也各有警語策句,定期宣讀。夜裏都有巡邏,擊板念佛,聲音在山谷中回蕩,使修行困倦的人從睡眠中清醒,使需要臥床休息的人安心入睡。布薩羯磨,糾舉功過,興行賞罰,凜然猶如冰霜。即使是佛陀如來,在祗桓精舍時,尚且有六群比丘不守清規,擾亂大眾;在大師門下眾僧之中,竟然沒有一人敢諍競犯律。並未搬照《百丈清規》,而足以救濟時弊,古今叢林,沒有像這樣的。大師所定的僧規寺約,警語策句,就是這樣光明絢亮。 大師極意禁戒殺生,推崇放生。他的著作久行于世,四海之內多奉讀尊敬。大師曾在淨慈寺開講《圓覺經》,每天前來聽經的人有好幾千,四面八方全是人牆。大師曾贖買寺前萬工池作為放生池,並在他80誕辰之際,又增廣擴大。在府城中設立上方、長壽兩個放生池,每年需支出銀錢100余金。在山中設立放生所,專門救贖、放養飛禽走獸,費用全從僧人口中節減,每年約需200石糧食。各放生池所,都設有專門守衛,並定期宣示佛法。即使那些喜歡鳴叫的鳥類,聞木魚聲聲,也都鴉雀無聲,寂然而聽。等到宣示結束,便一齊鼓動翅膀、上下喧鳴,這豈不是生物的佛性嗎?是啊!佛說孝名為戒,儒家批評佛子只有養育沒有恭敬。大師對於生物既養育又恭敬,而且又有禮節,難道不是考嗎? 大師道風傳播日廣,海內賢人豪士,無論在朝在野,無不歸心感化。如兵部尚書宋應昌,吏部尚書陸光祖,內宮宣諭張元忭。再如司成馮夢禎、陶望全等,上門請法的,超過百人。他們都是專程前來探求人生大事,聞法之後,無不心服口服,成為大師的入門弟子。臨司守相,大小官員,一下車來,就伏地拜謁。以及賢人豪傑,排隊等侯參見的,全都一視同仁。不多一禮,不另招待,都是粗糧淡飯分外香、草席漏榻自情願。聽任蜥蠍從身上爬過,蚊蟲叮咬,面色如常,忘卻形骸,忘卻權勢,傾囊供養。不是大師精誠所感,又怎能這樣呢? 侍郎王宗沐問大師:「夜來老鼠唧唧,說盡一部《華嚴經》。」大師答:「貓兒突出時又如何?」王侍郎無話可對。大師替他說:「走卻法師(指老鼠),留下講案。」並寫下這樣幾句頌言:「老鼠唧唧,華嚴歷歷,奇哉王侍郎,卻被畜生惑!貓兒突出畫堂前,床頭說法無消息。無消息,大方廣佛華嚴經,世主妙嚴品第一。」 侍郎左宗郢問:「念佛能大徹大悟嗎?」大師說:「返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又何疑返念念自性耶?」 仁和縣令樊良樞問:「心亂妄想多,如何能得到清淨?」大師說:「置之一處(心住一境),無事不辦。」 有人問大師:「為什麼不看重預知先見?」大師說:「比如二人共讀《琵琶記》,其中一人沒讀過,而另一人先已讀過,最後二人一同讀完,能增減一出戲嗎?」 慈聖皇太后非常崇重三寶,讀了大師的《放生文》後,讚歎不已,派遣內侍,帶著紫袈裟和大批銀錢,前來供養,請問法要。大師拜受後,回信作答。 大師十分悲憫地獄、餓鬼之苦,大師而自習焰口,時時親自主持設放。經常有人見到大師在法座上現出如來寶相,這是大師觀想之力化現而成。 大師天性樸實、簡潔、平等,言語打扮無半點虛假修飾,對事對人虛懷若谷。面相溫文單純,體形弱不勝衣,而聲音猶如洪鐘。胸中沒有半點機巧虛的偽心,而守護這顆心就象面臨敵人的危城,勝過堅兵。真是善於貯藏他的經天緯地之才。大師經手銀錢等事,無論巨細,滴水不漏。即使是籌畫叢林中日用錢糧,量入為出,斟酌厚薄,考核因果,發明罪福,養老治病,公待眾僧,不滲半點水分。自建立寺院以來50多年中,從沒有胡亂花過一文錢。寺中僧人經常多達百人,卻從不派專人乞化,聽任施主自己上門。稍有一點盈餘,總是佈施給其他寺院,庫中從不留儲蓄。凡施主供齋之外,另有金銀佈施,接手之後,轉手散去。施衣施藥,救濟貧病,沒有一天中斷過。偶爾有人翻閱帳本,見最近7年之中,除基本建設及僧人用度之外,總共花費5000餘兩白銀,每年的支出可想而知。 大師生平特別珍惜福報,曾手著32條警語以自勉。到垂老之年,仍然自己洗衣服、倒尿盆,不願讓別人代勞。終身布衣素服一頂麻布幃帳,本是母親去世那年做的,直至他自己往生時還在使用,其他東西可以類推而知。 總結大師一生的思想言行,以平等大悲,攝化一切,不是佛說的不說,不是佛的樣子不學,不是佛事不做。佛囑咐末世護持正法之人,要以四安樂行為師,大師以自己的實踐完成了佛的囑託。我們曆觀東土淨宗歷代祖師,特別提倡念佛法門,並不都是萬行皆修。若是從萬行中以彰一心、在塵勞中而見佛性之人,從古至人了。先代儒家稱寂音和尚為僧人中的班超和司馬遷,大師則可說是佛門中的周公與孔子,因為肩挑大法即是荷擔大道。大師之才,足以規治天下;大師之悟,足以傳佛祖之心;大師之教,足以因才觀機,因機施教;大師之戒,足以護持正法;大師之操守,足以激勵世人;大師之規章制度,足以救治當時佛門中的弊病。至於大慈與眾生之樂,大悲拔眾生之苦,廣運菩薩六度,無時、無處、無事、無理,莫非菩薩之妙行。自大師發心出家以來,沒有一人能對大師的一言一行提出評議,真可謂是法門中得到佛陀全部家傳的人!如果不是法身大士化入人間,以自身威光照亮末法重重昏暗,又怎能這樣呢? 臨終前半個月,大師預先入城,告別各位故友及在家弟子,但只是說:「我要去別的地方了。」回山之後,連續幾日下齋堂,新自操作茶湯設供,並與眾僧話別:「我不在這兒住了,要去別處。」7月15日,本該設盂蘭盆會,以追薦各自的祖宗父母。大師說:「今年我不參加法會了。」在寺院的記事簿裏,大師悄悄寫了幾句話:「雲棲寺住寺僧人,代堂上蓮池和尚,追薦沈氏宗親。」事過之後,人們才知道,這是大師在提前安排後事。 7月初一晚上,大師進入大堂坐下,囑咐大眾說:「我的話大家可能不愛聽,我就像風中的燈燭,油盡燈幹了,只等一撞一趺,才相信是真的。明天我要出遠門了。」眾人勸大師留住人間,大師作「三可惜十可歎」以警策大家。淞江居士徐琳等5人當時正在寺裏,大師就讓侍者送了5份遺囑給他們。第二天夜裏,大師在方丈室裏,示現輕微疾病,閉目養神。城中諸位弟子趕到,圍繞著大師。大師睜開眼說:「大家要老實念佛,不要裝模作樣,不要標新立異,不得壞我規矩!」大家問:「大師之後誰可主持寺院?」大師說:「戒行雙全之人。」又問「目前由誰主持合適?」大師說:「以戒德高下推定吧。」說完,面西念佛,端坐而逝。此時正是明朝萬曆43年7月初四午時。 大師生於明朝嘉靖乙未年間,世壽81歲,僧臘50年。大師自己選定在寺院左邊嶺下,作葬身塔廟之地。大師出家前的夫人湯氏,也已在大師出家之後削髮為尼,建立孝義庵,為女叢林主持,已先一年辭世,葬身塔廟就在雲棲寺外的右邊山下。 大師的得度弟子廣孝等,是最初上首弟子。所有大師門下受戒得度弟子,不下數千,這還不算在家眾。官吏士君子列入大師門牆的,也以千計,只是沒有私淑弟子。 大師的著述《雲棲法匯》一書,真是度世的寶船、法門的柱石。其中經典注疏及〈竹窗隨筆〉等20多種著作,都風行於天下。大師平日教誡弟子:貴真實修行,勿顯示神異。所以大師的許多神奇故事,未曾記載流傳。 世尊深念末法眾生難以度化,恐怕中斷佛的慧命。所以在靈山會上,那些請求護持正法、親蒙如來授記的大德,都不敢入五濁惡世度生。唯有從地湧出的大菩薩眾,一力擔當,對佛說:「我等末世持經,當具大忍力,大精進力,即有現身此中,亦不自言其本,泄佛密因,但臨終陰有以示之耳。」觀察大師一生之行事,潛藏神通,悄然運用,安住於忍辱精進之力,莫非是從地湧出大菩薩之一,或者是淨土諸上善人乘願再來的。要不然,從凡夫地起修,求自利尚且不足,又怎能廣行利他,護持正法,自始至終無缺無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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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九祖蕅益大師
大師法名智旭,字蕅益,號西有,俗姓鐘。大師先祖本是汴梁人,後來南遷于吳縣。大師母親金氏,父親文岐仲公持白衣大悲咒十年,夢見觀音菩薩送子而生下大師,那年正是明朝萬曆27年已亥歲5月3日亥時。 大師一生,通儒、通禪、通律、通教,但自謙上不敢與古代儒家、禪門、律宗、教下的大德相比擬,又不屑下與當代儒家、禪門、律宗、教下的名流相並列,故而自號八不道人,謙遜地自稱自已是不像儒家士子、不像禪師、不像律師,也不像教下佛子。 大師從7歲開始吃素,12歲到老師家讀書,學習孔聖人的學問。立志要光大儒門,掃滅佛家老子,作千古第一人。並從此開葷飲酒,寫下數十篇文章,論證釋迦老莊之學為異端邪說,予以駁斥。曾在夢中與孔子顏回相見,請教學問。 17歲時,大師讀了蓮池大師所作的《自知錄序》及《竹窗隨筆》,從此再不敢誹謗佛法,並取出以前所著的駁斥佛法的文章全部燒毀。 20歲時,大師注釋論語,到「天下歸仁」這句話時,注不下去了。因而廢寢忘食,苦思冥想整整三天三夜,從而對孔子顏回的道德學問徹底明瞭。這年冬天,因父親去世,大師讀《地藏經》,得聞地藏菩薩不可思議的大願,從此有了出世間心。 22歲時,大師開始專心致志地念佛,將以前所寫的文章2000餘篇盡數焚毀。 23歲時,大師聽人講《首楞嚴經》。聽到「世界在空,空生大覺」這句經文時,頓生疑念:「從哪里來的大覺,以致成為虛空的本源?」大師思來想去,不得其解。又因在念佛時神識昏散,功夫不能成片。由此緣故,大師決意要出家,身體力行,探究生死大事。 24歲時,大師夢見憨山大師。哭著向憨山大師表述緣份淺薄、相見恨晚的心情。憨山大師對他說:「這是苦果,你應該尋求苦因。」話沒說完,大師就對憨山大師說:「弟子一心求學上乘佛學,不願聽聞小乘苦、集、滅、道的四諦法。」憨山大師說:「居士有大志向,真是可喜,將來縱然不能成為黃蘖臨濟一流人物,也必然成為岩頭德山一流人物。」大師聽後,心中還有許多疑慮,正準備請問,不知什麼東西一聲響,使他從夢中醒來。大師想:「古代大德有什麼高下差別,這不過是自己的妄想分別罷了。」如此一月之內,大師三次夢到憨山大師,而憨山大師又住在曹溪,相距太遠,無法相隨。於是大師就在雪嶺師座下剃度出家,取法名智旭。雪嶺師是憨山大師的門人弟子。 這年夏秋之季,大師居住于雲棲寺,聽古德法師講唯識論。唯識論抽像思惟非常深刻,難度也非常大,但大師一聽就明白了。明白之後又懷疑與《首楞嚴經》宗旨相矛盾。他請問古德法師,法師說:「性宗、相宗不能混合。」大師非常奇怪,同屬佛法,豈能是兩叉路。一天,大師聽古德法師說:「不怕心念起,只怕覺悟遲。」大師就問,「假如眾生死後的中陰身入胎,一念起,就受生,此時縱然迅速覺悟,又如何能脫出子宮。」法師說:「你現在入胎沒有?」大師笑笑,沒有回答。法師又說:「你已入胎了。」大師無話可對。法師說:「你以為今天這個身子,果然是從受胎時才得來的嗎?」大師汗流浹背,不能分辯一個字。於是就到徑山去坐禪。 等到第二年夏天,大師在精進坐禪之中,忽然感覺身心世界全部消亡。這時才知道,這個身子從無始以來,當處出生,隨處滅盡,都不過是堅固妄想所現出的影子,而且是刹那刹那,念念不住,的確不是從父母所生。從此以後,性宗相宗,在大師心中,融會貫通,一齊透徹,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之處,不過是縱橫交錯的邪說,遺誤後人罷了。到這時,一切經論,一切公案,無一不在大師心中湧現。但大師很快更進一步地覺悟:「這還不是聖人境界。」因此從來未對一人炫耀。久而久之,大師胸中空空如也,再沒有一個字跡了。 26歲時,大師受菩薩戒。27歲時,大師遍讀所有律藏經典,方知世上修行,以訛傳訛,戒律多有錯失。 28歲時,大師母親病危,多次割臂肉入藥,都未能挽救母親的性命,大師痛徹心肺(既然覺悟此身並非父母所生,為何又割臂肉救母?請參究!)。埋葬了母親之後,大師焚筆棄硯,矢志要往深山修道。因為同參道友鑒空師的挽留,故而在松陵寺閉關。在閉關中大師得了一場大病,在性命交關之際,大師覺悟到,若欲了生死,還須歸淨土。從此大師以參禪的工夫,求生西方淨土。 30歲時,大師出關朝海,準備前往終南山。道友雪航師願向大師學習戒律。大師於是繼續留住龍居,並著寫講述了《毗尼事義集要》和《梵室偶談》兩本書。這一年,大師遇到了惺穀、皈一兩位同修,互相之間得益頗深。 31歲時,大師送惺谷道友到博山剃發出家後,又隨無異禪師到金陵。二人同行共住、言談話語有百十來天,因而對當時禪宗的流弊瞭若指掌,所以一心一意弘揚戒律。大師自謙自己對戒律的理解雖然深刻,但煩惱習氣特別重,身語意業多有玷污,所以誓死不作和尚《和尚,梵語音譯,意為親教師》。大師說自己是三業未能清淨,卻妄有知解戒律的名聲,名過其實,是修道人平生之恥。 32歲時,大師準備注釋《梵網經菩薩戒心地品》,就作了四個鬮問佛,一個寫著學賢首,一個寫著學天臺宗,一個寫著學慈恩大師法相宗,一個寫著自立宗門。幾次拈鬮都是天臺宗,於是一心一意以天臺宗的法門修學,只是不肯自居天臺弟子。因為當時天臺宗與禪宗、賢首宗、法相宗,各執門戶之見,互不相容。後來有人說,大師是獨獨弘揚天臺,大師說他們是以耳為目,錯之極矣。 33歲時,大師的同修道友惺谷、璧如二人去世,大師便進入靈峰過冬,並準備通讀《大藏經》。 35歲時,大師主持建造了西湖寺,並著寫講述了《占察行法》一書。 37歲時,大師住于武水,著寫講述了《戒消災略釋》、《持戒犍度略釋》、《盂蘭盆新疏》3本書。 38歲時,大師住于九華山。第二年,著寫講述了《梵網合注》一書。 41歲時,大師住于溫陵,著寫講述了《大佛頂玄義文句》一書。 42歲時,大師住漳州,著寫講述了《金剛破空論》、《蕅益三頌》、《齋經科注》3本書。 44歲時,大師住于湖州,著寫講述了《大乘止觀釋要》一書。 46歲時,大師住于靈峰,著寫講述了《四十二章經解》、《遺教經解》、《八大人覺經解》3本書。 47歲時,大師住石城,著寫講述了〈周易禪解〉一書。這年秋天,大師移居祖堂,2年後,著寫講述了〈唯識心要〉、〈相宗八要直解〉、〈彌陀要解〉、〈四書蕅益解〉4本書。 51歲那年冬天,大師返回靈峰,著寫講述了《法華要義》。第二年,又著寫講述了《占察疏》一書,並依據佛典,針對時弊,重新制定了律要。 54歲時,大師住晟溪,手著〈楞伽義疏〉。此書到遷居長水才完成。此時,大師還有〈閱藏知律〉、《法海觀瀾》、《圓覺疏》、《維摩疏》、《大乘起信論疏》等書的著述計畫,等待機緣成熟即可成書。 大師生平曾幾次對弟子們說:「宋朝注疏之學興盛,而聖賢傳心之法從此晦暗不明,這是以方木入圓孔的緣故!」佛學中隨機羯磨出現,而戒律從此衰微,這是乳中加水的緣故!禪宗〈指月錄〉一書盛行,而禪道從此敗壞,這是給混沌鑿出孔竅的緣故!天臺宗四教義廣為流傳,而天臺宗從此昏昧,這是死執一個藥方救治多種病症的緣故!所以舉世之人,儒也罷,禪也罷,律也罷,教也罷,沒有不說別人是異物,厭惡、妒忌別人像仇人一樣的。大師笑著說:「知我者,莫非只有釋迦牟尼佛與地藏菩薩?罪我者,恐怕也只有釋迦牟尼佛與地藏菩薩。」 以上傳記,錄自大師手著的自傳,原名《八不道人傳》。以下錄自大師門人成時法師所記的《續傳》前半篇。 靈峰老人、蕅益大師自傳,寫於壬辰歲臘月。第2年癸巳歲,大師55歲。這年4月,大師到新安,結夏安居3個月後,在歙浦天馬寺,手著〈選佛譜〉一書。接著閱讀〈宗鏡錄〉,刪除了其中的法湧、永樂、法真等人所刪改的雜說,更正了經論引用時的錯誤和歷次刻印所形成的錯字。對於360多條問答,一個一個確定大義,標明來龍去脈。閱讀結束後,大師為校定《宗鏡錄》作了4篇跋文。之後,大師又精選大居士袁宏道的著作,只存了一冊,題名《袁子》。入秋進入8月後,大師游住于黃山、西嶽等處。冬天,又回到了天馬寺,手著《大乘起信論裂網疏》一書。 順治11年甲午歲正月,大師56歲,應豐南仁義寺邀請,前去講法。法佈施結束後,到新安。2月後的褒灑陀日,又回到靈峰。這年夏天,大師帶病選〈西齋淨土詩〉並親自撰寫贊文,補入《淨土九要》。夏天結束的時候,大師也病好了。這年7月,大師著寫講述了《儒釋宗傳竅義》一書。8月,大師續讀全部《大藏經》圓滿結束。9月,大師手著《閱藏知律》、〈法海觀瀾〉2書。10月,大師又病,病中曾寫下《獨坐書懷》律詩4首,其中有「庶幾二三子,慰我一生思」的詩句。11月18日,大師曾作病中口號偈。臘月初三,大師曾作《病間偶成》七律一首,其中有「名字位中真佛眼,未知畢竟付何人」的詩句。 這天,大師口授遺囑,有如下4條:一是讓照南、等慈2位弟子主持以後的授五戒、菩薩戒事宜;二是讓照南、靈晟、性旦3位弟子代座代請;三是讓弟子們把他的屍骨火化後,將骨灰磨成粉,和入面中,分成兩份,一份佈施於鳥獸,一份佈施於水族,與十方眾生普結西方之緣。臘月13日,大師在寺中興辦淨社,並親自起草願文。接著,大師手著《求生淨土偈》6首。除夕時,大師作《艮六居銘》並作偈一首。 乙未歲元旦,大師作偈語2首。正月20日,病情加重。21日早晨起床後,大師病好了。到中午時,大師結跏趺坐於繩床,向西舉手而逝,享年57歲。3年後,門入弟子將如法荼毗。啟龕而視,只見大師遺骨,頭髮長到蓋過耳朵,面貌如生,端然趺坐,連牙齒都沒有一顆損壞的。弟子們不忍心遵照遺命,磨骨和麵,就將大師遺骨安葬于靈峰之大殿右側的塔中。 大師住世時,禪門中許多人都說淨土是權教,遇到念佛人,都讓參究「念佛是誰」。而大師堅持認為念佛一法,就是圓頓心宗。大師曾開示眾人說:「念佛法門,別無奇特,只是深信力行為要。佛雲,若人但念阿彌陀,是名無上深妙禪。天親雲,四種三昧,同名念佛,念佛三昧,名為三昧中王。雲棲雲,一句阿彌陀佛,該羅八教,圓攝五宗。」大師著述編輯的著作,共計40多種,其中《淨土十要》一書,凡修行淨業的人,不可不讀。 佛啊,好痛心啊!世間之眼入滅,正法之幢折斷!那些噁心向佛的邪魔,誰去救正?那些好心而遭受荼毒的人們,誰去扶持?莫不是我們這一輩眾生業障深重,不能感應聖人久住于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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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十祖截流大師
大師法名行策,字截流,俗姓蔣,父名全昌,是江蘇宜興有名的儒門老匠,與憨山老人德清法師為方外之交。憨山老人圓寂後3年,即明朝天啟6年的一個晚上,蔣全昌夢見憨山老人進門,夢醒即生了兒子,因而為大師起名夢憨。大師長大之後,父母就相繼去世。大師從此有了出世的念頭。 到23歲那年,大師到武林理安寺,在箸庵問公座下出家。從此5年之內,脅不沾席,晝夜不臥,刻苦精修,終於頓悟佛法淵源。問公坐化之後,大師遷居報國寺。遇到同參僧人息庵瑛師,勸他修行淨業。又遇到錢塘樵石法師,引導大師閱讀天臺宗教義。此後他們同入淨室,修行法華三昧,使本來具有的大智慧即時通明,大徹大悟。清朝康熙2年,大師在杭州法華山、西溪河中的小島上結庵,專修淨業,並命名自己居住的地方為蓮【木+付】庵。康熙9年,大師遷居虞山普仁寺,興辦蓮社,宣導淨宗,出家在家的佛門弟子,都尊大師為修行導師。大師手著《蓮藏集》、《淨土法語》等書,印行於世,著名的《勸發真信文》就出自大師之手。原文如下: 「念佛三昧,其來尚矣。雖曰功高易進,而末世行人,罕獲靈驗。良由信願不專,未能導其善行,以要歸淨土故也,今既廣邀善侶,同修淨因,若非諦審發心,寧知出苦要道,凡我同人,預斯法會者,須具真實信心,苟無真信,雖念佛持齋,放生修福,只是世間善人,報生善處受樂。當受樂時,即造業,既造業已,必墮苦,正眼觀之,較他一闡提旃陀羅輩,僅差一步耳。如是信心,豈為真實。所謂真信者,第一要信得心佛眾生,三無差別。我是未成之佛,彌陀是已成之佛,覺性無二。我雖昏迷倒惑,覺性未曾失。我雖積劫輪轉,覺性未曾動。故曰一念回光,便同本得也。次要信得我是理性佛,名字佛,彌陀是究竟佛,性雖無二,位乃天淵,若不專念彼佛,求生彼國,必至隨業流轉受苦無量。所謂法身流轉五道,不名為佛,名為眾生矣。次要信得我雖障深業重,久居苦域,是彌陀心內之眾生。彌陀雖萬德莊嚴,遠在十萬億刹之外,是我心內之佛。既是心性無二,自然感應道交。如磁石吸鐵,無可疑者。所謂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去佛不遠也。具如上真信者,雖一毫之善,一塵之福,皆可回向西方,莊嚴淨土。何況持齋秉戒,放生佈施,讀誦大乘,供養三寶,種種善行,豈不足充淨土資糧?」唯其信處不真,遂乃淪於有漏。故今修行,別無要術,但于二六時中,加此三種真信,則一切行履,功不唐捐矣。參考譯文如下: 「念佛法門,確是高超。只是雖說功德高,易修進,而末法時代的修行人,卻很少獲得靈驗。這是因為信願不專,不能引導修行,往生淨土。現在我們既已廣集善侶,同修淨業勝因,若不能認真檢查自己的發心,又怎能知道跑出苦海的要道。凡是與我們同志的人,參加這個法會,必須具備真實的信心,如果沒有真信,儘管念佛、持齋、放生、修福,只能是個世間善人,來生到善處享受福樂。在受樂時,同時造業,既造下業,必墮苦處。以正眼觀看,他與善根斷決的大惡人相比,只是遲了一步而已。這樣的信心,怎會是真信。所謂真信,第一要信心、佛、眾生,三無差別,我是未成佛,彌陀是已成佛,覺悟的本性是一樣。我雖然昏沉、顛倒、迷惑,但是覺悟的本性不失,我雖然積劫輪轉六道,但是覺悟的本性不動。所以說一念回光,便同本得,原來還是在這裏。第二要信我只是個理性佛、名字佛,彌陀是究竟佛。本性雖然無二,地位卻有天淵之別。假使不專念彌陀,求生淨土,必定要隨自己業力流轉,受無量苦。這就叫作法身流轉五道,不是佛,而是眾生。第三要信我雖然障深業重,久久住在苦域,卻是彌陀心內的眾生,彌陀雖然萬德莊嚴,又遠在十萬億刹之外,卻是我心中的佛,既是心的本性一樣,自然就能感應道交,好比磁石吸鐵,無需懷疑,所以才說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去佛不遠。 若能具有以上真信的人,雖一毫之善,一絲之福,都能回向西方,莊嚴淨土。更別說持齋、受戒、放生、佈施,讀誦大乘,供養三寶,種種善行,又何嘗不是淨土資糧。只有信不真,才沉淪於有漏的三界。所以我們今天修行,沒有別的竅門,但能在晝夜二六時中,增加自己這三種真信,自然就一言一行一念。都功夫不會白費。」 大師又曾精進佛七,作文開示眾人如下: 「七日持名,貴在一心不亂,無間無雜,非必以快念多念為勝也,但不緩不急,密密持去,使心中一句佛號,歷歷分明。著衣吃飯,行住坐臥,一句洪名,綿密不斷,如呼吸相似,既不散亂,亦不沉沒,如是持名,可謂事上能一心精進者矣。 若能體究萬法皆如,無有二相。所謂生佛不二,自他不二,因果不二,依正不二,淨穢不二,苦樂不二,欣厭不二,取捨不二,菩提煩惱不二,生死涅槃不二,是諸二法,皆同一相,一道清淨,不用勉強差排,但自如實體究,體究之極,與自本心,忽然契合。方知著衣吃飯,總是三昧。嬉笑怒駡,無非佛事,一心亂心,終成戲論,二六時中,覓毫髮許異相不可得也。如是了達,方是真正學道人,一心精進持名也。前一心似難而易,後一心似易而難。但能前一心者,往生可必。兼能後一心者,上品可階,然此兩種一心,皆是博地凡夫邊事。凡有心者,皆可修學,同堂緇素,各須勤策身心,近則七日內,遠則一生中,常作如是信,常修如是行。縱不克證,為因亦強,華宮托品,必不在中下矣。」參考譯文如下: 「七日持名念佛,貴在一心不亂,無間無雜,並不是念的越快越多越好。但能不緩不急,綿綿密密的持執,使心中一句佛號,歷歷分明。穿衣吃飯,行往坐臥,一句洪名,始終綿密不斷,就像自己的呼吸一樣,既不散亂,又不沉沒。這樣持名,稱得上是事一心精進。 如果能體究萬法一如,沒有二相,也就是說,眾生與佛不二,自己與他人不二,依報與正報不二,因果不二,淨穢不二,苦樂不二,忻求與厭惡不二,取捨不二,菩提與煩惱不二,生死與涅槃不二。以上相對的二法,都是同一相的,是一道清淨,不用勉強差排,但要自己如實體究。體究到極點,自會與自己本心忽然契合。這時才知道,穿衣吃飯,都是三昧。嘻笑怒駡,都是佛事。一心亂心,都是戲說。晝夜二六時中,一毫髮的異相也尋覓不到。能這樣了達,才稱得上是真正學道人,是一心精進持名的。 前一個一心似難實易,後一個一心似易實難。但能達到前一個一心,必能往生。又能兼達後一個一心的,定生上品。然而這兩種一心,都是博地凡夫可以做到的事。凡是有心的眾生,都可修學。我們同堂的僧俗同修,必須各人勤策身心,近在七日內,遠在一生中,常修這樣的信和行,縱然不能證悟,但是種的善因純正堅強,此後蓮華宮內托生的品位,必定不在中下。」 大師在普仁寺13年,至康熙21年7月9日去世,壽55歲。當時有個叫孫翰臣的人,還有一個姓吳的年輕人,兩人同時病死,一天一夜後又同時復蘇。分別對他們的親人說:「被陰間冥司勾去,拴在閻羅殿下,黑暗中忽然見到光明照耀天地,香花彌漫空中,繽紛而降。閻羅王伏地禮敬,迎送往生淨土的大宗師。」人問大宗師是誰?他們說:「看見是截流大師。正是因為得到大師的光明照耀,才被閻王放回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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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十一祖省庵大師
大師法名實賢,字思齊,號省庵,常熟人,俗姓時,家族世代為書香門第。 大師天生不食葷腥,七歲出家,拜清涼庵容選和尚為師,15歲正式剃發。大師聰慧爽朗,經典過目不忘,詩文書法無一不精。 大師雖精通世典,卻從未於頃刻之間忘記生死大事。大師生性篤孝。母親去世後,他跪在佛前誦《大方便佛報恩經》,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此後,逢年過節及夏伏冬臘祭祀時節,都要設像供養。有一天,大師到普仁寺,正巧看到一位僧人倒地猝死。這使大師頓悟世間無常,益加鞭策自己。 24歲時,大師在昭慶寺受具足戒,從此嚴習戒律,不離衣缽,日中一食,脅不沾席,並習以為常。農曆庚寅年,大師往依渠成法師,聽講《法華玄義》;拜謁紹曇法師,聽講《唯識》、《楞嚴》、《止觀》各部經論。從此晝夜研習,探求真諦。不到三年,大乘佛學三觀十乘之旨,性相之學,全部融會貫通。紹曇法師即為大師授記別,為靈峰四世,天臺正宗。 農曆申午年,大師叩拜靈鷲和尚于崇福寺,參話頭「念佛是誰」4個多月,忽然開悟,說「我的夢醒了」。自此以後,機鋒迅利,思維敏捷,辯才無礙。靈鷲和尚欲以衣拂相授,傳住持之位,大師不受而辭。從此掩關於真寂寺,白天讀《大藏經》,夜晚持佛名號。3年期滿,眾人請大師開講《法華經》。大師升座開演,口若懸河,詞如泉湧,滔滔不絕。 農曆戊戌年開春,大師住于杭州隆興寺。紹曇法師命大師代講經律。法師親自聽講,不住地擊節讚歎,口稱「善哉」。 農曆已亥年春,大師到四明阿育王山,瞻仰禮拜舍利。先後5次燃香供佛,跪在佛前發四十八大願,感應佛舍利放光。大師因而作詩如下: 「迦文滅度二千年,舍利於今尚燦然。 自慶宿生何善利,得瞻光明塔門前。 一顆如珠綴小鐘,青黃赤白現何窮。 自心還見自心相,不是如來色不同。 殿含寶塔塔含空,塵塵刹刹本自融。 八萬非多一非少,毫端應現寶王宮。 醫王雖去藥還留,慚愧癡兒病未瘳。 讀罷涅槃遺教品,傷心不覺淚長流。」 從此以後,每年佛涅槃日,大師都要集合出家在家大眾,廣修供養。講演《彌陀》、《遺教》二經,開示是心是佛的真諦,三根普被,法化洋溢。江浙一帶,出家在家四眾,無不傾心歸仰。大師又手著《勸發菩提心文》,激勵四眾弟子,言語懇切,許多讀誦的人都潸然淚下。如此經歷十年,法筵之興盛,天下第一。《勸發菩提心文》收入《淨土十要》第九要附,且有單本流通,行人自己請讀,恕不抄錄。 大師曾應邀到永福、普慶、海雲等禪寺講經。每到一院,必模範一方,清規肅穆,氣象一新。每講解《法華》、《楞嚴》等諸大經典時,手執經卷,請問教義的人,不約而同,雲集于大師座下。 大師晚年退隱于杭州仙林寺,足不出戶,力修淨業。已酉年冬,杭州人茅靜遠、葉升、皇甫子儀、李執玉等居士,監院師自躬、一葦等,力請大師到鳳山梵天寺講經。大師於是屏絕諸緣,純提淨土,晝夜六時,帶領大眾行道念佛,人們都說大師是永明延壽大師再來。 大師先後主持叢林十餘年,在大師座下得度的弟子,及歸依受戒的居士,達數百人。遇到學習詩文的佛門四眾弟子,大師就痛下戒勸:「人命在呼吸之間,哪有閒工夫學世俗文字。稍有錯過,便成來世。那時再想出離,比登天還難呢。」 大師在雍正7年曾與眾人結蓮社,並親自起草誓詞,以生命結束為期,將每日功課分為20分,以10分持名念佛,9分觀想念佛,1分禮懺念佛。其中開示禪宗學人念佛偈為: 「一句彌陀,頭則公案。無別商量, 直下便判。如大火聚,觸之則燒。 如太阿劍,攖之則爛。 八萬四千法藏,六字全收。千七百隻葛藤,一刀齊斷。任他佛不喜聞,我自心心憶念。請君不必多言,只要一心不亂。」 雍正11年臘月初八佛成道日,大師告訴弟子說:「明年4月,我就長往西方了。」從此,大師掩關於寸香齋,每日持念阿彌陀佛名號10萬聲。直至第二年甲寅歲4月2日出關。12日,大師對大家說:「我10日前見到西方三聖降臨虛空,今天又見到,莫不是我該往生了。」隨後,囑咐院中事務,並遍辭城中護法居士。侍者請大師留下偈言,大師寫到: 「身在華中佛現前,佛光來照紫金蓮。 心隨諸佛往生去,無去來中事宛然。」 寫竟,大師說,「我14日決定往生,你們為我集眾念佛。」13日,大師斷除飲食,閉目危坐到五更,沐浴更衣面西趺坐。14日將近午時,大師面向西方,寂然而逝。 等到為大師送行的人群趕到後,大師忽然又睜開雙眼,對大家說:「我去去就來。生死事大,大家各自淨心念佛。」說完,大師合掌連稱阿彌陀佛,就往生了。鼻中玉箸垂下,顏色明潤,至封龕時面色不變。 虞山寺上首無住師,于這年臘月初八,奉迎大師靈骨,葬於常熟琴川拂水西。乾隆7年2月15日,阿育王寺諸位四眾弟子,懷念大師道行,迎請大師靈骨,重建塔于阿育王寺之西,舊塔遂成為大師的衣缽塚。 大師生於康熙25年8月初八日,示寂于雍正12年4月14日,世壽49歲,僧臘25年。 大師身後,留有《省庵法師語錄》一冊,是際清居士彭二林的重訂本。已刊板流行於世,讀者所得教益,微妙難以盡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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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十二祖徹悟大師
大師法名際醒,字徹悟,還有一字訥堂,號夢東,是京東豐潤縣人。俗姓馬,父親名叫萬璋,母親高氏。 大師從小就非常聰穎,稍長就喜愛讀書,經義典籍,無所不閱。22歲那年,大師因一場大病,領悟人世虛幻,生命無常,因而有了出家修道的念。病好後,大師就到房山縣三聖庵,在榮池老和尚座下剃發。第二年,又到岫雲寺恒實律師座下,受具足戒。第三年,大師聽說香界寺隆一法師,正在開演《圓覺經》就前往聽講。聽課之餘,朝夕研究,探求其中深奧的妙義,從而領悟〈圓覺經〉宏大的經義。 接著,大師又往依增寺慧岸法師,聽講法相宗經義同樣領悟到了玄妙的要義。後來,大師在心華寺遍空法師座下,聽講〈法華經〉、〈楞嚴經〉、〈金剛經〉等諸大經典,圓融無礙的佛門妙解頓時大開,對於佛門性宗相宗的學風修法,對於法華三觀十乘的真諦,豁然貫通,毫無阻滯。乾隆33年冬,大師訪參廣通寺粹如純禪師,探討見性成佛的境界,與禪師道道相合,心心相印,從而得到禪師的印可,明白自己已得正悟,並成為禪門臨濟宗第36世、磐石第7世弟子。 乾隆38年,純禪師遷居萬壽寺,大師就繼任廣通寺住持,率領大眾參禪修道,鞭策勉勵後生學人,不厭其煩教導眾僧,14年如一日。德聲傳遍大江南北,禪宗之風從此大為振興。大師每每想起淨宗六祖永明延壽禪師,儘管是禪門大宗師,尚且歸心於西方淨土,每日持念阿彌陀佛10萬聲,以期生於極樂世界。如今已是末法時代,更應該遵照繼承永明延壽大師的修行法門。從此,徹悟大師就棲心于淨土,大力宣揚淨土。將自己數十年來所積累的手稿全部焚毀,並停止參究「念佛是誰」,純提淨土。每天限定自己,在燃香一尺的時間內,會晤客人,解答疑問,超過這個時間,唯有禮佛、念佛而已。原來同是參禪的佛子,很多都追隨大師改修淨土。 乾隆57年,大師遷居覺生寺,作住持八年,從而使覺生寺百廢俱興。大師特地在念佛堂外,增建三堂,即涅槃堂,安養堂,學士堂。為的是老病的人有所依託,初學的人便於誦習。對於禪宗、淨宗的修學宗旨,大師造詣甚深、修為甚奧。以或律約束自己非常嚴格,期望他人有所成就之心非常迫切。開導眾生、講經說法,如瓶瀉水,如雲行空。如此與大眾共同精修,致使淨土之風吹遍四方。遠近之人都敬仰大師,企盼度化。無論是修道中人,還是紅塵中人,都歸心于大師。大師是當時佛門第一人。 嘉慶5年,大師退居紅螺山資福寺,準備終老在這個地方。怎奈眾僧依戀大師,追隨大師,終究不能避開蹤跡。為佛法常住,為眾生得度,大師心中始終沒有半點厭煩,因而眾僧留住日漸增多,不久又成為叢林大寺院。在日常修行中,所有挑柴擔水,抹牆壁,補漏屋,一飲一食,大師都與眾人共同勞作,這樣又過了10年。 嘉慶15年2月,大師到萬壽寺為粹如純禪師掃塔,辭別諸位護法居士,囑咐他們說:「我們在虛幻中的緣份快要完了,人生一世本來非常短暫,虛度這一生就更可惜了,大家應該努力念佛,日後我們在淨土中也好相見。」3月,大師回到紅螺山,讓僧人們準備荼毗等身後事宜。10月17日,大師召集大眾囑咐寺院日常事務,安排弟子松泉繼任住持,教誡他說:「念佛法門,上中下三根普被,契合一切眾生的機宜。多年來,我與大家苦心建立這個道場,目的就是接待四方來人,同修淨業。凡是我所定立的規模,要永遠遵守,不得改弦易轍,這才不辜負我老和尚與大家的一片苦心。」 臨近示現圓寂半月前,大師覺得身有輕微小病,就讓大眾助念佛號。只見虛空之中幢幡無數,從西向東而來。大師告訴大家說:「淨土境相已經現出,我要西歸了。」大家都勸大師留形住世、普度眾生,大師說:「人生百年也不過是暫時寄住,終究要歸於別處。我能回歸到聖賢境土,你們應當為我高興,何苦還要留我。」12月16日,大師讓監院僧貫一師,供設涅槃齋。17日申刻(下午3——5點),大師告訴大家說:「我昨天已見到文殊、觀音、勢至三位大士,今天又垂蒙阿彌陀佛親自接引,我走了。」眾人念佛的聲音更高更懇切,大師面向西方,端然而坐,合掌說:「稱一聲洪名,見一分相好。」接著手結彌陀印,安詳往生,眾人聞到異香飄浮空中。 眾人將大師遺體供奉7日,面貌與活著時一樣,慈祥平和豐滿,白髮變黑,光潤異常。二七日入龕,三七日荼毗,獲得舍利百餘粒。門人弟子遵照大師遺命,將靈骨葬於普同塔內。大師生於清朝乾隆6年10月14日未時(下午1——3點),壽終於嘉慶15年12月17日申時,世壽70歲,僧臘49歲,法臘43年。大師著作有《示禪教律念佛伽陀》,已印行於世,《淨土十要》一書第十要附徹悟語錄。後人評價大師說:既是禪門宗師,又是教下大匠,卻歸心於西方淨土。一生戒律精嚴,解悟超常,既辯才無礙,又堅持苦行。導人至切,始終如一,與淨土宗歷代祖師如出一轍。為人師,作佛祖,從大師身上,人們親眼目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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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土宗第十三祖印光大師
大師法名對量,字印光,別號常慚愧僧,是陝西49頁第二行陽人。俗姓趙,後世佛門弟子都稱大師是大勢至菩薩再來。 大師自幼隨兄長讀儒家經書,常常以實踐和光大儒學為已任。曾仿照韓愈、歐陽詢,作駁斥佛教的文章。後來一病好幾年,方才感悟以前的錯誤,因而洗心革面,頓改前非。21歲那年,出世機緣成熟,大師就投奔終南山南五台蓮華洞寺出家,依道純和尚剃發。這年正是清朝光緒7年辛巳歲。第二年,大師在陝西興安縣雙溪寺印海定律師座下受具足戒。 大師出生6個月即患眼病,幾近失明,後雖病癒,而目力已大受損傷,眼睛稍稍發紅,就不能看書。受具足戒時,因為大師文章書法都好,故而戒期中所有書寫事宜,都由大師勞作。因寫字過多,雙目紅如血灌。幸虧大師在湖北蓮華寺當知客,在曬經的時候,讀過一本殘缺不全的〈龍舒淨土文〉,從而知道念佛往生淨土法門,是即生了生脫死的要道。因為這次眼病,大師更醒悟身體是病苦的本源,所以一有時間就專念佛號。夜裏別人睡下後,大師悄悄坐起念佛。寫字時,也是心不離佛。所以雖是奮力帶病書寫,仍然能夠勉強支持。等到全部寫完之後,眼病竟然完全好了。大師由此深心信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議,而大師一生自度度人,完全以淨土指歸,正是從此開始。 大師修淨土,愈久愈堅定。聽說紅螺山資福寺是專修淨土道場,大師便於26歲(光緒12年丙戍歲)辭別師父,獨自前往。這年10月入念佛堂念佛,沐浴淨土宗第十二祖徹悟祖師光明雨露,大師的淨業大有長進。第二年正月,大師告假朝禮五臺山後,仍回到資福寺,歷任上客堂香燈寮元等職事。3年之內,在念佛正行之外,研讀大乘經典,因此深入經藏,妙契佛心,于淨土徑路修行法門,達到理事無礙的境界。30歲(光緒16年庚寅歲),大師到北京龍泉寺為行堂。31歲(光緒17年辛卯歲),大師住于圓廣寺。2年後(光緒19年癸巳歲),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京請《大藏經》,檢點、彙集、統計、整理,事務繁多而人手缺乏。大家都以大師辦事精密謹慎,。而向化聞和尚推薦。化老在接觸中,感到大師道行高遠超異,在南歸的時候,特請大師相伴共行,並從此請其住單于法雨寺藏經樓。寺中大眾見大師勵志精修,都深感欽佩,而大師從不自滿自足。 光緒23年丁酉歲夏天,寺中大眾一再堅請大師講經說法,大師再三推辭不掉,便為講了一座《阿彌陀經便蒙鈔》。講完,大師就在珠寶殿側,閉關兩次共6年,從此學理行願倍加精進;出關後,了余和尚與真達師等,特為大師建造一座蓮篷,以為供養,大師與諦閑法師曾先後在此居住。過了不久,大眾仍然迎接大師歸住法雨寺。44歲(光緒30年甲辰歲)那年,因為諦老為溫州頭陀寺請《大藏經》,又請大師一同入京幫辦一切事務。事情結束後,大師仍然南歸,住於法雨寺藏經樓。大師出家30餘年,直到清朝終結,始終收斂鋒芒,隱藏不露,不喜歡與人往來,也不願人知道他的名字,只希望能晝夜持念阿彌陀佛名號,早日證入念佛三昧。 然而宮中擊鼓扣鐘,宮外又怎能不聞;道德厚實、光明四射,終究是不能掩蓋住的。民國元年,大師52歲,高鶴年居士自作主張,將大師的幾篇文章,刊登在《上海佛學叢報》上,署名常慚。當時人們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著作,而文字般若的光明,已足以引發讀者的善根。到民國6年(大師57歲),徐蔚如居士得到大師的3篇書信,即印刷發行,題名為《印光法師信稿》。民國7年(大師58歲),徐居士搜求到大師的文稿20餘篇,在北京印行,題名為《印光法師文妙》。民國8年(大師59歲),他又搜求到大師的一些文稿,再次印行續編,並與初編合為一書。民國9年、10年,兩年時間內,繼續增集大師的文稿,先後在商務印書館鉛印發行,在揚州藏經院木刻出版。民國11——15年間,不斷增加擴大,又在中華書局印行,題名為《增廣印光法師文鈔》。文章是大道的載體,大師的文鈔流通於海內,也就是大師的道德法雨滂湃於天下。如《淨土決疑論》、《宗教不宜混濫論》及《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等,都是句句見真諦,字字歸淨土,上合佛陀經旨,下逗眾生根機,發揮禪淨的奧妙,抉擇二者的難易,多有發明古代大德所未到之處。 徐蔚如居士為《文鈔》作跋說:「大法的高山被時光夷為平地,這種現象到今天已是最嚴重的了。真沒想到當世尚有具備正知正見,如印光法師這樣的高人。常說要續佛慧命,這就是啊」。又說:「法師的文章,沒有一句無來歷,深入淺山,微妙而契合當代眾生的機宜,確實是末法中的治病良藥。法師可說是善於認識選擇佛法津要,並竭誠奉獻滿腔熱忱,為眾生作依靠。」所以當時徐居士特地帶著《文鈔》,奉陪母親,親身前往普陀,竭誠禮敬大師,懇求攝受,准予母子二人歸依座下。然而大師仍然堅持不許,只是指點他們,往寧波觀宗寺,在諦閑法師座下歸依。民國8年,周孟由兄弟侍奉其庶祖母登山,再三再四地懇求,堅請務必收為弟子。大師觀察時機,依理難以推卻,就為他們各起法名。這是大師為人授歸依的開始,而其緣起實在是因為得《文鈔》的流通。 大師的文章,不僅佛理精通,即使是「格物、致敬、誠心、正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以及「五倫八德」等,儒家治世的道理,只要與淨業三福不相違背,必定發揮得詳詳細細,而且文詞典雅不凡,所以才出現了洛陽紙貴,人人爭相請讀的局面。由於此書而仰慕大師道德,渴望列入大師門下的善男信女們,也日益增多。有的遠涉大海、近攀高山,請求攝受;有的書來信往,求賜法名。20餘年時間,在大師座下歸依的弟子,實在是難以數計。就是那些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淨業,得以往生的男女善信,也難以計算出來。可見大師以文字般若攝化眾生,利益世間,真是不可思議啊! 大師雖精通各宗各派佛法,但自行勸人,都是念佛法門。大師的在家弟子,許多都受過高等教育,甚至留學歐美。但大師從不與他們高談佛法哲理,只是一一勸他們專心念佛。這些弟子,聽從大師教誨,都能信受奉行,從沒有人敢於輕視念佛法門而妄生疑義,這都是大師盛德感化的結果。 大師耳提面命,開導弟子,既立根於佛典經論,又出於大師自己親證所得,從不離因果妄談大道,也不說空話大話。對於那些應當說服的人,無論是禪門尊宿,儒家魁首、甚至達官顯貴,在批評呵斥時,大師毫不寬容,從不拐彎抹角。對於那些應當攝受的人,無論是後生小輩、農夫苦力、乃至卑賤僕婦,大師從不拒絕,慈祥包容。以一佛乘平等情懷,普利上中下三根,於自己不存在順適背逆之情,只是以佛陀至理作為依歸。 大師一生最喜歡自己勞作。弘一法師曾親見64歲的大師,一人獨居,事事親自操作,決無侍者等人幫助。直至80歲去世前,大師仍是自已掃地、擦桌子、擦油燈、洗衣服,如此勞作,為人表率。所以每當見到有人懶惰懈怠,大師多半要誡勸。 大師一生最珍惜福報,不敢浪費。衣食住等都極為簡單粗劣,竭力排斥,享用精美。民國13年,弘一法師到普陀山,與大師同室而居,整整7天,足不出戶,從而有機會體察大師的生活行為。大師每天早晨食粥一碗,不吃菜。大師自己說,這樣的習慣已30多年了。飯後,以舌砥碗,舐淨後再用開水沖入,洗蕩餘汁,並以之嗽口、咽下。怕的是輕棄、浪費了殘餘飯粒。午飯時,大師是飯一碗、大眾菜一碗。飯菜都吃乾淨,再以舌砥碗,並沖水喝下,與早飯一樣。大師要求自己是這樣,勸人也十分嚴厲。凡見人飯後有剩餘飯粒的,必定要大加呵斥:「你有多大福報,敢如此糟蹋。」有一次,一位客人將剛沏了不久的冷茶倒入痰桶,同樣遭到大師的呵誡。 大師時時思念如今天當末法,世俗風氣越來越下降,如果不提倡因果報應,就沒有辦法挽回頹喪的世風,矯正人心。人根這樣陋劣,善報這樣淺薄,假使不實行信願念佛法門,絕對不能了生死、出輪回。所以不論貴者、賤者、賢者、愚者,也不論男女老幼,凡有請求法益的,大師必定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因果報應、生死輪回」的實事實理,諄諄啟發,使人覺悟,從而立定為人處世的根基。接著,大師又以「真為生死、發菩薩心、信願念佛、求生西方」變一平坦寬廣大道,教誨人們切實奉行,從而踏上超凡入聖的快速能到的路徑。 大師儘管深通禪宗與教理,但從不談深奧玄妙的禪機。凡勸人的,都是一聽就懂、又能夠實際修行的道理。凡聽到大師勸化的,全都是當下受益。這也正是蓮池大師評價辯融老人,「此老令人尊敬的地方正在此處啊。」因為大師平實無奇,言行一致,怎樣說就怎樣做,所以天下真修行人,都樂於親近大師,以致于叩關問道的人,多得數不過來。而大師從來都是以法為重、以道為尊;名聞利養等等,從不掛心。民國11年(大師62歲),定海縣知事陶在東、會稽道尹黃涵之,匯總大師道行,呈請當時大總統徐世昌,題制「悟徹圓明」匾額,齎送於普陀,香華供養,成為一時的盛事。出家在家弟子都為大師高興,而大師卻置若罔聞。有人稽首請問,大師說:「空中樓閣,而自己實在是無此福德,慚愧尚且來不及,又有什麼值得榮耀的。」這在當今競相浮誇的年月,像大師這樣淡泊名利,真是足以力挽狂瀾、作中流砥柱,無論修道人還是世俗人,都能從大師身上受益良多。 大師對待自己非常節儉,對待別人非常優厚。凡是善男信女供養的錢財,大師全部替他們廣種福田,用於印行流通善書經典,或是救濟饑貧。只是權衡輕重緩急,認真計畫,妥善支出。如民國15年(大師66歲),長安被困。解圍以後,大師立即從印《文鈔》之款,急撥3000銀元,托人速速匯去以賑濟饑貧。凡聽到哪個地方遭災告急,大師必定盡力提倡捐助,期望得到救援。民國24年(大師75歲),陝西大旱,在得到王幼農居士書信告急之後,大師立即取出存摺,讓人速速匯去銀元1000元。匯款以後,大師讓德森師查賬,僅剩下100多元了。而此時報國寺所有開支,全賴大師維持,大師卻毫不在意。民國25年(大師76歲),大師應上海護國息滅法會請求說法時,聽說綏遠災情嚴重,即在法會上對眾人表明,以這次法會共計1000餘人歸依、求戒等敬資,合計2900銀元,盡數捐去。此外,大師又從準備印書的款項中,出資1000元,以為捐助首倡。等到從法會回來,眾人在蘇州車站上迎接大師,準備請大師上靈岩觀景。而大師卻急急忙忙先回報國寺,辦理完匯款事宜,才與大師結伴登山。大師宣導眾生,對於救濟災難,就像是自己受饑、自己溺水一樣地關心,很多事例大多與此相類似。 魏梅蓀、王幼農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發起創辦法雲寺放生念佛道場,請大師參加,並制定寺規。繼而又由任心白居士請上海馮夢華、王一亭、姚文敷、關綗倒數第十一行,之、黃涵之等諸位大德居士,住這裏開辦佛教慈幼院,全都是仰仗大師的德望,令人相信仰慕,而得以成就。對於慈幼院教養貧家子弟,大師更是極力助成,其中經費,由大師勸募及大師自己捐助的,為數巨大。就是上海佛教會所辦的慈幼院,大師也盡力贊助。至於法施事宜,大師從一開始印送《安士全書》以來,以及創辦弘化社20多年所印各種善書經典,不下四五百萬部,佛像也在百萬餘幀,法化的弘大,同樣好比滂湃的大水,普澤中外。 綜觀大師的一言一行,無非是代佛宣化,以期能夠挽救世道人心,從而使賢才輩出,福佑國家,利益人民。而大師對待自己,飲食不過為了充饑,從不求美食。穿衣不過為了禦寒,從來是厭棄華麗。凡是供養大師珍美的衣服、飲食,不是推卻不受,就是轉施他人。但若是供養大師普通物品的,總是交到庫房,讓大眾共同享用。這雖是小事,也足以作為末世佛子令人自豪的模範。 大師維護法門,功德難以思議。其中最重要的,如那次歐洲戰爭時,政府有個移德國僑民進駐普陀的擬議,大師恐怕有礙于大眾清修,特地致函陳錫周居士,轉托政界要人疏通,這件事方才作罷。民國11年(大師62歲),江蘇義務教育期成會會長等人,呈文省政府批准,借寺廟作學校。定海縣知事陶在東,急忙寄信給大師,請求挽回。大師即致函王幼農、魏梅蓀二位居士設法,並讓妙蓮和尚上下奔走,最終得到當局的明令保護。民國16年(大師67歲),政權變更,寺院財產處於毫無保障的狀態,所潛伏的大禍幾乎是滅教,而普陀又首當其衝。全靠大師捨命力爭,方才得以苟延殘喘。等到某君主持內政,又好幾次提出以廟產辦學校的擬議,以致於舉國上下出家在家信眾,全都驚慌失措。幸虧大師與諦閑老法師,在上海集結熱心護法的諸位居士計議,先疏通主持內政的某君,又派代表請願,廟產辦學的擬議才沒有實行。等到某君退位前,又頒佈「驅僧奪產」的《條例》,想要逐步剝奪廟產,以達到滅除佛教的目的。幸虧《條例》剛一公佈,某君就禦任了。繼任趙次隴部長接印後,大師特地致函,請他設法,從此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後,大師又囑咐焦易堂居士等人相互支持、極力斡旋,方才將《條例》修正,使僧侶們暫時得以安居。民國23年,安微阜陽古刹資福寺,寺裏有唐朝大將尉遲恭敬造的三尊佛像,而寺院卻被學校佔據。山西五臺山碧山寺的廣濟茅篷也橫遭厄運。這兩件事都已告到法院,而當道執法之人,卻偏聽一面之辭,使這兩座寺院幾近於毀滅。兩處各得到大師的一封書函,審判結果忽然轉變。廣濟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遠安心辦道」的基礎。資福寺也因此保全,並日見興旺。 民國24年(大師75歲),在全國教育會議上,有位廳長提議,用全國的寺產作為教育基金,將全國的寺廟改為學校。決議通過後,報呈內政部、大學院備案。報刊披露這一消息後,群情震驚。當時全國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及常務理事大悲、明道諸位法師,關、黃、屈等諸位居士,一同來到報國寺請示大師。大師以衛護佛教相勉勵,並開示挽回的辦法。返回上海後,大家就按照大師的指點,集眾開會,推舉代表,入京請願。仰仗大師慈悲智慧的光照,佛教之難得以解除。江西的廟產,自民國22——25年4年之內,發生如此大的風波3次,幾乎到了滅盡無餘的邊緣,雖是因為德森師多年力竭聲嘶地呼籲,也因為中國佛教會的多次設法,最終還是得到了大師慈悲的光明加被,感動諸位大護法,群起營救,每次都達到了美滿的結果,仍然予以保全。這是大師護教的幾件大事,其他數不起來的小事,或者是一封信,或者是幾句話,就得以消除災難,解除禍胎,隨時隨地都在發生,真是不勝枚舉。不是大師崇高廣大的道德,上感龍天護衛,下得眾生信服,又怎能如此。 大師的無緣慈悲度化,也普及獄中及異類生靈。民國十一、二年,定海縣陶知事,請大師推薦講師,到獄中宣講佛法。大師推薦智德法師,並囑咐他宣講《安士全書》等,有關於因果報應和往生淨土的重要內容,使許多獄囚受到感化。後來上海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發起成立江蘇監獄感化會,特聘大師為名譽會長,其中講師鄧朴君,戚則周(即明道師在俗名)、喬恂如等居士,都是大師的入門弟子,講演要點如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及注重因果、提倡淨土等,也都是大師所開示。聽講之後,獄官、囚犯從此改過自新,一心向善,歸依淨土,吃素念佛的,就有很多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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