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作者: tunhsiang
我只能說以前沒有申訴管道也沒有什麼霸凌這個詞,所以教師才能隨意體罰,但是我小孩如果發生G大的遭遇我一定會帶小朋友去醫院驗傷與準備找律師提告那老師,甚至我也會讓學校校長知道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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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港南陽國小時,百分之九十的老師與學校職員都是日本時代調教出來的,
倒反而是有些大陸來的女老師們都很愛學生,我當年吃的便當只有地瓜葉(用水煮熟後加鹽巴),所以吃便當都到角落低調的吃。
有次那南京籍的女老師看到我在角落吃時,問我為何要隨時蓋著便當蓋?打開吃比較方便呢﹗
我看了她慈愛的臉就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後來有次我在上體育課時昏倒了(經常處於高度饑餓狀態,也就是低血糖),
隔天陳老師到我的隔鄰座位問我說︰她可以坐下來嗎?我說︰不方便﹗她說︰沒關係,那我改坐其他位子。
她給了我一封信,用平信信封封著的,我回家打開一看是六十塊台幣。她在信中說︰她從里長處打聽過我的家庭狀況。
她說,師丈在大陸與日寇作戰去世,她獨自來到台灣並念師範,收入還夠用,所以老師的錢請收下,以後她還會不定時的援助.....
我看到眼淚奪眶而出....她用的是溫馨如母的愛,當時我信天主教,我一直把她當成上帝派來的天使....擦拭眼淚中.....
我在校一直都是模範生,所得的獎金都拿給父母貼補家用。到田埂抓到的泥鰍全都給弟妹吃,我自己吃不下去,因為我對牠們不起。
我可能拆散了牠們的圓滿家庭....連同在糖廠大水溝中釣到的青蛙,樹上打下的麻雀,我自己都不吃,因為情感因素.....
就連同自己飼養的家禽,我一輩子都拒吃,那是在一年三節及祭拜祖先時才殺的,我只要豬皮爆油炒空心菜配超稀的稀飯就夠了。
其他就天天吃蕃石榴等自種的多樣果樹所生的水果如桂圓、荔枝、木瓜等。
當年用荷葉包著的兩塊方豆腐為兩毛錢,北港媽祖廟外的花枝羹一碗五毛(五角),由此可推算出陳老師給的錢之數目大小。
小時候吃得又壯又胖的台籍同學們,身高都很高,但是老得很快,至今已知有十二個人去世了,死因不是煙酒就是三高。
我曾經用盡了心機去尋找陳老師,最近在臉書的私訊中由小學同學(45年次的都是國中第一屆)告知早在民國75年就登極樂了。
她獨自一人在台,唯一的家人都在南京,我一直把她當成母親看待,溫馨慈祥的臉龐,柔和而字正腔圓的標準國語,經常浮現在我眼耳前。
好想念恩師呀~將來一定利用機會,親自到南京去向她的家人們謝恩,等我收集全資料以後就可圓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