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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9-07-04, 07:58 PM   #9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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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奧萊塔自從父親走後就一直在房間裡看書,她在等自己父親回來告訴她丹尼爾的消息。她直直等了三個鐘頭,到中午的時候她開始坐立不安,開始胡思亂想,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她走到陽台,坐在陽台椅子上眺望遠方,看整個城市的美麗景色以及在天空翱翔的鴿子,她心潮澎湃,對丹尼爾的思念讓她忘記身處何方。

快一點的時候,走廊裡響起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維奧萊塔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奔向房門。應該是父親回來了,他一定帶來了丹尼的消息。維奧萊塔這麼想著。

門開了,維奧萊塔看到門外站立的人立刻驚呆了,原來門口的人是丹尼爾,她日思夜想的人。那年輕人已經不像過去那種粗獷的漁民水手了,而變得更加英俊,更加富有魅力,也更加文雅,具有紳士風度。

丹尼爾見了維奧萊塔立刻把她抱在懷裡。他把維奧萊塔抱的緊緊的,好像維奧萊塔就要被人搶奪走一樣。

「丹尼!丹尼!」 維奧萊塔眼淚立刻滾落下來,她抑制不住自己悲喜交加的心情,嘴裡只一個勁地念叨丹尼爾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丹尼爾一直陪著維奧萊塔父女兩個四處遊玩。這一個星期裡,丹尼爾除了不帶維奧萊塔到父母家去外,其它都沒有讓維奧萊塔感覺不愉快的地方。

私下裡她曾問丹尼爾是否該去見見他的父母家人,丹尼爾告訴維奧萊塔他父母並不很贊成他們的交往,認為他不該這麼早就結婚,所以,他需要時間給自己的家人做工作,要維奧萊塔耐心等待,同時,他也告訴維奧萊塔他沒有按期回阿達克島的原因,他已經依照父母的要求成為家族事業的繼承者,他不能再當漁民了。

「只要你愛我,我什麼都可以去做。」 維奧萊塔說,「我可以離開阿達克,我可以等你大學畢業。我可以等你,直到你父母接納我。」

丹尼爾點點頭,他把維奧萊塔抱在懷裡久久不願鬆開。

離別的時候快到了,維奧萊塔從丹尼爾嘴裡得到了承諾,娶她為妻的承諾,這讓維奧萊塔滿意極了,只要她的愛情有結果,她就能忍受任何離別之苦,她能等待。她在最後一晚對丹尼爾說:「丹尼,親愛的,最多一年,等我滿十八歲,我成年後,我就離開阿達克來你身邊,那時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好的!維奧娜,等你滿十八後,我親自去阿達克接你。」丹尼爾說了這句讓維奧萊塔永遠不能忘記的話,一個最後沒有兌現的承諾。這個承諾最終被承諾者自己粉碎了。



維奧萊塔隨父親回到阿達克島以後就開始與丹尼爾通信,她幾乎傾注了一個少女所有的熱情向遠方的愛人傾訴。她每星期都要寫兩三封信,而丹尼爾這邊呢,則似乎沒有她那麼熱情,每星期最多一封,有時候十天來一封。蒙蒂利亞自從陪女兒回來後就很少再回家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設立在阿拉斯加大陸上的漁業加工廠裡,有時週末會開飛機回家來,與妻女團聚。他每次回來都會在維奧萊塔的房間裡坐一會,與自己的女兒聊天,問問丹尼爾情況。維奧萊塔會照實把丹尼爾信中講的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在維奧萊塔看來,父親就像自己的朋友一樣。

過了三個月後,丹尼爾的來信突然中斷了。整整兩個星期沒有收到丹尼爾的來信,這讓維奧萊塔感覺很難過,她雖然對丹尼爾與她在熱情上的不平等有所不滿,但依然對丹尼爾大度釋懷,不怪罪自己的愛人,她最多是在信中對丹尼爾抱怨幾句,提醒自己的愛人多抽出時間給她寫信。維奧萊塔感覺另一個不滿意的是她越是對丹尼爾充滿火熱,而丹尼爾給她的來信中的詞句則越發理智,這種細微的變化儘管緩慢,但依然讓維奧萊塔有了隱約的不安。最後,當丹尼爾兩個星期沒有來信時,維奧萊塔就開始失眠了。她開始做惡夢,脾氣也變得暴躁,時常對自己的妹妹發脾氣。維奧萊塔是那種無法隱藏自己內心的女孩,她的一舉一動讓自己的母親看出了破綻,於是前來勸導她。維奧萊塔從小在自己母親身邊都表現得很堅強,不像在父親身邊往往會是個小孩子的樣子,她向母親迴避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至少在看上去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悲傷。

又兩個星期過去了,丹尼爾依然沒有給她來信。維奧萊塔不可忍受愛人對她的忽視和冷漠,她提筆寫了封措詞激烈的信,信中說:

親愛的丹尼:

我整整一個月沒有收到你的來信,我不知道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是想折磨我這顆愛你的心,從而讓你得到快感。我不能忍受你對我的忽視和淡漠,我也是個有自尊的人,請不要把我的自尊當作你手中的鉛筆一樣玩弄,你這樣的行為與殺死我沒有區別。我對你的要求並不多,對嗎?親愛的,我求你給我來信,我快要瘋了。



愛你的維奧娜



又過了兩個星期,一天中午,當維奧萊塔蜷縮在自己房間裡神情低迷地發呆時,她的妹妹跑了上來。

「維奧娜!維奧娜!丹尼給你來信了。」她的妹妹大聲喊。

維奧萊塔聽到這喊聲,她像死人復活一樣從床上跳下來,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出門外。她從妹妹手裡槍過信來,發瘋地把信撕開。

信很短,只有一頁。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維奧娜:

我已經於三天前與參議員喬治·裡貝克的女兒傑西卡·裡貝克在聖迭戈大教堂舉行了正式婚禮。很抱歉我沒有信守我的承諾,我希望有一天上帝能讓我能對你所做的殘忍做出補償,也許等我們都老的了時候,你會發現,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



永遠愛你的丹尼



維奧萊塔拿著信傻了,整個腦袋裡一片空白,她就像做夢一樣。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像是要離她而去,而她的生命也要隨之消亡。

「他結婚了!他結婚了!他結婚了!」 維奧萊塔剛開始喃喃自語,隨後聲音逐漸升高,最後開始聲嘶力竭地狂叫,她眼睛充血,脖子上青筋暴跳,整個人的面孔都扭曲起來,從她身上爆發出的不是悲傷,而是憤怒。她突然把信撕個粉碎,然後轉身奔向二樓走廊的欄杆,她張開手臂從二樓跳下,重重地跌在樓下的地毯上。血立刻從她的額頭上湧了出來,她失去知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維奧萊塔被飛機送往阿拉斯加州最大城市安科雷季的一家醫院。她被檢查後診斷為顱骨、頸椎和髂骨損傷。維奧萊塔住院後一直昏迷不醒,直直過了一個星期。當她醒來後的第二天,她就不再與人交談,任何人,無論醫生、護士,還是自己的親人朋友,她都保持沉默,她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一樣沒有生氣,她常常眼睛圓睜看著天花板,她像是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做某種籌劃。總之,她以前臉上的所有笑容全部失去,歡樂不再。那神情著實讓她的家人看了害怕,那眼睛裡充滿痛苦和絕望。她一般不會用眼睛看誰,但要是誰被她看了一眼,那麼就會被她駭人的目光所驚懼。

自從維奧萊塔摔傷以後,她的父親蒙蒂利亞先生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以前黑白相間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部變白了。而她的母親,也經常以淚洗面。原來充滿歡樂的家庭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

維奧萊塔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康復後回家的這天,她到父親的書房裡,給父親說:「爸爸,我想辦個舞會!」

「維奧娜,你才剛出院,你的身體不可能做那麼劇烈的運動。」

「沒關係,我並不想跳舞,我只想讓這個家裡恢復往日的歡樂的氣氛。」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答應你,維奧娜,一切都已經過去,對嗎?」 蒙蒂利亞審視著自己的女兒,他想看透自己女兒的內心,但他發現維奧萊塔的目光中沒有一點異樣,表情非常平靜。

「對的,爸爸,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維奧萊塔說完親吻了自己父親的額頭後神情平靜地走了。



湯姆自從從海上回來後就聽說了維奧萊塔的事情,他聽後非常震驚,他對這樣一樁牢不可破的婚姻竟然演義成這樣的結局感到不可思議。

一次在酒吧裡大家談論起這件事時他對邁克說:「蒙蒂利亞先生的這個女兒的命運看來像是不怎樣好,雖然她出身在這樣一個富有的家庭。」

「是啊!被自己的未婚夫拋棄,這在島上是一件很丟臉的是事情。那個拋棄維奧萊塔的小子該下地獄。」邁克說。

「是嗎?」湯姆說,「我倒不覺得,我認為那個年輕人還不錯。」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我曾見過那個小伙子,我對他印象很好,我不認為這樣的結果是他造成的。也許蒙蒂利亞先生的女兒有某些我們還不知道的問題。」

「湯姆,這你就錯了。維奧萊塔是島上最惹人喜愛的女孩,我敢打賭這事一定是那小子的錯,我聽說他娶了一個參議員的女兒。他一定是被參議員給他許諾的遠大前程所引誘了。」

「也許吧!但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你我不在其中,自然無法瞭解這個女人的問題了。」

「湯姆,你敢和我打賭嗎?」

「賭什麼?」

「賭維奧萊塔一定會嫁一個比那小子更優秀的男人。」

「沒問題,如果你打這個賭的話,那你輸定了。」湯姆自信地說,「我可以肯定,像她這樣一個洋娃娃臉的愚笨的女孩必定只會嫁給一個口袋裡有大把鈔票,但卻腦袋空空的娘娘腔的男人。」

「那好吧!我賭一百美金。」邁克說。

「成交!」



舞會在維奧萊塔回家後的週末舉行。邀請的人基本是島上的名流,蒙蒂利亞先生的生意夥伴,還有維奧萊塔自己的朋友,大衛船長也在其中。湯姆作為大衛船長的左膀右臂也在被邀請之列。大衛船長這兩年生意不錯,他還清了銀行的貸款,又買了艘新船,大衛已經決定要任命湯姆為這艘船的船長,他甚至許諾要讓湯姆做為他生意的合作夥伴。

湯姆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群體的生活以及他們的習慣和作派,他不再像第一次到維奧萊塔家參加舞會那樣連一件像樣的服裝都沒有的小伙子,他這天一身裁減合身的黑色西裝,打著白色的領結,頭髮也精心梳理過,當他跟隨大為船長出現在維奧萊塔家的客廳裡時,他已經與這裡的那些名流在表面上看不出區別了。

湯姆操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周圍的人打趣逗樂,在這個客廳裡有他認識的很多朋友,和他年齡相仿的,或者比他年齡大的都有。他混跡於這些靠打魚發家的富商中間,似乎他也屬於這個階層一樣。這裡的名流對湯姆這個人的確是另眼相看,因為他們瞭解大衛船長東山再起所依靠的就是這個人。同時,湯姆的個性及待人的風格的確讓島上這些名流所欣賞。恪守職責,沒有野心,忠於僱主都讓湯姆在這些人中間有很好的口碑。還有,湯姆沒有島上年輕人的輕狂和散漫,這讓很多船主都對大衛船長有這樣一個好助手而羨慕不已。

舞會開始後,維奧萊塔沒有出現,於是大家紛紛向船主蒙蒂利亞問詢維奧萊塔的情況,關心她的病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起那個愛情的逃兵丹尼爾·霍普,似乎在大家的頭腦中這個人不存在一樣。蒙蒂利亞先生神情煥發,他似乎已經從女兒的災禍中解脫出來,他時常拍著朋友的肩膀,向大家的到來表示感謝。

「維奧娜正在房間裡換衣服,她一會就會下來。」 蒙蒂利亞向問詢的人不斷重複這句話,用微笑和語言向人們傳遞一個信息,就是她的女兒和過去一樣,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舞會在音樂聲中開始了。大廳中的男男女女們和過去一樣很快就投入到音樂的節奏當中去了。湯姆一如他平時的習慣走到大廳的角落裡,一個人獨自呷著酒杯中的香檳,嘴裡叼著雪茄看著大廳裡舞動的人獨自沉思,他儘管融入了這個社會群體當中,但卻一直拒絕跳舞。他不是不會,而是不願意去做在他看來是放縱自己的行為,就像他不會去找妓女去發洩自己的欲求一樣,這些行為在他眼裡都是違反他生存原則的教條。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湯姆看起來有點不合群,他十分瞭解自己的處境,所以他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來,因為這樣就沒有人打攪他了。

大概在舞會開始後不久,舞會的主角出現了。維奧萊塔一身白色的長裙,頭髮盤在腦後,經過精心化裝打扮後真是光彩照人。她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充滿嫵媚又不失少女的純真。舞廳裡的人停止了跳舞,大家都開始鼓掌,向這位堅強的女孩恢復健康表示祝賀。

湯姆從角落裡看到那個曾讓他一度墜入情網的女孩。他瞇縫眼睛盯著看了她許久,直到那女孩融入人群中消失了。湯姆搖搖頭,發起了感慨,「我真可笑!」他對自己說,「我竟然曾喜歡過大船主蒙蒂利亞的寶貝女兒,一個腦袋空空的洋娃娃。我真是太可笑了!」他把雪茄上的煙灰彈掉,呷了一口酒,然後不再去想那個女孩。

維奧萊塔融入歡樂的人群後很快就煥發出她平日的奔放,她舞動雙臂,毫不隱諱自己對跳舞的渴望。她的舞姿一如過去一樣優美。人們看到過去的維奧萊塔又回來了,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當大家不再猜忌維奧萊塔,認為她已經忘卻過去的痛苦的時候。在這個小女孩的假面下卻隱藏著切齒的仇恨。一個她在醫院裡籌劃了很久的計劃在她的心中孕育成熟,而今天就是她要實施的時刻。

隱藏在維奧萊塔微笑假面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人,整個客廳裡的男性。她的腦子在不斷評判著一個個目標,她要俘獲的獵物,一個能讓她的計劃得逞的獵物。在她的腦子裡已經勾勒出了這個人的特點,難看、貧窮、粗魯、性格怪異,尤其是那種胸無大志,前途暗淡的單身男人,她就在找這樣的一個人。

她穿梭在人群中間,面帶微笑,在一個個她預想的目標前停留片刻,仔細評判這個是否符合標準。她審視了六、七個,最後都被她自己否定了。這些人要麼不那麼難看,要麼舉止離粗魯還有距離,要麼看起來還有雄心壯志,前途似乎還充滿光明。所以,這個心中滿懷詭計的女孩子在人群中穿梭轉悠了十幾圈依然沒有找到她要找的目標。

就在她快要絕望,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在角落裡獨自喝酒的年輕人。她腦子裡突然把過去這個人的印象浮現出來。「貧窮、難看、舉止粗魯、性格怪異、胸無大志、前途暗淡、單身。」她幾乎要脫口而出,角落裡的這個男人一切都符合她的要求。她的目光閃爍起來,就像在高空飛翔的獵鷹看到在地上奔跑躲避的草原田鼠一樣。

維奧萊塔在發現目標後旋即又融入到人群中去了。她把找尋獵物的目光收了回來,開始盤算該如何實現她的計劃,她得找借口接近這個男人,要找一個非常合理的借口,儘管這個男人看起來不那麼聰明,但自己也不能太魯莽而露出破綻。她此時的舞姿變得機械起來,而她的腦子卻運轉得飛快。終於,她想到了一個方法,至少在她看來是合理的借口。維奧萊塔抽身離開人群,她上樓去了。

過了一陣,她從樓上下來,走到調音台把音樂停掉。她在大家錯愕之中站在樓梯上,手裡拿著一副撲克牌站著向舞廳中的人們大聲喊:「女士們,先生們,今天非常感謝大家參加為我恢復健康舉辦的舞會。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大家!我過去經歷了我人生的一段艱難的旅程,那段旅程讓我知道了人生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做。我要感謝我的父親、母親、妹妹,還有各位我熱愛的朋友,是你們的寬容和理解讓我重新恢復了勇氣。現在我想請大家玩一個捉迷藏遊戲,這個遊戲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維奧萊塔說著,把紙牌從盒子裡拿出,「我這裡有五十四張牌,我現在要求大廳裡每個人抽一張牌,男士抽黑色的牌,女士抽紅色的牌。牌抽完後女士就離開大廳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而男士則按照自己抽到的牌去找與自己的牌的號碼對應的女士,抽黑桃的男士找抽紅桃的女士,而抽梅花的男士則找抽方塊的女士。找到後就可以把她領到這個大廳裡來,否則就不能在這個大廳裡繼續參加舞會了。如果大家覺得我這個提議好的話請大家拍手表決好嗎?」

「維奧娜,你的提議是不錯,可我們這裡的人要超過五十四人啊!」有人在下面喊。

「這個很簡單,我的妹妹克勞迪婭從各位中挑選五十四位參加這個遊戲,剩下的人可以繼續待在大廳裡。」

「那傑克(王)怎麼辦?」有人喊。

「有兩張傑克嘛!」有人在下面說了一句,大家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好吧!就快開始吧!快讓克勞迪婭發牌吧!」大家在下面呼喊起來。「克勞迪婭!我們要克勞迪婭!我們要克勞迪婭!」大家唱了起來。

「克勞迪婭馬上就下來,請大家等等。」 維奧萊塔說完跑上樓去了。她跑到妹妹克勞迪婭的房間,克勞迪婭此時早已經對舞廳的熱鬧垂涎很久了,她早就盼望姐姐早點叫她下去。

維奧萊塔進了克勞迪婭房間後把門關好。她對自己的妹妹說:「克勞迪,剛才我給你說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克勞迪婭使勁點點頭。

「好!現在我們走吧!」



克勞迪婭幼小的身軀出現在樓梯上的時候,大家都開始歡呼起來。「克勞迪婭!我們要克勞迪婭!我們要克勞迪婭!」大家又開始唱了。

克勞迪婭在樓梯上給大家鞠了躬,她從姐姐手裡拿過牌,然後在樓梯上大聲命令道:「每個人都到我這裡來,一個都不許剩下!」

維奧萊塔此時已下了樓梯站在了人群中。克勞迪婭看到所有人都聚攏到樓梯前,於是把手中的牌揚了揚,從樓梯上下來,跳跳蹦蹦在人群前後左右穿梭,給舞廳站立成排的人發牌。每個拿到牌的人立刻都會變得喜氣洋洋,而拿不到的呢,就會對克勞迪婭大聲吆喝,故意咒罵這個小女孩。有人甚至會裝出一副可憐樣向小姑娘乞討。但小姑娘似乎對這種人不領情,她往往會把牌發到那些不那麼主動慇勤的人手上。

湯姆在維奧萊塔開始宣佈遊戲的時候依然沒有挪動地方,他還如以前一樣喝酒,抽雪茄。直到克勞迪婭使勁吆喝讓所有的人都到前面來的時候,他才起身走到人群中,他看克勞迪婭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來回奔跑,他對這個遊戲覺得有點可笑,但也沒認為有什麼不正常。

克勞迪婭牌發得很快,小姑娘手中的牌已經不多了。就在湯姆覺得自己不會參加遊戲的時候,突然克勞迪婭把一張牌遞在他的手上。湯姆拿著牌感覺很驚奇,尤其是克勞迪婭把牌遞到她手裡的一瞬間,他發現這個小姑娘眼睛裡有一種特別的神采,似乎是有意看了自己一眼。

湯姆把牌放在眼前看了看,這是一張黑桃十,根據規則,湯姆要找一個手裡拿有紅桃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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