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豬瘟會傳染給人類,那我怎都沒事?而且我們的警察宿舍是糖廠日本人的一般員工住的,一家八口根本擠不進去。
我主動去豬舍睡,從小四就住在豬舍內的區隔棧板(約160公分高)所搭上的平板(約一坪大些),上面掛著一張白蚊帳。
蚊帳外出了冬天的強烈台西海風外,其它季節全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蚊子,從十歲睡到十五歲,這樣也方便即刻的照顧豬隻。
屋頂是以竹竿和竹子皮做成的竹繩編綁而為骨幹的交叉面,上鋪集束的糖廠工業用的白甘蔗之乾葉子,這倒也起到了夏涼的功用。
可那只要一個小煙蒂一扔上就可瞬間燒成一片火海,感謝老天那些煙鬼們幸好都沒這麼做,否則早就消失在人間了。
平常忙到晚上九點才能真正的去做功課,一大早又要挑豬糞到野地去施肥,順便在回程摘採野菜回來燒給豬吃,
然後就是在弟妹起床前,在大灶上做飯菜給弟妹早餐吃,順便幫弟妹們和自己帶便當到學校。
豬瘟不止發生一次而是共有三次,每次都要或拖或扛著那些重到不得了之僵硬了的豬屍體,在那麼接近豬隻的情況下,
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感染豬瘟,也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閃任何的病源(傳染源),這條命完全是老天給的,自己強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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