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作者: mondex
看完g大當報務員的往事真的令人鼻酸啊...!!!
真的很難想像當時的那種困境...也許是經歷國過太多那樣的環境...
讓g大對於人生的體驗及生活的感受...每每特別與人不同!!!
對於德國船的鼎力相助也是令人動容的...!!!
人跟人之間的互助...尤其是跨國界的無私貢獻...是美德也是福報!!!
相當奇特的遭遇...不禁讓我想起最近看過的電影--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
回味著男主角也有一段相當長的駁船海上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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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您能有所共鳴,其實我對德國人的印象很不好,看多了德國人在一、二戰和對猶太人的表現,觀念一直無法扭轉。
他們的人道精神讓我重新認識了人性的善良面,無辜的人民老是被政客牽著鼻子走,我曾不小心在 Hanks 的面前提到了納粹德國的描述時,他馬上說都是政客洗腦的,一直灌輸德國人才是天下最優秀的民族,我在當時說︰若日本人由東方往西方與軸心國的德國和義大利會合時,以你們的教育會怎樣?他說︰最後可能連日本和義大利都要被征服﹗像他們現在都要免不了的背負納粹德國的原罪,這是不公平的﹗
德國人的人道大愛,完全不求回報的,我連回函感謝的機會都沒有,這才叫為善﹗同樣的,在民國69年,有次下錨在佛羅里達州附近的錨地等電報指示下個目的港口,結果有四名船員利用拋錨時的空檔,釣到鮮豔無比的小腿般長的大魚,結果偷偷的關在房間內以電爐清蒸,結果食用後沒多久,雙眼瞳孔收縮,屎尿無法控制,有人找他們打麻將時才發現。
我馬上報告船長,船長礙於英語溝通能力不良,讓我「想辦法」,我就向鄰近的美國佛羅里達州最南端的 Key West 的海岸防衛隊求援,由於當時船是掛著巴拿馬籍的權宜船,U.S. Coast Guard 的牙買加籍的女黑人無線電電台話務員,說你們的船離我們太遠了,我們無法接近,我聽了急忙趕上駕駛台,看海圖後,發現他們是在敷衍我們,在雷達幕上我可看到他們的距離,離我們是最近的,且我是私下主動加入美國海上聯合搜救計劃的一名榮譽會員,在海上無線電話 2182 千週上不斷的呼救求援,許多遠方的船台都有收到但無法及時的趕到,他們船上有醫生,可能是大西洋航線由瑞典開往加勒比亞海的郵輪所回覆的,很感激他們,但卻幫不上忙﹗
就在這時候,有道信號強穩的肯定語氣,很清楚的告訴我,您的情形我們都掌握到了,我們想要再確認您的船位,我們馬上到,結果我很納悶他們在我們雷達的最遠範圍外,哪有可能可以馬上到達,途中我們變換了獨特的發射和接收頻率,以避免其他船台的無意干擾,他們要我們把錨鏈放長以便船頭絕對筆直,因為他們來的是直昇機,想在貨艙甲板上降落,我覺得很驚喜,我問他們是何國?何單位的?他們的回答是︰You will see!
不出一刻鐘,遠方天空傳來震耳欲聾的直昇機引擎聲,在夜晚八時半的烏雲密佈的強風條件下,赫然看到了英國的海軍陸戰隊直昇機,由船頭試驗了十幾次都無法安全的降落,結果他們放棄了降落,反以吊索放下一名軍醫官和六名幹練身形剽悍的皇家海軍陸戰隊員,他們帶著醫藥箱在強烈顛簸的甲板下急跑,全副武裝的他們跑得很快,連我們船上的一名海軍爆破隊的水手都跟不上他們的腳步,到水手艙房時,地面都是稀爛的排泄物和嘔吐物,臭的要命,他們馬上把體溫計塞到那四個水手的口腔裡面,並迅速的把生理食鹽水架吊好,一面詢問我他們吃的是什麼魚?我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都吃光了,醫官說這是加勒比亞海海域的魚種圖,你們認出來就眨眼表示,後來他們確認了,就馬上幫他們打針,並說兩天後他們就可恢復健康,藥要按時服用一週,以後就沒問題的﹗
他們馬上知會在附近盤旋飛行的直昇機,再以吊繩吊上急馳而去,我在當時有個可以錄音的隨身聽,在全程不到半個小時的急救任務中的錄音,凡有直昇機引擎聲的部份都聽不清,不過那些皇家海軍陸戰隊員的談話我全都錄下了,在無線電話的感謝通訊中,我說我們要如何的找到你們致上我們的謝意,他們說這只是任務的一部份,不足掛齒,至於目的地則是保密,後來經由在旁監聽的友船電台轉告,才知道他們的軍艦是沿著南美大西洋的南方開的,在公海上大家都看得見,也都一直在談論著,最後才知道他們是往阿根廷南方的福克蘭群島航行的。
這觸動了我的敏感神經,福克蘭就等於我們國土南方的香港,或是西班牙南方直布羅陀,英國人並不似我想像中的壞;就從此我改變了我對英國的刻板印象,直到如今。
剛在打這些字時,我禁不住的哭了,因為太感人了;我猶記得他們在迷彩服的臂章上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隊徽,真是終身難忘﹗
他們的生活就是戰鬥,出現就是執行任務,回去不帶走任何東西,光那直昇機來回的油料就不知道要值多少?而我們卻連向英國政府道謝的機會都沒有,平心而論,我們欠了他們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