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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十字街頭


「奧拉號」離開豐塞卡灣後向北越過薩爾瓦多外海前往危地馬拉的聖何塞港。這期間湯姆船長替奧薩蒂夫人向尼加拉瓜方面發了電報詢問蘇亞雷斯的情況,對方回答說蘇亞雷斯現在失蹤了。尼加拉瓜方面沒有得到蘇亞雷斯安全返回的消息,也沒有他被捕的消息。

奧薩蒂夫人整個人的情緒立刻低落下去,她中午的時候按照約定來到湯姆船長的船艙與他共進午餐。這天,湯姆船長一反常態,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他想營造一個輕鬆的氣氛讓奧薩蒂夫人放鬆下來,但奧薩蒂夫人並沒有振作起來,她很明顯被這意外的打擊搞得心煩意亂。她儘管在吃飯的時候竭力使自己看起來很正常,有時候她會對湯姆微笑,故意隱藏自己的情緒,但她不是演員,無法做到壓制內心煩躁的情緒的向外宣洩。最後,她竟落下淚來。

「奧薩蒂夫人,能給我講一下蘇亞雷斯先生嗎?」湯姆知道奧薩蒂夫人必須把情緒宣洩出來,否則她會痛苦不堪。

奧薩蒂夫人咬著嘴唇猶豫良久,她不知道是否向對面這個才認識不久的男子吐露真情。

「說實在的,奧薩蒂夫人,我認為蘇亞雷斯不是他的真名,對嗎?」

奧薩蒂夫人眼淚汪汪地看著湯姆,她哽咽著,最後低下頭放聲大哭。

「戈裡亞蘭·梅爾洛,戈裡亞蘭·梅爾洛,」湯姆船長念叨了兩遍,他盯著奧薩蒂夫人,低聲說:「蘇亞雷斯先生就是戈裡亞蘭·梅爾洛,對嗎?」

奧薩蒂夫人不回答,她依然哭著。

「鼎鼎大名的戈裡亞蘭·梅爾洛,拉丁美洲喻戶曉的梅爾洛,雷帕蒂爾行動的策劃和指揮人就是蘇亞雷斯先生,我沒猜錯吧!」

奧薩蒂夫人猛地抬頭盯著湯姆,眼睛裡放射出恨恨的光芒。她嘶啞著聲音說:「你想怎麼樣?想告密嗎?」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我要看看有沒有賞金,如果有賞金而且高得值得我冒險的話,那我就難說了。」

「你?湯姆船長,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找到梅爾洛嗎?」

「不用我去找!我分析情況是這樣的:蘇亞雷斯先生昨晚被洪都拉斯秘密警察逮捕了,但洪都拉斯秘密警察並不知道蘇亞雷斯先生就是他們一直追捕的鼎鼎大名的殺手戈裡亞蘭·梅爾洛,所以蘇亞雷斯先生沒有回到尼加拉瓜,而尼加拉瓜方面也不能向外透露他被捕了。」

「那又怎麼樣?」 奧薩蒂夫人收起眼淚抓住桌子上的餐刀,虎視眈眈地盯著湯姆船長。

「這還不明白,奧薩蒂夫人,我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如果洪都拉斯方面對戈裡亞蘭·梅爾洛有賞金的話,我只需帶個口信給他們就行了。」

「是嗎?湯姆船長,你認為你還能走出這房間嗎?」 奧薩蒂夫人跳起來,手裡抓著餐刀向湯姆船長逼過來。

湯姆看了一眼奧薩蒂夫人,他拉開嘴角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奧薩蒂夫人,忘了告訴你了,我徒手可以殺死四個比你強壯十倍的男子。」

「是嗎?我也告訴你,我死也不會讓你出這個門。」

「奧薩蒂夫人,我很欽佩你的勇敢,但僅僅靠勇敢是不夠的。你看,奧薩蒂夫人,我數三下,你手裡的刀就會離開你的手掌。」

奧薩蒂夫人聽後向後退了一步,把刀握得更緊了。

湯姆用麵包沾了沾肉湯放在嘴裡,他微笑著盯著奧薩蒂夫人,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輕聲數:「一!二!三!」

當「三」出口的一剎那,奧薩蒂夫人感覺握刀的手被劇烈震動,整個手掌、手腕到一條胳膊都麻木了,刀從手裡飛了出去,紮在身後的木頭架子上,就在同時一隻煙灰缸也摔碎在地下。

奧薩蒂夫人「啊!」地叫了一聲,她左手捂著右胳膊,臉上表情異常痛苦。她怨恨地站在原地,眼淚噴湧而出。

「奧薩蒂夫人,何必呢?你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情,假如我想做的話。」湯姆站起身走話機前,打開話機。

「讓亨利立刻到我船艙來!」他說完關掉話機。

一會少年亨利進了湯姆船長的船艙。

「船長,我來了。」

「亨利,你送奧薩蒂夫人回自己的船艙。你好好看著奧薩蒂夫人,不要讓她離開船艙一步。」

「船長——」亨利看著眼前的情景很是不解。

「照我的話去做吧!亨利。」

亨利回頭對奧薩蒂夫人點頭敬禮,他恭謹地說:「奧薩蒂夫人,請吧!」

奧薩蒂夫人鬆開捂手臂的左手,然後擦了把眼淚,她抬起下頜,表情異常神聖。她在離開前對湯姆船長說:「你是個人渣!」

湯姆對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她說的話。他臉上表情異常平靜,似乎一點不被奧薩蒂夫人的話所觸動。

奧薩蒂夫人走後,湯姆打開話機,接通報務水手的船艙。

「傑克,你給尼加拉瓜方面發電報,詢問一下貨款是否已經打出。」

「好的,船長!」

湯姆放下話機,走出船艙,他走到甲板上,在船舷欄杆旁站住,眼睛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他呆立在欄杆邊很久才離開。



下午的時候,湯姆被話機叫醒,他把話機打開。

「船長,收到尼加拉瓜發來的電報,說貨款已經打入指定賬號。」

「很好!傑克。你立刻給巴拿馬的費倫先生發電報,讓他查一下是否有一筆一百二十萬美金的款子到我們戶頭上。」

「好的!船長。」

過了一刻鐘,話機又響起。

「船長,巴拿馬的費倫先生發來電報,說的確有一筆一百二十萬美金的款子到我們的賬戶上。」

「好的!我知道了。」湯姆放下話機,他走出船艙,來到駕駛室。他對正在掌舵的一名菲律賓裔水手說:「讓我來吧!阿格裡斯。」水手把舵交給湯姆,湯姆接過船舵一言不發,逐漸臉上露出笑容。傍邊的領航員看到他們船長怪異的笑容很是詫異。

「船長,出什麼事了嗎?你好像很開心。」領航員問。

「是啊!林德。我剛得到消息我們在巴拿馬的賬戶收到款子了。」

「是嗎?船長,這我們該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吧!小伙子。叫皮特和傑瑞到這裡來,另外通知費德勒讓他準備今晚慶祝的晚餐,今晚我們要一醉方休。」



奧薩蒂夫人被軟禁在船艙裡,她躺在床上通過舷窗聽到餐廳發出的陣陣歌聲,還有水手狂歡的呼叫聲。她明白湯姆船長已經順利收到款子了。此時,湯姆船長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神態刻板,讓人琢磨不透的人的確使她傷腦筋,她開始對中午在湯姆船長艙室裡的行為懊悔起來,對自己沒有能控制住情緒而向這個陌生人洩露了內心的秘密感到悔恨。她僅僅一個回合就明白自己不是湯姆船長的對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她都不是對手。她驚異湯姆船長遇事坦然鎮定的能力,更讓她驚異的是湯姆船長能看透人內心的銳利目光。對於這樣一個人,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不管怎麼說,奧薩蒂夫人依然不想放棄最後的努力,她發誓絕不能讓戈裡亞蘭·梅爾洛被捕的消息洩露出去。她想了很久,最後有了個主意。她在船艙裡收拾打扮了自己,把臉上的淚痕擦去,打上脂粉,仔細地化了妝,然後從箱子裡找出一件很暴露的裙子在身上比劃了比劃,她決心要用色相勾引湯姆船長,這是她能想出的最後一招。

奧薩蒂夫人打開門,對守在門外的亨利說:「我要見湯姆船長!就說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他。」

亨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那我得把你反鎖在房間裡。」

「好的!你反鎖就反鎖吧!我不會跑的。」

亨利關上門拿出鑰匙轉動了幾下,把門鎖好後才離開。亨利來到餐廳,他走到湯姆船長身邊低下身悄悄地給他說了一句。湯姆船長把酒杯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來離開餐廳,他跟著亨利急速來到奧薩蒂夫人門前。亨利把門打開,湯姆走了進去,亨利隨後把門關閉。

「哦!湯姆船長,我等你半天了。」 奧薩蒂夫人熱情地上前來,她拉住湯姆船長的手,眼睛裡放射出誘人的火花,那神態表達的意思無人看不清楚。

湯姆盯著奧薩蒂夫人十幾秒鐘,然後低頭笑了起來。

「怎麼了?湯姆船長,你為什麼笑?」 奧薩蒂夫人蕩漾著熱情的目光問。

「奧薩蒂夫人,」湯姆忍住笑容抬頭問,「你多大年紀?」

「你問這幹嘛?」 奧薩蒂夫人鬆開湯姆的手反問道。

「你不是少女對嗎?」

「當然,怎麼了?」

「那你為何要把自己裝扮成熱情如火的少女呢?」

奧薩蒂夫人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她咬著嘴唇,感覺自己受到羞辱。但她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爆發出來,她說:「湯姆船長,你是個好人,你一直給我很好的印象,我從心底裡敬佩你!你很有男人的魅力。」

「奧薩蒂夫人,你找我來就是要讚揚我的嗎?」

「不是,湯姆船長,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向洪都拉斯警察告密的話我可以不離開『奧拉號』,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陪我?這可是個難題!我們要回阿留申,如果你隨我們去那你就算是偷渡了。」

「那我可以給你金錢,等價於洪都拉斯警察的賞金。」

「難道真有賞金?」湯姆扶著下巴說,「很好!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奧薩蒂夫人聽湯姆這麼一說意識到自己又說了錯話,她懊惱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對你的建議很感興趣!」湯姆船長接著說,「奧薩蒂夫人,但我有個疑問,你現在的處境如何能給我錢呢?」

「我到聖何塞後去找我的妹妹,她的丈夫很有錢,我可以向他借錢。」

「這個主意倒還不錯!那好,我們到聖何塞後給你一天時間去找錢。但只有一天時間,過了時間我就要去領賞金了。」

「好吧!那我們一言為定。」奧薩蒂夫人說。

「一言為定!」湯姆船長說完開門離開了船艙,他出門後問亨利:「奧薩蒂夫人吃晚飯了嗎?」

「好像沒吃!端來的飯菜都被她退回了。」

湯姆點點頭走了,他回到餐廳後吩咐手下:「給奧薩蒂夫人送晚餐去,同時告訴奧薩蒂夫人,如果她不吃飯的話,那我剛才和她的約定就不算數了。」



第三天下午,「奧拉號」開進了聖何塞港口。湯姆船長命令手下放下小船送奧薩蒂夫人上岸。他在這之前把負責送奧薩蒂夫人的水手亨利叫到自己的船艙,他遞給亨利一封信,說:「亨利,送奧薩蒂夫人上岸後把這封信交給她,告訴她到她妹妹那裡再拆開。還有,奧薩蒂夫人上岸後你跟著她,看她到哪裡去。我要你在奧薩蒂夫人下榻的住處外等到天黑,直到她安全了才能返回。」

「知道了!船長!」 亨利接過信,放在懷裡走了。



「奧拉號」上的小船被放了下去,奧薩蒂夫人坐在小船上顯得心事重重。湯姆船長走到船舷邊,居高臨下看著奧薩蒂夫人,他給奧薩蒂夫人行了個禮,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奧薩蒂夫人抬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極不自在。

小船落到海裡後,亨利和另一個水手划動小船向碼頭而去,湯姆一直看著小船,他目光中充滿溫柔,嘴角帶著笑意,而他的腦海裡則浮現奧薩蒂夫人那動人的臉龐。



亨利在與奧薩蒂夫人分別的時候把信交給了奧薩蒂夫人,奧薩蒂夫人很驚奇湯姆有信給她。她接過信想要打開,但亨利阻止了她。

「奧薩蒂夫人,湯姆船長吩咐你必須回到你妹妹那裡才能打開。」

「哦!好吧。」 奧薩蒂夫人把信放在手包裡,亨利在碼頭上替奧薩蒂夫人找了輛的士。奧薩蒂夫人上車後向亨利招招手,而亨利則揮了揮手中的帽子表示再見。奧薩蒂夫人坐的車很快就走遠了。這時亨利立刻招呼了另外一輛的士,他告訴司機盯著前面那輛車,看它到哪裡去。

亨利跟在奧薩蒂夫人後面拐過三四條街道,進入一個繁華地帶,這裡到處都是商舖和擁擠的人流。奧薩蒂夫人的車開得很慢,而亨利坐的車也是如此。兩輛車距離比較遠,但亨利依然可以看清楚對方,他的視力非常好,另外的士車顏色醒目也是讓他能看清奧薩蒂夫人坐的車的原因。車又向前開了十幾分鐘,奧薩蒂夫人的車拐進了另一條街道。亨利告訴司機快跟上去。司機使勁按動喇叭向前。在經過奧薩蒂夫人的車拐進的路口時,亨利看到奧薩蒂夫人乘的車停在一棟公寓樓前,同時,亨利還看到奧薩蒂夫人正走上公寓前的台階同時把信打開看湯姆船長給她的信件。

亨利跳下車,塞了十美金給司機,他用帽子把臉壓住,然後穿過人流向公寓門口走去。他從奧薩蒂夫人身後走過,此時奧薩蒂夫人正在按門鈴。

亨利掃視了左右,發現這棟公寓正處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拐角,在路口正對面是一個半露天酒館,在十子路口的另一角是一家商店,再過去是又是一棟公寓。亨利繞著十字路口轉了一圈,發現這裡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讓他觀察奧薩蒂夫人進去的公寓,於是就進了酒館。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粗野的水手,亨利的打扮也是水手,他也懂水手的規矩,儘管他看起來年齡小,但他的坐派卻很老成,他向侍者要了瓶啤酒,一份火腿煎蛋,他坦然自若地吃喝了起來。亨利一邊吃一邊掃視對面的公寓,看奧薩蒂夫人會有什麼動靜。他火腿煎蛋才吃了一半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車快速開了過來停在公寓門口,也在同時,公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黑衣人拖著奧薩蒂夫人出來,他們迅速把車門打開把奧薩蒂夫人塞進車裡發動汽車。亨利立刻就停止了咀嚼,他呆住了,直到那車開走他還沒醒悟過來。

酒館裡的人同樣也看到了那一幕,他們議論紛紛,都在說這事。亨利抓住了路過身邊的侍者,問:「剛才怎麼了?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抓那個女人?」

「哦!那是聖何塞的警察總部的人,我想那女人一定犯了什麼事。」

「他們會把那女人抓到聖何塞的警察總部去嗎?」

「當然,他們經常這麼做。」

「抓去會怎樣?」

「很可能先被暴打一頓,然後呢——」侍者聳聳肩膀,「那我也就不知道了。」

亨利不動聲色地吃完了最後一點食物,拿著啤酒瓶出了酒館,他走過一個街道在路邊攔住輛的士。

「送我去碼頭!」亨利說。



湯姆在船艙裡等待亨利回來,他希望亨利是帶著奧薩蒂夫人平安的消息,但在他潛意識裡感覺到奧薩蒂夫人此去不會太平。洪都拉斯、哥斯達黎加、危地馬拉、薩爾瓦多都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滲透的地盤,同時當地政府也與美國聯繫緊密,奧薩蒂夫人如果在洪都拉斯受到追捕,那她在危地馬拉也同樣不安全。湯姆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女人抱了極大的好感,他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為了他人可以獻出一切的女人。湯姆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所信仰的事業,他僅僅是被這個女子身上那種無私的精神所感動。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讓這個令他敬佩的女人安全地到達她所要去的地點,否則他會感到內疚。

亨利在黃昏的時候回到船上,他徑直來到湯姆的船艙。

「船長,奧薩蒂夫人出事了。她被聖何塞的警察逮捕了。」

湯姆表情很平靜,他儘管有些吃驚,但還基本在他的算計之內。

「你知道奧薩蒂夫人現在在哪裡?」湯姆問。

「我聽酒保說她現在應該在聖何塞的警察總部。」

「聖何塞不是個大城市,奧薩蒂夫人不可能在這座城市久留,很可能明天會被押送到危地馬拉(危地馬拉的首都)。你去把皮特和傑瑞叫來,我有事情要找他們商量。」

皮特是「奧拉號」 上的大副,傑瑞是二副,他們兩人是湯姆船長的左膀右臂。皮特身材高大,而傑瑞則身材不高,他帶個眼鏡,顯得文質彬彬,是個書生摸樣。幾乎每次有大行動的時候,湯姆只會帶皮特去,而傑瑞則負責在船上看守「奧拉號」,傑瑞是「奧拉號」負責日常雜物和生活管理的主管,包括管理「奧拉號」的日常開支和預算。

兩人到來後,湯姆船長坦言目前的局勢。他告訴兩人奧薩蒂夫人的被捕將給「奧拉號」引來很大的麻煩,奧薩蒂夫人知道太多「奧拉號」的情況,出於現實考慮必須營救奧薩蒂夫人,對尼加拉瓜方面來說,營救奧薩蒂夫人也是必須採取的手段,湯姆船長不想讓剛開闢的軍火走私通道中斷。

「可我們如何辦呢?我們的人太少。」傑瑞說。

「是啊!傑瑞,你提了個很現實的問題。僅憑我們十幾個人營救奧薩蒂夫人的確很困難,而且我們不可能全體出動去做這個冒險。」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船長。」皮特問。

「據我所知中美洲的國家政府非常腐敗,尤其是軍隊和警察,我想危地馬拉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用金錢賄賂警察?」傑瑞問。

「賄賂僅僅是一方面,我有個想法,你們看,」湯姆把兩人叫到地圖前,「沿著聖何塞向向北是埃斯尼特拉,再向東北方向才是危地馬拉的首都危地馬拉,如果警察要想送奧薩蒂夫人到危地馬拉去的話一定要經過埃斯尼特拉。我的想法是這樣,我們組織個小分隊今夜就出發去埃斯尼特拉,在埃斯尼特拉郊外設伏,然後我們繞道聖盧西亞、馬薩特南戈、最後到錢佩裡科海岸,我們今夜上岸後,傑瑞你就負責指揮『奧拉號』到錢佩裡科接應我們。」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回聖何塞?」皮特問。

「我想危地馬拉警方會認為我們解救了奧薩蒂夫人後會沿最近的路線返回聖何塞上船,那時警方一定會禁止任何未經過允許的船隻離開聖何塞的港口,我們回聖何塞只能是自投羅網。」

「我們該如何知道奧薩蒂夫人到埃斯尼特拉的準確時間?還有坐什麼車去?」傑瑞問。

「今晚我們到聖何塞後派兩個人監視聖何塞的警察總部,等押送奧薩蒂夫人的車出動後返回『奧拉號』發電報到埃斯尼特拉郊外的小分隊。我們要在埃斯尼特拉郊外公路相距一公里的兩個地點分別派人,前一撥人負責確認車輛無誤後用步話機通知後一撥人,然後兩撥人從前後兩端堵截車輛。」

「要殺人嗎?是否需要動用武器?」皮特問。

「你認為呢?皮特。」

「我聽你的,船長。我雖然沒殺過人,但我不懼怕殺人。」

「我也不想殺人,也不想流血,如果能不流血的話那是最好的了。但如果他們反抗的話,那就必須殺人了。」

「如果交火奧薩蒂夫人會很危險!」皮特說。

「我知道,如果奧薩蒂夫人被誤殺了,那我們也不算失敗,奧薩蒂夫人知道的太多了。」

皮特和傑瑞點點頭,他們對湯姆船長的冷靜和冷酷異常欽佩,這種欽佩發自內心,是一種對強者的崇拜。

「那要多少人去?派什麼人去好呢?」皮特問湯姆。

「我想派六個人負責在埃斯尼特拉郊外堵截車輛。另派兩個人監視聖何塞的警察總部,當押送奧薩蒂夫人的車輛離開聖何塞後,這兩個人則立刻返回『奧拉號』,『奧拉號』此時要毫不遲疑地離開聖何塞港前往錢佩裡科海岸。」

「電報的問題怎麼解決?」傑瑞問。

「堵截的小分隊帶船上的備用電台走。」

皮特和傑瑞不再提問,他們的目光中顯露出某種狂熱。這種狂熱顯然是來自於對冒險的渴望。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湯姆問。

「沒有了!」兩人說。

「但我有個很大的問題。」湯姆船長說,「我們到埃斯尼特拉後一定要搞三套危地馬拉警察的服裝,另外還要有兩輛車才行。」

「為什麼?」皮特問。

「為了準確無誤地確認奧薩蒂夫人就是在車內,我們必須要讓車停下,以檢查證件的名義接近車輛。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行動不會失敗。還有,我們在營救後要逃走,所以必須要有交通工具才行。」

「這是個難題!」傑瑞說。

「我想也許金錢能解決這個問題。今晚我們出發去埃斯尼特拉,到那裡再想辦法吧!」湯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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